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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中) by寒梅墨香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多疼一下邢彪嘛
“蘇墨你是什麼工作啊,也在我二哥那裏工作嗎?”
老三打量著他。年紀差不多吧,邢彪今年三十了,他是邢彪的小弟,年紀差不太多。
“你幾歲?”
“我?二十七。”
“沒結婚吧。”
“沒,結什麼婚啊,房子都沒有,你是不知道我們那房價好貴,我倒是想結婚呢,沒房子誰跟我呀,跟我回老家住那個破房子?”
似手有此埋怨的看了一眼邢老太。
“我要早知道我二哥混得這麼好,我早來了,都怪咱媽,就是不跟二哥聯繫,這次要不是老妹兒找到我二哥,我是出頭無望了。對了,蘇墨,你是什麼工作呀。”
“我比你小一歲,二十六,我大學之後直接出國留學,法學博士,律師樓副總。”
蘇墨抬著下巴,不是他要炫耀,而是他要老三看看,別把所有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年紀輕怨天尤人,跟邢彪聯繫上了就依靠著邢彪,那絕對不可能。要想出人頭地,那只有自己努力。有個好哥哥也不頂用,自己沒能力啥也別說。
“你看看人家,看看你,差一歲人家功成名就,你呢,無所事事就整天打遊戲,能混出個什麼好來。”
邢老太上去就是一巴掌,糊在老三的後背。
“我倒是想上研究生啊,不是沒錢嗎?我也想賺錢養家,不是沒有好工作嗎?”
“看見你二哥跟他說說,讓他把你留下。”
蘇墨皺了下眉頭,這些人,邢彪混好了成了他們討好的人,混不好的時候沒人管?
邢彪急急忙忙推開門,蘇墨聽見鑰匙的聲音趕緊走到門口,邢彪現在什麼心裏他知道,高興,又緊張,肯定想起以前,別三兩句說岔了,打起來。
邢娟開門就往裏沖。
“媽,我好想你呀!”
這丫頭打扮的煥然一新,像一隻小家雀飛向她老媽,一把抱住邢老太,打扮的煥然一新,完全不像從鄉村來的小土妞,明豔動人。大嫂羡慕嫉妒恨撇撇嘴。
“你這丫頭一聲不吭就跑了,嚇死人了。死妮子,再跑,打斷你的腿。怎麼樣啊,吃苦沒有?”
當媽的心疼閨女,摸著娟兒的頭髮,一臉的喜憂。
“怎麼能吃苦呢,看看這衣服,嘖嘖,這可賊貴了吧。孩子他二叔對老妹兒就是好啊。”
蘇墨真的很不高興,真的,火氣一下就躥出來了,打開門的時候,邢彪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那麼大的個子,這麼個大男人就站在門口,所有人一眼都能看得到他,那個丫頭從邢彪的胳膊底下鑽過去的,為什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奔著這丫頭去了,邢彪站在這,他們都沒看到?
為什麼只有自己看到了?
這就是重視?他重視的只有邢彪,所以,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關注裏。
他父母不重視他,才沒有發現,邢彪站在門口,盯著他們看。
蘇墨走過去,沒關係,真的沒關係,所有人都不重視你,不是還有我嗎?
蹲下去,要給邢彪拿拖鞋,邢彪趕緊一把扶住蘇墨,不用不用,蘇墨拉著他的手能感覺得到他的手心有多熱。
“沒事吧。”
邢彪看著蘇墨點點頭,沒事,就算是以前不高興的事情他一直在想,看見父母了他也能控制得住。
蘇墨拍拍他的胳膊。
“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客廳裏的人這才看過來,邢彪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只拉著蘇墨的手走到他們面前,十年了,恩恩怨怨的還能計較多少?父母兄弟都在,過去的就過去吧。
“這是我先生,蘇墨,你們認識了吧。火車上累不累啊?都坐吧。”
邢老太眼圈一紅,看著比以前更壯實的二兒子,哇的一聲哭出來,撲上來捶打著邢彪的胸口。
“你個兔崽子啊,說走就走,走了就沒影了,這麼多年你就不知道當爹媽的有多操心你啊,你有沒有良心啊,怎麼就不回家一趟啊。”
邢彪扶著媽媽,也是心酸的要命。嘴上說著計較,當初怎麼會那麼使喚他,壓榨他,想不通,可到現在什麼都別說了,老媽哭得眼淚一串一串的,捶打著他也是心疼他,罵他也是思念所致。
邢彪眼圈發紅,拍著老母親的後背,說著對不起。
哎,這就對了,這就正常了,母子見面就要抱頭痛哭,多大的恩怨也沒了。
蘇墨的心也放下來,對他們的成見也減少一些。
看一眼邢彪,抱緊了嚎啕大哭,邢彪叫了一聲爸,老頭子也是拍著邢彪的後背,好好好,怎麼都好,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強。
也哭過了也鬧過了,一家人都抹眼淚了,蘇墨這顆心才算平衡點。邢彪不受待見半輩子了,今天終於可以在他父母您面前揚眉吐氣。
現在知道邢彪多好了吧,那就對他好點,比什麼都強。
坐在一塊邢老太拉著邢彪的手,邢彪真的是太多年沒有收到這待遇了。有些受寵若驚。
“聽說你過得挺好的?那當媽的就放心了。當年你走,我跟你爸就擔心你。又覺得你這個孩子太強,都不來轉彎的。你賭氣不回家,我們去哪找你?說是你來到這邊了,可沒地址呀,沒辦法找你。你出息了,過得挺好,小日子也美滋滋的。我跟你爸都放心了”
“媽,都是我媳婦兒好,我結婚之後,都是我媳婦兒給我的好日子。”
邢老太對蘇墨變得熱情了一些。
“謝謝你啦,蘇墨,你把彪子照顧得很好啊。彪子你們結婚真好啊。是他有福氣。”
蘇墨挑了下眼眉,喲,政策不太對啊。邢彪沒回家的時候對他可沒這麼熱情。不會是愛屋及烏吧。
“自己的先生自己不疼,誰疼。?”
邢彪咧嘴一笑。
“看見沒有,我媳婦兒就是這麼疼人。我媳婦兒可好了,真的。”
“行了,去訂房間吧。這麼多人咱們家住不開。”
“嗯哪,我這就去訂。媽,你們住幾天啊。”
蘇墨都想踹他了,人家剛來你就這麼問,這不是明擺著往外攆他們嗎?
“讓你定就去訂,這麼多廢話呢。”
邢彪趕緊去打電話。
“給我留四間房。”
“哎,不用不用,二哥,三間就成,今天我想跟二哥好好的聚聚。”
刑老三嘿嘿的笑著,說什麼他來也就不走了。一定要軟磨硬泡的留在這。
邢彪的大嫂一推邢老大。
“你們哥三是應該好好聊聊啊。今天你們就在一塊聊聊天吧啊。都不用回去了。”
蘇大媽一聽說跟親家見面,也有此懵圈,邢彪不是說沒有父母嗎?蘇墨也不好多解釋什麼,就說失散多年找到了。
刑老三一看蘇墨跟他二哥的車,眼睛一下就亮了,圍著邢彪二哥這樣蘇墨那樣,嘴巴甜得要命。
邢大嫂圍著小姑子轉,這衣服不少錢吧,哎喲,這項鏈賊貴啊,哎喲哎喲,有個有錢的哥哥就是好呀,你天哥就是沒出息,哎,媽,你讓老二也給你買個金鐲子唄,這一條項鏈就能買一個那麼粗的金鐲子呢。
邢彪的高興看得出來,蘇墨好氣好笑,嘴上說得硬,可見面之後還是血濃於水,看他那股子熱情勁頭。
“大學畢業啦?沒有什麼好工作啊?現在的工作是很難找。大哥,你呢,你跟嫂子生活咋樣啊。”
“可不是咋地,現在不好嫌錢,要不是我媳婦兒幫我,我那筆生意也談不下來。你們是不知道,我媳婦兒老有才了,真的那腦袋瓜跟電腦一樣,我媳婦兒還出國留學呢,跟外商談判,一水鳥語,站在審判庭上跟律師團打官司,一個人跟一群人打官司他都能戰勝,我媳婦兒有才。”
蘇墨歪著脖子去笑,不讓他們看見他笑啥,這個傻子沒這麼誇人的。

不過誇得他心裏挺美。
“是呀是呀,二嫂好有才啊。”
“誰讓你叫二嫂的。叫他蘇律師。不要叫亂七八糟的。他不愛聽。”
邢彪瞪著眼,刑老三這一馬屁拍馬蹄子上了。訕訕的,湊近蘇墨。
“蘇律師,真羡慕你呀。”
蘇墨沒說話,等著他繼續往下說。他總覺得這些人靠近他們兩口子有什麼企圖。好吧,也許是他見到太多的兄弟反目的案子了。
“蘇律師,你們結婚我們也是一家人。今後多走動啊。”
蘇墨點點頭,有邢彪在,怎麼都要多聯繫啊。
“我二哥從小就最疼我的。他輟學在家還供我上學呢。咋爹媽對我期望最高,你要知道幾年前的大學生可是很稀奇的呢。尤其是我們農村啊,家裏出個大學生特別牛氣。我學習成績挺好的,就是畢業之後,每家公司的待遇都不理想,前三個月才給一干多點,哪夠什麼呀,我一個大學生就賺這些?就算轉成正式員工,一個月也賺得好少啊。你跟我二哥說說唄,我專業也不錯啊。”
“金融管理?”
“不是,軟體設計。”
“這不對口。”
“我也沒啥大要求,讓我當個管理就成。專業對不對口無所謂啊。”
蘇墨笑了,管理啊,他那群手下,拳頭一個比一個硬,脾氣一個比一個爆,讓他去管理。哪天被打成豬頭都不新鮮。好大喜功,不思進取,攀權富貴,都不想說他了。
“枕邊風幫我多吹吹,蘇律師,你幫幫我啊。”
蘇墨挺反感的,邢彪幫他兄弟可以,但是要是一個可以幫的起來的人,那就無所謂,就他小弟這個樣子,這個脾氣,呵呵,拉倒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看吧,還是吵起來了
“彪子,讓上菜吧。都餓了。”
蘇墨沒接這個話茬,直接招呼邢彪,邢彪趕緊讓服務員上菜,拉著蘇大媽介紹給自己媽媽。
“這是蘇墨的媽媽,我丈母娘,對我很好。”
“老姐姐,你好福氣呀,這麼多兒女在身邊,彪子還這麼成才。從小教育的好啊。”
蘇墨都想翻白眼了,老媽,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邢彪能有今天可不是他父母的功勞,都是他自己打拼來的。至於教育,拉倒吧。
邢老太也笑得歡實。
“這孩子從小就要吃苦耐勞,我就是這麼教育的,我家彪子就是最成功的例子啊。”
蘇墨接過邢彪遞過來的一把榛子吃。閑閒散散的接了下去。
“是啊,十幾歲去背煤,真的是吃苦耐勞了。彪子,你小時候去背媒的地方現在還開著嗎?我特別想告他虐待兒童。孩子那麼小,他就捨得使喚?這人可真夠狠心的。”
蘇墨這話讓邢老太有些尷尬。她聽出蘇墨這話裏的牙磣,就跟吃了一口米飯咬了一塊小石子兒,越嚼吧越不對味。
邢彪知道這是媳婦兒心疼自己。為自己打抱不平了。
“黑心小媒窯,早就關了。”
“那是勤工儉學吧。怪不得彪子會過日子,小時候生活的不容易啊。我家蘇墨不行,這孩子從小沒吃過苦。想必你家小孩都勤工儉學過,看看你小閨女,都出來打工呢。”
蘇大媽不知道這裏邊的細節啊,兒子說什麼她都信。
“彪子十幾歲就輟學打工,賺錢供弟弟妹妹上學呢。能吃苦的人就是踏實,沒那麼多浮躁的東西。弟弟妹妹們暑假滿世界玩,彪子就背著百上斤的煤塊走一個多小時爬上來承重。然後用他背煤的錢給弟弟妹妹們買課本零食,所以他沒有上過初中,而他的弟弟卻上了大學。”
邢老太的臉一下就掛不住了。
“那時候不是窮嗎?他不上學可不就要賺錢?”
“是呀,賺錢。跟小毛驢一樣。”
蘇大媽也聽這話不對勁了,蘇墨一直都話不多,今天怎麼這麼愛說話,還偏偏愛揭短啊。專桃那個痛處紮,看看邢彪他媽媽的臉,耷拉的跟長白山一樣了。
蘇墨一張嘴能氣死人,可現在不能把這老太太氣著,那可是邢彪的媽媽。
也聽出一些不對勁,邢彪也說過他以前吃過苦,但沒詳細說過,今天這麼一聽,難免覺得邢彪的媽媽對邢彪有此偏心眼,但畢竟是長輩。
“蘇墨,你去買點持色小吃來,讓彪子的父母也嘗嘗。”
蘇墨也覺得自己說話有些過分了,畢竟今天是個團聚的酒席,這一桌人坐的可都是邢彪失散多年的親人呢。
“好。”
起身出去,謹遵母訓,他還是控制點脾氣吧,再護短也不能讓這些人下不來台。
蘇墨一走邢老太啪的一下就把功能表丟在桌子上。
“我家蘇墨啊,是律師,考慮事情經常站在法律的角度,不會轉彎呢。”
蘇大媽趕緊打圓場,蘇墨有時候說話太臭了,頂風臭八百里,什麼都往外說啊。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人情世故都不明白。
“媽,你喝杯果汁啊。”
邢大嫂一看婆婆的臉色就知道絕對生氣了。可不能跟蘇墨吵起來,那可是孩子他二叔持別稀罕的人,得罪不起。
邢老太橫了一眼邢彪。
“小時候做下的毛病,放著好好的姑娘不喜歡非喜歡男的。打你罵你沒改過來。”
邢彪啪的一拍桌子,那眼眉就立起來了。
“我喜歡男的我才娶到了他,有了他我才過上好日子,怎麼了?不滿意啊?以前沒管過我,現在管起我來了?”
邢老太馬上蔫吧了。被邢彪堵回來,眼圈發紅。
蘇大媽一看這飯吃的絕對順當不了。
“哎,彪子,蘇墨怎麼還不回來?快去看看。”
把他們倆都趕出去,蘇大媽也覺得邢老太有此小題大做了,怎麼就這麼思想不開放呢,十年前是沒有合法,現在都合法了,還說是毛病,什麼毛病?喜歡一個男人而已,這算啥啊。
蘇墨溜溜達達的提著一袋食物回來,在門口看見邢彪抽著煙。
“怎麼啦?我給你惹事兒讓你下不來台,你來教訓我?”
“才不是。”
邢彪摟著蘇墨。
“我是怕你受委屈。你看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他們說話還是那個意思。我就是理所應當。”
“我才不委屈,我再說下去你媽媽能被我氣死了。就讓他們覺得理所應當吧,遠近親厚的,計較那麼多幹什麼。但是他們要留下這個決定我不太同意。現在你的兄弟都奔著你,才標著膀子跟你幹,一旦你弟弟加入到管理層,你覺得他能管得了那群人?到時候,兄弟不是好兄弟,弟弟也跟你訴苦,那就沒有太平日子了。”
“今天墨蹟墨蹟的,我聽著也煩。他的專業跟我們這裏不對口啊,還要管人?就他那樣的能管理一群流氓嗎?住幾天就讓他們回去吧。”
“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局面,好好經營別把生意毀了。”
“嗯哪。”
蘇墨往裏走,行了,該囑咐的也囑咐了,邢彪不是傻子,該知道怎麼做。
邢彪低頭就在蘇墨臉上親了一口,嘿嘿,就說了他娶了一個好媳婦兒,什麼都幫他想到。蘇墨頂了他一手肘,胡鬧啥呀。
蘇墨不是天生熱情的人,人情世故方面他更沒有學會八面玲瓏,這頓飯吃的他不太痛快。蘇大媽實在找不到多少話題跟邢彪的爸媽說話,就聽到孩子的叫聲,邢娟的笑聲,邢老三邢老大拉著邢彪說話的聲音。
邢大嫂眼睛一轉,把小孩放在地上,讓孩子拿著一杯酒。
“去,去叫二叔。”
孩子嘛,一歲多點,剛會走說話還不利索,讓幹什麼幹什麼,搖搖擺擺的就走到邢彪的腳邊。
“二蘇!”
眼睛大大的,笑的怪可愛,這麼點的小孩手裏端個酒杯,大著舌頭,蘇墨一下就笑出來了,他是不太喜歡小孩,但是有時候小孩也蠻可愛的啊。
邢彪的老心也覺得融化了,兩年差不多,他跟蘇墨的兒子,也這麼大,絕對比他更好看,更可愛。
直接抱起了小孩,接過這杯酒,一口喝掉。
“挺可愛的。”
蘇墨捏了一下小孩的臉蛋。

“喜歡吧,喜歡咱們也生一個?”
蘇墨白了一眼邢彪。
“你生?你生我就要。”
邢彪嘿嘿的笑,生呀,過幾個月他們的小孩也就出生了。
“快說恭喜發財,讓二叔給紅包呀。”
邢大嫂在一邊起哄,蘇墨喝了一口酒遠離了這個孩子,孩子固然可愛,可是,父母家了太多市儈,把孩子的純真給大打折扣了。
小孩果然說什麼是什麼,小手一握,大著舌頭說著恭喜發財。邢彪趕緊摸錢包,小孩手都拿不下了,邢大嫂趕緊接過去。
“乾脆讓你大哥大嫂再生一個孩子,過繼給你們一個吧。”
邢老太這個決定讓邢大嫂滿意極了,如果過繼給他們,那他們家就發財了,孩子們就是繼承人啊。
邢彪把小孩放到地上,笑了下。
“不用,我們兩口子有自己的打算。”
“你家大業大,往後沒個人繼承怎麼辦?”
“我手裏才有幾個錢啊,算什麼家大業大?就算是有一天我出事兒了,我的所有財產也都是我媳婦兒的。”
邢彪拉著蘇墨的手,乾脆挑明瞭吧。免得這事兒到最後囉嗦了。
“又喝多了吧,出什麼事兒?放著好日子不過你鬧騰什麼?”
蘇墨淡淡的膘了他一眼。
“有我盯著你,你還敢胡鬧嗎?”
“我就說說 有你呢我也不能瞎折騰啊。”
“那就好好吃飯。以後這話別說了。”
邢彪明白,蘇墨討厭他說這倆字兒,怕出什麼事兒。
“還是有個兒子好啊。你大哥他們可以再生一個,家產還是咱們家的啊。
邢老太嘟囔著,邢彪啪的一聲把筷子摔在那。
“我走的時候一毛沒有,我現在闖出來了,你們來計較我手裏這幾毛錢?我媳婦兒幫著我賺錢,這就成邢家的了?你們把我趕出家門的時候怎麼說,老邢家沒我這個人呢。這此年我辛苦熬過來了,我媳婦兒跟我過日子,有錢沒錢的我們倆在一塊,他把車賣了給我還債,他把獎學金花了給我堵窟窿,你們幹什麼啊,有個屁計較的?他是我媳婦兒,合法繼承人,怎麼了?用你們唧唧歪歪啊?你們有這個立場嗎?”
邢彪這一嗓子,吼出來了。這麼多年的怨恨,他都問出來。
是,見面的時候他是感動,是覺得太長時間沒見了,挺好的。過去就過去了,可是這還不到半天的時間,馬上就要跟他要財產了?他還沒死呢,用的找別人幫他打算嗎?
這脾氣一下就炸了。
就差掀桌子了!
“誰他媽的再敢跟我啵,說什麼邢家,把我媳婦兒排除在外,別怪我翻臉。”
一把拉起蘇墨摟在懷裏。
“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愛人。要說誰是外人?除了他所有人都是外人。”
他的家人都愣住了,在邢彪眼裏,他們什麼都不算!
“想好好吃頓飯都給我閉嘴,不好好吃飯趁早滾蛋,我不缺你們!”
蘇墨拍拍邢彪的後背,好好的一頓飯,這不是吵起來了嗎?讓他父母沒辦法下臺了。
“行了,在吃飯吧。”
“都給我放尊重點,別惹我媳婦兒!”
“你別凶巴巴的,把孩子都嚇哭了。多大點事兒,你就一直吼個不停。顯得你威風啊。”

第一百四十章 合夥灌邢彪
“二哥,我沒有不尊重蘇律師。”
刑老三怯生生的開口。蘇墨把邢彪按在座位上,微微冷笑著。
“他這脾氣就這樣,點火就著。恩怨分明,恩情他不會忘,落井下石的他也不會忘。看在親人面上,都別往心裏去。但是現在不是以前了,從來就沒管他的就不要管了。我現在是他的先生,我們的日子自己過,不需要別人多嘴多舌。”
這群人都不敢出大聲了。蘇墨這話威脅味道太濃。
“老子腦門子讓門框擠成傻逼了,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血濃於水,他媽的我就是個頭號大傻逼,愛咋咋地,看不慣的給老子滾犢子。”
邢彪差點掀桌子,推開椅子去洗手間。桌上的這群人面面相噶,蘇墨趕緊追出去。
邢彪一出去,邢老太一下眼淚就掉出來了。跺足捶胸的。
“我這是作孽啊,我不就是說說嘛,這孩子就是怨恨我啊。”
蘇大媽也不好安慰,因為親家母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排斥蘇墨,他也不高興啊。兒子們結婚挺好的,感情也挺好的,怎麼就非要把遺產分清楚了?邢彪跟蘇墨都會平安,怎麼就說起遺產了?蘇大媽也不愛聽啊。
邢老太這麼一哭鬧,蘇大媽也心煩了。
蘇墨追上邢彪,一把拉住他。
“別鬧,這麼多人呢。”
邢彪抓著蘇墨的手直接拖進洗手間,把他按在牆上,狠狠的親吻。
沒有反抗,也沒有推開他,蘇墨摟緊他的脖子,側著頭讓他們親吻得更激烈,邢彪傷心痛苦,明明是一個甜蜜的親吻,他嘗到了心痛的味道。
舌尖纏繞,親吻激烈,擁抱的緊密,蘇墨的手摸著他的後腦勺頭髮,慢慢的安哄。
他心裏不痛快,這麼多年的機怨不是那麼容易就消除的,如果這次他父母不刺激他,他還算了,刺激的讓他這次發狂了。
頭頂著頭,蘇墨是不是湊過去親他一下,嘴唇都被他親腫了,還是想把他摟抱懷裏好好的安慰。
“好了好了,沒事了。”
邢彪抱緊蘇墨的腰,家人又怎麼了?什麼都不計較一心一意跟他過他日子,對他好的人,只有蘇墨。
“我就是死了,他們也不能把你擠兌走。”
“你以為我是傻子?再者說了,你敢死一個我看看,我絕對把你挫骨揚灰。給我好好活著。”
蘇墨捧著他的臉,跟他對視著。
“邢彪,跟我過一輩子,八十,九十,老得變糟老頭子了在一塊死去。”
邢彪堵住蘇墨的嘴,這是一輩子的承諾,他必須要實現。
誰都不要,只要蘇墨一個人就好,只有他對自己最好。
“回去好好吃飯別鬧了。他們說什麼也別吵了。”
邢彪不出聲,蘇墨扯了他一把,把他的衣領子弄好。
“聽見沒有?死強到底啊。”
“他們不擠兌我我也不生氣。你聽聽他們說的話。還有,你是我媳婦兒,你罵我幹啥,你該站在我這邊。”
嘿,嫌他煩了啊,賭氣嚷嚷的。蘇墨給了他一巴掌。
邢彪沒辦法蘇墨,心裏還堵著氣呢,扭頭看見洗手間裏還有其他人瞪大眼睛看著他們。啊,他們進來就在牆壁上親吻,就顧著說話了,沒有看環境,有好幾個上洗手間的人盯著他們看呢。
“看個屁,再看,眼珠子挖出來。”
拖著蘇墨又出去了,嚇得這群人打了一個寒戰,這人,兇狠的這麼嚇人,打他的那個人就不怕他揮拳頭嗎?
在做到桌上吃飯,氣氛就不是那麼好了,一頓飯吃的彆彆扭扭,誰都沒吃好。
蘇墨送走他爸媽,蘇大媽第一次皺著眉頭。
“小墨啊,你勸勸彪子。”
“恩。”
“他父母,哎,沒法說了。小墨,你自己看著辦,別委屈自己了。”
“媽,你覺得我是會受委屈的人?我就是有些事兒看不慣,彪子以前吃過不少苦,他父母還這麼擠兌他。”

