聽說,你要娶老子(上) by寒梅墨香

文案:
聽說,你要娶老子的內容簡介……
他們結婚好幾年之後。邢彪的手下這麼聊天的。
“知道誰最不能惹嗎?”
“老大的兒子唄,老大當成祖宗供著,蘇律師也很疼愛嘛。”
“屁,你看見過蘇律師讓那孩子背誦刑法嗎?背不全,不讓看電視不讓吃零食,老大求情的話,老大也會跟著一起背刑法。”
“這麼說,蘇律師誰也不能惹?”
“蘇律師不會放過惹他的人,老大,老大的兒子更不放過你啊。”

關鍵字:聽說,你要娶老子,寒梅墨香,蘇墨,邢彪,先婚後愛,嬉笑打鬧


第一章兒子,媽媽把你嫁給男人了

蘇墨一拳打扁搶劫他的人的鼻子,然後一個過肩摔把這個垃圾踹進牆角,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這才摸出狂響了半天的手機。
“喂,媽。有什麼事情嗎?”
蘇墨腳下用力,踩得搶劫犯兩眼翻白,肋骨都快斷了。但是蘇墨還是平靜得很冷冷的聲音,一點也不會因為痛扁了一個搶劫犯,而有半絲起伏。
“小墨啊,你幹什麼呢。”
蘇媽媽的聲音有些卻生生的,欲言又止。
“哦,我已經寫好論文,準備睡了。有事嗎?媽媽。”
撒謊都不帶眨巴眼的,腳尖用力,搶劫犯華麗的雙眼一翻,暈過去了。蘇墨狠狠地又給了他一腳,從他的懷裏搜出自己的皮夾子,轉身,半身長的白色風衣畫了一個美麗的弧線。
走出陰暗的巷子,繼續往前走。
“那個,就是,那個,小墨啊,你在國外上大學課程已經結束了吧。”
“是的,我把論文交上去。就可以結束課程了。”
蘇墨還是平靜的聲音,一點起伏都沒有,就算是媽媽吞吞吐吐的,他也沒有主動問一句,有話直說。順著媽媽的問話往下說。老媽吞吞吐吐的肯定有事,不問他也說啊。
“小墨,你知道國內,同性婚姻已經合法化了嗎?”
“知道,我很高興,終於人權平等了,愛情自由,同性相愛不至於遭受白眼。得到應有的尊重。這是法律的進步,人性的關懷,我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事情。”
雖然說這這是一件他很高興的事情,但是,聽他死板的聲音,絕對品味不出一點點高興的味道。
蘇媽媽心裏狂罵蘇墨。兔崽子,你高興能不能把聲音起伏些?欺負你老媽啊。裝深沉啊。
但是,同性婚姻合法化只能代表一個國家法律的完整性,這跟他沒關係。
蘇媽媽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
蘇墨也不問,就這麼順著漆黑的巷子往外走,呼吸平靜,腳步穩健,他老媽不開口,他也不開口,聽著他老媽在電話那頭,這個,就是,那個,就是個沒完。
蘇媽媽乾脆一咬牙一跺腳,反正事情都要說的,不說不行了。
“就是,蘇墨,你回國吧,你回國結婚吧。我私自做主給你頂了一門親事,我把你嫁給了一個男人,你回國跟他舉行婚禮吧。”
蘇墨在聽到他老媽這話的時候,腳下踩到一個石頭,也不知道是震驚,也不知道是真不小心。
啪嘰一下,摔在地上,淡然的冷漠的面具摔個稀碎,傲氣的表情變成呆傻?
他,幻聽了嗎?他老媽說,給他定下一門婚事,對方還是個男人,把他嫁給一個男人?是他摔傻了,還是他親愛的母親吃錯藥了?
手機抗摔,他人都摔地上崴了腳,他老媽還在那裏巴巴地說個不停呢。
“我也是迫不得已,把你嫁給你個男人,雖然你也是男人,但是兩個男人在一起的事情我也見多了。人家生活的也挺好的。現在國內同,性,婚,姻合法化已經出臺了,就算是你們結婚,也不會得到白眼跟鄙視,那個男人不錯,就是脾氣急躁了一些,他叫邢彪,東北人,十八歲之後從東北出來到了我們這裏,一個人打拼,小有成就,我是看他人品真的不錯,我才決定把你嫁給他的。他看了你的照片之後也同意跟你結婚,。聘禮都過來了,你回國跟他商量一下日期,挑個好日子,儘早結婚吧。你幸福了,有個家,媽媽心裏的大石頭也就放下了。”
蘇墨聽著媽媽?啵?啵的說完了,腳踝傳來刺痛,告訴他,這不是他摔傻了,也不是他夢遊呢。
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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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二章看起來,不得不出狠招

章節字數:1488

第二章看起來,不得不出狠招

“媽,,,”
蘇墨有些氣喘,心臟跳得亂成一團了,這比一道閃電擊中他還要霹靂驚悚。
“媽媽,我今年二十六了,我這二十六年都是男人,你沒忘記吧,你生的是個兒子,獨生子,你生的不是閨女啊。你想什麼呢,喝多了吧啊。今天吃什麼東西了?胡說八道啊。”
“兒子,我一直希望你給我娶進一個兒媳婦的。但是,有好男人的話,我也不介意把你嫁掉啊。好男人就要緊緊抓住啊,要不然跑了怎麼辦?往哪找一個這麼好的男人做我的第二個兒子啊。”
“可我不喜歡男人啊。”
“感情培養就好啦。”
“我也不想結婚啊。”
“這不是早晚的事兒嗎?”
“現在婚姻不流行包辦了。”
“所以讓你回家看看邢彪啊。你們先見面,感覺還行就結婚,婚後培養感情啊。”
交流障礙。不,是無法溝通,他說一句老媽頂他一句,各處封殺,好像他不結婚對不起親愛的母親苦心一片一樣。
“你怎麼想起把我嫁給一個男人啊,媽,我的婚姻我做主,我絕對不會跟一個男人結婚的。我也是男人,親愛的媽媽,請你認清楚,我也是個男人!”
“小墨,,,”
蘇墨大吼著表明自己的立場,絕對不可能跟一個男人結婚。可是,義正言辭在他老媽哽咽的叫著他的小名的時候,變得不那麼理直氣壯了。
“你哭什麼啊,是我該哭才對吧。”
蘇墨什麼都不怕,就怕他老媽的眼淚。那個當兒子的看見老媽的眼淚能無動於衷的?
“小墨,媽媽也是為了你好,你是不回來見見邢彪,我們家可是十樓,你看著辦吧。”
長歎一聲,這個橋段太熟悉了,從八幾年開始,瓊瑤奶奶的大戲,到現在的催淚大戲,都是這麼演的。苦逼的女主角被迫嫁給他不愛的男人,母親就是這麼用死相逼的。
“媽,你換一個橋段,這個套路太老,不新鮮了。”
蘇墨的媽媽哽了一下,他兒子太聰明,不容易搞定。
“媽,我不管你怎麼想的,也不管你怎麼安排的,我是不會回國的。更不可能跟一個男人結婚。你要是實在覺得那個什麼彪的不錯,我不在乎你把他當親兒子養。給他介紹個男性結婚,你就把他領家去一起生活我也不管。大不了我不回家。論文交上去了,有很多律師事務所叫我去上班,憑我的能力,我在國外同樣可以生活得很好。他做你親兒子,我還放心了呢,至少他會照顧你們。就這樣吧,大晚上的,我就當做你睡得有些糊塗了。這事兒不許再提。”
蘇墨扶著牆站起來,動了一下腳,媽的,他被嚇得摔了一跤,追小偷他追出三裏路,把小偷暴揍一頓都沒有破一塊皮,被嚇得崴了腳,還很疼,動一下就鑽心的疼。看樣子,他要去醫院看看了。
眼看著電話就這麼要掛斷,蘇媽媽對著一旁的蘇墨爸爸一眨眼睛。
蘇墨爸爸搖頭擺手,不行,不行,他們不能聯手欺騙兒子。他們兒子太聰明,看起來冷靜精英,是個孝子,其實他們兒子報復手段很強悍,誰惹了他都沒好下場。
蘇墨媽媽狠狠一腳踹在老頭子的腿上。
蘇爸爸哎喲一聲。
蘇墨也聽到了這一聲,注意力馬上從腳踝,轉移到電話上。
“媽,我爸怎麼了?”
“哎喲,你個不孝子,你看把你爸氣的,老頭子,老頭子,你捂著心口幹什麼啊。”
蘇媽媽丟開手機,扶著蘇爸爸沖著電話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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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三章老媽你要把我嫁給一個黑社會章節字數:1549

第三章老媽你要把我嫁給一個黑社會

“老頭子,你心臟病犯了嗎?啊啊,快來人哪,救命啊。”
蘇媽媽的聲音很急躁,蘇爸爸的嘴巴被捂住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蘇墨一下就著急了,垮了一個太平洋,他怎麼可能知道現場的情況。就透過電話聽到,媽媽的著急喊叫,爸爸的氣短髮出的呻,吟,腳步很亂,聽著現場就是亂成一團了。
“手機,手機,老頭子,你挺住,我打急救電話啊。”
“媽,速效救心丸,按住胸口,做人工呼吸啊。心臟復蘇術啊。”
蘇墨急的恨不得通電話這頭鑽過去,馬上到達現場。父母六十歲了,身體看起來硬朗,心臟腦血管疾病都是突發情況啊。
“急救中心嗎?我家有人暈倒了,對,心臟病復發了,你們趕緊來人啊。”
媽媽打急救電話的聲音傳來。
“媽,胸口的正中間,雙手掌心按住,用力往下壓,按十次,嘴對嘴的吹氣,一直堅持到急救車來啊。”
“蘇墨,我沒你這個兒子,你爸爸都這樣了,你還不回國,你死在外邊吧。”
蘇墨狠狠一捶牆壁。痛恨自己現在不在現場,老父親生死一線,他也不能在身邊。
“我回去,明天我就買機票,下午就到家。你趕緊叫人幫忙啊。把我爸趕緊送到醫院去啊。”
“有人敲門了,我去開門,讓他們送你爸爸去醫院。”
電話匆忙地掛斷。
蘇墨捏著手機,靠在牆壁上。
俗話說,父母在不遠遊。
就算是婚事荒唐,他也必須回國,父親都住院了,他再不回去,它真的是不孝子孫不知羞恥了。
就算是一直身體強壯的父親突發親髒病,越想越詭異,還是要回去,不親眼確定父親沒事,他就放心不下。
靠,這叫什麼事兒啊!
實在想不到有一天他會被逼婚,逼著嫁給一個男人。
很想摸摸下面,他的鳥在不在,怎麼就被他親愛的母親當成閨女嫁給個男人呢。
蘇墨很生氣,被親愛的母親大人嚇得摔了一跤,骨裂。
他到家一看,父親對他怯生生一笑,跟黃花魚一樣溜進屋子。
他親愛的母親大人,身穿漂亮衣服,帶著珍珠項鏈,優雅貴婦一樣坐在沙發上等他。
“小墨,你回來了?”
蘇墨拄著拐杖,一拐一拐地走進屋,丟下手裏的行李,脫外套。冷著一張臉,看著他親愛的媽媽。
“正好,我猜你今天就到家,所以我已經約好了邢彪,兩小時後社區外面咖啡館見面。你快進去梳洗一下換身衣服,哎喲,這腳可怎麼啦?”
“媽。”
蘇墨陰沉著臉,他很生氣,真的。如果這個不是他老媽,估計他真的回去法院起訴,控告他,告他的傾家蕩產,才能一泄心頭之恨。
“為了你幼稚可笑的把戲,我骨裂,付出了慘痛代價。你是否可以結束這種玩笑了?好吧,你把我糊弄回家這事兒就算了,早晚我都要回來,我骨裂這事也算了,誰讓我不小心。但是,不要讓我去見什麼該死的邢彪,我說得很清楚,我不會跟一個男人結婚。”
“見一面啊,我好不容易約好的。他事情很多,挺忙的。小墨,不是媽媽逼迫你跟男人結婚,是我認為他真的很好。我對他實在很滿意啊。”
蘇墨拖著行李要回自己的房間,不聽母氣的嘮叨。
“一個人打拼了一番事業,辛辛苦苦的,雖然他幹的事兒不是那麼見得了臺面,但是工作不分好壞啊,他人品好,心底也好,長得,也,也蠻男人的。小時候他是被父母打出來的,自己出來打拼,能有這種成績我覺得很棒。別看走的是黑道,但是,人很實誠,對老人很有禮貌。”
“等等,你說他,是個黑社會?”
蘇墨更是吃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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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四章聽媽說,邢彪真不錯

章節字數:1704

第四章聽媽說,邢彪真不錯

“媽,我是你兒子嗎?你逼著我結婚就算了,還讓我嫁給一個黑社會?”
“瞎說,黑社會怎麼了?人家說他正漂白呢,有自己的正經買賣。”
“他是不是威脅你?現在法律日漸完善,他還玩非法脅迫啊,收取保護費?敲詐勒索?放高利貸?我打電話報警抓他,告他一個無期!”
蘇墨已經想出一千種黑社會幹的好事兒了,他們家善良淳樸,怎麼可能跟這種人有聯繫?肯定是這個邢彪逼迫父母,就說了他是親生的,父母不可能讓他嫁給一個黑社會頭子。
靠,邢彪他們家一戶口本的,完全八點檔瓊瑤劇本的內容,比狗血劇還狗血。狗血淋頭了都。
“不是啊。”
蘇媽媽很無辜的搖頭。
“咋們家不是有一個小茶館嗎?喝喝茶,打幾圈麻將,溜溜鳥,都是老頭老太太喜歡去坐的地方。有一次,邢彪約人去咋們小店喝茶,這時候有幾個小混混跑去收保護費,夭折的喲,那幾個人很凶啊,你爸爸多大年紀了跟他們理論,說你們這不對,這是違法的。小混混上去就推了你爸爸一下。我們多大年紀了,肯定跟他們理論不了啊,你又不在家,我們兩口依靠誰去啊,邢彪看不過去了,站起來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把他們提到角落去揍。打得他們再也沒敢來過。”
蘇墨這下倒是驚訝了,原來,這個邢彪,也挺有正義感的。黑道人士富有正義感,不是很滑稽嗎?
“但是,你們怎麼就要我把嫁給他?你就知道他喜歡男的?”
蘇墨很想知道,為什麼父母這麼堅定。
“我們其實很感激他的,他約得人是一個小男孩,那個男孩也在附近住。男孩子長得很好看,精緻的很,那個男孩子說,我們不合適,你完全不懂我的世界,我喜歡歌劇,你說不如聽東北二人傳。我喜歡西餐,你說不如吃東北燉菜。我喜歡咖啡,你卻說一股鳥糞味。你沒上過大學,你跟我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勉強在一起有什麼意思?分手吧。
邢彪一捶桌子,火了。媽的,你吃老子喝老子,拿我的錢去包養小白臉,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跟我這玩高雅,沒錘死你算給你面子,滾你的鳥蛋。他手下往上一沖,就把那個裝腔作勢鼻孔看人的人給趕出去了。我覺得不是邢彪的問題,是男孩子的問題,就安慰幾句他。一來二去,這孩子跟我挺投緣,路過的話,就回到店裏喝杯茶,問問我小混混有沒有在來的,誰敢來,直接給他打電話,他會保護我們。
我越接觸越喜歡。就跟他說,我有個兒子,年紀跟你差不多,還給他看你的照片,然後,邢彪說不錯,你看上去很好。我就說你們訂婚吧,找時間結婚。都是我的好孩子,我把你嫁給他,我也放心了,我相信他對你很好。”
“然後,我就這麼被你賣了。”
“不是賣了,是把你交給你個好男人。”
蘇墨仰天長歎。他天真又可愛的母親,小說看多了。
“媽,夠了,我再說一次,我不會見他的。”
“小墨,就算是你們不能結婚,但是,他幫我們們家很多,當時他不出手呢,不也可以嗎?你不在身邊,我們被人威脅欺負,不也沒辦法嗎?他出頭保護了我們,這份恩情,你不該當面謝謝他嗎?”
蘇媽媽看著他,蘇墨啞口無言。媽媽說的在理,他是應該去感謝一下。但是。
“你學歷高,國外進修鍍了金邊,難道你跟那個小男孩一樣,看不起他一個沒多少文化的粗糙男人嗎?”
“我沒有。”
“那就去看看他。當面感謝他。”
蘇媽媽板著臉,沒有剛才的討好跟維諾,把母親的威嚴擺出來了。
“好好好,我去感謝他,在我不在你們身邊幫你們撐腰的時候,幫了你們。”
蘇媽媽這才笑出來,就說了只要他回國,肯定把蘇墨搞定。
蘇墨裝的清冷傲氣,其實,他心軟得很。
“換上這身衣服吧。”
一套絕對可以直接參加婚禮當新郎的禮服。拿出來。
蘇墨拄著拐杖直接往外走。
“社區外的咖啡館是吧。我去等他。”
打死也不穿這身衣服,這也太隆重了吧,幹嘛呀,見一個人而已,感謝一下而已,搞什麼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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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五章喲,是個小瘸子啊

章節字數:1770

第五章喲,是個小瘸子啊

其實吧,說到底吧,蘇墨,挺能裝的。
從小到大學習成績很好,讀書很棒,好學生啊。老師眼裏父母眼裏的好孩子。律師本來就是一個動嘴不動手,用法律作武器的職業。君子動口不動手,在他身上應該是最好的體現。
他可以穿著西裝在法庭上侃侃而談。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會功夫。誰也想不到,他這個看起來有些文弱書生的男人會跆拳道,還是黑帶級別。
裝的很冷漠,拒人千里之外,不愛跟人親近,可他對父母就沒辦法。心軟得很。
俗話說,不要裝,容易受傷。不要拽,小心挨踹。不要狂,小心挨拍。
可蘇墨裝的依舊很好。
就像現在,他滿肚子被他老媽惹起來的暴躁狂怒,可還是沒辦法,提前到了咖啡館,點了一杯咖啡,狠狠瞪了他老媽一眼,不許跟過來。
蘇媽媽屈服在兒子的眼神下,做到門口的位置,看著兒子。
蘇墨脫掉外套,穿著一件米色羊絨衫,點了一根煙,高貴的端著咖啡喝了一口,翻看了一下手裏的雜誌,眼睛卻盯在窗外,下巴微微抬著,眼神深邃,有些遺世獨立,有些清蓮不妖,整個人透著一股子優雅的味道。
骨節分明的手,白淨的臉龐,頭髮因為長途飛行不那麼整齊,但覺得年紀小了,白色外套在椅背上,端起咖啡杯,輕輕喝了一杯咖啡,點落煙灰,再放到唇邊,深深吸了一口,微皺著眉頭,竟然有了那麼幾分憂鬱。
高貴,優雅,獨居一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內,不容易靠近。
老媽都有些奇怪,兒子這個樣子,好像某個電影裏看過的藝術家才有的樣子啊。看著就賞心悅目。
其實誰知道蘇墨心裏的想法啊。
你們家一戶口本的,讓老子等你?老子從國外飛回來累得要死,腳疼得要死,荒唐的跑這跟你相親?你算老幾啊,我靠,老子給你面子,你大爺的怎麼還不出現?
瘋了吧,神經了?荒謬之極,老子竟然跟一個男人相親?
草草草的咧。
咖啡難喝的要命,對了,窗戶外面那對是不是在吵架啊,哈哈,直接上手撓了。真夠激烈的。是不是改過去給他們一張他的名片,打官司的話可以找他,他九折優惠。
看吧,所謂的優雅,所謂的高貴,所謂的深邃目光看著窗外,都是在裝。其實,是他再看人家吵架呢。那微微一笑是看著他們吵得很激烈覺得好玩,那皺眉頭,是因為咖啡難喝。
他朝左前方看著,沒看右邊開過來一輛車,下來一個大老爺們。
大步流星的走進咖啡館,坐在門口位置的蘇媽媽一下就看到了他。
“彪子,你來了啊。”
“大媽。”
蘇媽媽笑著要拍他的肩膀,可惜人太高,拍肩膀有些吃力,邢彪微微彎腰,陪著蘇媽媽的動作,讓他能拍到自己的肩頭。
“我兒子來了,就那桌,喝咖啡的那個人就是。”
邢彪看過去,一個看起來挺高貴優雅的人,就連喝咖啡的動作都很優美。
“他就是你非要嫁給我的兒子?看起來不錯啊,幹嘛非要嫁給我?”
就看背影來說,這個男的也不錯。真不知道為什麼蘇大媽非要把他兒子嫁給自己。
“嗯哪,你們聊聊,去吧去吧。”
邢彪點了下頭,蘇大媽不錯,人挺好的,讓他挺尊重,既然蘇大媽這麼說了,那就去看看。
大步流星的走過去,蘇墨還看著窗外呢,那打贏了的人叉著腰跳腳罵人,都可以清楚的聽見他媽什麼,罵了十分鐘都不帶重樣的,牛逼啊,這個口才要是去做律師,站在辯護席上,那絕對把人損的一無是處。
就聽見這個人罵了一句,龜孫子王八兒子老鱉生的王八蛋,蘇墨差一點噴出咖啡。嘴角不能控制的揚起來。
高手在民間啊。
邢彪站在他身邊,看了一圈,從頭髮到腳看了一遍。發現了拐杖。
“怪不得蘇大媽非要把你嫁給我,原來是個小瘸子。”
殘疾人士啊,嫁不出去,娶不了,成了滯銷品,蘇大媽怕兒子打光棍,所以,才把兒子嫁給自己啊。
--------------彪子,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你要敢回頭,你頂多被我虐,不會被蘇墨虐。
彪子說,回頭個屁,別耽誤老子跟媳婦兒見面。
鄙視你!有本事你給我搶收藏去啊,搶啊。
再囉嗦,找個男人把你搶了。
巴不得呢啊。
搶男人啊,不對,搶收藏啊,收藏啊。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六章這個男人,很欠揍

章節字數:1738

第六章這個男人,很欠揍

蘇墨沒聽清他說什麼,只覺得身邊多了一堵牆,擋住了光線,扭頭看過來,嘴角的笑容都來不及收回去。
轉過頭來,是一個嘴角帶著微笑,笑得還挺好看的男人。
長得不錯,斯文人嘛,白淨的很,笑著眼睛微微地彎起來,嘴唇有些薄,一看就能說。下巴很好看,鼻子也不錯,坐著不太瞭解他的身形,但是看起來不是胖人,穿著米色的羊毛衫,深色牛仔褲,總體來說,是一個挺帥的文化人。
“蘇大媽的兒子吧,我,邢彪。你相親對象。不對,準確來說,你未婚夫。”
邢彪笑了下,大咧咧的坐到他對面。
蘇墨的眉頭皺了一下,笑容收回去。
典型的大老爺們,個子很高,目測快到一米九了,膀闊腰圓,眉毛有些粗,皮膚有些黑,看起來有些凶,輪廓有些深,大概是眼睛太犀利,所以才感覺有些凶吧。說不上來到底帥不帥,但是,很男人,很爺們的感覺。
很粗魯,這是第一印象。
“你喜歡咖啡?這不好喝,一股鳥屎味。還是喝茶吧。”
邢彪看他杯子見底了,伸手招呼服務員。順便看了一下時間,下午四點了。
“你餓不餓啊,這裏的小茶點也不錯,嘗嘗吧。”
換了一個杯子,給蘇墨倒了一杯水。很自然的就笑了笑。笑起來,揉和臉上那嚇哭小孩的凶。
蘇墨靠後,抱著肩膀打量他。
老媽說這個人心腸不錯,雖然是個黑社會,但是挺有愛心的。
短短幾句話看得出來,這個男人,也沒有表面上給人的兇狠,其實就是一個平常男人,倒是挺會照顧人的。
邢彪摸出一根煙叼在嘴上,側頭點煙。
眉頭微微皺著,側頭點煙竟有了一些帥氣?!
深吸了一口煙,邢彪把煙盒推給蘇墨。
“抽嗎?”
蘇墨還是一言不發,對他點了一下頭。邢彪趕緊抽出一根煙送到他的手邊,蘇墨剛放到嘴邊,打火機就過來了。
親自給他點煙啊。蘇墨覺得這個邢彪帶著幾分討好。
男人的對話,從一根煙開始。只要是煙民,在不認識,陌生,一起抽根煙,什麼話都好說。
“聽說,你要娶我?”
邢彪毫不掩飾的點了一下頭。
“我三十了,在外邊打拼這麼多年,我想安穩下來。有個家有個伴兒。大媽跟我介紹你,說你挺優秀的。我是個粗人,沒什麼花言巧語,我覺得我們挺合適,你瘸腿,我是黑社會,你學歷高,我拳頭硬。你不愛搭理人,我也不是個話嘮。你是律師幫人打官司保護人,我是收保護費順便開保鏢公司,也是保護人。你感情空白沒人喜歡,我也是剛被甩。最主要的,你眼光高嫁不掉,我學歷低也娶不到。我們倆挺合適的。”
蘇墨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升。抿著嘴,眼睛裏都是憤怒的小火花。
“我這個人,很早就離開老家,這麼多年了,我挺渴望有個家的。媽的,有些矯情了,就是想到家的時候不那麼空蕩蕩的。你放心,我人粗,脾氣躁,也走黑道,亂七八糟的我也沾,但我知道兩口子過日子一定要忠誠,我保證,結婚之後,我肯定對你忠誠,不搞第三者,不會出軌,我也不打你,不罵你。婚後財產合在一起。我給你好點的生活,我賺錢,你花錢,隨你高興,怎麼著都隨你。但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忠誠,我對你忠誠,你也要對我忠誠。絕對不能腳踩兩隻船,跟我睡一個被窩,心裏想著別人。”
邢彪抽了口煙,摸了一下茶杯不燙了,推給蘇墨。
“不用擔心我的職業,雖然我現在還是黑道生意多一些,但是我已經在漂白了。我開了一家保鏢公司,夜總會桑拿管的我也有股份。日子這幾年不會大富大貴,但我保證過些年,讓你生活的更好點。”
服務員送上糕餅,精緻可口。
“你吃啊。對了,還有,那個啥,我不歧視你是個小瘸子,蘇大媽一直跟我介紹你,我知道你這個人爭強好勝不屈服,個人魅力比你外在魅力好,我挺欣賞你的,身殘志不堅,瘸子都能讀博士,出國留學,很牛逼啊。人無完人,小瘸子就小瘸子,我會照顧好你的。我不嫌棄你。”
媽蛋,他要再忍下去他就是個缺了十根線的傻子!
什麼裝的姿態很高,什麼裝的文化人動嘴不動手,都去他大爺的。
--------謝謝各位的祝福,謝謝你們陪我,這個生日很開心,親親親,愛你們。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七章掀桌子了吧

章節字數:1453

第七章掀桌子了吧

啪的一拍桌子,抓起那杯熱茶就砸過去。
“張開你的狗眼看看,老子哪條腿瘸了?那倆窟窿眼出氣兒的啊,裝飾品啊,安在你那冬瓜腦袋上是為了好看的?沒看到老子的腳上裹著紗布嗎?老子這時扭傷,扭傷,你懂不懂!”
邢彪看著茶杯飛過來,趕緊一躲。火氣騰地一下就上來了,他大小也是個老大,被人潑熱茶啊。
扭過頭來一拍桌子,聽到蘇墨跟他大吼,我這是扭傷,扭傷,你懂不懂?
啊?完蛋了,他把人家扭傷當成瘸子了。他還說不嫌棄人家瘸腿?這不是人身攻擊嗎?難怪人家生氣啊。他自己觀察不利,把人家惹毛了。
啪的一拍桌子之後,那就要吼出來的話,直接就咽回去了,在肚子裏轉了幾圈,當屁放出去了。
“怎麼著,還想拍桌子跟我吼?”
蘇墨一眯眼。看著邢彪。
邢彪把手縮回來。
“那什麼,我不是啥都沒說嘛。”
小小聲地反駁,我啥都沒說。就是拍了下桌子。
“我量你也不敢。”
蘇墨哼了一聲,靠回椅子。
邢彪這第一次就在蘇墨面前氣短,註定他這輩子都讓蘇墨吃的死死的,還不能反抗。到最後在他腦袋上撒潑,他也只能受著,還要說,祖宗啊,你消消火。
邢彪耷拉著腦袋,他說錯話了,把人家惹了。不敢跟蘇墨繼續叫板。
扭頭他看到咖啡館裏所有的人,包括蘇大媽,服務員,在這喝咖啡的人,都瞪著眼睛看他。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被蘇墨鎮壓住,他就有些面子掛不住了。
“看什麼看?沒看見過老爺們讓媳婦兒收拾啊。再看一眼,揍死你。”
他本來長得就有些凶,在皺著眉頭吼,那臉就更嚇人了。一看就不好惹啊,誰敢再看啊,趕緊扭過頭去,裝作啥都不知道。得,看起來挺爺們的人,也是個怕媳婦兒的。
蘇媽媽都不能呼吸了。哎喲天神爺啊,他那溫文儒雅的兒子啊,他那有禮貌高傲的兒子啊,怎麼,怎麼比流氓還更流氓,這輩子都沒看見過蘇墨罵人動粗啊。這孩子吃錯藥了?
不對,吃錯藥的是邢彪,抬腳就踹的人竟然讓蘇墨給鎮壓住了。這不是很奇怪嗎?一個黑道大哥竟然怕了一個斯文的律師?
兒子身上一直有一種懾人的東西,這東西,降服了邢彪?
“那個,蘇墨,你吃點東西。”
把桌上的吃食推到他的面前,帶著幾分討好。
“倒水。”
蘇墨冷冷的一句。邢彪趕緊把自己的杯子推到他的面前。
“不涼不熱,喝著正好。”
蘇墨端起來抿了一口,把滿肚子的火氣澆滅一些。他是律師,他不是打手,也不是黑社會,他要斯文點。不能把形象破壞了。
邢彪抓了抓頭髮。
“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氣啊。你不解恨,揍我幾下?我絕對不還手,我絕對不會打媳婦兒的。”
“我看你敢。你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告得你傾家蕩產。”
“嘿嘿,我也捨不得動手。就這塑膠體格子,我還怕打壞了呢。”
“我不是同性戀,我被我媽忽悠回家的,我來也是跟你說一聲,我謝謝你對我父母的照顧,但是,我不會跟你結婚。”
蘇墨長出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不要激動,有話好好說,說不了還有法庭,動手了就是惡意傷害,就有法律責任。就算是在這罵的他半死,也只是言語衝突,告到員警那裏也不會受理。
------------蘇墨,掀桌子,直接把這個混蛋揍了!先扁他一頓再說。邢彪,你個慫貨,你一輩子都讓你媳婦兒欺壓,該!
蘇墨,加油!收藏,加油!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八章不結婚就綁架你爹媽

章節字數:1414

第八章不結婚就綁架你爹媽

“我們倆挺般配的。”
“般配的多了,都結婚嗎?”
蘇墨抬著下巴,完全沒有剛才掀桌子的兇狠。傲氣的哼了一聲。
邢彪覺得,這個蘇墨挺好玩的,很有意思的一個人,第一眼看上去,高貴,冷豔,不可侵犯,典型的文化人高學歷的人的姿態,高人一等的感覺,但是幾句話之後,這人也不是那麼高不可攀,罵人打架不輸陣,跟個小潑婦一樣,不對,潑男一樣。轉眼間,他又恢復了傲氣十足。
“變來變去,端著架子你不累嗎?在我跟前,你裝什麼啊,我知道你是一個暴脾氣,我不嫌棄你對我摔杯子掀桌子,有火你就發,忍著不難受啊。”
挺能裝的一個人,邢彪乾脆挑明瞭。裝著難受不?
“火氣在肚子裏堆著,你要不罵出來,那就放屁崩出來。堆在肚子裏傷肝。”
蘇墨眼眉一挑。
“我不嫌棄你撒潑,誰還沒個脾氣啊。在自己男人面前你還裝,多累得慌。關起門來你就把房蓋挑了,也隨你的便。你說說你,這個暴脾氣,有誰受得了,我不嫌棄你撒潑就很不錯了,你還拒絕我,你往哪找我這麼大度的人啊。”
“有人眼睛瞎,嘴上沒個把門的,滿嘴噴糞,自然我的火氣就大。換個溫和點的人,我不會跟他這麼發火。”
“就你剛才端著的樣子?仙兒的跟個主子爺一樣,那個女人受得了?還不是我啊。”
蘇墨很想再丟他一個茶杯,直接砸死他的了。
“不好意思,老子身後一群女人追著求著我跟他們戀愛,不缺你一個。”
“他媽的我看誰敢追你,直接賣到妓院去。媽的,老子的媳婦兒他都惦記,不想活了?”
邢彪啪的一拍桌子。媽的,耐性都磨光了,軟的不行,直接來硬的吧。
“實話告訴你吧,這次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要嫁,不嫁給我我讓你一輩子打光棍,反正我得不到你,我也不讓別人得到你,話我放這了,你看我敢不敢?”
本來就是個流氓,他也裝不了斯文人。好說好講不聽,那就乾脆把自己老一套拿出來。
“咱們法庭見!”
蘇墨摸著拐杖就要站起來,受不了了,這個臭流氓,什麼思考模式,他完全不講理。
“你告我,我也不怕,你,我是娶定了。彩禮你們家收了,日子我都定了,你不嫁,我就綁架。”
邢彪吊兒郎當的,上下打量著蘇墨,不錯,身段很好,沒有他高,一七八左右,人瘦,顯得腰很細,對了,屁,股也不錯。這眼神往蘇墨身上一溜,蘇墨氣的咬牙。
“我看你敢!”
蘇墨吼出來,遇上流氓無賴了。
“我綁架你爹媽,逼著你嫁給我。”
媽的啊,真尼瑪狗血,比八十年代的言情小說還狗血,比八點檔催淚大戲更狗血。
邢彪看了一眼門口的蘇大媽。
“反正你一出國好多年,你爹媽出什麼事兒你都不在,都是我照應著。他們對我也很好,我接過去,當親爹媽伺候。你就想爹媽想的哭,我也不讓你看。”
蘇墨也看過去,母親老了,頭髮都白了,他這麼多年留學讀書,一直覺得沒照顧好父母。媽蛋的,邢彪從這頭來。草他們家一戶口本的。
邢彪的綁架,不是常理的綁架,人家話說得有理,你出去好多年,都是我照顧。這份感謝,他不該跟邢彪對峙,又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抿了一下嘴,不再說話。不說話可他心裏還是憋得慌。
-----------不結婚就綁架?你大爺的!支持蘇墨掀桌子,給個收藏力挺蘇墨啊!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九章媽的,一句話嫁不嫁

章節字數:1546

第九章媽的,一句話嫁不嫁

邢彪一看有門,流氓理論行得通。趕緊扶著蘇墨坐下。
“腳不疼啊,坐下吧,我就是搶親,我現在也不會直接把你搶走。我不也是逼不得已才綁架?你看我們多般配,結婚就結婚唄,結婚之後你愛幹什麼都隨你,你什麼脾氣我都收著。我沒爹媽,你就忙的沒時間照顧,不是還有我嗎?你要喜歡孩子,過些年我們生一個。你還想要什麼樣的,有我就不錯了,要是我不同意娶你,你也就光棍的命。”
“謝謝,不牢你操心。我光棍我自由。”
“你的左右手出繭子也願意啊。一輩子老處男挺可悲的。”
管左右手什麼事兒?一輩子的光棍,挨著左右手了?
邢彪湊近蘇墨,嘿嘿的壞笑。
“一輩子打飛機,把你兒子都射到衛生紙上,手心都出繭子了。”
蘇墨掄起拐杖,沖著他的腦袋就打過去。
“草你一戶口本的,你個臭流氓!”
滿臉通紅,又是生氣,又是羞,就沒看見過比他嘴巴更缺德的。無恥,下流,大流氓!
?的一下,邢彪哎喲一聲,捂著腦袋瞪著蘇墨。咬牙切齒。
遇上茬兒了啊,敢打流氓頭子的人,他牛逼啊。慣得吧,好言好語他在這蹬鼻子上臉?
打出來的媳婦兒活出來的面,不要以為他不敢動手!
“知道上一個打我的人的墳頭草有多高了嗎?你再打我一下,我對你不客氣了。”
蘇墨要是怕橫的,那就不是蘇墨。
“威脅恐嚇,擾亂社會治安。強搶無辜人士,威逼利誘坑蒙拐騙,按照民法,你會被拘禁十五天。我執意告發你,判有期徒刑三年。”
蘇墨對他笑著,很專業的律師笑容。
“多威脅我幾句,你就會被判五年。對了,律師圈子很小,法官有很多門生,都會將一些情面,我可以讓你蹲七年。”
邢彪又拍桌子,張大嘴就要吼,蘇墨歪了一下頭,等著他繼續罵。
邢彪搖了搖腦袋,抿緊嘴。
“我還要跟你結婚呢。”
雖然這口氣他吞下去有些難,很多年都沒這麼暗氣暗憋了,那也不能跟自己媳婦兒大吼大叫吧。
“有話就說,堆在肚子裏傷肝。”
蘇墨用他的話堵著邢彪。
邢彪揉揉臉,他要冷靜點,不能讓蘇墨牽著鼻子走了。
“沒事,過一會我去洗手間放幾個屁,這事就過去了。”
蘇墨被狠狠的雷著了,頂著邢彪,就跟看著二傻子一樣。這是什麼怪胎啊。
邢彪大口抽了一口煙。覺得還是先下手為強吧。
“這個月底,就三十號那天,我們結婚。房子我已經裝修好了。你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去安頓好。你給你的同學朋友發請柬吧。酒席我下午就定。你的腳到時候不是問題,你走不了我抱你進去也一樣。禮服啊什麼細節問題,我也不懂,都讓大媽一手操辦了吧。我慣著你,你也別蹬鼻子上臉,在我兄弟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到家關門了你再鬧。你要是想去度蜜月,這幾天不成,我挺忙的。等我忙完了,你去哪我都陪你。也就這些了吧。”
“我不跟你結婚,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啊。”
“雖然現在不是父母包辦婚姻,但是,大爺大媽已經收了彩禮,那就是答應了這門婚事。”
“跟你結婚的是我不是他們。”
邢彪還真有些搞定不了蘇墨了。這個人口才好,怎麼說都說不過他。
虎勁上來了,耐心磨光之後,什麼都不管了。
砰的一捶桌子,皺著眉,一手點著蘇墨的鼻子吼出來。這架勢就跟收保護費的小混混一樣,媽的,給不給錢!
“草,一句話,嫁不嫁!”
蘇墨抱著肩膀靠在座位上,冷哼一聲,淡定又從容。
-----------------蘇墨,加油!這老流氓不能嫁給他!你嫁給我吧!嫁給所有收藏你的人吧!整個收藏啊,力挺蘇墨!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十章不要以為我收拾不了你

章節字數:1464

第十章不要以為我收拾不了你

“不要以為我不敢揍你啊。”
邢彪又錘了一下桌子,咖啡館的老闆都快哭了,桌子要報廢啊。對著蘇墨揮拳頭。
“看見沒有,這是啥,拳頭,能打暈你的拳頭,知道不?”
他也就在蘇墨面前揮舞幾下,嚇唬嚇唬人,他敢嗎?敢把著拳頭揮向蘇墨嗎?
蘇墨端起茶杯喝茶,鳥都不鳥他一眼。狗對你叫,你還會對著狗狂吠嗎?就是嘛,不搭理他就好了,看他自己在那沖大尾巴狼,好像很牛逼一樣,他不也就動動嘴嗎?自己不動嘴,動嘴罵死他。就算是動手,也照舊扁死他。
怕他個鳥。
邢彪又錘了第三下桌子,一點招都沒有,打?開玩笑,你看那個男人對自己老婆動拳頭的?吼了,人家不聽。
狠狠地抓了抓頭髮,還就是拿蘇墨沒轍。
“不要以為我收拾不了你,你等著。”
眼珠子轉了幾圈,看到了蘇大媽。
“大媽,你兒子不嫁給我。”
邢彪喊了一嗓子,對著蘇墨眨了下眼睛。
“我拿你沒辦法,但是有人收拾得了你。“蘇大媽顛顛的跑過來,蘇墨一拍額頭,他這輩子都沒辦法的女人,只有他老媽。狠狠地瞪了一眼邢彪,他算是摸准了自己的七寸。
“小墨,你真的不跟彪子結婚嗎?不管我們怎麼勸,你都不結婚嗎?”
蘇大媽也不哭也不鬧,就這麼看著蘇墨。
蘇墨覺得他老媽今天有些慎得慌,這眼神不對。
“彪子,你沒父母,我沒兒子,大爺大媽這就跟你生活去。”
“媽,你這是幹什麼啊。”
蘇墨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邢彪嘿嘿的笑著,看吧看吧,你也受憋了吧。惡人自有惡人磨,這下老實了吧。
“你出國好多年,我跟你爸爸也習慣你不在身邊了。你在不在身邊,我們也不在乎。都說養兒防老,兒子不聽話,我們也沒辦法。就當從沒生過你,反正你不聽話,我們老了,也不想操心了。脾氣古怪人難伺候,找不到媳婦兒結婚,沒人疼孤單一輩子也跟我們無關,隨你的便吧。”
蘇大媽擦了一下眼角,蘇墨皺緊眉頭。
“大媽,我照顧你,我給你養老送終。”
蘇墨瞪了邢彪一眼。
“你算哪個蔥,在這裝大尾巴狼,滾,沒你事兒!”
“你給我滾蛋,我們家沒你這個人!”
蘇媽媽把邢彪護在身後。
“你非要這麼逼我?這不是兒戲?”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蘇墨重重歎口氣,中國是父母就這樣,他們一張嘴就是,我還不是為你好?逼迫也是為你好,不甘願也是為你好。丟的下父母嗎?這不可能。出國多年,不還是要回來,還要贍養父母?
“你讓我想想,行吧。我考慮一下,總行了吧。”
蘇大媽這才笑了,拉著邢彪的手。
“彪子,我家小墨就是嘴強,其實人很好。你要體諒他啊。你趕緊準備結婚的東西吧啊。三十號?太晚了吧,要不然二十號?”
“大媽,我會對他好的。”
當著他的面,自己的媽跟一個外人親熱的比親兒子還要感情好。
蘇墨心裏酸了吧唧兒的,感覺,自己的媽,讓別人搶走了。
“草你一戶口本的,你算老幾搶我媽。”
邢彪對著蘇墨擠眉弄眼,一臉的流氓相。
“媳婦兒,我們結婚之後,戶口本上就我們倆。現在戶口本上就我自己,你草我家一戶口本,那就只有我,要不,今晚,草草試試?”
----------蘇小墨,不就是草草試試嗎?上,試試就試試!怕他個鳥啊。給蘇小墨個收藏,力挺他到底!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十一章抱著媳婦兒回家咯

章節字數:1646

第十一章抱著媳婦兒回家咯

俗,庸俗,流氓,下流,不要臉!
跟他多說一句話就是減低自己的格調。
蘇墨抓過拐杖就往外走。
蘇大媽對邢彪眨了一下眼睛,去啊,搞物件談戀愛,這時候不抓緊獻殷勤,休想把人搞到手。
邢彪快走幾步,扶住蘇墨的胳膊。
“我扶著你。”
“不用,謝謝。”
甩開他的胳膊,他不是那林妹妹,也不是病西施,拐了腳而已,不勞別人操心。
並排走在一起,才發覺,蘇墨矮了邢彪有十釐米,邢彪扶著他的胳膊,從後面看去,挺般配的。
蘇大媽摸著心口,不住的點頭,這就是一對璧人啊。
蘇墨身形瘦,邢彪膀大腰圓個頭高,從外形看上去很般配。
蘇墨拄著拐杖慢慢的走,邢彪被甩到胳膊之後,就改扶著他的腰,哎喲哎喲,邢彪這個大老爺們也會這麼照顧兒子,把兒子交給他,絕對正確辦法。
“把你的爪子從我的腰上移開,要不然我告你性騷擾。”
額,忽略這句話,這個畫面是很美。
“咱們是未婚夫夫,就當眾親個嘴,那也是秀恩愛,不是耍流氓。”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秀才遇流氓,血壓往上飆。
蘇墨不搭理他。甩不掉無視總行了吧。
咖啡館門口有三四個臺階,他左腳扭傷了,下臺階有些吃力,剛皺眉,還不等邁步呢。
“等著,我抱你。”
邢彪根本就不給蘇墨拒絕的時候,一把搶過他的拐杖,丟給蘇大媽,拉著蘇墨的胳膊繞在脖子上,另一隻手繞過膝蓋。
輕輕鬆松的,公主抱起來了。
蘇墨嚇了一跳啊,很小時候被爸爸背過,什麼時候被當成女人一樣給抱過啊。
“喂,放我下來。”
“別動,再摔了你。”
邢彪速度很快,直接下臺階,下了臺階也不把蘇墨放下。
“大媽,回家吧。”
蘇大媽那個高興哦,拎著拐棍跟在後面。
“回家回家!回家包餃子吃。”
蘇墨不好意思,這麼多人呢,他一個大男人被抱著?推搡邢彪的胸口,臉都紅了。
“放下我,我自己能走!”
“腳都瘸了,我抱著你又怎麼了,也不沉,你該多吃點。”
邢彪有些嫌棄的拍了一下他的腰。
“我怕我們晚上做那啥的時候,我壓斷你的骨頭。”
“我,我,你給我滾!”
蘇墨的臉通紅通紅的,他這二十幾年沒聽過這麼流氓的話。
“不能滾,咋們倆一塊土豆搬家的話,你腳傷的更嚴重。”
邢彪笑嘻嘻的跨過一個小水坑,往上顛了一下蘇墨。
“手呢,抱著我脖子。”
“哎喲,小墨,你們都快結婚了,你害羞什麼呀。彪子,你看看,他臉都紅了。不好意思啦,他這麼大都沒談過戀愛,對於搞對象談戀愛一竅不通。”
“媽!”
行了,夠了,不要在調侃他了。
“跟我結婚跟我談戀愛,我就是他的初戀。”
邢彪有些得意,那個男人不是希望自己的另一半初戀結婚只跟自己啊,多麼純粹的感情啊。
“我就喜歡他這股子單純跟彆扭,他害羞我喜歡,多可愛啊。”
這是好事兒,好的不能再好,好大發了,沒有亂七八糟的黑歷史,乾淨的就連去酒吧的記錄都沒有,二十幾歲沒有戀愛過,跟自己結婚,那自己就是他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
驕傲!高興!
湊過去吧嗒一下啃了一口蘇墨。
“我媳婦兒第一次都是我的。”
蘇墨想咬人,扯著他的臉皮,狠狠一拉。
“把你那個流氓的嘴臉收起來。”
特別的猥褻,眼睛從他的臉一直往下看,看了一遍不說,手還摸,順著腰他就摸。
大庭廣眾之下被非禮?蘇墨的臉都覺得丟光了。
---------------抱著媳婦兒回家喲,彪子,敢不敢搞定蘇小墨,按到了吃掉?耶?蘇墨,你別起訴我流氓罪呀,我沒對你咋招啊。彪子,管管你媳婦兒。來個收藏啥的啊。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十二章媳婦兒別對我拋媚眼

章節字數:1334

第十二章媳婦兒別對我拋媚眼

這可是他們住的社區外邊,來來往往的都是多年鄰居,還有不少人跟自己的老媽打招呼。
“蘇大媽,散步那。”
“不是不是,跟兒子商量婚事呢。”
“你兒子回來了啊?這都要結婚啊,哪家的姑娘啊。”
蘇大媽一指三步遠的那摟抱在一塊的兒子倆。
“這不嘛,我兒子跟他物件。”
國家通過了同性婚姻法,鄰居可還是有些愣,馬上就笑出來。
“男才男貌,好般配的一對啊,這麼恩愛,看起來感情很好啊,結婚可邀請我們喝喜酒啊。”
前些年還覺得這個不太好,可現在法律都通過了,國家都承認,有啥不好的。看多了就習慣了,不就結婚嗎?跟誰結婚不行啊。
眼神在邢彪蘇墨身上繞了幾圈,不錯哦,一個看起來挺斯文的,一個雖然看著凶,但是笑的很大咧,挺實誠,馬上就祝福。結婚嘛,好事兒。
“肯定的,一定要去啊。”
“到時候多喝幾杯啊。”
邢彪愛聽著鄰居的話,多般配啊,多恩愛啊,這話聽著心裏舒坦。
“媳婦兒,你看,別人都發現我們很般配很恩愛了,你說你還考慮個啥。婚期都定了,你這時候還不同意,這多影響我們感情發展。”
“都說強扭的瓜不甜,其實,搶過來偷過來的更好吃,勞動果實啊。我不介意你跟我鬧彆扭,反正三十號那天我要跟你結婚,你答應不答應的,我都要結婚。不管是搶的還是綁架的,手段可以不管,結果最重要。”
蘇墨瞪著他。
“你別這麼看我,眼眶再大一點,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邢彪嘟囔了一句,這麼看著他,看得他心裏有些虛。
“我要看清你這個流氓嘴臉。”
“近視眼不?要不我湊近點?你看得更明白?”
“死開!”
“別跟我撒嬌啊,我在一激動在大街上嘬你兩口,摔了你怎麼辦?”
蘇墨白了他一眼。
“哎喲,這媚眼拋的。”
“哼。”
“這又撒嬌呢,大媽,你兒子真可愛,我要定了。”
“嗯哪,我必須要做你丈母娘。”
能不能行了?一搭一唱的,他們演得很好啊,說相聲那?
蹬蹬的直接上樓,這力氣,夠大的呀,蘇墨再怎麼輕,也是一百二三十斤的大老爺們,邢彪完全感覺不到體重一樣,蘇大媽開了門,邢彪直接把蘇墨放在沙發上,順手就把外套脫下了去,他穿的挺正常的,深色西裝,白色襯衫,外套脫下去之後,胸膛,胳膊上的肌肉是鼓鼓的。被他抱著感覺得到這個人身強體壯,這親眼看到,他挽起袖子之後,那結實的下手臂,蘇墨皺了一下眉頭。
“東北男人打老婆。”
“放它娘的屁,媳婦是打的嗎?誰娶媳婦都是在被窩裏疼愛的。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婦兒,誰捨得當沙包啊。你放心,咋們家絕對不出現那個節目,你逛街,我拎包。你買東西,我付錢,丈夫丈夫,倒過來就是付賬的。你罵我,我聽著,你打我,那個,我不打你。但是你要無理取鬧跟我折騰,那就別怪我修理你。”
瞪了一眼蘇墨,凶巴巴的顯示自己的威風。
--------------下個月聽說,你要娶老子參賽啊。親愛的們,要支持啊。彪子,幫著你媽媽我表現好點,我讓你不做妻奴。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十三章恨他?那就嫁給他折騰他吧章節字數:1887

第十三章恨他?那就嫁給他折騰他吧

蘇墨點了一根煙,透過煙霧,笑了下。
“笑什麼啊,怪滲人的。”
邢彪倒不怕蘇墨跟他鬧,對他輪拐棍,摔杯子掀桌子,指著他破口大?,就怕他這個不陰不晴的笑,就怕他端著,高不可攀,深不可測的,都不知道他琢磨啥呢。
扭了一下脖子,邢彪毛毛的,蘇墨還看他笑呢。
“笑啥。”
“你這個人,,,”
蘇墨話說了一半吞回去一半,靠在沙發上,盯著他看。
一九零的身高,後背胸膛胳膊腿,那都是肌肉,手大腳大,不見得多帥氣,但是很man,男人味十足。頭髮不長,有些刺刺兒的,下巴方正,額頭飽滿,鼻子很挺還有肉,面相上說,這樣的男人富貴發達,性,欲強。眉頭應該經常皺,都有痕跡了。眉毛很粗,眼睛不小,瞪起來凶巴巴的,但是一笑,這個很凶的感覺就會融合。沒有奶油小生的細緻精美,沒有小男孩的秀氣,也不是文人的儒雅,就是一個大男人,大老爺們,皺著眉頭不說話,氣場很強,鎮得住大局。
渾身上下都顯示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漢子,大老爺們,不帥很有氣勢。
用小品上那句話說,從遠看去,帶著一股亞洲猛男的雄風。
“行了,別看我了,喝水不?”
恩,有時候挺會照顧人的,在門口他一把抱起來,跨過小水坑,直接送上樓,雖然耍流氓的嫌疑很大,但是還不錯。媽媽對他也很好,他對父母也很尊重。看得出來,應該是個孝子。
還看還看,看的邢彪真的毛了,眉毛皺一塊,凶巴巴的。蘇墨的眼睛跟X光一樣,看得他不得勁。
“草,話說全了,說半句咽半句,你拉屎能拉一半嗎?”
對,很粗糙,說話很粗魯,一點文化水準都沒有。
粗糙,野蠻,霸道,流氓,不講理的大老爺們,心眼有時候還不錯。
“你這個人,挺招人恨的。”
邢彪抓了一下頭髮,坐到他身邊。身體後仰著,胳膊搭在沙發背上,看起來就想他把蘇墨給摟在懷裏一樣。
抬著頭吐了一個煙圈。、
“我沒指望誰都喜歡我。你愛我就成。”
把手裏的煙遞到蘇墨的嘴邊。
“沒有愛的婚姻就是墳墓啊。那很痛苦啊。”
蘇墨推開他的手,跟他面對面的坐著。
笑出來。
“我想起很久之前流傳的一句話,如果你恨一個人就嫁給他,這一輩子都可以折磨他,要他賺錢給你用,要他為你做牛做馬,稍不如意,還可以扁他,搞得他雞犬不寧,寢食難安,什麼仇都報了。”
邢彪沒說話看著他,這什麼意思?結婚?有門?不過,怎麼越來越慎得慌?
蘇墨笑的挺好看的,一巴掌拍在邢彪的肩膀。
“我嫁給你,好好的折騰你,搞得你一輩子不得安生,在我媽這裏收到的怨氣,在你那就能發洩出來了。挺好。三十號是吧,我會準時出席我們的婚禮。”
勾過邢彪的脖子,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
“你會很後悔娶了我的。你會為強娶我付出代價,你這輩子,落我手裏,完了。”
邢彪摟住他的腰,在蘇墨得意地笑著要撤身離開的時候,邢彪按住他的腰,摟在懷裏。
學著蘇墨剛才的動作,在蘇墨耳邊小聲開口。
“想知道我不打你不罵你還能制的住你的辦法嗎?我有一張超大的床,在上面怎麼翻滾都不會摔下去,你收拾我,我也會讓你,跪,著,求,我,要,你!”
蘇墨愣了一下,跪著求他?這絕對不可能。他跪天跪地跪父母,甯折不彎,絕對不可能給他下跪?
“做你的春秋大夢!”
邢彪得手在蘇墨的屁,股上,繞了一圈,笑了。
“現在你的腳傷沒好呢,這個姿勢,我沒辦法讓你示範,到時候,我們真刀實槍的幹一場,你就知道,跪著求我要你,是什麼意思了。”
這個笑容,很壞,很流氓,很,霪蕩。
蘇墨現在不知道沒關係,不知道跪著求他要是什麼個意思,那是他感情一直很空白,沒有過男女朋友,沒做過親密的事兒。到他們結婚了,那張大床上,他會讓蘇墨抓著床頭,跪在那,他從後面進入逗得他哭喊著,進來,進來,那該多激烈啊,不行,褲子有些緊了。
啊,好希望,明天就結婚啊。不對,今天把蘇墨帶回家,先試試床的軟硬也可以的啊。
-------------更新更新啊,整個收藏支持我呀。彪子,你完蛋了,你再不趕緊巴結你媳婦兒,你會被你媳婦兒整的很慘。對你媳婦兒好點知道不?
彪子說,靠,他是我媳婦兒,我不對他好對你好?
我說,好呀好呀,對我好呀,對我好我就多愛你一點。蘇墨,你別陰森的看著我,我不跟你搶老公。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十四章趕緊改口叫個媽啊

章節字數:1842

第十四章趕緊改口叫個媽啊

“喲,老頭子,你看看,他們感情多好,摟抱著眉目傳情呢。看的這叫一個含情脈脈啊。”
蘇大媽從廚房出來,就看見兒子跟邢彪,面對面的擁抱,你看我,我看你。那叫一個欣慰啊,終於兒子不鬧彆扭了,終於跟邢彪和平相處了。
蘇墨這才後知後覺,臥槽,操他娘的,被他抱著呢,他的手還在自己屁股上呢,豆腐都被他吃光了。
“個流氓,滾!”
狠狠的推開邢彪,可惜人家邢彪就不撒手,摟著他的腰,硬貼在他的身上,搞得他一七八的大老爺們硬是覺得像是小鳥依人。
“大媽,蘇墨答應嫁給我了,三十號我們就結婚。”
邢彪肯定不鬆手啊,自己的未婚夫,幹嘛要放開?
“真的呀,哎喲,大喜事啊,三十號還是太遙遠,萬一他變心了怎麼辦啊,二十號吧。”
蘇大媽那個開心哦,兒子終於可以嫁掉,有個人可以照顧他,能不開心嗎?也許邢彪乍一看跟蘇墨不般配,但是,他跟邢彪接觸得多,他發現這個男人的優點,話糙人不糙,雖然涉足黑道但品行不錯。看著凶其實人很實在,實在的人踏實,不會玩些歪門邪道,沒有父母自己白手起家,對家庭渴望的很。這麼看來,只要結婚,那就是一輩子,認准了誰,那就是一輩子。人那,不求大富大貴,有個人能疼愛的過一輩子多好。
自己兒子什麼脾氣也明白,驕傲,倔強,清高,冷漠的都不會戀愛。兒子很優秀,學習成績好,那也只能說他會學習,情商低。很低,完全不會愛上誰,有一次看到兒子同學跟老婆逛街,動作間都是疼愛,猛然發覺,蘇墨從來就沒有過,跟誰都沒有過這種親密。
著急擔心了,做父母的,希望的是兒子生活幸福。
邢彪人不錯,粗魯一些,實在啊,真心真意對兒子好的話,那嫁女兒,嫁兒子,沒差。反正同性婚姻合法化,結婚物件是男是女,就不重要了,幸福才重要。
今天也看得出來,邢彪挺照顧蘇墨的,更堅定自己的想法,嫁給他吧,挺不錯的。
所以,刷個手段啥的,也可以原諒。雖然手段不高明。
終於這點頭了,那就天下大吉了。
好事兒,大好事兒,兒子點頭,好的不能再好,好大發了。那就趁熱打鐵,儘早把婚事辦了。
“不會,他說了,很期待我們過一輩子。”
“是,很期待。”
蘇墨也跟著笑,看著邢彪的眼神充滿挑戰,很期待怎麼每天把他搞得雞飛狗跳。欺負的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邢彪在蘇墨臉上嘬了一口。
“媳婦兒,跟我結婚,你就等著享福吧。”
蘇墨抿嘴一笑。你就等著受罪吧。
“哎喲,我就喜歡你這個笑,美了吧唧兒的,好看。”
湊過去又要親一口,蘇墨一巴掌把他扇出去。
“滾蛋!”
邢彪摸著臉笑,不疼,心裏高興,他就給自己一個小嘴巴子也不疼。挨媳婦兒打,這叫幸福。你想挨媳婦兒揍,你有媳婦兒嗎?就算你有媳婦兒,你有我媳婦兒這麼有性格嗎?
“不好意思啦?”
蘇墨抓過遙控看電視,不鳥他。
不好意思是好事兒,越不好意思的事情多,越說明他在感情上單純。清白的蘇墨乾淨的蘇墨啊。高興啊。
“大媽,我幫你包餃子。”
“該叫我媽,大媽大媽的生分。”
蘇大媽一臉的疼愛,看著邢彪。邢彪摸摸腦袋,現在變成他不好意思了。
蘇墨哼了一聲。
“太長時間沒叫過了。”
邢彪尷尬的笑了幾聲,蘇大媽就等著他叫呢。
“二十幾年沒叫過,那個啥,我包餃子去。”
男人呀,就是嘴笨,他該把丈母娘哄的提溜轉,可這句,媽,就是叫不出來,越被逼著叫,越等著他叫,他越跑。
“沒用的東西,分你半個媽媽,你還在這拿喬。”
蘇墨吐槽他,二百五玩意兒,沒看見老媽手裏的紅包嗎?叫一句媽媽就給錢,他憋得臉通紅,半天也沒放出個帶響的屁。
“上不去臺面。”
白了他一眼。
男人最怕什麼,沒用兩個字,尤其來自于媳婦兒嘴裏。
“不就是喊一聲媽媽嗎?有啥大不了的。蘇大媽,你聽著,媽媽!”
聲音洪亮,熊嬌嬌氣昂昂的喊了一句,得意的看著蘇墨,看見沒有,我喊出來了。
蘇墨忍不住想罵他,好像做了多了不起的事情一樣,你得瑟個毛啊,不就喊一聲媽媽嗎?
“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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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十五章老媽分你一半,紅包全歸我章節字數:1426

第十五章老媽分你一半,紅包全歸我

蘇大媽痛快答應了一聲,就跟兒媳婦兒第一次叫婆婆媽媽,當婆婆的那麼高興。
手一伸,一個大紅包,遞給邢彪。
“改口錢,我多個好兒子啊。”
“媽,我不要。”
“拿著拿著,這是喜錢,必須要拿著的。”
邢彪拒絕不了這麼熱情的丈母娘,嘿嘿的笑著。捏著紅包有些不好意思。
“長這麼大,還第一次接到媽媽給的錢。挺,挺不好意思的。”
“你媽沒給過你啊。騙人的話說的可真好聽。”
想起自己前三十年過的日子,邢彪笑容有些苦。
“沒給過,十幾歲就出來闖蕩,為了活著,偷過錢,做過賊,打過人,蹲過局子,就是沒有人給過紅包壓歲錢。”
蘇墨頓了一下,皺緊眉頭。這個爺們,也挺不容易的。
蘇大媽拍了拍他得手。
“從今以後,我就是你親媽。媽媽疼你。”
“恩。”
邢彪重重點頭。
看著蘇大媽笑,蘇大媽和善,對他好,人不能缺德,不能喪良心,真心實意對他好,他知道,他也會回報的,他會根蘇墨一塊照顧蘇墨父母。
蘇墨手一伸。
“給我。”
“啥。”
邢彪都有些搞不懂了,蘇墨這是要啥。
“紅包給我!”
一瞪眼珠子,邢彪乖乖地把紅包遞給蘇墨,剛放到蘇墨手裏,一下又抽回去。
“不是,這是給我的紅包啊。”
丈母娘給他的,怎麼還沒在手心握熱了,就要轉給別人啊。
“有人對我說,結婚之後,財產上交。你說出來的話,想不兌現嗎?”
“哎哎,小墨,你別搶邢彪的紅包,媽給你再報一個。”
“你是該給我包紅包,我是你親兒子,怎麼就有他的沒我的?不過,邢彪,你的也是我的,上繳!”
不是他捨不得,而是這是老丈母娘第一次給的紅包啊,很有紀念意義的啊。他都想著回去壓箱底,好好幾紀念一下。
“媳婦兒要啥我給啥。”
邢彪把紅包留下,裏面的錢給了蘇墨。錢都是一樣的,他大不了再放幾張進去,還是一個大紅包。
“還真是不少。”
蘇墨拿出皮夾子,毫不客氣的放在皮夾子裏,又對他老媽一伸手。給吧,你們把我嫁給個男的,給錢補償也對吧。老媽也說要給他紅包的,不能厚此薄彼吧。
蘇大媽趕緊也給了蘇墨一個紅包。
蘇墨把這兩筆意外之財都放錢夾子裏。
“你是晚輩,不是說孝順我媽嗎?你好意思拿我媽的錢那就跟我媽表示一下,你這個女婿的誠意。按照當地習俗,都會給媳婦兒買黃金首飾。你不用給我買,用不著那個,給我媽買點吧。”
“這個是必須的。”
“不用不用,你給的聘禮不少了。”
兒子這就開始搶錢了啊,邢彪的錢都快歸他了。
蘇墨瞟了一眼邢彪,邢彪那是絕對聽媳婦兒的話。
“買。”
蘇墨哼了一聲,早說過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他現在就開始了。邢彪不是說過他的錢就是自己的嗎?媽媽不是強行把他嫁給個男人的嗎?那就別怪他挨個報復了。
他是律師,蚊子腿上劈精肉的主兒,吃人不吐骨頭,他熟悉法律,知道怎麼鑽空子,怎麼把別人的錢變成自己的。
他就財迷了,誰讓他們合夥讓自己不舒服?
那就別怪他直接搶。
-----------蘇小墨,你敢不敢搶收藏?彪子,敢不敢協助你媳婦兒搶收藏?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十六章好奇邢彪為人

章節字數:2142

第十六章好奇邢彪為人

邢彪挽袖子去和麵,個大老爺們,揉出來的面很勁道,一手按著盆,一手揉面,用力的揉,因為動作,後背的肌肉一動一動的,腰部的線條都顯出來。手腕粗,肌肉結實,腰部沒有贅肉,單純的欣賞眼光看的話,邢彪算是型男一枚。
那麼大的巴掌,估計一下能把人扇出去很遠,可他就乖巧的在媽媽面前揉面,包餃子,?面皮,媽媽要拍他肩膀的時候,他就微微彎腰配合,家裏突然多了他這個大個子男人,覺得擁擠了。天花板也變矮了,他不是好說好鬧的人,他在之後,覺得很呱噪。他故意把電視音量調得很大聲,還是被邢彪的聲音蓋過去。他笑得大聲,他說話大聲,除了最開始叫爸爸媽媽的尷尬之後,變得異常嘴甜,媽媽這樣,爸爸那樣,媳婦兒你看我包的餃子。
蘇墨皺著眉頭,不想搭理他,又被他的聲音吸引過去。
托著下巴看著邢彪,覺得邢彪傻不愣登,又很暴躁,怎麼就被媽媽這麼喜歡呢。
看看,還給媽媽弄弄頭髮呢,一邊抽煙一邊跟爸爸話家常呢。
其樂融融的,恩,很會哄父母開心。
邢彪扭頭對他撅了下嘴,丟來一個飛吻。
他家一戶口本的,還很會對他耍流氓。
鄙視自己,幹嘛沒事閑的的看他看得出神?電視都快演一集了,他都看了快四十分鐘了。眼不見為淨回房間吧。免得被他干擾。抓著拐杖就站起來。
“幹嘛去啊,我抱你。”
邢彪一直看著蘇墨呢,還想著,看吧看吧,多看看,看到眼睛裏別拔出來了。誰承想人家站起來了。
趕緊拍掉手上的麵粉走過來。
“回房間休息一會。”
還沒有邁一步呢,身體膜的騰空,哇!又被他抱起來了。
顯示他力大體壯腰好腎強啊,他不是女的,幹什麼說抱就抱起來?
“我們吃了飯,就去醫院做個檢查。然後再去買金子。”
“不去醫院。”
“必須去,多大人了害怕醫院啊。”
邢彪眉毛一厲。不聽話。
“我看過醫生了,用不著再去看。”
“你看醫生我又沒在身邊,我哪知道你找的是不是蒙古大夫?由不得你不去,扛我也把你扛走。”
凶巴巴的把蘇墨放到床上,拿過枕頭小心地把他的腳踮起來,這就不用擔心他的腿充血了。
“看會書,等著吃飯。”
丟下蘇墨要出去,開門扭過頭來指著蘇墨的鼻子。
“我不抱你,你不許自己下來走。我也不要一個小瘸子。”
蘇墨的回答是拿著一本書沖著他飛出去。
打在門板上,落在地上。
“你以為你是老幾?”
大大咧咧,粗糙野蠻,沒道理好講,耍流氓,這麼個熊玩意兒。
床頭櫃上的書讓他丟到門那邊去了。氣呼呼的,一把抓過大字典,能讓人平心靜氣最好的方式就是看書。
決定不跟那個流氓置氣,尼瑪氣死也不知道怎麼死的。搭理他幹嘛。閑得慌啊。
沒有書看字典。
也是鬼使神差,蘇墨對天發誓,他絕對沒有故意的查找誰的名字,他真的真的就是隨便一翻,字典上就出現,彪,這個字的注解。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天生一對,命中註定?老天爺都讓他仔細瞭解邢彪?
彪,在東北話裏,就是傻乎乎的意思,愣頭青,咋咋呼呼,恩,真的,他還真這樣,對得起這個名字。
蘇墨覺得這個詞兒太貼切了,這完全就是邢彪,舞舞喳喳的,幹出來的事情就是一個傻乎乎。
這個名字沒有白取,彪子彪子,就是他。看到他,就知道這個罵人的詞兒很貼切。他就是彪子的代言人啊。他的名字本身就是一個罵人的話,下次惹自己不爽了,就罵他。你是武林中的一種暗器,鏢啊!
到時候看他怎麼辦,問的他啞口無言那就爽大發了。哼,有他苦頭吃的,帶著幾分得意,繼續往下看,要不說康熙大字典什麼都有呢,概述也有,虎第三子,被稱之為彪。意思就是多餘的孩子,體弱多病,被母親遺棄,大多數活不下來。能活下來的,那就比老虎還要兇悍,歷盡磨難,冷血無情,彪的意思也就是,兇猛,彪悍,強壯。
蘇墨的笑容收了去,關於邢彪的任何事情,他都不太瞭解,他說沒有父母,為了活下去什麼都做,也很辛苦。合上字典,邢彪,又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接觸的時間還太短,瞭解的還是不深啊。
---------那個,我覺得我還是要聲明一下,這個文,是在全國開十X大的時候,對於同性婚姻合法的提案被否決,在國外一些國家同意這個法案,我就有了這個設想。小說的背景,就是在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框架下,先婚後愛的故事。不是某一國,也不是架空,就是這麼一個背景,也許有人會覺得這不現實,有些接受不來,小說本來就是源于生活高於生活,把作者心理的故事慢慢說給各位聽。現在也有不少小說是這個設定的,可以百度一下,在合法化的背景下結婚的故事。我報這個想法寫故事,也是希望國家有一天法律人性化,那些為了結婚而出國定居的朋友,或者同志朋友能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不受鄙視。寫文看文都是一件快樂的事情,讓同志走在陽光下也是很多人的願望吧。那就不要在糾結是哪一國,那一時間。
給個收藏支持我吧,來個推薦讓星星亮起來。留言讓我知道你們是否喜歡。
一起抱著早日合法化的想法,看文吧。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十七章不跟我約會?抱走

章節字數:1850

第十七章不跟我約會?抱走

“媳婦兒,吃飯了。”
不管什麼樣的男人,很可惡是第一印象。
“別叫我媳婦兒。”
“老婆?”
試探的叫了一句老婆,蘇墨二話不說,把拐杖掄圓了直接打過去。邢彪蹭一下就跑到門邊。
“你說你,不是孫猴子,刷什麼棍子啊。”
“你再把這些女性詞語灌在我身上試試看。”
“親愛的,寶貝兒?”
蘇墨打了一個寒顫,額,更肉麻。
“還是媳婦兒好聽。兩口子過日子,糾結一個稱呼幹什麼啊。走了吃飯去,先說好啊,你可別揍我了,也就是你,換個人我看他敢,在外人面前你多少給我留點面子。到家怎麼都成啊。”
邢彪滿肚子的委屈,看看別人家,那快結婚的小倆口,都是恩恩愛愛的,他可倒好,五分鐘不挨他的白眼就很新鮮了。
“過來,我要吃飯。”
邢彪哦了一聲,過來一把抱起。
餃子酒餃子酒,越喝越有。
今天難得高興,一家團聚不說,還是兒子跟姑爺,最親的人都在身邊。
蘇墨也是餓壞了,擔心父母趕回來,舟車勞頓的,埋頭吃。
東北人能喝,吃個餃子喝杯酒,看一眼蘇墨,跟蘇大媽蘇大爺說幾句話,滿臉的高興。
蘇大媽對他好得很,吃飯一直給他夾菜。
邢彪拿著杯子站起來。
“爸媽,媳婦兒,我邢彪,今年三十了。我十五離開家,十八離開東北到這個城市,吃過苦受過罪,每年過年,別人家都是團團圓圓的吃餃子,就我自己煮一盤速凍餃子,喝一晚上的酒。那滋味不好受。那都過去了,從今以後,我有爹媽了,我也有媳婦兒了,我有家了。你們放心,有我一口吃的,我先讓蘇墨吃飽了,我在吃。他要什麼我給他什麼,我會讓他幸福。”
蘇墨沒說話,這麼多年在國外,國外不流行過農曆新年,到那一天的時候,他也是自己買一袋餃子自己煮了吃,心酸跟寂寞,他深有體會。邢彪這話,聽著讓人心疼。
“彪子,爸媽信准你的為人,把小墨交給你,我們放心。你可要對他好。”
“爸爸放心,我不會讓他在我這受委屈。”
“媳婦兒,我也不會讓你後悔嫁給我。”
蘇墨把面前的醋碗推給邢彪。
“坐下吃飯,哪來這麼多話。”
邢彪馬上坐下,跟老丈人幹了一杯酒,隨後把醋碗端起來喝掉。
蘇墨呆愣的看著他。
邢彪酸得打寒顫,齜牙咧嘴的。
“我讓你吃餃子蘸醋,不是讓你喝醋。”
真夠勇敢的,一碗醋,他都給喝掉了。
“啊?我以為,你是讓我把醋喝了,別喝酒了。你早說呀,臥槽,老子的牙!”
捂著腮幫子拼命的灌水,酸死了,牙都倒了。
蘇墨抿著嘴笑出來。太長時間沒看過這麼笨手笨腳的男人了,真夠好玩的。
其實,有這麼個二不楞等的人,生活也不會很無聊啊。
蘇墨累了,吃了飯就想睡一會,邢彪拖著他不讓他去。
蹲在沙發邊,跟蘇墨商量。
“聽話,咱看醫生去。”
“我腳沒事。”
“看看去,三十號我們就結婚了,別到時候還拐著。我們倆都沒約會過呢,在家呆著幹什麼呀,今天我帶你出去玩玩。”
蘇墨頭疼,邢彪死皮賴臉的,就是不讓他會房間。
“我想休息。你自己去吧。”
“你要瞭解我的生意,我的工作,我的兄弟啥的啊。走吧。我抱你啊。”
“有時間再去也一樣。”
“兩口子約會哪有改天的啊。走了。”
“我說了改天。”
蘇墨吼了一嗓子,邢彪脾氣也上來了,媽的,慣得一身臭毛病,順著他他絕對蹬鼻子上臉。二話不說,再也不跟他商量了,一把抄起沙發上的蘇墨,抱著就往外走。
“磨磨唧唧,你腳丫子不方便,我看誰聽誰的。我就帶走你了,你有招啊,有招刷呀。不給你來點厲害的,你就一直胡鬧,把我的話當放屁。”
“邢彪,你個流氓,土匪,你沒學過禮儀吧,不知道征得別人同意這一點嗎?”
“哄也不行,勸也不聽,不來乾脆的你就給老子嘰歪。慣得你一身臭毛病。”
抱緊了,不能把他摔了,皺著眉頭凶蘇墨。
“媽,他衣服拿過來。”
蘇大媽開門吧衣服打在邢彪的肩膀上。對著他們擺擺手,早去晚回,不回來也一樣,這都快結婚了住在一起也沒什麼。
----------今天我駕照考科目一,好緊張。整個收藏,鼓勵我啊。考過了,我讓邢彪跳脫衣舞。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十八章媳婦兒,我挺稀罕你

章節字數:2071

第十八章媳婦兒,我挺稀罕你

邢彪抱著蘇墨直接下樓,蘇墨薅著他的頭髮就想扇他。
“一起滾下樓梯,反正你在下邊,我壓你身上,骨頭斷了大不了推遲婚禮,疼的可是你。”
看一眼六十度的樓梯,蘇墨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掐一把。
邢彪齜牙咧嘴的。
“慣的你吧,到家收拾你啊。”
這麼大的動靜,樓梯的鄰居也都被驚嚇住了,呆愣的看著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抱著下樓,還動了武把抄。
邢彪那也是愛面子的人啊,人前也要顯示一下老爺們的硬氣。
蘇墨哼了一聲。
借他十個膽子試試看,看他敢不敢?
直接抱到車邊,先把蘇墨放下,再去開車門,再要抱起蘇墨。
蘇墨沒搭理他伸過來的手,扶著車窗玻璃,坐到副駕駛上,那受傷的腳不敢吃力。邢彪駕著他的胳膊,不停地說著慢點慢點。
等他坐穩了,邢彪都覺得後背出汗了,還不如直接抱起來放他坐進去的好呢。
“我不帶你去醫院,我認識一個老中醫,我以前混街頭的時候,受傷了都是找他。手藝很好。”
“你也會受傷挨揍?”
“這話說得,出來混的誰不會被打啊。一個二十郎當歲的小混子,誰也不服誰,那不等著被揍嗎?想要揍別人,先要學會挨揍。等拳頭硬了,打出自己的地盤,也就好了。”
“你就這麼發家的?”
“差不多。那時候,收保護費,跟一個小幫派的人氣衝突,我把那個小幫派的老大打廢了,殘了,他的地盤就歸我了,就是兩三條街的地盤。收保護費就要仗義,人家給了一個月的錢了,那就別天天去騷擾人家,店鋪有麻煩,給你錢你就要去保護。一兩年,也跟那些商家混得不錯,手裏也有點錢,一家歌舞廳的老闆就希望我入股,手下的小弟也有工作,過幾年,這個舞廳的一半就是我的了,然後就這麼起來了。買了房子,買了車,其他的錢就投到公司裏去。
黑社會沒前途,全國多少黑勢力被抓起來啊,我就想著,還是有個證經營生比較好,我也不太會投資什麼房地產炒股票,那些都是你們文化人幹的事兒。我小學畢業,書讀得不多,我會的也就是拳頭,收保護費還會被查抄。但是現在有錢的多了,都他媽的拽起來,怕死怕得很,希望有人保護,就開了一個保鏢公司,手下那群人越來越多,也都有個工資啥的養家。”
點了一根煙,叼著,痞痞的,流裏流氣的。
“你小學畢業?”
說起這個,邢彪有些不好意思。
“數學五十九分,語文三十四分,上個屁啊。我媽說,你上學就是白瞎錢。不如上山放羊。就不讓我上了。”
蘇墨有些好笑,說實在的是挺白搭錢的。
“你父母什麼時候去世的?抱歉,你要是傷心的話就別說了。”
邢彪把煙拿下來,皺了一下眉頭。
“沒啥不能說的,我不是那些神經跟麥芒一樣細的人。你問的也理所應當,咱們都快結婚了,沒啥不能說的。我們家孩子多,四個,三個兄弟,一個妹子。這都三十年了,那時候窮,爹媽也管不了太多。農村老話就是,老大寵,老么嬌,行中間的不打腰。打腰的意思就是不受關注。我行二,大哥大我幾歲,十八九歲也出去打工了,我跟小三兒年紀差不多,但是小三成績好,也很聽話,餓哦這個樣子從小到大就沒變過,調皮,混賬,打架,父母也是對我失望了,也是從小就不喜歡我,格外偏愛小三兒,我小學畢業,十三四歲,上山放羊,十五出門打工,去黑煤窯背煤,賺錢供著小三兒上學。小四兒是個女孩子,小我十歲,那時候家庭條件就不錯了,唯一的老姑娘,父母格外疼愛。等我十八了,拿了身份證,就出來了。自己養活自己,一樣的。不用每天去背煤,回家啃冷窩頭鹹菜,一口熱水也沒有。”
不是誰的童年都是那麼快樂的,邢彪說話大咧,沒有詳細的說,但是蘇墨還是皺緊眉頭,十五歲,還是個孩子,去做童工養活弟弟,他父母也夠狠心得。
虎有三子,第三子不受寵,會被遺棄,受盡屈辱,活下來的話,就是彪。
蘇墨突然想起這句話。稍微打了一個寒顫,邢彪就是那個被遺棄,自己堅強活下來的彪。
“給我根煙。”
邢彪對著蘇墨一努嘴,蘇墨摸出煙來給他點上。打火機送到嘴邊,抽煙的人都知道,有人給點煙,也會很自然的扶住他的手。邢彪也是,摸著蘇墨的手了。抽了一口煙,吐出煙圈,很自然的就把蘇墨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掛了一個檔,一隻手開車,另一隻手就摸著蘇墨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蘇墨往後抽,他乾脆抓緊了不放,反手一弄,還變成了十指相扣。
“你們家一戶口本的臭流氓。”
蘇墨盯著他們兩個人的手,罵出來。
邢彪乾脆把他的手背送到嘴邊,吧唧嘬了一口。
“媳婦兒,我挺稀罕你的。真的。”
--------我考過科目一,嘿嘿,九十七分。不過我從昨天開始上車了。S路不好走啊,我打方向慢,累的胳膊疼。咳咳,這個坑下個月參賽哇,一號那天,PK漲多少,我就更多少字哦。日更是必須的,一激動雙更三更也不是不可以的。所以呢,收藏,枝枝啊。我是土匪又是流氓,我五毒俱全了。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十九章就喜歡聽別人誇自己媳婦兒章節字數:1350

第十九章就喜歡聽別人誇自己媳婦兒

“我就想找個人好好過日子,回家有人說話,被窩裏有人摟,你疼我,我照顧你的,我覺得你挺好,也是,你不好我也看不上你呀。飄了這麼多年,累了。咋們倆結婚,我不能說你要星星給你月亮,但一般的都能達到。”
蘇墨沒說話,他想事情呢,是否該起草一份協議呢,約束彼此,不能稀裏糊塗的就結婚了吧。
尤其是他這個人的工作性質,接觸的人,敞開了他的話,不准幹出什麼。
“到了,你別動,我抱你。”
邢彪快速的繞過來,抱著不放便,乾脆蹲到蘇墨的面前,一拍肩膀。
“來吧,媳婦兒。”
先不說別的,就說邢彪這份用心,就挺不錯。身為一個男人,很小就不用父親背著抱著,沒想到這麼大了,還會被背起來。
後背結實寬厚,看著就讓人踏實。
他對你好,實實在在的,沒多少花言巧語,就是做出來的。
進出都是抱著,也不會嫌累。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蘇墨笑了下,爬到他後背上去。
“告訴你啊,把我摔了不行。”
“摔不了,摟著我脖子。”
一個不大的小中醫館,在街道的深處,要不是熟人,估計也找不到這裏。推開門,一股子草藥的味道。
“張老頭,在不在呀,我媳婦兒腳傷了,你給看看。”
邢彪踹開門就粗聲大喊的。
“注意禮貌。”
蘇墨受不了他這個語氣,喊什麼啊,一點禮貌也沒有、“哦。”
邢彪老實的答應了一聲,把蘇墨放在籐椅上,地方不大,中醫用的藥櫃占了大部分地方,還有不少簸箕放著草根樹皮的。
邢彪左看右看,沒找到人。
“再不出來我砸了啊。”
蘇墨都想踹他,說著注意禮貌,他還咋咋呼呼的。
一個老人從藥櫃後面冒出了頭。
“兔崽子要造反啊。”
還真是一個小老頭,年紀大了後背陀了,這麼看也只有一米六五左右,傳一個黑色長袍,山羊胡,戴著老花鏡,頭髮沒幾根了,精神頭倒是不錯。
邢彪一把拉住小老頭的胳膊,就給拖過來。
“我媳婦兒的腳疼,拐了一下骨裂了,你看看,能不能緩解一下,那腳丫子腫的跟凍茄子一樣。心疼死我了。”
張老頭推了推老花鏡,上下打量著蘇墨。蘇墨對著老爺子點點頭。
“麻煩了,張大爺。”
“你小子從那裏搶來的?”
“人不錯吧,我媳婦兒!”
驕傲,自豪,看看,我媳婦兒,好得很!
“面相看,是個大富大貴得命。腹內錦繡,面似冠玉,氣質安定,眼神平靜,好人品啊。”
邢彪的嘴都裂開了,沒有耳朵的話,直接到後腦勺,掏出皮夾子直接拿出五百塊,塞給張老頭。
“拿著拿著,我就喜歡別人誇我媳婦兒,比誇我還高興呢。我媳婦兒就這麼好,名副其實。”
搞得蘇墨都有些不好意思。裝出來的這表像,一直都很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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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二十章媳婦兒,我養你唄

章節字數:3084

第二十章媳婦兒,我養你唄

“老先生會看面相啊,多才多藝。”
一個老中醫會看相,怎麼就這麼彆扭啊。看一眼邢彪,覺得很丟人,這哥們就差一個尾巴了,要是有一個尾巴絕對在頭頂上狂擺呢。至於嗎?
張老頭還真不客氣,直接把錢揣兜裏。邢彪找來一個椅子,老頭抬起蘇墨的腿,可不是腫了,左腳纏著紗布,小腿都跟著一起腫。
“踩到一塊石頭,直接摔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怎麼樣啊,三十號我們結婚,那天能好嗎?”
“能好,但是還是需要休養。扭著一下挺嚴重的,骨裂不說,他的腳脖子的筋也傷到了,牽連到小腿。”
老爺子讓邢彪拿來一些跌打損傷的藥水,先把雙手烤熱,再把藥水用力的揉,揉到手掌發紅,一下就貼到蘇墨的腿上。
疼痛直接竄到大腦,燙著疼,肌肉也跟著疼,骨裂地方也疼,也不知道是什麼疼痛了,蘇墨的臉刷的一下白了,抓住手下的椅子。
邢彪把蘇墨抱在懷裏。
“輕點啊,草,你看把他疼得。”
反復摩擦著蘇墨的後背。
“媳婦兒啊,深呼吸啊,大老爺們不能讓這點疼痛打敗了。看我,看我,深呼吸,呼,吸,呼,吸!”
蘇墨又疼又想笑,還又生氣。邢彪在一邊做示範,鼓著腮幫子給他演示怎麼呼吸。
“滾遠點,我這是治療腳傷,不是女人分娩。”
邢彪啊了一聲,不管了,反正都是疼啊。摸著蘇墨的後腦勺,反復的順著,就跟給小狗子順毛一樣。
“媳婦兒,不疼不疼啊,那個,我給你買糖吃啊。”
“你別搗亂了。”
蘇墨推開他,頭髮讓他揉得跟炸毛雞一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瞪我幹什麼?我還不是怕你疼。”
“先是跟哄生孩子的媳婦一樣,然後跟哄兒子一樣,你進步的夠快呀,一分鐘不到,你媳婦兒生了兒子,兒子就長大了啊。”
張老頭嘿嘿的一笑,又一下貼在蘇墨的腿上,這些疼痛小了不少,熱度透過皮膚到了皮下組織,那些鬱結的血管都像被打通了,疼痛的地方也舒緩不少。
還真別說,這老頭手藝不錯。
邢彪蹲下去,看著老頭的手法。
“每天都這麼捏捏,是不是對他更好?”
“骨裂牽連這條腿血脈不通,一天到晚的垂著,他就覺得腿很酸很脹,這麼揉揉是好事,免得老了關節炎。”
“媳婦兒,晚上我給你捏。”
“你還有時間?”
還不能蘇墨說什麼,張老頭就打斷了邢彪的話。
“你那個小寶貝兒呢,你那群兄弟呢,你的場子呢,受傷了我讓你回來再檢查一下都沒時間,你還有工夫做這種事情?”
邢彪上去就把張老頭的嘴給捂住了,什麼小寶貝兒,這不是挑事兒嗎?
蘇墨對邢彪一笑。
“寶貝兒?”
“一個人的名字叫寶貝兒。”
邢彪狠狠地瞪了一眼張老頭,不許瞎說。
蘇墨點點頭。
“最好是這樣。”
邢彪後背起了一層白毛汗,蘇墨沒說別的,但是威脅的意思很明顯了。
“老頭你嘴巴緊點,小心我砸了你這裏。”
張老頭看都不看他一眼。
“這位先生,你要有時間就跟我聊天吧,我會告訴你這個兔崽子從十八到三十所有的事情,你不知道他被人打得跟豬頭一樣吧,你不知道他讓人打斷胳膊吧,你不知道他讓人追殺吧,我,,,”
“張大爺,沒事了吧,我帶我媳婦兒先走了啊,週末我在帶他來檢查。”
褲腳都來不及給蘇墨放下,直接抄手抱起來就往外跑。跟有狗追一樣。
開玩笑,男人面子很重要啊,當著自己未來那口子的面,說他的糗事,說他最落魄的事情,那不是丟人嗎?大老爺們的威信就沒辦法建立了。
張老頭挽著袖子,看著邢彪急匆匆的背影笑了。兔崽子,也有人要了啊。
邢彪把蘇墨放上車。
“等我一會,我去把那瓶藥水拿回家。”
張老頭站在門口拎著藥瓶子跟他冷哼。
“那小夥子眼神銳利,不是簡單地角色。”
“肯定不是個簡單的人,有頭腦,有學歷的。”
啥也不用說,邢彪被人家克制住了。看看他這個有子萬事足的傻樣。那是他媳婦兒,不是他兒子。活該他被制服。太精明的人,邢彪玩不了。
邢彪美了吧唧的上車。
“我們回家吧。到家裏看看。我都裝修好了,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添置的,我該去買。”
“你把我送到律師樓,我約了人去哪里談工作。”
“我養你就好了。”
“請你記住,我是個男人。不是你的小白臉。”
“那你的臉也挺白的。說真的,這段時間又準備結婚,又要養腿傷,你工作什麼呀。等都結束了,你再去工作。什麼工作不重要,你工作的舒服開心就好。大不了,你給我當法律顧問,我公司都是一群文盲,沒啥有文化的,就連會計,都是剛放出來沒多久的經濟犯人。”
蘇墨現在很懷疑他的腦袋怎麼長得。
“你用一個經濟罪犯做你的會計?你就不怕他挪用了你的公司資金?”
“誰還沒有犯過錯啊。我的保鏢公司,八成的人都是有前科的。包括我。出來了就想有個正經工作養活自己,一半的工作崗位不要他們,還歧視出獄的人。也有不少認識的,投奔我來了,我不能不讓他吃飯吧。那個小子,就是會計,也是一個財經大學的高材生,工作之後,搞了一個女朋友,女朋友死活要房子,他沒辦法就挪用了一些資金,本想著慢慢地還,誰承想公司查賬就給端出來了。他就折進去了。你看,我公司的副經理,行動隊長,娛樂場所的保安,都是進去過的人,出來了跟我幹的都很好。”
邢彪不覺得這有什麼,每個人都需要重新開始,不能因為一步走錯,就步步錯下去啊。
“現在賬目很多啊,有些我也搞不懂,你有時間也幫我看看。我最煩的就是月底,說實在的我真的不想看帳本,頭疼。”
“賬目不清怎麼管理,你知道你一個月的支出營運多少嗎?”
“媽的,不如拳頭來得實際。”
“莽撞,沒頭腦。不懂管理。”
他沒有倒閉還真是運氣,拳頭能解決一切嗎?被人玩死他也不知道怎麼死的。
“媳婦兒,你別去給他們工作了,我把這些都給你,你在公司坐鎮,我出去打拼天下,怎麼樣?兩口子聯手天下無敵了。”
邢彪越琢磨這個方法越好。
“我就說我們兩口子是絕配,一文一武,互補不足啊。”
“知道夫妻店的壞處嗎?知道家族企業的壞處嗎?不知道的話,我可以給你買幾本書,你去看看。我學的不是經濟管理,我只是一個律師。”
“你這麼聰明,肯定很棒什麼都會的啊。”
蘇墨哼了一聲,這個馬屁拍的他倒是很舒服。
“我去看看邀請我工作的律師樓什麼環境,你到那之後,不用送我上去,你在車裏等我就行了。”
“多久啊。”
“一兩個小時吧。有許多事情要談談。”
“你認識負責人嗎?”
“以前的學長。”
“男的?”
蘇墨瞪了他一眼,什麼意思?
邢彪摸摸鼻子。沒說他已經想多了,蘇墨長得不錯,那個學長跟他認識多年,是不是看上他了?他不敢說啊,蘇墨一個白眼,就讓他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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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二十一章別想抱我媳婦兒

章節字數:1760

第二十一章別想抱我媳婦兒

到停車場,邢彪就要抱著蘇墨進去,蘇墨一把推開他。
“我是去談工作,不是進醫院,你這樣讓我很尷尬。”
誰看到過被抱著去工作的人?他只是骨裂,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不影響正常生活,邢彪抱進抱出得很讓他丟人了。
他要樹立自己的威信,自己的氣場,不能給人第一面就是病弱吧。沒有一個積極向上的正面形象,誰會把案子交給他?
“誰愛看誰看,兩口子親密點怕誰看啊,誰議論那是他們羡慕嫉妒。你一瘸一拐的,走路多費勁啊,看著我也心疼,我把你送上去。我知道你好面子,不讓你在以後的同事面前丟人的,絕對保護你的形象。”
至少他要看看蘇墨未來的老闆是個什麼樣的人,會不會有可能欺負他家這口子。
還是接觸的時間短,這個主兒是輕易吃虧的人嗎?
但邢彪覺得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啊。
尤其是他的學長,看看是什麼居心。
蘇墨這次死活不讓他抱了,邢彪只好摟住他的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懷裏這個人快暈過去了。
推他搡他,別這樣行不行,邢彪仗著身大力不虧,反正我抱上了,反正我就要摟著你,反正我就要送你上去,愛咋咋地。
蘇墨手機響了。有些艱難的摸出手機,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邢彪。
“你鬆開點,我都沒辦法接電話。”
整個人都讓他摟著貼在身上,膩膩歪歪的。
邢彪答應了一聲還是不鬆開一點,蘇墨挺艱難的接通電話。
“崔學長,我在律師的樓下,你在幾層。”
“十層,我去接你。”
“這個崔學長對你還真熱情。”
蘇墨都不惜的搭理他,不要以為聽不出來,他這話裏可以榨出十斤的酸醋。
“你去車裏等我。”
邢彪搖頭。
“我就把你送上去我就下來。絕對不耽誤你的事情。”
要不是顧及形象,蘇墨很想翻白眼。
把蘇墨抱在懷裏,用身體隔開一個距離,不讓任何人碰到他的腿,有人看,邢彪瞪著眼睛給盯回去,好奇的都收齊了眼神。
到達四樓,電梯門一開,一個身穿大紅色緊身衣的大波浪美女走入電梯,誰知道高跟鞋太高,這姐們抬頭挺胸的走路,鞋尖踢到電梯口,這個妖嬈的大美女直接就撲進來,有些狼狽的就要撲進邢彪的懷裏。
有人嫉妒邢彪,天降豔福啊,多好的事呀,那美女的胸部至少三十八D,這要張開雙臂把他抱個滿懷,哎喲哎喲,好大發了喲。
邢彪一條手臂就把蘇墨抱高,移到另一側,不讓他受到波及再傷到了腿。另一隻手橫在胸前。
美女哎呦一聲撲進來,邢彪給她胳膊抓住,穩住身形。
“哎哎,小妞兒,我可有媳婦兒了,你別對我投懷送抱。”
美女抓住他的胳膊,本想道謝,一聽他這話,狠狠的摔掉邢彪的胳膊。白了他一眼。
“你以為你多帥。”
“不用你看我帥,我媳婦兒說我好就成。”
電梯裏有人憋著笑,這男人好逗人啊。
“白癡。”
蘇墨白了他一眼,二了吧唧,傻不愣登。
美女哼了一聲,到第六樓扭搭著屁股出去了,人也漸漸變少,樓層越高,管理層的級別越大。等到十樓,電梯裏只有他們兩個了。
電梯門一開,一個儒雅的男人站在樓梯口對他們笑。
“這時候電梯小弟也這麼帥啊。”
邢彪忍不住來這麼一句。
樓梯口沒說話先微笑的人表情一僵。
“崔學長,麻煩你來接我。”
蘇墨淺淺的一笑,打著招呼。從邢彪的懷裏站直了,手裏拄著拐杖就往外走。
“我接到你電話就在這接你。一年沒見了,蘇墨,你還好嗎?”
崔學長伸開手臂就要擁抱蘇墨,蘇墨笑著也張開手臂要回禮。
邢彪也同樣伸開手臂,搶先一步抱住了崔學長。很哥們的在崔學長後背狠狠拍了兩下。
“我家蘇墨讓你惦記真不好意思,你費心了啊。”
開玩笑啊,自己媳婦兒怎麼可能讓別人擁抱。
崔學長尷尬的紮著手,不知道是擁抱回去,還是推開他,這個人誰呀,幹嘛的啊,看著蘇墨,可憐的一個知名大律師,就被卡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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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二十二章我先生,邢彪

章節字數:1854

第二十二章我先生,邢彪

蘇墨尷尬的臉都紅了,邢彪這個混蛋玩意兒想幹啥啊,害的他的胳膊張開,看著崔學長被人熊抱,還讓人狠狠拍了兩巴掌,他都聽見崔學長後背被拍得啪啪響了,肯定很疼。
七手八腳的扯開邢彪。
“下去等我,不要上來了。”
丟人現眼的玩意兒,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他都幹的出來。
“蘇墨,這位是,,,”
要不說見過大世面,崔學長早就收拾好了尷尬,一臉笑容的看著邢彪。
“這是我學長,崔勳,也是律師樓的老闆,我們在國外一起留學,住的也很近,是很好的朋友。學長,他是我的,,,”
我的啥?朋友?第一天才認識。愛人?沒結婚,再者說也不愛他。
這個身份還真不好定義。
邢彪也在等,就等著蘇墨怎麼介紹他。反正他不接受兩口子之外的任何關係。看他能不能說出口了。能說出來,那就是接受了他們的婚姻。他不說,那也會再做一次自我介紹的。
崔勳也很奇怪,誰呀,不是蘇墨的同學,看起來像是很熟悉的哥們,但是蘇墨有哥們嗎?他們從氣質上看絕對不是一種人啊。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完全不搭界的兩種人。
蘇墨面不改色,月底就結婚,不管是否相愛,反正婚姻有了。
婚姻建立在平等公開的基礎上,沒必要遮掩。
“這是我的先生,邢彪。”
邢彪揚眉吐氣,下巴抬高,整理了一下衣服,挺胸抬頭,感覺自己從流氓馬上變成一個紳士。
這個身份,他喜歡,高雅多了,有氣質多了,比媳婦兒,內人,老公,好聽多了。
第一次, 被人這麼稱呼。冠上一個人的所有,我的先生,邢彪。聽聽,聽聽,多好的稱呼啊,蘇墨的先生,蘇墨的老爺們,蘇墨的另一半,邢彪!
就是他,他就是邢彪!
驕傲的站在蘇墨身邊,接受崔勳的打量。
崔勳難以置信,估計這個人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在一小時內尷尬丟臉次數最多的一天了。
下巴差點摔在地上。
怎麼可能啊,這個,怎麼可能啊。
點著邢彪,看著蘇墨,嘴巴都抽筋了。
“你,你,你先生?”
“是的,學長,月底我們結婚。”
“學長,我會給你發請柬的。歡迎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邢彪也改口了,瞬間人就氣質多了。裝模做樣的也沖個文化人。
崔勳差點爆粗口,誰他媽是你學長啊,不要胡亂認親好不好?
要不說,人都會裝呢。崔勳把歪掉的嘴角扯回來,深呼吸,再深呼吸,有些無奈的一聳肩膀。
“這麼說,我沒機會了?”
邢彪的臉吧唧一下耷拉下來。
“他是我媳婦兒,你少打他主意。”
蘇墨淡淡的淺笑。
“學長真會開玩笑。”
“呵呵,現在說這個也沒意義了。不過,祝你幸福。”
伸出手,就算是以前有想法,現在也沒想法了,只覺得可惜了。自己下手晚了。
邢彪伸出手捏住崔勳的手。
“你放心,我會讓他很幸福的。”
崔勳感覺手掌都快被他捏斷了,你大爺的,在這示威呢?怕你啊。崔勳臉上笑的還是那麼有禮貌,手上開始回握,狠狠地捏回去。
“那就好好照顧我學弟。”
邢彪的手跟老虎鉗一樣,又給捏回去。咬著牙對他猙獰的笑。
“這是我終生目標。”
崔勳眉頭皺了一下,媽的,疼,手要斷了。
蘇墨跟本就不搭理他們倆,不要以為他沒看到,握在一起的手,已經都捏得沒血色了、。
“崔勳,你的辦公室是哪間?我有些問題要問你。方便的話請快點過來。”
轉身就走,邢彪先一步鬆開崔勳,崔勳趁機又捏了他一把,疼的邢彪齜牙咧嘴,一把上甩開他的手。追趕上蘇墨,扶上他的腰。
“慢點慢點,別摔了。”
崔勳看著他們倆,笑了下。愛不愛的,看得出來。他執著在跟邢彪較量,邢彪寧可先吃點虧,也要去照顧蘇墨。為什麼他對蘇墨有好感,反倒沒在一起呢,明白了,他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喜歡蘇墨,蘇墨是個不錯的朋友,但絕對不會成為他的伴侶。
都是工於算計的人,愛情不是算計的,而是點點滴滴看出來的。
第一時間身體的本能反應,都是為了那個人,這就是愛。
看開了,蘇墨結婚的事情,反倒都是祝福,沒有剛才那麼震驚了。
雖然邢彪看著不怎麼順眼,也,馬馬虎虎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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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二十三章學長,做我們伴郎吧

章節字數:3013

第二十三章學長,做我們伴郎吧

壞笑了下,都是蚊子腿上劈精肉的人,眼睛一轉就是一個念頭。
快走兩步,拉住蘇墨的另一條手臂。推著邢彪。
“你去忙吧,把它交給我就好,我會照顧好蘇墨的。”
蘇墨肯定不會讓開啊,推搡著崔勳,崔勳寸步不讓,蘇墨的拐杖就在地板上來來回回的搶過來掙過去。
人家嘴上說的也好,不用不用,照顧自己媳婦兒,應該的。
我們多年朋友,我來吧。
蘇墨眉角抽搐,火冒三丈。
在爭來搶去,估計他就被著兩個人一把桑出去了。
捏著拐杖狠狠地在地板上一敲,陰沉著臉。大有民國時期太老爺的氣勢。
邢彪怕的就是蘇墨冷著臉生氣啊,趕緊停手。
“三秒之內,你要不去樓下,結婚那天會少一位新郎。”
邢彪二話不說,用百米衝刺的速度沖向電梯。
二點五秒,消失在這裏。
崔勳握著嘴角憋著笑,笑得快成內傷了。
“崔勳,我是來談工作的,不是來看你們耍猴戲的。請你端正態度,身為一名資深律師,欺負老實人對不起你的職業道德。”
崔勳咳嗽了一下,被小學弟訓了。他還是這麼一板一眼。戲弄不得。這沒幹什麼呢就維護上了啊,欺負老實人?邢彪算老實人嗎?有待商賈啊。
伸手要扶蘇墨。
“那我們去辦公室談談吧。”
蘇墨躲開他的手。
“學長,多謝你的好意跟照顧,我自己可以走。”
啊喲,真的生氣了。崔勳走在蘇墨的身邊,努力裝出一本正經,雖然心裏笑翻了。一年多沒見面,還是老樣子,冷靜,沉默,少言寡語,理智,關係再好也不會多親密,跟所有人保持距離。但是對待朋友很真誠。優雅,高傲。這才是蘇墨啊。
在落地窗的休息椅上坐下,秘書送來咖啡,蘇墨低著頭喝了一口。
崔勳看著他,笑了笑。
“還是老樣子,沒變。”
“怎麼就突然回國了?我上個月跟你打電話讓你來幫我,你都說考慮的。”
“結婚。”
不管怎麼回來的,反正他的目的只有這一個,結婚。
“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
真的很好奇,到底怎麼戀愛結婚的啊。那個人怎麼拿下的蘇墨?
“我先瞭解一下公司,這段時間,我上班不太方便,等我腿傷養好了我就會過來。”
“你的辦公室我早就給你收拾好了,就我旁邊,我一直缺個副手,你過來幫我再好不過。”
蘇墨直接把話題轉開了,他再問下去,那蘇墨也不想回答,不如順著蘇墨的意思往下說。
“我還是現從基層做起,直接空降給下面的人印象也不好。我這兩天休假,你可以給我一些案子我回去研究。提早進入狀況。”
“沒這麼急。先把腳傷修養好再說吧。”
蘇墨點點頭。工作算是妥當了。放下杯子,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風景。
“環境不錯。”
“這兩年你發展的很快。”
“累得要死,身邊一個得力幫手都沒有。早就說讓你回國,你就不來幫我,這下好了,你來了,我就可以把工作分給你一半。”
蘇墨沒說話,笑了一下。崔勳還是好奇,白抓柔腸的好奇。
“那個,蘇墨,你跟邢彪,,,”
蘇墨靠在籐椅上,看著崔勳,有些好笑。都說女人八卦,現在,律師也開始八卦了?
“學長,我的婚姻,你就這麼好奇?這麼多年我也沒聽說你找個女朋友,難道,學長,也在等國內同性婚姻合法化嗎?”
不鹹不淡的,反將了一軍。崔勳抹著鼻子。
“合法化了,但是沒人願意跟我結婚。蘇墨,雖然婚期定了,但是你還有反悔的機會。”
蘇墨看都不看他對自己眨巴兩下眼睛狡猾的笑容。
“老師從小教育我,要言而有信。”
透過大玻璃窗往下看,邢彪靠在車邊,抽著煙,一邊看時間。
“咋們是多年朋友,你跟我說說,你們倆怎麼相處的?我就覺得你們倆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根本就不般配。你愛他嗎?你們什麼時候戀愛的?我怎麼不知道?我記得有人追求過你,那個女生一直很熱情主動,追了你兩年呢,你都沒有同意。他怎麼就能跟你結婚啊。”
崔勳真的是太好奇了,蘇墨這麼冷淡的人,邢彪那個粗野的人,這到底怎麼相處啊。
蘇墨點了一根煙,慢慢的抽著。
“這個年紀,接觸過多少案子,學過多少法律,你也不是天真的女孩,腦子裏怎麼還有這麼幼稚的想法?愛情?你還相信有這東西存在嗎?”
“那,你跟他呢。”
蘇墨沉默了一下,彈了一下煙灰。
“他,讓我好奇。”
很簡單,為什麼答應了這門婚事,父母的原因放在一邊,最大的原因就是好奇。二不楞等傻乎乎,但是有時候又很有意思,看起來很仗義,可粗糙,沒文化,直來直去,他的過去,他的生意,他這個人,引起很大的興趣。
“也讓我很舒服。”
罵起來,打起來,他也就會吼幾嗓子,揮揮拳頭,可自己心裏有底,他也就敢這樣,不敢動真格的。有底把他吃得死死的,吵了打起來了冷靜想想,覺得好氣又好笑。
“對我父母很好。”
蘇墨看著崔勳。
“就這樣。”
崔勳愣了一下,原因就這麼簡單?
“我還以為你們之間有什麼纏綿悱惻的,淒美哀怨的愛情故事呢。因為你這個人很難打動,追求你好難啊。”
崔勳深有感觸,這麼多年,暗示著他對他有意思,蘇墨就是不知道,到現在就算是說出來他還認為只是玩笑。好吧,他認為是玩笑就玩笑,大婚在前,再說這個就有些搞破壞的嫌疑了。
“難得你還有對愛情的幻想。可別在我身上找愛情的影子,我祝你有一段纏綿悱惻淒美絕戀。”
“去你的,絕戀了我還找誰結婚去啊。”
蘇墨笑出來,崔勳拍拍他的肩膀。
“好兄弟,祝你幸福。”
邢彪掐著點算的兩小時,一到時間他就往樓上走,敲門進去,看見蘇墨跟崔勳交談甚歡,端著咖啡杯,笑呵呵的,聽到他們交談的最後一句,關於什麼法律的修正,就連閒談也是這種事情,一個穿著打扮休閒,一個身穿西裝,這就是精英,跟流氓完全不一樣的精英。
糙爺們的心,有些微的不舒服。蘇墨就沒有這麼笑著跟他聊天過。
羡慕嫉妒,恨!
“媳婦兒,走了!”
蘇墨對崔勳點下頭。
“我還有事,不耽誤你時間了。”
“結婚的時候,給我發請柬。”
“媳婦兒,你有伴郎嗎?沒有的話,崔勳很合適的啊。”
哼,讓你看著我們倆結婚,去你們的你們看著是一國的,看著很賞心悅目,看著相處融洽,跟他結婚的是老子,羡慕嫉妒恨的滋味也讓他嘗嘗。
“我很榮幸。”
“那就這麼定了。”
邢彪興高采烈,崔勳也不是那麼不順眼,很上道的啊。不錯不錯。
扶著蘇墨的手臂,跟崔勳揮手。
“哥們,我場子挺多的,你去我的歌舞廳消費,我免單啊。”
崔勳跟他們擺手,邢彪這個人,大大咧咧的,挺可愛的嘛,配上蘇墨,多看幾眼也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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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二十四章媳婦兒,咱回家啦

章節字數:1784

第二十四章媳婦兒,咱回家啦

這麼一折騰,都快黑了,蘇墨是真累了,行了吧,可以送他回去了吧。醫生看了,工作談了,他現在就想休息。
“吃飯去?”
“回家吧。”
蘇墨捏了一下頭,疲憊一擁而上。
“行。”
邢彪把他的車座往後放平了一些,讓他靠著更舒服。又把他的外套蓋在蘇墨的身上。
“到家了我叫你。”
“我不是女人,不用這麼照顧我。”
蘇墨有些好笑,這些是很多小說電影裏的橋段,很老套。
掀開他的外套坐好。
邢彪按著他的肩膀又給按到在車座上,皺著眉頭。
“讓你躺著就躺著,這麼多廢話呢,端著幹什麼?自己爺們面前,你累了就睡唄。怕啥?老子又不會趁機非禮你。告訴你,別人面前端著,那是維護形象,我面前,你想幹啥都行。”
凶巴巴的把衣服有給他蓋好。
“閉眼,睡覺。不許說話。”
“先讓你得瑟一會,等我有精神頭了,收拾不死你。”
“我還怕你不收拾我呢。”
“說真的,你有被虐幻想症,這是病,需要治療。”
蘇墨一本正經的建議。
邢彪氣的火冒三丈,蘇墨很有本事把人氣得牙癢,他還不苟言笑。一手開車,一手去蒙住蘇墨的眼睛。
“在說話,我就堵住你的嘴。”
“懶得搭理你。”
還真的是累了,說著懶得搭理他,一巴掌拍落他的手,閉目養神。
邢彪看一眼蘇墨,咬在嘴裏的煙也乾脆不點了,車裏抽煙再把他嗆著。太難得他會這麼老實,哎,娶個媳婦兒駕馭不了,打不得罵不了,下不去手,也只能自己跟自己賭氣。
不過,這媳婦兒心高氣傲,有些脾氣也是應該。看看去,道上的兄弟也不少,誰媳婦兒比他媳婦兒好?這學歷,這派頭,這腦瓜兒,都是一級棒!帶出去,絕對給自己長門面。
撿到寶了,真的是他走大運,撿到好寶兒。媳婦兒好,好得很,好的誰也比不上,好大發了。
看看這眉眼,看看這氣質,就連閉目養神都這麼好看,手指發癢,想摸蘇墨的臉,又收回去。折騰一天了,就讓他休息一會吧。
車子開穩點,保證不打擾了蘇墨的休息。
“媳婦兒,到家了。我抱你上去啊。”
蘇墨睜開眼睛發現,這一代,不是他家。
他家是老樓,這裏很新,新式公寓,還都是高層,磚紅色的建築,早春時候,玉蘭花開的很好看,路燈也亮起來了,進入的人不多,沒有他們家附近老鄰居的熱鬧。
“這是哪?”
“咱家啊。”
邢彪理直氣壯。
啥也別說了,這是他的家。他的社區。
“我是說回我家。”
“這也是你家啊。咱們結婚了,這裏就是你家啊。”
他說的回家,那會父母那,還是回他們的新家,都是回家。婆家跟娘家不都是家嗎?
蘇墨氣得想揍死他。
“我回我家,不用你送了,再見。”
推開車門就要下車,他那條腿能有多快的速度。
“喂,你這個人也太強了,這脾氣上來了,誰也管不住。哎,小心點,再傷了腿。”
邢彪趕緊下來,等蘇墨下車的時候,他也到了蘇墨身邊。
“不經我同意就把我帶到陌生地方,你什麼意思?算了,跟你沒有道理可說,你就是一個胡攪蠻纏的人。從現在起,到婚禮那天,我不想看到你,就這樣。”
繞過邢彪,就要走。
“臥槽,你跟老子結婚一輩子要住在這,你還想跑哪去?現在熟悉一下免得你找不到家門口。”
“我不是你的豬腦子!”
邢彪上去就拉蘇墨,又怕力氣大了他單條腿站立不穩。
“跟我回家!”
“我馬上就回,但不是這裏。”
蘇墨拄著拐杖往前走,出了社區門口,就有計程車,他再也不想看到邢彪。媽的,這個混蛋,不知道這叫非法綁架嗎?
邢彪狠狠抓了一下頭,這暴脾氣就上來了,和蘇墨吵架永遠別想吵贏,他就是個擰種,擰的要死。
依照他的脾氣,媽的抓過來,胖揍一頓,讓你他媽的不聽話,老子給你講道理你不聽,回家回哪個家不成?這個月底結婚,生活在一起,住在一起,他還死強個什麼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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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二十五章看清楚,誰對誰家庭暴力章節字數:1823

第二十五章看清楚,誰對誰家庭暴力

“草。”
邢彪快走幾步,乾脆一把摟住蘇墨的腰,一手圈住他的膝蓋往高裏一舉,直接抱在懷裏。拐杖都丟到一邊去了,也不管了,快步的往家走。
“邢彪,我控告你,我告你綁架!”
蘇墨氣的火冒三丈,拐杖丟了,他恨不得拎起一塊板磚直接拍暈了這個流氓!連捶再打,邢彪抱緊了他的腰,怎麼這就掙脫不了。
“媽的,回家都是綁架的話,老子就當個綁架犯!”
管不了了啊,鬧妖啊,折騰啊,哪來這麼大勁頭?
“老爺們管不了自己的媳婦兒?這回到家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直接進了電梯,電梯裏的人一看這個架勢,嚇得都躲到一邊去,有的人都快撥打110報警。
“看什麼看,管自己老婆你們誰敢管?”
邢彪一瞪眼珠子,嚇得那個要打電話的人一哆嗦。
“誰他媽是你老婆?你個流氓,你把老子放下!我要申請法律訴訟,我要把你告到監獄裏,我要關你十年八年!”
“那你就守活寡!”
“草你們家一戶口本的,邢彪,老子饒不了你!”
蘇墨揣著雙腿,電梯裏能有多大地方,他們倆這麼一折騰,電梯都快晃悠了。
邢彪拍了他的屁股一下。
“還鬧,摔下去再把你哪條腿摔斷了。這麼大男人,怎麼跟潑婦一樣,老娘們啊!”
蘇墨整個人就炸了,此仇不報非君子,他要弄死這個混蛋癟犢子!雙手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齒的狠狠地掐。
“老子要你的命!”
脖子讓人家掐著呢,他躲不開啊。憋得臉都快紅了。
“放手!”
“弄死你!”
“你不放手我放手了啊!我真放手了,真的!”
邢彪抱著蘇墨呢,蘇墨怕他個鳥啊,還就不信他敢放手,誰承想邢彪還真雙手一松,感覺身體往下墜,蘇墨本能的就直接抱住他的脖子,不能這麼摔下去吧,多少人呢,屁股著地,丟人現眼。
邢彪也就嚇唬嚇唬蘇墨,一鬆手,蘇墨猛地就摟住他,他手又一緊,抱住。
哼了幾哼。他有招,絕對能制服蘇墨,一個假動作,不就摟得緊緊的嗎?
“到家在討論誰要了誰的命!”
蘇墨的回答是把他的後背當成鼓,狠狠地捶了一拳。
“這小體格子跟我練武把超,你有那個能力嗎啊?老子一隻手就把你呼牆上去,信不信?”
邢彪根本就沒有把蘇墨的威脅看在眼裏,小瘸子,讀書這麼多年,他能幹啥?也就動動嘴皮子,鬥鬥狠。那是他不打媳婦兒,真動手了,一拳就能打暈了他。
“家庭暴力犯法!”
要打電話的那個人卻生生的,這不是欺負人嘛。看看那個懷裏的人,多委屈可憐啊,被人這麼威脅。
“有你什麼事兒啊。狗拿耗子,用得著你管?”
邢彪白了那個人一眼。
蘇墨一巴掌削在他的臉上。
“道歉,沒有你這麼沒禮貌的。”
“哦對不起啦。還有,你看看,誰家庭暴力,他都這麼揍我了,我不也沒招嗎。”
邢彪吊兒郎當的對那個人說句對不起,電梯門一開,他抱著蘇墨出去了。
電梯裏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家庭暴力,這個事,還真說不準,誰揍誰?
要說懷裏那個人是受害者吧,從頭到尾都是他在動手。要說那個人是受害者吧,那個人說話都是威脅。
這就是,他們的相處之道?
呵呵,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
沒人看到了,邢彪趕緊求饒,人前得瑟一下,沒人了趕緊哄媳婦兒。
“媳婦兒,不鬧了啊,咱們回家,我給你做飯吃啊。媳婦兒,早晚都要回家,這裏咋們要住多少年呢,你要不喜歡咋們再換,但是,你要知道咋家的門朝那邊開。”
連哄再騙,終於到家門口了。
“你下次做什麼事情跟我商量一下好嗎?”
蘇墨也很無奈,邢彪腦子裏就沒有尊重人這個念頭嗎?
“好媳婦兒,我什麼都跟你商量,咋回家了。”
“你能不能叫我蘇墨,蘇律師也可以,對於媳婦這個詞,我煩得很。”
“行,到家怎麼都行。”
連蒙再騙把蘇墨報到家門口,呼,真不容易,帶媳婦回家也跟二萬五千里長征一樣。
“媳婦兒,你等我會,我開門啊。“
什麼叫屢教不改,跟他說了別叫媳婦兒,他還叫。
----------收藏枝枝,嘿嘿,群裏人說,我參賽就成老鼠,枝枝枝的叫。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二十六章臥槽,這是霪窩嗎

章節字數:1787

第二十六章臥槽,這是霪窩嗎

“家裏我新裝修的,兩室一廳,裝修的現代,絕對不奢華,沒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都是實用性的,家還是舒服點好,沙發很舒服,淺灰色的沙發,很漂亮,我估計你一看就喜歡,你,,,”
推開門,據說,很舒服,很漂亮,很不錯的沙發上,躺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還是衣服脫到一半,另一個褲衩在地板上。看見門開了,那沒穿褲衩的尖叫一聲,撅著屁,股就四處尋找抱枕,要遮醜!
蘇墨的眼睛瞪得老大!
邢彪一拍腦袋,完蛋了!
這是霪窩?誰的家?怎麼開門就有人光著屁股滿客廳遛鳥?
“耶?老大,你怎麼會回來了?你不是說今天在夜總會嗎?”
“臥槽,你他媽的跑我家來幹這種事兒?老二,你有病啊,那誰?趕緊的滾犢子?”
邢彪氣的半死,好不容易把蘇墨哄過來進家門,誰承想進家門出現這一段?蘇墨還不氣的轉身就走?找蘇墨這個脾氣,這房子估計都不能要了。
“媳婦兒,媳婦兒,他是我手下,他房子裝修呢,這幾天接住我這裏,都是一塊的兄弟,你別生氣啊。老二,帶著你的人趕緊滾蛋!”
拉著蘇墨,蘇墨陰沉著臉,抱著肩膀站在門口。
這個發火的前兆,讓邢彪後背冒冷汗。
“老大,這是大嫂啊?你什麼時候有的人啊?從哪拐來的?模樣還真不錯啊。大嫂,你好啊。”
老二穿好衣服,站起來,細腰窄臀,身材不錯,襯衫沒有扣好扣子,露著肌肉就走過來,沒穿襪子,閒散自在的就跟自己的家裏一樣。看見邢彪和蘇墨,笑嘻嘻的,擠眉弄眼。
伸手就要和蘇墨握手。蘇墨挑剔的看看他的手,那眼神跟刀子一樣。
邢彪一巴掌打落他的手。
“少用你摸別人尿尿地方的髒爪子碰我媳婦兒。”
遛鳥的摸摸頭,一臉的笑。
“我去洗手,大嫂,不好意思啊。讓你看見不該看的了。”
蘇墨冷著臉一聲不吭,打量這人,身高比邢彪矮半個頭,胸膛的肌肉很結實,小腹上有一個紋身,這個人有些黑,左邊側臉有一道傷疤,從耳朵下方斜下來,有五釐米那麼長,長得還成,傷疤也沒覺得礙眼。寸頭,頭上也有傷疤,看得很清楚。笑的沒心沒肺,也不覺得被人撞到那啥有什麼不好意思。
“媳婦兒,我送你回臥室啊。”
邢彪彎腰就要抱著蘇墨進臥室。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是別讓蘇墨看了,蘇墨會氣死。
蘇墨推了他一下。不讓邢彪動。
“這房產證上,是誰的名字?”
“我的,過幾天我就寫上你的名字,這就是咋們倆的家。”
蘇墨點了一下頭。看著老二。
“做到哪,我有話問你。”
老二齜牙咧嘴看著邢彪,什麼情況啊,他大嫂看起來很嚴肅啊,邢彪瞪他一眼,趕緊扶著蘇墨要坐到沙發上。
“去給我拿一把椅子,我不做沙發。”
特嫌棄的看了一眼沙發。髒死了。
邢彪趕緊去搬椅子,放在沙發前邊,蘇墨才坐上去,跟老二面對面的坐著。
老二覺得這個場面有些熟悉,好像回到警察局,有一點審訊的味道。
“他是你的戀人嗎?”
看了一眼那個剛傳了褲子一臉通紅的男孩。
“不是。”
蘇墨對那個男孩點了一下頭。
“請你離開我家,馬上。”
男孩不想走,邢彪打開門,薅這這小子的脖領子給丟到門外去。
清淨了。
蘇墨平視老二,冷漠的看著他。
“姓名,年紀,職業,跟邢彪什麼關係。”
老二抓抓頭髮,還真是被審訊了。
“他是白樺,人特能說,我們就跟他叫大白活,就是忽悠的意思。我的幫手,行二,保鏢公司他擔任副經理,舞廳他也負責安保。我們倆有十年的感情了,一起闖的現在這個家業。他家離我家不遠,樓上住,我先裝修好了,他才裝修,沒地兒住,就住到我家裏了。我們關係挺好的,所以他有咋家的鑰匙,你,,,”
邢彪解釋著,蘇墨看了他一眼。
“我用你說話了嗎?”
邢彪自己給自己一個小嘴巴子,讓你多嘴多舌。
趕緊閉嘴,媳婦兒生氣呢,誰開了家門碰上有人在自己家裏幹這種事情都開心不那去啊。
-----------艾瑪,真不容易,我這邊打雷下雨我能把東西弄上來,看在這麼辛苦的份上,枝枝,收藏,整上來,奮起啊!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二十七章大嫂才最不能惹啊

章節字數:1438

第二十七章大嫂才最不能惹啊

“大嫂,不好意思啊,這不是那什麼嗎?你也是男人你懂得。”
“我糾正你一些事情,第一,請叫我蘇律師。我不希望聽到大嫂這種詞語用在我身上。”
蘇墨淡淡的,但是嚴肅的叫人不由自主的把直了腰板耷拉著腦袋聽訓。
“蘇律師。”
“第二,雖然我也是男人,但是我有道德操守,胡鬧的事情我不回來。我也希望你能管住自己的褲腰帶。就算是管不住,也不要在我面前,我的家裏,隨便脫褲子。”
“我就是家裏沒裝修好呢,我才,,,”
“第三,記住,這是我家,不是霪窩,被員警發現的話,太丟人了。你住在這裏可以,不要把亂七八糟的人帶回來。”
白樺被噎的沒話說。蘇律師嘴巴好厲害。尤其是冷著臉,警告他,看得他慎得慌,比看見員警還要慎得慌。
不緊不慢,不平不揚,就這麼冷冷的說出人家的要求。還逼得人不得不屈服。
“第四,督促你的裝修隊伍儘早裝修。如果他們拖延工時,違反合約,我可以幫你打官司控告他。看在你跟邢彪的面子上,律師費八折。”
“謝,謝謝大,不是,謝謝蘇律師。”
後背的冷汗都出來了,也不敢插科打諢胡鬧瞎白活。
“第五,我們快結婚了,這些傢俱我們還沒有用,你們提前給用了。我心裏有些陰影,一坐到沙發上,我就會想到上面粘了你們的體液,請把我家裏的傢俱集體換新的。”
邢彪撲哧一聲笑出來。媳婦兒太給力了,直接就把傢俱等全部都換了。
“好好好。”
白樺也有陰影了,大嫂不能惹,太尼瑪恐怖了。
“邢彪,送我回去。”
邢彪小太監一樣扶著蘇墨站起來,這個樣子,也別想留蘇墨住下了,誰知道白樺在臥室的床上幹什麼了?別說蘇墨噁心,他也覺得不舒服啊。
白樺訕訕的站起來要送蘇墨。
“對了,你那個小男朋友我看不是很適合你。一股子風塵味道。你要玩,就做好安全措施,保險套還是必要的。”
邢彪爆笑出來,瞎白活白樺也遇上對手了,估計白樺看到他就有陰影了。嚇得唄。太給力了,太有氣勢了。
蘇墨看了他一眼。
“自己的兄弟你要多關心,出生入死這麼多年,能共打拼,也要共富貴。你不該縱容著他胡鬧。你身為大哥,他的身體健康也很重要,得了什麼愛滋病的話那就晚了。”
“是,是,媳婦兒教訓的是。”
邢彪附小做底,蘇墨說的句句在理,就要聽媳婦兒的話啊。
白樺等人家下樓了,抓著頭髮慘叫。
“我離開監獄五年了啊,臥槽,我以為我又犯事了被審問啊,這大嫂比員警還會審問犯人啊!”
聽聽那口氣,聽聽人家分析的道理,看看人家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臉,永遠直視你的眼睛,看的你羞愧的無所遁形,跟這樣的人對話,就跟面對測謊儀器一樣,緊張,肝顫,不敢說話,不敢不老實交代,後背的冷汗一層一層的。
就像回到他被員警抓,連夜審訊啊。臥槽,真尼瑪恐怖啊。
員警恐怖個屁啊,大嫂才是極品啊,不僅會教訓,還要給他上衛生課,還會囑咐他帶套啊。臥槽,大哥,你找個什麼人啊!
----------呼喚枝枝跟收藏啊,頂起來,沖呀。這幾天快高考了吧,各位高考的寶貝兒們,我不建議你們這時候看小說了,我不會跑,小說也不會跑,等你們拿著好成績跟我炫耀,讓我也得瑟一次,看我小說的孩子也可以考個清華北大上個醫學院。到時候咱們加更。加更的問題不是難事兒。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二十八章邢彪這人還算不錯

章節字數:1717

第二十八章邢彪這人還算不錯

邢彪不敢再氣什麼么蛾子,老實的帶著蘇墨吃了飯,送回家,蘇墨卡在門口,死活不讓他進去。
“不用你照顧我了,挺晚的,你回去吧。”
“不算很晚,我們再聊會。”
邢彪想往裏沖,蘇墨撐著門框,不讓他進去。眉頭皺起來了,他的脾氣一忍再忍了。
“現在我不想看到你,給我滾蛋。”
“媳婦兒,你別這麼無情,你看我們都很親熱了,也親了也抱了,家門你也入了,就差一個被窩,這都快結婚了,你還看我煩,日後咱們咋過日子啊。”
“回去把你那個兄弟解決了,盯著他把傢俱換了。督促裝修隊伍趕緊裝修。我不想再推門看見還有人在我的地盤上顛鸞倒鳳。我有事情會給你打電話的。這幾天不要煩我。”
“你說的我肯定抓緊了辦。既然傢俱換了,你喜歡什麼樣的啊,我帶你去挑,讓那小子付錢。”
“就現在這個樣子再弄一套。”
“白色的沙發也很好看,要不換套白色的?”
“你看著辦吧。”
“衣櫃呢,大床呢,還有飯桌你看你,,,”
蘇墨後退一步,碰的一聲關上門。尼瑪,?啵?啵沒完了。
邢彪敲著門。
“媳婦兒,你記得給我打電話,媳婦兒,你腿腳不方便,你出門叫我送你啊。媳婦兒,你在家休息兩天,腿完全好了再說上班的事情。”
一個東西在門上摔碎,稀裏嘩啦的,響成一片。
“滾!”
馬上滾,立馬滾,馬不停蹄的滾!
邢彪摸摸鼻子。幸好有門當著,要不然不准什麼沖他飛過來。
“那,媳婦兒,我走了啊,你記得打我電話。”
消停了,蘇墨長出一口氣,這一天,比他二十多年都累得慌,就沒有過這麼雞飛狗跳過。邢彪算是幫他開眼界了,什麼都能遇上。
“回來啦?怎麼樣啊。”
蘇墨點了一下頭,坐到沙發上,錘了一下頭。
“媽,你為什麼堅持把我嫁給他。我很想知道原因。”
他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他不是個同性戀,為什麼媽媽非要堅持呢。不要說那些東西糊弄他,他不傻,什麼情商低,什麼不會搞物件,雖然是一部分原因,但是,這不是主要的。媽媽不是糊塗的人。
蘇大媽有些不好意思。
“你說吧,反正我跟他的婚期定了,我言出必行,不會中途離開的。”
“我就跟你說了半截,邢彪幫咋們家茶館打退了小流氓,他就經常來坐坐。我就跟他聊天,咋們家做點什麼吃的,我就給他帶一份。有一次我在茶館暈過去了,是邢彪把我送去的醫院,做了檢查。醫生當時說我情況不太好。我一想,我要死了,你怎麼辦啊。你這個孩子還真不會搞物件,放任你這麼下去,我跟你爸都死了,誰照顧你呀。”
蘇墨皺緊眉頭,他的不孝,一直在國外,完全忽略了父母。
“媽。”
蘇大媽摸著蘇墨的頭,一臉的疼愛。
“我想,你要是娶了媳婦兒,有人照顧你,我就是死了也不擔心了。”
“媽,現在呢。”
“也多虧了邢彪,第二天,邢彪特意過來把我送到一個老中醫那裏檢查,那個老爺子說我沒事,開幾副中藥喝下去,在檢查一下,什麼毛病都沒有了。我覺得吧,邢彪這個人,非親非故的,但是人真的很好,一口一個大媽,背著我上樓下樓的。讓他照顧你,也挺好。彪子真不錯的。是個會照顧人的人,我看他對你這麼上心,知道他肯定會對你好。”
蘇墨笑了下,就算今天一天,邢彪嘴上佔便宜,摟著抱著的,但是,照顧得很好。腿傷都不是那麼疼得受不了了。
“怎麼樣,媽媽眼光不錯吧。”
蘇墨抿著嘴沒說話,還不等蘇大媽繼續跟兒子說下去,又有人敲門。蘇墨看了一下時間,幾點了還有做客的?
“彪子,你怎麼來啦。”
“媽,我開車開到一半想起來了,那張老頭給了我一瓶藥水,讓我給他揉揉腿的。我給忘了。”
邢彪咋咋呼呼的又跑進屋,跑的腦門子上都有汗了,手裏拎著一個藥瓶。
“媳婦兒,我給你揉腿。”
----------祝所有考生,高分通過。拿著好成績來跟我炫耀!這次不考醫學院,可以考律師資格證啊加油啊!加油收藏啊。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二十九章傳授幾招追媳婦兒經驗

章節字數:3416

第二十九章傳授幾招追媳婦兒經驗

半跪在地上,就跪在蘇墨的面前,直接把蘇墨的褲腿卷起來,抱上膝蓋,把藥水在手心搓熱了,再貼到蘇墨的腿上,來回的揉著。
抬頭看著蘇墨,笑的白牙都露出來了。
“媳婦兒,舒服點沒?”
蘇墨哭笑不得,媽媽說的對,這個男人,很會照顧人。
“回去吧。我沒事了。”
邢彪哦了一聲站起來,把藥瓶交給丈母娘。
“媽,明天一早再給他揉揉,把藥水搓熱了再揉,那樣才有效。”
“你別走了,住著吧,來回跑幹什麼啊。”
蘇大媽笑得嘴都合不起來了,好姑爺。
這個提議,邢彪贊同啊,看一眼蘇墨,蘇墨淡淡的把褲腳放下。
“我囑咐你的事情回去辦了。”
邢彪馬上搖頭。大爺的家裏還有一個呢,大白活要解決掉啊,還要把傢俱換了,多少事呢。
“媽,我回去還有事兒,就不住在這了,媳婦兒,我先走了啊。”
說著我走了,腳不動彈,蘇墨看著他,走啊。磨蹭什麼呢。
邢彪這才往外挪動腳步。
“媽,我們今天吃的飯有點鹹,你給他準備點水。那個,他的消炎藥還是要吃。別讓他熬夜啊,明天別讓他出去,先別上班呢,婚禮的事情,我再跟你討論一下,還有,,,”
“有完沒完?”
蘇墨一拍沙發,瞪了眼。
邢彪搜的一下就跑出門。有完,有完,別生氣啊,他這就走了。
蘇大媽笑的前仰後合,往後幾十年的情況看出來了,他兒子絕對當家作主啊。
“彪子多好啊,大老遠的還給你揉腿呢。這麼會照顧人。”
“話嘮,?啵?啵沒完沒了。”
回到家,邢彪脫了外套,大白話白樺遞給他一聽啤酒。哭笑不得的看著他。
“大嫂是員警嗎?專門負責審問犯人的?”
“精英,律師,高學歷,那獲得的學術上一等獎二等獎的,獎牌多了去了。你是沒看見他帶著博士帽拍的照片有多帥。”
特驕傲的說著自己媳婦兒,翹高了腿,也不管他的大腳巴丫子會不會弄髒了茶几,懶散散的往沙發上一靠。
“臥槽,我以為他是法官呢,我差一點以為回到接受審判的法庭啊。他也太有氣勢了,真能威懾人啊。”
“你也不看看誰媳婦兒。”
白樺笑嘻嘻的捅了一下邢彪。
“真打算結婚?”
“這有啥啊,誰不結婚啊,我告訴你啊,對他可尊重點,那是我媳婦兒。”
“這不廢話嗎?你看中的人,我們誰敢不尊重啊,再者說了,不尊重他?他還不審問我?被他審訊我起白毛汗。”
一想到蘇墨淡淡的表情,犀利的話,白樺打寒顫。
邢彪大笑出來,自己的媳婦兒,鎮得住這群老爺們。不愧是大嫂,有魄力!
“他呀,初戀是我,結婚跟我,這麼多年都沒搞過物件,就知道讀書了。小書呆子一個,你們看見他了,別舞舞紮紮滿嘴髒話,隨便動手,血腥暴力見不得人的事別讓他看見,生活單純的人,再把他嚇壞了。”
邢彪以為自己媳婦兒這二十幾年就時滿世界的書,讀書,讀書。書呆子,生活的單純。雖然脾氣有些糟,惹急眼了就炸毛,動個手啥的,估計他也不會打架,看不得血腥。
可他們幹的事兒不是正當生意啊,拖欠保護費,在自己地頭鬧事,都是見血的懲罰。
這些不能讓蘇墨看到。反正外頭的事情自己撐著,讓蘇墨繼續生活在當初環境裏比較好。
“大哥,你對大嫂可真得上心了啊,我發現你對他比對別人好了一百倍還不止呢。”
“這不是廢話嗎?他是我媳婦兒,我要跟他結婚過日子的。”
“那,你的那些伴兒可咋整?咱們夜總會的帶班可對你死心塌地的,還有那個新來的,還有你上個月的小寶貝兒,還有,,,”
白樺掰著手指頭給他算,男人嘛,尤其是他們這種男人,誰沒有三兩個相好的。半夜摟著磕一炮,很正常。
“停,你他媽的怎麼記得這麼清楚?臥槽,這些話一句也不許說,他還不扒了我的皮啊。老子要結婚,肯定跟那些人斷了關係。明天我就跟他們斷了關係。結婚之後我要做一個好男人。”
白樺差一點噴了啤酒,好男人?他?他們這樣的?
“大哥,你跟我說說,啥叫好男人?”
邢彪搖頭晃腦的給白樺上課。
“經常跟一個人睡覺,這一輩子,只睡這一個人。這就是好男人。”
白樺呆愣愣的看著邢彪,把嘴裏的啤酒吞下去。伸手摸了一下邢彪的腦門。
“大哥,磕炮就磕炮,你說的這麼文藝幹啥?大嫂對你影響真大啊,半天沒看到你,都學會拽文了。”
“滾蛋。”
邢彪狠狠推了他一把。
“你個犢子,聽聽你大嫂的話,亂七八糟的人別瞎搞,還帶我家裏來,我家裏是你票娼的地方啊,再把他一個書呆子給嚇住。在我這住就老實點,磕炮記得帶套,把傢俱給我換了,算你送我的結婚紅包。”
“臥槽,你他媽的訛詐我好幾萬啊。”
“滾你的,老子沒收你房間費就不錯了,你上賓館還要二百多呢。給錢,我媳婦兒說了,必須給錢。”
“妻奴,我算看錯你了。媽的,從今以後,老子抱著大嫂的腿去,大嫂才是老大。”
“我稀罕他,我願意寵著他,他是我媳婦兒,他是我老大,怎麼地了。”
白樺狠狠的切他。看那個得瑟的樣兒,顯擺你有媳婦兒啊。
“他怎麼看上你了,我就奇怪了,就你這樣的,吃喝嫖賭五毒俱全了,他一個博士生能看上你?”
“羡慕你就明說,全世界還就我能找到這麼一個極品貨,你還就沒有。”
得瑟,要是有一個尾巴,絕對在腦袋上搖晃呢。
勾過白樺的脖子,語重心長。
“身為過來人,大哥傳授你一招,要想搞定媳婦兒,先搞定你丈母娘。”
白樺懷疑的看著他,能成?
“那要沒丈母娘呢?”
“他就是九天仙女,不還有牛郎給睡了嗎?他就是個妖精,不還有許仙嗎?他就是博士生,不也讓我給拿下了嗎?這告訴我們,沒有辦不成的事兒,只要你有恒心,只要你會刷點小心眼,那公主王子照樣搞到手。”
“吹,可勁吹,反正吹牛不上稅。”
白樺特鄙視邢彪。不就是找了一個精英嗎?看他尾巴撅的,到頭頂上去了。還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要結婚討老婆追上一個可心可意兒的,不僅要會賣萌耍賤常騷擾,還必須力大腰強腎臟好。身心,全部滿足他。那他就跟你一輩子。”
“走了狗屎運找到一個書呆子,就在這跟我裝大尾巴鷹,你等著,老子也搞定一個,絕對不你能比的差。”
“你要找到一個比得上我媳婦兒十分之一的,你結婚的酒席錢,我給你出。”
白樺眉開眼笑,給邢彪有一聽啤酒。
“大哥,那傢俱就別換了,我給你找個保潔打掃一下,大嫂也不知道啊。”
“滾你的蛋,糊弄我媳婦兒,扁死你!”
邢彪跳起來就要揍白樺,白樺哎呦一聲趕緊抓著外套就跑。
“草,大晚上的幹什麼?”
“我去大學看看,也許會找到一個大學老師!”
邢彪追出去,白樺打著出溜鑽進電梯。
“你嫂子讓我管管你,讓你注意身體健康,不要染病回來,你聽到沒有?”
白樺對他比中指,臥槽,能不能要點臉了,一電梯的人呢。
對於同樣就要步入婚姻禮堂的兩個人來說,今晚,註定失眠。
就算身體很疲憊,蘇墨還是瞪著眼睛看房頂,他要在這個婚姻裏幹點什麼。雖然是被逼迫,他也同意了。那麼,就要給自己爭取一點合法權益,在這個婚姻裏要占主導為止,要占盡便宜。他是律師,熟悉法律,懂得運用法律,知道怎麼鑽空子,知道怎麼給自己撈好處。
打開電腦,開始寫協議。
這個事情告訴我們,找物件不要找律師,他會玩轉了法律玩死你。不要找作家,得罪作家,他會在小說裏用一百零八種方式寫死你。不要找黑道大哥,媽蛋他會半夜偷襲。不要找員警,他會用治安條例懲罰你。
咦?照這麼說,都找不到物件了。
-------收藏枝枝挺起來。快十一號啦,十一號這天,PK漲多少,我就更多少字喲。真的喲,更新無限。考試的寶貝兒們,正好你們結束考試,就可以看文啦。話說,我看了今年的作文題目,果斷覺得自己是個文盲。能寫出來的好少啊。你們要給力啊。拿著錄取書跟我得瑟,我就給你們唱抓泥鰍。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三十章有人對彪子表白啊

章節字數:3036

第三十章有人對彪子表白啊

邢彪看著電視和啤酒,投奔大床的懷抱,看著天花板傻笑。他瞪眼睛的時候挺好看的,他抿著嘴不說話端著架子挺威嚴的,他跟崔勳談工作認真地模樣也挺俊的。尤其是他往那一坐,跟主子爺一樣,派頭十足,帥得很。
這樣的蘇墨要是生活一輩子,挺刺激的,吼了罵了,吵了鬧了,什麼樣子都有。多吸引人啊。
伸個懶腰,胳膊碰到了床頭,邢彪眼珠子一轉又傻笑出來,不管他怎麼鬧,都在這張大床上懲罰他,讓他抓著床頭,叫著好老公,求他進去。嗷嗷嗷,鼻血!
光想著,邢彪就身體發熱,看了一眼熊嬌嬌氣昂昂在內褲上撐帳篷的小彪子,伸手摸了一下。
“你聽點話,從今以後,你要管好自己,別是個人就成。你要對你媳婦兒忠誠。”
小彪子有長大的趨向。
“忍一個月,吃點素。等結婚了,再讓你吃肉。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保證讓你吃飽了。”
小彪子豎得有模有樣,精神抖擻。
“他很帥,很勾人,屁,股也好看,腰也不錯,這要是搞得他哭爹喊娘叫哥哥,又緊又熱的夾著,肯定爽翻了。興奮吧,刺激吧,嘿嘿,月底就成,結婚那天就滿足你。今天就讓你跟左右手相親相愛吧。”
把手伸進內褲,想著蘇墨眼角發紅眼神蕩漾,嘴唇叫著邢彪,在他身上跳躍,喊著受不了了太深了你饒了我好老公的樣子,小彪子興奮地吐白沫。
衛生紙都丟到地板上去。邢彪有些意猶未盡,要是蘇墨在多好啊。
就睡他身邊,就枕著自己胳膊,就相親就親,想睡就睡。
別想了,要不然他打一晚的飛機,小彪子會疲軟的。
抱著被子翻滾,媳婦兒,漫漫長夜,你爺們空閨冷啊!
邢彪第二天就訂酒席,幸好不是結婚旺季,錯過了十一五一,結婚照還沒有呢,跟蘇墨商量一下,拍一組照片啊。丈母娘那邊來多少親戚啊。酒席菜品怎麼弄啊,婚禮是要西式的還是中式的啊。
給道上的朋友廣發請柬,黑道白道的人多了去了,出來闖蕩這麼多年,朋友兄弟也不老少。一聽說他要結婚,那都來捧場。還有不少本市的朋友,約好了找時間一睹大嫂芳容。
邢彪也痛快,成,他這兩天身體不好,等他身體好了,絕對帶出去一起喝酒。
彪哥,不會是懷上了吧。你動作夠快啊。
懷你大爺的頭,他是男人。
靠,大哥你絕對霸氣。找男人結婚好啊,男人瞭解男人,帶出來一起參加聚會,也不用讓媳婦兒罵不陪他。喝酒抽煙玩鬧,泡吧找小姐開黃腔,多有共同話題啊。
滾你的蛋,老子媳婦兒是個文化人,沒你們那麼歪門邪道。把他帶壞了,饒不了你們。
這群混蛋,一個正經玩意兒也沒有。笑?著等有時間帶著蘇墨出來跟他們見面。
電話剛放下,夜總會領班就敲門進來,沒怎麼著呢,看見邢彪就紅了眼睛。
“小江,你有事兒啊。”
小江那點心思,夜總會的所有人都知道。邢彪揣著明白裝糊塗。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就是胡鬧,就是玩,磕炮,他也不找自己場子裏的人。誰知道小江死心眼,認定他了。
這個孩子工作努力,在這做的也很好,這麼多服務生他管理的都不錯。說實話挺喜歡這個孩子,可不是那個意思啊。救了他一次,幫個忙,小江就認死理了。這讓邢彪頭疼。
看看,看看,挺清秀的小夥子,站在門口,特委屈的看著他。搞得就像是被老爺們一腳踹開的糟糠妻一樣。
“彪哥,你要結婚了。”
“對,月底。”
“那我怎麼辦?”
邢彪嗆了一口煙。這話說的,像是把他怎麼著了。
“我結婚管你什麼事兒啊。你繼續上班啊。”
“彪哥,我喜歡你啊,這麼多年你就沒發現我對你的感情嗎?你就算是要結婚,想安穩下來,我也同樣可以照顧你的啊。”
小江有些激動,一直沒說明,沒想到來這麼個晴天霹靂。他有些接受不了。
“小江,我沒把你怎麼著啊,你要對我有意見,完全可以跳槽。我沒睡了你,我沒親你,我跟你只是上下級關係,你跟著我工作這麼多年,我喜歡你這個小夥子的工作態度,但我現在就喜歡我媳婦兒。”
邢彪抓了抓頭髮,乾脆一次性解決掉,日後蘇墨也有過來檢查工作的時候,他們倆再見面,小江在對蘇墨不客氣,那不就麻煩了嗎。
“我想安穩下來,好好過日子,你這些話,以後還是別說了。找個對你好的人,比什麼都強。還有,這話不要讓我媳婦兒聽到。你是我小弟,我是你大哥,其餘的什麼都不是。”
“你要繼續留在這上班呢,我歡迎。你要覺得跟我幹沒意思,那你跳槽,我多給你工錢。有事了找我我還幫你。”
小江耷拉著腦袋,沮喪的很,邢彪忍不住數落他。
“我就奇怪了,我結婚礙著你什麼事,你說你跑來找我,說你怎麼辦?我沒對你幹啥,你這麼委屈幹啥。”
莫名其妙,暗戀是你的事兒,跟我沒關係。這時候說出來,幸虧沒讓蘇墨聽到,要不然蘇墨肯定追究。那個主子爺不好哄。
小江紅著眼睛看著邢彪,一肚子委屈,一臉的哀怨。看的邢彪煩。
“回去吧,該幹嘛幹嘛。”
“彪哥,你救了我,我那時候就對你心存感激,覺得你是個好人。你給我工作,讓我生活無憂,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喜歡你。你怎麼就不多看我一眼。”
“看你好多眼沒感覺就是沒感覺。小江,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都快結婚了,你趕緊把這種感情收拾起來。引起誤會就不好了。”
“彪哥嗎,你對我就一點感情都沒有?這麼多年了,你就,,,”
“就因為這麼多年,太熟了我下不去手。我這個人混蛋點,也不是見人就上,是人就行。”
邢彪又點了一根煙。
“你大嫂,不對,你該叫蘇律師,第一眼我就稀罕他。”
小江委屈百轉,還能說什麼,人家一見鍾情,再見結婚,這麼多年人家都對他沒意思,再糾纏下去,那就真的撕破臉,再見面就尷尬了。
“那,祝你幸福,大哥,就算是你要結婚了,我還是想跟你說,我愛你,你要是過不下去,我,,,”
手機這時候響了,邢彪就跟得救了一樣,趕緊接通。
“等會再說。”
打斷了小江的話。
一看手機,靠靠,媳婦兒的電話。
“媳婦兒。”
眉開眼笑啊,蘇墨想他了吧,絕對是。
小江咬咬嘴唇,有些話,必須說。
“大哥,有一天他不要你我要你,他不愛你我愛你!”
蘇墨剛要開口,就聽到這句話,眉頭一皺。
“草,滾犢子!”
邢彪一聽就炸了,他姥姥的,這不是擺明瞭挑事兒嗎?結婚前幾天有人說這個,蘇墨不跟他結婚了怎麼辦?
--------------------------高考生們,是不是都答得很棒啊?是不是終於放假啦,這下可以痛快的玩了吧。那就多收藏,支持香香喲。枝枝收藏,不要大意的頂起來吧。蘇小墨,有人搶你爺們,就看你怎麼反擊了?嘿嘿,蘇大律師加油,沖啊。別讓別人搶走了你的爺們,就連老爺們都守不住,那還叫個爺們嗎?老彪子,你也別得瑟,你媳婦兒發威了看你怎麼辦。收藏啊,枝枝啊,十一號的話,PK漲我就更,更新無比給力哇,各位的收藏枝枝也要很給力啊。我的科目二也快考試了,各種擔心啊。我最討厭考試了,我最討厭考數學,現在我比上學那會更討厭考試了。教官的番外這幾天我沒時間寫,練車練懵了。等我考過科目二,我就開始更新教官的番外。大家耐心等下啊。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三十一章我蘇墨,只喪偶不離婚

章節字數:1591

第三十一章我蘇墨,只喪偶不離婚

“邢彪,你那邊有人吧。”
蘇墨聲音不帶起伏的,一點火氣都沒有,應該是一點感情都沒有,清冷著問。
“媳婦兒,他們鬧著玩呢。你有事兒啊,想我了吧。”
“邢彪,你把免提打開,我跟他們說句話。”
“媳婦兒,你別生氣,真的是鬧著玩的。”
哎喲我去啊,蘇墨這是要發飆吧。完蛋了,操蛋玩意兒,這不是給他添堵嗎?
“打開免提。”
“媳婦兒。”
“打開,別讓我說第四遍。”
蘇墨威脅都出來了,清冷的聲音沒有起伏,但是嚇人啊。越是不吵不鬧的人那脾氣越大。
“那先說好了,你別生氣,真的就是鬧著玩的。”
沒招對付蘇墨,媽的蘇墨陰冷的樣子總讓人背後起白毛汗。
蘇墨淡淡的嗯了一聲。
邢彪剜眼扒皮的狠狠的瞪了一眼小江,讓你大爺的胡說八道,完了吧,把我媳婦兒惹急眼了,要是蘇墨因為這個不跟他結婚,他就把小江丟到建築工地灌了水泥當雕像。
心突突的,草的咧,蘇墨可是被逼著嫁給他的,蘇墨尋個藉口不結婚,那徹底完蛋。
小江才不怕,結不了婚才好呢,對於未來的大嫂,他到底要看看,那裏值得彪哥這麼在乎。
“你說話給我小心點。”
邢彪按了免提,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小江大步流星走過來。
“蘇律師你好,我是小江。”
“恩,剛才是你說的,我不要他你要他,我不愛他你愛他?”
蘇墨淡淡然然的,派頭十足,不吵不罵不急眼。就跟在法庭上問詢一樣。
這麼清淡的聲音,反倒顯得小江理直氣壯地無理取鬧,大人跟小破孩的較量,顯得小破孩那麼的幼稚無知。
小江也被震住了,雖然沒見面,沒說別的,小江就覺得剛才的勇氣消失。有些訕訕的。
“是,是的。”
“有人愛慕他是好事,證明我的眼光沒錯。但是,你記住一點,我蘇墨,這輩子,除了喪偶,絕不離婚。”
“聽見沒有,他絕對不跟我離婚,你趕緊的別糾纏我了。媳婦兒,我也絕對不會跟你離婚的。”
美啊,大美啊,好呀,太好了,好大發了,媳婦兒這輩子都不會跟他離婚啊。喪偶?他膀大腰圓活八十沒問題,這一句話就是一輩子的承諾啊。
恨不得抱著手機狠狠地親幾口。
“我這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小江被蘇墨一句話徹底打敗,徹底喪氣了。
“你趕緊出去出去,我跟我媳婦兒打電話呢。”
小江輸得慘敗,但是不得不佩服,蘇律師,老霸氣了。
聽到關門聲,蘇墨問了一句。
“你辦公室沒人了吧。”
“媳婦兒,就剩我們倆了,你想我了吧,我去看你啊。”
愛不釋手,美不勝收,心裏美了吧唧的,高興地屁顛屁顛的,蘇墨跟他有一輩子的承諾,絕對不離婚啊。
蘇墨哼了一聲,冷冷的笑著。
“邢彪,我警告那個人的話還有半句,最好現在說了。我蘇墨,只會喪偶,不會離婚。記著,喪偶,可能是你死在別人手上,也可能死在我手上。”
邢彪快裂到耳朵後面的嘴巴,卡一下,僵住了。
死,死在他手上?
這句話不是一輩子的承諾,而是一輩子的威脅啊,臥槽!
把蘇墨惹急眼了,蘇墨會結果了他?
“人前我給你面子,人後,你把我這句話連起來記一輩子。”
對不起蘇律師?哼哼,小心點。
“媳婦兒,你太狠了。”
怎麼就沒發現蘇墨還有暴戾嗜血一面啊,媽蛋,他溫潤清冷驕傲的媳婦兒,你不該有這個嗜血基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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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三十二章我敢簽協議,你敢不敢扯結婚證章節字數:3130

第三十二章我敢簽協議,你敢不敢扯結婚證

“你下班來我家一次。”
邢彪摸了一把臉,草,他就記前半句話,那還能讓他繼續高興呢。
“什麼事兒啊,你想我了吧。”
“有些事情要跟你說一下。”
“那行,正好我有事跟咱媽商量。你想吃什麼嗎?要不咋們下館子去吧。”
“你先來我家。”
這麼墨蹟,蘇墨不耐煩的下了命令。
“哎,成,這就去。”
電話掛斷,邢彪揉揉臉,不管咋說,那些死誰手裏的話可以忽略不計,這輩子他就跟蘇墨過了,他好好的對待蘇墨,那就是一輩子。不離婚,那堅決不離婚。嘿嘿,一輩子就這一個了,也挺好的。
特意給丈母娘打電話,問問蘇墨愛吃什麼。
別說他娘們唧唧的啊,草,誰不疼媳婦兒啊,搞物件這會兒,都把那口子當祖宗供著呀。
拎著一袋子吃的就屁顛屁顛跑去蘇墨的家,蘇大媽指了一下房間。
“一天沒出屋了,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就聽見電腦霹靂巴拉的響。”
“是不是要準備工作啊,他的腿傷沒好呢,不能去。”
“誰知道呢,你勸勸他別著急工作。”
“恩,媽,這結婚的事情我有挺多事要跟你商量的,家裏去多少親戚朋友啊,我們要不要拍結婚照啊,用什麼車輛迎親,這些都要定下來。”
“我家裏沒多少親戚,結婚照的事兒你跟小墨商量。其餘的都聽你的。”
“那我看著安排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沒什麼苛刻要求。
心裏記掛著蘇墨,說了幾句話趕緊推門去見蘇墨。
蘇墨靠在床頭,膝蓋上擺著幾張紙,抽著煙,不知道想什麼,皺著眉頭。
“媳婦兒。”
邢彪笑嘻嘻地打招呼。蘇墨嗯了一聲,直了一下床邊的椅子。
“坐那,我有事跟你說。”
“啥事兒啊,整的著嚴肅。”
“對於我們的婚姻,我本著認真嚴肅的態度擬定了一根協議,你看看這份協議你同意嗎?你要是同意,就在上邊簽字,到公證處公證。你要是不同意,趁著婚姻只是口頭上的協議,取消了對雙方當事人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這就是他沒有休息,絞盡腦汁想到的條款,修修改改,確定沒有不公平的地方,才讓邢彪過來。簽訂協議。
“沒規矩不成方圓,沒約束力的婚姻都會找藉口胡鬧。婚姻不是兒戲,既然決定在一起生活,那還是把規矩說一下的好。免得日後吵架說悔不當初。”
“上邊的規定約束彼此,什麼能做不能做的多說明了,相應懲罰制度也有。違反這些內容之前,先想想要付出什麼代價,這是避免吵架的最好辦法。”
邢彪看蘇墨遞給他的那幾張紙,就是他擬定出來的婚前協議。
媽的,還真是協議。條條款款長達三頁。
“第一,不得有婚外情。如果一方有第三者,淨身出戶。
第二,不得妨礙雙方事業,不對對方事業指手畫腳,支持對方工作。
第三,財產公開,不得私設私人財產。每人拿出工資的百分之二十,作為共同財產作為生活費。雙方財產要合理使用,不得揮霍,如果一方動用財產,要經雙方商量,有合理要求,一方不同意,另一方不得擅自挪用。
第四,不妨礙雙方交友情況。不胡亂猜忌。
第五,孝順父母,不能因為不是親生父母有所怠慢,怨言。
第六,不得干涉對方私人時間。
第七,照顧對方,不忽視對方,相敬如賓。重大事情一起商量,不做一言堂。
第八,不接受非婚生子女,雙方如果有人在外有私生子,婚姻解除,淨身出戶。
第九,時刻謹記已經成家這件事情,不能莽撞行事。如果有生命危險,提前把財產過戶給對方,保證對方可以安穩度日。
第十,不能辱?毆打伴侶,一次謾?,罰款一年工資,兩次謾?,一次毆打,解除婚姻,淨身出戶。”
邢彪念出了前十條,後面還有二十條,細緻到地板歸誰拖,衣服誰要洗,不能把外套隨意丟在沙發上,不能把臭襪子亂丟,不能在床鋪上抽煙,過度開支的話,提前預算。誰做飯誰刷碗,一般什麼時間要回家,如果不回家提前打電話告訴在那跟誰在幹嘛,飲酒過度不能回家,如果回家要負責第二天房間的打掃,並繳納罰款。不用侮辱性詞語攻擊對方,在家不要大聲喧嘩,朋友儘量不往家裏帶,保持安靜空間。不勉強對方加入自己朋友圈,各自事情互不干涉,不能在背後吐槽對方,告叼狀,扭曲事實,做出有損對方形象的事情。時刻謹記已經結婚,遠離任何男人女人。
林林總總,三頁,涉及的內容很詳細。
邢彪咧嘴了,這些東西,比法律還要嚴肅。三十幾條內容,他看得暈頭轉向。
“這也太嚴了,誰能全做到啊,下班回家隨手就把外套丟在沙發上,往那一坐就懶得起,這也不成啊。”
“保持家庭整潔是必須的,難道下班之後就像回到垃圾場一樣嗎?”
“我不是有保潔嗎?定時保潔就好了。再者說了,到家了誰不想放鬆?家就是放鬆的地方啊。在外邊端著,到家了愛咋咋地啊。”
“一個有修養的人,就算是獨自一人也會保持最好風度。養成習慣之後,自然而然的就會有良好習慣。”
“你都能做到啊。”
還就不信了,這些蘇墨都能做到嗎?
蘇墨哼了一聲。
“我不做到我能設定嗎?”
邢彪反復看了看協議,一拍大腿。
“你這是專門為我設定的?”
“算你聰明。”
恩,是的,就是專門給邢彪設定的,這三十條,每一條都是為了約束邢彪。誰讓他從事的職業,辦的事兒,都那麼不入眼啊。
“我說過,跟我結婚,你就是落在我的手裏,我這輩子不會讓你舒服的過。”
蘇墨得意的笑了,翹著下巴看著邢彪抓耳撓腮,哼,說了邢彪落在他手裏好不了,那就從這些規矩開始,給他上上緊箍咒。讓他知道,蘇律師,不是那麼好惹的,也是他惹不起的。
“你要是被嚇住了,解除婚約。”
“媽的,你的目的不就是不跟我結婚嗎?老子怕你個啥,你再來六十條,老子也不怕。約束我也約束你,我也不是嚇大的,簽就簽,誰怕誰?我敢簽這個協議,你敢不敢跟我扯結婚證?”
邢彪算是跟蘇墨對上了,敢不敢?敢不敢拉結婚證?
“怕你啊。你簽,我們拿到公證處公正了,馬上我跟你到民政局辦理結婚證。”
你出牌,我就迎戰,誰怕誰?
“你說的?”
“我說的。”
“就這麼定了,不就是個協議嗎?你看看有什麼要不要再加上。免得公正了你後悔。”
“就這些,看清楚了懲罰內容,違反一條,你就淨身出戶。”
“都是你的,家是你的車是你的錢是你的,我都是你的。”
邢彪人也痛快,二話不說,拿過筆,刷刷刷的簽上自己的名字,蓋章。
蘇墨也簽上自己的名字。
“走,扯證結婚。”
閃婚,真的是一見傾心,二見結婚。
通紅的結婚證到手了,邢彪笑的跟個傻子一樣。
看著名符其實的媳婦兒,現在就差一步,洞房。
他們是合法夫夫,扯證的合法夫夫,有人敢勾引他,上去啪啪倆大嘴巴子,指著他鼻子罵,勾引我媳婦兒扇死你,我們合法的,有證的,受法律保護的。
蘇墨的注意力沒在結婚證上,對他搖了搖剛在公證處公證的協議,這個也受法律保護,已經生效具有法律意義,哼哼,膽敢違反一條,讓他土豆搬家趁早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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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三十三章拍結婚照啦

章節字數:1587

第三十三章拍結婚照啦

“把你那些哥哥弟弟趁早斷了,別讓我發現有誰跟你糾纏不清,為了你辛苦打拼的家業,你也別幹腳踩幾隻船的事兒。”
“斷了,真的,昨天我都打發走了,既然我都結婚了,絕對不給你添噁心。不能讓你討厭我。”
蘇墨嗯了一聲。雖然很想問問他,大喊著他不愛你我愛你的那個小子解決了沒有。不過既然有這份協議,料想邢彪也不敢胡鬧。
“要不我們再去律師樓,把我財產跟你對半分了?”
“你白手起家的產業我不要。婚前財產是你的,婚後你的財產要給我,婚後財產是共同享有的。”
“我不分婚前婚後,反正都是咱們家的,回家我就把銀行卡存著什麼的都給你,你管吧。對這些賬目上的事兒我煩得很。”
“我會詳細算算,然後分配好,該怎麼投資,該怎麼,,,”
邢彪伸手打斷他。
“這個家交給你了,隨便你。不用跟我商量你怎麼分配理財的,咱們是兩口子,你怎麼做我都支持。”
蘇墨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可真放心,直接把什麼都交給他。就不怕自己把他的銀行密碼都換證自己的,攜款潛逃了?
有些擔心了,邢彪這樣理財,那他公司的賬目交給一個有經濟前科的人,他真的就不怕被人挪空了公司嗎?
“你用這個態度管理公司的賬目不行。”
“一直都這麼辦的呀,還不是挺好的。”
蘇墨都想踹他。
“那是你走了狗屎運。”
“這我承認,我運氣一直不錯。這不是運氣好遇上媳婦兒你了嗎?”
這句話沒有反駁,算他有眼光,明白他是不可多得的。
“所以家交給你我也放心。”
“這能等同嗎?”
著急他的智商,跟他沒辦法正經說事情。
“公司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我們拍結婚照去吧。”
蘇墨瞪著眼睛,真不知道他腦袋怎麼長的,他的問題變換的太快。這思維太跳躍了。怎麼就能從一本正經的問題跳到這上邊?
“看我幹啥,那個結婚的不拍照啊。走走,都是帥哥拍出來的照片肯定好看。等我們老了拿出來看,證明我們也年輕過。”
“帥哥?你算?”
蘇墨忍不住吐槽他、。
“算。必須的算。”
蘇墨都對他翻白眼了,看看他這個得瑟的樣子,抬頭挺胸收肚子翹屁,股的,賣騷呢?
“又不是女人你怎麼喜歡拍結婚照?”
“難道就女人結婚有老公嗎?”
得,這句話讓蘇墨有些接不下去。冷哼一聲。
“對,我跟你結婚,我是你老公。”
“這個問題,床上解決。”
邢彪不跟他爭這個誰是老公的問題。
扶著蘇墨上車,蘇墨怕麻煩,總覺得跟小丑一樣,被人指揮著換衣服怎麼擺姿勢,攝像師還是一個極為挑剔的人,一直喊著,新郎官,笑笑,笑笑啊。抬頭,凝視著對方,深情款款,哎喲喂,你們是結婚,不是仇人呀,你深情點啊。蘇墨本來就不是愛笑的人,勉強笑更難受,深情個屁,對著邢彪能深情起來嗎?這才是他們第二次見面。兩張照片之後,蘇墨的臉,陰沉的跟水一樣。
邢彪一看著是壞菜了,蘇墨生氣了。
他生氣那不好哄啊,蘇墨抱著肩膀坐在用來拍照的沙發上,面沉似水。就跟這家影樓欠了他兩百萬一樣。
邢彪趕緊拍著蘇墨的肩膀,靠在他的耳邊安慰。
“別生氣,拍結婚照都挺麻煩的。我們少拍幾張。”
蘇墨還是不說話,生著悶氣。
“大喜日子,你別沉著臉,十章照片就成。”
邢彪抬頭對著攝像吼。
“就拍十張照片,拍得帥點。媳婦兒,這行了吧。”
蘇墨吐出一口悶氣,他當時就不該腦子抽風,跟著邢彪來拍結婚照,這不是自己找氣生嗎?
-------枝枝挺起來啊,需要枝枝啊,各位,枝枝砸過來吧。PK漲多少,更多少字喲。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三十四章結婚照能拍出來真不容易章節字數:3139

第三十四章結婚照能拍出來真不容易

邢彪趕緊摸著他後背順氣。
“媳婦兒聽話哦,再忍耐一會,我們把照片掛在床頭。”
蘇墨緩和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邢彪在蘇墨的太陽穴上親了一下。沒招啊,誰讓他媳婦兒這個暴脾氣。
攝像師手疾眼快,哢嚓一張照片,邢彪親吻著蘇墨,像是安撫著半摟在懷裏,蘇墨表情稍微緩和,看著挺平靜,邢彪是一臉的疼愛。就這麼一張照片,哎喲,哎喲,以前連張照片絕對沒這氛圍。
蘇墨本來消下去火,邢彪這個老流氓湊過來親他,那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一把推開他,站起來就要去摸拐杖,要走了,不跟他幹這種幼稚的遊戲。
邢彪一把拉住他的手。抬著頭求著蘇墨。
“媳婦兒,你別走。”
攝像師喀嚓一下就把這一張拍下來。喲喲,結婚照越來越好看了。繼續繼續,照片最美就是抓拍。對準他們,快快,快來下一個動作。
“幼稚,可笑,浪費時間。”
“別呀,這不是浪費時間,媳婦兒,在半小時,就半小時。”
“你自己拍吧。”
蘇墨甩開他的手就要走,靠,他走了一個人拍那不是結婚照,那是藝術照。
邢彪站起來就把蘇墨抱在懷裏。
“媳婦兒,你就再忍耐一會。”
攝像師哢嚓哢嚓的拍照,接近興奮了,這一個更親密,抱緊了啊。
“你一個人當白癡,別拉上我。”
又一把推開邢彪,他的腿現在沒有好呢,雖然症狀減輕了,但是沒有手杖還是不能方便走路,推開他一瘸一拐的就去拿拐杖,邢彪又去拉他,他一甩胳膊,用力大了一些,整個人已踉蹌,邢彪嚇得臉都白了,他摔下去的話,直接磕在那反光板上。
一把緊緊包住。
“太美了。”
攝像師對準兩個人擁抱的姿勢,哢嚓哢嚓的猛拍。
“別鬧了。不就親一下嗎?往後還一個被窩睡覺呢,躲避啥。”
邢彪的火氣也壓不住,媽的不就親一口嗎?多少人等著他睡呢。不對,跟那些人沒關係了。
“鬧?解釋一下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蘇墨低了八個音節的聲音,讓邢彪打寒顫,完了吧,媳婦兒真的火了,媳婦兒火了他在火,那不是AK對準M109嗎?互相開火那還不真打起來?你生氣了我就不生氣,這才是哄媳婦兒的辦法。邢彪趕緊改口。抱起蘇墨放到沙發上。單膝跪地,給他揉著腿。
攝像師的相機對準他們。
“媳婦兒,我不鬧了。咱們好好地拍一組照片,你想啊,我們家裏掛滿了你的照片,那來客人就知道你是主人。這就是圈地盤的方式。就一組照片,不換禮服也不讓他們擺造型,我們想怎麼拍就怎麼拍。”
蘇墨皺著眉頭剛要說話,哢嚓一聲,讓他心煩。
“請你離開五分鐘,給我們一個私人空間。”
攝像師就被這麼驅逐了,滿肚子的委屈,給你們擺造型你不幹,讓你們親密點你也不同意,好不容易有先有畫面的照片,你還讓人先離開,就沒看到過這麼矯情的客人。
“所謂的結婚照都是電腦合成的,你錢多請他們玩電腦特技嗎?如果你想要合照,什麼場景,我可以找朋友合成。比這個還好。傻不傻?像不像動物園的猴子,消費還要受人擺佈?既然你要做傻子,你做吧,我不奉陪。”
“我都沒要外景,其實我打算去海邊拍外景的。還不是覺得你會害羞,不敢出去。”
“我害羞個屁啊。我結婚光明正大,又不是偷情。”
“既然光明正大,那就好好的拍一組照片啊。”
邢彪摸准了蘇墨的性子,蘇墨,受不了激將法,只要一激他,蘇墨馬上就失去理智。
“攝像師,過來,拍照。”
蘇墨下了命令,看吧,看吧,就說這招好用了。
邢彪趕緊躺在蘇墨的好腿上,摟著蘇墨的腰,讓蘇墨一巴掌把打偏了臉。哢嚓一聲,邢彪傻笑著摸臉看著蘇墨的樣子也定格了。
蘇墨抬著下巴看著遠方,單人照迷人的就像王子。
邢彪端來一杯水遞給蘇墨,這照片也有了。
說好了十張照片,多一張蘇墨也不配合了。脫衣服就往外走,邢彪趕緊在一邊攙扶著他胳膊,要不說,攝像師敬業,追在他們後邊哢嚓個不停。
看著他們遠去的汽車,翻看相機,不住的點頭。就算是新郎官陰沉著臉,這照片拍得也很帥啊。多麼有內容的照片,多麼親密的動作,借位光影,眼神動作,如果不知道他們是在怎麼吵架的情況下拍照的話,這結婚照很好看。
不,不是吵架,而是單方便的鬧脾氣。
“該做的事情我都配合了,到月底之前,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蘇墨發覺只要看到邢彪,那火氣就一路高升,飆破了表。本來他不是那麼愛生氣的人啊。歸根到底,都是邢彪太可氣。減少見面次數,他就一直能保持理智。
“哪有結婚這樣的。培養感情啊,住在一塊磨合性子啊,生活習慣什麼都要知道。我覺得我們應該住在一起。”
“明天去醫院做一份身體檢查,排除大小三陽,性病梅毒艾滋,重點檢查一下神經科。我要知道你是否有疾病。”
“身體好著呢,力大腰好腎臟強,絕對活到七老八十陪你一輩子。”
蘇墨對他冷笑一下。
“我怕你傳染給我,不是擔心你有什麼遺傳疾病早早去世。”
額,好吧,蘇墨,你比較狠。
邢彪決定跳過這個話題,再跟他討論關於身體問題,蘇墨肯定會逼著他寫遺囑。這大喜日子不說這個話題。
一把抓過蘇墨的手,送到嘴邊去親。
“我想你,昨天送你回家到現在,我滿腦子都是你。”
“恩。”
蘇墨用力把手縮回來,抓過紙巾擦了一下。
讓你擦掉我留下的痕跡,這次給你留下一個擦不掉的。這次拉過蘇墨的手腕,就在襯衫袖口那裏,靜脈處,狠狠地嘬了一口,做了一口還不算,用力地吸允,舌尖舔過靜脈。蘇墨覺得這條胳膊都麻了。
“幹嘛。”
耳朵有些熱,蘇墨真的是第一次覺得,害羞?
我草的咧,害羞啊,奇跡吧。仙兒的跟主子爺一樣的蘇墨,冷靜地跟快千年寒冰一樣的蘇墨,害羞?
邢彪哼哼哼的得意笑著,舉著蘇墨的胳膊搖了搖。
“擦吧,我看你怎麼擦掉。”
收回手臂一看,就在靜脈那裏,一個殷紅的吻痕,一元硬幣那麼大,新鮮出爐。
“我是你爺們,親你一口你擦掉,行,這個印子你擦呀,擦啊,這是宣佈權,證明你是我媳婦兒的印記。淡了我就給你嘬一口,每次你伸胳膊就能看到,是你爺們,我,給你留下的印子。”
囂張得意,就跟打了一場勝仗一樣,霸氣的宣佈,你,是我的人。
“你一戶口本的。”
蘇墨氣得要死,媽的,這個印子他留的巧妙,彎曲著胳膊袖子真好擋住,只要一伸胳膊,這印子馬上就露出來,清晰可見,怎麼揣袖子都擋不住。
“我戶口本就我一個,不對,現在是我們倆了,你把自己也罵進去了,媳婦兒。”
“我草你,,,”
蘇墨本想罵他一句,臥槽你一戶口本。邢彪雙眼發光就把這句話搶了過去。
“媳婦兒,今晚別回丈母娘家了,我們會咱們的家吧,誰草誰,床上見分曉啊。”
蘇墨再忍下去他就不是蘇墨,該改名叫受氣小媳婦兒。蘇墨腿傷沒權好呢,想給他一腳,在車上也行動不便,看著他得意洋洋的樣子,顯擺他威風霸氣的德行,就氣不打一處來。
抓過他胳膊,拉開袖子,對著他比自己粗了一圈的手腕,就吭哧一口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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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三十五章你給我咬手錶,我給你嘬出一領帶章節字數:1601

第三十五章你給我咬手錶,我給你嘬出一領帶

“啊,疼死我了!”
邢彪慘叫出來,蘇墨是吸血鬼啊,沒有虎牙怎麼咬的這麼疼啊。那兩排小鋼牙,咬上就不鬆口啊。
尼瑪疼死也不能甩胳膊啊,他一抖了胳膊,一下就把蘇墨揮到車窗上貼著,在磕個好歹的,只能慘叫著忍耐啊,嗷嗷的叫喚,跟殺豬差不多。瞪著眼睛看著蘇墨狠狠地咬他,也只能等著。動都不敢動。
蘇墨用力一咬,嘗到嘴裏的血腥味道,這才解恨了。甩開他胳膊。
抬著下巴,得意的看著邢彪。
“跟我臭得瑟,咬死你。”
邢彪張大嘴看著他的右手腕,太慘了,慘不忍睹,一個圓圓的牙印,六顆牙齒的地方都冒血絲了,下手,不對,下口也太兇殘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
爺們也不是打到大的。
媳婦兒怎麼了,媳婦兒不打上房接瓦,他媳婦兒這都挑房蓋了。
一腳?車把車停到路邊。
羅胳膊挽袖子,瞪著眼睛擰緊眉毛。
“草,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我是你爺們,給你膽兒了你咬我,收拾不死你!”
“我靠,你敢動手我告你!”
蘇墨怕他個鳥毛,指著他鼻子,看他敢。
邢彪一把抓住他的手,另一隻手臂摟住蘇墨的腰,直接給扯過來,根本不管中間的變速杆。
“你看我敢不敢。”
七手八腳的就把蘇墨摟到懷裏,蘇墨掙扎,揍他,伸手揮拳攻擊他下巴,邢彪一手就把他胳膊扯到腰上,用胳膊箍緊了,死死地摟在懷裏,掙扎?讓他一動不能動。
蘇墨拼命掙扎也動彈不了,邢彪一靠近,他就往後仰著脖子,正好給邢彪一個機會,低頭,瞄準他白嫩的脖子,吭哧一口。
“臥槽!”
蘇墨罵出來,這個混蛋,直接在他脖子的大動脈上咬了一口,他狠狠地咬,牙齒陷在皮膚裏,這塊皮膚還格外敏感,他這個咬法,咬了一口,再狠狠地吸允,然後再親了一下。
疼,疼之後感覺到他的舌尖在這塊皮膚上舔了一下,麻了,麻了之後他又親一口,癢了。
草!
他們家一戶口本的,咬一口不夠,換個地方有開始咬。
“給老子滾,你們家,草,別咬了,你們家還玩利息的啊,咬一口不行,你還咬一送一,我說別咬了!”
蘇墨現在是落在邢彪手裏了,掙扎也不行,這個混蛋換了一個地方有開始啃,偏偏選在他的喉結上,舌尖舔幾下,弄得人癢癢的,這才咬一口,搞得蘇墨也不知道是疼,還是癢,反正很難受。轉著脖子,想用腦袋磕暈這個混蛋。
“說對了,我放高利貸的。”
對準他另一邊脖子,吭哧一下又咬下去。
“利息是利滾利。”
所以說,別借高利貸的錢,還不起,尼瑪利滾利,咬一口讓他咬三口。
最後一口咬在他耳垂下方,嘬出一個同樣的紫紅色印子,撒嘴之前,他還惡劣的親了一下蘇墨的耳垂。
“老子告你耍流氓!”
蘇墨氣瘋了,再一再二,他還再三再四,掙開他的控制,抬手就是一巴掌,他要一巴掌扇死這個混蛋。
邢彪捏住他手腕。
“你再打我,我還咬你啊。”
蘇墨瞪著眼睛,氣的臉都紅了。
“違反協議,淨身出戶,給老子光著屁,股滾!”
“我動手了嗎?”
邢彪壞笑著。
“你動嘴了。”
“你先咬我的。牙印還有呢。”
別想否認,抬著手腕搖晃一下,看見沒有,還有血絲呢。
蘇墨擺著倒車鏡檢查自己的脖子,如果看到自己脖子上有一點點血絲,他肯定上法院起訴邢彪,告他一個惡意傷害。
臥槽,媽的,他咬三口,留下三個紫紅色的的印子,一點血絲沒有,反倒是這三個字紅色的吻痕奪目的很。
被種草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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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三十六章親嘴,親嘴

章節字數:1603

第三十六章親嘴,親嘴

靠!
轉頭看著邢彪,氣的呼哧呼哧的。
邢彪那叫一個得意,那叫一個張狂,笑的跟中了五百萬一樣。就差頭搖尾巴晃了。
“不動一根手指頭我照樣報仇。”
告去唄,沒打他,沒侵犯他,他就告故意傷害沒有傷痕。告強姦,沒有證據,這招真他媽的好用啊。絕了!
蘇墨還真吃癟了,還真沒招了。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瞪著眼睛恨不得瞪死他!
“行了行了,媳婦兒,眼眶子大一點你眼珠子都出來了。打和,打和成不?我錯了,不該咬你。我買禮物賠罪。”
笑到肚子疼,但是他要真敢繼續大笑出來,蘇墨敢掐死他,看看那眼睛裏的熊熊怒火。
什麼是好老爺們?就是把媳婦兒教訓一頓,媳婦兒在哪火大了生氣,買禮物討好他。
“流氓。”
“恩,他們都這麼叫我。”
“混蛋。”
“我爹媽那時候也這麼說我。”
絕對不生氣,怎麼罵他都不生氣,有不少塊肉,罵就罵唄。
蘇墨真的詞窮了,他真的在找不出什麼詞兒來形容這個變態極品,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他有什麼辦法?
跟不要臉的人生氣,把自己的臉面也丟了。
“好媳婦兒,你大人大量,別生氣了。”
摟緊了蘇墨,舔著臉去哄唄,媳婦兒就是用來哄得。
“實在不解恨,你在咬我一口。”
委屈的把手腕又送到蘇墨面前。
“跟你商量個事兒,你換一個地方咬,再咬下去我不用買手錶了。”
蘇墨本來就是不吃虧的人,他讓咬,不咬留著他幹什麼?伸手就去抓他胳膊,邢彪的手腕一晃而過,伸手捏住蘇墨的下巴,直接親上去。
咬那也不如咬嘴強。
咬胳膊,那叫咬手錶。
咬脖子,那叫種草莓。
咬嘴,這叫親嘴兒。
乾燥,溫暖的嘴唇,不是摟在胳膊上那手臂給他感覺的強硬,而是柔軟。
“哦,,,”
蘇墨一驚,嘴巴都來不及抿上,就被他長驅直入。
碾壓過嘴唇,直接就闖進去了。蘇墨瞪大眼睛,靠,老子的初吻!
充分發揮流氓本性,闖進來了就開始挑逗著蘇墨的舌尖,蘇墨嚇得推他,他一手扣緊蘇墨的後腰,按住他的後腦勺,不親也要親。
蘇墨搖頭要拒絕,邢彪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屬於爺們的親吻,沒有任何胭脂味道,非常清楚的感覺得到,他的嘴唇在自己的嘴上蠕動,胡茬刺著自己的皮膚,動作粗魯,激動,闖進嘴裏就是橫衝直撞,鼻息間都是他的呼吸,掃蕩過牙齦,舔過上顎,找到他的舌尖就開始逗弄,含住舌尖就吸允,舌頭疼,想定開他的舌頭,沒想到這個動作讓他更激動,直接就把他整個抱過來,報導他的膝蓋上,那手就開始不老實,順著後腰就往衣服裏摸。
蘇墨挺辛苦的,第一次被親,還親的這麼激動,一點反抗餘地都沒有,頭暈腦脹的就讓他抱過來了,他的手一碰到自己的皮膚,蘇墨的後背瞬間就僵硬。
一巴掌推開邢彪,喘著氣扯出他得手。
“你,,,”
還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邢彪湊過來有一個熱吻,這口氣沒喘勻呢,就再次被親,那力氣,那動作,像是把他整個吞進去。
這次沒有把手伸進後腰,反倒是摟著他越摟越緊。緊的蘇墨呼吸都斷斷續續的。
呼吸粗重,嘴唇被他親腫了,在缺氧的時候終於放開他,雜亂無章的親著蘇墨的額頭,親他的脖子,親他的臉,貼在嘴角。
“媳婦兒,我們回家吧。”
邢彪壓低聲音喘息著,抓過蘇墨的手就往自己的站起來的地方摸。小彪子早就忍耐不住,褲子早就緊繃了。回家吧,在大床,成為真正兩口子吧。
“忍不住了。”
蘇墨的臉通紅通紅的,真的沒想到他一個親吻就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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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三十七章你能說句好聽的嗎

章節字數:1342

第三十七章你能說句好聽的嗎

“臭流氓,大街上,大街上你就耍流氓。”
蘇墨就跟燙著一樣趕緊甩開手。
“忍不住了。”
邢彪嘟囔著撒嬌,挺著腰蹭著蘇墨,緩解一點也好。
“憋回去,要不然我剁了你。”
駕駛座能有多大的地方,兩個大男人坐在一塊,他就在躲,還是能感覺得到,頂著他呢。蘇墨漲紅了臉,說著狠話。
“我們扯證了。”
“滾。”
這個地方很危險,不對,是跟他在一塊很危險。蘇墨七手八腳的就要回到副駕駛,可他的腳不給力,一掙扎,邢彪就摟著他不讓他動,他在掙脫,一腳踹在副駕駛座上。
原本漲紅的臉一下就刷白。悶哼一聲,動彈不了了。
邢彪再是流氓,他也馬上發現蘇墨僵著身體,咬著嘴唇動不了了。
“怎麼了?”
摸摸他臉,摸摸他腿。
“腳疼了?”
蘇墨點了一下頭,等著那種劇痛過勁,就跟骨頭斷了一樣,疼死了。
邢彪趕緊推開車門,把蘇墨放到座位上,單膝跪地要脫掉蘇墨的鞋子。
“疼,別動。”
蘇墨疼的冷汗都出來了,邢彪也不敢貿然動他的傷腿,看著他疼得靠在座椅上幾乎脫力,心疼的邢彪一直揉著他的腿,上下摩挲著,好像這樣就能緩解了疼痛一樣。
“我帶你去醫院?去老頭兒那裏?”
這時候站起來的小彪子早就識趣的低頭了,不湊一腳熱鬧,邢彪恨不得給自己兩嘴巴子,胡鬧什麼啊,至少等他腿好了,看把他疼得,一腦門子的汗。
看著他疼,比紮自己兩刀還疼呢。媳婦兒,好想替你疼啊。
足有五分鐘,蘇墨喘口氣,絲絲拉拉的疼,至少能忍受得了了。
“好點了嗎?”
“恩。”
“咋去醫院看看,是不是移位了。”
“沒那麼嚴重。”
蘇墨揉了一下腿,邢彪伸手給他擦去腦門子的汗。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腿,盯著蘇墨看,沒什麼疼得厲害的表情,小心的抬起來,掀開褲腳看看,比前兩天腫的小了,如果今天不磕一下,估計這月底就能好。
“不會落下什麼殘疾吧。”
“你就沒一句好話?”
“媳婦兒,你瘸了我也要你。”
這話是好話吧。
“還不如不說。”
蘇墨推開他。收好褲腿。
“別胡鬧了,送我回去。”
“等會再回去。我們逛街去吧。”
把蘇墨放穩妥了,別再磕著哪碰著那。
“還真把我當女人?”
“不是,這不今天扯結婚證了嗎?我們倆都沒什麼定情信物呢。在我們老家哪里,扯證可是個大日子,婆婆要給媳婦兒買禮物的。你沒有婆婆,我給你買。”
邢彪晃了一下手腕。
“你給我咬了一塊手錶,我給你親了一條領帶。咋們就買這兩樣東西去。”
“你幼稚嗎?”
“不幼稚,這是必須的。走了!”
他們倆還真的沒有約會在一起沒戰爭的時候,說說就吵起來,吵起來就動手,雖然基本上都是蘇墨行兇,但兩口子不能整天雞飛狗跳啊,也要和平相處。
哄媳婦兒要記得送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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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三十八章裝扮媳婦兒

章節字數:1447

第三十八章裝扮媳婦兒

也不管蘇墨說這不需要,我要回家了,方向盤在邢彪的手上,邢彪要說去哪,那必須的呀。直接停到品牌店門口,扶著蘇墨下車。
“這是我經常來的店,品質還不錯。走,去看看。”
“果然是你這種暴發戶愛來的地方。”
“暴發戶他媳婦兒,走吧,進去敗家一回。”
扶著蘇墨往裏走,完全不管蘇墨的冷嘲熱諷。他這是發牢騷的,誰讓沒有遵從媳婦兒的意見回家呢。這不跟他鬧彆扭。
導購小姐很熱情,一看是老客戶上門,直接就笑臉相迎。
“邢先生,有什麼需要的嗎?”
“領帶。多拿幾條我看看。”
“邢先生一直不喜歡打領帶的呀。”
導購小姐還是拿來不少樣品,太熟悉了,有些打趣地問。
邢彪這人放蕩不羈,最討厭的就是領帶,覺得綁著脖子呼吸不順暢。
“媳婦兒,你看看,喜歡那個。”
“我也不需要領帶。”
“你不是要上班了嗎?領帶最先是一個男人的品味。挑幾條好看的,上班了用。”
拎起一條亮藍色的領帶,在蘇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搖了搖頭。
蘇墨還真沒想到這一點,他準備好了去上班,但衣服領帶這些他真沒考慮過。
“再者說了,我把你脖子嘬出一圈印子,就跟領帶一樣,送你領帶最正確了。”
拿起一條暖黃色的,皺了一下眉頭。不好看,顯示不出蘇墨的氣質。
“閉嘴。”
蘇墨本來還覺得這混蛋還有點好處,把他話聽完了就不是那個味兒。皺著眉頭挑了一條藏藍色的領帶。
“那條領帶顏色太沉悶不適合你。這條吧。”
邢彪就跟發現新的大陸一樣,拎著一條大紅色的領帶,跟蘇墨顯擺。
“這條好看,多搭配你的氣質啊。冷豔高貴。”
大紅色,通紅通紅的,紅的扎眼。
“七十年代農民打扮。人俗氣,品味也好不了。”
“挺好看的啊。要不,買兩條,我們結婚那天佩戴,最合適了。”
蘇墨翻了一個白眼,二,缺,傻。
“我們結婚那天,你穿白禮服,我穿黑禮服,一樣的紅領帶,多帥啊。”
邢彪一臉的神往,覺得那就是帥爆了。
“藍色領帶幫我包起來。”
導購小姐抿著嘴笑。
“先生,我們這的服裝也是當季新品,您不看看嗎?”
蘇墨剛要搖頭,邢彪馬上去看,聽著導購小姐的介紹,新款,收腰設計,顏色沉穩不失活潑,不會死氣沉沉,設計也是最流行的。邢彪看一眼蘇墨,看一眼西裝。
“深藍色條紋的來一套,淺藍色襯衫,搭配領帶的話,灰色的,藍色的領帶都可以。”
導購小姐馬上準備這麼一套。
“喂,夠了。”
“再幫忙準備兩套,西裝顏色別太張揚跳脫的。我媳婦兒不喜歡太高調的東西。”
邢彪囑咐一句,導購小姐趕緊去準備。邢彪隨手抓起一件西裝往自己身上比劃。
“媳婦兒,帥不?”
“披麻袋的了。”
這就是不好看,又拿起一件。
蘇墨翻白眼就連一句話都懶得說了。
那還是不滿意,拎起一件藏藍色的,蘇墨哼了一聲。
“這件我也要。”
媳婦說滿意了那就很帥。
服務員有些奇怪,明明那位先生一個字都沒說,看表情也是不耐煩,怎麼就否定了前兩套,要著第三套呢。奇怪,但這是人家的交流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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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三十九章送你一塊手錶表心意

章節字數:1705

第三十九章送你一塊手錶表心意

服務還是蠻好的,服務員有的去打包衣服,有人送上了茶水,讓客人慢慢地等,別著急。邢彪眼睛一轉,看到一個玻璃櫃檯裏展示不少東西。
“媳婦兒,這是啥。”
蘇墨瞄了一眼。
“袖扣。各種材質的都有。顯示品味的一種飾品。”
畢竟男人不同女人,女人可以珠寶在身,男人總不能帶著鑽石項鏈吧。
“這東西在我身上就是浪費。媳婦兒,你佩戴上絕對好看。”
邢彪現在有一種自己媳婦兒自己打扮的想法,自己一手打扮的本兒帥的蘇墨,上班,工作,出庭,那神采飛揚的,這功勞全是自己的啊。自己媳婦被人稱讚,那就是誇他呢。
“我說夠了。”
蘇墨懶得搭理他,邢彪是不是購物狂?
導購人員拎著袋子過來,邢彪指了指他看上的那個袖扣。
“黑瑪瑙搶白金邊的那個,我要了。領帶夾什麼的也給我準備一套。”
蘇墨站起來,決定不跟他一塊抽風了,他這人有病,購物狂,這麼敗家不行。
“媳婦兒,轉彎就是鐘錶店,走走,我們去看看手錶。”
“你有完沒完?”
“沒完。”
“錢多燒的你啊。”
“不是啊,男人賺錢就是給媳婦兒花的。會花錢才能會賺錢。賺錢不花,留著?下崽?”
邢彪理直氣壯。
“這世上我就你一個親人,就你一個家人,我再不對你花錢,我給誰花去?”
蘇墨聽他這話有些心疼,邢彪跟個野孩子一樣,在這個城市一個親人沒有,他也挺不容易的。
“我把我爹媽都分你一半了,你還想怎麼著?他們不是你親人?”
有些不愛聽他說這話,凶巴巴的質問他。掩飾自己心裏的心疼。
“所以把錢花你們身上我高興啊。走了,送你一塊手錶,表心意。讓你知道我對你真心一片。”
“你這人,,,”
“我怎麼啦?戒指手錶不能隨便送人的,只有愛人才能送。我們兩口子最合適了。”
邢彪笑嘻嘻的,拎著導購給的袋子出門,這條街上什麼店都有,拐彎就到一個名表銷售店。
女人的包,男人的表,最顯身份的東西。
邢彪看看自己手腕上的牙印,對著蘇墨晃手腕,看見沒有,你咬的手錶。
蘇墨哼了一聲,你大爺的還在我手腕上留個印子呢,這怎麼不說說?
挑選了同一款的手錶,同樣式的,正好當情侶表。那天帶錯了也不會覺得彆扭,一模一樣的款式,戴在手腕上,牙印也好,吻痕也好,剛好錶帶都蓋住了。
剛剛好。
送你一塊表,表心意。表達我對你的喜愛。
跟父母熱火朝天準備婚禮相比,蘇墨冷淡的就跟不是自己的終身大事一樣,詢問他的意見,永遠都是隨便。
“你這個孩子,好像結婚時我們老兩口一樣。”
蘇大媽一臉的不高興,蘇墨這個態度不端正。
“媽,我出去一次。”
蘇墨穿好外套拿著手杖往外走。對父母的不高興他是熟視無睹。
“幹嘛去啊,你出門跟彪子說一聲,他好送你去。”
“媽,我跟老同學見個面,他在只會打擾我。還有,我腿傷只是暫時的,不是女人,不需要他處處跟進跟出。他要工作,我也要上班,打擾誰的工作都不好。”
蘇大媽被噎的說不出話,他兒子,真的很不可愛。
跟崔勳約好了,等他到了約定地方,崔勳伸脖子往他背後看看。
“你先生沒來?”
“你很無聊?”
崔勳撲哧一聲笑了,對於邢彪,崔勳是覺得挺好玩的一個人,就跟一個大型獵犬,守護著自己的地盤,自己的人,搭配蘇墨剛剛好。
“有他在話題多啊。”
“他是我先生,不是你捉弄的對象。”
“我又不捉弄他,認識一下嘛。”
“他今天有客人。”
要不是有客人走不開,邢彪說什麼也要跟過來。剛下樓,邢彪的電話就打過來,絮絮叨叨的,我讓人送你去吧,你坐計程車,你別喝太多咖啡,你,,,直接掛斷電話,讓他得瑟。什麼都管,管個毛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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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四十章幹嘛一直給我打電話

章節字數:1830

第四十章幹嘛一直給我打電話

崔勳也不一直捉弄蘇墨,遞上案宗。
“你別這麼早介入工作,還有十幾天就結婚了,什麼事情都很多。你忙得過來嗎?”
“我爸媽全權負責,他也很積極,沒我什麼事兒。上次電話裏你跟我說,這個案子有些複雜,我想接管。”
“婚後也一樣的。”
“我先瞭解下情況,婚後直接進入工作狀態,免得有什麼不適應。”
“他不反對你工作啊。”
“我們有協議。互不干涉對方工作。”
蘇墨笑了下。
“他同意了。並且支持。”
“我覺得,邢彪挺好的,兄弟一場,我勸你別整天陰沉著臉,再大的熱情也架不住冷水一盆一盆的。”
蘇墨喝了一口咖啡,想到邢彪笑了下。
“他是甘之如飴。我就是潑了他一桶冰塊加水,他也嬉皮笑臉的當成潑水節,潑的他越激烈,他越高興。他這個人,神情有些不正常。”
“神經正常的早就不跟你談戀愛了,受不了你的打擊。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沒有人跟你告白,不跟你戀愛嗎?你就是一個絕緣體,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完全打動不了。有他這個神經粗一些的不畏艱辛不怕苦不怕你敲打的,你就念佛吧。”
“我就那麼難以接近?”
“想當年,一看見你,我那心跳的快。可接觸一天,我就覺得你跟我之間永遠隔著一層,靠近不了。這也是為什麼明明對你有好感到現在也不敢說的原因。”
“你現在說了,可惜晚了。”
崔勳大聲歎口氣,可表情沒有話裏的哀傷,反倒是興致勃勃。
“每個人都有合適自己的人出現。愛慕是一回事兒,談戀愛是一回事兒,過日子又是一回事兒。我倒對你結婚的事情沒什麼遺憾,只是好奇,特想看見你們倆結婚之後。邢彪有沒有這個本事,讓你正常點。”
“我會讓它正常點,我覺得我很正常,很理智。”
“切,戀愛中的人要是很理智,那就不是戀愛。”
蘇墨點了下頭。
“你似乎很多經驗,戀愛多少次了吧。流連花叢的風流情種。”
“去你的,好像說的我多不專心一樣。”
“你知道就好。”
崔勳狠狠地切他,蘇墨這麼冷靜的不正常,誰跟他結婚就是傻子,他完全沒有任何情趣,還別說兩口子的恩愛浪漫了,過日子不是研究案宗,太理智那就是打官司,不是過日子。邢彪神經粗,估計能忍受得了零度氣溫。
蘇墨笑出來,捉弄崔勳也很好玩啊。
“有時間沒有?陪我去一次醫院。”
“你說他要知道我陪你去,他會不會吃醋,顯示我比他還要重要一些。”
“我也是上下樓的不方便,臨時抓你做苦力。”
蘇墨覺得他學長有時候想像力真豐富。
“我怎麼有你這個學弟?”
“學長,麻煩了。”
誰讓是他學長呢,蘇墨的腳也該好了,再不好還真的要一瘸一拐的去結婚啊,那就不帥了。
有張老頭的藥水,每天揉揉,再加上小心點沒有碰到,年輕力壯的,這點傷不算什麼。醫生檢查了一番,基本上骨裂已經長好了,小心點走別太快了,那就沒什麼問題。
結婚那天,絕對有一個英俊瀟灑的新郎官。
請了崔勳吃飯,等回到家裏的時候,都晚上了,推開門蘇大媽剛要說話看到蘇墨再打電話,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耐煩。
“你不是要跟客人喝酒嗎?幹嘛一直打我電話。”
“我到家了。哪也沒去。查我行蹤?是不是我吃了什麼你都要管?你操心嗎?頭髮白了知不知道?”
“我不管你跟誰吃飯,這我不關心。”
“還要幹嘛,傻不傻?我告訴你,別隔著電話親我,肉麻。”
下一秒,蘇墨不耐煩地電話掛斷。
“有病。”
蘇墨罵了一句。
“有跟邢彪吵架啦?”
“他無聊。今天都打了我五次電話,他喝幾瓶酒都要告訴我。煩死了。”
蘇大媽抿著嘴笑,接過兒子的外套。
“他是怕你擔心。”
“他不怕我煩?行了,懶得搭理他。”
蘇墨拎著手裏的案宗回房間,看檔分析案情。蘇大媽笑著搖搖頭,他說懶得搭理邢彪,那幹嘛來五次電話都要接?明知道一接電話准吵起來,那還跟邢彪說話?什麼意思呀,這代表什麼意思,蘇大媽過來人,什麼都知道。
-------昨天我熟悉場地,艾瑪,散架了。坡起憋死兩次,日哦,二十號科目二考試,為我加油吧,吼吼!收藏枝枝飛起來吧!丟給我吧。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四十一章喝大了找媳婦兒

章節字數:1786

第四十一章喝大了找媳婦兒

邢彪高興,這麼多哥們慶祝他要結婚,各個場子的主管,一起打拼的兄弟,還有本市的一些朋友,圍在一塊,白樺那開始了大白活的工作,端著酒瓶子這同說,咱們大嫂,不對,蘇律師,那冷傲十足,派頭足,氣場足,往那一坐,就是指點江山的大氣磅?,說話斯文,聲音不高,但是辛辣噎人,他說出來的話條條款款有理有據,會寫議論文嗎?他的話就比議論文還有證據。膽子小的別靠近他,膽子大的也不給惹他,蘇律師太聰明高級精英,我對他頂禮膜拜。
邢彪那叫一個得意洋洋,白樺吃過苦頭,從心裏畏懼蘇墨,但是,鎮得住這群混蛋兔崽子,這就有大嫂的威信。他是老大,他媳婦兒就是大嫂,雖然這個嫂子不能叫,但是威嚴必須有。鎮得住大局,穩得住心,他不在的話,蘇墨絕對能挑起這一攤。
娶妻娶賢,他娶對了。
小江耷拉著腦袋沒說話,但是他贊同白樺。大嫂真的惹不起。跟他對陣,被秒殺。
這人一高興,酒喝多了,白樺扛著邢彪送回家,邢彪滿床的爬。
“大哥,你趕緊的睡覺吧,累死我了。這體格子,蘇律師還不讓你壓成肉餅。”
其實蘇律師也挺不容易的,男人不禁壓。
“我要找我媳婦兒。”
“你也不看看幾點了,蘇律師肯定都睡了。”
“草,手機。”
邢彪摸來摸去就是沒摸到,抬腿就踹白樺,白樺怕了邢彪,以前喝多了只會睡覺,現在張毛病了,趕緊摸出邢彪的手機撥打給蘇大律師,邢彪的通訊率,媳婦兒是第一個。絕對錯不了,肯定是蘇律師。
接通了遞給邢彪。邢彪嘿嘿的笑,躺在被子裏開始往下拖衣服。
白樺也喝了不少,邢彪老實了,白樺搖晃著頭也去客房睡覺。
“媳婦兒。”
聲音洪亮的很。
蘇墨沒睡呢,他在研究案宗,一起賄賂案,缺少證據,犯罪嫌疑人已經在案,可是那一百萬的錢不知道去向,嫌疑人很囂張的說,有本事去找,找不到你們就是誣陷。
崔勳跟他說過這個案子,這案子的主要證人不是死了,就是逃亡,沒有直接證據,物證一百萬贓款就至關重要,賄賂方也不承認有過這筆錢,都是一個繩上的螞蚱,這證據找到的話,行賄受賄,都要跟著判刑。
公司,就是這個原告,拜託他們一定要把行賄受賄的人都繩之於法,找到這一百萬,這可關係他們公司的生死存亡。
案子進入死胡同,卡在這了。員警查封了嫌疑人的家,也找不到這筆錢,銀行卡上也沒有,這筆錢呢,長翅膀飛了?
蘇墨就反復的看著員警的筆錄,犯罪嫌疑人口供,也是皺著眉頭。
誰知道電話響了,蘇墨咬牙,媽的,混蛋,幾點了還打電話?
一接通,響亮的一句,媳婦兒,讓蘇墨炸毛。
“我靠,你有病啊,你不睡覺也不讓別人休息?”
“媳婦兒,我想你了。”
邢彪嘟嘟囔囔的,在被子裏翻身,扭著要把褲子扒掉。
“喝醉了?”
“沒有,這算什麼,我想你嘛。媳婦兒,媳婦兒你想不想我啊。”
“滾去洗澡,睡覺。”
“我不。我要跟你說話。”
邢彪喝多了開始撒嬌。
蘇墨揉揉頭。
“你幾歲了?丟人嗎?”
“媳婦兒,我想摟著你,我想親親你,我都忍得難受了。他們,他們都摟著小姐磕炮去了,我就不要他們,我就要媳婦兒。媳婦兒,我想明天結婚。”
“你們家過的是四小時時間制吧。跟我不是一個星球的?”
邢彪嘿嘿的傻笑,吭哧坑是的爬起來,把手機放到一邊,一把扯開襯衫,丟到一邊。對著電話吼,一邊扯襪子。
“媳婦兒,我脫衣服了你要看嗎?”
蘇墨決定關手機,跟一個酒鬼沒話可說。
剛要掛上電話,就聽到那邊砰地一聲,蘇墨的心一下就懸起來。
“又幹什麼呢?”
“臥槽,摔死我了。”
邢彪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大頭朝下從床鋪上到地板上了,等他抓著被子爬起來的時候,腦袋上多一包。
“疼死我了。媳婦兒,我頭上多了一個包,媳婦兒,我頭暈眼花的啊。”
蘇墨真的都沒辦法生氣了,邢彪在那邊鬼哭狼嚎,跟個傻娘們一樣嚎叫,煩的別說睡覺了,靜心都不行。有些好笑,這麼大人了跟個小孩一樣,他也不怕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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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四十二章一部刑法搞定邢彪

章節字數:1834

第四十二章一部刑法搞定邢彪

“摔傻你的了。喝個屁,喝醉了這個德行。衣服脫了,爬上床,躺下,閉眼,死覺。”
“媳婦兒,媳婦兒,你跟我說說話唄,媳婦兒,我可稀罕你了,真的,特別稀罕你。”
蘇墨不聽他的胡說八道,聽著那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停了一會。
“躺好了?”
“恩,我聽媳婦兒的話。”
“死覺吧。”
“媳婦兒,我給你唱首歌吧。”
“大半夜的你鬧什麼妖兒?”
真不讓人睡了,他還要唱歌?就這個嗓子他還唱歌?也不怕社區的狗集體咬他?
“不讓我唱歌,我就要你跟我說話。”
“你唱,你唱,你一戶口本的,鬧妖吧,狗咬死你。”
“狗,狗不咬我,不是你咬我嗎?牙印還有呢。”
蘇墨火大發了,尼瑪,現在要是在他面前,咬死他個丫挺的。讓他臭得瑟,喝醉了還他媽的在這耍貧嘴。
“我,我給你唱月牙五更。”
邢彪完全不知道現在蘇墨咬死他的心,還傻乎乎的得瑟,月牙五更,二人轉裏的一段思郎曲。說的是女人半夜睡不著思念情郎。
“抽你兩大嘴巴子,讓你的臉變月圓。”
“媳婦兒,今天不是十五,月亮,不圓。”
蘇墨揉著額頭,他被打敗了,真的。這混蛋喝醉了嗎?真喝醉了嗎?鬧騰的要死了。
“你聽著啊,聽著,這詞兒老好了,完全代表我現在的心,一更啊裏呀啊月牙沒出來呀啊
貂禪美女呀啊走下樓來呀
雙膝跪在地土塵埃呀啊
燒燒香那個拜拜月呀啊
為的我們那個恩哪恩哪哎了我說恩和愛呀啊”
聽過踩著脖子的鴨子是怎麼叫喚的嗎?跟那個一模一樣,扯著脖子吼,隔著電話都聽見這社區的狗在叫啊,交的那叫一個淒厲啊,嗷嗷的,老慘了。
蘇墨嚇得膝蓋上的文件一下就滑落在地,他也嚇得差點摔倒床底下,你大爺的,要瘋了。
“二更呀,,,”
“停!”
蘇墨吼出來,在不停,他神經就斷了。
“好聽吧,媳婦兒,好聽吧,我小時候特喜歡二人轉,我那時候都想去拜師呢,可惜那時候我找不到趙本山,要不然我絕對是一個好演員,你不知道,我,,,”
?啵?啵,?啵的沒完沒了。
“別唱了,要人的命。滾去睡覺。”
“我唱歌你不愛聽,你也不跟我說話,媳婦兒,你就這麼討厭我,我們是扯證的兩口子,你這樣傷害我,我把你當唯一的親人,最稀罕的人,你都不能跟我說說話。”
邢彪把腦袋紮到枕頭上,委屈百轉的,可憐巴巴的,跟蘇墨撒嬌訴苦抱委屈。
“我服了你。不許跟我嘟囔著說話,不許唱歌。”
“那你跟我說話,你說話哄我睡覺。”
“臥槽,你妹的。”
服了,真的服了,媽的遇上這麼一個胡攪蠻纏的貨,拿他沒辦法。蘇墨胡亂的在床頭抓過一本書,厚厚的國內刑法,正版出品,翻開一頁就給他念下去。
為了懲罰犯罪,保護人民,根據憲法,結合我國同犯罪作鬥爭的具體經驗及實際情況,制定本法。
他的聲音冷,沒有感情,帶著質感,念法律就跟聽宣判書一樣,絕對清心靜氣。
果然,一段之後,邢彪呼吸平順了,不再跟剛才一樣胡鬧。
蘇墨接下去繼續念。
刑法的任務,是用刑罰同一切犯罪行為作鬥爭,以保衛國家安全,保衛人民民主專政的政權和社會主義制度,保護國有財產和勞動群眾集體所有的財產,保護公民私人所有的財產,保護公民的人身權利、民主權利和其他權利,維護社會秩序、經濟秩序,保障社會主義建設事業的順利進行。
拿起電話聽了一下,打呼嚕了。
蘇墨啪的一下合上書籍。
“搞定不了你。玩也玩死你。”
過後很多年,邢彪一但犯錯,蘇墨就會把刑法翻出來,讓邢彪背誦,第一百四十八條第二段,背。背不出來,把刑法抄一遍。
這招很管用,克的邢彪死死地,刑法啊,總則,各種分章,分章再加小節,再有附則,寫一遍,累到死。
邢彪就被蘇墨這麼管制著。管了一輩子。
但是那麼多年,邢彪也養成一個習慣,睡不著的時候,就跟媳婦兒撒嬌,讓媳婦兒給他讀刑法,保證,撐不了五分鐘,睡得跟豬一樣。西裏哈拉打呼嚕睡得死沉死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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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四十三章陪著媳婦兒在現場

章節字數:3360

第四十三章陪著媳婦兒在現場

蘇墨腿腳行動方便了,他絕對不可能主動給邢彪打電話,出去辦事兒,都是自己去。方便了他就更不會求人了。跟父母說聲要出門,蘇大媽問他去哪,只說了一句去現場。這就走了。
蘇大媽一臉的不高興,還有三天就舉行婚禮了,他還事不關己既不關心的,對於婚事不聞不問,出現場又不是律師該做的事情,那是員警的任務吧。
剛到屋裏,電話就響了。
“媽,蘇墨掛斷我電話,幹嘛去了。腿腳還不方便呢,別讓他出去。”
“我管得了嗎?”
“也對,我也管不了。”
邢彪實話實說,對於蘇墨,誰也沒招。剛給他打電話問他幹什麼呢,蘇墨丟來一句,要你管。就開車門掛斷電話。
說說,別人也娶媳婦兒,他也娶媳婦兒,別人媳婦兒都小鳥依人老實聽話把爺們當成老爺,他可好,他媳婦兒那就是主子爺,他反倒成了長工,這長工還不受寵。
“說出現場,你說說他一個律師出什麼現場啊。”
“他工作了?我怎麼不知道?”
不說是婚前不工作的嗎?多少事兒呢,他這麼急忙的工作想累死啊。
“前天的事兒。這兩天就研究案子呢。”
“靠,我找崔勳去,媽的,他虐待傷殘啊,我媳婦兒不能讓他這麼欺負。”
“哎,哎,彪子,,,”
蘇大媽的話沒說完呢,邢彪那頭掛電話了。
得,都是急脾氣。這在一塊還不打起來?話都不讓人說完了。
邢彪生氣呀,媽的崔勳是要幹什麼,不知道他的腿沒好利索呢,不知道他們這幾天就結婚了?生孩子還有產假呢,結婚還有假期呢,怎麼就這麼著急的讓他上班?
火大的就去找崔勳,砰地一聲推開門,崔勳一激靈。
“你怎麼來了?有事兒啊。”
看了一眼他背後,養成習慣了,怎麼就看到他們兩口子中的一個,本能的就去看有沒有另一個呢。
“我媳婦兒呢。”
邢彪擰著眉頭,凶巴巴的質問他。
崔勳更奇怪了。
“你媳婦兒我不知道。他沒來找我。你們吵架了?他離家出走了?”
“呸,你個烏鴉嘴。”
崔勳馬上來了八卦的心情,湊近邢彪,好好奇啊。
“那你怎麼不打電話?他不接吧,肯定你們吵架了。他這人不好哄,你惹他?完了,你被他列入黑名單的話,估計這輩子你都哄不好。你幹啥了把他惹急眼了啊。”
“去你大爺的,老子什麼都沒幹。他說出現場,我還問你呢,我媳婦兒腿腳剛好一點你就這麼累著他啊,有你這樣的嗎?還學長呢,你整個一帝國主義的剝削階級。”
“我去,這個急脾氣,我說讓他等等,趕緊管管你媳婦兒吧,我沒剝削他,我讓他度了蜜月在上班,他非要管理一個案宗。”
“哪呢,趕緊的問問他哪呢,我找他有事兒。”
“你不會打他電話?”
“我打電話他倒是接啊。草,我算是服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昨天開始我打電話他就不愛接了,我沒幹啥事兒吧。”
不酒喝多了給他打電話嗎?幹什麼了有些迷糊,不知道了,怎麼就蘇墨不愛搭理他了。
崔勳哼哼的笑,還說沒惹蘇墨。
給蘇墨打電話,特驕傲的看著邢彪,看見沒有,我打電話他就接,你打電話就不行。
“我在犯罪嫌疑人的家裏,想找點線索。”
“你自己去的?”
“恩。”
“來不來律師樓?”
“不去,我過一會去中醫那裏。”
“哦,成,你結婚那天我肯定到。”
“哪呢。”
邢彪著急的問著崔勳。
崔勳寫了一個位址給他。
“這案子挺棘手的,蘇墨自己去找線索了。”
“結婚前不許讓他上班,要不然我砸了你這裏。”
崔勳隔著距離給他一拳,要不說蘇墨生氣呢,他也火大了,邢彪個一流氓土匪加混混。壞到底兒了。
其實律師沒有權利到現場,蘇墨也是鑽個空子,是一間獨立的別墅,周圍環境不錯,大概檢查院已經查抄過,門上貼著封條,沒辦法進去,蘇墨就圍這個二層小別墅轉,裝修的還真好,落地窗戶,窗簾掛著,看不清楚裏邊的情況,蘇墨試著推了推窗戶,還真有一扇落地窗能推得動,蘇墨眼睛一亮,直接鑽進去。
內部裝修的很好,真皮沙發,電視掛在牆上,原木地板,房間有一些紙張散落著。
根據調查,這個犯罪嫌疑人的戶頭上,各個親戚的戶頭上,也沒有憑空多出這筆錢,怎麼也找不到。到底在哪呢,沒在銀行,他能在哪呢。肯定是藏在家裏,某一個地方。
蘇墨來回幾個房間走,樓上樓下,都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蘇墨真的還敲了敲牆壁,在書房裏轉了好幾圈,一無所獲。
站在客廳,客廳蠻大的,植物因為長時間沒有澆水,乾枯了。但是,客廳作為隔斷有一個很大的魚缸,在這個有些雜亂的環境,魚缸就異常整潔,幾條金龍魚游來遊去,鋪著細沙,沙子還很多,推成一個個的山丘,還有水草,假山。
蘇墨看著這個魚缸,裏面還有幾條殘存的小魚,就看到一條金龍魚上去一口,這條小魚就被吞進肚子。
金龍魚生性殘忍,嗜殺,喜歡吃活魚活蝦,現在算是看明白了。
魚缸還真不小,兩米成三米的玻璃魚缸,這一缸金龍,估計也要百八十萬,真的是蠻有錢的。
“媳婦兒,媳婦兒。”
還不等蘇墨繼續觀察魚缸,外邊就想起煩死人的呼喊聲。
你大爺的。
“媳婦兒,我知道你在這,媳婦兒,看看我啊。”
蘇墨氣的一錘魚缸,這群金龍尾巴一搖,飄起一些細沙。水質發渾了。
推開落地窗戶,看到邢彪站在門口對裏邊大喊呢。
“你追過來幹什麼?”
抱著肩膀,一看到他就像那天喝醉酒的死樣子,沒個好臉色。
“我來找你呀,媽說你工作了,我說了不讓你工作呢,這兩三天就結婚了,你的腿好利索了嗎?”
邢彪一看到蘇墨,眼睛一亮,直接從落地窗戶走進來,一進來,看到這個大客廳,吹了一聲口哨。
“真不錯啊,媳婦兒,我努力賺錢,過幾年我也給你換一個這麼大的別墅住住。”
“協議上說好了,不干涉對方工作,你是想違反協議?”
“我是擔心你。”
邢彪死也不承認違反協議。
“你的腿腳不好,我怕你累著。”
蘇墨白了他一眼,這裏他最感興趣的就是這缸金龍魚,看著他們互相掙脫食物,撕咬食物,覺得挺新鮮。
邢彪也站在他身邊,一起看魚。
“找到什麼沒有?”
“沒有。”
“喜歡魚啊,那咋們家也按一個魚缸。”
蘇墨沒說話,就盯著金龍魚在裏邊游來遊去,有些魚一搖尾巴,就會引起一些細沙。
“這魚不是這個養法。”
“恩?那該怎麼養。”
養魚的門道多的很,蘇墨也是覺得新鮮,但絕對不懂。邢彪看起來很明白啊。
“我一個道上的哥們也喜歡養魚,最難養的就是金龍魚,先不說金龍魚的價格,金龍魚生性殘忍,把金龍魚放在一塊養,那很可能就廝殺起來,大一點的,兇殘的金龍魚就會把體質弱的咬死。養這麼一缸,需要三四年的馴養,讓他們彼此熟悉了,不相互殘殺了,才算成功。金龍魚的水質要清澈,一般不在浴缸裏擺放這麼多東西,假山啊,石頭啊,也許會刮傷魚鱗。還有,魚缸一般都不鋪沙子,就算是有過濾網,也不鋪沙子,一來堵塞過濾網,二來,水質很混,你看,這麼一遊,沙子都飛起來了,影響觀賞性。這個魚缸在這擺著,就是為了看得,混混沌沌的,誰要看啊。”
邢彪敲了敲魚缸。
“沙子太多了。”
蘇墨皺著眉頭,看著這魚缸裏的魚。
“很多嗎?這魚缸很不合適嗎?”
“我也不太懂,只覺得這個魚缸的沙子很多餘。我給你問問。”
邢彪摸出手機打電話,蘇墨感覺有些東西似乎就在眼前了。
----------哭瞎了,昨天考試沒過,我傻逼了,挑了一個方向盤有誤的車,上去一個死一個。我就是死在這其中的一個。委屈的我昨天哭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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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四十四章媳婦兒,你好神

章節字數:1843

第四十四章媳婦兒,你好神

“老於,我問你啊,養金龍魚要不要鋪沙子啊。”
“鋪沙子的那才叫外行呢,金龍魚遊起來多好看啊,看的就是他們游來遊去爭搶食物的場面,有沙子多影響觀賞性。那個傻逼這麼養的?他要是遭禁這缸魚,讓他賣給我。”
“一個兩米乘三米的魚缸,六條金龍魚,有,十釐米高的沙子。”
邢彪測量了一下。老于直接就炸毛了。
“我靠,傻逼玩意兒,這不是要弄死這缸魚嗎?我要了,把這缸魚給我。”
蘇墨敲了敲魚缸。邢彪看著蘇墨,蘇墨對他點頭。
“讓他準備魚缸來撈魚。”
邢彪趕緊通知老于,老於在那邊罵娘,金龍魚讓這麼餵養能死絕了。哎喲哎喲的叫著心疼。
蘇墨撥打員警電話,讓員警也過來。
“媳婦兒,我不偷魚,你叫員警幹什麼?”
黑社會的跟員警天生不對盤,誰沒被抓過?誰沒進去過?看見員警心裏不舒服。
蘇墨笑出來。
“有些事情,就在眼皮底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
邢彪抓抓頭髮,不明白怎麼回事。看著蘇墨繞著魚缸走來走去。乾脆搬來一個椅子。
“他也跑不掉,你坐著看。腳不疼嗎?”
“把這邊的事情做完,我就去中醫館,醫生說我回復的還不錯。再讓張大爺看看。”
“成,那老頭醫術挺好的。他說沒事了,那絕對沒事了。”
蘇墨盯著魚缸笑,踏破鐵鞋無覓處,要不是邢彪來,無意之間說起這件事,他還真不明白這麼多事兒。
“你怎麼知道養魚的事情?”
“我在水產市場打過工,殺過魚,覺得活蹦亂跳的魚殺了挺可惜的,就喜歡泡花鳥市場,這不到了這邊,有一個水族館小店拒不交保護費,我進去一看,老于這哥們也是個硬骨頭,一聊,就聊到一塊去了,保護費就是他送我兩條鸚鵡魚,可惜我那段時間常年在外,魚就死了。我就在不是個東西,也不能危害蒼生啊,乾脆不養了。喜歡了就去老於那邊看看。”
“你不是背過煤嗎?”
“什麼沒幹過啊,這算啥。年紀小沒學歷,人家給我口飯吃就不錯了。”
邢彪跟他掰著手指頭算。
“背過煤,工地鏟過沙子,背過水泥,睡過水泥管子,也在地下鐵被人驅趕。”
蘇墨忍了一會,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坐著等吧。”
其實,說起來邢彪能有現在的成績,真的很不容易。
“不了,員警來了。”
邢彪沒發覺蘇墨拍他這一巴掌裏有多少心疼,他神經粗,沒感覺出來。聽了一下警笛聲。在黑道混的人對警笛有條件反射,因為一聽警笛聲,就要跑。
員警來了,崔勳也來了,檢察院的人也到了,封條一起,老于咋咋呼呼的跑過來。
“魚呢,魚呢。”
“我懷疑那筆贓款在這魚缸裏。”
蘇墨指了一下魚缸,崔勳眼睛都瞪大了,這些人都難以置信的看著蘇墨,不會吧,那筆贓款,會在魚缸裏?那不是個鋼?兒,那可是一大筆錢。
“撈一下吧,看看到底有沒有。”
員警覺得不太可能,但是查找了一圈,也就對魚缸沒有檢查。
老於大喊一句,等等,我先弄魚。
放出一半的水在準備好的魚缸,在往外撈魚,這樣能保證魚的適應能力。
水都放掉,拿走假山,水草,員警扒拉開水草,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看,蘇墨的心也在懸著,到底有沒有,是不是自己的猜測正確呢。
撥拉開一個沙丘,露出一個角。
員警費力的把其餘的沙子撥拉開,一個油紙包,露出來,裹的嚴嚴實實的一個油紙包,弄出來打開一看,粉紅色的人民幣。
“媳婦兒,真有你的,神了!”
邢彪歡呼,媳婦兒棒極了,他說在裏邊就在裏邊啊,這麼多人找不到,就在這啊。
捧著蘇墨的臉吧唧親了一口,摟著他肩膀狠狠拍幾下。
“神了,蘇墨,你有透視眼啊。”
崔勳也難以置信,對著蘇墨挑起大拇指。
都找不到,查遍了也找不到,誰想到在這呢,檢察院的異常興奮,趕緊把魚缸的沙子弄出去,一百萬,裹得緊緊的,有的平鋪在底部,鋪不開就螺在一起,再鋪上沙子,一點也看不出來啊。
“也是他提醒我了,他說這魚養的不對。我才引起注意的。”
這功勞不是自己的,是邢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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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四十五章跟兄弟們見個面

章節字數:3219

第四十五章跟兄弟們見個面

“這就是旺夫啊,蘇墨,邢彪就是你命定的貴人,你嫁給他那絕對最正確的。你們趕緊結婚吧,馬上結婚,立馬結婚。”
崔勳對邢彪挑大拇指,賢內助啊。
“後天我們就結婚了。嘿嘿。”
邢彪摟著蘇墨那叫一得瑟。
“是我媳婦兒旺夫,我自從跟他確定婚期之後,我場子的營業額蹭蹭的漲。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閉嘴。”
蘇墨有些不好意思,這麼多人呢,他胡說八道個屁。
“贓款找到了,崔勳,你們就著手準備材料準備起訴吧。這兩天我有些忙。”
“結婚是頭等大事兒。放心,這點事我有譜。那我就不陪你們了,趕緊叫人準備資料去。”
崔勳拍拍邢彪的肩膀。
“哥們,提前祝你白頭偕老,早生,,,咳咳,恩愛百年。”
在蘇墨要殺了他的眼神丟過來之前,崔勳跑了。
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蘇墨沒想到今天獲益匪淺。邢彪是功臣。對他的態度,也不那麼火大發了,變得溫和一些。邢彪著急帶他去張老頭那,趕緊請主子爺上車。
張老頭捏著蘇墨的腳踝,揉著腳掌。點點頭。
“沒事了,年輕力壯恢復得好。能趕在結婚前就康復,挺不錯的。”
丟給蘇墨兩貼膏藥。
“貼兩天,一點也不會疼了。跟正常人一樣。”
謝過張老頭,邢彪蹲地上給媳婦兒穿鞋。
“這下免得別人說你是個小瘸子。”
“誰敢說?”
“結婚也不會有啥遺憾,手拉手的走進婚禮現場,那絕對帥暈一片人。”
穿上了鞋子,放好褲腳,抬頭對蘇墨笑著。
“別人都會說我娶了一個帥媳婦兒。”
“沒完了你。”
蘇墨白了他一眼。今天心情好,不跟他計較胡說八道。開門紅的案子,第一個案子就一炮而紅,看來,他會是一個一流的律師。
“媳婦兒,跟你商量個事唄。我那群哥們手下都想看看你,怎麼著我們結婚了你也是第二號老大,你跟他們見見面也應該了。如果有一天我出事兒,或者我不在這,他們大事小事都要找你出主意的。”
“你出什麼事兒?你還想著進去?你敢進去,我絕對不撈你,休想我給你做辯護律師。”
他這話讓蘇墨皺緊眉頭,什麼叫出事兒?成家立業了他還要胡鬧?
“我不進去,好日子沒開始呢,我不幹那些違法亂紀的。怎麼著你也是大嫂。場子裏多少管事的呢,都要見見。”
“大嫂?是不是我上班之後,律師樓裏的人要跟你叫弟妹?”
看誰比較狠,聽到他手下一個人叫他嫂子,他就讓滿律師樓的人喊他弟妹。
“這可不行。爺們就該有爺們稱呼。娘們唧唧的東西我才不要聽呢。”
蘇墨哼了一聲,知道你還說。
“賞個臉去看看唄。你還怕看啊,又看不化。白樺可把你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
蘇墨頓了一下。
“你手下多少管事兒的。那個,小江,也去?”
“他是歌舞廳帶班,屬於管理那一層的。小弟可以不看,各個場子的人要見見。”
邢彪大咧的沒覺得這話有什麼格外的意思,好多人要去的,不單單只有小江一個人。
“行,我去。”
說著無動於衷,但是,哪個喊著他不要你我要你的男孩,他還是蠻想見見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男孩,對邢彪這麼死心塌地的。
哎喲,大嫂賞臉,對於白樺吹得神乎其神的蘇大律師,這群人都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呀,能讓大哥這麼神魂顛倒的?什麼事情都放下了,都跑來圍觀蘇律師,未來的大嫂。
邢彪興高采烈的在酒店訂了一個包間,大包,他名下一個保鏢公司,一家酒吧,一家歌舞廳的人都來了。
都圍著白樺問,蘇律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那,白樺也沒辦法說明白,就說到時候你們自己看吧。絕對惹不起的主子。
小江被蘇墨打敗過一次,這次來,他有點比較的心理,哥們長得也不錯,清秀的男生,怎麼就讓大哥看不上了?那蘇律師還能跟潘安一樣啊。
聽說今天跟蘇律師見面,小江故意打扮了一下,淺色緊腿牛仔褲,白色貼身小西裝,整個人透著乾淨清爽。
年輕就是資本。怎麼著他也比蘇律師年輕。
小江這點心思所有人都明白,白樺對他搖頭,這孩子腦子缺鈣。
邢彪推開門,蘇墨站在門口,一屋子的人,十幾個呢,什麼樣子的都有,有白樺那種型男,也有清秀的男孩,還有一個帶著大眼鏡的有些畏縮的男孩,多數都是肌肉發達,臉上帶著些凶相的男人。端著啤酒杯,嘻嘻哈哈的在一塊聊天。
他們站在門口,邢彪驕傲的站在蘇墨身邊。
“這是我媳婦兒,蘇墨。你們叫他蘇律師。”
蘇墨對屋裏所有人點了一下頭。嘴角微微扯動,算是微笑了。
“各位好,我是邢彪的先生,蘇墨。”
先生,這個詞很少用,但是,這個稱呼比什麼媳婦兒老婆,老公爺們高級得多。檔次不同。
溫和有禮,看起來和善,但絕對不親密。
邢彪推了一下蘇墨往裏走,蘇墨覺得他的腿腳好了,真的很不錯,至少這些人都看著他,不會有人有奇怪的眼神。
經過一個人的時候,都會稍微點下頭。算是打招呼了。
像是某一公司老闆上任,或者開什麼記者招待會,被人注視著,淡定從容的往臺上走。
這股子步步生風,淡定的氣勢,讓這群嬉笑怒?的人,都停止了說話,靜靜的看著蘇墨。
這次宴會的主角是蘇墨,蘇墨站在主位,看過所有人。
“都坐吧。”
臥槽,怎麼感覺像是皇上北書房接見大臣?
稍微側頭,對邢彪笑了下。
“既然是你兄弟,也是我的朋友。介紹一下吧。日後都是生死之交。”
這句話給足了面子,邢彪的臉面讓蘇墨給全了,在外要給男人面子,這是尊重,也把邢彪的大男子主義給喂得飽飽的,腰板拔得直流,馬上牛逼哄哄的。
“白樺,你認識的。他在保鏢公司擔任副經理,身手不錯,管理的也不錯,跟我有十年的感情了,過命的兄弟。我不在的時候,大事小情的都是他做主。”
白樺吃過蘇墨的苦頭,畢恭畢敬的。
“蘇律師你可是千呼萬喚使出來啊。我們都著急你出現呢、”
“那個小男生還在跟你談戀愛嗎?”
白樺一下就想起被蘇墨撞破他胡搞的畫面。皮糙肉厚的也會臉紅了。
“蘇律師別提那個茬兒了。”
“你有一個好助手。”
蘇墨對著邢彪淺笑。
“沒錢那時候,我倆摸遍口袋就五塊錢,買瓶啤酒一起喝呢。”
“共患難,共富貴,兄弟可不是白叫的。白樺,多謝這麼多年你幫助他。”
“蘇律師,你這麼說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就是,那個,他是我大哥,一輩子就是我大哥。”
“這是小結巴。”
邢彪從角落裏拎出一個男孩,就那個帶著大眼鏡的男孩,畏畏縮縮的,還沒說話呢,臉先紅了。
“財務室歸他管。這小子一直都不願意跟人多接觸,人一多他就結巴。其實大名叫楊傑,都叫他小結巴。”
蘇墨了然於心,哪個有經濟犯罪的大學生,他以為會是一個笑面虎,沒想到是一隻小白兔。
“蘇,蘇,蘇律師。”
小結巴推推眼鏡,眼睛都不敢看蘇墨。
蘇墨點點頭。還不等他說什麼,轉身就鑽到角落。
“我很嚇人?”
蘇墨有些哭笑不得。
“沒,沒有,就是,就是我覺得,我覺得像回到審訊室。”
小結巴急的連忙擺手,一禿嚕嘴,把實話說出來了。蘇墨似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人,雖然笑著,眼神裏是審視的味道,這股壓迫,讓小結巴受不了,直接跑了。
----------強烈呼喚枝枝啊,親愛的各位。別在手裏放著啦,又不會下崽崽,丟給我唄,讓我賣個萌還是讓我直接搶啊,寶貝兒們,枝枝給力撒,整啊,上啊,沖呀。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四十六章大嫂好口才

章節字數:1596

第四十六章大嫂好口才

這話說出來,白樺趕緊接下去。
“是吧是吧,我也這麼覺得,差點嚇尿了都。”
小結巴抬頭看了一眼蘇墨,看見蘇墨盯著他淺笑,小結巴一下就躲到一個壯漢身後。
蘇墨丟給白樺一個淡淡的眼神,白樺趕緊閉嘴,他特能白活,但是不好使,在蘇律師面前,那嘴跟刀子一樣,也不好使,張嘴也說不出話。
“這是歌舞廳的頭兒,打架一流。是我在裏頭認識的,為人仗義,叫大嘴兒。”
推出一個肌肉發達的男人,邢彪好哥們一樣拍拍他肩膀。
大嘴兒真是人如其名,那嘴挺大的,嘿嘿一笑,跟鯰魚一樣。
蘇墨對他笑了笑。
“這是九指兒。手上功夫很快。現在不幹老本行了,也在手下做事,這小子在裏邊救過我們,監獄失火,要不是他打開牢房的門,我們哥幾個都死在哪。”
一個古靈精怪的男孩被推出來,反戴著鴨舌帽,笑的天真可愛,娃娃臉,看起來不大,只是手指頭只有九指,大概就是他名字的由來。至於他以前幹什麼的,也瞭解了,手上功夫快,小偷吧。
“蘇律師不會嫌棄我們吧,我們這群人,十有八九都進去過。我,大哥,大嘴兒,還有四瘸子,我們都在一個號子裏建立起來的感情呢。”
四瘸子走過來,走路一瘸一拐的,但是,模樣很老實。
“四瘸子可是有名的北腿。別看他這腿看起來不咋地,但是,那打起來絕對一腳踹斷肋骨。”
“蘇律師你一看就不是跟我們一樣的人,我們都粗野慣了,有時候說話粗,你別在意。”
蘇墨淺淡的微笑著。
“俗話說,英雄不問出處。既然走在一塊,那就是好兄弟。相比之下,我跟他認識的時間還很短。世上關係最好的人,戰友,獄友,同學。不管是在什麼情況下認識的,那只代表英雄相惜。日後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沒什麼計較的。一個好漢三個幫,他有現在的成績,也是哥們弟兄捧得。年輕那時候誰沒犯過錯,現在出來了,那就重新開始。沒必要自卑,也別說什麼跟我不是一樣的人。我們結婚之後,大家都是兄弟。就算沒有他,認識這群血性漢子,我也很高興。”
“媳婦兒,你說我心坎裏去了。”
“我是律師,你們有任何事情,涉及到法律官司,可以找我。”
“蘇律師,謝謝你了。”
這群人最開始覺得,蘇墨很冷,很傲氣,不容易接近,但是,這通話,把這些人跟蘇墨的關係拉近很多,他說的很對,沒必要在乎以前,在哪認識的,幹過什麼,是小偷還是打手,還是經濟犯罪,現在他們都有正經工作,不該自卑。
就連小結巴的腰板都拔直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從今以後都是兄弟。”
邢彪臉上光芒萬丈,賊拉有光彩,他一直以為蘇墨跟他說話永遠都那麼簡短,不愛說話,不喜歡說話,更不會說好話,可今天發現,他媳婦兒,棒,棒極了,這口才太好了,好大發了。
一張嘴,這話就把人說的從心裏舒服,對蘇墨的印象瞬間從敬仰變成親近,面子裏子,都給他爭光了。所有人都對蘇墨好奇,現在都知道蘇墨有多好,他媳婦兒有多好,誇他媳婦兒,就是誇他。
與有榮焉。
短短幾句話,把這群人的人心收攏了,地位穩固,對他印象好得不得了。
家有賢夫,爺們在外有光。
賢內助啊,媳婦兒,你就是我的寶貝兒啊。
要不說一定娶你呢,這必須娶,這麼好的人不娶,他腦子缺鈣。
“啥也不說了,一切都在酒杯裏,蘇律師,第一次見面,就覺得你夠哥們,敬你一杯、”
端起啤酒,白樺覺得大嫂真有大嫂范兒。最開始就跟接見大臣的皇上一樣,高不可攀,把這群人鎮住了。雖有又把所有人說的熱血澎湃,人心所向,這嘴,比刀子還犀利,真不愧是律師啊。輕而易舉的,大嫂的位置坐穩了,有威嚴,有威信,有能力,還,親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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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四十七章媳婦兒你真給我面子

章節字數:1768

第四十七章媳婦兒你真給我面子

這屋裏的人都端起啤酒,沒有倒在杯子裏,乾脆一口悶。
“感情深,一口悶。蘇律師,先幹為敬。”
四瘸子有些激動,蘇律師這人值得交,爺們沒那麼多的感謝跟欣賞的話,什麼感情都在酒杯裏。
他一仰脖,一瓶啤酒就灌下去。
蘇墨也端起一瓶啤酒,這群人不是他的同學,沒那麼多鬥心眼,直來直去。血性漢子,要的就是乾脆俐落。
沒什麼好端著架子的,誰不會率性一次?跟他們乾杯,一模一樣,舉著啤酒瓶子就往下喝,一口氣喝到底。
一屋子大老爺們,一口氣幹掉啤酒。
蘇墨擦掉嘴角的啤酒沫,跟他們一樣,笑出來。
“蘇律師痛快,好爽,夠爺們。”
九指兒對著蘇墨挑大拇指,蘇墨笑了下。
“都是自家兄弟,九指兒,你能不能把我錢包還給我。”
邢彪一巴掌呼在九指兒的後腦勺。
“草,我媳婦兒的錢包你也敢偷?”
“嘿嘿,習慣了,我就是想看看他錢包裏有沒有你們的親密照。”
九指兒不好意思的掏出錢包,遞給蘇墨。
“我們兩口子的結婚照那也是掛在家裏。他是蘇墨,我媳婦兒,你們從今以後要尊重他。他是我合法的愛人,怎麼尊重我,就怎麼尊重他。”
“不用你說,我們肯定都尊重蘇律師啦。”
九指兒笑嘻嘻的端著酒杯湊到蘇墨身邊。
“蘇律師,我單獨敬你,第一次見面我就跟你一見如故呢。”
邢彪端走蘇墨面前的酒杯,凶巴巴的看著九指兒。
“他酒量不行,不能灌他。沒罰你就不錯了,滾犢子,少禍害我媳婦兒。”
一口喝掉九指兒倒的啤酒,把九指兒推搡到一邊去。做到蘇墨的身邊,蘇墨淺笑著,他知道,邢彪不會讓別人灌他的。
邢彪看著蘇墨嘴角的微笑,恨不得上去嘬幾口。蘇墨今天給他長臉了,真的是太稀罕蘇墨今天的表現。
捏著蘇墨的手,毫不掩飾恩愛。
“媳婦兒,他們都是酒鬼,咱們不跟這群癟犢子鬥酒,也別聽他們忽悠你。”
“他們很可愛。”
“我們哥幾個,在監獄裏都是好哥們。有一次在監獄裏打架,我們四個打一群,四瘸子的腿就那時候被打斷的。九指兒也是拼死了救人,我被人捅了,大嘴兒趴我身上讓他們揍。”
邢彪抽著煙,看著哥們弟兄在一塊嬉笑打鬧,笑出來,能有這現在這聚會真不容易。
“所以,你現在生活的挺好。”
“是呀,我有你,有爸媽,有兄弟,好日子呢。”
邢彪湊過來要親親蘇墨。一往情深,深情款款的盯著蘇墨。
“媳婦兒,有了你我才有愛情,有了你我才有親情。這世上,你是我唯一的親人。”
“滾,別在這玩煽情。”
蘇墨推開他的大腦袋,那嘴越靠越近,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他不是白樺,沒有當眾親熱讓人觀看的習慣。
“回去了讓我親個夠。”
蘇墨不鳥他,準備吃東西了。
小江咬咬嘴唇,要說蘇墨有多帥,帥的精緻,帥的韻味十足,帥的跟韓國男星一樣,那不可能,可他就是有那種氣質,沉穩的往那一坐,不笑不說話,高傲清冷。稍微淺笑,那就覺得平易近人,喝酒時候,豪爽痛快,跟大哥說話,雖然有些不耐煩,但是兩個人打情罵俏,氛圍好得很。
不多話,看著這群人打鬧罵人推搡,也不會有鄙視,有人蹲在椅子上不修邊幅的喝酒,吆五喝六的劃拳,他也淺笑。不能忽視,也小看不得,他就在這,淺笑不語,也是威嚴四射。
穿著打扮沒有多少花哨,也沒有奇異髮型,也不會搞怪撒嬌發嗲,像個儒雅的學者,可眼神比學者犀利。談吐好,氣質好,教養好。
蘇墨進來的時候,他真的沒想到彪哥會喜歡這樣的人,跟他以前喜歡的那種精緻的會化妝的小男生完全不一樣,開口講話了才覺得不一般。
他差哪了?他比蘇律師會打扮,他穿的比蘇律師帥氣時尚,彪哥跟他說話,他都是白眼,或者推開,彪哥還眼睛不眨的盯著他,笑呵呵的給他夾菜,看著他吃飯,怎麼就這麼著迷呢,他到底輸給蘇律師那裏了?
都是彪哥在照顧著蘇律師,他至少要比蘇律師會照顧人啊。如果彪哥選了他,他肯定把彪哥伺候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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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四十八章大房戰小三

章節字數:1907

第四十八章大房戰小三

端著酒杯走過去,小結巴皺緊眉頭,推推白樺。
“這是要打起來嗎?小江跟我們關係不錯,萬一蘇律師生氣了,打了小江,我拉著誰?”
白樺一看,也叫了一聲壞菜了,小江腦袋不好使啊,這時候去靠近邢彪,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小江,來來,做這。”
白樺招呼著小江,這一聲有些高,就連蘇墨都抬頭看過來,小江?邢彪的愛慕者?
“白哥,等會在喝酒,我要敬蘇律師一杯。”
邢彪罵了一句我操。
“媳婦兒,我去撒尿,你要不要去。”
“你是女人?上洗手間還要找伴兒?”
“不是,咱出去看看,問問服務員還有什麼菜沒上呢。”
邢彪不想讓蘇墨跟小江對面,蘇墨火大發了誰能哄?真的一氣之下掀桌子,那也不是不可能。好好的事兒,跟小江吵起來,那就蝦米了。
對著白樺狂使眼色,白樺也是愛莫能助啊,對他老大歎口氣,老大,雖然你跟小江沒啥,但是,希望你媳婦兒不是一個吃飛醋的。撓死你我們也沒辦法,這屬於家庭內部矛盾。
蘇墨打量著小江,年輕,時尚,有活力,清秀的一個男生,淺淺笑著很吸引人。就是,有些來者不善。
蘇墨放下筷子。
“這也是你兄弟嗎?你怎麼沒有介紹全?這個小夥子看起來眉清目秀的,挺招人喜歡。”
邢彪一拍腦門子,完了。不算前情人的人跟自己媳婦兒杠上了。
“這是小江,夜總會的服務員都歸他管。能力不錯。”
蘇墨點了一下頭,對著小江笑了下。
“蘇律師好。我們在電話裏說過話的。”
“你好。”
人到什麼時候也不能掉價,不能失了身份。他怎麼有一種大老婆跟小三見面的感覺呢。這感覺讓蘇墨很不舒服。就算是心裏不舒服,面上也不帶出來,跟對其他人一樣,淺笑,八顆牙齒。
“我在彪哥手下幹了四年,他救過我的命。這輩子我就想跟著彪哥幹,他去那我去哪。”
這話,有些挑釁的味道了。
“他人很好,所以,他跟我求婚,我就答應了。這麼好的人,我想留在自己身邊。”
蘇墨拍了拍邢彪的手,看著邢彪笑了一下,甜蜜的微笑,這讓邢彪身體一震,艾瑪,臥槽,跟蘇墨認識這麼久,他絕對是第一次對自己笑的這麼好看。那眼神裏都是甜蜜,甜死人了。
“媳婦兒,我哪也不去,就在你身邊。”
抓著蘇墨的手在嘴邊親了一下。蘇墨瞪了他一眼。
“胡鬧。”
小江咬咬嘴唇,人家親密異常,看得出來有多恩愛。
“彪哥要結婚,我真沒想到。更沒想到,他會喜歡蘇律師。”
“這大概就是緣分吧。”
蘇墨喝了一口酒,臉有些發紅。
“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見面,就覺得挺合適的。”
睜眼說瞎話,可不臉紅嗎?可他的臉紅,在小江看來,那就是不好意思。
“兩口子結婚在一起很簡單,你稀罕我,我稀罕你,那就在一起。一見鍾情那是文人的話,反正我就稀罕。”
“蘇律師,明說了吧,這麼多年,我就認他這一個人,他有能力,也爽快,熱心腸,也仗義,道上不少人都欣賞他。”
“這些我都知道。”
“蘇律師,你比我幸福,他選擇了你,我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都只把我當小弟。”
“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那就在一起了。這麼多年他只把你當小弟,也只說明你們之間應該沒有緣分。”
蘇墨抓緊了邢彪的手。
“緣分就是這麼奇怪,我回國第一天就跟他見面,就覺得不錯。沒有錯過彼此。”
“彪哥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其實他不會自己照顧自己。喝醉了容易頭疼,入秋了就愛感冒。抽煙多了咽炎。冬天感冒了很不容易康復,一直咳嗽。那胃也不好,生冷的他吃了鬧胃疼。”
蘇墨心裏反酸,你大爺的,這是幹什麼,他在著交代著,還真把自己當成下堂妻了?交代小三照顧好自己的爺們?
“謝謝,多謝你把這些年總結出來的注意事項告訴我。但我覺得真沒必要。我們結婚之後,他必須要強壯,因為,我不會管他病成什麼樣了,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還怎麼照顧別人。怎麼撐起一個家?想要跟我過一輩子,那就保養好身體,我不想過早地成為鰥夫。”
蘇墨看著邢彪笑著。那眼神犀利的跟小刀子一樣,刷刷的飛過來。
“我不會離婚,只會喪偶。你死了,大筆財產是我的。我還會找一個人繼續照顧我,你要不想看到,我跟別人在你的房子裏生活,花著你的錢,那就給我長命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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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四十九章主子爺媳婦兒

章節字數:1574

第四十九章主子爺媳婦兒

“媳婦兒,我保證長命百歲,陪你過一輩子,照顧你一輩子。”
“恩,還有,我是律師,熟悉法律,也別做對不起我的事兒,要不然,淨身出戶是小,這條命還在不在,那就不好說了。”
對不起我的事兒,蘇墨看了一眼小江,威脅味道十足。
邢彪伸出三根手指頭發誓。
“我說過什麼都是你的,錢,車,房子,生意,我,都是你的。”
蘇墨抱著肩膀對著小江笑,看見了吧,邢彪可不是你說勾搭走就能勾搭走的。
在蘇大律師面前說什麼挑釁的話,那就是自取其辱。
小江三兩句又再一次被秒,跟蘇律師打嘴仗,那完全不是一個級別。蘇墨是不太喜歡說話,不代表他語言匱乏,身為律師,嘴皮子必須利索。該出口就出口,懂得一招制敵,知道怎麼打敗人。
邢彪這股子對媳婦兒忠貞不二的勁頭,誰也拆散不了。人家情比金堅,你儂我儂,他在這不管說什麼,人家都不為所動。聲音都不會拔高,雖然話裏充滿火藥味,帶著刺兒,也讓小江無力反駁。蘇墨是背後是邢彪,彪哥在全心全意的呵護著呢。
正巧了服務生往上送菜,邢彪趕緊給蘇墨夾了一隻蝦。
“吃吧,跑一天了,餓壞了吧。”
蘇墨筷子也不拿,就盯著這只蝦。
“有殼。”
邢彪馬上開始剝殼,白嫩嫩的蝦肉放在蘇墨的吃碟裏。
“熱。”
還是不拿筷子。主子老爺一樣發話。
邢彪夾起來吹,鼓著腮幫子吹涼蝦肉,蘸了調料,放在蘇墨的吃碟裏。
蘇墨這才勉為其難的吃下去。
小江都看在眼裏,邢彪什麼時候這麼伺候過人?蘇墨也跟主子一樣等著被伺候,人家一個願意伺候,一個吃的理直氣壯。
他在這看著,這不是讓自己心裏不舒服嗎?看著人家兩口子秀恩愛啊。
“小江,這這。”
白樺全程監視呢,都看在眼裏。這也告一段落吧,完敗啊,小江作死呢去挑釁蘇律師,那是他能戰勝的人嗎?自找苦吃,自尋煩惱,就一個字兒,該。
看看人家股子熱情勁頭,恩愛畫面,不管誰在那都是多餘的大燈泡。趕緊的找准自己的位置吧。
小江也識趣,主位沒他位置,丟下一句失陪了,坐到白樺身邊,小結巴趕緊推給他一瓶酒。
“死心吧,別再對彪哥有啥想法了。”
“他那嘴,他那氣勢,跟法院庭長一樣,蘇律師不能惹。千萬別去惹他,那是作死呢。”
白樺深有體會啊。
小江垂頭喪氣的,他不怕死的挑釁,被秒殺,也該知道有這個下場啊。
“我把小江調到別處去吧。”
邢彪想了再想,還是怕蘇墨生氣。
“為什麼?”
蘇墨有些奇怪。
“他不是,不是那個啥嘛。”
“他能力好嗎?”
“很好。夜總會服務員加小姐少爺,四五十個人,他都管得服服帖帖的。”
“這不是很好嗎?為什麼把他調走?我不參與你的生意,不管你的人事調動,他幹得好,調到別的地方,會不會有人能勝任他的位置?退一步講,調走他,明顯是我在排斥他,我不想落一個壞名聲。你只要記得協定內容,別做勾三搭四的事情,他就是在想勾引你,你也不會出軌。想想你的錢,經過公證就有法律效益,只要你出軌,那你就滾蛋吧。”
“我不出軌,這麼多年他都在我身邊做事,我不也沒幹啥嗎?”
“那就這樣。他只是你的好員工,你的好兄弟。”
“還是媳婦兒你大度。”
蘇墨把那盤子蝦推到他面前。冷著臉,下命令。
“去殼。”
邢彪痛快的給媳婦兒剝蝦,聽媳婦兒話,伺候媳婦兒,是爺們最樂意幹的事兒。
他媳婦兒是主子,王爺那一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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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五十章借酒裝瘋不好使

章節字數:1639

第五十章借酒裝瘋不好使

邢彪今天心情好,裏子面子都賺得盆滿鍋滿,蘇墨沒有跟他吵,一直乖乖地坐在身邊,有人敬酒,那就喝一杯,有人來聊天,那就聽,小結巴也不怕他,試著來敬酒,蘇墨對小結巴笑得很真誠,把小結巴收復了,蘇律師蘇律師的叫著。
在家訓妻,在外訓子。
這是有道理的,男人嘛,都好個面子,東北男人更好面子,大男子主義,在家是慫貨,媳婦兒奴,在外邊得瑟,拽的二五八萬,這是通病。蘇墨也瞭解,畢竟在他兄弟面前,他也儘量做到給足邢彪面子,不過,邢彪趁機佔便宜也饒不了他。在桌子底下,邢彪的手順著蘇墨的腿摸,蘇墨掰著他的中指,狠狠地掰,掰的他齜牙咧嘴,也不敢再胡鬧。
這個敬一杯,那個幹一杯,邢彪是見酒就喝大了,不排斥他借酒裝瘋。
酒席散了的時候,抱著蘇墨,大腦袋壓在蘇墨的脖子上,嘰嘰歪歪的喊著媳婦兒。
“蘇律師,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先走了哈。”
一看這架勢,看看大哥摟抱蘇墨的緊密,都明白啥意思。人家就要結婚了,親密一些,喝多了回家幹點啥,很正常。擠眉弄眼的,趕緊的走,別耽誤時間。
酒色分不開,聽聽彪哥嘟囔的話。
“媳婦兒,我們回家,媳婦兒,我床新換的,我們試試舒不舒服。媳婦兒,,,”
蘇墨咬著牙微笑,邢彪這個老犢子胡說八道不跟他計較,先送走這群人再說。
這群人憋著笑,勾肩搭背的離開。小結巴拉著小江離開。走吧走吧,沒看到大哥蘇律師很恩愛嗎?這裏沒你事兒走了。
白樺就住在邢彪樓上,他們搭順風車一起走。等其他人都走了。蘇墨那臉,哢嚓一下落下來。從和風細雨,變成烏雲密佈。
忍無可忍了,慣得邢彪沒樣兒了,趁機佔便宜還沒完沒了啊。混蛋,癟犢子,把手從他後背拿出來,不許再摸他屁,股!
七手八腳的把邢彪從身上撕下來,生拉硬拽的扯下來,一把推給白樺。
“把他送回家。”
伸手招了一輛計程車。
“咦?蘇律師,你不送他回家嗎?你們是兩口子啊。”
“我有事,先走了。”
“不是,你們這就要結婚了,睡在一起可以呀,傢俱什麼的我都換了,大哥該是你照顧啊。”
“能喝這樣,那就能自己照顧自己,我是他的合法伴侶,但我不是他的老媽子。你把他丟在地板上,隨便他。生病感冒那就推遲婚禮。不給他點教訓,他永遠不知道喝酒適度是什麼意思。”
蘇墨看了一眼爬在白樺肩膀的邢彪,哼了一聲。
白樺瞪大眼,沒想到,蘇律師會是這套理論。
“媳婦兒,我就要你,我要你陪我回家。”
邢彪伸手就夠著蘇墨撲過去,蘇墨手疾眼快,打開車門鑽進去就讓司機開車。
白樺嚇得媽呀一下,一把把邢彪拖過來,草的咧,差一點點邢彪就被車輪子捲進去。
蘇律師揚長而去,白樺覺得,他們老大結婚,似乎,大概,也許,不會很太平。
“慣得他,看我結婚了怎麼收拾他。”
邢彪從白樺肩膀抬頭,對著離開的蘇墨,發出豪言壯語。報復的話。
“你沒醉呀大哥。”
邢彪鬱悶的搖搖頭,就說了這個貨借酒裝瘋。
“蘇律師怎麼死活不送你回家。”
“他在矜持,明明都扯證了,還是害羞。我是他初戀,我是他第一個唯一一個僅此一個男人。所以他,放不下面子。”
點了一根煙,大半夜的站在大馬路上抽煙,自己安慰自己。
“反正都快結婚了,等結婚那天,我這樣,那樣,那樣這樣,翻來倒去,好好的把他做一次。身體熟悉了,那就不害羞了。兩口子只有身體接觸,深入接觸,那感情就突飛猛進。”
白樺看著邢彪這一臉的志在必得,搖搖頭。
“我覺得吧,蘇律師是壓根就沒想管你。”
邢彪抬起一腳踹向白樺。
“給老子滾,草,非要戳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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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五十一章想給蘇墨留個後

章節字數:3001

第五十一章想給蘇墨留個後

白樺嘻嘻哈哈的,勾肩搭背去拿車。邢彪還是有些喝大了,不至於醉的迷瞪,那也是有些暈,哼哼嘰嘰的唱著歌。
白樺努力去聽,邢彪唱歌只有那麼幾句。
“後天你要嫁給我啦,後天我就結婚啦。後天的後天,我們生孩子吧。”
“大哥,你太超前了。蘇律師不能生,就算她是女人,會生孩子,後天的後天你就當爸爸,那孩子絕對不是你的。”
“死去,我無牽無掛的,刀口舔血過日子,要不要孩子無所謂,他不行啊,他們家就他一個兒子,他還是讓我掰彎的,他要是喜歡孩子想要個後代呢,他們家要有後啊。你幫我找個女的,借她肚子用用,給蘇墨生個孩子。”
“大哥,你也太大方了吧,娶媳婦兒了讓媳婦兒跟被人搞外遇去?你腦袋缺鈣啊。”
白樺都沒看到過這麼聖母的。
“要不說你小子沒一點好想法呢。不知道有一個詞兒叫試管嬰兒啊。”
“大哥,你怎麼想的啊,這點事你都想到了?”
邢彪抽著煙,笑了下。
“我這輩子不需要後代,到我這斷子絕孫挺好。這片家業給誰?蘇墨基因好,他們家家庭氛圍也好,父慈子孝,有個孩子我覺得不虧待他。我不能害的他也跟著我斷子絕孫,要一個小孩,模樣跟蘇墨一樣,脾氣像我,那就最完美了。等我老了,或者有一天我提前死了,至少他有個依靠,兒子大了可以給他養老送終。不至於晚年空虛。”
白樺拍拍邢彪的肩膀。
“大哥,你是真喜歡蘇律師吧。”
“就稀罕他。替他幹什麼事情我都願意。過一輩子的人,我要把他照顧好。”
蘇墨很好,他稀罕,稀罕到心尖子上,他的工作畢竟不是跟別人那麼穩定,有一天先死了,蘇墨孤苦伶仃的。再者說,蘇墨一開始就不願意跟他結婚,這是出動了丈母娘,威逼利誘坑蒙拐騙才讓蘇墨跟他結婚,也算絕了蘇墨的後,不能讓他的人生毀了吧,那就想辦法給蘇墨留個後人,有兒子了呢,那就是個好小夥子,有個閨女呢,那就是貼心小棉襖。
“這事兒別讓他知道呢,花大價錢找個代理孕母,簽份協議,孩子出生之後,不許他跟孩子有任何關係。他知道這事兒不准什麼反應,等生米煮成熟飯,孩子出生了,他也不會不要。”
“我知道。”
白樺嘖嘖的,大哥對蘇律師,愛慘了,稀罕不夠啊。
張老頭的膏藥果然好用,結婚前一天,蘇墨動動腳,在自己房間,來一個淩厲的側踢,毫無痛感。
非常滿意的收了腳,他這一腳,可以踢斷五層範本。
恢復的很好,蘇墨又回到最佳狀態。
終於不再讓人說腿腳不好,進出需要人扶。更不用邢彪一張嘴就說,你腿不好,抱你怎麼了?
他會用最佳狀態,收拾邢彪,進入婚姻。
他真的沒有快結婚的自覺,明天就結婚了父母忙翻天,同學三三兩兩的也趕過來,可他就連所謂的單身告別會都沒準備,他不是同學裏結婚最早的,但絕對是第一個跟男人結婚的。
有關係不錯的人問,你怎麼喜歡男人?哦,怪不得咱們班的班花追你兩年你都無動於衷,要是校草追你,你肯定就答應了吧。新郎什麼樣啊,你結婚我們肯定去。
蘇墨懶得解釋,也沒必要解釋,反正都是結婚。
他的同學似乎熱情高漲,都很好奇蘇墨結婚的物件是個什麼人,正好今年的同學聚會沒到呢,這群人一商量,趁著蘇墨結婚,都來圍觀,順便同學聚會。
好嘛,這會蘇墨家裏熱鬧了,蘇墨第一次感受得到,他真的要結婚了,開門就有同學來恭喜,恭喜新婚快樂,白頭偕老。
大學時候的班花開門就冷著臉,撅著肚子瞪著蘇墨。
“不跟我戀愛,我還以為自己不好呢,原來是我從出生就犯下的錯。我到底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男人,搶走了我的暗戀物件。”
蘇墨哭笑不得。
“玲玲,這都過去六七年了,你還想著呢。”
“要不是我懷孕了,我還想著上演一出新婚現場搶新郎的事情呢。”
“那可不行,彪子肯定要發火的。”
蘇大媽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不能出現這個節目啊。
一屋子的同學笑翻了,玲玲拉著蘇大媽的手,笑的可愛。
“大媽,我就說說。蘇墨大學時候那可是風靡全校女生,很多女生都暗戀他。我這不是不忿嗎?”
“幾個月啦,你老公幹什麼的呀,小孩是男是女呀,真好,要不是蘇墨一直單身不談戀愛,我也該抱上孫子了。不過,跟了彪子也沒差,他對蘇墨很好,主要是他能幸福,過幾年他們感情穩定了,領養個孩子我幫忙帶。”
蘇墨真的是哭笑不得了,他老媽想的夠遠的。
他對著婚姻沒有多大的幻想,如果結婚能讓父母安心,那他結婚。邢彪,他不討厭,雖然有時候很惡劣,但是容忍的了。為人處事也還成。所以,滿足老母親的希望吧。多個人而已,不影響他的生活就好。
邢彪忙得很,結婚前一天,他忙瘋了,讓小結巴過來把蘇墨的行禮帶到他們家裏。
小結巴一進門,滿屋子的人,這孩子又膽怯了。
“我我我,拿拿,拿行禮。彪哥,說,讓我過來,把蘇律師的,衣服,書,都都都都帶過去。”
索索巴巴的站在門口,這話一結束,滿屋子人都笑起來。
“哪來的小孩啊,太可愛了。”
崔勳湊過來,小結巴娃娃臉,穿著牛仔褲體恤衫,頭髮有些長,大眼鏡蓋住多半張臉,縮手縮腳的,跟個嚇壞的小倉鼠一樣。崔勳這人也不地道,看著這小結巴躲躲閃閃的眼神,就可笑,伸手去捏小結巴的臉。
小結巴蹭的一下就躲到蘇墨背後,一屋子人只有蘇律師一個認識的。這群人一看氣質,融洽的氣氛,就知道都是一起的,蘇律師的朋友,那一定跟蘇律師一樣都是精英。小結巴就自卑了,他要是不進牢裏,也是個白領。
蘇墨瞪了一眼崔勳。
“小傑老實,你別逗他。”
“太可愛了,跟小老鼠一樣。”
“小傑,就你自己來的?我的書挺多,我去送吧。”
懶得搭理崔勳,他就欺負人。
“我扛得動,我力氣很大的。”
小結巴傻乎乎的一笑,蘇墨有些不好意思,他的書,就有七八箱,還沒有全部帶走。小結巴頂多一百一十斤,還不壓壞了?
小結巴還真別說,搬起兩箱書,直接就下樓了,屋裏這麼多大老爺們呢,還真的累著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孩子啊,崔勳首當其衝,搬起兩箱,其他人也幫忙,一次性搞定。
“放在客廳角落就行,我會自己整理的。”
“彪哥說,明早八點,準時來。”
蘇墨點頭,還真是要結婚了啊。
“小結巴,有時間聊聊天啊,你明天也會出現在婚禮上吧,我是蘇墨的伴郎,你會不會是邢彪的伴郎?”
小結巴吭吭哧哧的,憋得臉都紅了,崔勳好笑地逗著他玩。
“小結巴你幾歲了?小時候是不是吃什麼東西噎著了,才會結巴啊。”
小結巴乾脆不搭理崔勳,直接開車走了,盡職盡責把蘇律師的東西送過去。蘇律師挺好的人,說話很有水準,他身邊的朋友不如蘇律師好。
崔勳差點笑岔氣兒,太可愛的小孩,太好玩了啊。邢彪是個奇葩,他身邊的兄弟也很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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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五十二章大喜日子到啦

章節字數:1576

第五十二章大喜日子到啦

不得不說一下邢彪,這老男人患上了婚前恐懼症,應該是說,怕蘇墨腦子一抽,不結婚,跑了。
畢竟是他強娶,蘇墨不是心甘情願的嫁。他一生氣跑了呢,婚禮之前跑了,他跟誰結婚去?左猜右猜,猜測蘇墨的心裏,每一種可能都是蘇墨會跑掉,絕對不能讓結婚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四瘸子,九指兒,大嘴兒,白樺都用上了,帶著你們的手下,把蘇墨的社區團團圍住,如果蘇墨敢有一點逃跑跡象,捆了。直接壓送到他這裏。
這群人都理解邢彪的婚姻恐懼症,誰結婚都有些不正常,蘇律師都用大嫂的身份接見他們了,怎麼能跑呢,邢彪神經抽風而已,他抽,那就隨著他抽,誰讓他是大哥,誰讓他或得或失。
都說戀愛的人是傻子,結婚的人是瘋子,這步入結婚的人,又傻又瘋。理解吧,理解萬歲啊。
蘇墨不知道啊,他結婚前一晚,他睡得很好的時候,樓下三四十號人把他家圍的水泄不通,別說大活人了,耗子跑出去,都要逮住,看看公母。
邢彪一個晚上打了二十通電話,直到早上七點,才終於放心了,他媳婦兒沒跑。已經有人在社區門口擺放煙花爆竹,彩虹門,大紅喜字兒。
他這才讓兄弟們去各個路口,疏導交通,大喜日子,不能堵車。
蘇墨換上禮服,這是邢彪送來的,合身的黑色西裝禮服,袖口,衣領,口袋上,壓著黑色綢子面,袖口是貓眼石的,淺粉色襯衣,白色領帶,貼身,挺括,扣子一系,顯腰身,肩膀袖子都很合身,量身定做一樣。
蘇大媽看著自己兒子,眼眶有些濕潤,真沒想到,兒子結婚了。一直覺得月底好遠,忙忙叨叨的,這就到了。
拍拍兒子的肩膀,彈去看不見的塵土。
“媽,你怎麼了?”
“沒,高興,高興。”
“媽,你這麼想,雖然是我嫁給他,但是,是我娶進門。他沒家人,什麼都是我說了算,他肯定聽我的。你就多了一個兒子,我工作忙,完全可至光明正大的使喚他。”
蘇墨哼了一聲。
“他要敢不聽我的,那就是違反協議,我讓他淨身出戶,滾蛋。”
“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呢,今天你結婚,沒結婚的就想著離婚啊。”
什麼傷感情緒都讓蘇墨給弄沒了,這孩子真的很不可愛。
“哎喲,快讓我們欣賞一下蘇大帥哥今天帥成什麼樣了?”
同學在客廳裏起哄,玲玲都拿出手機開始拍照了。
打理過的頭髮,合身的西裝,淺淺的微笑,這帥哥!一級棒啊!
“蘇墨,我們私奔吧。”
玲玲大笑著,對著蘇墨猛拍。
還不等蘇墨說什麼,電話響起來。蘇墨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表情,接通電話。
“媳婦兒,我在娶你的路上了,你在家裏等我啊。馬上就到!”
蘇墨一臉惋惜的看著班花。
“走不了了,他來了。”
“我們的蘇大帥哥可不是簡單的讓人娶走的啊,想進門,沒那麼容易!”
崔勳這人壞呀,一聲就讓所有人來了興趣。
“關門!”
蘇墨哭笑不得,鬧吧鬧吧,就知道有崔勳在,邢彪想順利結婚,那是不可能的。
大門口關上了,蒼蠅都飛不出去。
邢彪帶著車隊來了,這哥們的朋友也挺多,婚車隊本打算十輛的,他這群胡鬧的哥們一起哄,幾乎都開車跟過來,浩浩蕩蕩二三十輛車,社區門口停滿了。
鄰居們都在圍觀,這是車展嗎?那是休斯頓馬丁吧,哎喲,這誰家結婚這麼牛啊,瑪莎蒂亞都有。
邢彪手裏捧著一束白玫瑰,下車。對著倒車鏡擺弄一下頭髮,恩,今天本兒帥,帥呆了,酷斃了,簡直無法比喻了。
跟蘇墨同款西裝,只不過他是白襯衫暗紅色領帶,皮鞋那叫一亮,那笑的叫一開,都趕上傻笑了。
他從六點就開始捯飭自己,整的特帥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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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五十三章想娶走蘇墨沒那麼容易

章節字數:3339

第五十三章想娶走蘇墨沒那麼容易

一條紅毯,從社區門口直接鋪到蘇墨的家裏,彩虹門,大喜字兒,鮮花路引,泡泡機,不知道誰在門口迴圈播放著一首歌。
我們結婚吧
我們結婚吧
放掉那些喧鬧的浮誇
從此就陪我浪跡天涯
我們結婚吧
我們結婚吧
把你的幸福交給我吧
現在就要聽你的回答
你願意嗎
我們結婚吧,這首歌整出來了,牛逼吧,這都能行。
那些哥們,九指兒四瘸子小結巴大白活也是眉飛色舞,他們是伴郎,剛剛結束疏導交通的工作,讓車隊順利開過來,隨後跟上車隊,又成伴郎了。
手下人集合完畢,邢彪一指蘇墨的家。
“哥幾個,跟我一塊把我媳婦兒娶到手!”
歡呼著,熊嬌嬌氣昂昂的上樓去。
邢彪高興,每上一個臺階,都感覺離幸福靠近一步。他結婚了,十幾歲離開老家,身邊一個親人沒有。從今以後,蘇墨是他的家人,是他的親人,是他的愛人,他要跟蘇墨過一輩子,他都覺得渾身充滿力量。獨身一人這麼久,知冷知熱的人沒有,他要結束打光棍的日子了,他過年也不用一個人吃餃子,他身邊睡一人,家裏不再冷清,有伴兒了。
樓梯都是兩個臺階一起上的,恨不得一步跨到蘇墨身邊。
他的幸福就是從婚姻開始。
傻笑著,不去想以前艱難的日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要高高興興的。就算是他結婚,身邊一個親人都沒來,可他有兄弟。他跟蘇墨,也是親人。
有了蘇墨,知足。
他就是一切幸福的來源。
疼他愛他,把他放腦瓜子上頂著,把他放手心捧著,把他擱心裏稀罕著,一定要跟他好好過,他幸福了自己才幸福,他笑了,自己的日子才過得美。
說實話,第一次跟蘇墨見面,都沒這麼心跳碰碰的,這都結婚的當天了,這心臟跟放了一百個小兔子一樣,砰砰砰跳的他緊張。
真不容易,老子今天結婚啊。終於有人疼有人愛了。老子也成家立業啊。
“彪哥,你慢點。”
白樺都喘氣兒了,邢彪那是往上跑,不是一步一步走上樓。他們追趕的辛苦啊。
“等你娶媳婦兒,你就理解我現在的心情,我恨不得現在就抱著他嘬幾口,跟所有人大吼,老子結婚啊。”
九指兒走在最後,推著四瘸子往上走,四瘸子腿腳不好使,要照看點。
“彪哥今天嗑藥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是人逢喜事精神抽。”
“臥槽,媽的怎麼還不到啊,我都累了。”
四瘸子爬樓梯爬得腿酸,他真的趕不上邢彪的速度,他是沒翅膀啊,有翅膀能飛上去。
看見過結婚性急的,沒看過比他更急的。這又跑不了,著急什麼呀。
婚姻讓人瘋狂,總算見到了。
終於到了門口,通紅的大喜字兒,喜氣洋洋的。
邢彪整理了一下衣服,拽拽衣領子,動動領帶,摸摸頭髮。
要用最帥的一面把媳婦兒娶到手,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要讓蘇墨看見他,眼睛冒光,嗷嗷的喊這我愛你。
這才去敲門。
“媳婦兒,媳婦兒,我來娶你了。開門呀。”
“你媳婦兒是誰呀。”
“崔勳,趕緊的開門啊。”
“想把蘇墨這麼簡單的娶走,沒那麼容易。唱首歌,唱一首應景的歌。”
崔勳還記仇呢,那天他跟老虎鉗子一樣捏著他的爪子,今天就讓邢彪吃點苦頭。
“讓他唱吧。月牙五更弄出來嚇死一群。”
蘇墨淡定的警告,他吃過苦,月牙五更第一段就讓他失眠。唱吧,讓他們見識一下邢彪要人命的歌喉。
“這簡單。”
白樺拍著胸脯。
“我唱。”
這下就連蘇墨都有興趣了,喲,真是打仗親兄弟啊,這都可以伴郎代勞?
好奇他讓這群兄弟可以幫忙到什麼程度。
白樺清了清嗓子,搖頭晃腦的開唱了。
“我的兄弟,就要結婚了,在也不能胡來了,如果你還放不下他,放心,他早就把你忘了。其實我們就是一幫無聊的單身漢,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其實我們很早就想嫁人,可好男人都已結了婚,其實結了婚以後挺好的,兄弟你不要害怕,除了不能隨便去采個野花,還多了一個爸一媽。”
屋裏屋外笑噴了,挺招笑的一首歌兒,倒是非常應景。
“哎喲,人才呀,這人真的是人才啊。”
“大白活什麼意思,我終於弄明白了,不單單是會說,嘴皮子俐落,歌唱的也很好聽。”
笑岔氣了都,屋外的人還跟著起哄,蘇律師,我們也想結婚啊,你有沒有同學介紹給我們呀。
“行了吧,別耽誤了,吉時不能過啊。”
邢彪對著白樺挑大拇指,哥們夠意思!有才!
“不行不行,說說你往後怎麼做,能不能讓蘇墨幸福。”
這個,這個,邢彪思考著,他要怎麼說讓屋裏那群人滿意。
“他按著協議生活,那就不錯了。”
三十幾條協定內容面面觀,很詳細了。
“賣萌耍賤常騷擾,力大腰強腎臟好,上廳堂下廚房跟媳婦兒耍流氓。不是,不是,跟媳婦兒恩愛長。”
邢彪趕忙改口,不是耍流氓,那不是暴漏本質了嗎?恩愛長,比較好聽。
蘇墨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這屋裏的人集體笑趴了。
“艾瑪,笑得我孩子差點生出來。”
崔勳已經沒有任何形象了,扶著牆捂著肚子。
玲玲坐在沙發上摸肚子。
玲玲這句話,蘇墨也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他遇上一群耍寶的。
婚禮完全惡搞了,真拿這群人沒招了。
“腰強腎臟好?來一百個俯臥撐,看看他能不能做出來。”
玲玲哼了一聲。
“這才最顯示男人的腰好不好。”
“為什麼不是我的腰好呢。”
“要不開門,你跟他們比賽看誰能儘快的完成一百個俯臥撐。”
蘇墨慶倖,他當時沒有答應玲玲的追求,這女人,他招架不住。
“讓門口的所有人都做,伴郎也不放過。”
女人惡整新郎官都是花樣百出的。沒有把門鑰匙放冰箱裏凍成冰塊,讓他們把冰塊融化了扣鑰匙就不錯了。
“怎麼還有伴娘啊。”
大嘴兒奇怪啊,怎麼有女人下命令?
“估計是他表妹,做吧,小姨子發話了。”
“十個啊。”
對著門上的貓眼喊,崔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盯著呢,來吧,做吧,他全程監督。
老舊的樓層能有多寬敞地方?九指兒大嘴兒四瘸子白樺很聰明,早閃了,退到下一層,他們不是伴郎,他們是圍觀的群眾。不認識這新郎。
小結巴這孩子實誠,這實誠勁頭跟邢彪一樣,一說做俯臥撐呼啦一下都跑了,小結巴沒跑,真的趴在地上,陪著邢彪一起做俯臥撐,邢彪快速的做,崔勳在裏面看的一清二楚。
“這速度,跟加了電動馬達一樣,蘇墨,你床上生活很幸福。”
蘇墨抓起茶几上一個蘋果砸過去。
“閉嘴!這麼多話。”
蘇墨的臉紅透了,崔勳這個混蛋,今天嗑藥了吧,什麼話都往外說,多少同學呢。
“小結巴不行,三個就趴了。”
崔勳摸摸自己的腰,嘟囔著。
“我絕對比他腰好。”
蘇墨忍無可忍了,再讓這群混蛋捉弄下去,不准整出什麼么蛾子。一把推開崔勳,就要去打開門。
“啊啊,蘇墨,你個叛徒,你就心疼邢彪,也不能背叛我們啊。來人啊,把蘇墨按在沙發上。”
同學嗷的一聲往上沖,一左一右就把蘇墨架住。
“喂,別逼我動手啊。別胡鬧了。”
蘇墨真沒想到他這群同學個個都是人來瘋,鬧起來沒完,把他安在玲玲身邊,玲玲抓住蘇墨的胳膊威脅。
“你現在是我們人質,你要敢做什麼,別忘了我是孕婦。”
“喂,不帶你們這樣的,胡鬧什麼啊。趕緊開門讓他進來。”
“哎喲喂,這就維護上了,我們多少年的同窗之情啊,果然男人有了愛人就忘記兄弟啊。”
崔勳起哄架秧子,屋裏一群人集體鄙視蘇墨,見色忘友,男人,哼哼,見色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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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五十四章沖啊搶媳婦兒啊

章節字數:1771

第五十四章沖啊搶媳婦兒啊

“邢彪,你媳婦兒在我們手上呢,紅包拿來,不然不放人。”
小結巴趕緊翻包,他都準備了,拿出厚厚的一疊,要不說邢彪又一群好兄弟呢,什麼事情都給他準備好。
邢彪趕緊往門框裏塞錢,媽蛋的,他一直都是收保護費的,沒想到流氓遇上律師,反被打劫。這群土匪,不愧是蚊子腿上劈精肉的主兒,都是人精兒。
崔勳按個分紅包,每人一個,分發到最後,自己沒撈住一個,崔勳一下炸毛了。
“靠,少準備一個,這門不開。”
“臥槽,崔勳,別逼老子錘死你!”
“你敢打我一下,我就讓蘇墨踹你。”
“紅包!”
邢彪沒招啊,他媳婦兒還是人質呢,只好回頭對小結巴伸手,小結巴把包都翻遍了,苦著臉報告。
“彪哥,我沒錢了,要不我這就去取?”
“我們把門拆了吧,直接把門拆了,我看誰還敢堵著門不讓我們進。這麼多人呢,扳手鉗子改錐上,卸了螺絲,門板丟一邊,進去就把這屋裏的人制服,我就不信了,一群坐辦公室的能打得過我們混街頭的。一人一拳打暈,搶了蘇律師就走。”
四瘸子很熱血啊,豪言壯語直接挑起律師界跟黑道的糾紛,那群鑽法律空子的還不把他們都送監獄去啊。
“靠,這麼麻煩。看我的。”
九指兒超級鄙視這群長了腦袋就為了好看的傢伙。
“跟你們都不是一個檔次的,這算個毛啊。”
白了他們一眼,九指兒從口袋摸出一個瑞士軍刀,瑞士軍刀可是有四五十種用處,有一根螺旋的鐵絲,方便開紅酒塞子的,推開門口的這群大老爺們。
鐵絲捅進鎖眼,屏氣凝神,三秒,卡拉一下。
“搞定!”
“我去啊,小偷的手法也可以這麼用?九指兒,你牛逼了!”
大嘴兒崇拜九指兒,九指兒手法就是快,著手指就是靈活,防盜鎖這麼快的打開了,不愧是道上的神偷兒。
“滾你大爺的,老子不幹小偷好多年。”
遙想當年,防盜門算個雞毛,拿過高樓儒大廈如履平地,別人家的財務隨便他拿,呸呸,他改邪歸正了。
門鎖開了啊,那還等什麼。
邢彪對他們勾勾手指,頭挨著頭,商量著。
“進去,我直奔蘇墨,你們搞定那些鬧事兒的。出其不意,直接闖進去。”
崔勳還在屋裏跟這群人神侃呢,蘇墨,你男人不地道啊,我是你上司,還是你學長,他怎麼可以不給我紅包呢。
靠在門邊的牆壁上,跟蘇墨一通抱怨。
根本沒在意門鎖開了,他真的上鎖了。
邢彪對所有人點點頭。四瘸子快速淩厲的出腳,北腿可不是蓋的啊,一腳就把防盜門踹開,小結巴第一個沖進去,一個鎖喉就把崔勳給控制了。
九指兒撲向左邊那群人,白樺撲向右邊,大嘴兒把屋裏兩位老人給按住。
邢彪大步走進來,一看客廳沙發上,他媳婦兒打扮的帥氣,身邊還一個女人抓著胳膊,皺緊眉頭,誰呀,那女人是誰?
誰也不成,不能做在蘇墨身邊,能做在蘇墨身邊的只有自己。
屋裏炸鍋了,崔勳哎喲哎喲的喊疼,小結巴你輕點啊。
“誰呀,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啊。”
“土匪進屋啊!”
“不許叫,再叫打暈你!”
“老實點!”
“這怎麼回事兒啊!”
“他爸,,,”
“放手,鬆開,那是我媽!”
所有人都沒明白怎麼回事兒呢,這群人就進來了,速度還這麼快。
能不快嗎?半夜抄家去,這樣缺德的事情沒少幹,大半夜的闖進別人家裏,跟現在一模一樣。
邢彪直接走到蘇墨身邊,把玫瑰花往蘇墨懷裏一塞,一把扯到自己的懷裏,對著玲玲齜牙。
“別碰我的人!”
蘇墨拿著玫瑰花就抽邢彪。
“臥槽,你大爺的,把人給我放了!”
這不是結婚,這是搶婚,土匪下山時候,都是這麼沖進良家婦女家裏,搶了姑娘就走。
真沒想到啊,好好的結婚,他也是心甘情願結婚的,怎麼就讓人給搶了呢,家都抄了,父母朋友都被挾持了,他就差被搶上山了。
混蛋!土匪!流氓!不是人的熊玩意兒!
虎了吧超,彪了吧唧,舞舞喳喳的,幹出來的事兒都沒人味了。
----------最後一天,枝枝飛起來吧!