“那你也別表現出來啊,這不是明擺著打架嗎?”
“我知道怎麼辦,你快別操心了啊。”
“你這孩子,什麼都不用我管,人情世故一點都不懂。”
“啊,我要去看看邢彪,這狗脾氣上來誰也治不了。有事打電話啊,我走了。”
蘇墨趕緊跑,他老媽絮絮叨叨的他也聽不下去啊。
一到家裏,邢家三兄弟就在客廳裏喝上了,蘇墨也不好阻止,兄弟見面肯定會親近一些,就讓他們喝吧。
東北爺們喝酒,那是往死了喝,喝醉不算,最起碼喝挺屍。
蘇墨進了臥室讓他們慢慢喝,就聽見外邊劃拳行酒令。出去看一圈,地板上已經躺了四個二鍋頭的瓶子,他們還在喝呢。
刑老三拍著他二哥的肩膀苦大仇深啊。
“我是在東北真混不下去了,二哥,你就讓我來你這裏吧,我幹不了經理,給我個主管也成啊。二哥,兄弟到了難處,你怎麼也要拉我一把啊。”
邢彪耷拉著腦袋繼續喝酒,沒理會他這茬兒。邢老大也是一邊喝一邊大吐苦水。
“你嫂子逼得緊,嫌我賺的少。我有啥招啊,養孩子供房貸,我也難啊。”
“誰活著不難啊。”
“二哥,你混出來了,你也要幫幫我們。”
“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啊,你過得比我們都強啊。”
蘇墨那臉陰沉下來,邢彪一直沒出聲。他是喝了不少,但沒有喝到蒙圈呢。
“哎,二哥,幹一杯啊,這麼多年,咋們兄弟每一塊喝過酒呢,一定要喝美了。”
“留著明天再喝吧。時候不早了,你們就先休息。”
“蘇,蘇律師,你別管,別管,我們哥仨喝酒高興。”
邢彪打了一酒嗝。
“你去睡吧。別管我們了。”
蘇墨阻止不了啊,囑咐一句少喝點,進了臥室,他睡不著,邢彪現在至少喝了一斤,再喝下去他怕出事兒。
“二哥你還記得小時候不,那時候天兒冷,我們總是鑽一個被窩。”
“大雪天上山打?子,追野雞。夏天穿條小褲衩兒跳到河裏去抓魚。”
“我還記得有咱們村的小丫兒,那丫頭野蠻野的。”
“早就是仨孩子的媽了。”
換了一個話題說起小時候,邢彪的心情好受點,這喝悶酒越喝越悶,一瓶二鍋頭下去,頭就暈,說點開心的,不知不覺又多喝了。
蘇墨聽著他們在客廳裏大笑著喊著,小時候的各種醜事,苦笑了下,喝多了都成大孩子了。
“二哥,你說要是我們兄弟三個聚在一塊,多高興啊。都投奔你來,我們也都發了,我們還能經常這樣一起喝酒呢。”
“老實兒在老家帶著吧,我這裏不合適你們來。不就是錢嘛,大哥,你的房款我幫你付了。老三,我把首付給你交了,你自己也還房貸。這不就結了?”
這話一說,邢老大刑老三馬上高興了,一口氣敬了邢彪三杯。
喝完邢彪就暈菜了。
“二哥,二哥,還是,還是二哥好!”
刑老三眼睛通紅,對著邢彪一挑大拇指。
邢彪喝多了就犯老毛病,滿地踅摸,他就摸。
邢老大靠在沙發上徹底暈菜了,刑老三抱著酒瓶子打酒嗝,今天的目的達到了,喝的夠本了。
“媳婦兒!”
邢彪摸了半天,沒有摸到蘇墨,伸脖子就喊。聲音大極了。蘇墨以為邢彪怎麼了,趕緊出來,一看,地上已經躺了六瓶二鍋頭,一箱啤酒瓶子,邢彪正滿地尋找呢。
蘇墨氣的要死,這是作死啊,晚飯喝了不少,這都快兩點了,又喝進去一斤半?他怎麼不喝死?
難怪有人說,東北男人,喝大酒,打媳婦兒。
媳婦兒他倒不敢打,喝酒就沒命,一點也不注意養生。
扶起邢彪,吭哧癟度的把他扶在肩膀上,倒是有一點好,喝多了不鬧妖。
至於他那倆兄弟,地上躺著吧。
“讓你喝,喝這的德行。明天頭疼了別跟我撒嬌。”
“媳婦兒,我胃疼,我哪都疼!”
“先躺下,我給你去拿藥。”
就邢彪這個身高,這個體重,癱軟無力壓在蘇墨身上,蘇墨也咬著牙撐著他,邢彪腳都拌蒜了,整個撲在蘇墨身上,咬著牙才能拖著他往臥室走。
“不行,我要吐!”
邢彪推開蘇墨,直接闖進洗手間,蘇墨還不等到他跟前,哇的一聲就吐出來了。
喝吧,喝吧,喝到這樣,他就不喝了。
難不難受啊,腸胃能受得了嗎?聽聽他嘔吐的聲音,比孕婦都激烈,跪在馬桶邊,就吐得稀裏嘩啦,蘇墨都想踹他一腳,讓你不長腦子,明知道喝多了這麼難受,你還拼死了喝。
媽的,誰讓他是自己的爺們,總不能讓他一腦袋紮在馬桶裏吧。
拍著邢彪的後背,遞給他一杯水,邢彪徹底吐乾淨了,也癱軟了。跪坐在洗手間裏,就起不來。一腦門子的虛汗。那臉色都不對了。
“要不要去醫院吊個水?哪里不舒服?”
“胃疼。”
蘇墨直接把他的衣服給脫掉,攙扶起邢彪,漱口洗臉,扶進臥室。
“你躺一下,我去倒水。”
他想起小江說的話,邢彪胃不太好,曾經喝酒太多胃出血住過醫院,今天心裏堵著一口氣,還這麼喝酒,不會有事吧。
七手八腳的去倒水,等他回來,邢彪已經側躺著抱著被子縮成一團。臉上的汗一層一層的。
“去醫院吧。”
“沒事,就是吐得太厲害,胃疼了。”
摸著他的臉,蘇墨心疼得要死,扶著他喝下一些熱水,吃了一片胃藥,把他摟在懷裏,輕輕地給他按摩著胃部,左邊右邊的揉。
————老彪,你忍忍啊。你媳婦兒早晚會幫你報仇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這群人能不能夠了
邢彪一直都頂天立地的,有過幾次感冒也是蒙被子睡一覺就好,第一次看他這麼虛弱的靠在自己懷裏,就靠在自己的胸口,蘇墨貼著他的額頭,體溫升起來了。呼吸有些粗。冷汗下去了。
胃都倒空了,再繼續吃藥,還會虐待胃,蘇墨也不敢一直給他吃藥,拿來酒精,給他搓著手心腳心,體溫一次一次的測量,三十八度,不上不下。
足有一小時,他才不抱著胃,身體放鬆了一些。蘇墨的心也放下來一點。
他也就嘴硬,說著你病了我不會管你,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別指望我照顧你。說的硬,可真的邢彪病倒了,蘇墨不眠不休一直在他身邊陪著。
半小時儀測量體溫,被子給他蓋得嚴嚴實實的。天快亮了,邢彪才昏沉的睡去。體溫降到三十七度二,蘇墨坐在地板上長出一口氣。
這大老爺們生病更發愁,臉色還是不好看,嘴唇也白白的,蘇墨心疼的摸著他的臉,要是他們家人不這麼胡鬧,邢彪一點事兒也沒有。他就是心裏有事兒,才會這麼喝酒的。
今天就別出去了,在家躺一天,如果體溫還上來,就要帶他去醫院了。誰知道他剛去準備早飯,防盜門被砰砰的砸響了。
“二哥,二哥,起來啦,都幾點了,快點起來!”
蘇墨的額頭皺的能加死一隻蒼蠅,這些人就一點自覺性都沒有嗎?打開門,邢彪的媽媽爸爸大嫂小妹都跑來了,這才早上七點啊,邢彪折騰到五點多才睡著的,這才睡幾個小時,他們又來了?
“蘇律師,我二哥呢,我二哥說了幾天帶我們去玩的。你趕緊把二哥叫起來吧。”
邢娟興致勃勃的,這幾天跟著邢彪玩瘋了。
“他有些不舒服,我陪你們去吧。就讓他在家休息一下。”

“昨天喝得太多了。他酒量不會這麼差吧。我去叫他。”
刑老三打著哈欠伸個懶腰,直接就往臥室走。
“哎,我去叫他吧。”
臥室還是比較私密的地方吧,怎麼能讓人隨便進呢。誰知道他剛要攔住刑老三,邢老太就把蘇墨給攔下了。
“你們過日子,誰做飯啊。”
蘇墨的火一下就升到腦門子,誰做飯管得著嗎?我們怎麼過日子你都要管嗎?
“他做。”
“這怎麼行啊,他是男人要工作啊,他事情那麼多。”
“抱歉,我也是個男人。”
蘇墨的臉也陰沉著,他現在做不到好言好語,他不是受虐待小媳婦兒,誰的邪門氣他都要受,抱歉了,老子不是受氣的主兒。
邢老太瞪了一下眼睛。蘇墨哼了一聲。
“我們怎麼生活你都要過問嗎?這日子是我過的,別人插不上嘴。他就做飯,也是他心甘情願。他願意做飯洗衣服伺候我,這是他愛我的一種表現,怎麼,您不想我們生活幸福嗎?”
邢老太說不過蘇墨,也不敢惹蘇墨,邢彪的火氣他抵擋不了。
“不是,我就問問。”
“還請您不要對我們的生活指手畫腳,也請您正視一下,我也是個男人。”
邢彪搖搖晃晃的走出來,那臉還是有些不好看。
蘇墨趕緊走過去扶住他?
“頭暈嗎?胃還疼不疼?”
“沒事了。”
“我帶她們去到處轉轉,你今天在家休息吧。”
“不用不用讓蘇律師帶著我們,蘇律師你要忙就忙去吧,我們跟彪子要好好轉轉,培養一下感情。”
邢老太第一個反對,蘇墨跟他們不對盤,就算是一起出去也絕對玩不到一起,那多憋悶啊。
蘇墨不聽他這個,邢彪還病著呢,他心疼。
“我去吧,別為難你。”
邢彪也聽到了,他媽擠兌蘇墨,他不想讓蘇墨跟他操心上火生氣。
“身體受得了嗎?”
“我吃點藥沒事。”
“不要忍著,不舒服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還是我媳婦兒好。”
蘇墨讓他喝一杯牛奶,又吞了胃藥退燒藥,邢彪的臉色挺難看的,還是換了一身衣服,帶著他的家人出去了。
說實在的邢彪真的是沒什麼精神,喝得太多吐得太厲害,胃疼的他出冷汗,十點多感覺體溫又上來了。
“感覺怎麼樣?”
蘇墨不放心,一小時一個電話跟蹤。
“沒事,你放心吧。”
邢彪摸了一下腦門的冷汗,絕對不讓蘇墨擔心,家裏來這群人夠他糟心的了,再讓他跟著著急上火啊。他爹媽明顯擠兌蘇墨,他不來,蘇墨來,那給蘇墨一些夾槍帶棒的話,可咋整啊。
“在哪呢。”
“逛金店呢。大嫂老媽都挑選金鐲子呢。”
“哦。”
“我也給我丈母娘挑了一個。”
“行了,他們來一趟也不容易,你做好三陪,都哄好了他們就成。”
“親媽丈母娘都是媽,一樣對待啊。你放心好了,都會哄得好好的。”
蘇墨笑著罵了他一句,逗貧。
“身體不舒服了給我打電話。”
這一天轉的,邢彪一點興致也沒有,身體不舒服他也提不起勁來,跟這群女人轉商場,他更無聊,就去那個花錢的,看上什麼喜歡什麼,都直接買了。真的是哄了一天,每個人都大包小包的。
晚飯一起吃的,邢彪就是挑揀了幾口青菜,蘇墨要了一碗粥,讓他喝下去,邢彪一天沒進食了,什麼都吃不進去,胃裏火燒火燎的疼,蘇墨擔憂的看著他,邢彪打起精神笑著。沒事,別擔心,他不會倒下去的。“哎,二哥,昨天沒有和痛快,今天繼續啊。”
刑老三殷勤的給邢彪又倒了一杯白酒。
“喝什麼時候喝啊,不喝了,昨天喝不少。”
“昨天是昨天的啊,今天咋們兄弟還沒有喝呢。喝點,咱們不往多了喝,就幹幾杯。”
“他昨天真的喝太多了,身體有些不舒服。這頓就別喝了。”
“哎喲,吃飯不喝酒,多沒意思啊。”
“是呀,彪子,你們兄弟難得聚在一塊,喝點吧。”
邢老太勸說著,邢彪只好端起酒杯。幹了一杯白酒。這一杯酒下肚,邢彪的臉色難看到嚇人。蘇墨的眼睛就不能離開邢彪,盯著他一舉一動,又皺眉頭了,又把手放在胃上了,什麼都不吃,都能看見他額頭出的冷汗了。
“來來,好事成雙!”
邢老大也到了一杯,端起來敬酒。
“我替他喝了。”
就在邢彪要端起酒杯,蘇墨快一步端起來。站起來對著桌上的所有人笑著。
“都說感情深一口悶,這杯酒就一口悶掉,就別再喝了。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喝酒。不用就在這幾天。喝完這一杯,就別喝了。”
蘇墨端起酒杯。
“我敬各位。先幹為敬。”
一仰頭,直接這杯酒就喝掉,杯口朝下,讓所有人看著,這一杯酒一滴不剩,直接倒扣在桌子上,這是很嚴重的拒絕,不許再喝了。
這群人是往死了灌啊,沒看見邢彪有多難受嗎?他們是來團聚的,還是來折騰邢彪的?犀利的眼睛掃過每一個人,讓他們都訕訕的不敢出聲。
“我媳婦兒發話了,不喝酒不喝了,都吃飯吧。”
邢彪拉了一下蘇墨,他媳婦兒也不能喝,別喝得太急醉了啊。蘇墨對他搖搖頭,沒事,這一杯酒喝不醉。
邢彪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這杯酒讓他喝的胃裏燒著疼,疼的他有些控制不住,趴在水龍頭那裏想吐出去,怎麼也吐不出去。難受的他就像胃裏著火一樣,怎麼著都不舒服。
蘇墨都看在眼裏,恨不得馬上回去,帶著邢彪去醫院,這兩天邢彪喝得多,心裏有火,兩樣加在一起,讓邢彪身體很糟糕。堅持到吃晚飯,蘇墨趕緊去拿大衣。
“我們倆就先走了。你們早點休息吧。”
“再待會吧,蘇律師你有事兒就想去忙啊,我跟彪子有些話要說。”
邢老太一直都沒有接受蘇墨,想背著蘇墨跟邢彪說點事兒。
“我在車上等你。”
蘇墨絕對不會提前先走了啊,邢彪還在這呢,那臉色蒼白蒼白的。他不放心。
“成,我問問什麼事兒,一會咱們就走。”
邢彪只感覺很累,以為今天跟他們逛街轉的累了,胃裏也在翻騰呢,他也想早點回去。
邢老太看著房間裏左右沒有外人了,湊近邢彪,把他的打算說出來。
“你看看你小弟,在東北一事無成,每天就知道打遊戲,你給他想想辦法,一心想留在這跟著你幹,你就把他留下吧。”
“能幹啥,我這裏都是流氓,打架能手,他能幹啥。”
“你手下不是有公司嗎?給他一個啊。”
邢老太輕飄飄的說出這句話,直接就把邢彪惹炸了。

“你是我親媽嗎?我辛苦打拼來的家業,我給別人啊。多少兄弟指望著我吃飯哪。”
邢彪忽的一下就站起來了,氣的眼睛都快瞪裂了。
“你現在不是有錢了嗎?幫幫你兄弟怎麼了?你就看著老三老大什麼都沒有啊。”
“我有錢也是我自己賺的啊。”
“你幫幫他們也就都發財了呀。”
“不可能!他們的房子我幫著買了,這個可以,想分我財產絕對不行。那是我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我絕對不會給任何人。”
“那你就給那個蘇墨?”
“他是我媳婦兒,我們倆一起打拼來的家業!我給他天經地義!他是合法的,我心甘情願的!他幫我賺的都是他的!”
————真夠噁心的,切。蘇大律師發飆吧,我等你發飆!

第一百四十二章 氣病了
“早晚要離,沒個孩子過什麼呀。給你小弟一個公司,讓他管理,絕對一樣賺錢,他可是大學生,腦瓜好使著呢,打仗親兄弟,上戰父子兵,只有親兄弟才能互相幫助。他靠得住嗎?打拼半輩子的家也都給了別人可不行,還是給自家人比較好。”
  邢彪抓起煙灰缸啪的一下刷在地上。他最煩的就是這樣,憑什麼?他是被驅趕的人,他沒錢一無所有的時候,沒人管。他現在手裏有了幾毛錢了,都來瓜分?小時候用他賺的錢養家,給小弟小妹買零食,給他冷饅頭喝涼水,長大了還這樣,好像他就是天生給他們賣命的,就應該賺錢養這一群人,就應該把產業分散出去?他還沒多少錢?,他的錢還都是蘇墨幫他賺來的那,怎麼就讓他的家人這麼分了?把它當成銀行啊,直接搶啊。
  他是借來的小毛驢,別人家的小毛驢怎麼用都是別人家的不心疼?
  他就是應該把自己的東西分給別人?還天經地義?
  看看他媽媽說的那麼輕巧,給你小弟一個公司?哈,笑話啊,他比朱文還要狠啊,這是明搶啊。
  氣得血都沖到腦袋上。
  點著邢老太的額頭。
  “死了這條心,誰他媽我也不給,我的東西就是我的,我賺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我刀口舔血過日子一步一步熬到現在,不是給你們搶走的。老子誰也不給,我他媽是個流氓,你們就是土匪,頂著親人的名義來老子這裏生搶豪奪!”
  “再告訴你,我跟他不離婚!死也不離婚!有沒有孩子都一樣,這輩子我就跟他過了!誰他媽的想拆散我們都不行!”
  “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自私啊。就想著你自己,就不惦記你的兄弟啊。非要你有錢了讓他去要飯啊。”
  邢老太也是一腦門子的火氣。
  “從小就這樣,自私,就想到自己,你要是學好,不瞎折騰,至於你弟弟沒錢上研究生嗎?至於你妹妹考不上大學嗎?他們都不如你,你就心狠的不管不問?他們可是你手足兄弟!”
  “是啊,從小就這樣,小時候把我的錢都給弟弟妹妹,讓我輟學打工,他們上學去,也是你決定的。我那做的不好啊,幹嘛壓榨我啊,我是你親生的嗎?都是你兒子,怎麼就差這麼多。”
  邢彪腦門子的青筋蹦出來。
  “從來都走把我的東西搶去給弟弟妹妹,我得到過啥!行了過去的我不說什麼,就拿眼前來說,你輕輕鬆松的就要我的公司?我投資多少,我盈利多少,他天上掉餡餅不要太好命啊,我靠著拳頭打出來的家業,不是讓別人分走的。現在我有錢了你們都來了,我讓人打斷骨頭的時候,你們管過我嗎?”
  “誰讓你那時候作啊,鬧呀,死活不去回去啊。怨得上我們嗎?是你不走正道啊。”
  邢老太從來就沒覺得自己做錯過,生活所迫邢彪吃苦,這是應該的,他學習成績不好退學這是應該的,他賺錢供弟弟上大學,也是情理之中啊。哦,現在發財了還不幫忙,這就不應該了啊。
  邢彪來回轉圈,哈,聽聽,聽聽,都是他自己做妖,自己找的?
  “你弟弟也老大不小了,你大哥那日子過得,跟你都沒法比,你就搭把手幫個忙。這對你也沒啥損失。什麼叫做搶啊,那是你弟弟幫你,互相幫忙的事兒。”
  “我謝謝你了,我不需要,我有我媳婦兒,誰我都不要!我直接告訴你吧,夢兒你都別做,老子一毛錢也不會給,給他個公司?我看他長得像公司,想從我手裏拿東西,他還不夠格!”
  “是不是他不讓啊。我就知道,他惦記你的財產呢。”
  邢老太壓根就沒接受過蘇墨,總認為蘇墨是外人,惦記著邢彪的財產,才跟著邢彪的。
  邢彪咬著牙,一腳踹翻了床頭櫃,上去一腳把床鋪踹到一邊去!氣的眼睛都紅了!點著邢老太的鼻子,那手都顫抖,臉上的肉都一跳一跳的。
  “什麼我也不跟你說,我就告訴你,想要我的財產?趁早死了這條心。他是我媳婦兒,別跟我背後說他一點壞話,他好不好不是你們說了算的!明天你們愛去哪去哪,別找我了,以後愛來不來,我不稀罕!”
  扯開房間門就往外走,他要死了,他要氣死了,他以為這麼多年了這些恩怨都過去了,可他忘了脾氣秉性生帶來死帶去,這輩子別指望他會改一下偏心這個毛病!
  一直都不受待見,偏心偏到姥姥家去,這幾年過去了還指望對他重視?對他格外的好?
  自己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讓你癡心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時間過多久,也不屬於你。親情你不是早就失望了嗎?怎麼就他們來了你還以為會對你好一些?
  “你就是傻,缺心眼,虎了吧唧二了吧唧,讓人家鬼迷心竅了!劃個道你就走,哪天把你騙乾淨了你就老實了。到時候你就買去吧,都不想想,老了以後他能給你啥,他走了,你一無所有人財兩空,你不還是要依靠你弟弟,現在給你弟弟點,那也是為你自己好,你就不琢磨琢磨啊。你長沒長腦袋瓜子!”
  邢老太追著邢彪數落,邢彪走得很快,一句也不要聽,都給老子閉嘴!
  他是傻,傻到癡心妄想,覺得會有所改變,沒想到再一次得到來自親人的傷害。親人最知道怎麼傷害你,紮的永遠最疼,每一下都往他的傷處去捕。
  就算是金世界都拋棄他,他也相信蘇墨廣直陪他到最後,就算是他作惡多端,他也相信蘇墨六直都在。蘇墨的真心實意別人看不到他最瞭解,盯著為你好,滿口的為你考慮,到最後步步擠兌你的人,就是這些所謂的親人。
  誰自私?誰才是那個最信不過的?
  他不傻,他都看在眼裏,他心裏有個稱,他知道誰對自己好!
  換一個人這麼說蘇墨,他早揪過來,大嘴巴子扇死他,可這是他媽,氣得噴火他也不能動一下。還在他背後 啵 啵 啵,啵的邢彪所有火氣憋在肚子裏、燒的胃部更疼,眼珠子都紅了,加快速度趕緊離開酒店。
  邢老太追不上了,還在那裏跳腳罵人。
  “你個敗家崽子,啥都不懂,有你後悔那一天,到時候別回家找你弟弟,現在不幫忙,你一無所有了誰也不要你!咋就這麼狠心啊,在外頭你是丟了良心啊,把你爹你把你弟弟都忘了啊!”
  蘇墨看到邢彪大步離開酒店門口,速度很快,趕緊下車過來接他,邢彪慢腦子只有蘇墨,對,只有蘇墨,看見媳婦兒了,什麼委屈都沒了,他滿肚子的火也就發出來了,他鬱悶,憋屈,憋得他渾身上下都難受。
  蘇墨沖上來拉住邢彪的手,邢彪的臉色都焦黃了,渾身都哆嗦了,怎麼了啊?
  “彪子,彪子,沒事吧,怎麼了?”
  邢彪手腳冰涼拉住蘇墨,看著蘇墨,一頭紮到他的肩窩,身體一下失去力氣,順著蘇墨的身體就滑下去。
  蘇墨一把樓住邢彪的腰,硬生生攔住他的下滑。
  從沒有過的轟然倒下,邢彪就這麼輕易的在自己眼前倒下去!
  蘇墨慌得抱緊了邢彪,撐起他的身體,用肩膀頂住他。
  “彪子,彪子……”
  蘇墨伸手去摸邢彪的臉,一點知覺也沒有了,蘇墨抬起他的臉一看,順著嘴角流出鮮血。
  “彪子,撐著,我們馬上去醫院!”
  蘇墨嚇得要死,怎麼了?怎額突然就暈過去了?這血是哪的鮮血?這麼大個子的爺們,怎麼就說昏過去就暈過去了?
  刑老三也追了出來,看見邢彪到在蘇墨的懷裏,嚇得趕緊過來幫忙!
  “二哥,二哥!”
  “別碰他!離他遠點!”
  蘇墨氣壞了,要不是這群人一直灌他喝酒,要不是他們一直擠兌邢彪,邢彪這兩天也不會突然身體變差。
  撐著邢彪上了車,根本就不管刑老三,一腳油門踩到底,一邊開車一邊用力一隻手去搖晃邢彪。
  “彪子,你看看我,身體哪里不好?你哪里疼啊。彪子,彪子!”
  邢彪呻,吟一聲,蜷縮著身體捂住了胃。
  “胃裏有些難受。”
  媽的,絕對是那杯酒搞得他胃出血了。昨天吐得厲害,發燒,今天那一杯酒再加上火氣,直接爆發了。
  頭靠在玻璃上,伸手擦掉嘴角的鮮血。
  “都他媽的,放屁!我不是個傻子,我他媽的知道,誰對我好!”
  “別說話了,保持清醒。”
  蘇墨知道絕對是氣著了,邢彪脾氣暴躁,真的發火誰也沒辦法。都抱著胃縮吧著還在咬牙切齒的咒?。
  邢彪嘴角的鮮血就麼有停,靠在那虛弱的一聲不吭,蘇墨看著他蒼白的臉,嘴角的鮮血只能快速的開車,用最快的速速趕到醫院去。車身一擺,邢彪的頭耷拉下來,蘇墨的心提到咽喉,騰出一隻手去摸他,感覺氣息都弱了。
  蘇墨咬緊嘴唇,他要冷靜,邢彪還指望他送到醫院呢。他不能先慌了手腳,雖然他現在手腳冰冷,擔心的要死。
  直接送進急診室,醫生一檢查。
  “胃出血。”
  蘇墨捶了一下牆壁,他就知道是胃出血,要不然他也不會抱著胃。從昨天就開始疼,他那時候就應該把邢彪送到醫院的。
  ——我是有這個打算的,就是,蘇大律師這個文,也出版實體書,就是不知道誰會訂購呢。如果想要的多,我就聯繫出版社了。如果那什麼,呵呵。


第一百四十三章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醫生在急診室裏忙碌著,蘇墨只能在外邊等待,邢家這群人陸陸續續也都趕過來,刑老三上來就問。
  “我二哥怎麼樣了?”
  “你倒是說話呀,我兒子怎麼樣啦。”
  蘇墨一句話也不吭,他對這群人一點好感也沒有。看見醫生出來,蘇墨迎了上去,刑家的人也都追了上去。
  “怎麼樣了?”
  “胃出血,知道胃不好,怎麼還一直在喝酒呢。真是的,你們家人怎麼不盯著點啊,他發燒燒到三十九度了,你們都沒發現嗎?誰是病人家屬,跟我來一趟。”
  “現在呢,好點了嗎?”
  蘇墨跟了過去。
  “好多了,需要住幾天醫院。”
  “要做手術嗎?”
  “不用做手術,要修養。這胃病是要修養的。車要是病人胃部潰瘍,喝了太多酒,刺激了血管,才會引起胃部出血。以後注意飲食,少喝酒。病人有嘔血情況,十二小時內禁食,十二小時後再吃一些米湯之類的。
  把酒戒了吧,血液裏的酒精量多少了啊,怎麼這麼喝酒啊。真是的。”
  蘇墨這顆心算是放下來一些,從明天起,邢彪戒酒,一滴也不許喝了。
  “哎,這病有生命危險嗎?”
  刑老三真截了當的問了這麼一句,蘇墨看了他一眼。刑老三什麼意思?巴不得邢彪死掉嗎?
  “不該說的別說。不知道怎麼說話那就閉嘴!”
  刑老三訕訕的。蘇墨這一眼犀利的就跟刀子一樣,看得他後背發寒。
  蘇墨哼了一聲轉身跟著護士去辦理住院手續。
  邢家人呼啦一下圍上醫生,陳著蘇墨不在,趕緊問問。
  蘇墨拿著住院手續回來的時候,看見每個人都在小聲耳語。
  邢家大嫂拉著邢老大在一邊耳語,指著一下病房,又指了指刑老三。
  “他二叔死了的話,財產要怎麼分?他說都給那個律師,怎麼這你也是他大哥,也應該有你的份啊。”
  邢老太抓著醫生不讓走。
  “真的沒事?不會死?”
  “媽,該跟那個律師談談了,財產到底怎麼分?”
  刑老三也一再的追問。
  “真的沒生命危險嗎?胃出血是不會會演變成胃癌?胃癌的話會活多久?
  “別在這等著啦,邢彪不是行了嗎?趕緊進去問問啊。”
  “哎,你們不能進去啊,病人剛醒,需要靜養。都說了胃出血沒大毛病,只要好好靜養就好,雖然胃潰瘍有百分之四十會轉成胃癌,但是修養的好,都能康復啊。胃潰瘍嚴重不一定的胃癌。胃癌是從胃潰瘍演變過來的,你們怎麼聽不懂我的話。他是胃出血,不是胃癌!”
  醫生都急躁了,這群人怎麼這樣啊。
  “別在這問醫生啦,二哥醒了,進去問問二哥。”
  刑老三推門就要進去。
  蘇墨一直壓著自己的冬氣,他忍著,覺得這些人是邢彪的父母親人,他不該多說什麼。至於什麼財產那不是現在討論的,都年輕力壯的,說什麼遺產?
  是,邢彪跟他們之間有矛盾,以為他們住幾天就離開,那矛盾也好解決,邢彪不痛快,心裏委屈,他來安慰。關起門來隨便他撒嬌,抱著他怎麼哄都可以。
  小矛盾,小摩擦,他都忍得下來,誰讓他們是邢彪的親人。
  可今天他忍無可忍,聽聽他們問的什麼話,胃潰瘍演變成胃癌,胃癌能活多久?
  就這麼巴不得他死掉?就這麼惦記他的財產?他們來就是為了錢?而不是說看望十幾年沒見面的兒子?
  人性要不要自私到這種地步?邢彪這些年不容易,能不能心疼他一些?就算不會心疼他,至少別詛咒他好嗎?
  蘇墨大跨步走到病房門口,刑老三直接往裏闖,蘇墨上去一個擒拿,一手把刑老三的胳膊扭到背後,扣住他的肩膀直接丟出去。
  刑老三一個仰八叉榨在地上,邢老太一下就不幹了。
  “幹什麼你啊!”
  “誰也不許進去。他病著呢,需要靜養。願意在這呆著的就在這給我安靜地呆著,不想呆的,回酒店去。”
  “我是他媽,我要看我兒子,你憑什麼阻止我!”
  “你進到過一個母親的責任嗎?天下父母不都是為了兒女好嗎?怎麼到你這了你就巴不得邢彪死的快點?他那點做的不好?從小到大,他那一樣做的不夠好?
  年少養家,成年離開家獨自打拼,就算是一分錢也是他自己賺來的,沒有一分是家裏資助的。現在你們想佔有他的財產?他還沒死呢。你們算什麼親人啊,就這麼欺負他老實?他不吭聲隨便你們壓榨?我倒想問問你,你是他的母親嗎?他是你撿回來的吧。從小撿回來養在家裏當長工使喚?可惜了,現在沒有地主,沒有周扒皮,可你們幹的事情比周扒皮還要狠毒。打著親情的幌子一再的刺傷他的心?我們不需要你們的親情,邢彪更不需要你們。
  想繼續聯繫,那就做好自己的身份,別打他的注意,他沒死呢,他就算是死了,這比財產我捐了我也不會給你們。
  如果覺得在他身上的不到一分錢沒什麼好聯絡的,我謝謝你們,好走不送,再也不要出現了。我們的生活不需要你們出現,他所欠缺的來自家庭父母的疼愛,我給他了,他雷要手足情,我也給他了。不需要你們。都走,趕緊走,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蘇墨嘴巴毒,但是沒跟他們試過,就算說得不好聽他也忍著,看在邢彪的面子上,什麼都好說。今天是實在忍不住,把所有最惡毒的話都說出來。
  “真虛偽,看看你們的樣子。有時候你們真的不如沒有關係的人,至少不會戳他軟肋,讓他痛苦又憋屈。”
  “他小時候不好好上學打架調皮,上學有啥用啊,不上了還省一筆學費呢。他就上學還能跟老三一樣考上大學嗎?老三要讀書,老四年紀小,他不去打工學費怎麼辦?我哪里不夠疼他,是他不往好路走。姓蘇的,你別說得好聽,你什麼想法我知道,你這是想獨佔他的財產啊,打官司告狀我還有一份那,你趕我走?我是他親媽!我能害我兒子嗎?我做的都是對他好!輪不到你在這說三到四。”
  “如果你想對簿公堂,我可以等你的起訴。先說說十幾年前的他背媒養活全家是怎麼回事?遺棄他又是怎麼回事。”
  邢老太語氣一頓。刑老三跳起來就是一拳,沖著蘇墨打過來。
  “臥槽你媽的,忍你好幾天了!你算個雞毛啊!”
  蘇墨一歪頭,躲過這一圈,抬腳踹向他的膝蓋,刑老三撲通一聲跪在那,蘇墨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子,抬手就要打。
  “你爹媽教育不好你,我教育教育你什麼叫做自給自足!”
  刑老三沒想到蘇墨一招就把他踹在哪,眼看著拳頭靠近了,刑老三閉著眼睛躲不開了。
  邢老太一看老兒子要挨揍,撲上來護住邢老三,緊緊抱住刑老三。
  “我看你敢!”
  蘇墨還真不敢,這一拳硬生生的收住,他不能讓自己的拳頭落在老太太身上。丟開了刑老三,蘇墨皺著眉頭站在這。深呼吸,要先控制一下脾氣。
  “這死崽子喲,沒天理呀,他是不要我這個媽啊,我作孽啊,我養了這麼一個白眼狼,娶了一個男的還欺負我這個老婆子啊,還有沒有講理的地方,誰給我做主啊,我不活了!”
  邢老太噗通往地上一坐,拍著地板開始哭。
  邢大嫂往他婆婆身邊一撲,帶著孩子一起開始哭。
  邢老大扶起刑老三,指著蘇墨的鼻子。
  “不要以為我們不敢打你,我們是看在邢彪的面子上。給我讓開!”
  蘇墨冷哼了一聲,站在門口。
  “你們別來了,趁早回去。修想從邢彪手裏得到一分錢。”
  邢老太頓了一下,哭鬧的聲音變得更大。
  “大家評評理啊,他不讓我跟我兒子見面啊!”
  這麼一鬧,很快病房外就聚集了一困人,指指點點的,看著熱鬧。人越多,邢老太鬧得越厲害。
  邢老大刑老三以為他們哥倆能闖進去,再一次撲過來,蘇墨揮起拳頭,刑老三嚇得一縮脖子。
  “天殺的啊,挨千刀啊,我大老遠的看我兒子,他不讓我看啊。我兒子病了他還要霸佔我兒子的財產啊,彪子,你死了啊,你看看你媳婦兒欺負你媽啊,你就不管管他!”
  “我容易嘛,孩子小的時候家裏窮啊,我辛辛苦苦把這幾個孩子養大,現在兒子有錢了不要他爹媽了,不幫他兄弟啊,養兒子幹什麼,白眼狼啊!”
  滿地撒潑打滾,蘇墨就是冷冷的看著,哭吧,鬧吧,看他們還能鬧騰出什麼事情來。
  所有矛頭對準蘇墨,那些圍觀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蘇墨的態度讓所有人以為他們兩個人忘恩負義。
  小孩子嚎啕大哭,兩個女人滿地打滾哭,走廊裏都是哭聲。

  護士醫生也都走過來,。
  “鬧什麼鬧,有事兒外邊解決去,這裏是醫院,需要安靜!”
  “醫生,醫生你評評理,有他們這樣的嗎啊,他們是要拋棄老父老母啊。
  “我不會讓你們見他,我還是那句話,想跟我們聯繫的,那就做好本分,不要瓜分他的財產。不想聯繫,那最好,他不需要這種虛偽的親情。”
  ——蘇律師炸毛了。他不是不敢打,認識他不能讓自己的拳頭對準一個老太太。哎,無知婦人傻老娘們哭鬧撒潑打滾,這就跟秀才遇上兵一樣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 蘇大律師幫爺們報仇
“我也是為他好啊。還不是怕他老了一無所有啊。幫幫兄弟,給他們些錢,也是為了以後鋪路!就是你攔著不讓給,你想獨吞!”
“說著為他好就是在他住院期間把他瓜分掉?他沒死呢,他不是不治之症,休養幾天就好,你們幹了什麼?計畫著自己得到多少?收起你們的虛偽,看著讓人噁心!”
“都給我走!走遠點,不要再出現了!再不走就不要怪我採取強烈手段了!”
在這麼胡鬧,他就給白樺打電話,讓他帶人來把這裏清場了。
“邢彪!你死在裏頭啊,你看看你媳婦兒怎麼欺負我這個老婆子的!”
蘇墨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都丟到火車站,都丟走,一個也不要留!
房門卡拉一聲打開,蘇墨猛地回頭,著見邢彪被一個護士攙扶著站在他背後,臉色刷白,難看的要命。
“你出來幹什麼?”
蘇墨趕緊扶住他,護士的手裏還提著點滴瓶子,邢彪一手撐著門框,一邊壓著蘇墨,才沒有倒下去,他能忍住了,胃裏的燒灼感減少了一些。在屋子裏聽得真真兒的,包括在門口,他的家人們拉著醫生問,他這病要命嗎?會死嗎?轉成癌症的話能活幾年?
真想大笑,可勁的笑。
看看,這就是他為什麼十幾年不跟家裏聯繫的原因,不是他不孝,不是他不想聯繫,而是聯繫了,得到的就是這種傷害。
最大的傷害往往來自與親情。
他就是搞不懂,為什麼他的東西要拿出去給別人。還有那麼理所當然的理由。
閉著眼睛聽著外邊的爭吵,邢彪沒有動彈,蘇墨的決定,就是他想要的。都走吧,都走,不要再出現了,這種親情,他不需要。
這種親情,他也不需要。
屋裏的小護士跟他說著,哪位擋在門口的先生被圍攻了,很多人指指點點的,越鬧越厲害了啊。
邢彪知道,他們要什麼,不給他們絕對不會走。
這才出來,雖然他現在的胃噁心疼痛得很,還是站起出來。
邢彪靠在蘇墨的身上。他的父母兄弟一著見邢彪出來了,呼啦一下就圍上來。
“彪子,你可要給媽做主啊,你媳婦兒往外轟我們。”
“二哥,你好點了吧?”
“他二叔,你不打緊吧。”
看看,每個人看上去都是在關心著自己呢。可真正關心自己的,只有蘇墨。
“你們都回去,別來了,我不想再見你們。你們記著,我死了,這錢是蘇墨的。他就不要捐了,給我兄弟們分了,也不會有你們一分,隨便你怎麼鬧。不是當兒子的心狠,是你當初就對不起我。”
到這吧,算了,他徹底心寒了,什麼都不再奢望。
邢彪轉頭看著蘇墨。
“進屋。”
蘇墨皺了一下眉頭。
“好。”
邢老太一聽這話,哭天搶她的大喊著。
“我白養你這個白眼狼啊,你小子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啊,我怎麼有你這個混蛋兒子,你都不是人!”
“你們就在東北等著吧,別來找我了。來了我也不想再見到。鬧也沒用,就這樣。爹媽也好,兄弟也好,既然是多年都沒找過我當我死了,那就不繼續當我是死的,誰也別來了,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你們那就是天塌地陷,也跟我無關。生死嫁娶也跟我無關。我說得很清楚,除了蘇墨,我不需要任何一個親人,你們我不需要,關係斷了就斷了。我當年走的時候,爹媽說過,邢家再也不認我這個兒子,那就這麼著吧。”
這番話讓所有人愣了。這是,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哭鬧也不成?
“二哥,你答應給我買房子的呀,你不能反悔的呀。”
“琢磨琢磨自己幹啥了,值得我掏錢嗎?”
邢老太上去就要給邢彪一個嘴巴子,蘇墨手快的攔住。
“夠了!他還是個病人。”
“蘇墨,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兒子也不會不管他親媽!”
“打電話叫白樺,買火車票全部送走!”
蘇墨支持他的任何決定。
“你先進去,我隨後就到。”
邢彪看都不看一眼,徹底死心,對任何所謂的親情他都不再奢望。
“快點進去陪我。”
對,所有人都可以失去,只有蘇墨,他失去不了。任何欠缺的親情,蘇墨都會給他。
委屈也好,憋屈也好,蘇墨都能給他平復。
邢彪先進了房,蘇墨揉了揉眉頭。
邢老太啪嘰一下坐在地上,拍著大腿開始哭。喪耳天良,養兒子不如養條狗!有了媳婦兒忘了娘。
“白樺,你帶著小結巴還有其他兄弟趕緊過來。快點。”
蘇墨直接打電話通知白樺。
“再鬧一下,什麼都沒有。”
蘇墨這一句話讓邢大媽的哭聲止。邢家人相互看了看,從地上扶起她。
“跟我到外邊。”
蘇墨的話讓他們點燃一些希望,尾隨著蘇墨走到醫院門口,點了一根煙,蘇墨知道,這群人不給錢,還會鬧。邢彪在生病,在醫院裏鬧起來是都不好看,邢彪傷透了心,日後提起來這都是個事兒,他們糾纏不休,邢彪的身體不會很快康復。
能拿錢解決的就不是個事兒,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當花錢買斷關係。他不想邢彪日後還被老家的親戚鬧心。
邢老三問著邢老太。
“媽呀,啥情況啊。”
外邊安靜了,不在吵鬧,邢老太一抹眼睛,眼淚擦掉。都靜靜地看著蘇墨。
小結巴急火火的跑來,白樺也是一頭霧水,呼啦來了不少人,站在蘇墨的背後,老家這群人有些膽怯,沒看過這麼多兇神惡煞。
“白樺,過一會你把這群人送到火車站,直接送上車。小結巴,把支票本個給我。”
蘇墨拿過支票本,手指頓了頓。
“拿了這筆錢,誰也不要再來打擾他。誰敢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這些人哆嗦一下,蘇墨陰冷著臉,嚇得他們不敢出聲了。
“一百萬,你們兄弟倆的房錢都在這。”
蘇墨撇下一張支票,遞給老三。
一百萬啊,多少錢,看都沒看過,可以買房子,還可以買車子,什麼都不發愁了。老三眼睛都放光了盯著支票看。吞了口口水。
老三伸手就要接,蘇墨又把支票收回來,兩隻手指夾著支票,微微抬起,冷冷的看著老三那個見錢眼開的嘴臉。
像不像逗狗?用食物誘惑著哈巴狗,他會為了吃的作揖,拼命討好你。不,他就連小狗都不如,小狗還知道護主,他只是貪錢。什麼兄弟手足,別玷污了這個成語,他還不配做邢彪的手足,一個娘胎爬出來的,他跟邢彪怎麼差這麼多?
“你我相差不過一歲,有些出息,別整天想著依靠誰才能出人頭地。人不奮鬥,就給你一個金山也敗家敗光了。也許你會說是我命好,跟你哥結婚,衣食無憂。你這麼想也可以,我運氣不錯能有他這個好愛人,你就不可能找到第二個跟你二哥一樣的嫁了。都看見賊吃肉沒看見賊挨打,他辛苦煎熬的時候你們誰都沒看見,現在惦記他這些錢,你們還不夠資格。這筆錢,是看在他是你二哥,你們曾經有很多童年回憶的份上,日後你要還是胡鬧,隨便欺負你二哥,我就能拿錢砸死你。要你一條小命太容易,受過高等教育,不要把自己弄得太噁心,跟個寄生蟲一樣。”
邢老三的臉青一陣紅一陣,這支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蘇墨冷冷的哼了一聲。
“拿著吧,你把他灌得胃出血,不就是這個目的嗎?”

他要是有骨氣,受過高等教育,他就該知道不食嗟來之食。蘇墨到底要看看,邢老三是否有這個覺悟。
邢老三臉通紅,還是伸手去接。
賤人!真賤!
蘇墨突然笑了,支票就在沾到他的手指的時候,突然抽回來,刷刷幾下撕掉了。當著邢老三的面,揚了。紙屑紛飛,就跟人民幣紛飛一樣。
蘇墨這個舉動,讓老家人徹底呆住了,不是說給錢嗎?
“我想起來,人要獨立,不艱苦奮鬥永遠不會成功,為了避免你驕奢淫逸,這錢,你也就看看過過眼癮吧。看見了嗎?我上面寫了一百萬,夠你賺一輩子的。眼紅吧,自己賺取啊,是個慫包軟蛋沒本事的,你也就眼饞的份。看到沒有,我跟邢彪可以隨便拿出來送人,也可以一毛也不給你。人貴自重,你太賤了,我怕你承受不起這筆錢。”
“臥槽你麻痹的!”
邢老三被狠狠羞辱,蘇墨就嗤笑著他,嘲諷他,就跟看著一泡狗屎一樣看著他,他也受不了啊,揮拳就上,白樺抬起一腳,揣在邢老三的肚子上,踹翻在地。
“臥槽,蘇律師你也敢碰?誰敢來,老子打斷他骨頭!”
“哎喲,這沒天理啊,這,,,”
邢大嫂拍大腿就要撒潑,一個小弟上去一個嘴巴子給他甩臉上。
“哭一聲一個嘴巴,我看誰敢哭!”
邢老太的撒潑還在嘴裏,被這群人的兇狠嚇得哽咽著,不敢哭鬧了。惡人自有惡人磨嗎?
蘇墨冷哼著,他們利用邢彪的心軟,漲勢是長輩,就胡鬧。在這群兄弟們面前,他們什麼也不是。這也是他讓白樺帶人來的原因,好辦事。
…………蘇大律師你好威武,這話說的我高興,你們也高興吧,哈哈。解氣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媳婦兒,我只有你了
“二十萬,父母養老錢。邢彪的責任盡到這了。日後誰也不認識誰。”
蘇墨又寫了一個遞給邢老太。
“我把邢彪買下來,他從今以後是我的,請你不要再說他是你兒子,或者罵他,打他。我會控告你故意傷害。這麼大年紀了,好好想想,你三四個孩子,邢彪到底比誰差?他給你的錢是你這兩個兒子一輩子也給不了你的。他為老家付出那麼多,你怎麼就不知道感謝他呢?我對你的呃教育不能說什麼,我也犯不著跟一個老太太吵嘴,丟了我的身份,還讓我背負?名。但是我想跟你說一句,孩子都是你的,誰好誰不好不是靠學習成績調皮搗蛋決定的。你當成垃圾上不了台名的人,我視若珍寶。反正從今以後,他只是我的先生,我一個人的愛人,跟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日後還找過來,利用他的心軟這麼對他,我不會饒過你們!坐牢,挨揍,賠償,凡是你們想不到的事情,我都會做出來。把握惹急眼了,要了誰的命也不是玩笑話。”
“喂,你怎怎跟我媽說話呢。”
“怎麼著?還想挨揍啊,行啊。”
白樺站在蘇墨的身邊,嘎巴嘎巴的活動手指發出聲響。邢老三縮了一下脖子。
“打一架?我早就想揍人了,他們賴著不走的話,套上麻袋打暈了丟到火車上去。”
邢老太不敢去接那就在面前的支票,剛才蘇墨明明遞給支票,還能收回去,直接撕掉,得到那麼嚴重的羞辱。邢老太也怕。
“拿著吧,這是感謝費,感謝你當年生下他,感謝你當年把他逼走東北,感謝你設下的一連串磨礪,讓他來到我身邊。感謝你對他的壓榨冷落,感謝你所有對他不公平的對待。如果你用教育你那幾個不成材的子女方式教育邢彪,我肯定不會愛上他。反過來想想,這也算是為了我們在一起做的基礎。”
主動放在他的手裏。蘇墨聳了一下肩膀。
“你們最該感激的,就是你們跟邢彪還是一個姓氏,不然,你們出不了這個城市。麻溜給我滾蛋,不要再出現。”
“走吧,趕緊的啊。快點!”
白樺推搡了一下邢老三,媽的,還想動手啊。就這樣的小雞架子一腳踹趴他。
邢老太臉都青了,律師嘴毒,見識到了,帶著冷笑,就這麼看著他,是憐憫,是嘲笑,是看不起,跟刀子一樣,狠狠的刺著他。活了這麼大歲數,就像被人脫光了丟在大街上,丟人現眼。
但是,低頭看一眼支票,是啊,這錢,他們急需。一數後邊的零,他的臉色緩和了,抿緊嘴。多少撈點,總比沒有強。
“蘇墨,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一招手,帶著所有人走了。終於清靜了,他和邢彪的日子終於安靜了。
這幾天的日子,讓他憋火,他家邢彪能活這麼大,能長這個個頭,能有現在的成績,真的不容易啊。
算了,給點就給點吧,他是一毛也不想給,可是那畢竟是邢彪的父母,贍養父母是法律規定的,不管父母以前是遺棄孩子,還是不撫養孩子,可等父母年邁找上子女,子女還要履行贍養義務,這就是法律明文規定的。所以他給父母的錢,而不給兄弟錢。花錢買清靜。
蘇墨坐在床邊,摸著他的頭髮。
邢彪閉著眼睛,感受得到蘇墨的手一下一下摸著她的頭髮。
“媳婦兒。”

“媳婦兒。”
“恩?”
“這下我真的只有你了。”
“恩。”
蘇墨起身抱住他。沒事,沒事,我在呢,絕對不會離開你的。
邢彪什麼都沒說,只是抱緊了蘇墨,只有你了。
晚上邢彪開始高燒,溫度一下達到三十九度五,再次嘔血,蘇墨一直都在他身邊陪著,折騰到天亮。
以前他們經歷大大小小的事情,操心的,煩心的很多,可哪次都沒有這次事情來的打擊大,直接攻擊了邢彪最傷痛的那個地方,讓這個大男人徹徹底底的痛苦了一次。
蘇墨擔心又心疼,好不容易溫度下去了,看著床上躺著的邢彪,蘇墨知道,他要對這個大老爺們再好一些,再好一些,才能把他心裏的痛苦磨平了。
悄悄地給父母打電話,讓爸媽多來醫院陪陪邢彪,他爹媽不要邢彪了,丈人丈母娘還要呢。就說了分給他一半的。
邢彪是被餓醒的,睜開眼睛看見蘇墨在沙發邊看書呢。
“媳婦兒。”
蘇墨趕緊坐過來,摸摸他的臉,這顆心終於放下了。
“好點了?”
“沒啥事兒了。”
“胃還疼嗎?”
“我好餓啊。你給我整倆肉包子。”
蘇墨徹底放心了,知道喊餓,那就是好事兒。扶著邢彪坐起來。
“不成,醫生說要到明天,沒有嘔血現象了才能吃飯。”
“我都快餓死了。你聽我的肚子,跟一個青些一樣,咕咕的叫了。沒那麼多講究,你給我整點飯吃。”
“喝點水就好了啊,別吵著吃飯了。”
邢彪哼哼嘰嘰的,他餓啊,兩天都沒吃飯了,餓得要死啊。
“我沒吃飯我拿不動杯子,你喂我喝。”
行,蘇墨一手扶著他的肩膀,一手扶著杯子要喂他喝水。
“我兩天沒吃飯了我坐不住,我要靠著你。”
行,誰讓他是病人,隨他。
抱在懷裏喂他喝水。
“我兩天沒吃飯了我沒力氣自己咽下去,你嘴對嘴的喂我。”
蘇墨徹底相信他沒事了,醒了還在這胡鬧耍賴皮呢。
“不喝拉倒。”
作勢起身不管他了,邢彪抱著胃就哼唧上了。
“哎喲,好疼啊。”
蘇墨趕緊回身給他揉著,擔憂的看著他。
“還疼啊,那就多住幾天醫院吧。我去把醫生叫來給你看檢查一下。”
“你給我整點飯吃,我就不疼了。”
胡鬧!蘇墨白了他一眼,為他喝了半杯水。
“聽話,別鬧了,醫生下的命令,要觀察到明天呢。從今以後,你要戒酒,少喝點。你看看你,喝倒胃出血,多嚇人啊。身體哪不舒服你跟我說,別扛著。注意身體,這胃病要好好休養,吃再多的也不如從飲食上忌諱。戒酒,必須戒酒。”

“我那是氣的。可氣死我了。”
蘇墨沒說話,給他揉著肚子。
“走了他們?”
“你昏迷一夜了。他們昨天就走了。”
邢彪哦了一聲,走了好,走了省心了。
蘇墨捏了一下他的手,不跟他說實話,要不然他又火冒三丈。咦,邢彪又不說話了。又難過了嗎?
邢彪嘿嘿一笑。
“沒啥,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習慣了。我不難過。沒事了啊,你別操心我。想辦法給我怕點吃的才行。還讓我餓一個晚上啊。”
“忍著吧。明早才能吃東西呢。”
“啊,我媳婦兒虐待我,他不心疼我啊!我不吃飯我會餓的睡不著覺啊,我這不是要失眠嗎啊。”
邢彪也開始撒潑,蘇墨拿出刑法,對他微笑著。
“睡不著啊?好辦呀,我給你讀一段刑法。”
“可拉倒吧。你看你那倆大黑眼圈,快上來讓我抱抱,咋們兩口子在一塊說說話,哄著睡覺啊。你去把門關上,咱們兩口子睡覺,快來快來。”
他懼怕刑法,就怕蘇墨一樣,這東西是他治療失眠的良藥,五分鐘不到絕對睡死那一撥的。
蘇墨好氣好笑,在醫院他還想幹點什麼嗎?
躺在他懷裏,邢彪翻身就枕著蘇墨的心口,抱得緊緊的。這可是他最後的唯一的親人,可不能再丟了啊。
蘇墨知道他心裏還是有些不痛快,就這麼輕拍著他的後背,用自己的方式哄他。哎,這麼大個子了,撒嬌耍賴皮跟一個孩子一樣,身為家長,可不就哄著嗎?
哄著吧,誰讓他心裏不痛快呢。
邢彪也不矯情,這有什麼呀,過去了就過去了,不痛快他還有蘇墨呢,心裏委屈蘇墨不是一直陪著嗎?那人些不需要,只要蘇墨在,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就這麼摟著媳婦兒,他心裏的委屈就慢慢地消失。
看看蘇墨臉上的大黑眼圈,這兩天折騰的就連蘇墨都是不眠不休,他不能再讓蘇墨跟著他折騰了,過去了,他們要好好過日子。
摟著媳婦兒在他耳邊哼哼唧唧的,哼唧的蘇墨心煩,委屈憋悶都這麼哄他了,還不成啊。還哼唧啥。
“差不多行了啊,三十好幾的大老爺們跟個三歲孩子似的。能不能有點出息?”
“不。”
爹媽不疼,兄弟不愛,就這麼一個媳婦兒,他肯定卯足勁頭跟蘇墨哼唧,被蘇墨寵著,他心裏舒服。
“那你要幹嘛,你說,你想幹嘛。”
腦殼痛,遇上一個超大嬰兒,沒招。
“把衣服脫了咋們兩口子肉挨肉心貼心的嘮嗑。”
“別跟我這耍流氓。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九九?讓我把門關上,你是不是又想耍流氓?這是在醫院,你還病著呢,胡鬧什麼?”
“我心裏不痛快啊,我那次不痛快你都脫光了哄我的,你再脫光了哄我一會。”
一腳把他踹下去成不成?就那麼一次他還就惦在心上了,沒事起膩他就這麼哼唧。
………呼,終於清靜了,該走的都走了。老彪,摸摸頭,乖哈,你媳婦兒會好好疼你的。有種你再跑,實體書預售開始啦,喜歡的可以去著著喲,那個啥,我會寫十萬字的新番,總覺得那啥很少,就在實體書裏多寫一些那啥,你們懂得哦。娶老子也有這個打算出版實體書,就是怕木有人要捏。