聽說,你要娶老子 正文 第五十五章新一代妻奴,誕生

章節字數:2271

第五十五章新一代妻奴,誕生

那紛飛的白色玫瑰花瓣啊,可好看了,如果不是蘇墨一通狠罵,沒有屋裏人的尖叫,其實這畫面挺好看的。
“哎喲,哎喲,我錯了我錯了,媳婦兒,別打了。”
“有你這樣的嗎?辦事兒怎麼不經大腦?”
“我這不是著急見你嗎?”
一大束玫瑰花都剩梗了,花瓣散了一地。
蘇墨把這束花梗砸到邢彪的頭上。
“放人!”
邢彪趕緊對這群哥們大手一揮。
“收!”
兄弟們很給力,馬上收回控制的手,嘻嘻哈哈的跑到蘇墨面前,點頭哈腰的。
“蘇律師別生氣,這是不是辦法的辦法,我們老大急眼了,再不進來他能從樓頂空降。”
“我的媽呀啊啊啊,第一次看見搶新郎的啊。”
玲玲尖叫,對著邢彪拋媚眼。
“哥們,你好爺們啊!”
蘇墨氣的臉色發白,這不按理出牌的混蛋,看把他同學父母嚇得,不帶這樣的,盡胡鬧。
“媳婦兒,媳婦兒,大喜日子別生氣,我就是著急了。”
“滾。”
“別呀,我還要跟你結婚呢。”
“兄弟們,那個啥,今天過分了哈,改天我一定請客,賠禮道歉。我也是一急,都怪崔勳,這玩意兒淨出么蛾子整我。”
崔勳躺槍,他啥都沒幹,為什麼錯誤放他身上啊。
“行了啊,這都進門了,媽,我帶蘇墨走啊,去酒店舉行婚禮啊。”
蘇大媽今天也嚇住了,那人嗷的一聲撲上來,把他跟老頭兒堵牆角了。現在有些擔心,他把蘇墨嫁給這一土匪,是不是正確的?
“你這孩子,這不是胡鬧嗎?”
邢彪趕緊把丈母娘扶到沙發上,倒了一杯水,蘇墨也怕把媽媽嚇壞了,嗷的一聲就沖進來了,誰都驚嚇住了。
“媽呀,沒事吧。”
邢彪半跪在丈母娘身邊,蘇大媽一看邢彪這個樣子,笑了笑,他沒選錯,邢彪雖然粗魯,但是對蘇墨很好。對家人也好。
“坐那,我有話對你們倆說。”
邢彪二話不說,直溜溜的跪在蘇大媽蘇大爺的面前。從今以後這就是他親爹媽。男子漢大丈夫,跪父母,天經地義。
“坐下就成。”
蘇大媽覺得邢彪太隆重了。
“不行,今天必須要跪著,您是長輩,有囑咐的話我們要跪著聽。媳婦兒,跪這。”
蘇墨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沒跪過。
邢彪一扯他的手,直接拉著他跪下。
不少同學都拿著手機狂拍,哎喲,這是要聆聽母訓嗎?看看這一家四口,多好的氣氛啊。
蘇墨動了一下身體,很不好意思,這麼多人呢,這個場面讓他臉發紅。
“今天你們也結婚了,那就好好過日子,也許你們倆結婚有些倉促,但我跟你爸一直認為,你們很般配,挺好的。蘇墨呢,不太愛說話,但是是個好孩子,他是嘴硬心軟,沒壞心眼,彪子你好好對待他,這孩子沒吃過苦,長這麼大就會讀書,你把他照顧好了。”
“媽媽,你放心。他是你的寶貝乖兒子,也是我的寶兒,我們一起疼他照顧他。”
邢彪捏著蘇墨的手,堅定地對父母發誓。
“你們能不能別煽情?”
蘇墨覺得很無語,這是不是每個婚禮都要有的環節?煽情?哭一片嗎?
“真不可愛。”
蘇大媽的眼淚死活掉不出來,剛有一點煽情,這死孩子露出你們都很白癡的表情,把哀傷情緒打散了。就不能配合一下現場氣氛啊。
“挺可愛的,我稀罕他這樣。大喜日子不掉眼淚,媽,我們結婚,不是把他送走和番。開車幾步路,很快就到家了,我不會讓他出現跑回娘家的節目。媽呀,我稀罕不夠呢,恨不得放腦瓜子上頂著他,你老放心,絕對差不了,絕對好好對他。”
“哼,反正有協議,你不執行那就滾蛋。”
“還有你,蘇墨,這結婚了,別整天胡鬧。彪子沒親人,你們結婚之後,你就是他親人。好好的過日子,也照顧好他,還有,收起你的脾氣,這脾氣誰受得了啊,適當的改改,別欺負他。”
“我欺負他?”
蘇墨瞪大眼睛,誰欺負誰呀?
“哼哼,媽說了,別欺負我。”
邢彪得瑟,我有靠山,你不能再欺負我,聽見沒有,丈母娘發話了,你再欺負我我就跑回丈母娘家,讓咱們削你。
“我怎麼欺負你了,我幹什麼了?你說說,我怎麼你了,別弄得這麼委屈,好像是我逼著你結婚的,跟個受虐小媳婦兒一樣,你可以反對呀,你可以不結婚啊。我欺負你,你可以別受這個罪呀。”
蘇墨生氣了,搞清楚,他才是受害者,怎麼就成被告了?顛倒黑白也不帶這樣的吧。他比無良律師還坑爹啊,不對,他這是坑媽,忽悠他老媽啊。
“媽,你說得對,他有時候真的很不可愛,氣死人不償命。”
蘇墨猛地站起來,一把甩開邢彪的手。居高臨下看著邢彪,抱著肩膀哼了一聲。
“這麼委屈,乾脆別結婚了,我還,,,”
邢彪嗷的一聲站起來撲向蘇墨,一把捂住他的嘴。
“必須結婚,不結婚我直接抗走。你欺負我我也心甘情願,打是親罵是愛稀罕不夠用腳踹,你給我咬塊手錶,我嘬你一個領帶,你罵我我就親暈你。你踹我,我就親死你。床頭打架床位和,你對我幹啥都成。”
這一通話不帶喘氣兒的,劈裏啪啦的就說出來,好像說慢一點蘇墨就不嫁給他了。
屋裏人停頓一秒,爆笑啊。蘇墨女王的地位,牢不可破啊。這就是當家做出的人,牛逼大發了!
新一代妻奴,誕生!
-----衝刺呀,枝枝砸過來呀,再不用就過期啦,拜託大家啦。


第五十六章收了這個大齡兒童吧
蘇墨憋得臉紅,這群人的笑聲讓他更臉紅,臭不要臉的,什麼話都噗嗤,成笑話了吧,他的婚禮,絕對被這群人笑一輩子。
狠狠地一把甩開邢彪的手。邢彪七手八腳的撿起沒有花辮的玫瑰花,送到蘇墨的手裏。
“媳婦兒,嫁給我,做我的親人,跟我過一輩子吧。”
“跪下求婚啊!蘇墨今天不說嫁,你就完了!真完了!”
崔勳還記仇呢,誰讓他躺槍了。
邢彪還真的舉著一束沒有花瓣的玫瑰花梗單膝跪地。
“媳婦兒,把這個缺爹少媽沒人疼的可憐男人,帶回家吧。別讓他自己孤苦伶仃的,做他一輩子的愛人,一輩子的伴兒吧。”
“你要不要臉。”
他還真放低姿態啊,什麼都敢說,衷求都用上了?
“我要媳婦兒不要臉!”
白樺一拍額頭,摟著九指兒搖頭。
“我算明白了,老大是咱們的老大,但是,老大的老大,就是蘇律師。蘇律師靠山強硬,不能惹啊,惹了他,老大不還活吃了我們?”
九指兒也覺得,邢彪這媳婦兒奴做的真徹底。
“別招惹蘇律師,蘇律師放過我們,老大也不放過我們。”
“你說錯了,蘇律師也不可能放過招惹他的人。”
太對了,他們兩口子就是一對惹不起的主兒,離遠點吧,那個惹了都招架不住。
蘇墨嫌棄的結果玫瑰花,看了幾眼,就剩幾個花瓣,好端端的一束花,現在醜了吧唧的。
“真難看。”
邢彪的小心臟懸起來了,蘇墨嫌棄難看了。
“花難看,求婚也不過關,嚇壞我一群同學朋友,辦事粗魯沒禮貌,莽撞行事不經大腦。”
邢彪沒想到他今天表現這麼糟,讓蘇墨嫌棄成這樣。
“媳婦兒,,,”
蘇墨笑了,拍拍他的肩膀。
“我要是再不收留你,你就真成大齡狐兒了。遺棄罪是犯法的,我身為律師,知法犯法可不行啊。再不好也不能丟了不要。”
“我就把你這個可憐蟲,帶回家吧。”
邢彪眼睛一亮,媳婦兒放話了,同意了啊,嗷的一聲跳起來歡呼,抱著蘇墨轉了好幾圈。
抱著蘇墨的腰開始轉圈,那高興的要瘋了。
媳婦兒點頭了,媳婦兒說跟我過一輩子,媳婦兒說領他回家啊。
他有家了,有親人了,有媳婦兒疼啊。
蘇墨也忍不住笑出來,混蛋,總是這麼不經大腦的表達心裏想發,直接,又粗魯,但是,傻乎乎的很可愛。打死也不會承認,他因為邢彪那可憐兮兮的兩句求婚打動,什麼無家可歸,什麼缺爹少媽的話,他才沒有心軟。
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大爺的,轉起來沒完了啊,把老子放下。尼瑪啊,三十了你還跟三歲一樣,這麼不淡定,激動個雞毛啊。
邢彪棒著蘇墨的臉,興奮激動,吧唧在蘇墨嘴唇上嘬了一口。
“走,我們舉行婚禮去!”
歡呼,起哄,這屋裏這群人算是見證了這個歷史性時刻,邢彪真的很不容易啊,能把蘇墨娶到手,差一步結婚了,他還在這玩懸疑,提心吊膽的差點不結婚了。艾瑪,艾瑪,真不客易啊。
雖然辦事兒有些野蠻,跟土匪一樣,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對蘇墨有多疼愛,帶著一些討好,真的對他千依百順,蘇墨嫁個這樣的好的不能再好。用班花玲玲的話說,是個爺們,能屈能伸,是個漢子,霸道專橫,是個好老公,對媳婦兒真疼愛。
尤其是凶巴巴地說著別碰我的人,委屈百轉賣葫說著把我帶回家,興高采烈在蘇墨嘴上親一口,艾瑪,老帥了。這才是男人啊,大老爺們也要能賣萌,能耍賴,更要強勢對愛獨佔。凶巴巴的,但是好可愛啊。
“你通知你家裏的兄弟妹妹了嗎?”
邢彪幫著蘇墨整理胸口的胸牌,一朵玫瑰花下面一張紅紙寫著新郎。聽到蘇莫這麼問,手一頓,笑了笑。
“你是我唯一的親人。”
蘇墨明白他的話,肯定是沒通知。不知道他們老家有什麼恩怨,這麼大的事情都沒有通知老家,肯定是要斷絕關係了。
邢彪捏了捏他的手。
“有你了誰我也不要。”
“行了,多少事兒等著呢,別說這個。他們沒有整出亂七八糟的戲法捉弄我們吧。”
老家的事情是邢彪的痛楚,那就別提。免得這日子讓他心裏不好受。
“蘇律師,誰敢呀。本來他們是堆備一些鬼點子的,當時白樺說,想死你們就鬧。他們就都不敢鬧了。”
小結巴一臉的笑,白樺對蘇律師畏懼的很,不敢造次。把所有鬼點子攔截了。什麼吹麵粉找戒指,什麼在拔了蘇墨的上衣,在胸口塗抹巧克力,讓邢彪一口一口舔乾淨,什麼讓行彪一口氣嘴裏含上十塊糖,蘇墨用嘴把他嘴裏的糖都接過去吐到盤子裏,掉了一顆,就從頭來一遍。什麼在蘇墨的肚臍下綁上幾個氣球,讓邢彪用腰或者那啥去頂,頂破為止。什麼把蘇墨眼睛蒙起來,去摸站了一排的人,找出邢彪,再喂他吃蛋糕。含一塊冰塊接吻,一直到這冰塊融化了,他們才能分開。
整死人的辦法一籮筐,一個比一十惡毒,一個比一個兇殘。
昨天在蘇墨家外面,他們哥幾十就這麼討論的,討論的激烈啊,一定要把他們倆好好的惡整一次。
白樺一直沒有參與意見,就抽著煙,讓他們特別熱鬧的時候,潑了一盆冷水,玩吧,蘇律師不把你們記恨一輩子,算你們幸運,哪主子老大都搞定不了,我們去招惹?活膩味了。
一想道蘇墨那個淡然的笑,高高在上的氣場,這群人瞬間就萎了。不是他們不想鬧,是真怕蘇律師生氣,他收拾小江那是秒殺,收拾他們也不會很費力。
“算他明智。”
“看他敢,放心吧媳婦兒,有我呢,天塌了我頂著。保證你不會受到一點捉弄。”
要不說白樺聰明,他讓這十記仇的蘇大律旰惦記上了,那就沒跑,早晚也要報仇雪恨。
蘇墨也想出應對辦法,任何亂七八糟捉弄他的話,他一腳就把邢彪踹出去。絕對不丟這個人。
“但是,白樺又說,彪哥老大不小了才結婚,這輩子就這一次,要是不捉弄他也不解恨。”
小結巴這孩子老實啊,實話實說。都抖露出來了。
蘇墨一把甩開邢彪的手,往旁邊坐了坐。擺出一個我不認識他的樣子。他才不要受牽連。他跟這群人不熟,真的不熟,一面之緣而巳。
邢彪湊了湊。
“媳婦兒,我們先共患難,在共富貴。”
“彪哥,他們密謀啥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都憋著勁呢。”
小結巴露出同情的眼神。
“不是我不幫你,是我打不過他們。那個,你保重吧。”
“媳婦兒,,,你不會丟下我的哦。”
拉長聲音叫媳婦兒,至少他有這個他們不敢動的老大的老大,這也是擋箭牌。
“我不結婚了可以嗎?”
“我靠,小結巴,趕緊開車,用後面有員警追的速度開到酒店!”
邢彪吼了一句,小結巴馬上執行大哥的命令,把後面的車隊拽得遠遠地,一路狂飆,這要多少罰單啊。結婚真要錢啊,臥槽的。
“哼,我就不信了你還敢跳車。到酒店,我壓著你拜堂成親。反正結婚,證都拿了,看你往哪跑,不嫁給我不行!”
小結巴車技一流棒,在邢彪說著豪言牡語,結婚都變成搶婚的時候,一個一百八十度甩尾,戛然而止,停在酒店門口。
蘇墨眼看這腦袋就往玻璃上撞,邢彪撲上去就把他的腦袋壓在懷裏,肩膀撞到車窗,你大爺的,疼死了。
一群不靠譜的。
“小結巴,我要扣你工資!”
呼啦啦後面的車隊也追上來了,估計行人都沒看過用闖關卡的速度結婚的車隊,還沒看明白什麼車呢,刷,開過去了,刷刷刷,都過去了。白色塑膠袋都被帶得滿天飛,愣是車牌沒看到。
到酒店十點,這就舉行婚禮,按著一般的舉行婚禮的來說,親朋好友都沒到全呢。這就放鞭炮,馬上舉行。

鞭炮齊鳴,鑼鼓喧天,邢彪這個缺心眼的還請了兩撥扭秧歌的,一群大媽在酒店門口扭著東北大秧歌,紅綢子扇子飛舞,還有兩對舞龍舞獅的,媽蛋兒啊,還有歌舞表演,那臺子上的歌手一邊唱一邊脫,員警呢,報警啊,這都上演三級片了。還脫啊。
這是結婚嗎?這就是過年趕廟會啊。正常人幹不出這種事兒。就差耍雜技輪缸頂盤子!
能不能搞點有品位的?他能不能正常點?
邢彪跟小毛賊一樣,左右踅摸,那群混蛋憋著勁要整他呢,他要觀察好了,看看他們有什麼機關?左看右看,貓腰看,東瞰西瞅,沒發現一點異常。
“找什麼呢?”
“我找找有沒有埋伏。”
“你腦子抽了,這是結婚,不是廟會,怎麼弄來這麼多扭秧歌唱戲的?”
“這不是我幹的。”
鼓點激烈,蹦擦擦的讓人神經跳。他們兩個說話都是用吼的,貼到耳朵邊才能聽到對方說什麼。
“白樺籌備的婚禮,這老小子欠抽。”
蘇墨看過去,邢彪那群兄弟站在酒店門口,分成兩隊,對他們猛烈鼓掌昵。
心裏罵著,白樺,你小子等著。
婚禮主持人跑過來,邢彪對主持說,馬上進場,這就舉行婚禮。
57
第五十七章伴郎不合格,扣錢
婚禮主持趕緊讓親朋好友入場,整理衣服,邢彪還是盯著他這群兄弟,總覺得他們不懷好意。
小結巴跟黃花魚一樣又溜過來。
“彪哥,我打聽到了,他們現在不會出手,要等到晚上鬧洞房。畢竟都是才頭臉的人,丟人丟在家裏,不能讓外人嘲笑了去。”
“那他們站在門口列隊幹嘛?”
“撒花。”
小結巴做了一個標誰的請的姿勢。
“蘇律師,彪哥,請。”
一個二了八虎的人,帶著一群更虎了吧超的兄弟,服了。
蘇墨對這群人搖了搖頭,今天可以先回家嗎?不去邢彪哪里行嗎?
哎,算了,先結婚在想逃跑的事擠吧。
這麼多人等著呢,邢彪挽起胳脖。熊嬌嬌氣昂昂的對蘇墨說。
“媳婦兒,我挎著你胳膊進去。”
蘇墨白了他一眼,傻。缺、
大步流星自己往前走,怎麼可能跟個女人一樣挎著他的胳膊進去,他也是新郎。
“哎哎,你別自己進去啊,等等我呀。”
邢彪趕緊追,追上了拉著蘇墨的手,手拉手進去行吧。
經過他這群兄弟的時候,每個人抽離都拎著一個小袋手,抓起一把五彩的亮片就開始撒,還有撒花瓣的,臥槽,媽蛋兒啊,這群大老爺們充當花童啊。夠新潮啊。
再歡呼裏,在花瓣,亮片裏,他們走過這條十幾米的通道,衣服上,頭髮上,臉上,都沾滿了亮片,腳下踩著花瓣兒,音響裏大聲放著,我愛你,你是我的第一夫人!
絕對夠浪謾,絕對夠炫目,絕對夠熱鬧。
一把一把的亮片在太陽光的照射下特別的好看,冷漠端架子裝十三如蘇墨,也笑開了。躲閃著被人迎面丟來一把的亮片,一把玫瑰花瓣從頭上撒開。
兄弟們笑著,起哄,喲,撒花啊。
所才賓客要笑翻了,多好玩啊,這樣的婚禮前奏才夠熱鬧啊。
看著倆帥哥,看蘇墨笑的多開心,眉眼都是笑容,一點架子都沒有,笑起來更加溫潤好看。邢彪笑起來也蠻,蠻憨厚的,沒有那平時的凶巴巴,就是嘴巴咧的有些大,結婚嘛,新郎都是傻乎乎的笑。
蘇墨拍著肩膀的亮片,經過一個人的時候,這些兄弟都回來一句,百年好合,新婚快樂,幸福安康。蘇墨不住的說著謝謝,謝謝他們,操持這場婚禮,準備這麼多,讓著婚禮很火爆。
“靠,誰他媽的就連水瓶都飛過來了,讓你們撒花瓣,不是讓你們對我丟垃圾啊,臥槽,老子他媽的結婚,不是遊街!日哦,誰他媽幹的?”
邢彪就不是這麼幸運了,別人對蘇墨撒花辮丟亮片,有人丟他礦泉水瓶,砸在邢彪後腦勺上。邢彪一下炸毛了。一聲暴喝,讓這唯美浪謾的撒花瓣,變得不浪謾了。
九指兒一看自己手。
“啊啊,丟錯了錯了。”
他手一滑,喝一半的礦泉水就丟出去了。
“臥槽,老子弄死你!”
九指兒尖叫著跑了,他手指頭少一根,他也不是故意的啊。就是一高興忘了唄。
邢彪皺著眉頭就指著九指兒大吼。
“你小子今天別出現在我面前,灌了水泥丟大海裏去。”
蘇墨把他的胳膊抓下來。
“沒完了吧,繼續。”
“哦哦,繼續,繼續撒花”
淡淡的一句話,這暴龍就被安撫住。拉著蘇墨的手,繼續往裏走,這群人乾脆把剩下的花瓣亮片都丟到他們倆頭上。
差幾步沒到門口呢,哥幾個拍拍手。
“走了走了,進去找位置喝酒啊。”
這群沒有職業道德的,不知道送佛送到西?差幾步路呢。切,對這群混蛋比中指。扣錢,下個月的工資都扣了。
婚禮現場佈置得夠浪漫,這群兄弟也換上了西裝,打上領結,分列兩邊,白樺大嘴兒小結巴站在邢彪這邊做伴郎,崔勳九指兒四瘸手站在蘇墨這一邊,這伴郎也都齊全了。
崔勳摸著下巴看著小結巴笑,把小結巴看的一直往白樺身後躲,崔勳乾脆趁著婚禮沒舉行的時候,跑到這一邊,一把把白樺給推到另一邊去,挨著小結巴。
你成年了嗎?這眼鏡不合適你?你躲我幹什麼?
蘇墨鄙視崔勳,你鄙視我的件郎嗎?你怎麼跑到邢彪哪了?還學長呢,有你這樣的嗎?
讓這群自在慣了的人穿西裝打領結,站的筆管條直,有些難受啊。但是,蠻帥的,都美了吧唧的看這哥們,我很帥吧,你勉強啦,沒我帥。
就連伴郎都不合格,扣錢!
主持人是比較敬業的,面對廣大的親戚朋友,把蘇墨跟邢彪誇得,跟謫仙一樣。
什麼高大威武,英俊不凡,事業才成,招女人愛,招男人嫉妒。天造地設,神仙眷侶。臥槽,這主持人肯定射雕英雄傳看多了。
蘇墨覺得臉皮發燒,他接受過很多讚美,學業進步啊,刻苦鑽研啊,學業有成啊,可這些形容詞讓他只有一個想法,邢彪這是塞給主持人多少錢,昧著良心說這話。
邢彪是挺胸抬頭,趾高氣昂,他覺得支持人誇獎的恬少了一些。
這就說明一個問題,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感謝親朋,感謝好友,感謝政府,要知道,政府這個法案通過,解決多少光棍啊。男女比例失衡,國家要有三千萬的光棍,這三千萬的光棍可是一個很龐大的群體,政府頒佈同性婚姻合法化之後,讓那些沒辦法娶上媳婦兒的,也結婚了。讓那些真愛也能手牽手結婚了。收養孤兒的話,也解決了政府負擔。這樣一來就和諧了。千恩萬謝,感謝生養父母,感謝祖國母親。”
這群伴郎猛烈鼓掌,主持人你說的太對了。沒有祖國母親的寬容大度,真的的沒辦法結婚扯證。還要出國挺麻煩的呢。
“今天我們就見證這一對幸福的愛侶,兩位新郎氣度不凡,卓爾不群,就讓兩位新郎講講他們的愛情吧、”
話筒遞給邢彪,邢彪一肚子的話呢。
“我跟我媳婦兒,不對,先生,我跟我先生一見鍾情,第一眼看見他我就稀罕上了。端著杯子喝咖啡,歪頭對我一笑,我就蕩漾了。這小夥子,真好看。接觸之後,我覺得他身上的東西比其他的都好。他對父母很好,跟同學關係也不錯,對我哥們也好啊,學歷高,觀察力細緻入微,你們不知道吧,前天他還辦了一個很難的案手呢,這能力多好啊。他條理清晰,辦事有條有理,我親戚沒有,他還把父母分給我一半呢。雖然不太愛說話,但是出口成章,那話說的我心窩子暖和,這人帥,帥幾年,人好,好一輩手。這麼個好男人,我要放身邊啊。所以著急結婚。我怕他被別人搶了。”
所才人笑的前仰後合。邢彪的話,讓不少人點頭。
蘇墨捉摸著,第一面的時候,我笑過嗎?
“老大不小了,想找個人安穩過日子,我沒多大本事,但我保證他衣食無憂。我就是要飯,我也讓他吃飽了,活的好好的。這麼好的人跟了我,我不能讓他吃虧受委屈。媳婦兒,我真稀罕你,我會對你好的。”
蘇墨看著他,邢彪眼睛裏不是戲弄,是難得一見的一本正徑。嚴肅,隊真。
“恩。”
他選擇相信邢彪,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溫柔不細膩,粗糙但體貼。他對你好,直接表達。接觸雖然不多,但是能體會得到。

希望婚後,他繼續保持。
“媳婦兒,有你我才有家,有你我才有親人。這一輩子,我就你一個貼心貼肝的人,我們好好過。”
蘇墨伸手拍拍邢彪的肩膀,邢彪把蘇墨摟過來,這麼大的日手,他的親人一個也不在,要說心裏不難受,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蘇墨在這,拍拍他肩膀,心裏就好受點。父母兄弟啊,既然當初無視他,那就一直無視下去吧,他吃苦受罪,這麼多年打拼不容易,也從今天停止,他有親人,蘇墨就是他唯一的親人。
“好了。”
被他擁抱著,感覺得到邢彪磨蹭了一下他的脖手,有些許濕意。蘇墨的心有些疼,這個大老爺們,今天是百感交集吧,高興,也有些心酸。
“蘇先生,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主持人把恬筒送到蘇墨面前。
“感謝各位在百忙中參加我們婚禮,感謝父母,感謝所有為婚禮準備的好兄弟,辛苦了各位。婚禮舉辦的倉促,有招呼不周的她方,各位來賓親朋多擔待。菜色酒品不合口味可以跟服務生調換,有任何要求可以跟我們講。再次感謝各位,希望各位來得開心,玩得高興,一定要盡興。”
蘇墨撐起這個局面,邢彪沒那麼多的場面話,拙嘴笨腮的所有話都在酒裏,蘇墨就比較場面,官方。
既然婚禮時他們兩個人的,那他也不會做邢彪背後的人,而是站在他身邊,把這婚禮圓滿辦好。
“我媳婦兒的話就是我要說的,各位吃好喝好。”
蘇墨看著邢彪,你也答謝一下吧,這裏來的可都是你的兄弟。邢彪覺得沒啥好說的,蘇墨都說完了啊。乾脆整兩句吃好喝好,一看就跟趙本山學的。
觀禮的人又笑翻了,邢彪啊,枉費你道上這麼多年,爭強鬥狠你很在行,人情世故場面話你沒你媳婦兒強悍。果然是大嫂級別,牛氣。
聽說,你要娶老子第五十八章擠兌邢彪?他先生可不答應
第五十八章擠兌邢彪?他先生可不答應
“哈哈,這就是夫唱夫隨了吧。果然是恩愛的兩口子啊,那就讓這小倆口佩戴上戒指。恩愛一生。”
一個紅色的小盒子,黑色的底,兩個戒指並排擺放,白金的底兒,戒面上都鑲嵌一顆鑽石,有一套弧線,這兩道弧線頭尾相接的話,那就是一個心形。
“這是我挑的,心相印啊,好看吧。”
邢彪趁機邀功,他看了很多對戒指才選中這個。
讓蘇墨挑選的話,他寧可就要一對白金指環。低調啊。
邢彪拉起蘇墨的左手,套在無名指上,趕緊把自己左手伸開,五根手指頭誰也不挨著誰,伸開,送到蘇墨的面前,趕緊的,他也要帶結婚戒指。
蘇墨也不矯情,拿起來就給他戴上,動作有些粗魯,一點浪漫都沒有。
“親吻新郎!”
主持人這一聲讓邢彪來勁了,摟著蘇墨就要啃,蘇墨一側臉,親在左臉頰。他沒在大庭廣眾嚇親熱的習慣。
“親嘴兒!”
白樺站出來就喊,這票兄弟馬上一起高呼,親嘴兒,親嘴兒,來一個,親嘴兒!
敲桌子,跺腳,搖著胳膊狂喊,親嘴兒!
“媳婦兒,這麼多人呢,滿足他們吧。”
邢彪嘿嘿的笑。
“不行。”
“由不得你!”
什麼事都聽蘇墨的,這個事兒可要聽兄弟的。摟過蘇墨,一手按著蘇墨的後脖子,一手抱腰,直接就親上去!
這六個人也不怕熱鬧小,圍著他們兩口子就起哄,哦哦哦的歡呼個沒完,都在耳邊吵著鬧著。
“哦哦哦!耶耶耶!再來一個!”
湊近了可以看見蘇律師一直在推著彪哥,但是邢彪這個親吻很激烈,嗷的一聲就撲上去了,跟餓了三月的狼看見肉一樣,那叫一個不客氣,咬著嘴唇吸著舌頭,反反復複的親。親的蘇墨推搡無效,只能讓他胡鬧。老大這麼熱情,那就再來一個。
崔勳這個缺德的也激動了,指著手錶大喊著,計時,破紀錄!
“舌吻,舌吻!”
“深吻,深吻!”
“深喉,深喉!”
“脫衣服!脫衣服!”
誰這麼傻缺啊,誰,誰喊得?
這一句話讓蘇墨瞪眼睛,狠狠一把推開邢彪,瞪著眼看那群嗚嗷喊叫的人。
這一眼,這幾個伴郎都老實了,灰不溜丟的坐到座位席,叫囂的人們坐下,跟幼稚園小朋友一樣乖得不得了。開玩笑,蘇律師那眼睛裏帶著憤恕,盯著誰誰都覺得被打入寒冰地狄一樣,蘇律師冷著臉的時候也夠嚇人的。
蘇墨狠狠瞪了一眼邢彪。
邢彪抓了抓頭髮。
“進行下一項。”
“那個,那個,交杯酒啊。”
有人送上兩杯紅酒,蘇墨皺了一下眉頭,現在就開始喝?
邢彪斷過酒杯送到蘇墨的手裏。貼在他耳邊小聲說話。
“這是可樂兌的水。喝吧。”
眨了一下眼睛,誰都明白,今天他們倆沒跑了,肯定會被灌酒,能少喝一杯也行啊。
這個辦法不錯,蘇墨很乾脆的跟他胳膊交纏,喝了一杯可樂兌水。
給父母奉過茶,那就到十一點半了,直接開席。
這群伴郎們也有自己的工作,幫著擋酒啊。伴郎的作用就是擋酒。邢彪拉著蘇墨手裏端著酒杯,側頭在他耳邊低語。
“我們人多,往上一圍,有人給你倒酒,你接過來之後轉身遞給一邊的人,他們幾個就幫你擋酒。我喝多了,你要把我帶回家。“
“成交。”
只要不是自己喝的酩酊大醉,怎麼這都成。
這一桌是東城的龍頭文哥,白樺跟著稱兄道弟,這人似於早就準備好了,滿滿三杯紅酒。
“一悶到底兒,這大喜日子不會拒絕吧。”
邢彪怕什麼呀,端起酒杯,蘇墨也端起來,聽著邢彪說著,老哥們了,這杯酒說過什麼也要喝啊。
白樺往前一走,小結巴就在後邊接過蘇墨手裏的酒,轉眼換了一杯一模一樣的紅酒。四瘸子端著酒杯先跟東城老大文哥喝,九指兒手速更快,一眼花,邢彪的酒杯也換了。
崔勳都看在眼裏啊。往上湊熱鬧,湊近蘇墨的身邊。
“蘇墨,我結婚的時候,你把這群人也借給我用用,我絕對不會被灌醉。
蘇墨端著杯子笑了下。
“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剛才我就聽見你喊的最大聲?接吻計時?”
崔勳摸摸鼻子回到自己位置上吃飯,蘇墨其的很不可愛,太會記仇了。
道上的人都很好爽,有什麼結子,當面鑼對面鼓的也就說了,誰對誰錯,按著黑道上的規矩也把事情解決。一圈酒敬下來,蘇墨喝道嘴的也只是幾口紅酒,那還是不能及時換酒,喝下去的。紅酒沒事兒,蘇墨應付得了。道上的人說話粗糙,靠啊,彪子,媳婦兒不錯啊,比我家婆娘好。聽說你是律師啊,那能不能幫我打場官司啊,我他媽的有人欠我錢,半年了還沒換,能不能追討回來,真想半夜抄了他的家,請他老婆孩子來坐坐,又怕那孫子報警,蘇律師幫忙支個招啊。
蘇墨叫來崔勳,這種事,還是讓崔勳來解決,留下電話位址。
崔勳這人還真是能說,直接就跟這群黑道的混成一片,走多老遠了還聽見他們說著,都是朋交,律師費我打八析。
果然是奸商啊,怪不得說要說最不好鬥的,就是商人。崔勳身上都看得出來了吧。
“這個是我合作夥伴,媳婦兒,還記得不,我跟你說過,夜總會我有股份,這個就是那當初把股份賣給我的老闆,姓朱,朱文。”
朱文笑呵呵的,但是蘇墨本能的不喜歡這個人,太虛假。就連笑容,都是扯動了皮肉,沒有到眼睛裏。
蘇墨對他點點頭。
“哎呀,邢老弟,咋們多少年的老朋友啦,我還記得當初你踩著布鞋,穿著牛仔褲,叼著煙跟我談事情的時候呢,這一晃,十年了啊。真不容易,你也結婚了。蘇律師人真不錯呀。你上輩子積德修來的福氣。”
邢彪一笑,摟著蘇墨的肩膀拍了兩下。
“可不是嘛,我積德行善求神拜佛才娶了我媳婦兒。這人哪,壞事兒可以幹,別昧著良心就成。”
“真是這樣,不能對不起幫助自己站起來的人啊。”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不對味?
“朱老闆真是說笑。我跟他命中註定有這個緣分。可不是誰積德行善修來的。”
“喲,蘇律師,你的意思是,這人不幹好事,也不會遭天譴了?忘本可不行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趁今天把話說明白了,不就是一個歌舞廳嗎?你要有意見,我給你,把股份退給我。”
邢彪那臉一下就落下來,掀起袖子就要跟朱丈把話說明白,
蘇墨淺笑了下,拍了拍邢彪的胸口,安撫他今天不是生氣的時候。邢彪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在爭執。蘇墨很成功的就把他的炸毛給擼順了。但是別人看的話顯出一副親昵。
“這世上的事兒呢,都是正反兩面的,沒有絕對的對錯,做事憑良心,忘本固然不對,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著恩情要脅,是不是也有些過分呢。誰也不是救世主,你給他一把梯子,他爬上去了,采到果子,但這也是他的功勞,自然會答謝你給梯子,可采果子的是他,想獨佔這個果實可不行。就算是你不給他梯子,他也會自己爬上樹。所謂互惠互利,別把自己的價值標榜的那麼高,其實真的沒那麼有分量。”
現在,邢彪可不是獨身一人,他也標上了簽,他現在是蘇墨的先生,有人對邢彪出言不遜,也會有人說起,蘇墨的先生啊怎麼怎麼,把他也牽連上了。他不想平白無故的受了委屈。欺負邢彪,擠兌他,那要問問,蘇律師答不答應。
平時他是不喜歡開口,但遇到問題,也不會退縮。先攘外再安內,他們現在是合法兩口子,榮辱與共,欺負誰都不成。蘇墨聽這話有些不對味,馬上反擊,揭人不揭短,打人打打臉,朱文處處在揭短,那就別怪他了。
“你說,是不是啊,朱老闆?”
白樺對著蘇墨挑大拇指,蘇律師,你是老大,牛逼大發了!這麼多年,這人克制著彪哥,現在也吃疼了吧。該!
朱老闆笑容一下就消失了。
邢彪恨不得現在狠狠地親幾口蘇墨,這媳婦兒,娶對了,絕對給他長臉。
愛死了他偶然間蹦出來的牙尖嘴利,聲音不大,語氣平淡,偏偏就氣死人不償命。艾瑪,這嘴兒,親一輩子也親不夠啊。
“就顧著說話了,沒有恭喜你們呢。百年好合啊,哎,就是不能有孩子啊。早生貴子這句話就免了吧。”
“有愛就好,我還不想要孩子呢,我這個人吧,獨佔欲挺強的,彪子對我好,我就想讓他只對我好,哪怕就是小孩我也擔心分去了他的注意力。再說了,有孩子,就一定能養老送終嗎?朱老闆的孩子一定要好好教育,你看看現在的有些小孩,嬌慣的沒樣了,不滿足要求就把父母殺了,或者父母斥責一頓就跳樓,或者不給買房子就不去讀書,這可是個大問題啊”
九指兒撲哧笑了,咳嗽聲,端起酒就喝。抱歉,沒忍住,他們的蘇律師,真的惹不起。
……三更,送上,誇我啊,留言誇誇我。明天雙更啊。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五十九章準備好了啊,快鬧洞房啦
第五十九章準備好了啊,快鬧洞房啦
邢彪這次沒忍住,在蘇墨臉上吧唧嘬了一口。
“媳婦兒,我對你好一輩予。”
朱文的臉上也紅了白了。咬著牙笑出來。
“那就祝二位,恩愛百年。”
別人經他們喝酒都是紅酒,他可是用三兩一杯的杯子裝滿了白酒。
“朱老闆,咱們先喝一杯啊,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你在哪發財。”
白樺端著酒杯上去,小結巴趕緊湊過來,要幫著蘇墨換酒。朱文一把推開白樺。
“彪子,我們認識多少年了,你結婚都高興的事兒,既然都高興,那就一起喝一杯。”
小結巴的手還沒有伸過來,朱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有你什麼事兒?”
彪子伸胳膊就把小結巴推到背後。小結巴一直膽子小,這一句斥責,再把他嚇著。
“朱老闆,我們兩口子敬你一杯。”
看了一眼蘇墨,能成嗎?這一杯酒喝下去可以嗎?蘇墨笑了下。
“祝朱老闆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不就是喝酒嗎?蘇墨二話不說,端起來一仰脖,鼓動鼓動兩三口幹掉這三兩白酒。酒杯朝下,對著朱文笑了下,看見沒有,滴酒不剩。
“蘇律師好酒量。”
朱文也幹掉這一杯酒。邢彪都喝習慣了,喝下去,手上用力,扶著募墨,他別走兩步直接摔了。一個隻會讀書的人,沾沾就估計也是啤酒,這麼喝,能行嗎?
“好事成雙,蘇律師,來。”
白樺趕緊迎上去。
“朱老闆,剩下多少桌呢,他們還要挨桌敬酒,我陪您喝啊,來來,我敬你三杯。”
蘇墨說了一句失陪,轉頭就離開,腳下頓了一下,邢彪一把摟住他的腰。
“沒事吧?那孫子,靠。”
“沒事,喝得有些急。”
深呼吸,覺得渾身的酒氣。
“你跟他的事兒,找時間告訴我。這男的,要防範一些,他是一邊對你笑,一邊在背後捅刀子的人。”
“改明兒我都告訴你。這孫子就知道坑人。要不你去歇會,我自己去敬酒。也沒剩幾桌了。”
“不用。”
蘇墨推開邢彪,他也年少輕狂過,十八九歲的時候誰沒有酗酒過?他不被人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慢慢喝酒,一瓶五十幾度的酒不在話下,今天也是喝得太急了。
至於為什麼不想露自己能喝?這種場合,只要他開口喝,絕對不會有人勸他別喝了。他才不要丟人,這麼多人呢,婚禮喝的大醉,成什麼祥子?面子很重要。
邢彪可是大吃了一驚,三兩白酒一口氣悶掉,咋地不咋地,臉不紅氣不喘,五分鐘之後,腳步都不亂了,跟沒喝酒一樣,人才呀,他媳婦兒長了一個酒肚子啊。
邢彪嘴巴甜,蘇墨的親戚他都叫一遍,大姑小姨二叔,都招呼個遍,這一圈下來,邢彪也喝了一斤多,蘇墨就那三兩白酒,幾杯紅酒,都咋地不咋地。
回到他們主桌,蘇墨是一點食欲都沒有,挑揀的吃了幾根青菜,邢彪看他有些精神不太好,湊過來。
“喝得多了?去樓上躺會?”
“沒,有些累。”
揉了一下臉。笑的臉都僵硬了,不想笑還要對來賓笑,也是一個技術活。 _
九指兒眼珠一轉,嘿嘿的笑出來,溜列廚房,很快就端了一個大碗回來,稱了滿滿的一碗麵條。
砰地一聲放在他們倆面前。
“彪哥,蘇律師,我們老家有一個習俗,就是結婚的兩口子,要吃一根麵條,別看這碗麵條這麼多根,其實也就一根,這是大師傅親手拉的面,特意為你們準備的。這叫一生相守。你們倆呢,一人咬著麵條的一頭,往裏吞,不能咬斷了,咬斷了不吉利啊。”
“你說錯了吧,這應該是長壽麵的一種吃法,我沒聽說過結婚還這麼吃的。”
糊弄誰呢,人文地理也稍微知道那麼一點點,長壽麵才這祥。
“我們老家就這麼遲,趕緊的吃。蘇律師,你不吃飯彪哥也心疼,這桌上的飯菜不和你胃口,那吃碗面也挺好的啊。”
邢彪筷子挑了挑,還真只有兩個頭,一根面,這大師傅手藝真不錯。夾起一根面的一頭遞給蘇墨。
“吃吧,別管那的習俗,反正寓意挺好。”
自己咬了另一頭,往裏吸留著麵條。蘇墨看看送到嘴邊的麵條,吃吧,不吃飯怕是應付不了這群人的捉弄。
一碗面,兩個人吃,不能咬斷了,是個技術活,就看著面碗裏的麵條,慢慢的減少,一圜一圈的變少,越來越短,越來越短,邢彪跟蘇墨的嘴巴也就二十釐米了,邢彪眼珠子一亮,快速的往嘴裏吸溜麵條,越來越近,十釐米,五釐米,三釐米。
在蘇墨發覺事情不好的時候,邢彪一把按住他的後腦勺,把麵條吃了的同時,跟蘇墨來了一個油乎乎的親嘴兒。吧唧一下就親在一起。
九指兒笑翻了,這就是一根麵條的秘密,吃著吃著距離就近了,那就,親上了啊。
蘇墨恨不得把著一碗湯直接扣在九指兒的頭上,邢彪手下的人跟他一樣,一個好人沒有。
狠狠推了一把邢彪,讓他見縫插針的捉耳自己,就會跟著這群人胡鬧。很不巧的稍微一側臉看見朱文,朱文還是笑呵呵的,蘇墨對他舉舉杯子。
“他怎麼回事?”
“當年他是開不下去了,找上的我。歌舞廳要跟黑道白道都掛上鉤,可他那時候沒多少路子,經常有人去騷擾他,他跟我合作,是借著我的拳頭幫他賺錢。這些年,都是到那時我地盤,也就不去鬧事,慢慢的那裏發展起來,他就去開展其他產業,歌舞廳就給我打理,自然我會放自己的人。他的股票被套,就從歌舞廳的錢拿去周轉,這麼多年他都不管,是我管理的,錢都是我轉的,我感謝他當時讓我入夥,我賺錢了。但是也不能每次都把帳上的前提走吧,就算是分錢,也是五五開。他都提走我怎麼運轉。我只好把我自己的錢投入進來,運轉正常,只要帳面有錢,他就提走。我跟他吵過幾次,乾脆把股份都給我,我給他錢。或者我退出,我另開一家,他手裏沒這麼多錢給我,又不想撒資,這不,鬧得不愉快。”
“帳目弄清楚,到時候起訴他。我有辦法讓他滾出去。”
“恩,我留著心眼呢,就是每次聽他揭短我聽著心煩。我感謝他幫我站起來,那當時他沒有我給他安穩歌舞廳,他也早就滾蛋了。這事情不能指責我。
“讓他鬧,去折騰,別搭理他呢,收集證據,起訴,走正常途徑。”
“我就知道我媳婦兒會幫我。”
“別跟我嘴甜,沒用,律師費一毛我也不會少收。”

“我的都是你的,這錢就是倒倒口袋的事兒。”
邢彪覺得自己撿了一個寶貝兒,事業生活他都幫忙,這媳婦兒娶得太值了。看著跟眼歡兒一樣,吃飯喝水,四處看裹著跟別人小聲說話,都好看。
“看看看,看在眼裏拔不出來了。”
蘇墨拿筷子砸著他,看得人後背發毛,還看。
“拔不出來了給我當眼珠兒。”
切!
鄙視他肉麻話說的不牙疼。
“別看了大哥,趕緊的那群兄弟們喊著跟你喝幾杯呢。”
白樺把人拉走,蘇墨看到崔勳,這傢伙幹嘛跟小結巴坐得那麼近?小結巴腦袋都快到桌子底下去了。
不過不給他時間向別人的事情,這又有人來敬酒了,蘇墨趕緊接待。
結婚,真不是人幹的,尼瑪,累到死。
好不容易送走客人,晚上吃了餃子,剩下一群關係鐵的哥們一直追到邢彪的公寓,沒其他人了。
蘇墨的神輕才不那麼緊繃,可這幾個大老爺們還是把客廳站滿了。
哇塞,這結婚照拍的也太尼瑪帥了,他們的彪哥哄著,送茶,彎腰拍背,一副討好。蘇律師冷著臉,扭著脖子懶得搭理他的樣子。也有一個低頭一個害羞?是害羞吧,倚靠在懷。身穿一黑一白兩種禮服,掛滿了各個房間,客廳,小相框裏都是單獨的蘇墨,不得不感歎一句,蘇律師一個人的時候,是多麼的優雅,多麼的紳士,多麼的貴氣。佔據半面牆的一張蘇律師單獨的照片,膝蓋上方了一本書,左手白瓷咖啡杯,就要送到嘴邊,就這麼一抬眼,眼睛稍微彎了一點點,就好看的叫人盯著不放啊。
嘖嘖嘖,難怪大哥稀罕的跟寶貝兒一樣,這樣的蘇律師,誰不稀罕?
這婚紗照好看,等結婚了也去這裏拍照。
“看看他們照片多好看。”
“我聽說這是彪哥哄了好久才拍的。”
“彪哥是老大,蘇律師就是老大的頭兒。惹不起。可今天我們也試試看。既然今天不怕讓蘇律師惦記一輩予,那就敞開了整吧。”
看著他們幾個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蘇墨知道,慘了,鬧洞房開始了。
誰發明的鬧洞房?拖出去輪到死。
他的書籍沒看到在哪,行李箱在臥室,邢彪跟這群人吵吵八火的時候,蘇
墨特想洗澡換衣服,戴上耳機休息。可不行啊,他們沒走呢。
看著這大床,還是大紅色的被子,蘇墨捏捏頭,這顏色他會神經跳躍沒法休息的。肯定是邢彪缺心眼的辦出來的事兒。服了他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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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蘇律師,猜猜彪哥內褲啥色的
還不等坐下休息一會,門一下就被撞開。白樺擠眉弄眼的。
  “啊喲哎喲,大哥,你是不是特想過洞房花燭夜啊。你看,蘇律師都在屋裏等著你呢。”
  “你二大爺的,誰不想過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們這樣癟犢子給老子滾,趁早滾蛋,別當誤我們。”
  邢彪堵在門口,死活不讓進。雙手撐在門框上,腳岔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誰也不許進臥室。
  “大哥,我們多年的兄弟,你結婚,我們都高興。”
  “高興就趕緊的給我消失,我要過二人世界啊,老子憋了多久了,就等今天呢。”
  蘇墨一挑眉頭,他說,憋很久了?
  “大哥,這話不對,這不對,你看,你結婚,我們都高興。這事兒就是一起高興的事兒,你等會爽也一樣,先讓兄弟們鬧騰一下,你在憋會兒,等我們走了,隨便你折騰。隔壁沒人,你就是讓蘇律師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牆根兒。”
  “滾你的蛋兒!”
  蘇墨又一挑眉,似乎,所有人,都知道邢彪的饑渴。
  “讓開,這麼費勁呢。”
  四瘸子直接往裏闖,邢彪一挺腰,死活不讓進了,咋地。
  “你們這群玩意兒,老子結婚你們就這麼搞我?不想幹了?不想要工資了?”
  “錢算個毛啊,跟鬧洞房比,那就不是個事兒!”
  白樺猛地往後一看。
  “啊喲,蘇律師,你怎麼脫衣服啊。”
  大喝一聲,邢彪趕緊往後看,蘇墨抱著肩膀站在床邊,似笑不笑的,沒脫衣服呀。
  臥槽,媽蛋兒的又上當了!
  白樺這人猴精猴精,邢彪注意力都在後面,胳膊上的力氣就少了,趁這個機會,幾個人一喊一二三,就闖進來了。就說了能進來吧,費那事幹啥,趁早讓他們捉弄了,比啥都強。
  幾個人壞笑出來,嘿嘿嘿,嘻嘻嘻,落在他們幾個手裏啦,彪哥,你也有今天啊。
  “臥槽,你們幾個混蛋。”
  “大哥,想不想很快過洞房花燭夜?想不想我們早點滾出去?那就配合我們啊。”
  白樺擠眉弄眼的,一臉的好商量。
  “彪哥,蘇律師吧,我們有些不敢惹。但是呢,今天不鬧洞房我們後悔一輩子。所以說呢……”,“你大爺的九指兒,少他媽的在這給我貓哭耗子,話說得好聽,你帶著人趕緊走啊。”
  九指兒根本就不搭理邢彪的驅趕。
  “所以呢,蘇律師,彪哥,你們只要回答幾個小問題,讓我們玩幾個小遊戲,那我們絕對很快就走。”
  蘇墨不置可否,抱著肩膀不說話。耶彪一看著是躲不過去了,看著媳婦兒,希望媳婦兒發揮他的霸氣,把這群癟犢子玩意兒都趕走。
  “那個,我們也別浪費時間,開始開始了哈,蘇律師聰明絕頂,別說大哥了,我們都佩服得想給你磕頭。那蘇律師,你猜,彪哥穿的什麼顏色的內褲,猜對了,我們就不捉弄你。”
  蘇墨乾脆做到床邊,既然都很有興趣!那就玩玩唄。這群人的目標是邢彪,這些人他也不排斥,那就玩玩。反正出格了他有辦法,一腳一個都踹門外去。
  邢彪脫了外套,就把襯衫拽出來,就要解皮帶,讓蘇墨看看他穿什麼顏色的褲衩兒。
  “媳婦兒看我,看我。”
  蘇墨瞄都不瞄他一眼。
  “黑色。”
  九指兒上去就把耶彪的內褲扯出一個邊邊,果然是黑色的。
  “蘇律師,你怎麼知道的啊,難道你熟悉他內褲的所有顏色?”
  大嘴兒壞笑著,熟悉到這種程度啦,睡一起很久啦。
  蘇墨哼了一聲。
  “他騷包,抖騷的男人都穿黑色內褲。再者說,不是十幾歲的小男生,喜歡穿彩色的,白色的,那是幼稚的表現。”
  “我就穿奧持曼的怎麼了?”
  九指兒哼了一聲。
  “你童年過得不快樂吧,這麼大了還穿奧持曼,可見你有多有童心。”
  “我童心我驕傲,我年輕永不老。”
  “千年老妖。”
  九指兒一下就跑到牆角去畫圈,蘇律師完美秒殺他,他缺心眼兒啊,腦子缺鈣啊,跟蘇律師叫板,噎死他也活該。
  “彪哥,蘇律師是不是會心理學只本來還想著,他要猜錯了就讓他隔著褲子,把你內褲脫了呢,正好免去你脫衣服這道程式了。”
  怪只怪你媳婦兒太聰明,沒辦法看到不脫長褲只脫內褲的戲碼。
  “啊啊,我的褲衩兒不是黑色的。”
  邢彪六聽這話,趕緊改口,刷的一下就解開皮帶,背過身去讓他們看。少脫一件好事啊,這群人一走,直接就辦事兒。
  “拼接的黑白色褲衩兒,帥吧。黑白兩道。嘿嘿。”
  真不要臉!
  他還嘿嘿,嘿嘿個球蛋,他把媳婦兒給賣了。

  這群人不怕事情小啊,既然邢彪主動承認錯了,那,蘇律師,上吧。
  蘇墨剜眼扒皮的等著邢彪,恨不得一腳踹在被黑白兩色內褲包裹的屁,股上,讓你丫挺的賣了媳婦兒!
  “蘇律師啊,在不脫掉大哥長褲的情況下,脫了他的內褲吧,大哥,你內褲牛逼啊,哪買的,我也去買。”
  “我猜對了。”
  “蘇律師,願賭服輸。”
  “來吧來吧,媳婦兒,你幫我脫啊。我等著呢。”
  邢彪笑的後槽牙都看得出來了,脫呀,他等著蘇墨給他脫衣服。這是福利啊,試想,那雙手,摸過他的腰,扯住褲衩兒,往下脫,這畫面,該有多好看。
  小彪子,你老實點,現在不是你站起來的時候,憋這麼久了,繼續憋。
  混蛋!
  蘇墨要是那種輕易被捉弄的人,他就不是蘇墨。
  “小傑,我的書箱呢。”
  “在書房,彪哥把客房改造了,變成你的書房了。”
  小結巴知無不言。
  “等著,我一會回來。”
  蘇墨不到五分鐘,回來了,這五分鐘裏,這群從裏往外冒壞水的圍在一塊討論,蘇律師怎麼把大哥的褲衩兒脫下來。是從褲腳呢,還是從一邊扯出來呢,不脫長褲只脫褲衩兒,有些難啊。
  “白樺,你缺心眼的,這問題你該問我啊。方便我來脫。我力氣大,直接撕了,多好辦啊。”
  邪彪,你說實話,你是他們一夥的吧,你也太不厚道了,跟著他們捉弄蘇墨,是不是想跪遙控器不來換台的?還是跪速食麵不來掉渣的?
  “蘇律師回來了。”
  小結巴在門口望風,趕緊通知他們,別密謀了,蘇律師回來了。
  蘇墨背著手進了臥室,笑的絕對親和。
  “不脫長褲,只脫內褲是吧。”
  “對對,蘇律師,看你的了。”
  蘇墨點下頭,刷的一下亮出秘密武器,他藏在背後的武器一把裁紙刀。
  “我收拾書的時候,順手就把裁紙刀丟在箱子裏,今天派上用處了。”
  報應啊啊啊啊。
  讓你邢彪跟你兄弟連受欺負蘇墨,活該啊啊啊。捉弄你媳婦兒,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他吃人不吐骨頭啊。這人斤斤計較心思縝密,你要玩他?還指望他逆來順受?做你的舂秋大花夢去吧。
  蘇墨翻看著裁紙刀,很鋒利,刀尖很尖,刀刃很亮,閃著滲人的寒光。
  對邪彪一笑。
  “別動啊,不脫長褲,割掉你的內褲,我看不到角度,萬一把你的那個割下來,你別哭。”
  邪彪冷汗都下來了,小彪子這個沒骨氣的東西縮吧起來了,看著蘇墨拿著刀步步逼近,邢彪嗷的一聲就跑。
  “我不要被閹掉啊,現在沒有皇帝了,我不進宮當李蓮英啊。”
  “哎喲,兄弟們在一塊就要樂呵,別這麼掃興嘛。”
  蘇墨磨刀霍霍向邪彪。
  事實證明,關鍵時候,兄弟也靠不住,這群秣了大德的,集體笑趴了,扶牆的,捶衣櫃的,坐地上起不來的,一個也沒有幫忙的,九指兒還在歡呼。
  “割,割,割!”
  蘇墨一把揪住邢彪,裁紙刀在邢彪的眼前晃,笑的跟殺手一樣。嚇得邢彪都哆嗦了,誰他媽的說媳婦兒貼心,媳婦兒好的,他媳婦兒怎麼會用刀子來說話呀。
  “媳婦兒,你可想清楚了啊,這個可是我們兩口子下半生的性福,你稍微那麼不小心,我就完了!”
  “沒事,你的用不了還有我的呢,保證生活性福。別動啊。”
  差點笑抽過去啊,這群人已經說不出話了,看著他們老大吃癟。
  邢彪手提著褲子,閉著眼睛,媳婦兒今天是不會饒了他,完了,他要跟小、彪子說拜拜了,老弟啊,可憐你那麼惦記蘇墨的身體,只能含恨而終了。早知道這個,我就不該有事沒事擼擼你,讓你口吐白沫啊。
  蘇墨忍著笑,哼,不給他點教訓不行。
  讓他胡鬧,裁紙刀順著他的長褲就伸進去了,邢彪乾脆一鬆手,褲子直接到了腳邊,把襯衫七手八腳的掀起來。
  “這樣你看得很清楚啊,小心點啊,一定要小心啊。臥槽,你們一群啊,不帶你們這樣的,哪個鱉孫出的這種餿主意?我操他一戶口本啊。”
  “乖,別動,我不是醫生,你一動我就緊張,我緊張就手抖,我手抖就,”
  “我求你了祖宗,你快點吧,我受不了這種威脅啊,我啥都聽你的站在你這邊,我發誓我不會在挑戰你的權威了。”
  祖宗耶,別說話了,我都感覺的到刀刃的冰冷滑過小腹了。
  “停,停,就在這,別往下去了,小彪子害怕!”
  “哎,你說這刀怎麼這麼鈍啊,我去找塊磨石,磨磨刀。”
  “臥槽,再快老子的鳥就掉了!”
  蘇墨憋著笑,刷的一下害斷了,再繞到腰側,又一下也害斷了。抓住內褲邊緣,讓他驕傲的抖騷的黑白兩道的褲衩兒成破布。
  邢彪長出一口氣,艾瑪,差點嚇尿了。
  ……老彪,你跟他們是六夥的活該你挨整。該!蘇小墨,媽媽我支持你整死他!(未完待續,連城讀書更多精彩,閱讀追尋夢想,寫作創造未來!)

第六十一章想洞房?敢來就試試
“彪哥,你的鳥鎖陽入戶啦。”
  “臥槽,閉眼!不該看的別看!”
  刷的一下提上褲子,趕緊拉上拉鏈,眉頭一皺,打死也不會說,拉鏈夾道鳥毛。皮帶扣得緊緊的。
  “彪哥,涼快不?”
   “前後通風,舒服。”
  “這麼舒服啊,讓讓你更舒服。彪哥,今天你在你丈母娘家外邊做俯臥撐做的挺歡騰啊,那你就在蘇律師身上做俯臥撐吧。不能擠炸了氣球啊。”
  蘇律師目前為止不敢再捉弄了,他們笑得快抽了,但是鬧洞房要繼續啊。
  “我靠,搞毛一直讓老子作俯臥撐?”
  “鍛煉腰部啊。你在蘇律師身上做俯臥撐,你想,我們走後,你們倆,是不是也用這個姿勢,咳咳,那個啥。只不過是,穿衣服跟不穿衣服的區別。氣球現在是沒有,但是我有好東西。”
  白猝賊兮兮的笑,摸出一個杜蕾斯。
  “用這個,什麼都有了。彪哥,我這個是大號的,我買了一盒,算是贈送你的新婚持禮。玩剩下的還夠你今晚用的呢。”
  邢彪按著蘇墨就要嚎。
  “我作孽啊,有這麼一群狐朋狗友。他們腦袋怎麼長的呀。”
  “等什麼,上啊。”
  對著其他人一擠眼,小結巴一下就按住蘇墨的腰,蘇墨剛想甩開小結巴,大嘴兒四瘸子,就往上沖,一人抬肩膀,一人抬著蘇墨的腿,直接就把蘇墨丟上了床,白樺也把一個杜蕾斯灌了水,系緊,成一個水球。你大爺的,杜蕾斯還能這麼玩?
  “壓迫了水球,床被子就濕了,你們兩口子就沒法睡了,彪哥,二十個俯臥撐,顯示你男人一面來了!”
  “媽蛋兒,老子今天跟你們拼了,讓你麼看看什麼叫男人!”
  踹搏鞋子,直接爬到蘇墨的身體上方,手臂支撐在蘇墨的頭兩邊,腳丫子支撐住床鋪,開始做俯臥撐。
  這群人開始數數,不合格的不行,肩膀腰頭屁股要在一奈直線上,下趴的動作不能太大,壓破了杜蕾斯那也蝦米了。
  “做一個親一下蘇律師。”
  九指兒起哄架樣子,難度係數加大,床鋪畢竟不是地板,軟,保持一條殘不算還要親到蘇墨,蘇墨瞪眼睛。這姿勢太詭異了,他趴自己身上,做一下親一口,這不是成三集片了嗎?
  “我看你敢!”
  “不想活了你們?把刑法抄一遍!”

  邢彪險微微的趴下身體去親吻蘇墨,蘇墨不等他一個俯臥撐做完,胳膊定在耶彪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抓過杜蕾斯做成的水球,沖著白樺丟過去,抬起一腳揣在邢彪的膝蓋上。
  邢彪媽呀一聲,趁勢倒在他身上,嘴巴真的很不巧的,落在他嘴上。按著媳婦兒在床上滾了一圈。
  嘿嘿,這個姿勢等沒人了他一定要實踐一下。先吃點甜頭再說。
  “去死吧你!”
  你大爺的又被親了,蘇墨七手八腳的爬起來。覺得不解恨,又踹了邢彪一腳,混蛋玩意兒,跟著胡鬧啊。
  看看這群人笑的,下巴脫向了。2粥礎哎喲我的媽呀,笑死了,都在地上起不來了。差點抽了都。
  就說鬧洞房好玩吧,就說這惡整新人比什麼都好玩吧。學著點,等他們誰結婚了,也這麼整啊。
  “有完沒完?這都幾點了,鬧到天亮啊,老子還過什麼洞房花燭夜啊。”
  邢彪虎著臉幣斥,該滾滾吧,別耽擱時間了。不知道新郎官,憋得很辛苦嗎?
  “有完,有完,再來兩個小遊戲,我們馬上走。”
  “臥槽,你們到底想了幾個招數啊。”
  邢彪捶床板兒,媽蛋兒啊,誤交損友。
  “不多不多,十個,但是我們覺得大哥一定會發飆,我們就減少了一些。
  配合點。小結巴,上!”
  “小結巴,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好好的孩子你跟著白樺胡鬧個毛。”
  小結巴笑的蠻可愛的。
  “因為過了這村沒這店啊。”
  這孩子到底是那一派的?
  不知道從那邊變出一兜子黃瓜。水靈靈的頂花帶刺兒的嫩黃瓜。
  “蘇律師,你看,你今天吃的也不順口,我們就想著給你開開胃。這黃瓜呢,都洗乾淨了,你呢,張大嘴吞進去,吞到底,來來回回的吞,別在黃瓜上留下牙印,吞十次,舌頭舔十次黃瓜,然後,我們看看彪哥的小彪子站不站起權”
  知道什麼叫咬嗎?KJ就是。雖然不能看到蘇墨給他們彪哥咬,但是,舔黃瓜也可以滿足眼福了啊。
  邢彪的老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他怎麼不想啊,驕傲的蘇墨這要是吞著他的小彪子,那畫面,不行,想都不能想,一想他准站起來。
  不要把他當成無知的人,他什麼不懂?
  蘇墨的臉一下就黑了,這群混蛋。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如此情色的畫面,他幹不出來。
  “洗乾淨了吧。”
  邢彪是躍躍欲試啊,很想看到這一個畫面。把黃瓜當成小彪子,他會忍不住的。
  蘇墨抓過黃瓜,看看這群人,看看邢彪那希望的眼神。
  蘇墨兩隻手抓住黃瓜,哢吧一下掰斷了。對著黃瓜坑坑吃了幾口。
  “味道不錯。”
  邢彪一捂小彪子,蛋疼。小彪子也覺得疼,他不會也這樣拗斷他吧啊。不會吧。應該會。
  “彪哥,這黃瓜也別浪費了,你找根繩子,把黃瓜系在腰間,蘇律師在屁股上綁一塊帶了洞的海綿,你用你的黃瓜戳蘇律師的海綿上的洞,戳進去十次,我們就走!”
  蘇墨冷笑了一下,邢彪從床上跳下來。扭動著手腕,嘎巴嘎巴的響著。
  “白樺,你作死啊。”
  一拳揮向白猝,白樺腦袋一縮,胳膊就讓邢彪抓住了,往後一扭,小胳膊在背後,一用力,白樺直接叫娘。
  “哎呦我的媽啊,疼疼疼!”
  蘇墨走到玄關,打開門,耶彪咬著牙,一手提這小結巴的後脖領子,往門口椎。
  “給老子滾犢子!明天誰也不許敲我的門。”
  椎到門口,一手一個丟出去,九指兒媽呀一聲也跑了,四瘸子大嘴兒也溜邊了。
  用力關上防盜門。
  “扣你們一年工錢!”
  終於清靜了,鬧洞房的事兒,終於平息了啊。
  真能折騰,服了,真服了,這麼多鬼點子誰想出來了?
  拍了拍手。邢彪對著蘇墨笑。
  “媳婦兒,人清場了,我們洞房吧。”
  蘇墨白了他一眼。轉身回臥室。邢彪屁顛屁顛的跟著,洞房,洞房,偶也,洞房!
  脫了外套,皺著眉頭拉送領帶,邢彪的口水能淹死一堆螞蟻。眼珠子都不帶轉的,他媳婦兒拉送領帶的樣子好帥,難得一見小孩的稚氣啊,好像多打一會領帶就會呼吸不順暢一樣,解開了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解開袖扣。
  “媳婦兒,我給你拿衣服?”
  “不需要。”
  “那澡也別洗了,我們洞房吧。”
  褲衩兒都脫了,襯衫的扣子解開都很不耐煩,直接一拉,扣子飛濺的那都是。那眼睛,冒綠光。
  沖著蘇墨就撲上來,跟大森林的熊瞎子一樣,嗷的一聲就撲上來。大手丫子一張,泰山壓頂之姿,撲倒蘇墨,讓他掙扎,大喊著不要,親上去,嘬幾口,親的他五迷三道的,開始扒衣服,然後半椎半就,成其好事,六整晚,加明天十點以前,都在床,上運動。做的他腿兒都合不起來,做的他抱著自己脖子喊老公。做的跪在床鋪上,抓著床頭,求饒。
  心裏美開了花兒,一想到馬上就可以付之行動,成全了心願,他就嗷嗷的叫喚。
  “媳婦兒,我來啦!”
  蘇墨一扭身,躲開這個飛撲。
  邢彪砰的一下接在被褥間,臉朝下,鼻子撞疼了也不管,一撐床鋪,挺身而起,再來一次飛撲。
  蘇墨閃身又躲過。
  “看你往哪跑!”
  邢彪把這個遊戲當成躲貓貓。抓到了就稱心如意。
  “別胡鬧了!”
  蘇墨皺著眉頭吼他一句。
  邢彪這時候什麼話也聽不進去,只有把蘇墨辦了,上了,整了,那他心願也就了了。
  蘇墨往左,他就撲到左,蘇墨往右,他就追到右,蘇墨火了,你妹的,老子這是跟兒子玩呢?轉身就往外走。
  “媳婦兒!”
  邢彪從後撲上來,抓住蘇墨的肩膀就要往懷裏扯。媳婦兒,洞房花燭夜,人生小登科,你往哪去啊。
  話還沒說出來,蘇墨火大發了,左手扣住邢彪抓住自己有肩膀的手,右手往下一扯,肩膀用力,腰部用力,邢彪還沒明白咋回事呢,地板開始旋轉,等他尾巴骨傳來劇痛的時候,他已經被蘇墨一個背掉給掀翻在地,面朝上,後背著地,右手被他卡著,還不等他叫疼,蘇墨一膝蓋跪在他胸口,這口氣兒沒上來,直接翻白眼了。
  結婚之前他的傷好了,所以,這時候,他廣身功夫終於得到施展,被邢彪當小雞子抱過來背過去,那也是結婚之前,現在他康復了,邢彪的苦日子,來了。
  “老子蹌拳道黑帶,別他媽的跟我動手,我一拳打斷你肋骨不是難事兒。
  遵守婚前協議,老子不會廢了你,你他媽的敢再跟我動手動腳,我掰斷你黃瓜,捏碎你的鳥蛋,挑了你的性腺,打你的上半身殘疾,下半身偏癱,小腦萎縮,大腦進水!”
  ……科目二昨天順利考過啦,歡呼,哈哈,真不容易呀。今天雙更喲。留言啥的整上來啊。蘇小墨,我給你跪了,你好威武霸氣啊!
第六十二章 蘇墨,你白瞎我一份心
膝蓋用力,蘇墨咬著牙湊近邢彪。
“老子不想做的事情,誰也別想勉強我。不要以為結婚就怎麼著了,老子不說主動跟你滾床單,你休想碰我一根毫毛。我說過,你落在我手裏,我讓你痛苦一生,長記性,別輕易讓我發火!不該幹的事兒別幹,聽見沒有?”
邢彪這才恍然大悟,所謂結婚,就是蘇墨整治他的開始。他以為蘇墨只會讀書,脾氣也許不太好,但是絕對是無用秀才那一撥的。真沒想到,他媳婦兒,是個超級無敵金剛!
臥槽,計算失誤!
媽蛋兒,受罪了!
日他個不落月亮不上山的,這主子爺是個隱藏絕對夠深,他的性福,他的洞房,他所有這樣那樣翻來覆去煎著蘇墨的想法,順水沖沒了。
誰能想到蘇墨會有這一手啊,誰能想到他功夫這麼了得,正經科班出身啊。失策啊,一失足千古恨啊!

完蛋了,蝦米了,洞房差點變成兇殺現場。
要問世上最悲催的新郎是誰?除了邢彪,沒有第二個!
多麼痛的領悟!他把小狼崽子抱回家當成哈巴狗養活了,被咬了!
捶了捶地板,他這口氣兒沒上來呢,說不出話來。
蘇墨這才鬆開膝蓋,鬆開他的手,邢彪大大的喘口氣兒,咕嚕一下翻身坐起來。點著蘇墨。真的被嚇住了。
“你……”
“怎麼著?好奇我的功夫?無聊時候學的。”
邢彪點點自己。
“我……”
“你嚇住了吧,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哼。”
邢彪點點自己的小彪子,欲哭無淚。
“兄弟啊……”
“憋著。我看你敢跟別人露鳥,我就用裁紙刀給你割了。”
“你……”
“除非我願意跟你滾床單,這鳥就給我老實點,關在鳥籠子裏別出來顯擺。”
邢彪終於喘過這口氣。七手八腳的去抓電話。
“我要跟媽說,我跟媽說你欺負我,哪有娶媳婦兒當擺設的,你又不是花瓶,媳婦兒在身邊,你讒著我不算,還要閹掉我,沒有你這樣的。”
蘇墨一把抓過他手機。
“不許說。”
沒完了,這關起門來的事情怎麼可以跟父母說?他跟老媽哭訴,丈母娘啊,你兒子不跟我睡覺,不跟我滾床單,你管管他吧。丟人不丟人?
邢彪佝僂著後背,坐在地板上,看一眼蘇墨,哼了一聲。看一眼蘇墨,哼了一聲。
“我們認識才幾天?隨便一個人就能發生身體關係,那是419吧。我這人很認真,為什麼不談戀愛,一方面,學業重要,沒遇上心儀的人,另一方面,在一起就要一輩子,不能湊活。也不能玩弄感情。”
“我們結婚了。扯證了,舉行婚禮了,合法的。”
邢彪不幹了,嗷的一嗓子吼出來。
“我稀罕你,你不知道啊。”
“但我心裏還沒有真正接受你。”
“你說沒愛上我的了。是,我們接觸的時間短,可往後不是有一輩子時間接觸嗎?慢慢過著,接受我,兩口子不在一個被窩睡,沒有被窩那點事兒,感情沒個突破。”
“是啊,你說有一輩子時間過呢,那你何必著急?不會等等啊。”
“臥槽,等個雞毛啊,你跟別人跑了呢。”
“就算是有身體接觸,老子說跑也跑。”
“他媽的我殺了那個勾了你的姦夫!”
“還想不想好好說話了。”
蘇墨一拍地板,跟他面對面盤腿坐在地上討論被窩那點事兒,感覺自己就是個傻子。
“討論個屁,不讓我碰,一切都免談。”
邢彪哼了一聲。
“我告訴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我那是捨不得對你動手。媽的,老子不打媳婦兒。要不然,以我脾氣早他媽的把你打成誰也認不出來了。也就是你,換一個人,老子直接搶爆了他。讓你不從?跟我磨磨唧唧,強了再說。”
蘇墨同樣冷哼一聲。
“婚內強姦犯法。你敢對我胡來,我就直接把你送進去。”
邢彪碰的一拳捶在地板上。媽蛋兒,個敗家媳婦兒,氣死人不償命!
“給我段時間。”
蘇墨點了一根煙,把煙盒推給邢彪。
“這段時間,不許搞外遇,不許跟別人胡鬧。婚前協議仔細讀一遍,讓我知道你跟別人胡來,你就給我等著。”
邢彪覺得他就被這些條條框框框住了,他大手一揮簽了協議,到現在自己作繭自縛了,就沒這麼吃癟過。兇狠的盯著蘇墨,怎麼就稀罕上他了,怎麼就對他捨不得?讓他吃的死死的?依照他的脾氣,早就掄拳頭開揍,可偏偏捨不得,就這捨不得,讓他自己氣悶。打不得罵不得,吼了不聽,強上他還受罪。他是一身火氣沒處發洩,一身的暴躁憋在身體裏,這對他來說,憋得他腦漿子疼。
忽的一下就站起來。
蘇墨抬頭看著他,要幹什麼?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拳頭嘎巴嘎巴的響,呼哧呼哧的。
“我還就不相信了,邢彪,你還想把我打一頓?別忘了你說過什麼?也別忘了我也一身功夫,真要動手,誰把誰打一頓真不好說。還有,你是不是個爺們,你說過一輩子不會對我動手的。”
“臥槽,老子抽死自己也不會對你動手,但是,蘇墨,你白瞎老子對你一片心。”
邢彪拉開臥室的門,一腳踹翻茶几,茶几是玻璃的,稀裏嘩啦碎了一地。打開防盜門,大步流星的出去,砰的一下關上門,那聲音大的牆皮都震掉了。
蘇墨坐在地板上把這根煙抽到底,還是沒有站起來去洗澡休息的打算,雖然他挺累的。
一根一根的煙抽著,想起邢彪半跪在地上給他揉腿,想起他嘴上兇狠地說著,真打你了,可總是溫柔的抱起來放下,想起邢彪今天對他說,我只有你一個親人。只要你。
苦笑了一下,他不會說在邢彪轉身出去,看他那一眼的時候,他的心疼了。
揉了一下臉。
“媽的,出去膽敢鬼混,我要了你的命。”
打開房門,看看亂七八糟的客廳。歎口氣,估計,從古至今,比他們倆洞房花燭夜更出彩的就沒有了。
洗了澡換了睡衣,整理自己的行李,衣櫃早就分給他一半,幾天前他的衣服送來一些,邢彪都給他弄好了,行李箱的東西也就剩幾件大衣,也掛在一塊。兩個人的內褲都在一起,襪子也在一起。這跟兩口子沒什麼區別。
反正今天也睡不著,乾脆去整理他的書。
小結巴說,邢彪把客房給他做成了書房,他進去找裁紙刀的時候也沒有細看,沒人了他這才把家裏打量個遍,這不是他第一次來,但絕對是第一次參觀。
客房沒有臥室大,兩個大書櫃,空著呢,不,沒有空,擺著兩本花花公子雜誌。蘇墨看都沒看直接撕吧撕吧丟到垃圾桶。書櫃徹底沒東西了。一個圓弧形辦公桌,電腦印表機粉碎機都有,電腦邊還擺了一個可愛的仙人掌,還有兩個相框,一個擺放的是他們的結婚照,一個是蘇墨的單獨照。電腦椅看著就很舒服,還鋪了白色的毛墊子。角落裏有兩本常綠植物,書櫃上往下垂放著兩盆綠蘿,不是沙發,而是一張睡榻,側躺著在上面打個盹休息一會,肯定很舒服,兩個巧克力色的方形枕頭可以依靠,可以當枕頭,還有一個毛毯,堆在角落,睡榻上也是白色的毛墊子,木頭的茶几,擺著一個小魚缸,幾條熱帶魚游來遊去,還有水果,一套玻璃水杯。一個電熱壺,一盒茶葉。牆上掛著他們倆的結婚照,他從背後擁抱自己,側耳說話的親密樣子。他們拍結婚照的時候,不是打起來了嗎?有這麼溫情的時候嗎?
書房沒多少多餘的東西,安靜而沉穩,在這裏覺得心很安靜,也很實用,可見邢彪花了多少用心,為他著想佈置到這種程度。
不對自己好,能嫁給他嗎?對吧。蘇墨笑了下。邢彪,其實,人真的不錯,話槽,膀大腰圓的,但是,心挺細的,照顧他照顧的還真好。
看著這兩個大書櫃,蘇墨特想佔有,他常年在國外,租住的地方擺不下這麼多書,他的書本多,法律原文書,國內國際法,每一本厚得都能砸死人,還有他喜歡的原文小說,散文,也有很多。占滿這個書櫃,就像劃了地盤是自己的領地一樣。蘇墨打開書箱,一本一本的往上擺放。
每往上擺放一本書,他就會翻看幾頁,有時候看得久了,覺得腰疼,很自然的就往後走,身體一歪就靠在睡榻上。說是往上擺書,書本只擺了一個書櫃,其餘的書都在茶几上,泡了一壺茶,吃點水果,看著看著,累了,直接拉過毯子,看了一會,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
邢彪氣沖牛斗啊,火冒三丈的直接開車來到歌舞廳,?的一聲進了門,在大堂裏盯著服務生的小江嚇了一跳,趕緊翻看手錶,不對啊,今天是彪哥的洞房花燭夜,他心裏難接受,就沒去。就在歌舞廳裏工作呢,這都淩晨兩點了,照例說,這是歌舞廳最群魔亂舞的時候,但是也是洞房花燭夜最浪漫的時候。彪哥氣呼呼的來幹什麼?
邢彪到了吧台,拿了一瓶酒就直接上樓。
小江咬咬嘴唇,拿了一些小食品也跟著上去了。

第六十三章 回家哄媳婦兒去
邢彪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坐,杯子都不用,直接嘴對嘴的喝酒,酒汁流出來,順著下巴滑到脖子,後仰著頭,也不去擦幹,抓起酒瓶,再喝一口。
氣到死,嘔到火,他從見到蘇墨第一面就開始想著洞房,想著他們怎麼過這一個晚上,想他們怎麼相互擁抱著迎接第二天的太陽,把家給他了,想跟他踏踏實實的過日子,想好好的生活,你疼我,我愛你,這小日子也夠美得。誰他媽想到會這樣,被蘇墨一腳丫子給踹下床。
他怎麼對蘇墨的?一百二十個耐心,低三下四,疼著哄著,稍微不順心的不做,怎麼覺得對他好怎麼來,當成祖宗供著,就差砍一個板兒,把他早晚三柱香了。還他媽的說我對你沒感情,我不愛你,我們時間太短,我們不能那啥。
全他媽的放屁,他就看不上自己。做多少他都不樂意,不管幹啥他都看不上眼。
差哪了?怎麼就不行?掏心掏肺的跟他過日子,他媽的怎麼就不用眼睛看他一眼。
跟老家斷了關係,父母兄弟都不來往,他的願望簡單得很,就是找個人好好過日子,回到家裏不空虛,把他當親人,當愛人,當祖宗,一腔熱血當狗血撒了,滿腔柔情給一個冰山了。好好的一片情愛,遭禁了。
這麼對他,他還不願意,需要時間?多少時間?
這麼過日子那還不越過越冰冷?
看著他恨不得大嘴巴子掄圓了抽死他,可他就下不去手啊。誰他媽的讓他稀罕。
恨不得直接把他困了綁上,讓你鬧妖,作,折騰,做的你菊花成向日葵,早做晚做中午做,外加夜宵再來做,做的他哭爹喊娘的,他也不胡鬧了。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那就下狠手,跟修理尥蹶子小老驢一樣,尥蹶子就用鞭子抽,抽到他老實為止,做到他看見自己就哆嗦,什麼反骨寧筋都抽乾淨,他也就軟趴趴的聽自己的。

捨不得呀,真捨不得,他稀罕上了,別說讓他看見自己嚇得哆嗦,哪怕委屈的看自己一眼,都能心疼的擰個麻花。要是掉一滴眼淚,他能把自己抽死。
那個缺了德的說的很對,先愛上的,註定吃虧。忍受的多,付出的多,也更累。
累點不怕,付出多少都成,忍多久也沒事,吃點虧也是福。誰讓他愛呢,稀罕呢,這些他都能辦到,可是,你倒是回應一下呀。老子不是大馬猴子,整天提供你取樂的。你至少知道,我稀罕你這事兒,你回應我一點點,我就撅著尾巴幹,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整天給你賣命都成。
在家裏再待下去,他控制不住自己出手。他的暴脾氣,讓他忍不住。條條框框逼得他有火發不出,憋屈的要死,想揍人,想罵人,想由著脾氣來鬧,可看到他大無畏甚至挑釁的看著自己,他就跟漲了氣的蛤蟆一樣,只能自己呱呱叫。伸不開腿兒,揮不出拳頭。
只能跑到這來,自己喝酒。
今天他不理智,不能由著脾氣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自己把自己灌醉吧,他媽的洞房?洞個屁。
門一響,小江推門進來。邢彪抬頭看了一眼。
“出去。”
小江看著他敞著襯衫,大咧咧的靠在沙發上,一身的頹廢。小江知道肯定是出事兒了。彪哥從沒有這麼鬱悶過。
坐在邢彪的身邊,給他倒了一杯水。
“彪哥,你怎麼了?”
“沒事。”
“你有什麼不高興的,跟我說說。他們都喝多了睡覺去了,我可以陪你。我也是你兄弟啊。”
伸手要摸邢彪的腿,邢彪坐直了身體,借這個動作,躲開小江。蘇墨的話還在耳邊呢,蘇墨說,敢在外邊胡搞,讓我知道,我繞不了你,管好你的鳥,在鳥籠子裏冬眠,不許出來。
他是有家有室的人,不該幹的不幹,對不起蘇墨的,更不幹。
小江眼神一暗,他早就該斷了念頭。知道不可能,他幹什麼還抱著希望上來?以為趁虛而入就能得到彪哥?彪哥是那麼容易搞定的人嗎?
他跟邢彪,註定是一場暗戀,邢彪這麼多年都沒喜歡過他,那,現在更不會因為鬱悶,喜歡上他。
小江暗自歎口氣,做好兄弟的身份,比什麼都強。
稍微後坐一些,跟邢彪拉開距離,邢彪這才對他的防備沒那麼大。
“蘇律師惹你生氣了?今天結婚就吵架不好吧。”
“小江,我問問你,怎麼讓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喜歡上你?”
“啊?”
小江突然被邢彪這個認真嚴肅的表情給弄懵了,覺得特委屈。老子要知道怎麼讓不喜歡的人喜歡上我老,早就把你搞定了,還輪的上蘇律師?
這不是往別人傷口撒鹽嗎?嘲笑他學藝不精,沒這個吸引力勾引上邢彪?
“說呀,要怎麼辦?死心塌地的喜歡上,該怎麼做。”
“我不知道。”
“也對,你也沒有被人喜歡過。”
小江都想直接離開了,彪哥,別戳人痛處行不行?
“如果有人追你,你希望他怎麼做?”
“這個也因人而異吧。但是溫柔體貼點就沒錯了。上下班接送啊,一早起來做頓飯啊,下班回家吃個飯看個電影啊。手拉手散步啊。一束玫瑰花呀。”
“蘇墨是男人,這些哄小女孩的辦法沒用。”
“那,多關心他就沒錯了。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你對他好,點點滴滴他都看得到,生活幫他打理好,他依賴你,依賴著就成習慣了,等他發現的時候,那他就離不開你了。各大節日送個禮物,愛他父母尊重他朋友,對他溫柔些。他需要什麼,你就提前給他弄到面前。他吵鬧折騰,你別跟他吵,他不也就吵不起來了嗎?吵架最傷感情,這不行。小打小鬧的是情趣,真的摔鍋摔盆,指著鼻子大罵著滾蛋,草爹日娘的這些話不能說,動手更不行。小細節最見細膩,溫柔。日子一長,恩恩愛愛的不就成了嗎?”
小江覺得自己挺悲劇的,他沒有成為邢彪的愛人,成了邢彪的知心弟弟,不對,是愛情顧問。
親手把邢彪推給蘇墨啊,世上有誰比他更偉大?
“臥槽,我在家摔東西了。”
蘇墨那暴脾氣,敢離家出走。
“烈女怕纏郎,烈夫怕磨夫,關心,疼愛,讓他知道世上最合適他的只有你。換一個人都沒辦法容忍他,他也就跟你在一起了唄。”
邢彪茅塞頓開,一拍大腿。
“對呀,討媳婦兒歡心的辦法就是賣萌要賤常騷擾,然後水到渠成就是力大腰強腎臟好,一夜七次郎,從晚做到天大亮徹底收服了。”
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腦殼。
“小江,你這孩子真不錯,這話給我提示了,下個月我給你漲工資啊。我不能在這喝酒啊,我該回家哄媳婦兒。走了啊,你自己看著歌舞廳吧。”
酒瓶子一丟,邢彪用豹的速度沖向大門口。
他出來就是個錯,他不該跟蘇墨吵架,他該好好地哄,蘇墨吃軟不吃硬,蘇墨嘴硬心軟,蘇墨驕傲但是理智。媽蛋兒啊,他真喝迷糊了,喝酒誤事啊。
趕緊的回家去,哄媳婦兒去。媳婦兒哄到手,才是正理啊。
看著邢彪跑出去,小江把剩下的半瓶酒喝光。
這次不再急赤把火的摔門,小心的推開門,伸脖看看玄關的鞋櫃,蘇墨的鞋子還在。邢彪這才長出一口氣,媳婦兒沒有離家出走。沒有一氣之下回娘家。
小心翼翼的關上門,客廳裏還是玻璃碴子一地,錘了一下自己的腦殼,抽了吧,作,看看,新買的茶几,這不蝦米了,他這敗家老爺們,還要花錢買新的。沒砸壞東西就不錯了。
“媳婦兒?”
小小聲地叫一句沒有人答應。
邢彪躡手躡腳的推開臥室的門,沒有開燈,黑乎乎的。
“喵~”
學著老貓叫一聲,還是沒人搭理他。
哪去了?難道睡著了?透過窗外的隱約月光,努力的看,床上,似乎,沒人?
哎喲我操的,媳婦兒呢?飛了?還真回娘家了?回家不穿鞋?
不對,不對,他不會是一生氣就回娘家,他是那種打跑你,讓你滾出去的脾氣,絕對不會玩離家出走。
看著書房透出亮光,推開門一看,他媳婦兒在睡榻上,縮著身體,書本落在地上,睡得蠻香的。
就說了他不會走吧。這不還在嗎?
長出一口氣,祖宗啊,你可算是要了我的命了,怎麼就稀罕上你了?明明氣得要死,可看到他這個甜睡的樣子,只剩滿肚子的柔情了。
輕手輕腳的給他蓋好毯子,蘇墨脖子磨蹭了一下毯子,縮了縮身體,睡沉。
邢彪忍不住,在他額頭親了一下。
“傻媳婦兒。”
傻到家了,學歷高真的只能證明他書讀得好,不代表他情商高。這腦子裏裝滿了法律,就是看不清誰對他最好。哼,不好好的對我,真的不快點愛上我,你失去的可是一個絕佳好男人。
第六十四章 給媳婦兒買輛車
要不說各人造業各人擔,他踹爛的茶几,他自己打掃。玻璃碴子都掃乾淨,地板也拖了好多次,怕萬一誰光腳出來,被隱藏的玻璃碎片割傷了腳。
沙發底下都摸了,確定沒有碎茬兒,這才淘米做飯,這時候早上五點,他也不是天天做飯吃的人,能會幾招飯菜,也就是能保證餓不死。但是會比蘇墨強,蘇墨是光吃飯那一撥的。
淘米熬粥,這輩子最痛恨的,估計就是饅頭鹹菜,光吃粥也不行啊,邢彪趁著蘇墨沒醒呢,趕緊去買水煎包,到家的時候,雖然還是沒有聲音,但就知道家裏有另一個人,就不覺得清冷,就覺得幹啥都興高采烈的。這日子過著有奔頭兒。
擺碗筷,擺盤子,盛粥。
回頭一看,蘇墨靠在廚房的門框上看著他。似笑非笑的。
“醒啦?去洗洗,咱兩口子吃飯了。”
邢彪端著粥碗走過來,走到蘇墨面前的時候,在他臉上快速的親了一口。
“媳婦兒,你睡醒的樣子蠻帥的。”
頭髮有些翹,穿著睡衣,一身的慵懶,眼神裏有些睡意,覺得就跟一隻剛睡醒的大貓一樣。
蘇墨摸摸臉,笑了。
他聽見有聲音,一抬頭看見身上的毯子,嘴角一提,馬上恢復到面無表情。哼,知道回來就說明教育成果有效,他還沒有不可救藥。迷途知返。
他今天不回來,蘇墨跟他算著時間,他敢幾個小時不回來,那就幾天不搭理他。沒成想,睡醒了他就回家了。
客廳打掃乾淨,廚房裏他在忙活著,蘇墨就覺得自己肯定是鬼迷心竅了,好端端的幹嘛靠在門口上,看著他的背影呢。一會太燙了,他趕忙的吹吹手指,捏捏耳朵,盛粥灑出一些,趕緊用紙巾擦乾淨。手忙腳亂,但是,蠻可愛的。

一個大男人帶著圍裙,比什麼時候都帥。
好像昨天那場戰爭沒發生過,非常平常的溫馨的一個早上。跟所有新婚的小倆口一模一樣。
原本還有些擔心,邢彪鬧脾氣,幾天不回家,感情降到冰點,形同陌路。真的沒想到,他會有今天這個表現。
十分,為他的表現打十分。
“今天別著急上班呢,我給你買輛車去。有駕照嗎?”
“有,但是沒必要買車。”
“自己有車方便,要不我把接送你上下班。”
“不用,我看過路線,從這裏到律師樓,坐公交也就四站路。很方便。”
“多擠得慌,要不你先開我的車。”
“真的沒必要。”
“你下班晚了呢,你出去工作呢,坐公交?沒公交坐計程車?現在計程車很難打的。”
蘇墨沒吭聲。邢彪給他一個水煎包。
“我接送你也一樣。這樣,有車呢,你懶得開我接送你。我還放心點,車流量挺大的。有急事你就開車。”
蘇墨嗯了一聲,掏出水煎包的餡兒吃掉,皮丟在一邊。邢彪乾脆把所有水煎包的餡兒掏出來,給他拿了一個碗,包子皮兒他拿過來啃。
“你不是不愛吃饅頭鹹菜嗎?”
“你吃不完的我吃也一樣。吃飯吧,我們去4S店。”
蘇墨沒說話,繼續吃飯,他吃包子吃餡不吃皮兒,這習慣不太好,挺自私的吃法,爸媽都說他沒這麼吃飯的。可邢彪一點意見沒有,就算不愛吃,他也吃了。
低頭喝粥,掩飾一個淺笑。
關門出去,邢彪對蘇墨伸出手,來吧,手拉手。
蘇墨本想扭頭,哼一聲。但是獎勵他今早的表現,主子爺一樣把手遞給他,邢彪樂的屁顛屁顛的,拉著媳婦兒的手挑選車輛去了。
直奔賓士4S店,蘇墨很無語,這是炫富嗎?他以為他有多少錢?結婚前,邢彪把他的財產明細都給了自己,細算下來也就七八百萬,還有一部分在保鏢公司飛著,做流動資金,固定資產也就三四百萬,這就直接買賓士?花去他資產的四分之一?
“新捷達也不錯。”
“那不行,我媳婦兒出去,那就是我的面子,我可不能讓別人說,哎,你看邢彪的媳婦兒,開這種車啊。我媳婦兒可不能受了委屈。人靠衣服馬靠鞍,這車,也是顯身份的。”
“胡說八道。”
“媳婦兒,這個怎麼樣。”
邢彪看了一圈,選中一款純白色的,賓士C63aMG,車漂亮,線條也好看,性能也好,操作性也不錯,安全穩定。
純白色的大氣,也高貴,搭配蘇墨,覺得帥爆了。
這小夥子開這種車,牛逼呀。
“就這個。”
“喂……”
“反對也沒用,我說了算。就這個。”
邢彪一瞪眼,不給蘇墨反駁的餘地,直接辦手續。
“你個敗家老爺們。”
蘇墨覺得肉疼,真的很疼。那是錢,真金白銀。
等著工作人員辦手續,邢彪拉著蘇墨的手。
“媳婦兒,等我有錢了,我給你換車,換房,咱們先住在這裏,到時候我給你換別墅,換莊園,喜歡什麼咱就要有什麼,不能委屈你。”
“我傍了一個大款。”
“你才是我最值錢的啊。”
“滾。”
蘇墨白了他 一眼,什麼話都說,他也不嫌肉麻?
蘇墨試了試車,這不錯,說實在的,這車很漂亮,開著也很舒服,他挺喜歡的。就是錢太多。
“明天我先送你上班,車的一些手續還沒辦完。”
“你有時間?”
“有的呀,必須有。接送媳婦兒能沒有時間嗎?咱早點睡啊?”
上午買車,下午試車,在外邊吃了晚飯,看看時間,也不過七點,這就睡覺?
蘇墨斜著眼睛看他,邢彪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呢,昨天沒有得償所願,今天再戰嗎?
“明天我上班,我要準備一些資料。”
“那成,你先忙。我看球。”
邢彪也不拉著蘇墨幹啥幹啥,這個轉變,讓蘇墨蠻奇怪的。這傢伙吃錯藥了?溫柔體貼千依百順一天了,啥也不幹,一點企圖也沒有?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
洗澡換睡衣,他絕對想不到,邢彪原本在客廳裏看電視,一看他進浴室,嗖的就跑到浴室門外,彎腰撅?睜一隻眼眯一隻眼,往裏看。
可惜了,門關的太嚴密,從外往裏看啥都看不到。剛要是這扭動門鎖,左手打右手,讓你起色心,讓你胡來,再把好不容易哄好的媳婦兒惹急眼了,看你怎麼辦?
小江說,他不喜歡的別做,幹點讓他高興的事兒,細心體貼溫柔呵護。
邢彪咬著牙退到門外,削水果,泡茶,端到書房去。
蘇墨一邊擦頭髮一邊往外走。
“這段時間你也沒休息好吧,看一會你先睡,我不准幾點呢。”
兩室一廳,房子不是很大,唯一的客房也裝成了書房,難道讓邢彪睡沙發?做人 要厚道,雖然他有些排斥跟邢彪同床共枕,那也不能鳩占鵲巢,讓邢彪睡外邊吧。
“你也早點。”
蘇墨嗯了一聲,進了書房。
邢彪跳起來就往浴室跑,媽蛋兒啊,他的小彪子差一點點忍不住,蘇墨洗了澡之後頭髮濕濕的,顯得稚氣很多,睡衣領口露出鎖骨,頭髮上的水滴就順著他的脖子,流下來,看得真真兒的,順著鎖骨流到睡衣裏。他多想做那顆水滴,可以親吻蘇墨的身體啊。
小彪子憋太久,一下就精神抖擻,搖頭晃腦。
從跟蘇墨確定婚事,他就跟所有人斷了關係,一個月了,他忍的蠻辛苦的。美色當前,媳婦兒性感,看得到吃不到,媽蛋兒啊,太他媽的痛苦了。
咬著牙才讓自己說話正常,沒有餓狼撲食。估計他要撲上去,蘇墨還是一個背摔。
關上了浴室的門,深呼吸,臥槽,一樣的洗頭水,一樣的沐浴露,為毛蘇墨洗完澡之後的空氣都好聞。
愛慘了,沒辦法啊。
七手八腳的脫了衣服,想像著蘇墨在這裏洗頭,搓洗身體,洗胸口,彎腰洗腿,小彪子開始有些忍不住。
一邊放著水,一邊幻想著蘇墨的身體,單細一些,鎖骨很漂亮,在哪親一下,咬一口留下自己的痕跡,該多好看。對,要親吻他的胸口,胸前的小果子會是淺色的,會親他的小腹,會把小小蘇含進嘴裏,看他眼角發紅,忍耐不了的叫著老公,邢彪一手撐著牆壁,一手虐待小彪子,小彪子忍不住口吐白沫,噴了好幾股,射在牆上。
一邊沖著手,一邊安慰有些委屈的小彪子。
“你先忍幾天,他不同意你也別造反,過幾天肯定讓你吃飽了。今晚別沒事的硬了啊,再把他嚇著,一腳把我踹下去,我就,我就,再也不讓你爽了。”
扭了幾下屁股,小彪子垂頭耷拉的搖晃幾下。
“哎,要是有一天能跟他洗澡,我一定讓肥皂掉在地上,讓他彎腰撿肥皂,然後,嘿嘿,推他到牆壁,直接進去。爽吧。”
小彪子一聽這話,嗖的一下就抬起九十度角。
“老實點,不該硬的時候別硬。”
轉換成涼水,不能再擼管了。留著這個精力,到時候,幹暈蘇墨。
蘇墨整理著公事包,手提電腦,拿了一些資料,又挑了幾本書,明天上班,不能遲到。看看時間,快九點了。蘇墨手裏拎著睡前書籍回臥室。他睡了?
打開房門,邢彪盤著腿在大床上看電影,一看蘇墨回來,馬上關了電腦。
“不早了,咱睡吧。”

蘇墨嗯了一聲。有些對邢彪沒什麼信心,他不會幹出什麼吧。
放下書籍,邢彪抖開被子先鑽進去,拍松了枕頭,拍拍自己的身邊位置,笑得那叫一溫柔。
“媳婦兒,快點。”
這麼積極,肯定沒安好心!
(未完待續)

第六十五章 給你胳膊當枕頭
蘇墨動了一下腳,他一腳能把邢彪踹下去。敢不老實,他就嘗嘗這個味道吧。
蘇墨掀開被子上去,也沒看枕頭位置,他都弄好了,直接躺上去就成,誰知道往後一趟,一個硬胳膊擱著頭了。
一扭頭,邢彪就在眼前對他笑呢。伸著胳膊給他當枕頭。他原本的枕頭早就丟一邊去了。
“邢彪,忘記我說什麼了?”
就說了他沒安好心,果然吧。
“我幹什麼了?不久犧牲自己的胳膊,給你當枕頭了嗎?我沒對你幹啥啊。哦,老爺們摟著自己媳婦兒都不行啊。這條,婚前協議可沒有啊。”
邢彪用蘇墨的婚前協議,堵蘇墨的嘴。
這可是你下的規定,我都按著協議辦的,你沒說結婚之後不能同床睡,你也沒說睡覺的時候不能摟你。
蘇墨被噎住了,看著邢彪得意洋洋的樣子,覺得,他不該是個黑老大,他蓋世一個律師啊,他比律師還懂得怎麼鑽空子。
看看他那樣兒,笑,得瑟!
氣得咬牙切齒,他當初沒想這麼多,早知道這樣,他在邢彪問他要不要多加一條的時候,把這條加上啊。失策了吧。
“行了行了,咱不吵架,也不生氣,剛結婚整天吵吵鬧鬧的傷感情,我摟著你啊,天冷我還是個恒溫電熱毯呢。你要踹被子我還可以給你取暖呢。咱睡了,睡了吧啊。”
邢彪主動求和,媳婦兒是用來哄得。尤其是蘇墨這樣的,不哄不行。
“我發誓我啥也不幹,我就摟著你睡覺。”
“實在你信不過我,你把裁紙刀放枕頭邊。”
蘇墨哼了一聲,裹著被子躺下,邢彪知道,他委屈百轉的這句話讓蘇墨心軟了。成功!
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
從後貼上去,抱著他的腰,腦袋埋在他的脖子後面,溫熱的氣息讓蘇墨縮了一下脖子。
唉呀媽呀,真不容易呀,終於跟他睡一個枕頭,一個被窩,能摟著自己媳婦兒睡覺了。
再冷的天,就算是外邊千里冰封,房間裏也是溫暖如春。這感覺啊,熱乎,從骨子裏發出來的熱乎,讓人身體暖和,心也暖和。
“摟著自己媳婦兒,真好。”
“睡覺。”
“我小時候,一個人睡一個被子,東北那天兒,冷啊,農村沒暖氣,燒火炕,零下三十幾度,晚上能有零下四十度,那什麼概念啊,就是一邊撒尿也要快點,要不然把小鳥凍傷。家裏窮,沒那麼多的煤,晚上鑽被窩,都要自己發熱取暖。”
“怎麼發熱取暖?”
“哆嗦,凍得縮吧著,哆嗦。都不敢伸腳,那被窩就跟冰窖一樣。你沒睡過火炕就不太瞭解。炕台連著火炕,靠近灶台那邊,是炕頭。我妹妹年紀小,我媽就摟著我妹妹在炕頭,然後是我爸,我哥,然後是我。我就到最遠離火源的地方,特別冷。這種睡覺方式一直到我妹妹七八歲,我跟我哥一屋,我哥睡炕頭,我還在睡外邊。東北的冬天特別漫長,感覺我一直冷。”
蘇墨躺平了,歪著脖子看著他,邢彪的手放在他的小腹上,腳丫子勾住蘇墨的腳,抱緊他。
“那時候我就想,等我長大娶媳婦兒了,我絕對不能讓他凍著,我要這麼抱著他睡,給他暖腳丫子,我們要抱得緊緊的,誰也不會冷。”
“流氓,你才幾歲就這麼胡思亂想。”
邢彪笑了下,在他耳朵上親了一下。
“所以,能這麼摟著你睡覺,我覺得圓了我小時候的夢。挺不容易的。”
“暖氣空調什麼沒有?至於嗎?”
“應該是,懷裏抱著一個你,你屬於我。怎麼抱著摸著都可以。自豪驕傲,又暖和。”
“為你耍流氓找藉口。”
蘇墨轉過身去,就知道他沒好話。
邢彪又往前挪動一點,貼的除了衣服沒一點空隙了。
“我爸媽沒死。”
蘇墨瞪圓眼睛,沒死?
“我打架惹事兒,進派出所,父母對我失望,早就給我下了預言,說我肯定被槍斃。離開家就開始混,什麼人都接觸,有個男孩跟我關係特別好,我還就願意跟他在一塊,也不知道怎麼就在一起了,那時候還在我們老家附近鬼混,這事兒讓我爹媽知道了。把我弄回家,一頓揍,打得我半個月沒起來。我也是硬骨頭,越打我我越不會求饒,所以,吵起來了,父母說白養我,我說這麼多年我受的累也夠了,背煤賺錢,養活一家子,吃饅頭鹹菜喝涼水,也沒人管我,既然沒人管我,那就永遠別管。我做什麼都錯,怎麼辛苦賣命幹活還不受重視,賺錢也是我應該的,挨打我就該忍著。我是那小毛驢,怎麼使都成?何必呢,斷了就斷了吧,我就讓我爸扔出來了,那時候還斷折肋骨,自己熬下來,也心寒了。乾脆遠走,我沒父母,也沒親人。這麼多年我要的就是一個跟我貼心的對我好,能知道我的好,體諒我的人。媳婦兒,咱們睡一個被窩,一起過日子,這家,還有你,讓我舒服,心裏暖和。”
蘇墨沒說話,拍拍他摟在腰上的手臂。
終於明白,邢彪為什麼沒有親人,不是他不夠好,而是,得不到相應的重視。
“媳婦兒,我們結婚,我特高興。你幫我說話,你還說要幫忙公司的事兒,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其實,他什麼都沒做,一點點的忙也沒有幫邢彪。他對親情的渴望該有多重啊。
在外邊是個大老爺們,頂天立地,現在就是一個受過委屈的孩子,尋找著溫暖。
“這都多少年了,要什麼沒有?別揪著以前的事放不開。”
“恩。”
“睡吧、”
蘇墨容忍他在自己脖子後面親了一下,靠的很緊,允許他像個孩子一樣摟抱自己。
媽的,邢彪成了他大兒子了!
算了,男人,到多少歲也有時候跟小孩一樣。就允許他今晚撒嬌吧。
只不過。
“你們家一戶口本的,把你爪子給老子拿出來!”
靠,蹬鼻子上臉的敗家玩意兒,讓他摟抱著就行了,他大爺的還把手伸進睡衣裏,行,伸進去就伸進去,就當睡了無意識的動作。可是,他的手放鬆力道,在小腹上來回的摸,摸夠了還往睡褲底下摸。直接伸進內褲裏。
“媳婦兒,讓我摸摸。”
哼哼唧唧的,在蘇墨耳邊撒嬌。
“滾。”
“摸摸,摸摸我就睡覺。”
蘇墨掙扎啊,扯著他的胳膊,可這混蛋趁著委屈的時候,把他抱緊了,給他當枕頭的胳膊一彎,直接摟到胸口,橫在腰上的手,按著他的小腹。腿也牽制著他的雙腿。掙扎?蹦?個毛線。他被這個老流氓鎖住了。
媽蛋兒啊,一時心軟,放任他。讓自己受憋了啊。
“你也摸摸我,小彪子今天為你精神一晚上了,你摸摸他,讓你的小蘇蘇跟我的小彪子來一個熱情見面,摩擦生熱,然後就睡覺。”
“去死吧你,滾!”
蘇墨恨啊,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想踹他?腿腳動不了,想咬他,至少讓他咬得到啊。
“媳婦兒,轉過來,來。”
蘇墨就不轉過去,還不知道他耍流氓的想法?
“那我轉你對面去。”
邢彪很乾脆,翻身壓在蘇墨的身上。
媽呀,壓在蘇墨啊,終於壓倒了啊。
蘇墨就算是有一身的功夫,還是掙脫不開這個超大型的熊。胳膊肘頂著他的脖子,不讓他的嘴靠近,邢彪很乾脆抓住他的手腕,按在頭的兩側。
抬腳要踹,人家乾脆大腳吧丫子一左一右壓在他的腿上,成了,怎麼也掙脫不了。
嘿嘿,沒有任何阻攔了。
壓低身體,貼在他身上,低頭就要親蘇墨,蘇墨頭一歪,不跟他親,邢彪也不在意,嘴唇順著他的脖子親,嘬著那片皮膚。

他的嘴唇碰到皮膚,也不知道誰更熱一點,反正燙的慌。
“媳婦兒,媳婦兒。”
邢彪急切的喊著媳婦兒,聲音不大,可每一句都帶著小勾子,勾得人心癢癢,耳朵也癢癢,這混蛋,聲音帶著一股子熱情,聽得他臉紅。
鼻尖在皮膚上劃過,蘇墨覺得身體發麻,汗毛都站起來了。
他的氣息,他的聲音,特別清晰敏感的感受得到。蘇墨那臉紅的啊。
“媳婦兒,媳婦兒,摸摸我。都硬了,你摸。”
挪動身體,在蘇墨的身上磨蹭。蹭的蘇墨一身的火兒。
“滾蛋,婚前協議你……”
回過頭來就要吼,話還沒說完,急切的嘟囔著的邢彪張嘴含住他的嘴唇,舌尖掃蕩,堵得蘇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手丫子就不老實了,本來也沒老實過,親著蘇墨的同時,就開始往下脫他的睡褲,早知道買睡袍了,不對,早知道不給他準備睡衣了,脫都不用脫。直接摸。
“邢彪!”
“叫老公!”
“叫你大爺,死開!”
蘇墨趁著邢彪稍微抬身脫他褲子的時候,抬腳就踹,邢彪真不會是街頭打雜混出來的,一身的功夫,一把抓住他的腿,另一隻手很刷利的扯出脫到一半的睡褲,連著褲衩兒一塊給脫掉,刷的一下一條腿兒光了。
(未完待續)
第六十六章你大爺的吃了膨大劑嗎
蘇墨一看事情不好,扭身坐起一拳打出去,邢彪抓住拳頭放在嘴邊一啃,把這條腿兒往外一掰。
“這小細腿兒,真怕一掰就折。”
“老子不是紙糊的!”
“那我就更不用小心翼翼的了。”
棲身再次壓倒,掰開的腿兒,直接在他的腰側,按住蘇墨的肩膀,壓下去。
蘇墨捧住他的的腦袋,抬頭就想用自己的頭磕暈他,邢彪,在他腦門親了一口。
自己也沒閑著,按著蘇墨的肩膀不讓他起來,壓著他的腿防止蘇墨踹他,好不容易在蘇墨一頓掙扎拳拳扁他的時候,還能騰出一隻手,把自己的褲衩兒扒掉,讓小彪子跟蘇墨的小蘇蘇來個親密接觸。
哎喲我操,舒坦!
別管褲衩在屁蛋子下邊,撕吧得都快成破布了,能肉挨著肉就挺好。
“媳婦兒,我不會強迫你,我就幫你擼擼,我不會讓你受委屈,也不勉強你,聽話,聽話。”
蘇墨掙扎,扁他,邢彪根本就不在乎,這點傷算什麼呀,他在街頭混的時候,身上被砍了兩三刀還照樣把對方撂倒。
逮住嘴就親,親不到就啃他的脖子,手終於得空了,直接把睡衣推上去,露出胸口。被子早就被倆跟人折騰到地上了,這是一場肉搏戰。
蘇墨又羞又氣,又沒辦法,他長了一層厚皮,打他他都不會疼嗎?
邢彪叫著媳婦兒一下就把蘇墨的胸口小果子含進嘴裏,蘇墨半個身體麻了,他沒想到,這裏也可以被親吻?感覺是一種羞辱,被當成女人雌伏人下的羞辱,他頂天立地,憑什麼要被人壓在身下?
火不打一處來,抬拳對準邢彪的腦袋就要砸過去,就差那麼一點的時候,想起來,腦袋可是危險地方,稍微砸得偏了,砸在太陽穴,或者他的後腦勺,很可能打死。
他的一拳可以打穿七層範本,不能打死了邢彪吧、
就這麼一個遲疑,邢彪變本加厲。前後搖擺著腰,用小彪子可勁的磨蹭蘇墨,小彪子得償夙願,高興的搖頭晃腦,精神抖擻,直接就跟小蘇蘇來一個親密的接觸,小彪子磨蹭著小蘇蘇,蹭呀蹭,蹭的原本沒興趣的小蘇蘇,也稍微抬頭。
“親個屁,你別咬我,臥槽,你大爺的,老子不是女人,親我這裏幹什麼?死開!”
一把推開邢彪的腦袋,靠,腫了,一摸水了吧唧的。
“媳婦兒,舒服不?”
邢彪舔著蘇墨的肋骨,抬著頭看他。蘇墨氣急敗壞抬手就是一巴掌,削在他頭頂。
“沒完沒了啊,滾邊去!”
“這重頭戲還沒開始呢。”
邢彪壓低腰部,讓小彪子直接蹭過蘇墨的小蘇蘇。翹了翹了,一樣的站起來了。
“媳婦兒,你硬了。”
蘇墨那臉啊,紅的喲,他感覺有一種自瀆被人發現的感覺,從來就沒有這麼的控制不住過。
邢彪特別得意,跟發現新鮮玩具的小孩一樣,高興得很,他照樣把蘇墨挑起興趣了,只要讓他熟悉這種感覺,那被窩裏翻滾的日子就不遠啦。
“下去,下去。”
蘇墨推著邢彪,他要去浴室,不能再這樣了。
邢彪在蘇墨嘴邊親了一下。
“媳婦兒,我會讓你特別舒服。”
他的手大,直接把小彪子小蘇蘇一把抓住,讓兩根更加親密地貼在一塊,小彪子太激動了,有些吐水兒,正好趁這些水兒潤滑,上下擼動不會很痛。
“媳婦兒,我的比你的大。”
蘇墨一手推著他的胸膛,把另一隻手放嘴裏咬,他不知道原來被別人做這種事情,刺激感受更多。
“你,你,你吃膨大劑啊,不要說這種奇怪,奇怪的話。”
蘇墨喘息著,所有血液都跑到那地方去了,大腦都空白,感覺很熱,有些難受,更多的是刺激。
偏愛一些蘇墨,他的手粗糙,掌心有繭子,在細嫩的皮膚上來回的動,摩擦得更帶感,大拇指摸過頂點,塗在小蘇蘇的身上,精神抖擻的小蘇蘇被他疼愛著。
手指在子孫袋上捏幾下,指腹從下往上摸,蘇墨大口喘息,腰都沒力氣,邢彪湊過去,親他的嘴角,不讓他咬手背,怪疼的。
在他的耳骨上輕輕地咬。
“小蘇蘇喜歡我,他讓我多摸摸,你看,他多高興,媳婦兒,多長時間沒打過槍了?要不我給你嘬出來?”
“閉嘴!”
“對,這時候少說多做。”
含住耳垂,吸了一口。壓低的笑聲,挺好聽的。
邢彪乾脆只照顧小蘇蘇,小彪子不滿意也不管了,媳婦兒最重要。包裹住上下動,啃著他的脖子,嘬出紫紅色的印子,另一隻手在他的腿的內側反復的磨蹭,舒緩他緊繃的神經。
指甲在頂端的小口勾了幾下,蘇墨忍不住。
壓抑著嗯了廣聲,身體僵硬,倒在被褥間起不來,邢彪感受得到小蘇蘇一脹一脹的加快手速,小蘇蘇成功的被他路的口吐白沫。來回射了好幾股。
“舒服不?”
邢彪看著小死一回的蘇墨,心裏特驕傲。
蘇墨眼珠轉得都有些慢,身體裏還殘留著剛才那一瞬間帶來的刺激,舒服,很舒服,瞬間就被丟上頂點,憋在身體裏終於痛快出來,身體懶懶的,手腳舒服地都不想動。
邢彪把蘇墨的子子孫孫塗在自己的小彪子上,抓過蘇墨的手,蘇墨早就沒有力氣,他的手要不是邢彪抓著,早就按不住他的小彪子。
“媳婦兒,媳婦兒,摸摸我。”
邢彪憋得很辛苦,尤其是看著蘇墨這個慵懶的樣子他更忍不住,恨不得立刻掰開他的小屁蛋子頂進去。可蘇墨不同意啊,只能這樣解解饞。
不能打一炮,那就磨磨槍,摸摸也成。
蘇墨看著邢彪,看到他倆眼冒出來的炙熱,能把自己燒死,喃喃的叫著媳婦兒,他有些不敢直視邢彪的眼睛,太炙熱,太嚇人,能一口把他吞下去。
收回手,邢彪乾脆趴在他身上,小彪子很快就找准地方,小蘇蘇已經軟了,就在小蘇蘇下麵點,來回的動彈,腰部一起一伏,小彪子能感覺得到,頭部在他那裏刮過,如果進去,該是什麼感覺,又緊又熱,肯定特別舒服。
蘇墨感覺得到他動作越來越快,邢彪用想吃了他的眼神,頂著蘇墨的眼晴。
“媳婦兒!”
這句話都接近嘶吼,趴在他身上不動了。大口大口的喘,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蘇墨的腿的內側滴滴答答的流下來。
蘇墨的頭皮發麻,抬頭就是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哎喲,哎喲,媳婦兒,媳婦兒,松嘴,疼。”
不管怎麼著,反正今晚收穫挺大的。邢彪心裏美,大聲求饒,可還是一臉賤笑。

“混蛋,咬死你。”
“不鬧,不鬧,我給你收拾收拾。”
順著蘇墨的頭髮擼幾下,跟順毛一樣。順順毛,嚇不著。小處男,對這事兒肯定彆扭。這是害羞的,可以理解哈。
又要撅嘴親幾口,蘇墨推搡開邢彪,一看自己都覺得沒臉見人,那睡褲跟內褲都掛在一隻腳的腳踝上,睡衣堆在胸口,渾身的那啥液體。
七手八腳的把衣服穿好,做起來就要去浴室,不過去浴室之前,一腳把彎腰去撿被子的邢彪從床上踹下去。
邢彪做了一個飛機,一下就把尾巴骨墩疼了,蘇墨去拿內衣褲,也不管是誰的拿了一條就走。
“被子,床單,都給我換了。”
邢彪接著屁股站起來,哎喲,媳婦兒這一腳夠有力度啊,疼死了。
不過還是遵從媳婦兒聖旨,這被子床單多多少少也沾了子子孫孫,睡著也不舒服。
看著蘇墨那邊暈開來的一塊,嘖嘖嘖的搖頭。
“我兒子啊,被射在床單上了,白搭了。”
蘇墨的子子孫孫要是被裝起來,這蘇小墨就有啦。對了,該問問白樺,代理孕母找好沒有?給蘇墨留個種兒的事兒要抓緊辦了。
蘇墨洗完澡穿好內褲,發現這內褲稍微大一些,不是他的。
靠的咧,把他的內褲穿上了。
算了,就這麼著吧,讓他送一條,不准他要幹啥,光著出去重新換,他肯定化身成超級無敵大流氓。大點就大點,就這麼穿吧。
邢彪這次很聰明,瞄著蘇墨回屋了,趕緊閉眼裝睡,再也不鬧騰,他敢保證,他在說一句話,把蘇墨氣著,蘇墨敢扭著他胳膊丟到門外去。
蘇墨對著邢彪咬牙,也沒招,掀開被子躺下,還不到五分鐘,邢彪翻身一胳膊條摟上他的腰。剛要給他點教訓,邢彪的呼嚕傳來了,嘻裏哈啦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蘇墨拉著枕頭往旁邊挪了挪,躺下,睡吧睡吧,明天要上班,他不跟這老癟犢子鬧騰了。
沒有五分鐘,他又貼上來了。
蘇墨看看床,他們倆貼在一塊睡在床沿,留出一片地方還能睡兩個人。
他是多缺少關愛啊,就連睡覺都這麼纏人。
那呼嚕一聲比一聲大,蘇墨想,我肯定睡不著,肯定睡不著,這個混蛋,就不會不打呼嚕嗎?就這麼想著,還是睡了。
邢彪睜開眼晴,嘴裏還是呼嚕呼嚕的聲音,稍微抬起身,看看蘇墨。
嘿嘿,終於睡著了,不用在裝睡了。
摟著蘇墨翻個身,他們倆都到床邊了,再不睡裏邊點,肯定一起滾下去。
蘇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他一眼。
“媳婦兒,乖哦。”
拍了拍,捉前把蘇墨當兒子哄哄,等真有孩子了,他就用這招哄兒子。
蘇墨又閉上眼睛,頭往他懷裏蹭了蹭。睡沉。
第六十七章媳婦兒你才是搶劫的吧
邢彪側躺著,胳膊給他當枕頭,懷抱給他當抱枕,親了親額頭,被窩暖和,媳婦兒在懷,深夜了,就連呼吸裏都是幸福啊。
邢彪睡了這輩子最舒服的一覺。
蘇墨定了鬧鐘,鬧鐘一響,他就醒了。一摸被子,床上就他一個了。
媳婦兒,你醒了?衣服我給你準備好了,趕緊的洗洗咋吃飯,我送你上班。”
邢彪推開門叫了他一句,身上穿著圍裙,肯定在做飯。
蘇墨看見床邊擺著一件鐵灰色的西裝,尊色領帶,他品味還成。起來換衣服,翻看手錶,上班時間快到了。趕緊出臥室。
“不吃了,時間快到了。”
有些忙碌的開始打領帶,邢彪端著一個粥碗過來,賽他手裏。
“你先喝粥,我給你打領帶。”
說實在的,他熬粥不夠粘稠,加了咸鴨蛋,蘇墨抬頭喝粥,邢彪低著頭給他打領帶,衣領袖子領帶都弄好了,看見襯衫半遮半掩的蓋著一個昨晚留下的吻痕。這讓他特高興。
“你去拿公事包,我這就收拾一下。”
蘇墨敢進去書房那昨天準備好的東西,邢彪胡亂的吃了一口飯,打開鞋櫃把蘇墨的皮鞋刷得?亮,換上鞋子,這就往外走。
“挺亂的,你回來收拾一下,衣服我洗,這是協議上說好的。”
“走吧,上班去了,這些是不用你管,操這麼多心,不累呀。”
推著蘇墨上電梯,在律師樓下停車,指了指自己的臉,來吧,來一個古德拜kiss。
蘇墨鳥都不鳥他,開門下車。
“媳婦兒!”
邢彪把腦袋伸出來,叫著蘇墨。蘇墨一回頭,邢彪丟來一個飛吻。
無聊!
絕對不會承認他的臉有些發紅。
邢彪趕回家就收拾房間,覺得這小日子這麼過著只挺美的啊。送媳婦兒上下班,給媳婦兒做飯,洗媳婦兒的內褲睡衣,他就是新世紀好男人。哼哼唧唧的唱歌,心情好得不得了。
看著昨天的床單迎風飄揚,特有成就感。
蘇墨剛到辦公室,崔勳就把他介紹給律師樓裏二十幾位元同事認識。本來給他一個副經理,蘇墨還是從一開始做起。
崔勳把他拉倒自己的辦公室,丟給蘇墨一個案宗。
“這個案子把我愁死了,走犯人家屬委託的。據犯人家屬說,原告是被誣陷的。原告三十歲,跟死者是前戀人關係只和平分手。死者晚上給他打電話,他出去見死者,可是,等他回來之後,員警就把它直接帶走,說那女孩在他離開之後死亡。一審判了十五年,原告不服,上訴,這不,原告家屬就找上我們了。”
崔勳有些討好的把咖啡推給蘇墨。
“大律師,我記得你大學那會,最喜歡推理小說。這個案子挺難打,但是,我相信你的能力。我給你副經理位置,你說沒成績呢,做這個位置怕不能服眾。那這樣,這個案子成為咋們律師樓頭號大案,你要是勝訴了,副經理位置直升,怎麼樣?”
“這種事情不能偏心一家之辭,我要研究一下。”
“成。”
蘇墨翻看著案宗,員警詢問口供,內容資料很詳細。按著審問口供來看,這人絕對是兇手。
“說點別的。”
蘇墨抬頭看著他。崔勳一臉的八卦象,湊近蘇墨。笑嘻嘻的。
“蘇墨,洞房花燭很浪漫很刺激吧,過的很高興吧,怎麼樣,你倆床上,和諧不?我覺得一定很好,看看你脖子,他給親的吧。好熱情啊。”
“學長,現在你是我老闆,你能不能保持一點老闆形象,看看你這個樣子,跟我隔壁大媽一樣,那麼八卦呢。”
“不得不八卦啊,你這個吻痕,可是很扎眼。”
點了一下蘇墨的脖子,蘇墨沒有在意,早上忙忙碌碌的,沒來得及觀察呢。肯定是昨天晚上留下的,那個混蛋。
“哎,看樣子,邢彪跟你很性福啊。”
“你還有事兒嗎?沒事我出去工作了。”
“說說嘛,說說婚後感覺啊,怎麼樣適應嗎?怎麼不多休兩天?你們該度蜜月啊。要不要我推薦地方?”
蘇墨站起來。
“我去監獄一次,看看這個原告,詢問一下確切情況。我讀書這麼久,在模擬法庭聯繫過很多次,沒有真的站在法庭辯護過呢,這個案子我一定會做好。
“蘇墨,你們誰在上啊,我估計是他,蘇墨,要不要我給你換個椅子?蘇墨,你腰疼嗎?你們在哪試過?我覺得陽臺是一個不錯的地方,你扶著落地窗,他從後面,,,”
蘇墨走到崔勳的辦公桌邊,拿起一個防輻射的小可愛仙人掌,對著崔勳飛過去。
旋風霹靂螺旋高速仙人掌炸彈!
炸死你個丫挺的八卦男!
“臥槽啊!”
崔勳嚇尿了,這仙人掌盆對著他腦袋飛過來,為了避免別做刺蝟,一縮頭,直接砸壞玻璃,飛出去了。

蘇墨驕傲的扭頭出去。
崔勳嚇得摸著心臟,他再三慶倖,不是他把蘇摩娶了,這脾氣,他可HOLD不住。蘇墨結婚之後脾氣大了,邢彪,你怎麼把你媳婦兒慣這樣?你受得了別人受不了啊。
那溫文如玉,那清冷孤傲,那話不多字字珠饑的蘇墨啊,高貴的跟王子紳士一樣的蘇墨啊,怎麼成這麼個潑辣貨了?難道這是傳染嗎?跟著一個流氓混子,也成一流氓?
可見他們這兩天多的多激烈,互相感染的很成功。
蘇墨研究案情,一句詢問筆錄都要反復的看。剛進入狀態,電話響了。
“媳婦兒,中午跟我吃飯不?”
“我很忙。”
“那中午我過來跟你吃飯。”
“不用。”
“那中午吃什麼呀。”
蘇墨接了手邊的案宗。忍著脾氣不吼他。
“你很閑嗎?”
“不啊,我剛到公司,家裏的床單被罩我都洗了,碗都刷了。地板拖了三次,我還,,,”
“公司的事情是不是很多?去忙你的事兒別打擾我。”
“那,我幾點接你啊。你中午要吃飯,別忙起來什麼都忘了,咱媽說你吃那些半生不揉的東西鬧肚子,你別吃那血呼啦的牛排啥的啊,吃點米飯餃子,那個,,,”
“晚上我會打電話叫你的,就這樣。”
蘇墨煩的腦瓜子疼,大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他才是女人吧。
“敗家媳婦兒,話都不聽我說完。”
邢彪拿著話筒嘟囔,白樺推門進來。
“彪哥,來單大生意。”
邢彪想著過會一定要跟蘇墨再頂一下幾點去接他的事兒。
“一個珠寶公司請我們負責安保啊。彪哥,他們負責人都過來了,要跟你談這個生意。”
邢彪眼睛一亮,還真是一單大生意啊,趕緊讓他們進來。一個知名的珠寶公司,展覽的殊寶價值幾千萬,展覽促銷會為期七天,他們希望邢彪的公司全權負責安保工作。
大單子上門絕對不能讓他跑了,酬勞很高啊。這比保護人還要來錢快呢。
“邢總,久仰大名,早就聽不少人介紹過你的公司,說你的人幹活踏實,負責認真。這不,我就來了。”
“那是兄弟們抬舉我。不過既然交給我們做,要認真負責的。我們絕對不會自砸招牌。廣告宣傳打得再好,不如口碑。那廣告都說了,別看廣告看療效。”
“這話說的對,邢總,我們這批珠寶價格挺高的,展覽的時候什麼人都有,你有什麼計畫,或者多少人力可以完成這個安保嗎?”
談生意的事情都是白樺上,白樺能說。
跟珠寶公司的人介紹他們公司的歷史,他們完成過什麼重大案子,有多少人,功夫如何,這通吹,牛皮吹得無丟無丟的,把這兩個人忽悠的都蒙圈了。
“我們會做幾個計畫,讓你們挑選,會有緊急情況應急處理方法,包君滿意。”
“我們合作的話還是要先一份合同,把條款都說明了好。我放草擬了一份協議,邢總看看是不是滿意,我們等你們的計畫書。”
邢彪接過合同看了看,有幾條他不太滿意,對這些條款他一直都撓頭。
“這合同我研究一下,等我約時間,把計畫方案跟合同一塊商量。”
“那行。就先到這,我等你們電話啊。”
送走這些人,白樺一步竄到邢彪面前。
“彪哥,怎麼不馬上簽了合同?我計畫都有了。”
“這合同有些不合適,回頭我看看,媽的,一看這東西我就頭疼。你去吧計畫書寫了。”
“你可以跟蘇律師商量一下啊,蘇律師研究這個最在行。”
邢彪一拍腿。
“這時候就是我媳婦兒派上用場了。”
這媳婦兒娶對了,絕對最好的法律顧問。
抓過電話打過去,蘇墨真是受夠了,他就沒完了?這才幾點,他打了幾個電話?
“媳婦兒,我跟你說個正經事兒。”
“不是正經的事情今晚你就滾去睡沙發。”
“不是,不是,媳婦兒,真的是正經事兒。你中午吃啥了,是不是吃的不順口,吃太多辣椒了吧,怎麼火冒三丈的?”
“重點。”
“要不晚上咱們吃點清淡的,咋吃番茄雞蛋面咋樣。”
“邢彪,別惹我發火。”
蘇墨很想扁死邢彪。
“那個啥,我有一份合同,我死活看不明白,說話彎彎繞,看的我撓頭。
“今晚帶回去,我會看的。”
“哎喲,媳婦兒,我稀罕死你了。”
“我的律師費是每個案子的百分之五,把現金跟合同一起放到我的書房。還有,到今天下午五點半,再打電話,我就把律師費增加到案子的百分之五十。
掛斷電話。哼,看你還來不打電話騷擾人。
邢彪盯著電話咧嘴,媽蛋兒,他媳婦兒才是搶劫的吧?
  第六十八章不許動,搶劫
蘇墨敲了一下崔勳的門。
  “我去瞭解案情,時間太晚的話我直接下班了。”
  “說個具體位址,別到時候他跑來跟我要人,我拿他沒招。”
  “先去原告父母家,再去監獄。”
  蘇墨靠在門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崔勳。
  “學長,你是不是他的奸細?監視我的去向?”
  “他說他要拆了我的律師樓,我真惹不起。”
  “他敢拆這裏,我先拆了他。”
  “那你先把玻璃給我修好了,你看看這個大窟窿。你們兩口子都是破壞王。”
  蘇墨轉身就走,對他擺了擺手,這不歸他管了。
  原告媽媽跟蘇墨哭,說他兒子其實沒有殺人,真的不是他兒子做的,他們也說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可真的很冤枉。
  蘇墨又去監獄,看到他的時候,原告把蘇墨當成唯一的救星。
  這是翻案,一審下達了,二審沒有有力證據,很可能維持原判。這個案子挺難打的,但是,也是一個好機會,一旦可以幫助原告無罪釋放,那他肯定聲名鵲起。
  “我跟他爭吵了,當時我很愛她,可他跟了一個一個蠻有錢的男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給我打電話。我去了,他抱著我說要複合,我推搡他,當時幹什麼去了,現在要複合?他說那男的有老婆,他老婆知道他們的事情,男的很怕他老婆,就躲起來了。那個男的老婆一直對她不依不饒的,他跟那個男的分手了,想跟我繼續。我說晚了,我就要走,他就從後面抱住我,我一推他,我知道我把他推倒了,但我沒看檢查他傷什麼樣,我就離開。我記得很清楚,那天電梯故障,他的住處在八樓,我走樓梯下去的,一邊走一邊難過,我就在社區門口蹲了一會,那警衛還過來驅趕我。回到家裏,剛到家裏,員警就到了。我真的沒動手殺人。”
  “監控攝像頭有你進去的錄影,沒有你出來的錄影。”
  “我走的是樓梯,那裏沒有攝像頭。我上樓的時候做的是電梯。”
  “你看見什麼人了嗎?”
  “沒有,一個人我也沒有遇上。”
  “他是被刺死的,額頭有傷。”
  “我沒有拿任何武器,真的,蘇律師,你相信我。”
  蘇墨看著資料。上面寫得很清楚,刺傷,心口一刀,傷口寬度五釐米,沒有找到任何兇器。