第一百四十六章 媳婦兒對傻爺們好著呢
“我數一二三,你還胡鬧,我回家去。不管你了。”
“嗷嗚。”
邢彪蹭著蘇墨。
“不行,不能走,你說了遺棄罪犯法的。”
“那就把你的爪子從我的褲子裏拿走!”
蘇墨忍無可忍了,說話就說話,他的爪子亂摸,一個沒注意,就到衣服裏了。開始捏鼓兒。捏鼓就捏鼓吧,他還揉。邢彪住院呢,他身體沒事啊,這麼一揉一捏的,他怕自己有反應。這可是醫院,不能搗出點啥。
“摸著我就睡。”
來人啊,把這個變態帶走!
蘇墨把他的手撤出來,放在自己的腰上。
“敢再亂摸一下,剁了你的爪子。就這個姿勢,給我老實點。”
邢彪壞笑著,炸毛了啊。可 不能再逗了。摟著吧,摟著就成了。
蘇大媽早早的就來了,趁著蘇墨洗漱的時候,打開雞湯罐子。
“大兒子快喝,這兩天沒吃飯臉都餓小了。”
“哎喲,比我親媽都好。媽,我從今以後可就您一個親媽?。”
這句話邢彪說的沒怎麼著,蘇大媽差點哭出來,蘇墨也沒有多解釋,就說了一句,花了點錢吧邢彪買過來了。邢彪成他們家的了。蘇大媽就心疼啊,變著花樣給邢彪做好吃的。
邢彪也挺幸福的,丈母娘給做好吃的,蘇墨都不去上班天天陪著,邢彪幸福的都不想出院了。
身體也強壯,胃出血止住了,觀察幾天,確定沒事了高高興興的回家去。
事後,邢老三打過電話,還是想過來跟邢彪發展,邢彪嚴詞拒絕,能幹點啥,拳頭不夠硬,腦瓜不夠好使,來了白吃白喝順便惹事兒?家裏缺大爺啊。
蘇墨特意去找了張老頭,開了一些養胃的藥方,天天給邢彪熬中藥。
現在一進他們家就是滿屋子的中藥味道。
邢彪前三天還老老實實地喝中藥,第四天說什麼也不喝了。
這日子過得飯都不給飽吃,天天的清粥小菜,清湯寡水,醫生說要清淡一些,要注意養胃。蘇墨就沒給他吃過肉。
一張嘴能淡出個鳥。
喝中藥喝的他滿嘴發苦,看到黑漆漆的藥湯,邢彪怕了。
“媳婦兒,你看我身體,都好了。”
蘇墨翻著書不搭理他。
“你看,你讓我戒酒,我好些天都沒喝了。煙抽得少了,我覺得我身體比以前還要好。這湯藥汁就別喝了吧。”
蘇墨還是不搭理他。
“我都喝好幾天了,辣的不能吃,鹹的不能吃,酸的不能吃,甜的也不能吃,我渾身都是中藥丸子的味道。太難喝了,商量一下吧。”
委屈百轉的拉著蘇墨,親愛的你倒是看我一眼啊。
“張老頭開了十天的量,過了這十天,再去做一個胃鏡,醫生說潰瘍面癒合了,就恢復正常了。”
“好苦啊。”
“良藥苦口。”
“我吞不下去了。”
蘇墨沒辦法,拿過一包糖果丟給他。
“趕緊的,涼了不好喝了。”
“那我就不喝。”
“喝不喝隨你。”
蘇墨閒散的翻了一頁書,邢彪一聽這話趕緊端著藥碗要倒掉。
“我五點半下班,六點開始熬藥,八點熬出這麼一碗,你覺得你倒掉對得起我這份心,你就倒了吧。”
對他笑笑。
“我不心疼,真的,不就是煙薰火燎聞著中藥的苦澀味道嘛,不就是浪費時間熬中藥嗎?不就是為了熬中藥耽誤我加班,過一會我要熬夜嗎?這真的沒什麼。倒了吧。”
邢彪彎著腰,就這麼僵硬了。他不是傻子,聽出了蘇墨話裏的威脅。
倒了?開玩笑,這是蘇墨的一片心,他敢倒掉,蘇墨能踹死他。

這是一碗中藥嗎?這是蘇墨的心。苦吧,但是苦中有甜,必須喝。
一仰脖,比什麼時候喝的都快,咕嘟咕嘟就直接喝下去了。
蘇墨笑了下,不錯。值得表揚。
“你要不要出去玩幾天?”
蘇墨還是怕邢彪心裏不痛快,想著是否出去玩幾天散散心,他就好受點。
邢彪一邊刷碗,聽到這句話有些愣神。
“你有時間?”
蘇墨手裏還有案子呢,就這幾天開庭。
“擠擠時間總會有的。”
“不去,你又加班到半夜,就為了玩幾天啊。不如放假的時候再出去呢。怎麼,你想出去玩?”
“我不是怕你心裏不痛快嗎?”
“有啥不痛快的?這有啥呀,我又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這麼多年我都習慣了。沒啥,徹底死心了還斷了念想呢。”
邢彪嘿嘿的笑著,一把抱住蘇墨。吧唧親了一口。
“媳婦兒,我知道你疼我。”
“去去去。就知道膩味我。沒事就行。你沒事了我也該忙了。”
一直操心他想不開,沒成想邢彪這神經夠粗,一點事兒都沒有了。蘇墨徹底放心了。過去就成。
“明天我想去店裏看看,這都在家裏憋屈好些天了。”
“去吧,記著,戒酒,少吃辛辣。注意飲食。”
“是,媳婦兒的話就是聖旨。”
送走媳婦兒上班去,邢彪馬上調轉車頭去看代理孕母,他這邊的事情折騰的快一個月了,又是生病又是住院的,好久沒有帶著她去做產前檢查。代理孕母的每次產檢他都要呆著去,每次盯著顯示器上,小寶貝兒的小胸脯起起伏伏,他都激動,掰著手指頭算,還有幾天孩子能出生。
孩子七個月啦,孕婦圓潤了不少,肚子鼓鼓的,邢彪盯著他肚子看個不停,恨不得過去親幾口,寶貝兒喲,你可想死爹了。
“孩子很健康,恭喜喲,是個男孩。”
婦科醫生這一句話,邢彪嗷的一聲就跳起來了。艾瑪艾瑪,真不容易啊,是個兒子啊,真的是個兒子啊,太好了!
他還發愁過,如果是個閨女,他們兩個大男人能不能把小姑娘教育好,畢竟小姑娘心思敏感。這是個糙小子那就好辦多了,禁摔禁打,怎麼教育都可以啊。
代理孕母也摸著肚子笑了,邢彪撲過來就把手搭在肚皮上。小心翼翼的摸著。就跟摸著珍寶一樣。
“兒子,兒子,我是你爸啊。”
真新鮮啊,隔著一層肚皮,他兒子就在他的手心下,小小的生命,他跟蘇墨的孩子,就在這裏,小手小腳的,小孩子,小寶貝兒,就在這裏,巴不得他早點生出來,讓他們家小寶貝兒早點問世啊。
會像誰呢,跟蘇墨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樣那才最可愛啊,眉眼像蘇墨,脾氣像自己,成績像蘇墨,身手像自己,他跟蘇墨的寶貝兒,一家三口,這才是一家子啊。
大概是小寶貝兒感覺到了邢彪的碰觸,很給面子的伸了伸腿,踹了他爸一腳。
孕婦皺了一下眉頭,笑了。
“他跟你打招呼呢。”
“哎喲,我的寶貝兒喲,我的寶貝兒兒子啊,我是你爸,你也想出來見我啊,你乖乖地,再等幾個月,爸爸絕對第一個迎接你的到來。”
第一次感受到小寶貝兒的活力,這個寶貝兒是真實的,健康的孕育著。
婦產科醫生把B超照片遞給邢彪。
“作為紀念,你們保存著吧,等小孩子長大了,看到這個照片,他們會很新鮮的。”
邢彪決定把這個B超的照片掛在他辦公室的牆上,每天都看,他絕對笑傻了的。
一再的叮囑保姆,好好的照顧代理孕母,一定要小心點,他的寶貝兒可不能磕著碰著。
為這了,小寶貝兒的伸腿踹了他一腳,邢彪今天破戒了。
媳婦兒說的戒酒,不要再喝了,都丟到腦袋後邊去。拉著白樺喝酒去。
“我跟你說,那小腦袋瓜,那小臉,那小手,可好看了,我就沒看過那麼俊的小孩。哎喲,不愧是我兒子,還在肚子裏他就踹了我一腳,你是不知道啊,我手心隔著肚皮,我都能感覺的到小孩的小腳,就那麼踹了我一下,我手都發麻了,他踹了我一腳啊,這脾氣像我。”
喝一口酒,眉飛色舞的跟白樺顯擺。
“我也要做爸爸了。嘿嘿。”
白樺異常鄙視他,得瑟,使勁得瑟。小孩七八個月再不會伸胳膊伸腿的那才叫不正常吧,踹他一下,看把他美得。
“孩子生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帶回家呀,都出生了那就是個小生命了,我媳婦兒絕對接受。”
“趕緊給我找個帶小孩的好保姆。”
“那我是孩子的乾爹。”
“想當爹不會自己生啊,幹嘛搶我兒子。”
“那我就生一個閨女,早晚勾搭你兒子,那樣你兒子也叫我爸爸了。”
白樺算計的更好。
“為了咱們的閨女兒子,乾杯!”
白樺也是喝得東倒西歪,這倆人還真是難兄難弟,出了電梯摟脖子抱腰的拎著酒瓶子,嗚嗷喊叫,滿走廊都是他們的喊叫聲。
白樺喝得少一些,能把邢彪送到家門口,然後再搖晃著上樓。邢彪砸開門,拎著酒瓶子對著蘇墨笑。
蘇墨的臉陰沉似水,一早走的時候說的好好的,媳婦兒,我不喝酒,我真的不胡鬧,我知道你擔心我,什麼壞事我都不幹,也不惹你不高興。絕對不做你不高興的事兒。
他媽的就是這麼執行的?
這幾天就跟他說,別鬧,別折騰,好好地,胃沒好呢,一定要注意飲食,他拍著胸脯保證啊。
出去一天就喝的醉醺醺的回家了。把他說的話當屁放了吧,說的驚天動地,放過之後蒼白無力?
..........嗷嗚,嘿嘿,有木有想買這本書的實體書的呀,留個言啥的,讓我有信心出版呀。有種你再跑也出實體書了,喜歡的去看看呀。

第一百四十七章 媳婦兒你不罰我嗎
傻了吧唧的笑著,依靠著門框,手裏拎著一個酒瓶子,衣服七扭八歪的,也不知道從哪滾過,衣服髒兮兮的。
真想一腳把他踹到樓梯口,讓他在樓梯口睡一晚上,醒醒酒。讓他說話當屁放。
又一琢磨,他身體剛好,在樓梯口睡一晚絕對感冒。
蘇墨咬著牙,拉著邢彪滾進來。
邢彪嘿嘿的笑,啪嘰一下坐在沙發上。
“服務員,再來一打啤酒!”
蘇墨上去就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把老子當成服務員了啊。
“你就在這呆著吧,一身酒氣,臭的要死。”
不管了,反正進屋了,凍不死他。
氣呼呼的抱著肩膀盯著他看,酒鬼,一天不喝酒就不行,不知道自己身體什麼樣啊。非給他點教訓不可。
“你大爺的混蛋玩意兒,說了八百次你還不聽,當老子的話放屁啊。行,你把我的警告放在脖子後頭,你這個月就在這睡吧,什麼時候徹底戒酒了,什麼時候進屋!喝不死你!自己什麼胃不知道啊,以為自己身大力不虧,膀大腰圓的是個無敵金剛?可惜你有一個林妹妹的胃,再胃出血就把你的胃整個切掉,看你咋整。”
邢彪眯著眼睛,嘿嘿的笑。
“寶貝兒喲。”
蘇墨的火騰一下就竄上來了。
揪著邢彪的脖領子。
“說,給老子說清楚了,你今晚幹什麼去了?是不是又摟著小姐少爺胡鬧去了?叫誰寶貝兒呢!找死啊你!”
狠狠的搖晃他幾下,邢彪終於睜開眼睛看見蘇墨了。

“這麼大,小小的,胖乎乎的,特別招人稀罕。”
伸手對蘇墨擺弄,手放在一起,手心朝上,他的雙手就能把小孩撐起來。新出生的寶貝兒絕對可以這麼捧起來。
蘇墨卻是一頭霧水,手心大的寶貝兒是什麼?小孩?不可能吧。又不是小耗子,小貓小狗,手心這麼大?絕對不可能。
喝醉的人根本沒有道理好講,說的話也是顛三倒四的。
蘇墨放棄跟他對話,根本說不通。
“滾起來去洗洗,一身酒臭。”
邢彪拎著酒瓶子又要往裏灌酒,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小孩,他跟蘇墨的孩子,再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他們的兒子就要出生啦。
蘇墨一把搶下他的酒瓶子。
“不許喝了。”
“幹嘛!”
邢彪皺著眉頭吼了一句,他還在興頭上呢。蘇墨上去就脫他的外套。太髒了,這樣子怎麼睡覺啊。
邢彪感到有人在解他的衣服,上去手一揮,直接就把把蘇墨給揮到一邊去,蘇墨也沒有防備,膝蓋撞上了茶几,差一點摔倒。
“你他媽的,喝酒耍酒瘋啊!”
清醒的時候,借給邢彪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蘇墨下手,更不敢這麼大手一揮把他甩到一邊去,喝多了耍酒瘋,他還想要打人啊?
他敢動一下拳頭,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去你大爺的!老子結婚了,都離老子遠點!我不能對不起我媳婦兒!”
邢彪怒吼一聲。
蘇墨愣了半秒,笑出聲。
你大爺的老癟犢子,還當自己在酒吧夜總會喝酒呢啊,還以為是小姐少爺給他脫衣服呢啊。
喝醉了還這麼誓死捍衛自己的貞操,不錯,值得表揚!
不用擔心了,他喝多了被誰給牽走,喝的都快找不到家門口了,還知道保護貞操呢,還知道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兒,不錯不錯。
邢彪喝的迷迷瞪瞪的,他怕還遇上上次那個齊佳的事兒啊,趁著他喝得五迷三道的,把他衣服脫了,拍出什麼照片,他媳婦兒絕對扒了他的皮,絕對的不會心慈手軟!
吼一嗓子,看誰敢靠近!
一拍沙發站起來!
“給老子滾!我要回家了!我媳婦兒,我媳婦兒會擔心的。”
還真的直奔門口走去,歪歪斜斜的走過去,蘇墨趕緊一把把他拉住,還真走啊。
滿肚子的火都讓他這幾句話,這個動作給消除了,行,不錯,他就算是喝再多也能出的去回得來,絕對不會幹出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有底線,知道什麼重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呢。
所以,蘇墨的火,就這麼消失了。功過相抵,一筆勾銷了,也不生氣他大半夜回家,也不火他喝的醉醺醺的。反倒是挺高興。
直接去拉他,邢彪揮手不讓他拉。
“行了行了,到家了啊,別鬧了。”
邢彪眯著眼睛看著蘇墨,眼前的人搖搖晃晃的,晃得他頭暈。
“你,你誰呀你!”
蘇墨上來就一拳,一拳就把邢彪揍到沙發裏。
“你大爺的喝多了連老子都不認得?”
邢彪嘿嘿一笑。這一拳這一聲罵,確定了,這就是他媳婦兒,換一個人都不敢這麼對他。
“嘿嘿,媳婦兒,今兒我高興。”
蘇墨彎腰把他的鞋子扒掉,外套也脫了。
“站起來。”
邢彪老老實實地站好了。蘇墨給他解皮帶脫褲子。
“我跟白樺,說了,我們要做,兒女親家。”
“倆酒鬼都喝多了,就說這種沒影的話。衣服我給你脫了,你去洗洗,趕緊睡覺。”
“不是,不是沒影兒,媳婦兒,孩子,孩子有的。”
蘇墨完全不相信這個酒鬼的話,推搡著邢彪去浴室。得,好不容易邢彪酒後吐真言,蘇墨壓根就不相信。
“你給我生啊,來來,你給我生一個。胡說八道啊,醫學那麼先進的話,我絕對讓你給我生一個。,趕緊滾進去洗澡,我明天還要開庭呢。”
浴巾丟給他,蘇墨去給他找衣服。
邢彪自己一邊洗澡一邊嘟囔著,那麼大了,真的,肉乎乎的,特別好看,可招人稀罕了。
可惜,蘇墨沒有聽到。胡亂的給他拿了一條內褲,托著邢彪出了浴室。擦吧擦吧穿上小褲衩按著他不讓他動,趕緊睡覺。
邢彪沾枕頭就睡死了,蘇墨不敢睡著太沉,邢彪的身體他還是不放心,前兩天還住院呢,今天就喝得大醉,胃能受得了嗎?睡睡醒醒的,伸手摸一下他,伸手摸摸,就怕邢彪有什麼不舒服。
好在,這老流氓真是身體好了,蘇墨起來準備上班,這貨都沒有醒呢,蒙著被子呼呼大睡。
蘇墨扭了他鼻尖一下,趕緊上班去。他今天開庭啊,遲到不行。
邢彪睡到中午了才猛地坐起來,腦瓜子瞬間清醒了,完蛋操了,他媳婦兒說了堅決不讓他喝酒,他看到兒子一高興,啥都忘了,以為喝一兩瓶啤酒就打住的,誰知道越喝越高興,越喝越多。他喝醉了回家的吧。
可不是咋地,他在自家屋睡著呢。
啊,完了完了,蘇墨沒有扒掉他的皮啊,媽蛋兒啊,這可咋整啊。
趕緊跳下床,一看,咦?這褲衩不是自己的?有些勒的慌,這不是蘇墨的小褲衩嗎?怎麼在他身上啊?
蘇墨呢?媳婦兒呢?不會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吧啊。
嘩啦一下打開衣櫃,哎喲媽喲,嚇得半死 ,蘇墨的衣服都在呢,那就是說媳婦兒沒有離家出走?
“媳婦兒,媳婦兒!”
邢彪一邊喊著一邊往外走,沒有人,人呢?飯桌上還擺著油條豆漿,一張紙條,上邊寫著,豆漿微波一下。
咦?這不對啊,他喝那個德行回家,蘇墨沒有扒了他的皮,還給他洗澡換褲衩,還給他準備早飯?這不科學啊,說不過去,就蘇墨那個脾氣,弄死他都有可能啊。
怎麼就放過他了呢?
打電話過去,蘇墨剛出審判庭。
“醒了?頭疼麼?胃疼嗎?”
更不對勁了,竟然這麼溫柔的跟他說話。
“那個,媳婦兒,我錯了,我不該喝酒,我不該把你的話都忘了。”
“知道自己錯了?”
“知道了,我錯了,我沒聽你的話。”
“恩,知道錯了就行。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啊,挺好的。”
“那成,去把早飯吃了,然後今晚回家我要吃香辣幹鍋。你去買菜。”
“行,我這就去。”
說完了邢彪覺得還是不對勁,蘇墨不會秋後算賬吧。他提早認錯啊。
“媳婦兒,好媳婦兒,你別生氣,我下次再也不喝酒了。我絕對聽你的話,你這次就別生氣了啊。你饒了我一次。”
“記得錯了改掉就行了。”
啊啊,這不對啊,蘇墨不會這麼溫柔啊。這麼溫柔他後背冒風啊,總覺得蘇墨的懲罰在後頭,要死要活給句痛快話啊,不要七上八下的吊著他。
“媳婦兒,你,你不懲罰我?”
“這麼積極的要懲罰啊,行啊,我床頭的刑法,你上次抄到一百頁,這次從第一百零一頁抄到第二百頁。我回來檢查。”

蘇墨憋著笑,哼哼,老流氓,這可是你自找的。本以為放過你一馬的,既然要求懲罰,那就抄吧。
哎喲我的媽呀,得到這個懲罰,邢彪的心可算放回肚子了,不睚眥必報就不是蘇墨了。他要能放過自己那就太不正常了。
抄唄,估計跟蘇墨生活一輩子,他絕對成為半拉律師,法律條文能倒背如流。
..........吼吼,蘇大律師高興了,高興該罰還是要罰,也就這個傻爺們主動找罰,也對,平時管教得緊了,做錯事不受罰他渾身難受。

第一百四十八章 噁心人一波一波的
邢彪用五百萬賺了五千萬外加四家店鋪,這個事兒,成了道上津津樂道的,所有人都對邢彪挑起大拇指,牛逼呀,牛逼大發了。
邢彪絕對賺錢,就是這幾家店鋪賣出去他能賺多少啊。嘖嘖,大款啊。
珠寶公司的谷陽都來找邢彪談生意,如果可以,他們公司想買邢彪手裏的一家商鋪,作為珠寶店。高端商業街,高消費地方,珠寶的銷售絕對會很好。這麼一轉身,邢彪又進賬一筆。
邢彪走到哪都會說,我有個好媳婦兒,我媳婦兒幫我談下來的生意,都是我媳婦兒的功勞啊。
蘇律師以前出名在律師界,現在包括黑道都出名了,一提起邢彪的先生,都會說,哦,那個很能賺錢的律師啊,很有才華的呀。
邢彪橫著走,就稀罕聽到別人誇自己的媳婦兒。
蘇墨也同意把一家商鋪轉賣給谷陽,價錢公道,剩下三間商鋪不要再賣掉了,打通或者好好弄一下,變成一個高級的酒吧,日夜營業,裝修成格調很好品味高級的地方,絕對吸引人。
合同一簽,邢彪倒手多賺一大筆錢。
谷陽的表示也很清楚,我的珠寶店開在你們隔壁,那,安保工作就交給你們,我相信白樺的能力,能不能讓白樺作為我珠寶店的安保隊長,安全問題全部交給他呢。
可以呀,怎麼不可以,這樣安保公司還多了一個長期客戶大單生意呢。
邢彪二話不說直接同意了,白樺就這麼租借給谷陽。
白樺知道後跳腳罵人,邢彪對他聳肩。
“你要有意見你去找谷陽,這是我們公司的生意,人家要求你,我們就執行,除非谷陽親口說了不需要你。”
白樺直接殺到谷陽公司去,邢彪直接決定白樺反應大了一些。不知道為什麼。
不過挺好玩啊,白樺跳腳罵人啊。
電話一響,邢彪也沒看號碼直接接了過來。
“邢彪,恭喜你發財了啊。”
電話裏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笑著。
邢彪看看話筒。
“朱文?”
“是我。我是來恭喜的。恭喜你發財啊。”
“你什麼意思?我發佈發財都跟你無關吧啊,你手裏的股份我可都買下來了。”
“我帶著老婆孩子躲了好久,等我得到消息的時候,你已經用那家歌舞廳換了不少錢啊。邢彪,你這個買買做得值啊。空手套白狼都沒有你的好運,你從我手裏拿走股份只用了五百萬,當初我給你的股份你也沒花一毛錢。現在你用這個店一下就賺了好幾千萬。你的運氣咋就這麼好呢。你好的讓人獨家。”
“那只能說老子有個好媳婦兒,幫著我弄到手的。我賺多少都跟你沒關係,合同上寫的很清楚,你拿到錢,股份歸我,這個歌舞廳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是賣了還是拆了,都跟你無關。”
朱文傳來陰冷的笑聲。
“朱文,做事兒別太絕了。我一手把你幫起來,你也不能忘恩負義啊。我現在落到難處了,現在我一毛錢也沒有,你給我一半,不,你給我三分之一,我徹底消失在你面前。怎麼著這個舞廳也有我的一半。我要三分之一不過分吧。當初那可都是我出的錢。”
邢彪哼了一聲,他就知道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
“合同你也簽了,我也按著你的要求先打過去三百萬,第二天把剩下的兩百萬給你了,這個舞廳的法人是我。我憑什麼給你啊。當初是我感激你,但是,你一次一次的從我這裏提錢,什麼人情我也都還給你了。明碼標價,這事你也同意的,現在還跟我要錢,你要的上來嗎?”
“可你別忘了,當初我給你一半的股份。那是你一毛錢沒花得到的。”
“當初口頭協議,你給我一半股份,我保護歌舞廳的安全。”
‘廢話少說,給我三分之一的錢,五千萬你給我一千七百萬,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做你的春秋大話夢去吧。一毛老子也不給你!“
”邢彪!你可別後悔!“
”老子就沒有後悔這倆字兒,感覺滾犢子。“
”你就不怕我到法院告你侵佔他人財產?“
”啊,你也別忘了,我媳婦兒是律師,所有手續都是他辦的,符合任何法律條文。我媳婦兒是常勝將軍,你跟我媳婦兒打官司,告的你褲衩子都賣掉還訴訟費,你信不信?別他媽的在這威脅我,沒用,老子就這句話,要錢?沒有,老子做事兒合情合理,人情對得起你,法律我也沒錯,我怕你個鳥啊。有招想去,沒招死去。“
邢彪火了,他媽的朱文,自己賭錢賭的什麼都沒有了,還在這跟他要錢?他是賺了不少,那也是媳婦兒幫忙賺的,跟朱文有個狗屁關係啊。他們談判簽了合約,他以為他還能訛詐出什麼。
”邢彪!做事兒不要太絕,萬個馮野你沒好下場,你把我逼急眼了,我什麼是事情都幹得出來!光腳的不怕穿鞋,老子現在一毛錢沒有,我跟你死磕到底,我也不怕你!“
”窮橫,窮橫,是不是就你這個德行啊。“
邢彪哼了一聲。
”我怕你呀,朱文,走法律途徑,你告我去,我媳婦兒絕對搞得你傾家蕩產。你是出下三濫的招,老子黑道出身,跟我玩陰險的,我絕對要你的命。儘管出招,老子要是說一句我怕你,我就是你孫子!“
”邢彪,這可是你說的,咱們走著瞧,到時候你別跪著求我!“
朱文放出狠話!邢彪對著話筒大吼。
”那就走著瞧,看誰怕誰!“
砰的一下摔了電話。麻痹擦,他有錢了這些是人不是人的混蛋都他媽的找上門了。
撥了電話給蘇墨,他不怕朱文跟他硬碰硬,他怕的是朱文對蘇墨下手。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朱文窮瘋了,什麼事都敢做。他可不能讓他的大寶貝媳婦兒受到牽連。
要說他什麼都不怕,但是他有媳婦兒了,媳婦兒可不能受一點傷害。
”下班我去接你啊。“
”不要。我自己開車回家。“
”今天我不想做飯了,我接你吃飯去。“
”好吧。你來吧。“
有媳婦兒這句話,邢彪屁顛屁顛的去定地方,到點去接蘇墨下班,崔勳看著一直笑。
”哎呦,這感情好的,上班送下班接,這麼秀恩愛啊。“
”你羡慕你也自己找個。“
”蘇墨,我也沒地兒吃飯哪,帶上我一塊吃飯去唄。“
”行,你買單。“
”憑什麼呀,你先生可是一個大款。我這小門小戶的能有幾個錢。“
蘇墨把手裏的案宗塞給崔勳,拎著外套往外走。
”別打擾我們二人世界。“
”現在知道浪漫了?你們結婚那會怎麼不這麼浪漫啊,這小日子過得,嘖嘖,越來越黏糊啊。“
蘇墨笑著往外走。
”是啊,日子是過出來的,感情是培養出來的。“
”這麼沒說你很愛他啊。“
蘇墨按著電梯對他笑了下。
”我從沒說過我不愛他。“
”但是你的表現看不出你多愛他啊,說罰就罰。“
”這就是我愛他的方式啊。“
崔勳琢磨了一下,哦,打是親罵是愛,稀罕不夠用腳踹,就是蘇墨跟邢彪的愛情方式啊。這方式不是和他,他做不來那麼傲氣的事兒。
邢彪伺候著媳婦兒上車,摟過來吧唧親了一口。
”今天我們開洋葷,吃西餐去。“
”今天想起什麼要吃這個?“

”咱有錢,想吃啥吃啥。“
蘇墨好奇好笑。
”得瑟。“
邢彪吃西餐,絕對用的是殺人的架勢,一手的刀,一手的叉子,乾脆把叉子丟了,拿過蘇墨的刀子,對著牛排切割。
咬牙切齒,他媽的,這刀子沒有開封,用起來好麻煩。真想直接插起來咬幾口算了。真他媽的費勁。
蘇墨實在看不下去了,他這個樣子太丟人了。知道自己刀子叉子不會用,怎麼就偏偏挑選這地方呢。
把他盤子端過去,一塊一塊優雅的切開。
”去吃羊蠍子就好了,怎麼非要吃這個。你絕對吃不飽。“
”這不是因為你嘛,你在國外生活好多年,你都習慣吃這個了,難道不會想吃嗎?“
蘇墨搖搖頭。
”跟這種半生不熟的東西比起來,我更喜歡吃羊蠍子。爛乎乎的,啃起來很痛快。“
”早說呀,咱們吃羊蠍子去了。我知道一家新開張的大骨頭店,筋頭巴腦的啃著特別好吃。今天就對付一口吧。
邢彪把紅酒當成喝水,一口喝到底,吧嗒吧嗒嘴。
“這東西就適合娘們喝。酸甜酸甜的。”
蘇墨抿了一口酒。
“不想抄刑法,你就慢點喝,這東西不是讓你喝醉的。”
邢彪哦了一聲,放下酒杯嬉皮笑臉的。
“媳婦兒,咱爹媽多久沒去旅行了。”
蘇墨頓了一下,他還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
“好久了,我們結婚多久了,爹媽有一間小茶館,讓他們去旅行,他們都說走不開。”
“我是今天聽白樺說,他想帶著他爹媽出去玩玩。咱們也讓爹媽出去度假吧,現在三月了,南方花紅柳綠的好看得很。去散散心也好呀。那個小茶館關幾天一樣。”
“行吧。出去轉轉也好。散散心呢。”
------------媽蛋兒啊,對不起對不起,更新晚了,從昨天晚上九點就開始斷電,一直到現在啊,臥槽,急死我了。等老子有錢了自己開發電廠,讓他再斷電,哼!

第一百四十九章 想方設法把媳婦兒送走
邢彪拉著蘇墨的手。
“現在的旅行團多坑爹啊,咋爹媽這麼大歲數了,再讓那些人給坑了,肯定生氣。你帶著爹媽出去玩玩唄。去杭州,去烏鎮,去雲南,去哪都成,痛痛快快的玩。”
“你……”
蘇墨眯了一下眼睛看著他,邢彪平時對父母也很好,但是,他離不開自己,有一天加班,邢彪能叨叨一個禮拜,說什麼我在家一個人很孤單呀,你加班都不陪我呀,我們兩口子一天一天不見面,我想你呀。叨叨的蘇墨每次都是拿著公事回家,還要被他盯著加班,倒計時的計時器往那一擺,到點必須睡覺,不睡覺拔電源。
今天,怎麼這麼大方,讓他陪著父母旅遊去啊。他就不想念自己?
“你不去?”
“我哪有時間呀,谷陽買走咋們一家店面。其餘的三家我要打通,搞一個高品質有格調的酒吧,裝修什麼很麻煩的啊。我走了誰盯著?"
”事情是很多,商業街岸邊裝修要抓緊了,還是等裝修好了我在陪著爸媽去旅行吧。我手裏也有個案子呢。“
”別呀,錯過這個時間就要來年了,現在南方真的很好看。“
”要不,就讓父母跟團走。找好的旅行社。“
”你就放心,我可不放心。六十幾歲的老頭老太太了,再給我折騰出好歹來。“
”媳婦兒,你也好久沒休假了,去吧去吧。撒開歡了玩。“
”你呢。“
”我沒事,我不想你。不是,我忍得住想你。媳婦兒,其實我也捨不得你去,你不在家,我都睡不好覺。但是爹媽重要啊。我就借給爹媽幾天,到時候可要把我媳婦兒全須全尾的儘早還給我。“
蘇墨沒說話,算著時間,他應該可以請假七天。把手裏的案子轉給出現,沒問題。
”直接去蘇杭二州,然後去海南,好好的玩一次。照著一個月的玩。“
”這不太可能。“
邢彪拉著蘇墨的手,深情款款的。
”我知道你也捨不得我,但是爹媽重要。我還欠著你一個蜜月呢,等我這邊的事情辦完,我就去找你。在海南我們度蜜月。你們三口就先慢慢玩,等著我,到時候我媽一家四口玩。我也會想你的媳婦兒,我會天天給你打電話的。“
”崔勳那裏不成,我頂多走七天。“
”我幫你請假去。回去我們就訂機票,趕緊走吧。“
蘇墨越琢磨越不對味,他怎麼感覺,邢彪在往外轟他們,趁早走,趕緊走的感覺嗯。
”邢彪,你背著我要幹什麼壞事兒吧。“
哎呦,我的媽呀,他這個媳婦兒太聰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兒啊,火眼金睛的,一點心思都不能動。
想什麼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他就想著,趁這段時間,把朱文解決了。朱文要是來陰的,絕對會對蘇墨,蘇墨的父母下手。真的把老頭老太太綁架去了,蘇墨可是一個孝子,絕對會氣死,到時候情況就不會這麼簡單了。蘇墨失去理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他媳婦兒也不是一個善茬兒,黑的白的他都玩得起來。要是把蘇墨綁架了,媽的他絕對豁出命去,那事情就複雜了啊。
死活就他一個人跟朱文死磕到底,讓朱文抓不到他的軟肋,他就是陰險到底,也不怕他,大不了一對一。還給蘇墨留下不少東西呢。再者說了,一個朱文,還不至於讓他拼盡所有,他完全有辦法把朱文控制住。
只有不讓朱文抓到他的軟肋,那就沒事兒。
所以他才找個引子,把這三口支走。
要是跟蘇墨說,朱文威脅我了,我怕他對你下手。你還是先躲躲吧。蘇墨絕對跟他並肩作戰到底,一步也不離開。
所以他撒了一個謊,找個好名頭,把媳婦兒丈人丈母娘哄走。
這事兒不能跟蘇墨說明白呀。
”我能幹什麼壞事兒啊,小姐少爺我都遣送了,我不會背著你喝酒喝到醉死,我還不是放心不下生意,我們倆都走了,這麼一大攤子事兒誰來管啊。你有假期,我沒有。我只好把手邊的事情處理了,趕去跟你回合啊。我記著呢,咋們的蜜月,我一定早點把這邊的事兒做了交代完結,我就去找你。“
蘇墨還是不相信。眯著眼睛看他,看的邢彪發毛。
”說實在的,我要不是擔心咋爹媽被坑了,被黑導遊給禍害了,我絕對不讓你去。我跟你說,有一些導遊帶這老頭老太太去玩過山車啊,多大歲數了,玩那個還不嚇得出心臟病啊,我一琢磨這個我就心驚膽戰的,你陪著去,不跟團走,走哪算哪,溜溜達達的慢慢玩。咋爹媽這麼大年紀沒出去度假旅遊,咋們做小輩的很說不過去啊,上次我回老家,我都聽咱媽跟隔壁的大媽說呢,羡慕人家去旅行。現在天氣好了,也暖和了,花都開得好看極了,出去玩玩多好啊。別著急,照顧著他們的腿腳行程,多玩一些日子。“
在蘇墨的手背上親了一口,壓低了聲音,只讓蘇墨聽得他壓抑著的火熱想法。
”媳婦兒,我真捨不得你也跟著去,我不抱著你我說不著。一個月讓我看不到你,絕對憋死我。我們今天就早點回家,把這一個月的份都做出來,榨幹我的小彪子,榨出一個月的量,下次看到你,我們再來體驗一把小別勝新婚。絕對刺激。“
”我必須要早點把手邊的事情做完,趕過去。蜜月加小別,我會在牆壁上,面對著大海的落地窗邊,在大床上,狠狠地幹你。幹的你叫老公!“
蘇墨的臉通紅,收回手啪的一下打在他的手背上。
”死去,這麼多黃腔,在這個地方你就不會優雅高貴點?“
”老子骨子裏就是個流氓,學不來裝逼這一套。“
小別哼了一聲,抬著頭拽的二五八萬的。
”行了行了,明天我找崔勳請假去。看她能請給我幾天。然後再確定行程。“
蘇墨說不過去邢彪,想想也是這麼個事兒,他見天忙,父母那裏都是邢彪去得多,從國外跑回來也沒有盡到多少兒子的義烏。年紀大了,再不出去走走,真的等到不能動的時候再去,那就晚了。工作沒有結束的時候,可生命有停止的時候啊。
去就去吧,邢彪手臂也沒什麼棘手的事情了。無非就是抓緊時間裝修,早點開店。料想邢彪也不敢背著他胡鬧。這段時間他也很聽話,不喝酒喝的五迷三道的,到時見就下班回家做飯,就算哪天回來晚了,也遵守門禁時間。
”成咧,媳婦兒,咱有錢,別捨不得花錢,出門在外一定要對自己好點。趕緊吃完了我給你買旅行用的裝備去。東西帶全了比什麼都好。“
”看著準備吧。“
”那你趕緊給崔勳打電話,明天我訂機票,後天就走。“
”這麼著急幹啥。“
”好景不長在啊。“
怕你反悔呀,怕你不走了啊。趕緊送走比什麼都好啊。
蘇墨架不住邢彪的軟磨硬泡,行行行,打電話請假。

崔勳一下就炸毛了。
”什麼?請一個月的假期?那可不行啊。一個禮拜,頂多一個禮拜。蘇大律師,你手邊還有一個新接手的案子呢。“
”我要陪父母,我工作時間也不短了,休假總要的吧。“
”好啦,半個月,再多不行了。蘇墨,你可是副總啊。“
”半個月啊,半個月的話……“
邢彪一聽,趕緊一把搶過電話,他怕的是半個月他跟朱文正鬥得兇狠,蘇墨回來還有危險。
”崔勳,我跟我媳婦兒還沒有度蜜月呢。“
”我求你了,你別把我的副總怪帶走啊,半個月就是極限了。你們五一的時候再去度假,我再給他一個星期的假期,這總行了吧,到時候你們倆,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就是七天不下床,也沒有人抗議你們飽暖思淫欲。“
邢彪拎著手機壞笑著。
”我把小結巴借你幾天。“
”真的?“
原本死活不同意的崔勳一聽這話,馬上來精神了。
”別以為我啥都不知道,小結巴這幾天下班就跑,問了也是一臉通紅的說約會,跟誰約會不用我點名了吧。我上次接我媳婦兒去,我可是在停車場看見你跟小結巴抱在一塊了。“
”我靠,你偷窺我。“
”你有啥值得我偷窺的,一句話,成交不?讓我媳婦兒一個月的假,小結巴借你一個月。“
”隨我擺佈?跟在我身邊?“
”那我不管你是怎麼跟小結巴相處的,反正保全公司的事兒,我可以讓他緩緩。“
”成交。“
邢彪掛斷電話。
”成了,一個月的假期。“
”崔勳把毒手伸向小結巴?哪還有那個孩子的好嗎?“
蘇墨驚嚇住了,他真的沒想到這。什麼時候崔勳勾搭上的小結巴?
”別管他們了,假請了,你們趕緊玩去吧。“
別管他用什麼辦法了,死道友不死貧道,把小結巴送給崔勳玩一個月,也晚不壞。他媳婦兒跟丈母娘重要啊,趕緊走吧,走吧,他好放心了。
一個月,可以把南方玩一遍了。從蘇杭二州開始,一路南下開始玩。
邢彪這次著急麻黃的要把媳婦兒一家三口送走,代理孕母都是秘密進行的,除了白樺,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朱文離開得早,更不會瞭解還有一個未出生的孩子,只要蘇墨一家三口送走,他可以調派一些人手去保護代理孕母,只要蘇墨平安,他就沒有後顧之憂。
----------------老彪這時疼媳婦兒疼到心坎去了。哎,老彪,看過來看過來,偶也是個美女。好吧,你喜歡帥哥,那我就去修煉,等我修煉成精那一天吧。

第一百五十章 都送走了安心了
速度快的讓蘇墨都有些手足無措,吃了飯,就直奔箱包店,買了大小三個行李箱,帽子,外套,就連衝鋒衣邢彪都給他買了。蘇墨以為他不是去旅行度假,而是去攀岩漂流。能不能夠了啊。
回去就開始往包裏塞衣服,拖鞋都給他裝上了。
“趕緊定機票,看看有沒有明天一早的。”
“要不要這麼著急啊,我是去旅行,不是去逃難。被人追殺也不是這個節奏吧。行了,別說風就是雨的,我要交接手裏的動作,怎麼也要兩天。第三天我再走啊。”
蘇墨一點也不著急邢彪那邊火上房了。
看著他媳婦兒拎著一本書去了書房,邢彪點著書房,想罵人,又不敢罵。個敗家媳婦兒,火上房了他還在這優哉遊哉的呢。
老爺們的一片苦心他是一點也不知道,邢彪乾脆自己辦,快刀斬亂麻,劈裏啪啦的就把飛機票搞定。
蘇墨什麼都不知道啊,還睡覺呢,邢彪七早八早的就在一邊喊了。
“媳婦兒,媳婦兒,起來穿衣服啦。”
蘇墨掀起被子蒙住頭,不搭理他,鬧鐘沒響呢,他上班的時間還早。
邢彪七手八腳的把他的被子拉下來一些,嘴對嘴的啃了一口。
“寶貝兒,起來吧,趕飛機呢。”
不是說等兩天嘛,我工作沒交接呢。
“日子不等人,工作到那邊再說啊,我筆記本也給你帶了,你到時候一轉手的就可以。起了起了啊。聽話。”
伸手把蘇墨拉起來。
“聽話哦,好媳婦兒,穿衣服。”
蘇墨迷迷瞪瞪的看了一眼時間,腦袋往後一趟,再一次躺會被子。
“你饒了我吧,剛四點。”
“五點飛機,快起來,到飛機上再去睡。”
又一次把蘇墨拉起來,蘇墨頭暈腦脹,真的服了邢彪,他怎麼定這個時間的飛機啊,幹什麼這麼早?他從昨天就不對勁,這是要搞什麼?這麼迫不及待的把他送走?
一臉的不高興去穿衣服,剛洗臉刷牙,就讓邢彪灌了一杯牛奶,差點喝嗆了,又塞了一個包子,拖著媳婦兒拉著行李,趕緊塞上車。
“當年慈禧逃出紫禁城都沒有這麼慌亂。邢彪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攤上什麼事兒了?我怎麼感覺像是官員貪污腐敗之後,著急地把老婆孩子送走呢。”
“媳婦兒,你不去寫小說白瞎你這個人才了。哪有那麼多的想像力啊,這不是趕飛機嗎?還要去接爹媽。”
清晨四點,路上沒多少車子,邢彪把車當賽車開,一路飆到丈母娘樓下,蘇墨以為邢彪夠著急的,但是看見他爹媽,知道了,天外有天。
他爹媽早就拖著行李坐在路口等著他們呢。
“你們也這麼早?”
蘇墨都無語了。
“哎喲,小墨,我跟你爸多少年沒出去過了,昨天彪子就跟我們說你帶我們去玩,我跟你爸就激動了,真好呀;這下跟他們聊天我也有話題了,也不用羡慕別人去過蘇州了。”
蘇大媽一臉的興奮激動,蘇墨覺得他真的是太對不起父母,他真的不該懷疑邢彪的舉動,其實他是一片好心。是自己想歪了。
“就是彪子你不跟我們去嗎?太可惜了,咱們一家四口出去多好啊。”
“你們先去玩,等我手邊的事情解決了我就去,。媳婦兒,帶著爹媽好好玩。”
“那彪子你可要早點來,我們等你啊。一家子出去多好啊。對吧。”
蘇大媽扒著車座跟邢彪商量,邢彪回頭笑著。
“哎,我也捨不得跟我媳婦兒分開太久,我肯定早點完成手裏的工作早點去。媳婦兒,我們就到海南度蜜月怎麼樣。老媽,你們從蘇州開始,最終目的就是海南,玩一個月。也怪我們倆,都有是忙啊忙,可撈著一個我媳婦兒有長假的時候,撒開歡玩吧。喜歡啥就買啥,吃的住的別曲著,咱是去玩的,可不是受罪的。”
一手放在蘇墨的膝蓋上。
“媳婦兒,銀行卡我都給你裝好了,就在那個小包裏,上飛機拿著啊,別丟了。”
這一走,就是一個月啊,他們兩個人從結婚還真沒有分開這麼長時間過,出差三天,他電話就沒聽過。離家出走也就一兩天的事兒,一走一個月啊,要說不思念,那絕對不可能。
沒有酸腐的長相思,摧心肝。但走還是有些捨不得。他以為還有一兩天道別的。誰知道這麼快。
父母還在身後,蘇墨也做不出來多少親密的事情。
捏著刑彪的手。
“懶得做飯就在外邊吃。在外玩的多歡,到時間就回家。讓我發現你不會去,回來我收拾你。有什麼事情為難了,就跟我商量一下。需要我就直接說,我會趕回來的。如果遇上什麼法律問題,直接找崔勳一樣。你在家自己照顧好自己,別生病了,不許喝酒。”
“嗯哪,我記著。你說不許的我一樣不辦。”
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媳婦兒你也照顧好自己。爹媽也要照顧好了啊。”
蘇墨點點頭,邢彪抓緊媳婦兒的手要親,蘇墨趕緊收回來,不讓他親。還有父母在身後呢。
蘇大媽推了一下老伴兒。
“看見沒有,小倆口難捨難分呢。想當年我們談戀愛的時候,可沒有電話呀,你爸月月給我寫信。年輕那會我們也很浪漫的呀。”
“老婆子胡說什麼,當著兒子的面呢。”

蘇大爺不好意思的哼了一聲,歪著脖子看窗外。
“你爸送我們搞物件的時候就臉皮薄,這麼大歲數了,還害羞呢。”
蘇墨跟邢彪爆笑出來,爹媽可真夠可愛的,看看老爺子的臉都紅了啊。
五點的飛機,他們緊趕慢趕,差十幾分鐘就上飛機了,在安檢口,邢彪絮絮叨叨的囑咐蘇墨,注意身體,注意安全,好好玩別著急回來,要想我,我也會很想你的。
“你早點跟我們會和。”
蘇墨手裏拿著登機牌,他也捨不得呀,著轉身一走好久看不到了。
“哎喲,祖宗,這眼神看著我不走讓我直接跟你們一塊去了嗎?”
深情款款,柔情脈脈,依依不捨,難分難離。邢彪也不知道怎麼就拽出這麼多詞兒,反正蘇墨看著他,就是讓他心疼。
也不管在機場有多少人了,也不管在安檢,也不管爹媽就在跟前了,一把扯過蘇墨,直接就啃上去。
火辣辣的一個親嘴,舌尖掃蕩在蘇墨的嘴裏,氣勢如虹的把蘇墨親的腳軟 ,摟著腰恨不得揉進自已的身體,啃腫了嘴,也捨不得放手。
火辣的親吻,怎麼就有了一股子分別的傷痛。
廣播裏都傳出讓乘客趕緊登機,邢彪這才捨得放開了。
頭頂著頭,蘇墨喘著氣,平復心臟的狂跳。
“記得給我打電話。”
依依不捨的摸著蘇墨的臉,蘇墨點點頭。
這才放了手,讓蘇墨帶著父母進了安檢。
蘇墨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進安檢,抬著頭根本不管身邊有人看呆了,他跟自己的先生吻別,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們合情合法。就算是耳朵紅了,臉紅了,他也冷這一張臉,抬著頭,不管任何人的眼光,接受安檢。
看著媳婦兒進了安檢,轉彎沒人了,邪彪抹抹嘴巴。
“媳婦兒啊,希望一些都順利,按著我們設想的來。你們走了,我就安心了。”
轉回身深呼吸,他不會讓這次分別成為永別的,絕對早點吧朱文的事情解決了,跟媳婦兒度蜜月去。
趕到保全公司,他手下這樣人都等著呢。
“白樺,帶十個人,分兩組,日夜在那女人房子周圍站崗放哨,不讓任何一個可疑的人靠近。”
女人?什麼女人?手下人面面相噶,白樺點頭。帶著人先走了。
“九指兒,你的人脈多,在咱們地界發動人脈,兄弟,去找朱文,一旦發現他的行蹤,馬上抓到他,帶到我面前。”
九指兒點頭也走了。
“剩下的人,把咋們場子保護好,一旦有可疑的人靠近,全部拿下。”
戒備森嚴,就不相信,朱文敢做出什麼。
所有重要的都保護起來了,朱文窮橫,他一無所有了,怕的是他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弄個魚死網破。
邢彪哪也不去,坐在保全公司等消息,白樺已經就位,代理孕母不經常出門走動,保護很容易,只要不讓亂七八糟的人找上門就好。
所有人的神經抻起來。
九指兒小偷出身,在大街上混的時間很多,他跟每條街上的混子都說的上話,把朱文的照片給他們看,只要發現這個人就通知他。
第一天一無所獲,朱文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找不到他的行蹤。邢彪的眉頭越皺越緊,朱文不會放個空屁就消失了吧。
蘇墨打來電話,正好緩解邢彪的焦躁。
“我們下飛機了,準備去酒店安頓好再出去玩。”
邢彪這顆心終於放下來。
“找到計程車了嗎?”
蘇墨的聲音有些飄。
“我在找,我問了服務人員,說往北走就是出口,就有計程車,可是,可是,北在哪。”
嘟囔了一句,北在哪,他在偌大的機場找不到北了。
邢彪撲哧一聲笑出來。
“我的傻媳婦兒,北都找不到啦。”
“一下飛機轉向了。行了,我就告訴你一聲,我下飛機了。啊,媽,別往那邊走啊,那邊不對。行了行了,我掛電話了。”
著急麻黃的掛上電話他還帶著爹媽呢照顧老人也不輕鬆啊。