  “又去了哪里?直接回家了?”
  “沒有。我們倆是大學時候的戀人,那時候我們倆喜歡逛公園,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他怎麼就從清純的女孩子變成這樣了,我就去我們倆以前喜歡去的公園轉了一囤。那天計程車也很少,我就順著路走,走了挺長一段才看見計程車。”
  蘇墨明白了,這也是為什麼公安機關判定他是兇手的原因,他去公園,大半夜的去公園?誰相信是單純的緬懷過去,肯定是丟兇器去了。不過,在公園裏沒找到任何兇器。
  本案無證人,無無證,根據種種巧合,判斷原告是兇手。
  但就是這種巧合,讓人沒辦法不去相信。
  “蘇律師,你一定要幫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蘇墨點了一下頭,他也陷入一團亂,覺得蹊蹺,又覺得審判合理,有覺得有地方遺漏,可又找不到疑點。
  皺著眉頭,對於工作,他永遠認真,仔細詢問,跟案宗上的口供差不多,沒什麼出入。
  等他出了監獄,已經天黑了。看看時間,八點多?這麼晚了?
  第一天上班就弄得這麼晚,揉了揉眉頭,滿腦子都是案宗,那個原告哀求的眼神,還有他父母的哭聲。
  回家吧,好累。果然律師這個職業最費腦子。
  監獄地處偏遠,到這個時間都沒什麼車了,掏出手機一看,上面有將二十個未接來電,都是一個人,邢彪的電話。他按了靜音,沒接到。
  沒有最近一小時的電話,一直不接他電話,邢彪生氣了?他還惱火了?
  左右看看,路上沒有計程車,蘇墨低著頭往前走,想打電話給邢彪,讓他來接。距離市區挺遠的,他不能走回去吧。
  電話還沒有接通,背後竄上一個人,一個東西頂住他的腰眼。
  “不許動,搶劫!”
  蘇墨懶洋洋的把公事包放到胳膊下夾著,右手開始去摘左手的婚戒,摘下來對著後方一丟。
  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往前走。
  “哎,哎,媳婦兒,媳婦兒,你等等我啊,我把戒指找回來!”
  邢彪大呼小叫的喊著蘇墨。
  他二啊,沒事閑的蛋疼,故意裝搶劫的去嚇唬媳婦兒,手指頭捕著他的腰眼當武器,沒想到被媳婦兒反嚇唬,想追蘇墨,又怕戒指真丟了,那戒指可只帶了兩天啊,那可是他們的結婚戒指,意義重大。
  蘇墨左右尋找著,這個笨蛋把車子停在路邊的樹下,難怪他沒看到,路上沒有路燈,大晚上的,他能看到什麼。直接打開車門坐上去,胳膊架在車窗上,開始抽煙。
  看著邢彪滿地蹙摸,戒指呢,丟哪去了?那戒指上有一顆鑽石,應該在燈光照射下閃閃發亮啊,這個範圍還在監獄的大門口呢,監獄門口有燈光的呀。
  哪去了?
  蹲地上這邊摸摸那邊找找,還是沒有,在原地繞了好幾圈。
  “媳婦兒,你丟哪去了?”
  蘇墨看著他笨拙的樣子,心情驀然轉好,有這麼一個人整天耍寶,跟看大笨熊一樣看著他,也怪好玩的,一天的疲憊都沒了。
  對著他按了一下喇叭,邢彪趕緊跑過來。
  “媳婦兒,我沒找到。你說你,什麼東西都敢扔啊,那可是我們的結婚戒指啊。”
  蘇墨對他晃了一下手,那結婚戒指還在手指上呢。
  “哎喲我操,你玩我呢。”
  邢彪一下不幹了。他眼珠子快成鬥雞眼了,找半天,不會提前說一聲啊。
  “上車,回家,累了,餓了。”
  蘇墨淡淡的八個字,就把這炸毛的邢彪給整老實了。什麼怨言都沒有,直接上車。
  “我五點就給你打電話,一直接不通,我就擔心了。問了崔勳才知道你在哪,這傢伙來說我是跟屁蟲,追著媳婦兒跑。你怎麼跑這來了。”
  “瞭解案情。”
  “餓壞了吧,那置物箱裏我放了一個麵包,還有一瓶牛奶呢,你先掂吧掂吧,我們回家吃飯去。”
  “想吃餛飩了。”
  “成,我回家就給你包。”
  蘇墨笑了下,現在八點多,到家九點,在做飯,他也夠有耐心的。
  “你怎麼把車停那麼遠?”
  “我對監獄有陰影。”
  邢彪車速快得很,幾句話的功夫,已經看不到監獄了。
  “我坐過牢,這地方能憋屈死人。關進來幾個月我就發誓打死也不來這幾,要不是你來了,我需要克服一下才過來。”
  “這個想法好,一輩子別來這裏。”
  “我不來,我要跟你過日子呢。”
  抓著蘇墨的手就去親,一下看到他手上的戒指,狠狠地捏了一下蘇墨。
  “開玩笑也不能把戒指丟了,這可是我們的結婚戒指,不許有摘下來的一天。那天讓我再看到你摘戒指,我就把這戒指拿去做小一圈,只要你戴上,這輩子都取不來。”
  “聽見沒有?”
  沒聽到蘇墨的回答,邢彪凶巴巴的吼了一嗓子。蘇墨丟來一個白眼。
  “快點開。”
  “就找不到比你更不聽話的,從來就沒把我的話當成一回事兒過。不修理你一頓,你一直以為我雷大雨小,真把我惹急眼了,真的收拾你。我可不是說瞎話的。”
  蘇墨的回答是放低了車座,靠上去,懶洋洋的一聲不吭。
  還真別說,邪彪把家裏收拾得蠻幹淨的,催促著蘇墨去洗澡換睡衣,邢彪就去廚房朵肉撥蔥捏恨鈍,蘇墨擦著頭髮坐在沙發上看著邢彪的這份合同書。
  “這合同看起來很合理,其實他設了很多圈套。是個高手擬定的。看起來很合理的條款,到時候真出什麼事兒了,法律解釋就不是這個意思了。”
  “那怎麼辦?”
  邢彪滿手的白麵,手裏捏著一個小元寶樣子的棍鈍,站在廚房門口問蘇墨。
  “好辦。”
  蘇墨拿著紙筆,在他認為有錯的地方,添上幾個字。
  “他的重心意思很簡單,如果出事,公司承擔百分百的責任。包賠一切損失,他們還會追求其法律責任。百分百的責任?那他給不給高額報酬?我不太懂這個保鏢市場的行情,我認為報酬跟這個任務不成比例。如果因為他們的過失造成珠寶丟失,這責任也不能怪在你們頭上。”
  “媳婦兒,你快給改改,給我們爭取點利益。”
  “恩。”
  邢彪一邊燒水,一邊捏餛飩。
  “真的要出點事兒,包賠所有損失,那我喝西北風了。手下三四十個人,追求他們責任,再把它們送到監獄去?我幹不出這種事兒。”
  “我修改和合同,到時候簽字,不要妥協任何一條。”
  “媳婦兒,真的,給我做法律顧問唄。”
  “律師費我不會打折。”
  “我給你最高價。”
  蘇墨晃了一下頭,他也是趁機敲詐呢,就算是邢彪不給他錢,遇上這種事情他也要管的。怎麼著也不能讓別人玩文字遊戲坑了邢彪,那不是羞辱他呢嗎?
  ……嘿嘿,挨整了吧,該,讓你惹你媳婦兒。第四更送上啦。六點我還來。

  第六十九章吹牛,上稅
把合同修訂好,邢彪也叫著他吃飯,這飯吃的,也不知道是宵夜還是晚飯了,都十點多了。剛吃上飯,白樺就來敲門。
  “吃飯哪,彪哥,計畫書我寫好了,我有四個方案,保證他們會喜歡。”
  蘇墨對他笑了笑,低頭吃飯,邢彪把碗筷放在一邊開始看計畫書。白樺摸了摸肚子,看看那飄著蔥花的餛飩,淋了香油,味道老香了。這個有些冷的天氣,喝一碗熱乎的餛飩,那還多舒服。
  “味道不錯啊,蘇律師也給我來一碗,我餓了。”
  “自己拿碗去,別指望我媳婦兒伺候你。”他餓了大半天了。邢彪乾脆做到蘇墨的身邊,把計畫書給蘇墨看,蘇墨皺著眉頭研究,肯定是越嚴密越好,那就不要留下死角。

  白樺一口一個餛飩,大口小口的吃。
  “我的應急方案也不錯,我把公司的人分成了三撥,第三組的人在週邊,只要有人往外跑,絕對截殺。這餛飩味道不錯,明天還做嗎?明天我還來吃。
  “哎,你少吃點,他還沒吃飽呢。”
  邢彪一看,一盆餛飩少了多一半,趕緊搶過來,拿著勺子給蘇墨撈,一點湯水都不要,把蘇墨的碗堆得滿滿的。害的白樺只能多喝點湯。
  “大哥,我鄙視你,我們多少年的兄弟了,你現在連飯都不管我飽。”
  “你可拉倒吧,給你口吃的就不錯了。”
  “蘇律師,晚上我來你家搭夥成嗎?你多做點飯。”
  “家裏開火會叫你下來吃飯的。都吃飽了吧。”
  “飽了,飽了。”
  邢彪趕緊把最後一點湯也喝了,時間不早了,別當誤他們睡覺啊。
  站起來就要收拾碗筷。蘇墨挽起袖子,攔住他。
  “你們討論這個計畫書吧,我去刷碗。”
  哎喲,蘇墨這是吹那邊風啊,主動刷碗做家務?
  男人嘛,都好個面子,吃飽飯往後一坐,碗筷媳婦兒收拾乾淨了,翹著腿兒抽根煙,這挺牛逼的,多有大老爺們的力度。
  邢彪大老爺一樣,翹著腿,叼著煙,看著蘇墨收拾碗筷,繞過他身邊的時候,抬手在蘇墨屁股上拍了一下。
  “看我好媳婦兒,多勤快。”
  七分耍流氓,兩份疼愛,一份炫耀。
  蘇墨很想回身給他一腳,讓你得瑟。好心好意的以為你們有工作要談,主動去刷碗,你還在這臭顯擺耍流氓?真是欠揍啊。可回頭看到白樺也在,這口氣忍了。在他兄弟面前,給他面子。讓他得瑟一會。
  什麼都沒說,端著碗筷去廚房。
  白樺那看著邢彪的眼神絕對是崇拜啊。他一真以為邢彪是妻奴,沒想到這麼有威信啊。按照蘇律師的脾氣,那絕對睚眥必報,沒想到拍一下屁股就拍一下屁股,丟來一個媚眼?啥也沒說去廚房了?
  看來,蘇律師就是一匹倔馬,會庖蹶子,也讓邢彪給馴服了。果然是結婚的功勞啊,彪哥肯定在窩裏征服了蘇墨。
  媳婦兒嘛,做飯洗碗帶孩子,伺候爺們吃喝拉撒,這才是對的,哪有爺們伺候媳婦兒的對吧。
  “彪哥,你真有本事,把媳婦兒訓得這麼服帖。”
  邢彪翹著二郎腿,歪叼著煙,胳膊伸在沙發背上,拽了吧唧的哼了一聲。
  “一個老爺們連媳婦兒都管不了,那還是爺們嗎?”
  彈了一下煙灰。繼續吹。
  “我到家他就做飯,等刷完碗肯定給我放水洗澡。等我看電視他就洗衣服,等我要睡覺了他肯定暖被窩呢。我還沒起他就準備早飯了。我……”
  蘇墨走出廚房。冷著臉。
  “稅務法重新修訂了。”
  一句話把邢彪的話打斷。
  把他們倆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原本白樺聽得一真嘖嘖嘖的吧唧嘴,對邢彪挑大拇指,大哥不愧是大哥,看把媳加兒收得服服帖帖。還想聽,可一聽說稅務法修訂了,注意力就到這邊,他們是做生意的,這個事兒要知道啊。
  “怎麼改的?稅收提升了?增值稅高了?”
  “稅務法昨天重新擬定了一條,吹牛,上稅。”
  白樺一下就明白過來了,噗的一下就笑翻了,彪哥,你吹,吹,吹牛上稅了吧,該,就知道你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媳婦兒奴,還在這裝大尾巴鷹,還得瑟說什麼蘇律師怎麼伺候你?露餡了吧。吹的神乎其神,牛皮吹大了發了吧。
  不過,蘇律師,你冷著臉說笑話更牛逼啊,邢彪不好意思的嘿嘿,白樺笑得捶沙發,蘇大律師還是眉毛不動,嘴唇抿著。一本正經。
  嘿嘿,吹牛皮要等蘇墨不在家的時候,要不然他會洩底兒。
  “急救箱呢?”
  邢彪跳起來就往蘇墨身邊跑,咋的了?
  “咋了咋了?”
  胳膊腿兒沒事兒啊,摸摸臉,摸摸胳膊。那臉緊張的什麼似的。
  “我把菜刀也放洗碗池裏,洗碗的時候,劃了一下。”
  挑起食指,指甲下面一個不到一釐米的傷口,稍微那麼出了一點血。
  “這麼不小心那,疼不?”
  說著就要把手指頭送到嘴裏,蘇墨趕緊推開他,一臉的嫌棄。
  “你瓊瑤小說看多了?這情節你也幹得出來隻這是劃了一個小口子在手指頭,要是在鼻子上呢,要是在屁股上呢?你也敢親下去?你不嫌肉麻我還怕長雞皮疙瘩?還有,傻了吧唧就把手指塞到嘴裏,多少細菌?在鬧肚子?”
  額,他娶了一個絕對不會有一點點浪漫細胞的媳婦兒。
  “去把創可貼給我拿過來。”
  邢彪屁顛屁顛的去拿創可貼,先消毒,再貼上創可貼。
  “其實吧,就算是你屁股上多了一個傷口,我也能親的下去。”
  蘇墨打了一個寒戰,他噁心人不償命。
  “去把碗筷刷了。”
  “哎,我這就去,你手指頭別沾水,小心別感染了。”
  白樺覺得他就是那一千瓦閃閃發亮的大燈泡,人家兩口子打情罵俏,他在這真的不合適。還有,彪哥,當初我們出來闖蕩的時候,那身上被砍了好幾刀,還隨便裹一下去喝酒呢,這麼個小傷口,至於的嗎?這結婚的男人啊,嘖嘖,就是傷不起了啊。
  “你們兩口子恩愛吧,我回去了。彪哥,那我明天約珠寶公司的簽合同了?”
  “成。媳婦兒,到時候你跟我一塊簽合同啊。你在身邊,我心裏有底。”
  蘇墨恩了一下。他也怕到時候簽訂合同,對方律師在這份合同上有什麼修改,再把這個傻子坑了,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家業再沒了。
  “我走了。”
  白樺說一聲我走了,邢彪沒搭理他,舉著蘇墨的手指吹,以為這樣就能減輕點疼痛。這麼個小傷口能有多疼?
  “我走了。”
  白樺自尊心受到嚴重打擊,就沒有這麼不受重視過。
  “我沒留你,趕緊走。我們要睡覺了。”
  白樺再一次認清了邢彪,有了媳婦兒忘了兄弟的人,鄙視他!
  “我受刺激了,我也要去找個人恩愛去。”
  白樺一邊走一邊掏手機。
  “九指兒?跟哥們去歌舞廳,對,就咱家的那裏喝酒去。行,我等你。”
  “少喝點,明天還有事兒呢。”
  邢彪多囑咐一句,白樺擺了擺手,出門了。
  “咋也不鬧騰了,別忙了啊,咋睡吧。”
  這麼一天蘇墨也累了。要去書房那本書,呀站起來沒幾步呢,房間瞬間一黑。
  靠,大爺的,停電了!
  茶几發出一聲響。
  “站那,別動!”
  邪彪吼了一嗓子,肯定是蘇墨走動的時候,突然斷電,眼前一黑,沒有適應黑暗,撞茶几上了,再把他磕著。
  摸著沙發去找蘇墨,摸到他的腰,一把按住。
  “波棱蓋沒卡禿嚕皮吧?”
  波棱蓋?蘇墨腦袋開始轉,東北方言,他一著急啥話都出來了。應該是膝蓋的意思。

  “沒事。保險絲斷了?你去拿手電筒,我去換保險絲。”
  “可拉倒吧,有我呢這事兒不用你。我扶你去床上躺著啊。停電就停電,明天再說。”
  樓著蘇墨往臥室走,漆黑麻瞎的什麼也看不到,黑暗裏你拉著我的手,我抓著你的手,也有那麼一點點浪漫的味道。只不過他們倆誰也沒想到這。
  “手機呢,給白樺打個電話,問問他是不是困在電梯裏了?那就危險。”
  “我放床頭櫃了。先別管他,你別碰著。”
  終於摸到床,蘇墨坐上去。邢彪這才抓過電話打過去。
  “我沒做電梯,我剛到電梯口就沒電了。走下去的。沒電走樓梯挺麻煩的啊。我剛到四樓。”
  “就說你腎虛吧,吃點羊腰子補補,我家八樓,你五分鐘還沒有走到一樓?”
  “靠,不信就比比,看看是你能一夜七次,還是我能一夜七次。”
  蘇墨皺了一下眉頭,他接受的案子,那個原告說,他當時也是走下去的,他下樓之後,走了一段路坐計程車離開。
  沒有電,電梯沒有運轉,他是走樓梯下去的。八樓,速度在快,也要點時間吧。
  邢彪笑?著白樺,明天請他吃羊腰子燉虎鞭,補得他鼻子竄血。
  瑰婦兒,白樺說,咋們這一片都停電了,估計要等天亮才能來電。咋們睡了吧。”
  一一一一一留言大大的,我明天還五更,激動了六更,哈哈。
  怎麼樣怎麼樣?五更六更如何呀。那就留言呀。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七十章 這藏獒真的會咬人

第七十章 這藏獒真的會咬人

蘇墨總覺得有頭緒沒有理順,這個問題想不通,他別想睡著。
靜靜地躺著,邢彪也不鬧騰他,摟著他的腰,往一塊湊,剛貼上,蘇墨翻身背對他。邢彪移位是蘇莫害羞呢,又湊近一點。沒有二分鐘,蘇墨又翻身仰躺。邢彪拍拍他。蘇墨翻身有跟他面對面。邢彪撅嘴就親。
“起開。”
這事情想不順,他越來越心煩。一把就推開他。
“你說累了,那你一直折騰幹啥?睡不著?”
“誰能躺在這就睡得著?你以為是你?”
“嘿嘿。”
邢彪壞笑著。
“媳婦兒,你知道我們東北啥習慣不?我小那時候,那地老窮了,冬天就吃兩頓飯,早上十點吃一頓,下午四點吃一頓。因為黑的快啊,六點就全村吹燈睡覺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九點多。”
“腦袋還不睡扁了?”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那孩子多的原因。沒有電視,沒現在這麼多的歌廳夜總會啥的,小山村都貓冬,吃了晚飯不睡覺幹啥去?睡太早睡不著,那兩口子就做小孩唄,運動一下,這一晚上也就容易過去了。然後,小孩一個一個的做出來,我家就比較少,兄妹四個。最厲害的能生十幾個。”
蘇墨震驚了,真的,沒想到,睡太早睡不著做小孩也是一種娛樂的方式?
“媳婦兒,你要是覺得睡不著,那我們,也做小孩?”
說著手就往蘇墨睡褲下面摸。
蘇墨二話不說,抬起左腳就開踹。平躺著踹人沒那麼力度,只是把邢彪踹成三十度角,胳膊摟著他呢,腰部一下就被踹一邊去了。
邢彪又挪回來,揉著老腰哎喲哎喲的叫喚。
“在一使勁兒腰子都掉了。”
“哼。”
“整天對我家庭暴力,我吹個牛你還揭穿我。”
“人要低調,高調就要接受抨擊。”
邢彪嘟囔著,也就你踹我,也就對我幹揮拳頭,管個人試試看,老子不捶的他出屎我就跟他一個姓。
跟著人沒法交流,他嘴裏一點好聽的話都沒有。睡吧睡吧,明天他還要做個測試呢。
蘇墨拎著公事包出門,邢彪也給他拎著車鑰匙,今天蘇墨的車就可以開著上班去了,就稀罕蘇墨開這輛車,那該多帥啊。
“不坐電梯,走樓梯。”
“我不用鍛煉身體,我肌肉很好,你也摸過了,那肚子上的肌肉,一塊一塊的。”
“是啊,連成一片,一整塊。”
蘇墨看了一下手錶,計時開始,加快速度往樓下走。
邢彪趕緊跟上去,他以為蘇墨是走樓梯鍛煉身體呢,八樓啊,走下去走上來,還不累死啊。
“回家了你好好摸摸,絕對是一塊一塊的。哎,慢點,你在滾下去。”
蘇墨也不是一個喜歡到健身房鍛煉的人,走到四樓就有些氣喘,看看時間,二分鐘,稍微加快速度,邢彪趕緊一把抓住他胳膊,真怕他滾下去,一腳踩空,那胳膊腿的還摔斷了?
一口氣到樓下,蘇墨微微氣喘,五分鐘,他從八樓小跑下來五分鐘。
再跑上去,來回十分鐘辦不到吧。反正他是辦不到。
“媳婦兒,趕緊上去試試手。我覺得你開著車絕對帥爆了,拉風的很。”
“恩,不用你送了,你去公司吧,他們要是來簽合約,你就提前給我打個電話。”
男人嘛,誰不喜歡車,車子很炫,看著也喜歡,上去試試手,不得不贊同邢彪這個選擇,這個五大三粗的糙男人,有時候品味也不錯。
“眼光不錯。”
“這話說得,我眼光自然很好,要不然也不會娶了你啊。好東西,我一眼就能發現,發現我就要得到。”
蘇墨白了他一眼,什麼叫東西啊,媳婦兒是東西嗎?
一腳油門踩出去,邢彪看著蘇墨的車尾燈,高興極了。男人嘛,都喜歡裝扮媳婦兒,給他花錢買衣服,把他打扮的好看,給他買首飾,給他買車,出去了別人一說,這誰誰的媳婦兒,也給男人長臉不是?最最主要的,看著自己一手裝扮出來的媳婦兒比別人好,那驕傲得很。
好男人是什麼?就是寧可自己吃一個月的饅頭,也要給媳婦兒買那件他穿起來很好看的衣服。把錢花在媳婦兒身上,心甘情願。
金錢不是衡量感情的東西,但是金錢絕對試探出一個人的愛情。他不肯給戀人花一毛錢,甚至是花錢了也要斤斤計較,那他這人對金錢吝嗇,對感情也摳門。
蘇墨直接去了死者的社區,原告說過,他被一個保安驅趕,他去找那個保安。
“那天我是看見他了,一臉眼淚的,我問他怎麼回事,他跟我吼不管我的事兒,我一生氣就讓他趕緊走。然後我去上廁所,等我回來就看到他順著馬路牙子往左邊走。”
“你上廁所幾分鐘?”
“三四分鐘吧。”
“那天幾點來的電?”
“我上廁所回來就來電了,街邊的那些上邊有霓虹燈的,一下就亮了,正好我就看到這個人的背影。哎,好好的小夥子,怎麼就走這步了呢。怎麼就傻了?”
“社區電梯有應急發電機嗎?”
“這社區哪有那麼高級啊,就算是有應急發電機,也不能支撐電梯正常工作。”
蘇墨笑了,想不通的地方終於通順。他可以起草起訴狀,申請二審開庭了。
“媳婦兒,他們說十一點來簽約。你過來不?我去接你啊。”
還不等蘇墨直接回律師樓,邢彪電話就打過來。
“我在外邊正好過去。”
謝過社區保安,蘇墨直接開車去找邢彪。他也夠忙的,自己工作的事情一大堆,邢彪的公司一些事情他也要管,其實是邢彪有福氣,得到蘇墨這個寶兒啊。
小結巴看見蘇律師來了,趕緊接出來。
“蘇律師,你來得好快啊。”
“他不在嗎?”
“在的在的,彪哥說了,你來了就趕緊去見他。”

小結巴笑呵呵的帶著蘇墨往邢彪辦公室走。
“他在幹什麼?”
按照邢彪那個性子,他來了,絕對會直接出來接他,今天怎麼這麼老實?在辦公室裏裝大爺呢?
“彪哥有點事兒,沒解決完。”
蘇墨打量這個保鏢公司,真想歎息,公司門口站著四個黑西裝黑墨鏡的人站崗,嚇得好人繞道。進來了吧,辦公室倒是不少,上邊寫的牌子只有簡單的,財務室,副總經理室,其餘的就是打牌區,搏擊區,怎麼還有打架區?進進出出的人不是黃毛綠毛,就是踩扁了鞋趿拉著走,要不就是衣服不三不四,一看渾身的流氓氣息,不用仔細去想,這裏就是一個流氓聚集地,免得別人不知道這裏是幹啥的吧,不知道這裏都是一群混子流氓黑社會聚集地吧。他是怎麼管理的?這樣的素質也行?
一個黑社會頭目帶領一群小弟闖天下,就這個感覺。
他一身西裝打扮的正經嚴肅,斯文的樣子反倒讓不少人打量他。
“小結巴,他誰啊。”
一個身穿花襯衫皮質夾克的人走過來,上下打量著蘇墨。
“這是蘇律師。”
這人馬上畢恭畢敬,退了一步,給蘇墨讓道。
“不好意思,得罪了蘇律師。”
開玩笑啊,白哥這些天沒少宣揚彪哥的那扣子是如何如何的威武霸氣,讓彪哥都服帖。白哥也警告了,千萬千萬裏蘇律師遠點,惹不起,蘇律師生氣了絕對會饒不了惹他的人,彪哥也不會放過惹了蘇律師的人。
彪哥結婚的時候,他們負責週邊的安保,沒見到蘇律師,這是第一次見面。
蘇墨稍微點了一下頭,走過去。
花襯衫摸了摸心跳,哎喲,蘇律師的氣場比彪哥還要強大啊。
不對,不是一樣的氣場,彪哥霸氣側漏,眉頭一直皺就能嚇死壞人,火了嚇得人心驚膽戰。蘇律師一個眼神就讓人後背冒風,渾身發冷。
都是惹不起的,惹不起就躲遠點。
小結巴敲了一下門直接進去。
“彪哥,蘇律師來了。”
蘇墨站在門口,推開門之後眼睛瞪大了,他以為會看見一個談話場面。他真的都沒想到推開門會是一個血腥暴力的場面。
辦公室蠻大的,沒什麼花草常綠植物,一個人倒在地當中,渾身的鮮血,旁邊還兩個人在拳打腳踢的揍著地上的人,邢彪是從沒有過的暴力憤怒一面,邢彪脫了外套,挽著襯衫袖子到胳膊肘,站在那,皺著眉頭兇狠的看著地板上的人,頭髮有些亂,眼神裏都是兇殘,結實的手臂肌肉都奮起,抿著嘴,就那麼冷冷的看著他手下的人毆打這人。滿屋子都是那人的哀嚎,拳頭打在身體上的聲音,每一下那人都會出血,眼角打裂,嘴角也有鮮血,滿地的打滾。
他推開手下,抓起地上的人,就跟拎著一個小雞子一樣,對著牆就丟過去,那人砰的一下撞到牆壁,發出一聲慘叫。邢彪一腳踩到他肚子上。咬著牙碾了一下腳尖。就算那個人口吐鮮血,還是沒有鬆開腳。
邢彪皺著眉頭的時候很凶,早知道他也是這個職業,他不是正經做生意的,本來就是黑社會,但是從跟他認識,到結婚,他從沒有看到過邢彪這個陰冷殘暴的一面。他會說粗話,會跟他說,看到沒有這是拳頭,我雖然揍人但是我不會打你。嘻嘻哈哈的,跟他打打鬧鬧鬥嘴仗,就算是吼一嗓子也馬上低三下四的哄他,乖順的就跟一直訓話了的藏獒一樣。
第一次,看到邢彪這個兇殘樣子。血腥,殘忍,下手狠毒。這大概是邢彪最真實的一面,最真實的流氓邢彪。
他還是瞭解的太少,他真的以為邢彪就跟平時一樣,傻乎乎,大笨熊一樣,有些二,但是心腸不錯,有些小委屈小陰影,但是很會照顧人。
真沒想到,他這個樣子這麼嚇人。
藏獒開始瘋狂噬咬,不死不休!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七十一章 蘇墨不走尋常路

第七十一章 蘇墨不走尋常路
邢彪也是揍了人之後才發現門口的蘇墨。
“哎臥槽!”
邢彪暗叫大事不好,完了完了,蘇墨一個隻會讀書的人,他肯定沒看過這種血腥暴力的事情,再把他嚇住。
噌的一步就竄過來,一把捂住他的眼睛,摟著蘇墨的肩膀就旁邊的房間走。
任何血腥暴力見不得臺面的事情,這些陰暗的殘忍的事情,都不想讓蘇墨發現。一來他是一個律師,伸張正義的律師。他讀書上學生活單純,生活在書本圍繞的環境下二十多年,也許會幾個武把抄,但他也只是用來防身的吧。這種真刀實槍的拳頭揍死一個人的場面,讓他看到,真的會嚇壞,他可以給蘇墨一個永遠良好安穩的環境,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一輩子也不想讓他看到接觸到。
二來他幹的事兒十有八九都是違法的,萬一真的進去了,他確保蘇墨是最乾淨的,能從這些黑暗的事情裏摘出來。他會給蘇墨留一筆錢,保證他生活無憂,還不會影響他生活。所以不想讓蘇墨接觸他生意裏的任何黑暗一面。
就算是蘇墨做他的法律顧問,接觸的也是能排得上臺面的事情,其餘的也不能讓他碰,誰承想,他推門進去了,把所有事情看得真真的。
點這小結巴的鼻子,你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小結巴可委屈,明明是你說蘇律師來了就帶過去的啊。
“媳婦兒,別害怕啊。”
捂在蘇墨眼睛上的手都不敢拿下來,恐怕蘇墨看見不該看的,在嚇壞了。對其他人擺了擺手,趕緊那人弄走。
把蘇墨推到一個正常的屋子,趕緊去倒水。看看那臉,都白了。本來也挺白的。
“那是誰?”
“沒誰,一個小弟不聽話,教訓一下。”
“什麼事情教訓的那麼狠?”
邢彪把水推到蘇墨嘴邊。
“小事兒,你別管這個了,喝點水壓壓驚啊,沒嚇壞吧,也怪我,該早點解決這事兒的。放心,我不會這麼打你,我絕對不打媳婦兒。”
蘇墨推開水杯,死死地盯著他,邢彪別想敷衍了事,他最好把事情說清楚了。
“沒嚇壞吧,看看這臉色,摸摸毛嚇不著啊。”
順著蘇墨的頭髮,湊過去就要親親他算是安慰。
蘇墨狠狠一把推開邢彪。
“把事情跟我說明白。”
“啥明白的?這事兒不用你明白。”
“邢彪,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違反治安條例,觸犯法律了?他要起訴你你又進去?那監獄很好啊,你非要進去啊。”
“我看他敢告我,打不死他!”
邢彪惡聲惡氣,吃了豹子膽了,敢找員警報警,直接抄他老家。
“說不說?”
“說了不讓你管,管啥?有你什麼事兒啊。老實兒呆著你的,就當沒看見。”
邢彪抓了抓頭髮,有時候蘇墨的不依不饒讓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凶巴巴的警告。他以為他凶蘇墨,蘇墨就能聽?那要是他一發脾氣,蘇墨就老實,那還是他搞定不了的祖宗嗎?
蘇墨什麼也不說,抱著肩膀抿著嘴,就這麼盯著他看,犀利的眼神讓邢彪閃躲著眼睛,蘇墨就盯著他看,不管邢彪怎麼躲,總感覺兩道寒光盯著他,看得他背後冒風。
蘇墨陰沉著臉,什麼也不說就這麼盯著人看,慎得慌。挑戰的就是人的心理承受力。
足足五分鐘,眼睛一眨不眨,屋裏的空氣能降到冰點。
邢彪原本還理直氣壯,二分鐘就開始閃躲,三分鐘後背出汗,四分鐘就開始摸頭,五分鐘之後舉手投降。
“得得得,祖宗,我服了,我服了還不成。”
用眼神一刀一刀的淩遲,這滋味不好受。蘇墨什麼脾氣,他這人真的火了誰能制服的了?
“這人是歌舞廳的客人,歌舞廳會有酒水推銷的女孩,就是買酒的,也有做台的,他把一個賣酒女孩騙出去,給他下藥,好幾個大老爺們把這女孩給輪了,這女孩回到歌舞廳,就在宿舍裏自殺。幸虧發現得早,這是昨晚的事兒,我今天聽說了,就把這混蛋給弄過來。媽的,在我場子裏幹出這種事兒,那我放哪了?我不弄死他片成一塊一塊的我算對得起他。”
邢彪揮了一下拳頭,氣得要死。
“這事兒你別管,啥也沒看到。我就用我黑道的手段要了他的命。”
蘇墨臉上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抿了一下嘴角。
“你沒嚇著吧。我也是氣瘋了才下手重了點,一般我不揍人,主要是這事兒太氣人。你別怕我啊。好不容易咋兩口子感情好點,這要是嚇的看見我就躲,過的就沒意思了。媳婦兒,你不害怕吧。”
這才是重點,嚇得看見他跟洪水猛獸一樣,那怎麼行啊。伸手揪碰碰蘇墨,蘇墨瞟了他一個。
“我又不是紙糊的。”
“我幹的就是黑道,一般都是拳頭說話。今天這事兒,你就當沒看見,我知道你是學法律的,肯定不喜歡我出手,做事兒太凶嚇著你。但這來的最直接。我也要幫我場子裏的人報仇,不能讓人白白欺負了。你接受不了我太兇殘我理解,我也知道你會罵我這是犯法。我就這麼一個人,我就喜歡直來直去,血債血償最解恨。”
“故意傷害,非法拘禁,你這樣會被判刑。只要他報警,人證物證都有你沒跑,明知道這麼不對,你還這麼幹?真想進去?就沒想過後果?”

“你看看,我就知道你要這麼說我。我也說了,這就是我辦事兒的手段。”
“這不是打一頓就能解決的事兒。真的殺了滅口?”
“我要閹了他。打得他高位截癱。看他怎麼禍害人。”
蘇墨哼了一聲,超級鄙視邢彪的下三濫手段。還沒等說什麼,邢彪一下就把路給堵死了。
“我告訴你啊,你別求情,我是不會放他走的。別用你滿嘴大道理跟我說這麼做犯法,我犯法的事兒幹多了,不差這一件。”
邢彪怕讀書人心軟,仁義道德寬宏大量,蘇墨善心大發,求情,強硬著把人帶走。他要是想這是犯法不能做,站在法律角度怕他被送進監獄,再大錯註定之前趕緊把人放了。他不會放人,那女孩特別慘,手腕都快割斷了,這虧不能吃。這麼一來他們兩口子那絕對吵翻天。結婚幾天就爆發戰爭?好日子過夠了啊。
蘇墨坐到沙發上翹著腿點了一根煙,冷冷的笑了一下,看著邢彪。
“誰說我要求你把人帶走的?強姦犯,我會同情嗎?我會救嗎?”
邢彪奇怪了,蘇墨不會求他放人?
“不管用什麼手段讓那個人交代出一份口供,把昨天幹了什麼骯髒事情?述一遍,什麼經過幹了什麼,錄音下來,然後把那女孩的淒慘樣子拍成照片作為物證。這一身的傷就說當時,接到女孩的求助電話,趕過去的時候,看見他在對女孩行兇,撕扯下來的結果,你們也只是激憤,出手重了一些。帶著這個人的血樣去醫院做咖啡因嗎啡一類的檢測,這樣,證據確鑿,報警,起訴,我要讓這王八犢子在監獄裏蹲上十年不算,還要賠償女孩一大筆精神損失費。付出慘烈代價。”
“監獄有時候是一個好地方,我瞭解過,哪里最下三濫被犯人鄙視的,就是強,奸,犯,我跟獄警說一下,讓他們嚴格管教這個人,十年,夠他脫下十層皮。”
蘇墨吐了一口煙,抬著下巴傲氣的淡淡看著邢彪微笑。
“不管用任何手段,要他一個?述口供。”
任何手段?邢彪眼睛一亮,這麼說,打踹揍隨便怎麼折騰,留口氣兒都可以?
“哎喲我操啊,媳婦兒,你簡直,簡直,,,”
邢彪嗷的一聲交換,撲向蘇墨,一把抱住狠狠的揉著他。
稀罕他剛才那紳士優雅的模樣,絕對臣服在他微笑著說出最完美的報復手段裏。他媳婦兒絕對不走尋常路啊,不能用一般的思想衡量他,劍走偏鋒,他這人不是寬容大量膽小怕事的人,他心眼小報復心強,為報復什麼招數都可以使用。鑽著法律空子,把法律當武器,更會用法律做掩飾幹一些法律不能幹的事兒啊。
他以為會嚇住蘇墨,他以為蘇墨肯定怕事情太大出人命,他以為蘇墨不允許他幹這事兒。誰知道蘇墨比他還要下手狠,打一頓弄得半身不遂不說,還送到監獄裏去。
這才是賢內助,這才是他的翅膀,有了蘇墨,它是一隻猛虎插了翅膀啊。
越來越稀罕,越來越愛不夠,每多相處一天,都覺得發現更多一點蘇墨的優點,哎喲,這媳婦兒,可算是貼心貼意,好媳婦兒啊。
吧唧吧唧狠狠親了幾口蘇墨,把他頭髮都揉亂了還不算,捧著臉就要去親嘴兒。
“好媳婦兒,真是我好媳婦兒。稀罕死你了。”
蘇墨狠狠推開他,一臉嫌棄的擦掉臉上的口水。看著邢彪頭搖尾巴晃得傻樣兒,超級鄙視。
“看你那樣兒,傻了吧唧的。”
“媳婦兒,你,你這小腦袋瓜子怎麼琢磨的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他以為打一頓,打斷了胳膊腿兒,然後閹掉他,這也就夠了。沒想到報復手段可以延伸到十年,可以給他一輩子的懲罰。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七十二章哪也不去我要陪媳婦兒
“你是智商?摳出來只有二兩。做的隱蔽點,別在公司裏,來往多少人呢,誰多嘴說出去對你不利,過會還要簽合同,讓客戶看見這生意也做不成。留口氣兒就成,叫人馬上去辦,要不然這事兒沒辦法圓。到員警那裏你們口供要一致。就說撕扯的時候下手重了點,再把那女孩說的淒慘點,很簡答的事兒。”
“哎,我這就去辦。”
“你交代一句就回來。”
邢彪現在完全聽指揮,蘇墨的計謀他四腳支持。
五分鐘之後就回來了。
“我讓他們帶走了,一會就會有口供。我也讓人去醫院找那女孩的醫生,都安排好了。”
蘇墨點點頭。
“你去洗手間把衣服收拾一下,你是老闆,別沒個形象,這樣子跟流氓一樣,誰會和你談生意?還有,讓你們這公司的人整齊點,做個規劃把公司弄得像樣點。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黑社會總壇呢,生意做大做強,門面很重要。是混混,是流氓,修正下衣服頭髮不也就正經了嗎?按著能力把這些人分成小組,根據生意情況招募一些人手,對他們進行培訓,現在國內安保公司還是新興公司,既然做起來,那就好好做,正規的公司,才會把名聲闖出去。吸引更多客戶。”
“跟你說這麼多估計你的豬腦子也記不過來,我給你寫個計畫書,你照著整改。”
邢彪抓了抓頭髮。
“媳婦兒,我一直想多賺錢給你花,現在我覺得吧,憑你的腦袋瓜絕對能成超級大款,我以後要靠你養活。”
蘇墨熄滅手指的煙。
“認清這一點就好好跟我混,還是那句話,違法的事少幹,就算是幹了也讓然抓不到把柄,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動動腦子。”
“是,媳婦兒老大。”
“別跟我這逗貧,收拾一下自己去。”
邢彪屁顛屁顛的聽話去收拾自己,蘇墨抿著嘴笑,我的先生自然要恨成功,成為我身邊的人,就不能丟我的臉。
夫夫一體,俱榮俱損,所以,他要幫著邢彪更強大。
至少他聽話,聽得進去勸告,那就是好事兒。
邢彪真的,飭的衣著鮮亮,頭髮也弄了,手上的血漬也洗掉了,皮鞋都擦光了。一副這回精英的樣子。
蘇墨這才算滿意,畢竟是跟客戶簽合約,正式點才好。
小結巴敲了門聽到進來才進去他怕撞見什麼長針眼的事情。
“彪哥,珠寶公司的人到了。”
“去叫白樺。”
蘇墨的身份是法律顧問,白樺是計畫人,邢彪是老闆,對面也三個人,昨天來的珠寶公司負責人律師,還一位身穿深藍色西裝的人。
“這是我們老闆,谷陽。”
那是一個比蘇墨話還少的人,對他們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白樺侃侃而談,把上面四條計畫都解釋清楚,應急方案也說清楚,白樺是談判桌上的高手,對於對方的疑問都解釋得很清楚,谷陽一句話也不說,看著方案,眉頭皺著。
對方律師開始跟蘇墨根據一些合同內容交涉,蘇墨寸步不讓,任何一條也不會修改,還把價格提高了百分之三十,咬死了價格不放。
唇槍舌戰你來我往,談判桌就是一個戰場,看誰的嘴皮子更利索。
邢彪把大權放給蘇墨蘇墨要點頭,他就簽字。對方的律師跟負責人一直看谷陽,等他拿主意。
谷陽看著白樺拍著胸脯說,就算是有搶劫的,我們設有三道安保人員,第三道人員都到了方圓三公里,絕對跑不了,谷陽說出第一句話。
“如果搶劫犯人數很多是個左右,方圓三公里範圍內你們多少人員部署,這些人是否可以把人都抓到?地方太廣,人手太少,總有遺漏,你的應急方案一點用也沒有。”
這句話一針見血,話癆白樺,終於被噎住了。
谷陽是個資深面癱,看著白樺。
“應急方案我滿意的話,價格隨你們。”
“白樺,重新制定應急方案。”
“我有建議,白先生,我們可以交流一下意見。”
白樺抹抹嘴巴,邢彪對他點下頭。
白樺有些生氣,谷陽這一句話就讓他辛苦成果被否定了。對著谷陽瞪了下眼睛,谷陽這面癱低頭沒說話。
“簽字吧,合同條款價格都這樣。”
谷陽發話了,負責人才簽字,合作愉快。
“今晚見面,把你手機號碼告訴我。”
谷陽臨走之前還跟白樺要了電話號碼,就算是白樺不太高興還是不能得罪客戶。
這些人都走了,白樺把自己的計畫書就給撕了。
“我回去上班了。”
“媳婦兒,簽了這麼個大單,晚上我們去外邊吃啊。”
“今天我加班些起訴書,不能出去,隨便吃點吧。”
“那咱們吃面。”
蘇墨翻看了一下手錶,胡亂的點頭,隨便,吃什麼都可以,他急著回律師樓。
“我讓你辦的事兒你早點辦好,拿給我,正好我一塊些起訴書。”

“再把你累壞了。”
蘇墨白了他一眼,他就沒把自己當成男人看過,他以為自己是個林妹妹嗎?
會到律師樓就開始寫起訴書,一審之後十天內遞交上訴書,二審一個月之內開庭,上訴書遞交,很快就開庭。
這是他律師生涯第一個案子,蘇墨做事認真,必須要做到最好。
律師樓的人都下班了,他還在那忙著,崔勳都有些看不過去了,催著他下班,新婚燕爾的,回家跟你先生吃飯吧,著急也要等時間啊,晚一天也沒事。邢彪電話催了好幾次,回來了嗎?家來吧,咱準備吃飯了。
蘇墨這才收拾東西回去,剛一進門就聽見邢彪在廚房說話呢。
“媽,這肉怎麼不爛呀。”
“我加了八角茴香,聞著蠻香的。他愛不愛吃肥點的?喜歡吃瘦的呀,哦,那下次我就燉瘦肉。媽,筷子戳動了,是不是快熟了?”
聽見門響邢彪伸頭看看。
“媳婦兒回來了啊。媽,他回來了,晚上睡得挺好的,這幾天他工作挺忙過幾天我們倆回去看看。恩,成啊,要不你們過來住幾天。”
蘇墨有些哭笑不得,邢彪比他還會討好媽媽。
“媽,他有什麼不吃的?香菜?哦,還有嗎?不愛吃蔥花啊。我知道,做飯我不放,我也怕他不吃飯啊。”
蘇墨上去搶過電話,聽他們對話他有些崩潰,什麼都說。
“做你的飯。”
“小墨,你下班啦,累不累?你別整天呲得彪子,人家給你做飯還聽你命令。”
“我沒欺負他。”
“睡得好嗎?不認床吧。”
蘇墨嗯嗯的答應著,估計全天下的老媽都一樣,嫁出去了也不放心,恐怕受了委屈。囑咐叮囑,蘇墨答應著,看著蘇墨在廚房忙忙叨叨餓。
媽媽問他,邢彪對你好不好啊。
“挺好的,別擔心了。”
目前來看,馬馬虎虎。
“那就好,我跟你爸也放心了。吃飯吧啊,多吃點。”
放下電話,邢彪拉著他吃飯,眼巴巴的看著蘇墨夾起一塊肉,這可是他第一次做的紅繞肉,希望成功。
蘇墨吃在嘴裏嚼了一下。
“還成。”
邢彪這才眉開眼笑。
“我就說,沒我辦不成的事兒,下次我給你做油燜大蝦吃。”
興高采烈的也吃了一塊肉,到嘴巴裏連就皺巴到了一塊了,一口吐出來,抓過水杯子咕嘟咕嘟的喝水。
蘇墨眼睛都不抬,繼續吃飯。
“臥槽,這麼鹹你都能吃?”
“不做飯的人不會挑剔飯菜不好吃。要不然這做飯的事情就落到我頭上,那做出來的飯能要人命。”
蘇墨把他做的紅燒肉當鹹菜吃,吃一點多吃點飯。
“為了生命著想,鹹點也沒事。”
邢彪覺得有些對不起蘇墨,你看看,人家幫著賺錢,幫著他改造公司,幫他的手下人報仇,可他就用這一口鹽死人的飯菜讓他吃?
“我要不去你報個廚藝班?”
“你很閑?”
“但是……”
“下次少放點鹽,吃飯吧。”
“你說,我是不是該把窗戶門都關緊點,你在被鹹的變成蝙蝠飛了,我往哪追你去?”
“吃飯也堵不上你的嘴。”
邢彪嘿嘿的笑,蘇摩眉毛都不抬的吃他做的飯,這讓邢彪感覺特高興,好吃不好吃的放一邊,兩口子過日子都是包容著的。
碗筷都不用蘇墨刷,蘇墨也著急工作,進了書房就開始忙。
邢彪把他搞到手的口供給了蘇墨,跟他說已經護送到公安局了,這個人連同他的那些一塊做壞事的人都被抓起來。
“你出去吧,我會忙的晚一些,你先睡。”
“你快點弄,早點睡。我看電影等你。”
這個書房終於派上用處了,蘇墨忙的不可開交,鍵盤敲得霹靂巴拉的響,一會找資料翻看一下書,一會把他尋找到的證據擬定好。
“老邢啊,好幾天沒看到你咯,出來喝酒啊。”
“我剛結婚我去哪啊,不去不去,我媳婦兒在家呢,我哪也不去。”
以前的哥們招呼著邢彪出去,邢彪拿著水果削皮,拒絕著。
“喲,蘇律師不讓去啊。”
“屁咧,我媳婦兒對我放心著呢,我就出去他也不會管我。我就是捨不得,大晚上的讓他一個人在家,我出去瀟灑,是爺們幹的事兒嗎?”
“ 哪個爺們不花天酒地的?你結婚還就從良了?老邢我跟你說啊,我們經常過去的那家店新來一些小鴨子,品質很好,都是雛兒呢。”
“老子只對我媳婦兒硬的起來,別人不好使。”
蘋果去核,切成小塊放盤子裏。
“就算是不幹啥,喝酒打牌也成啊。出來吧啊。”
“我媳婦兒加班,我要陪他。”
“他加班正好啊,正好你出來。”
“邊去,我告訴你啊,我媳婦兒在家裏我那夜不去,不說了啊,你們玩的開心點,記我賬上,就這樣了。”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七十三章 還加班?想法治你
手機丟一邊,開始剝柳丁。
“小鴨子有我媳婦兒好?他有我媳婦兒好看?切,不結婚的老男人永遠不知道媳婦兒有多重要。打牌喝酒有個屁用,伺候媳婦兒才對,伺候高興了,想幹啥不成啊。”
低頭看了一眼小彪子。
“伺候好了媳婦兒,你也高興了吧。”
小彪子一點動靜沒有,這些天他老實的很。
縮頭縮腦的進去,把水果給蘇墨擺在桌子上,蘇墨頭也不抬一直在忙。
過了半小時,又送來一杯牛奶。
過了一個小時又送來一碗小米粥一個咸鴨蛋黃兒。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邢彪腦袋砰的一下磕在沙發上,電視也不知道在演什麼,他摸了一下腦袋,幾點了?看電視怎麼就看睡著了?翻看一下時間,臥槽,午夜三點半?
臥室還是漆黑一片,難道這個時間了蘇墨還在忙?推開書房的門,看見蘇墨在揉著頭,翻看一本厚厚的書籍。
“還不睡呢,這都幾點了。”
“你去睡吧,我很快就弄完了。”
邢彪的火一下子就升起來了,桌上擺的吃的一口都沒動,三點半了他還要繼續忙?熬通宵啊?明天還要上班啊。
“睡覺去,別弄了。”
“煩不煩,你去睡好了。別管我。”
邢彪眉頭皺的死死的,大步流星過來,手指頭按在電源上。
“睡不睡?不睡我拔電源了,讓你所有的東西都白費。”

“我看你敢?”
“你再多敲一下鍵盤,我馬上就拔電源,你可以試試看。”
蘇墨砰的一拍桌子,等著邢彪,邢彪眼珠子瞪得比他還大,一眨不眨的跟他對峙,這次他沒有敗下陣來,就跟蘇墨頂上了。
蘇墨咬牙。
“膽肥了你。”
“我慣得你啊,大半夜的不睡覺,上班幾天這就開始熬通宵了?累死了怎麼辦?好身體都架不住這麼糟蹋。什麼我都順著你,這就不成,關電腦睡覺,馬上。”
凶巴巴的吼著蘇墨,趕緊的麻溜點,別逼著人真拔了電源,到時候打起來他可不怕。
蘇墨怕忙了一晚的東西就這麼沒了,他絞盡腦汁才做出來的。關係他第一次開庭的資料。
“收拾不死你。”
蘇墨保存,關電腦,扭頭回臥室。
這一次,邢彪贏了蘇墨!
“我還怕你不收拾我,你要活到七老八十,我隨便你收拾我。也不看看幾點了,工作起來就不要命,在這麼熬夜,我跟崔勳談談,他是把你當借來的小毛驢用啊,他不心疼我還捨不得呢,麻溜脫衣服睡覺。明天上午別上班了,睡一覺再說。”
“閉嘴。”
“大半夜我不跟你吵,趕緊睡覺,看什麼書啊,閉眼!”
一把搶過那本後的砸死人的刑法,丟到另一邊去。摟著蘇墨的肩膀把他按在自己的懷裏,睡覺,幾點了還鬧騰?好不容易躺床上了還看書,看到四點別睡了,直接起來吧。
蘇墨推搡也不行,邢彪摟的跟籠子一樣,死活不撒手。被子一捂,就開始拍背。
“放開我。”
大爺的,摟得太緊了,呼吸都困難。
“再不睡上了你。”
“我看你敢。”
邢彪一手按著蘇墨的屁股,往自己的小彪子上狠狠一貼。
“你說我敢不敢。”
“流氓。”
靠的太近之後感覺得到,他那個半抬頭。蘇墨翻個身用後背對著他,邢彪乾脆貼的更近,小彪子生龍活虎的蹭著屁蛋子。
手也不老實開始亂摸,蘇墨覺得自己聰明一時糊塗一時,幹什麼翻身啊,這不是把自己送到他嘴裏嗎?
乾脆躺平。
讓他別在胡鬧。
邢彪湊在他的臉邊親他,手要往下摸小蘇蘇,剛接觸到睡褲邊緣。
“好累。”
蘇墨淡淡的嘟囔了一句。邢彪的爪子馬上就老實,什麼也不幹,就摟在蘇墨的腰上,一點點要搞小動作的意思都沒有。
時間不早了,他累了一天了,不能胡鬧,睡吧睡吧,媳婦兒,淩晨四點,小鬼都回家了,小耗子也吃飽回家了,離太陽升起還有兩個半小時,離起床還有三個小時,你爺們在身邊,安心的睡吧。
閉嘴,啥也別說了。蘇墨偷笑了下,有時候他很好騙。
老實了吧。那就睡吧,腦袋沾了枕頭才知道自己有多累。
感覺剛閉上眼睛就睡沉了。
第二天果然起晚了,邢彪都不想叫他,躡手躡腳的出去把房間收拾了一下,九指兒打電話叫他出去一次,說員警來詢問筆錄,邢彪也就沒叫蘇墨起來上班,多睡會唄,昨晚熬夜挺累的。
蘇墨是被手機吵醒的,手機一響,蘇墨掀起被子蒙住頭,裝沒聽見。繼續睡,誰承想手機一直響,特想把手機順著窗戶撇出去。
還是迷迷瞪瞪的伸出一隻手去摸,摸到床頭櫃,把手機拿到被我裏接通。
“恩?”
“蘇墨,你負責哪個案子的原告母親來了,要見你,你趕緊來吧。我有些招架不住,那人一直哭。”
崔勳著急的聲音之外,還能聽到一個女人的哭泣聲。
“等我半小時。”
蘇墨猛地想起,他昨晚起訴書材料準備了四分之三,還差一點沒準備好呢。
趕緊掀被子起來,一邊換衣服一邊罵人,邢彪你大爺的,怎麼就沒叫我起來?不知道我上班已經遲到了啊?
床單被子扯了扯,睡衣丟在床上,提著電腦就往外跑。大概是他第一次丟了形象,頭髮有些翹呢還,趕緊去律師樓。
原告母親看見蘇墨就下跪,蘇墨趕緊一錯身。
“這不是折殺我的福氣嗎?阿姨,你別這樣,我一定會盡力把這個案子辦好。”
“求求你,蘇律師,我兒子真的沒有殺人,他真的是冤枉的。”
“恩,我在找證據,準備二審。”
“蘇律師,什麼時候開庭,你一定要救救他。”
“後天,後天開庭。”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他才二十幾歲,他這輩子不能就在監獄裏度過啊。”
“我會盡力。”
崔勳趕緊讓助理把原告母親攙扶到一邊去,蘇墨對這種事情有些手足無措,他的人際關係上處理的還是沒那麼圓滑,沒有八面玲瓏的心思,也沒那麼多會安慰人的話。
“時間這麼趕能行嗎?一般一審判定,二審想要翻案挺難的。”
“今晚在加個班,應該可以搞定。”
“這樣,蘇墨,你要是這場官司打贏了,那肯定在律師界聲名鵲起,因為這個案子很多人都不看好,很棘手。你要是贏了,我給你開慶功會,順便升職。慶祝你首戰高捷。”
蘇墨笑了下。
“可以。”
“這麼有信心啊?”
“你可以準備慶功酒會的地點了。”
這個案子是他出道以來第一個官司,他必須要打贏,越難的案子影響力越大,想要在律師界揚名,那就要有一個漂亮的開始。誰不想出人頭地,誰不想名聲大震,那就拼一次。
吃了晚飯,蘇墨馬上去書房。
“我還要加班,你先睡吧。”
“沒完了?昨天加班今天還加班?崔勳這是幹什麼啊,那我媳婦兒不當人啊,我找他去。”
邢彪一聽就不幹了,幹嘛啊,一直加班,他是工作狂啊。
“別煩我,後天開庭,我要準備好。這是我第一次上法庭做辯護律師,我要拿一個開門紅。”
邢彪嘟囔著,他理解蘇墨重視這次開庭,但是這麼加班也不成啊。
“我知道你好強,這次開庭你很重視,但這麼熬夜也不成啊。哎,你幾點睡啊。”
“看看再說吧。”
“現在八點,十二點以前必須睡覺,給你四個小時加班,這成吧。”
蘇墨胡亂的點頭,滿心思都在工作上呢,一忙起來,誰知道幾個小時啊。
邢彪一拍沙發。
“就這個脾氣,忙起來絕對不會記得答應了哈,我不能讓他這麼胡鬧,他不心疼自己身體,我還捨不得。”
邢彪抓過車鑰匙就出門了。
蘇墨不知道,一直忙碌,等邢彪推開書房的門進來,他也以為是邢彪給他送吃的,頭也沒有抬。
誰知到邢彪把一個鐘錶砰地一聲放在他面前。
蘇墨有些奇怪的抬頭看他,這是又鬧什麼妖?

邢彪皺著眉頭,指了一下那個鐘錶,一臉的兇悍,不妥協。
“這個是倒計時計時器,我已經訂好了四個小時,你看這個,就知道你加班時間還剩多少,一到點了,他就發出警報,在加班就不行。我會在外邊聽著聲音的,只要他發出警報,你還不睡覺,我就把你電腦砸了。”
看了一眼那個倒計時計時器,還真是倒著轉的,四小時,已經過去半小時了。
“你看著辦吧。”
一點商量餘地也沒有,轉身出去。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支棱著耳朵聽。只要時間一到,他就沖進去扯電源。
蘇墨苦笑不得,真不知道他腦瓜子怎麼長得,這東西他都能想得到,哪兒倒騰出來的?
時間倒著轉,給人一種壓迫感,蘇墨搖了搖頭,繼續低頭工作。邢彪這人吧,也是為了自己好,算了,放著吧,沒有順窗撇出去。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七十四章媳婦兒你好棒啊

第七十四章媳婦兒你好棒啊

邢彪把電視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就怕打擾了蘇墨,害得他有藉口繼續加班。眼珠子瞪得溜圓,過一會看看手錶,九點半了。進去給他送杯水。
十點半了,進屋給他點水果。
十一點半,邢彪屁股下面長尖兒,坐不住。就怕蘇墨到時見不聽話。悄磨嘰嘰的進去,看見蘇墨還在低頭忙,邢彪乾脆走到書架邊,找一本書看,記得他買了幾本花花公子的雜誌啊,看半小時的圖片也可以打發時間了,可惜了,兩大書櫃的書,出了國際法,就是各種法規,要不就是條例,注解,名人傳記,散文詩歌,偏偏就找不到一本帶點色的書。
只好拿過一本法律注解,看了幾眼,一個也沒看懂,反倒是自己暈頭轉向。
五分鐘不到,眼珠子往一塊打架,眼皮就發沉,果然他不是天生讀書的料,一看書就犯困。伸了一個懶腰。走到蘇墨背後去,蘇墨也接近尾聲了,按了保存。扭了扭脖子。長出一口氣。
“弄完啦?”
“對,終於趕出來了。”
邢彪看著蘇墨扭脖子,估計是肩膀疼,趕緊殷勤的給他捏肩膀。放鬆肌肉。
“那咋們睡吧。”
蘇墨把這個準備好,所有資料都放到一塊去,拿起邢彪給他的那個口供,看看時間,還有二十五分鐘,夠他把這些資料看完,弄個開頭。
“等會。”
“這個不著急。”
“只要員警那邊結束審理,我就遞交起訴,儘早開庭,把這個混蛋送進去我也就鬆口氣,”
“媳婦兒,官司打贏了,我給你慶祝。我媳婦兒就是這麼有才華。”
“崔勳已經準備去了。我看看資料,你去邊上等我。”
捏的肩膀是蠻舒服的,但是讓他沒辦法聚精會神的工作。
“就剩二十分鐘啦,別看了,走了走了,睡吧。”
“有點肚子餓。”
“餓啦?成,等著我給你弄點吃的去。”
再一次,蘇墨成功地把邢彪給支開,去廚房也不知道鼓動啥。蘇墨快速的看完資料,在倒計時計時器的警報響起來的時候,果斷快速保存資料,誰知道那個流氓敢不敢的出來直接拔電源的事兒啊。
端來一碗小餃子,這是他今天持意去丈母娘那裏給蘇墨拿回來的,蘇墨一直忙,邢彪覺得結婚之後就不去丈母娘那裏這不是典型娶了媳婦忘了娘嗎?回去跟丈母娘彙報工作,說蘇墨這幾天干啥了,生活的還蠻習慣的,兩口子感情挺好,中午還在那吃的,當媽的肯定點擊兒子,蘇墨也走不開就沒回家吃飯,乾脆把餃子凍了,刑彪提回家,什麼時候想吃了,直接下水一煮的。
這不,煮了兩碗。
聞到餃子的香味,蘇墨還真覺得餓了,大口小口的吃掉夜宵。
終於今天可以早點睡了啊,吃飽了摟著媳婦兒睡覺,好美啊。
蘇墨開庭,刑彪比什麼都重視,提前挑了一身深色的西裝,這樣打扮得很正式莊重,一邊幫著端牛奶一邊看著蘇墨打領帶。
“你別緊張,第一次嘛,就算在多人也當大白菜,這是跟檢察院吧,他們沒多少口才好的,我相信你一定能打贏。就算是打不贏也沒事兒。”
“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媳婦兒,加油!”
做了一個握拳的動作。 白癡。
蘇墨接過牛奶喝了一口。
“媳婦兒,我在大門口等你,上午開庭,中午我帶你吃好吃的去。下午我們回丈母娘家。晚上我帶你去個聽唱歌。”
他要獎勵蘇墨,贏了呢,那就慶祝,輸了呢,那就安慰,反正他不能讓媳婦兒心情不好。
“你別去大門口等我了,去保全公司,監督一下那些人的管理。對了,找幾個功夫好的教練來訓練一下身手,只有過硬的技術,才有最好的口碑。”
“知道知道,別操心這個了,趕緊的吧牛奶喝了啊。”
蘇墨看看時間,趕緊把牛奶喝了,拿著資料往外走。刑彪趁著他把鞋穿好站起來的時候,吧唧一口親在他嘴上。摸摸他的臉。
“媳婦兒,我知道你是最棒的。”
蘇墨笑了下。轉身去自已的戰場。
第一次開庭,他準備的充足,他相信自己一定首戰告捷。
上午九點開庭,庭下已經坐滿了人,崔勳來了,只給蘇墨加油打氣的,還有一些員警,刑彪也溜進來,蘇墨不讓他來,但是這是蘇墨第一次開庭,重大意義,他要見證蘇墨任何時候,特別想看到他在法庭上侃侃而談,把對方律師變得啞口無言,那該多爽啊。
挑了一個最邊角的位置坐下,這不容易讓蘇墨發現。
“原告在社區門口停留了一會,請問證人,你看見他的時候,來電了嗎?”
蘇墨問著社區保安。
社區保安搖頭。
“沒有來電。”
“那,你驅趕原告之後,幹什麼去了?”
“那天我告訴你啦,我去上廁所。三四分鐘就回來了。”
“然後呢。”
“然後就來電了,我看見他順著馬路走了。”
蘇墨點點頭,不慌不張揚了揚手裏的詢問筆錄。
“當時的詢問筆錄也是這麼問的,但是,當時公安機關對此的判斷是,沒有人看到這三四分鐘,原告去幹了什麼,借此判斷,原告趁這段時間上樓,把死者殺掉。但是,這有一個因素,當時停電了,死者住在八樓,他能在這幾分鐘裏跑上樓梯,殺了死者,再跑下來嗎?在不乘坐電梯的情況下,誰能有這個速度?”
庭審的有幾位員警,大概是負責這個案子的審理,一聽這話,集體拍了拍腦袋。靠,把這個細節忽略了。這可是重要環節,顛霞性的六個至關重要環節,他們怎麼就沒把這個問題考慮進去?細想之後,很多疑點都浮出水面,看起來一環扣一環的巧合,其實都是他們最開始的假設,看起來完美的破案,這次估計是搞錯了。
庭審的人也開始交頭接耳。這個律師直擊重點,犀利,一陣見血。
邢彪笑得嘴巴子都快咧到腦袋後邊去了,恨不得推推旁邊的人,告訴他,哎哎,那我媳婦兒,我媳婦兒帥吧,我媳婦兒口才好吧,我媳婦兒法學博士,人老聰明了。牛逼吧。
下面的人交頭接耳,小聲地議論反倒讓蘇墨更加沉穩。絲毫不受影響。
又拿起一個磁片。
“這裏是當時來電之後,臨街的店鋪攝像頭拍下的錄影,可以清晰地顯示當時的時間,他真的順著馬路離開了。”
“根據當時的證人的口供,鄰居聽見了吵架聲,鄰居也因為停電,在客廳裏找手電筒。當時他們還聽見死者的哭泣聲。足以證明,當時死者並沒有死亡。來電之後,鄰居出門有事,才發現隔壁大門開著,死者死在客廳,這才報的警。這兩點結合起來,足以證明,我的當事人並沒有作案時間。死者死亡的時候他已經在樓下,兇手另有其人。”
“殺人兇器沒有找到,光憑這種種巧合就這麼定案,真的很草率,請求法院,給我當事人一個清白。”
幹得漂亮!抓住了細枝末節,進行有力反擊。
那些檢察院的工作人員開始有些慌,左右交換著意見。
審問這個案子的員警也坐不住了,幾個人匆匆忙忙的起身,這個案子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兇手肯定另有其人。
八樓,沒有電梯情況下,上去下人在下來,四五分鐘?那不是劉翔,不是羅伯特,沒那速度。
法官宣佈休庭,聽後宣判。
邢彪持別想去抱抱親親他媳婦兒,可他媳婦說不讓他去的。心裏也有了個大概,美滋滋的看著跟著崔勳到外邊抽煙的蘇墨,吹著口哨從另外的門離開。這次審判,蘇墨贏定了。
蘇墨到外邊抽煙,淡淡的笑著,崔勳對他挑起大拇指。幹得漂亮,蘇墨,心思縝密,發現這麼小的漏洞,就能翻案了。
“我說了有把握這次能打贏。”

“蘇墨,我覺得把你挖到我的律師樓,是我最明智的選擇。”
蘇墨笑了下。沒說話。 “我以為你會緊張,畢竟是第一次開庭,我第一次開庭的時候下來腿都哆嗦,腳軟的要命。在大學裏做了無數次的模擬審判,那是模擬,真的真刀真槍了,那就另說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關係著當事人的命運,壓力好大啊,那麼多人都在看著你。這就是律師的戰場。你的對手同樣優秀,不知道他從哪一方面攻擊你。他丟出什麼問題你該怎麼回答,這至關重要,頭腦清晰,口齒伶俐,我以為你平時不愛多說話,到庭上也不愛說話呢,真沒想到,你每一句話都讓對方無話可說。”
“沒用的廢話不如不說。
崔助放鬆的靠著攔杆,笑著看著蘇墨。
“我心裏有數,百分之八十發回去重審。”
“發回去重審的話,我有信心當庭釋放。那才是最大的一次勝利呢。”
“他要是無罪釋放了,蘇墨,希爾頓酒店,我給你開慶功會。”
崔勳拍著蘇墨的肩膀,他相信蘇墨有這個本事,讓犯罪嫌疑人當庭釋放。蘇墨笑著,他準備很久,在打不贏,那他真的成白癡了。
半小時後再次開庭。庭長宣判。所有人都等待著結果。
“發到一審單位,再次進行調查取證,重新審理。”
這說明什麼,勝利呀。一審都判了二審給駁回,重新審理,蘇墨把這個案子翻過來了。

聽說,你要娶老子第七十五章蘇律師好樣的
第七十五章蘇律師好樣的
這個結果一下,原告的親人,原告,熱淚盈眶,不斷地謝著蘇墨,這給他們帶來莫大的希望,庭下很多人也議論紛紛,對蘇墨挑起大拇指,真的很漂亮,幾乎都不看好的案子駁回重審,這讓很多律師都不敢接的案子蘇墨第一場就打得如此漂亮,真的很讓人驚訝,讚歎他的觀察力,口才,在庭上侃侃而談字字珠璣的犀利,逼問的證人無話可說,對一審裁判分析的透徹。
崔勳也是樂得合不攏嘴,蘇墨也蠻開心的,第一次開庭,他就翻案了,這就是朝著滿堂紅前進一大步。
當地法院接到通知擇日開庭,蘇墨是辯護律師,那勝利在望啊。
對著蘇墨挑大拇指,蘇墨低著頭笑。
“蘇律師,謝謝你。”
原告母親不斷地拭淚,一再對蘇墨表示感謝,蘇墨收拾著材料,看時間,邢彪說今天回父母那裏的。
“我應該做的。”
“下次開庭還需要蘇律師多費心,我們一家的希望都寄託在你身上了。”
“蘇律師,我們請您吃飯吧。謝謝你了。”
“不了,我還有事。”
對方拉著蘇墨不放手。
“一定要請你吃飯,一定要賞臉,蘇律師,沒有你我兒子這監獄蹲的冤枉,蘇律師,我們全家都感激你,今天一定要賞臉啊。”
蘇墨趕緊收回手臂,崔勳這貨跟別人聯絡感情,跟檢察院的說話去了,笑的那麼得意,他這不是得瑟嗎?
他沒多少圓滑的手段拒絕這個邀請,有抽不開身,只能想抓個機會趕緊走。邢彪的電話算是救了他。
“媳婦兒,回家不?我去接你啊?”
“你先去父母那,我隨後就到。”
蘇墨趕緊對原告方父母抱歉的笑笑。
“我爸媽讓我回家,不好意思。”
趕緊走。
剛到家門口邢彪就打開門,一看到蘇墨就趕緊接過公事包。
“贏了吧,我就知道我媳婦兒那絕對的人才。”
蘇墨拉松領帶,一臉的高興隱藏不住,這是他第一次上庭,能有這個結果說明他一切努力沒有白費。
“駁回一審判決,重新審判。”
邢彪眉眼都是笑,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他就知道他媳婦兒出馬那絕對的成功。
“媳婦兒你真有能耐。”
“媽呢?”
客廳裏沒人,爸媽那去了?從結婚到現在第一次回來,爹媽也不出來歡迎他啊。
“媽今天烙薄餅吃,媽說你喜歡,薄餅加上蔬菜放上肉絲,說你能吃三四個呢。家裏沒肉了,媽媽去買醬肘子。你嘗嘗今天的薄餅,我揉的面,絕對勁道。”
“是蠻好吃的。”
“我還做了番茄雞蛋湯。這幾天累著了,多吃點,趁著下次開庭,好好休息。”
“這個案子正好過幾天審判,我先把你公司的案子結了。準備起訴他。”
“不著急,別把你累著。”
邢彪狗腿的給蘇墨揉肩膀,在丈母娘家裏絕對要表現的良好,當著丈母娘的面,讓他們看看,對他們兒子有多好,沒給他氣受。
“小墨,乖兒子,快讓媽看看,瘦了沒有啊。你個小兔崽子,結婚多長時間啦都不回家,還不如彪子呢,他經過了還會上來看看我們。”
蘇大媽一進門就看見邢彪捏著蘇墨肩膀,兩個人有些親密的靠在一塊說話,沒有以前的那麼緊張氣氛,這結婚了就是不一樣啊,關係明顯好多了。
“忙啊。”
“媽,你快幫我說說他,我都沒法管了。連續加班熬夜,不威脅他他是不會停止。你說說這小胳膊腿兒的,在這麼熬夜身體受得了嗎?我說他不聽啊。
蘇墨白了他一眼,能不能別這麼幼稚?
“媽,你教我做點簡單的飯菜唄,他熬夜晚上肚子餓啊,我看著心疼。”
“這死孩子上學那會也這樣,除非威脅才會妥協。”
蘇大媽戳了一下蘇墨的腦門,二十六了,還跟孩子一樣,讓媽媽戳腦門?蘇墨哭笑不得。
“所以我就威脅他,我說他不睡覺我就那個啥他。”
“啥?啥?你要幹啥?”
蘇大媽還是心疼兒子的,一把扭住邢彪的耳朵,拎著就進廚房。
“把炒菜學會了,別把我兒子餓著。”
“啊喲,媽,你輕點。”
蘇墨靠在沙發背上,覺得自己也算是個蠻幸福的男人,雖然邢彪有點不靠譜,但是,父母健康,他有愛人,就算不是很愛,事業起步,也蠻好的啊。
員警也開始重新研究案情,兇手果然另有其人,就是死者傍著男人的老婆,那女人心不甘,小三搶了自己老公,這女人很強勢,整天追打死者,死者承受不住才想跟原告複合,以為找個男友,那男人老婆就會放過他,沒想到,那女人根本就恨之入骨,早就潛伏在這個樓裏,死者也被打怕了,不敢出門,他沒有機會,正巧趕上原告去,兩個人爭吵,死者開著門在客廳裏哭泣,那女人進去就把死者殺了。
就這麼多機緣湊巧,當天停電,時間還很晚,沒有目擊證人,原告就成替罪羔羊。
員警找到那兇手的時候,女人根本就沒有跑,持別鎮定的交待所有作案過程。
距離蘇墨給原告打第一場官司不夠十天,再次開庭。
這次來的人更多,這個案子本身也是太蹊蹺,定案了審判了還能翻案,對於辯護律師,蘇墨備受關注。剛剛取得律師執業證的新律師,第一次經辦這麼個大案子,成功翻案,他在律師界都快成神話了,這樣的案子十有九律師都不願意接,沒把握也不一定能贏。誰承想的蘇墨辦到了,律師界很小的,消息走得也快,這不,很多同期或者對蘇墨好奇的律師也都來管看這次官司。看他口才,措辭,知識面,又好奇的有嫉妒的也有看熱鬧的,所以跟本案無關的很多人也都沖著蘇墨來了。
這次開庭,崔勳把律師樓的律師都帶來了,給蘇墨加油助陣。原告的親友也都到了,還有檢察院的,員警,關心這個案子的一些人,坐滿了人。
蘇墨早就做好充分準備,相對第一次開庭他稍微緊張而言,今天,他信心滿滿,絕對有信心,原告無罪釋放。
崔勳說了,今天原告當庭釋放,晚上希爾頓酒店,開慶功宴會。
“媳婦兒,這次讓我去吧。我持別想看你在法庭上跟對方律師爭論,一定特別的帥。”
邢彪非要爭的蘇墨同意。
“我前天交給你的計畫書,你完成了沒有?”
“有啊,我找了一些散打冠軍,一些武術指導來做老師,我手下一百多號人分批上課,保全公司我也重新裝修了,特別的正規。”
“我找了一位禮儀老師。今天就去上課,你去接待一下。別以為自己出身是流氓渾身帶著痞子混混的氣息,就算是流氓,也要做有文化的流氓。沒聽那句話嗎?流氓有文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流氓會武術,誰都擋不住。”
蘇墨整理自己的東西,一邊分心和他聊天。他總覺得邢彪那裏必須整頓。
“這好辦,九指兒在呢,讓他去。我就是想看你打官司的樣子。上次你開庭沒有穿律師袍,今天上庭要穿的吧,肯定帥呆了,好想看看。”
邢彪還真瞭解一點,律協規定,律師開庭要穿律師袍。上次開庭,蘇墨沒有穿,邢彪覺得有些遺憾呢。

墨色的律師袍,紅色的領帶,穿在蘇墨的身上,那該多帥啊。莊重,嚴謹,威嚴,顯示出一個律師該有的身份,蘇墨本來就面冷,穿上這身衣服,那感覺就更神聖了。高不可攀。
“讓我看看吧,要不你就在家穿給我看。”
蘇墨白他一眼。閑的啊,在家穿著衣服?他以為是在庭上嗎?
“你不覺得這衣服嚴謹禁欲嗎?那麼神聖的衣服,帶著一股子撩人的味道。好想你穿上之後,我給脫掉啊。”
邢彪打死也不會說,他想讓蘇墨穿這身律師袍,然後,跟他身體深入接觸,禁欲系的衣服,制服類的衣服,總給人一種想破壞的想法,高高在上驕傲的人,穿這身衣服更傲氣,要是把這麼個冷傲美人按在腿上,看著他們倆的啥液體弄在黑色的袍子上,他紅著臉說著輕點,靠啊,這畫面也太帶感了吧。
“不許去。整頓你的保全公司。看你敢來。”
滿腦子就沒有一點正經想法,老流氓就是老流氓,好好的一件衣服他也給想歪了。滿腦子黃色肥料。
臨出門前還點著他鼻子,不許去就是不許去,別讓我看到你偷偷摸摸的去。
他可不想他在庭上侃侃而談跟對方分辨,為自己委託人辯護的時候,邢彪雙眼發綠光的在腦子裏yy他。
那是什麼場所,不是酒吧夜總會,那是法院。神聖而莊嚴,他去那裏胡思亂想,簡直對不起法律。
“你不讓我去我就不去呀。”
上次他不也去了嗎?悄磨嘰嘰的,溜進去,這麼多人呢找不到他。邢彪縮頭縮腦,就怕蘇墨猛地一抬頭發現自己生氣、只不過,隔壁的人特別古怪的看著邢彪,這個大個子手裏拿著的是玫瑰花嗎?哪有進法庭聽審判的手裏拿著玫瑰花的?他以為這是去約會?跑到法院來泡妞?
第七十六章 那優秀律師是我媳婦兒
再次開庭,蘇墨身穿黑色律師袍,紅色領帶,袍子對他來說有些大,也沒有他穿西裝時候的板襯挺括,可是這是不同的味道,穿西裝是精英,穿律師袍就是嚴肅律師。
揚了揚手裏員警那裏得到的資料,做最後的案件陳述。
聲音清亮,在這個偌大的審判庭,蘇墨的聲音清晰地讓每一個人都聽得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他平時話不多,人也不是那種精緻的跟韓國明星一樣,走到哪里都是焦點。為人低調,保持距離。這就是現在,這個法庭就是舞臺,他就是舞者,用他的語言,他的口才征服人。他就是那突然綻放的夜明珠,光芒四射,沉穩,大氣,嚴肅,氣場龐大,瞬間就把對方壓迫下去。眼神晶亮,神采飛揚。
對的,就是神采飛揚,他把自己的所學靈活運用,揮舞著法律的武器,進攻,防守,漂亮的開仗。
邢彪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蘇墨在他眼裏永遠都好看,不管是他發火還是懶懶的還是翻白眼或者是揍他,都好看,各種表情各種反應他看不夠,可現在更吸引他的,就是蘇墨這種大將之風,穩得住大局,鎮得住全場,蘇墨一直都很有能力,點點滴滴看得出來。像想在這麼銳利的樣子是第一次看到。這袍子給他增加了莊重,這口才增加他的風采,這一舉一動都捕獲人心。
很容易就臣服在他的身邊,這樣的蘇墨,真正的男人,用他自己的魅力讓所有人折服。
明亮的眼神說明他多投入,認真的男人永遠最帥氣,認真而又發揮著自己能力的人最奪目。
他就是一把寶劍,鋒芒萬丈,所向披靡。
為有這樣的媳婦兒,驕傲,自豪!
“現在已經有準確證據證明我的委託人不是本案兇手,致使我的委託人蒙受不白之冤,無辜受到牽連,主審單位問責不清,相關責任人先入為主,沒有考慮清楚,直接把各種巧合當做我委託人的犯案動機。在缺少物證的情況下直接羈押,對我委託人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對此,我委託人要求進行賠償。”
“請求審判長,當庭釋放我的委託人,並對我委託人當眾道歉,恢復其名譽,關押他八個月零十天,對於誤工費精神損失費,進行補償。”
蘇墨夠狠的,當庭釋放不算,還要訛詐一筆精神損失費。真不愧是蚊子腿上劈精肉的。
短暫休庭之後,進行宣判。
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這次審判,關係到原告的自由與否。
“經合議庭商議,本廳宣判如下,犯罪嫌疑人,經審查並不是本案兇手,當庭釋放。賠償事宜,由公安機關進行合理賠償。本庭判決即時生效。”
錘子一落,敲擊在法木上,這就生效了。
預警當庭解開原告小夥子的手銬,推開柵欄門,小夥子往前邁了一步,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蘇墨,真的,真的就這麼,無罪釋放了。
小夥子的媽媽嚎啕大哭,撲上來就緊緊抱住她。
這一聲哭,把法庭的氣氛潮熱,所有人熱烈鼓掌,崔勳甚至大吼著,蘇墨,好樣的,幹得漂亮!
不得不佩服蘇墨,那些來圍觀的律師也對蘇墨挑起大拇指,殺人案竟然無罪釋放,進行賠償,蘇墨下了多大的功夫能辦到這一點,就算是入行二十年的律師也不一定能搞定這麼個案子。棘手程度讓每個人都頭疼,看起來合乎情理的問詢口供,幾乎滴水不漏,每個環節也都很合理,能輕判幾年就不錯了,沒想到,直接無罪釋放。
更沒想到,還反咬一口,開始控告員警機關。
牛逼啊,牛逼大發了!
法庭裏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口哨聲,叫好聲。
蘇墨鬆口氣,對著他們點點頭,算是感謝這些人的掌聲。
邢彪劇烈的搖晃著身邊的人。
“我媳婦兒,我媳婦兒!他是我媳婦兒啊!”
隔壁的人搖的腦瓜子疼,也不知道這人說啥,誰?誰是媳婦兒?這人有毛病發吧,這麼激烈熱情幹什麼啊。嚇得趕緊先一步離開。
邢彪那高興的比在場所有人都激烈。
抱著玫瑰花蹭蹭幾大步跳下去,有些高點的臺階,他直接兩個跨步飛過去,咧著大嘴出現在蘇墨身邊。熱情的把玫瑰花往蘇墨懷裏一塞。
還不等蘇墨驚訝他怎麼在這的時候,邢彪一把抱住蘇墨的腰,高高的抱起來,原地轉了三圈。
“媳婦兒啊,我的好媳婦兒,你帥呆了!稀罕死我了!”
好帥,今天最帥,看著他作最後陳述的時候特別的給力,他是混黑道的,對員警有抵觸情緒,蘇墨把炮口對準員警,幫他出口氣。這讓他愛不釋手。
大戰告捷!非常漂亮的打贏了這個官司。
這讓邢彪覺得臉上光芒萬丈,俱榮俱損,媳婦兒成功就是他成功,媳婦兒這麼幫他覺得自己也很棒。激動掩飾不住,跑過來就摟住不撒手。
這個大寶貝啊,他怎麼就這麼帥呢,怎麼就這麼聰明呢,這小腦袋瓜子怎麼想的,他怎麼能就幫人翻案了,漂亮的完成這個官司?
看見沒有,這是我媳婦兒,這麼聰明,這麼有頭腦。
蘇墨嚇得趕緊抱住他脖子,這個神經病突然抽風啊,這麼多人呢,不管不顧抱起來就轉圈,那笑聲都震著耳朵疼,他也不嫌丟人啊。
“放我下來。”
大爺的,瓊瑤小說看多了?還抱起來轉圈?他怎麼不頂在腦袋上騎大馬啊?
抽風也等沒人的時候吧,多少人呢,丟人不?
捶著他肩膀,趕緊的放開!
沒走的人都被這一幕給嚇住了,剛才還神武的蘇律師,這時候怎麼就讓人給抱起來轉圈啊?什麼情況?
邢彪把蘇墨放下,重重的在蘇墨臉上親了一口。怎麼看都跟眼裏寶兒一樣,稀罕不夠啊。
“媳婦兒,你好棒,你有能耐。”
蘇墨臉都快紅了,這麼多人呢,他還沒會當眾秀恩愛。白了他一眼。
“邊去。”
“媳婦兒,我給你慶功,走,咱吃大餐去!”
“哎哎,這可不行啊。”
崔勳笑呵呵的走過來。
“我先定了地方給蘇墨慶功,慶祝他首戰告捷,正式融入到精英律師行列,你可別搶我的功勞。”
“切,我給我媳婦兒慶功是正經事兒,你算啥呀。”
毛線啊,他們兩口子慶祝幹嘛要崔勳來。媳婦兒是自己的,這麼好事也該自己來慶祝啊。
“慶祝蘇墨正式加入律師界的事兒,你能請來那麼多律師界的朋友精英嗎?”
邢彪哼了一聲。
“我能請來所有道上的朋友,你能行嗎?”
“可拉倒吧,讓律師跟黑道混?你可別壞了他剛建起來的名望。蘇墨,今晚七點,希爾頓大酒店,必須來,我請了不少人,還有咱們律師樓的人都來慶祝呢。這是一個小型酒會,你可別遲到了,你是主角。”
這是早就說好了的,蘇墨點頭。他進入律師界,肯定會接觸不少律師,相互瞭解一下實力也比較好。
“攜眷參加吧,成,我們兩口子知道了。”
“我沒說,,,”
崔勳剛要說,我沒說攜眷參加這句話啊,邢彪一把搶過蘇墨的公事包,摟著蘇墨就走。
“我們兩口子準時參加。不用送我們了啊。”
沒皮沒臉的邢彪硬是爭取來一個名額參加這律師界的聚會。也不管崔勳不同意,反正他是一定要參加的。這關係著蘇墨的生涯,他也要到場看看,盯著蘇墨參加酒會。別被誰灌酒了,也不能吃虧啊。最重要的,防備著崔勳,這哥們他一直防備著,就怕他把蘇墨搶走了。
再者說了,他自己開車去呀,老爺們幹啥的?送媳婦兒的。
不管去哪,老爺們都要陪著,不方便也要送去接回來。他在喝點酒,再開車回來,酒駕可是很嚴重的。這麼多人,蘇墨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欺負了可怎麼辦?對吧,所以說,他一定要參加這個小型酒會。

他的身份多合適,蘇墨的先生,參加也是名正言順啊。
“你真要參加啊?”
他就不怕麻煩?畢竟來的人都是律師,他能認識幾個?
“怎麼?嫌棄我拿不出手?”
斜著眼看了一下蘇墨,蘇墨狠狠丟給他一個白眼。
“怕丟我的人就好好的倒飭一下,到哪了保持風度。”
“媳婦兒,我不給你丟人,你現在可是大明星,沒看見他們崇拜你的眼神嗎?每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偉大的男人支撐。我要做好支撐你的那個人。”
他這話說的也不心虛嗎?那是誰在他加班忙碌的時候,還要威脅他拔掉電源?支持個毛線啊。
剛出了審判庭,轉角沒人,邢彪流氓病發作,一下子就把蘇墨推到牆壁上,撲上來摟過蘇墨吧唧吧唧啃幾口,嘬的蘇墨臉疼。七手八腳的要推開他,幹什麼呀,又開始胡鬧。
“媳婦兒,你咋這麼聰明呢,你這小腦袋瓜子怎麼長的呢,快讓我看看,你吃什麼長大的?”
摸著蘇墨的臉不撒手,左看右看不說,還在上邊親幾下,舔幾口,看不夠啊,稀罕不夠啊。

第七十七章 攜伴參加酒會
“媳婦兒,你是大寶貝啊。”
蘇墨抬手擦掉他的口水,額,他還真是藏獒托生的?
“這是法院,我還穿著律師袍呢,讓別人看到?”
“我親你還要講究地方?媳婦兒,我稀罕你穿這衣服,在家我就想跟你打個啵兒 ,來來,嘴個。”
不管蘇墨的拒絕,直接就歪脖子要親,蘇墨死死地推著他,邢彪皺了一下眉頭,捏住蘇墨的下巴硬生生給扭過來。
“躲什麼躲?不許躲。”
蘇墨一聽就炸毛了。揮出一拳就要揍他。
“你大爺的非禮老子還不許老子反抗?給我死邊去。”
現在求的是速度,一拳算個毛,抓住胳膊收到身邊,必須親住他。
蘇墨扭著臉就不讓他碰到,眼睛往旁邊看,大爺的,這是轉角也會有人經過啊,剛才在法庭上侃侃而談的律師被人按在牆上親嘴兒,什麼形象都沒了。
老早就對他穿一身律師袍的樣子迷惑了,要是可以,真想抓住他的手去摸自己的小彪子,在看到他這身衣服的時候就硬了。今天就想趁著他穿律師袍親個嘴兒,就行了,其他不用做。
等有機會了,他絕對要跟蘇墨玩玩制服,那床上該多刺激。
“別鬧,你聽。”
蘇墨一巴掌支撐住他的臉,掌心正好堵住嘴,不讓他親下來。
支棱著耳朵,就聽見裏邊傳來不少腳步聲。
“蘇律師呢,蘇律師呢,我們家該好好感謝他的啊,快找找。”
完了,家屬找過來了。蘇墨就怕跟這些人打交道,嚇得拖著邢彪就跑。
快跑,跑慢一點他又要被人群淹沒,還要被眼淚淹沒,他可以面對一廳的人侃侃而談,他可以上臺參加辯論大賽,可偏偏對人際關係沒辦法。只能跑。
邢彪看著他媳婦兒從鎮定自若,一下變得慌慌張張,笑的前仰後合,哎呦,他媳婦兒也有這個驚慌的時候啊。看把他嚇得,從沒有過的偷偷摸摸,那速度快得很,嗖嗖嗖的腳下生風,關上車門就不敢跟以前那麼懶懶的坐著,都縮著腦袋恐怕被人看到,不停催著他快點開車,快走快走。
要說吧,他媳婦兒很可愛,真的,裝著總是那麼沉穩那麼低調那麼清高自傲,端著架子,讓陌生人不敢靠近,渾身上下透著優雅,一旦靠近了,惹急眼,那連踹再揍,什麼修養都沒了,我操你大爺的你們家一戶口本的都出來。
能笑著插別人幾刀,還能冷著臉逼退別人的靠近。可就是沒辦法年紀大一些的女人的眼淚,只要接觸這個,他就嚇得鑽了。
崔勳真的把本城的所有成名律師都請來了,還有不少蘇墨以前的大學教授,檢察院的一些工作人員,這些人日後也是打交道的,崔勳也有自己的打算,蘇墨儼然成為律師樓的金字招牌,有這麼一個大律師鎮場,什麼樣的大案子接不到?經濟類,刑事類,這些可都能接到,那律師費用也就老鼻子了,多了去了。律師樓有蘇墨,何愁沒有人上門請人呢。
有這麼多律師界朋友,正好把蘇墨介紹給他們,日後也有合作也有上廳對峙的時候,蘇墨提前瞭解,免得到時候不知道對方實力如何,也給蘇墨普順一條路。
邢彪這次真的好好的飭了,渾身上下一點流氓本性都沒有流漏出來,乍一看的還真以為是從哪里出來的精英呢。西裝領帶,袖口腕表,只要不張嘴直接罵你大爺的,能裝個成功人士。
跟蘇墨並排走進了酒會,男人一水西裝禮服,女人們也都是小禮服,打扮得花枝招展。三五成群的圍在一起談話。
蘇墨的到來,引起不小的騷動,他算是主角之一,崔勳這個聚會就是為他舉辦的。不少人圍上來跟他打招呼,律師樓的各位同事更興奮,圍著蘇墨非要連幹三杯,慶祝勝利。
蘇墨也不含糊,心情好啊。端著酒杯,跟同事們一口氣喝掉三杯葡萄酒,得到所有同事的歡呼。
邢彪想幫忙都有些插不上手,蘇墨完全不給他擋酒的機會。眼看著他一口氣喝下酒,趕緊扶了他一下。
蘇墨擺擺手,這點算什麼,沒事沒事。
邢彪覺得他要給蘇墨把場面撐起來,不能敗壞了蘇墨的名聲。所以今天他沒胡鬧,安安靜靜的端著酒杯陪在他身邊。說了要做蘇墨背後那個偉大的男人,那他絕對是賢夫。也可以叫做,閑夫,因為沒啥可BBS.jOOY OO. NE T幹的。想幫蘇墨擋酒,他還不用。邢彪有些小鬱悶,媳婦兒你不知道嗎?你爺們在背後,髒活累活苦活都是他來做啊,媳婦兒一著急爺們就是驢,能背能騎,能擋酒能維護你。
這媳婦兒,好強,沒辦法。別喝醉了,再鬧頭疼。
好不容易這群同事放過了蘇墨。邢彪湊近蘇墨小聲開口。
“少喝點,別喝醉了身體難受。”
“沒事,我有分寸。”
說著有分寸又端起一杯酒,看見他大學時候的教授了,教授一看蘇墨過來,眉眼全是笑。拍著蘇墨的肩膀,一臉的驕傲。
“聽說今天打了一場漂亮的官司?小蘇啊,你在學校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這個孩子不會甘於平庸。開門紅很好,好好幹。別給我丟人。”
“謝謝老師這麼多年的教導。”
蘇墨乖順。
蘇墨端著酒杯敬了老師一杯,算是謝師恩。又喝掉一杯紅酒。
邢彪一看有些急眼,這怎麼行啊,幾分鐘就幹掉四杯紅酒,他今天想被扛著回家呀,這可不行,要想個辦法。趕緊一把搶過杯子,把手裏一個高腳杯塞到蘇墨的手裏。
蘇墨也沒有在意,繼續跟老師談話,問這老師身體,問這現在大學情況,問問課題。
老師打搖頭歎息,現在的學生啊,不如你那時候了,都知道玩,孩童心性,教不嚴啊。
蘇墨笑了下,抿了一口酒,喝了一口覺得不對味,看了一眼杯子,一杯透明液體。不知道的還以為白蘭地,其實就是一杯白開水。
邢彪對他眨了幾下眼睛,就怕你喝多了,所以才這麼騙人呀。
蘇墨抿嘴笑了下,邢彪悄磨嘰嘰的什麼心眼都長。
“哎,對了,這位是誰啊,一直站在你身邊呢。”
大學教授有些好奇,看著邢彪,絕對不是他學生,一直站在蘇墨身邊,不遠不近,哪也不去,眼珠子就盯著蘇墨看。誰呀這是。
蘇墨拉過邢彪,動作有些親密的拍了邢彪的後背一下,邢彪馬上挺胸抬頭縮肚子,保持自認最和善的笑容。
“老師你好。”
“這是我先生,老師,我們上個月結婚了。”
教授都推了推眼鏡,有些難以置信,看看蘇墨看看邢彪。果然一對剛結婚小愛人的親密,對視的時候,相視一笑,親熱極了。教授笑出來。
“嘖嘖,國家法律完善了,果然造福更多人。”
蘇墨笑著沒說話,他不會把邢彪的身份刻意隱瞞,這就是自己的先生,愛人,沒什麼不好介紹的。邢彪把他介紹給他哥們兄弟,同樣,他也不會委屈了邢彪。他們是愛人,一體的,給與相同的尊重。法律完善了,國家都承認了,還有啥隱瞞的?再者說,結婚是自己的事情,跟別人無關。
“老師,我家蘇墨一直念叨著,他上學那會老師對他多照顧呢。”
邢彪這句話讓教授馬上高興,這馬屁拍的恰當。
“這孩子不聲不響的就結婚了,真為你們高興。你一定要好好對我這個學生啊,我也是把他當成自己孩子看待。”
“也多謝老師照顧我家蘇墨,他能有現在的成績都是老師教育的好,我家蘇墨當年沒少給您添麻煩吧,他呀,脾氣有時候很倔強,老師,我家蘇墨以前有什麼氣著你的地方,你就念他年幼吧。”
“喂。”
蘇墨一瞪眼,邢彪趕緊閉嘴。
教授笑道前仰後合,真不錯,看得出來他們關係多好。挺好的。
“蘇墨,蘇墨,快上臺,準備發言。”
崔勳急急忙忙的過來,這才是重頭戲呀。蘇墨有些躲閃,他不想出現在眾人面前,他在上邊發表演講,下邊一群人盯著他看,這感覺很奇怪。
“你自己去吧,我什麼都沒準備。”
“去吧去吧,媳婦兒,拿出你的好口才,震懾住他們。”

邢彪在後邊鼓動他,媳婦兒這是害羞了吧,看看,耳朵都有些紅了呢。拍拍他後背給他加油。崔勳趁機拉著蘇墨就上去。
崔勳八面玲瓏,律師樓老闆,相交甚多。
“從我在國外的時候,我就希望蘇墨到我這裏幫忙。好不容易把他請來,果然證明一件事,那就是我的眼光很不錯,慧眼識英雄。”
台下一片哄笑。邢彪吐糟他,屁咧,說我媳婦兒好就成了,幹嘛拉上你自己啊。
“蘇墨加入律師樓,是我最大的資產,本給他一個副總的,可他非要從基層做起,他經辦這個案子幾乎轟動了本市,有這個成績,足以擔當我律師樓的副總一職。蘇墨,明天起你就換個辦公室吧,蘇副總日後可要跟我並肩作戰了。”
蘇墨點點頭。
“多謝你的信任。”
“蘇墨有學歷,有能力,國外留學回來,今天這場官司足以證明他的實力。我相信,有他在,律師樓會成為本市最大的律師事務所。日後還希望各位同行,多多提攜關注我們律師樓。”
把話筒交給蘇墨,邢彪帶頭,在蘇墨沒開口說話的時候已經瘋狂鼓掌,吧唧吧唧的拍,熱情的就跟看見偶像一樣。
第七十八章情敵?出現?
蘇墨還真都沒有準備什麼演講稿。
“謝謝各位的到來。”
“好!”
邢彪爆喝一聲好,嚇得身邊的人一哆嗦,這人是不是把這個酒會當成京劇票友大賽了?四個字就來一個頭彩好!
蘇墨面不改色,看都不看邢彪,把他這聲叫好裝作沒聽見。
“感謝崔學長的信任,感謝各位的到來,感謝老師和各位同行的照顧,小小成績不足掛齒,日後還會接觸到各種案子,一定要做的比這個還要好,這是一個開始而已。身為一名律師,一定要對得起良心,對得起法律,我會努力做一名出色的律師,用法律的武器保護弱小。”
邢彪的手掌都拍紅了,大廳裏的人也被邢彪帶動的不停鼓掌,跟蘇墨關係不錯的人,也跟邢彪一樣,就差吹口哨了,熱情洋溢。
蘇墨笑著對所有人點點頭。
“各位一定要盡興。”
簡短的發表完演說,崔勳端著酒杯拉著蘇墨去見客人,這個是張廳長,那個是李書記員,這是王律師,這個是……
這些人把蘇墨圍在中間,有不少老相識,蘇墨跟他們交談的蠻高興的,說說笑笑,被眾人調侃,說著這麼早就結婚,說他現在事業得意愛情滿意,蘇墨這是大豐收的年份啊。
邢彪想鑽進去幫蘇墨擋酒都找不到地方,都是老朋友了談的那麼高興,喝酒也不是很激烈,邢彪站在週邊看著,覺得這個酒會蠻陌生的,所有人他都不認識,人回家聊的話題他也不懂,什麼美國修改憲法,日本又開始準備把自衛隊變成國防軍,什麼治安條例有哪些漏洞,真是還有人討論,聽說那個律師發表的論文是抄襲的啊,沒聽說誰誰收到賄賂嗎?
邢彪抓抓頭髮,覺得,他在這還真有些不太合適。這些人說的做的,他都不明白。
端了一杯酒,找個陽臺,靠在那喝一口,過一會看看時間,然後在人群裏找自己的媳婦兒。
就算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他總覺得自己媳婦兒不管是淺淺一笑,還是微微皺眉聽著,或者是喝一口酒,都是那麼好看。這麼多人裏,他一眼就能找得到。
蘇墨覺得背後沒人了,轉頭一看,滿大廳裏,男男女女的不老少,就是沒有他?哪去了?
轉眼工夫就沒了?他不是說做自己背後最偉大的男人嘛?就一會的熱情啊。
他有輕度近視,稍微眯著眼睛看,邢彪都看在眼裏,那嘴巴子不由自主的就裂開了,媳婦兒在找他呢,看吧看吧,媳婦兒離不開他。
高興,媳婦兒這麼重視他。舉起手裏的酒杯,對他一抬,蘇墨發現了。
看見邢彪一個人傻乎乎的在陽臺,有些於心不忍,這個場合來的都是他熟悉的人,都是他業內人士,邢彪肯定覺得束手束腳吧。
對身邊的人說了一句失陪,端著酒杯走過來。邢彪那嘴越笑越大,哎哎,悠著點嘿,別一直笑,這時有耳朵擋著,沒耳朵你還咧到後腦勺上啊。
看著蘇墨走過來,邢彪覺得就算是無聊的酒會,也變得美好了。從他來找自己可以看得出,蘇墨重視他。
“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裏邊人太多,透透氣兒,媳婦兒,你喝幾杯酒了?別一直喝了,頭疼咋整。”
蘇墨靠在圍欄上,輕風吹著他頭髮,覺得舒服多了。
“你不是說幫我擋酒嗎?躲在這擋酒?”
“我這不是插不上話嗎?”
邢彪靠在他身邊,笑了下。
“這時候我才覺得我當時讀書讀得太少是個錯,我要是跟你一樣,那也可以跟你的這些朋友說話聊天。”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不用羡慕別人。”
“對,我又一想,我要是不讀書少,不是過早離開老家,我也不會遇上你啊,不讀書也是個好事兒。”
得,蘇墨的安慰人家根本不用,直接自我治癒了。
蘇墨搖晃了一下酒杯,說實在的這酒會他也不是很喜歡。但是這是崔勳的心意,必須要參加的。
“餓不餓?”
晚飯沒吃,這裏只有一些點心酒水,這都晚上九點了,蘇墨肯定餓了。
“嗯。”
邢彪把他手裏的酒杯搶下來,拿著一個盤子去自助餐案例拿吃的,估計邢彪一定經常去吃自助餐,都有經驗了,這盤子裏的吃的摞了那麼高,蛋糕布丁水果,一大盤子,端著就來了。拿著叉子挖起一塊蛋糕就往蘇墨嘴裏塞。
“吃點墊吧一下肚子,回去了咱涮鍋吃。”
這個可以,蘇墨吞掉嘴裏的食物,奶油粘在嘴上。
“媳婦兒,你嘴上有奶油。”
蘇墨伸舌頭舔了一下,沒舔到,又舔了一下,邢彪的眼珠子就有些冒綠光。
“你弄不掉我幫你。”
聽聽,這話說得多好,盤子放一邊,邢彪捏著蘇墨的下巴湊過去就要給他舔乾淨,這是一個接吻的最好藉口。剛要伸舌頭,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蘇律師?”
邢彪咬著牙罵人。
“你大爺的早不來晚不來,壞老子好事兒。”
把蘇墨往外轉了半圈,摸出手帕遞給蘇墨,把嘴巴擦乾淨,蘇墨今天必須要時刻完美。
跨出一步擋住了蘇墨擦罪的動作。
“他在這呢,你有什麼事兒啊。”
身穿黑色小禮服的女孩子有些羞澀。
“想跟蘇律師說說話。不知道方不方便。”
美女咬著嘴唇看看邢彪,說的就是你,沒有眼色啊,說的就是你讓你回避啊。
蘇墨快速的擦乾淨嘴巴,保持優雅的狀態,回身對美女笑了笑。
“您是……”
“我姓唐,唐蓉。”
“你好,有什麼事情嗎?”
唐蓉吞吞吐吐,還是沒說,只是眼神一直飄著邢彪,邢彪就不走,明知道是把他支開的意思,他也不走。誰知道這女人幹什麼啊?再對蘇墨不利?怎麼也不能走開吧。
“唐小姐,有事兒你儘管說。他是我的先生,在身邊一樣的。”
“什麼?”
剛才還溫溫柔柔的唐蓉一下聲音拔高,猛地看著邢彪。
“你結婚了?”
“對,結婚了。”
唐蓉小美女氣的一跺腳。
“你怎麼可以結婚呢,真是的。”
邢彪一聽不高興了,一把摟上蘇墨的腰,往懷裏帶。
“怎麼就不能結婚,我們結婚還需要你的同意?”
女孩撅了一下嘴。一臉的沮喪。

“算了,我沒事了。”
跟剛才的剛含羞帶卻不一樣,這次是沮喪耷拉著腦袋。回走。跟她一塊的女孩子趕緊拉住她,唐蓉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反正那一群的女人都驚訝的看過了。
“不會吧,他結婚了?跟個男人?”
“為什麼好男人都讓男人娶走了?這讓女人怎麼活?”
蘇墨結婚的事情沒有大肆宣揚,也沒有刻意隱瞞,他是結婚之後再正式開始工作的,他結婚的事情業內很多人都不知道,得,這下不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對於這些好奇打量的眼神兩個人一點也不在乎,只是在唐蓉哀怨的看著蘇墨,邢彪有些忍不住。
“她是來表白的。”
邢彪斬釘截鐵的說,超級鄙視那個唐蓉。
蘇墨有些茫然,對於這種事情,他一直都有些短路。他情商低,這真的是個事實,也說明人無完人。
“管他呢。”
蘇墨對著他拿回來的食物有些皺眉頭,都是甜食,他有些不愛吃。
“那女人一點也不好看,打扮的不好看長得不好看,說話聲音不美小腹脂肪成堆。”
蘇墨推開食物,點了一根煙。盯著那個唐蓉看了看,沒說話。
“媳婦兒,這女人不好看。就算他是律師,跟你是同行,也跟你沒共同語言。一看就是大小姐,肯定不會做飯。”
蘇墨還是沒說話。邢彪有些沉不住氣了,什麼意思啊,蘇墨倒是說句話啊,就說我對她沒意思,你想多了,安撫一下他心裏的酸醋啊。
“喂,你說句話呀。”
“說什麼?”
“那個唐蓉啊。”
“跟我有關係?”
邢彪張張嘴,得,他家祖宗在愛情上反應慢了好多拍,他在這吃醋吃的滿肚子火,人家完全沒反應。
蘇墨白了他一眼,邢彪有時候二了吧唧的,不該聰明的時候胡亂聰明。
“回去吧,我餓了。”
蘇墨也覺得沒啥意思,該認識的人都認識了,也都打過招呼。他來的目的也到了,回去喝粥,看書休息,這些天他熬夜熬得有些倦。
媳婦兒說什麼邢彪都答應,拉著蘇墨的手,想溜邊走。身為主角之一,按照常理來說,肯定要到最後,那不准被灌多少酒,他還餓著肚子,喝醉了多難受?趕緊的跑啊。
崔勳這個人壞呀,絕對壞,兩口子捏邊走,故意挑選人少的地方,崔勳大喊了一句。
“蘇墨,這邊,過來過來啊。”
蘇墨想裝作沒聽見,邢彪頭也不回拉著他就走。
“哎,幹嘛去?想走可不行啊。來來,跟前輩們喝一杯,他們可都是資深的律師呢,擅長打國際官司。”
這下想走都不行了,崔勳壞笑著攔住他們,拉著蘇墨就往那群人客人身邊。
“他不能再喝啦,喝醉了怎麼辦?”
邢彪捨不得呀,趕緊追著崔勳。
…………呦呦呦,捨不得媳婦兒啦,是不是個爺們?是爺們就上,把媳婦兒護住。嘿嘿,第四更啦,六點我還來。留言給力明天還是五更呀。

第七十九章又被刑法打敗了

“蘇墨,咱們在國外的時候就認識,你結婚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就沒跟我說一聲呢,該罰。”
“真的沒想到蘇墨結婚了,新婚快樂啊。”
“你結婚我們沒去,這次就把這頓喜酒給補上吧。”
這群前輩們捉弄著蘇墨,蘇墨有些不好意思。
“真不能喝了,這樣,後天我做東,一起聚聚。”
“後天是後天的,今天是我們幾個祝你新婚快樂的。這酒要喝啊。”
崔勳帶頭起哄,蘇墨白了他一眼,崔勳這是毛意思啊。
“蘇墨,祝你愛情甜蜜。”
一位前輩端給他一杯酒,蘇墨這是不喝也要喝了。沒辦法,喝吧。剛要接過酒杯,邢彪一步上前,搶下這杯酒。
“各位各位,我家蘇墨酒量不行,這樣,我喝,我替他喝。”
“蘇墨,不介紹一下?”
“你們不是都知道嗎?”
“還是想聽你親口介紹啊。”
“我先生,邢彪。”
這群人大笑著。
“新婚呀,難怪一直跟在身邊。看起來感情很好啊。”
“當時沒看到你們喝交杯酒,今天喝個交杯酒吧。”
“我家蘇墨這兩天為了這個官司一直加班,累著了。沒啥胃口晚飯都沒吃呢,不能一直喝酒,我喝,哥幾個,我替我家蘇墨喝。”
“成啊,你們是兩口子,一體的,這酒說什麼也要喝。”
這群人興致來了,說一句吉利話,跟邢彪幹一杯,七八個人圍成一圈,還有擴大的樣子,很多老相識也都過來湊熱鬧,沒有鬧洞房,沒有參加蘇墨婚禮是個遺憾,今天就補上吧。
一口一杯,一悶到底,誰來敬酒都會說一句新婚快樂,恩愛百年啊。為這些吉利話,也不能不喝啊。
邢彪為人爽快,你敬酒我就喝,一點遲疑也沒有。
崔勳在週邊端著酒杯壞壞笑,哼哼,邢彪,今天說什麼也要灌醉你,鬧洞房的時候,你可是堅決不允許我參加的,今天找補齊了。
一口氣喝掉五大杯紅酒,蘇墨有些著急。邢彪就再能喝,也不能這麼喝吧。
“哎,你們夠了,我們還要回去呢。”
上去就攔酒。這群人爆笑出聲。
“看看,蘇墨心疼了啊,這就維護上了!我們認識多少年了,蘇墨你不能把你的朋友給忘了吧。”
勸酒的人更熱情了,小倆口這麼感情好,不捉弄一下不行啊。
蘇墨要搶邢彪的酒杯,邢彪一把攔住他。他們倆不能都喝醉了吧,總要有一個人開車回去。
也捨不得蘇墨喝醉了頭疼。他今天全包了。
等酒會散了的時候,邢彪只能扶著蘇墨才能站穩。這酒是好東西,很快就把感情促進了,蘇墨的朋友,成了邢彪的哥們,邢彪把這群人也喝美了,搖晃著離開,蘇墨狠狠瞪了一眼崔勳。
“你給我等著。”
“早晚都要融入對方的人際關係,我也是給他一個機會啊,下次還有聚會,這不都成朋友了。還免得你家男人一個說話的也沒有呢。”
“邢彪,站穩了。”
邢彪一搖晃,蘇墨趕緊拉住他。
“媳婦兒。”
邢彪懶懶的喊了一句,蹭著蘇墨的肩窩,跟個大狗一樣撒嬌。
“知道了,別耍酒瘋啊,別吐我身上。你自己善後吧,我們先走了。”
蘇墨扶著邢彪往外走,邢彪也不好好走,反正宴會散了,沒多少人,他是可勁的膩味,摟著蘇墨的腰,一路歪歪斜斜的走。
“蘇墨,酒色本一家。明天你不來上班我也允許你請假的。”
要不是顧及邢彪膩在他身上,蘇墨敢抄起酒瓶子沖著崔勳飛過去。
一路歪斜的回到家,邢彪還不算酒品差,就是哼哼唧唧的,除了媳婦兒不會說別的。邢彪的胳膊架在他的肩膀上,蘇墨怕他真的摔了,摟著他的腰,這就給邢彪方便了,蹭呀,磨呀,所有酒氣都噴在蘇墨的脖子上。哼哼唧唧的。

“媳婦兒,媳婦兒……”
“行了別叫了。”
蘇墨推了他的腦袋一下。
“別趁著酒醉耍流氓,再親我一下試試看。”
媽蛋兒的,邢彪這個老流氓趁著酒醉耍流氓,把他放到副駕駛,這貨死活不在副駕駛,搖晃著跑到駕駛座後邊,等開車了,這老流氓直接就從後邊撲上來,那倆爪子就摟著他。隔著車座摟著他,把大腦袋放在車座上,倆爪子就在他的胸口摸呀摸呀摸,給他一巴掌,他委屈百轉的嗷嗚一聲,老實三秒鐘,馬上那手就順著他的胸口往下摸。
蘇墨開車累得要死,一方面要阻止他耍流氓,更要注意安全,路況不好走的時候,邢彪的爪子就得逞了,摟一下他的大腿,摸一把他的腰,這還不算,還有一次摸了他的那個啥。
蘇墨火大了對他吼,邢彪就嘟嘟囔囔的叫媳婦兒,委委屈屈的。
好不容易到家了,從停車場到家,他的腦袋就在自己的脖子上,撅嘴兒親一下他脖子,嘿嘿笑兩聲,撅嘴兒再來一口。
草他們家一戶口本的,脖子明天絕對留下印子,他都不換一個地方親。可這一塊皮膚親。
這不,炸毛了。
再好脾氣的人也要炸毛,這一路上讓他親了多少下,摸了多少把?
一腳踹開臥室的門,把邢彪當麻袋一樣摔在床上。
靠,累得要死。
肩膀都麻了,壓得。
恨不得踹他幾腳,可看他跟一隻醉貓一樣,也沒辦法。
“媳婦兒。”
邢彪嘟囔著,滿床的摸。摸摸枕頭抱在懷裏,覺得不是,把枕頭丟到地上去,又開始摸。
蘇墨白了他一眼,不能不管吧,至少這一次是為了自己擋酒,才喝這個德行的。他就再沒良心,也不能把邢彪丟到門外去。
邢彪不耐煩的開始撕扯著衣服,西裝禮服穿在身上睡覺很難受的。
“媳婦兒,脫,脫衣服。”
“別叫我,喝醉了酒喊我,我又不是解酒藥。”
蘇墨頭疼,這傢伙幹什麼喝醉了沒別的話啊。上前去剛要脫掉他的外套,邢彪也不知道真醉假醉,一把抓住蘇墨的領帶,往下一扯,蘇墨一下就彎了腰趕緊胳膊一撐,撐在床上,邢彪就趁這個機會抬頭親他。
這就是脖子讓人控制著,等著他親啊。
措手不及讓他親去一口,嘴對嘴的親一口,一嘴的酒味兒。
邢彪這人覺得打蛇隨棍,親一口得了唄,還不依不饒,伸胳膊就要把蘇墨給摟住。
“媳婦兒,脫衣服,小彪子,想,想你了。”
嘟囔著。
“都想疼了,你摸,硬,硬著呢。”
酒色不分家,崔勳說對了!
這老流氓今天是不打不行了,喝點貓尿就在這耍流氓!
蘇墨眉頭一皺,一把從他手裏抓過領帶撤出來,另一隻手成拳,直接揮向邢彪的下巴。
一拳就把老流氓揍出去,腦袋歪在一邊不說,整個人都滾了半圈。
“靠,再胡鬧直接打暈你。”
蘇墨皺著眉頭拉送領帶。他再鬧還揍他。
邢彪側躺在床上,回不了身,下巴要碎了吧,媳婦兒你出手也太重了,不就是親幾口嗎?至於這麼揍人嗎?我可是你老爺們啊。
看吧看吧,邢彪根本就沒喝醉,他這時借酒裝瘋耍流氓呢。
這人哪,別做壞事,要被揍的。
這時候跳起來跟蘇墨大吼,你打我幹什麼,不就親幾下嗎?我是你爺們,兩口子,親幾下怎麼了?他要敢這樣,蘇墨要知道他裝著酒醉趁機胡鬧,那下手比這個還要狠,絕對打他個半身不遂。
他又不傻,這時候絕對不是大吼大鬧的時候。
蘇墨心軟,這點要利用。
他裝醉裝可憐,死皮賴臉點,蘇墨也不是拿他沒招嗎?有招他也不至於親了那麼多口。
側著身體,眼珠子嘰裏咕嚕的轉,在蘇墨看不見的角度,想著該怎麼辦、
蘇墨還等著他繼續胡鬧呢,再胡鬧真的打暈他。
誰承想邢彪哼哼唧唧的。
“媳婦兒,我好難受,下巴疼,頭疼,哪都疼。”
“睡覺就不疼了。”
邢彪繼續哼唧。
“媳婦兒,你跟我說話。”
“我讓你睡覺。”
“睡不著。你跟我說話,媳婦兒。”
邢彪翻身,眯著眼睛看蘇墨,看見下巴那一塊清淤,蘇墨有點點,點點的不好意思,他下手重了。
“閉眼,睡覺。”
“睡不著啊。”
蘇墨翻了個白眼,使出殺手?。一把抓過床頭櫃的刑法。那麼厚的書籍,翻開。
法律明文規定為犯罪行為的,依照法律定罪處刑;法律沒有明文規定為犯罪行為的,不得定罪處刑。對任何人犯罪,在適用法律上一律平等。不允許任何人有超越法律的特權。刑罰的輕重,應當與犯罪分子所犯罪行和承擔的刑事責任相適應。
念到第一句的時候,邢彪瞪大眼睛看著蘇墨,蘇墨聲音平淡,語速不快,一點情緒也沒有,絕對清心靜氣。
念到第二條的時候,眼皮打架。
等蘇墨念完第三段,四分鐘,邢彪打呼嚕了。
蘇墨冷哼了一聲,合上刑法。
就說了搞定他,搞定了吧,非常簡單。
別去想什麼繼續非禮蘇墨的辦法了,他抵擋不了刑法,睡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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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彪哥,敢不敢去喝花酒
蘇墨鬆開領帶,邢彪四仰八叉的睡呢,這衣服裹著肯定睡得不舒服,六千一萬個不願意,蘇墨還是念在他幫自己擋酒的份上,解開他的西裝外套,直接抽出襯衫的下擺,一左一右拉著襯衫的衣襟,用力一扯,紐扣四濺。
  扶著他脖子半坐起來,往下拽衣服。褲子更直接,直接把裁紙刀給割開的送蘇墨一個外號吧,這個敗家老爺們,衣服要拿錢買的啊。
  左看右看下巴上那六拳打出來的淤青蠻內疚的,翻出藥箱,在他下巴上噴了一些跌打損傷雲南白藥氣霧劑,這不是打廣告,這是邢彪給蘇墨準備的,他的腳那段時間不是有些不舒服嗎?這就備下了。
  只是,這個氣霧劑能不能治療下巴上的瘀傷,就有待商賈了。
  張太嘴睡得嘻裏哈啦,四仰八叉的穿個內褲,蘇墨覺得好笑,這男人,脫了衣服身材好的很,肌肉很結實,鼓鼓的,肩寬胸膛厚胳膊壯,能輕易的舉起一個人丟到牆壁上,能抱著他樓上樓下的跑。可就對自己低眉順眼。
  不是帥的跟明星一樣,可就連睡覺都是爺們味十足。抓抓臉,揉了揉他的小彪子,翻身一胳膊就落到他睡覺的地方。摸了摸,沒摸到什麼,就往前靠近點,以為蘇墨睡著了離他太遠了呢。
  還是沒有碰到。
  閉著眼睛都囔。
  “我媳婦兒呢。”
  蘇墨撲聽一聲笑出來,這個傻爺們,睡覺了還惦記著他呢。
  拿著被子裹住他,在凍感冒了,小江說過,他有時候蠻容易感冒的。
  洗澡換睡衣,引躺在床上,邢彪就湊過來了。要不是確定他睡得死沉死沉的,還以為他醒著呢,這麼準確就知道他躺在身邊啊。
  允許他樓著自己睡,允許他的胳膊搭在腰上,這麼被他樓著,踏實。背後有一個人跟個熱毯子一樣,睡得格外沉。
  噓,夜深了,該睡的睡吧。

  那個讓邢彪他們打得斷手斷腳斷肋骨的人,蘇墨很快就起訴了。這哥們證據確鑿,蘇墨作為本案律師,在法庭上把這個人比作令人髮指的野獸,判了九年,罰了十萬。
  白樺是咬著牙把珠寶公司的老闆谷陽天天罵上一百次。
  就是罵人的內容有些奇怪,什麼去死吧你個死面癱,憑什麼你要老子寫完一條打電話跟你研究一條,那條你玩反對了就去你家跟你研究啊。憑什麼接著工作之便詢問我的私生活啊,你個死面癱你不知道冷著一張臉問我一個月打幾次手槍這種問題很尷尬嗎?
  嗷嗷的慘叫,放聲大罵,給谷陽的珠寶公司制定安全計畫,讓一直好脾氣的白樺徹底查了毛,所有兄弟都繞著他走。
  好在白樺有壓力就有動力,制定的計畫讓谷陽也很滿意,按著白樺的計畫全面執行。
  保鏢公司全員出動,維護珠寶公司的展覽,七天時間,六點問題都沒有出現,也有個小小搶劫的被保全公司的人打得都快沒人樣了,直接就送到警察局。
  對這次小意外的反應跟應變能力,谷陽給與高度稱讚。不停地對著邢彪誇獎白樺,是個很好的人才,希望日後長期合作。如果可以,跟我公司的合作可以交給白樺嗎?
  白樺跑了,谷陽還是很堅持,日後國內大小產品展覽會,還有珠寶押運工作,都會交給你們,成為長期合作夥伴。
  這名聲,是別人幫忙傳出去的,不是自己打廣告打出去的。
  谷陽稱讚,這就是最好的廣告,一下邢彪的公司訂單就變很多。邢彪也聽了蘇墨的建議,給這群手下培訓,訓練身手,上文化課,上禮儀課,最最痛苦的,還上英語課啊。
  白樺九指兒他們也要跟著學啊,四瘸子拿著英文課本恨不得吃了。
  “為什麼我們要學這個鳥語啊。”
  邢彪也翻看著大詞典,查找單詞。
  “我媳婦兒說,公司要做大做強,不單單局限在國內,也要跟國際接軌。
  外國人比咱國人害怕死呢,賺老外的錢更容易,只要我們安全係數高,保護的東西萬無一失,價格也能上去,業務也會拓展開。到時候不賺人民幣,賺美金去。”
  九指兒痛苦的喊叫。
  “大嫂想的太遙遠啊。”
  “有他在,絕對賺錢。他就是管錢的匣子,你看,他讓我整頓公司,我一整頓,公司形象上去了,客戶很滿意我們的專業。價格也提高了,這辦法多好啊。”
  “那,大哥,咱們開內部會議,讓大嫂也參加唄。保全公司的錢我們都放高利貸去了,歌舞廳裏也有人販賣搖頭丸,那些做台的,還有保護費,這些錢也不老少呢,怎麼著也要洗乾淨。讓大嫂想想辦法,怎麼洗錢。”
  所有人都知道蘇墨的能力,蘇墨天生就是一個謀臣,心思多計畫遠,周全詳細。有他在,他們絕對能發展的更迅速。
  邢彪搖了搖頭。
  “這些內部事情不讓他插手,他必須保持乾淨,就算是日後我折進去了,還能有他鎮局。”
  一些週邊的事情可以讓蘇墨幫個忙,真正的見不得人的東西不能讓他知道。
  “對了,代理孕母找什麼樣了?”
  “那女人在考慮。”
  “價格提高,條件講好。我只要孩子,不要孩子他媽。”
  “明白。”
  九指兒一堆英文材料,覺得他快掉書袋了,這不是流氓該幹的事兒啊。
  “彪哥,看這些鳥語看得我頭暈眼花的,咋們別看了,出去喝酒唄。”
  邪彪看看時間,下午四點。
  “他五點半下班,六點到家,我要做飯啊。”
  “做個屁啊,大哥,你現在就是家庭主夫,我咋覺得,你結婚之後就賢慧了呢。跟我們關係也遠了,你算算多長時間沒一塊喝酒了,正好今天人全,去喝幾杯啊。”
  “他不喜歡我喝酒。”
  摸摸下巴,前幾天裝醉讓蘇墨痛扁一拳,淤青剛下去。蘇墨不喜歡幹的事兒,他不想做。
  只那個爺們不喝酒啊,彪哥,你就讓大嫂管得這麼嚴,他還出去應酬呢,你就在家當燒飯婆啊。”2殆泌“要不叫上蘇律師一塊出來喝酒。”
  “他來了你們還不一直灌他。不行。”
  “你結婚多冬了?咋就不是我們以前的大哥了呢,這麼生分,聯絡感情的機會也沒有。你都不是個爺們了。”
  白樺超級鄙視邢彪,結婚到現在,邢彪到時下班,直接開車去菜市場,大爺的,一個黑道大哥不收保護費該去買菜做飯。
  “草,不就喝酒嗎?”
  邢彪不能激將,好像侮辱了他大老爺們一面一樣。
  “媳婦兒,今天我跟白樺他們有事兒,不回去做晚飯了啊。”
  一個電話打過去,先通報一聲。婚前協議上有寫,晚上不回家要提前報告。
  “我知道了。你別回來的太晚。”
  “哎,十二點以前絕對回家。”
  “十二點不回來,你就別回來了。”
  蘇墨下了門禁時間。邢彪絕對守這個時間。
  “你記得吃飯。”
  掛斷話之前又吼了一句,可別不吃飯啊。
  “知道了,這麼嗦。”
  蘇墨掛上電話。邢彪聽見嘟嘟的聲音了,開吼。
  “敗家媳婦兒,管不了你了,不吃飯試試看?敢不聽我的話,休了你!”
  他也就這點本事,媳婦兒聽不見了才敢吼。有本事當著蘇墨的面這麼說呀,看不削死他。
  他就怕媳婦兒,但就是不說。男人在外裝的永遠最牛逼,好像媳婦兒就是一隻小羊羔,老實乖巧在家守著等他,他吆五喝六的訓斥,特顯示自己大男子主義。
  其實在家裏跪搓板誰看見了啊。裝,你就裝,反正到家被人丟抱鞋也是關起門來的事兒。
  “聽說,歌舞廳這幾天熱鬧得很,新來一批小姐少爺,咱們去哪玩吧。”
  白樺興奮激動。
  腦子裏出現婚前協議,時刻謹記已經結婚,遠離任何不想相關的男人女人。
  他說有事兒不回家出去喝酒不算,還讓做台小姐少爺們陪著喝花酒,他的皮要繃得緊點了吧。蘇墨知道了能撥了他的皮。
  “去那幹什麼啊,找個地方喝點酒唱會歌,這不就行了?”
  還記得自己新婚,蘇墨厭煩的事情他絕對不做。
  “你是老闆,你不過過目啊,歪瓜裂棗的你也不怕影響了歌舞廳的生意?
  說起玩鬧,白樺那是好手,哥幾個也都沒結婚沒有伴兒,怎麼胡鬧都成。
  拉著拽著就直接去了歌舞廳。邢彪暗叫不好,可千萬別讓蘇墨知道了,蘇墨真的會扒了他的皮。
 小江有些詫異,這段時間,彪哥很少來歌舞廳,都在保全公司忙著呢,今天到這,小江滿臉的高興,沒有去包廂,就在大廳裏,找了一個大的卡座,幾個人剛坐下,小江親自端著啤酒就過來。
  “今天這麼空閒?”
  倒了一杯啤酒給了邢彪。賢慧得很。
  “出來玩玩。最近生意怎麼樣?”
  “蠻好的,最近新人來不少,都很不錯,客人也都新鮮。”
  小江坐在邢彪身邊。
  “朱文來過嗎?”
  “朱文來過幾次,想從賬上拿錢,提走一次,其餘的沒有給他。”
  “放著別管,只要記下他什麼時候提走錢就行。留下證據。”
  媳婦兒說過,真的鬧起來,那他們難免對簿公堂,蘇墨會幫他打官司。現在就是收集證據的時候。
  “別提那個老王八蛋,敗興。小江,把最近新招來的人牽出來溜溜。好久沒有新貨了,好想看看。”
  白樺這個流氓眼睛發光,九指兒大嘴兒四瘸子也連忙點頭,今天就是來消遣的,別提那些不高興的事兒。

  第八十一章小鴨子離老子遠點

小江笑著站起來,對著吧台方向拍了幾下手。
  “我全都考核過,素質還成,蠻遵守現矩的,有幾個還沒有順過氣來呢,腦袋抬得很高。可就是有人抖M,喜歡這個調調。就是有些不太會伺候人。”
  歌舞廳裏能乾淨多少?吧台那邊做的一拉溜環肥燕瘦各色美人都是坐台的,價錢不錯可以帶出去,歌舞廳順便抽成。這裏也有搖頭丸的出現,邢彪也不管,反正歌舞廳還提成,賣什麼都可以。可不要在這裏打架鬧事,邢彪派過來的保安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拎著丟到外邊去。不管誰的錯,打一頓再讓他們賠償損失。
  有被包養的,也有不幹了的,不定時的就會來一些新的做台,這次也是做台來得多,他們都蠻好奇,過來看看。
  十來個人往邢彪面前一站,邢彪靠著沙發,翹著二郎腿,歪叼著一根煙,懶懶的跟一個吃飽的大獅子一樣,看著這些人。沒說話,皺著眉頭,帶著威嚴,打量每一個人。
  這群人乖順的低著頭叫彪哥,邢彪的名頭道上的都知道,仗義,好爽,但是,下手兇殘,戳了邢彪的肺管子,他能吃人。十八歲闖,二十歲出頭,十年的經營,有他自己的地盤,他自己的人脈。鎮守一方,跟其他黑道老大割據這個城市,壞事做,好事也幹,讓他打殘的不在少數,讓他抄家滅門的也有。他最開始出道那會蠻兇殘,帶著一群人東打西殺闖出地盤,這幾年安分了,可名聲還在這擺著呢。
  “看起來還成。”
  白樺挺滿意的,眼神落在一個抬著頭有些傲氣的男孩身上。
  “你是個人都成。”
  鄙視白樺這個眼瞎的,他只要來興趣根本不管什麼,直接上手。畢竟是自己的場子,做台的不合格也是自砸招牌的事兒,小江這方面做得不錯,這幾個都蠻順眼。
  “小江,好好管理,不聽話的教育一下。你們也記的,我不管你們幹什麼的,別在我的場子裏惹事兒。”
  都低著頭答應。邢彪,嗯了一聲,小江趕緊招呼一些目前沒客的人坐下伺候他們。邢彪好那口,這是公開的秘密,沒有結婚前喜歡小男生,嫩嫩的小男生。結婚之後,口味重了,喜歡蘇墨這個精英了。
  小姐往旁邊走,做到九指兒大嘴兒四瘸子身邊,一個穿著幾乎透明白襯衫的小男生對著邢彪笑著走過來。
  誰不想榜上老大的大腿,有了老大的照顧,還至於跟別人出去賣嗎?
  端起一杯酒就敬邢彪,笑的那叫一個甜。
  “彪哥,久仰大名。今天見到您,就覺得格外有緣分。”
  邢彪一笑,接過這杯啤酒。新來的一看有門,硬擠坐在邢彪的旁邊。
  “彪哥,六直想見您一面,今天能看見您是我的榮幸,我叫齊佳,彪哥要記住我的名字哦。”
  “學生?”
  “不上學了,出來闖蕩呢,彪哥,日後你可要多罩著我點,我老家也是東北的,說起來我們還是老鄉呢。”
  這話讓邢彪有些興超。齊佳蠻會撇嬌,眼神會勾人,說話故意放軟聲音,聽的舒服。
  “東北哪的?”
  “吉林。”
  “離我老家是蠻近的。在這聽小江的話,有困難就找我。”
  謝謝彪哥。”
  齊佳直接就樓上邢彪的胳膊,笑的都快開花了。大概是小江幣斥過他,有些挑釁的看了一眼小江。
  小江臉色一沉。這新來的有些沒有眼色。都快貼到邢彪的身上了。他也吃醋啊,他都沒這麼近距離的靠近過邢彪。
  邢彪跟老鄉看起來蠻能聊的,也不太介意這個齊佳靠的很近,扭頭就要聊天。小江有些擔心的開口了。
  “彪哥,現在七點多了,不知道蘇律師吃飯沒有?他工作也挺忙的,要不要叫過來一起休閒下?”
  小江直接把蘇律師抬出來,看老大怎麼辦?
  老大今天敢對別人動手動腳,蘇律師知道了絕對跟他離婚。他們現在可是新婚。老大口口聲聲喜歡蘇律師,不會幾天的熱度吧。
  “臥槽,媽蛋兒啊。”
  邢彪一看時間,一拍沙發跳起來,抓著手機就往安靜地方走。
  “這麼晚了他自己在家再不吃飯?還不餓死。”
  被這群混蛋一攪和,差點把媳婦兒忘了。
  “媳婦兒啊,你吃飯沒有?到家了嗎?”
  “呀到家。”
  蘇墨看看手機,皺緊眉頭。聲音好吵。
  “你在哪。”
  “歌舞廳,今天我來查賬,小江說,朱文最近又提走一部分錢,我來看看。沒喝酒沒叫小姐啥都沒幹。”
  邢彪這個傻子,上去就露底兒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蘇墨皺著眉頭。
  “最好如你所說。”
  “我真的啥都不幹。”
  蘇墨哼了一下。邢彪馬上想起自己打電話的事兒,蘇墨不會做飯,他不會餓著吧。
  媳掃兒啊,冰箱裏還有我昨太熬的雞湯,你熱熱喝一碗,還有一些速凍餃子,你煮一碗吃了。要不要吃宵夜啊,我給你買回去。”
  “沒什麼想吃的。算了吧。朱文的提款記錄你留下。十二點之前必須回來。
  “嗯哪,我知道。”
  “我去洗澡了。”
  “你記得吃飯,別吃速食麵啊,要不你回爸媽那裏吃飯。”
  “等會再說吧。”
  蘇墨現在只想洗個澡放鬆一下。至於吃飯的問題他現在沒考慮呢,一個人吃飯簡單,湊活一頓也成。有些後悔沒有接受崔勳的邀請,出去吃。
  邢彪還不知道蘇墨,他肯定能抱就抱,他不會做飯讓他動手肯定懶得弄。
  乾脆撥打了一個飯館電話,四菜一湯,米飯兩碗,直接送過去吧。他不在家也不能把媳婦兒餓著吧。
  蘇墨剛沖洗乾淨r就聽見門鈴響,裹著一條浴巾就去開門,一個送餐小哥笑得燦爛,邢先生訂餐送到了。
  蘇墨看著擺著的四菜一湯,都是自己喜歡吃的,笑了笑。邢彪真的蠻細心的。照顧的真的很好,細緻入微。
  邢彪是有時候很流氓,但是對他很好。
  吃飯刷碗,蘇墨第一次把早上換下來的襯衫,床單,抹子內褲丟到洗衣機離去洗,放著音樂開始拖地扳,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挑了幾本書在沙發上歪著,瞄幾眼電視,看看書。再看看時間,十一點十分了。
  還有五十分鐘,再不回來,小心點。
  邪彪打完電話回來坐下,白樺已經對一個小夥子下手了,九指兒也摸著一個美女的手說要看手相,四瘸子跟一個美女玩搖色子。
  看見邢彪回來,齊佳馬上貼上去,跟小情兒撇嬌一樣。大腿磨蹭著邢彪的膝蓋,手就不老實,在邢彪的後背摸呀摸,指尖順著脊柱往下勾畫。那眼珠子跟兩把小鉤子一樣。
  “彪哥,很早就崇拜你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你跟我說說您以前的英雄事蹟吧。”
  壓低了聲音,眼神挑逗,語言曖昧,只要邢彪點頭,馬上讓幹。
  邢彪一下就火了,他剛結婚沒幾天,這就有人勾搭他出軌啊?蹭蹭蹭,蹭你個雞毛啊,回去重新投胎三次也頂不上他家蘇墨一根手指頭。還故意撇嬌,還嗲聲嗲氣的,噁心不惡必,少他媽的扇忽那倆假睫毛,看著作歐。嫌棄的推了他一把,力氣大的把齊佳推到地上坐著去了,陰沉著臉瞪著小江。
  “明天開始,讓他們現矩點。”
  小江馬上點頭。哼哼,新來的還是欠管教。
  “老子他媽的結婚了,你離我遠點!”
  邢彪對著齊佳大吼。一個凶巴巴的眼神就把再次靠過來的齊佳給呲得到一邊去。
  這一聲吼,讓卡座裏的人都面面相噶,怎麼了這是?
  “大哥,你去哪啊。”
  “看帳本,我要看看往來賬。”
  “不玩啦?”
  “玩個屁,老子不幹對不起媳婦兒的事兒。”
  一句話讓這群人都啞口無言,對啊,老大結婚了,蘇律師還很強勢,老大不敢造次的。難道他們樓著小姐少爺的親熱,老大在一邊喝悶酒嗎?
  小江溜進來,看見邢彪皺著眉頭看賬目。
  “彪哥,有個事兒我要跟你說一下。”
  “恩?”

  小道消息說,政府要開發這一條街,弄成一條高端商業街,商業街裏自然不能出現歌舞廳夜總會的,帶動經濟也要驅趕這一代的娛樂場所,消息一放出來,這一代的娛樂場所就開始紛紛關門歇業,很多不景氣的店面都要外兌,或者租出去的,怕到時候些府強拆,給的折遷費很少。彪哥,朱文頻繁來,他這個月都來了十幾次了,是不是也對歌舞廳有其他的打算?他也想把這裏賣掉撈回一些成本吧。”
  邢彪摸著下巴。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但是沒有準確消息。先按兵不動,朱文要是有動作,絕對會主動找我的。他要是捨得賣,那就賣,這些人想跟著我走的,那我就找地方在開歌舞廳。”
  “我是不會離開你的,一定跟著你幹。”
  小江還是含情脈脈的看著邢彪,邢彪趕緊看著帳本。
  “還是把這帳本給我媳婦兒帶回去吧,他看看比較好。”
  除非小江愛上其他人,要不然是不會對邢彪徹底死心的。
第八十二章膽肥了敢惹蘇律師
賬目上一看,朱文一口氣提走幾十萬,邢彪才些火,他這麼做,根本是讓歌舞廳開不下去。如果朱文想要把這裏賣了,這筆賬就要好好算算。
躡手躡腳的回家,這可是他從結婚之後,第一次回家晚了。小江跟他匯極說這段時間的生意情況,跟他說朱文來的時候耀武揚威的,一些客人會偷偷的詢問,有沒有必要偷完更刺激一點的東西。再把歌舞廳的保安隊長叫來交代一些事兒,這麼一說,時間過去的很快,一看時間,臥槽,快十二點了。擺擺手別說了,他要回家去。
白樺他們幾個臭不耍臉的不知道死哪去了,肯定沒幹好事兒。邢彪差闖紅燈,他拼死了才趕在晚上十一點五十五分回到家,媳婦兒給了門禁,晚回來他要睡樓道啊。
推開門客廳裏亮著燈,明亮的燈光照著屋手,電視裏插播廣告,長沙發上側臥著一個人,手垂著,地板上一本書。
安靜又寧和,在外邊任何不順心的事情,回到家裏沒看見他媳婦兒等他等的睡著了,那些事兒都消失了。就算是只有電視廣告的聲音,也是溫馨的叫他心裏暖。
多少年,他沒感受得到家裏有人等他的畫面了。
晚歸的時候,疲憊的時候,沒有什麼能抵得上回家時候一盞溫馨的為他留守的燈,一個等他回家的人,更溫暖。
這才是家,是他心心念念,想了三十年的家。
年幼的時候,父母從沒有重視過他,就算是十幾歲去背煤累得耍死,回到家也是清鍋冷灶,沒人等他。
青年的時候,受傷回到出租屋,高燒不退也是自己咬牙撐著。
三十的時候,他有家了,他有媳婦兒了,有人疼他,有人等他,有人為他守護這個家。
蘇墨是他的親人,是他的愛人。這個想法,這個畫面,讓這個粗糙的大老爺們,眼眶發酸。
揉了一下鼻手。湊近蘇墨,想樓住他揉揉,他現在心軟的要命。
習武的人有警覺,一旦有人靠近,蘇墨猛地就驚醒了。也沒有睡沉,睜開眼睛看到邢彪蹲在他面前,傻乎乎的笑著。
直接去看手錶,不錯,五十九分。
“下次在這麼晚,你別回來了。”
“我怕你睡不著。”
邢彪扶起蘇墨,摟著媳婦兒往臥室走。
“下次我回家晚,你就先睡,別等我咯。”
“我是看電影看困了,沒有刻意等你。“
“你不嘴硬心軟不行啊,承認愛上我就行了唄,不用端著架手遮遮掩掩的,愛我你就大膽的說出口。”
邢彪很容易自我安慰,蘇墨的冷言冷語對他沒什麼打擊。換做平時,蘇墨沒工作早就休息了,今天肯定是特意等他回家,還不承認呢。
兩個人挨靠得近,蘇墨抽了抽鼻手,湊近邢彪的衣服。
“香水味兒。今天幹什麼了?老實說。”
他們倆都不用香水,哪來的味道?酒特混合著香水味。蘇墨的臉一下就陰沉下來。
“我看了幾個小時的賬目,真的啥都沒幹。”
蘇墨推開邢彪,異常鄙視他。
“洗三遍在睡覺。”
“我真的沒幹啥。有一個小夥手往我身邊靠讓我罵走了。我看帳本的時候,小江一直在我身邊跟我說話,不信你去問他,真的一直說話,沒別人。”
邢彪覺得自己特別冤枉,小江這死崽子潮流時尚,身上喜歡噴點香水,不會是他靠的近了一些,沾上的吧。難道是哪個齊佳的味道?抓起衣服仔細地聞了聞,沒味道啊。蘇墨長了一個狗鼻手?
蘇墨二話不說,直接進臥室,被子一蒙睡覺了。他死也不會承隊,聞到邢彪身上陌生的味道,他心裏發酸,酸的他拄制不住脾氣。更不會承認,聽到小江跟他獨處幾個小時的時候,他心裏的醋開始冒泡。小江喜歡邢彪,獨處的時候真的沒幹什麼?這身香水味道又是怎麼來的?還有,那個靠在他身上的小夥子又是雅?老流氓結婚前包養了好幾個,這又聯繫上了?
控制不了自己去胡思亂想,只能蒙頭睡覺。
邢彪趕緊去洗澡,擦了三遍香皂,絕對不敢偷懶啊,要不然媳婦兒生氣呀。等他洗刷乾淨回臥室的時候,蘇墓已經睡覺了。
邢彪也委屈,他是沒打著狐狸惹了一身騷,啥都沒幹沾點香水味讓媳婦兒不高興。可是媳婦兒,你要相信你的老爺們對你堅貞不移啊。
去摸蘇墨,蘇墨不動彈,湊在他耳邊可憐巴巴的叫媳婦兒,蘇墨還是不睜開眼睛。扳著他肩膀想摟著他,蘇墨還是一動不動。
邢彪以氣,完了,媳婦兒這是谷暴力,這可咋整啊。
蘇墨的火氣不會因為睡了一晚,就會消下去。這人吃醋的時候,根本就沒什麼理智。
第二天陰沉著臉吃飯,邢彪也小心翼翼的。給蘇墨挖了幾個包子餡兒。
“晚上想吃什麼?”
“隨便。”
“你還要加班嗎?”
“不知道。”
“帳本我帶回來給你看啊。”
“隨你。”
邢彪抓抓頭髮,哎,不好辦啊,媳婦兒這真的不好哄。
“媳婦兒,你別這樣,你好好跟我說恬。我真的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兒。“
“婚前協議,如果一方腳踩兩隻船,就要淨身出戶。你看著辦。“
蘇墨淡然的丟出這句恬,邢彪仰天長嘯,堪比竇娥六月飛雪啊。
“我冤枉。“
蘇墨眼睛都不抬,打算穿外套直接去上班,無視邢彪的耍寶。鬧騰去吧,看他怎麼鬧騰。
“媳婦兒,你別不搭理我呀,你要生氣你打我一頓罵我一頓也成,這麼不陰不睛的折騰人那。我真沒幹啥,真的,不信你去問,對了,昨天我們談工柞的時候,歌舞廳的保安隊長也在。你說你這酷吃的,也才些太奇怪了。”
邢彪就怕蘇墨端著不格理他,他一甩臉手就肝顫。結婚幾天就冷暴力,這日子可怎麼過,媳婦兒生氣了就要哄啊,現在不哄,積怨深了,怎麼辦?
蘇墨穿鞋子,低著頭不說恬,他知道自己是胡亂吃飛醋,邢彪耍是幹了什鄉,絕對不會這麼坦蕩,香水味道也不會這麼淡,做沒做過那些事情身體是有痕跡的,今天一早,他早醒了一會,盯著邢彪四仰八叉的身體研究過,什麼痕跡都沒有。
“媳婦兒,我就稀罕你一個,他們就是做我腿上,我一巴掌都給乎下去。不是你的話,誰我也不要。“
邢彪特有眼色,蹲下去就給媳婦兒系鞋帶。可憐巴巴的抬頭看著蘇墨。
“媳婦兒,我對燈發誓,我啥都沒幹。”
蘇墨盯著邢彪的眼睛,他要是有一點說謊,絕對不敢看自己的眼睛。邢彪還以為蘇墨跟他拋媚眼呢,對著他眨眼睛,撅著嘴丟飛吻。
過了幾秒種,蘇墨想了一聲,算是給邢彪一個臺階下來。料想他也不敢胡鬧,財產不想要了?
“記的日後跟別人保持距離。”
邢彪一聽高興了,這是媳婦兒原諒他了。只要蘇墨不甩臉手,那就天高雲淡,風和日麗。
“媳婦兒,媳婦兒,晚上我給你燉魚,你早點回來。”
“不吃清蒸魚。”
“我給你做拿手絕活。請好吧你。”
邢彪歡天喜地的去菜市場,今天要給蘇墨做一個東北燉魚,可好吃了。選野生的草魚,那味道才好呢。
剛桃選了一條魚,東城的老大就打來電恬。
“彪子,好幾天沒看見你了,出來聚聚,打幾圈啊。”
“明天中午我請你啊,今天不成,我媳婦兒說給我做飯吃,我要回去捧場啊。”
打死也不會在平起平坐的人面前落下一個妻奴的稱號,自家兄弟面前怎麼都成,可不能讓外人笑話他。直接說瞎話了。男人嘛,在外邊都要裝的。
“你們過一輩子呢少吃一頓飯怎麼了?過來吧,我才點事兒要跟你說。關於你那合夥人朱文的事兒。“

邢彪這幾天也盯著朱文呢,一聽東城老大這麼說,沒辦法,今天給媳婦兒做魚的計畫又泡湯了。
“行,我請你吃飯。“
只好放下草魚,這時候要是買魚回去燉,蘇墨到家就能吃上。可惜了今天又不能給他做飯。
“媳婦兒,有人叫我出去打幾圈牌,不能回家去做飯了啊。昨天那家飯菜你吃的順口嗎?今天我又給你叫了這家外賣,等我後天再給你做魚吃啊。“
蘇墨一句話也沒說,直接掛斷電恬。好你個邢彪啊,昨天跟你哥們出去喝酒沾了一身香水味,今天還要食言而肥,小心不到四十你就成個大胖手,老手到時候他媽的一腳踹了你。
喝酒打牌出去玩,活得夠瀟灑啊,結婚這幾天憋屈了吧。以前胡鬧夜不歸宿,忍耐幾天忍不了了,故態復萌了?
行,你大爺的你出去玩,老子也有自己的生活休閒方式。抱著肩膀抽了一根煙,直接推開雀勳的辦公室。
“今天我請你吃飯。”
准勳奇怪了,蘇墨這是怎麼了?現在沒多少棘手的案子,蘇墨到時就下班,還笑話他這麼早回家是不是趕回去伺候你先生啊?今天就有時間了?
“邢彪呢,你不陪他啊。”
“想吃七分熟的牛排,去不去?”
“他不管你不回家啊。“
“一句話你去不去,這麼囉嗦呢。”
“去,去,現在就走。“
雀勳趕忙點頭,蘇墨這是怎麼了,雖然沒有把什麼情緒表現在臉上,可明顯的看得出,他興趣不高,兩口子吵架啦?這是鬧的什麼妖啊。蘇墨一冷臉,省勳還就沒話,收拾東西趕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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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完了玩的太嗨皮了
享受了六頓美味太餐,蘇墨絕對不會在朋友面前抱怨什麼,就是單純的享受美食,吃完飯,還持意去健身館辦了一張健身卡,項目就是自由搏擊。崔勳欲言又止,很想問問蘇墨到底怎麼回事兒,蘇墨對這件事啞口不言,什麼也不說,就跟平時相處一樣。有時候笑得溫和,有時候叼著煙帶一些拽。壓低聲音跟他說著這家西餐服務還成。
  崔勳頻頻看手機,這都幾點了?蘇墨還沒有回家的打算呢。肯定是有事幾,要不然蘇墨不會有些一反常態。
  “怎麼了啊,蘇墨,我可是你的學長老闆朋友,你要是有事兒就跟我說說,怎麼了?”
  蘇墨喝了一口紅酒,他又轉戰到了一家爵士酒吧,聽著音樂,舒緩神經。
  “沒事兒啊,他今天不回來,正好我沒什麼事情了,想多玩會。喝酒吧。”
  人家不願意說啊,崔勳怎麼問也不成。只好陪著蘇墨喝酒,蘇墨喝酒,蘇墨說,你要開車送我回去,我喝酒,你喝果汁。
  崔勳氣得要死啊,憑什麼他就喝果汁?那也沒辦法啊,看著蘇墨就跟紅酒不要錢一樣,一口一口的喝,把崔勳讒得要命。
  鬧騰鬧騰,都晚上十一點了,崔勳這才拉著蘇墨別喝酒了。蘇墨說自己沒喝多,崔勳不相信,喝多了的都會說自己沒喝醉的。趕緊送家去啊,打開門一屋子的漆黑。什麼也別說了,邢彪還沒回來呢。
  “你回去吧。”
  蘇墨勸著崔勳回去,他都到家了也不當誤崔勳休息了。
  “你一個人能成嗎?今天你喝了有一瓶多紅酒。我怕你酒勁上來了沒人照顧,這邢彪也是,這個時間了還不回來呢。”
  “我沒醉。”
  “可拉倒吧。我前腳走,你後腳去洗手間,酒勁上來再把你掉個好歹的。
  給邪彪打電話叫他回來。”
  “他也快回來了,我給他定了門禁,過了零點他不回家,直接別回來了。
  你回去吧。”
  “力度這麼大呢。”
  崔勳覺得他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人家小倆口有滋有味的過日子呢,也許就因為今天邢彪沒有陪他,蘇墨有些寂寞才拉他喝酒。
  既然都快零點了,邢彪也快回來,他也該回去睡覺了。
  囑咐蘇墨趕緊打電話叫邢彪回來,先去躺著別到處走啊。別一腦袋紮進馬桶裏,蘇墨呀開始還蠻感激崔勳的,可越到最後聽著也不對味,推著崔勳趕緊走,別在他家呆著了。
  蘇墨沒喝醉,這點酒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就是有些氣悶,邪彪是不是打開了夜不歸宿的口子,以後也是把晚歸,喝酒打牌跟哥們休閒放第一位?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就要下手管教一下邢彪了。
  洗了澡換了睡衣,盯著時間,十二點快到了,他要是回來的很晚,那就別進臥室了。
  東城老大文哥持意在等邪彪,他們最開始認識是因為搶地盤,不打不相識,然後英雅相惜,地盤平分之後,兩個人關係不錯。文哥也是個豪爽的人,跟九指兒白樺他們也不錯,稱兄道弟的。
  邢彪地頭上嗎,娛樂場所多,酒吧夜總會歌舞廳的,幾乎都是這樣的地方,文哥那邊,就是賭場多,有錢大家賺,還不衝突。
  帶著白猝兩個人一道文哥那裏,文哥大笑著捶了一下耶彪的肩膀。
  “從你結婚之後,怎麼就這麼難請你了呢。手癢癢了,打幾圈啊。”
  文哥就是一個賭鬼,最喜歡打牌,幾乎所有事情都在牌桌上談好。
  邢彪知道文哥的習慣啊,到這就開始打麻將稀裏嘩啦的開始洗牌。
  “文哥,什麼事兒啊,朱文哪里有出事了嗎?”
  打了四圈之後,邢彪直接問了。
  “他輸了不少。”
  文哥叼著煙,被煙熏著眯起眼睛。手上動作沒停,繼續打牌。
  “他來我這打牌這幾天就輸了六十萬。朱文一直都喜歡賭錢,家業幾乎敗光,以前打牌也就十萬塊錢的輸贏,最近幾天他是越玩越大,跟我這借了三十萬高利貸,大前天還了十萬,高利貸嘛,看你面上利息我沒要很多,他還是一直泡在我的賭場不走,手裏沒錢,昨天把你那歌舞廳給押上了。我們哥們關係好,我提醒你六句,趁早把朱文解決掉,要不然他會脫空你。那歌舞廳他是一點不管,反倒成了他的提款機,你賺多少他都給你輸掉。趁早抽身吧,要麼,把他弄走,要麼,你退出去。欠他多少要你一直幫他換賭債啊。”
  邢彪皺著眉頭,打出一張八萬。
  文哥馬上砰胡了。
  “錢,給錢。”
  白猝知道,邢彪這是動怒了,要不然也不胡亂出牌。趕緊把話頭接下去。
  “那他現在欠文哥多少錢啊。”
  “這幾天他欠賭場有一百來萬了,輸掉的錢,高利貸的錢,有這個數了。
  “彪子,這人不能給臉,給臉他就不要臉。不是你不管他,而是朱文太過分。真把歌舞廳輸了,那就砍掉你三分之一的財產。”
  只彪哥就是重義氣,有人不要臉他也不好辦。多謝文哥的提醒了,回頭我們商量一下,朱文早晚要解決掉的。打牌打牌啊。”
  “文哥,你有沒有聽到什麼消息,政府都拆遷改造環境的事兒?”
  邢彪探底,文哥人脈也不少,要把事情打聽清楚了。
  “好像有這麼句話,誰知道呢,政府辦事一直都很慢,你也不知道風怎麼吹。”
  “彪子,我可跟你說啊,他上次把歌舞廳壓給我了,我是看在你面子上沒要。你要是不快點,他再次把那歌舞廳壓給我,你到時候別怪兄弟不顧江湖道義,搶了你的場子。那裏占地面子蠻大的,地段也不錯,不開歌舞廳,我開一個其他買賣,那也是穩賺不賠。”
  “臥槽,你把手伸到我老窩裏邊?下次他在用這個賭錢,直接把他踹出去不行嗎?我他媽的從那起的家,大部分心血都在哪呢,你接管了這不是讓兄弟情分掰生嗎?”
  “老子不嫌錢扎手。”
  “你就不怕我跟你急眼?”
  “老子怕你急眼,所以提醒你一句啊。”
  “靠,知道了,老子會想辦法,我沒動手之前你給我給我悠著點,別他媽的對我產業下手。”
  文哥哼哼,氣的。
  “也就是你,要不看在你面上,八個朱文我也給贏乾淨了。”
  隨手丟出一個東風,邢彪眼睛一亮,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了。
  “胡了。”
  文哥異常鄙視邢彪,掏錢給賭資。
  邢彪點了一根煙,深深抽了一口,看著文哥,嘴角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那是我發家的地方,我不給他。更不會給你。他的賭債,我不管,但是這場子我誰也不給。話我放這,誰敢動我的場子,老子他媽的抄了他的家。我也不會讓你為難,這件事情我會儘快解決。”
  文哥頓了一下,知道邢彪是真的急眼了。他平時嘻嘻哈哈的,跟他們關係也不錯,但是戳了他的肺管子,邢彪絕對會吃人,下手兇殘。

  “這樣,咱們兄弟六場,只要他在我的賭場用歌舞廳做賭注,我就給他攔下。給你爭取時間解決掉他。”
  “文哥夠意思。”
  白樺適時插話,笑嘻嘻的打圓場。
  “彪哥,文哥這麼仗義,絕對要好好請文哥吃頓飯。”
  “這不是磕磣我嗎?在我地盤你們請我?走了,吃飯去,回來再繼續打牌。
  “就用這贏來的錢吃飯。”
  這正經事情邢彪心裏有數,還是要感謝一下文哥,有他的抱延,朱文的事情好解決。
  吃飯喝酒,那個男人不好色啊,叫了兩個美女跟他們打牌,玩脫衣服的,誰輸了誰就脫衣服,這可把白樺文哥美瘋了,邢彪叫苦。
  可玩了幾圈之後,擠兌美女脫衣服,也讓邢彪玩上癮,調戲美人嘛,看著他們扭扭捏捏的羞答答的脫一件,脫一件,文哥脫得就剩一條褲衩兒,白樺心甘情願一口氣脫兩件,也玩的忘了時間。
  要不是文哥那啥焚身,樓著美女開房,估計他們會玩到天亮。
  白樺跟邢彪回來的時候,白樺的白襯衣上都留下好幾個口紅印。邢彪也讓美女抱著親了口。白樺在電梯裏嘖嘖嘖的,這要是換成兩個粉嫩的帥哥會更好吧,年紀小一點,最好走小處男,那調戲起來摸一把親一口的更爽啊。
  “你個流氓。”
  “別說我,你不是也玩得很開心?”
  白猝鄙視邢彪,他們沒覺得這有什麼,男人嘛,風流是必須的,這在結婚前經常這麼玩的。玩得興起了,直接樓著去開房。
  邢彪一想到結婚前,那一臉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
  “完了,我媳婦兒給我定了時間,超過十二點不回家就不能回去了。”
  七手八腳的看時間,媽蛋兒啊,玩瘋了,時間都忘了,這都快淩晨三點了。
  不停地按著電梯鍵。急得要死。
  “怕什麼,這時間他肯定睡了。你偷摸進去就成了。在說了,我們去談公事,不是胡鬧啊。”
  白樺無所謂,他就玩到天亮,也沒人管他。看看彪哥嚇得,都快哭了。
  “十點就談完了公事,一直玩到現在啊。”
  “沒事啦,就算是玩我們也沒幹啥。怕什麼?”
  邢彪抓過衣服聞了聞,沒有沾上美女的香水味道吧,蘇墨可有一個狗鼻子。
  第八十四章滾犢子,不許進臥室
“彪哥,你也太怕媳婦兒了。”
  “關鍵是我媳婦兒是蘇墨。那是個惹不起的祖宗。”
  白樺一想到蘇墨冷著臉給他上衛生課法律課,打了一個寒顫,蘇律師真的能嚇死人的。直接會自己的家,他決定最近一個月都不跟蘇律師見面,他怕被蘇律師惦記上整死他。
  “彪哥,自求多福。”
  一把把邢彪椎出電梯,白樺用默哀的樣子恭送邢彪。
  邢彪現在只希望蘇墨睡了,明天跟他解釋早就回來了,一點就回家了,就說商量事兒沒趕回來。希望能蒙混過關吧。
  他真的玩的太嗨皮了,把結婚這事兒給忘了。結婚前這個玩法太普通了,都習慣這麼玩,一時過了頭。
  打開房門回家,蘇墨那臉,陰沉的夠十五個人看半個月,嚇哭小孩信不信?
  他左等右等,淩晨了,一點了,兩點了,邢彪他們家一戶口本的,快三點了才回來。
  門禁呢,不是告訴他過了十二點就別回來了嗎?他還真的挑戰他的現矩啊。
  看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蘇墨抱著肩膀就在客廳裏等。
  大爺的一等等到淩晨三點。
  瞪著眼睛看著邢彪,站在門口,縮手縮腳。
  昨天他身上沾了一點香水味道,蘇墨就火了一晚上,今天帶著兩個美女口紅印回家,估計蘇墨會扒了他的皮。
  看見蘇墨瞪著眼,邢彪知道壞菜了,蘇墨今晚絕對饒不了他。
  一看蘇墨這個表情,邢彪就兜不住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政府都這麼說了,蘇墨一定會響應號召的。
  “媳婦兒,我擔白交代,我今天去了東城,東城老大跟我商量事兒,關於朱文的。朱文用歌舞廳做賭注,賭錢。東城老大讓我今早解決了朱文,所以我才沒來得及回家做飯,一聊就時間晚了錯過了門禁時間。”
  蘇墨嗯了一聲,不動如山。
  “商量出個什麼結果?”
  “我會跟朱文攤牌,看他要不要把歌舞廳的另外一半股份賣給我,我買下來。”
  “你打算什麼時候找朱文?”
  “天亮就找他。我不能讓他把歌舞廳當成提款機,這個舞廳一直都是我在管理,他要輸掉了我的心血就白費了。”
  蘇墨點點頭,表情緩和了一下。邢彪一看有門,鬆口氣。
  “媳婦兒,你先去睡吧,我洗洗澡也睡了。”
  “過來。”
  邢彪搖頭,他不過去,說什麼也不過去,他都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了,比昨天的香味更濃列一些,讓蘇墨發現了他絕對死的很慘。站在玄關那,腳丫子就被粘住了一樣,就不動。
  “不過來就不過來吧。”
  蘇墨站起來,順手拿著看了一半的小說往臥室走。
  邢彪奇怪呀,媳婦兒沒有火大發了,沒有指著他鼻子罵他,沒有一拳打過來,就這麼滿天烏雲散了?
  “不過來那就永遠也別進臥室的門。”
  蘇墨一腳踢上門,邢彪嗷的一聲撲上去,卡拉著門鎖,用力的敲門,完了完了,他就知道蘇墨絕對饒不了他,這不,把他關在門外。這輩子都不能進臥室了。
  “媳婦兒,媳婦兒我錯了,媳婦兒我坦白我交代,今天我們談完事情就打牌,打的忘了時間,我回來晚了,我下次絕對不敢,你繞我一次吧。你開開門,我要睡覺啊。”
  砰砰砰的砸門,恨不得一腳踹開門,他不敢呀,他敢踹,蘇墨敢拆了他。
  只能哀求,結婚幾天就讓媳婦兒踹出臥室,別說上了蘇墨,現在摸都摸不到了。
  “媳婦兒,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啊,媳婦兒,我都交代了,我也保證下次絕對不會騙你,你讓我回房吧。現在氣溫很低,不讓我回屋睡覺我會凍感冒的。到時候你還會心疼啊。媳婦兒,不鬧了啊,你聽話給我開門,我絕對,絕對不會在超過半夜不回家了。真的,我發誓啊。”
  蘇墨靠在門板上冷笑,不要以為他是傻子,他耳朵下方有一個可疑的紅印子,怎麼來的?
  “媳婦兒,媳婦兒,你不開門我可踹了啊,我真踹了,我真的不客氣了啊。
  “你可閃遠點,別讓我一腳踹到在地,開不開門,蘇墨,你開不開門?不開門我真不客氣了。”
  等了一會,裏邊還是沒聲音。邢彪炸毛了。
  邢彪覺得不能再低三下四了,要給蘇墨看看他野蠻一面。媳婦兒不打上房接瓦,都是慣得,慣得他蹬鼻子上臉了。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老實了。
  在手心托口唾沫,指著門板大吼。
  “蘇墨,你可想明白了,別等我一腳踹門進去,打你一頓你跑回家哭,趁早的給我開門,讓我回屋睡覺!咋兩口子剛結婚,別吵吵鬧鬧的影響兩口子感情。聽見沒有。”
  支棱著耳朵聽,聽聽裏邊什麼動靜,蘇墨會不會害怕嚇著給他開門。
  等了一會,門開了,邢彪眉開眼笑,哼哼,早知道威脅恐嚇管用,他就該這麼治蘇墨。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這不,蘇墨害怕了吧。
  哼哼,戶主地位可是不會動搖的,慣著他,寵著他,也是有底線的,哪有把老爺們關門外不讓進屋的?
  給他點顏色看看蘇墨也就知道他也不是好惹的。
  “怕了吧,哼,怕了就該早點給我開門!”
  剛要挺胸收腹大步流星的進去,蘇墨把他枕頭丟出來。
  “明天我要上班,你要在製造出一點動靜,影響我睡眠,我讓你睡在樓道裏。”
  後退一步,砰地一聲又關上了門。
  門板差一點點撞扁了邢彪高挺的鼻子。
  邢彪嗷的叫喚一聲,一腳踹在門上。
  “蘇墨!”

  一點聲音沒有,打定主意就不讓他進去,邢彪踹門,撓牆也沒用。
  “你真不讓我進屋啊,我們可是兩口子,剛結婚沒幾天呢。”
  還是沒動靜。
  “蘇墨,我是你爺們!”
  “滾到樓道裏睡覺去!”
  裏屋傳來一聲暴喝,邢彪張張嘴,吼聲喊不出來了,現在零下幾度,他滾到外邊去,絕對凍死。
  圍著門口轉悠,轉的頭暈眼花,不敢真的踹門進去,不敢挑戰蘇墨底線,又進不去臥室,邢彪滿肚子的火打在棉花上,一點招沒有。
  這肚子的火是喊不出來叫不出來,憋在肚子裏,只能當屁給放了。
  誰讓他沒辦法自己的媳婦兒,活該他一輩子讓蘇墨欺壓。
  抱著枕頭睡在沙發上,再大的沙發也沒有大床舒服啊,大床上還有媳婦幾呢,翻身都能樓著呢。沙發上狗屁沒有。
  這可咋整啊,蘇墨哄不好,他進不去臥室,還想著早點跟蘇墨有名有實?
  他都讓蘇墨給趕出去了,有實個毛線,能進屋就不錯了。
  蘇墨也生氣呀,連續兩太,邢彪晚歸,身上帶著香氣,一看就是沒幹好事兒,趁著工作的名頭,幹點耍流氓的事兒,蘇墨一想起來就火大。
  他太爺的,臉頰上的紅印子是怎麼回事兒隻身上的味道是怎麼回事兒?跟別人按樓抱抱之後還爬上自己的床?美得他冒鼻涕泡吧,恨不得把他丟到消毒水裏泡三天,喝下十瓶八四消毒液,從裏到外的弄乾淨了,結婚前胡鬧沒權利管他,婚後他還故態復萌,弄不死他!
  別說跟他一桌吃飯了,看見邢彪都火冒三丈。
  邢彪抽著鼻子,沒有被子在沙發上窩了幾個小時,打了一個噴嚏之後,邢彪快速的揉鼻子,弄成囔囔的鼻音,來強的不行,那就來軟的。蘇墨不是嘴硬心軟嗎?蘇墨不是很有同情心嗎?那他就裝虛弱,裝難受,裝可憐,裝到蘇墨答應他回臥室。
  故意在蘇墨面前抽鼻子,圍著蘇墨轉困。
  “媳婦兒,我感冒了,你看我都流鼻涕了,你摸摸我是不是發燒了。”
  發燒?哼,發騷吧。蘇墨眼皮都不抬,拎著公事包,穿鞋開門。
  “媳婦兒,不吃飯啦,我特意給你做飯了啊。”
  別跟他說話,別再氣頭上在他眼前亂晃,他一下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把邢彪當麻袋掉了,也不新鮮。
  “媳婦兒,媳婦兒,我錯了,你別用你的健康懲罰我啊。我絕對遵守門禁時間,絕對不跟任何小姐靠的很近,時刻謹記我結婚這件事。你可千萬別戒飯啊。”
  蘇墨直接開門上班,不管邢彪怎麼喊他。
  “媳婦兒,真不吃飯啊,你上班路上買一份啊,今晚我給你燉魚,還燉肉,你晚上一定要多吃點啊。早點回來啊。”
  蘇墨頭也不回,什麼都沒聽見一樣進電梯走了。
  邢彪捶沙發啊,這可咋整啊,蘇墨是真的急眼了,哄不好啊。
  不行,這時冷暴力,冷暴力最傷感情,絕對不能再新婚期讓冷暴力持久化。邢彪趕緊跟著下樓去,買了早飯,直接送到蘇墨的辦公室。
  蘇墨站在窗戶邊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風景,端著一杯咖啡。
  一大早的就空腹喝咖啡,他有些胃疼,都怪邢彪,他要是不鬧妖,至於六大清早的一肚子的火嗎?不給他點教劃,邢彪以為他就一直容忍了是吧。不管做什麼都可以?
  趁這個機會也讓邢彪收收性子,告訴他,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是流氓,但是別太下流。時刻謹記已經結婚,要懂得忠誠。腳踩幾隻船一腳踹他下水,跟別人打情罵俏,那就別怪他打擊報復。

  第八十五章被媳婦兒擠兌離家出走
邢彪風風風火火的進來,手裏的豆漿油條還都是熱的呢。
  “媳婦兒,快,吃飯,我特意給你買來的。”
  蘇墨皺著眉頭,無事獻殷勤,他是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才這麼積極啊。
  邢彪就連吸管都弄好了,直接送到蘇墨的手邊。
  “大早起的別喝咖啡,一股子鳥屎味不說,還傷胃。吃這個,熱乎的。”
  一把搶過蘇墨的杯子,把豆漿塞到他手裏,一臉討好的笑。
  蘇墨白了他一眼,拿著豆漿油條打開門,崔勳沒啥精神走過來。蘇墨把這些吃的送給崔勳。
  “吃了吧。不用謝我。”
  “這麼好?蘇墨,你越來越賢妻良母了。太賢慧了。”
  蘇墨冷哼一聲。
  “你想變成真正的女人?我可以幫你。”
  崔勳一縮脖子,蘇墨整個人彌散一股低氣壓,就連笑容都是陰森的,蘇墨昨太頂多是鬱悶,今天就是徹底憤怒。這個黑化的蘇墨不再是他那個溫文儒雅的學弟,而成為一肚子炸藥的不定時炸彈,小心別跟他碰上,損失慘重。
  邢彪你看看你幹的好事兒,把蘇墨氣成什麼樣子了?
  “蘇墨,那可是我給你買的早飯,你怎麼可以送別人。”
  邢彪看得真真兒的,油條豆漿進了崔勳的肚子,他大老遠開車過來變成給崔勳送早飯了。對蘇墨的所有示好,都沒用,不屑一顧不說,甚至是厭惡。
  怎麼就這麼肚量小,報復心太強悍了吧。
  “我沒於啥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就算是我錯了,你也該原諒我吧,我也是正經事談完了玩了一會,啥都沒幹你就這樣,我要幹啥了你還不弄死我啊。
  “知道就好。”
  崔勳叼著一根油條,在一邊看戲。
  “昨天上班他心情還成,快下班了不知道怎麼地就心情不好,拉著我出去喝酒,自己幹了一瓶酒呢都喝醉了,十一點多到家的,你那去了?”
  “抱著美女玩去了。”
  蘇墨終於開口說話了,只不過這話一說,榨出十斤的酸醋。
  “蘇墨,你吃醋了吧。”
  崔勳也不知道那頭的,本來還偏向蘇墨,轉頭就拆了蘇墨的台。
  蘇墨的臉一下就紅了,扭頭對著邢彪吼。
  “還不走!”
  邢彪的臉一下就瞬間開朗,吃醋啦?吃醋好啊,吃醋說明他看重自己呀,他要對自己一點必思沒有,他就樓是個女人跟八個少爺睡覺,蘇墨也不看他一眼,越生氣越證明蘇墨愛他啊。
  “媳婦兒,你真的吃醋了?哎喲,你這妖鬧得,嚇死我了。你還不知道我嗎?我心裏就你一個,他們就靠我懷裏我也不會動心思。是他們流氓,非要小、姐陪,其實我是不願意的。我又不傻,家裏有你我還去泡別人,你肯定殺了我。”
  “婚前協議裏寫的很清楚,你要是忘記了我不介意把協定內容在跟你研究一次。懲罰手段也說得很明白。利害關係都擺在那,你可以挑戰我的底線,到時候別怪我翻臉。”
  “你這不叫翻臉嗎?那臉耷拉的跟長白山一樣,哄都哄不好。”
  邢彪都囔著,蘇墨甩臉子他受不了。
  “你可以選擇別看。”
  “哪能不看呢,我還想看一輩子呢。”
  崔勳覺得今天吃的不順口,被噁心到了,看看邢彪那個討好的嘴臉,丟份兒。
  邢彪湊過來,拉著蘇墨的手,蘇墨一把甩開。
  “媳婦兒不生氣了啊,別生氣了,我日後不敢這樣的事兒了。今天早點回去,我做飯給你吃。咋兩口子呀結婚不吵吵,吵吵傷感情。”
  “今天我有事,跟一位當事人吃飯。”
  “男的女的。”
  “女的。”
  蘇墨哼了一聲,故意說得,看著他皺緊眉頭,心裏莫名的爽快。哼哼,拈酸吃醋的味道好不好受,你自己感受去。
  “多大年紀?幹什麼的?在那吃飯?幾點回來?”
  邢彪那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你說的是那個財團的商瑩小姐吧,商瑩小姐年方二十五,留學回來的漂亮美女啊,他父親身價過億,可惜沒有親生兒子,只有小老婆帶來的一個孩子,他爸爸去世之後,這遺產問題就打的激烈。商瑩對陣他後媽,鬧得滿城風而。商瑩主動找的蘇墨,就是看蘇墨打贏了那個官司。律師費很客觀,商瑩也是美女啊。”
  崔勳誇張的刺激著邢彪。
  “哎,蘇墨,商瑩現在沒有男朋友呢,我見猶恰的,他上次從你辦公室出去正好跟我走個對面,他還跟問我你結沒結婚的事兒呢。是不是他有什麼想法了?”

  邢彪的火增的一下就竄上來了。
  “今天你跟那個女人商量事情的話,我也要去。”
  “婚前協議第二條,不得干涉對方工作。”
  一句話,又把邢彪給堵得死死的。
  “不帶這樣的,你跟女人約會,我在家守著空房?”
  “這兩天你不是也做著同樣的事情嗎?”
  別五十步笑百步,老實交代,前天晚上被誰擁抱了?昨天晚上又跟誰玩鬧了?他幹出來的事兒氣死人,還不讓別人報復一下嗎?再者說了,他這是工作,又不是去消遣。
  “我都認錯了啊,你也不能氣我故意跟女人約會吧。”
  “我說了這是工作。”
  “工作個屁,他勾搭你呢。”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心懷不軌。”
  “我就不讓你去,你要工作,我還要媳婦兒呢。你去我就跟,我要監視那個女人。他要敢動手動腳,我一巴掌扇死他。”
  “不僅今天見面,這個案子不結束,我隔三差五就要跟他見面。有本事你就跟。影響我工作你看我會不會一巴掌扇死你。”
  邢彪瞪著眼睛看蘇墨,蘇墨毫不客氣的回瞪他,比誰的眼睛更大一些啊?
  比誰的氣勢更強是嗎?蘇墨抱著肩膀抬著下巴,一點也不退縮。
  邢彪皺著眉頭一臉的凶相也毫不畏懼,誰吃的定誰?這是一場較量。
  “你可是我媳婦兒,結婚領證的。”
  “我也是一名律師,跟當事人接觸很正常。”
  “他對你有什麼想法怎麼辦?”
  “那是他的想法,跟我無關。”
  “非去不可?不去不行?約在辦公室裏談工作也一樣。”
  “我尊重當事人的想法。”
  怎麼勸怎麼哄都沒用,蘇墨打定主意就去跟美女約會了,邢彪說破大天毫不動搖。
  公里不舒服吧,你跟別人摟抱我心裏也不舒服,這是個教訓,你要求我別這麼做的時候,記得,你也別這麼做,這是尊重。”
  “我答應你絕對不胡來了,這個約會你取消。”
  “一報還一報,公平。”
  “這日子,沒法過了。”
  邢彪勸不動蘇墨,蘇墨就是要報復他了,說明了這次就是報復,怎麼滴,我就報復你,你讓我心情不好,我也不讓你心裏舒服。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這就是你應該受的。
  邢彪沒咒念了,媳婦兒不聽話氣得他肝疼,他不能打一頓吧,噴火了也是自己燒死自己,蘇墨老神在在的看著他炸毛,邢彪抓狂,也是能吼一嗓子沒發過。二招沒有。
  “你要提出離婚嗎?”
  “老子不離婚!”
  邢彪點著蘇墨的鼻子,大吼。
  “你就氣我,氣我,我會讓你後悔的。”
  轉頭就走,頭也不回。媳婦兒不能打,可這樣的媳婦兒絕對能要人命,他就有一千種辦法能治死你。怎麼就找了這麼個敗家媳婦兒啊,這不是娶回一個祖宗嗎?打不得罵不了,他還能氣的人吐血。
  硬生生一口老血堵在心裏,氣得他想揍人,可一點辦法沒有,他管不了始婦兒。
  祖宗,祖宗,這就是個祖宗。
  一想到他跟一個美女燭光晚餐,美女帥哥玫瑰花,你看我我看你,他就跟丟到酸菜?子的大蘿蔔染了一個月,心都酸了。
  咋整,這可咋整,他保證不會再胡來,不跟他們玩脫衣服打牌的。但是蘇墨今天也不能跟個富家小姐約會啊,年貌相當,蘇墨本來也不是喜歡男人的,他們要是有什麼火花,嗷嗷嗷,媳婦兒就成別人的老爺們了嗷嗷嗷,臥槽,媽蛋兒啊,這個坑爹的事兒不會出現吧。
  可他忍不住要去想啊。
  離婚都他媽的掇出來了?能離嗎?那個腦袋讓門框擠了的傻逼才離婚。剛結婚幾天就離婚?要死啊。
  可媳婦兒不管不行啊,他是沒辦法管了。
  眼珠子一轉,邢彪馬上不生氣了。
  “哼哼,我管不了你,有人管得了你。”
  回家收拾了一個行李,用他蜘蛛爬的字體寫了幾個大字,貼在電視上。
  帶著自己的小包,得意地走了。
  那寫著字兒的紙被風吹得撲啦撲啦的,歪曲扭八的字體寫的很清楚。
  “我離家出走去丈母娘家,你不答應跟那女人少見面,我就不回來,你求我也不回來。”
  吐槽他,個敗家老爺們,跟媳婦兒吵架,媳婦兒沒有夾著小包跑回娘家,他跑回丈母娘家,丟人不?邢彪,你丟人不?
第八十六章咋不來哄我呢

他一到蘇大媽那,蘇大媽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夾著小包一臉委屈的。
“媽,蘇墨把我趕出來了,他讓我睡沙發,睡樓道,我都感冒了他都不關心我。我回家住幾天。”
“你們又吵架了?”
“是他單方面報復我。不是我吵,他跟我吵。”
“你說說你們倆。結婚幾天就鬧妖。”
邢彪打了一個大噴嚏,蘇大媽也把他當親兒子疼,邢彪這個噴嚏把蘇大媽的母性都勾搭出來了。
“快去蘇墨房間躺一會,我給你買藥去。”
“媽,你管管他,他欺負我。”
“行了行了,我把他叫回家跟他說說,你快去歇會。”
邢彪往床上一趟,枕著胳膊,笑得那叫一得意。哼哼,媳婦兒啊,這次你不哄我,我是不跟你回家了。讓你欺負我,讓你得瑟,也有你苦頭吃。祖宗他是管不了,祖宗的媽正好管他。
有了丈母娘做靠山,怕個鳥,等著蘇墨回來讓丈母娘罵吧,讓他氣人,看他下次還敢不敢把自己氣的吐血了。
蘇大媽怕他們倆吵架啊,蘇墨什麼脾氣當媽媽的最清楚,肯定是兒子發火兩個人吵起來了。蘇墨也不是那種動不動就發火的人,邢彪幹啥了讓蘇墨這麼生氣啊。
“回家了?他跑回老家了?”
蘇墨接到媽媽電話一時呆愣。
“對呀,一直打噴嚏,看起來是感冒了。昨天你怎麼就把他趕到外邊誰呢,這天還蠻冷的。”
“發燒了嗎?”
“有點,進屋就睡了,我摸著是有些燙手。”
“吃藥了?”
“吃了,中午嘟囔著不想吃飯,我看胃口也差了,平時他能吃三碗飯,今天只吃了兩碗。”
蘇墨頭疼,吃兩碗飯還叫胃口不好?他胃口好能吃一頭豬啊。
“放著別管他,自己胡鬧折騰出病來還讓別人伺候。怎麼不燒死他。”
“你這個孩子,有事兒當面說啊。”
“你問問他這兩天幹什麼了?他還跟我耍瘋?鬧騰吧,我就不管他。”
“今晚回來吧,有事兒當面說,剛結婚鬧騰什麼?他要是哪做的不對,你讓他改。悶在肚子裏鬧脾氣可不行。”
“今天我有工作,媽,你告訴他,有本事一輩子別回家。要麼自己滾回來,要麼收他伙食費,休想我低三下四哄他。”
“哎,這怎麼行啊。”
“怎麼不行,就把我的原話告訴他。就這樣,我工作了。哎,對了,媽,他要是高燒你告訴我一聲。”

“看看,你還是心疼他吧。”
“我才沒有。我怕你們送他去醫院再閃了腰。”
蘇墨嘴硬,死活不承認。
邢彪睡了一覺,吃了午飯,就開始往窗戶外看,蘇墨怎麼還不回來哄他呢,他就沒發現自己離家出走了嗎?對呀,他還沒下班,沒發現他寫著離家出走的留言。丈母娘你可真是的,你怎麼就沒告訴蘇墨一聲。讓他趕緊回來呢。
望呀望,都快把自己搞成望夫石了,天黑了,蘇墨還是沒來。
邢彪把腦袋都伸出窗戶看,就差望遠鏡了,還是沒看見蘇墨。
“彪子啊,咱們吃飯啦。”
邢彪忍不住了。
“媽,你沒跟他說我離家出走啊。”
“說了。”
蘇大媽實誠人,一邊擺碗筷一邊說話。
“那他什麼時候來呀。”
邢彪顛顛兒的問,蘇墨著急了吧,蘇墨是不是很擔心?一臉特期待地問。
“他說,有本事你一輩子別回去,他今天有事兒來不了。明天我再問問他來不來。”
邢彪徹底被打敗了,趴在桌子上鬱悶的要死啊,丈母娘果然是蘇墨的親媽,兩口子吵架丈母娘還是心疼蘇墨啊。
“吃飯吧,多吃點。”
“蘇墨他不重視我。我都感冒了他都不來看我。”
“三十七度五,沒事。大老爺們還怕個感冒啊。多吃飯,睡一覺就好了。”
邢彪鬱悶的要死啊,離家出走也不是什麼好辦法,丈母娘是很好,但是,這要換成蘇墨給他夾菜,盯著他吃藥,不是更好嗎?
蘇大媽一直讓他多吃點,不停給他夾菜,說著沒胃口的人還是吃了兩碗飯,啃了一大盤子大棒骨。
丈母娘端來水,讓他吃藥。邢彪再不是個東西,也不能讓丈母娘伺候自己吧,拍著自己胸脯說他沒事,哄著丈母娘睡覺去。這才拿出手機直接打給朱文。
朱文的事兒還沒解決呢,歌舞廳他是怎麼想的?
“明天出來吃個飯吧,我們的事兒也該解決了。”
“我沒空。”
朱文那邊聲音很嘈雜,有人大吼著出牌出牌。
“歌舞廳你到底要怎麼弄啊,我可告訴你,平時怎麼都好說,歌舞廳現在是我的,就算是有你一半股份,也不是你賭錢的籌碼,你要是敢把歌舞廳輸掉,我賣了你閨女,信不信?”
“邢彪,你忘恩負義,別忘了當時誰給你的機會,那歌舞廳是我的錢開起來的,也是我經營大的,你想奪了我的財產,我到法院告你去!”
“滾出來,約個時間把歌舞廳的所有說明白了。是我的那份給我,隨便你怎麼折騰。”
“老子沒空!”
朱文摔了手機,賭博入迷的人到了牌桌,那就下不來。
撕破臉了,這事兒早就該解決,今天徹底撕破臉。
邢彪氣的抽煙,他感激朱文,當時沒有朱文,他還在道上混呢,是在朱文的幫助下起來的,可他也太過分,這麼多年,朱文退出管理,一直都是自己打理,跟經營自己孩子一樣,把歌舞廳經營起來,現在成了他的籌碼,他捨不得啊。
朱文還躲著他不解決這事兒,邢彪估計這自己財產,心裏已經有個計畫,捨不得就留下,他把朱文給弄出去,給他一筆錢,歌舞廳就是自己的了。
如果蘇墨在身邊,跟他商量一下這事兒,自己也就不這麼生氣了。媳婦兒啊,我這麼想你,你就不像我嗎?
蘇墨還真沒想他,跟商瑩吃了一個晚飯,商瑩在臨走之前有些擔心地看著他。
“我小媽似乎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帶來的兒子也不是個善茬,聽說跟不少黑社會有聯繫,你也要小心點。我找了好幾個律師,他們都被威脅恐嚇嚇的不敢接這個案子,蘇律師,你一定要小心點。”
蘇墨淡淡的笑著,他跟一個黑社會頭子睡了挺長時間了,不怕什麼。
到家也就九點,一看電視上貼著的他離家出走的留言,哭笑不得,反復看了幾遍,不哄我,我就不回去。
行,住著吧,看誰沉不住氣。
卷吧卷吧丟到垃圾桶,洗澡看了一個電影,睡得踏實。
住在老家,害怕他出去鬼混嗎?老媽看著呢。
誰先沉不住氣?邢彪啊。
他在丈母娘家住了兩天,蘇墨一個電話都沒有。邢彪心裏就長草了,不會真的跟美女約會把他給忘了吧,不會跑了吧,操蛋玩意兒啊,他腦子進水了怎麼給那個美女騰地方?他該死死盯著蘇墨啊。臥槽,這可怎麼辦啊?他想媳婦兒,他怕媳婦兒跑了。
“媽。”
邢彪跟丈母娘撒嬌,丈母娘完全不擔心什麼,好像他們倆吵架對丈母娘一點影響也沒有,不是離家出走,反倒是回來住一樣。
“彪子,吃蘋果。”
“媽,我吃不下,蘇墨是不是不要我了?他跟美女約會不會跑了吧?”
“瞎說,我兒子可不是那麼見異思遷的人。”
“他兩天沒打過電話了。”
“工作忙啊。”
“媽。”
邢彪湊近丈母娘,撥了一個橘子給丈母娘吃。
“媽,你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唄。他不給我臺階我怎麼下去啊。”
“把他叫回來行,但是你們可不能再吵了。他脾氣不好你多讓讓他,他要欺負你我也饒不了他。好好過日子,不能整天這麼吵。”
“我肯定跟他好好過。”
“你們倆小打小鬧的我不管,別傷了感情就行。”
蘇大媽受用邢彪的討好,給蘇墨打電話。
“今天回家來。不許說有工作,天天加班呀,回家一趟,把你們倆的事兒說清楚了。”
蘇墨想著,曬了邢彪兩天了,他也該知道錯。離家出走這招對他沒用,有本事一走就走遠點,別玩玄乎套嚇唬人。得瑟啥呢,找靠山啊,有用嗎?
“他感冒怎麼樣了?”
“好了啊,不打噴嚏不咳嗽的。”
邢彪貼著丈母娘的手機聽,一聽到媳婦兒問自己的病情,眼睛笑彎了。趕緊咳咳的咳嗽幾聲。
故意的,咳嗽給蘇墨聽呢。
“還咳嗽呢?戒煙不許抽了。”
邢彪縮到一邊去,沒聽到蘇墨可心可意的說,我送你去醫院,我馬上就回去,反倒被他講了一軍。
蘇大媽憋著笑,標準被他兒子制得服服帖帖的。
蘇墨下班直接回家,他越想越好笑,怎麼就成了農村的戲碼,媳婦兒一氣之下跑回家,老公把媳婦兒從丈母娘那裏哄回來。只不過他們顛倒了,邢彪咋想的呢,他怎麼想到這的呢,農村題材的電視劇看的太多了吧。
按著套路來演的話,他進家門,老媽就不待見他,邢彪也會拿喬,他就要哄。
真給他臉了,哄他他還不翹著尾巴啊。
推開門,看的邢彪坐在沙發上,抱著肩膀不說話,一看到他回來了,哼了一聲扭過脖子。
大爺的,他還真拿喬啊。

第八十七章離家出走不好使吧

“媽,我餓了。”
蘇墨都不惜的搭理邢彪,脫了外套直接進廚房。
“哄哄他,別鬧彆扭了。”

“別搭理他,一會他就好。”
打開冰箱找點吃的。
“你這孩子,這麼不近人情呢。快去,兩口子哪有隔夜仇啊。”
“他這人不能給臉。”
蘇大媽用勺子推著蘇墨。
“去,快去,說幾句話,誰也不搭理誰這日子怎麼過?都結婚了又不是小孩。鬧騰什麼?”
“哎,那勺子上有油,我的襯衫。”
蘇墨就這麼讓蘇大媽給推出來了,沒辦法啊,他老爸一看兒子出來了,也知道小倆口需要談談,溜進廚房。
蘇墨往沙發上一坐,邢彪斷了一個下午的架子,就等著現在呢。
哼。
“感冒好點沒有?”
哼哼。
“吃藥了吧。”
哼哼哼。
“今天回去吧。”
“哼哼哼……”
蘇墨一拍茶几,把他第四個哼,給拍回去了。
“屬豬的你,哼個沒完,再哼一聲試試看。”
讓你丫挺的得瑟,給你臉了,主動跟你說話你還在這哼哼,哼個毛。
“咱們結婚的時候,媽媽說了,不讓你欺負我。”
“我欺負你什麼了?委屈的要命。”
“你讓我睡樓道。”
“還有嗎?”
“你跟別人約會,還是個美女。”
“還有嗎?”
“我生病了你都不管我。”
“還有呢?”
邢彪還想說,一看蘇墨咬牙了,把所有委屈吞回去。搖頭。
“膽子大了你,玩離家出走?你乾脆出國吧。那我找不到你。還生病怪我不管你?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你還指望別人照顧你嗎?身體不行怎麼撐起家?還跟我媽告狀?跑回家讓我媽伺候你?你夠牛啊,在我媽這裏作威作福當大爺?我那是約會嗎?我是工作,就算是我跟別人約會,至少我沒有左擁右抱,沒有夜不歸宿,沒有淩晨三點才回家。自己錯了不知道反省,還指責我?皮癢了?”
“我也認錯了,是你不原諒我啊。”
“所以你就離家出走啊,你還有理了你?”
邢彪說不過蘇墨,張著嘴無話可說。
“只許你這一次,下次你敢離家出走試試看,我直接去公安局開你的死亡證明信不信?”
“你也太狠了。”
邢彪驚悚的看著蘇墨,這媳婦兒絕對能要人的命啊。
“一句話,回不回?”
“回,回家,不回家我就成死人了。”
邢彪被嚇住了,不回去他就被註銷戶口,蘇墨這招狠,下次再離家出走他就從世上消失了。蘇墨直接把他離家出走的這條路也給斷了。
蘇墨滿意的點點頭,治不死他,收拾不了他。
“商瑩只是我的委託人,我跟她沒什麼,她也有男友。我會把跟她見面的地點改在辦公室。我結婚了,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不會出軌,你敢給我頭上來一頂綠帽子,我就讓你直接脫了龜殼成一條蛇,淨身出戶不算,剁了你的手腳。”
邢彪貼著沙發,嚇得目瞪口呆。
完了,他這輩子算是羅在蘇墨手裏徹底完了,被克的死死的不說,還要被管一輩子。
蘇墨說,恨一個人就嫁給他,折騰他,氣著他,讓他生不如死,恭喜蘇墨,成功!
“說什麼哪,怪血腥的。快吃飯了別鬧了。都好好說話。”
蘇大媽出來打圓場。再說下去就是殺人了。
“吃飯,吃完飯我帶你去醫院。不是一直咳嗽嗎?檢查一下,別耽誤成肺炎。”
離家出走,找靠山,似乎,都不管用。最好的辦法,就是別惹蘇墨,他報復起來真的吃人啊,吃人還不來吐骨頭的。嚇都嚇尿了。媳婦兒太強悍,他管不了啊。
不在家住,吃了飯就回去,邢彪離家出走這招沒管用,夾著小包跑了,又夾著小跑跟在媳婦兒身後回家。
誰才是受虐小媳婦兒?顯而易見的。
蘇墨還是比較相信中醫,尤其是那個張老頭的醫術,開車直接去他那裏。
其實邢彪都是裝的,是有些感冒,打幾個噴嚏,稍微低燒,沒大病。丈母娘還一天三頓好吃好喝監督吃藥,早就好了。
蘇墨也不是沒良心的人,大棒子夾肉,棒子打了,怎麼也要給他點甜頭吧。
邢彪不想去,架不住蘇墨一個冷冷的白眼啊,乖乖的進了中醫館。
張老頭喝著茶看醫書呢,透過老花鏡看他們兩口子進來。
“怎麼了?”
“張大爺,他有些不舒服。麻煩您給看看。”
在外人面前,蘇墨一直都很有禮貌,進退得當。
張老頭給邢彪診了脈。
“強壯的跟牛犢子一樣,有什麼不舒服的?小小傷風而已,沒事。”
“他有些咳嗽,平時抽煙蠻重的,我怕他落下什麼病根。”
邢彪被蘇墨嚇慘了的心情早就飛了,看看,媳婦兒對他多好,這麼關心他惦記他。邢彪抓住蘇墨的手就不鬆開。
“今天讓我回屋睡,我肯定就好了。”
“是不是給他開點中藥?”
蘇墨不搭理邢彪。
“我給他點冰片,杭白菊,甘草,熱水沖泡,喝幾天就好了。”
張老頭去抓藥,邢彪趁著蘇墨研究藥箱上的藥名,湊近張老頭,壓低了聲音。
“你給我開點壯陽的藥。”
張老頭特鄙視的看著他。
“吃兩個羊腰子補補比什麼藥都好。”
“不是,我給我媳婦兒吃。”
“你晚上少做幾次,他的腎也不會虛。”
“你這老頭子思想這麼色呢,這麼大年紀了還為老不尊。”
張老頭伸手就去抓黃連,他要苦死這個兔崽子。
邢彪再補認字也知道上面寫的黃連這倆字兒啊,趕緊拉著張老頭去一邊,看著蘇墨沒有跟過來。湊在張老頭耳邊說話。
“我想要一個孩子,可我媳婦兒有些性冷淡,給他補補,讓他正常點。我好采他精子做個試管嬰兒。你開點補腎的藥,精子成活率高一些,一把一個准的。”
張老頭都有些呆愣的看著他了,這是過一輩子的想法吧,孩子都要有了。
“既然是試管嬰兒,何不你們兩個人一人一個孩子?”

“我不需要,他兒子也是我兒子,一樣的。”
張老頭搖頭。
“癡者怨者,執迷不悟啊。一看你小子就是陷進去拔不出來了。得了,那小哥也算不錯人品,睿智聰明,能幫襯你,跟你過日子也算你的福氣。平時注意飲食,沒必要吃藥。男子身上有一個促精穴,我告訴你在哪,你要是採集精子的話,可以按摩這個穴道。”
張老頭拿來一個小銅人,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穴位,指點給邢彪看。
“在這個下面一點,零點五公分的地方,食指按摩,促進身體反應。”
邢彪瞄向蘇墨的屁股,從小蘇蘇上面看了幾眼。重重點頭,位置他明確了,小蘇蘇下面零點五公分就是促精穴。
“還沒好嗎?”
蘇墨研究了很久發現,張老頭跟邢彪嘀嘀咕咕的。他們幹什麼呢。
“就好了。”
張老頭趕緊包了一包草藥,地給蘇墨。
“熱水沖泡。連喝幾天,祛痰化瘀清肺。”
蘇墨接過藥包,再三感謝。正掏錢給張老頭,邢彪的手機響了。
“彪哥,你趕緊來歌舞廳吧,朱文把小江給打了,帶著一群人來了,非要拿錢。正在這鬧呢。”
九指兒氣急敗壞的在那邊吼著。
“把他給我按住,我馬上就到。”
邢彪一聽,火竄到腦門子。在他地盤上把他的人給打了?朱文這是作死啊。
“媳婦兒,你先回家去,我去歌舞廳,朱文在那大鬧還打了人。我去看看。”
說著就往外走,蘇墨快走幾步跟上他。
“我跟你去。”
“那裏打成一團了,再把你傷著。家去。”
邢彪不許蘇墨插手他黑道的事情,現場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呢,都是道上混的,打架不要命,舞刀弄槍把他傷了怎麼辦?畢竟有些事情也見不得光,蘇墨知道了對他也不好。
“朱文的事情必須要解決,暴力解決不了事情,真的吵著分家,走法律途徑,我去瞭解一下情況比較好。就算是打起來,他也奈何不了我。”
“這事兒不用你管,家去。”
凶巴巴的吼了一句蘇墨,蘇墨根本就不搭理他,直接上車。
“你個敗家媳婦兒,有你什麼事兒啊。再把你傷了?”
邢彪拉著蘇墨的手,想把他弄下車。
“誰要敢懂你一根毫毛,我就讓他給我養老。還不上車,再墨蹟下去他再跑了?”
邢彪也著急啊,歌舞廳出事兒了,他擔心蘇墨更怕那裏事情鬧得不可開交。
“有危險你就先撤。”
“趕緊走,這麼多廢話。”
邢彪急急忙忙上車,蘇墨開車,開得飛快,邢彪不停打電話。
“白樺,你在現場嗎?朱文什麼意思?小江怎麼樣了?”
“我他媽的想弄死他,這次他直接要提五十萬,小江阻止不讓他提錢,上去就把小江打翻在地。今天是九指兒的班兒,九指兒帶人上去救小江,朱文輪著棍子就連九指兒一起揍。他帶了二三十個人,歌舞廳都被他砸了。九指兒救下了小江,跟朱文對峙呢。臥槽,他媽的朱文,你再敢罵一句試試,老子灌你喝敵敵畏。”
白樺那邊電話切斷。一聽,肯定又打起來了。
…………該,被罵了吧。三點多我還來。留言啊。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八十八章 邢彪徹底發飆

邢彪聽見最後一句咒?,朱文罵得極為難聽,“一群喪家之犬,要是沒有我,你們都在路邊吃屎呢,現在毛光水亮了就在這亂咬人,狼心狗肺啊。”
“臥槽!他媽的我要弄死他!”
邢彪狠狠踹了一下車底。
“ 到現場壓住火,有事說事兒,別上去就動手。”
“既然撕破臉,那就別怪我了,老子今天一定要把他弄走。”
“ 不怕他,動武打得過他,走法律我也可以脫掉他一層皮。你冷靜點。”
邢彪氣瘋了。太陽穴的青筋都出來 ,第一次看見這麼暴怒。平時跟他嬉笑打鬧也有時候生氣,但絕對沒看見過他這麼火大的時候。蘇墨異常冷靜,邢彪氣急了,他再不冷靜,很容易出事兒。
“他大爺的找死呢”
“行了,看看情況再說。”
蘇墨丟給他一包煙,冷靜點,他這個樣子到哪准打起來,在有多事兒的報警,他可不想去警察局保釋這群人。
一個漂亮的漂移車子停在歌舞廳樓下。十年的發展,原本一個一層小樓的小歌廳現在發展成四層樓,歌舞廳現在已經發展成為本市數一數二的娛樂場所,占地面積很大,娛樂項目也很多,樓上還有包廂,小姐少爺的也不錯,還有一些刺激節目,很受歡迎。
平時樓下停滿車,今天歌舞廳的大門口早就破例碎了一地,花盆裝飾用的植物也破碎了,門口本來還有保安人員,現在一個人也沒有。
行不下車就往裏走,蘇墨追了幾步才追上他。
一些服務生嚇得在一樓聚在一塊,坐台小姐少爺也沒有上去,大嘴兒一看行不挨了趕緊迎上去。
“彪哥,他們在四樓呢,所有客人都嚇跑了。
行不沉著臉直接往樓上走。蘇墨趕緊囑咐大嘴兒。”
“ 先讓這些服務員失散了,回去。什麼時候上班等通知。沒人受傷吧?有受傷先的送醫院。費用我們出。”
大嘴兒點頭按著蘇墨吩咐的辦。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蘇墨就追不上邢彪了,經過二樓三樓的時候,舞廳已經一片狼藉,燈光大亮,吧台,酒櫃,舞池都是碎了一地,空氣裏都是酒精的味道,桌椅板凳度散了,舞池裏還有鮮血。就連牆上裝飾用的東西也撒掉一些,那些貓眼燈,迷彩燈,也是被砸了。也不知道怎麼這麼多玻璃,碎的到處都是。
蘇墨看到邢彪囧哥二樓樓梯的時候,順手抄起一根椅子腿兒,那是高腳椅散架之後的椅子腿兒,一根六分兒鋼管。一米長,他就這麼拎在手裏上樓了。
蘇墨怕他出事,緊趕慢趕往樓上跑。剛到三樓就聽見四樓的吵吵。
九指兒白樺大吼著。
“你媽的朱文,別他媽的給你臉不要臉,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們削斷你的腿兒!讓你的人趕緊滾,都他媽的滾犢子!”
“老子今天拿不到錢絕不走。”
“這是你一家的?彪哥沒話,一分也不給你!”
“他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現在他發達了就要把我踹開,沒那麼簡單,沒我的話,他不准讓人打成什麼樣死在那個臭水溝裏,現在拽起來了,不是他吃不上飯的時候啊。”
“沒有彪哥,你他媽的也早就敗家了!”
“ 廢話少說,給我錢!”
“ 一分也沒有。有招想去,沒招死去。”
“ 白樺這句話把朱文惹怒。”
“ 給我砸!”
邢彪聽得真真兒的,快步上樓,上面已經稀裏嘩啦響成一片,吼叫聲,推搡咒?聲,不知道什麼東西碎了的聲音交織在一塊。
到了四樓一看,朱文帶著一群人手裏掄著棍子,把白樺九指兒四瘸子堵在樓道裏邊,歌舞廳所有安保人員也二十幾個人已經跟朱文的人打起來。手裏有武器,一棍子打下去,濺出一片血。
白樺把九指兒推到一邊,上去抬腳就踹,四瘸子腿腳功夫淩厲,幾下就把攻擊上來的人踹到一邊。
朱文不怕死手裏拎著一把刀,一看他的人被踹出去,掄著到就往上沖。
邢彪再也忍不住,眼珠子都快瞪裂,他的兄弟讓朱文堵在走廊裏攻擊,這跟砍了他的手是一樣。都是一塊混的兄弟,多少年的感情了,誰攻擊他兄弟,那就是攻擊他。
都是這麼多年打架打出來的經驗這幾年安穩不經常動手,最熱血的時候,他們幾個人殺遍一條街,誰也不會退縮一步。
揮著棍子就打過去,鋼管帶著風聲砸向朱文。
“ 我他媽的弄死你!”

躲過他的頭部要害,鋼管直接砸到朱文的肩膀,就聽到嗑拉一聲,朱文慘叫出來。
回身就是一刀,直接攻擊邢彪的小腹。這紮進去,邢彪小腹絕對被對穿。
蘇墨後一步趕到,正好看到邢彪掄著鋼管大人,來不及阻止朱文回身一刀。蘇墨火氣也壓不住,快步沖上去,飛起一腳穿在朱文的腰側,一腳就把他踹飛。刀子擦著邢彪的衣服過去。
邢彪緊跟了幾步,一把揪住朱文的胸口,狠狠一拳,砸向他的下巴。
蘇墨說著冷靜冷靜,他也冷靜不了,沖到朱文身邊,抬腳就要踹,媽的,他要踹斷他肋骨,讓他背後嚇呆攻擊邢彪!踹死他!
邢彪趕緊一把拉過蘇墨護在胳膊後面。他是會功夫,但這個場面刀棍不長眼,誰知道朱文會不會反咬,再跳起來拿著刀把蘇墨給傷了。
“別沖過去,再把你傷了。去看看小江。”
反手一推,就把蘇墨推到身後,白樺四瘸子站在邢彪背後。蘇墨轉身去看小江。
九指兒扶著小江,一臉的著急。小江傷的最重,他跟朱文正面衝突,朱文上來就是一棍子,腦袋上被砸了一個窟窿,九指兒用手帕給他捂著傷口,小江虛弱得靠在九指兒身上,俊秀的臉蒼白無血,可臉上身上的血倒是很多。
本想趕緊帶著小江去醫院,朱文堵住樓梯口不讓他們走,這就耽擱了。
蘇墨的臉陰沉似水,把小江輔導自己身上。
“ 你去幫他,我照顧小江。”
九指兒等的就是這句話,也不知道他的匕首在哪藏著,手一伸一張,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在九指兒手間,站在邢彪背後,跟白樺一起共進退。蘇墨攙扶著小江推開會議室的門,拿開手帕,黑紅的鮮血還在流著。小江有些意識不清。
找了一圈也沒有急救箱,蘇墨只能脫下外套抱住小江的頭。
“小江,小江。”
小江睜開眼睛,慢悠悠的看著他。
“ 蘇,蘇律師。”
蘇墨嗯了一聲,就算是有再多隔閡,這時候他也不能放著小江不管。
“ 撐一下,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小心的把小江扶靠在椅子上。回頭就去門口,邢彪陰沉著臉,站在最前面跟朱文對峙。這時候他就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大哥,多兇險他也沖在前頭,保護他兄弟。一句話也不說,皺著眉頭,渾身的暴怒變成殺氣,雖然沒開口,但是這股子氣勢讓人有些膽戰。手裏的鋼管頭上沾了一些鮮血,眼神裏都是殺伐的隱忍,渾身的肌肉緊繃著,本來長得就有些凶,兇殘不再需要遮掩的時候,那臉上嗜血的表情讓人膽戰心驚。
緊繃的氣氛一觸即發,稍微一點點的挑戰,都能挑起一場械鬥。你死我亡的械鬥。就像街頭搶奪地盤,兩方人馬互砍群毆,只有一方慘敗死亡,這個爭鬥才會停止。
他的兄弟們也站在他的背後,共進退,哪怕是對面有幾百人,他們只有二三十個人,也毫不畏懼。
刑彪攥了手裏的鋼管,看著朱文的手下扶起了朱文。朱文冷笑著,一頭的冷汗,輕蔑的看著刑彪。
“刑彪,你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十年時間,我給你機會給你錢幫你成功,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我就是養一條狗,養了十年,他還會對我搖尾巴,你反倒咬我一口。”
“我刑彪做過不少缺德事兒,但我沒對不起你,事情到這份上,以前的恩怨啥也別說。你想從我手上搶了這個歌舞廳,那夢兒都沒有。你想怎麼著,你劃個道,我陪你走。”
“我是這的大股東,我拿自己的錢憑什麼不讓我拿。刑彪,你要獨佔我的財產,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
“如果你還想把我這當提款機,想拿走多少就拿走多少,你休想。老子一毛也不給你。”
“刑彪,不要以為我怕你。你是道上混的,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那就來試試,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非要弄死一個這事兒才能解決的話,那就上!老子眨一下眼兒,我是你孫子。”
刑彪用鋼管點著朱文。眉毛立起來,兇狠的就像地獄爬出來的修羅。
“老子跟你一對一,弄死我這裏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的人撤退,離開這。你要死了,那就別怪我把你丟到河裏喂魚!來啊。你他媽的倒是上啊。”
刑彪上前一步,朱文反倒遲疑了。道上混的,能混到現在,刑彪漲著一股子狠勁,殺伐無數才成為一個黑道老大,跟三個人平分這座城市,穩坐一方大哥。年紀漲了,兇狠沒有退下去,得罪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二十歲闖天下,單挑幫派。有了自己的地盤站穩腳跟,面對各種挑釁絕對沒有退縮過容忍過。
他忍耐朱文,也是因為朱文對他有恩,可朱文給臉不要臉啊,把事情鬧到這份上。

第八十九章 兩口子出面鎮大局

“你豁出去死,我就豁出去埋。這麼多年我也對得起你,你給臉不要那就別怪我下手狠。”
朱文哆嗦了一下嘴唇,他知道,真的打起來,他手下這群人打不過刑彪的人,刑彪絕對能要了他的命。
但這件事也不能就這麼算了,興師動眾的來,就是想震懾一下刑彪,讓他老實點。知道誰才是他的恩人,誰知道刑彪火了,跟他對峙了。
“刑彪,小江要去醫院,傷的很嚴重。”
蘇墨開口,刑彪嗯了一聲。
“讓開,讓我的兄弟上醫院。這筆賬我們也好好算算,你把我的手下打成重傷,我也饒不了你。”
“這事不解決,誰也不許走。”
“那你劃個道,你說怎麼著,老子奉陪。”
“做夢。”
蘇墨皺著眉,事情再不快點解決,小江哪里就有危險了。讓他們這麼爭論,一點解決餘地都沒有。走過來,站在刑彪身邊。刑彪伸胳膊就把他護在身後。不許蘇墨出現在危險中。
“朱先生,你還想跟以前一樣把這當你的提款機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個歌舞廳,你們兩個人都是股東。撕破臉了就別想在一塊做生意。為今之計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把這個歌舞廳做評估,賣給一個人,另一個人推出。你想要錢,可以,刑彪買了你的股份,這個舞廳就是他的。只要產權過戶之後,你一步也不要踏進這裏。”
“如果你同意,明天早上八點,你帶上你的律師,你的經濟顧問,你商量好的價格,來跟刑彪談判。”
“哼,現在你們是兩口子,狼狽為奸,怕別人不知道你們什麼關係。”
“姓朱的,你他媽的有火沖我來,別對我媳婦兒夾槍帶棒,跟他說牙磣嗑兒。你敢跟我攻擊我媳婦兒,老子現在要了你的命。”
刑彪一下就把蘇墨擋在背後,就連一個白眼也不讓蘇墨收到。他媳婦兒驕傲,他捧在腦瓜頂上,誰也不許給他媳婦兒氣受。
“在這麼賬目不清下去那絕對不可能。你想對峙那就對峙,我可以打電話報警,說你們挑釁鬥毆,傷及無辜。就算是我不報警,你以為你能贏得了刑彪?行,你要想跟他打一場絕對勝負那就來。”
蘇墨拍了一下刑彪的後背。
“弄不死他你別回家。”
刑彪冷笑了一聲。
“來吧。”
朱文看看他背後那幾個人,白樺九指兒手裏也都是武器,冷笑的看著他。這是一群狼,下手極狠。剛才一番打鬥都看得出來,等他們幾個聯手,來多少個人也沒用。更別說他肩膀被刑彪砸了一下,它帶來的人也躊躇不前。
“明天八點,在這裏談判。除了律師,一個人也不許帶來。”
“一言為定。”
朱文轉身離開,下樓之前還看看刑彪,恐怕他追過來。
刑彪對著白樺一使眼色。
“送他們離開。”
白樺點頭也跟下去,怕的是朱文到樓下還鬧。
蘇墨拉住刑彪。
“趕緊開車去把小江送醫院去。他頭上的傷太嚴重了。”
刑彪趕緊往會議室走,小江已經趴在桌子上昏過去了,鮮血順著脖子流到衣服上,瘦瘦的男孩子,都不知道怎麼這麼多鮮血。刑彪彎腰就把小江背起來。
蘇墨扶著小江趕緊往外走。
“九指兒,讓人把歌舞廳打掃一下,壞了的趕緊去填補上。儘早在明天營業前修好。”
蘇墨一邊走一邊叮囑九指兒。九指兒點頭,不再跟著他們送小江去醫院。
“四瘸子,從保全公司調一些人過來,維護歌舞廳的安全,朱文這個人詭計多端,趁著人手分散他在殺個回馬槍?”
刑彪也吩咐下去。
經過大廳,大嘴兒也撲過來。小江的樣子太嚇人了。
“這小子怎麼這麼嚴重啊。”
“大嘴兒,你把歌舞廳的工作人員安頓好。”
刑彪沒想到的,蘇墨都想到了,兩口子一會下一個命令,把這個事情最小化,所有人都沒必要跟著去醫院,有他們在照顧小江,小江不會有事兒。但是要各司其職,把責任分者承擔。不會慌亂。
蘇墨讓刑彪抱著小江。他去開車。
把手機丟給刑彪。

“去給小結巴打電話,讓小結巴趕到醫院照顧小江。我們兩個會去查賬目看損失,我找朋友做評估,為明天的談判做準備。”
刑彪趕緊通知小結巴,小結巴嚇得磕磕巴巴地說馬上去醫院。蘇墨從倒車鏡看見刑彪沒有護住小江,小江的頭晃一下晃一下的。
“照顧好小江,抱著他,別讓他的頭來回晃。”
刑彪把小江抱在懷裏,額頭枕著自己的肩膀,這麼抱著,小江就不在隨著車子亂動。
蘇墨這才專心開車。
“媳婦兒,平時我身上沾點香水味,你就氣得要死,小江以前對我那個啥,我這麼抱著他你都不吃醋嗎?”
“你能不能正經點,多大的事兒呢,你還在這胡思亂想。”
蘇墨恨不得大嘴巴子給刑彪輪上,讓他這個時候冒出這種想法。
“不是,我就是好奇。”
“老子公私分明。”
一個迴旋,刑彪趕緊抱緊小江。
“媳婦兒,我現在特別慶倖跟你結婚。今天要是沒有你,絕對我要把朱文給弄死。”
“說了以暴制暴血腥野蠻手段沒用。只會讓自己背上官司。就等明天八點,看他出什麼招 數,如何應對了。”
刑彪打電話給東城老大,他要問問朱文今天怎麼突然發瘋跑過來鬧事兒,平時他不是就知道賭錢嗎?
“他今天遇上對手了。”
東城老大冷笑了一下。
“朱文跟一個澳門來的人賭錢,一口氣輸掉四百萬,我一看那個澳門人就知道,他是澳門賭神的弟子。跟他叫板那不是把錢送給那個澳門人嘛。該,一小時不到就輸掉這麼多,我想阻止都不成。輸的他到最後只剩褲衩兒了,也遇上硬茬子,人家給他兩天時間寬限,把這四百萬給堵上,要不然,他老婆閨女都拆開了賣,一個零件一個零件的賣。這不,瘋急了亂咬人,就跑去你那裏鬧事。”
“他媽的,賭錢瘋了,計算有個金山也要讓他敗光。”
刑彪氣得要死,賭錢跟吸毒一樣,上癮了就瘋了。這不,打牌打到這種程度,什麼都忘了。
“也好,趁這個機會跟他分家,免得日後讓他拖累。”
蘇墨點點頭,雖然這事兒鬧的太突然,仔細想想,也未嘗不是一個好事兒。
“能分家最好,隔三差五就提錢,有時候周轉不過來還要我從別處調資金。這幾年朱文就魔怔了,誰勸也不聽。”
“到現在這個份上,分家時最好的結果。”
撕破臉那就跟一個餑餑掰兩半一樣,再想往一塊放,也不可能恢復到以前。心裏早就有隔閡,今天是把這個事兒明朗化了。
小結巴急忙忙的趕過來照顧小江,小江腦震盪,縫了十針,刑彪安慰他多休息,不用擔心別的。他們兩口子還有事商量,就把小江交給小結巴。
這麼一折騰,到家也半夜了,刑彪去洗澡身上沾了不少小江的鮮血,蘇墨已經找人對這家歌舞廳做評估,面積,規模,發過去,對方給出的價格高達千萬。這就是現在這家歌舞廳的價格。本市數一數二的娛樂場所,這個數很正常。
蘇墨皺著眉頭,刑彪擦著頭髮出來。
“媳婦兒,你想什麼呢。眉毛都能加死一隻蒼蠅。”
蘇墨點了一個煙,示意刑彪坐他身邊。把手裏的評估報告給他看。
“很正常,去年有人想買我這個地方,就差不多是這個價格。”
“你想要這裏嗎?”
“想。”
刑彪也抽了一根煙,笑了笑。
“我從這發的家,有感情了。當時我特別的感激朱文,現在我也感激他,真的是他那句話,沒有他,我起不來。當時混的除了拳頭什麼都沒有。他給我一半股份,讓我保護著歌舞廳的安全。十年前這個樣的娛樂場所蠻少的呢,那時候就一間,地方也不大,慢慢的經營到這個地步,就跟看自己兒子長大了一樣。本來我還計畫著,變成一條龍呢,休閒娛樂桑拿一條龍。”
“朱文沒有心思經營這個歌舞廳,他頂多就是拿錢去賭博。讓他把這裏輸掉,還不如我直接接管呢。一直都是我在經營,拱手讓人我也不甘心。多少兄弟都在那上班,我要撤了,兄弟們吃什麼去。”
“既然你想要,那就幫你留下。”
“就是,錢好多。”
刑彪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這麼多年對理財上沒多少想法,就感覺人手多了,就開了一個保全公司,大半部分的錢都在公司那飄著維持正常經營,賬上的錢沒多少。要是我把歌舞廳拿下的話,賬上就沒錢了。估計家裏所有錢都算上也不太夠。媳婦兒,我把咋們家底兒都拿出去,能行嗎?萬一遇上點大事小情的急需錢,怎麼辦?咱們剛結婚,我就讓你跟著我過苦日子。”
刑彪捏著蘇墨的手,一臉的鬱悶。耷拉著腦袋覺得有些沒臉。大老爺們讓媳婦兒跟著級吃苦。


第九十章沒動心?怎麼可能

“我還說讓你過上好日子,想要什麼咋買什麼,剛幾天啊就讓你跟著我背上饑荒。要苦上好幾年。”
兩口子,不是一起享福共富貴就是兩口子,真正的兩口子,是能享得了福,能一起受得了罪。遇上任何難關,一起闖過去,相互惦記,互相理解,有事兒商量著辦,這才是兩口子。
好男人的標準就是,能跟媳婦兒一起吃苦,能跟媳婦兒一起享福,享福的時候知道吃苦那時候媳婦兒受了多少罪,懷著感激,帶著歉意,愛他。
富貴了別忘記結髮妻,這才是好男人。
蘇墨心裏有著感動,邢彪給他花了大錢買了賓士遠不如現在這麼鬱悶的跟他說,害得你跟我吃苦,不能讓你過上好日子來的感動。
這個爺們,粗糙,野蠻,嬉皮笑臉,學歷低,跟他吵,玩瘋了還會胡鬧,做飯也不太好吃,洗衣服也不太乾淨,收拾家裏都是糊弄日本鬼子的。一堆缺點,詳細說來說一晚上也說不完。可偏偏就只有一點抵擋一切缺點,他真心的疼愛自己。
富貴的時候,他把錢話在自己身上,盡全力給自己最好的。
貧窮的時候,他會心疼自己一起吃苦。
富貴固然很好,貧窮一些不是更考驗一個人的品質和愛嗎?他永遠把最好的給自己,這樣的男人,讓他感動。
蘇墨第一次,主動靠在邢彪的肩膀,反手握住他的手。
“邢彪,你記著,我們結婚了,就算是要飯,我也跟著你當花子。我相信你能討來一個饅頭掰成兩半兒給我吃一半兒。別說過苦日子我跟你吃苦,慢慢來,總有一天,我相信我們會比現在還要好。”
“誰說我要把饅頭掰成兩半兒?我要讓你吃飽了我在吃啊。你就全吃了大不了我再去討飯,也要讓你吃飽了啊。”
邢彪嚷嚷著。
“再者說了,再窮也不會要飯去啊。就是我想給你換個大點的房子,明年給你換輛車有些困難了。”
蘇墨笑著。
“不急,等緩上來有錢了,我再換車。蠻喜歡那個叫瑪莎蒂亞的,有錢了你再給我買。”
“必須的。只要你稀罕啥咋就買啥。這兩年不成,過兩年必須買。”
邢彪伸手摟住蘇墨,溫溫柔柔的在他額頭親了一口。
“媳婦兒,娶到你是我的福氣,這句話真的太對了。”
“行了,能拿錢解決的事兒就不是個事兒。不就是歌舞廳嗎?資金差點我幫你解決。有個念想的東西捨不得那就留下。多大點事兒。”
蘇墨拍拍他的後背。
“收拾一下咱睡了。明天還要跟他談判呢。”
“媳婦兒,今天別讓我睡沙發了吧。”
蘇墨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進了臥室,門沒關,邢彪一看,這就是媳婦兒的妥協啊,屁顛屁顛的抱著枕頭跑近臥室,往床上一躺,摟著蘇墨,艾瑪,這才叫舒坦。
“別摟的那麼緊,我要關燈。”
蘇墨稍微掙扎,邢彪就跟一個大型抱抱熊一樣,摟著他的腰,哼哼唧唧的就不鬆手,蘇墨胳膊肘直著床,去關燈,邢彪也跟著半個身體撐起來貼在他後背上。
好了好了,終於能進臥室睡覺了,都別折騰了啊。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蘇墨側躺著,閉著眼睛。邢彪也靠著他睡覺。都沒說話。閉眼睛就是小江被毆打,畫面一轉,歌舞廳被砸的稀巴爛,在一換又是他年輕那會一無所有,朱文笑著跟他商量,我給你幹股,你也是這裏的老闆,你保護這裏平安無事吧。最開始一年,住在歌舞廳,一年之後在外買了一個小小的房子。五年左右,他手下的人慢慢變多,朱文開始不管這裏的經營,沉迷賭。三年前開始有分歧,那時候他發展壯大,站穩腳跟。
感激朱文的幫助,可是,人心變了。變得貪婪,變得面目可憎。
大部分心血都在歌舞廳,拱手讓人肯定捨不得,就連桌椅板凳都是他挑選之後買進的,今天都砸了。
邢彪翻個身,離開蘇墨的後背。閉眼的蘇墨在黑暗裏睜開眼睛。
邢彪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其實他心思很細。今天這場架,讓他也難受了吧。
邢彪就連翻身都很小心,就怕打擾了蘇墨的睡眠。過了一會,有翻身,跟蘇墨背對背。五分鐘不到,有翻身。蘇墨也跟著翻身躺平。

邢彪嚇得不敢再動了,怕蘇墨受到影響啊。
等了五分鐘,蘇墨沒有出聲動彈,邢彪越躺著也睡不著,反倒是渾身硬頓,小心的掀開被子,想下去到客廳裏抽根煙。
“不讓你進臥室睡覺你在外邊撓牆。進來了還是瞎折騰。”
蘇墨乾脆扭亮了燈,揉了揉頭。
“媳婦兒,你睡吧睡吧,我哄你啊。我不亂動了。你趕緊睡。”
邢彪挺後悔的,著把媳婦兒折騰的,也跟著他一起失眠。
“你翻來覆去的跟身上長蝨子一樣,誰能睡得著啊。心裏有事兒?說說吧。今天我心情好當你的情緒垃圾桶。”
“我就是睡不著。媳婦兒,怎麼辦?要不我今天去沙發睡,明天你還要跟我談判去呢,睡不好怎麼成啊。”
“你這人真是有毛病,不讓你進來吧,你鬧,進來了又鬧。行了,躺下,閉眼。”
蘇墨伸手去抓床頭櫃上的刑法書籍。一招鮮走遍天,只要這招管用,就算使用了多少次,那還是好招數。
邢彪聽媳婦兒的,趕緊躺好了,瞪著眼睛著蘇墨。
蘇墨胡亂翻開一頁,開始往下念。
判處死刑緩期執行的,在死刑緩期執行期間,如果沒有故意犯罪,二年期滿以後,減為無期徒刑;如果確有重大立功表現,二年期滿以後,減為二十五年有期徒刑;如果故意犯罪,查證屬實的,由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執行死刑。
對被判處死刑緩期執行的累犯以及因故意殺人、強姦、搶劫、綁架、放火、爆炸、投放危險物質或者有組織的力性犯罪被判處死刑緩期執行的犯罪分子,人民法院根據犯罪情節等情況可以同時決定對其限制減刑。
刑罰這一塊兒還沒有念完,邢彪打上呼嚕了。
就說了,他睡不著的時候,一讀刑法邢彪馬上睡的跟死豬一樣。這不,心裏有多大的事兒,不也睡沉了?扒拉他都不來醒的。
就奇怪了,刑法比安眠藥還管用啊,見效也太快了。
蘇墨好氣好笑,把書籍放回去,看了一眼邢彪,把被子給他往上拉了拉,摸摸他的額頭,恩,感冒好了,沒有發燒。
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燈光下,睡得張大嘴巴打呼嚕的邢彪蠻帥的,也蠻可愛的。這個爺們真的是蠻可愛的。在外是英雄,在他面前就是狗熊。不管做什麼,一旦沾上蘇墨的邊,他就護到底。做什麼事兒都已媳婦兒為重。
媽媽說的對,他對自己很好。
低頭,在邢彪的額頭親了一下。
晚安,親愛的。
白樺九指兒他們動作很快,連夜就把歌舞廳收拾好了,砸掉的東西都清出去,桌椅板凳按著以前的樣子重新換新的,就連燈光夜市白樺自己安裝好的。砸碎的玻璃也安裝好。等第二天邢彪去歌舞廳談判的時候,也就剩下一些收尾工作了。
白樺有些擔心的迎上來,昨天說好了今天談判,他們兩口子現在也應該有些想法了,怎麼決定的?
“大哥,這個舞廳咱能留下嗎?別等我們辛辛苦苦收拾好了給別人了。”
“把收尾工作弄好,晚上繼續營業。”
百花一聽,這肯定是要留下呀,真不錯,大哥就是大哥,有魄力。
八點不到,朱文帶著一個律師趕來,胳膊打著石膏,昨天邢彪那一鋼管,打碎他的肩骨。清白著臉走進會議室。
對方律師已看到蘇墨,愣了一下。現在誰不知道蘇律師啊,能把無期的人無罪釋放,這可是新躥起的律師界神人。
不用多說了,這次談判,沒多少勝算。
朱文開門見山。
“我找人評估過,這個歌舞廳,四層樓,市中心位置,占地過一千平,設備都是新的,去年重新裝修,按這個地段跟規模,一千一百萬絕對合理。當時我分你一半幹股,大家兄弟一場,五百五十萬給你。但是,你對我造成傷害,我胳膊斷了,對我的名譽也造成損失,我要賠償。七百萬,你要的話,給我七百萬,你不接受這個價格,我也找好了人,直接把這裏賣給他。”
蘇墨昨天也算過,這個價格還算合理。
“這個舞廳我要了,但是價格我不承認。這麼多年你把這裏當提款機,每次都提走不少,這怎麼算?你把這裏打砸了,你還傷了我的兄弟,又怎麼算?”
“媽的,誰上的比較嚴重,你看看我胳膊,老子骨折了。”
邢彪一拍桌子吼出來。
“我兄弟還在醫院躺著,現在還在昏迷。”
“我帶來的人也受傷了!”
“你把我場子砸了,這筆賬怎麼算?”
蘇墨皺了一下眉頭,這麼吵下去沒有個結果。拉了一下邢彪,邢彪哼了一聲,點了一根煙不再言語。
- - - - - - - 今天持續五更啊,老時間更新啊,留言啊。
同志們留言啊!話說,彪子這話我愛聽,就是要飯我也把你喂飽了。艾瑪,要是有個人對我這麼好,老子跟他要飯去都成啊。怎麼辦,我又愛上彪子了。
那個啥,饑荒的意思就是外債。東北方言。

第九十一章合夥算計一把人

朱文一看邢彪不再說話,他的話馬上跟了上去。
“邢彪,你別忘了當年,這麼多年也算兄弟一場,我也帶你不薄,既然今天分家,那就分的乾脆點,這裏價值多少盈利多少我不清楚,因為你的人把我架空了,直接把我擠兌出去,搞得我沒辦法參與管理,按著平時的客流量,酒水,你這裏日盈利有十萬吧,我把你扶起來,你別過河拆橋啊,就算過河拆橋,你別太趕盡殺絕。都是道上混的,講宄一個義宇,做了什麼說出去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能讓別人戳你脊樑骨罵你忘恩負義。”
“我就是一個單純做生意的人,玩不了你的狠絕,你要強行霸佔我的場子,那我也只好去警察局報案,到那時候,就別說我做的狠了。”
“這麼說你是想讓員警介入?”
蘇墨淡淡的抬眼看著朱文。
“把我逼急眼了我什麼都幹得出來。不讓我好了,我也不讓他好。”
“也可以,既然你不想好好的談判,想讓員警介入,那就報警吧。申請破產,公開拍賣,到時候,價格絕對沒有這個高,你想雞飛蛋打,我們奉陪。現在邢彪不單單只有這一家賺錢的地方,公家辦事一直很忙,托下去對我們沒什麼影響,其他公司場子也照舊盈利賺錢,你不行吧,你就這一個地方賺錢,拖下去能拖垮你。我們無所謂的。”
“哼,這裏都經營什麼不用我說,你們心知肚明。做台小姐,出來賣的不少吧,搖頭丸毒品也有吧,到時候員警一查,你就不怕事你們什麼都落不下,就連他都進監獄?邢彪,你要再進去就是二進宮,你可想好了。”
“你有證據嗎?”
蘇墨冷笑了一下。
“沒證據我告你誣陷。別忘了,邢彪的先生,我,是一名律師。你能把他弄進去,我就有辦法把他弄出啦。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
朱文愣了一下,他一邊的律師拽了一下朱文。壓低聲音在他耳邊低語,這個蘇律師風頭正勁,一舉成名,是炙於可熱的大律師。他這話可不是吹,極有可能辦得到。
邢彪搖頭晃腦,一把拉住蘇墨。
“我最大的資本,就是我有一個好媳婦兒。我媳婦兒是萬能的,我現在特別相信你那句話,娶了他真是我福氣。”
“也就是現在國家同意了你們可以結婚,在幾年前你們不也是偷偷摸摸要當成神經病嗎?蘇律師你還真是一個賢內助啊,應了那句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啊。”
朱文哼了一聲,狠狠白了一眼蘇墨。
還不等蘇墨說什麼,邢彪忽的站起來,抄起椅子就要對著朱文砸過去。
“你個滿嘴噴屎的癟犢子,再他媽的對我媳婦兒說一句不好聽的,老子豁出去弄死你!”
直接戳了邢彪的肺管子,可以打他罵他,問候他的祖宗,就是不能對他媳婦兒丟一個白眼,他絕對饒不了給他媳婦兒委屈的人。
蘇墨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這時候打起來,他們占不了多少理,打官司他們也要進行賠償,這是沒必要的。
硬生生攔住邢彪行兇,扯住他的胳膊不鬆開。
“撒手!”
“坐下。”
“他罵你!”
“坐下。”
邢彪氣呼呼的看著蘇墨,蘇墨緩了一口氣。另一隻手摸著他的後背。
邢彪的火氣被硬壓下去,砰地一聲揮了椅子,氣呼呼的坐下。
“有事說事,你他媽的再敢對他出言不遜,小心你全家!”
朱文嚇得躲閃,抱著頭躲到一邊去,邢彪真的急眼了誰也攔不住,誰知道蘇墨給攔下來了。朱文還嘴硬。
“我告你恐嚇我!”
“你要真想繼續這麼僵持,那我馬上報警。”

蘇墨沉下聲音。
朱文哼了一聲,坐下。這就說明他還想好好的談。
蘇墨也坐下,翻開他手邊的評估資料。
“按著市價,歌舞廳現在價值千萬公平的很。七百萬我們要。但是,有些賬目還是要好好算算。”
“這十年來的賬目公開,你可以找會計師算一下,進賬出賬,每日淨利潤。你們合作十年,到第三年的時候歌舞廳開始建,變成四層,這筆花銷花去一年的利潤。去年重新裝修,花去三個月的淨利潤。從五年前你就退出歌舞廳的管理,斷斷續續從歌舞廳帳面提走錢,以前沒有多少記錄,就單單從這三年記錄,你就從帳面上提走兩百萬,這兩百萬流到你的口袋,邢彪一分也沒得到。你要不相信的話,這裏有銀行的三年記錄,這筆錢,平分的話,你應該還給邢彪一百萬,七百萬除去一百萬,六百萬。昨天,你打傷小江,故意打傷他,砸掉歌舞廳。至於你的傷,那只是邢彪的自衛還擊,不在我們賠償範圍內。對歌舞廳造成嚴重的影響,這一個月內都不能照常營業,小江受傷嚴重,現在還在昏迷,他傷好之後會做傷殘鑒定,我會做為他的辯護律師對你提出賠償訴訟,如果你不想跟我打官司,那我要求,砸掉歌舞廳的賠償款,小江的賠償款,在一百萬。五百萬,給你五百萬這個歌舞廳就是邢彪的。”
蘇墨把手裏的資料遞給朱文。
“上面很清楚的說明,你這幾年提款記錄,你要不相信的話,可以去銀行查。這麼多年的盈利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也可以找會計師來查。小江的醫囑我這裏也有。砸壞的東西賠償清單也有,價格也表明了,你可以詳細算算。”
蘇墨都準備好了,就為了壓低價格,什麼都準備上了。
朱文有些目瞪口呆,一口氣就壓下兩百萬?
“這是最後的價格,多一分我們也不出。你有任何懷疑都可以去查。就算是你賣掉這裏,找第三方,我還會對你提出賠償訴訟,兩百萬的賠償款。”
蘇墨是壓著朱文的底線出的價格,他們討來了老底,朱文有四百萬外債,他絕對急於要錢,把價格壓得低一些,能省就省。
這是今天他們倆商量的結果,朱文不仁不義,那就別怪他們倆不忠厚了。生意場上,無奸不商,誰也不怕錢扎手。
朱文咬著牙。
“六百萬。”
“五百萬,明天我就把錢劃到你帳上。”
“五百五十萬。”
蘇墨搖頭,咬著價格不松嘴。
把手放到桌子底下,捅了一下邢彪。邢彪低著頭抽煙,在朱文看不見的地方,給東城老大打電話。這也是他們設下的局,在價格上嚼著談不攏的話,邢彪就給東城老大打電話,想幾下就掛斷東城老大接到信號,給朱文打電話催款。
朱文撕破臉跟邢彪打起來,邢彪道上混了這麼久,這城市四人平分,有生意來往也有交情,私底下一通氣兒,就成盟友。做好了局等著朱文跳。
果然,朱文的手機很快就響起來了。
“朱老弟,你再不快點我也沒辦法做你的保人了。澳門人有些著急,怕你攜款潛逃啊。他們這就喊著去抓你的媳婦兒閨女,你可快點弄到錢啊。”
“讓他們別動我老婆孩子,別動!我這就有錢了,我明天就把錢給他!”
朱文絕對不可能用他年幼的小閨女去抵賭債。著急的跟東城老大吼著。
“那你快點啊,我只能幫你做擔保到明天。”
邢彪湊近蘇墨,手悄悄摟上蘇墨的腰。他真的很有福氣,有了撫摸,幫忙謀劃大局。這個局也是早上吃飯的時候,蘇墨偶爾來了一句,要是能逼朱文妥協最好。這部,他就跟東城老大通氣兒了。局就設好了。
蘇墨冷著臉不說話,心放下來,一切都按著他的計畫進行。
朱文掛上電話,咬著牙。老婆孩子跟賭債,他必須妥協。
“明天早上八點,五百萬劃到我賬上。”
蘇墨嘴角提了一下,成功。
打開公事包,拿出合同,他早就擬定好了。
“上面簽字,法人代表過戶,我就先付你三百萬訂金,其餘的兩百萬明早就到你賬上。”
朱文看都沒看,他帶來的律師就是一個沒用的了。直接簽上他的名宇。
很好,歌舞廳現在是邢彪一個人的了。分家分的徹底,分的痛快。
蘇墨直接把邢彪賬上的三百萬存款打入朱文帳戶。
朱文拿著合同耷拉著腦袋。
“剩下的儘快打到我賬上。”
“明天八點之前,肯定會到賬上的。”
朱文這才帶著律師離開。
邢彪等屋裏沒人了,撲上來親了一下蘇墨,摸著媳婦兒的後背愛不釋手。
“媳婦兒啊,我的好媳婦兒,你算是解決了我一塊心病了。”
“旱就看他不順眼,把他踹出去方便管理。”
“媳婦兒,好媳婦兒。”
你圍著湊過來,好福氣啊,有蘇墨幫襯,他絕對會成功。
- - - - - - - 蘇小墨啊,你這不是讓我更喜歡你嗎?我喜歡你我就會虐待老彪啊。怎麼辦啊。這爺們也很給力的撒。我也很給力,好幾天一直五更,所以,支持我呀,留言推薦票啥的,統統給我交出來,不然,我就去搶啦。哈哈,十二點之前我還來喲。留言跟上喲。
第九十二章 把車賣了給邢彪湊錢
“別再這膩人了。還有兩百萬缺口。咋們賬上沒錢了。你去看看保全公司的賬目,能不能從你其他的場子裏湊全這筆錢。”
一個麻煩解決了,還有這個麻煩呢。二十四小時,兩百萬,現在才知道這沒錢滋味太難受。他應該給四百萬的,把價格壓得再低一些現在也不至於頭疼了。
“我算過,其他場子可以弄出一百萬,但是還差一百萬。”
高興勁頭沒有持續幾分鐘,邢彪有些鬱悶的點了一根煙。
“好像回到十年前,我一毛也沒有的闖蕩。我去找東城的老大借一百萬高利貸,把這個缺口給他補上。等有錢了先還他。沒事,我解決得了。”
“我那車不買的話就不用借高利貸了。”
“瞎說什麼那,沒車你怎麼上班?你進出接觸的人比我高級多了,沒個好車顯身份,再讓別人看低你?那可不行。沒事啊,東城老大跟我多年的哥們了,跟他借比錢我照舊付利息,年底前就能換上了。”
蘇墨皺著眉頭。
“幾分利?”
“五分。”
“靠,年底就要多給他幾十萬?不借。沒有牽扯到金錢都是好兄弟,一旦有了錢上的牽扯,他在催你還錢,都是身份差不多的人,看見他不就覺得矮了一截嗎?”
“沒事的,我們多少年的哥們了,他沒錢的時候我也周轉過他。”
“行了,你去你的場子公司湊齊一百萬,剩下的這筆錢我來想辦法。還有,給小江點錢,他為了歌舞廳頭破血流的,不能虧待了小江。”
絕對不會因為小江曾經喜歡過邢彪就排斥他,相反覺得小江應該得到重視。小江很勇敢,拖著朱文,沒有造成更大損失。
邢彪大小也是個大哥,多少人看著他呢,借高利貸的話,肯定被別人說,嘴長在別人身上,說出一些難聽的話,邢彪的脾氣肯定火了。對他名譽也不好。出去跟那些人一塊應酬的話,是不是覺得矮人一頭?腰都挺不直還怎麼做頂天立地的男人?
男人的面子,最重要,他要幫著邢彪把面子撐起來。
邢彪覺得特別對不起蘇墨,說要讓他過上好日子,現在讓他一起跟著想辦法湊錢。沒享幾天福呢,就背上饑荒了。
捏著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
“媳婦兒,對不起啊。”
蘇墨還想著怎麼辦,就聽見他這句話。回頭看見邢彪耷拉著腦袋。歎口氣笑了下。
“行了,昨天就這麼彆扭,今天還來?有這功夫不如去籌錢。能用錢決絕的事兒就不是個事兒。別說什麼對不起,從結婚那天起,財產就是共同所有,外債也是共同的。是你的責任,也是我該做的。”
“媳婦兒,你真是我的好媳婦兒。”
邢彪嘿嘿一笑,上前摟住蘇墨,抱緊了,覺得就算是天塌下來,他也站的筆管條直,他要撐起來讓他媳婦兒自由呼吸。蘇墨這麼幫他,不管發生什麼都站在他身邊,他只有對蘇墨更好,最好,才能配得上蘇墨。
“沒完了你,趕緊去。”
“遵命,媳婦兒。”
邢彪笑嘻嘻的親了一下蘇墨,趕緊去打電話。
蘇墨提著自己的公事包。
“我先去上班。”
“我送你啊。”
“不用。”
蘇墨自己走了,邢彪在後邊喊,媳婦兒,回家我給你做手?面吃。
這個難關,他們兩個必須要一起度過,差這麼多錢的缺口,蘇墨摸著新買的車,真的,要不是花大價錢買這輛車,絕對不會受困。新車,剛開沒幾天,手續齊全。

蘇墨開著這輛車拿著購車手續直接去了二手市場。
這輛車蘇墨開得很小心,沒有任何刮痕,行程數也不多,幾乎是十成新呢,款式拉風,當時買這輛車一百萬多點,蘇墨開出八十萬價格,很快就有人圍了上來。上車試了圈,新車買了兩個多月,磨合期沒過呢,急需錢才會賣車。
這車好不發,一上手就能試出來。八十萬不二價。
不到一小時,這輛車就被買走。蘇墨又摸出一張銀行卡,這是這些年他的獎學金,積累存下來的個人小金庫。
其實他回家跟媽媽說一聲,邢彪當時給了不少聘禮,那些黃金折騰一下也有十幾萬的。但是這事兒不能讓父母知道,跟著一塊擔心。
乾脆把自己的私房錢也拿出來。
差不多吧銀行卡裏的錢也提光了。
這兩筆錢加在一起直接匯入邢彪的帳戶。
邢彪打來電話。
“我湊足了一百萬。”
“恩,我這邊也弄好了。直接轉給朱文。兩清了。”
“哎,媳婦兒,你哪來這麼多錢啊。你跟崔勳借的?”
“這事兒回家再說。你趕緊把錢匯過去,免得朱文反悔。”
“哦哦。好。”
錢轉過去,歌舞廳現在就是邢彪自己的,得到這個消息,白樺九指兒他們歡呼雀躍,老在就看朱文不爽,一腳把他蹬出去,都是他們的人,也不用隔三差五的讓那混蛋來提錢,吆五喝六額的指揮他們,作威作福的做大老闆。
可喜可賀,好事,好大發了。等著發財吧。
為這個,他們加快速度把所有砸壞的東西都換了,白樺建議老店新開張,老闆換人大酬賓,全場七折,H翻全場到天亮,鋼管熱舞比基尼,脫衣脫到小褲頭。
這個標語打出去,絕對,把員警找來查場子。
夠吸引眼球啊。絕對牛啊。
身位一把手,真正的大老闆,邢彪今晚應該與民同樂,帶著媳婦兒來歌舞廳震場,看著他們的江山是如何繁榮富強。
可邢彪看著時間,下午五點,歌舞廳已經熱場的時候,邢彪摸著車鑰匙要走了。
“你們今天下午加強安保,人多別有鬧事兒的。吸毒什麼的也都隱蔽點,別有便衣混進來添麻煩。”
“大哥,今天是個大喜日子,終於擺脫了朱文,你不在這玩啊。東城老大還說過來捧場呢。”
“是呀,大哥,我特意讓今天的小姐們穿的漂亮點,一起玩玩嘛。”
“玩個屁,前兩天晚歸,我媳婦兒等我就等睡著了,白天他還上班,晚上還等我到三四點,他能有什麼精神工作啊。我可不能讓他一直跟進我熬夜了,事兒都解決了,我家去做飯。他吃食堂吃好幾天了。”
“大哥,你就是一個老婆奴。”
邢彪特別鄙視九指兒。
“你是沒媳婦兒你才這麼菜。等你有了媳婦兒你就知道疼老婆是重中之重。”
“你是體會不到,大半夜回到家,打開房門,他等你在沙發上睡了,縮吧著跟個小狗一樣,那畫面有多好,也讓你多心疼。等一次兩次就行了,自己在外邊胡鬧,他在家等你,這也太缺德了,別在家裏吆五喝六的充大爺,媳婦兒又不是僕人,憑什麼犧牲休息時間等你呀。人家等你是心裏有你,擔心你,給臉不要還一直胡鬧,那不是傷人心嗎?我媳婦兒我捨不得,在感冒了怎麼辦?”
這話在理,白樺給了九指兒一下。
“咋們大哥現在是新好男人,你別擠兌大哥。蘇律師很強悍的,把蘇律師惹急眼了,知道是我們拉著大哥玩不回家,蘇律師對準我們展開報復,你覺得你能承受得了。”
九指兒想起這段時間,蘇律師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雷厲風行,強硬手腕,打了一個寒戰。
大哥惹不起,蘇律師更惹不起,不拍死的去采去挑戰蘇律師呢。
邢彪轉著鑰匙,吹著口哨回家去。別人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問一句,大哥,哪去啊。
邢彪特驕傲的說,回家吃飯,媳婦兒打電話讓我回家呢。
哎喲,大哥生活蠻滋潤的嘛。
那是,滋潤的很。雖然他在吹牛逼,說這媳婦兒做飯,其實這是不可能的。但是那心裏也美滋滋的。
他媳婦兒不用洗手做飯,也不用拖地板洗衣服,他媳婦兒那是幹大事兒的人,有他在那絕對賺的盆滿缽滿。不過,親愛的媳婦兒,那麼多錢你是從哪來的?
轉彎進了菜市場,媳婦兒說今晚回家吃飯的,他要做一大桌子好菜好飯把媳婦兒喂飽了。
買了黑魚,他要做個魚湯。黑魚很補的。
買了排骨,他會學著少放點鹽,來一個豆角燉排骨吧,東北名菜好吃得很。
太複雜的不會做,簡單點的可以。高高興興的拎著兩大兜菜,從車裏下來,一個看起來凶巴巴的男人手裏提著菜籃子,這個畫面,額,蠻好的。
跟他一塊做電梯的人都很奇怪地看著邢彪。
邢彪自己嘟囔著,這個糖醋裏脊怎麼做來著?鍋包肉要炸幾遍來著?
他要是手裏論一把菜刀還是還蠻合適的,那眉頭一皺,嚇的年輕媽媽趕緊把孩子抱起來。他要是張嘴罵人也很合適,就是嘟囔的東西不太對勁。
“哎,大媽,黑魚湯要不要放醬油?”
特別認真的詢問,鄰居大媽愣了一下。趕緊擺手。
“不放不放。”
“哦,那,大媽,放辣椒嗎?我媳婦兒喜歡稍微辣點的食物。”
得,黑道大哥成了稱職的家庭主夫。
他在這裏住的時間不短了,一直都是獨來獨往,跟別人也很少交流,別人也很少搭理他,關鍵是太凶,一看他就不是好棗兒,多的大老遠,可今天聽他一說,我媳婦兒怎麼著,這群家庭婦女對邢彪升起好感,人嘛,不能是外貌協會的,人家長得凶怎麼了,還不是對媳婦兒很好。
第九十三章 接媳婦兒下班去
七嘴八舌的就跟邢彪聊起來了,糖醋汁你要調好啊,太甜了不好吃。肉要提前用生粉抓一下啊。
沒有什麼比男人提著菜藍子回家做飯給媳婦吃,更帥的了。
邢彪覺得坐電梯有時候也蠻不錯,他身邊一群很熱情的人。他很受上點年紀的人的喜歡。
圍裙一系,邢彪要大展身手。
煎炒烹炸,提前試試味道,手忙腳亂的,做好了三四道菜,最後一道魚湯就等時間呢,小火慢燉,大媽說,魚湯要熬成奶白色,那樣最有營養。蘇墨這兩天累著了,要好好補補。
拿著勺子盯著鍋。就怕火候不好,不好吃了。
這麼一忙,時間就過得很快,剛想這媳婦兒怎麼還沒回家,電話就響了。
“媳婦兒,趕緊回家吧。咋們兩口子吃飯啦。”
“今天我加班。你自己吃飯吧。”
邢彪頓了一下,看看自己滿桌子的飯菜。
“靠,老子今天做了一桌子飯菜,熬了魚湯做了糖醋裏脊,你給我說加班?這飯怎麼辦啊。你說過今天要回家吃飯的。”
他黑汗白流的在廚房裏忙得熱火朝天,來一句加班不在家吃了?他的辛苦都白費了。
“又加班?你昨天睡得那麼晚今天在加班能受得了嗎?崔勳這是把你當小毛驢使喚啊,家來,不加那狗日的班。”
他心疼媳婦兒啊,昨晚上他們商量事兒到很晚,今天一天工作在加班,那塑膠體格子能受得了嗎?
“我的當事人想起訴了,我在瞭解案情,今晚回去的晚一些。”
“家來。”
“就今天加班。”
“我讓你家來。”
“你先吃飯,別等我了,告訴你啊,十二點門禁,我回家的時候你跑出去野,胡鬧,看我怎麼削你。就這樣。”
“哎,你在哪吃飯啊。”
“不用你管了。”
“別跟那個女人吃飯啊,我不出去瘋鬧,你也不許跟女人約會。”
“你這人這麼墨蹟呢,心眼跟針尖那麼小。我沒有你的豔福,可以左擁右抱摟小姐。”
“我不就那麼一次嗎?我都說再也不會了。”
“行了,我要工作了。”

蘇墨看著手裏的案宗頭疼,邢彪還在這墨蹟。他要把這些資料看完分析一下寫出報告,對方已經起訴,他在不準備好怎麼迎戰?
邢彪的倒計時鐘錶讓他緊張,看著時間點點減少,他有些抵觸,所以懶得回家,想加個班弄得差不多了再回家。
掛上電話繼續工作,肚子不餓,也沒有去找吃的。
邢彪看這手機,皺緊眉頭,這都八點了,他說還要工作,不吃飯了啊。
看看一桌子的菜,歎口氣。
“媳婦兒,你白瞎我今天的勞動成果了。你說你不回家,我自己吃飯,我能吃的下去嗎?”
媳婦兒不主他出去胡鬧,邢彪也不敢出去。自己吃飯,真的很淒涼。
沒有蘇墨在家,怎麼覺得這麼空曠呢。這家裏呀,有媳婦兒了才是真正的家。
他平時能吃三碗飯,可今天只吃了一碗飯。沒胃口,滿屋子只有自己吃飯的聲音,也沒人說做的好吃不好吃。
這都九點了,他等著等著,刷了碗拖了地板洗了衣服,媳婦兒還不回來。看電視沒意思,聽歌無聊,懶得看書,打電話問白樺,今天生意怎麼樣。白樺那邊聲音爆響,勁爆的歌舞讓白樺吼著回答,生意火爆,來客很多啊。
邢彪這就放心了,這一年內他們兩口子過日子會緊巴一點,但是相信很快他們就會有存款了。
本來給蘇墨把飯菜留出去,以為他回家了能吃點。可他回家了飯菜都冷了呀。拿去熱,熱了之後用盤子扣起來,反復的看時間,九點了,十點了。摸摸飯菜又冷了,在拿去熱。
得了,反反復複的熱菜,味道都不香了。他加班就是忘我狀態,肯定不會直接去吃飯的,對付一口的了。在把胃搞壞了。
乾脆把飯菜都放進保溫桶,拎著保溫桶去找蘇墨,給媳婦兒送飯去。
這晚飯變成宵夜也不管,他付出送飯,正好把媳婦兒接回家。就算是開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回家,也是接媳婦兒下班。
算是讓邢彪說對了,蘇墨對付一口的心思都沒有,一旦忙起來他不管不顧。
崔勳到點下班,其他同事也下班了,崔勳臨走之前還讓蘇墨早點下班,不用太辛苦,可以把案宗帶回家。
蘇墨嘴上答應,沒有動彈。
律師樓裏就蘇墨的房間長著燈,只有鍵盤敲擊的聲音,印表機的聲音。
想泡杯咖啡,胃裏空空的,在喝咖啡絕對胃疼,只好接杯熱水,也沒看時間幾點了,一直忙。等告一段落,蘇墨揉了揉眉頭,盯著太久電腦,眼睛有些疼。
後仰著脖子,覺得有些累了。
他的案子資料只看了二分之一,他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完呢,現在回去,邢彪到家又逼著他休息,對方已經遞交了起訴狀,十天之後就開庭了,他再不把資料都準備好,怎麼開庭?
這幾天就顧著邢彪的事兒了,自己的工作都有些進度落後。
在加一會班,十一點了再回去。
邢彪到了律師樓的停車場,找了一圈沒看到蘇墨的車。咦?媳婦兒的車呢,難道不是在加班?不在加班去哪了?
不會是跟那個所謂的富家小姐約會去了吧啊。加班就是陪女人約會啊。
這想法一有,邢彪加快速度要去看看,蘇墨是不是在辦公室。
抬頭望樓上看,律師樓裏就一間房間亮著燈呢,什麼情況,蘇墨在樓上加班?車讓誰開走了?
奇怪,剛收回視線要進律師樓,看見兩個黑影,閃身進了律師樓。
蘇墨剛想繼續工作,處於習武之人的警覺,他的耳朵異常靈敏,有人來了,悄悄地進入他的辦公樓層,鞋子摩擦地板發出聲音。
蘇墨突然想起來,商瑩前天跟他說過,你一定要小心點,我小媽的兒子不是一個善茬,他這個人黑白兩道,為了得到我父親的遺產,無所不用其極。我找過好幾位律師幫我打官司,都被我小媽的兒子威脅恐嚇暴打,下手很兇殘,就要開庭了,你一定要格外小心,不要被他們報復了。
當時他沒往心裏去,跟他結婚的人就是一個黑社會,邢彪下手也蠻狠的,他這些事情也都幹過,親眼目睹過邢彪把人的肋骨打斷。這些雜魚他都沒放在眼裏。
沒想到,他今天加班,就有人要對他下手嗎?
蘇墨甩了甩手,說實在的,蠻長時間沒有動手了,著胳膊腿的都有些生銹,終於有個機會活動一下。
把襯衫的袖口解開,翻了幾圈,他瘦,但是他不單薄,也不贏弱,沒有邢彪結實的手臂,但他的拳頭也很有力度。
他會把來人打一頓,然後在報警,理由就是自衛還擊。烏漆抹黑的下手也沒個輕重,就算是打斷來襲的人的胳膊腿,也是他防衛過當。沒事的。
燈光沒有動,材料保存好。
蘇墨打開門,閒散的走出辦公室,裝作出去倒杯水的樣子,主動吸引敵人的靠近。
走到茶水間,他能感覺得到有人靠近了,沒有回頭。只要有人襲擊他,那他就不會客氣的。
渾身的肌肉都在緊繃,他的手已經握成拳,整個人進入戒備狀態。等待襲擊者的靠近。危險氣息一點一點的逼近,蘇墨嘴角一個掩藏不住的微笑,來吧,會給他們一個驚喜的。
電梯叮的一下響了,邢彪從裏面大步流星的走出來。
“媳婦兒,媳婦兒。”
邢彪粗聲大喊的叫著,蘇墨呢,在不在辦公室啊?
背後危險的氣息很快就消失。茶水間旁邊就是安全樓梯,估計他們是躲進樓梯了。
蘇墨肌肉猛的放鬆,對著天花板翻了一個白眼,邢彪,你來的可真不是時候,打斷了我的好事。
沒辦法,危險遠離,估計他們是不會在今天對他下手了。
“媳婦兒,你在不在呀。”
反正沒人,邢彪一直走向蘇墨的辦公室,推開門一看,電腦外套手機都在,就是人不在。
“哎,人呢,媳婦兒,你在哪啊。”
“吵吵什麼,滿樓都聽見你聲音了。”
蘇墨站在他背後開口。邢彪聽見聲音猛地回頭,看見蘇墨站在他背後。嚇得臥槽一聲。
“哎喲我的媽呀,你差點嚇死我。”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這大半夜的,我看見有人進來了,你看見沒有。”
“沒有。”
邢彪在走廊裏左看右看,沒有發現什麼,難道自己眼花了嗎?
算了,想出來肯定就出來了。
“媳婦兒,你吃飯沒有?”
跟著蘇墨進了辦公室,桌上一點吃的都沒有,蘇墨不太喜好零食,難道什麼都沒吃嗎?
“不是讓你在家等著嗎?我很快就回去了。”
“太晚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家。餓不餓,我帶飯來了,我今天問了好幾個大媽做出來的飯,絕對不會鹹,我嘗過了挺好吃的。”
獻寶一樣打開保溫桶,蘇墨看看還真是不錯,顏色很好看,味道也很好。
“你還加班嗎?加班的話就先把飯吃了。不加班咱們就家去。回家再吃。”
看看時間,這都快十一點了。蘇墨也累了。
“回去吧,回家再吃飯。”
“成。咱回家。你穿外套,我給你收拾東西。”
邢彪興高采烈的幫這媳婦兒關電腦,提著外套讓媳婦兒穿好。一手拉這媳婦兒,一手提著保溫桶,高高興興回家去。
第九十四章 兩口子被跟蹤了
“哎,對了,你車呢。”
“賣了。”
邢彪一臉的笑容都僵住了,皺著眉頭看著蘇墨。
“你那湊來的一百萬,是把車賣了?”
蘇墨不覺得這有什麼,有此奇怪邢彪的不高興。
“二手車掉價的利害,當時一百多萬買的,賣了八十萬,我還有一些獎學金剛好夠數。你怎麼了?”
“那是我給你買的車,你上下班怎麼辦?我沒讓你享福/就讓你跟著我受罪。我還想保持現在的生活呢,你倒好,什麼都賣了。我是你爺們,我去操心這些糟心事兒就成了,你就安心上你的班,做你的大律師。你這樣我覺得很對不起你,一點本事都沒有就讓你受罪了。”
“情況特殊只能這麼辦。別糾結這個,大不了有錢了再買新的。”
“我他媽的還真沒用,家都養不了,你的生活都保證不了。”

“有完沒完,說了情況特殊。”
邢彪耷拉著腦袋,鬱悶,自卑,他要不成家結婚,有多少外債他都不在意,結婚了,蘇墨屈尊下嫁給他,正常生活都保證不了,讓媳婦兒賣車了。小金庫都花了,身為一個爺們,他很失敗啊。
蘇墨歎口氣。
“非要在這說這件事嗎?我餓了,回家讓我吃飽了再看你這個愧疚的樣子成嗎?你說讓我生活好點,你能不能先讓我吃飯?”
“你開我的車,我把車給你。等我有錢了再給你換新的。”
“行。回去了。”
邢彪一天的好心情都沒了,他拿下歌舞廳,都是蘇墨幫的忙,幫著規劃謀略,他雖然在婚前協議上寫著動用家裏鼓動資金要經過商量,一方不同意,另一方不得檀自挪用。可真的到關鍵時候,蘇墨眼睛都不眨一下,全力支持。
媳婦兒這麼好,他呢,不是惹蘇墨,就是不讓他安穩生活。本想著打扮他,給他開好車,到最後牽連的蘇墨把家底都給他了。
他還說要飯的話把蘇墨喂飽了,現在是蘇墨支持他到底。
他怎麼就這麼沒用啊,就不能給媳婦兒一個好點的生活條件?
蘇墨也看得出來邢彪多壓抑,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蘇墨想安慰他,又不知道怎麼說。他可以在庭上鐵嘴直言,把對方律師反駁的啞口無言,可就是面對邢彪的時候,任何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不是會甜言密語的人,所以,安慰的話沒有。
渾身彌散著低氣壓,耷拉著腦袋不言不語,還真不習慣他突然這個樣子。
蘇墨的手抬起來又放下,張張嘴也不知道說啥。
邢彪一直都嘻嘻哈哈的,跟他吵嘴鬥氣也不覺得有啥,反倒是很隨意,這樣子可怎麼辦。
“邢彪。”
“恩?”
蘇墨抽了一根煙,咬咬牙。哄,媽的,他哄。身邊跟著一個低氣壓團,他看著彆扭。為了自己大半夜的不看一個苦臉,他只能哄了。
“交給你個任務,在我買車之前,這段時間你送我上下班。”
邢彪抬頭看著蘇墨,瞪大眼,蘇墨說他不是女人,不需要接送上班的。怎麼就妥協了?
“怎麼,不同意?那就算了。”
“願意願意,怎麼會不願意,我送你。”
邢彪嘴巴咧的大大的,真的啊,早就想送他,可媳婦兒不同意。這樣一來,蘇墨的行蹤就全部掌握了。
白癡,蘇墨好氣好笑,看看,這麼一句話,就讓他高興地搖尾巴,他呀,就是一個大型犬,被呲得,他就耷拉著腦袋鬱悶。拍拍頭他馬上就搖頭晃腦。好懂,也率性,他身上沒有一些人的爾虞我詐,喜歡就喜歡,討厭就討厭,不會一邊笑著一邊背後下手。
很想摸摸他的頭,怎麼有種感覺是摸一隻小狗呢。
咳,別說。他在炸毛了。
心情恢復了點點,邢彪拉著蘇墨上車回家,倒車的時候,倒車鏡裏有出現兩個身影。邢彪看了一眼。看到蘇墨也在回頭看著那兩個人。
“你認識?”
“沒。”
邢彪留了一個心眼,車速不快,往家裏開,看見那兩個人也上了一輛車,跟在他們車後。
蘇墨瞄了幾眼倒車鏡,哼了一聲。不錯啊,知道跟蹤他。難道說找到他家地址還要對他家裏威脅恐嚇嗎?
邢彪也在盯著那輛車。他沒看錯,這兩個人先一步進了律師樓,一直跟蹤著他們,是對他有歹心還是想對蘇墨不利?這麼多年在道上混,結怨的不少,不會是有人想動蘇墨來威脅自己吧。那真是瞎了他的狗眼,誰敢動蘇墨一根毫毛試試看,弄不死他!
邢彪抄了遠路,沒有直接回家,繞了幾圈,很快就把那輛車甩掉。
蘇墨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有邢彪在,他的安全不用操心。
邢彪快速的過濾這些年來跟他有仇的人,列表總結出一對有可能性的人,就連他十歲的時候痛扁的鄰居家小孩也想出來了,似乎沒有幾個人不是敵人的。
草木皆兵。
到了樓下,他一把把蘇墨扯到懷裏,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著蘇墨,掩護他身休所有重要部位,他腦子裏已經想出N種殺害蘇墨的方式,就連狙擊手都想出來了。
蘇墨以為邢彪心情不好,膩味在他身上撒嬌,也隨他去,就是壓得他肩膀好疼,拜託你大哥,你比我高多少,體重重多少,你這麼摟抱很讓人產生壓迫感的好不好?撒嬌你也別壓我身上啊。
大老爺們家家的,心思脆弱得很啊。
換一個人也不搭理他,早一腳踹翻過去。誰讓他是邢彪呢。隨他去了。老媽說了,別欺負他。靠,真該讓老媽看看,誰欺負誰。
安全到家,他去洗澡,邢彪給他弄飯,還倒了一杯葡萄酒,適當地喝點,幫助他睡眠。
還真別說,邢彪的廚藝大有長進,至少沒有做飯鹹死人。魚湯有些腥,糖醋裏脊有些甜,一些菜反復加熱失去原本的味道,但是深更半夜能吃到一頓熱乎的飯菜,不能再挑三揀四吧。
“媳婦兒,你花了二十萬的獎學金啊。”
“從高中開始,獎學金一直沒動。”
“你都把小金庫給我了。其實我去借錢也一樣,實在不成我賣了一個桑拿館也能湊得上。”
保全公司剛起步,資金周轉不靈,保護費跟高利貸來回掏騰著用,他結婚前沒多少心思存錢,這結婚之後才想著多存點,給蘇墨留著,以後有個孩子啥的,能不吃力。誰承想啊,剛結婚就出這個事兒。
“道上高利貸是五分利吧。”
“恩。”
“三分利,等你周轉過來之後,把這錢連本帶息的還給我。”
“萬一我做生意賠了呢?”
蘇墨把碗筷往他面前一椎。
“我就把你賣了。你說這話就是侮辱我的智商,雖然做不了首富,一般小康還是可以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是手裏緊吧點,過幾個月就好了。你別整天耷拉著臉,鬱悶著。這有什麼?我說過吧,能用錢解決的事兒就不是個事兒。多大點事兒值得你這幾天翻來覆去的說嗎?我有工作不用你養,你生意有問題我可以養家。不會出去要飯的。你手底下的場子別做違法的事兒,你也少用暴力,只要不觸動法律,鑽個空子,有你指揮坐鎮,你手下這群人就不會散,就會給你幹事兒。有人在,什麼都不怕。”
“什麼都會有的,你別著急。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你要覺得抱歉,我還是那句話,給我換一輛好車,進口的,賽過崔勳,讓他跟我得瑟。”
邢彪覺得自己真的是修了十輩子修來的福氣,有了蘇墨,什麼都有。蘇墨不會告訴他怎麼管理,怎麼工作,只要求他別觸動法律,有問題他會跟自己站在一起,他把自己的後顧之憂全部解決,他默默的支持著自己,跟自己共患難,陪自己共打拼。這樣的媳婦兒,他真的稀罕到不行。
一開始也許是興趣,覺得他這跟人好玩,相處久了才發現這人就是自己的福星,淡然卻堅定,冷漠卻心軟,他對自己好,不是嘴巴上說,是實際行動。
抓住蘇墨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
“有了你,我什麼都有了。”
蘇墨有些臉紅。
“別玩煽情。去把碗刷了。早點睡覺。”
邢彪在他手背上親了一下,笑著去刷碗。
抽著煙看著他哼著小曲刷碗,蘇墨無聲的笑了下,他說,你是我親人,是我媳婦兒,這世上我就只有你。他把自己當成親人,親人之間風雨同舟是必須的,所以他做的一切都不覺得委屈,反倒是理所應當。
也許不夠愛他愛到刻骨銘心,但是,俱榮懼損,一體的。他高興,自己也高興,他鬱悶,自己就想讓他高興。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他們兩個人呢,什麼事情都能解決。
送蘇墨去上班,回到保全公司直接召開會議。

第九十五章 這敗家媳婦兒作死啊
參加會議的都是知根知底兒的兄弟,邢彪皺著眉頭,一臉的如臨大敵,這讓這群兄弟們也嬉鬧不起來,咋的了這是,大哥這麼嚴肅于啥。
“我媳婦兒被跟蹤了。”
“靠誰幹的。”
九指兒拍桌子,他們大嫂這是有危險啊。
“我哪知道,我昨天一晚沒睡,想了一宿,誰要對他下手。我的營生結怨很多,我怕有人知道我的軟肋,攻擊他。從頭到尾想了一遍,敵人太多。敵暗我明,萬一我媳婦兒出點事兒,那還了得。”
“要不,我去瞭解一下情況,有對你恨之入骨揚言弄死你的人,都調查出來。看看誰最有可能。然後,,,”
白樺出招。
“恩,你去調查,調查出來之後,我就去抄了他的家。他敢對我媳婦兒下手,戳我肺管子,我就抄了他的家滅了他的門,白樺,你加快速度去調查。兄弟們,我這媳婦兒我是捨不得,他要是被人攻擊出事了那我肯定要瘋。從今天起,你們把手下的人編制成小組,每組四個人,他上班就在他樓下蹲點,他要出去就跟著,如果有人背地裏時他下手,打斷他肋骨削斷他的腿兒。絕時不能讓我媳婦兒掉一根頭髮。”
這群人站起來。嚴肅認真。
“大哥你請好吧。”
“那個啥,我媳婦兒吧特別煩有人跟蹤,你們做的隱蔽點,別讓他發現了,要不然回家又跟我吵吵。”
哥幾個憋著笑,恩恩,成,知道了。大嫂是個惹不起的,他們小心點。這任務不好做,要保護他還不讓他發現。有此難。

白樺就去查,東城西城,死對頭都查了遍,人家都相安無事,最大懷疑是朱文,朱文這人肯定恨死了蘇墨,可這次朱文只是把老婆孩子帶走,還了賭債,走了。東城老大還特新鮮,朱文在賭場泡了好幾年,終於改邪歸正了?邢彪跟南城的石爺有點不對盤。最開始的時候。這一帶是石爺的地盤,邢彪硬生生搶過來的,發展壯大到現在,平分城市。道上的事兒就是弱肉強食,看誰的拳頭最狠,下手最毒辣。邢彪搶過來了,石爺不滿,也維持這種平衡。點頭交,不共事,不像東城老大那樣沒事了坐一塊打牌賭幾把。都彼此忌諱著時方的實力。維持這種微妙的平衡。
邢彪親自去查是不是石爺下的手,可這麼多年了,石爺跟他沒有更深的積怨,怎麼就他結婚了就出來找麻煩呢。
可是,石爺低調得很,一點動靜沒有,也不像石爺幹的。
白樺查了一天也沒查出什麼,這讓所有人都擔心起來,越是隱藏的深的人,下手越狠。讓他們模不清對頭是誰,不知道怎麼結的怨,沒辦法化解。蘇墨就在危險裏。
所有人的神經抻起來,對蘇墨的保護,更加嚴密。
搞得邢彪不到下班時間,就到律師樓下等,蘇墨出了律師樓的大門,邢彪就趕緊拉到車上,趕快回家。
藏在暗處的人給他們背後主使者打電話。
“楊哥,下不了手。他身邊有人保護。”
“廢物,我就不相信他被人保護得密不透風。在開庭之前找機會一定要做了他。”
“楊哥,這人不好弄啊,他似乎很有背景,是不是,,,”
“他媽的,我管他是誰,他要不放棄這個官司,我就弄死他,讓你怎麼幹就怎麼幹,這麼多廢話。”
“是。”
嘬著牙花子,看著人家車尾燈,這可怎麼下手,人家從出大門到上車不過二分鐘,他們不是職業的殺手,這事兒不好辦。
商瑩是個大美女,不是弱不禁風的林妹妹,身上帶著股優雅。從跟她小媽打官司起,商瑩就一臉的無奈。
“蘇律師,我小媽今天給我打電話,揚言一定要得到這筆財產,已經謾?威脅我了。”
商瑩在蘇墨的辦公室裏歎氣。
“我母親去世早,我父親娶進她的時候,她對我還是不錯的。我雖然不能把她當親生母親,但是我還是很尊重她,真沒想到會鬧到這一步。爸爸一走,家都散了,她要是不像現在這麼胡鬧,我也養她。撕破臉的破口天罵,真的太傷人。”
“你有沒有把她謾?的話錄音下來。”
“有的,我聽你的建議,錄音了。其中還有他兒子,楊明的叫囂聲。”
商瑩遞給蘇墨一個MP3
“我今天就是特意給你送這個東西來的。楊明吼著,別想我能打贏官司,他一定有辦法讓我敗訴。他說到底看看誰敢接這個案子。”
蘇墨聽著錄音,果然很囂張,那叫楊明的人,就是商瑩小媽的兒子,張狂的質問著商瑩,你以為你能勝訴嗎?我媽媽跟你爸爸結婚這麼多年,你的財產有我一半,你出國在外公司都是我在管理,你要給我四分之三的財產,老頭子的遺囑算什麼,那個不算數,你想想後果,不給我的話,我讓你在人間消失。別以為找個律師你就可以勝訴,我倒要看看誰敢接。我弄死他!
蘇墨嘴角提了下。找到跟蹤他的人是誰派來的了。楊明還真是對他下手了啊。
“有這個證據,我就可以告他恐嚇。商小姐,你一定要堅持住,不能讓他的威脅打敗。”
“我自然不會讓我爸爸的家業落在別人手裏。蘇律師,我求您千萬別跟其他幾位律師那樣,半途而廢了。真的只能拜託你了。”
“商小姐放心,我不會畏懼恐嚇的。”
商瑩這才把心放回肚子。再三感謝蘇墨,這才離開。
蘇墨敲擊著桌面,他想調查一下這個楊明,到底是何許人也。根據商瑩給的資料,只是說他平時在公司插科打諢,喜歡交一些狐朋狗友,依仗著繼父家裏有錢胡來。聽說該幹的不該幹的事情都會幹。商瑩的爸爸也是覺得這個繼子太不成才,也想把所有財產留給親生女兒,所以立下遺囑,把所有財產給了商瑩。這不,楊明就開始報復。
去調查一下這個楊明,收集一些他違法的證據,到時候開庭,各項指證楊明是什麼樣一個人,那對於勝訴很有把握。
楊明平時去的地方很多,最喜歡去的就是南城,那裏是紅燈區最多的地方,酒吧也很多,各種酒吧都有,重口的也不少。
蘇墨穿外套就去,剛到律師樓下,九指兒差一點噴了嘴裏的可樂。
“我的媽呀,昨天該四瘸子的班兒,蘇律師不出去,今天他怎麼要出去啊。我功夫不好到時候他在受傷,大哥還不撕吧了我吃了?”
“九哥,怎麼辦?蘇律忤要走啊。”
“靠,去去,找一輛什程車。貼身跟著。”
小弟趕緊去找一輛計程車,九指兒苦著一張臉,他就怕蘇律師出門,好好地在辦公樓裏工作,他們在樓下盯著,保護到大哥來接蘇律師,那他們也就下班了。誰承想蘇律師出去啊。
躲在暗處,九指兒痛恨自己,讓你就知道偷東西玩命逃跑,不會多少拳腳功夫,今天吃癟了吧。
蘇墨左右看看,計程車怎麼不停呢,伸手招了好幾輛,計程車飛一樣開過去。
皺了一下眉頭,一輛計程車停在他身邊,一個滿臉凶樣的人咧著嘴對他笑。
“先生,你要車嗎?”
蘇墨點了一下頭,上車。
“去南城。”
在角落裏,九指兒捂著一個忠厚老實的計程車司機的嘴巴,死活不讓人家出聲。等車子開走了,九指兒才鬆開手,拍拍那司機的胸口。
“老哥,對不住哈,我們包車,你就在這等著,晚上了我們肯定把車換回來。謝謝了,千萬別報警啊。”
九指兒掏出錢包刷刷刷數出一疊錢,塞給司機。
跳上小弟開過來的另一輛車,跟著前面的什程車走了。
計程車司機還蒙圈呢,咋回事兒啊,他開車過來有人打車,剛停下就讓人從駕駛座上揪下來,以為遇上搶劫的了,哪有搶劫的給這麼多錢的?怎麼辦啊?等著他們把車送回來?
九指兒在車裏貓腰,探腦袋往外看。他手下成功化妝成計程車司機,貼身跟隨蘇律師。手機響起來,給蘇墨當司機的小弟打過來電話。
“先生你去南城啊。蠻遠的啊,去那裏有個具休地址嗎?”
上道!手下小弟都是偵察兵出身吧,學會隱蔽性的透漏消息了。
“那裏是不走有一個叫人間天堂的夜總會?就去那裏。”
哎呦我操,蘇律師這是去狼山啊。九指兒趕緊給邢彪打電話。
“大哥,壞菜了,蘇律師要去南城的人間天堂,那可是石爺的地盤。石爺可跟咱們不對盤啊。”
“臥槽,這敗家媳婦兒作死啊。哪不行非去哪。我靠,這可咋整。”
邢彪一抖樓手,完了完了,媳婦兒這真的是惹事呢,石爺跟他不對盤,積怨很深,去哪不成啊,石爺要是知道蘇墨是他媳婦兒,還不把蘇墨給綁了?
“跟著他啊,別跟丟了,我這就去。”
邢彪嚇得要死,換做沒結婚以前,那隨便,去哪里都無所謂,就算是龍潭虎穴,以前積怨很深的冤家對頭那裏他也不畏懼,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怕什麼,無奉無桂。現在不成啊,有媳婦兒了,他要為了媳婦兒照顧好自己。他很聽話,很少採用暴力了。媳婦兒要是安分點,上班下班工作的,也蠻好的,可就是他這個媳婦兒比他還膽肥。這要是有點事兒,草,想不下去了。
趕緊上車去找媳婦兒,最好在他進了那個夜總會之前把他拉回來。
第九十六章攔不住,就進去了
車子停到人間天堂的門口,蘇墨下車司機也跟著下車了。蘇墨挺奇怪。司機不去拉活,他下車幹什麼?
“我女朋友在這做服務生。我也想進去看看她。”
蘇墨沒想別的,夜總會雖然是夜間最繁盛,這時候也在開門營業,人不太多,樓上就是休息用的房間,不用去想這些房間用來幹什麼,樓下玩的嗨皮了,直接帶著小姐上樓開房。這不,有很多在這裏一夜風流的人懶洋洋的出入。
蘇墨直接就要進去,九指兒還不等車停穩了就竄下來。這時候也顧不上大哥說的要隱蔽一些,不用讓蘇律師發現他們的跟蹤了。
“蘇律師,好巧呀。你怎麼到這了。”
蘇墨楞了一下,挺奇怪九指兒怎麼跑著來了。
“你怎麼來了?”
“哦,我來見朋友,他就在對面那個店裏上班。”
胡亂的指了一下。
“恩,你忙。”
蘇墨點了個頭還要繼續往裏走。九指兒一把就拉住他。
“蘇律師,咱們家也有歌舞廳,比這厲害熱鬧呢,怎麼大老遠的跑這來了?想去消遣回去一樣。這裏的氣氛不如咱們那好,黃賭毒俱全,進去不得。”
“我有事兒。”
“這裏沒有到真正營業的時候呢,雖然有人進出,那都是昨天嫖娼的人,走吧走吧,跟我到對面的飯館吃飯去,我一直崇拜蘇律師,有很多法律問題要問你呢。”
“有問題的話可以等我回去再問,我真的有事情。”
“什麼事兒啊,這麼急。”
“工作的事情。你去忙你的吧。”
“別介啊,跑這麼老遠都能遇上,說明今天咱們有這緣分。不行,我一定要好好請你吃一頓,這都快中午了,先吃飯,吃了飯再說。”
死抓著蘇墨的胳膊不鬆開,大哥有交代,不能讓蘇律師進了敵人地盤,要拖著蘇律師一直到大哥趕到。

“你妨礙到我工作了。?舊的事兒回去再說。你去忙你的,我的事情很重要。”
“吃飯皇帝大啊。”
蘇墨皺著眉頭。九指兒他們都很熟,沒必要這麼誇張。九指兒撕拉攬拽的不鬆手是要幹什麼?
“刑彪讓你來的?”
“哪呀,不是不是,我是純屬偶然經過。真的,蘇律師,你可是我偶像,這飯一定要吃。”
眼尖的看見夜總會的大廳裏走出七八個人,中間的一個頭髮花白的走路有些拐的人,心裏叫著壞菜了,石爺出來了。
拉著蘇律師轉了一下,對小弟們使了一個眼色,小弟們趕緊圍上來,擋住了九指兒的臉。
千萬千萬別引起石爺的注意。別讓石爺發現他。
“九指兒,你這是幹什麼?”
“什麼都不幹,就請你吃飯。”
眼神瞄著石爺這群人大步流星走出來,經過他們身邊,石爺扭頭看看蘇墨的背影,皺了一下眉頭,但是沒有停下腳步。看著石爺站在路邊,等著有人把車開過來。
呼,嚇死了,石爺沒有起什麼疑惑。那就趕緊走吧。
車門打開,石爺剛要彎腰進車。猛然停住。回過頭來看著圍在一起的四五個人。石爺點了一根煙,眯著眼睛盯著蘇墨。
九指兒心裏咯?一下,完了完了。
一把抓住蘇墨的手腕,壓低了聲音。
“蘇律師,危險趕緊跟我走。”
蘇墨稍微楞了那麼一下,九指兒是邢彪的人,絕對不會出賣他。既然嘻嘻哈哈的九指兒正色,蘇墨也沒有在掙扎,跟上九指兒的腳步。
“邢彪的男妻。蘇墨蘇律師。”
石爺朗聲叫了一聲。
“蘇律師,既然來到我的地盤,不打個招呼嗎?我跟邢彪,也算老相識,多年的朋友。跟你,還是第一次見面。前段時間你們結婚鬧的道上所有人都知道了,雖然我沒去現場,但是也有人拍了照片給我看。一時好奇邢彪娶了什麼樣的人,多看幾眼照片,就把蘇律師記住了。我說這個背影怎麼很眼熟,原來真是邢彪的男妻。”
蘇墨站住轉身,剛要說話,九指兒一下擋在蘇墨的面前,一臉的賠笑。
“這不是石爺嗎?好長日子沒見到您了,您身體還好啊。”
“我就說嘛,邢彪敢讓他的新婚夫人來到我的地盤?原來身邊還跟著一條狗。”
蘇墨的臉一下就陰沉下來。九指兒也不當回事兒,繼續笑嘻嘻的。
“可不是嘛,彪哥不放心蘇律師,這可是彪哥的心頭寶,蘇律師少了一根頭髮,彪哥說都要抄他滿門。石爺你是沒看到彪哥對蘇律師多看重,哎喲,那可是當眼珠子當心尖子啊。”
“少他媽的用邢彪壓我,老在不怕他。”
“是,您跟彪哥,東城的文哥,西城的朗少都是平起平坐,動了誰的肺管子,都得不償失。”
石爺冷笑幾聲。
“九指兒,我發現你這段時間牙尖嘴利了。”
“是彪哥教導得好。”
石爺哼了一聲,看重蘇墨。
“怎麼說,彪哥也叫我一聲石哥,既然來到我的地盤,我要不好好款待,就折了邢彪的面子。這快中午了,蘇律師,進來坐坐,我要進地主之誼。”
邢彪道上的事情,蘇墨都不知道。不知道這個城市被平分,也不知道這個石爺是什麼人物,但是聽了幾句他跟九指兒的對話,就算再不明白也知道,邢彪跟他絕對有過節。
九指兒擔心的拉著他快走,處處維護他,肯定是怕他在這吃了虧。
“多謝盛情款待,但是我今天有約了。改日我定親自送上請帖,請石哥到邢彪的歌舞廳去好好休閒一下。我還有事,失陪。”
“蘇律師你是怕我對你下手嗎?”
就在蘇墨轉身要離開的時候,石爺閒散的丟來這麼一句嘲諷。
“就算我跟邢彪有過節,我也不會拿一個無辜的人下手。到我的地頭我不款待,說出去丟不起這個人。”
石爺走過來,九指兒站在蘇墨的面前不動,攔著他的靠近。
“石爺,石爺,蘇律師只是一個律師,一直在國外讀書,你可悠著點別把蘇律師嚇著了。”
“死一邊去,哪都有你。我是跟蘇律師說話,你算什麼蔥?”
蘇墨絕不是膽小的人,往旁邊推了一下九指兒。對著石爺笑了笑。
“石爺盛情款待我肯定會去。”
拍了一下九指兒。
“去,告訴邢彪,就說石爺今天請客,他跟石爺很熟悉,應該陪我跟石爺吃飯,互相介紹一下免得日後不認識。”
“蘇律師。”
蘇墨對他眨了一下眼睛。
“快去快回。”
不理會九指兒著急的樣子,直接走向石爺。
“石爺,麻煩了。”
石爺大笑出聲。
“蘇律師的膽色真的讓人敬佩,當年邢彪打斷我的腿,搶佔我地盤,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就不怕我還記仇,拿你報復他嗎?”
“都是面上的人,不會這麼小肚雞腸吧。真的要是用我威脅邢彪,我只能說我真的還是太天真,把道上的大哥級人物都想得太豁達,斤斤計較秋後算賬這樣的事兒不單單是小心眼女人幹得出來。再者說,在你的地盤我出事兒,這也是打你的臉。證明你沒有這個能力保護。石爺叱吒南北城多少年,不會容忍有人說你無能的。”
石爺上下打量著蘇墨,笑了下。
“果然是律師,嘴皮子俐落。”
一錯身,做了一個裏邊請的手勢。
蘇墨抬步就跟上去,九指兒要追,一下就讓石爺的人給攔下。
“石爺,石爺,蘇律師酒量不行,您要是喝酒我配您就好了。蘇律師,你不是工作挺忙的嗎?你老闆打了好幾個電話催你回去呢。”
蘇墨知道,他是絕對躲不過去,石爺盯上他了,想走不是那麼容易,告訴九指兒,去找邢彪,也就讓邢彪趕緊來。他不能讓石爺抓了可勁虐待吧,邢彪來了他跟石爺的恩怨也就好解決。有些後悔跑來這,他該問問邢彪,這個城裏他跟誰結仇很深,能躲就躲,躲不開再說別的,沒想到來這裏調查事情,直接就遇上死對頭了。
“沒你事兒,該幹嘛幹嘛去。”
石爺胡亂的揮揮手,有些興高采烈的跟在蘇墨身邊。
回頭對九指兒揮了一下手,九指兒明白,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勸是勸不回來了,石爺根本就不放人。只能趕緊去找邢彪了。
真正進了這個夜總會,蘇墨才感歎,邢彪的歌舞廳還是裝修不夠奢華,看看這裏,一樓的大廳裝修的金碧輝煌,雖然還不是正常營業時間,客人很少,可是服務員來回穿梭,各個服務員都是男俊女俏,旗袍開叉快到肚臍眼了。打扮的冶豔妖嬈。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各個房間都緊關著門。房間很多,裝修的帶著一固執詭異的感覺,讓人一進到這裏就覺得浮動糟亂。白天尚且如此,要是到了晚上,這裏還有多亂。
石爺帶著蘇墨直接上頂樓,辦公室門推開,石爺招呼著蘇墨坐下。有人泡來一杯好茶。
上下打量著蘇墨,蘇墨端著茶杯輕抿了一口,態度溫和,不驚不慌,不卑不亢,動作閒散透著一股子優雅。好像他這裏不是敵人的老窩,而是某一個咖啡館茶樓。蘇墨是近來消費的客人。就差拿出手機刷微博來玩了。一點點的害怕都沒有。
這心態,比他們任何人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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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我看誰敢對我媳婦兒下手
“邢彪跟我有過節。十年了,當年他是打敗了我,才有現在的地盤。”
“他是一個有勇有謀的人。”
“哼。”
蘇墨笑了笑。
“這本來就是一個所肉強食的社會,誰把誰吞併了,誰又把誰打敗,這個太正常。石爺也是一個開朗大度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十年了都不會對他展開報復。”
“誰說我沒對他展開過報復,只不過邢彪自己扛下來了而已。如今,格局已經擺在這,都佔據一方相安無事,各自發展。也就沒心情搭理他。但是,我對邢彪沒好感。”
“他很少跟我說道上的事兒,所以,對你們都不太熟悉。我只是一個律師,就算是我們結婚,他的事兒我也不管。跟我說這些真的沒什麼用。”
石爺也笑了下,從他得到邢彪結婚的消息那天起,他也查過是什麼樣的人敢嫁給邢彪。就是一個普通的律師,跟邢彪是完全不搭邊的人。
也是,這不是抄家滅門,請了蘇墨來,邢彪肯定很快就趕到。他跟邢彪有過節不假,還沒有嚴重到殺了對方妻小。請蘇墨來一方面是好奇蘇墨,另一方面也是想給邢彪添點麻煩來點火。邢彪就跟一根仙人掌刺兒一樣紮在手心裏,想起來就疼得慌,這條腿瘸了也是邢彪的傑作,不滅了邢彪滿門,也至少讓他吃點苦頭吧。這樣心裏堵著的這口老氣,也就疏散了。

這不,請來了。
“蘇律師今天怎麼跑到我們這來了?相隔一二百里路呢。”
“我也不跟石爺繞圈子,我來是為了一個委託人的案子。”
蘇墨為什麼跟著石爺進來,就是想從石爺嘴裏徹底瞭解楊明,楊明也算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經常在石爺這裏混,肯定熟悉楊明。他問服務生也不如石爺瞭解得多。
“石爺認識楊明嗎?”
“認識,跟我關係不錯的一個人。”
“我想瞭解他平時在這裏幹什麼,會不會經常來,這個人怎麼樣?”
石爺笑了,求到他頭上了啊。靠在沙發上翹起了退,抽著煙眯著眼睛看著蘇墨。
“那可是我朋友,蘇律師,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消息,你覺得可能嗎?親近遠厚我還明白。”
“石爺這是不想說了?”
蘇墨站起來整了一下脖領。
“其實我可以有很多管道得到楊明的消息,既然石爺不想說,那我也不勉強。多謝你的茶,味道很不錯,我還有工作,失陪。”
“就這麼走了?哪那麼容易。”
石爺冷笑著。
“蘇律師還是等等吧,邢彪應該很快就到了,讓他接你走不是更好嗎?來個人,去準備一桌酒菜,蘇律師來者是客,我不能怠慢了。咱們邊喝邊吃邊等邢彪。”
“你這是軟禁?”
“不,我這是盛情邀請。”
“石爺還是不要觸動法律的好,我會報警說我被綁架的。到時候員警把你叫去,我會覺得很不好意思的。”
“邢彪娶了一個厲害的角色。”
“過獎。”
石爺眯著眼看著蘇墨,就算是被威脅恐嚇,蘇墨還是很淡定,一點慌張也沒有。就這麼跟他對視著,帶著一點嘲笑。
就跟看笑話一樣,看著他。石爺突然有些摸不准蘇墨,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律師嗎?怎麼就不怕這些兇神惡煞的人,他們幹的不是福利事業,打殺就是家常便飯,難道說,他看慣了邢彪的為人處事,對他們這些人已經免疫了?
還不等說什麼,門口一陣騷動,聽見聲音蘇墨表情松了一下,邢彪到了。
果然是邢彪到了,一腳踹開門。
“媳婦兒!”
門踹開人也就在門口了,著急地看著屋裏情況,看到蘇墨站在沙發邊,沒有被捆綁沒有鮮血沒有挨揍的痕跡,邢彪這顆心終於放回肚子,大跨步走過來,一把拉住蘇墨扯到懷裏。
“我操你大爺的石瘸子,有什麼事兒你對我來。對我媳婦兒下手你算個爺們嗎?道上的事兒道上解決,不牽扯老弱婦孺,這是道上的規矩,三刀六眼老子陪你,把我媳婦兒綁來算什麼事兒?”
他得到消息就開車追下來了,只不過晚了那麼十幾分鐘,九指兒打電話給他,趕緊的吧,大嫂讓石瘸子綁架了,帶走了,再不快點大嫂不是讓石瘸子五馬分屍就是打斷腿,也許會奸了殺殺了奸,大嫂能不能全須全尾兒的出來誰都說不好啊,石瘸子可下手毒辣,你們這麼多年過節了。
邢彪眼珠子就瞪出來了,一想到蘇墨被欺負,或者被人毆打,被人那個啥了,他有把石瘸子撕碎了吞下去的衝動。石瘸子要敢動他媳婦兒一根頭髮,他坳斷石瘸子的腦袋!
九指兒怕邢彪吃虧,畢竟這是在別人地盤,打電話叫人,白樺大嘴他們也很快就會趕到。邢彪著急了,一個人追下來的,隻身一人要闖龍潭了。
“你個笨蛋,不會反抗大叫啊,讓那老混子綁來,有你好嗎?”
石爺的臉一下就陰沉到底,邢彪就兩句話可是讓溫度急劇下降。
“你冷靜點。”
事情沒發生的那麼厲害,沒有交惡,邢彪這樣說話只是讓情況惡化。
“我冷靜個屁,我一眼沒看到就出事兒,石瘸子,你找機會要對他下手吧啊。”
“今天可是他主動跑到我的地盤,不是我去找他麻煩。”
“我媳婦兒來這玩怎麼了?你見面了就把他綁了?把我媳婦兒放了,我隨你幹什麼。”
“邢彪,你瞪大眼睛看清楚,他毫髮無傷,我對他什麼都沒做。”
“你敢對他做什麼?你打什麼主意呢?石瘸子,明人不說暗語,這兩天跟蹤他的人是不是你的手下?這些年你憋著勁不找我麻煩,等的就是現在把,等我有弱點了你在攻擊?你大小也是個老大,做事兒不要太陰損,他這是沒什麼事兒,他要出點事兒,我邢彪豁出這條命也要弄死你!”
石爺一拍桌子,指著邢彪的鼻子大罵。
“你老母的,別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他被人跟蹤不是我幹的事兒,是楊明自己幹的。”
邢彪愣了一下。
“楊明是誰?”
蘇墨抓住機會趕緊問。
“他要幹什麼?”
石爺自己打了自己一個嘴巴,讓你嘴欠。
“話說到這了,就是提個醒。邢彪,蘇律師被跟蹤不是我幹的。我石瘸子也是道上混的,出去也要做人,我說不是我跟蹤就不是我跟蹤,你可以去查。老子不幹那麼卑鄙無恥的事兒。你打瘸我的腿,我不恨你,當時說的很明確,生死有命,打一場誰贏了地盤歸誰。但是你他媽的下手真狠,直接打碎我的膝蓋。我看你不順眼,你跟我不對盤,這麼多年相安無事也就隨他去。但是今天你是主動跑我地盤來跟我叫板,踹了我的門,扣我一頭罪名,詆毀我名譽,這帳要算算。”
身份都不低,平分這座城市的四個人吐口唾沫是個釘兒,邢彪相信石瘸子的為人,他說不是他派人盯著蘇墨背地裏下手,那就姑且相信他。
盯著石瘸子的眼睛,石瘸子一點也不躲閃,就瞪著眼跟他對視。
“行,這事兒是我做的欠妥,沒有打聽清楚就闖進來了。但是你不該綁架我媳婦兒。我也是著急了才這樣。扣你一腦袋罪名我跟你道歉,但是,有一樣,你要告訴我,楊明這癟犢子是個什麼貨,他為什麼跟蹤我媳婦兒,要對他下手。”
信了石瘸子,但是關於這個楊明,要搞明白了。
“成交。”
石爺笑出來。
“雖然你這個人不咋地,但是我欣賞你的乾脆俐落。”
“你先讓我媳婦兒回去。咱們的恩怨咱們解決。我的任何事情他都不知道,你把他關在這裏一點用也沒有。今天就算我死在這,也是道上的事兒。跟他無關。至少我的場子我的地盤要有人管,我在這,他回去,他要接管我所有的事情。”
根據道上的規矩,他肯定不能全身而退,三刀六眼都是輕的。真的要折在這,他的場子都是蘇墨的。他們兩口子必須有一個人出去,把這些東西撐起來。
“邢彪,這事兒因我而起,我不走。”
怎麼能讓邢彪一個人在這,邢彪急忙地跑來是為了自己,也怪自己,怎麼就沒有考慮清楚冒然來這,這不是給邢彪找麻煩嗎?
邢彪一瞪眼。
“有你什麼事兒啊,回去。”
“邢彪,,,”
蘇墨有些著急,站著不走。說了他們是兩口子,俱榮俱損,他自己跑了算什麼事兒。
邢彪推著蘇墨的肩膀就往門外走。
“媳婦兒,聽話啊。沒事的。家裏等我,今天我想吃肉餅,你去樓下超市買幾塊。”
“邢彪,我們是兩口子,俱榮俱損。”
“我知道我知道。這是我道上的事兒,你不懂。”
“石爺,你想對他幹什麼就直接說了吧。有什麼條件儘管說好了。”
石爺氣笑了。服了他們,上演著一出給誰看呢。
“尼瑪的大老遠的你們兩口子跑我地盤秀恩愛啊。蘇律師留下吧,我跟你保證不管今天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傷害他一根汗毛。今天你在這出事兒,他正好把你帶回去。”
邢彪看著蘇墨,蘇墨眼神堅定的看著他,一步也不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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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八章兩口子聯手打一架“個敗家媳婦兒,家去!”
  “邢彪,我不是林黛玉,不是女人。”
  “我靠,我怎麼娶了你這麼一個擰種。”
  乾瞪眼沒招,蘇墨就跟定在地板上一樣就不走,真想扛起來丟出去。死活不走,得了,今天萬一死在這,至少蘇墨幫他收屍。別嚇著他就成。
  沒招啊,沒招那只能妥協。
  “一邊看著,不許動彈知道了?”