第一百五十一章 撒網找朱文
得得,媳婦兒跟丈母娘他們都平安無事,那就好辦了。
電話剛放下,桑拿管的管事就打來電話。
“彪哥,出事了,你趕緊看看來吧。”
邢彪趕緊去桑拿館,這個店沒做的很大,十幾個師傅,捏腳的捏背的,上下兩層樓,生意還不錯,剛到門口就看見門口潑了大片大片的紅油漆,通紅的顏色,就跟殺人了一樣,桑拿店的管事在一邊指揮著店員拿著拖布再擦,一看邢彪來了,馬上迎了過來。
那臉都快哭了。
“就中午這會兒,我們吃飯沒有在意門口,就來一個人,往咋們大門口丟氣球,氣球裏裝的都是這些油漆,劈裏啪啦的丟了十好幾個,看看,看看,就這樣了。這可怎麼辦呀。這樣影響咱們店裏生意呀。”
還有破掉的氣球,真夠狠的啊,朱文什麼招都想得出來,在氣球裏灌油漆,在丟到這裏,氣球破了,油漆就那那都是了。
大片大片的,看著怪嚇人的。很多想來做桑拿的人都繞道走了,誰知道這裏發生什麼事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就連在店裏的客人也都走了,直接影響生意。
“沒事兒,去買一些稀釋劑,先把油漆弄走。照常營業。”
“彪哥,這樣一天來一遍我可受不了啊,我們還要不要做生意啦,這不是砸我們的招牌嗎?”
“我派人保護你們。”
邢彪皺著眉頭.把大嘴兒叫過來,大嘴兒現在在新店那邊,他們以為朱文的注意力會在新店,誰知道朱文來這一招,防不勝防啊。
“怎麼回事兒啊,不是說了把所有的店都保護起來嗎?這邊誰負責的?趕緊加派人手。”
大嘴兒也是沒考慮周全,注意力都放在一邊了。
“生意照做,不能因為一個雜碎就影響我們賺錢。趕緊的幫著把這邊清理了。”
轉頭看著桑拿館的管事。
“就說即日起,桑拿館消費的客人一律九折。”
桑拿館的管事趕緊去通知客人。邢彪卷著袖子,往地上潑汽油,汽油可以做稀釋劑,把這些油漆稀釋一部分,再用刷子什麼的清理,這個朱文夠缺德的,這麼大面積,邢彪帶頭弄,所有店員都加入進來,老闆都幹活了他們也不能閑著啊。十幾個人都弄了一個下午,地面才乾淨一些。看起來不那麼嚇人了。
朱文幹的都不是他媽的人事兒,他威脅不到你多少,但是他就跟來癩蛤蟆一樣,跳到腳面,他不咬你噁心你。氣得火大,但是又抓不到他。
邢彪的臉陰沉著,讓桑拿館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現在邢彪心情不好,誰都不要惹他。
一個拐角處,朱文看著邢彪彎腰撅?的幹活,笑了。
打電話詢問白樺,女人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白樺說一切安好。
九指兒那邊傳來消息,他們沒看到朱文。
邢彪敲著桌面,給其他三個老大打電話,如果發現朱文,就幫他按住,他欠各位人情。包括石爺那裏,幫他查找一下朱文的下落。石爺還算爽快,滿口答應。
邢彪就在保全公司呆著,辦公桌上好幾個電話,陰沉著臉看著,他抓不到朱文,心裏不踏實,誰也不知道下一步朱文會幹出什麼。
“彪哥,我們晚了一步,蘇律師父母的小茶館玻璃上,牆上,也都塗滿了油漆。”
誰幹的不用說了,邢彪氣得渾身哆嗦,丈母娘都六十幾歲了,他們要是今天開店的話,絕對被嚇死,突然就遭受襲擊,老頭來太太血壓絕對上去,出個好歹的話,,,
“把外牆粉刷一遍,弄得一點也看不出來。”
幸好,他提前把丈母娘他們送走了。
朱文,你大爺的,什麼陰損的事情你都幹得出來。把對方的親人都牽扯進來,算什麼事兒。
你牽扯進來,那就別怪我了。

桑拿管到了半夜停止營業,歌舞廳那邊也提早結束營業,保全公司裏有值班的,邢彪等到半夜,場子沒有在發生什麼事情,邢彪提著一些宵夜去了代理孕母那邊。白樺值夜班,他回家之前再去確認一下,他跟蘇墨的孩子平安無事。
“沒事兒,我盯著呢,他就鑽進一個耗子,我也給抓到。你放心吧。”
白樺拍著胸脯保證。
“應該找不到這裏,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裏有一個未出生的孩子。哎,算算時間,預產期也就這幾天啊。哎喲,臥槽,麻痹的老子一定要趕緊把朱文這個癟犢子解決了,老子的兒子快出生了啊。”
就顧著把媳婦兒送走了,孩子的事情都差點忘了,一拍腦門子,哎,他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呢。
“我以為還有一個月,可是我問過一些有經驗的大媽,據說小小子兒會提前出生幾天,我該給他找醫院定床位了,靠,老子要當爹了。”
“那你還不趕緊去找醫院。”
“我還真是失職了,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不行,我要去超市一趟,給我兒子準備點東西。”
邢彪說風就是雨,趕緊去超市,尿不濕奶瓶奶粉準備了兩推車,恨不得把育嬰用品都買了還是不夠,嬰兒床他都買了三個。
這幾天可算是把他忙的焦頭爛額,什麼事情都忘了,就記著朱文這個犢子了。
一邊往椎車裏丟尿不濕,一邊自責。
“兒子啊,你可別怪你爸爸我把你忘了,我要先把你小爹送走,再管你呀。咱們一家三口缺一不可。有了你小爹,咋們一家子才圓滿。你放心,爸爸絕對把最好的給你準備好了啊。”
當爹的不容易啊,生意上的事情都夠他忙得,媳婦兒的安慰他還要管,店裏還防著朱文,這又忙著兒子的事兒,等他大包小包的提著東西回家的時候,已經半夜一點了。飯都沒吃幾口。哎,累呀。
媳婦兒打過電話,說安頓好了,明天去轉蘇州園林,好像趕緊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跟媳婦兒會和,也想無事一身輕的陪媳婦兒啊。
剛出了電梯,就覺得不對勁,牆上用紅色噴漆寫著,邢彪,還我錢!不給錢殺你全家!
鬥大的通紅的字體一直滿眼到他家門口,牆上的字體醒目,惡毒的話都在牆上寫著,死同性戀,斷子絕孫,噁心垃圾,卑鄙無恥。
他再三慶倖,慶倖這麼著急把蘇墨送走,晚走一天蘇墨就跟著著急上火,幸虧什麼都不知道要不然今天這一天的事兒,蘇墨看見了絕對會氣死。每一句謾?的話,都戳人肺管子。
邢彪的火氣騰地一下就上來了,朱文你真他媽的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是不是跟電影裏學來的?還在他家週邊用這些東西嚇唬他?他是嚇大的嗎?這些都是他玩剩下的。
好端端的家門,噴著大字,不給錢殺你全家!
邢彪抬腳踹了一下防盜門。
“你麻痹的朱文,老子找到你弄死你個丫挺的。我全家現在就老子光杆一個,有本事你弄死我!”
拿出手機直接給四瘸子打電話。
“找找朱文的媳婦兒閨女在哪,老子把他閨女賣到泰國去當雞!”
“彪哥,朱文我都找不到,還找他閨女?我跟朱文以前的牌友打聽過了,朱文上次輸掉那麼多錢之後帶著孩子老婆走了,他閨女也轉學了,一直銷聲匿跡的。沒聽說他落腳在哪。現在朱文就跟那個啥一樣,飄忽不定,找起來太費事。九指兒那邊傳來消息,說有人在路口看見了一個跟他相似的人,九指兒趕過去早就沒影了。九指兒現在帶著人一條街一條街的掃街呢。”
“他媽的去賭場找找他,這老癟犢子就喜歡賭錢,手裏有幾毛錢絕對會去賭。”
“好,我這就去找。”
邢彪氣呼呼的把東西丟到一邊,坐在沙發上,朱文是打定主意跟他作對了,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逼著自己就範啊。他必須要儘早找到朱文,剷除掉他。
回去哪呢,朱文的好友那裏?賭場?最破爛的旅館?
手機響了,邢彪一看號碼,皺了一下眉頭。
“邢彪,吃過苦頭了吧。你痛快的給我三分之一的錢,我馬上消失。你要不給我,明天我幹出來的事情比這個還嚴重。”
“你別以為老子怕你,最好躲在犄角旮旯不出來,要不然,讓老子找到你,扒你皮抽你筋,絕對讓你死在我手上。跟老子要錢?我怕你有命要,沒有命花。”
“邢彪,這可是你說的,你可別後悔!”
“你也別後悔,別觸我底線!”
“那就走著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是一無所有了,老婆孩子都不要我了,我爛命一條,什麼可都敢幹。”
“那你就來試試看!”
電話掛斷,邢彪打開他跟朱文州才的電話錄音,他多了一個心眼,把他們的通話給錄音了。來回聽了兩遍,電話那頭傳來火車鳴笛的聲音。
淩晨兩點,朱文打電話不會跑到離他住處很遠的地方吧,也就是說,朱文現在就住在離火車道不遠的地方。再把這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查詢一下,朱文的範圍就出來了。
媽的,你看電視學來一連串古惑仔幹過的事兒,他也會一些刑偵方式。
百度一下本市挨著火車道很近的村莊,要不然不在市區呢,都他媽的在郊區了。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邢彪帶著三車人直奔郊區,順著鐵路沿線找,就不相信找不到他。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事態激化
下車邢彪點了一根煙,天沒有大亮呢,郊區相對來說更安靜,只有一些晨練的老頭老太太在村口轉悠呢。
邢彪三兩步走到一位老大爺面前。笑呵呵的給老爺子一根煙點上。
“大爺,你老身體好呀,你看上去也就六十幾歲啊,一大早就來鍛煉啊,絕對能活到九十歲。”
老爺子笑呵呵的。最開始著三輛車停在村口,所有晨練的人都嚇了一跳,車上下來的人一看都不是善茬,尤其是最後下車的這個,一臉的凶相,點了一根煙。
可是說話蠻客氣的呀。
“你們哪的呀,怎麼來我們村啊。”
“大爺,我一個兄弟破產了,尋死覓活的,我是他哥們我不能不管啊,可他一跑就沒影了,前幾天我聽人說她來這邊住,大爺,你看過這個人嘛?”
把朱文的照片給老爺子看,老爺子眯著眼睛看了半天。
“有啊,就在進村第三排的第二家,我說這個人平時怎麼不愛出門啊,原來是破產了啊。嘖嘖,你們是好兄弟,是該拉一把。”
踏破提鞋無覓處,他們還真是來對地方了。
“就從這裏屬第三排是吧。那行,大爺,我去找找我朋友啊,您老繼續鍛煉。”
邢彪扭過臉什麼笑容都消失了,臉上的肉都能蹦起來,麻痹的,他今天絕對饒不了朱文。
對手下人一招手,所有人都跟在邢彪身後,今天就今天了,把朱文堵在被窩,來一個甕中捉?。
一個平房,很簡單的房子,圍牆都沒有,就是單獨的一間房子,門口對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拉著窗簾看不見裏邊,門緊緊地關著。
邢彪一揮手,所有人散開,把這個屋子團團圍住。
就在這了,朱文就在這,抓到他個老癟犢子,弄死他!一腳踹開大門,兄弟們烏拉往上一沖。
抄家,直接殺到老窩,這種事情做起來太順手。配合的非常好,進去之後,有人開燈,有人直接撲到床鋪,邢彪大步流行走進來。
“彪哥,不對啊,人不在屋!”
鋪上床鋪的人一摸,床鋪上只有被子。
“媽的,搜!”
一摸被子,還有餘溫,朱文絕對走不遠,晚來一步嗎?有人報信嗎?怎麼就這麼巧,他們來了朱文不在?
趕緊從屋子裏出來,邢彪手一揮,兄弟們四散,擴大搜索範圍,就不相信找不到他!
剛到門口,就看見朱文提著褲子從外要進院子,原本還是迷迷瞪瞪的,跟邢彪走了一個面對面,中間有二十米這樣的距離。瞬間眼睛瞪得老大,轉身就跑。
他早上被尿憋醒,就撒泡尿的功夫,邢彪的人到了,要不是他去撒尿,他就落在邢彪的手裏!
他能鬥得過邢彪嗎?邢彪要弄死他太簡單了。轉身就跑,有多快跑多快!
“他媽的別跑!”
邢彪一下就竄出去,朱文頭也不回,邢彪就在屁股後邊追呢,抓到他沒他的好兒,這可是性命悠關的時候,速度快的跟運動員一樣,撒丫子就撂,這可是郊區,出了村莊就是莊稼地,朱文直接轉到莊稼地裏,順著地壟溝開始瘋狂逃竄。
邢彪緊追不捨,他絕對不能讓這禍害繼續給他添噁心,飛抓到他不可。
從高高的土坡跳下來,朱文打了一個滾馬上站起來,邢彪也順著跳下來。
抓起一把土,沖著邢彪的臉丟過來,邢彪一閃躲,就這功夫朱文繼續逃竄,穿過田地就是鐵路,一輛綠皮火車拉著笛子開過來,朱文不管不顧,豁出命去了,連滾帶爬趕在火車經過之前翻到另一邊,邢彪隨後追趕上來,火車就在眼前飛馳而過。
“臥槽!”
邢彪一跺腳,完了,又跟丟了。
果然,等火車開過去之後,朱文已經不見了蹤跡。
喵了個逼的就差這麼一步,就有讓他逃走了。邢彪氣的皺著眉頭大吼。
“搜!”

就不信找不到他,找到他絕對弄死他。
“彪哥,我們找到朱文的老婆孩子了。”
還不等找到朱文,九指兒的電話打過來。
“我馬上就到。別嚇住她們母女。”
朱文早些年對他還是不錯,他老婆雖然都是傲氣十足,也是認識多年。九指兒帶著人把他們娘倆看起來,把這母女嚇得夠嗆。
“嫂子。朱文呢。”
“我怎麼知道他死哪去了,賭錢把什麼都輸掉了,我跟閨女現在一無所有。早就跟他打離婚了。”
邢彪笑了笑,朱文的閨女十六七歲,小丫頭呢,嚇得臉都白了。鎖在朱文老婆懷裏發抖。
“嫂子,那只能委屈你一下了。這幾天就別出門,等我跟朱文的事情解決了,你們就自由了。九指兒,別嚇著孩子跟嫂子。”
九指兒手裏把玩這一把水果刀。
“只要他們不跑,不給朱文通風報信,我絕對不傷害他們。”
“嫂子,找不到朱文,你們娘倆只能在這了。姑娘十七了吧,真是好時候,我店裏一些小姐也是這個年紀呢。”
“邢彪!你不能這麼做,他還是個孩子!”
朱文老婆臉都白了,抱著孩子聲嘶力竭。邢彪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這話裏的威脅誰都聽得出來。
“所以,嫂子,如果朱文找你們娘倆,你還是先跟我說一聲。孩子才是希望呀。”
朱文不仁在先,他才會這麼下三濫的用女人做威脅手段。
電話鈴響了,朱文的老婆臉色一慌,邢彪笑了下,確定這個電話絕對是朱文達來的了。奔著電話就去了,朱文老婆跳起來就撲向他,九指兒上來控制住朱文老婆,邢彪拿起電話。
“老婆,你趕緊帶著小娜走,別讓他們找到你!邢彪這個狗東西瘋了,他那是要弄死我啊。等我要到了錢,我就去接你們娘倆。”
“他們走不了了。”
“邢彪?你,你要幹什麼?我可警告你,別對我媳婦兒孩子下手!”
“你出來,別他媽跟個耗子一樣畏畏縮縮的躲著,砸了我的店,砸了我老丈人的茶館,跑我家威脅我。你做的哪一件事是可以讓我放過你的?你他媽的趁早出來,要不然,我把你閨女賣了。”
“邢彪,你也別逼我,我說的明白,那個歌舞廳有我一半,你就算是從我手裏買走股份,可你別忘了,你當初可是一毛都沒花,直接從我手上得到一半的股份。我要你三分之一的錢,合情合理。”
“放你媽的屁,一毛也沒有。”
“那你就等著吧,老子的報復這才剛開始!”
“你就不怕我把你閨女賣了?”
“那我們就看誰狠得過誰!你敢對我閨女下手,我炸了你的家,殺了你男人。逼急眼了什麼我都幹得出來!”
都豁出去了,看誰治得了誰。
“那你就試試看,讓我抓到你我廢了你!”
電話摔上,邢彪對著九指兒大吼。
“把他們給我看牢了,他那我媳婦兒下手,我就拿他老婆下手!”
急眼了,誰也攔不住。還不等離開這裏,大嘴兒的電話就打過來。
“彪哥,彪哥,你趕緊回來看看,咱們歌舞廳外邊有人開車過來,在咱們門口丟了一個背包就跑了!”
“都別動,我去看看!”
朱文放了大話說要炸了他的家,邢彪的心臟也懸到了嗓兒眼,一個背包,誰知道是什麼。
趕緊趕到歌舞廳,周圍圍著不少人,大嘴兒他們站在一邊戒備,一看邢彪來了,馬上迎了上去。
“有兄弟看見是朱文丟在這的。小心些,誰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都離得遠遠的,我去看看。”
現場所有人都退開,邢彪小心的拉著靠近,就是一個黑色的背包,很簡單的東西,邢彪捏著拉鏈,慢慢的打開,朱文的話還在耳邊,一些不得不小心。
剛拉開不到十釐米,就聽見裏邊真的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音,邢彪偷瞄著往裏看了一眼,靠啊,真他媽是個計時器,還在一秒一秒的減退著時間!
“快跑!”
邢彪大吼一聲,轉身就跑。
這東西就是一個炸彈啊,定時的炸彈,誰不害怕啊,邢彪一嗓子快跑,所有人四散奔逃,邢彪剛轉身跑,那個背包就炸開了。
砰!的一聲!皮箱子瞬間引爆,也不知道這裏裝的什麼,四散炸開。
邢彪往前一撲,趴在地上,他離包裹最近,爆炸第一個衝擊波,直接沖著邢彪來了,那些包裹裏跟著炸出來的東西劈裏啪啦的濺在邢彪身上。砸在身上生疼。一聲響,歌舞廳的玻璃都震碎了。稀裏嘩啦隨著爆炸聲散落一地。
“彪哥!”
事故眨眼的功夫就發生,誰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大嘴兒,所有兄弟,大吼一聲,撲上去,也不管會不會再有第二次爆炸,撲上來七手八腳把邢彪身上的碎片弄掉,邢彪距離最近,會不會受傷嚴重?
邢彪被兄弟們扶起來,急的大嘴兒摸著邢彪的身體。
“胳膊腿兒的有沒有受傷啊,怎麼流血啦,彪哥,你沒事吧,怎麼樣啊!臥槽,朱文也太他媽的缺德了啊,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彪哥,彪哥!”
邢彪呸呸吐出嘴裏的吐,活動了一個身體。
“沒事兒,就是這東西裏炸出來的碎片劃傷了。”
胳膊上又一道口子,腿上有一些細小的傷口,衣服被劃壞了,邢彪不幸中的萬幸,雖然距離很近,但是這個土質的炸彈對他沒什麼傷害,聲音挺響,威力沒那麼大,濺起不少塵土,讓邢彪灰頭土臉。

第一百五十三章 蘇墨火大發了
所有人的心都放回肚子,邢彪沒事,這讓他們都鬆口氣。
“把朱文給老子找出來。放出話去,就說他明晚還不出來見我,我就直接把他閨女當商品給賣了,賣給一個六十幾歲的老頭子。”
邢彪咬牙,回頭看看這個東西,誰也沒想到朱文這種事情都能幹得出來,他從那掏騰來的炸藥,雷管?為了錢他可真的都豁出去了。
是威脅趕緊放了他的老婆孩子?還是向他示威,必須要還錢?
目的不重要,他找到朱文,絕對不會讓他胳膊腿兒的全活了。
這一聲巨響,很快就有人報警,還不等邢彪去醫院爆炸傷口,員警就來問詢。
“生意上的糾紛,不是我們找事兒,是朱文找上我要錢,我做事合情合理,什麼都沒幹,他威脅恐嚇我,員警同志,你可要保護我啊,我生命受到威脅。”
員警已到現場勘查,一看這裏玻璃碎了一地,地上還有不少炸壞的東西,直接這個案子上報刑警隊,帶走邢彪,現場不少人,去做筆錄,這個案子都轟動了本市,好端端的城市裏有爆炸,肯定列為一等要案,儘快偵破。
蘇墨總覺得眼皮一直在跳,玩的也不是很盡興,父母高興,他心裏有些不踏實。給邢彪打電話,接不通,白樺的電話也打不通,九指兒含含糊糊的,打馬虎眼。
怎麼可能打得通,邢彪被員警帶去做筆錄去了,接受刑警的訪問,手機要關掉。身為有過案底的黑道人,對他的審查格處嚴格,跟誰結怨,案發原因,是否有違法行為,都要仔細詢問。誰知道會不會發展成為一場械鬥,那就嚴重了。
臨走之前,邢彪發話了,誰也不要對蘇律師說一點。
到這個份上了,誰敢說啊。朱文沒找到,老大被員警帶走,朱文瘋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蘇律師回來了還不是受到牽連?老大不讓透露自然是擔心媳婦兒,他們也只好聽老大的。
含含糊糊的,就說老大沒看見啊,不知道去哪了,一會就能打得通吧。
蘇墨的擔心越來越多,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小墨,小墨,你看著多牡丹花是黑色的啊,真新鮮啊。”
蘇大媽蘇大爺玩得很開心,蘇墨笑著跟上去,邢彪現在聽話多了,不該做的應該不會做吧。
晚上到了酒店,再次撥打邢彪的手機,還是無人接通。
蘇墨的眉頭越皺越緊,直接一個電話打到崔勳手機上。
“小結巴在你身邊嗎?”
“沒呀,今天他們那裏出大事了,哎對了,蘇墨,你知道不?他們的歌舞廳門口發生爆炸啊。”
“什麼?”
蘇墨忽的一下就站起來。
“你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你知道了呢。小結巴本來今天是做我的秘書的,可是接到一個電話急急忙忙就跑了,也不知道得罪誰了,在歌舞廳門口丟了一個炸彈啊,只有邢彪身上劃了幾道口子,不嚴重,但是現在亂成一團了。我剛給小結巴打過電話,很多人都在歌舞廳外牢護呢,我還以為你現在在飛機上回來了呢。”
“現在呢,邢彪呢?”

“員警帶走了吧,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肯定要詢問呀。”
“好了,我知道了。”
蘇墨在也坐不住,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就沒人告訴他?他打電話接不通,是不是邢彪被帶走?還是受傷嚴重?誰幹的?他才走了兩三天,那邊就翻天覆地了?
不行,他要回去,現在群龍無首,他要去幫邢彪一把,就算是邢彪被關起來,他還要去保釋。
深呼吸,他不能在這個時候亂了陣腳。
推開父母的房門,蘇墨裝作一臉沒事的樣子。
“有一個案子出了一些麻煩,我要趕回。你們先玩,就順著路線慢慢玩,要不就在這邊等我幾天,我肯定早點回來。”
“哎呀,那我們就回去吧。”
“不用,事情不大,我去看看就好。”
現在局勢不明,父母回去是不是要多一層危險?誰知道現在什麼情況?
“哎,你跟彪子都不在,我們玩的也不痛快啊。”
“沒事,很快我們倆就來了。路線我們不是商量好了嗎?你們找這個順序玩。我現在就走。早去早回。”
一分鐘也等不下去了,他必須馬上趕回。拜別父母,什麼都沒帶,直接趕赴機場。
心急如焚,他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必須要親眼看看,才好做決定。
等他飛機落地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再次撥打邢彪電話,這次通了。
“媳婦兒,現在你還沒睡呢,想我了吧。”
邢彪咬著牙,故意裝出一副輕鬆的口氣,其實張老頭現在在給他縫合傷口,胳膊上被炸彈裏的石頭,釘子,刮開一條大口子,去警察局沒來得及包紮,簡單的裹了裹,出了警察局,直奔張老頭這裏。
“你在哪呢。”
“我在家呀。”
“放屁,說準確地點,我出飛機場了。別想再瞞我。出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啊。”
蘇墨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直接吼出來。擔心的要死啊,怎麼就不跟他說一聲,非要他自己扛著?
“啊,那個嘴欠兒的告訴你的啊。”
完了,媳婦兒回來了,怕啥來啥。
“說具體位址。警察局?”
“你去保全公司,咋們兄弟都在哪呢,我隨後就到。”
蘇墨掛上電話直奔保全公司,下車門口的小弟馬上認出他。小結巴也跑出來,很多人看見他,都跟看見主心骨一樣,彪哥不在,蘇律師就是當家做主的人。
“蘇律師,你回來了。”
“爆炸有人受傷嗎?是否都送到醫院去了?造成多大損失?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原因,有沒有目標是誰幹的?”
小結巴劈裏啪啦的跟著蘇墨說,其他的人也七嘴八舌的跟蘇墨解釋,這件事情不是他們挑的刺,他們是無辜的啊。
蘇墨抽著煙,坐在主位,聽著手下人報告,越聽臉陰沉得越厲害,朱文幹的,朱文威脅彪哥,朱文還砸了我們的店,彪哥受傷了被帶走了。彪哥讓我們保護好店面,撒開人馬去找,朱文就是找不到。
邢彪這時候也趕來,一看到邢彪出現在辦公室門口,蘇墨騰的一下站起來,快走幾步。
外套脫了,襯衫袖子挽起來,可以看見胳膊上包裹的紗布,臉上有些憔悴,鬍子拉碴的,但是精神不錯,倆眼睛看見蘇墨,都放光。
“你回來幹什麼啊。這不是往危險裏鑽嗎?趁早趕緊走。”
邢彪皺著眉頭對蘇墨不吼,說了把他送走,他還跑回來。
蘇墨碰了碰他的胳膊。
“骨裂?”
“沒有那麼嚴重,我跑得快,都沒受啥傷。這是劃傷。張老頭給包紮的。”
“你別操心了。趕緊的回去啊,我都沒啥事兒,這事兒很快就解決了,員警都在幫忙找朱文呢。”
邢彪摸了一下蘇墨的臉,這大半夜折騰的,蘇墨臉色也不咋地。怪心疼的。
“為了什麼他要這麼鬧騰?”
“錢唄。沒事,我放出話去,朱文明天六點之前不出現,我就賣了他閨女。他不幹不出來的。”
“媽的,這個雜種,為了錢他是瘋了。不知道這麼做是犯法的?抓到他至少關他十年。”
“其實我沒把他當回事兒,他用你來威脅我,我只好先把你送走。他還砸了咱爹媽的小店,他還在咋們家門口寫的那麼噁心,我這才火大了,用他閨女威脅他。誰承想這犢子真的是豁出去了,丟來一個自製的土炸彈,這不,事情鬧大了。”
蘇墨的眉頭鬆開了,冷笑了一下。
“媳婦兒,我也知道我這個辦法有些違法,但是為了逼出朱文,讓他滾蛋,我也只好這麼做了。”
“恩,這個辦法不錯。他做的過分,那就不要怪咱們用招陰損。跟警察局那裏打聲招呼,就說這也是虛晃一招,不會做出真正倒賣人口的事兒,這樣,於公,不觸及法律,員警不會抓你。然後大張旗鼓的去吧消息散佈出去,就說晚上六點之前不出來,直接賣了他閨女。他肯定不會痛快出來的,那就裝得像一些,找人化妝成六十幾歲的猥褻男人,裝作買家,再把他閨女押過去,朱文絕對會在暗處看著。選一個透明的玻璃窗,讓他看得清楚些,是怎麼對他閨女動手動腳的,把他逼到忍無可忍,他也就出來了。然後抓到他扭送警察局,我告他威脅恐嚇,妨礙社會安全秩序,我要讓他在監獄裏關二十年。”
這些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蘇律師,玩的無比他們還大。他不是律師嗎?看起來很正直的一個人,怎麼就刷起手段來跟他們不相上下啊。
蘇墨那火氣往下壓了壓,碰了一下邢彪的胳膊。
“疼嗎?”
“好多了。”
“我要打斷他的胳膊,讓他對你下手!”
邢彪哭笑不得,滿滿的都是柔情。送走媳婦兒他是心疼蘇墨,怕他受傷。蘇墨敢回來幫他,也是心疼自己。自己受傷對蘇墨來說,才是最大的導火線,他媳婦兒不輕易發火,真的暴怒了,那火氣也跟原子彈一樣。威力無窮。
什麼黑道白道,所有招數他都玩得起來,還不會抓到什麼把柄。
太熟悉法律空隙,知道怎麼招,保護權益。
回來吧,這個時間了,蘇墨格外小心翼翼,就怕碰著邢彪的手臂,至於牆上那些難聽的話,邢彪早就找人弄掉了,要不然蘇墨還炸毛。