  蘇墨嗯了一聲,邢彪這才看著石瘸子。
  “別廢話,你劃道,我走。”
  “邢彪,咋們都是痛快人,每次陰天下雨我總是膝蓋疼。我一疼我就心情不好,當年你打碎我膝蓋,我就特別想把你的腿也削折了。只要你打得過我手下,我告訴你楊明這人到底要對蘇律師幹什麼,他是什麼人。我還能出面阻止楊明,不讓他對蘇律師下手。你要是打敗了,那就對不起了,道上會多一個邢瘸子。”
  明白了吧,石爺嘴上說著原諒了邢彪,可現在是新仇舊恨,他跟邢彪積怨十年,終於撈了一個有禮的機會,開始對邢彪展開瘋狂報復。
  冷笑著,邢彪奪了地盤打斷他的腿,終於有機會報復,怎麼可以輕易放過。其實邢彪沒做什麼,都是大老爺們高聲喊幾句,這都不是個事兒。是一開始罵了他幾句石瘸子,人身攻擊,可是石爺抓住了不放啊,非要弄斷邢彪一條腿,報仇雪恨了,心裏這口怨氣消失了。光明正大還不會被道上人指責,這是邢彪自己同意的,不是他做事很絕。
  “成交。”
  讓石爺劃道,劃出來他就走。不就是跟人對打嗎?死不了。
  “幾對幾?”
  蘇墨皺了一下眉頭。
  “二對一。”
  石爺得意洋洋的笑著。
  “我上個月找來幾個身手很好的人。正好讓邢老大幫我檢驗一下他們身手。
  “二對二。”
  蘇墨提出要求。
  “做事要公平合理,這事兒傳出去,石老大你也是欺負人,趁機報復,你以多欺少,傳出去你也臉面無光被人戳脊樑骨。還有就算是你勝利,我也不服,我也會提出控告。控告你故意傷害罪,最好你別有什麼把柄讓我找到,我會一連串的遷出你所有罪行,到時候,他腿斷了,我讓你在監獄裏判無期。”
  “蘇律師,這可是道上的事兒,他答應了我的要求,那就按著我的現矩來。
  “你能幹什麼?那幾下武巴超也就是跟我耍耍,鬧著玩的事兒,再把你傷了?胡鬧,作妖啊。”
  邢彪絕對不能用自己媳婦兒做幫手啊,這塑膠體格子再打壞了?
  “閉嘴,我不要一個瘸子跟我過一輩子。想不想全須全尾得家去,想就聽我的。”
  蘇墨脫了外套,把襯衫袖子解開。狠狠瞪了邢彪一眼,他就會逞強,這時候是逞強的時候嗎?上陣親兄弟,打仗父子兵。這時候了他們還要推開一個,戰鬥力削減一半,等著挨揍啊。說了是兩口子俱榮俱損,他不會逃走,也不會在一邊看著乾著急,只會跟他並肩作戰。
  “行,蘇律師,好樣的。”
  石爺根本就沒有把蘇墨放在眼裏,一個律師,他能跟他手下那幾個散打能手對抗嗎?也許會那麼幾下拳腳功夫,可要想打敗他高薪聘請來的散打能手,那絕對不可能。
  “管不了你了,我的話都不聽?九指兒在大門口呢,去把他叫來,你外邊等我去。”
  邢彪捨不得啊,他絕對不能看著媳婦兒被人打啊。
  平時蘇墨也會來一招擒拿,制住他胡鬧的手,從他的屁,股上把自己的手腕扭到背後去,那是讓著他,老爺們不能跟媳婦兒一般見識,他扭了就扭了,哎喲哎喲的叫幾聲,蘇墨也就放手。可這不一樣,這可是實打實的一次對戰。
  他以為那幾下功夫能應付得了?開國際玩笑呢。
  “挑選人手吧,找個寬敞的地方,好好比劃一下。”
  蘇墨不搭理邢彪的氣急敗壞。抬著下巴讓石爺趕緊的。
  石爺對蘇墨挑起大拇指。
  “蘇律師這麼維護邢彪,我也不能不成全你們的感情深厚。”
  石爺憋了好多年的氣兒,今天終於能爆發了,眼睛都冒綠光,手下打手無教,身手最好的是他高薪聘清的,有幾個是他從街頭尋來的,街頭混子下手狠毒,豁出一身剮,不弄死不打殘不放手的那種狠毒角色,還有他從蹌拳道館散打班找來的,身手都是一頂一的好。
  在這群人裏找了一個街頭混子,這人曾經拿著一把八八式軍刺一人奮戰二十個,身受重傷還是讓這二十個人集體重傷住院,下手陰毒的老八,沉默寡言不愛說話,但就像一條眼鏡蛇一樣,陰險的看著人。他被挑選出來。
  還有一個在散打班得到過省冠軍的老九,正經科班出身,身手也不錯。
  二對二,他們倆對鎮這兩口子。
  蘇墨把外套脫了,襯衫扣子也揭開了,領帶放到口袋裏,手錶也脫下來。
  低頭看看自己的鞋子,不錯,小牛皮的皮鞋,鞋尖很硬,足夠有力道,雖然西裝褲有些綁腿,應該問題不大。
  邢彪拉著媳婦兒一臉的苦大仇深。
  “媳婦兒,你就站在我背後,他們打你你就躲。你千萬別受傷啊。”
  “手錶摘了,挺貴的,碎了還要去買。”
  “他們要使用武器你就趕緊跑,頭也別回趕緊的撇丫子撩,白樺他們很快就到了,放心我不會有事兒。”
  “外套也脫了,再撕壞了。”
  “我會保護你的。你別害怕。”
  “回頭一定要問清楚楊明這個人到底什麼底細,我回去會對楊明起訴的。
  “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啵個啥,把我話聽腦袋裏去。”
  蘇墨不耐煩地揮了下手。
  “行了,這麼墨蹟,你跟個老媽子一樣。誰把誰打趴下還不一定呢。把胳膊拴圓了開揍,石瘸子這個老混蛋憋著勁報復人,我非要給他個下馬威不可。
  “媳婦兒,你別逞強。”
  蘇墨很想翻白眼瞪他。
  “我在國外無聊的時候,也跟街頭混子打過黑拳,你別太小看人了。”
  耶?!
  蘇墨扭了一下拳頭,都活動開了,不擔心扭傷。
  “啥?媳婦兒,你不就是學過幾下子嘛,怎麼怎麼……”
  邢彪震驚了,他的媳婦兒他瞭解的太少了,真的。他以為他媳婦兒就會讀書,誰承想什麼事都幹過?
  “賭拳?懂嗎?算了,以你智商懂不懂無所謂。醜話說頭邊,你一個黑道大哥打不過那兩個雜魚,我都會想想你是不是一個慫包軟蛋。”
  “靠!你離我遠點,別蹦你一身血!”
  男人最忌諱說不行,最忌諱媳婦兒罵他慫包軟蛋,這和不舉陽疾一個意思,是不是爺們拉出去溜溜。看什麼樣的男人才叫純爺們。
  蘇墨嘴角提了一下,邢彪禁不住激將法,他不提倡暴力,也反對血腥,可今天不打不行,不打服了不行,這就是一個靠拳頭說話的時候,看誰拳頭硬,既然這樣,那就豁出去,痛扁他們一頓。
  他在國外時候,也是心高氣傲,覺得自己學來的蹌拳道沒處用,無聊時也會到接頭跟那些小看華人的外國佬打拳,贏一些零花錢。畢竟父母不容易,他國外留學學費很貴,不能處處依賴父母。就自己想辦法賺點外快。獎學金者就存下來了,成了他的小金庫。所以在國外,偷他錢包的那個小毛賊,讓他打斷肋骨真的很正常。
  沒想到,今天又遇上要用拳頭說話的時候了。
  對方老八老九脫去了上衣,露出上半身結實的肌肉。老八有一雙狹長的眼睛,陰森森的感覺。老九面癱一樣。
  “我左你右。”
  蘇墨跟邢彪商量,左邊的老八留給邢彪了。他對付面癱老九。
  邢彪哼了一聲。
  “有我在用得著你嗎?”
  他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爺們,有爺們在,不需要媳婦兒上陣。
  站在老八老九面前,上下打量幾眼,哼了一聲。
  “石瘸子你也就只能找到這種貨色。”
  無視場外石瘸子興奮激動的眼神,這句話讓老八老九徹底激怒,動作迅速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對邢彪展開猛烈攻擊。
  老八的拳頭對準邢彪的太陽穴,邢彪一歪頭躲開,老九一腳踹向邢彪膝蓋,這一腳揣上,邢彪膝蓋能碎了。上場前石爺特意囑咐過,把他腿打斷,讓他媽的跟我一樣瘸了一條腿兒。
  邢彪後撤一步,躲開這六腳,老八一個掃堂腿,老九轉身又是一腳,配合著老八踹向邢彪另一茶腿的膝蓋。
  蘇墨忍無可忍,他絕對不會再邢彪背後看著邢彪挨揍。尤其是這兩個人招招陰損。
  飛起一腳加入戰圈,一腳踹向老九的腿窩,直接就把老九踹飛出去。穩穩地站在邢彪身邊,盯著老九從地上爬起來,咬著牙。都看明白了,石瘸子是打定主意要廢了邢彪。
  媽的,想廢了邢彪,也要問問他同不同意。如果今天是魚死網破的話,他就先打斷這兩個人的腿。看誰先成瘸子。
  “我操你大爺的石瘸子,下手這麼陰毒,非要我跟你一樣成瘸子啊。”
  “規矩定著了,你贏,你們兩口子走。你輸了,就別怪我要你一條腿。”
  石瘸子對著老八老九一揮手,上,打斷邢彪的腿!


  第九十九章別戳邢彪肺管子
“草,今天就看看誰的腿先斷!”
  邢彪身體裏的野性全面爆發,這些年他漂白安于生意,喊打喊殺的事兒很少做了。從街頭混出來的習氣隱藏可不代表沾失,下手狠毒的不單單只是石瘸子,從街頭混出來的人,知道弱肉強食,不弄死對方,就會被對方弄死,為了活著,那就殘忍。
  媳婦兒在身邊,他不能讓媳婦兒受傷,更不能讓媳婦兒沒了老爺們,石瘸子不義,那就別怪他不仁。
  對準老八,一拳打過去。老八閃身躲開。邢彪出手很快,很難想到這個身高能有這麼伶俐的速度。身隨腰轉,扭身又是一拳,打在老八的肩膀上老八倒退幾步,邢彪前腳跟進,後腳抬起來,踹向老八面門,老八趕緊抬手臂擋了一下,還是硬生生接下這一腳,被踹的倒退幾步。
  “哼,這貨色也配跟我對戰?”
  邢彪能快速崛起,最開始的時候就是憑著拳頭。這麼多年在銜頭混出來的最實用的打架本事,每一招都是狠毒陰險。實戰的拳腳功夫,遠比科班出身的花架子有用得多。
  老九注意力對準蘇墨,身形消瘦,文質彬彬,跟本沒有習武之人的戾氣,從外表絕對看不出他能踹出這麼有力的一腳,踹在他的大腿,根,部,直接踹飛他,站起來還覺得這條腿酸軟無力。
  撲身上前,這次老九的攻擊目標只有蘇墨。
  蘇墨閃展騰挪,不跟老九硬碰硬,老九覺得每一下都跟打在棉花上一樣,重重的揮拳,攻擊出去,可人家一點反應都沒有,雲淡風輕的躲開了。來來回回好幾下,用盡力氣卻一拳也沒有打到蘇墨,反倒把自己累得呼吸粗重。
  蘇墨暗地裏一笑,消耗掉他的休力,也是自己反擊的時候。
  老九恨不得把蘇墨吃了,看著蘇墨哪一個嘲笑,老九大吼一聲,直接撲上來,一拳打向蘇墨的鼻子。
  蘇墨頭一歪,伸手扣住他的手腕,轉身,肩膀頂著老九的腋下,直接來個背掉,老九反應也很快,就在身體被頂起來,要被甩出去的時候,抓住蘇墨的襯衫,借力用力,掙脫蘇墨的控制。從蘇墨頭上跳過去。
  好身手!這老九要是不在石瘸子手下幹事兒,絕對想把他挖到保全公司,給邢彪打工。
  老九哼了一聲,似乎摸到了蘇墨的底兒,猜蘇墨會功夫,但絕對不會很精。科班出身的散打王一直都是目中無人,掙脫了蘇墨的控制,讓他信心倍增。
  抬起一腳飛踹蘇墨,蘇墨扣住他腳踝,直接掀翻出去。很快就跟上去一腳,老九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橫掃蘇墨,蘇墨被這個攻勢掃了一下顴骨。
  “你麻痹的,老子廢了你!”
  邢彪都看在眼裏,媳婦兒讓人家踹了,草,那血腥一下暴漲,撇下老八就要過來,他要把老九拆了,打斷他胳膊腿,讓他踹!
  老八就在邢彪轉身要收拾老九的時候,手一抖,多了一把八八式軍刺,對著邢彪的後背就刺過來。
  蘇墨摸了一下臉,只覺得火辣辣的疼,邢彪獅吼一聲他本能的看過去,邢彪大步流行的撲過來,還不等跟他說一句不用你,就看見老八背後下手。
  蘇墨的心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臉色一下就刷白,邢彪注意力都在老九身上,根本就沒在意背後有人偷襲。
  八八式軍刺,血槽三道,可以刺入身體,還能快速拔出,肌肉不會卡住軍刺,造成的傷口不容易癒合,還止不住血。
  這一軍刺刺進去,邢彪小命就危險,眼看著軍刺就要刺入邢彪的後背,,驚嚇的讓他自己都想不到會有這個速度,扭身撲向邢彪,一把抓住邢彪的肩膀,起跳,腰一扭,用邢彪的肩膀作支撐點,身體飛起來,一腳踹飛老八手裏的軍刺,另一腳橫踹老八的腦袋。
  老八橫著飛出去,這一腳踹的實在,踹的老八坑都不吭一聲,直接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蘇墨落地,氣的咬牙,也不管老八起沒起來,走過去一腳踹在老八的肋骨上。
  讓你媽的背後下手,操你大爺的,斷你兩根肋骨!
  小牛皮鞋很結實,這一腳下去很清楚的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現場看戲的人群嗷的一聲慘叫出來,七手八腳撲上來幾個人,把老八圍住。還有幾個人圍上了蘇墨。
  邢彪紅了眼,媳婦兒被打了,他怎麼能淡定。
  三拳兩腳就支付了老九,壓著老九的脖子,讓他彎著腰,抬起膝蓋猛頂老九的胃,這個位置,被痛頂,一下就能讓人疼的暈過去。
  老九慘叫一聲,邢彪根本就不停手。
  一手肘砸在老九的後背,膝蓋在一頂,上下夾攻,三下老九口吐鮮血。
  “讓你媽的打我媳婦兒,讓你打他,我削死你,弄死你!”
  老九雙眼上翻,邢彪下手狠毒終於見識到了,老九暈過去大口吐血也沒讓他停手,丟到一邊狠狠踹。
  石瘸子真的沒想到,不到五分鐘的功夫,他引以為傲的兩個人就這麼被人打敗?還這麼慘烈。
  七手八腳的讓人趕緊去把老九搶回來,邢彪打紅眼了,非要置老九于死地不可。就算是老舊衣襟上嘴角上都是鮮血,鼻青臉腫,被打得縮成一團失去神志,邢彪還是沒有停手。
  這群打手搶下了老八,又沖過來幾個人搶老九。邢彪一巴掌一個,打翻在地,不讓任何人阻止他揍死打他媳婦兒的混蛋!
  一腳跟一腳,咬牙切齒,再打下去絕對出人命。
  蘇墨看過邢彪耍狠,他打人的場面他看過一次,也就一次,還讓邢彪阻止了。今天他原形畢露,把骨子裏的兇殘發揮到極致。
  真的讓繼續下去,絕對出人命了。
  “邢彪,過來。”
  蘇墨喊了他一句,這個傻貨,沒看到石瘸子身邊的打手都紅眼了嗎?在他地盤這麼毆打他的手下,真的鬧大了,他們雙方只會兩敗俱傷。這些打手就等著石瘸子一句話,上來就把他們兩個給制服。
  石瘸子也是紅了眼,咬著牙,規矩他定的,邢彪蘇墨按著他的規矩走,生死有命的事兒,他不能臉不要讓手下群毆了邢彪。
  邢彪狠狠一腳,把老九踹到一邊。
  點著石瘸子的鼻子。
  “石瘸子,老子贏了。你跟我的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但是你記著,石瘸子你別去我地盤,老子他媽的見你去我那我就廢了你,讓你的人對我媳婦兒出手,我絕對饒不了你。”
  石瘸子紅著眼,咬著牙。
  “你把我的人打個半死,你下手也太他媽的狠了。”
  手一揚,他手下撲上去就把老九搶過來,一看出氣少了,趕緊送去醫院。
  “道你劃得,老子遵守遊戲規則。不是你讓人打斷我的腿了?事情哪說哪了,咱們兩清。”
  邢彪走到蘇墨身邊,捏著他下巴抬起來,看見蘇墨左邊顴骨上腫了一塊。
  “疼不?”
  跟剛才兇狠的威脅人的口氣絕對兩樣,心疼的問著蘇墨。靠,麻痹草,他一根手指頭都不敢動媳婦兒,可他媽的在他眼前媳婦兒讓人打了,這口氣怎麼也歐著,難受。
  想殺人都。草他們全家的!
  蘇墨拉下他的手。
  “石爺,賭約也該履行了吧。我們贏了,關於楊明的一切,也該你說說了。”
  “你媽的邢彪,玩玩的事兒你打殘我的的兄弟,沒你這樣的。不仁不義下手狠,我要放你走,可還要問問我的兄弟願不願意。”
  石瘸子是打算耍賴到底了,死活不放他們走,達群人看著邢彪跟蘇墨,眼珠子就發紅,步步逼近,石瘸子根本不會阻止,看著邢彪跟蘇墨被圍攻。
  不在邢彪的地盤,在他這裏,這不是送上嘴邊的肥羊嗎?想一解舊恥,沒成想還讓邢彪反手回擊。他們兩口子合作愉快,把他這給翻了。能輕易饒了邢彪嗎?
  來了就別想出去,不留下半條命,不好好懲治,絕對不會讓邢彪這麼走了。
  咬著牙看著邢彪,邢彪伸手就把蘇墨攬到背後,豁出去了,就當回到十年前,他還是街頭的混子,殺出重圍,保護自己的媳婦兒。
  蘇墨有些後悔,剛才沒有搶下老八手裏的三棱軍刺,他要是有一點武器,也不這群認得威脅。
  不過,就算是身邊二三十個人樓著凶光,揮舞著手裏的武器,他們兩口子誰也不會退縮一步。邢彪伸手揪把蘇墨欖到背後,千軍萬馬他來擋,媳婦兒看著就行。
  “石瘸子,今天你死我亡,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弄不死我我絕對半夜炒了你的家,賣了你閨女把你媳婦兒送到雞店,大小你也算個老大,做出這種背信棄義的混賬事兒,你出門把腦袋紮在褲襠裏,別他媽出來,被人戳脊樑骨罵你是個王八羔子,算你活該。”
  石瘸子早他媽不要臉了,事情做到這份上,他不會停止。弄不死他們兩口子,也要給他們點教訓。
  跑自己地盤撇野不說,還把自己的人打成那樣。他當大哥的就要報仇雪恨。
  “可你也要想清楚了,今天你弄死我,我手下那群兄弟絕對弄死你!”
  石瘸子臉色一僵,邢彪手下那群人,白樺九指兒大嘴兒四瘸子拎出來那一個都能砍殺一條街,跟著邢彪混了多少年,感情深厚,邢彪出事兒,那群人也不會輕易饒了他。帶著手下小弟給邢彪報仇,他們將會兩敗俱傷。
第一百章看誰敢動老子的人
就這麼一遲疑的時候,門外傳來打鬥的聲音,一個人從窗戶被丟進來,隨後門就被踹開,白樺九指兒首當其衝,闖進房間。
接到九指兒電話白樺帶人就殺了下來,到門口遭遇阻攔,這群人二話不說上來就打,四瘸子的腿功發揮神力,白樺拳腳功夫結實,九指兒手指裏夾著一個刀片,靈活的穿梭在人群裏,在每個人身上開刀,大嘴兒殿后,一路殺進來。
看到邢彪蘇墨律師被包圍,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再晚一會,他們倆就被圍功了。
  “彪哥,我們來晚了!”
  邢彪搖了下頭,拍拍白樺的肩膀。
  “哥幾個來的正是時候。”
  邢彪抬著下巴看著石瘸子。
  “石瘸子,我走不走現在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你他媽的還攔著道不讓我走,成。老子跟你一對一,一命抵一命,恩怨都在今天整明白了。白樺,我要出事兒的話,所有產業交給蘇墨,你們幾個扶持蘇墨把地盤撐下去。”

  白樺看著邢彪,邢彪就跟十年前哪樣,一身的血腥。囂張跋扈。手裏提著刀,身上沾滿血,一身的傷口還會笑的那麼張狂,只有讓對方趴下他才會倒下。他們永遠追隨者邢彪,因為這男人夠爺們,都爽快,夠義氣,站在他的背後,跟他面對任何兇險情況,都不會膽怯,只會熱血沸騰,只要邢彪在前面帶頭沖,他們絕對跟著一路向前。
  “是。”
  蘇墨皺了一下眉頭,他最不喜歡邢彪說這個話。一副交代遺言的樣子。
  邢彪隨手撿起老八丟下來的三棱軍刺,在手裏掂了掂,對著石瘸子笑。
  “你豁得出去死,老子就豁出去埋。”
  拼命而已,他有了最珍重的人,就算把命交代著,他也會保護蘇墨平安無事。
  石瘸子膽怯了,十年前的恩怨他都記得,十年前那一仗,邢彪就是用這個氣勢,豁出一身剮的架勢把他打敗,每一招都是進攻,下手狠毒到招招斃命,不給人留下任何喘氣的機會,所以他的腳才被邢彪打瘸。
  他忌諱邢彪,威怒下的邢彪,就是一隻猛虎,勢不可擋。
  就算是他贏了邢彪,蘇墨,邢彪手下這群人也饒不了他,真的要是打起來,誰都討不到好處。
  石瘸子思前想後,看著邢彪。一咬牙。
  “你們走吧,這事兒就算了。”
  “算了?沒這麼簡單,把楊明的事兒告訴我。”
  “他是我朋友,我不做出賣朋友的事兒。”
  “臥槽,我媳婦兒被人跟蹤,他要出點事兒,我弄死你。”
  石瘸子沒說話,一臉的為難。
  “石瘸子,我都按著你劃的道走了,你要想在這城裏立足,不讓人戳脊樑骨,最好是當初怎麼說的怎麼辦。”
  石瘸子還是沒辦法開口,一邊是他的朋友,一邊是他的江湖道義,他也左右為難。
  “行了,我也不勉強你。我聽你消息,但是你記住一點,別他媽的糊弄我,稀不稀兩把泥就這麼算了。我媳婦兒這幾天出事兒我肯定滅你的門。”
  邢彪伸手摟住蘇墨的腰,抬著下巴看著石瘸子。
  “看清楚,這是我媳婦兒,我邢彪的人,他媽的我看誰敢動他一根頭髮,老子拗斷他腦袋。”
  擲地有聲,震懾住所有人。
  石瘸子也是一臉屎色,邢彪這話說出蘇墨對他有多重要,對蘇墨不利,那就對邢彪挑釁,那就跟所有邢彪的手下發出挑戰,到時候,這群人絕對會維護蘇墨到底。
  “走了。”
  帶著蘇墨,帶著手下,熊嬌嬌氣昂昂的離開石瘸子地盤。
  “白樺,從今天起,加派人手保護蘇墨。”
  “不需要。楊明就算是想對我下手,他也找不到機會。”
  “我怕的是你又傻了吧唧跑到我對頭地盤來找死。下次去哪了給我說一聲,我不同意你那也不許去。這麼傻呢,你怎麼這麼傻,什麼地方都敢進,這是有九指兒跟著,要是九指出兒不在,你就讓石瘸子弄死我也不知道。長點心行不行?那腦袋瓜裏都是刑法啊,沒點危機意識?別說了,我就這麼定了,楊明沒收拾之前,你就聽我的。”
   邢彪氣急敗壞,皺著眉頭凶蘇墨。晚一步蘇墨就危險了,一想到蘇墨被人圍攻他就淡定不了。
  “我是你圈養的?”
  “老子這幾天還就圈養你了?等過了這幾天我再鬆開鏈子讓你去撒歡。”
  白樺撲哧一下就笑了,鬆開鏈子?彪哥這是把蘇律師當小狗了吧。蘇律師還不炸了毛。
  果然蘇墨火大發了,伸手就卡住邢彪的脖子,往死了掐。
  “你大爺的才是狗,你才是狗,你是藏獒,京巴,哈士奇!”
  “得得得,祖宗,祖宗,我是藏獒,小金毛你撒手吧,我喘不過氣了。”
  邢彪不敢一巴掌揮開蘇墨,但他媳婦兒的手勁很大啊,掐的他呼吸不暢,雙眼翻白。
  白樺笑的車都開始畫蛇形線了,歪歪扭扭的開著。
  “哎喲,這兩口子感情睦好呀,都是小狗,真是一家的一個屬性啊。”
  “這話說得,我倆要不是一個犬科動物,那不就是自然大亂來嗎?這不科學。”
  邢彪拿出手機,摟著蘇墨,湊近點,嬉皮笑臉。
  “媳婦兒,我們拍個照片。”
  “去死。”
  “不是,媳婦兒,拍個照片,我照片名字都起好了。”
  邢彪蹭呀蹭,蹭著蘇墨跟他拍照合影。
  “什麼照片的名字?”
  白樺好奇呀,照片沒得,就開始起名了?
  邢彪不顧蘇墨的推搡,愣是把他們倆的腦袋塞到照相機裏,哢嚓一下,很滿意的看著照片,他笑得傻了吧唧,蘇墨別著臉不看他。
 “你看,他說我是藏獒,我說他是金毛,我們倆拍個照片就是,一對狗男男。”
  白樺噴了,直接噴了,邢彪你老有才呀,這話太勁爆啊,挑戰人類的笑神經底線,白樺這個二缺,差點把車開到溝裏,捶著方向盤點笑噴背過氣。
  蘇墨的臉一下就紅了,一對狗男男?去死吧,跟他在一塊就是降低自己的智商。
  “停車!”
  蘇墨打吼一嗓子,白樺還在狂笑,一聽蘇墨大吼一聲嚇得趕緊踩?車。怎麼了怎麼了?蘇律師火大了發了?不會踹上車門子不跟他們一塊走了吧。
  “哎,媳婦兒,我錯了,我不說是狗男男了,你別自己走回家啊,挺老遠的路程呢。跟我撒潑你也別賭氣啊。咱到家再說,到家再說吧。”
  蘇墨二話不說,爬過來打開邢彪這邊的車門,推開車門,一腳踹在邢彪的屁股上。
  “你大爺的給老子滾到其他車上去。”
  一腳就把邢彪踹出去了,碰的一聲關上車門。鎖死。
  “嗷嗷嗷,媳婦兒,媳婦兒,我怎麼下來了啊?你讓我上去啊。”
  邢彪也不知道怎麼就讓媳婦兒踹出車廂,媳婦兒果然強悍,打架吵嘴輸了絕對不會自己離開,而是把他踹出去。
  夾著包跑回娘家的事兒都讓邢彪做了,踹邢彪下車很奇怪嗎?這不可能。
  “開車。”
  白樺合不得呀,彪哥拍著玻璃拉著扶手要上車呢,就把他丟在這有些不太合適吧。
  “讓你開就開。”
  蘇墨踹了一腳車座,白樺被逼無奈,也只能鬆開?車開走。
  他打不過邢彪,邢彪制服不了蘇墨律師,裏外都是蘇律師說一不二,聽大嫂的話,比聽大哥的話管用。
  哀怨的看了一眼追在車後的邢彪。
  大哥,趕緊的回家管媳婦兒吧,打出來的媳婦兒揉出來的面,在不管管,蘇律師爬到你頭頂。額,不過看樣子已經趴到頭頂了。
  靠啊,你妹的白樺,你個老小子還真他媽敢的開車走?把老子放在距離自己家地盤一二百里的地方啊。
  要不說還是兄弟好呢。白樺這個區服在大嫂銀威下的叛賊滾犢子了,九指兒還有人心,隨後開車跟上來,把被丟下車的彪哥撿回車。
  “被大嫂丟下車啊。”
  “切,才不是,是他要去上班,我跟他不同路而已。”
  死要面子,絕對不會承認。
  九指兒剛要吐槽他,你沒被丟下來你追著汽車跑?看得真真兒的,你讓人家踹下來的。還不等說呢,邢彪的手機就響了。
  “邢彪,這事兒趁早解決了吧。”
  石瘸子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多的我也不跟你說。畢竟楊明跟我也有合作關係,也是我朋友。楊明揚言要弄死你媳婦兒,就因為他幫著一個女的打官司,跟楊明爭奪財產。楊明這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家庭條件不錯,為人囂張張狂,沒有他不敢幹的。他當初跟我借人要去圍堵你媳婦兒,我沒借給他人。但是他跟我的手下有不錯的。肯定是私下裏幫著楊明瞭。楊明做生意套住了一筆錢,他繼父死了之後,財產都給了他繼父的閨女,楊明需要這筆錢周轉,肯定心狠手辣未達目的不擇手段。他用同樣的恐嚇辦法嚇走了好幾個律師,他肯定也對你媳婦兒下過手,只是沒成功。開庭日子快到了,他動作肯定加快。”
  邢彪敲著車座扶手。他想起那次去接蘇墨,稍微晚一步,估計蘇墨就受到襲擊了。

第一百零一章趕緊把媳婦兒哄睡了

  “你當時不是說嗎?”
  “他媽的老子也講完一個信譽,出爾反爾的事兒做多了,老子怎麼發展?”
  都是頂天立地的爺們,被人打敗不丟人,說那不做那,拉屎往回坐那就丟人了。都是面上混的,四個人平分這座城市,這幾個人做一塊他還怎麼跟別人說話,有什麼資格舉足輕重?
  “我覺得不是這樣吧。”
  邢彪笑了下。
  “我聽說你跟生意人合夥搞了一塊地皮,想做房地產開發商。你是不想讓別人跟你分利潤吧。這個商人不會就是楊明吧,你是想借我的手,弄倒了楊明,你好私吞全部利潤?”
  別他媽的把自己標榜的多好,有我守規矩,誰不是自私的?石瘸子毒辣自私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不敢賠本生意,既然他偷偷透露消息,就說明他跟楊明關係沒那麼好,誰怕錢扎手、石瘸子是想多拿錢。
  “你他媽的愛聽不聽,他在市中心有套房子養著一個女的,他經常去那裏,地址我告訴你,你愛咋整咋整,我不管。”
  石瘸子被邢彪戳中了想法,有些氣急敗壞。
  “放心,我幫你這一次,弄垮了楊明,兩平了,誰也不欠誰的。”
  “成效。”
  各取所需,互相幫助了。
  邢彪點了一根煙。
   “九指兒,今晚吹哨子集合人,跟我出去一趟。”
  九指兒眉眼裏都是笑。吹哨子就是把手下小弟集合起來,就代表著一場硬仗,今晚,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幾點?”
  “淩晨一點,歌舞廳集合。找點東西遮蓋住臉,別讓人認出我們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事兒你們幾個知道就成,不用讓我媳婦兒發現。他呀,不支持我以暴制暴,讓他知道了肯定給我上課。煩得慌。直來直去的乾脆點。”
  “就是嘛,蘇律師不是咱們一道的人,讓他知道了也不好,畢竟這是我們最熟悉的方式。”
  邢彪跟蘇墨腳前腳後回家,進屋邢彪就去做飯,蘇墨也沒有去忙自己的事情,靠在廚房門框上看著邢彪忙活。
  “今天嚇住了吧。”
  “這有什麼。”
  邢彪淘米煮飯,把青菜拿出來摘了一些青菜,又去拿肉, 剛把肉洗了轉手又去拿青菜。蘇墨也不是那種等著吃飯的,誰工作都忙,他也不能什麼也不幹看著他吧。接過青菜,站在垃圾桶邊摘菜。
  幫了一把手,邢彪就忙的開了,切肉準備炒鍋。
  “哎,媳婦兒,你還有啥事我不知道的?我以為你就會讀書呢。”
  “自己瞭解不是比我說出來更好?”
  “時常不短的給我個驚喜?你還打過黑拳?你小子在國外過得挺豐盛啊。”
  蘇墨笑了一下,把青菜洗乾淨放在邢彪的手邊,邢彪抓過去就去切菜。
  “媳婦兒,你想吃水煮肉片嗎?”
  “可以。”
  “那就去冰箱找小油菜,洗乾淨了。”
  蘇墨拿著小油菜在水龍頭下洗菜,邢彪等著他把菜洗乾淨的時候,抽著煙,看著媳婦兒認真地低著頭把菜葉都洗乾淨了,一片一片的葉子放好,就覺得這氣氛特別的舒坦。
  兩口子一起準備晚飯,商量著要吃什麼,統一意見。燈光柔和,他也不是一身的芒刺,溫和的安靜的洗菜,他心裏想了八萬次的場面,就這麼出現了。心裏暖呼呼的。
  一桌吃飯,一起做飯,這時候可真美好啊。
  尤其是他背對自己洗菜的時候,後背的身形看得很清楚,腰細,屁股翹,大長腿,低頭時候後脖頸白嫩,耳朵上的小絨毛都能看見。
  邢彪咬了咬煙頭,就覺得手癢癢。走過去貼到蘇墨的背後,伸手捏了一下蘇墨的屁股。
  “媳婦兒,全身上下你都很瘦,就這裏肉多,摸起來手感舒服得很。吃了飯咱們磕一炮?我保證你爽翻了。”
  低頭就在蘇墨的脖子上,嘬了一個紅印子。
  磕炮?嗑你大爺?
  “飽暖思淫欲,你沒吃飯呢就開始發騷,今天吃什麼了這麼興奮?”
  耶?對了,說起吃什麼,張老頭給過他建議,他要問問白樺,那個代理乳母找到沒有,他蠻期待蘇墨的孩子的。
  “羊腰子吃了倆。絕對補腎壯陽金槍不倒一夜十次。”
  邢彪的手還放在蘇墨的屁股上,艾瑪,真不容易,以前摸一把蘇墨就給他一腳,今天沒有踹他,還容忍自愧一直摸,他媳婦兒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先不管太陽從那邊出來,又便宜不占純粹傻蛋,媳婦兒的屁股,多摸一把是一把。
  蘇墨特同情的看著邢彪。
  “怪不得眼眶發黑雙眼無神,房事過度精血兩虧,你腎虛了吧。不腎虛幹什麼虛弱的靠在我身上?”
  “臥槽,老子今天能幹暈你,別質疑我的能力,你要不相信,咱們磕一炮,看我能不能讓你連叫再喊順便求饒喊我老公。”
  邢彪雙手摟上蘇墨的腰,往後貼,貼在他的小彪子上,看看光是看著蘇墨,小彪子都興奮的抬頭了。
  蘇墨特別的淡定,隔三差五的邢彪都要連摸的親幾次,一開始他能給邢彪一頓好揍,到現在他都習慣了,面對邢彪的調戲,蘇墨只是看看鍋。
  “你再不趕緊炒菜,油鍋都快點著了。”
  哎喲臥槽!
  邢彪趕緊炒菜,大廚啊,都學會顛勺了。
  “楊明的事情你別管了。”
  蘇墨有些受不了這油煙味,退到客廳。
  “我有打算,就算是石瘸子不告訴我什麼消息,我也可以查到。他最大的蠢事就是跟我對著幹,威脅恐嚇我,我也不會饒了他。這兩天我會查找他的資料,黑歷史,觸犯法律的行為,他跟商大小姐打完官司之後,我會對他起訴的。”
  邢彪的做法有時候太激進,他總有很多地方不認同。如果國家開展掃黑除惡的行動,這些黑道上的人違法的事情做太多,被牽扯出來邢彪就不能全身而退。他還是不想讓邢彪幹太多暴力的事情,怕他折在警察局。
  邢彪聽見了,沒說話,這就是他跟蘇墨的想法不同。沒辦法調和,他尚文,他崇武,不想彎彎繞,只想來直接的。
  “聽見沒有?不許你插手。我現在巴不得他對我下手,我就可以抓到他的證據。”
  “媳婦兒,拿碗筷咱們吃飯了。”
  “個白癡,什麼耳朵?改天給他個助聽器的了,說話太費勁。”
  蘇墨哼了一聲,準備拿碗筷,吃飯。一邊吃飯,蘇墨剛要開口,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邢彪給他加了不少水煮肉片。
  “吃飯的時候什麼都別琢磨,好好吃飯,要不然消化不了。”
  蘇墨又讓邢彪給堵回來,沒法說,好好吃飯。
  原本他們還會看個電視啥的。邢彪主動躺在大床上,蓋著褲子。
  “有事兒明天再弄,今天連驚在嚇得,咱睡了。”
  很,很奇怪,邢彪怎麼這麼積極的睡覺?難道說他真想對自己實踐一下連叫再喊喊老公的事兒?早早上床,磕一炮?
  他要敢胡鬧,真的打他,真的,絕對要揍他。看他鬧什麼。蘇墨也不遲疑,直接睡覺。
  邢彪蹭過去,真的覺得很累的樣子,在蘇墨臉上吧唧親了一下口,蹭著蘇墨的頭髮,五分鐘不到,打呼嚕了。
  蘇墨本來還是看法律原文的,邢彪嘻裏哈啦的打呼嚕讓他也看不下去。乾脆熄燈,感受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有多結實。感覺到他的腿壓著自己的腿,雖然這個摟抱在一起的睡覺只是讓他有段時間很難受,但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反倒讓自己踏實。閉眼,睡覺。
  這可比他們睡覺的時間早了兩三個小時呢。真的會以為邢彪趁機會幹點什麼,可那知道這老混子就是單純的蓋著被子睡覺?這不是很詭異嗎?都想著他下一分鐘會不會捉弄自己,或者突然撲上來按著他狂親,擼擼管子打個飛機,心裏都做出這個設想了,邢彪什麼都沒有幹?他吃素啦?
  不是期待,真的不是期待,媽蛋兒,誰他媽說期待來著,他就是覺得奇怪,絕對沒有期待邢彪給他擼管子打飛機。
  扭頭看看邢彪,真老實,這是他們結婚之後最老實的一天。
  可處處透著奇怪。蘇墨也就在這種奇怪,詭異的想法裏睡著了。
  枕頭邊的手機靜音了,一震邢彪猛地就睜開眼睛。趕緊掐斷呼叫他的電話。
  看一眼蘇墨,蘇墨跟他面對面的睡著了,安靜得很。
  “媳婦兒,,,”
  邢彪輕聲喊了一句,蘇墨繼續沉睡,沒有醒過來。邢彪咬著嘴唇暗爽,趕緊下床套褲子拿毛線帽子,剛要走,大床的蘇墨翻了一個身,邢彪怕著祖宗醒了,不讓他出門。知道要幹什麼肯定不讓他去。
  緊張拍著蘇墨的後背,跟哄小孩一樣哄著蘇墨早點睡。

  “哦哦哦,睡覺哦。”
  蘇墨翻個身再一次睡沉。邢彪這才長出一口氣。祖宗啊,你最好一覺到天亮啊。千萬別中途醒了。
  邢彪下車,歌舞廳裏他那幾個兄弟都在等著。他最信任的兄弟們,都在等他。
第一百零二章帶著哥幾個抄家去

方便夜晚行事,都穿上了黑色衣服,精煉的打扮,不會影響任何動作,嘴裏叼著煙,眼神裏是熱切,看見邢彪來,叫了一聲彪哥。
邢彪點了一根煙。
“傢伙都準備好了?”
“彪哥放心,抄家這種事兒我們熟悉,知道該帶什麼。”
“咱們的最終目的就是讓這小子滾出這裏,馬上就滾,他不在這,我媳婦兒的安全才會有保證。”
“不弄死?”
“我媳婦兒不喜歡太血腥暴力,給點警告就成了。這煙抽透了咱們就走。”
彈掉煙頭,煙灰落地,這群人大步流星上了車,一腳油門踩出去,車子箭一樣的飛出去,繞小巷躲開電子眼,卸掉牌照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車子停在市中心一座很高級的社區附近,下車,安靜的環境,漆黑的夜晚,這幾個人就跟鬼魅一樣出現。
毛線帽子拉下來,露出眼睛跟嘴巴,其餘的都遮掩住。不需要交談,也不用去分配任務,他們抄家太多次,知道自己該幹什麼。繞到社區圍牆,白樺靈巧的爬上去,丟下一個繩子,方便他們離開用。
什麼都是經驗,就連誰先爬牆,誰搭把手把四瘸子拉上去,誰在下邊殿后都清楚得很。很快就都到了社區內。
抄家五人組,抄家高手。
每棟樓都按有一個安全門,不是這個樓層的住戶需要鑰匙才能進。這點問題,難不住他們,有九指兒在呢,九指兒可是小偷高手,溜門撬鎖是看家本事。上去瞄了幾眼,拿出一個挖耳勺,三下兩下,打開門了。
高手!不愧是小偷。
白樺對著九指兒挑大拇指,九指兒抬著下巴得瑟。
沒走電梯,直接走樓梯,到了楊明的家門口,裏面一點聲音也沒有。九指兒用同樣的方法正打開防盜門,其餘幾個人從被背後拿出傢伙,都準備好了,別在腰間而已。
九指兒按著防盜門把,看著他們幾個,一點頭,九指兒猛的打開門,白樺第一個闖進去,邢彪第二,大嘴兒隨後關上門,站在門口,做最後的防守。
不需要開燈,進客廳四下尋找,幾個人分別往關著的房門沖,一腳一個踹開門,邢彪運氣很好,一腳踹開門,就看見床上兩個人摟抱在一塊睡覺,聽見動靜,一個人女人尖叫。
九指兒動作奇快鑽過去,也不知道是啥,抓起來就塞到女人的嘴裏,本想一個大嘴巴子過去讓她閉嘴,覺得打女人太缺德,堵住女人的嘴,一把按住女人的肩膀,一抓,滑不哧溜,大爺的,這女的果睡。按在床上,凶巴巴的開口。
“再喊一句我把你丟到樓下去。”
“哎,你們是誰啊,幹什麼的,闖……”
床上的楊明跳起來就質問,邢彪不等他叫喚完,上去掄起手裏的棍子,沖著他的腰就打過去。一棍子就把他打翻在地。
棍子丟給一旁的白樺,抓著楊明的頭髮,狠狠地往地上磕了三下,力氣大的都能感覺到地板的震動。三下楊明就丟了半條命,順著腦袋瓜子往下流血,倒在地上哀嚎。
“開燈。”
四瘸子打開燈,白樺把窗簾拉上,屋子裏充滿血腥味。燈光一開,那女人又尖叫出來,楊明滿頭的鮮血,屋裏站著四個彪形大漢,她還沒穿衣服就被人按著,強盜?土匪?女人恐懼,尖叫還被堵在嘴裏,一看堵著嘴的竟然是她的蕾絲內褲。
女人劇烈掙扎,胸脯的那兩坨肉晃呀晃,九指兒抓過一條床單給她蓋上。
“閉嘴!你老實點我們不輪奸你!”
這一句話讓女人老實了,乖乖的縮吧在床上,一動不動。
楊明透過鮮血染紅的眼睛看過去,這四個人他一個也不認識,都蒙面,兇悍的手裏提著武器虎視眈眈的看著他,那西瓜刀,那一米長的鋼管都能要人命,哪條道上的?他沒有得罪人,照例說也不敢有人對他下手啊。
“你們,你們是哪條道上的?不知道,我,我是誰嗎?”
“你是誰?”
邢彪順著問下去。
“我是楊明,本市大集團的繼承人,我跟道上的石爺也是好友,我還是……”
邢彪狠狠一腳踹在他的肋骨上。
“嗯,那就沒打錯。找的就是你。”
楊明疼的縮吧成一團,他什麼都沒幹啊,怎麼就,找上他了?
“你,你們是誰?”
“老子是誰不重要,帶著你的女人,今晚就從這個城市消失,你要不走,我可以讓你徹底消失。”
“這不可能。”
邢彪點點頭,不走是吧,行。
“把他家砸了。”
一聲令下,這幾個人行動迅速,電視冰箱傢俱,所有裝飾品,棍子掃過的地方一片狼藉,楊明瞪大眼睛嘶吼,我的古董啊,白樺一個大嘴巴子扇他臉上。
“麻痹操再多喊一句我把這裏點了讓你跟這屋子一塊燒起來。”
“走不走,一句話。”
楊明嘴角流血,這個城市有他的財產,他過幾天還要出庭,他還要爭取自己的遺產,他不可能就這麼走了啊。
客廳裏傳來稀裏嘩啦的聲音,所有東西被砸碎,楊明叫天天不應被堵在被窩裏,被人控制,憤憤不平的瞪著邢彪。
“老子不走!”
“真長了一身賤骨頭,給我揍。”
邢彪一揮手,四瘸子白樺撲上來就拳打腳踢,挑選肉厚的地方開揍,他們只是抄家,不是殺人。威脅恐嚇的達到目的,殺人了就抖落不開了。
楊明慘叫,九指兒在他嘴裏堵上了他的臭襪子,打,往死了打,看他求饒不。
這就是一群街頭混出來混子,他們的方法最直接,沒有什麼道理,用的就是拳頭。不按著他們的方式來那就等著被揍。
楊明滿地翻滾,打的嚎叫,聲音被堵在嗓子眼,一開始還敢嗚嗚的喊著你們給老子等著,這話喊出來,九指兒也加入戰團,三個人一起扁他。
嚇得那女人腦袋紮進床單裏,不敢看楊明越出越多的鮮血,肋骨斷了,胳膊斷了,腿上挨了一棍子,也斷了,這幾個人一點也不手軟,對他們大嫂下手,他們絕對輕饒不了這個逼貨。
邢彪抽了一根煙,就靜靜的看著兄弟幾個對楊明下毒手。這煙抽完了,邢彪才一抬手。
哥幾個停了手,楊明嘴巴逼著都出血了,地板上殷紅一片,抱著身體蜷縮著,求饒著,別打了別打了。鼻青眼腫,原本還算是個帥哥,現在就是一個豬頭。
“天亮以前離開這裏,再也不許出現在這。”
楊明大口喘氣,每一次呼吸都很疼。眼睛都封住了,腫的。
“我,我,我的產業,還在這。你,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再走。”
“媽的,夠強的。”
邢彪接過四瘸子手裏的西瓜刀,一腳踩在楊明的臉上。刀尖在他臉上滑了下。
“明天就離開。”
“可我的財產怎麼辦?”
“現在我放了你,你打電話把你的財產轉移賤賣,天亮之前,趕緊走。”
“我,我還有一個官司要打。”
“撤訴,那不是你的東西,你想占為己有那是不可能的。”
“你,你是商瑩那女人派來的?”
突然就抓住點想法,商瑩那女人不會找黑社會了吧?為了財產,那女人真敢這麼做嗎?
“壞事做多了仇人都不知道有幾個了吧,你小子東二樓不能動的人,還不知道反省?”
邢彪把手裏的西瓜刀一翻,刀背沖著他的脖子砍下去。
“啊啊,兄弟,兄弟,別這樣啊。我跟商瑩說,我要百分之五十的財產,我不要百分百了還不成嗎?我跟她兄妹一場,我不會逼她太甚的。”
這個動作嚇得楊明差點尿了,冰冷的刀背砍在脖子上,就能想到刀刃落在脖子上,砍一下他的大動脈就斷了,直接嗝屁著涼了。
“你跟她怎麼分財產我不管。我就問你一句,天亮走不走。”

“大哥,大哥,給我一天時間,我跟商瑩達成協定,我就走。真的。”
“你他媽的還跟老子講條件,水泥呢,弄上來給他灌下去,讓他站在社區門口當雕塑。”
四瘸子轉身就去外邊。跟大嘴一眨眼。
“水泥拎上來。”
“好。”
配合著有問有答,四瘸子開了一下門再關上。在臥室的楊明不知道他們倆誰也沒走啊,只聽見門響,以為真下去拎水泥了。
嚇得楊明都快跪下了。商瑩這女人夠狠毒啊,對他這麼下手。可現在小命被人呢抓在手裏,他不妥協不行啊。
“百分之三十,三十還不成嗎?”
邢彪搖了一下頭。
“你跟他怎麼分財產我不管,就算是到其他城市你再跟他打官司我還不管,但是,你在這,對他的律師造成困擾。話說開了現在我死也讓你死個明白,威脅恐嚇跟蹤對他的律師下手,這我就饒不了你。你他媽的對他下手,老子沒弄死你算是我還有點法律常識,可你記著,老子有不下十餘種方法弄死你還讓員警找不到兇手。趁早滾犢子,別他媽的讓老子看著你心煩。”
見天盯著媳婦兒的安危算什麼事兒啊,一眼看不到媳婦兒就有危險,他心臟受不了,見天的擔心,蘇墨還不太喜歡被人跟著,兩口子總不能因為這個吵架吧。真早滾,滾出去他也就不敢對蘇墨下手了。
楊明終於知道為什麼半夜讓人給堵了,他動了不能動
的人。
…………抄家的意思就是,半夜襲擊,直接到人家家裏,實行犯罪。抄家五人組,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呀嗷嗷嗷嗷。不過我蠻稀罕的。嘿嘿。

第一百零三章邢彪你丫個流氓

“我不再對那律師下手了還不成嗎?我真的不敢了。”
“不行。我一放鬆警惕,你繼續打擊報復他,那怎麼辦?天亮就走。”
“我保證我不會對那律師下手,大哥,求求你。”
“這麼墨蹟。”
邢彪懶得跟他廢話了,一把踹翻楊明,西瓜刀刃閃著寒光對準他的心臟。
“走不走?”
“大哥,大哥,有事好商量,你可以找人監視我,我保證再也不敢對蘇律師下手了,真的。”
邢彪的刀尖往他心臟裏紮了一下,刀劍刺入皮肉,沒有刺破,只是刺在那。
“走不走?”
“大哥啊,我還有老媽啊,我還要生活啊,你不能這麼對我。”
邢彪手腕用力,都能聽見撲哧一聲,刀尖刺入皮肉,鮮血流出來了,楊明嗷嗷的慘叫。媽的,再往裏深入一點,絕對被他開膛啊。
“走不走?不走開膛了,把你心臟挖出來晾著。別以為老子嚇唬你,你多說一句,我就挖了。”
“走走走,馬上走,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楊明鼻涕眼淚都嚇出來了,邢彪嫌棄的踹了他一腳。
“真沒種,都嚇尿了。”
誰他媽的被人用刀指著心臟都會嚇尿吧。
目的達成,邢彪撤了一腳。
“趁早,別磨蹭,趕緊的收拾東西滾犢子。”
楊明連哭再嚎,掙扎著爬起來穿褲子,把行李箱拖出來,往裏放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邢彪把他手機塞給楊明。
“告訴你手下的人,別他媽的再跟蹤律師了,我發現他再被人跟蹤,弄死你直接挖埋了你。”
楊明趕緊給他花高價招來的人說,別監視那律師了趕緊撤,千萬千萬別再對那律師下手了。
這些都辦完了,求饒的看著邢彪。邢彪很滿意,九指兒從床上拽下那女的,推搡著楊明,下樓去。車這天還沒有亮,社區保安這個時間最鬆懈,開車出去。盯著他開車到了這座城市的邊緣。上高速就是另一個城市了。
邢彪看著天空發白,點點頭。
“別讓我知道你心存報復繼續對蘇律師下手。小心你的狗命,讓我發現你幹一點壞事兒,老子拗端你脖子。報警我殺了你。別回頭趁早滾蛋!”
楊明一秒也不敢耽誤,督促這女人趕緊開車,儘快離開這群兇神惡煞。誰承想睡覺酒杯這群人給驅趕了?動了不能動的人下場就是這個,被威脅恐嚇,被毆打驅離,悔不該不該把事情做絕,可現在沒辦法回頭,保命要緊,趕緊的跑吧。
盯著楊明走遠,車都沒影了。這群人摘了毛線帽子,大笑出來。
壞事兒就是這麼幹的,很惡劣,很粗野,一點道理也不講,他們就是一群黑社會,解決事情的辦法就這麼簡單直接。
痛快啊。
“今天放假休息一天,都回家了。”
邢彪督促這群人上車回家了。
“大哥,咱們一塊吃早飯去唄,跟著你鬧了一宿了,這煎餅果子你應該管飽吧。”
“吃個蛋,老子回家給媳婦兒做飯去。哎呦我操,時間這麼晚了,他在起了肯定質問我去哪。快快,回家了。”
一看時間,都快早上六點了,按著生物鐘來說,蘇墨快起了。
趕緊上車。白樺上車,他們倆住樓上樓下,順路。
車裏沒別人了,邢彪遞給白樺一根煙。
“代理孕母找什麼樣了?”
“找到了,價錢也談得差不多,這女人家裏情況有些難,想出國讀書,把出國的錢存出來,開口要價二十萬那。”
“協議也跟她說了吧,生個孩子這孩子跟她沒關係的。”
“說了,那女孩說會遵守這個協議的,這女孩又說,她只想要錢,她出國讀書不一定回來呢。”
“不回來好辦呀,我還怕她回來跟我搶孩子呢。就是她了,讓這女的去做個身體檢查,證明沒有什麼遺傳病精神病,蘇墨的孩子必須要健康。”
“成,我這就給她打電話。”
邢彪笑的傻乎乎的。
“跟蘇墨長的很相似的小孩,那該多招人稀罕啊。”
“醫院那邊我也安排好了,只要這女人取了卵子,你這邊搞定精子,醫院就會進行試管嬰兒。成功了十個月之後,就有小孩了。明年的現在,小孩就能過滿月哦。”
哎,現在最大的難題,就是蘇墨啊。他不會主動搞出鏡子的,告訴他給他製造一個試管嬰兒,蘇墨不同意咋整?再者說了,蘇墨似乎真的不會帶小孩,他滿腦子的就是工作。事業起步期,還是別跟他說了,等孩子生下來,蘇墨就不要也不成了。
至於蘇墨的精子,這個問題,他來解決。
“開車去菜市場,我去買倆羊腰子給他補補腎。”
提著菜回家,躡手躡腳的,先伸進一隻耳朵聽了聽,木有聲音,呀呼,媳婦兒沒起來呢。
趕緊的把菜放在廚房,站在客廳裏開始脫衣服,他身上有些鮮血,毆打楊明的時候蹭上的,他媳婦兒有一個狗鼻子,對於味道敏感的很。他可不能讓媳婦兒知道他大半夜的幹啥去了。
衣服丟洗衣機裏,果著身就去洗澡。
蘇墨是被浴室的水聲弄醒的。
“一大早的你洗澡?”
躺在被窩裏看著邢彪就圍著一條浴巾出來,有些奇怪。他沒這麼一早就洗澡的習慣。
“硬了去擼一管,誰讓你不跟我磕炮。"
邢彪理直氣壯,蘇墨白了他一眼,一大清早的他就算流氓。
邢彪壞笑了下,刷的一下解開浴巾。
”看看,小彪子多雄偉!“
蘇墨抓起他的枕頭對著邢彪砸過去。
”你大爺的,一早讓我長針眼啊。滾去穿衣服!“
”哎哎,媳婦兒,你該熟悉啊,小彪子你要摸你要親你還要用呢,先熟悉一下尺寸,免得到時候嚇壞你。“

”回去多吃紀念小米再拿出來顯擺。發育畸形了。“
”靠,老子幹暈你!”
說著就一個飛撲,朝著蘇墨就撲過去,蘇墨抬腳就踹,邢彪按住他的膝蓋往旁邊一掰,腿都給掰開了,直接讓他的小彪子去磨蹭小蘇蘇。
照著脖子就狠狠嘬了一口,媽蛋兒啊,蘇墨睡覺穿睡衣,阻攔的太多了,都不能直接脫褲子。
蘇墨是他能輕易制服的嗎?扣著邢彪肩膀翻身就騎在他身上,特別想掄起一拳打得他滿眼繞蚊香。可這一拳打不下去,只好伸手掐著他的脖子。
“說,說你不敢再瞎折騰了,說你錯了!”
邢彪嗷嗷慘叫,就算是脖子上的手沒有很大力氣的掐著他,他還是配合的慘叫,滿足媳婦兒的控制欲。
伸手摸上了小蘇蘇,隔著睡褲內褲摸上去,鼓鼓囊囊的摸著摸著就有些硬了。
“媳婦兒我錯了,我沒有幫你打飛機擼管子讓你憋得慌了,我這就給您嘬出來。”
“去你妹的!”
一拳打偏著老流氓,跳下去趕緊去浴室,掩飾他的臉,耳朵,都紅了。害羞了。
“媳婦兒,我摸的出來你都硬了,你真要憋回去啊,憋回去傷身,我給你弄出來唄。”
邢彪笑嘻嘻的,站在浴室外繼續戲弄蘇墨。他有手感,真的感覺到了他給摸硬了,這是個好現象啊,朝著他們兩口子成為有名有實的夫夫不遠了啊。哪天幫他擼個管子,蘇墨一把控不住,就直接把他睡了。
“滾去做飯!”
“媳婦兒,我喂飽你的胃,你也喂飽我的小彪子,小彪子特想你,想你想的都疼了。”
一個牙缸朝著門板飛過來。
“滾!”
邢彪吹著口哨去做飯,多好的一天開始呀,跟媳婦兒鬥鬥嘴,磕磕牙,這生活咋就這麼美好啊。要是跟他睡了,晚上恩愛一宿,天亮了再這麼鬥嘴,然後一塊吃早飯,吻別各自上班,這日子才好啊,好大發的好啊。
這想法不會很久就能實現,朝著美好生活,前進!
蘇墨絕對不會承認一大早的讓他摸得起興了,他是硬了,草,真他媽的硬了,絕對不是讓他摸得,是尿憋的,對,就是尿憋的,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邢彪搞出來的,誰敢說?敢說的砍死。
臉紅了耳朵熱了,趕緊往臉上潑水,死活不能再想他得手帶來的感覺。
穿了西裝拎著領帶出來,那臉又恢復成冰山禁欲系。
邢彪屁顛屁顛的過來給媳婦兒打領帶。
“媳婦兒,今天我買的菜特別新鮮,你多吃點啊。”
“買了什麼?”
“羊腰子,這東西大補,天氣反復無常的,再把你凍感冒了。我怕你免疫力低,吃點羊腰子補補。”
蘇墨皺了一下眉頭,他不懂得養身,吃羊腰子能增加抵抗力?有些奇怪啊。
不過他不挑食,有人做熟了就不錯了,他只負責吃飯還要挑嘴啊。
嗯了一聲,看看鏡子,領帶打好了。
“行了,吃飯了。”
扭頭就要去餐桌,邢彪覺得這媳婦兒真是太忽略他了,都不會給自己一個親吻表示感謝嗎?要知道十天有八天是自己幫他打領帶的。
就在領帶要從手裏滑落的時候,邢彪乾脆一把扯住領帶,蘇墨脖子一緊,一步沒走呢就讓他給拉回來,剛要罵一聲給老子鬆手,差點被你勒死,嘴巴就讓邢彪親上了。
抓著領帶親吻蘇墨,這事兒發生的也太突然。
蘇墨瞪圓了眼睛,邢彪舌頭舔了一下蘇墨的嘴,在嘴上重重嘬了一口,發出吧唧的聲音,這才放手。
“嘴個再吃飯。”
靠啊,這老流氓搞突然襲擊。親完了他就吃飯去了?
…………耍流氓,見天耍流氓,切,鄙視你!
第一百零四章羊腰子補一補
“你腦子怎麼長的,一大早的胡鬧!”
今天邢彪太興奮,太會折騰。
“我見天給你打領帶,你都不感謝我一下。親一口算是感謝了。其實我給你幹啥都成,只要你親我。跟我睡一被窩。”
無視這個流氓,吃飯!
跟他講道理聽他的混蛋邏輯,氣死你不償命。
一大清早的吃羊腰子,這個,很容易上火吧。盤子裏的羊腰子邢彪做的很好看,這麼說吧,邢彪早就學好了羊腰子的N種做法,絕對沒有騷味,絕對好吃。
刀工也不錯,切成一片一片的,在平底鍋上煎的兩邊金黃,一咬下去還很嫩,撒了花椒面辣椒粉,真不錯。只是,量會不會太大了?為什麼他的盤子裏至少有兩個羊腰子的量,邢彪只有一個呢。
“我們東北那旮瘩吧,有這個說法,一到立秋就吃羊肉,多補補冬天不受凍。一道春分就吃羊腰子,那天氣不穩定,乍暖還寒的容易感冒。這節氣差不多了,該吃點羊腰子了。多吃多吃。”
當地的習俗蘇墨沒有很懷疑,各地的習俗不一樣,也許真這樣呢。到立秋吃羊肉很多地方都這樣,至於羊腰子還真麼聽說過,算了,聽他的吧。
邢彪裝的一本正經,說瞎話都不來眨眼的。看著蘇墨夾著羊腰子吃,嘴角都不來提一下,裝,裝到底。
羊腰子補腎壯陽,他是不會告訴蘇墨的。
代理孕母都找好了,他要讓蘇墨有最品質好的精子來做試管嬰兒。孩子強壯才行。
中午邢彪特意跑到飯館,要了羊腰子做成的菜,羊腰子拌野菜,蔥油羊腰子,蒸羊腰子,油炸羊腰子,給蘇墨送過去。
崔勳一看又有好吃的,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蹭飯,飯盒一打開,崔勳額了一下。
看著蘇墨,沒看他扶著腰走路,但是眼圈稍微發黑,新婚燕爾,房事多一些難免,年輕力壯的就吃羊腰子補腎?他該有多腎虛?就說了邢彪膀大腰圓,力大腰強腎好,天天帶著蘇墨滾床單,壓榨的蘇墨腎虛了。
這補腎的東西他不搶,腎虛的蘇墨該多吃點。
“不是找我一起吃飯嗎?吃呀。”
蘇墨看著崔勳有些遲疑,這不像是崔勳的風格。
“不了不了,我去食堂吃飯吧。”
邢彪哼了一聲,見天搶我媳婦兒的飯,這次看你怎麼搶?我媳婦兒補腎壯陽,被窩還有我呢,擼管子打飛機被窩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做些運動,什麼都能幹。你就光棍一個,補腎過了頭,泄不了火,活該你流鼻血。
崔勳一年同情的看著蘇墨,給予學弟學長朋友的身份,有些話他不得不說。
拍著蘇墨的肩膀。
“你多吃點,別浪費了。還有,你們兩口子的房事節制一些,天天紅被翻滾不行啊。對身體不好。”
什麼?
房事?他們倆還沒進行到哪一步呢好不好,節制個毛線啊。
“別搭理他,他是嫉妒我給你送飯,讓他吃食堂去吧。媳婦兒,你快吃。”
邢彪打馬虎眼遮蓋過去,蘇墨也是覺得崔勳今天很範二,說的沒頭沒尾的。味道很好,蘇墨吃了不少,邢彪心裏那叫一個美。
晚上下班回家,剛到家裏,就看到餐桌上擺了一個湯盆,蘇墨有些好奇,邢彪做了什麼飯這麼早就做好了。靠近一看,尼瑪啊,今天跟羊腰子過不去了嗎?那盆裏盛著湯,湯裏躺著三個羊腰子,飄著的還有人參?他今天抽風啊,抽大發了,不會換一種東西嗎?幹嘛一直都是羊腰子?吃得很膩人了好不好?
“邢彪,你會不會做點別的菜?實在不會你切塊鹹菜拿香油醋拌一下也成,幹嘛都是羊腰子?”
“不是不是,這頓沒那麼多羊腰子,還有其他的菜呢。”
邢彪帶著圍裙又端出一盤菜。蘇墨一看,他端著一盤牡蠣出來。
邢彪可是查了很久,他這頓做的飯菜每一樣都有補腎壯陽的功效。大補啊,他要把蘇墨補得妥妥的。那個代理孕母已經做了檢查,身體很好,醫生也說進入排卵期了,就等蘇墨的子孫液一到,就開始試管嬰兒。
今天就今天了,說什麼今晚也要拿到手。
“邢彪,這兩天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壞事了?坦白交代。”
蘇墨越琢磨越不對勁,他這兩天很詭異。
“媳婦兒喲,我能幹啥,我就想多給你做點好吃的,你看看你這幾天上班都瘦了,那可是從你身上掉下去的肉啊,我看著心疼。想找不回來唄。我對你好還不成啊?”
“真的?”
“我要說謊,天打五雷轟。”
“轟你妹,大冬天的都不打雷。”

邢彪笑嘻嘻的給蘇墨脫外套。
“吃飯吃飯啊,肚子不餓啊,有好吃的你還挑。我要進家門就有這麼一桌子飯菜那我就美死了。”
“你是指責我不會做飯?”
“哎喲,媳婦兒,我給你做一輩子飯我都心甘情願。只要你吃,那就給我面子,我巴不得呢。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抓住你的胃了,你就愛我一輩子。”
蘇墨哼了一聲,絕對不會承認被他這幾句話說的心裏舒坦。
王子一樣落座,賞你臉才吃飯的,這是給你面子。接過羊腰子湯喝了一碗,吃了牡蠣,吃了韭菜,還吃了羊腰子湯裏的一節人參,今天他不會出鼻血吧,補大發了,絕對流鼻血啊。
邢彪不停地給他夾菜,恨不得把這些東西都給蘇墨吃了,蘇墨今天的飯量有些多了。為這沙發轉圈,順便消化食兒。邢彪刷了碗筷就拿出一個香爐。
這東西很少見了,小小的銅質的香爐,造型小巧可愛,丟了幾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進去,嫋嫋生煙。不大一會,房間裏傳來淡淡的香氣。
“這是什麼?”
“九指兒得到的好東西,據說有安神的作用。你見天忙,工作壓力大,晚上睡不好,這東西能助眠。還沒有副作用。我就要來一些,讓你試試看。”
特容易繞道沙發後邊,把蘇墨按在沙發上,殷勤地給他捏肩膀,捏了肩膀捏後背,輕捶慢捏,頸椎後背舒服不少。
越發奇怪了。
邢彪不走流氓路線該走溫柔路線了?變個方式想攻下他嗎?他腦子裏到底想什麼呢?突然讓一個流氓變得溫柔體貼咋就這麼不舒坦呢,渾身粘毛一樣彆扭,他要大呼小喝的,刷了流氓鬥個貧,還很自在,這麼深情款款的,他別吃錯藥了?受啥刺激了?
“你這兩天看了韓劇?”
“那東西只有女人愛看,娘們唧唧鼻涕眼淚亂飛,我看那個幹啥。”
抖落著蘇墨的胳膊,讓他完全放送。
“那你這兩天這麼反常幹什麼?”
“靠啊,那個爺們不對媳婦兒好?我對你好還不成了啊。”
“成成,你繼續,右肩膀挺酸的,稍微用點力。”
他又不傻,邢彪獻殷勤他就接受,工作一天是蠻累的,有這個貼心的舉動還不錯。繼續繼續。
邢彪再接再厲,錘了後背捏肩膀,蹲下去還給蘇墨捶腿呢,就差搬著腳丫子捏腳了。
“媳婦兒,舒坦吧。”
蘇墨放鬆的靠在沙發上,空氣裏的香薰味道讓他真的很舒服,淡雅的味道沁入心脾,大腦都不在運轉,被他捏著的身體肌肉也鬆弛了,從身到心的放送,比在任何養生會館做按摩還要舒服。
這人哪,一放送就容易犯困,也許是這安神的味道起了作用,也許是今天累了,閉著眼睛,昏昏欲睡。
邢彪一看,有門。
湊近蘇墨的耳邊。
“媳婦兒,我們歇了吧。”
蘇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
“嗯。”
邢彪一聽,馬上一手抱著蘇墨的肩膀,一手攬過他膝蓋,直接打橫抱起來。蘇墨就跟貓兒一樣,也不掙扎了也不鬧騰了,乖乖的依在他的肩膀窩。
邢彪側頭親了蘇墨的額頭,哎喲我的媽呀,媳婦兒,你見天這麼乖順,該有多好。一直都強悍的人也有這麼溫順的時候,邢彪的心肝軟的就跟夢裏的雲彩一樣。
蘇墨從沒有過的困倦,衣服都不想脫了就直接要躺下睡,邢彪叫著寶貝兒喲,媳婦兒啊,給他脫去上衣拔掉褲子,蓋上被子之後也脫光了鑽進被窩,輕輕的拍。
其實吧,趁著蘇墨昏睡的時候,他幹點啥不成啊,直接把蘇墨睡了都成。
這個傻爺們,就傻不愣登的看著媳婦兒睡覺,拍呀拍,拍的蘇墨睡沉了。手機震動了,白樺打來電話。
“大哥,一切準備就緒。”
一切準備就緒的意思就是說,醫生準備好,設備準備好,代理孕母也準備好,就等他這邊了。
該他上了。
湊到蘇墨的耳邊,那手就不老實,蘇墨今天沒穿睡衣,直接讓邢彪扒的就剩一條小褲衩,他的手很輕易地就流進蘇墨的小褲衩之內,摸著小蘇蘇。
那些羊腰子,牡蠣,大蔥,韭菜沒有白吃,補腎壯陽功效很明顯,一摸,小蘇蘇就有些抬頭。
“媳婦兒,我們生個兒子吧。”
——————羊腰子之歌,會唱嗎?歌詞是這樣的,羊腰子好,羊腰子妙,羊腰子的功效你知不知道。羊腰子爽,羊腰子強,羊腰子撕裂你整個晚上。羊腰子補一補,男人的辛苦。羊腰子補一補,女人的幸福。哈哈哈,我會唱喲。
第一百零五章媳婦兒,咱整個孩子唄
睡得五迷三道的蘇墨聽到這句話,剛要罵他一句,你他大爺的以為我是大西洋扇貝雌雄同體?可以一個人解決這種事兒?他腦子抽了,跟一個男人說,生個兒子?好呀,你生,你生我就養。
嘴剛張開,就被人親了,巴掌剛揚起來,就讓人給按在床鋪上。
身體無力,腦袋也混沌,眼睛都睜不開,只能軟軟的讓他親吻。
邢彪絕對不可能告訴蘇墨,那個所謂的安神香是瞎掰的,那個是從張老頭那裏陶騰出來的十香軟筋散,差不多是這個名字啦,就是讓人昏昏欲睡,手腳無力的一種東西。他提前吃瞭解藥,自然沒事。蘇墨不知道呀,呼吸了這種香料很長時間,肯定會失去抵抗力。
也不太能清醒的感覺得到他幹了什麼,頂多就是想起來擼了管子打了飛機,絕對不會發現他那個小杯子接著他的子孫液。
氣息炙熱,順著嘴角就啃下去,熱氣噴在蘇墨的頸邊,引起蘇墨本能的挪動身體,也不知道是躲避還是咋招,頭微微側過去,大片的幾服露出來,讓邢彪更方便啃著親著。
“你,你別鬧。”
以往那種清亮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軟軟的,撩撥的邢彪熱血沸騰。
呼吸粗重,牙齒咬過他的喉結,嘴唇再用力一撮,舌尖在一舔,一朵紫紅色的小花兒就出現在蘇墨脖子上。
急切的嘟囔著媳婦兒,媳婦兒,手往下伸,直接扒條那條礙事的小褲衩,用腳丫子勾著,揣著,踢到床下去。直接摸上他的小蘇蘇,這個刺激讓蘇墨嗯了一聲,帶了幾個轉音,勾的邢彪亂七八糟,趕緊把自己的褲頭也拔掉,小彪子精神抖擻的跟小蘇蘇磨蹭在一塊。
那些羊腰子他也吃了,韭菜大蔥牡蠣他也吃了,壯陽不單單只有蘇墨,還有他啊。就算是沒吃這些,媳婦兒見天眼睛裏轉,稀罕的不行,早就想跟他那個啥睡一被窩了。這不是憋著憋著,憋的小彪子很不滿,終於被釋放出來,精神抖擻的蹭著小蘇蘇。
小蘇蘇也很給力,蹭一下,摸一下,馬上就完全抬頭。驕傲的站起來,翹的有模有樣。
“媳婦兒,摸摸我,摸摸我。”
蘇墨軟綿綿的抬手去推他,可放在肩膀上的手欲迎還拒,囂張傲氣的蘇墨,現在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去罵他,罵他還是斷斷續續,身體的反應來的又快又急,就跟破閘野獸一樣不的控制,身體裏生出一團火,燒的他理智就要崩潰,燒的他渾身燥熱,添了一下嘴唇,反倒得到邢彪更激烈的親吻。咬住嘴唇,張大嘴讓他親吻,舌尖被他吸允的疼,口水也被他搶了去,滿口腔都是他的味道,橫衝直撞的在自己嘴裏肆虐。
好不容易鬆開他的嘴唇,又開始啃咬自己的鎖骨,身體敏感到不行,好像輕易地撩撥,就能崩潰一樣。感覺得到他的手指碾過自己胸口,略微粗糙的指腹在小果子上來回磨蹭,隨後捏起來揉搓,本來在鎖骨上的親吻專一到肩膀,狠狠親了幾口,一口含住另一邊的小果子。
“啊,邢彪,你,你別鬧!”
比以往的任何胡鬧都激烈,感覺來的更刺激,刺激的他雙腳的腳後跟不停的蹬動,磨蹭著床單,好像這樣就能緩解了一樣。
只是讓他肩膀著床,腰都被他提起來,讓兩個人靠的更近一些,在近一些。
扭著腰,擺著身體,在他滑不哧溜的身體上來回磨蹭,讓小彪子不要臉的一下又一下蹭著小蘇蘇,興奮地站著,跟一杆威武的槍一樣。
手撐著蘇墨的腰,身體下滑,再小果子上連親在咬,蘇墨的胸脯劇烈欺負,想罵他一張嘴都成吟哦,乾脆咬著嘴唇不出聲,悶在嗓子眼的聲音,更撩人。
胡茬刺激著蘇墨的小腹,那個最敏感的地方被胡茬刺激的有些麻,有些疼,還很癢。蘇墨連扭在動,都想一腳踹開邢彪,可讓這老流氓親的他腰都快軟了。
“混蛋,你,你,,,啊,別親,別!”
老流氓直接把他的那根吞進嘴裏,徹底沒有力氣了,倒在床鋪上只有大口呼吸。
邢彪還記得張老頭指給他的促精穴在哪里,把小蘇蘇一口吞進去,舌尖順著上面的血管舔弄,吞到深處,咽喉抵著頭部,手指就開始按摩蛋蛋下方的促精穴。
吞進去,吐出來,在那上面細緻的皮膚上連親幾口,蘇墨膝蓋發軟,胸膛劇烈起伏,好不容易凝聚起一點力氣看過去,看見邢彪認真細緻的親著他,親密到不分你我,他沒有什麼嫌棄,反倒是熱情的享受美味一樣反反復複的親吻,從沒經歷過這麼刺激的畫面,身體內的火騰地一下燒起來,徹底焚燒掉所有一切荔枝,倒在床褥上,因為他的一個深深吸弄叫出來,那股火燒得他眼眶發紅,燒的他裏外燥熱,想撕咬,想喊叫,想不顧一切。
一聲一聲叫著邢彪,邢彪,可叫邢彪幹什麼、》讓他快點?不要再弄了?可體內的這種糟亂讓他不知道是推開還是繼續。
原本抓緊床單的手就這麼摸上他的頭髮,微微挺腰,讓他吞進的再深點,感官主導一切,被一個溫熱的地方包裹,被細緻照顧,享受他從沒有享受過的快樂。
手指在他的頭髮裏穿梭,扣著他的後腦勺,揉著,想讓他再多一些,再多一些。
“邢彪,邢彪!”
邢彪摸著他的腿,感覺得到他腿部肌肉的緊繃,蘇墨用他從沒有過的熱情享受這一切。
一聲聲急促的叫他名字,讓邢彪特別自豪,看見沒有,只有自己能給媳婦兒這被窩裏的快樂。
看他迷離的眼神,被啃腫的嘴唇,顫抖的身體,憋著難受求他給他痛快,這媚氣橫生的樣子只有自己能看得到。
伸手把早準備好的小瓶子拿過來,小蘇蘇已經接近臨界點,再多點刺激肯定就能泄了。
邢彪一手按著促精穴,低頭在小蘇蘇上不斷的親吻,親他腿部最嫩的那塊皮膚,來回的用下巴的胡茬磨蹭,在頂端上狠狠嘬了一口,按摩促精穴的拿手稍微加大一點力氣,看得到小蘇蘇鼓動了一下,趕緊加快手上動作。
蘇墨渾身僵直,腦袋都快爆炸了,就感覺來的又快又急,一個浪頭拍過來,直接沖了上去。呼吸都停止了那麼幾秒鐘,徹底癱軟。

邢彪用小瓶子接著,嘟囔著多點,多點。
知道小蘇蘇徹底一點東西沒有了,邢彪蓋上蓋子捏在手裏。
“媳婦兒,擼一管睡個好覺。”
湊過去親了親蘇墨,蘇墨累極了,那些香料刺激的他本來就沒什麼力氣,再加上這場擼管,身體酸軟,大腦也從那種刺激力歸於平淡,大起大落的情緒讓他實在無力睜開眼睛。沒看到邢彪的小動作。只顧著生氣了。
“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
閉眼睛昏睡過去。邢彪傻笑出來,吧唧一口親在蘇墨的嘴上。
“媳婦兒喲,死在你身上那我心甘情願。你先睡啊,我出去下。”
扭來毛巾擦乾淨蘇墨的身體,蓋了被子趕緊出門。一切準備就緒,就欠這個東風呢。
乾淨送過去,只要順利完成受精卵植入母體,四個月後,胖乎乎的大小子就出生啦。
緊了麻慌的趕緊去醫院,那可是兒子呀,耽誤一分鐘也不成,都是一路狂奔,進到醫院趕緊把手裏的小瓶子遞給醫生,醫生抓緊時間去做受精卵。邢彪就跟等著醫生檢查確定媳婦兒懷不懷孕一樣,緊張極了。
“大哥,你怎麼拿到的?”
邢彪一腳踹飛白樺。
“我們兩口子的事兒不用你管。”
白樺壞笑,盯著大門口,醫生們都在裏邊忙著呢。
“就要成功了,十個月後就多了一個小流氓。”
“屁咧,我兒子我絕對不然他當流氓。我要培養他,跟他親爸一樣,上學讀書出國鍍金,成為高富帥。”
一想到跟蘇墨長的很相似,脾氣融合了他們兩個人,那孩子該有多可愛啊。
“我兒子必須出類拔萃!”
白樺鄙視他,頂多你就算一個後爹,親爸是蘇墨。看看,孩子也不是你肚子裏出來,你這麼激動幹啥,那倆眼珠子都離不開大門口了。
“醫生問過我,要不要保存卵子精子,這個孩子出生之後,你像要第二個,可以再進行培育。”
“保存,兩個孩子有伴兒,三個孩子我也不嫌多,四個五個出息得多。六個七個我也養的起。八個九個,,,”
“得得得,你生一支足球隊。那要花多少錢?請幾個保姆啊。”
“兩個兒子,一個閨女,那我就心滿意足了。每個男人都要有一個兒子,帶他去踢足球,教他功夫,保護妹妹。每個男人都要有一個閨女,把閨女放在肩膀上,打扮的漂亮的,貼心小棉襖。”
粗糙的大老爺們一想到軟乎乎肉嘟嘟的小孩,笑的跟個傻子一樣。他跟蘇墨會是最幸福的爸爸吧。
“那樣,家就完整了。有父母,有兒女,有愛人,多好啊。”
誰不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啊,有了蘇墨才有家,有了蘇墨的孩子,那就更好了。蘇墨給他一切,他就是幸福的所在。
——————寶貝兒喲。終於種上了。老彪,你這個男人我稀罕,對你媳婦兒可真好啊。賭一把,看看這個寶貝兒是男是女呀,賭五毛啊。

第一百零六章帶著媳婦兒吃好吃的去

白樺理解邢彪對家的渴望,拍拍他的肩膀。
“都會有的。”
第二天沒亮,醫生說已經成功培育了三個,等受精卵在長大一些,有了胎芽,就會植入母體。
邢彪這顆心終於放下來,趕緊找房子,找保姆,安置這個代理孕母,孩子最重要,還指望他把孩子順順利利生下來呢。
邢彪在備忘錄裏記下了受孕期,算著日子等待生孩子。
邢彪急急忙忙送媳婦兒上班,摟過來親一口也不管親到哪了,以前都等著蘇墨進了辦公樓他才會去,可他這兩天就是放下蘇墨趕緊掉頭,蘇墨左看右看,沒有人監視他了,邢彪就放心了?怎麼這麼著急?他在忙什麼呢?
忙什麼呢,自然是整天趴在醫院,問一聲,發育得好不好?可不可以植入母體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孩子是他的,這麼上心啊。
只要你能把孩子給我生下來,什麼要求都答應?嫌棄房子小了?成,換一個大的。嫌棄保姆不夠細心,成,請兩個。重要的是孩子,其餘的什麼都可以妥協。
話說,怎麼突然沒有人跟蹤他了呢?蘇墨蠻奇怪的,就連邢彪派來的人也撤了,他下班的時候故意提前出來,站在樓下走來走去,也不見有人跟蹤,更沒看見有人跳出來保護他,難道說上次去找石爺打那麼一架,管用了?
個人有個人的忙,邢彪從醫院得到消息,胚芽已經成功移入母體,代理孕母的身體反映很好,住了一天醫院,第二天就會到租住的地方,安心休養了。邢彪這顆老心,終於放下來了。
跟那代理孕母說的很請楚,有事給白樺打電話,除非緊急事情給我打電話。開玩笑,他的電話有女人打過來,說孩子的事兒,讓蘇墨知道了?能扒了他扒層皮,信不信?
產檢肯定陪你去,那可是我兒子。你多吃多睡,保證胎兒健康。每個月會給營養費,二十萬先付一半,等孩子七十月再付剩下一半的一半,等出生之後,付清所有款項。小孩生下來,孩子抱走,代理孕婦會得到一筆坐月子的款項,一個月之後徹底沒有關係。
這些都講請楚了,代理孕母也都同意,那就安心得做孕婦吧。
等孩子的問題解決了,蘇墨也開庭了。
蘇墨也在忙著官司的問題,天天工作上班,邢彪偷摸幹的事兒,蘇墨就知道有些古怪,但是沒想那麼多。他要多做點上臺面的事情也不用遮掩,肯定是密謀什麼黑道的事兒,鬼鬼祟祟的。
關於商瑩跟他繼兄繼母打官司爭奪遺產的問題,法庭開庭。
要說出到以後打過官司這麼多,最沒有用武之地的,大概就是這場官司。
這場官司,蘇墨特別用心,收集證據,準備材料,翻找法律書籍,尋找案例。商瑩還跟他說,要格外小心,他的繼兄楊明威嚇過很多個律師,他還特意去查找楊明,本想著這場官司打完,他就控告揚名威脅恐嚇罪。
可他一上庭,商瑩迷糊了,他也愣了。
楊明身為原告,這場官司他應該出庭,可是,還差半小時開庭,楊明跟楊明的代理律師一個都沒來。
難道說他們要等到最後一分鐘出現嗎?蘇墨沒有掉以輕心,準備資科,助理倒了一杯水給他,庭長到了,書記員也到了,還有不少關注這次案子的記者也到了,商家的不少長輩額都來看花落誰家。
時間慢慢地走過,庭長宣佈開庭,楊明的人還是沒有到。
額,沒有原告的開庭,這可怎麼繼續下去?
蘇墨準備了一堆的材料,既然開庭了那就宣佈原告宣讀起訴書,原告不在,被告宣讀起訴書。蘇墨站起來就宣讀起訴書,剛剛讀完,法庭的側門就被打開,一個律師模樣的人走過來。
開庭被打斷,這個律師模樣的人,蘇墨認識,楊明的代表律師,律師界一位名望挺高的前輩。
他拿出一張紙遞給庭長。
庭長站起來揚了揚手裏的紙。
“原告已經撤訴,所有財產不在爭奪。被告商瑩獲得全部財產。”
所有人都愣了,楊明視財如命,為了爭奪這財產鬧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什麼下做的事情都幹得出來,到了關鍵時候,他竟然撤訴?什麼都不要了?
蘇墨看著面前的他準備的大批資科,覺得自己就跟傻子一樣。這感覺,就像有人說大兵臨城,他們召集兵馬,誓言不勝不回,熊嬌嬌氣昂昂的去打仗,到了地方一看,所謂的大兵臨城,只是幾頭驢,看見他們大隊人馬到了,這幾頭驢還跑了。
勝利嗎?敵人跑了,算是勝利。
但是,勝之不武,真的是兵不血刃,就勝利了。說出去不夠丟人的。
好氣好笑,覺得面上無光。又無可奈何,人家撒訴了。怎麼辦?非要鼓得的楊明再來庭上打官司,再把它打敗算是勝利?
吃了一個啞巴虧?勝之不武。
他是心裏憤憤不平,商瑩愣了一秒,尖叫出來,高興的樸上來一把擁抱住蘇墨。
沒想到他這麼輕易的得到一切,商瑩鼻涕眼淚都下來了,抱著蘇墨不停地說著謝謝,謝謝,蘇墨扁了一下嘴,給予禮讓女士把這激動的女人放在一邊椅子上,苦笑了一下。
得了得了,怎麼這也算是贏了這場官司。可大爺的覺得好不值得啊。他加班加到半夜,被人跟蹤,他還去石爺那裏挑釁,還讓邢彪跟他一塊跟人決鬥,到最後來一個撒訴。
重重一拳打出去,人家先跑了。
楊明又不傻,他被人半夜抄家驅趕,就知道對方律師得罪不起了,他真的被嚇住了,他是一個混混,但他鬥不過真正的流氓,邢彪的舉動嚇尿了他,他給石爺打電話,尋求幫助,石爺為難的說,蘇律師可是跟我平起平坐的一位黑道老大的內人,你動了他,那不是跟黑道過不去嗎?我也沒辦法幫你啊,那個黑道老大勢力很大,跟其餘的幾位老大關係不錯,我都繞著他走,你喲啊硬碰硬,那我不管,到最後被人弄死了肢解了丟到全城下水道裏,也別找我給你報仇。
楊明思前想後,那座城市他是回不去了,人也是動不了了,商瑩可以放在一邊,但是蘇律師惹不起啊。
趕緊撤銷了所有對蘇律師的監控,一咬牙一跺腳,什麼都不要了撤訴吧。
這不,撤訴姍姍來遲。
便宜了商瑩,倒是給蘇墨一肚子的憋悶火。
幸好商瑩支付的律師費很客觀,要不然蘇墨能掀桌子。
他這是第一次勝利打贏官司之後,黑著一張臉,邢彪問過之後,蘇墨惡聲惡氣的跟他說,楊明這個膽小鬼不知道什麼原因撤訴了。
邢彪裝傻裝到底,什麼都不知道,他啥也不知道。
“哎,火什麼呀,怎麼這也算是勝訴,我帶你吃好東西去。”

“不吃羊腰子了。”
媽的,他吃羊腰子吃的都噁心了,還吃?
“不吃羊腰子,咋這次吃羊蠍子。燉得爛糊糊的羊蠍子。”
這還差不多。
媳婦兒不高興就哄他高興,沒去那些錢多的嚇死人,吃的貓食兒的地方。放棄了車子,直接傳小巷。在一條小吃街上走過,蘇墨的鼻子被街邊的酸辣粉,麻辣幹鍋,吸引過去。努力裝作不受這些食物迷惑的樣子,目不斜視。淡定的走過去,他還穿著西裝呢,哪有西裝的在小吃街吃這些小吃的。他應該先回家,換一身牛仔褲再回來。話說小吃街永遠吸引人,不管是幾歲,都喜歡來這裏。
“想吃了?”
“沒。”
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嘴饞。
“可拉倒吧,我都著見你饞的咽唾沫了,跟自己爺們面前有啥不好意思的,想吃啥一個眼神遞給我,我就知道。”
裝,他媳婦兒就會裝的高貴冷豔,一塊走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媳婦兒吞了幾下口水,斜視了幾眼馬上又正回來。這架子端得舒服嗎?想吃啥說一句啊,至於這樣嗎?看著這個小樣兒,怪讓人好笑又心疼的。
蘇墨不好意思哼了一聲,絕對不會說他嘴饞。就算是被他說中了也不會承認,只是耳朵紅了。
剛好經過—個糖炒栗子的小攤子,這股甜香味道,別說蘇墨被吸引,就連邢彪都不由自主的看過去。
“正宗遷西板栗啊。”
小販大聲吆喝。邢彪摸著錢包就過去。新鮮出爐的栗子個個咧著嘴,紫紅發亮,看著就甜。
熱乎乎的一大包,蘇墨的眼睛就移動不了。
“不在路上吃,大風一個勁的吹,再吃嗆風了,鬧肚子,到了羊蠍子館喝口熱水再吃。”
邢彪拉起蘇墨的手,蘇墨乖乖地跟他走。
“這烤紅薯呀,還是聞起來好香,吃的不好吃。我小時候經常吃,吃的胃酸,現在就特別不愛吃。你要吃我給你買。”
蘇墨搖了搖頭,他不喜歡,自己也沒多少食欲一起吃。
羊蠍子館在小吃街後身,一個不大的店面,但是人很多,一進屋,一股熱騰騰的香氣噴過來。老闆一著邢彪來了,趕緊跑過來。
“彪哥,你好久沒來啦。”
“忙啊。給我整個桌兒,我跟我媳婦兒要好好吃一頓。對了,要一大鍋的羊蠍子,燉得爛呼呼的那種,再來一瓶二鍋頭,要燙好了的。先來一壺茶。”
“的列,彪哥你先候著,一會就來。”
找了一個靠窗戶的桌子,服務員擦抹乾淨,邢彪又用餐巾紙把桌子板凳擦了一遍,才讓蘇墨坐下。
筷子吃碟碗都用熱水燙了一遍,才給鍍膜倒了茶。
………這兩口子小日子過得美滋滋兒的啊。我想吃大骨頭鍋,那個好吃的說。半夜碼宇,肚子餓了。

第一百零七章別惦著別人碗裏的肉

“這店不錯吧,這是老闆是以前在監獄裏跟我同一號子的,出來之後自己有了正經營生,沒事我們就來捧場喝幾杯。這家羊蠍子做的地道,好吃。”
店面不大,但是食客很多,這就很好。生活不成問題。蘇墨點點頭。
“你喝口水先。”
北方的天氣大風,在外跑肚子裏都是冷氣,喝口熱水壓一壓,很必要,不然鬧肚子。
看著蘇墨喝了一些熱水,邢彪拿出糖炒栗子開始剝殼。栗子都開著口呢,很好剝,大拇指一捏,再一拔掉殼,暖黃色的栗子肉就出來了。剝了幾顆就把栗子遞到蘇墨的手裏。
“你吃。”
“北方人都知道遷西板栗,這裏的栗子很甜,沒多少水分,一炒就是乾巴巴的甜,糯香。”
拔了一顆遞進自己的嘴裏,繼續去殼,五六個栗子肉了在給蘇墨吃。
店裏人聲鼎沸,有吆五喝六喝酒的,有服務員大喊著燙啊讓讓,有人大喊著打電話的,只有他們倆坐在角落裏,喝著一壺熱茶,吃著他送到手裏的栗子,那大手丫子很大,也不跟他一樣是白嫩的,小小的栗子在他手裏似乎很輕易的就去了殼,可他剝六七顆栗子才自己詞一個,面前一堆的栗子殼,吃到嘴裏的卻很少,都是自己在吃。
這男人,對自己好,真好,點點滴滴,融入到生活,在相處的時候,在一起的時候,無時無刻他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有個人,能一心一意對你好一輩子。這就是幸福。
蘇墨低頭笑了下,這男人粗糙,聲音大,辦事稍微血腥,沒學歷,粗聲大喊喜歡跟他對著幹,每天都把自己氣的肝疼。可從來沒有興起過夠了離婚的念頭,他對自己好,足以抵消所有缺點。
誰說沒有愛上他?也許,愛情就在吵架裏,就在坐在一塊吃飯,就在他剝的栗子裏,發生了呢。
滿肚子的火就讓他平息,在外遇上任何不高興的,邢彪就是最後的依靠。
“笑啥呢。這東西漲胃,到家再吃啊。咱吃飯了。”
看著服務員送來大盤羊蠍子,邢彪眼睛一亮,一次性手套都不帶,啃排骨,吃羊蠍子就是下手抓,抓著吃最過癮了。
一口咬下去,肉香得很,可以直接從骨頭上撕咬下爛乎乎的肉,吞進去,在喝一口燙好的酒,這感覺爽爆了。
邢彪把骨頭上的肉拆了送到蘇墨的碗裏,骨節的地方,不是有骨髓嗎?那骨髓燉的更好吃,特別的香,就是不好弄出來。邢彪要了一根吸管,插在關節裏,遞到蘇墨的面前。
“嘬一口,好吃。”
蘇墨的吃相斯文,不會那麼豪爽,大口酒大嘴肉的,用筷子拆肉,吃的也很爽快。時不時的邢彪在喂他一嘴的筋頭巴腦的肉,鼻尖都冒汗了。這頓吃的實在,痛快。比羊腰子好吃多了。
“啊喲,這不是彪哥嗎?”
你一口我一口吃的歡脫,可沒想到讓人打擾了。一陣香氣撲來,蘇墨皺了一下眉頭。抬頭看過去,一個打扮的絕對時尚的男孩,絕對精緻。棕黃色頭髮,畫著眼線,吐著唇蜜,皮膚白嫩,身段纖細,初春的時候穿了一身白色的深v領上衣,一條白色牛仔褲,一雙板鞋。挎著一個大包。就站在他們桌邊。
蘇墨擦了一下嘴角,端著茶杯看著邢彪是什麼反應。
出於律師的警覺,他發現這個男孩看著邢彪的眼神有些不一樣。
老流氓,背著我你又勾搭誰了?
邢彪有些迷惑,誰呀?
“我呀,齊佳,我們在歌舞廳見過的。”
齊佳笑了下。
“彪哥貴人多忘事,我現在在歌舞廳打工,我們是東北老鄉。”
哦哦,想起來了。
“你怎麼在這?”
“吃飯呀,這裏的飯菜好吃啊。就是剛來還沒有找到桌子呢,要等等。肚子都餓了呢。”
撅著嘴有些撒嬌的意思。
邢彪哦了一聲,把肉拆下來繼續給蘇墨放碗裏。
“那你就多等一會吧。”
蘇墨有些好笑,再遲鈍也聽得出來,這男孩是要跟他們一桌吃飯。
齊佳眼睛轉了一下,拉過一張椅子直接坐到邢彪這邊。
“彪哥,都不太經常看到你。你平時不太去歌舞廳啊。”
“你找地兒吃飯啊,別做我這。我跟我媳婦兒要吃飯呢。”
都快直接上手轟人了,去去去,別在這坐著,打擾他們吃飯。
“聽說彪哥結婚了,這就是大嫂啊。”
齊佳笑得很甜,看著蘇墨。
“叫個毛大嫂,叫蘇律師。哎,那邊有空位了,你快去那邊吃飯。”
“蘇律師,我就一個人吃飯,讓我跟你們一塊吃吧。我跟彪哥是老鄉,上次我們聊得很開心呢。”
蘇墨點點頭。
“難得遇上老鄉,多聊幾句正常。他工作很忙,各種的事情都要他打理,歌舞廳有小江照看著,我們都放心。那地方畢竟太亂,少去是好的。”
“彪哥不常去,有些事兒我還指望他幫我出個主意呢,我初來乍到的,有些事情不懂,想問問彪哥。”
“你聽小江的就好。他是老闆,沒必要管你們的事情。”

蘇墨淡淡的喝了一口酒,就算是羊骨頭一桌子,酒杯裏是白酒,環境嘈雜,蘇墨也整出西餐廳的味道,優雅十足。
淡淡的一句話堵得齊佳沒話說。
齊佳咬咬嘴唇,眯了一下眼睛。蘇律師似乎很不好惹。
邢彪又給蘇墨一塊羊肉。
“媳婦兒,多吃點,再多吃一點。”
“飽了,不吃了。”
“我剛好肚子餓,這肉就讓我吃了吧。”
齊佳上去就搶,直接一塊羊肉吞進嘴裏。有些得意的炫耀著,搖頭晃腦的。
蘇墨放下筷子,淡淡的笑著。
“再定一鍋羊肉,記在我們賬上。算了,回家了。”
邢彪剛要喊,那又不是給你的,你吃什麼呀。媳婦兒發話要回家,趕緊站起來。
“成,我去結賬,媳婦兒去門口等我。”
轉身之前狠狠瞪了一眼齊佳,這孩子這麼沒有眼力見呢,不知道這是他們兩口子的約會呀。真是不招人喜歡。
蘇墨對著齊佳笑。
“慢點吃,別噎著。別人碗裏的肉,別惦記著,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的肉還沒有上來,等會吧,別吃我們剩下的,你就算撈乾淨了,也找不到一塊屬於你的肉。”
轉身離開,齊住一把丟了筷子,哼,他不會傻到聽不出他話裏的威脅跟警告,是他的?哼哼,道上混的有幾個是乾淨的?結婚了又怎麼樣?出軌的不也有很多。不還是有一個名詞叫離婚?
少威脅人,少這麼警告,守不住就不是你的。
邢彪有地位有權勢,黑道上混得開,一個初來乍到的小男妓,賣的,能傍上這麼一個人,那就那就安逸的很。被很多人草,跟只跟一個人上床,這個人還能給讓給他需要的一切,一想邢彪就是非得到不可了,不管用什麼方式,他都要得到。
崔勳遞給副總蘇墨一個案子,一臉的賣萌微笑。
“蘇墨,咱們老朋友了哈,本來呢,我也知道你們現在兩口子感情很好,分開一天就會很難受,但是呢,我也是沒辦法呀,你知道我媽這幾天過生日,我要在家陪我家老佛爺的。”
蘇墨托著下巴,看著他。
“啊喲,你別這麼看著我呀,看的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蘇墨的眼神都不來眨動一下的,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就跟看著一個小丑耍寶一樣。
蘇墨收回目光,滑動滑鼠開始看他手裏的案子。把崔勳無視掉。
“學弟,你都不問問我這話是什麼意思嗎?”
“我現在跟當事人見面都是按小時收費,你要是實在無聊,找我聊天可以,先付費。”
“學弟,你不能對我這麼殘忍,我曾經暗戀過你啊。”
蘇墨晃了一下手上的結婚戒指。
“抱歉,你晚了。我已經結婚了,目前沒有打算離婚。”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跟你說,我手裏有一個案子,我接了,但是我時間算不開,你幫我吧。委託人在外地,調查取證詢問案情都要在外地,你要出差三天。我求你了,你幫我去吧,我已經兩個節日沒陪我老媽度過了,我不能不孝啊。”
蘇墨歎口氣。
“我也去不了。邢彪這幾天很忙,他的保全公司有一個案子,需要我做預問。我媽媽身體也不太好,明後天我要帶我媽媽去醫院檢查身體。”
“邢彪的法律顧問我派人去,你要信不准別人我去,我肯定幫他稿定。邢彪是姑爺,他帶著丈母娘上醫院是正差,這案子有十天就開庭了,可什麼資料都沒有收集呢。求求你,蘇墨蘇大律師,求你親自出馬吧。”
“你可以讓別人去。”
“別人我都信不准,就信准你。”
“我可以不要這個榮幸嗎?”
“不行,你是副總,你是我律師樓的頂樑柱頭牌,你打官司攻無不克,你去最合適。這個案子難度係數大,非你莫屬。
………吼吼吼,蘇律師,你的嘴巴好厲害捏,好稀罕你捏。話說我不吃牛羊肉的,我個人喜歡大骨頭鍋,吃過沒有?就是那種大棒骨啊,排骨啊,先吃骨頭,再往湯裏丟菜,喝啤酒,很爽的。
第一百零八章 媳婦兒你出差我怎麼辦
“什麼案子?”
“一起醫療事故,孕婦生下個小孩,說是有先天性疾病,就抱走治療。沒過幾天小孩夭折了。產婦悲痛得都快瘋了,根本來不了咱們律師樓。產婦家裏就只有她老公照顧著,也來不了。只好我們去調查。你就看在夭折的孩子的面上,去一趟吧。我前幾天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產婦老公哭的稀裏嘩啦,我也是同情了就直接接下來。接下來之後發現我去不了。蘇墨,你可是仁者仁心,你可是充滿了大愛無疆,雖然你不愛說話不喜歡多管閒事,但是我相信你不會袖手旁觀,你有一個最偉大的律師精神。”
蘇墨哭笑不得,崔勳的高帽戴的可真高。
“你改名戴高樂得了,行了行了,我安排一下,我去。”
崔勳的話沒讓他心動,只是那產婦夫妻讓他有些可憐。也奇怪了,他不是那麼同情心超多的人啊,怎麼就聽到小孩子夭折就覺得很可惜很傷感呢。
這時候的邢彪正陪著代理孕母做產檢,醫生對邢彪說,胎兒發育很好。
邢彪在B超裏看不到成型的小孩呢,但是那也激動呀,媳婦兒的兒子,他的兒子啊。
難道說這就是心有靈犀?自己的生命得到延續,所以身為准爸爸的蘇墨也格外疼惜小孩?
這有些不科學。
蘇墨收拾一下東西下班了,他要準備一下,明天去外地了,為期三天呢。
“彪哥,你怎麼不來歌舞廳啊,今天我會表演喲。你來捧捧場啊。”
邢彪一邊上樓一邊接電話。
“沒意思我不去了。”
“有好幾天沒看到你了,彪哥,好想你。”
壓低了聲音說著撒嬌的話,邢彪抓了抓頭髮。一臉的不耐煩。
“啊臥槽,我都結婚了你想我幹什麼?”
又不是不懂,齊佳每次看見他都會摸他,他現在都懶得去歌舞廳放鬆休閒了,懶得看這個齊佳。家裏紅旗黨政,他不能胡鬧,也不敢胡鬧,紅旗直接踹了他怎麼辦?
“彪哥,我喜歡你。”
“靠啊,老子結婚了,你少給我打電話。有事找小江,不想幹了趁早滾蛋,別他媽的糾纏我。”
邢彪吼出來,幸好沒到家呢,要不然蘇墨聽到了肯定火大了發了。
拆房子他都敢。
趕緊掛了電話,推開門,看見蘇墨從陽臺上摘了長褲走過來。
“喲,媳婦兒,今天你回家夠早的呀。”
蘇墨把長褲放在行李箱裏,又放進去一個襯衫。
“我出差三天,回家收拾行李。你的保全公司不是簽一個合同嗎?我已經把新合同擬定好了,你就按著上面的條坤簽,對方要是商量刪改哪一條,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定了門診,明天你帶著媽媽去檢查一下心臟。對了,我不在家你別不回來。,沒人管你了你胡鬧,最好別讓我發現,要不然收拾死你。”
邢彪滿腦子就記得他說出差三天,結婚好幾個月了,他跟自己分開的時間很少,就那麼一次離家出走還是住在丈母娘家。不在身邊出差都沒有過,一想到晚上不能摟著媳婦兒,吃飯不能看著媳婦兒,邢彪撲倒蘇墨背後就給抱住。
大手丫子死死地摟著蘇墨的腰,腦袋擱在蘇墨的肩膀上,膩味的蹭著。
“我不讓你去。媳婦兒,我們剛結婚幾天,你就要出差,讓我獨守空閨,我會寂寞我會冷啊。你別去了,我們倆帶著老媽去醫院,我要你跟我一塊和客戶談判,我要你陪著我。”
“行了,膩味不?”
蘇墨用胳膊肘頂著邢彪,他背著一個巨型娃娃,這娃娃還跟小孩一樣撒嬌任性耍賴呢。
嘟囔著鼻子,邢彪一口一口的親著蘇墨的脖子。
“媳婦兒,我會想死你的。我不要你去。”
“別撒嬌。”
“就不讓你去,你去了我就夜不歸宿,你去幾天我就不回家住幾天。”
“威脅也沒用。”
“嗷嗚,媳婦兒,好媳婦兒了。你在家陪我啊。”
“婚前協議去看看,第幾條說的是不要影響各自的工作,不要對對方的工作指手畫腳。”
“媳婦兒,沒有你我睡不著。”

蘇墨丟給他一本刑法。
“看兩頁你就睡著了。”
“一定要去呀,三天啊,三天我都看不到你的人。沒有你我回家幹什麼?冷清的都沒人氣。你能不能當天去當天回?”
“大哥,你有點常識,一千里路呢,我這三天時間都很趕。我肯定到時候就回來,你把我交代你的事情辦好。記得吃飯,回家睡覺。媽媽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告訴我一聲。不三不四的人少勾搭。”
蘇墨歎口氣,轉身拍了一下邢彪,邢彪那臉都快成苦瓜了。好笑得很。
“第三天晚上我就到家了,記得去火車站接我。對了,到家我想吃一頓飽飯,恩,就魚香茄子,番茄炒蛋,酸菜魚,紅燒排骨這四道菜吧。”
“我肯定去接你,我也保證給你喂飽了。可是,,,”
邢彪跟個大型犬一樣,貼在蘇墨的身上就不起來。
“你沒走我就捨不得了。”
“煩不煩你,多大人了,跟個小孩一樣,這麼會耍賴呢。”
“我就跟你一個人耍賴。”
因為他知道他耍賴撒嬌蘇墨會順著他,就算是很無奈,蘇墨也不會無視他。再頂天立地的爺們,也是一個小孩,只有跟最親近的人才會露出幼稚的一面,需要人哄,需要人安撫。
“別鬧了,明早的火車,我做了點稀飯,你去買幾張蔥油餅,咱們吃飯了。”
不情願的吃了飯,看著蘇墨把行李箱裝好,怎麼有一種媳婦兒要離家出走一去不回頭的感覺呢,這心裏呀,都是捨不得呀,真捨不得,三天見不到面,七十二個小時見不到,換算下來多少分鐘,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天不見就三年過去了,時光如水,愛人遠走,你把我的幸福都帶走,沒有你,我暗無天日,我,,,哎呦我的媽啊,他不是矯情的人,怎麼這麼瓊瑤呢。
晃了晃腦袋,蘇墨去整理筆記本電腦,各種充電器都要帶全。
“你沒帶大衣?”
“應該用不上,那邊比咱們這暖和。”
“暖和也不成啊,再回來凍感冒了,帶上。”
邢彪拿著大衣往箱子裏裝。
“內褲也要帶,一去三天不能穿一條內褲吧。牙膏牙刷的帶了嗎?毛巾拖鞋呢?酒店定了嗎?窮家富路,多帶些錢防身。別坐公車,直接打車走。別餓肚子,想吃什麼就去吃。再忙也不要加班熬夜,對了,把倒計時鬧鐘帶上,那個管用,到時候不休息,鬧鐘就會一直報警。我還不知道你呀,一忙起來就沒白天沒晚上的。”
本來很簡單的箱子,讓邢彪一邊嘟囔一邊添置東西,很快就滿了。
“車上要坐好幾個小時吧,火車上的東西難吃的要死還賊拉的貴,我給你拿點吃的。”
時間也不晚呢,邢彪乾脆到樓下給蘇墨準備東西路上吃,速食麵都買了兩盒,餅乾水果蝦條薯片棒棒糖大白兔金絲猴旺旺。
蘇墨看這麼一兜子吃的,果斷不跟低智商的人說話。
他是去工作,不是去野炊。還有,他二十六歲,不是二十六除以八,再減一歲半的年紀,好不好?旺旺牛奶算什麼意思啊?啊,說清楚了。
在行李箱裏放了兩本書。齊活。
邢彪差點自己坐在行李箱裏不出來,死活讓蘇墨帶他去,大晚上摟著蘇墨哼哼唧唧,那手把蘇墨全身上下都摸遍了,摸的蘇墨渾身冒火,要不是第二天出差,估計能辦事兒了。蘇墨一直推他搡他,還是擼了一管。
後頸那塊都讓老流氓親的紫了一片,他就沒停過,一直嘬呀親呀啃呀,被他壓得腰酸背疼,還不停地在耳邊嘟囔著,三天呀,三個晚上啊,我都看不到你,這可咋整呀。你別幹了,我養你。這麼辛苦我也捨不得,看不到你我更難受啊。
就在他的絮絮叨叨裏睡著了。這男人神煩,煩死了,這種出差的時候肯定會很多,他這麼墨蹟,能不煩嗎?真想問他一句,你是老娘們更年期嗎?年紀不太大這麼絮叨呢。
算了,隨他去,睡著了他再啵也聽不到。
送蘇墨上火車,那叫一個十八裏相送啊,就差兩行眼淚了。默默無語兩眼淚啊。草。
蘇墨的額頭抽搐,邢彪你夠了,別太過分好不好?
“我去買火車票跟你一起去。”
手裏拎著箱子拉著蘇墨的手就是放不開。
“九點帶著媽媽去醫院做檢查。下午跟客戶簽合約。你走得了?別鬧了,把行李給我。”
“那你把我也打包帶走吧。”
蘇墨哄夠了,從昨天開始,他就一直跟邢彪說,只是去三天,很快就回來,真的很快回來。邢彪變本加厲,比個小孩還要纏磨人。
一把搶過行李箱上車,再不走火車都要開了。
邢彪在下邊大吼。
“媳婦兒,記得打電話,有困難就跟我說。記得想我。”
“這一嗓子引來至少一百人的側面。”
..........哎呦,哎呦,要不要這麼沒出息啊,媳婦兒出差,你就這麼難舍難離,哼哼。

第一百零九章 離老子遠點不知道啊
手機滴滴的響,邢彪伸著脖子找媳婦兒,哪個座啊,怎麼沒有靠窗啊,咋就看不見了呢。
“哎,誰也這麼沒有眼力見,不知道我送媳婦兒啊。”
氣急敗壞的掏出手機,一條短信,是蘇墨給他發的。
“哎呦還是我媳婦兒聰明啊,知道車上人多不好聯繫,直接用短信跟我對話呢。咋就不直接打電話呢?”
趕緊打開短信看看。
很簡單的一段話。
“少喝酒多吃飯,帶媽媽去醫院,不回家要你好看。胡鬧就滾蛋。”
邢彪自己笑成了傻子,抱著手機反復的看,哎呦,這就是媳婦兒啊,關心了自己照顧了父母還給了威脅,不愧是律師,字字珠璣啊。
雖然威脅味道很足,但是多久都沒有讓人這麼關心過了啊?從沒有人這麼叮囑他,大老爺們被媳婦兒管,也是一種幸福啊。
媳婦兒雖然出差在外,但是,這就是聖旨啊,小緊箍咒給上了,必須要聽話。
以前一個人過的時候,怎麼胡鬧都成,喝幾天就喝到胃出血也是兄弟們送醫院去,沒有人告訴他一句少喝酒,有了媳婦兒,身體就不是自己的了,要為媳婦兒保重啊。
心裏暖呼呼的,媳婦兒的短信讓他體會到了愛?
是愛吧,他這麼想也成。
抬頭看到蘇墨就坐在窗戶邊,火車慢慢開動,蘇墨對他笑了笑。
邢彪拋出一個飛吻。
“媳婦兒,我會聽你的話的。你放心去吧,早點回家!”
揮著手上的手機,蘇墨臉一紅,他聽到了,這個老流氓也不怕害臊?什麼話在大庭廣眾下都能說得出來?
會早點回來的,那邊事情一結束他就趕回來。
車子越開越遠,邢彪看這開走的火車,滿嘴不是滋味。
給蘇墨發了一條短信。
“我差點學了鐵道遊擊隊爬上火車跟你一塊去。”
蘇墨撲哧一聲笑出來,老流氓這麼委屈的說著離別。誰又想出差呢,他跟邢彪相處得很好,工作也步入正軌,生活也很安逸,就算是有些許的不如意,那也是可以克服的。跟他在一塊真的挺高興。耍賤賣萌撒嬌,就跟養了一個大兒子,只是這個大兒子會對自己動手動腳。愛惹禍,喜歡護犢子。
他慢慢贊同父母的眼光,邢彪就全有一千一萬個缺點,但對自己好這一個優點,就能抵消一切。不管什麼身份,什麼人,什麼脾氣,遇上一個真心實意對自己好的人,是個男人又如何?
哼著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回來看那桃花開,開車去丈母娘家。結婚之後丈母娘就是他親媽,帶著老媽去醫院檢查身體是必須的。
蘇大媽沒有病的很重,就是說頭暈,這就給邢彪孝順丈母娘的機會了。穩穩當當的背著丈母娘下樓,到醫院,要不說媳婦兒就是有本事呢,專家門診早就約好了。
驗血驗尿做檢查,邢彪都是全程背著,樓上樓下的跑,這身大力不虧呀,完全不會累的氣喘吁吁,更不會把丈母娘丟下去。一口一個媽媽,媽媽,叫得那叫一個嘴甜兒。
“媽,你坐我大衣上,這凳子涼,別把你給冰著。”
在做腦部檢查的時候,需要排隊,邢彪把子大衣卷了卷也不管多少錢的東西,直接讓蘇大媽坐著。
這讓一邊的老太太各種眼紅啊。
“大妹妹,這是你親兒子吧,真孝順。”
“可不是嘛,我這個兒子呀,貼心的很。”
蘇大媽特別的驕傲,邢彪都被誇的不好意思了,討好丈母娘沒有壞處,看看,得到誇獎了吧。
“我小兒子出差,照顧不過來,都是我大兒子陪著我,怕我累著,怕我摔了,我有這倆兒子喲,可真是修來的福氣。”

“大妹妹好命的喲,不像我,兒子在外地回不來,上醫院都要自己來。也不敢給他打電話,怕他擔心。”
老太太聽見護士叫他去檢查,站起來,邢彪趕緊去攙扶了一下。老太太一直跟蘇大媽說,你這兒子,比閨女都強。貼心。
蘇大媽高興啊,自己兒子被誇那就是自己臉上有光。人一高興啥毛病都沒有了。一檢查,就是血壓有些高。
邢彪乾脆帶著丈母娘去張老頭那裏,吃中藥比西藥沒那麼多的副作用,不就是高血壓嗎?張老頭抓了一些銀杏葉,讓蘇大媽泡水喝。降血壓降血脂。
又開了一些湯藥。邢彪就是新好姑爺的典範,把丈母娘送回家自己蹲在廚房給丈母娘熬藥。
一邊熬藥一邊給媳婦兒打電話。
報告媳婦兒他很聽話。
“我哄著老媽去休息呢,恩,中午我做飯,媳婦兒,你說要不要給爸媽找個保姆?要不搬過去跟我們住?我在這多住幾天吧,萬一晚上老媽不舒服了可咋整?”
“你多跑回來幾次,今晚住著就住這吧,我也有點不放心。”
“成列,媳婦兒,你不用擔心了。我肯定都整好。”
“恩。”
“媳婦兒,你下火車了嗎?”
“下車了,我在找計程車。這個地方的計程車怎麼這麼少?”
“可別打黑車啊,再把你拐賣了。那我去哪找你去啊。”
“胡說八道,行了,我上車了。”
“哎哎,媳婦兒,你記得吃飯啊,你別,,,”
電話沒說完,就聽見蘇墨跟司機說位址,然後掛斷電話。
這敗家媳婦兒,都不讓人把話說完。
蘇墨也忙啊,他也想早點回去,這在父母身邊呢再照顧不好,他可就太失職了,幸虧有了邢彪,要不然真的是左右為難了。
還真不錯,邢彪對父母很好。這爺們,挺招人稀罕的。
邢彪第一晚,很乖,哪也不去。合約簽了他就回丈母娘家了。媳婦兒說了讓他今晚在這住。他就哪也不去。伺候著父母吃飯,喝藥休息。回蘇墨的房間,上次他是離家出走住在這的,今天是媳婦兒旨意住在這,這心情絕對不一樣。美了吧唧的。
枕著胳膊,看著天花板,自己傻笑。
都說一個成功男人背後有一個偉大的女人。蘇墨成為成功的律師,有自己的一半功勞,他永遠是蘇墨最堅強的後盾。
手機嗡嗡的響,這個點了肯定就是媳婦兒打來的唄,媳婦兒不放心啊。
看都沒看電話號碼,直接接通了。
“媳婦兒,你想我了吧。”
對方停頓了一會,笑出來。
“對呀,想你了。”
“臥槽,你媽的誰?占老子便宜!”
邢彪一聽這聲音不對,嗷的一嗓子吼出來了。
“彪哥,你別這麼凶啊。”
“齊佳,你個小崽子,老子告訴你八百次了別他媽給我打電話,你聾了?”
“彪哥,你要是這麼溫柔的叫我,我死在你面前都心甘情願。”
“別他媽的噁心我,你算個雞毛啊。”
“彪哥,蘇律師就讓你這麼神魂顛倒?沒有哪個男人不偷腥的。我聽說蘇律師不在家,他不在我可以陪你呀。”
“死去。我害怕染一身病呢。”
邢彪氣的抽煙。
“齊佳,我再跟你說一句,你他媽的再跟我胡鬧,我就直接把你開除。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老實本分的在哪上班,比什麼都強。我這輩子就一個媳婦兒,就是蘇墨,你挖牆腳也不成。”
直接掛斷電話拉黑,怎麼就遇上這麼一個纏人的?那麼多人呢你找誰不成啊,非要找他?不知道他家的太作大人惹不起嗎?掀桌子是小,扒皮抽筋他都敢。
再者說了,哪個傻逼才是外邊養小三呢。
有句話說得好,要犯賤找一時不痛快,就找個小姐磕一炮,媳婦兒撓你一頓也就過去了。找一年不痛快,就包養一個小三,媳婦兒知道了見天跟你打。找三年不痛快,就讓這小三生個孩子,媳婦兒孩子絕對把你當成眼中釘刻眼扒皮的不讓你舒服了。找一輩子不痛快,那就把小三的孩子待家裏去,那就熱鬧了,大老婆小老婆,親生的非婚生的,那就開打啊,一輩子的扯不斷的折騰啊。這輩子都消停不了啊。
他又不傻,他也不犯賤,媳婦兒戰鬥力指數很高,他還就要有孩子了,他沒事閑的蛋疼去找人磕炮?就算是現在蘇墨跟他也沒有被窩裏那點恩愛事兒,那也是擼過管子打過飛機,那也是兩口子呀,恩恩愛愛的關係很好,他除了蘇墨誰也看不上,蘇墨解開襯衫露出鎖骨,他的小彪子都翹起來。就算是這個齊佳脫光了躺那,他也沒興趣。
跟著種小粘包,沒話說。也懶得搭理。
電話又響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邢彪滿腦門子的火氣。
“唉我這個暴脾氣嘿,你他媽的犯賤是吧啊。我說了我結婚了,你再勾搭我一下我打斷你第三條腿,爆了你的菊信不信?”
對方停頓了幾秒。
“誰這麼不長眼勾搭你?把名字告訴我,我告他破壞家庭,先關他三年再說。”
邢彪一拍大腿,媽的媽我的姥姥,幸虧沒說別的,要不然他媳婦兒絕對虐待他。
----------這是危機嗎?老彪,你可守住了,要不然你媳婦兒扒了你的皮。整個留言啥的呀。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一百一十章完了,邢彪被拐走了
“媳婦兒喲,嘿嘿,媳婦兒,你怎麼沒用手機呀。”
“沒電了,充電呢。先把問題說明白了,誰勾引你呢。”
“鬧著玩呢。”
“最好是這樣。玩玩可以,別玩真的。”
“媳婦兒,我可聽你話了,你不讓我幹的我都不幹。”
蘇墨一下就笑了,這麼大老爺們他還撒嬌呢。
“咋樣啊,順利不?”
“當事人夫妻很傷心一直在哭,那孩子也很可憐,說當時是正常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夭折。醫學鑒定說是先天性的疾病。那母親都快瘋了。”
“你也跟著上火了吧。”
蘇墨沒吭聲,接觸各種案子,就這個案子最鬧心。
“不讓你上班吧,總覺得白瞎你一身的學問。讓你上班吧,又捨不得你這麼發愁為難著窄。你別跟著上火,吃飯沒有?明天你還要跑吧。吃點飯洗個熱水澡,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睡覺,別摔地板上去了。”
“你以為我在床鋪上一邊睡覺一邊聯繫湯瑪斯旋轉?”
“我希望你練習一下瑜伽,把身體柔韌性練好了,什麼姿勢我們都可以來,義大利吊燈高難度的也可以試試。”
“流氓,跟你說話超過三句准沒好話。”
邢彪笑的前仰後合,每次把媳婦兒惹炸毛了他都高興瘋了。
“沒我你睡得著嗎?”
“放心,半小時之後我就睡了。”
“我睡不著。”
邢彪嘟囔著。囔囔的鼻音。
“我都習慣了睡覺摟著你,現在我摟不著了,我睡不著。”
“我的床頭櫃邊還有幾本留下的書,你可以拿出來看幾眼。”
“我不看書,我小學畢業看個毛。我想摟著你。”
“別睜眼睡覺胡亂做夢。”
“沒魚蝦也好,摟不著你,我摟你枕頭。我抱著你衣服。”
蘇墨覺得自己滿頭的黑線,就沒看過比他更二的。
“別鬧了,睡覺吧。”
“媳婦兒,最後一句話。”

蘇墨在掛電話之前邢彪又飄來這麼一句。
“說。”
“媳婦兒我想你,嘴個兒。”
蘇墨無視他,掛斷電話,老流氓見天就會耍流氓。
哎,接到媳婦兒電話心裏舒坦多了,不在身邊也沒事,他開了相冊,看著他沒事給蘇墨偷偷拍的照片,尤其是在書房,一手在鍵盤上,燈光下露出他細白的手腕,一隻手放在嘴邊,微微皺眉看著電腦,燈光柔和,照的蘇墨暖洋洋的。看著就稀罕。這就是他的手機屏保啊。
抱著手機吧唧吧唧親了兩口,睡覺。
蘇墨第二天跑衛生局,跑法醫鑒定中心,跑醫院,來來回回的緊忙活,要不是邢彪定時給他打電話讓他吃飯,蘇墨把這事兒都忘了。
白樺他們也知道蘇墨出差了,彪哥自己在家多沒意思呀。出來吃頓飯唄,去他們的桑拿館休閒一下。
“不成,我在家呢,我媳婦兒不在家我要照顧好了丈母娘。”
“就吃頓飯,蒸一下,十點以前就回去啦。”
“不去了。你們自己玩唄。”
“彪哥,今天可是九指兒生日啊。”
邢彪遲疑了一下,他們這群人出來混,跟家裏關係都不太好,說是生日,九指兒肯定也不高興,自己喝悶酒。
“去吧去吧,家裏有你爸呢。我今天沒事,挺好的,去跟你兄弟們聚聚吧。太晚了就別回來了,直接家去吧。”
蘇大媽看著邢彪左右為難,先幫他解決了。
嘖嘖,他有一個好丈母娘。
“媽,你要覺得哪不得勁兒,一定跟我說。今天我就不回來了。太晚了我也不想打擾你們休息。明天蘇墨就回來了,我們再來看你。”
急了嘛慌的趕緊去約定好的飯店吃飯,九指兒是親媽沒了,有了後媽,有了後媽就有後爸,對他也不好,九指兒小時候缺衣少吃,就走上小偷這條路,沒成想還蠻有天分的,一偷就偷到監獄裏去了。
到酒店的時候,九指兒已經喝得暈菜了,拍著白樺的肩膀。
“你們才是我兄弟啊。親的啊,杠杠的感情。”
邢彪扶著九指兒,看樣子已經折騰一回了,衣服都亂了,這群哥們也是很無奈。
“成了啊,九指兒,我們送你回去。”
“大哥,我想我媽。”
這句話差點讓這群爺們集體飆淚。九指兒捂著臉,眼淚下來了。
“我媽要是活著,多好。我肯定聽她的話。”
邢彪摸了一下鼻子。他現在有爹媽,丈人丈母娘對他很好,他也有家,蘇墨在呢,他的家也很幸福。
“沒事了你就去我丈母娘家轉轉,那老太太絕對好人,會給你母愛的。”
九指兒搖頭,母親是無法取代的。
“跟著我爸苦了一輩子,我媽才沒幾天啊,我爸就娶了小老婆,我恨他這麼容易忘了我媽。我也恨自己,那時候怎麼就沒聽話呢。來不及了,晚了,晚了!”
邢彪把九指兒抱在懷裏拍了幾下。
“跟我說,你想幹什麼,今天你生日,哥幾個陪你過。”
“我想唱歌。”
“走。”
不就這點要求嗎?扶著九指兒上車,這群人直接開赴歌舞廳。
現在小江是歌舞廳的總管事,大小事情都是小江管理,一看這哥幾個來了,很驚訝,邢彪已經很長時間不來了,就算是賬目,也是送過去。今天這麼閑?
“找個包間,多拿點酒來。”
九指兒是真傷心了,到了包廂拿著話筒唱歌,就唱那首母親,不管能不能吼上去,就那麼唱。
一遍一遍的唱,這哥幾個就耷拉著腦袋一瓶一瓶的喝酒,邢彪心裏也不痛快,從很小他就知道不是他撒嬌父母就能管他,他不是受寵的那個,他就算是追著父母,也得不到重視。十幾歲去背煤,每天工作十三四個小時,甚至更多,不管多累,到家有饅頭鹹菜就不錯了。很多時候就是啃一塊玉米餅子喝點涼水。小煤井安全係數低得很,塌方壓死在裏面的不在少數,還有透水兒,還有瓦斯爆炸,他被壓在煤井下兩天才被挖出來,上來之後,所有人的親人都在,就他父母不在,說是太遠趕不過來。那心啊,就徹底涼了。
小時候吃的苦受的罪,沒有跟蘇墨說得太細。都過去了。
九指兒這是子欲養而親不在。
都是苦命的孩子,說起這個都是滿肚子的辛酸。
這不,一杯一杯的酒,聽著他唱歌,他們幾個就喝酒,喝悶酒。
這人吧,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酒,很容易喝醉。平時能喝一斤,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就八兩酒醉的暈的乎的,醉的東西南北找不著。
小江進來的時候,這群人都集體喝蒙圈了,今天這頓酒喝得最鬱悶,九指兒抱著話筒還在那吼呢,白樺都睡到地板上去了,大嘴兒四瘸子也是東倒西歪,邢彪手裏捏隨著一罐啤酒,皺著眉頭瞪著天花板。
“怎麼都醉了?白樺,白樺,,,”
小江推推白樺,白樺睡死了,呼嚕都打起來了。小江放棄白樺,看著邢彪這模樣還算清醒。
“彪哥,你怎麼樣啊。要不上樓休息一會?”
邢彪搖搖頭,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我,我要回家,我媳婦兒,說,說了,必須回家。”
“哎,我送你呀。外邊來幾個人,把他們送到樓上去。”
小江趕緊去扶邢彪,邢彪走路都打晃了,腳下沒根,虛飄著,碰著了茶几,差點摔倒,嚇得小江趕緊扶住。外邊的服務生也都趕緊過來,扶著這個攙著那個,還來兩個彪形大漢架起了九指兒,九指兒不走啊,連竄帶蹦的掙扎,嗷嗷的喊。
“我要唱歌!”
“九哥你需要休息啊。”
“滾犢子,老子要唱歌啊。”
這群人裏喝得最多的就是九指兒,一肚子的酒精了,一吵一鬧,連竄帶蹦,還沒到門口,本來還在喊叫著要唱歌的九指兒哇的一下吐出來,這包廂裏沒有別的味道了,都是酒臭,酸臭的味道。
這嘔吐還帶連鎖反應的,本來睡沉的白樺,也一口吐出來。
“哎喲,小江哥,這可咋整啊。”
服務員看著被弄髒的衣服,憋著氣不敢動了。
小江回頭一看,這包廂要不得了,吐得亂七八糟啊。九指兒吐光了就膝蓋一軟往下出溜,這倆服務員緊抓著不放,也阻止不了九指兒睡在這一地的髒汙裏。
“小江哥,搭把手啊。”
小江趕緊放開邢彪,去扶九指兒。邢彪搖搖晃晃的就出了包廂。
一直伺機而動的齊佳沖了過來,一把扶住搖晃的邢彪。
“彪哥,我扶著你呀。”
從邢彪來到歌舞廳,齊佳就看到了,包廂裏沒有叫人進去,他就躲在一邊等待機會。沒想到真的讓他等到了。
邢彪真的喝大了,扶著牆走路都不穩當,身邊多了一個人攙扶著,邢彪閉著眼睛哼了一聲。沒有推開他。
齊佳竊喜,趕緊扶著邢彪往外走,沒有攻不下的原配,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尋到一點機會,他就能得到邢彪。
直接把邢彪帶上車,跟司機說去他家的地址。邢彪四仰八叉的靠在後車座。車子一顛,邢彪抓過一個東西就砸過來。
“草,會不會開車?滾下去我來!”
齊佳趕緊拍著邢彪的胸口。
“很快就到家了啊,你再忍忍。”
邢彪砰地一聲又躺在車座上。
等小江把這幾個人都安頓好了,才想起來,彪哥呢,彪哥哪去了?轉眼工夫咋就沒人了啊?趕緊問其他服務生,這裏一團亂,服務生也沒注意啊。
小江也沒往心裏去,邢彪說要回家,應該是出門打車回家了吧。打電話也沒人接。難道是睡著了?
--------你個小崽子要對我大兒子幹啥,放過我大兒子,要不然老子捏死你個丫挺的。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一百一十一章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齊佳把邢彪扶到自己的床上,邢彪滿床劃拉。眯著眼睛找。

“我手機呢,我媳婦兒呢。”
齊佳咬牙,哼,到這個時候了還找他媳婦兒呢。
“彪哥,蘇律師出差了呀。”
邢彪頓了足有三分鐘,腦子轉得很慢,他要慢慢地想,蘇墨,出差了嗎?
哦,對,出去好幾天了,還不回來。
“你先睡吧,蘇律師現在也睡了。等明天再給他打電話啊。”
邢彪呆呆的嗯了一聲,倒在床上。
齊佳笑了,掏出手機對準邢彪的臉,哢嚓哢嚓的拍照,拍全身的,拍臉部特寫,湊過去親了他一下,也來一張。
哼哼,這就是證據,逼走蘇律師的最有力武器。
手段可夠下三濫的,都是電視教的吧,電視劇裏一般小三都是這麼破壞家庭的。
“這是哪。”
邢彪猛地睜開眼睛,嚇得齊佳趕緊錯回身,他怕邢彪,還敬畏他,又想靠近他。邢彪凶巴巴的時候誰都會害怕。
“家裏呀,你不是說回家嗎?”
邢彪哦了一聲,又閉上眼睛。
齊佳收好手機。
“我去洗澡,然後,拍幾張更勁爆的照片。”
拎著小褲衩去浴室了,哼著小曲兒,他覺得這是他逆襲的一個開始,絕對可以擠走蘇律師,他跟邢彪在一塊。
這不對,邢彪就算是喝大了身體感覺也不會出錯,就是反應慢幾拍。他家的床,沒有,沒有這種香氣,蘇墨跟他都不喜歡香水,床單,床單也不是這個顏色,他們的是藍色的,還有這張床,太軟,他們家的床沒這麼軟,躺下去跟睡在棉花堆裏一樣。
這不是他家!
邢彪猛地張開眼睛,忽得下就坐起來,喝的雙眼直迷瞪,甩了甩腦袋,努力的看,真不是他家。
轉頭看見床頭櫃上擺著一張齊佳衣服幾乎沒穿衣服的照片,邢彪自己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讓你灌幾口貓尿就五迷三道,哪天讓人給強了,看你咋整。”
趕緊走,趁著錯沒有鑄成之前,在媳婦兒不知道之前。
雙腳著地跟踩在雲彩裏一樣,也管不了了,搖搖晃晃的扶著牆,出去。好不容易下樓,招了一輛計程車,先撒丫子撩了吧。
誰也沒看見他到齊佳這啊,他跟齊佳什麼都沒發生,他就是喝多了。誰他媽的敢透漏給蘇墨,灌了水泥當雕像!
齊佳穿著一條誘惑的丁字褲出來,剛擺了一個姿勢,就看見床鋪上的人消失了。
齊佳氣得哇哇亂叫,一腳踹在床鋪上。
火大發了!
什麼招數都用出來了,邢彪就是不上鉤,好不容易咬鉤了,他還跑了。
氣得要死啊啊啊。
不過拿過手機,看見裏邊的照片,齊佳還是笑了。
蘇墨忙完手裏的工作,詢問父母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老媽說好多了,張老頭開的中藥一直在喝著呢,彪子今天兄弟過生日出去了,不用他陪我們身邊,誰還沒有自己的事兒啊。
蘇墨再給邢彪撥電話,接通了沒人。白樺的手機也照樣沒人接聽。也沒多想,這群人在一塊過生日,肯定喝酒去了。一群人在一塊喝酒呢,能有什麼事兒?也沒管,哪個男人不應酬?隨他去吧。
第三天調查完他就趕回來,等他回家的時候,都晚上了。
基於昨天他差點被人給強上了這個問題,邢彪對蘇墨那是異常殷勤。誰讓他喝多了分不清四六,差點釀成大錯吧。總覺得對不起媳婦兒,那叫一個忙前忙後,那叫一體貼入微。
大老遠的就看見蘇墨提著行李回來,一個箭步就沖上去。
“媳婦兒媳婦兒你可回來了,想死我了都。我快看看瘦沒瘦?啊,你是不是沒吃飯呀,你看看這蔫頭耷拉了腦的,下巴頦都尖了,你可受了老罪了吧。”
心疼的邢彪什麼似的,摸著媳婦兒的肩膀都恨不得把他塞在肉缸裏吃成個胖子,這身體本來就乾巴,出差三天都覺得眼睛大了。瘦的唄,臉上都沒肉了。
這三天是很忙,這裏那裏的來回跑,不斷的詢問記錄,回到酒店整理資料,連續加了兩天的班,精神狀態不太好,至於說的瘦的沒人樣了,那絕對不可能。
“回去吧。”
“能走嗎?要不我背你。”
“我不是剛下手術臺。”
真受不了他這個樣兒,他不是林妹妹,不至於加班出差就累得暈倒吧。特鄙視他,先一步往前走,行李丟給邢彪。
邢彪趕緊快走幾步追上他。
“媳婦兒,咱們回我丈母娘那一趟,吃了飯咱就回家。飯我都做得了,都等你呢。到家洗洗澡你就睡,明天別去上班兒,休息好了再去。”
蘇墨點點頭,這麼安排挺滿意的。
“哎,媳婦兒,你要不要先眯一會?我給你帶了一杯熱奶茶。”
“媳婦兒,你小心點別碰著頭。”
甚至都用手背墊著車門頂,怕蘇墨磕著。蘇墨斜了眼看看他。
剛坐到車裏,邢彪就幫著他把車座放倒,還從後邊扯過一條毯子,給蘇墨蓋上。摸摸蘇墨的額頭,吧唧親了一口。
“媳婦兒睡會吧,到家還要半小時呢。”
含情脈脈。
這不對,有點問題。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邢彪以前對他是很好,可今天就是好的有些過了。
摸出一根煙,還不等放在嘴裏,邢彪的打火機就到了。
蘇墨溫和的笑了笑。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吧,幹什麼事了。”
“我能有什麼事兒啊,我可聽話了什麼都沒幹。”
蘇墨盯著他,一言不發。邢彪扛不住,他怕蘇墨,就怕蘇墨似笑非笑,死死盯著他,那眼珠子就跟X光一樣,從上到下解剖他,骨頭縫都看得清楚。太慎得慌。
他手下那群兄弟說,蘇律師就跟審判庭上的法官一樣嚇人,其實他們說錯了,蘇律師應該是法醫。
邢彪眼珠子一躲,蘇墨就知道肯定有事兒。
他想把這件事情爛到肚子裏,他死也不敢說他差點讓齊佳給誘拐到床上去。但是媳婦兒的眼光太毒辣,沒招了。
知道怎麼說瞎話最真實嗎?十句真話加一句假話,那就是最真實的謊言。
“錯過陳述期,到了起訴期,之後就審判期。你可想好了。”
“我說我說。”
他怕蘇墨真的饒不了他。
“你走之前跟我說,少喝酒多吃飯,昨天,九指兒生日,我喝酒去了,還喝多了。”
撓撓腦袋,抬眼睛瞟了一下蘇墨。蘇墨抽了一口煙。
“我知道,以後少喝點就成了。”
“真的原諒我了?”
“多大點事兒啊。”
蘇墨有些哭笑不得,是不是他平時管的太嚴了?
“男人嘛,都要應酬,去就去,下次聚會少喝點。年紀不小了,酒精也不是好東西,酒精中毒,胃出血很容易發生,你要一病不起,就把你丟到外邊去。”
把抽了一半的煙遞給邢彪。
“丟了不抽了,開車回家吃飯去。”
“哎喲,我的好媳婦兒。”
湊到蘇墨的臉邊吧唧吧唧啃了好幾口,這就是好媳婦兒,給你足夠的自由,但是緊箍咒也在上邊套著,犯錯是他不能容忍的,那絕對被懲罰。
蘇墨差點一腳把他踹出去,邢彪一激動就連親在抱這個毛病要改了。

“滾去開車!”
這麼煩人呢。不知道他肚子餓啊。
邢彪得意,高興,媽呀,好不容易這篇算是掀過去了,媳婦兒也好糊弄啊。
邢彪還真的做了一大桌子飯菜,丈母娘身體不太好,邢彪就連地板都擦乾淨了,哪哪都收拾得好好的。等著蘇墨檢查呢。可惜了,蘇墨就看見父母,其餘的什麼都沒在意。
看了醫生的診斷書,再看看老媽氣色還成,終於放下心。
“搬過去跟我們住。等你血壓正常了再回來。”
“對對,媳婦兒,我們這就去買一張大床,把臥室讓給爹媽。”
“不會那麼嚴重啦,你們倆就是大驚小怪。不去,哪也不去,你們剛結婚幾天,我就去住,多不好。”
蘇大媽說什麼也不去,都是過來人看得明白,蘇墨出差三天,邢彪看著蘇墨的眼神就不一樣了,蘇墨轉身,走動,倒水,說話,邢彪的眼珠子就不來到別處的,就盯著蘇墨轉。
火辣辣的,看得明白,小別勝新婚,肯定的。
“勤往家裏跑幾次比什麼都強,趕緊吃飯,你們早點回去。小墨要注意身體,別太累了。”
老媽執意不去,也沒辦法,吃了飯,邢彪把碗都刷了,跟一個小狗等待主人帶他去遛彎一樣,拎著行李箱站在門口等著蘇墨起駕回家。
回家吧,能怎麼著,看看他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兒,蘇墨好氣好笑。
是真的累了,吃飽了坐在車上就犯困,邢彪拉過蘇墨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這案子挺難的?”
“我會打贏。但是打贏了又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孩子夭折了。”
“這是我接到的最鬱悶的案子。”
邢彪有一種衝動告訴他,媳婦兒,咱們兒子現在已經在成長了,各項檢查都很好。怕蘇墨不同意,還是別說了。
其實這時候要孩子是不太明智的,他們倆存摺上沒多少錢,養孩子要創造一個好的環境呀。但是他就是很想要一個蘇墨的孩子,先懷著唄,十個月之後,他們倆還掙不到奶粉錢?
--------趕緊對你媳婦兒好點吧,要不然,哼哼。我是你親媽我也幫不了你。
  第一百一十二章蘇律師,我要分你一半男人喲
  蘇墨揉了揉額頭,有些頭疼。
  “眯會?”
  “洗個澡再睡吧,出差真不是人幹的事兒。”
  “別幹了,我養你。”
  蘇墨把他這句話當放屁,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一進家門,蘇墨覺得從骨頭裏湧出來疲憊,直接奔浴室,洗澡出來投奔大床,平時還有習慣看幾頁書,這下好了,沾了枕頭睡著了。
  邢彪就穿一條小褲衩就出來了,三天沒看到媳婦兒啊,沒有摟著沒有抱著,小彪子都想小蘇蘇了,從背後靠上去,那手丫子就從側躺的蘇墨的腿  上開始往上摸,看看後脖頸上消失了一點顏色的印子,溫溫柔柔的親了一口。
  摸過他的腿,在蘇墨屁,股上摸了幾下,又溜到腰上。
  貼著蘇墨的耳朵,氣息有些熱,吹的蘇墨縮了一下脖子。
  “媳婦兒。”
  “恩?”
  壓低的聲音真的蠻好聽的,蘇墨半睡半醒也沒那麼多心思轉,叫他一句媳婦兒,平時都是無視,今天答應了。
  “媳婦兒,我們磕炮吧。”
  邢彪的手就從蘇墨的肚臍往下摸,伸進小褲衩裏,撩撥著小蘇蘇,蘇墨都累得五迷三道的,小蘇蘇今天也疲軟,摸了幾下,依舊耷拉著腦袋。
  “別鬧。”
  “我想你了。”
  嘟囔著用自己精神抖擻的小彪子蹭著蘇墨的屁,股,小彪子自己就往蘇墨的縫隙裏鑽。
  “這三天我可想你了,想的半夜都睡不著覺,你也想我吧。咋們結婚幾個月了,都沒磕炮呢,都說小別勝新婚,今天我們磕炮,洞房加小別,幹
  一炮吧。”
  親吻不停在落在蘇墨的肩膀上。
  “媳婦兒,媳婦兒,我都憋好久了,再憋下去小彪子都快哭了,男人長時間不磕炮,對腎不好。”
  呼吸急促,蘇墨沒有反抗,也沒有罵他,那就成了。讓他主動說來吧,那是不太可能,這個沉默就是同意呀。
  那還等啥,趕緊上啊。
  一把扯下蘇墨的小褲衩,露出小蘇蘇。
  “媳婦兒,好媳婦兒。”
  把側躺的蘇墨翻過來,上去就要親。急吼吼的就要辦事兒,可一看,蘇墨睡著了。睡得特別的香甜,脫他褲頭摸他都沒感覺,睡得死沉沉的。
  現在強上了他的話,估計蘇墨也不會反抗了。
  但是磕炮是兩口子幹的事兒啊,他一個人辛苦的耕耘,蘇墨睡得打呼嚕,是個男人的鳥都會軟吧。沒感覺啊。
  就算是小彪子憋得青紫,他只能歎口氣,捏了一下蘇墨的鼻子。
  “哎,跟著你過日子我都快出家了。算了,誰讓你是我媳婦兒,睡覺吧。”
  他是個好爺們,不玩強上媳婦兒那種事兒,他是好爺們,體貼媳婦兒。媳婦兒累了他自己到洗手間擼管子去。
  鬧鐘早就撇了,媳婦兒累了三天睡個懶覺怎麼了,邢彪躡手躡腳的,就連早飯都去外邊吃了。不敢在家弄出動靜,吵醒了蘇墨可咋整。
  還別真說,蘇墨睡了一個好覺,等他睡醒了都下午了。一身疲憊消失,跟崔勳打過電話,明天他在上班,在家裏換了一條牛仔褲,米色的開    衫毛衣,一邊聽著音樂一邊整理資料。
  邢彪把面,肉丸子,青菜,都放在鍋裏,只要加點水點火就煮來吃,蘇墨懶得動手,也懶得吃,啃著水果整理材料。
  悠閒的下午時光,太陽照得渾身暖暖的,挺舒服。
  蘇默保持一個很好的心情。
  有人按門鈴,蘇墨還以為是白樺他們來找邢彪,或這是邢彪沒有帶鑰匙,出沒往心裏去,直接開門。
  齊佳對著蘇墨燦爛的一笑。
  “蘇律師,您真在家呀。”
  蘇默抱著肩膀沒讓他進屋。
  “邢彪不在。”
  “我不找彪哥,我找你。”
  “有事兒?”
  “想跟你聊聊。”
  “抱歉我真不知道跟你有什麼好聊的。”
  “有的,關於彪哥的。”
  蘇墨頓了一下,錯開身讓他進來。
  “哎喲,這家裝修得可真好。蘇律師,你們的結婚照拍的真好看。”
  蘇墨一直看這個齊佳不順眼,他對邢彪有意思,看得很清楚。小江也喜歡邢彪,但是他不是很討厭小江,還覺得這個小夥子很不錯,頭破血流的  也要維護邢彪的財產。自從在婚前那頓飯交手之後,小江對邢彪的態度也恭敬地多,對她的態度也很好。就算再邢彪手下做事,小江也是盡職盡  責,不會幹一些齷齪的事兒。
  可這個齊佳不同,很妖,感覺這個男孩子渾身都是心眼,眼睫毛都是空的,會出氣兒,轉眼就是個主意,很聰明,但沒有往正道用,對邢彪是垂  涎三尺。
  其實有人喜歡邢彪,這個沒什麼,男人在外邊混,總有一些優點讓人喜歡。只能證明自己眼光不錯。
  只有這個齊佳,讓他很戒備。
  到來一杯熱茶,坐在齊佳對面,翹起一條腿,手指夾著一根煙,主人派頭十足。
  齊佳笑了笑。摸出手機。
  “我來呢,沒別的意思,就是前天晚上,彪哥跟我在一起。”
  蘇墨眯了一下眼睛,心裏的火騰地一下就升起來。好你個邢彪,我不在家你就出去給老子胡鬧?還讓別人跑到家裏,跟我炫耀?

  那臉就好像被齊佳輪了一個大嘴巴子,面子都掉光了!
  他是邢彪的先生,可邢彪出去胡鬧,被小三找上了門?讓他火大想吃人!
  裏子面子,臉,都丟乾淨了。被人叫板,他還有什麼位置?直接找上了門?讓他這個合法伴侶往哪里放?
  “你看。”
  齊佳裝作害羞的把手機遞給蘇墨,蘇墨現在只想把齊佳從窗戶那踹到樓下去,再把邢彪扒皮抽筋。讓他死一百次骨頭渣都不剩。
  但他是律師,他就算是在火大,他還是端著架子,絕對不會讓人看扁了。他不是潑婦,學不來一哭二鬧三上吊,他會把邢彪整治的求死不得。
  接過手機,就是齊佳那天晚上拍的照片,邢彪躺在床單上,臉部特寫,全身照,還有一張邢彪閉著眼,齊佳撅著嘴親上去的照片。
  蘇墨差點捏碎了手機!
  邢彪,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
  難怪你個老流氓老鱉犢子在我回家格外殷勤,做了壞事啊,想補救啊。草死你!
  深呼吸,再深呼吸,他不會幹出血腥暴力丟了身份的事,至少現在他不會。
  看了一眼齊佳,齊佳笑得很得意。蘇墨的眼睛又回到這些照片。他是律師,有靈敏的觀察力,前天晚上,九指兒過生日,他們都喝多了。再看看  照片裏,邢彪通紅的臉。
  蘇墨哼了一聲,把手機還給他。
  “謝謝你在他喝多的時候照顧他。”
  齊佳沒想到蘇墨來這麼一句話,直接讓他所有的話都堵在嘴裏說不出來。他傻逼呀,跟一個律師鬥,律師的嘴能說死人。噎死人。
  “你沒看見吧?我們親吻了?”
  “這說明什麼?不是沒有你們倆胡搞的照片嗎?再者說,看得出來,他喝醉了。他一喝醉什麼都不會做,只會睡覺。我是他的先生,我比誰瞭解  他。”
  蘇墨嗤笑。一點也不被他的話氣得掉價。
  “你說錯了,他說過,只要我願意,我們就在一起。那天我們什麼都做了。今天我來,我也是跟你說一聲,抱歉了,你的先生,要分我一半。”
  “他又不是個東西,分不了。我說過,他是我的先生,你趁早斷了念想。你還太幼稚,別劍走偏鋒胡說八道,做沒做過,我跟他睡在一起,我最  瞭解,身體上總會留下一點痕跡。還有,我們新婚,他對我一直都很好,你的小把戲沒用的。”
  他又不是個東西,這句話蘇墨咬著牙說出來,邢彪真不是個東西,缺的帶冒煙的混蛋玩意兒。
  警告他八百欠,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想光屁,股滾蛋?對,他媽的,現在他一無所有,就算是淨身出戶出無所謂,可他別忘了,跟律師過日  子,對不起律師,律師可以把他直接送到監獄。
  齊佳頓了一下,就是這個停頓,讓蘇墨更有把握,他相信邢彪不會幹出什麼,肯定是讓這兔崽子訛詐上了。真他媽的丟人現眼,這點事都擺不平  ,還搬到家裏還噁心他?
  “他身上沒痕跡,我有。”
  齊佳拉開脖領子,一個紫紅色的印子留在那。
  蘇墨輕笑出來。
  “你確定這是他留的?你可是歌舞廳一個少爺,出去賣的。昨晚上跟別人翻滾,別把這筆賬賴在他頭上。”
  那眼神裏都是鄙視。
  齊佳感覺,在蘇墨面前,他就是一個小屁孩,毫無戰鬥力。不管他拿出什麼證據,都讓蘇墨牽著鼻子走。跳下他設好的圈套裏,被他羞辱,被他  鄙視。
  “這是三個人的事情,還是把他叫回來的好。”
  蘇墨現在恨不得把邢彪生吞活剝了,拿起電話就給邢彪打。
  “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齊佳說到底還是怕邢彪,一說讓邢彪回來,就想溜。他本打算是跟蘇墨見面,蘇墨一看照片,火冒三丈的跟邢彪大吵,直接來一句離婚,邢彪那  可是老大,媳婦兒跟他喊著離婚,他面子重要,一氣之下也就離了。他就有機會了。誰承想蘇律師不動如山啊。是他攻不下的。
  蘇墨站在門口,攔住他的去向。
  “走什麼,把話說清楚了。”
  “你想幹什麼?”
  齊佳有些恐懼了,邢彪的兇悍是在外邊,可是蘇律師的邪惡實在骨子裏,逼急眼了,蘇律師似乎比邢彪更可怕。
  “邢彪,麻溜的給我滾回來。你前天睡過的人跑到家裏跟我叫板,滾回來收拾你的爛攤子。”
  ————敗家崽子腦子缺弦兒,跟蘇墨斗,有你的好嗎?該,讓你惦記別人的男人。
  第一百一十三章給你倆大嘴巴子扇死你
  電話掛斷,根本不給邢彪解釋的機會。抱著肩膀靠在門上。
  “等會吧。”
  “我要走了,你攔著我算什麼事,你走開。”
  齊佳上去就推搡蘇墨,蘇墨一個擒拿,就把他的胳膊給扭到背後,抬起一腳揣在他的後腰上,他姥姥的,早就想這麼幹了。給他一腳,讓他在這  麼好的午後噁心自己。
  齊佳真的沒想到,蘇律師會功夫啊,把他克的死死的,毫無反手之力,以為跑了就跑了,沒成想他被人給困住了,出不去。
  他覺得自己就跟掉在陷井裏的兔子一樣,他來就是個錯,自找的,一點好處沒有討到手,還讓人給揍了。
  邢彪一拍大腿,冤魂了,蝦米了,露陷了。靠啊,他遮蓋著掩飾著誰承想齊佳回到家裏去?那不是紮瞎蘇墨的眼睛嗎?什麼都沒幹,怎麼就被訛  詐上了?齊佳這個小崽子好解決,不好解決的是蘇墨的火氣啊。
  蘇默直接說了滾回去收拾爛攤子,他躲不了,逃不開,可問題是,他回去絕對被收拾慘了,不回去蘇墨敢讓他從這個世上消失。
  回去不回去?
  怕個毛,他行的端做得正,什麼都沒做,害怕對峙嗎?再者說了,他不敢不回去,蘇墨真的火大了的時候,他嚇到死啊。平時蘇墨紮個毛好順,  遇上這種事兒,蘇墨沒氣吐血就算不錯了。
  這可怎麼哄啊,蘇墨不會真跟他離婚吧,他們倆結婚幾天啊。蘇墨急眼了,怎麼辦啊?
  腿肚子都轉筋了,嚇得唄,一想到蘇墨那陰沉的臉,他就不敢回家啊,不回家蘇墨不答應啊。左右為難。
  這可咋整,邢彪搓著手滿地轉圈,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只好硬著頭皮上。
  越想越生氣,他要先把那個小崽子踹出這個城市,讓他媽的搗亂,這崽子哪根筋抽風了,啊,不想活了去找蘇墨?誰讓他找蘇墨的?他最不想讓  人打擾到蘇墨,就算是生意上見不得光的一部分他也不會跟蘇墨說,怕的是把蘇墨拉下水,有一天出事了蘇墨跟著他一起倒楣。蘇墨的工作,生  活,他都希望保持最平靜的狀態,本來就不是黑道人,生活在他自己的圈子裏就好,憑什麼打擾蘇墨的安靜?
  他要掐死這個小崽子,讓他去惹蘇墨。
  他都不敢惹蘇墨生氣,這小崽子膽肥了?羅胳膊挽袖子回家去。絕對一腳把他從樓上踹到樓下。
  門一開,蘇墨站在一邊,兩個大眼睛死瞪著邢彪,瞪得邢彪渾身冒冷風。
  先攘外再安內,蘇墨收回視線,對他一抬下巴。
  “哪呢。”
  邢彪一看齊佳坐在他家沙發上,那火噌的一下就飆上來了。從蘇墨受到的威脅全都變成怒火,直接對準齊佳。
  “你他媽的來我家幹什麼?老子跟你有過一腿嗎?我睡了你還是上了你啊,那天老子是喝多了,可你不在屋的時候我走了,還不是老子自己去的  ,還是你他媽的這個小崽子把我騙過去的,趁著老子喝多了你就拐騙我,打擾我們家安定團結幹啥?惹我媳婦兒幹啥?不想活了?馬上從我家滾  !”
  “走什麼?先把照片的事情說清楚了。”
  蘇墨拿過齊佳的手機,翻出照片,遞給邢彪。
  “說說,怎麼回事。”
  邢彪一看照片,啪的一下就把起駕手機給摔了,跳過來拳頭就對準齊佳的下巴。
  “扁死你個小崽子!老子喝多了的時候竟敢對我幹這種事兒!”
  蘇墨抱著肩膀不管不阻止,他一直都相信邢彪不敢幹出什麼事兒來,但是絕對生氣。是他沒解決好帶到家裏,把他惹一頓,氣得要死。他恨不得  把邢彪按在地上暴抽一頓,可這個動作要等等。
  齊佳這個人也是欠揍,早就想揍他了,邢彪扁他,他看著解氣。
  一下齊佳就抱著邢彪的腿慘叫了,邢彪下手狠,一拳就讓他飛出倆大牙,鼻子嘴都是鮮血。
  “彪哥彪哥我錯了錯了,你別打了。”
  “我他媽弄死你,我跟你說過八百次,老子結婚了,不會勾三搭四幹對不起媳婦兒的事兒,你他媽的不聽啊,還對我下黑手?膽子不小啊你。”
  邢彪氣得要死,難怪蘇墨氣這樣,有這樣的照片誰不生氣啊。狠狠一腳踹在齊佳的小腿上,齊佳撲通一下跌坐在地。現在他才知道,他是多大一  個傻逼,他做這件事就是自己把自己挖坑給埋了。
  “立馬滾出我家,從歌舞廳滾蛋,再讓我看見你,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滾!”
  “等下。”
  邢彪趕緊回頭。
  “媳婦兒,我真的是冤枉的,我啥都沒幹,是他設套陷害我。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兒,你別生氣了。”
  蘇墨看著邢彪的眼睛。

  “把歌舞廳,你名下場子,那些不三不四,出來賣的小姐少爺都給我解散了。我不要你的地方還有這種亂七八糟的人,誰對你好感多一些就直接  找上門,讓我看你們的豔照。我不是聖人,我也會生氣,今天這事兒直接噁心到我了。解散他們,一點藏汙納垢的事情不許有,一點亂七八糟的  人我也不要看見。”
  “哎喲,媳婦兒,那可人數不少呢,歌舞廳裏就有二三十個,這要解散了,損失很大一筆提成,也讓很多客人都不愛來這裏了。”
  蘇墨抿著嘴,原本壓抑下的火氣再一次竄起一為,臉都氣的變色了。
  “解散不解散?”
  “媳婦兒,別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啊,這崽子我讓他滾出這座城市,不讓他噁心你了。歌舞廳的那些人就,,,”
  他那個場子沒有小姐呀,小姐要交一筆費用給歌舞廳,桑拿館,出臺的話,明碼標價,給夜總會一半的提成。還有不少客人都是來這裏尋歡作樂  ,消費的酒水也是很可觀的一筆。這樣一來,取消了小姐少爺,損失很大的。
  “我就問你一句,解散不解散。”
  蘇墨氣的嘴唇哆嗦,邢彪很多事情都跟他商量著辦,他給建議,邢彪就會聽。很少反駁他的話,當著齊佳的面,邢彪不解散這群高危人群,給日 後生活留下隱患,蘇墨沒想到邢彪會這麼堅持,留下小姐少爺幹什麼?方便他出去喝酒尋歡作樂?跟別人發生關係他就說是別人勾引的?
  “媳婦兒,,,”
  邢彪拉著蘇墨的手想商量,蘇墨啪的一下甩開。瞪著眼睛看著他。一句話也不多說了。
  他為了什麼?齊佳過來鬧這麼一出,他生氣不?他委屈不?這個虧吃得多憋悶,他都想大嘴巴子抽死邢彪,把這個到他面前耀武揚威的人給挫骨  揚灰,就算是邢彪打了這崽子,那他的面子也掛不住啊。身為邢彪的先生,被小三找上了門?說出去,好說不好聽。
  他什麼都沒做,還不許他掐斷這種罪孽嗎?齊佳也許做的過分,可是仔細想想,邢彪是老闆,是老大,為了讓老闆多照顧點,都想湊近他吧。出  賣身體博得上位很普通,一個齊佳趕走了,能說會有別人不這麼做嗎?到時候他們兩個人是離婚?還是這麼湊活著過?他的臉面一次次被邢彪扯  下來,他心高氣傲的絕對容忍不了這種羞辱。
  非要跟他吵得不可開交?非要用現在平靜的生活作交換?不想踏踏實實過日子?
  “行行行,我解散解散。馬上就解散,今晚就看不到任何一個小姐。”
  那麼委屈的看著自己,氣得渾身都快哆嗦了,眼淚都快出來了吧啊?臉色都發白,邢彪就算是放棄他名下的所有場子也不能讓蘇墨氣哭啊。那可  是他媳婦兒,別說掉眼淚了,皺一下眉頭他都心疼啊。他捨不得,更是不能把蘇墨逼急眼了。誰都有底線,真的把蘇墨惹急眼了,蘇墨絕對拔了  他的皮。
  蘇墨垂下眼睛,扶著沙發背,穩穩心神。他氣得大腦空白,又委屈又生氣。
  邢彪趕緊扶住蘇墨。
  “沒事兒吧。你別生氣了,我都按著你說的辦,把那些人都解散了,一個也不留。”
  蘇墨深呼吸,他這口氣咽不下去,就算是邢彪沒敢出什麼實質性的舉動,但是他也火大,被小三找上家門,這個羞辱,讓他屯咽不下去。
  “讓他滾。馬上消失。”
  邢彪趕緊提溜著齊佳的脖領子,嚇得齊佳嗷嗷的慘叫。大哥饒了我饒了我,我真的不敢了,別打了!
  開門丟到外邊去,給白樺打電話,盯著這個崽子滾蛋,臨走之前讓它漲點教訓,別他媽的什麼地方都趕來。
  關上門,看著蘇墨還站在沙發邊,趕緊伸手去扶他。
  “媳婦兒,別生氣了,我都解決了,你緩緩神啊。”
  蘇墨猛地抬手就是一大嘴巴子,直接煽在邢彪的臉上。
  邢彪臉都打偏了,瞪著眼轉過來,凶巴巴的看著蘇墨。
  蘇墨反手又是一個大嘴巴子,又給他扇在臉上。
  邢彪再回頭看著蘇墨,眼珠子也不敢瞪得溜圓了,第一巴掌把他打蒙圈了,剛要問你打我幹什麼,第二個嘴巴子就來了,他知道,蘇墨氣瘋了。  除掉了齊佳,蘇墨所有火氣對他全面爆發。
  ————完了吧,完了吧,挨扇了吧,該,活該。這兩巴掌扇的對。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一百一十四章 媳婦兒,我都給你跪下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媳婦兒,我都給你跪下了

回過頭來看見蘇墨那眼睛都快瞪裂了,都快點著了,氣得渾身哆嗦。
“在外胡鬧牽扯到家裏,你有膽子敢做,你就要有本事擦乾淨嘴。我的先生跟一個鴨子在床上親吻,你把我的面子放在哪?別忘了,我是你的合法伴侶。不想過了直接說,老子不會緊緊抱著你大腿不跟你離婚。離婚的話那就好好算算,你他媽的要賠我多少錢。裏子面子讓我丟乾淨,我他媽的想殺了你都不解恨。”
蘇墨說話很少大喊大叫,今天是他真控制不住了,點著邢彪的鼻子跟他吼。
“媳婦兒,是他陷害我,不是我心甘情願,那天我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讓他帶走,我發現不對就跑了,啥也沒幹,真的啥也沒幹,你相信我啊!”
“幹點什麼你以為我就是單純的扇你幾個耳光?老子手上有刀早他媽弄死你了。”
蘇墨知道自己氣的失常,緩了一口氣,深呼吸,可這呼吸還岔了氣兒,拼命的咳嗽。本來的就氣的腦袋發白,這麼一咳嗽,臉都漲紅了。胸口憋悶,悶得他呼吸都不順暢,有時咳嗽有是呼吸,手腳發軟的扶著沙發背支撐身體。
他沒生這麼大的火氣過,長這麼大第一次被氣這樣。他脾氣一直都收放自如,再怎麼生氣也就是陰沉著臉。邢彪好樣的啊,差點把他氣死。
“你別生氣,你要是氣不過你打我幾巴掌,你緩緩,你看你氣的,,,”
邢彪看他咳嗽的都快喘不上起來了,趕緊伸手去扶,嚇壞了,蘇墨從來就沒這麼激烈過,他冷冷的一眼就讓人後背冒風,這麼大的火氣,憤怒,讓邢彪無所適從。那臉紅的都不正常,咳嗽的叫他聽著心疼,這可咋整啊,趕緊他歇會吧,蘇墨這麼大火氣,再氣出個好歹來。
蘇墨躲開他的手就跟躲開瘟疫一樣。鄙視的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帶垃圾。
“別他媽摸我,我噁心。”
指了一下門。
“給我滾。”
一眼也不想看見他了。
邢彪手足無措,從結婚到現在這事吵得最厲害的一次,蘇墨真的火大發了,這可咋整啊。讓他滾他不能滾啊,他滾了媳婦兒不原諒他,那他想回家就沒門了。
心裏把齊佳罵了一萬次也不管用,媳婦兒不好哄。
紮著手不知道怎麼辦,可憐他膀大腰圓的大老爺們搓著手哀求。
“媳婦兒,我那天就洗了三遍澡,這崽子的一點味道我都沒染上。你別趕我走啊,我走了你還不把門鎖換了不讓我回來啊。”
“你說對了,這我就交換鎖匠換鎖。”
蘇墨說這就去拿電話,要給物業打電話,換鎖,把這個老流氓徹底關在外邊別回來了。
“別呀別呀,我要是跟他睡了,你把我趕走,這應該。關鍵是我沒有跟他睡啊,你不能趕我走。”
“這是一個教訓,讓你見天的胡鬧,不給你點教訓你永遠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能做。滾出去,一個月別回來,回來一次打你一次,滾!”
臥槽,一個月不上家?真讓媳婦兒趕出去?有家不能回他不就流浪了嗎?
“這也是我家,我不走!”
蘇墨咬牙,動動手指,他要把邢彪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一頓。
“不走我打斷你的腿!”
“你可想好了,我走了可就不回來了,真不回來了。你可別後悔,到時候你求我回來我都不回來。”
他才不走,絕不走,現在走了那就蝦米了,冷戰更嚴重,吵翻天也是當天的是當天解決,一旦冷戰,那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感情徹底崩潰,到時候越看越不順眼,他都習慣不在身邊了,在想哄回來,沒門。
再者說,他啥都沒幹,憑啥走。死也不走。打死也不走。
蘇墨直接打開門,不受他的威脅。
“走!”
邢彪現在恨死自己幹啥喝點貓尿就五迷三道啊,媳婦兒打定主意不讓他在家呆著了。
威脅都不管用,軟磨硬泡也不好使,沒招了啊。
蘇墨就站在打開的門口,指著門外,讓他土豆搬家滾犢子!
邢彪知道,他一旦一腳出去,在想回家那就沒門。不走蘇墨這火氣消不下去。
為今之計,為今之計,,,
大步走到蘇墨的身邊,蘇墨以為他肯定會出去呢,誰承想,,,
噗通一聲跪在蘇墨腳邊,抱著蘇墨的大腿死活不撒手,跟個農村傻娘們一樣開始哭嚎。
“媳婦兒啊,我錯了,你別趕我走,我離開這都沒地方去啊,我不能沒有你,我也不能沒有家啊,你不能把我當垃圾一樣丟出去,我可是你爺們啊,好媳婦兒,你原諒我這次,我下次絕對不敢了,不是,沒有下次,你別趕我走,別讓我睡在立交橋下啊。這大冷天的會凍死人啊,咋們可是親兩口子啊。”
蘇墨被他搞得差點摔倒,誰成想吵的激烈的時候他來這麼一手,跪地上在他的牛仔褲上抹著看不見的眼淚。
“丟不丟人啊。滾起來。”
蘇墨高八度的聲音一下就低下來,跟他丟不起這個人,你都不知道他下一步能幹出什麼。
本以為他肯定哼一句大步走出家門,在吼一嗓子,讓我滾我就滾,想讓我回來沒門,老子滾遠了!
誰承想他直接下跪啊。臥槽,這老流氓不按理出牌!直接出這個陰損招數,蘇墨承接不來!硬碰硬,蘇墨絕對跟他打得不可開交,拳頭對拳頭,看誰把誰打趴下。來軟的,他就不知道咋辦了。

邢彪一聽,有門!蘇墨吃吹不吃硬,耍賴有用。
“我不起來,你不原諒我,我就跪著。”
腦袋蹭著蘇墨的大腿,倆胳膊摟著人家,蘇墨後退一步,他就跟著挪一步,絕對不撒手,就抱著。
蘇墨覺得那臉都讓邢彪丟乾淨了,他就讓一個超大型牛皮糖給黏上了。
“你就不能出息點?滾起來!”
“我不,我就不,媳婦兒,我不走,我走了我就沒家了,媳婦兒,不要不要我。”
抬頭,努力讓眼睛裏有些眼淚兒,可勁的眨巴眼,以為這樣就能擠出點眼淚兒。
“裝可憐沒用!”
看看他那樣,眼皮抽筋了啊。
“媳婦兒啊!”
邢彪嗷的一嗓子嚎出來。
“你不能這麼對我啊,我們恩愛小倆口,你怎麼捨得把我丟下啊。結婚才幾天啊,你就舍我而去,你讓我怎麼活啊。”
蘇墨腦門上的青筋都出來了,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些是電視劇裏很容易出現的臺詞,就是兩口子死了一個,另一個抱著屍體,嚎啕大哭就會這麼說。
抬腳就踹,可這腳還讓邢彪抱著呢,身體一踉蹌差點摔了。
“滾!你大爺的老子沒死呢!”
邢彪趕緊一把扶住蘇墨的腰,再摔個好歹的。
“媳婦兒啊,你不要我,對我來說就是生不如死啊!”
“你要不要臉,多大人了你玩這套啊。忘記自己什麼身份了?”
“我什麼身份?我就是你爺們,我做錯了事兒求媳婦兒原諒。媳婦兒就是天,媳婦兒不原諒我我就生不如死。我錯了我錯了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好媳婦兒,你是最好的媳婦兒,你原諒我吧。你不原諒我我就跪在這不起來。”
蘇墨扶著額頭差點被他活活氣死,一天天的他就不會幹出一點讓人省心的事兒。
“媳婦兒,殺人不過頭點地啊,我都給你跪下了,你還不原諒我嗎?那我把丈母娘叫來,讓咱媽幫我求求情。”
“死去,老太太高壓一百四,你刺激他?”
“那你就原諒我,咱們好好過日子。”
“誰不想好好過日子?我出差你就胡來?讓一個男妓找上門來?我的臉面呢,你做什麼事情的時候能不能想想,你結婚了,很多事情要適度。一點腦子都不長,那腦袋是為了好看才長得?一腦袋的漿糊啊。”
“沒有下次,我保證沒有下次。媳婦兒,你給我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監獄裏還有重新做人呢,你不能一下子就把我判了死刑啊。”
蘇墨低著頭看抱著他大腿的邢彪,老流氓真誠的很,抬著頭看著他,跪在他腳邊。
怎麼感覺看一個大型哈士奇,做了錯事蹭著主人的腿,賣萌求原諒?
個傻爺們,直豎豎的跪在自己的腳邊,一點也不覺得丟人,還拼命的對他眨眼往外擠眼淚,低頭的時候,他還傻了吧唧的把唾沫抹在眼角,造成水光,看上去更逼真一點。
唉,攤上這麼一個敗家玩意兒,一點招都沒有,他是耍賤撒嬌不要臉,什麼可笑的手段都敢用。讓人哭笑不得,也讓人氣的肝疼。一天不折騰不點事兒,他就不舒服。
怎麼就跟他這麼個熊玩意兒結婚了?看在他往日表現上,看在他對自己不錯的份上,湊活著過唄,還能離咋地。
“記住今天的話,下次膽敢再犯,,,”
“我發誓,解散小姐少爺,讓歌舞廳桑拿管沒有一個做台的。我出去喝酒的話只喝五成,就算是喝醉,我也讓白樺他們其中有一個人不喝醉把我送回來,跟任何人保持距離。我結婚了,我有媳婦兒我絕對不給我媳婦兒丟人,我也不會讓任何人打擾你的清靜。不讓任何人來家裏讓你噁心。不讓媳婦兒生氣,不惹你,做個好老爺們。”
邢彪跪在地上,舉著三根手指發誓,一本震驚嚴肅的要命。
————哈哈哈,你個慫貨,該。不讓你跪速食麵就不錯了,蘇小墨,稀罕你的力度。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大哥,你這是幹什麼那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呢

“如果犯了一條,媳婦兒把我踹到天橋底下去,也是我活該。媳婦兒打我罵我是為我好,我要接受,這次希望媳婦兒大仁大義,原諒我。”
蘇墨白了他一眼。
“扒了你的皮。”
“對,扒了我的皮我也受著。”
“好媳婦兒,行不?”
嬉皮笑臉的搖晃著蘇墨的腿。
白樺從電梯裏出來,走到他們門口還奇怪呢,怎麼開著門那?
他來就是跟邢彪說一聲,哪個齊佳已經被打出本市,再也不敢回來了。可一到門口,白樺愣了,他們威武不屈,高大勇猛,所有小弟心中頂天立地的彪哥,跪在蘇律師腳邊,搖尾乞憐?!
哎呦我草的咧,這是什麼情況啊,他們大哥怎麼跪在地上?嬉皮笑臉的看著蘇律師?蘇律師一臉余怒未平的樣子?他們兩口子這是幹什麼那?
震驚啊,邢彪可以帶著他們砍殺一條街,永遠沖在最前面。任何大事小事他都承擔下來,不管兇險不兇險。就是一個爺們,漢子,高大,是他們這些人心裏的主心骨,可就是沒看過他跪在地上!
也有搶地盤打得淒慘的時候,每個人寧可斷了骨頭也不會跪下去,可今天,老大下跪了,下跪了,草啊,下跪了!
這比看見外星人還要震驚,白樺的下巴差點掉下去啊!呆愣愣的看著。
“大哥,你,你,你這是幹什麼?”
哎喲我操,尼瑪這句話一說,蘇墨邢彪都看過去,一看見白樺,這才想起來,吵架都開著門吵了。
媽呀,家醜都揚出去了啊。
邢彪的威名,邢彪的形象啊,草草草啊!
蘇墨趕緊去扶邢彪,他們兩口子再怎麼吵,他還知道給邢彪留個面子,尤其是在外人面前,邢彪是個老大,多少人的大哥,他的形象不能毀了吧。
邢彪也是嚇了一跳,完了完了,最難看的一面讓他兄弟看去了,他在兄弟們面前得瑟,拽的二五八萬,純爺們的一面茫然無存了。
這可咋整啊。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時候,邢彪想起一個好辦法!
蘇墨拉他胳膊讓他起來,邢彪還就不起來,揪起袖子跪坐在地上。給蘇墨擦鞋。用袖子給蘇墨擦鞋!
“你看你,往哪去了,這些上都是塵土,也不知道擦擦,出去了別人一說我邢彪的媳婦兒邋遢的很,這不是折我面子嗎?”
凶巴巴的凶者蘇墨,可是給蘇墨擦鞋的動作還是蠻溫柔的。
白樺看看蘇墨的鞋,大爺的,你當我傻呀,蘇律師穿的是絨棉拖鞋好不?淺藍色的絨棉拖鞋,哪里有塵土啊。
“行了行了,我這就去換。起來。”
蘇墨那臉通紅通紅的,有一種兩口子親熱被人撞見的尷尬,關起門來怎麼吵都成,被人看見了他丟不起這個人。邢彪還整出這一出,蘇墨無語又尷尬,恨不得把他們倆都關在門外。
趕緊把邢彪拉起來。
“去換鞋。”
邢彪扶著蘇墨的肩膀轉個圈,讓他先回屋去。他來對付白樺。
蘇墨尷尬的對白樺點點頭,直接去書房了。
邢彪對著白樺笑。
“大白話,你看見啥了?”
白樺眨嘛眨嘛眼,他不傻,他敢說我看見你給蘇律師下跪了嗎?人家兩口子內幕事情,他要實話實說絕對挨揍。看看邢彪的笑,帶著威脅,看看他動了動拳頭。白樺心裏咆哮,你也就對我耍狠,有本事你打你媳婦兒啊,你給你媳婦兒下跪,你用拳頭對著兄弟,你還是人嗎你!
可這是大哥,白樺傻兮兮的一嘿嘿。
“你說我眼睛是不是近視了?最近看東西都是模模糊糊的,啥都看不清楚呢。”
上道!
不愧是跟了他十年的兄弟,知道大哥窘迫的時候不能揭傷疤,要不然挨揍沒人給求情。
勾肩搭背的讓白樺進屋。

“那崽子解決了?”
“解決了,他不是找不痛快嗎?狠狠打了一頓,他收拾個包跑了。坐台的也都遣散了。大哥,這麼一來咱們損失不少啊。”
“換個角度想,每次員警掃黃打非的,我們還免得被查抄呢。幹點正經營生比什麼都好。現在歌舞廳趕緊把我本錢收回來,然後就發展保全公司。這樣一來,咱們都乾乾淨淨的成個正經生意人。別看眼前這點利潤,看長遠一點。”
“你什麼決定兄弟們都支持。你是我們大哥嘛。”
“別他媽的這麼嘴甜,你把嘴給我閉緊了,看到的當沒看到,不許說出去。”
白樺特別的好奇,湊近邢彪一臉的八卦。
“大哥,你犯啥事兒了讓蘇律師氣的這麼懲罰你?”
“要你多嘴?家去,別在我家呆著了。”
“你跟我說說,咋就給蘇律師跪下了?大老爺們家家的死活不能跪啊,沒聽過那句話嗎?跪天跪地跪父母,男兒膝下有黃金的啊。”
邢彪一巴掌扇在白樺的肩膀上,那老臉都紅了。
“讓你姥姥的擠兌我,我願意,你管得著?我就願意。他是我親人,我媳婦兒,他生氣要離家出去,他走了我就沒家了,用點辦法哄住。你不結婚你懂個屁啊。一看就是缺乏愛的滋潤,傻了吧唧的樣兒。就你這樣的娶了媳婦兒也是讓媳婦兒揍的貨。別他媽的現在說的杠杠的,到時候你就知道,給媳婦兒膝蓋軟軟,那幸福就多點。”
白樺超級鄙視他,鄙視極了。總也不說你是個媳婦兒奴。在外跟我們凶,到家了你就熊。
也對,在家凶,在外熊,那就是一個隻會耗子動刀窩裏橫的慫包軟蛋,拳頭再硬,到家了也不能對親人使。
彪哥這一點,值得表揚。
至於下跪,無視!
誰敢說,拖出去砍死!
哄媳婦兒是個技術活,這個活兒,不好做。尤其是他們家的媳婦兒他別彆扭。睡一張床,硬要跟他劃分一條分水嶺,不知道兩口子背對背的睡覺影響感情嗎?
邢彪發揮打不死的小強精神,硬是從後邊樓上去。腦袋紮在蘇墨的肩膀,跟媳婦兒耳鬢廝磨。臉蹭著臉,胸膛挨著後背,抱得緊緊的。
“起開。”
“不。”
“喘不上氣了。”
“我給你人工呼吸。”
“熱不熱?”
“熱了我幫你脫衣服。”
“怎麼這麼煩人?”
“誰讓你不理我。”
“我沒有不理你。”
“有,你都不愛跟我說話,耷拉著臉。”
“你以為我有多少好心情。”
“我都道歉了也發誓了,你都原諒我了。”
“不許撒嬌。嘟嘟囔囔的你以為你幾歲?”
“我都沒跟別人撒嬌過,反正我小時候撒嬌也沒人管。結婚有你了,我就跟你撒嬌,你還不搭理我。”
“你是個爺們。”
“爺們怎麼了?你不理我我委屈,委屈了我肯定就想讓你哄哄我啊。”
蘇墨跟他對話總覺得頭疼,就在自己的耳邊,嘟嘟囔囔的,他怎麼覺得,他養了一個大兒子,這個兒子還他媽的超級不懂事是個混世魔王。
得,這個混蛋利用自己的心疼,博得更多的關注。
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他不是說哄媳婦兒嗎?怎麼變成讓蘇墨哄他?
蘇墨超級無語,用胳膊肘狠狠頂了他一下。
“說了讓你起開。”
蘇墨實在看著他心煩,跟個超級大膩蟲一樣,膩的人這麼煩。乾脆打開燈,靠坐在床頭。
“你不睡覺去外邊看電視,我明天還要上班。”
“我不,我要陪你睡覺。”
邢彪手就順著蘇墨的腰開始摸,摸一下,看一眼蘇墨,蘇墨就冷冷的看著他,邢彪膽肥了,繼續摸,往禁區摸,一把摸上小蘇蘇,就要揉幾把。
“媳婦兒,磕炮啊。”
蘇墨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刑法。翻倒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開始用他有庭上陳訴時候的冰冷聲音讀著。
“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強jian婦女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jianyin不滿十四周歲的幼女的,以強,jian,論,從重處罰。
強jian婦女,jianyin幼女,有下列情形之一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一)強jian婦女,jianyin幼女情節惡劣的;
(二)強jian婦女,jianyin幼女多人的;
(三)在公共場所當眾強jian婦女的;
(四)二人以上輪jian的;
(五)致使被害人重傷、死亡或者造成其他嚴重後果的”
邢彪打起呼嚕,這些東西他絕對聽不完就能睡著,比安眠藥好用多多了。
蘇墨在他鼻子上狠狠捏了一把。
“磕炮?磕你大爺,考察期不過,你以為就這麼簡單睡一塊?本來念在你的表現考察期過了,可以進來試用期。誰讓你今天惹我,憋死你個老流氓,等著吧,那天我開心了再說。”
邢彪沒聽見啊,他要聽見了絕對仰天長嘯自己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讓你喝大了差點失身,差點也不成,你要老老實實的回家,考察期就過了,磕炮期就到了。完了吧,蝦米了吧,小彪子你就哭吧,小蘇蘇不是你想得到就能得到的。
————我是多麼可愛的香香啊,我積攢了一些人品,就要爆發呀,你們就不誇誇我嗎?對了對了,昨天聽到一道歌啊,笑抽我了,歌名叫做,媳婦兒你真好,這就是給邢彪蘇墨寫的歌曲啊,喜歡的可以去搜一下,正經東北味兒,有一句歌詞我覺得特別形象,媳婦兒你真好,洗衣做飯你都不會,沒事兒還把我削。這不是說蘇墨嗎?哈哈。
第一百一十六章彪哥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本打算吃了早飯送蘇墨去上班,小江一個電話打過來,都快哭了。
“彪哥,你快來,咱們歌舞廳來了不少人,說要拆了了咋們的歌舞廳。”
“怎麼回事?誰敢來拆我的場子?不想活了啊。”
“他們說已經把這一條街收購了,要把這條街改成高端商業街,我們這個歌舞廳就在規劃之內,一定要搬走,不搬走不行。今天就下通知,明後天就來人拆。這可怎麼辦啊。”
好不容易太平了,朱文走了,這個歌舞廳屬於他們,前期投資那麼多,直接查封了,那所有的投資都打了水漂。再加上裏邊的硬體裝修,人員安置,直接下通知封店,完全不給他們一個喘氣兒的機會。
“我靠,他們是要強拆啊。召集兄弟把店先圍起來,別讓任何一個人進去,把損失減少,誰敢靠近錘死他。”
邢彪扯著脖子喊,放下碗筷就往跑。
“歌舞廳出事了我去看看。”
“邢彪!你別急!”
蘇墨隨後跟上去,邢彪現在不冷靜,他在跟這些人起了衝突,根本就不放心他。邢彪在前面跑,蘇墨趕緊鎖門追上去,一起進了電梯。
“你別急,到地方看看情況再說,千萬別跟這些人打起來。問清情況再說貧不與富鬥,民不與官爭。見機行事。”
“媽的,當時我就不該要這個店。倒是有小道消息說這一代會變成商業街,一直沒有通知下達。我也就忽略這件事。當時我要把這裏直接給了朱文,現在也不用吃這個虧,都怪我,感情用事。”
邢彪猛地一錘電梯,當時跟朱文談判的時候,蘇墨問他,你想要嗎?他那時候直接說不要,對半分他也進賬不少,蘇墨也不至於把車賣了。到現在家裏的老底兒都放在裏邊,被強拆了,所有的錢都拐在裏邊了。
鬱悶,氣惱,痛恨自己當時意氣用事,邢彪悔不當初。如果這個店被拆了,他們用來收購股份的這些錢沒了,這個店也沒用了,損失多少?他好不容易才有點自己的資產,這下好了,保全公司,桑拿管,根本就不可能把這筆債償還過來。他手下還有多少兄弟呢,都指著他吃飯。
他當時不跟朱文鬥氣,讓朱文把這裏賣了,這些囉嗦事情都不會有。
蘇墨摸著他的後背,結婚這麼久,邢彪第一次露出這麼懊惱的樣子,是一種悔恨,自責。
心裏疼了一下,他該囂張跋扈,得意張狂,不該這麼憋悶。
“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到地方瞭解一下。再者說,拆了的話他會有補償款,不會血本無歸的。”

“我就要我的店,我看誰敢動?老子從這起的家,我就不搬走,誰敢拆我要了他的命。”
邢彪眼睛瞪了起來。這是他的財產,他的歌舞廳,他經營了十年才有這個規模,說什麼也不搬走。
“他們想強拆了歌舞廳,那還要問問我手下這群兄弟答不答應。”
這群人都是混子,他們眼裏沒有法律,只有以暴制暴,對不起自己只有用強悍的拳頭討回公道。不管面對什麼樣的額人,他們也毫不膽怯。
蘇墨怕的就是這樣,真的要打起來,他們就會以打架鬥毆的罪名抓起來,事情沒得到解決,只是讓事情更難辦。他跟過來就是怕出現這樣的場面。
刑彪首先就不冷靜,瞪著眼,冷冷的沒有表情,他嚴肅起來,讓人慎得慌。威怒下他就更加嚇人。
蘇墨摸了一下刑彪的肩膀,哪里的肌肉都是緊繃的。
“刑彪。”
蘇墨放輕了聲音。他要是不把刑彪勸下來,難道要他一個人去警察局把這群人保釋出來?
刑彪嗯了一聲,翻看著手機,他只等電梯一道,就開始打電話,召集手下大小所有兄弟,各個管事,帶著人來保護歌舞廳。
“彪子。”
“沒事,你別擔心,我有分寸。”
刑彪從沒有過的冷靜,也不鬧也不吵,拉著蘇墨的收捏了一下。
“你去上班,這沒你的事兒,別捲進來。”
不管結果如何,跟這些人他都要鬥上一鬥,就算是進去了,他也不會把蘇墨捲進來。
“彪子,你聽我說,你冷靜一下,別太衝動,到歌舞廳我出面,我問問怎麼回事,問問是否有補償。你別把事情升級。真的打起來,那就是惡性鬥毆,沒有便宜占,到時候只會有輿論說黑社會如何倡狂,你們都進去了誰出面解決這件事情?”
電梯門一開,刑彪就往外走。直接開始撥打電話。
“白樺,叫上四瘸子大嘴兒,去歌舞廳。”
“刑彪!”
蘇墨有些惱火,刑彪這人怎麼不聽勸,不知道事態的嚴重行嗎?
刑彪在蘇墨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媳婦兒,我要進去了你就帶著離婚協議來。家裏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也沒什麼財產給你,委屈你了。”
開車門上車,蘇墨隨後去打開後邊的車門,刑彪一腳油門快速地開過去。
蘇墨咬著牙指著刑彪的車尾燈臭?。
“臥遭你們全家的混蛋老癟犢子,老子他媽的稀罕你這幾毛錢?你人不在我要那些東西有個屁用?別他媽的用交代遺囑的與其跟老子說話,老子不想當寡夫。”
孤注一擲的口氣,倉促的交代,仿佛這一分別就是永別,蘇墨都快跳腳了,事態發展到不能控制,這真的會成為永別。刑彪威怒,絕對跟這些人死磕到底他都是豁出命去不要血戰,保護歌舞廳。他要折裏邊,爛攤子怎麼辦?那些人只是會丟出幾個打手一同接受制裁,可真正的老闆還是不會停下拆了歌舞廳的動作。那就是人財兩失。
不管?能不管嗎?那是他的先生,他的爺們,他們的名字一起寫在結婚證上。他是刑彪唯一的親人。
刑彪趕到歌舞廳的時候,門口已經圍了有百多人,他的手下,還有強拆的人,圍觀的店家,已經吵翻天了,歌舞廳的人橫著脖子站在門口,就是不讓這些人靠近一步,推推搡搡,他們一步也不退讓。
“讓開聽見沒有!”
一個人揪著一個手下大吼。
小江撕扯著胖一點的打手。
“我們好好經營沒有違法亂紀,你強拆我們歌舞廳幹什麼?土匪下山啊,拍個視頻發微博,搶死你!”
“再往前一步,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們犯什麼事了你要查封我們的店?不說個四物流,想動我們店,沒門!”
“小心都把你們抓起來!手機收起來,不許拍!再拍!”
“帶走!把這個帶頭的帶走!”
一個人高馬大的人一把揪過小江,小江本來人就瘦,跟著人撕吧他能占多大便宜?直接就讓人給拽出人群,手下人一看小江被抓過去,奧的一嗓子就撲上來,推搡著對手,有的人都下手了。
“幹嘛你們幹嘛幹嘛,放手!”
“打人啦!”
不知道誰尖叫了一聲,小江被摔在地上,這個人高馬大的人上來就踹。
一個人撲過來擋在小江身上,這一腳踹在這個人身上,刑彪下車就看到這一幕,好幾個兄弟被人推搡,棍子都搶起來了,點著他手下人的鼻子,大罵著。
“給臉不要啊,再他媽的阻攔都把你們腿都打斷。”
刑彪從車座地下抽出一根鋼管,把嘴上的煙一丟,什麼話都沒說,輪著著跟一米長的鋼管就走過來,腿打斷?想讓你腦袋開花、
看見有人拳打腳踢歌舞廳的一個服務員,掄起鋼管對準他的後腦勺就砸過去。
刑彪之所以有很多小弟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很多出獄的人跟著他,就是因為刑彪重義氣,打他的手下,就是打他,他絕對輕饒不了對他手下下手的人。
也就眨眼的功夫,那人聽到後腦勺冷風起,剛一回頭,一個人影猛地推了他一把。
“刑彪!”
蘇墨氣喘吁吁地擋在這人面前,把人救下。
刑彪傻了吧啊,直接持械攻擊啊,他要作死啊。這一棍子掄下去,直接打死了。
刑彪這舉過頭的鋼管硬生生停下。
“回去!”
蘇墨才不打理刑彪的凶樣,一把搶下他手裏的兇器,丟到一邊去。緊趕慢趕,終於趕上了。再晚一步這事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刑彪大吼。
“有你個雞毛事兒啊,滾蛋你。”
“你敢背後下手?你誰呀你,把他帶走,這人要殺人啊。”
被推開的人像是占了理一樣,指著刑彪的鼻子大罵。
“臥槽,給你臉了啊,我他媽弄死你!”
刑彪輪著棍子又要往上沖。嚇得哪個人一縮脖子。
“在敢動一下手我跟你離婚!”
蘇墨狠狠地瞪了他一言。刑彪一橫脖子就要吼。蘇墨轉身看著這個人。那臉繃得緊緊的。
“你們是哪的?憑什麼拆了我們的店?有合法文件嗎?有收購這裏的合同嗎?跟著一帶的店家商量過嗎?直接下通知期限搬走,你們有這個權利嗎?”
一連串的質問,讓這群人左看右看,差點動武馬上又來個文鬥嗎?
還就不敢前進一步,這個人身邊站著對他下毒手的兇狠的男人,他們背後,是眾多剛才動手的人。
刑彪跟蘇律師到了,手下人就跟看見主心骨一樣,呼啦一下就圍上來,刑彪看看各個受了傷的兄弟們。白樺九指兒他們也很快就趕到,一看這架勢,強拆的人站一邊,他們站在另一邊,對壘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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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對峙,寸步不讓
“把受傷的兄弟送醫院去。”
小江趕緊把這些受傷的人送走,刑彪站在蘇茉身邊。如果他們敢對蘇墨口出不遜,那就別說他下手狠了。
“我們有檔,這裏要改建,這一帶都讓我們老闆收購了,我們有權利把這裏一些不合適的建築拆掉,重新改造。今天我們下通知,限期兩天不搬走,那就強拆。”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出來,看樣子是個管事兒的。
“你們沒有跟各家商家提前打招呼,貿然下通知。造成多嚴重的損失?這比損失誰來賠償?”
“你是誰呀,我們只跟店主對話。”
“我是這的法律顧問。”
“反正我們通知下達了,你們必須搬走。這是政府支持的專案,你們要是不走,那就是妨礙我們工程進度,對政府的批示公然反抗,到時候都不好說。”
“這裏就是正常的娛樂場所,沒有賣淫嫖娼,沒有違禁藥品,憑什麼讓這裏搬走?就算是要讓歌舞廳搬走,是不是該給他們一段時間呢。直接拆了造成的損失誰來賠付?警察局?城建局?你們公司?不給一個說法嗎?什麼公司這麼牛氣,我倒要見識見識。”
蘇墨狠狠追問。

“我們是外商,政府引進外資,我們就看中這條街,就要把這裏改造了。政府批了,你們有問題可以去問啊。隨便你去問。”
“我是要問問,還要問個明白。”
蘇墨一指這個店。
“但這裏不能動,你們的通知我們不接受。”
“這不行,我們是聽了老闆的命令下來的,你們要是一再的阻攔,再跟我們暴力相向,那我們只好報警了。”
蘇墨看著刑彪,刑彪明白蘇墨這是讓他拖延時間,暴力相向不行的話,那他們只好這一個辦法了。
手一揚。
“兄弟們,把咋們的地方圍起來,坐那,都不許動,不許說話罵人,不許動手打人。九指兒,去找個攝像機,我們在自己的店前靜坐抗議,他們公司要是強拉強拽,在我們的歌舞廳牆上畫圖寫個拆,那就是他們暴力對我們,我們有理直接上法院告他們強制拆遷。把這個證據散步出去,我就不信了,天朝大國不讓我們這群小老百姓說話吃飯啊。”
耍無賴啊,那就刷到底。用靜坐的方式跟大公司對峙,他們一動手,那就是他們的錯。只要他收下這群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那就站在理上。
他手的人都很聽話,一個人貼著一個人的坐在大門口,把這裏團團圍住,這些人是束手無策,看著他們坐在那抗議,就是沒辦法靠近,那個穿西裝的人急得滿頭的汗,老闆命令不能不做,可又進行不下去,這可怎麼辦?
“白樺,九指兒,這裏交給你們,他們不敢動咱們的人,圍觀多少人呢,他們也怕輿論。記住,咱們什麼也不幹,就這麼坐著。我跟我媳婦兒去一次城建局,問問這事兒。”
“大哥你去吧,你放心,我們肯定守住咱們的場子。”
這可是他們的地盤,絕對不能隨隨便便的就丟了。
他們趕緊去城建局,這裏就交給白樺他們了。白樺跟九指兒幾個人坐在最前面,身後都是他們的小弟。
九指兒看著那兩口子一起離開,笑了下,丟給白樺一根煙。
“其實,有了蘇律師真的是彪哥的福氣,你看,不管多艱難的事兒,蘇律師都陪著一起解決。咱們能賺錢,能發展,都是蘇律師幫忙撐起來的。”
“這就是兩口子,共富貴,也共患難,幾年之後,發展得更好了,都是蘇律師的功勞。他就是大功臣。”
白樺也從心裏佩服蘇律師,很多人,都佩服蘇律師,話不多,也不會經常出現在他們面前,見面之後也會很客氣,有氣質有氣勢。只要有問題,蘇律師都會在,陪在彪哥的身邊,好的壞的一起承擔。
也很理解,為什麼彪哥會煞費苦心的給蘇律師留個後。為什麼會給蘇律師下跪,遇上這麼一個得力的幫手,貼心的好媳婦兒,誰都會愛不釋手,專心疼愛的。
“彪哥對蘇律師也好呀,很少跟我們出來喝酒了,到點就走接媳婦兒下班。”
“人家是幸福的小倆口啊。”
“我要有蘇律師這麼個貼心可意兒的媳婦兒,說什麼我都娶到家裏供著。”
白樺絕對佩服大嫂,絕對是彪哥走了狗屎運娶到手的人才。
直接去了城建局,他們倆跟這些官員都沒有打過交道,雖然這根政府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要問問審批這條街改造的主任到底怎麼回事。主任拿出煙來,蠻拽的抽著。
“那條街是外商投資的。招商引資的項目,提前沒有通知也是因為昨天這個合約才簽訂,有時間限定,裝修改造半年就要對外開放。這條街會是高端商業街,步行街,都要重新改造,趁早的把歌舞廳搬走把。”
“造成的損失怎麼辦?”
“你們現在搬走,外商會給相對應的補償。其實很划算,他們給的價格很高。”
“高我也不搬,我的店開得好好的,我幹嘛要搬走?我新裝修的,我經營了十年,客人固定,每個月銷售不錯,很多老客人就認准我這裏,我搬走了損失多少?賠的過來嗎?我就不搬!”
刑彪吼出來。主任被噎了一下子。
蘇墨摸了一下刑彪的手,別讓他現在激動。
“賠償金額呢。”
“哎呀,這就不是我說了算的,應該是你們跟外商協商啊。”
“我的店就這麼沒了,還不給我一個好說法?什麼叫強拆?我就不搬走我看你敢拆?”
刑彪忽的一下就站起來。
“這是政府項目,你要不走,我們肯定會想辦法。你威脅我我就報警了。”
蘇墨拉住刑彪,別衝動,現在別衝動,就算是氣得要死。
“這樣吧,我們會找外商談判,但是還需要你跟外商打個電話通融一下,給我們爭取點時間。時間太趕,不管是搬走還是怎麼辦,都有些強人所難。”
“這個我恐怕幫不上忙。那是人家的決定,我干涉不到。”
“但是你要是打個電話,上下通融,自然比我們管用。我們就是平頭百姓,那條街上的商家也很多,補償的不合理我們也不會搬走,到時候為難的也是你們,”
蘇墨轉頭看著邢彪。對他眨了一下眼睛。
“咋們還有幾個月的稅沒有交?”
“三四個店,一百來萬的稅吧。歌舞廳的稅更多一些。他不給我優惠,這筆錢我就不交,稅務局查我的稅,我直接讓他們找你要。我沒錢,我的錢都在歌舞廳,歌舞廳沒了,稅也沒了。”
邢彪明白蘇墨的暗示,他們兩口子一個白臉一個黑臉,不爭取點優惠這就白來了。
“你們不能把問題推給我啊。”
主任也急眼了,這八竿子打不著,怎麼就推給他啊。
“主任,城建局負責城市建設,搞一些城市建設開發規劃的制定、相關建設手續的審批、建設專案的監督規範,你肯定知道那片是新開發專案吧。”
主任猶豫的點點頭。
蘇墨笑了笑。
“那您知道一些好一點的地段會有大型地方出租,或者轉兌吧。我們的歌舞廳也需要重新開張,也需要找個地方安置啊。”
“這個我可以給你查查。”
“那真是麻煩您了。”
“我也知道你們做生意不容易,那條街上,需要搬走的也就你們幾家。你們的歌舞廳呢,也算是數一數二了,也是納稅大戶。這樣吧,我這就給你們去查查。你們等會啊。”
主任也許是怕了他們的威脅,一百多萬的稅不交,雖然跟他沒多少關係,也怕這事兒鬧大。出去讓手下的人查資料。
邢彪氣的哼了一聲,蘇墨看屋裏沒人了,壓低聲音開口。
“我幫商瑩打贏了官司,崔勳分我不少律師費。咱們賬上沒多少錢了,你先用這筆律師費去金店,買一塊金條。”
“我才不送呢。麻痹的,我冤得慌。”
“你傻呀,他主管城建,城市裏有什麼大的開發專案他都要審批。只要跟他關係搞好了,賺錢的專案都拿得下來,到時候,就知道咋們這錢花的值。”
蘇墨整了一下邢彪的外套,放緩了口氣,邢彪就知道生氣了,沒有轉過彎來。
“花小錢釣大魚。捨不得孩子套不來狼,捨不得媳婦兒抓不到流氓。”
邢彪沉默了一會。
“我知道,我去辦。但是那是你的錢,辛苦賺的,不花。我給小結巴打電話,讓他把保鏢公司的錢轉過來。”
捏了一下蘇墨的手,有些不好意思。
“你都為了我違背律師原則了,知道行賄受賄貪污腐敗是違法的,你還這麼做。心裏不好受吧。”
蘇墨笑了笑,他做再多的讓步也值得,邢彪這人粗糙,但是知道他的退讓跟辛苦。
“那些都是虛的,咋們家好了,才是實在的。快去辦,我拖住他。”
邢彪嗯了一聲,走了出去,隨後又進來,蘇墨有些奇怪他要幹什麼,邢彪吧唧一口親在蘇墨的臉上。
“好媳婦兒。”
這才走了。蘇墨摸摸被他親的臉,哭笑不得,算了算了,他不管什麼時候都抽風。
先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去再說。
‧‧‧‧‧‧第二更啦。媽蛋兒,我的小宇宙快撐不住鳥。
  第一百一十八章這悶虧吃的憋屈
主任拎著一張紙進來,給蘇墨看,這是這個月,本市城區一些大型店面出售的情況。
  蘇墨掏出煙,給主任點上。
  “主任,不打不相識,今天我們來也是給你添了麻煩。你這麼幫我們我們很感謝您。你看,我們也是小戶人家,開個買賣不容易,我們肯定搬走,不給你們添麻煩。你看,是不是有什麼好的項目想著我們點。”
  “這個嘛,公平競爭啊。”
  “是,公平競爭,但是還是想提前知道消息呀。”
  蘇墨笑著。

  “我們也不會讓你白為我們操心。都不容易。”
  “哎,你這麼說我愛聽。真的都不容易,我也體諒你們搬走損失多,可我們也是不得已啊。這個好說,有好項目肯定提前告訴你們。”
  “非常感謝。”
  蘇墨看了一下時間,邢彪怎麼還沒回來呢。
  邢彪一個電話打過去,小結巴抱著包就跑過來,直接進金店,說實在的,邢彪特別不滿意,恨不得把那個主任捶一頓,但是蘇墨說的話很對,人的目光要放得長遠一點,就算再不滿意,跟官場的人打交道,就是這樣。
  挑了六塊金條,用信封裝著,掂在手裏,媽的,真的是寸金寸金啊,這麼一塊,就花去十來萬。
  趕緊回到辦公室,蘇墨一看他來了,對著主任笑了。
  “我們想來想去不知道怎麼感謝你的幫助,就給您寫了一封感謝信。”
  邢彪直接把這個信封塞到主任的手裏,主任一拿,墜手,就知道這裏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那臉一下就笑開了。
  “好說好說。”
  “我們也不打擾了。”
  “那個,我跟你們說一句啊,那個外商這幾天就在咱們本市,你們要想切商什麼問題趕緊去。那人資產豐厚,談的好的話可以多要一些賠償款。還有,那條街開發成了商業街,前途很大的。會吸引更多的客流量。言盡於此,你們看著辦吧。”
  出了城建局,蘇墨皺著眉頭。
  “我去找那個外商,商量一下賠償問題。”
  “我不搬。”
  “邢彪,你別這麼執拗。真的,現在搬走,不代表著損失慘重。賠償款要的多一些,不吃虧。”
  “我捨不得。”
  邢彪抽了一口煙。
  “我從這裏發的家,搬走我捨不得。”
  蘇墨歎氣,邢彪念舊捨不得,上次就因為他捨不得把店盤下來,還因為捨不得不想搬走。上次都成全他咯,這次也試試看吧。
  “去找外商談談,能不能不搬走。他要怎麼裝修怎麼弄,我們自己裝修也一樣,不就是保持一樣的風格嗎?我試試看能不能留下來。”
  “他要不同意我把他打出去。”
  現在邢彪完全在盛怒之下,跟他講道理完全說不通。
  “你別去了,我去找他們談談。”
  “你也不許去。我還就不信了,他敢強拆?”
  邢彪丟開煙,一把拉住蘇墨。
  “我今天就跟他扛上了,他敢對我下手,我就做了他。”
  “邢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現在就算是搬走了,賠償談的好,也許會給你帶來更大的利益。”
  “我就跟他硬碰硬試試,他是外商引進的,我是地頭蛇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你去上班吧,這些事你別跟著我操心了。”
  “你別逞能鬥狠。”
  邢彪咧著嘴笑了。
  “媳婦兒,我不是三歲,早就有了忍耐性。不把我逼急眼了我啥都不幹。
  大風大浪都經歷過,這些有些撓頭,可也解決得了。沒事。”
  不能讓蘇墨在跟著他操心了,蘇墨的工作還一大堆呢,跟著他忙,他的工作就要加班熬夜,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解決的,難道讓蘇墨一直跟他辛苦?
  “我沒辦法送你了,你自己上班吧。”
  揉了揉蘇墨的頭髮,看著他一臉的擔心,邢彪爺們的笑笑。
  “別操心了啊,沒事。”
  上車走了,蘇莫還是有些擔心,怕邢彪一時衝動。特意給白樺打電話,如果邢彪跟外商的人打起來,一定要拉住,可千萬別再出事了。
  邢彪特別聽媳婦兒的,不鬧,也不衝動,到了歌舞廳,手一揮。
  “該幹嘛幹嘛,準備開店。白樺,多帶點人站在門口,誰他媽的敢在我的牆壁上寫一個拆字兒,打斷他的腿兒。”
  有彪哥這一句話,馬上所有人都行動起來,白樺帶著人站在門口,邢彪特意搬了一個板凳坐在大門口,翹著腿,喝著水兒,盯著對面的這些拆遷的人,他媽的,誰敢靠近?靠近就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來往的客人有些被驚住了,怎麼個情況啊,門口多了將近三倍的人,這不像是守場子,怎麼像是隨時沖到戰鬥第一線的?
  負責通知拆遷的經理咬著牙,邢彪這裏頑強抵抗,那些店面的店主也不動彈。本來預計給的拆遷款賠償金,沒有一家店答應。就是不搬。
  他們人也不少,想強硬地進入,可是邢彪手下每個人手裏都提著鋼管,就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邢彪更是一動不動,就在門口,誰也不敢靠近了。
  過了中午還讓兄弟們攢吧到一塊開始鬥地主。
  經理的工作那是一步也開展不了。這可怎麼辦?
  邢彪抽著煙哼笑,有本事想去,看看你們那個德行,老子就不走我看你有招嗎?
  “媳婦兒,今天我會去晚點。沒幹啥,我看大門呢。真的啥都沒幹,今天我還贏了四百多,回去給你買西瓜吃啊。”
  蘇墨不放心一天都大了好幾通電話了。
  還就耗上了,看誰耗得過誰。晚點回家,他們不走他就不回家。絕對死守到底。
  對方的人跟那個經理耳語幾句,那經理看看邢彪,帶人走了。
  哎喲我列個草啊,他們終於走啦,放棄啦!哈哈。
  邢彪一拍膝蓋站起來,伸個懶腰。釘子戶誰不會做呀,不就是耗著,那就耗著,他的生意照常營業,他們的進度趕不上,到時候,就是他們焦頭爛額,而不是自己為難發愁。
  “彪哥,他們走了嘿,我就說,他們幹不過我們。這不,夾著尾巴走了。
  ”
  “整兩瓶啤酒慶祝一下。”
  邢彪也是滿臉高興,勾肩搭背的往歌舞廳裏走,首戰告捷啊。
  他們就是地頭蛇,在這一片吃得開,外商就算是再牛逼,你有辦法嗎?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直接就那地頭蛇的場子下手,沒他好。就這麼耗著,耗了他的工期,耗費他的錢,看誰抱得過誰。
  九指兒眉飛色舞的喊著,他媽的誰敢來老子都捏碎他的鳥蛋兒,門口一陣喧嘩,白樺在卡座裏站起來。
  “壞了,彪哥,員警來了。”
  邢彪把酒瓶子一放,皺緊眉頭。要說這種娛樂場所最怕的是什麼,就是員警,他們一來影響生意啊。
  員警進門就開始大吼,男左女右,分兩邊站好,身份證拿出來,燈打開,別唱了,員警臨檢!
  媽蛋兒,操的,員警這一嗓子讓客人四散,嚇得都往外跑,沒跑到門口呢都被抓回來。
  邢彪趕緊出去,把他的客人嚇著了客人就不會在來喝酒了啊。
  “喲,這不是劉警官嗎?怎麼回事啊,我們這可是正經地方,什麼連七八糟的都沒有啊。”
  都是道上混的,警察局不准進去多少次了,邢彪跟著一片的員警關係還不錯,畢竟開的這種場子,上下需要打點。遞過來一根煙,劉警官擺捶手。
  “執行公務呢,邢老闆你也別干預。我們這是例行檢查。有人舉報你這裏有賣淫嫖娼的,我們過來看看。”
  “草,誰他媽的這麼缺德啊,老子前幾天剛把小姐都解散了,一個做台的都沒有,哪來的賣銀嫖娼啊。”
  “著我們需要檢查之後才能確定有沒有。”
  劉警官指揮著手下。
  “廁所不要放過,查查他們的身份證,把沒有身份證的全都帶走!”
  幸虧蘇墨跟他吵架那次他把小姐都解散了,要不然這次臨檢,絕對查封了他這裏。
  邢彪也沒辦法,這是正常的員警臨檢,誰他媽的這麼缺德啊,舉報個毛線啊。白樺壓低聲音。
  “是不是那個外商的人舉報的?”
  “絕對是他。他這是找我們的不痛快呢。”

  “別激動,員警查就查,我們這沒有賣銀栗娼的,能查出什麼?”
  邢彪心裏也有個譜,他知道這次臨檢跟外商脫不了關係。
  折騰足有一小時,什麼都沒查到,劉警官,臉色和氣了一些。
  “邢老闆,我們也是例行公事,打擾你生意了啊。”
  邢彪搖頭說沒事,員警撤了,一些客人大聲抱怨著。
  “他媽的老子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這裏休閒,還遇上員警,真他媽的掃興。走了。這地方太煩了。”
  邢彪趕緊上去安慰,這可都是客人,客人走了他還賺個毛啊。
  “兄弟兄弟,這樣,今天的酒錢算我的,你們可勁玩。各位,今天酒水都算我的,怠慢了啊,遇上臨檢誰也沒辦法,啥也不說了,出來玩就是圖個開心,今天可勁造,都是我的啊。”
  邢彪站在歌舞廳中間,大聲對著要走的客人說。
  “多謝老扳款待啊。”
  邢彪這話一說,馬上這些要走的客人都留下來。還不等屁,股坐穩,劉警官帶人又來了。
  他們一來本來還想繼續玩的客人都集體跳腳罵人,什麼玩意兒啊,前後腳不足半小時馬上又來,幹什麼這是?
  邢彪這下不幹了,擋在門口死活不讓他們進來。
  一一一一一好吧好吧,我把小宇宙徹底燃燒,明天還是三更。
  我快吐血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自己爺們自己心疼
“沒完啦?一個晚上兩次臨檢還讓不讓我做生意啊。今天不說個四五六誰也別想進來,員警怎麼了?影響我們正常生意我告你去。”
  “邢老闆我們也是無奈,有人舉報你這裏有吸食搖頭丸的。讓開吧,我們要嚴加檢查。”
  “剛才你不是檢查了嗎?”
  “那是檢查賣銀票娼,對不住了。搜!”
  劉警官一聲令下,員警就往裏闖,這下歌舞廳裏可真的炸鍋了,抓住神采不對的直接帶走,那些一看就不是正經人的人都被抓了,歌舞廳裏亂成一片,咒?聲,呼喊聲響成一片,客人咒?著,員警大叫著,女人尖叫著,邢彪跟人往上沖跟員警撕扯,白樺一看事情不好趕緊拉架,這就炸了鍋了,唔嗷喊叫,亂成一團了。
  “沒完沒了啊,不行,不能帶走!還讓不讓老子開門做生意了啊。”
  “大哥,大哥,你別跟員警鬧啊。”
  “哎臥槽,誰他媽的推了老子啊!”
  “放手,放手!”
  “帶走,再喊一句關你禁閉!”
  “邢老闆,你跟我鬧沒用,這事兒我們是正經公務!”
  “我看你們敢帶走人試試!誰他媽的也別想出這個門!”
  邢彪氣炸了肺,根著劉警官的脖領子就不撒手,劉警官的帽子都掉了,拼命推搡邢彪。
  蘇律師說了讓他拉著邢彪點,白樺拼死了抱住邢彪的腰,往後抱。跟員警打起來那不是鬧大了嗎?
  死拉活拽終於拉開一些距離,劉警官衣服都被扯開了。
  “邢老扳,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也是接到上頭命令才帶人來檢查,你不好好想想這是誰給你捕出去的?你拉著我沒用,你改把根源解決了啊。”
  “彪哥,劉警官說的對,絕對是有人擠兌我們呢。”
  白樺抓著邢彪不讓他再衝動,邢彪氣的呼哧呼哧的。
  “我他媽知道是誰,老子饒不了他。”
  轉身去拿傢伙,他要批了那個外商的手下,讓他媽的舉報。
  劉警官一看事情不好,一把攔住邢彪。在發展下去絕對出人命了。
  “邢老闆,胳膊擰不過大腿,話我說到這份上了,也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這裏不辦不行,我今天可以來兩次,他一天舉報你兩次,你能有什麼辦法?別撐著了,趕緊搬吧。”
  “老子不搬,我就不走,我看他怎麼辦!”
  邢彪推搡開劉警官,提著鋼管殺到外邊,一看看熱鬧的人群裏有那個經理在抱著肩膀笑,白天跟他手下交手的人也都在,邢彪輪著鋼管殺過去。
  “我操你大爺的別跑!”
  這群人一看邢彪殺了過來嚇得趕緊跳上車就跑。白樺帶著人也追出來,邢彪都想跳上車直接追殺了,讓白樺一把抓住。
  “彪哥,冷靜點。”
  “媽個比的,見一次打一次,有本事他明天還來,看老子怎麼削死他。”
  劉警官也追出來,嚇得要死啊,邢彪當年砍殺一條街,什麼惡性事件沒幹過?就怕他現在大腦一熱什麼事都幹出來。
  “邢老闆,這一帶都必須要搬走,你想想折,別寧著了。”
  邢彪哼了一聲。他就要試試,他們想怎麼強制他搬走。
  能有什麼?還是帶走了兩三個疑似瞌了藥的人去接受化驗。員警散了,客人也散了,一個晚上兩次臨栓,什麼好興致都沒了,這就是跳脫衣舞,也沒人看啊。誰知道下個小時員警是不是還跑進來。
  看著空蕩蕩的歌舞廳,邢彪踹翻桌子。這個暗虧吃得爆。日,從來就沒有吃虧吃的如此憋屈。
  第二天,正常營業,到了時間,客人減少到小貓兩三隻,一個晚上被查兩次的歌舞廳,誰都不會來。出來玩都是休閒的,都不想打擾性質,也不想被抓啊,那麼多歌舞廳娛樂場呢,何必就來這家。
  直接影響營業額。第二天的生意就差到極點。
  旁邊的店面還有人已經開始搬了。邢彪的心情,差到極致。
  蘇墨擔心了兩天了,邢彪回家也不跟他說這件事情,說他自己會解決。不用擔心了。可是白樺跟他報告,歌舞廳裏是什麼情況,大哥沒事,看著很正常,可就是一天沒有笑模樣,自己不斷的抽煙。沒生意,兩天來營業額還不如以前半天的營業額。
  他下班的時候,邢彪沒回來呢。蘇墨也不太會做飯,還是穿了圍裙包了一些餃子,一直坐著等,等邢彪回家。
  時不時的看看時間,九點了,十一點了,蘇墨的眉頭皺得緊緊的,怎麼還不回來?
  聽見門外傳來鑰匙聲,蘇墨猛地起身,正好看見邢彪開門。
  “沒睡呢?”
  “等你呢。”
  “哦,沒事,不用擔心了,我都安排好了。”
  邢彪把鑰匙丟到鞋櫃上,脫了外套走進來,一看餐桌上還擺著沒有煮的餃子。皺緊眉頭。
  “你還沒吃飯啊。你也真是的,我都說了沒事,你還跟著我操心。”
  “你吃了?”
  “嗯哪,我跟兄弟們吃的,你坐著,我去煮餃子。”
  邢彪跟平常沒什麼兩樣,羅胳膊挽袖子去煮餃子,那臉上也沒有多少鬱悶,蘇墨越覺得奇怪,這個爺們心咋就這麼大呢,真的一點打擊也沒有?白樺說氣的一天沒笑模樣的不是他?
  挺安靜的,邢彪做飯的時候,他總是叨叨,一會問著,媳婦兒,你吃不是拍黃瓜。一會又來一句,你別一直吃水果了,一會吃不下飯。哎,你去洗手啊。
  今天他是一句話都沒有,伸脖子看看,邢彪在倒醋。那模樣認真又嚴肅。
  拎著手機回臥室。
  “哪呀,他就喝兩瓶啤酒,一點東西都沒吃。我們沒辦法勸,他話少,皺著眉頭,我看沒那麼簡單。蘇律師,別看彪哥粗枝大葉的,他呀,心裏能裝事兒。好事大家分享,一點糟心事兒他都自己扛著。”
  “你把歌舞廳那些人安撫住了,先讓服務員回家歇幾天。到時候重新開業再讓他們回來。那些安保都去保金公司上班。”
  “這兩天生意很不好,彪哥也是這麼安排的。蘇律師你把彪哥哄好了吧。
  我們勸他他說我們娘們唧唧的。”
  “媳婦兒,吃飯了。”
  蘇墨趕緊掛上電話。
  邢彪筷子碗的都給他擺好了,笑嘻嘻的看著蘇墨。
  “不錯嘛,媳婦兒,都會自己包餃子啦,餓不死。”
  “我一個人吃飯沒意思,你陪我吃點。”

  “你摸我肚子,吃撐了。我怕我成孕婦那麼大,咋們兩口子睡覺的時候,我都沒抱住你呢,肚子就把你頂出去了。”
  蘇墨瞪了他一眼,貧,再貧。
  邢彪撓撓頭,還是乖乖的坐下。蘇墨把一碗餃子推他面前。
  “我親手做的,你要吃不完我切了你腦袋一個一個塞進去。”
  “媳婦兒,你是律師,不是法醫啊。”
  “那麼多廢話呢。吃不吃?”
  “吃,吃。”
  邢彪嘟囔了一句,這媳婦兒,睡他身邊太恐怖了。
  蘇墨不搭理他,看著他一口一個餃子吃下去,蘇墨這才開始吃飯。他絕對不會把安慰的話說出口,默默地坐著他認為該做的事情。
  “媳婦兒,我看了一個店,規模小點,租金蠻貴的。”
  “想搬走了?”
  “恩,先搬了,把歌舞廳先安頓好,我在跟這些人死磕。手下那群人要吃飯,我不能讓他們沒工作。他讓我吃虧,我就讓他工程順利不下去。”
  “別太出格就成。”
  “我明天就找那個店主談。規模小點沒事,慢慢做大唄。你說我搞點脫衣舞啥的是不是更吸引人眼球?”
  “你更吸引員警的關注。說了讓你別搞那些邪門的東西。”
  餃子味道不錯啊。”
  “你也不看看誰包的。”
  “那往後一個禮拜你做兩天飯唄。大廚。”
  蘇墨抬眼看看他。
  “那個啥,我做,我做。”
  一個眼神就讓邢彪老實了。
  “碗筷別刷了,早點睡覺,我累了。”
  “成,你先睡,我收拾完了就來。”
  蘇墨吃完就去洗澡,客廳裏傳來腳步聲,蘇墨以為邢彪收拾東西呢,也沒去看,他說一會就來的。穿了睡衣在床上看書,他手邊也有個案子呢,關於醫療糾紛的,蘇墨看著典型案例,尋找共同點,想幫著那對小夫妻多爭取點賠償款。
  他也是一做事就認真,等回過神來,發現邢彪還沒有回屋,看看時間都過去一個小時了,這都快淩晨一點,他又幹什麼去了?
  開門去找邢彪,看見他頭靠著沙發背,大大咧咧的坐在那,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從沒有過的落寞,蘇墨靠在臥室的門框上看著邢彪,他們結婚時間不算短了,邢彪總是笑嘻嘻的,不管遇上什麼事情都沒有低落過,朱寒的事情,他只是愧疚,說著沒讓你過上好日子,但走一直都是幹勁十足。精神抖擻,就跟山一樣,走在他的前面,撐起一切,後背結實胳膊有利,相信它可以撐起一切。
  今天這個落寞失落的樣子,第一次看見,失去活力,苦大仇深,就像一個孩子,遇上了解決不了的事情,茫然無助,又強撐。
  他是個念舊的人,捨不得那個地方,前期投入資金蠻多的,這次突然搬遷,也覺得損失太多。吃虧了,以前沒吃過虧,這個暗虧,吃的他窩火憋悶。
  讓蘇墨心疼。
  ——蘇大律師心疼了啊。那就好好哄哄你爺們吧,怎麼哄?哼哼,你知道的。
第一百二十章 哄邢彪方法很簡單
一直以來邢彪都是自己撐起一切,沒有人幫過他,不管遇上什麼問題,他都自己往上沖。遇上難以解決的事情,他也咬著牙撐著。這次這件事情,他把所有的著急擔心鬱悶都隱藏起來了,還是自己扛。
在頂天立地的爺們,遇到挫折,他也像個孩子一樣。
他焦躁,鬱悶,窩火,又沒有好的應對辦法,邢彪失落自己跟自己生氣。
十年辛苦,到現在,本以為強大,可抵不過政府跟商人之間的潛規則欺負人,蘇墨都想把他抱在懷裏破天荒的去安慰一下了。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有人在就有一切。失去的再多也能賺回來。
攤手攤腳的那麼躺著,靠著,一身的疲憊。
蘇墨搜遍所有語言,他就會法律條文,他會上廳跟人打官司做陳述,可他就是不會哄人。
邢彪現在還偏偏需要哄。
大兒子啊,邢彪就是他大兒子,不哄不行,這可是他先生,結婚證上名字寫在一起的人。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邢彪對他很好,他也不是薄情寡義不知好歹的人,自己的爺們自己不疼,誰疼他?他說自己是他親人,身為親人,身為他的先生,必須要把這個大孩子哄好了。
蘇墨也沒出聲,轉身進了房,他翻騰出一件浴袍,把睡衣脫了,猶豫一下,內褲也脫了,直接穿上浴袍,帶子鬆鬆垮垮的系上。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拍了一下臉,媽的,臉紅個毛線啊,兩口子該幹的事早晚都要幹。
死就死了,今天就今天吧。
媽蛋兒,要不是看你太鬱悶的份上,老子也不會什麼都豁出去了。
走出臥室,邢彪喜歡喝酒,家裏總會備幾瓶酒,蘇墨直接拎了一瓶紅酒,穿著白色浴袍就這麼出去了。
“你怎麼沒睡啊。”
邢彪聽見門響,趕緊坐好了,他不想把自己鬱悶的一面給別人看。發昏不等於該死,就讓他沉默一個晚上,第二天該幹什麼幹什麼。
蘇墨跟他操不少心了,別讓他繼續操心。就沒進屋,以為蘇墨睡了,沒想到他穿著浴袍出來了。
一走動,那腿,就從浴袍的縫隙裏露出一點點。
邢彪這個老流氓,還真是個流氓,這麼鬱悶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把眼珠子盯在那腿上。
“睡不著,喝點。”
蘇墨不會嫵媚橫生,千嬌百媚,他也學不來媚眼如絲,做點挑逗的事兒。就是倒了兩杯酒,多到點,坐在邢彪的身邊。
一人一杯,喝。喝的暈的乎得好辦事兒。
“你也別鬱悶,雖然搬走了,可不是還有拆遷款嗎?不是還有我嗎?我去找那個外商談談,把損失減到最少,多要一些優惠,慢慢來什麼都能賺回來。”
“這下,咱們的投資都沒了。我就是後悔,那時候江江提醒我了我沒注意,還是把店盤下來,直接賣掉也不至於賠的血本無歸。”
邢彪一口就把紅酒喝幹了。
“還有其他店面支撐呢,怕什麼。這樣一來好好經營保鏢公司,把按摩館規模做大,歌舞廳先開的小一些,把客人來回來就成了。雖然眼前覺得是賠了一些,可是,長遠打算這不是一件壞事。”
“辛辛苦苦幹十年,一下回到解放前。哈,我真沒想到,這個跟頭栽得爆。真他媽的快要飯了。我覺得自己挺牛逼啊,還是讓人下絆子被坑了。”
蘇墨翹起一條腿,繼續給邢彪倒酒。
“沒差到那個地步呢,大不了重頭再來。”
“當年我從老家走的時候,我就想,混個人樣出去。我現在這樣?混個人樣?帶著一群人跟我要飯?”
邢彪苦笑了幾聲。
“還說讓你過上好日子?你跟著我就吃苦了,一件一件操心事兒,都不夠你忙的。你嫁給我,估計是你這輩子最大的不幸了。”
“說什麼哪。”
“蘇墨,我要是破產了我們就離婚。我不能讓你在跟我吃苦了。”
邢彪特別認真地看著蘇墨。
“不能讓你過上好日子我還不能保你平安嗎?到時候我給你離婚協議的話,你簽字就行。我把值錢的留給你。不能害了你一輩子。”
“別胡說,喝多了吧你。”
蘇墨皺緊眉頭,這個時候不想聽他的喪氣話。
“沒有。蘇墨,你對我好,幫我很多,要是沒有你步步的跟著我,為我考慮,我肯定沒有現在這幸福日子。你不知道,我到家的時候看見你等我,我特別開心。其實我心情糟透了,可家裏有你,我就舒服。你說你這麼好的人,跟著我,操心費力還過不上好日子,我不能一直害你。”
“行了,別說這話了。”
邢彪要搖頭,拉著蘇墨的手。
“媳婦兒,我是真稀罕你。這麼多年沒人疼我,就你一直疼我。娶你我真的走運了。我知道你要是按著自己的方式結婚,哪找的人絕對比我好。給不了你幸福,我還不能放手嗎?你好了,我心就踏實了。”
看著他的眼睛,那是邢彪最正經的眼神,沒有戲弄,也沒有痛苦,也沒有酒醉的混沌,就是陳述一個事實,他喜歡蘇墨,喜歡到希望他更好,如果更好自己給不了還他操心跟自己受罪,那就讓他走。
別說他矯情,太文藝,他就是心疼。心疼蘇墨跟他吃苦受罪。

蘇墨低下頭,看著邢彪的手,很大,包裹自己的手,溫暖,乾燥。拳頭很硬,能打飛別人的門牙,可抬起來揚了揚也不敢對他下手。凶巴巴的跟別人輪刀子,不會罵他一句。粗糙,野蠻,做出來的事兒大多時候氣得要死,不管做什麼,可他出發點永遠為自己好。
這個男人,愛自己。
蘇墨笑了下,結婚好久之後,發現自己也愛他。
有些可笑,別人都是先愛在結婚,他是結婚之後,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愛他。
一個一心一意對自己好的人,他愛自己。
就算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得讓人急躁,可這一刻,還是很浪漫,很美好。
蘇墨抬起下巴,對著邢彪開口。
“我說過,我只喪偶不離婚。”
“但是,,,”
但是的話沒說出來,就看見蘇墨站起來。
蘇墨一把解開浴袍的帶子,就算是浴袍下,他一件內衣也沒穿,還是堅定的脫下來。露出如初生嬰兒一樣的身體。
邢彪一下就瞪大眼睛驚呆了,這,這,這是什麼意思啊。
蘇墨臉紅了,耳朵都紅了,還是抬著下巴驕傲的從上而下看著邢彪,絲毫不覺得在邢彪面前主動脫光了有什麼詭異的。
“離不離婚是我說了算的。現在,跟我回屋。”
他還是害羞的,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甚至保持了初吻的蘇墨,做到這一步已經破天荒了,實屬不易。
強壓下不好意思,端著架子裝高傲。先一步轉身往臥室走。
邢彪驚得都不敢呼吸了,是他喝多了?還是做夢那,蘇墨不穿睡衣睡覺的時候都很少,今天,今天竟然,當他的面,主動脫光了?
唉呀媽呀,火星撞地球了?
蘇墨走到臥室門口,沒聽見邢彪的腳步聲,回頭,一手扶著門把手,回頭看著他。
“回屋!”
“啊?”
邢彪從震驚裏回神,看到蘇墨光著的身體,捏了一下自己的腿,媽蛋兒,疼,也就是說,這是真的?
真的!蘇墨脫光了讓他回屋!也就是說!
該幹什麼幹什麼!
磕炮!
五分鐘前的鬱悶失落焦躁,早他媽的見鬼去了,有什麼會比媳婦兒脫光了誘惑自己更勁爆的?
邢彪嗷的一嗓子就雙眼放光,沖著蘇墨就撲過去。
媽的,就算是做夢,他也要磕完炮再醒過來!
哄女人開心,挺麻煩的,鮮花情話鑽石別墅豪車。
哄男人特別簡單,果體,一瓶酒,搞定!
還不等蘇墨走到床邊,邢彪就從後邊報上來,急切的一把摟住蘇墨,嘴唇貼著蘇墨的脖子不停地啃咬,氣息炙熱,手臂用力,手在蘇墨的胸口小腹來回的碰觸,一手按著蘇墨的小腹往後壓,讓他們的胯骨貼的更近一些。
一口咬在蘇墨的耳朵上。
“媳婦兒,好媳婦兒,你這是要了我的命。”
爭切,短促,邢彪從沒有過的激動,蘇墨做了這麼可愛的事情,讓他再也忍不住了。
要不是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他早就憋得難受了。今天蘇墨為了哄他,可是下足血本。什麼招數都用上了。
被他的鼻息吹的所有接觸的地方都熱辣辣的,蘇墨還是不好意思,縮了一下脖子,肩膀頂了他一下。還是被他追著啃咬,貼著脖頸,蹭著臉頰,稍微用力的摩挲著身體,摸得渾身冒火。
“你,,,”
急赤麻火的啃著蘇墨的脖子,咬著蘇墨的肩膀,蘇墨剛剛說出一個字,他乾脆直接含住蘇墨的耳垂,狠狠地一嘬,耳垂都腫了。
炙熱的氣息吹到耳洞,蘇墨都感覺半個身體發麻,喘息交織在一起,他的胳膊很有力的抱著自己的腰,他的人就貼在自己的後背,就算是透過他的衣服,都能感覺的到他的急切跟焦躁。
只有自己,能讓他瘋狂。
笑了,側過頭去,尋找到邢彪的嘴唇,主動親吻上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媳婦兒,叫老公
蘇墨笑起來,真的會要了人命,那麼乾淨純粹,撩的邢彪熱血沸騰。
濕熱的舌頭糾纏在一塊,努力親吻,吞咽著對方的唾液,大手按住蘇墨的頭,拼命壓向自己,蘇墨在他懷裏扭動身體,他這個姿勢不舒服,他從肩膀往後親吻有些難受,邢彪一把扳過他的肩膀,讓他跟自己面對面。
側頭,鼻尖磨蹭一下,直接咬上他的嘴唇,舌尖在他嘴裏瘋狂掃蕩,吻得很深,很激烈,激烈的讓兩個人都控制不住。這段時間來積累的感情,那壓在心裏的鬱悶,還有他對自己的疼愛,都讓親吻變得激烈,恨不得一口能把他吞下去,拼命親吻,張大嘴讓舌尖纏繞,
蘇墨抓他的頭髮,摟緊他的脖子,把自己全身心的給他,只要邢彪別再這麼低落,怎麼都隨他。
胸膛貼著胸膛,胯骨貼著胯骨,邢彪的手掌順著蘇墨的腰往上摸,大面積的接觸,把整個後背摸索一邊,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托住蘇墨的屁,股,用力,直接抱起來。
兩大步就到了床邊,洞房,晚了幾個月,但是照樣讓他癡迷眷戀。
把蘇墨放在床沿,邢彪彎著腰親吻他,蘇墨抬著頭,那手掌就順著他的胸口摸索,有些不高興自己都脫光了他還是長褲長衣,摸索到紐扣,就開始解。
邢彪貴在蘇墨的腳邊,跪在床邊,跟蘇墨平行,親吻不曾間斷,那手掌沒有停止,一直摸著他的後背。
蘇墨坐得筆直,屁,股坐在床上,後背挺直,腰部就有一道誘人的弧線,吸引的邢彪的手就在這道弧線上流連不去,捏著那肉乎乎的屁蛋子,摸著腰部。
蘇墨的物扣在他的後腦勺,被他親吻的太深,發出一些恩恩的聲音,邢彪轉而啃咬他的脖頸,咬了一口喉結,深吸一口,一個紫紅色的印子就這麼出現了。
蘇墨有很漂亮的鎖骨,每次都讓邢彪著迷,啃咬著他的鎖骨,蘇墨抬著頭,頭頂的燈光太炫目,蘇墨眯著眼睛,緊緊抱著他強壯的脖子,摸他結實的後背,把手從他的衣領裏伸進去,在邢彪啃咬的力氣大一些的時候,手指就會抓他的後背。
“媳婦兒,我從娶到你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這輩子一定會特別幸福。”
邢彪在他的脖頸上喘息,蘇墨用這種辦法安慰他,他都明白。這就是好媳婦兒,出事了他就陪在身邊,高興不高興,他還在身邊。打他罵他吵架,那也是生活情趣。患難才見真情。
蘇墨的嘴唇被他親腫了,還是笑了下,摸摸他的頭髮。
邢彪裂開嘴笑,在蘇墨嘴上重重親了一口。
“媳婦兒,我不會鬱悶咯。這事是有些難解決,但是明天我就讓事情往好的一方面發展。你別擔心我,為了你我也要奮鬥。”
“你覺得,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
邢彪低頭看看蘇墨站起來的地方,笑了。
“媳婦兒,我保證讓你爽。”
是呀,放心的事情丟給明天,今天,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彎下腰,邢彪一口把小蘇蘇含進嘴裏,舌尖一卷,就在頂端打了一個轉,略微粗糙的舌頭表面在最敏感的地方摩擦過。
“恩!”
蘇墨咬緊嘴唇,這聲音還是發了出來,突如其來的刺激讓他感覺從下面一直往頭皮竄起,爽,那是自己弄不出來的感覺,身體裏的一根線就被他挑起來,熱切也再一次躁動,後背挺直,感受著他在溫熱的口腔裏進進出出,被柔軟的舌頭撫過,被告唾液弄濕,進入一個更深的地方,被吸弄,血管被描繪,就連頂端,都被一再的親吻。
被伺弄的舒服,感覺自己一再的攀高,體內的燥熱燒的他從裏到外乾渴,舔了一下舌尖,手指扣著他的脖子,感受得到他的頭部在自己那裏起起伏伏,被告他吞進去,逗弄,吐出來,再順著身體親吻一圈,在最嫩的腿的內側啃咬幾口,在含住下面的球蛋,牙齒輕輕拉扯,甚至,舌頭順著蛋蛋往上滑。
“哈,邢彪,彪子!”
蘇墨理智早就被他丟掉,全身心的去體會,去感受,他帶來的刺激跟愉快之感。
低頭看著邢彪抬著眼睛再看他,看他的反應,腰部不由得上下移動,在他的嘴裏進進出出,看著他吞進去,吸弄,蘇墨的頭皮都會發麻。
在他忍不住喊邢彪名字的時候,邢彪在頂端親了幾口,深深吸了一口。
“啊!”
蘇墨被這一幕刺激到,他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畫面,邢彪就在他的身體中間,在他大張的腿的中間,親吻他最私密的地方,深深吞咽,親吻,對視上的眼神熱切,那種熱,讓他身體裏的感覺在一次爆發。
就在他深深吸弄得那一瞬,控制不住直接噴灑出來。
再也沒有力氣,蘇墨腰一軟直接倒在床褥裏,邢彪都沒有移開嘴巴,把蘇墨的子孫液全部吞在嘴裏,全部咽下去,甚至把溢出來的一些點點滴滴也用舌尖勾畫,吞進嘴裏。
蘇墨胸膛劇烈起伏,他們做過好幾次這種親密,也沒他這麼伺候過,可那時候總覺得彆扭,羞澀,放不開,個中滋味沒能好好體會,到了現在才知道,這樣的親密該有多舒服。
那噴灑出去之後,身體就像飄在雲彩裏,雖然無力,可是舒服到不行。
刺激,強烈,順著脊椎往上竄起來的感覺在身體裏遊走,甚至到手指尖,稍微一個碰觸,都能輕微哆嗦一下。

邢彪大手往上摸索,在蘇墨的胸膛上游走,還是跪在蘇墨的腳邊,親他的腿,親他的膝蓋,曲起來,親他膝蓋窩以上的皮膚,那裏皮膚最嫩,感覺最強,蘇墨膝蓋發軟,把腿搭在他的肩膀上。
邢彪喜歡蘇墨這個癱軟無力的樣子,人本來就白?,情動了讓他的脖子胸口都染了一層粉,那臉紅的不像話,感覺太刺激的時候,一直都冰冷的眼珠兒帶著水汽,刺激爆發的時候,他的眼神都是渙散的,他肯定不知道舔了一下嘴唇的樣子有多好看,無意識地叫著自己彪子的時候讓他多高興,相親他,親他的全身,把媳婦兒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看他千嬌百媚的狀態。
抬起他的腿,親吻著他屁蛋子下方,膝蓋窩上放著一片的皮膚,很嫩,很可口,可口的,讓人忍不住咬一口。
真的咬了上去,就在最嫩的那塊皮膚上,咬了一口。
“啊,邢彪!你,你大爺!”
邢彪笑出來,咬疼了吧,蘇墨炸毛了。
趕緊討好的用舌尖舔了舔,在重重親了一口,本來那裏皮膚就嫩,這麼一下就留了一塊栗子皮一樣的吻痕。
“你,你別鬧了。”
蘇墨腿一點力氣都沒有,雙腿被他抬高,感覺腰都跟著疼,抓緊床單,這個姿勢讓他很不好意思。
整個人都快被他掀過去了,怎麼會好意思,睜開眼就能看見自己的膝蓋。
邢彪往裏側親吻,把蛋蛋吞進嘴裏,用舌頭去擠弄,那本來寫過一次的小蘇蘇,再一次站起來,粉嫩粉嫩的,帶著水光,好看到不行,摸一下,揉一下,這根翹得有模有樣。
蘇墨本來帶著怒氣的聲音一下就變了,被他一口一口的親吻著,那聲音隨著他的輕重而急促,咬緊嘴唇,可鼻息間發出來的聲音更撩人,嗯嗯唧唧的讓邢彪忍不住。
挺起了身,順著小腹往上親吻,用帶有鬍子茬的下巴在蘇墨的小腹上打轉,故意的刺激他,看著蘇墨又麻又痛,又癢的要蜷縮身體,他就好笑,就喜歡蘇墨這個最純真的反應。跟小孩一樣。
蘇墨受不住啊,他怕癢,想笑,想伸腳踹他,想翻身躲開,可被他壓著呢,只能伸手去推他。
死流氓,臭流氓,媽蛋兒啊,非要惹自己笑啊。
推搡著他的腦袋,邢彪就是退讓一步。
“媳婦兒,媳婦兒你別推我呀。”
“死開!”
“我走了誰跟你磕炮啊。別鬧別鬧,乖,叫老公。”
“我叫你大爺!”
“我大爺死了,咋不提他。乖,媳婦兒,叫老公。”
邢彪順著他小腹就往上爬,胸膛貼著胸膛,在蘇墨身邊膩味。蹭著蘇墨的耳垂,用自己的小彪子磨蹭小蘇蘇。
蘇墨都像一個大嘴巴子抽死他,讓他胡說八道!
“走開。”
“不,媳婦兒,今天我就死你身上。”
蘇墨推著他的肩膀側著頭,邢彪壓得他呼吸都不順暢了,他只能歪著頭,可這個動作讓邢彪不停地在他耳邊親吻。
“你,你的皮帶,擱著我了。”
蘇墨狠狠一把推離了邢彪,大口大口喘息。跟他對視著,眼神晶亮的瞪著他。
“媳婦兒,你幫我脫。”
邢彪也瞄下去,小彪子早就把褲子支撐出一個帳篷,耍著無賴就讓蘇墨幫他脫。
反正什麼都敢做了,害怕這個?邢彪這個鳥人借用自己的安慰可勁撒歡耍賴。誰讓是他的先生,那就疼他一回。
“我給你脫,你起來。”
“就這樣麼。你幫我脫。”
囔囔著鼻子撒嬌,鼻尖在蘇墨的脖頸上來回滑動,時不時的撅嘴親幾口。
“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我慣得你啊。”
老流氓,依仗著今天心疼他,就可勁撒嬌。蹬鼻子上臉。
第一百二十二章媳婦兒,媳婦兒你真好

“媳婦兒,媳婦兒,我今天心情不好。”
邢彪蹭著蘇墨,大腦袋一直在蘇墨的懷裏鑽,蘇墨還真就拿他沒辦法,對,他今天心情不好,才會縱容他。
拉住那早就讓他撤出來的上衣下擺,直接往兩邊一扯,扣子都崩掉了。
扭起腰就解著邢彪的皮帶,邢彪啃咬著他的肩膀,皮帶一解開,邢彪三下兩下直接都扒光。
沒了衣服的阻攔,真正的肌膚相貼,抱著這個結實的後背,蘇墨才知道邢彪忍耐的多辛苦,皮膚都燙手了,肌肉都緊繃著,那支棱著的小彪子在黑色草叢裏挺立著,被放出來更加猙獰。
邢彪再也不會客氣,也沒辦法忍耐,直接壓倒了蘇墨,擺款著腰胯,讓那兩根在一起碾磨,蹭著,呼吸再一次急促。
抓過蘇墨的手,讓他去摸,去握住這兩根,讓他們靠的再近一些,更親密一些。
蘇墨長長的吟哦出聲,被他抓去握著兩個勃發的東西,肌膚相貼甚至能讓他覺得愉快,熱燙的皮膚貼著自己,那硬邦邦的東西漲滿手,都是自己引起來的。
不由自主的跟他一起款擺腰,前後左右碾磨,蠕動,追著他的嘴唇,親吻,讓感覺指引一切。
邢彪大口喘氣,伸手去拉床頭櫃,他忍到極點了,這幾個月也就擼個管子,沒有真正的做過,媳婦兒在眼前晃他饞得慌,今天終於能解饞。蘇墨的親吻,蘇墨的手,蘇墨那壓抑下的聲音,讓他激動的眼睛發紅。
直接就把床頭櫃的抽屜給扯到地上,也不管裏邊的東西散落,摸到潤滑劑,蓋子直接用牙咬開丟到一邊,也不管擠出來的多少,沾在指尖,一手稍微抬起蘇墨的屁蛋子,食指就在他的後面試探。
把四周都塗抹上,又擠了一坨淺淺的送進他的體內。
“恩,疼。”
蘇墨鬆開他的嘴唇,在邢彪的肩膀窩裏喘氣。身體裏進入異物,本能的一縮,夾住邢彪的手指。
邢彪不敢強行進入,淺淺的停在那,額頭抵著蘇墨的額頭,鼻尖蹭著鼻尖,啄了一口他嘴唇,再來一下,淺淺的再來一下,兩三下之後,蘇墨追上他的嘴唇,摟著他的脖子親吻。
邢彪食指送進去,加了潤滑劑,變得輕鬆一些,進出的順利悄悄加入第二根指頭,蘇墨抱著他的肩膀嗯了一聲,大口喘氣。
“好媳婦兒。”
“別他媽的,那麼,說得好痛,你……啊!”
中指彎曲起來,按住那個凸點,按壓上去,蘇墨的罵聲陡然轉高,身體都開始哆嗦,緊緊扣著他的肩膀。
這感覺,這感覺,形容不出來,就像引爆了身體裏的某一個按鈕,那些比剛才還要刺激的感覺在一起爆炸,直接轟的他大腦空白,那是哪里,怎麼會這樣?酥麻感穿透頭皮,神經末梢都是這種刺激,什麼想法都沒有,只剩下他帶來的刺激。
邢彪又擠了一些潤滑劑,乾脆三根手指一起進入,在那個凸點上按壓,看著蘇墨被逼的眼角發紅,哆嗦成一團所在他的懷裏。親吻他的肩膀都讓他放鬆不開。
蘇墨大口大口的喘息,感覺覺得到他的手指模擬某種運動在自己體內進進出出,在哪個地方按壓,他不知道該怎樣應對,只能憑著感覺走。
身體是最本能的反應,他的腳趾頭都要縮在一塊了,原本被他進入的身體還覺得疼,打不開,可他按壓之後,來來回回的進出,那個地方竟然慢慢松了,他的手指進入的順暢,潤滑劑多了,速度加快的時候都能聽見噗噗的聲音。
這讓蘇墨更臉紅。
“你,你別弄了,要,要來就趕緊的。”
受不了了,他的那根抵著邢彪的小腹,好像多一點刺激他又要噴灑出來。憋的他難受,燥熱的他難受,具體什麼感覺他說不好,只能說是難受,他從沒有體會過的難受,想早點結束。
被他逗弄,身體哆嗦,有一種被他玩弄的感覺,可這感覺讓他控制不住自己。
“媳婦兒,我忍不住了。”
別說蘇墨的催促,邢彪也忍不住,那硬邦邦的地方再進不去絕對要憋壞。
抬起蘇墨的腰,抓過一個枕頭放在他的腰下這樣就不會很累。根本就不用扶著小彪子,小彪子早就對準地方。
從蘇墨的腋下伸手摟住他的肩膀。把他的腿圈在自己的腰上。
淺淺進入,擠進一個頭部,就已經開始撐開所有褶皺。
熱燙,像身體裏楔進去一塊熱熱的烙鐵,本來就不是天生應承的地方,這緩慢進入,讓蘇墨瞪大眼,有些難以置信。
緩慢地進入,邢彪看著蘇墨的眼睛,還是嚇到了,那瞪圓的眼睛看著自己,邢彪忍不住去親他的眼皮。
“好媳婦兒,你可想死我了。”
蘇墨憋著一口氣,忍耐,他也上網查過所有資料,也知道第一次會疼,可是,還是沒想到會這麼疼。
他是吃化肥長大的嗎?怎麼會這麼大?這麼粗?身體就像被他從中間劈開一樣,疼的他咬緊了嘴唇,那臉色都發白了。
“你,你,你出去!”
蘇墨覺得自己忍受不了了,他會被撕裂,絕對會!

抬腳就要踹,身體一動,邢彪整個就全部進去了!
“啊!”
蘇墨疼的伸直了脖子,被這個進入攻擊的有幾秒的失神,直接軟在被褥間,冷汗都下來了,大口小口喘息,想平復身體裏的疼痛。
邢彪也不好受啊,那被小兩號的套子包裹著的緊致感覺,讓他恨不得橫衝直撞,可是看媳婦兒的臉色,邢彪摸著他的後背,幫他順氣。放送。
咬著牙停止不動,親他的肩膀,親他的脖子,咬著他的耳垂。
“媳婦兒,我的小彪子都快被你擠扁了,好緊。”
壓低的聲音在他耳邊,更加撩人。
“別,別胡說八道!”
蘇墨深呼吸,牽動身後,一松一緊,邢彪的呼吸就粗了。
“真的都扁了,你摸摸。”
邢彪抓過蘇墨的手,去摸他們連接在一起的地方。
真正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才是洞房花燭夜,這次是身體的結合,只有被窩裏的融洽,才有感情上的和睦。
蘇墨真的摸到了,他在自己體內,全部進去,摸到他們兩個人的連接處,疼痛加上這一刻的真實感,蘇墨這才相信,他真的就在自己體內。
能敞開自己的身心接納的男人,只有邢彪。他不是同性戀,他能一個男人這麼對自己,也只有邢彪。
這是自己的愛人,自己的先生。心都是他的,身體也是他的。
“媳婦兒,你別動,我忍不住了,我怕我傷了你。”
蘇墨扭了一下,他感覺得到下邊裹得不是難以移動,這讓邢彪子彈上膛,就要火力全開了。還是擔心蘇墨的身體,討好的揉著小蘇蘇,讓他再一次站起來。
蘇墨伸手抱住他的肩膀,抬起左腳跟,在邢彪的腰上劃了一下。
這就是個無言的邀請。
邢彪憋著一口氣,告誡自己慢點,慢點,媳婦兒可是個雛兒,經不起他大火力的進攻。
雖然很撩人,撩的他亂七八糟。
抬起一下腰,退出去,在慢慢進入。觀察著蘇墨的表情。蘇墨沒有難以忍受的皺緊眉頭。邢彪膽子大了一些,退出去,加快一些速度,加大一些力氣,再進入。蘇墨還是沒有難忍。
邢彪徹底放心,退出去,猛地進入,狠狠攻擊到蘇墨的深處,撞擊出蘇墨的聲音。
“啊!”
這就在耳邊的一聲叫聲,就跟召喚一樣,邢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火力全開。
速度加快,力道加重,如果不是邢彪扣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身下,蘇墨都會以為他把自己從床上頂出去。
每一下都進到深處,下一次似乎比上一次還要深,天花板快速晃動,眼前的肩膀不停的挺動,那身體裏的小彪子就跟打樁機一樣,一下快過一下。
好深,深得就像進入到盡頭,頂的他心臟都能跳出來。速度好快,快的他什麼都看不清,只有他忽遠忽近的臉。好粗啊,撐開自己,大一點點就能撕裂了一樣。
“啊,啊,你,慢點啊!”
蘇墨一句話都說不連貫,都讓他撞得斷斷續續。
身體撞擊在一起發出的聲音讓蘇墨臉紅,感覺得到他的球蛋拍擊著自己的屁股。力度很大,恨不得把蛋蛋也撞到他的體內去,他知道自己的屁股肯定被他的蛋蛋拍紅了,肯定紅了。
腦袋一直往床板上撞,邢彪伸手捂住他的頭頂,事情現在那不是他想控制就能克制的了得,只能捂住他的頭頂,壓下臉去迫切地親吻,腰部用力,真的很想把自己全部都沖進他的身體裏去。
什麼都不敢張嘴,一張嘴很奇怪的聲音都跑出來,抿緊嘴還讓他親吻著,這個老流氓還偏偏想讓他搞出點聲音,重點輕點,看著他咬著嘴唇忍著不發出聲音,這老流氓還淺淺異動,然後來一個深深進攻。
一下就把蘇墨的聲音給逼出來了。
“嗯哈!”
重重撞擊之後的深度,讓蘇墨以為心臟張嘴就能跳出來。
“好呀!再來幾聲!”
…………爽翻了吧,吼吼。留言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媳婦兒你好貼心

邢彪心花怒放,款擺著腰,在他的深處碾磨,在那敏感點上碾來碾去。
蘇墨腦袋都要炸了,身體反應最直接,小蘇蘇早就頂著他的小腹,往下滴水兒,敏感點被這麼刺激,蘇墨的聲音都變得婉轉,急促。
好聽他大爺啊!蘇墨火大發了,在他後背狠狠抓出幾道紅印子,可他忘了,老流氓興頭上呢,疼痛讓他血性爆發。
按著蘇墨的腰,把他的腿再往上抬一些,完全不給蘇墨逃走躲閃的餘地,那腰就跟加了馬達一樣,都不再喘一口氣兒的,啪啪啪的拍擊聲急切地很。
“慢點,邢彪,邢彪!”
“舒服嗎?”
“別問這話!”
“爽不爽!”
邢彪問得很直接,就是迷蘇墨臉上被逼到瘋狂時候那壓抑不住的反應,攻擊的重了他就咬著嘴,輕了他就喘息。輕輕重重的進攻,蘇墨就承受不住晃著頭,壓抑的發出聲音。一旦發出聲音他還覺得不好意思,想抿緊嘴,還讓他親吻挑開嘴巴,不給他糾結是不是要發出聲音的問題,繼續變著花樣進去碾磨,蘇墨就瞪大眼。
手腳並用的抱著自己,偶爾發出一聲聲音,叫人血脈發張。
臉紅了,嘴巴腫了,大面積皮膚上都是自己留下的印子,真好看,平時端著架子傲氣十足,現在所有反應特別直接,嘴巴硬,身體軟。
“啊!”
蘇墨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抱緊他脖子,就像被丟上浪尖的小船,完全不知道下一個高度在哪,拋上去,再往上,腿酸了,腰也算了,可永遠也比不上身體最誠實的反應,燥熱,身體裏身體外都想著火一樣,他摩擦過度的地方也疼,腸道也疼,再疼也比不上帶來的刺激。
被他貼著的皮膚都像著火了一樣,張嘴喘息,舌尖不有在主的舔了一下嘴唇,讓邢彪眼睛冒火,貼上去親吻,腿部抬高,退到最後關口,再猛的進攻,碾過敏感點。
蘇墨脖子僵直,張大嘴發不出聲音,那根線崩掉了,身體也控制不住,噴灑出來,液體濺在兩個人貼著的小腹,粘糊糊的讓人頭皮發麻。
眼神都散了,到了一個極致,已經喊不出什麼。只是身體顫抖,哆嗦著把最後一點噴灑出來。
邢彪淺淺的移動,不再給予深深刺激,摸著他的後背順氣,親著鎖骨親著嘴唇,在那小果子上來回的舔弄。
嘴對嘴的度了幾口氣給蘇墨,蘇墨大口喘息,眼睛轉了幾下,感覺昏過去幾秒鐘,刺激來得太快,身體有些承受不住。
“出,出來了?”
結束了嗎?
“沒有,太舒服。不想出來。”
碾壓了一下他體內的敏感點,蘇墨呻吟著。
“你,你快點。”
一聽說快點,邢彪雙眼發光。
“老流氓,誰怕誰!”
誰怕誰?還不信了他還有更激烈的刺激?還能有更好的體力?這都多久了他還能幹什麼?
是不是個爺們?是爺們就不畏懼挑戰!
邢彪更不怕啊,摟著蘇墨坐起來,從下而上直接進攻,這次比上次進入的更深,蘇墨本以為上次就夠刺激,誰想到這個姿勢讓邢彪完全獸性化,他就不是個人,他火力全開的狀態下,是自己承受不了的。
叫喊,抓他,咬他,在他腿上起伏,跳躍,被老流氓啃咬著鎖骨,咬著胸口,捏著屁股,揉著,摟著腰往下按。
到最後蘇墨直接倒在他的懷裏,身體不是自己的,嗓子都啞了,手腳無力他還在動,一直挺進。
蘇墨恨不得吃了邢彪,這老流氓吃了虎鞭嗎?怎麼就這麼有力氣?
“行了行了,別做了別做了!”
使用過去會壞的,他覺得自己就要散架了。
“媳婦兒,叫聲老公。”
老公你大爺個毛,蘇墨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不叫就做到天亮!”