第一百五十四章 窮瘋了啥事都幹得出來
“你胳膊別沾水,我給你擦澡就行了。把衣服脫了。”
  蘇墨到家就把邢彪按在床上,不讓他亂動。
  “還是我媳婦兒好啊。”
  這次享受當一次大爺,七手八腳的把衣服都脫了,大咧咧的往那一坐,蘇墨擰了一條毛巾給他擦後背,背上還有一些細小的傷口,蘇墨看著格外的心疼,他跟邢彪結婚這麼久了,很少受傷。以前的傷疤,再加上新傷口,蘇墨小心的繞過傷口。
  “以後有事你別把我推出去,他還能把我撂倒嗎?我也不是吃素的。”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怕你遭到暗算。沒事,很快這事兒就解決了,然後我陪你度蜜月去。”
  “什麼都不跟我說,有時候我想幫忙都力不從心。”
  “糟心事太多了,再把你累著?這事兒發生的突然,我也沒辦法。”
  “我們結婚了。有什麼不能一起承擔的?”
  “我捨不得呀。媳婦兒,你都不困嗎?看你那倆大黑眼圈。咱洗洗睡了吧啊。”
  邢彪知道蘇墨心疼他,拉過來吧唧親了一口。
  “老想你了。這都兩夜三天沒看到你,家裏沒有你我回來都沒興趣。”
  “那你還把我推開呢。”
  “那就趕緊脫了讓我按按。”
  邢彪膩在蘇墨身邊,鬍子拉碴的下巴一隻在蘇墨的肩膀窩拱來拱去,親一口蹭蹭,蹭幾下,再親一口。哎喲,這男人呀,最幸福的就是回到家裏抱著媳婦兒啊。分別了才知道有多思念。
  “等會,我給你刮刮鬍子。”
  “我覺得鬍子更有男人味啊。”
  “你兩三天沒洗澡了絕對臭了。男人味十足啊。”
  白了他一眼,去拿刮鬍子刀,邢彪真沒享過這個福呢,翹著下巴,讓蘇墨拿著刮鬍子刀給他刮,電動剃鬚刀也能聽出幸福的聲音。
  蘇墨一臉的認真,刮得仔細的很,邢彪看著心罩暖呼呼的,抱著蘇墨的腰不撒手,好媳婦兒,他媳婦兒對他可是放在心上疼愛啊。雖然不會說什麼甜到骨子裏的話,可是辦出的每一件事情都讓他的疼愛再多一層。

  他對自己好,不是在嘴上,而是在行動上。
  “媳婦兒。”
  “恩?”
  “我是真稀罕你。”
  蘇墨笑了下,收起剃鬚刀,搬著他下巴左看右看,乾乾淨淨的了。吧唧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行了,睡覺吧。”
  邢彪兩眼發光,媳婦兒主動親自己了啊。
  “媳婦兒,睡不著啊,運動下啊。”
  用自己的小彪子蹭了一下蘇墨。
  “我們小別新婚啊,來嘛來嘛。”
  胯骨挪動,就在蘇墨的胯骨上來回的蹭,蹭出火那最好,好幾天沒有一塊鑽被窩,幹點被窩裏的事兒了。
  “你一激動再把傷口撕裂。什麼時候拆線了什麼時候再說。”
  “不,媳婦兒,你性冷淡啊,這是病,要治。我用我的饑渴症好解決你的冷淡。”
  邢彪興致勃勃,上去就扒蘇墨的衣服,蘇墨左躲右閃,邢彪這條胳膊還裹著紗布呢,他不鬧,不能跟著一塊胡鬧啊。
  “白天跟父母玩了一天,晚上我又折騰回來,腰酸背疼。”
  邢彪一聽媳婦兒說腰酸背疼,馬上不再肯他的鎖骨摸他的身子了。
  “我給你捏捏?”
  “好累,想睡了。”
  有些許的軟糯的聲音,讓邢彪聽出撒嬌的味道。媳婦兒一撒嬌,什麼都聽媳婦兒的。
  憋住,小彪子要體貼一些,不能折騰他。
  “那咱們睡覺。”
  蘇墨點頭,心裏暗笑,制服邢彪,很簡單。偶爾示弱一次,他就千依百順。
  朱文還是沒找到,九指兒暴怒,就連耗子窟窿都找了,朱文這個癟犢子去哪了?
  道上傳的沸沸揚揚,每個手下都在大聲的討論,今天下午六點,朱文再不出來他閨女真的要賣了,你們知道嗎?那老頭子就喜歡沒成年的處女,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這姑娘落他手裏可算是毀了。彪哥敢這麼做啊,你以為彪哥是個膽小的人?他言出必行,說那辦那,我都聽說,那個老男人都來了。
  討論得很大聲,就連經過的人都聽到了,就在他們所有店外大聲討論。
  四瘸子一臉的不滿意,他怎麼要去這個壞人啊。他也不是六十幾歲的老頭子啊。他就算是流氓出身,也沒幹過調戲小姑娘的事兒啊。
  “摸摸臉,捏捏手,親一口都成。”
  “關鍵是,我現在學好了,這種事兒我幹不好。”
  “可拉倒吧,你在歌舞廳喝多了摟著小姐啥沒幹過?白送你個姑娘非禮你都不要啊。”
  “你下得去手啊。”
  四瘸子鄙視邢彪。
  “我有媳婦兒了,除了我媳婦兒,任何男人女人都離我遠點。”
  按著計畫行事,就在他們的歌舞廳,邢彪一把從車上把朱文的閨女朱娜拉下來,這孩子綁著胳膊,頭髮披散著,嚇得不停地哭泣。
  “小娜,彪叔也是沒辦法,你放心,彪叔不會讓別人對你怎麼樣。你別怕。
  邢彪也算看這個姑娘長大的,他就在是個流氓,也不能把侄女當成報復的手段吧,他也就說說,真的不會幹出這種事情。今天只是一種掩飾而已。
  “彪叔,彪叔我求你放了我。”
  朱娜瑟瑟發抖,邢彪一咬牙,掐著朱娜的胳膊往裏走。
  “一會彪叔就把你放了。”
  朱娜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邢彪掐著小雞子一樣,給推進歌舞廳。躲在暗處的朱文咬著牙。真沒想到,邢彪真的幹得出來。
  過了十分鐘,蘇墨和打扮成六十幾歲的大嘴兒也一起到了。
  有專業化妝師的幫助,在故意穿的老氣一些,手裏也駐了一條拐杖,頭髮帶著假髮套,花白頭髮,不仔細地看,是發現不了破綻的。
  蘇墨下車眼睛一掃,不會是他眼花的,轉角的垃圾桶邊,有一個人飛快的閃身躲開。
  他們按兵不動,等待機會,等朱文自己跳出來。
  在大型落地窗前坐下,邢彪把朱娜推到大嘴兒的身邊。大嘴咧咧嘴兒,上去捏了一下朱娜的臉蛋。
  “哎喲,我就喜歡這種嫩的一掐出水的女孩。”
  蘇墨憋著笑,大嘴兒也是鴨子上架。
  都是這個女孩子叔叔這一輩的人了,誰能下得去手啊。
  捏了捏朱娜的肩膀,又碰碰朱娜的頭髮,靠的近一些,微微側著身體,從外邊看起來,就像是往那被人堵在座位上,讓人非禮一樣。
  朱文都看在眼裏,他就在不是個東西,那也是他的閨女,正是最大好的年紀,一朵花骨朵兒,那個當父親的能看著自己的閨女被人調戲?
  他看得很清楚,他閨女被人摸臉,被人摟在懷裏,女孩猛地站起來,又被邢彪按回去,按在座位上讓那個頭髮花白的人欺負。
  他要再忍下去,他就是個牲口!
  朱文咬牙切齒。
  “邢彪,既然你不讓我活,我也不會讓你活的痛快。卑鄙無恥,未成年的孩子你都牽扯進來,那老子也不會饒了你。”
  摸出一把手槍,別在腰間,用肥大的西裝外套蓋住。這次為了逼著邢彪出錢,朱文什麼辦法都想了,跟黑社會頭子鬥,就是要比他狠,做得比他還絕,那才能贏。
  “我今天倒是要看看,咱們誰最狠。你用我閨女威脅我,那我就要了你媳婦兒的命。”
  事情到這份上,你死我活的架勢。邢彪抓到朱文,那就直接送到警察局。
  朱文是臨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深呼吸,朱文大搖大擺的從暗處走出來。
  蘇墨看在眼裏,對著邢彪眨了一下眼晴。
  來了,這個辦法好用,直接把朱文給逼出來了!
  依照他們倆的身手,再加上一個大嘴兒,三個有功太的抓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意思。早就商量好了,抓到朱文暴打一頓扭送警察局,蘇墨出面把他送進監獄,合情合理不違法。
  只要他出來就行。
  朱文的出現,在門口的小弟都站起來,戒備的盯著朱文,朱娜一看見朱文,尖叫著要跑過來,邢彪按著朱娜的肩膀。
  朱文一看急眼了。
  “你把一個孩子牽扯進來幹什麼?把我閨女放了!”
  朱娜哭喊著,掙扎,邢彪用些力氣控制著朱娜,冷哼一聲。
  “好久不見朱文,你可真能夠躲的,我就差把地皮掀開了。”
  “邢彪,沒有看過比你更缺德的,孩子那麼小你牽扯他幹什麼?放了他!
  “放了?好啊。小丫頭怎麼也跟我叫一聲叔叔,我不會傷害孩子。但是,朱文,你別讓我們費事,不遠就是警察局,咋們到局子裏說說你的事兒。”
  朱文哆嗦了一下,有些畏縮。
  “你他媽的倒是給我錢啊,你痛快給我錢什麼事都沒了。”
  “朱先生,合約上寫的很清楚,股份歸了邢彪,不管是他賣了還是拆了,跟你都沒關係。你要錢是違反約定。”
  “別跟我扯什麼合約,你們當初跟賭場聯手把價格壓低,這是怎麼算?”
  朱文吼出來。
  “不要以為我是傻子,我前幾天得到的小道消息,邢彪,你跟賭場的人聯手我才被迫同意的。要不然五百萬的價格你拿不去歌舞廳。你趁早還我錢!”
  這個可是邢彪跟東城文哥私底下的事兒,怎麼就捕出去了?
  ——昨天群裏妹紙問我,七夕要不要加更。我的回答是,只要七夕有個帥鍋陪我過情人節,喝個小酒拉拉小手,打個啵兒,啵一個加更一次,我是多沒下限啊,哈哈,最近寫有種你再跑的實體書番外,田遠潘雷性福生活,寫的我節操出走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蘇墨出事兒了
“現在你春風得意啊,用五百萬換來五千萬,你怎麼也要補償我吧。我要你一千萬合情合理,趁早給錢,我帶著孩子老婆走了,兩清!”
  蘇墨按住邢彪不讓他開口。
  “但是合約是你自己主動簽的,我們沒有逼迫你。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邢彪設計陷害你?”
  “別他媽的廢話,姓蘇的,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你跟邢彪聯手矇騙我,一個黑臉一個白臉唱得好啊。你們過日子我也要吃飯,把錢給我!”
  邢彪拉了一下蘇墨,不讓他出面。
  “朱文,咱們也算兄弟一場,你帶著你老婆孩子離開這,我給你一百萬,好好的過日子足夠了。警察局那裏我去捶平,這樣我也仁至義盡了吧。”
  “放屁,我要一千萬,我的賭債都有五百萬了,你給我一百萬管個雞毛用!”
  終於說出實話了,賭鬼不戒賭,只會越賭越大,越陷越深。就算吃虧了他還是忍不住,為什麼又跑回來要錢,為什麼為了錢什麼都豁出去了,賭債!
  “現在就兩條路。”
  朱文眼睛通紅。
  “放了我閨女,給我一千萬!要不然!”
  朱文刷的一下從背後掏出一把槍,對準蘇墨。
  “你用我閨女威脅我,我就殺了他!”
  “彪哥!”
  “蘇律師!”
  門口的小弟呼啦往上沖,事情發展出乎意料,所有人大驚失色,都想撲過來保護彪哥蘇律師,想把朱文制服。
  “都他媽給我站住!”
  朱文對著天開了一槍。
  “老子槍裏裝的不是空彈!誰敢動一下!”
  兄弟們硬生生停下腳步。都不敢在動一下,邢彪把蘇墨拉到背後去,大嘴兒跳起來跟邢彪一起擋住蘇墨。
  邢彪鐵青著一張臉。
  “你到底要幹什麼!”
  “邢彪,也有你怕的時候了吧,今天我什麼都豁出去了,你不給我錢,我就跟你一塊死在這。反正我不還錢也是一個死,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
  蘇墨,你,你過來,你把我閨女送過來!”
  蘇墨身體一動,邢彪拉著他的胳膊不放手。不能去。
  蘇墨對他搖了一下頭,要想抓到朱文,只有以身涉險。他不會有事的。
  “我們的恩怨不牽扯別人,我過去。”
  邢彪扯過朱娜,一把抓住朱娜的咽喉。
  “你要敢開槍,我就掐死你閨女。”
  朱娜尖叫一聲大喊著爸爸,朱文槍口對準邢彪的心口。
  “放手,放手!”
  “我過去,你槍走火了,你閨女也就沒命了。”
  不可能讓蘇墨過去,朱文的意思很簡單,用蘇墨作為威脅,邢彪絕對什麼都會同意。邢彪不可能讓媳婦兒涉險,推著朱娜往前走,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朱文的手上,哆嗦著,不敢開槍,朱娜一臉的淚水,邢彪腳步不快,慢慢靠近朱文。
  安靜的鴉雀無聲,沒有人敢亂動一下,黑乎乎的槍口對準邢彪心臟,就連蘇墨都咬著嘴唇站在那。冷汗下來了。
  朱文一把把朱娜拉到身邊,隨後槍口對準邢彪。那臉上充滿得意,囂張,邢彪在他手上,這群人都會按著他說的辦。
  “給我準備一輛車,你們不許跟過來,半小時後,往我帳戶上打一千萬,我看到錢我就把邢彪放了,要不然,我直接斃了他!”
  “好,我按著你說的辦。你也記著,給我小心點,槍走火傷了他一根頭髮,我也饒不了你。”
  蘇墨眼神裏都是寒意,有人在門外停了一輛車,朱文拉著邢彪慢慢往外走。
  “我警告你們啊,不要動,千萬別動,我什麼都幹得出來。”
  蘇墨對手下一揮手,小弟們分開,蘇墨步步跟進。
  “你們都別過來,蘇墨,往我的帳戶裏打錢,趕快!”
  “好,我打款。五分鐘後你就可以查你的帳戶。我就一個要求,不要傷害邢彪。”
  “我拿錢走人!兩清!”
  蘇墨停下腳步轉身就往裏走。
  他這個舉動讓朱文高興得很,大嘴兒對著手下人使眼色,手下小弟緩慢的跟著移動,朱文一想到很快就有錢了,高興的有些忘乎所以。
  狠狠推搏了一下邢彪,邢彪踉蹌一下,朱文槍口用力一頂他的後背。
  “快走!”
  咬著牙忍耐,等一會,再等一會他尋找機會。順從的往前走,朱文一手拉著閨女,一邊左右看著,他怕這些小弟一擁而上。
  快到車邊的時候,蘇墨從裏跑出來,手裏拿著筆記本。
  “朱文你看看,我把錢打過去了!”
  朱文轉頭看著蘇墨,邢彪抓住這個機會,抬手抓住朱文持槍的手腕,用力一掰,傳來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朱文慘叫一聲,再也拿不住這把槍,邢彪接過手槍順手往外一丟,大嘴兒快速接到。
  邢彪拎著朱文的手腕一個背掉就把他掉在地上,抬起一腳踢在他的肋骨上,朱文被踢出去兩米多,撞到車?輾,這才停下。
  朱娜尖叫癱軟在地。
  “呸,你媽的,在老子地盤威脅老子,活膩味了你!”
  邢彪對著朱文吐了一口口水,利用的就是這個時間差,打的就是他措不及防,眨眼的功夫,危險解除!
  所有人長出一口氣,大嘴兒小弟一擁而上,圍著邢彪左看右看,也有人氣不過,上去對著朱文狠狠踹了幾腳。
  “讓你媽的威脅彪哥!揍死你!”
  邢彪沒有阻止,他早就想把這個老犢子打一頓了。
  蘇墨這顆心終於放下來。筆記本丟給一邊的人,邢彪看見蘇墨,笑嘻嘻的。
  “媳婦兒,咋們兩口子合作愉快,這就是那個啥,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蘇墨看了一眼爬在地上,兩三個小弟拳打腳踢的朱文,哼笑了一聲。
  “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兒啊。好著呢。哎,媳婦兒,你真打款了?”
  “我傻呀。緩兵之計而已。你要是利用不了這個機會,那你就是傻子了。
  ”
  伸手摸摸邢彪的臉,摸摸他的心口,蘇墨這顆心才算徹底放下來,剛才那黑乎乎的槍口對準邢彪,他的心臟也差點跳出來。
  “行了,別打了。現在還算自我防衛,再打下去就是故意傷害了。”
  蘇墨走到車邊,朱文蜷縮著身體,後背衣服上都是鞋印,地上還有斑斑血跡。小弟站在一邊,對著朱文吐口水。
  蘇墨用腳尖踢了一下朱文,朱文動都沒動,邢彪下手挺狠的,小弟們下手也挺狠的,估計朱文被打暈過去。
  “你把這個孩子送走,大人的恩怨牽扯不到孩子,還給他媽媽,順便送些錢,算是給她們的驚嚇費。大嘴兒,報警,員警就等著抓到朱文呢。事情解決了,歌舞廳修正一下,提早營業。”
  邢彪拉起朱娜,朱娜都快暈過去了。
  “你等我回來,然後我們訂機票,一起飛蘇州跟爹媽度假去。”
  “好。”
  蘇墨笑了下。
  所有人緊繃的那根線都鬆懈了,警報解除,小弟們勾肩搭背,圍著邢彪大笑著,彪哥你好樣的,身手真俐落。

  蘇墨點了一根煙,也笑著,挺好,什麼都解決了,危險也過去了,都沒有受傷。
  大嘴兒把玩著手裏的手槍,打電話報警去了。
  誰都沒有在意那個倒在地上,距離車子最近的朱文。他被邢彪揍,被小弟們拳打腳踢,不可能站起來。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站不起來,沒人盯著他的時候,一邊的車子突然發動。
  車子裏的朱文滿臉的鮮血,帶著猙獰的笑,那些鮮血讓他看起來就想爬出地獄的惡鬼。
  沒那麼簡單的,邢彪,出來混都是要還的,你強取豪奪侵佔別人財產,一再的把人逼到絕處,那就不要怪別人對他趕盡殺絕!
  一腳油門踩到底,沖著蘇墨開過來。
  邢彪拎著朱娜走去停車場取車,離的有些遠。大嘴兒小弟們紮堆在一起聊天大笑。就蘇墨單獨一個人站在一邊,抽著煙看著他們淺笑。
  聽見車子的聲音已經晚了,蘇墨回頭就看見車子沖著他開過來,倒退幾步,還是沒有躲開沖過來的車子。
  朱文咬著牙往上撞,他要蘇墨死,他要邢彪痛不欲生!他要毀了他們!
  蘇墨撐著車的前蓋,用盡全力往後跳躍!想拉開距離,可他的速度還是不夠快,應該是朱文要他命的決定一點也不動搖,一腳油門踩到底,蘇墨在好身手,也沒有躲開。
  砰的一下撞上蘇墨,蘇墨幾乎飛起來,重重摔倒在地。
  本想在開過去,從蘇墨身上碾過去。
  邢彪已經朝這邊飛撲過來,所有人都撲過來。
  “蘇律師!”
  “蘇墨!”
  朱文掛倒檔,方向一打,車頭一轉開出去。
  大嘴兒跳上一邊的車子,帶著人追下去。
  邢彪撲在蘇墨身上,一把抱起來,蘇墨嘴裏的鮮血隨後跟著湧出來。
  “媳婦兒,媳婦兒,蘇墨,你看我,看我!”
  手忙腳亂的擦拭著他嘴角的鮮血,怎麼也擦不乾淨,一直流,一直流,邢彪手腳發麻,大腦空白,一分鐘前,蘇墨還對他笑啊,怎麼會,怎麼會。
  “媳婦兒,媳婦兒,你看我,我們去醫院,沒事,沒事啊。”
  沒事,安慰蘇墨,更多的是安慰自己,對,沒事的。蘇墨只是咬破嘴唇,其實一點也沒有傷到,絕對是這樣的。
  滾一邊去別說他自欺欺人,他媳婦兒不會有事兒的。
  ——好吧,我躺平了,鞭打我吧,我家就知道你們肯定罵我後媽。蘇墨啊,我對不起你啊,我去懺悔啊。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不是吧,孩子也要出生
感覺手腳癱軟被他抱在懷裏,奔跑著,身體隨著他的奔跑震動,鮮血順著嘴角一直流,身體好疼啊,說不上來哪疼,可就是疼得他眼前發黑。抬眼就是邢彪,青著臉,低頭看自己一下,眉頭皺得緊緊的,一聲一聲叫著自己。恩,沒事,你說得對,不會有事兒的。別這個表情,好嚇人,看  看你眉頭皺的,別吼了,好大聲,震得耳朵嗡嗡的。
“媳婦兒,別閉上眼睛,你看著我!”
邢彪低頭看見蘇墨閉上眼睛,慌得吼出來。不要閉上眼晴,千萬不要。
“車呢,車!”
都幹嘛呢,車呢,趕緊把蘇墨送醫院去啊,他在流血,衣服的前襟上都是鮮血啊。
有人飛快的開來一輛車,對著邪彪大吼。
“彪哥,上車!”
“媳婦兒,你睜開眼睛。蘇墨,你看著我!”
“快點!”
邢彪吼著,低下頭看著蘇墨,手顫抖,不斷地擦拭蘇墨的嘴唇,太多鮮血,不停地流出來,他都不知道蘇墨會有這麼多鮮血,慢慢的臉色變得嚇  人。
“快到醫院了,媳婦兒,你撐一下。”
到底是哪里受傷了,怎麼會轉眼的工夫就變成這樣?他的蘇墨,那麼驕傲,身上的衣服永遠乾淨整潔,永遠都是抬著下巴,傲氣十足地看著你。  從沒有過這麼虛弱的躺在懷裏,眼神發散,劇烈的喘息,呼吸一下,嘴裏的鮮血就會吐出來一些。
“你,你,,,”
蘇墨張張嘴,抓住邢彪的手指,他呼吸一下都疼。
“別說話,很快就到了。我知道,我不會告訴爹媽,不讓他們擔心。你放心,我誰也不告訴,你撐著,媳婦兒,你一定要撐著。”
抓過他的手放在嘴邊親吻,冰涼的手指,讓邢彪的心下沉。
看看,到這個時候,他還是到自己要說什麼。
“彪子,如果,如果我死了,我父母交給你,你,你一定替我養老送終。”
“胡說八道,我們兩個給父母養老送終。”
蘇墨笑了下,好疼啊,他撐得好累。
“其實,我愛你。”
這一句話,邢彪的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我愛你,他從來就沒有當著自己的面說過,明明相愛,卻認為這事兒不用說,他都知道。可是,這個時  候說出這句話,邢彪承受不住。
蘇墨笑著,眼神渙散。大老爺們,你哭什麼,丟人嗎?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我不想我真的死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思。其實,很早就愛上你了,  只是沒說。你哭起來好難看,眼窩子那麼淺,你怎麼做老大的啊。
你,你,你等我好了,我在教育你,什麼叫流血流汗不流淚,你,,,
其餘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不知道邢彪瘋了一樣抱著他往醫院裏沖,急救醫生很快就把他送進手術。
邢彪在蘇墨的手術單子上簽字,手都開始哆嗦,醫生跟他說著,血氣胸,肋骨斷了,紮進肺部,所以造成他呼吸困難,嘔血不止,手術很危險,  失血很多,也許他會死在手術臺上。
邢彪丟開筆,一把抓住醫生的脖子。
“救他,我要他活著!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我要他活著!”
很多人都跟著追到醫院,邢彪發狠,小弟上去把邢彪拉扯到一邊。
“彪哥,彪哥你別這樣,趕緊簽字吧,蘇律師還在手術臺上躺著呢。”
邢彪一錘牆壁,再抬頭的時候眼圈紅了。
“醫生,我求你,救救我媳婦兒。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醫生點點頭。
“我們一定盡力。”
邢彪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在蘇墨的手術單上簽字,用親人的名義簽上他的名字。如果可以,這輩子他都不要在這張紙上簽字。
醫生轉身去手術室,邢彪追到手術室門口,想進去陪著蘇墨,他想時時刻刻盯著。
“彪哥,這是最好的醫院,蘇律師不會有事的,你等等。”
九指兒聞訊趕來,看見邢彪這個樣子,所有人都沉默,蘇律師和彪哥的感情所有人都看在眼裏,這就是相濡與沫,恩愛難離的兩口子,面對生死  ,誰都是手足無措,擔心要死。
九指兒想拉著邢彪坐在椅子上,等幾個小時,蘇律師就會被椎出來,肯定不會有事的。
邢彪一句話也不說,就守在手術室門口,一動不動。
手機響了,邢彪根本就不會接通。隨後九指兒的手機響了。
“把手機給彪哥,趕緊的。”
白樺著急的聲音傳來。這幾天白樺就守在代理孕母的房子外邊,一直沒出現。
九指兒趕緊把手機遞給邢彪。
“說。”
邢彪眼睛都沒眨一下,盯著手術室。
“壞菜了,彪哥,那女人陣痛啊,他要生孩子啊。我現在正去醫院,你趕緊的來醫院啊。”
“他媽的這都是什麼事兒啊,都趕一塊了!”
邢彪焦頭爛額,麻痹草啊,蘇墨這邊手術,那邊他兒子出生,都趕一塊啊。