邢彪這時候也牛逼啊,按著蘇墨的腰,狠狠往上進攻,蘇墨嗯了一聲,頭髮早就濕了,覺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
“老……”
邢彪真的停下,聽著蘇墨叫一聲老公。
蘇墨抬手,摟住他脖子靠近他的耳邊。
“老彪!”
狠狠一口咬在他動脈上,讓你個丫挺的戲弄老子,咬死你咬死你!
邢彪哎呦一聲,這媳婦兒不教訓不行啊。離開蘇墨身體,直接把他按在床上,蘇墨空有一身功夫,現在也是沒辦法他,隨便他擺弄了。胸口挨著床,扶起蘇墨的腰,從後邊再一次進入。
“邢彪,你大爺的,我操你全家!”
蘇墨火大的大罵,這老流氓今天是不是要瘋啊。其實這話很正解,他們家就他倆,只不過位置倒了,他是挨上的那個。
老早就希望這一刻了,讓他趴在床上,扶起他的腰,從後邊進攻,幹的蘇墨哭爹喊娘叫哥哥,雖然他沒有哭鬧,但是大吼著罵人,還是讓邢彪額頭青筋蹦出來,罵吧,越罵做的越厲害,臣服在自己身下的蘇墨,自己的媳婦兒,洞房,要的就是這一刻。
邢彪真的瘋了,眼睛通紅,啪啪啪的撞擊,蘇墨撐不住早就趴在床上,剛開始還能罵他,問候他全家十八代,到最後,聲音都沒了。
等邢彪徹底滿足的時候,蘇墨就跟破布娃娃一樣,被他折騰的小死一回。
滿足的趴在蘇墨身上,把媳婦兒摟在懷裏,蘇墨就跟水裏撈出來的一樣,身上除了汗就是那個啥,這時候最忌諱受風,邢彪跟個大型毯子一樣摟著,扯過被子蓋住兩個人。
真正的睡一被窩,兩口子。
結婚這麼長時間,今天才算真正的兩口子。
磨蹭著蘇墨的臉,真正的耳鬢廝磨。
“媳婦兒,我知道你疼我。我今天鬱悶生氣,你哄我。媳婦兒對我好,我都知道。你放心也就今天,明天我就打起精神去辦事。我媳婦兒跟著我,我不能讓你吃苦。咱們倆好好過,啥都會有。”
蘇墨抓過他的胳膊躺上去。
“你想明白就行。”
至少沒有浪費自己這番苦心。媽的,真的是用心良苦,身體也跟著辛苦。動一下都能散架。
翻了個身,皺著眉頭,邢彪敢讓媳婦兒趟得舒服點。
“失去的不一定是壞事兒,你別糾結這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有人在,什麼都會有。再者說了,我也上班呢,不能一擲千金,還不能小康水準?在國外洗盤子打黑拳什麼事沒幹過?我還嫌棄你什麼都沒有呢?”
“所以說我媳婦兒比誰都好,跟我一塊闖蕩。日後富貴了,咱們也是患難兩口子。”
“哼,到時候你要敢有花花腸子,我攥著你的把柄呢,你可小心點。”
“換個主兒他也沒你好。我媳婦兒誰呀,那有頭腦有學歷有智慧,絕無僅有讓我娶到手了。”
“別說這麼好聽。”
邢彪親親蘇墨的臉,貼到他的胸口,蘇墨無奈的笑笑,摸著他的後腦勺頭髮,邢彪現在又稱他大兒子了,跟他撒嬌呢。
抱著他,摸著他的頭髮,怎麼感覺是他爸?
“媳婦兒,你對我真好。”
“這不廢話嗎?”
“長這麼大都沒有人對我這麼好,小時候沒人疼,出來混沒人愛,打斷了肋骨自己撐著,怎麼辛苦也自己扛。現在有你陪著我,挺好的。”
蘇墨拍拍後背。
“從今以後,我疼你。”
邢彪重重點頭,恩,他有媳婦兒疼,他是個幸福的人,媳婦兒給他的幸福。有了媳婦兒什麼都有。蘇墨對自己用心良苦,想辦法安慰,就算不是軟語溫存,沒那麼多加油鼓勵的話,可做的比任何人都貼心。
他不是精蟲上腦啥都不知道的人,蘇墨能把事情做到這一步,還不是愛自己?這麼陪伴,這麼安慰,也只有蘇墨給的最直接。最有治癒力。他真的去了一個好媳婦兒,對他的好不用嘴巴說,實際做出來。
感動,別人疼愛,真的好幸福啊。
在他心口親了一下,抬著頭對蘇墨笑。真好,媳婦兒,你真好。
“媳婦兒,你敢把你的幸福壓在我身上陪我一起賭,那我就敢豁出命去陪你到最後不讓你賭輸。我要讓你幸福,必須幸福。”
蘇墨笑了,跟他額頭頂著額頭。
“我相信。”
相信他會辦到,絕對會辦到,一起幸福。
“好了,別膩著我,放水我洗澡。你把床單被子換了,洗乾淨再睡覺。”
“我不,我就摟著你。”
摟緊了不撒手,他還撒嬌上癮了。靠他!
“滾起來,不聞聞這屋什麼味道?沒辦法睡覺。趕緊的。”
“我洗完床罩被罩都天亮了!”
“你有意見?”
蘇墨眯著眼睛看他。
“沒有。”
邢彪嘟囔著下床去,光著身體,後背上還有蘇墨抓的幾道指印,肩膀上還有他咬的印子。蘇墨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想起剛才的激烈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可以那麼瘋狂,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喘息呻吟抱著他追著親吻,手腳都抱緊了他圈在他的身上。
人要被逼到極致,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你不是說疼我嗎?疼我就不讓我摟著媳婦兒睡覺啊。”
蘇墨抓過一個枕頭丟過去,邢彪跳開,對他甩著鳥叉腰大笑,打不到打不到。
蘇墨扶著額頭歎氣,這個白癡。怎麼就找上他了呢。
…………吃美了吧,老彪,不要再跟我吼,我是你後媽。看看,我是你後媽我能對你這麼好嗎?可憐我兒蘇墨,媽媽永遠愛你。
  第一百二十四章最愛伺候媳婦兒
媳婦兒交代的事情肯定早早弄好啊,蘇墨洗澡的時候,邢彪換了所有的東西,把新鮮出爐的大寶貝兒擦把乾淨塞被窩,去吭哧吭哧洗衣服,哎喲,真是太激烈了,看看這床單,那那一抉一塊的都是他們的那個啥,哎喲,跟你說喲,蘇墨噴灑出來的時候,身體會顫抖,眼角都會發紅,咬著嘴唇,恩叫出來,那樣子魅惑極了。
  小彪子你不是吃飽了嗎?怎麼一想到蘇墨那個模樣,又站起來了?下去下去,媳婦兒睡了,你要聽話點。
  “媳婦兒,早飯我放桌上了,崔勳那裏我也請假了,你就好好睡吧。”
  邢彪洗完衣服都快天亮了,還是鑽進被窩,摟著蘇墨迷了一會,蘇墨真的是累著了,根本就醒不了,他還知道他該上班去了,還是睜不開眼睛,身體疲憊到懶得移動。耳邊又悉悉索索的聲音,迷迷瞪瞪的沒聽清他說什麼,只是嗯了一聲。
  感覺被親了一口,被子拉高了蓋得更嚴密一些,終於清靜了,沒了聲音打擾他睡覺,沉睡下去。
  邢彪把他的手機,電腦,家裏電話,都關上了,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打擾蘇墨休息。窗簾拉得厚厚的,陽光也進不來。就連防盜門上都貼了一張紙,敲門者,殺無赦。
  這才神清氣爽的出門。
  真的是讓蘇墨治癒了,昨天還是耷拉著腦袋,今天就是神采飛揚,就算是歌舞廳被封,他也沒有昨天的鬱悶氣急敗壞,去了保全公司,小結巴都呆住了。心就這麼大呢,損失這麼多彪哥還笑得出來?是沒心沒肺呀還是安慰別人呢。不像啊,那是發自內心的高興,看看滿面舂風,笑得是絕對沒有過的燦爛,所有人心情都不太好,彪哥心情很好,什麼情況?昨天喝完酒彪哥被什麼治癒了?
  哦,對了,絕對是蘇律師,蘇律師治癒了彪哥。
  “小結巴,找找有沒有合適的地方把歌舞廳安置了。地方要大,交通要好。
  “成。”
  “那群人是不是去了歌舞廳附近啊?在手底下有沒有膽子大一些女孩子,給他們製造點麻煩去,他讓我窩火,我也不讓他們舒服了。他會舉報,我也會報他耍流氓。看誰丟人。”
  小結巴眉開眼笑,報復吧,好好報復回去。
  “地方找好了跟我說一聲,不著急搬走呢,讓他們也著急一下。”
  “嗯哪。”
  小結巴送上這個月的財務表,邢彪順手拿過來卷吧卷吧就往外走。
  “彪哥,你不看嗎?這個月咱們保鏢公司盈利不小,谷陽的珠寶公司是咱們的大客戶,他還有一個大的案子要交給我們,你……”
  “交給白樺,我去菜市場買菜。我媳婦兒今天休息,我要回家做飯。”
  特驕傲的說著我回家給媳婦兒做飯去,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小結巴推了推眼鏡,蘇律師你使用了手段,把彪哥收復的這麼服帖啊。
  邢彪提著菜籃子回家的時候,聽見臥室裏傳來說話聲。
  醒了?怎麼沒多睡會呢。

  推開門看見蘇墨撥著睡衣靠在床頭,一身的疲憊捏著頭,時不時的咳嗽一下,在講電話。
  不對啊,他走的時候把手機都關了的,怎麼又忙上了?趕緊到來一杯水,坐到床沿,蘇墨很自然的就往他懷裏一靠,在床頭靠的他腰酸背疼,有了邢彪這個人肉沙發不利用白瞎了。
  邢彪趕緊給媳婦兒捏腰。
  “想跟我的當事人談談?他還是那個意思不搬走。”
  邢彪瞪大眼,不會吧,直接找上蘇墨了?怎麼找上他了呢。
  “好吧,今天下午我們去談談這個問題。”
  蘇墨掛上電話,揉了揉頭,他睡眠不足,身體散架了一樣難受。邢彪這個老流氓昨天折騰得太狠了。
  “怎麼不多睡會啊。”
  “我想起有點事情沒做完,剛跟崔勳說了一些事情,這個開發商的總經理就打電話過來。大概是怕你炸毛沒辦法冷靜商量事情吧,真接打電話給我。主要他主動找上咋們就條件任我開。拆遷款,賠償金,損失費,我要好好算算。
  你還記得那個城建主任嗎?他說這一帶開發之後會吸引更多的人,也就是說這一帶會是旺鋪,在這裏開店,那絕對賺錢。”
  “我是這麼想的。”
  邢彪給媳婦兒捏著腰。
  “歌舞廳我搬走,他賠償我。但是我還要回來,這地段很好,距離市中心也就兩公里,這裏被開發,那會賽過市中心的繁華。我經營的我知道,每天客人都很多。”
  蘇墨開了電腦開始草擬協議書,這些都是可以爭取得到的,他要幫著邢彪爭取到最大的利益。搬走了不是賠錢,應該是大賺持賺。
  也許可以趁機加入大款行列也不一定呢。
  “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我要他賠償我所有損失。他媽的,這兩天歌舞廳生意一落千丈,都是他們害的。”
  “還有呢。”
  “媳婦兒,獅子大開口嗎?”
  “大開口他也要答應。”
  把手裏的寫好的協議給邢彪看,邢彪看的目瞪口呆,對這媳婦兒挑起大拇指。
  “媳婦兒,我要發達了,你就是攝政王。”
  蘇墨掀被子準備換衣服。
  “恩,記得給我買那兩百萬的車就成。”
  “五百萬的也買。”
  這媳婦兒,不僅是他裝錢的匣子,還是摟錢的耙子,娶這樣的媳婦兒,絕對是他修了十輩子的福,修來的。艾瑪,這比他還能搶錢啊。
  他不做打劫這一行真的是白瞎這個人才了,嘖嘖,怪不得是他媳婦兒,他也收過保護費,都是搶錢那一撥的,可蘇墨是用更文明一點的方式搶的更大一些。
  牛逼呀媳婦兒,你牛逼大發了。
  蘇墨咳嗽了幾下,估計是有些感冒,昨天做的太激烈,還沒有徹底暖和呢,著了涼,邢彪趕緊給媳婦兒泡茶去,媳婦兒啊,你可千萬千萬別倒下啊。都指著你呢。
  蘇墨一點胃口也沒有,就是渾身難受,肌肉疼,鼻寺也不舒服,勉強吃了點東西,邢彪給他捏肌肉也不行,懶洋洋的,強打起精神,就要去穿西裝。他要為了這個家披掛上陣。
  “今天不去了。我帶你上醫院。”
  “約好了,爽約不好。”
  “哪也不去了,生意不如你重要。走,我帶你去張老頭那裏看看,這麼沒精神是不是病了。”
  “大老爺們那麼那多事兒啊,沒事。”
  “昨天是你初夜,你肯定難受。”
  “你不提這事兒行嗎?”
  “怎麼了?咋們兩口子有啥不能說的。脫衣服我看看,是不是腫了?昨天我挺小心的,沒出血,應該是你第一次承受不住,多做幾次就好。”
  蘇墨狠狠白了他一眼,能不能別一本正經的說這些話?不知道這讓人很不好意思嗎?
  穿了外套就走,邢彪趕緊追。他就要飯去也不能讓媳婦兒帶病去談判啊,這可是媳婦兒,親媳婦兒,他只有這麼一個寶貝疙瘩。
  “媳婦兒,媳婦兒,咋不去了,咋去醫院啊。”
  “不行。”
  “哎喲我的祖宗,什麼也不如你重要啊。”
  “錢重要。”
  “你啥時候成財迷了?”
  “剛才。能不能別墨蹟,跟個女人一樣。”
  “我娘們唧唧的?昨天幹的你一直求饒的是誰?”
  蘇墨想用領帶直接勒死他,這個敗家老爺們,他們在電梯裏,還有其他人呢好不好。看看吧這大爺大媽嚇得,臉都白了吧。
  “說什麼也要先去看醫生,病了可咋整。媳婦兒,就這麼說定了啊。”
  出了電梯,蘇墨一把抓住邢彪的脖領子給帶出電梯,別再讓這個禍害害別人了,這些大爺大媽心臟不好,再嚇出個好歹。
  邢彪方向盤一打,蘇墨就去一個地方,死活不改目的地。你敢不去外商那裏談判,我就把你踹下去。
  邢彪怕媳婦兒自己去吃虧啊,再不願意也要陪著去。
  好說歹說,結束了談判就帶你去看醫生,必須去,身體要養,你這麼操勞一定身體不好,我問問張老頭有沒有補養身體的東西,給你弄點。你就是咋們家的精神支柱,你可千萬不能倒下去。
  叨叨的蘇墨心煩,他是個女人吧,他真的是個更年期大姐吧,他的嘴巴能不能說點別的?
  邢彪蘇墨一出現在這個高級辦公樓,就有人趕緊出來迎接。
  “你好你好,我是這裏的經理,早就等待二位了。趕緊裏邊請。”
  邢彪板著臉,他看這裏的人都不順眼,大馬金刀的坐到會議室,抱著肩膀一聲不吭。
  經理對蘇墨笑笑。
  “我姓唐,蘇律師久仰大名啊。”
  蘇墨點下頭。
  “是這樣,蘇律師,這次把你們請來就是為了你們的歌舞廳,其餘的店戶都在搬離,就是你們的歌舞廳遲遲沒動。我想問問是不是對我們有什麼意見啊。有意見完全可以提的。現在我們的工程很緊張,時間都設定的,耽誤一天,我方怕完不成任務。”
  唐經理開門見山。
  “其實我們的店開得很好,搬走對我們損失很大,我先生也是因為這個遲遲不搬。前幾天重新裝修的,前期投入資金沒有收回成本,損失多少客源,銷售營業額也上不去,這對我們沒有一點好處。再者說了,這裏對我先生意義重太,從這裏發家致富的,所以捨不得。我們來是想問問,能不能不要搬走,不管你裝修成什麼風格,我們也可以自己裝修。保持一樣的風格就好了。”
  ——蘇大律師就是無敵的!偶也!

  第一百二十五章蘇大律師獅子大張嘴了
“這可不行啊,真的不行。我們設計是要拆掉一些建築,重新規劃,統一管理。蘇律師,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只要我們滿足的了,絕對會滿足你們。”
  “真是下了血本啊,為了得到我這個店,什麼手段都用上了。你們是抽倆嘴巴子再給倆甜棗啊。哪那麼容易就給你們啊,我就不搬走。”
  邢彪一拍桌子,瞪著眼,這讓唐經理很為難。
  “是我們手下人辦事兒有些不妥當,但是,邢先生,你的人也把我們的人送進警察局了啊,我們也剛剛接到電話,我們負責通知折遷的工程人員用當銜猥褻的罪名給送進警察局了。還報廢了所有車輛的輪胎,還有人被套了麻袋暴打一頓,然後丟出去的,邢先生,咱們各退一步,別做的這麼絕啊。”
  蘇墨看著邢彪,你這些事情都幹了?
  邢彪抬著下巴,怎麼滴?幹了,沒有打一頓丟到大海裏喂魚就不錯了。
  蘇墨扶著額頭,媽蛋兒,這個流氓,報復手段也太陰損了吧啊。
  他心裏不痛快,他不痛快就讓得罪他的人都不痛快,這邏輯。讓人哭笑不得。
  “這沒有證據說是他幹的,你這麼說是惡意緋謗。”
  蘇墨真的是昧著良心說假話了,除了邢彪沒有第二個人敢這麼幹。還是死咬著沒證據。
  唐先生笑笑,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兒。
  “這篇先過去。是我們不對在先。那,搬走吧。只要你們搬走,馬上折遷款就打入你們的帳戶上去。”

  “我也說了,我們投入的很多,你的拆遷款對我們來說,真的沒多大意義。”
  “增加百分之二十呢。我們是真的拖不起了。”
  “這個歌舞廳,錢不是大問題,主要是割捨不下這份情。我先生一直不想搬走,還是為了手下那些店員的生活才不得不考慮這件事情的。這麼搬走,他心裏不舒服,店員的生活也需要安置,我們也花一大筆錢。百分之二十?根本不夠什麼。”
  “蘇律師的意思呢。”
  事情按著他的方向走了。蘇墨開始主導這次談判的走向。
  “我出個價錢,在你給的搬遷款的基礎上,提高百分之五十。作為人員安置費用。”
  唐先生的笑容一下就凍結了,一口氣漲了一半兒?
  “另外,兩個月前重新裝修,各種單據還在手裏,裝修還是新的,這錢不能不算吧。我們花了一百多萬裝修呢。裝修費你們也不能不管。還有搬家就意味著這個店消失了,我先生開了十年的歌舞廳,客人都是老朋友,固定的很。
  這個店消失了,我們營業額損失的太多。所以,我希望對方賠償我損失的營業額。還有這兩天被你們影響而落下的營業額。”
  唐先生的臉都僵硬了,這麼一來,比他們給的拆遷款高出一倍。
  “這個月我們歌舞廳純利潤在三十萬,一年就是三百六十萬。我們重新裝修,五年內不打算搬走變賣,也不打算裝修,所以,你要賠付未來五年的損失,一千八百萬。”
  “還有,歌舞廳上次評估師評估價格在一千一百萬到一千五百萬之前,你們給的折遷款只有,一千五百萬,這根本不合理,這是我們購買股份的價格,整體算下來的話,會有兩千萬。折遷款我想兩千萬還是我先生比較吃虧的。”
  “再加上百分之五十的人員安置,一百萬的裝修。我算了一個大概,五千萬的話,我們可以考慮。”
  唐先生的臉都綠了,他們評估過歌舞廳,最多兩千萬就能拿下,這是他們最初的想法,沒想到,翻了兩倍半。這個律師是吸血鬼吧,他吃人的吧,連渣子都不吐,全都吃了?
  一本正經,已經把各項的賠償全都嚴格的算下來,小數點後精確到第三位,你說他算得不對,可偏偏人家條條是道,每一項都想出來每一項看著都很合理,加在一起就不合理,他就是搶劫的啊。
  就差明著搶了,只不過編了一個好聽一些的罪名。
  這就是邢彪為什麼要給媳婦兒買五百萬的車的原因,他一看這張紙的時候,也嚇了一跳,絕對沒想到,蘇墨可以把價格抬到這麼高,他指著這一家歌舞廳,直接翻身了。變身成大款啊。
  這麼一算有什麼不搬走的?最初糾結的就是損失,捨不得,可是價格高啊,蘇墨把什麼都算進去了,給五千萬,他搬,重新開一家更大的都可以。
  鬱悶憋火,可一看到這個帳單的時候,真正的心情舒暢。
  就說了他娶了一個好媳婦兒。有這樣的媳婦兒,不發財都對不起財神爺。
  財神爺到他家,供著啊。
  “你,你這麼算不合理,這價格也太高了吧。”
  蘇墨指著上面沒一個條款跟他詳細的算。
  “根據合同法,為加強城市房屋拆遷補償資金的使用合理,為了維護拆遷當事人的合法利益,保證專案的順利進行,根據城市仿佛拆遷管理條例,我上面每一條都合情合理,價格也很公道,都符合要求。我不認為這綜合很過分,這也是照顧你們工程進度,你們工程師有時間的吧,一旦超出這個時間就算違約,違約金應該是很大一筆。這麼僵持著也不是辦法,我們提出條件,那條不合理你可以反駁。如果不達到我們的要求,那我們是不會搬走的。如果強制性拆除,我可以起訴,控告你們違反條例,野蠻強行開工。”
  對方都快撓頭了,他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蘇律師的嘴他甘拜下風。
  “這我需要跟老闆上報,我也做不了主。”
  蘇墨點點頭,把資料收攏在一塊。
  “我們也不著急,損失幾天的營業額反正也是你們幫我補償回來,真的不著急,拖延幾天就按這幾天算錢。一樣的道理。”
  蘇墨的話說的很無所謂,拖著吧,拖一天對他們沒影響,只對開發商的損失更大,時間浪費去了,工程拖延了,金錢也要花。
  “對了,這店面是我們的,重新裝修好之後,我們還想回來繼續開店。你們佔有我先生的店面,我們就要求有優先低價購買權,我先生的歌舞廳現模不小,按照現在的賠償辦法,一般都是一比一點五的賠付我們店面。我們會用一平方米的價格購買你一點五平方米的店面。請麻煩為我們準備出五個店面,我們優先挑選店面位置,低價購買。”
  唐先生要吐血了,不得不懷疑老闆把這條街開發是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就連邢彪都沒想到,直接張嘴要了五個店面,這要多少錢啊。五千萬不止再要五家店面,蘇墨你到底怎麼想的啊。
  “我們真的不著急,你們可以慢慢討論。”
  站起來對著一臉屎色的唐先生笑了笑。
  “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有事情在打電話聯繫吧。”
  邢彪趕緊跟媳婦兒走,到了車上邢彪摸摸蘇墨的後背。
  “你都沒覺得要的太多心虛出冷汗?”
  “多嗎?他不是資產雄厚嗎?想白拿那是不可能的。其實這對我們沒有什麼損失。他就算是壓價,也低不下四千萬,再加上店面,還是我們大賺一筆。
  搬遷真的是賺錢的大好機會。”
  “五家店面啊,多少錢。”
  “你管這個幹什麼,你只要好好打算怎麼利用這幾家店面開店就好。這麼一筆錢正好夠周轉資金的。”
  蘇墨敲著腦袋。
  “開什麼生意好呢。”
  邢彪一把扯過蘇墨,一口咬住蘇墨的嘴。
  熄婦兒,你就是我的財神爺。”
  “行了,看著垂頭喪氣的我也心裏煩,咋們家的不能讓別人輕易的拿去。
  “我給你開個事務所吧,自己做老闆,不給崔勳幹活了。咋們自己當老闆。”
  “恩,可以考慮,不過崔勳肯定會追殺你。我的工作我心裏有底。先把眼前的事情度過去再說。”
  邢彪樓著蘇墨,嘴都咧開花了,這就是媳婦兒啊,他媳婦兒在他遇上困難的時候永遠跟他站在一塊,共進退,同榮辱。他走了八輩子狗屎運娶到的大寶貝兒。
  “寶貝兒媳婦兒,謝謝你。“蘇墨靠在他的肩膀,戳了戳他的胸口。
  “咋們結婚領證是合法的,所以不用說謝謝,太生分。”
  “恩。”
  這就是兩口子,不用說謝謝,生活上互相照顧,事業上相互幫忙,有難關一起度過,有幸福一起享樂,睡一被窩,吃一鍋飯,這就是兩口子。
  “現在去張老頭那,抓幾副藥回去吃了,那我就更放心了。”
  一提喝中藥,蘇墨七手八腳推開邢彪,死也不要,難喝的要命。
  “我我我回家吃感冒藥,對了,我去上班,今天還有事情呢。”
  “熄婦兒,你要是病了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嗎?聽話呀,就去看看。”
  “不去。”
  “好媳婦兒了,也許紮幾針你就舒服了呢,不一定吃中藥啊。”
  一聽到扎針,蘇墨開車門就跑,他對這個博大精深的中醫一直懷揣著敬畏,那麼長的銀針紮進去,怎麼就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還珠鍋鍋?他總覺得一定會疼得要死啊。
  ——完了吧,蘇大律師發飆,那絕對獅子大張嘴,這就是他維護自己爺們的方式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 媳婦兒身體要好好養
邢彪一把就把蘇墨給逮了回來,捏著他的胳膊塞到車裏去。一把沒抓住,蘇墨就跑出去好幾步,他不是難受嗎?腿腳這麼快?
“跑啥啊,有病不看能行嗎?老實兒的。”
“臥槽,你大爺的,我去看西醫,不看中醫。”
“鬧啥,中醫西醫不都一樣?”
直接鎖了車門,就不讓蘇墨下去。
“一樣我去看西醫啊。”
“不行。”
“那我不去了。”
“由不得你。”
邢彪別的事情都聽他的,只要牽扯到身體問題,邢彪絕對強硬到底,蘇墨去拉車門子,還是要跑,他害怕針灸,那麼長的銀針查到身體裏絕對疼死。
邢彪火大了,蘇墨不是一直很講道理的嗎?怎麼就突然這麼發飆啊,跟小孩一樣,這麼難搞,直接撤出安全帶把蘇墨的手給捆上了。
蘇墨抬腳就踹。
“踹我也不行,必須去。這麼大了還鬧騰。”
一腳油門開出去,蘇墨的手機就開始叫,安全帶能困得住蘇墨嗎?三兩下掙脫開,蘇墨恨不得把邢彪按在那暴打一頓,這個老流氓又開始刷蠻橫。
點著邢彪的鼻子。

“你給我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接通了電話。
“媽!打電話有事兒啊。”
邢彪扯著脖子對電話大吼。
“媽,蘇墨感冒了,我帶他去看醫生他不願意去,你管管他,哎喲,哎喲,媽呀,他在踹我啊。”
蘇大媽愣了一下,笑出來。
“這孩子從小就討厭去醫院,每次打預防針都嚇得臉發青。長大了還這個德行。”
哦,原來這樣啊,看起來無堅不摧沒有弱點的蘇大律師,怕打針!
邢彪笑噴了,蘇墨尷尬的要死。
“媽,你別揭我的底不行啊。”
“我就是問問你們倆,今天回家吃飯不?不回家吃飯我跟你爸去扭秧歌了。”
“不去了。這兩天事情挺多的。”
“彪子啊,照顧好小墨。”
“哎,你放心啊,這寶貝兒絕對照顧得好好的。”
蘇墨尷尬的要死,這能怪他嗎?小時候打預防針,被嚇住了。長這麼大,寧可大把吃藥也不要打針。為了身體強壯,他才去學的跆拳道,一年到頭感冒都沒有,就把這事兒給忽略了。誰知道今天又提起來啊。
邢彪那是千哄萬哄,蘇墨還是不想下車,他知道中醫有多深奧,他也知道那些銀針刺入穴位能治療很多疾病,但是那銀針細如牛毛,紮肉裏也疼啊。
就算是被打斷肋骨也不要被萬針鑽心。
邢彪一瞪眼,蘇墨給慣得。好說好講不聽,直接拉開車門,蘇墨一腳踹過來,死活不去,邢彪哈腰就摟住他的腰,直接扛起來。
蘇墨空有一身功夫,就被他這麼扛到中醫館,張老頭抄手笑著看他們嘰嘰喳喳的鬧騰,覺得挺好玩的。
邢彪灰頭土臉的,蘇墨整的急眼了對他連撓再打,衣服上都是鞋印,這是他媳婦兒嗎?這就是個破孩兒啊。
按著蘇墨不能讓他跑了。
“昨天我們洞房了,他身體難受,一直咳嗽,我覺得是感冒了。”
張老頭特吃驚的看著邢彪,不會吧,結婚這麼久才洞房?邢彪吃素的時間也太久了。
蘇墨的臉一下通紅通紅的,抬腳就踹,你大爺的,這點事你要搞得全世界人都知道啊。
張老頭給蘇墨號脈,眯著眼睛搖頭晃腦。
“有些體虛,體內有寒毒。沒事兒。”
  “吃點藥?我媳婦兒怕苦,千萬別扎針,他害怕。”
“火療吧,這個好用。一會就行。”
一聽不用扎針,蘇墨這顆心就放下了。只要不扎針,怎麼都行。
“那就先把上衣脫了,都脫了。”
張老頭去準備去了,蘇墨這次也沒有遮掩,只要不扎針,他好說話的很,脫了上衣,趴在小床上。
張老頭拿著工具一看,瞪著眼睛看看邢彪,邢彪嘿嘿的笑了,挺了一下胸膛。
“怪不得他渾身難受。”
看看蘇墨的後背,肩膀上都是咬的印子,就沒有巴掌那麼大的地方沒有印子的,腰,就那腰,倆大手印,都青了。可憐的蘇墨啊,這孩子昨天是受了多少罪啊,邢彪吃素太久,沒有把蘇墨給啃吧著吃了,就真的不錯了。
這是怎麼個激烈方式,搞出來的印子啊,蘇墨可真受罪了。
老頭嘖嘖嘖的。
“年輕啊,還是太年輕。這情緒控制不住,就太衝動啊。”
張老頭搖著頭去找精油。蘇墨這個後背他可下不去手。一摸肌肉都是僵硬的,這要不舒緩一下,蘇墨要疼幾天。
“老頭,怎麼捏?我試試?”
“切,你要下次小心點比事後補救好多了。看到腰部這個穴位沒有?下按,順著精油往上推。”
“年輕也不能這麼折騰啊,這小夥子身上的牙印多的都跟狗啃的一樣了,你們昨天是多激烈啊。沒折騰死他就不錯了。”
蘇墨沒臉見人了。真的沒臉見人了。這輩子都沒這麼羞臊過。
邢彪學得認真,這可是關係著媳婦兒的身體問題呢。蘇墨埋著頭,不停的扭著後背。
“行了行了,我沒事了,趕緊回去吧。”
“不成,媳婦兒,趴好了。”
“我真沒事了。”
“小夥子,身體是自己的,為了七十幾歲還能身強體壯,兩口子夜生活和睦,還是好好保養吧。”
蘇墨覺得瘋了,這倆人全都瘋了。他來中醫館就是個錯,大錯特錯。
相反,邢彪覺得這次來的太值得了,七八十了還能有夜生活?那不是太好了嗎?
張老頭還是心疼蘇墨,給了他一瓶祛瘀的藥水,一再鄙視邢彪,怪不得他娶媳婦兒這麼晚,怪不得他現在才洞房,沒有個好體力撐不住。
做了按摩跟火療,蘇墨覺得果然輕鬆多了,至少肌肉不是那麼僵硬。
剛穿上西裝,手機就響了,邢彪趕緊給他打領帶,蘇墨接電話。
“蘇律師?”
“我是。”
一個人說著英語,蘇墨馬上用英語對話。
邢彪眼眉一挑。
“洋鬼子?”
“我是收購邢先生歌舞廳的集團執行官,有時間嗎?我們可以談談嗎?”
“可以。”
“那明天十點,麻煩蘇律師再來一次吧。”
“明天不行,我明天要開庭。後天吧。”
“我覺得有必要趕緊把邢先生的歌舞廳問題先解決了。”
“這個我們不著急。”
對方頓了一下。
“蘇律師,你認為,雙方對峙有好處嗎?”
“我再損失,一天也就幾萬塊,貴公司不同吧,耽誤一天的工程,要比這個多上幾倍吧。我們耗得起。”
“你……”
“對了,我提出來的要求如果你們沒有統一意見,那還是不要見面了。我也不想浪費時間。儘量滿足我的要求。不然我們永遠也不會談。”
蘇墨掛斷電話。邢彪一頭的霧水,他小學本科聽不懂這個。
“走了,回家去。”
咦?怎麼這麼高興啊。遇上什麼好事了?
蘇墨的想法很簡單,對方越著急,他們不著急,總有沉不住氣的人,先沉不住氣的人就會妥協的多。
“哎哎,等會再走,彪子,來。”
張老頭特神秘的招呼著邢彪。邢彪覺得老頭今天神神叨叨的。
“這個給你,我按著古書配置的。絕對好東西。”
張老頭神秘兮兮的給邢彪一個小盒子,打開以後,還蠻香的。膏狀體。
“啥呀。”

“古時候小倌盛行,野史上,一些醫書上也有記載,對於男人的保養。我就研究出來的。本打算給你做新婚禮物的,可東西一時配不齊全,這不,好不容易弄好的。對你們兩口子好,比市面上賣的什麼油什麼劑的好,還有保養作用呢。好用了就來我這裏拿。”
“哎喲,老頭,你這麼大年紀還這麼色啊。”
張老頭的臉一下就放下來了,怎麼說話呢啊。
“不要算了。”
“要要要,回頭我們兩口子用用。”
“老頭,你還是給我媳婦兒開一些中藥啊。他工作那麼忙,我就怕他身體不好。這操心費腦的人身體都差。”
張老頭抓了一些花旗參給邢彪包上。
“每天三克,泡水喝。溫補去火。明目清腦。”
這東西好,媳婦兒就需要這東西養身體呢。他就算是婆媽點,媳婦兒是自己的,自己不疼誰疼啊。
蘇墨把手裏的案子交給崔勳,那對年輕夫妻失去孩子的官司有崔勳出面,他現在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邢彪這裏。崔勳也知道邢彪這幾天遇上為難的事情了,當然義不容辭,就連蘇墨的工作都減少。
蘇墨回到家,身體舒服了不少,鑽到書房去看書,查找資料,看看還有什麼有利的條例幫助邢彪多增加一些福利。
邢彪也鑽進書房,不過他沒有問什麼關於賠償問題他,知道有了蘇墨在,那八九不離十了。他幹什麼?看車啊。說好了給媳婦兒買一輛車的。
蘇墨本來也是看書,翻著一本一本能砸死人的書籍,一會邢彪問,媳婦兒,喜歡這個嗎?大越野,大切諾基。
不喜歡。他上班不是上山。
跑車呢?
我不是賽車手。
限量版的呢。
招人恨啊在我車頭畫蠟筆小新嗎?
蘇墨煩死了邢彪的品味,俗,庸俗,怎麼燒錢怎麼弄啊。靠在邢彪身邊,跟他一塊研究車,邢彪乾脆把蘇墨抱在懷裏,坐腿上。
別人都急得火上房,想著怎麼收購,怎麼賺錢,他們兩口子躲在書房,互相攻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兩口子配合的好呀
“什麼呀,你看的什麼啊,外形這麼難看。”
“至少我不炫富。”
“那也要個好點的吧,至少比上一個好。”
“性能好就行了。”
“乾脆能開就行了啊。”
“我去買個自行車一樣上班。”
“你買一個滑板車啊。更省錢。”
蘇墨懶得跟他廢話,一下就把他推下椅子,這麼多廢話呢。多大點事兒啊。真是的。
邢彪爭不過媳婦兒,蘇墨現在就是他們家的主子,一共兩口人,說著民主吧,各抒己見吧,還是不聽他的意見,裏外都是蘇墨說了算。還不如做飯去呢。
蘇墨喜歡吃熱乎乎的餛飩,每次他都能吃兩大碗,邢彪剛把餛飩做出來,招呼媳婦兒吃飯,手機就響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出來。
“邢先生,吳小姐摔了一下,你要不要來看看?”
邢彪的臉一下就沉下來,拿著手機看到蘇墨出了書房,趕緊進了洗手間。
蘇墨有些奇怪,拿手機上洗手間?他也不怕掉在廁所裏?
“怎麼這麼不小心?怎麼樣?我兒子沒事吧。”
吳小姐就是那個代理孕母,這通電話是他給找的保姆打的,只要有重大事情都給他打電話。
“吳小姐今天說沒胃口不吃了,估計是摔疼了。”
“我這就去看看。”
邢彪趕緊出了洗手間,蘇墨擺著碗筷。
“洗手吃飯。”
“不了,媳婦兒你先吃,我有事兒,一會就回來。”
急急忙忙換衣服就走,蘇墨盯著他的背影摸著下巴,邢彪有事兒瞞著自己,他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
邢彪一刻也不敢停留啊,那是他跟蘇墨的孩子,可不能讓這敗家老娘們不小心摔出個好歹來。急急忙忙帶著這個代理孕母去醫院。
“我兒子怎麼樣啦?需要保胎嗎?要住院嗎?”
“孩子的母親膝蓋摔青了,沒有大面積的軟組織挫傷。”
醫生閒散的說著。
“我是問我兒子有沒有事兒。”
“胎兒沒事,但是孩子的母親還是有些受到驚嚇,需要安胎。”
“孩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邢彪這顆心可算放回肚子了,哎喲媽呀,當爹可真不容易。這剛幾天啊,就操心得不得了。
“哎,你這個人啊,不關心你媳婦兒,怎麼就知道問孩子啊。”
“我媳婦兒在家吃飯呢。挺好的。”
醫生瞪大眼睛,看著邢彪,邢彪跟孕婦始終保持一米距離,一直都是一個中年阿姨攙扶著。難道這是為了要個孩子找的小三?醫生怎麼也想不明白。
這個男人只關心孩子,母親都不關心,哎,當今社會呀,現在的男人呀。醫生一直搖頭。
蘇墨又把代理孕母送回去,皺著眉頭看著她。
“你小心點,孩子要是有個閃失可怎麼辦?有保姆照顧你呢你還要摔倒?我可告訴你呀,萬一我兒子有個什麼,我可饒不了你。你好吃好睡好休息,就當隱居了十個月,其餘的不用你管。踏踏實實的把孩子給我生下來。我就送你出國。”
代理孕母委屈的點點頭。
邢彪覺得自己也太凶了,畢竟他是孩子的親媽。拿出錢包數出一疊錢給保姆。
“多給他買點營養品補補身體,你多吃點。把身體養壯了。有什麼需要就跟保姆阿姨說。這個月的月底我再來帶你去做檢查,對了,阿姨,你給她買幾身衣服,肚子大了就要穿點寬鬆的,別把我兒子的腦袋?扁了,那就不好看了。”
“好的,邢先生。”
“時候也不早了,我也回去了。有什麼事情打電話。”
邢彪一看馬上就要到門禁了,趕緊往家走。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
“白樺,你記住了,我今天去找你商量歌舞廳的事情。哪也沒去,一直跟你在一塊。”
“彪哥,你幹啥對不起蘇律師的事情了?別讓他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能有啥呀,那女人差點把兒子給我摔掉了。我不敢跟他說,我怕蘇墨知道了不要孩子,直接逼著她打掉。畢竟我沒經過他同意就要了這個孩子。那個脾氣,你都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成啦,我知道怎麼幫你圓個謊。”
哎,其實吧,也就彪哥能包容蘇律師的脾氣,說一不二,絕不會妥協,認准了就是死理,毫不讓步。想把他說通了太難。邢彪是刻意隱瞞著才有的孩子,就蘇律師那脾氣,逼著溜掉也不是不可能。真的看不出一點蘇律師喜歡小孩。真的看不出來。誰知道蘇律師對孩子是什麼看法?等生米煮成熟飯,孩子落地了,蘇律師不會丟了吧,丟了也有他父母呢,絕對丟不了。
彪哥也就這麼想的,才會百般圓謊。
回到家蘇墨果然沒睡呢,蓋著毯子,偎在沙發上看電視。邢彪走過來吧唧一口親在額頭上。
“時候不早了咋們睡覺吧。”
“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就走了?”
蘇墨懶洋洋的問著。邢彪抬起蘇墨的腳抹了一把,不涼,這才放心了。
“白樺問我歌舞廳的事兒,他說還要不要繼續對他們展開打擊報復?”
“展開呀。”
“是呀,我也是這麼說的。他一天不答應,咋們就鬧一天的妖,現在不是他逼著咱們搬走,而是我們逼著他妥協。”

“聰明了,跟著聰明人在一塊這智商也漲了不少。”
“這不是必須的嘛。”
邢彪把蘇墨抱起來,一天裏最喜歡幹的事兒,就是抱媳婦兒回屋睡覺。就幾步路他也抱著媳婦兒走回去。
“我有一個聰明賽過諸葛亮的媳婦兒,我又不是那個阿斗扶不起來。該得到的我一樣也少不了。”
“扶得起來?哼,你敢爛泥扶不上牆,我就天天給你上課。”
“媳婦兒。”
邢彪壞笑著把蘇墨放在枕頭上,雙手支撐在他的頭的兩邊。
“我起不起得來,只靠你呀,你摸一下,起來了嗎?”
蘇墨愣了一下,那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老流氓啊,說著正經的話題,他不准給你轉到哪去。准到黃腔上。伸手推搡他,不要以為怎麼著了,睡了又怎麼了?睡了也不代表著老子每天接受你言語上的調戲。
“滾你大爺的!”
“滾啊,一起滾,滾被窩。”
邢彪七手八腳的脫衣服,呼啦一下扯開被子鑽進去,撤掉蘇墨的睡衣就開始往他的胸口親,用下巴上的胡茬刺激著蘇墨的皮膚,蘇墨笑著鬧著,這老流氓每次抓他的癢都受不了。又癢又麻。
邢彪掀起被子把兩口子都裹在被窩,被子那鼓起一大塊,一會蘇墨的胳膊出來了,又被抓進去,一會邢彪的腳丫子出來了,又鑽進去。
然後邢彪直接被踹到床下,打了一個滾順著床腳又溜回去,一把拉住蘇墨的腳丫子開始抓他的腳心,蘇墨跟離開水的鯉魚一樣,在被子裏掙扎蹦。
又笑又叫又開始罵人,老流氓欺負人啊!
媳婦兒嘛,打不得罵不得,那就只好想個別的辦法整治回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腳敢把爺們踹下床,那就好好好懲罰一下。
看蘇墨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邢彪心花怒放啊,多好的生活呀,生意就要有轉機,兒子也沒事,媳婦兒還這麼好。
抱著蘇墨額頭貼著額頭,看著他笑得潮濕的眼睛,鼻尖蹭了一下鼻尖,倒頭,親吻上去。
蘇墨嘴角的笑容都讓他親到嘴裏,化成蜜,甜到心裏去。
好媳婦兒,有你就有一切。
白樺九指兒他們很給力,真的,九指兒這小子把神偷這功夫發揮到極致,所有在他們歌舞廳附近施工的人,他們的錢包,全都被九指兒偷了。包括那個負舞通知的經理,他的褲子也比較慘,讓九指兒用刀片割開一個大口子,直接露內褲。成為這一帶的笑柄。這些人工作都沒做完,直接就跑了。
電話下午就達到蘇墨的手機上,蘇墨還是一再的推脫,我真的有事情不能出來見面。
邢彪指揮著四瘸子在歌舞廳門口練習北腿神功,一腳踹斷那麼粗的木頭,引來叫好聲一片。這群人遠遠地看見了更不敢靠近,這一腳揣在腿上,絕對嘎巴一下踹斷。
這工作沒辦法開展了,工程受到嚴重停止。
第三天,外商的經理找上了蘇墨的律師樓,必須要好好談談了。
“三千萬,這是我們老闆最後的讓步了。”
“那真的沒什麼好談的。”
蘇墨點了一根煙。
“我從哪發的家,這地方是我的福地,我不賣了。有本事你們就強拆吧。我手下兄弟現在日夜守在歌舞廳,真的要發生什麼惡性鬥毆我們也不怕。”
邢彪往後一攤手,破罐子破摔,他跟蘇墨都分工好了,蘇墨去白臉講道理,他去黑臉刷蠻橫,他們兩口子相得蓋彰,配合的一直都很好。
“我們都是從監獄出來的,在道上混了這麼久,什麼都不怕。大不了再被關進去,怎麼了,多大點事兒,腦袋掉了額碗大個疤,十八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愛咋咋地,我看你有啥招,有招想去,沒招死去,老子就這樣,你不滿足我的要求,我就跟你死磕到底。”
邢彪玩著打火機。
“你強拆你犯法,老子不簽協議我看你敢動不敢動。”
唐經理臉色僵硬的看著蘇墨。
蘇墨笑了笑。
“沒事,我是律師,我保證可以把你們從監獄裏撈出來。”
“我怕個雞毛啊。”
邢彪一拍桌子。
“跟他死磕到底,老子就不搬。”
站起來拉著蘇墨就走,蘇墨對唐經理抱歉的笑了下。
“沒辦法,我先生的店,我先生說了算。”
第一百二十八章賺錢賺大發了

邢彪扶著蘇墨的後背往外推著走。一邊拿手機打電話。
“白樺,告訴手下兄弟,誰他媽的敢靠近咱們的店,往死了打。”
唐經理一聽,趕緊追出來,這不是把事情往嚴重上了整嗎?這麼對峙著絕對沒有好處啊。
“蘇律師的條件,我現在是不同意不行了。”
就要走出門口,門一推開,從外走進一個外國人。人高馬大的,看到蘇墨笑了笑。邢彪站在蘇墨的身邊給他撐腰,比個頭比身材啊,他絕對能震懾住對方。
“我是這個集團的執行官,前天通過電話,幸會,蘇律師。”
蘇墨點點頭。
“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吧。矛盾激化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是你們沒有誠意繼續談判。”
“超出我們計畫太多,你們的要求很不合理。”
“好啊,你說我哪條不合理。”
既然這次跟對方老闆直接談判了,那就好好的算算吧。坐在談判桌前,對壘分明。對方五個人,執行官,他的律師團四個人,蘇墨認識其中一個,是本市數一數二的律師。
這邊就他們兩口子,邢彪絕對相信蘇墨,他媳婦兒絕對能一戰五,絕對能成功。
蘇墨準備的齊全,人家律師團的人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針對蘇墨提出來的每一條賠償,都會仔細研究,然後提出反駁。
“按著本市的消費水準,這個歌舞廳也就價值一千五百萬,達不到兩千萬。未來五年的損失?這個不合理,因為搬遷款裏已經包括了損失費,娛樂業現在不景氣,五年太長,也許明天你們就要關閉了呢,雖然是新裝修,可是,已經磨損破壞,人員安置問題我們可以結餘一部分安置費,多給他們每個人兩個月的工資,這麼算下來,三千萬足夠。對於優先購買權,這個可以有,但是公平競爭,我們會採用競拍的方式獲得店面所有權,在同樣價格的情況下,我們可以給你,但是絕對沒有一比一點五的比例拿下店面的事情,這對我們對廣大商戶都不公平。”
“根據房屋拆遷管理條例,你們要賠償搬遷款,我的歌舞廳市價在一千五百萬,內部裝修一新,損耗程度在百分之十,這樣的店面公開拍賣的話也有兩千萬以上。我的員工都是合同工,都是終身制,我們提供三險一金,你們拆走了歌舞廳的話,他們的保險怎麼辦?多給兩個月的錢一點用處也沒有。我的手下可以被告你惡意收購導致他們下崗失業,丟失大量金錢跟保險金,到時候,也是你們賠償他們的保險金。我的歌舞廳地理位置很好,附近店戶的價格都已經漲到每平米萬元以上,樓上樓下幾層使用面積非常大,這樣的店面,在本市經營十年,發展到數一數二的娛樂場所,可見我們有很多客戶是固定的,品味是一流的,這樣的店面未來十年也不會有任何危機。搬走對我們損失嚴重,至於優先購買權,這是不成文的規定,雖然沒有明文條例,但是這是業內的規矩,請尊重本地的習俗。”
蘇墨拿著他計算的那張紙,給他們看。
“這些我都按著本市的生活水準計算的,如果你們有意見,覺得資料不真實,可以去相關部門瞭解。我們的賬目公開,每個月的淨利潤透明的很,稅務上也有記錄,足以證明我們一個月能賺多少。搬遷的話,我們會有很多時間不能營業,這筆損失不是我們自己承擔。這是你們必須承擔的。”
這些話讓他手下的律師啞口無言了,人家的道理很正確呀,換做誰都會這麼說。
“蘇律師,其實你是專門打經濟官司的律師吧。”
“不是,我擅長打刑事官司。”
執行官現在也被逼得有些急躁,扯了扯領帶,蘇墨還是那麼淡定。
“五千萬的價格我們接受不了。”
“你的價格我也接受不了。”
“折中。”
“不行。”
“少一分我也不搬。”
“你聽到了,我先生還是堅持原則。”
“店面那就公平競爭。”
“白樺,把附近的商家店戶集合起來,到政府大門口抗議去!”
邢彪拍桌子就站起來。
“你這個態度根本沒辦法解決事情。”
“那真抱歉,老子就這個脾氣。”

邢彪刷的一下丟了協議書。
“老子不跟你談了,有本事你把我抓進去!”
“那只能擱置問題了,我先生就是這個立場。”
什麼站起來,轉身要走。
“你們就不能坐下好好談嗎?”
蘇墨拍了拍邢彪的後背。邢彪哼了一聲,氣呼呼的。暗地裏拉了一下蘇墨,差不多行了,讓一步他們的得到的也不少。
蘇墨瞭解,他開的價格是太高了。可為自家爭取利益,誰都要多劃拉一些。
“這樣吧,五千萬,外加四家店面。再少一分錢也不行了。”
執行總裁苦笑出來,他以為真的可以把價錢消掉一半,沒想到最後的最後,還是沒能成功。
“看來我不同意只能跟你們對簿公堂了。”
“就算是上法院,你以為你能佔便宜嗎?我家蘇墨才不怕你,到了法庭,那就是我家蘇墨的戰場,我家蘇墨可是百戰百勝的常勝將軍,多難的官司到他這裏也沒有敗訴的。到時候你會賠我更多。我今天也是給我家蘇墨一個面子,不想讓他多費唇舌。要不然你以為我就這麼輕易妥協?”
“不知道蘇律師有沒有興趣做我公司的法律顧問。”
“他沒興趣。”
邢彪摟住蘇墨的肩膀,對執行官齜牙。
“他一天天工作特別累,不能再接任何工作了。”
“多謝厚愛,還是先把這件事的合約簽下來,再說法律顧問的事情吧。”
能不簽嗎?真的就算是打官司也不一定勝訴,沒有什麼理由反駁蘇墨,說不過人家那就只能妥協。
邢彪跟執行官簽了協議,五千萬先打三千萬,剩下的等搬家之後再給,半年改造期,這條街修建好之後,就會分出相連的四家店面給邢彪。
這件事件,蘇墨邢彪大獲全勝。華麗麗的收官!賺的盆滿?滿。
這一消息傳出去,邢彪躍然到四大黑社會之首,龍頭老大啊,直接翻身了,因禍得福,邢彪賺大發了。
邢彪抱著蘇墨轉了好幾圈,我的好媳婦兒啊,你就是我的財神爺啊,好媳婦兒啊,有你怎麼可能不發財,絕對發大發了 。這存錢的匣子其實是個聚寶盆啊。
搬,地方早就找好了,雖然小了一些,但是安置歌舞廳的物品還是綽綽有餘,所有工作人員只休息兩天,第三天照常營業,搬得這個地方距離他們的桑拿館很近,直接就洗浴一條龍啊。
地方小了,可是邢彪有招吸引客人,招來不少歌手,唱功了得的歌手熱場子,讓那些跳舞很好的在臺上領舞,半價酒水三天,消費滿五百升級VIP,VIP客戶終身消費打八折。
原本挺鬱悶的一件事情,邢彪逆襲成功,都知道搬遷不會賠錢,但是沒想到會這麼賺錢啊,用市價一千五百萬的歌舞廳換了四家店面,五千萬,這筆賬,誰都大吃一驚。
不對,這帳不該這麼算,邢彪用五百萬從朱文那裏拿下的歌舞廳,這幾個月而已,轉手就是五千萬。
空手套白狼也沒這麼快啊,真的是小老媽坐飛艇,抖起來了。
邢彪見人就說,還是我媳婦兒,我媳婦兒牛逼啊,絕對牛逼,那小算盤珠子打的劈裏啪啦,我有一個好媳婦兒。
蘇墨成了神,這下好了,他的名號在黑道上揚起來了,很多道上的人都通過邢彪找蘇墨打官司,多少價格都可以,蘇墨差不多能翻雲覆雨啊。
蘇墨也哭笑不得,他不過時自己幫自己而已,他跟邢彪是兩口子,一條繩上的螞蚱,總不能看著邢彪發愁吧。他也沒辦啥。就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兒啊。誰承想,牛逼了。
這還不算,在律師界蘇墨也是越來越出名,越來越火。
出道半年,打官司設計刑事民事,都是勝訴。經他手的案子也都勝訴。崔勳這個吸血鬼老闆不愧是律師樓的老闆,直接就把蘇墨的律師費往上提了百分之三十,按小時計費。
邢彪背著蘇墨給他訂了一台進口車,那車比上一部車更牛逼,一看就襯蘇墨的氣質。多少錢喜歡就買。
也不管蘇墨拿到車鑰匙的時候罵他敗家老爺們。沒這麼得瑟的,有錢就胡作啊。
邢彪不在乎,就問蘇墨,喜歡不?
蘇墨沒出聲,怎麼不喜歡,國外iajinkoud,線條流暢,性能好,外觀好。價錢更讓人肉疼。
“稀罕就乘唄,千金難買你稀罕。你稀罕我就給你搞到手。”
老流氓對他那是下足血本。什麼都要好的,只要喜歡絕對弄到手。這老流氓愛自己,不是掛在嘴邊,是實際行動。
這些事情都平息了,蘇墨的生活也就正常多了,接了一個案子,打的是國際官司,這個跨國公司有一個律師,但是蘇墨最近聲名鵲起,這家公司很快就找到蘇墨,希望跟他們公司的律師聯手,一起打這場國際官司。
蘇墨挺好奇的,他一直打的官司都是國內的,沒有打過國際官司呢,這也是一個挑戰,正好利用他在國外留學學到的知識,欣然接受。
…………有媳婦兒這個裝錢的匣子,想不發財都難啊。好樣的蘇大律師。

第一百二十九章趕不趕打一場證明誰是戶主

這個公司的律師是一位女孩子,蘇墨去見他要熟悉一下案情。沒想到這個女律師一看到蘇墨,猛地就站起來,眼睛都開始冒光了。
“蘇,蘇律師!”
蘇墨有些奇怪,這女孩子,他認識嗎?
“你好,我是蘇墨。”
“我知道我知道啊,蘇律師,你不認識我了嗎?”
女律師指著自己的鼻子,蘇墨上下打量著,娃娃臉,看著挺可愛的,穿著套裝,高跟鞋,臉蛋紅撲撲的,一臉的興奮激動,蘇墨笑了下。
“恕我眼拙,你是……”
“唐蓉啊,我是唐蓉。你打贏那次被二審宣告無罪釋放的官司,我去參加你的慶功會。我們還說話了。”
蘇墨努力回想,他倒是記得那個案子,他也記得那天他被崔勳宣佈成為副總,他還記得那天宣佈跟他一起去參加的,他們跑到樓臺去吃蛋糕,然後偷摸離開。
可這個女孩?他見過嗎?
“啊,是你呀,你好你好。”
蘇墨一點也沒想起來,還是說著你好,這個案子結束之前,他都要跟著女律師打交道,不能把關係搞僵。
“真沒想到跟蘇律師一起經辦這個案子,蘇律師,我要在你身上學很多東西呢。”
“彼此彼此。”
“這段時間就要在一起工作了,蘇律師多多指導我。”
蘇墨只能笑著點頭。
“你不知道?我知道啊。”
一起吃晚飯的時候,蘇墨把這件事情說給邢彪聽,一聽唐蓉,邢彪馬上就記起來了。
“你怎麼知道?都這麼久了。”
“這不廢話嗎?出現在你身邊的女人我都調查過他們八輩祖宗。我怕哪個狐狸精把你勾搭走了,必須先下手為強,誰敢對你有點點苗頭,我就把她的念頭掐死在萌芽狀態。”
蘇墨差點笑噴了,看看邢彪那個樣,酸了吧唧的。至於的嗎?一個大老爺們心眼這麼小。
“唐蓉,今年二十五歲,獨生女,家庭條件不錯,據說,他是你一個大學的學妹,你大三,她大一,你出國以後,她畢業進了這家公司當律師,打過幾場官司,嘴皮子俐落,小姑娘長得也不錯,很受歡迎。關鍵是人品也不錯,不會招蜂引蝶的。是個很乖的女孩。”
斜著眼睛看他。
“你吃飽了撐的啊,什麼都要瞭解?”
“我這是婚姻保衛戰好不?她暗戀你很久了,你小心點啊。你可是我媳婦兒,不能成為別人的老公。”
邢彪一本正經的警告蘇墨,有男的勾搭蘇墨,他就把那男的拎到廁所,直接塞到馬桶裏去。如果是女的,那就威脅恐嚇,毀她容,看她還有沒有色膽兒。
蘇墨特別淡定的吃飯,不受他的威脅。
“聽見沒有?離他遠點,保持一米距離。”
蘇墨夾菜吃飯,恩,他做飯技術有長進。
“沒長耳朵啊。我跟你說話呢,別成為別人的老公!”
蘇墨抬眼秒了他幾眼。
“我不是你老公嗎?媳婦兒娶太多養不起,養你一個就行了,要不然工資不夠花。”
邢彪戳戳米飯,一臉的疑惑。
“哎?我才是你老公啊。”

正想把手裏的的米飯糊他臉上,讓他窮得瑟。
蘇墨擦擦嘴,把碗筷放下。一臉的好商量。
“邢彪,是男人都要去戰鬥吧。”
“必須的。”
“兩個男人結婚,也不一定規定誰就是下邊的吧。”
“你啥意思?”
“為了今晚的上下問題,我們打一場吧。誰贏了誰就在上邊。技不如人的就躺下邊。日後每次關於這個問題,我們都這麼解決了吧。”
蘇墨活動了一下手腕,他好久沒有打一場了,真的特別想跟上邊比劃一下。跆拳道黑帶,對陣街頭拳腳功夫,到底誰會贏呢,很想知道。
“哎呀,我記起來九指兒找我有事兒,吃過飯我就走啊。你早點睡。”
邢彪飯都沒吃完趕緊推脫。
“慫包。”
蘇墨狠狠的鄙視他一眼。打都不敢打,他的脾氣呢。
“哎臥槽,我不想跟你打你不知道為啥啊。哪個爺們對自己媳婦兒拳打腳踢的?我把你打贏了吧,我欺負你,婚前協議上說的明白,我要對你罵一句打一下,你跟我離婚,我放著好日子不過下手揍你啊。我讓著你吧,我菊花不保,我傻呀,我才不打呢。”
邢彪哼哼,他不是打不過蘇墨,他是不打,媳婦兒是用來疼的,可不是當成沙包的。
蘇墨抿嘴笑了。老流氓倒是聰明了。
“一直蠻好奇你身手的,試試吧。點到為止。”
“一決上下?”
“恩,對。”
“就算我把你按在地上你也不跟我離婚?”
“我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女人。”
“就是友誼賽,比劃一下,誰贏了誰掌控今晚主導權?”
蘇墨站起來開始解開袖口的扣子。
“就是這個意思。”
“好端端的你怎麼跟我比劃比劃呢。”
“你身材也挺好,好的讓我想征服你。”
每晚睡在一起,睡在他懷裏,那渾身的結實肌肉不是摸不到。都是男人,誰都會有那些想法。他身體疼了兩天,那身體好一些的邢彪是不是就不會很疼?他這幅好身材臣服在自己身下,會不會更有視覺衝擊?
飽暖思淫欲,正經的蘇大律師,也在垂涎邢彪的身體。
邢彪看看碗筷,看著蘇墨解開了三顆紐扣,露出來鎖骨,吞了一口口水。
“我們去臥室,摔在床上也不會很疼。這客廳裏茶几沙發的太礙事。”
“好。”
蘇墨真的是蠻興奮的,穿西裝太久,都忘記流汗了,都忘記遇上旗鼓相當的對手是什麼興奮感覺了,從見面那天開始,他就特別想跟邢彪打一場,這是男人的血性,都是不服輸的性子,都想來一場鼻屎看誰比較強悍。
踢掉拖鞋,早就換上了家居服,袖子都解開了,蘇墨興奮地眼睛都亮了。
邢彪慢吞吞的回到臥室,關門,脫鞋,把皮帶都抽走了。上衣刷的一下脫掉。
站在床邊。
“來吧,媳婦兒。”
蘇墨眼神一眯,出手如電,一個下劈就攻擊過來,邢彪閃身躲避,直接撲上去抱住蘇墨還來不及轉過去的腰身,就往床上帶,砰的一下兩個人摔在床上。
蘇墨手一撐從床上坐起來。
“拳腳無眼,我打了你你可別說我欺負你,到老媽那告狀我饒不了你,你,你幹什麼啊!”
蘇墨話都沒說完,邢彪已經開始解著蘇墨的褲子。
“做準備。”
準備兩口子鑽被窩。
“臥槽,你大爺的這是比劃拳腳呢,你脫我褲子幹什麼!”
邢彪抬頭親了他腦門一下,繼續脫,襪子都扯掉了,東一隻西一隻的飛了,連同內褲一起往下扒。
蘇墨揮拳相向,還不等他這一拳打到邢彪的下巴,邢彪直接抓住蘇墨的腰,奇癢,抓癢癢肉。
又抓又摸,蘇墨最大的弱點就是怕癢啊,一下就讓他給控制了。
別說什麼打一場,蘇墨在被子裏叫?著,扭動身體,踹他都沒力氣了,邢彪可勁攻擊他,抓他的腰,抓他的腋下,搬起腳丫子撓腳心。
蘇墨捶著床板問候邢彪祖宗十八代,就沒他這麼陰險的人,他不按套路出牌啊,媽蛋兒啊,你全戶口本的,肚子都笑抽筋了!
說好的比劃拳腳功夫呢,說好的一決上下呢,蘇墨笑得全身沒力氣的時候,還不是讓邢彪給上了。
被子一蒙,褲衩背心都撇出來,抓住張老頭給的藥膏。
這一晚,大床的晃動沒停止,被子滑下去又讓邢彪給裹上,被窩裏燥熱難耐,還是讓老流氓控制著不能掙脫出來,跟水裏撈出來一樣,身上這身汗。
蘇墨臭?邢彪,你大爺的玩我啊,說好了點到為止啊,說好了一決雌雄啊。
邢彪一邊幹蘇墨,一邊壞笑,你沒說不許偷奸耍滑啊,為了咱們家戶主的地位,這必須的呀。
別踹別踹,腿呢,環上我的腰。胳膊,對,抱著我脖子,媳婦兒,跟我一塊動,媳婦兒,舒坦不?爽不?還罵我,還罵我,幹死你!
蘇墨第二天起不來的,邢彪這個老流氓發狠了折騰他,他腰酸腿疼。
邢彪一早就恢復孝子賢孫,泡花旗參茶,做他愛吃的飯,捏要捶腿的伺候著。
“別去上班了,我養你吧,咱們家現在有錢。”
邢彪捨不得呀,吃飯前還懶洋洋的,現在就要去上班。
“邊去,看著你心煩。”
“你說你,每次咱們兩口子鑽被窩你都嫌棄我,你害羞啥呢。是不是做他我把你弄疼了?可你喊著快點的時候不是這個意思呀。”
“你那臉皮漲了十層吧,這麼不要臉呢。我車鑰匙呢。”
“我送你去唄。”
“我去公司直接瞭解情況看卷宗,不用你送了。”
“那你早點回來,今天我在酒樓定一桌,把咱爹媽接過來一起吃飯啊。”
“成。”
…………流氓,欺負蘇大律師,哼哼,不帶這樣的。兩口子嘻嘻笑打鬧秀恩愛,刺激我個老光棍,鄙視你們倆。
第一百三十章我不喜歡任何男人,但是我愛邢彪
蘇墨去公司,去找唐蓉,他們兩個負責這個案子,唐蓉今天穿了一件紅色上衣,白色裙子,看上去比昨天似乎美豔了幾分。
蘇墨點了一下頭,他來是拿案宗,跟老闆瞭解情況,瞭解對手情況,跟唐蓉討論一下難點在哪的。
唐蓉對著蘇墨笑得很好看,可蘇墨就是低著頭翻看手裏的案宗。
“蘇律師,我們是一個大學的。”
“哦,我學校的學生一直都很多。”
“我大一的時候就對你印象深刻,那時候你在學校也是個知名人物,沒想到你很快就出國了。”
“對方起訴我方用的名頭是什麼。”
蘇墨完全不接他的話題,就是研究者案宗。
“能再次見到你真的挺稀奇,也很高興。”
唐蓉羞澀的一笑,送上一杯咖啡。
“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喝咖啡。”

蘇墨推到一邊。
“我先生這段時間不讓我和咖啡茶類,對身體不太好。”
他這段時間再喝花旗參茶,邢彪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千萬別喝咖啡,別喝茶,那藥效就消失了。他也就聽邢彪的。
唐蓉咬咬嘴唇。
“我真的沒想到你會跟一個男人結婚。”
蘇墨終於抬起頭看他,一臉的平靜,這些都是工作之外的事情吧,他沒義務把什麼事情都解釋給別人聽。這是他選的婚姻,他選的路,他怎麼走,跟別人沒關係。
“唐小姐,是不是該討論工作了。”
唐蓉輕歎廣聲,蘇墨一點也不想談私事,他就算是打扮得再好看,再怎麼體貼,蘇墨還是不會看他一眼。
他們現在也只是合作關係,做好合作,一起把這場官司打贏了,那才會給蘇墨留下深刻印象。
跟蘇墨面對面的坐下,進入工作狀態,蘇墨把對方的資料往他面前一推。
“你看這一條,他是當地的銷售大戶,搞得也就是公司商品惡意競爭。可是,公司產品在當地的性價比也只是中流價格,針對這一條,可以告他欺詐。”
唐蓉也湊過去看,蘇墨一扭頭,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白色襯衫領口那裏,露出一個紫紅色的印子,拇指大小,那絕對不是所謂的蚊子咬的,是親出來的吻痕。
可以在身體上留下這個印子,這說明什麼?人家感情好得不得了,昨天,或者是今早,人家兩口子恩愛纏綿,情意綿長。
唐蓉這下徹底死心了,蘇墨,終究是別人的先生,成不了自己的男朋友。
年少時的傾慕,暗戀,成就不了自己的感情。
只能投入工作,也許這次合作之後,以後沒機會再跟他合作了。
蘇墨做事認真嚴肅,投入工作就是聚精會神,唐蓉不再問些亂七八糟的話,工作效率還是很高的,對於問題的看法,事情的解決方式,都很有見解,年紀輕,但是有能力。
蘇墨欣賞有能力的人,對唐蓉那一點點看法也很快消失在工作裏。
邢彪打來電話。
“媳婦兒,這都快六點了,我去接咱爹媽出來吃飯啊。”
蘇墨翻看了一下時間,又看看堆積在一起的資料。
“今天我回去晚一會,你先跟爸媽吃飯吧。”
“又要加班?身體能行嗎?到幾點啊,別加班了家來吧。”
“八點左右就可以下班。你別鬧了。”
“那我給你打包些吃的帶回家。早點回來,別太晚了。在這麼加班我就不讓你上班了。幹什麼呀,拿身體遭禁那。”
邢彪絮絮叨叨的,最煩的就是蘇墨加班,他一加班就沒時間,十二點的是他,淩晨兩點的也是他。不強制著不睡覺。什麼樣的好身體也扛不住啊。
蘇墨嗯嗯啊啊的答應,掛斷電話繼續工作。唐蓉甚至都有些羡慕蘇墨,被人關心著。
邢彪對蘇墨的爹媽好著呢,這可是他的丈母娘,給他撐腰呢。蘇墨不在家的時候,都是他照顧著,蘇墨忙邢彪把他的後顧之憂都給解決了。
邢彪賣乖賣得好,爸爸媽媽叫的嘴甜,夾菜布飯,跟老丈人喝一杯,把螃蟹都挑出嫩肉送到丈母娘的碗裏,說點笑話,把老兩口逗得前仰後合。跟伺候太上皇皇太后一樣。
吃了飯,還帶去他的桑拿管,找了兩個好按摩師給他們按摩,時不時的看著時間,八點都過了,蘇墨回家沒有啊。
打電話過去問,蘇墨說快了快了,馬上就回去。
邢彪還不瞭解蘇墨嗎?一工作那就是狂人,忘乎所以的態度。
本打算給丈人丈母娘還準備房間蒸一下的,也取消了,急急忙忙把丈母娘送回去。
“媽,明天我們倆再接你們出去玩幾天,我要去接蘇墨,他又加班呢,空著肚子加班還不餓出毛病來啊。”
車開得飛快,就連他們都不能送到家裏了,直接去找蘇墨。
他要進去把蘇墨抗出來,讓他不聽話的一直加班,這都快九點了還不消停啊。什麼都順著他,就是這麼加班不可以。
蘇墨再放下邢彪的催促電話之後,揉了一下眉角。
“今天就到這吧。明天再說,有幾個問題我要回去好好想想。”
“好呀,那我們下班吧。”
唐蓉收拾東西往外走,時候不早了,真的該回去了。
“我請你吃頓飯吧,蘇律師。”
“不了,我先生已經給我準備了。,你自己開車來的嗎?”
“對啊,就在停車場。”
蘇墨嗯了一聲,手機又響了,蘇墨皺著眉頭接電話。
“我到停車場了,馬上就到家,你別打電話了。行了。”
根本不給邢彪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電話。
邢彪張著嘴看著手機。

“個敗家媳婦兒,怎麼不讓人把話說完啊,我也到停車場了,我是想說你今天別開車回家,我接你啊。”
剛要再撥打過去,就看見蘇墨跟唐蓉出現在停車場。
邢彪伸手剛要揮舞,告訴蘇墨一聲他在這呢,就看到唐蓉低著頭,站在那不走了。、
“怎麼不走了?”
蘇墨也有些奇怪。
邢彪閃身躲在停車場的拐角處,這裏可以近距離的聽見他們說什麼,如果唐蓉趁機勾引蘇墨,他絕對沖上去啪啪倆大嘴巴子,讓你勾搭我媳婦兒。
唐蓉深呼吸,也該結束了,他的暗戀,這麼多年來的念念不忘。
“蘇律師,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跟一個男人結婚。”
“唐小姐,這個問題你今天說了兩次。”
蘇墨真的是有些不高興了。

“不,你聽我說完。我見你第一次,是在迎新會。你代表所有學長發表對新生的致辭。我那時候就覺得,原來還有你這麼帥氣的人。氣質好,淡定從容,大概是所有小姑娘的心理,對你我是暗戀很久。”
蘇墨真的沒想到,大三那年還有人開始暗戀他。
“那時候,你出入圖書館,身邊有一位學姐,我一直以為那是你女朋友的。”
邢彪皺緊眉頭,蘇摩大學時候就戀愛了?他怎麼不知道?他身邊的女孩是誰?現在呢,還有聯繫嗎?
蘇墨也皺著眉頭想,那時候他身邊的女孩是誰啊?玲玲?大概是他,那時候玲玲整天圍在身邊。
“你出國之後,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了。玲學姐最後也沒有嫁給你。我試著跟學長們打聽,說你在國外沒有結婚。我一直盼著你回來。那次酒會我看到你,我真的是欣喜若狂。可我沒想到你跟一個男人結婚了。你以前身邊有女孩子呀,我一直沒聽說過你喜歡男人呀。”
蘇墨靜靜地看著唐蓉,唐蓉哀傷又疑惑的看著他。
“我到現在也不喜歡男人。我從沒有喜歡過男人。”
邢彪瞪大眼,聽到蘇墨這句話。
他以為,他跟蘇墨是兩口子了,睡在一起了,生活安穩,日子甜蜜,他們是相愛的。蘇墨也愛他,不然不會對他這麼好,處處幫著他。維護他。

可他忽略了,蘇墨天生不喜歡男人,跟他結婚也是因為丈母娘的迫使。
到現在蘇墨也沒有喜歡男人,他是個男人,蘇墨跟他在一起,是勉強?是不得已?是忍受?
所謂甜蜜的日子,是自己想出來的?對於蘇墨來說,現在的生活,是痛苦又無可奈何的?他想著很幸福,其實蘇墨實在痛苦裏?
強迫來的,蘇墨接受不了,就算是睡在一起,蘇墨是忍著噁心,不得已嗎?
那這樣的生活,蘇墨痛苦又無奈,他還傻了吧唧的以為完美?那,蘇墨,其實,其實是很想跟他離婚的吧、
狠狠一拳捶在牆壁上,指關節傳來的疼痛,遠不如心臟傳來的疼痛。
蘇墨再忍受,蘇墨從沒有愛上他,蘇墨巴不得跟他離婚。

這樣的生活怎麼能繼續下去?他又該怎麼跟蘇墨繼續過?
放手讓他走?他把自己最愛的人放走?
自己真沒用,一起生活這麼久,竟然沒有讓蘇墨愛上自己。

“那,那你怎麼還跟你先生結婚呢。你不喜歡男人怎麼還能跟他在一起呢。”
蘇墨點了一根煙,看到自己的車,這是進口的,限量版,花的錢多的嚇人,全市沒有幾輛,邢彪千方百計給他弄到手。
邢彪對他,有三分錢,他可以給自己花三分錢。把最好的都給自己。吃的穿的用的,所有他認為襯托身份的都給他弄到手。
就像邢彪說的,要飯的話,我也要把你喂飽了呀,我不能讓你餓著。一個饅頭你吃四分之三,你吃飽了我在吃。
看,他就這麼直截了當的對自己好,不遮掩,不計較。好像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自己生活幸福。
一心一意的好,這樣的人,是男是女,重要嗎?
“我不喜歡任何男人,但是我愛邢彪。”
第一百三十一章老流氓你要鬧騰啥
蘇墨想起邢彪,笑了。
“他對我很好,好的就像是我沒有血緣的親人,除了我父母,沒有第二個人對我這麼好。生活上照顧我很多。我脾氣不好他包容著,我動手他等著我揍他,我罵他他跟我嬉皮笑臉的。我工作忙熬夜加班他一直陪我。順境時候,他給我生活上所有他認為好的一切。逆境的時候,他張羅跟我離婚,怕連累我。也許他學歷低,也許他粗糙,也許他是個黑老大做些事情惹我生氣,但是他對我好這一點抵銷一切。人這一輩子求什麼?一心一意對我好的人,邢彪做到了,他是男是女,這有關係嗎?那麼多人我都不愛,我就愛他。我就想跟他在一起生活,白頭到老,成為老頭子,我也要跟他在一起。”
“我一直不會戀愛,對感情遲鈍,可我跟他生活這麼久,結婚之後我才發現,這個男人值得我去愛。我不愛男人,我也不愛女人,我只愛邢彪。”
聲音平靜,唐蓉卻聽出了滿腔的愛。
是啊,愛上了,是男是女,重要嗎?
那麼多人我就愛這個人,我就愛他,就要跟他在一起。是男是女反倒不主要了。
“我現在無比慶倖,當初我跟他結婚,就算是一開始父母的脅迫,但是我相信他們的眼光。我感激父母幫我挑選的人。我跟他結婚,我不後悔。”
邢彪聽得真真切切,眼淚下來了。
不到五分鐘,他大悲大喜。
從沒有想到過,蘇墨如此看重自己。自己做的不夠好,遠遠還不夠,總覺得自己該對他更好,更好,才能讓蘇墨幸福。他陪著自己經歷一個有一個難關,幫自己出謀刮策,幫自己賺錢。他辛苦操勞,費心費力,總覺得愧疚蘇墨,總想著是不是自己學歷高,自己幹的工作更好一些,可以跟蘇墨聊天更廣泛,至少蘇墨跟他有很多話題。
蘇墨從來沒對自己說過我愛你,他到剛才還以為,是父母的逼迫,才讓蘇墨不得不跟自己結婚,不得不跟自己在一起,他以為他做的不夠好,所以蘇墨才沒有愛自己。也許在一起還不錯,那是因為親情大過了感情。直接從愛情過渡到了親情。
他沒想到自己在蘇墨心裏,這麼好。
他說,我不愛任何人,我只愛邢彪。
從結婚到現在,蘇墨這句話,讓所做的一切,值得。
他有媳婦兒,他的媳婦兒是他的親人,是他的夥伴,走他的戰友,永遠站在他身邊,好壞一起承擔。他愛自己,父母都不愛自己,蘇墨愛自己。
捏了一下眉頭,邢彪擦掉眼淚。這麼多年的辛苦,這麼多年沒人疼沒人愛,到今天終結了。他特別想打吼一嗓子,看見沒有,我有人愛,我有媳婦兒疼,我不孤單,我也不可憐,我幸福我高興。
他彆扭又驕傲的蘇墨,他那個高高在上的媳婦兒,愛自己。
就算是為了媳婦兒豁出去這條命,他也心甘情願。這輩子,值得。
他現在是全世界最最幸福的人。
這個孬樣絕對不會讓蘇墨看到,雖然他很想撲上去,把蘇墨按在身下,盯著他的眼睛說,我愛你,謝謝你也愛我。
轉身上車。趴在方向盤上,把眼角的濕潤擦掉。
爺們是不哭的,不管大喜大悲,都不金掉眼淚。更不會在人前哭。只是用力眨了幾下眼睛,把情緒穩住,抽了一下鼻子。
“蘇墨,你讓老子怎麼不愛你。說這麼好聽的話,這不是招我呢嗎?害的老子一點準備都沒有,娘們唧唧的了。”
嘴巴咧的大大的,真的好想給他遠在東北的父母打個電話,看到沒有,就連你們都拋棄的人,也有人要有人疼,不指望你們,我照樣得到所有感情。
唐蓉眨了下眼睛,笑了。
所有的疑惑都釋懷了,蘇律師很幸福,眼角眉梢都是高興,雖然看上去淡淡的,可是,那幸福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
“祝你幸福。”
蘇墨笑了笑。
“找個好男人嫁了吧。”
唐蓉伸了一個懶腰。
“好男人都愛男人去了。我不著急,找一個比你更好的,我才會甘願嫁掉。”
“祝你成功。”
蘇墨上車離開。唐蓉目送著他的車子離開,一定要幸福啊。
蘇墨挺累的,昨天被他折騰一晚,今天又加班,在電梯裏就想著回到家邢彪絕對會嘮叨他,絕對瞪著眼睛凶他,一邊給他夾菜一邊吼著,別上班了,老子養你。
笑了下,邢彪巴不得自己賦閑在家吧。
那老流氓還真把自己當女人養啊,做家庭主夫?怎麼可能。就算是在家做飯,也是邢彪呀。
打開門,屋裏一片漆黑。
“邢彪?你還沒回來嗎?”
蘇墨有些失望,打開門以為會看見一屋子暖暖的燈光,誰承想漆黑一片。
關了門開了客廳的燈,背過身去換鞋。
“說這我到家了他給我打包吃的呢,現在還沒回來?我還不餓死啊。男人的話要是靠得住,豬都能上樹。他帶著爹媽去哪了?這個時間還不回家?”
蘇墨換了鞋子,呀把公事包放下,絮絮叨叨的要往客廳想走。
一個黑影猛地竄過來,直接撲向蘇墨。
蘇墨被這個突然躥出來的黑影嚇了六跳,出手就是一拳,不會吧,到家就遇上入室搶劫的?誰這麼膽子大跑到他家搶錢來了?
揮出這一拳被人包裹在手裏,溫熱的大掌直接包裹住他的手,直接抓住他的手,往後一推,蘇墨就被推搡到牆壁上。
“邢彪你大爺的,在家怎麼不開燈?玩突然襲擊啊,你,,,”
這個黑影一靠近,蘇墨就知道是誰,太熟悉的味道,還沒等把話說完,就讓他推到牆上,眼前一花,邢彪捧著蘇墨的臉就低下頭,狠狠地親上去。
“唔,你發,你發什麼風啊、”
蘇墨扭頭躲開這個親吻,進家門就讓他這麼親,怎麼回事?受什麼刺激了?
邢彪粗喘著,一句話也不說,捏住蘇墨的下巴,轉過來,嘴唇壓上去,撬開蘇墨的牙齒,舌尖闖入他的口腔,瘋狂掃蕩。
他抄近路回家了,他身體裏的喜悅充斥著血管,讓他整個人就像打飽了空氣一樣,恨不得飛起來。都是喜悅,高興,想把蘇墨狠狠的親吻,想直接把蘇墨脫光了狠狠幹一場,讓蘇墨也知道自己有多高興。
他等待著,等蘇墨回家。
看到蘇墨進了家門,喜悅跟興奮變成了激烈,直接撲上去,把蘇墨壓在牆壁上。
劇烈的親吻,舌尖掃蕩,鼻子蹭著臉,大手扣著他的後腦勺,恨不得這一個親吻,能把蘇墨整個吞下去。、
張大嘴巴,拼命讓他吸允著舌頭,舌尖都發麻了,他還在撩動著,掃過牙根,舔過上顎。
蘇墨被這突然襲擊弄得有些暈頭轉向,怎麼回事啊,他瞌藥了?這麼激烈幹什麼啊?
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時間,邢彪一手下滑摟住蘇墨的腰,一手就去撤掉蘇墨的領帶,直接一拉,領帶就被丟到地上,襯衫,連同外套直接扯掉。
那摟著蘇墨的腰的手,直接順著皮帶往裏滑,直接伸進內褲裏,捏著揉著蘇墨的屁蛋子。
蘇墨抬手推開邢彪,嘴唇都腫了,眼神都快散了,所謂的用力,也只是讓邢彪離開一點點。
“怎麼了?”
“我想要你。”
邢彪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眼神炙熱的能燙傷了人,直勾勾的盯著蘇墨。我想要你,現在,馬上,必須要得到你!
“你發,,,”
蘇墨剛說話,再一次被他堵住嘴,狠狠親吻。
噓,寶貝兒,不要說話,讓我感受你,只有深深進入你,我才能肯定,你對那個女人說你愛我是真的,不是我在做夢,你愛我,真的愛我。

邢彪忍不下去,他也不想忍耐,那條皮帶太礙事,直接抽出來丟到一邊去,外邊的褲子連同內褲,直接拔下來,順著脫下褲子的機會,邢彪蹲下去,扶起蘇墨那根,直接含進嘴裏。
一點遲疑也沒有,直接含進嘴裏。
手指也迫切地進入他的身體。
“疼。”
蘇墨膝蓋發軟,沒有經過潤滑,直接闖進來,疼,乾澀著疼。
一巴掌搭在他的肩膀,發什麼瘋,剛回家就給他這麼大的刺激?
邢彪不管不顧,吞咽著蘇墨那根,七手八腳的開始往下脫衣服,外衣直接頭甩掉,褲子也只是解開了拉鏈,內褲扯下去一些,小彪子已經青紫,漲著,站立著。
深深吞咽,來回用舌根碾著蘇墨那根的頭部,這樣的刺激讓蘇墨抵擋不了,很快就在他的嘴裏繳械。
膝蓋一軟就要倒下來,邢彪把蘇墨的子孫液塗在手上,一部分塗在自己的小彪子上,一部分塗在手指上,讓進入的更順滑一些。
站起來,撐住蘇墨的腰,不讓他倒下去。
手一用力,就把蘇墨定在牆壁上,抬高,把他的腿拉起來圍在自己的腰上,胳膊穿過膝蓋窩,就這麼把蘇墨擠在他跟牆壁之間。
小彪子已經就位,熊嬌嬌氣昂昂的站立著,頂在蘇墨的身後。
頭部的潤濕讓蘇墨後背發麻。抱著邢彪的頭努力往上挺著身體。這不行啊,他們沒有任何潤滑,這麼激烈絕對會受傷。昨晚才做過,今天還來?
  第一百三十二章你大爺邢彪,要瘋啊你
邢彪瘋了啊,就在玄關,就在鞋櫃邊的牆壁上,就要那什麼?這怎麼可以啊。
  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直接來?蘇墨甚至都能想像得到他進來會有多疼。
  那裏比平時更大了,更粗了,絕對不行。
  這個姿勢也太奇怪,他被定在牆壁上,只有後背靠在牆上,身體懸空,全身的支撐只有他的胳膊,絕對會揮下去。
  “邢彪,邢彪,你別鬧,這不行。”
  蘇墨都慌了,怕他真的闖進來。
  邢彪看著蘇墨的眼晴。他額頭的青筋都蹦出來了,忍無可忍。
  “我愛你。我必須要得到你!”
  “回房間,回房間怎麼都可以。”
  “我忍不了了。你忍忍,我一分鐘也忍不了了。”
  邢彪親吻著蘇墨的嘴唇。
  “蘇墨,我把心都掏給你。什麼都給你,我愛你。我愛你一輩子。”
  蘇墨有些許愣神,怎麼啦?怎麼突然說這話?他受什麼刺激了?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邢彪堅定的進入。緩慢的往前移動,熱燙的粗壯的小、彪子就這麼近入蘇墨的身體。
  沒有經過充分潤滑,沒有更多的前戲讓蘇墨放鬆,他知道蘇墨這次絕對吃苦,可他真的忍不住。
  蘇墨揚高了頭,皺著眉頭咬著嘴唇,不是天生應承的地方,被他進入,疼得他冒冷汗。
  邢彪低頭親吻蘇墨的鎖骨,親他的脖頸,親他的耳骨。
  “好媳婦兒,為了你這條命我都不要,都給你,什麼都給你。”
  怎麼愛都不夠,怎麼疼都覺得少,蘇墨愛自己,這讓他覺得自己做的太少。
  多好的人啊,他愛自己啊,一無是處的自己,他都愛。這種幸福,讓邢彪發瘋。
  深深的進入,全部進入,一刻不停,不給蘇墨完全適應的時間,對準敏感點,頂進去,離開,退到最後,在猛烈進入,碾過,退出,再來。
  狠狠地頂撞十幾次,蘇墨嘴唇都白了,太刺激,疼的他渾身發麻,刺激的他大腦發麻,就是這種又疼又爽,讓蘇墨承受不住,張大嘴都發不出聲音。
  邢彪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身體裏的喜悅爆炸,深深埋進他的身體,重重的佔有,還是覺得不夠。要更多,更多。
  扣住蘇墨的屁蛋子,抽離,頂進。再敏感點上碾壓一下,離開,再重複。
  蘇墨就這杯被他頂在牆壁上,還穿著襪子的腳在他的腰上圍緊了,被他幹的身休一上一下,手指胡亂的抓著,在他後背抓出印子,喊叫壓在嗓子裏,所有的神經都在接受著從腰部竄起來的感覺,疼的他抓狂,刺激的他想尖叫。
  這兩股感覺硬生生逼出蘇墨的眼淚。
  邢彪看見蘇墨眼角發紅,大眼睛罩帶著水汽,邢彪那滔天的火算是被壓制一些。粗喘著,停在蘇墨的身體裏,親吻著他的眼角。
  蘇墨這才大口大口的喘氣,把這口氣喘上來,再多一點點,他就暈過去了。
  攤手攤腳無力的把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你,你怎麼了?”
  “就是想要你,狠狠地要你。”
  退出一些,再次進入,蘇墨嗯了一聲,身體被他再一次頂高。
  掙扎著去看邢彪的眼睛,是不是有人說了什麼讓邢彪鬱悶了?可他的眼睛裏只有對自己的渴望,炙熱的迷戀,那麼坦白,就是想要你。
  就像一頭兇猛的野獸,在春天發情期,用身體力量表達對另一半的喜愛。
  他的眼睛發紅,炙熱有狂野,像是一口能把他吃了。
  算了算了,隨他去,兩口子鑽被窩的事情幹過好幾次了,不差這一次。
  “回屋吧。”
  邢彪搖頭,咬著蘇墨的動脈皮膚,他絕對等不到走到臥室。
  看著蘇墨好受一些了,臉上沒有了痛苦扭曲的表情,扣著蘇墨的屁蛋子。
  加大馬力。
  拍擊聲,蘇墨覺得自己的後背絕對冒火了,皮膚跟牆壁劇烈摩擦,他被頂的一下一下的,不敢輕易移動,就這麼掛在他的身上,隨著他的頂入,感受到最深。
  這個動作讓他進入的很深,原本進入的有些困難的地方,越來越潤滑,不疼了,疼痛消失之後,只有他帶來的刺激更狂野。
  就在客廳裏,蘇墨光著身體,晃動在邢彪腰間的腳上還穿著襪子,這襪子是蘇墨唯一的衣服了。就晃動在他的腰間。身體一上一下。
  緊緊樓著他的脖頸,怕自己摔倒,邢彪前進一步,把他擠得更貼在牆壁上,一點退縮都不行,只能敞開自己迎接他的兇猛進攻。
  一下快過一下,一下深過一下,蘇墨身體裏的感覺被挑起來,隨著他激烈的運動徹底放開,壓在嗓子裏的喊叫可以喊出來了,不停地說著輕點,慢點,太深了,啊。
  邢彪一句話也不說,就是咬著牙,脖頸的動脈蹦出來,額頭的青筋也蹦出來,盯著蘇墨的臉,越見兇猛,激烈。
  幾乎同時一起噴灑。蘇墨只顧著自己呼吸,他在不喘息絕對死在這。
  邢彪溫溫柔柔的親吻著蘇墨的肩膀,平復自己的激動。保持這個姿勢,讓蘇墨在他跟牆壁之間。
  蘇墨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轉的都慢了,輕飄飄的這麼一眼,邢彪呼吸抑制,手臂用力,一手樓著蘇墨的後背,一手托住蘇墨的屁,股,就著相連的姿勢,讓蘇墨還在他身上貼合著。
  抱著蘇墨就往臥室走。
  每走一下,那沒有出來的小彪子再一次精神抖擻的站起來,隨著走動,一下一下的戳著蘇墨的內部柔軟。
  蘇墨有些驚慌,他從沒有被人這麼擁抱過,他清楚的感受得到,他的那裏戳著自己,偶爾還會碾過敏感點。
  “夠了夠了,邢彪,別來了。”
  邢彪用肩膀推開門,把蘇墨輕輕放在大床上,就著這個姿勢,俯身在蘇墨的身上。
  “不夠,一輩子,怎麼也不夠。”
  要不夠,怎麼都覺得少,身體裏饑渴的要命,摸著,抱著,埋在他的身休裏,只有這樣才夠真實。
  夜還很長,親愛的,我們,繼續吧。
  蘇墨真的是被折騰慘了,等邢彪的瘋勁過去的時候,蘇墨躺在那裏,就連轉一下眼睛都不行了。
  他最後的記憶就是跨坐在他的腰間跳躍,身體頻頻欲倒,還是被他掐著腰,從下而上的進入。然後他暈過去了。
  被邢彪嘴對嘴的喂了幾口水,這才緩過這口氣。
  他想起一句話,很多人都希望疲憊至極下班的時候,被人推到牆壁上激烈的歡愛,做的手腳都不能動。那是很多人的性幻想。
  全他媽得放大花屁!你幻想你來試試,肚子餓得咕咕叫,一點力氣都沒有,渾身的骨頭都像被折開了重組一樣,那個始作俑者還在身上流連不去,親吻不停。想罵他,嗓子啞了。想揍死他,身體動不了了,就連他媽的想瞪他幾眼,眼皮都打架。
  邢彪從瘋狂狀態回歸正常,馬上變身妻奴。

  光著?遛鳥,進進出出的,放了一池子溫熱的水,把蘇墨抱進去泡澡,扶著蘇墨的腦袋不讓他嗆到水。
  “媳婦兒,你別睡著了啊,我這就給你拿粥去。”
  他打包了飯才回家的,趕緊在微波爐裏轉了一困,端出來。蘇墨倒是很想睡呢,可骨頭疼啊,身體某個使用過度的也疼,溫熱的水一刺激,讓蘇墨眉頭皺緊,想動彈一下都覺得難受。
  邢彪掇來小板凳,坐在蘇墨的面前,一口一口的給蘇墨餵飯。
  “多吃點,餓壞了吧。”
  吹吹粥,送到蘇墨的嘴裏。
  “你媽的要是心疼我,你幹嘛這麼折騰我。”
  蘇墨的聲音都低了八度,沙啞了。喊得唄。
  “我忍不住。”
  “瞌藥了你。”
  “這輩子我就磕你這個藥,沾了你一點我就戒不掉。”
  “死去吧。”
  邢彪嘿嘿一笑,愛極了蘇墨生氣有沒辦法的時候丟來的白眼,他累了,轉眼神都會很慢,好好的一個白眼到他這裏就成拋媚眼了。
  在他額頭嘬了一口。
  “多吃點吧。”
  “你手怎麼了?”
  蘇墨一眼就看見邢彪的左手關節那裏紅腫,有些地方還破了皮,沾了水沒有血漬,但是腫了。
  “我不小心自己磕的。在停車場,我一揮手啪的一下就磕牆上了。”
  “笨死你。去拿急救箱,用紗布包裹一下別感染了。”
  “成,你先把飯吃了,先睡。我自己弄就成。”
  他一時激動捶在牆壁上,都沒顧上疼,蘇墨給他的刺激讓他把這茬兒都忘了。
  “我好累。”
  蘇墨掙扎著要起來,邢彪趕緊用大毛巾把蘇墨擦乾淨,一件衣服也不穿,塞到被窩。
  他上次從張老頭那裏學到了不少按摩的手法,也拿了精油,學著張老頭的動作,讓蘇墨趴在床上,把精油倒在蘇墨的後背上,慢慢的給他推拿。張老頭教的很仔細,穴位在哪都告訴他了。
  蘇墨平就被他按摩著,按著每一塊酸疼的肌肉,按著穴道。很快就睡著了。
  邢彪一聲不吭,就算是蘇墨睡著了他也把所有精油掭到身體裏。
  看著蘇墨誰的恬靜,安然,邢彪就跟看著這輩子唯一的寶貝疙瘩一樣,盯著他看。
  最後在他腦門親了一下。
  “媳婦兒,你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稀罕你,我愛你。就算是下輩子,我也要跟你在一塊。”
  朱文說的太對了,他修了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修來的蘇墨。他謝天謝地瑚蘇墨的父母,把蘇墨給他。
  這輩子,有蘇墨的陪伴,自己是最幸福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折騰我?抄刑法去
回到客廳,也不管幾點,給代理孕母打了一個電話。
  “你摸摸你的肚子,我兒子好不好。”
  代理孕母弄得很蒙圈,被叫醒了就為了摸摸肚子?
  “好,好啊。”
  “一定給我生一個健康的孩子,必須生一個健康的孩子。”
  他們會很幸福的,他們會有一個很健康的孩子,是蘇墨的骨肉,他會視如己出。蘇墨跟他一起教育的孩子,絕對是一等一的棒。
  他的人生很美滿,有媳婦兒,有孩子,還有爹媽,有這些人就什麼都有了。這一切都是蘇墨給他的啊。
  恩,孩子生下來他要讓孩子隨誰的姓氏呢?誰的都好,是他們倆的孩子嘛。要跟蘇墨一樣善良,要有蘇墨的一切優點。
  年少時候吃的苦都不算什麼,現在的幸福抵消一切。
  鑽到被窩,把蘇墨按在胸口。這個大寶貝兒啊,他愛一輩子也愛不夠啊。
  生活很美好。他幸福的就像是掉進蜜罐的小老鼠。
  傻笑著把蘇墨按得再緊一些。
  蘇墨鄙視了邢彪一天,因為他第二天真的起不來了,雙腳一踩到地面膝蓋就發軟,身體到不是很疼,這個比以前舒服多了,以前是難受的很。就是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能不好受點嗎?邢彪可是給他做了三個小時的精油按摩。
  邢彪哪也不去,就在家陪媳婦兒。
  蘇墨抽煙,邢彪都是舉著煙灰缸陪在一邊,伺候的那叫一個周到。
  “昨天有人說你啥了?”
  “沒有呀。挺好的。”
  “那你昨天發什麼瘋?”
  邢彪絕對不會說我受刺激了,我聽見你說你愛我了。蘇墨是一個超級愛面子臉皮薄的人,說穿了他肯定不好意思。
  “我把爹媽送回家之後,就在家裏等你。然後,我就看了鈣片,然後我就……”
  蘇墨把煙丟給邢彪,邢彪狗腿的趕緊熄滅。
  這個老流氓自己在家看鈣片自己點火,然後連累別人跟他一起燃燒啊。大爺的,這把他弄得,多來幾次他還不死在床,上?
  “去吧你收藏的鈣片拿出來,全部拿出來。”
  邢彪一聽完蛋了,媳婦兒這是要沒收他的精神食糧啊。敢不交嗎?媳婦兒絕對跟他發飆。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偷摸放在哪啊,冰箱冷凍室裏的,電視後邊的,沙發坐下邊的,還有陽臺花盆下的,我都知道,統統交出來,當我面撅折了。”
  “哎喲我去,媳婦兒,我藏得這麼隱蔽你都知道啊。”
  邢彪對蘇墨都崇拜了。
  “其實媳婦兒你是柯南吧,你是福爾摩斯吧。”
  “就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瞭解?都拿出來撅折了。然後……”
  蘇墨把床頭的刑罰拿出來,丟給耶彪。
  只從第一頁的序言開始抄,抄一百頁刑法。下次在幹胡鬧折騰我,就從頭抄到尾。”
  邢彪徹底後悔了,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昨天情緒易激動做的太狠,身心滿足了,胳膊受罪了。一百頁呀,他好多年沒有正經寫過東西了啊。
  媳婦兒這個懲罰狠到家了。
  有一個問題,邢彪從代理孕母懷孕開始,他就想了。
  現在他們住的地方吧,還可以,兩室一廳,他當時也沒準備的很大,兩口人住怎麼都住的開。還把客房改成書房,給蘇墨用了呢。他們兩口子住著綽綽有餘,挺好的。
  但是,有了孩子怎麼辦?孩子小,他們兩個大老爺們那個也不是養孩子的人,肯定要找保姆,孩子小的時候可以跟保姆一間,過兩歲了就要有自己的房間吧,保姆要跟著啊,爹媽也要來住吧,怎麼也住不開啊。
  “媳婦兒,要不,咋們換個房?”
  蘇墨看書呢,聽他說這話有些奇怪。
  “好端端的換什麼房子?”
  “太小了啊,買那種二百平的,最好樓中樓的,要不就搞個獨立小別墅的。
  蘇墨白了他一眼。
  “有倆錢你就得瑟,你自己折騰吧,我不搬,我挺喜歡這裏的。”
  “住不開啊。”

  “分開睡都能住的開,在養條狗還有地方呢,你睡一晚上還要輪屋睡嗎?
  “不是,這不是想住的更舒服一些,往後家裏多個人啥的?”
  蘇墨低著頭繼續翻書。
  “你要養小老婆?那絕對住不下,天橋底下多寬敞啊,你去那裏住吧。”
  邢彪自己給自己一個小嘴巴子,這不是讓蘇墨生氣嗎?聽聽他話裏酸了吧唧的味兒。
  “爸媽不是過些年也接過來住嗎?”
  “到時候再換也一樣,別折騰了,把買房子的錢投資到你的店面裏去,這比什麼都強。這事就這麼定了,幾年內不換房。”
  蘇墨拍板決定了,邢彪屁也不敢放一個,媳婦兒說了算。
  還有個事兒,這孩子現在都五個月了,還有幾個月就出生了,這事兒要問清楚。
  蹭到蘇墨身邊,給他捏著肩膀。
  “那個,媳婦兒,你喜歡小孩嗎?”
  “不喜歡。”
  蘇墨斬釘截鐵的,一下就把邢彪給噎回去了。合上書本,頂著耶彪的眼睛。
  “婚前協議乒寫的很清楚,不接受非婚生子女。如果你想傳宗接代,那最好先經過我的同意。我不喜歡你跟別的女人接觸有了孩子,我的先生碰了別人我會感覺很噁心,只有離婚你滾蛋這一條路。放這好日子不過你胡折騰,那我現在工作不是很忙,可以陪你打官司,搞得你傾家蕩產。”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問問你喜不喜歡。”
  “那是奇怪的生物。要有超長耐心,而我最沒有耐心,哭了鬧了我就想揍他。是有時候很可愛,但是別讓我帶,我沒時間。你也沒時間。”
  邢彪抓抓腦袋,這個事兒,不好辦啊。孩子生下來可怎麼辦啊,帶回家?
  全職保姆?丈母娘身體也不太好,他跟蘇墨的事業剛起步,真的沒時間。
  現在要孩子是不是有些不明智?可他真的很想看到蘇墨的孩子啊。
  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蘇墨的話在這擺著呢,邢彪沒辦法啊。
  五個月要做一次彩超,三維立體啥的,見啥孩子是否發育正常,還能見到孩子,邢彪興致勃勃的帶著代理孕母上醫院了。
  他要看看,這孩子有幾分相似蘇墨。大夫只給他看。
  “你看,這是孩子的小手小腳,心臟跳動的很有力,雖然孕婦有些瘦,但是胎兒發育的很好。”
  邢彪趴在顯示器上可勁的瞧著,恩恩,看到了,孩子小小的,但是很有生命力,在肚子裏老實的睡覺呢,邢彪伸手都去碰碰顯示器,以為這樣就能碰到孩子。
  “寶貝兒喲,小祖宗,我是你爸爸啊,看看你爸!”
  “孩子太小呢,孕婦要加強營養,五個月之後胎兒生長速度很快。”
  “是男是女啊。”
  “這個現在觀察不出來呢,男孩女孩還不都一樣?”
  邢彪傻乎乎的笑了,那是准爸爸才有的驕傲傻笑。
  “對,是個兒子我就帶他踢球。是個女孩我就把它當成小公主。”
  大概這句話讓小寶貝開心了,小東西竟然咧嘴了。
  “啊啊,我兒子笑了笑了啊。”
  邢彪撲上去就把顯示器給抱住了,吧唧吧唧親了幾口,多新奇啊,隔著顯示器,他就能看見小寶貝兒啊。對自己笑了啊。
  那顆心啊,柔軟到不行啊。這就是他兒子,他跟蘇墨的孩子啊。
  他又要多一個親人了,除了蘇墨之外,這個小東西會讓他傾盡所有去疼愛。
  “鼻子像我,嘴巴像他爸,臉蛋也像他爸,這個愛笑的樣子像我。”
  特別驕傲地說著,醫生都蒙圈了,這孩子到底有幾個爸爸?
  保姆扶著代理孕母走,邢彪絮絮叨叨的跟著。
  “醫生說你偏瘦,你要多吃點。這樣對孩子也好。想吃什麼就跟阿姨說。
  需要什麼就說,沒事下樓活動一下,你不是要自然生產嗎?那樣有助於分娩。
  劇烈運動不要做,小心一些,不要磕著碰著。”
  代理孕母低著頭,想不想真正的夫妻倆一起到醫院做檢查?可惜,人家只要孩子,代理孕母姓名他都不記得。
  “邢先生,有時間你可以多過來陪陪我嗎?”
  “這不行,我還要回家陪我媳婦兒呢。他工作一天特別累我要給他做飯。
  邢彪趕緊擺手。
  “你要是覺得孤單,我就多給你找個阿姨,陪你說話嘮瞌。”
  代理孕母苦笑了一下,是呀,他只是付了錢的人,只是合作關係,沒有義務陪他。女人懷孕的時候總是多愁善感。
  “你別胡思亂想,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就成了。孩子健康,生下來我多給你五萬。”
  “好。”
  只要孩子健康平安,錢算什麼。
  “我想上洗手間。”
  “恩,你去吧,我大門口等你。”
  邢彪站到醫院門P抽煙去了,阿姨扶著孕婦去上洗手間,邢彪沒事就在這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突然看見一個人走過來,遠遠地一眼就看到了。
  “哎喲我操。”
  邢彪七手八腳的把嘴上的煙拿掉,著急麻黃的差一點燙手。
  臥槽,他怎麼看到蘇墨了啊?他跑醫院來蘇墨怎麼也來了啊?蘇墨不是去上班了嗎?這可咋整啊。
  讓蘇墨知道他陪著一個女人做產檢,蘇墨能吃了他啊。那事情就敗露了,隱瞞著他要的孩子,蘇墨還不逼著她把孩子溜掉啊。
  啊啊,臥槽,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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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一百三十四章 翠花兒,上菜

第一百三十四章 翠花兒,上菜

那個敗家老娘們非要上廁所,要是早點走也不至於碰上啊。
怎麼還不出來,不對,現在出來就讓蘇墨撞個正著。拜託你大姐你在廁所裏多呆一會啊,千萬別出來。
邢彪轉了一個圈,急的爪亂。
跑!對啊,趕緊跑,在蘇墨沒有發現他之前趕緊跑!
轉身就往醫院裏邊走,隨便找個人多的地方一藏,蘇墨發現不了,那就成了。
剛轉身往裏走。
蘇墨也發現了他,這怪就怪在邢彪太獨特,本來他就高,還站在醫院門口的臺階上。一下就讓蘇墨發現了。
“邢彪。”
整天睡身邊的人,轉過身去也知道那個背影是他。
裝聾沒聽見?蘇墨回去會讓他抄刑法。
邢彪轉過頭來,嘿嘿的笑著。
蘇墨也到他面前了。
“媳婦兒,你不是說上班嗎?怎麼跑到這來了?”
“我這次負責的案子是關於一起醫療糾紛,我來這裏瞭解情況。你怎麼跑醫院來了?身體不舒服嗎?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哪里不舒服?”

蘇墨上下看著邢彪,沒事呀,還是那麼健壯。
“沒有,我來看病人。我手下一個人昨天出了點事兒,我來看看他。”
“誰呀,白樺他們嗎?那我也去看看吧。”
“不是不是,是我手下一個小兄弟,你不認識。你去忙吧,去忙,我這就回去了。”
蘇墨頂著邢彪的眼睛,邢彪平時粘人的很,今天怎麼這麼不待見他?有什麼事情隱瞞自己吧。
出於律師的第六感,蘇墨總覺得邢彪這段時間有什麼事情隱瞞自己,拿著手機進洗手間,打電話還有背著自己的。他幹了什麼事兒這麼隱蔽?
“怎麼著我也算第二個當家的,手下人受傷了,你都看望我也應該看看。去幫我買個果籃。”
“哎喲,媳婦兒,真的不用你看了。那小子就是脫臼了,我讓他多住一天,其實他昨天就可以出院的。這麼點小事就不用媳婦兒大人操心了。我絕對都搞定。你趕緊工作,忙完了早點回家啊。”
蘇墨斜著眼睛看他,還是覺得不對勁。
邢彪一把把蘇墨摟到懷裏,吧唧吧唧親了幾口。
蘇墨狠狠推開他,也不看看地方,這可是醫院的大門口。
“媳婦兒,早點回家,今天我請你吃私房菜。晚了可就沒位子了。你說你這個工作,東跑西顛還加班,說了我養你你還不聽,耽誤我們多少浪漫時間啊。今天不許加班,到點回家,必須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別胡鬧。”
成功的把注意力轉移到別處,蘇墨就怕邢彪跟他在一塊的時候,對他親親抱抱,在家怎麼都好說,在外邊還是要注意一些的吧。秀恩愛也要注意場合啊。
趕緊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他可不想在這被人注視。
“我去工作了,你早點回去吧。把位置定了。”
“成列,媳婦兒,嘴個再走。”
邢彪撅著嘴要親,蘇墨一巴掌把他桑到一邊去,紅著耳朵趕緊走。
艾瑪,嚇尿了。險中求勝啊。躲過一劫啊。
冷汗滴滴答答的下來了,能蒙過他媳婦兒,這是個超級難得技術活啊。太不容易了。
一把拉著那個孕婦趕緊走,一分鐘也被耽誤,拼命回頭看,蘇墨沒又追上來吧。他沒發現吧。
還真讓他蒙過去了,蘇墨沒發現他,投入工作,什麼都沒理會,其實他真的應該把頭伸出去看看,邢彪跟兔子一樣跑得飛快。
邢彪說那辦那,早早定好了私房菜館,沒到時間呢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催著蘇墨,搞得蘇墨想加班都不成。
“走啦吃飯去啦,你就是辛苦工作累的要死要活,生病住院,崔勳絕對會第一時間找別人頂替你的的工作,可是你想想你爺們,想想爹媽,都沒時間陪,那是多大的損失啊。不給他幹了啊,他個周扒皮,半夜雞叫,壓榨工作。”
蘇墨好氣好笑,行行行,不加班了,下班吃飯去。
邢彪這才眉開眼笑的跟他說地址。趕緊來,今天就咋們兩口子吃飯。好不容易有時間咋們浪漫一回,我在胸口放一朵紅玫瑰,你拿一本書,你來了就跟服務員說找胸口放玫瑰的男人,你,,,
你是個白癡。
這是蘇墨的原話,吃飯就吃飯,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一樣,是不是抗戰作品看多了?
下班走人,去他說的私房菜館。很多私房菜館都是那種裝修奢華,所謂私房菜館,就是燒錢的地方。什麼特級廚師呀,什麼每天限量多少分呀,什麼不訂桌就沒有啊。
蘇墨也以為會是這樣的地方,誰知道邢彪告訴他的地方七扭八拐,蘇墨好不容易找到了,都快到郊區了,蘇墨下車的時候都愣住了,這是,私家菜館?不是誰家的農家院嗎?
院子很長,門口是一節一節的白樺樹幹釘在地上變成的牆,大門口也是農村很常見的柵欄門,從門口往裏一院子的大紅燈籠,院子裏周圍都是屋子,屋子外邊種著葡萄,也沒有發芽,滕蔓攀爬在架子上,如果春天一到,這裏將是生機勃勃。
院子旁邊有個柵欄門,裏邊傳來鴨子叫聲,公雞的叫聲,難得的還有兔子跑來跑去,還有幾條小狗,在裏邊跑。
這是一個小型動物園?
“喲,大哥來啦,裏邊請啊。翠花兒,來客啦。”
正經東北方言,客人他們說成,qie,三聲。邢彪正經東北人,有時候他也會把地道的東北話帶出來,突然間聽到這麼說方言,反倒覺得很親切。
愛屋及烏嗎?邢彪的故鄉,他也喜歡嗎?
這姑娘打扮的也是特別乖巧,沒有城市女孩的花枝招展,也沒有要漂亮不要溫度,黑褲子棉鞋,紅色小棉襖,跟鄰家妹妹一樣。挺可愛的。
“大哥,你那個屋的呀。”
“邢彪定的。”
“喲,我們老鄉呢。這屋呢。”
聽聽,說話都透著親切。挑簾進去,邢彪盤腿坐在炕頭,吧嗒吧嗒抽著煙。
怎麼看怎麼搞笑。
屋子不大,一個土炕占去了多一半的地方,地上擺著一個爐子,燒著炭火,烘得整個屋子暖烘烘的,火炕上鋪著各自炕單兒,就是床單兒,擺著一張小桌子,邢彪膝蓋上蓋著一條小棉毯子,柳條編的小簸籮,放著花生瓜子榛子栗子,一個白瓷兒的酒壺泡在茶缸子裏,玻璃窗戶上貼著窗花兒,牆上還貼著抱著魚的胖娃娃年畫,地道的一個北方農村的擺設。
“媳婦兒,趕緊脫鞋上炕,這裏暖和。”
邢彪掀開小被子,蘇墨還真的沒有做過這種土炕,挺新鮮。脫了鞋子坐在邢彪的身邊,邢彪胳膊一摟,蘇墨就辦靠在他的懷裏,小被子把蘇墨的膝蓋腳丫子都裹上了。拿過小簸籮開始報榛子。
“大哥,吃點啥呀。”
“大餅子燉小魚,一鍋出的熬豆角,酸菜白肉,再來一個亂燉。”
服務員出去了,蘇墨新鮮的打量著周圍。
“好玩吧,我老家也是這種擺設,有時候我就特別想盤腿上炕,這麼坐著舒坦。出來太久了,有時候也蠻想老家的。一想老家,我就來這嘎達吃飯。親切,熟悉。吃得香。”
剝了榛子塞到蘇墨的嘴裏。
“我估計這輩子我是回不去了,也只能這麼想想。環境不錯吧。夏天來的話,那院子裏種了倭瓜,絲瓜,豆角黃瓜,直接摘下來就給客人做飯吃。”
“挺新鮮的。”
“不涼吧,他這裏還是不夠地道。我老家哪里,火炕那頭就是灶台,灶台裏燒火做飯,這炕頭就熱。外邊下大雪,做炕頭,剝花生喝酒,招呼鄰居打幾圈麻將,那小日子活的舒坦。”
“有機會也可以回去看看。”
邢彪搖搖頭。
“斷了就斷了,不回去。我家在這。”
蘇墨拍拍他的膝蓋。
“把酒燙上了?那我們先喝著吧。”
邢彪一提起老家就鬱悶,那就別提。不是說喝酒吃花生舒坦嗎?那就先喝著。本來該是面對面地坐在炕上的桌子兩邊,邢彪也不讓蘇墨過去,他就坐在蘇墨的身邊,蘇墨倒酒,邢彪剝花生,包了一把花生仁。
小白瓷杯子也就盛滿一口酒,兩口子碰個杯,茲兒巴抿一口酒,拔花生而往嘴裏一扔,看著蘇墨喝下一小杯酒,拿著杯子對他笑。
“好酒。”
邢彪咧著嘴笑了,他以前喜歡過的日子,也希望蘇墨嘗試一下。
這喝酒呀,不是喝醉,而悶得著喝,喝的慢悠悠的,喝多少不在乎,喝的嘖嘖的,丟個花生仁看著蘇墨,這小日子絕對舒服。
喝酒的時候,吃什麼都不如吃花生,簡單好下酒。
“來這吃飯不貴,還特別實惠。東西也地道,服務也好,所以這裏很受歡迎。”
“恩,這是個吃飯的好地方。”
門簾一挑,一個姑娘端著一個盆子進來了,一鍋魚,金黃色的玉米餅子,大餅子燉小魚,這好吃。
小魚不大,手指那麼長,噸的很入味,就連刺兒都是軟的。邢彪把餅子給蘇墨掰了一塊。
“這東西好吃是好吃,但是太漲胃,少吃點,嘗個鮮,喜歡了過幾天咋們再來。”
他感覺不是在私房菜館吃飯,而是在老家吃飯,熱氣騰騰的飯菜,一家兩口子人,轉著小桌子,吃著小魚餅子,啃著黃瓜蘸醬,再來點小米粥啥的,那就更舒坦了。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一百三十五章 刑老妹認二哥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刑老妹認二哥了

牛排啥的在玉米餅子面前都弱爆了,蘇墨吃口小魚啃一口餅子,再來一些豆角,邢彪蘸了醬的小黃瓜再給他一口,蘇墨笑彎了眼睛,嘴巴裏塞得滿滿的。
“下次帶著爹媽來,爸爸媽媽絕對喜歡吃。”

“這事兒好辦,喜歡吃明天在麼還來。”
蘇墨屯咽下這口東西,喝了一口粥,他直到今天肯定吃撐,這麼好吃他肯定吃不夠。
“酸菜白肉啊。”
門外有個女孩喊了一句,端著一盆進來,邢彪正專心致志的給媳婦兒條魚刺兒,這魚小點就這個毛病,刺兒多,雖然燉得爛爛的,他也怕蘇墨卡著嗓子,用筷子戳戳魚肉,保證一根刺兒都沒有了,再淋上一些魚湯,端給蘇墨。
“吃吧,這回沒刺兒了。”
那個服務生一聽這聲音,猛地抬頭看過來。
邢彪看著蘇墨吃飯就開心,蘇墨端過碗對他笑了笑,他就湊過來吧唧親了蘇墨一口。
服務生正好看見邢彪對著蘇墨笑,親了一口笑了。
“二哥?!”
邢彪的臉一下就僵硬了,直接看過去,蘇墨也愣了,同樣看那個服務員。
“我啊,二哥,娟兒啊。”
服務員一把拉住邢彪的手,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二哥,你哪去了,你怎麼不回家啊,這麼多年我們都以為你死了啊。”
邢彪臉色發白,跟他坐在一起的蘇墨能感覺得到,邢彪的肌肉都是僵硬的。
這麼老遠,垮了一個省份,竟然還遇上了他的親妹妹?
“娟兒?”
“是我呀,二哥,你走那邊我才十幾歲,我沒變模樣,你看你看,我還是你老妹兒啊。”
蘇墨趕緊讓開,摸了摸邢彪的後背。讓他冷靜點。
“讓妹妹趕緊坐下說話,彪子,冷靜點。”
他知道邢彪現在是百感交集,高興終於見到親人了,可難過的是以前的事情又想起來了,親人見面,下一步肯定是他跟他老家聯繫上,他跟父母關係不好,是不是以前的事情再次上演呢?這麼多年了,關係應該緩和一些吧。
拍拍邢彪的後背,邢彪眨了一下眼睛,深呼吸,把翻騰的情緒平穩一下。
蘇墨往上推了一把娟兒,讓他跟邢彪坐在一塊去的說話。邢彪拉著蘇墨的手不讓他走,一步也不要離開,不要走。蘇墨只好坐在他身邊。
娟兒也上炕了。邢彪摸摸他的頭髮,摸摸他的臉,一把把老妹兒摟在懷裏。他走那年,老妹兒十二三歲,十年了,斷了音訊十年,再次見到親人,邢彪也激動啊。
“你咋到這了?沒上學啊。”
  “沒考上,複了一年課還是沒考上,爹媽叫我嫁人,我就出來打工了,前幾天我才來的,二哥,你怎麼不回家啊。那時候我年紀小不懂事,長大了我問爹媽你哪去了,爹媽都不讓我問,到底咋的了?你咋不回家,爹媽怎麼也不提你啊。”
  蘇墨皺了一下眉頭。
  邢彪苦笑了下。看看,他一走這麼多年,就算是他死在外邊爹媽也是不管不問的。
  “那個,你住哪呀。”
  “我就住在這。這裏的領班是咋們老鄉,我跟他出來的。”
  “累不?”
  “還行。就是累,每天都刷盤子刷碗的,客人多了我們還要上菜。”
邢彪還是捨不得老妹兒,摸著娟兒的手,左看右看。
“回老家去吧,一個姑娘家家的出來幹啥。”
“邢彪,讓你妹妹跟咋們回去吧。畢竟他是你妹妹,還是回家把話說明白了吧。”
邢彪點點頭,媳婦兒說的對,再怎麼著,這也是他老妹兒,他有多大怨恨也不能跟個孩子計較啊。
蘇墨皺緊眉頭,他大概知道一些邢彪以前的事情,沒人疼愛的可憐孩子,生活肯定很辛苦,以前都過去了,現在有他疼著邢彪,一樣的。可是,聽到他老妹兒說,爹媽從來沒有提起過你,也不讓別人提起你,蘇墨心裏壓著一股火,再怎麼不對,當爹媽的也不能這麼對他,邢彪錯哪了,被人這麼遺忘?
崔勳知道他今天小倆口浪漫去了,壞心眼的打電話過來。
“哎喲哎喲,這都老夫老夫了,還浪漫那。那地方怎麼樣啊,東西好不好吃啊,吃完之後你們兩口子乾脆別回家了,我記得市區有一家酒店,那裏是專為小夫妻準備的,氣氛很好,大床也很舒服,你們兩口子乾脆去哪里激情一把啊,明天我讓你休息一天。”
“我怎麼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嘴賤呢,當年不是一個一本正經的學長嗎?現在也會八卦了?”
“我這不是對學弟的疼愛嗎?只有有品質的生活,才有好的精神面貌工作呀。”
“邢彪說你是個周扒皮說對了。我們往家裏走呢。”
“不對啊,這才幾點?”
“碰上他妹妹了。”
崔勳愣了一下。
“完了,蘇墨,你就會變成受虐小媳婦兒。你會被他父母欺負,你會被你婆婆虐待,受盡小姑子的氣,受盡大伯子的擠兌,你絕對受欺負。”
“胡說八道。”
蘇墨嗤笑出來。
“你電視劇看多了吧。那東西讓人腦殘。”
“不是,蘇墨,好不央央的怎麼多了一個妹妹?”
“我怎麼知道?畢竟是他妹妹,就先招待吧。”
虐待?誰敢?借他十個膽子,看他敢不敢?
這姑娘還蠻懂禮數,到家了也是卻生生的,蘇墨倒茶拿水果,邢彪躲在廚房拉著蘇墨的手。
“怎麼也要在家裏住幾天。:”
“住著吧,沒事。你跟他把話說開了。有什麼大的怨恨能積累十年?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你也別揪著以前的事情不放。問問老家的電話,打個電話回去問候下。”
邢彪扭頭,強脾氣上來了。
“他們當年把我趕出家門,說了不許我回去的。”
“我知道你也想老家。要不然也不會去哪個私房菜館吃飯了。別犯強。”
“哦。”
蘇墨抱了一下邢彪,這麼個大老爺們內心裏有一塊碰不得的痛楚,碰起來就疼。結婚之後治癒了一些,還是有個疙瘩。心疼他,想盡辦法去疼他。
“你們哥倆好好說話,我去把書房收拾一下。讓他睡在那裏。別跟妹妹吼起來,控制點那個脾氣。”
“我結婚他沒來,我露宿街頭沒人管,我日子過好了他們來了,我最需要親人的時候他們不再,我現在有你了,他們來了。真的沒必要。”
邢彪還是受傷了,他老妹說爹媽不許提起他這句話讓他受傷。
“媳婦兒,我就要你。”
蘇墨拍拍他後背。告訴他自己一直都在,哪也不去。
拿著電腦回臥室了,刑娟瞄了幾眼臥室的門,看看牆上櫃子上擺著結婚照,歪著脖子想不明白。
“二哥,那個人是誰啊。”
“我媳婦兒,我們倆結婚了。早就結婚了。生活過得很好。你對他恭敬點。”
“男,男的?”
“這怎麼了?”
刑娟搖了搖頭,二哥瞪著眼睛問他怎麼了,嚇得刑娟不敢說別的。
“爹媽這些年好不好?”
“還好,大哥結婚了,落在城裏,三哥也大學畢業了。咱媽就家裏城裏的跑,給大哥看孩子。身體還成。我大學沒考上,他們給我找個對象,我不想結婚我就出來了。二哥,你這些年好不好啊。不對,看起來你挺好的,你怎麼不回家呢。”
看起來都很好,該上學的上學了,沒有他,似乎父母生活的平淡安逸。
“二哥,我去過大哥他們家,他們家沒你家這麼寬敞,也沒這麼好的裝修。交的首付,花了好多錢。大哥大嫂都上班工作呢,有一次我去大哥那裏,大嫂跟大哥吵架,說什麼兩口子上班,還過日子緊巴巴的。二哥,你這房子花了不少錢吧,二哥,現在你過得比大哥三哥都好。你發財了吧。”
“老三呢?”
刑娟的問題邢彪不想回答,這是這些年他自己賺的,也是蘇墨幫忙賺的,多少錢是他們兩口子的血汗錢。
“現在大學生多的一抓一把啊,三哥沒找到好一點的工作,賺的錢也不多。咋們家還是老樣子,舊房子,爸爸養頭牛,賣了小牛犢子賺些錢。爹媽給我找的人,是鎮上挺有錢的一個。年紀大了還是個二婚帶孩子的,他們同意我不同意,我就出來了。二哥,你這些年發財了怎麼不回家呢,回家了把房子蓋起來吧,咋們村裏別人家都是大新房,就咋們家房子破。”

邢彪點了一根煙抽著。
“爸媽,沒提起過我?”
“有的有的,又一次我聽見隔壁鄰居二大媽問,怎麼沒看到彪子啊。好些年了吧。哪去了?咱媽說出去打工了,在外邊把爹媽忘了。二大媽鬧得挺不好意思,就不再問了。咋奶奶臨死的時候,村裏的人說,怎麼這她要把你找回去送送奶奶,爸爸說沒地址。你也是,這麼多年就不跟家裏聯繫,我都記不太清楚你的模樣了,要不是今天看見你,我都快把你忘了。我真的以為你死在外邊了。二哥,回去吧,看看爹媽。”
邢彪沒說話,就是靜靜的抽煙。
第一百三十六章 媳婦兒我難受,你哄哄我
邢娟往他二哥身邊蹭蹭。
“二哥,你過得日子真好,真有錢,那車真好看,這房子也好看。你回去往鄉里一走,絕對回頭率嗷嗷的。咋爹媽臉上也有光。你過得這麼好,爹媽她會很高興的。回去吧。”
“以後再說吧。”
“別呀,二哥,你回去給我拔闖兒吧。”
邢彪笑出來,還是小丫頭啊,脾氣倔強著呢。摸摸他的頭髮。
“你睡書房,書架上的書本你別動,那是我媳婦兒的。明天我帶你買些衣服打扮打扮。好好玩幾天,然後我給你點錢你回老家。別出來了,現在啥人都有再把你給坑了。
“二哥,你不給咋爹媽打個電話嗎?”
邢彪頓了一下。
“不了,你先睡吧。”
蘇墨把書房準備好了,邢娟住在那挺合適的。邢彪都安頓好了回臥室,蘇墨靠在床頭看書呢,看見蘇墨,邢彪就跟受了委屈之後的孩子,看見了家長,一肚子的委屈就出來了。
趴到蘇墨的胸口,一動不動。
蘇墨摸著他的頭髮,一下一下的順著,捏著他的頸椎,今天這頓飯的,可真夠勁爆的。吃著吃著吃出一個妹妹,這不是勾起邢彪所有的記憶嗎?
“我出生就跟我爸爸奶奶生活,我老妹兒出生就讓我媽帶在身邊。”
“我五個月就開始吃麵糊,知道啥是麵糊嗎?就是白麵用熱水燙一下,變成糊糊,喂我吃。我妹妹吃奶水吃到兩歲。”
“我到七歲還沒有一件新衣服,大哥穿剩下的我穿,我淘氣啊,穿在身上不是刮了口子,就是破了。小三就穿新衣服。老妹兒總是梳著小辮子蹦蹦跳跳的。”
“我從七歲上山放羊,十幾隻羊,小時候貪玩,把羊群一丟去抓蟈蟈兒,丟了一隻小羊羔,回來我爸用鞋底子抽我。一天沒給我飯吃。”
“家裏條件不好,我上學成績也不好。小三成績好啊,我爸說你別上學了,放羊幹活吧,賺錢供小三上學。我十四五歲去煤礦背煤。那一簍煤八十斤,我一天要背一千斤,那條路好長啊,長得看不見頭,來回走一趟要一個小時,從地下往上背煤 ,路不好走,還是很小的洞口,我幾乎是背著這些煤 塊爬上來的,四腳爬,吭哧癟度的背上來,大冬天我就穿一件背心兒,那汗還是嘩嘩地。不敢歇著呀,稱了煤重,再下去背。我有一次幹活幹了十四個小時,我背了一千三百斤,賺了二三十塊錢呢,我拿著這錢高高興興回家了。我把錢給了我媽,我媽帶著妹妹去買奶糖,去買雞蛋糕,給小三買了本子鉛筆,我蹲在門口啃了兩個饅頭,一塊鹹菜,喝了一碗涼水。”
蘇墨心裏揪著疼,邢彪只是籠統地說過他以前,沒有這麼認真地說過,他趴在自己的心口,靜靜地,就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說著以前。蘇墨心疼的把邢彪抱緊了。
“家裏窮啊,我知道,窮,沒辦法 。我賺錢就是為了養家糊口的。你知道不,我臉上都是煤,比非洲人還黑呢,肩膀都?紅了,我賺的錢比我爸還多。其實那時候不是太窮了,別人說,你家彪子真能幹啊,我媽說,身大力不虧,吃那麼多沒把子力氣我要他幹啥。我吃著饅頭都覺得咽不下去。我懶得幹這活了,打了一架就跑去城裏混,我讓我爸找回家去,我爸拿著棍子揍我,說我不好好的工作賺錢,胡鬧,不管家裏。我管家裏啊,我用自己辛苦賺來的錢把小三供上了高中,我還給妹妹買了裙子,我怎麼不養家了?我也不是長工啊。晚上去背煤,白天下地幹農活,小三學生不能幹,老妹兒小不能幹,大哥也不幹,那就我來幹,那我也會累呀。”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
蘇墨親著邢彪的發頂,都過去了,別想這些了。
“老妹兒剛才跟我說,讓我回家去。因為我混得不錯,看起來挺有錢的,回老家把房子蓋起來。話裏話外的意思我聽明白了,讓我幫著大哥把房款還了,讓我給家裏一筆錢。你看,我都離開十年了,我還是掏錢的那個。”
“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一個涉世未深的姑娘天真無邪的,她的想法簡單,什麼也不知道,你別把她的話當真了。”
“媳婦兒,他們比不上你一根手指。你疼我愛我,照顧我幫我,你從來不跟我要東西,硬塞給你你才拿著,你就不知道從我身上撈取點什麼。”
“這不廢話嗎?我們結婚了,你的就是我的,我壓榨你,那不是壓榨我自己?這錢就是從你口袋到我口袋,這麼簡單的事兒。我撈你點啥?沒必要啊。”
“那你說,他們是我至親,怎麼就想壓榨我點呢。”
“咱們家的,誰也不給。”
“嗯。不給,一毛我也不給。”
被他這孩子氣的樣子給逗笑了,蘇墨摸摸他的腦袋,順順毛,這麼大的男人,在外邊拽得二五八萬的,可就是碰到這事兒就會跟受委屈的孩子一樣。
“沒人疼,我疼,聯繫上就聯繫上,也去了你一塊心病。知道他們過得好你也就踏實了。關係緩和了那就回去看看。我跟你說,能拿錢解決的事兒就不叫事兒。別往心裏去,咱們日子過好了就成。”
“不是還有我爸媽嗎?你看看老頭老太太對你好得讓我都嫉妒了。誰才是親兒子啊。”
“我呀。”
邢彪眉開眼笑的,把蘇墨抱在懷裏。
“那是爹媽疼我,我比你聽話,比你會疼人。”
“是是是,你是乖孩子。那小孩,睡覺吧。晴天我還上班呢。”
“媳婦兒,我還鬱悶呢。”
蘇墨掀開被子躺進去,拍拍枕頭。
“睡著了就不鬱悶了。”
“我心裏還不痛快。”
吭哧癟度地躺在蘇墨身邊抱緊了。
“睡著了就痛快了。”
“你看上次我鬱悶我不高興,你拎著酒瓶子脫光了安慰我,要不,今天你也脫光了安慰一下我?”
蘇墨閉上眼睛,淡淡的開口。
“你妹妹睡在書房。你要是想睡沙發,你就鬧妖。”
老流氓,趁著心軟安慰他他就蹬鼻子上臉,給點陽光就燦爛。欠打。
邢彪嗷唔一聲,嘟囔著媳婦兒你也不疼我了,媳婦兒我真的心情不好,媳婦兒你跟我說說話,媳婦兒……
“刑法第一百零一章第二款……”
蘇墨平靜地說出這幾個字,邢彪二話沒有。
“我睡著了。”
再也不鬧妖了,摟著蘇墨睡覺。他最怕的就是刑法,抄的他都快吐了,一聽刑法兩個字他就頭皮發麻。還是老實的睡覺吧,不哼哼唧唧的。
邢娟琢磨半天,還是該給他爹媽打個電話,畢竟邢彪找到了,一家人也團聚一下。
“媽呀,二哥現在發達了,真的,我遇上了二哥,我還往在二哥家裏呢,你們過來看看唄。這麼多年沒有看到二哥了,媽你就不想他啊。來吧來吧。”
“哼,當年走的時候不是說的很絕嗎?”
“哎喲,媽,這都多少年了啊,過去就過去了唄。你是不知道二哥現在有多風光啊,那車好漂亮,房子也好漂亮啊,真的,媽,你們來看看吧,比咱們家好多了。”
“我就不信比你大哥還好?”
“絕對好。大哥那算什麼?二哥比他那個好一百倍。”
電話那頭的母親停了一下,看看再說吧。
書桌上擺著電腦,那麼大的櫃子都是書本。牆角那裏還有一盆常綠植物,舒服的睡榻,毯子枕頭,軟乎乎,玄乎的很,真舒服。
房間裏安靜極了,邢娟喜歡這個環境,乾淨整潔還貴氣。要是不走了她也有這麼一個房子該多好。
等邢娟打開房門就看見人家兩口子在吃飯,蘇墨一邊看報紙一邊吃飯,邢彪一把抽走報紙,把小米粥往他面前一推。
“好好吃飯。”
蘇墨無所謂的喝著粥,吃著邢彪給他挖出來的包子餡兒。
“老妹兒,醒啦?洗洗臉咱們吃飯了。”
邢娟還是對蘇墨有些畏懼,不熟悉,蘇墨話也不多,笑的也不多,淡淡的那麼一個人,可就是讓人忽視不了。
挨著邢彪坐在一邊吃飯,蘇墨喝了一碗粥擦嘴站起來。
“你帶著妹妹去轉轉,小姑娘家都喜歡漂亮,買些衣服褲子的。我上班了。”
邢彪趕緊站起來送媳婦兒,拿著公事包站在蘇墨背後,看著他換了鞋子,整了一下領帶。
“今天別加班,早點回來。”
“好。”
蘇墨接過包,也摟過湊過來的邢彪,讓他在自己的臉上親了一下,邢彪也不知道啥時候養成的習慣,出門之前總要跟媳婦兒啃一口。
都習慣了親就親吧,對著瞪大眼的邢娟點了一下頭。這才出去了。
“二哥,你,你們真的是兩口子啊。”

“是啊。親兩口子,睡一被窩的。”
“你怎麼會跟男人結婚呢。”
“小丫崽家家的你懂啥,吃飯,吃完飯二哥帶你出去轉轉。”
怎麼這也是新妹妹,拉著小丫頭去商場,買衣服買首飾,做頭髮,從頭到腳的打扮一回,挑了一條鑽石項鏈給這丫頭,邢娟年輕愛美,被這麼打扮高興壞了,燙著捲髮,穿著裙子,到膝蓋的靴子,一件大紅色的羊絨外套,邢彪心裏也蠻高興的,老妹兒大了,是個挺漂亮的小姑娘。

第一百三十七章 還真來投奔那
“二哥,我都不想回去。我就在你家住吧,找個工作我要留在這裏。”
“你說你能幹啥。我公司裏都是一群大老爺們,粗聲大喊的小流氓小痞子,你在我那上班還不讓他們欺負了?沒個學歷沒有經驗,去大公司也不成,洗盤子刷碗我也捨不得。我給你點錢,你拿著錢回去,找個喜歡的人結婚過日子,比啥都強。”
“我不,我不回去,我就想在大城市裏呆著。”
“這多好啊,穿的好看去轉轉,開眼界呢還。”
邢彪搖下頭,想法挺好,但是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去逛街,她以為她是誰家大小姐啊。
偷摸的給她媽媽打電話,興奮得都快跳起來了。
“我二哥給我買了一條項鏈,兩萬多,可好看了,還給我買衣服買裙子,花了好多錢,二哥說,喜歡啥就直接拿,咱們不差錢。我出去轉了一天,我二哥帶我去大飯店吃飯、逛街,可好了。真的。”
“媽,你看看,二哥混得這麼好,咱們去看看唄。”
電話那頭一個年輕一些的聲音特興奮的慫恿著邢老太。
“三哥你也願意來呀,我告訴你地址啊。”
邢彪似乎是想補償老妹兒,帶著這丫頭這裏那裏的轉,每次蘇墨回家看到邢娟高興地像個小家雀一樣圍著邢彪,都覺得挺好玩的,他是獨生子女,體驗不到手足情深。可以看得出,邢彪嘴硬心軟,他對妹妹很好。
如果能讓邢彪再開心點,蘇墨沒有什麼意見。他缺少來自家庭的關愛,這丫頭的到來似乎彌補了這一點,挺好的。小姑娘嘛,家裏笑聲多了,只是跟他還是不親密,點點頭叫一聲蘇大哥就過去了,跟他哥就親近多了。
邢娟來的第三天中午,這天週末,蘇墨還是去律師樓半天,收拾一下案宗,跟崔勳吃了飯回家,一開電梯門就看見他家門口站著四五個人,蹲在門口抽煙的一個中年男人,一個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歲的男孩,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一個頭髮蒼白的女人,還有一個抱著孩子的年輕女人。
蘇墨有些奇怪,他們家很少來客人,白樺那幾個是兄弟不是客人,來一會也就走,提前打電話,在家了就來,大多事情還是在外邊談。這些人,是什麼人。
“請問,你們找誰?”
頭髮蒼白的女人上下打量著蘇墨,蘇墨穿著一件米白色的短款風衣,雙排扣,因為不是去上班,沒有穿得很正式,西裝啥的沒穿,裏邊一件羊毛衫,牛仔褲。
不張揚,但是氣質內斂,往那一站就讓人不由自主的肅然起敬。
“這是邢彪的家吧,我們找邢彪。”
“你們是?”
“我們是邢彪老家的人,我是他媽,這是他大哥大嫂小弟,還有他爸。”
崔勳的話就蹦出來了,你小姑子來了,然後你公婆也來了,然後你就成受虐小媳婦兒了。
還真來了?
來了就來了,受虐小媳婦兒絕對不可能,但是希望可以緩解邢彪跟父母的關係。
蘇墨笑了下,拿出鑰匙打開門。
“請先進來吧。”
邢娟什麼都說了,二哥多好二哥多有錢什麼都說了,就一樣沒說,二哥跟一個男人結婚了。
蘇墨打開門讓他們進家門,搞得邢彪的父母一頭霧水。
“你是誰啊。”
“我們結婚的時候,父母沒有能參加,所以不認識我。我是邢彪的先生。蘇墨。我跟邢彪是合法伴侶。”
這句話讓邢老太半天沒喘上這口氣兒,瞪著眼打量蘇墨,所有人都看著蘇墨,邢彪的爸爸一拍大腿,唉!
坐在沙發上打量這個家,裝修的很好,牆上還掛著他們的結婚照,大電視牆上貼著,地上鋪著地毯,沒有鮮花但是很多綠色植物,沙發很軟,玻璃的茶几擺著各種水果,蘇墨說請隨意坐,他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看了一眼這些人蘇墨拿著手機通知邢彪。
“趕緊回家,你爸媽來了。”
“啥?”
邢彪的聲音都變調了。
“你父母來了,不對,你家人都來了。晚飯在外邊訂個包廂,我把我父母也接過來,雙方見個面。順便緩和一下氣氛。你趕緊回來,先說好了,我不希望咱們家吵吵嚷嚷的,你把脾氣給我控制住,多大火都不許發,不許喊,不許掀桌子,狗脾氣上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提前把話說了,他可不想邢彪一進家門跟他爸媽吵起來,好不容易有一個緩和的機會,吵起來那就別想有融洽的一天了。
“他們他們對你說啥了?我我這就回去,你你等我。”
邢彪都結巴了,七手八腳地拉著邢娟就往回走。
“慢點開車,家裏有我呢。”
說實在的,蘇墨對他父母印象不是很好,為什麼一樣的孩子要虐待邢彪呢,邢彪再不好不也是他們的孩子嗎?就算再窮,也不能不知道邢彪的辛苦吧。兒女多一比較邢彪也許是最不出色最惹事兒的,可是他也是最不受關愛的。
說到底,邢彪是他的人,他的爺們,他的先生,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欺負擠兌邢彪。護短。
邢彪不也是對他護短?他們兩口子算是一樣的了。都護短。
蘇墨給他們倒茶,坐在沙發對面,好幾百人的審判庭他都鎮定自若,別說這幾個人了,就算是邢彪的家人又怎麼了?輕輕微笑,不親近,客氣得很。
“你跟彪子,結婚了?”
“是的,我們結婚半年。”
邢老太張張嘴,看著牆上他們拍的結婚照,邢彪笑得很開心,十年沒見了,邢彪壯了很多。
“他,他這些年過得好嗎?”
“很好,也算出人頭地,手下有一些公司,娛樂場所,還有很多跟隨他的兄弟,最近賺了一筆。身體也很好,我們結婚之後感情也不錯,日子過得很舒服。他雖然粗糙,但是很會照顧人。把我,我父母照顧得很好。彪子現在是本市說一不二的人,跺一腳也會顫幾顫。就是好忙,生意多,客戶多,需要應酬。聽說他來到這個城市的時候,一無所有,但是現在要什麼有什麼,我佩服他白手起家的能力,我也喜歡他的細緻體貼。”
蘇墨故意這麼說的,故意說邢彪很好,什麼都好,就算是年少被趕出家門,他現在也是風生水起,沒有因為他們的拋棄而墮落。
“老妹兒說的沒錯,二哥現在有錢了,成大款了。”
那個年輕一點的眉開眼笑。蘇墨對他笑了笑,這個人估計就是邢彪背煤供出來的老三。
“哎呀,媽呀,你可放心吧,操心什麼呀,你看看孩子他二叔,這房子,比我們住的好得多啊。早知道孩子他二叔這麼有錢,我們早就投奔他來了。你說你耽誤多長時間啊。這個,弟妹啊。”
抱著孩子的女人一臉討好的笑容。
“我姓蘇,蘇墨,叫我蘇墨。”
“哎喲,一家人嘛,你看,我們在東北那疙瘩也沒啥發展,你大哥呢,每個月賺三千多點,這還要供房子啥的,生活有些難,你看你大哥在這邊能幹點啥。”
“有學歷嗎?有工作經驗嗎?”
“一家人還要說這個幹啥啊,隨便給個工作就成。”
“抱歉,他的生意我不插手,我不知道有什麼工作合適你丈夫。”
“我可以呀,我大學畢業。”
“專業對口嗎?能吃苦嗎?”
“不是有我二哥呢嗎?”
“他挑選員工也都要按著公司人事部的規定。他反感家庭企業的弊端,所以,很少找家人。不對,應該這麼說,他在這裏,除了我沒有第二個親人。”
這句話讓所有人臉上都有些掛不住。
蘇墨抿嘴笑了下,哼,讓你們知道邢彪過好了都跑來,他艱難的時候怎麼一個人也不來啊。
老三推了一下邢老太,讓她說句話呀。
二哥發達了,提攜一下他們是應該的。只是這個二嫂似乎很不好對付,就這麼坐在他們對面,君臨天下倒不至於,怎麼覺得讓人慎得慌?
邢老太咳嗽了一下,蘇墨倒是蠻期待的,不會真的上演一出八點檔的倫理大戲吧,讓崔勳的話成為事實,婆媳大戰?
他怕他一張嘴巴把老太太氣死。
邢老太看看蘇墨,蘇墨也認真地看她,很期待她說什麼。
邢老太首先敗下來,先移開眼睛。

“結婚了就好好過日子。”
蘇墨仰頭輕笑,好無趣啊,他本想質問一下的。最好質問他一個男人怎麼會跟男人結婚,讓他離開邢彪之類的話,那樣他就可以問著他們,當初怎麼就拋棄邢彪。
沒想到憋了半天,搞出來一個好好過日子。
“我們日子過得很好。真的很好。生意平順,工作安穩,恩愛情深,他不止一次跟我說過,結婚之後很幸福。”
“媽,我們都過來吧,都過來投靠二哥,別在那邊了,都過來吧。”
蘇墨不出聲,老三興致勃勃的,非常想過來跟著邢彪幹活,好像有了邢彪,他們就能發財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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