“第一醫院,送這來,我在這呢。趕緊的。”
邢彪跳起來往樓下跑,蘇墨生死關頭,蘇墨的兒子這個時候出生,這個崽子這麼不會挑時間就要出生,這不是折騰人啊。
白樺也是急得滿頭大汗,誰也沒想到這女人提前幾天生孩子,他也沒經歷過女人生孩子這種事兒,急急忙忙的送到醫院,邢彪已經帶著婦產科醫  生等著,車一到,護士醫生往上沖。
“開五指了,進入待產區!”
代理孕母開始呻,吟,一臉的痛苦,一把揪住邢彪的衣服,不撒手。
“好了好了,只要你生下這個孩子你的磨難就過去了。”
邢彪破天荒的碰了碰代理孕母的頭髮。
“孕婦家屬呢,孕婦現在情緒不穩定,需要家屬在一邊陪伴。”
婦產醫生一句話,邢彪就走不了了。待產區好幾位元孕婦,代理孕母坐立不安,疼的臉色蒼白,抓著邢彪就是不撒手。
邢彪一直看著外邊,白樺跑進來。
“手續我辦好了。專業保姆我也找好了。”
邢彪把代理孕母的手交給白樺。
“蘇墨還在樓上做手術呢,我去看看。”
樓上還有一個呢,邢彪上下不放心啊。這邊生孩子,那邊做手術,他恨不得變成兩個人,都陪了。
“哎,蘇律師怎麼啦。”
白樺剛要追出去,代理孕母慘叫一聲。白樺大吼著,護士,孕婦羊水破了!
邢彪裏按等電梯的耐心都沒有,直接跑上樓。手術室的燈還在亮著。邢彪趴在手術室的門上拼命往裏看。
“彪哥,醫生沒出來呢。你別著急啊。”
“有沒有護士出來,說還需要多久啊。”
“沒有,再等等吧。”
邢彪手機響了。
“彪哥,趕緊的,孕婦開了八指,現在就要進產房啊。”
邢彪扭頭又往樓下跑,他要第一時間抱到孩子啊,事情多著呢,孩子生下來就跟代理孕母隔開,代理孕母坐了月子直接走了,徹底消失。孩子現  在就要被保護照顧。他要第一時間看到孩子,他跟蘇墨的孩子啊。
“哎哎,彪哥,你樓上樓下跑什麼呢,你怎麼不等在這裏啊。”
九指兒一頭的霧水,邢彪半小時樓上樓下跑了還幾圈,問他也不說什麼,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亂套了,全亂了,好事兒壞事兒都趕在一塊。九指兒跑下去,看見彪哥細聲安慰一個大肚婆,不要緊張,不要怕,很快就好了。孩子很快就生下  來了。
九指兒瞪了眼,我靠,不會吧,彪哥在外偷著養個女人生孩子?蘇律師生死關頭,他兒子要出生?
“彪哥幹了對不起蘇律師的事兒?他對得起蘇律師嗎?蘇律師還在樓上的手術室躺著呢。”
“你不知道情況別瞎說。”
白樺狠狠瞪了一眼九指兒,很多小弟也是這個想法啊,彪哥的孩子要出生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怎麼這麼亂啊。
代理孕母骨縫開的很快,很快就到了九指,孩子隨時都可能出來。被椎進產房,邢彪一摸腦門子的汗。轉身往樓上跑。蘇墨怎麼樣了?他會不會  有危險啊?
反正不是推進產房就能生下孩子,還要再等會呢,還是先去看看蘇墨吧。
快速的跑上樓,手術時還是沒有動靜,燈亮著,門關著,一個人也不出來,邢彪急得團團轉,這都過去三個小時了,怎麼還沒有做完手術。難道  ,醫生說,很有可能死在手術臺上?
不要,千萬不要,他就蘇墨這麼一個親人,他跟蘇墨的日子才呀開始。他不能失去蘇墨。
“大哥,快快快,我聽見孩子哭聲了!”
白樺一個電話打斷邢彪的所有擔心,孩子的哭聲?不會吧,這麼快,推進去不到一個小時就出生了?
急急忙忙跑到產房門口,正好趕上護士抱著小孩出來。
“順產,母子平安。是個男孩,六斤八兩重。健康得很。”
護士笑著把懷裏包裹的小孩子遞給邢彪。邢彪紮著手,他一個大老爺們完全不會抱剛出生的小孩。大手丫子伸著,就是不敢接孩子。
“我我我,我不行,我,我不敢抱,太小了,我再把它弄疼了。”
孩子啊,他跟蘇墨的孩子,真的出生了!
天大的好事兒啊,這是今天聽到的最好的事情!盼了十個月,終於生下來了,健康的兒子!
所有擔憂,緊張,焦躁,在看見小孩兒這一瞬間,都變成喜悅。
蘇墨,蘇墨你趕緊好起來,你看看,我們的孩子啊,他真的出生了!
-----------小包子出生啦,真不容易啊。艾瑪,兵荒馬亂啊。


第一百五十七章 雙喜臨門
小鼻子小眼睛,瘦瘦巴巴的一張臉,完全看不出像誰,跟一個小猴子一樣,剛出生,太小,也太嫩,他怕自己粗手大腳的把孩子弄疼了。
新生命的誕生,永遠讓人驚喜興奮,白樺九指兒湊過來,看著繈褓裏的小寶寶,看看邢彪。
“兒子也,彪哥,你兒子啊!”
“我兒子!我兒子!”
邢彪咧著嘴大笑,想哭又想笑,他跟蘇墨的生命延續,就在眼前。以前都是透過顯示器看,真的出現在眼前,驚喜,愉悅,他跟世上所有男人一  樣,看見自己的孩子,都會笑成傻子。
“沒事的,你這麼抱著他,不要太用力。你的手托著他的頭,另一隻手扶著他的屁屁,對,不要太用力。抱抱吧,他可是你兒子呢。”
護士小姐手把手地教著邢彪,小寶寶就這麼在邢彪的手心托著。
邢彪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重一些,把孩子吹著,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裏,多神奇啊,這是蘇墨的孩子,有蘇墨的眉眼,有蘇墨的骨血,跟蘇  墨一模一樣。不,這是他們倆的寶貝兒,他們倆的孩子。他第一個抱孩子,他是孩子的親爸爸。
這才是一個家啊,跟所有家庭一樣,有孩子有快樂,就算是兩個父親,照樣把孩子照顧得很好,讓寶貝兒健康成長。
邢彪抱在懷裏,才知道生命被傳承是什麼意思,這麼個小不點,慢慢長大,成小男孩,大男孩,男人。有蘇墨所有的優點,有自己的所有長處,  融合兩個人的優點成長。他跟蘇墨的寶貝兒,他們倆的孩子。
低頭,親吻在孩子的臉上。
“寶貝兒,保佑你爸爸,平安無事,健康長壽。”
這個家有蘇墨才會完整,蘇墨,你該看看,我們的孩子有多可愛。你趕緊闖過生死關,看看我們的孩子吧。
這一句話讓所有人的高興都被打住,是啊,蘇墨還在樓上生死不知。
“爸爸愛你,小爹愛你,你會健康長大,成為大小夥子,頂天立地的純爺們。”
邢彪舉高小嬰兒,驕傲的看著所有人。
“我兒子!我跟蘇墨的兒子!”
在場的兄弟爆笑出來。這一笑,小寶貝兒哇的一聲哭出來,這啼哭讓所有人更高興。
“好兆頭,有新生命誕生,蘇律師絕對平安無事!”
白樺這句話讓所有人點頭。
“保姆我也讓人接來了,彪哥,你把孩子給保姆,這邊的事情我來處理就行了。你趕緊上去陪蘇律師。”
一個四十幾歲的富態女人懷裏拿著小被子,這是白樺早就挑選好的保姆,就為了照顧小孩的。
“小心小心,別傷著我兒子。”
邢彪是一個最稱職的爸爸,他自己都抱不好孩子,還囑咐別人小心點。
“這邊交給你了。”
白樺點頭,他知道邢彪上下都不省心,催促著邢彪趕緊去。寶寶貝保姆帶走。代理孕母交給阿姨照顧,邢彪顧不上這麼多了。直接跑上樓。剛到  樓上,急診室的燈滅了,邢彪的心臟提起來。
醫生有些疲憊的走出來。
“怎麼,怎麼樣啊。”
醫生笑了,他著笑了,邢彪的心放下一半。

“手術很成功,病人很快就會被推出來。在加護病房呆一晚,明天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但是,病人需要加被照顧,肺部被肋骨戳出一個很大  的傷口,就算是康復了,他的肺部也會很不好,容易咳嗽,發燒就會演變成肺部感染。避免勞累,季節變換要格外小心。最好是戒煙。”
哎呦,我的媽呀。
邢彪差點一?坐地上去,徹底放心了。全身緊繃的神經都放鬆下來。蘇墨沒事,蘇墨平安,孩子出生,雖然一開始下的所有人神經緊繃,可是,  這也算是雙喜臨門。
好事兒,好大發了,有兒子了,蘇墨沒事了,一切都是否極泰來,越來越好!
“病人需要長期調理,不要太勞累,失血有些多,各方面都要注意一些。”
“謝謝,謝謝醫生,太感謝您了,你救了我全家的性命。我帶我新出生的兒子感謝你啊。”
護士把蘇墨推出來,還打著氧氣,麻醉昏迷著,邢彪碰碰蘇墨的手,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媳婦兒,你差點要了我的命。咱們兒子出生了,六斤八兩,大胖小子,哭得很大聲,皺巴巴的臉,保姆說很帥,我覺得過幾天長開一些會更好  看。咋們家今天雙喜臨門。你平安無事,孩子也順利出生,真好。”
蘇墨昏迷著,什麼都聽不到,邢彪還是要跟媳婦兒說一聲。
直接推到加護病房,隔著大玻璃,在外可以看得很真切,蘇墨身上插著管子,吊著血袋,護士在記錄各種資料,醫生也陪在一邊。
邢彪轉身去了新生兒病房區,找到保姆,孩子出生半小時就可以喝水,三小時之後就可以吃奶粉。保姆正抱著孩子轉圈,這小子嗓門很大,嗷嗷  的哭,在門外都聽得到。
“走,讓我媳婦兒看看,我們倆的孩子。”
一臉興奮的拉著保姆去加護病房,站在大玻璃窗外,邢彪把孩子抱在懷裏。
“寶貝兒,那裏邊的是你親爸,你看看,以後可不能做錯事惹他生氣,他身體不好。媳婦兒,看看,這是咱們兒子,你,我,兒子,一家三口, 你快看看,他很可愛吧,嗓門也大啊。你看他發脾氣的樣子像不像你。”
恨不得把孩子送到蘇墨的眼皮底下,讓蘇墨摸一下。隔著大玻璃窗,也足夠了。
小孩嗷嗷的哭,護士一會就出來了。
“這裏需要安靜,先生,你還是把小孩子抱走吧。”
“哦哦,對,兒子,別打擾你爸養病。我帶你吃奶去。”
蘇墨也安頓好了,孩子也給保姆了,代理孕母也被送到病房有專門的人員看護。
達麼一折騰,邢彪累癱了!白樺也累得坐那不想起來。跑到窗口去抽煙。邢彪嘴角是掩藏不住的笑,想想兒子,想想蘇墨,不好的事情都到了頭 ,從今以後都是好事兒了。
今天值得紀念,對呀,他兒子生日啊,要記一輩子的。
雙喜臨門的大好日子。
“代理孕母過了這一個月,直接送走。這段時間不要讓代理孕母看見孩子,一旦有感情了,他也許會跟我搶孩子。”
“恩,我都安排好了。”
“孩子,孩子我們就不先帶回家了。我沒時間照顧,就算有保拇也不成。蘇墨這樣,剛做完手術,醫生說要長期休養,不能太勞累。他本身是一 個喜歡安靜的人,家裏有孩子,吵吵鬧鬧的,他修養不好。再者說,我也照顧不來,孩子就先養在外邊吧,多給一些錢,讓他把我兒子照顧好, 我會天天去看孩子的。等蘇墨身體恢復了,我在包回家自己養。”
邢彪想了半天,只好這麼辦。至少這半年,蘇墨的身體會很虛弱,孩子怎麼辦?讓蘇墨恢復不好也不成啊。只好先在外邊養著,等蘇墨身體好些 了,醫生說健康無事了,再帶回家。至於孩子的問題,也別說了,蘇墨知道這個孩子絕對想帶在身邊,那不是更操勞?
一切都等蘇墨身體好了,就先隱瞞著他吧。
“還有一件事。”
白樺皺緊眉頭。
“剛才我沒跟你說,事情那麼多。太嘴兒打來電話,沒有找到朱文。他們追下去,在火車道邊找到的車,但是沒找到他。大嘴兒帶著人全城搜捕 ,還是沒結果。”
“他媽的,他差一點害得我家破人亡。接,不要停止。必須要找到他!”
邢彪忙碌又開心,蘇墨沒又推出加護病房呢,趴在玻璃上看著,然後再跑到樓下看孩子,看著小寶貝兒睡在嬰兒床上,邢彪就忍不住去親。其實 ,越看越覺得這孩子跟蘇墨很像,看看這嘴兒,看看這鼻子,一模一樣啊。
小小的手,還沒有他的一個手指頭大呢,捏都不敢用力,恐怕捏壞了。但蠻有力氣的,抓著他的手指頭,就不鬆開。那臉蛋兒肉乎乎的,有自己 的巴掌大吧,個頭挺大,就是身上沒多少肉,保姆說,有骨頭不愁肉,只要吃上奶粉,小孩兒就跟豆芽菜一樣漲。像個大耗子一樣舉著手躺在那 睡覺,嘟囔一下小嘴,邢彪不由自主的就裂開了嘴,兒子,兒子,睜開眼睛看看,我是你爸。
怎麼還睡?吃了奶就睡,你到時看看我啊。人家寶寶不都是纏著爸爸抱嗎?這孩子怎麼這麼能睡?
邢彪皺了一下眉頭,伸手搖晃了一下小孩兒。
小東西吧唧一下嘴,眼睛都不睜。還睡。
又搖晃一下。保拇不幹了,推開邢彪拍著孩子。
“他怎麼一直睡?”
“小孩兒前一個月就是吃了睡啊,先生,你別弄他。讓他好好睡覺吧。”
“這個貪睡的毛病可不像我們倆的兒子。”
抱著肩膀摸著下巴研究嬰兒床的小孩兒。
小寶貝兒也許是被推醒了,睜開眼睛瞄了一下邢彪,又閉上眼睛睡覺。
“錯不了,這睡不好耍脾氣的樣子跟我媳婦兒一樣,沒抱錯。”
保姆都不想搭理邢彪,這麼小的孩子能看出什麼呀。
------請叫我親媽,謝謝。我說了我不是後媽,這可是雙喜臨門啊。對吧對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 新一代好奶爸
在孩子臉上嘬了一口,保姆趕緊把孩子抱遠一些,鬍子拉碴的再把孩子嫩嫩的皮膚劃傷了。
“兒子,我去看你爸,你老實兒的別哭啊。”
“先生,該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這個問題,還真把邢彪難住了,他小學畢業,真想不出什麼特別有內涵的名字,小孩的名字要有意義,要符合五行八卦,要朗朗上口,要讓人耳目一新,這麼多要求,邢彪真發愁了。要說他們兩口子,最合適取名字的就是蘇墨,那一定好聽。他的水準不夠。
他們戶口本上,他是戶主,小孩絕對跟他一姓,要叫什麼呢?狗蛋兒?大寶?
他的寶貝兒兒子這時候伸伸腿,把小被子踹開一些。
“這孩子,夠淘氣的。”
保姆嘟囔這麼一句,給孩子排上小被子。
“就,就叫大淘吧。小名兒就叫大淘。”
淘氣的淘,小男孩,會淘氣就是有活力,健康活潑,能淘氣搞破壞,那就有能力創造。
這小兔崽子嘟囔下嘴,這算是,同意了?
“孩子的大名兒,那就讓我媳婦兒給取。他可是出國留學回來的高材生,他取名字一定好聽。”
屁顛屁顛的跑上去,特別想跟蘇墨說,咱們兒子大淘是個小懶包,特別能睡,吃得特別多。大淘還沒有大名兒呢,你趕緊給取一個。
“喂,病人家屬,病人要見你,你趕緊換無菌服進來吧。”
邢彪剛到加護病房,護士就叫邢彪。
高興壞了,蘇墨醒啦,太好了,就說他兒子是個福星,他出生,蘇墨就轉危為安。一切都往好方向發展呢。
換上無菌服,趴在蘇墨的身邊,摸摸他的頭髮,碰碰他的臉,感謝上蒼,把完整的家還給他了。
蘇墨稍微歪頭看見了邢彪,勉強的笑了笑。
“媳婦兒,你嚇死我了。”
真好,蘇墨還活著,真好。
蘇墨抬起手想扯掉臉上的氧氣罩,邢彪趕緊拉住他的手。
“不行,你乖,這個不能撤掉,再忍忍,明天就好了。你身體哪不舒服?是不是很疼?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蘇墨輕微搖了搖頭,這件事情發生的突然,也是他們太鬆懈了。
拂開他額頭的碎發,邢彪親吻著他的額頭,笑著看著蘇墨。
“好好休養,我就在你身邊陪著你。媳婦兒,不好的都過去了,從今以後咋們的小日子美著呢。你要趕緊好起來,要幫我挑選新店裝修的東西,這次不能陪你度蜜月,好了我們就去南方度蜜月。崔勳要是不給你假期,我就給你開一家律師樓。媳婦兒,你嚇死我了,半條命都沒了。”
把他的手放在嘴邊親吻,不再是徹骨的寒冷,蘇墨眼睛彎了一下,還是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面罩。
邢彪看著護士,可以摘下來嗎?蘇墨怎麼一定要摘下這個?
小護士囑咐蘇墨。
“只能取下來一會,不要說太多的話。只能一會。”
蘇墨眨了一下眼睛算是同意,小心翼翼的取下面罩,蘇墨的呼吸變得有些許急促。

“一定要,要找到朱文,他,是個隱患。”
“行了,我知道我知道,這些不用你操心了,你就好好的養病就好。”
邢彪心疼的半死,聽著他的呼吸都著急,離開氧氣罩,他呼吸一下就會牽扯肋骨的疼痛,拿著呼吸罩要給他戴上。
“這次要休,休長假了,你讓崔勳來,我把手邊的事情都給他。”
“行啦,別操心這個了。趕緊帶上。”
“等下。”
邢彪就要給他戴上,蘇墨又阻止他。又要幹什麼啊?
“我想親你。”
蘇墨笑了笑,說出這個要求。邢彪溫溫柔柔的親了他一口。踏實了吧,親一口,熟悉的親吻,讓兩個人都踏實了吧。
交握著手,蘇墨抵抗不住藥物的作用沉沉的睡去,邢彪就這麼拉著他的手,抓住他的手,看見他的人,那些奇怪的機器可以證明,蘇墨現在狀況良好,沒有生命危險。
邢彪還是不敢鬆開手,也不敢休息,最危險的這二十四個小時,他就要眼巴巴的看著蘇墨,好像這樣,才能守住他。
蘇墨還是身體底子好,在加護病房二十四小時就轉入普通病房,再過兩天,能自主呼吸,除了身體不能移動之外精神也不錯。
看他的人一群一群的,很多小弟都來看蘇律師,白樺跟邢彪商量過,蘇墨現在不能受到一點刺激,關於彪哥兒子的問題,誰也不要提,看哪個缺心眼的敢提。
有白樺跟邢彪盯著,都祝福蘇律師早日康復。任何不該說的都不說。
九指兒大嘴兒四瘸子圍在大淘的小嬰兒床邊,研究。
他們幾個啥也不知道,就研究彪哥是怎麼敢生下私生子的。蘇律師知道的話,怎麼辦。
“我覺得這個孩子跟彪哥長得不像啊。”
“我也覺得不像,彪哥沒這麼好的基因吧。”
“悄悄的說,如果不是因為眼看著蘇律師受傷,我都以為是蘇律師生的。”
大嘴兒這話讓其餘兩個笑瘋了。
“還別說,這孩子越看越像蘇律師。難道,蘇律師是個什麼妖精,可以生孩子?”
“說說說,讓蘇律師知道了他不扒了你的皮。”
“都在這幹什麼?別把我兒子嚇住啊。”
邢彪送走一撥客人,蘇墨也累了,昏昏沉沉的睡了,邢彪這才撈到一個空隙跑下來看兒子,一看小嬰兒床邊三個大老爺們圍著,邢彪都揪著脖子丟到一邊去。
“別對著我兒子吹氣,滿嘴口臭,再把我兒子熏著。”
至於孩子是不是蘇妖精生的,這個問題不要問了,彪哥也會把他們踹到一邊去。
這幾天邢彪抱孩子抱出心得。洗了手,熟練的把大淘抱出嬰兒床,往沙發上一坐,手指點了點大淘的嘴唇。
“喲,大淘,是不是餓了呀,那幾個壞叔叔沒嚇著你吧,大淘,爸爸喂你喝奶啊。”
幾個人打了一個寒顫,這一幕太詭異了,看著邢彪接過保姆沖泡的奶瓶,在手背上試了試溫度,這才送到孩子的嘴裏,一手扶著奶瓶,一手托著孩子的頭,慈愛的看著孩子。所有人都驚訝了。
邢彪拎著砍山刀滿大街砍人的時候,他們都看見過,拳打腳踢的扁人也看見過,歪著脖子叼著煙,穿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一條破舊牛仔褲,踩扁鞋後跟,肩膀扛著一把砍山刀,就這麼溜達一條街,嚇壞不少人,他們也都跟在背後。
可就是沒看見過他拿著奶瓶子喂小孩。就像看見霸王龍撫養一隻小奶貓一樣。
這也太讓人吃驚了。
誰說這不是彪哥的孩子?眼睛瞎啦,不是他兒子他能這麼疼愛嗎?
“你們也別閑著,場子管理起來,新店那邊盯著點去。別沒事兒就往醫院跑,打擾我媳婦兒休息了。”
大淘吃飽了,邢彪抱起來,讓孩子趴在他的肩膀,慢慢的拍,拍出奶嗝,就不會吐奶了。
“朱文的老婆孩子走了吧。那就別管他們了,朱文還是要找到,一天找不到他我就不放心。誰知道那個瘋子要幹什麼。找到他之後,先打個半殘,再送到警察局。媽的,讓他害的我差點家破人亡。”
“哦哦,好了好了,爸爸不說這麼血腥的了啊。”
大淘蹬蹬腿,邢彪趕緊拍著兒子。
白樺也跟進來,逗了逗大淘。肉乎乎的奶娃娃,讓這群大老爺們的心也都融化了。
“房子找好了,大淘也不能一直住在醫院裏啊,這裏什麼細菌沒有。還是回家吧。滿月酒辦不辦?”
“不辦了,等我媳婦兒身體好些再說。今天就回去吧,在醫院裏呆著,我也怕有偷小孩的。你們沒當爹,是不知道我的心情。看不見,就想。怕他出危險,怕丟了,怕他哭,怕他病,半夜還要過來幾次,只有看見他,摸著他的小腳丫子,心裏才踏實。”
邢彪滿嘴的爸爸經,說著怕這怕那,可臉上的幸福笑容閃瞎他們幾個人的眼。
“這才幾天呀,這小兔崽子就長了一斤肉,看看,他小胸脯肉乎乎的。醫生都說了我兒子比其他小孩身體壯實呢。”
保姆過來,伸手要抱走大淘,小東西吃飽了就要睡覺了。
“哎,等會,等會,茶壺漏了!”
剛說到高興的時候,邢彪動也不動了,抱著大淘,一會,順著邢彪的襯衫,嘩嘩的往下流水。
哈哈哈。幾個人笑瘋了,大淘尿了他一身,可不是小茶壺漏了。
邢彪不敢動啊,他一動小孩受到驚嚇就不敢再尿了。
“草,這小兔崽子,今天尿了我一件衣服了,我不抱他他不尿尿,我一抱他的小茶壺就漏水。”
“你就慶倖吧,沒給你尿在脖領子就不錯了。大淘,來,乾爹給你換尿布。”
白燁伸手要抱,邢彪抬腳把他踹到一邊去。
“粗手笨腳的再把我兒子摔了。”
什麼都是訓練出來的,邢彪成為職業奶爸,也是訓練出來的,把大淘放在小床上,用紙巾擦拭小雞雞,小胖腿跟蓮藕一樣,一節一節的,非常有力量的蹬來踹去。
這幾個大老爺們新鮮啊,往前一趴,九指兒的手指頭就去撥拉大淘的小雀兒。
“不錯,這孩子長大了會有一個大鳥,你看看,這才幾天啊,這小雀兒都比別的小孩子大。”
“滾你媽的蛋,跑著非禮老子的兒子啊,我兒子才幾天,小鳥兒就讓你給摸了,這是正經小童男子兒啊。”
邢彪一巴掌打在九指兒的後背吼出來。

第一百五十九章 給兒子取個名字真費勁
“哎,還真別說,大淘的小雀兒長得挺好看的,我也摸摸。”
大嘴兒也新鮮,伸手去摸。
“都給老子滾一邊去,他許給我閨女了,我是老丈人,我沒摸呢你們摸啥。”
白樺捏捏大淘的小胳膊小腿兒,捏捏小肚子,捏了一下小雀兒。邢彪不幹了,哦,他兒子被這幾個變態怪蜀黍給摸遍了啊。
“想摸摸自己的去,都給我死一邊去。”
大淘也不哭,也不鬧,蹬著腿刷著小胳膊,啊啊的叫著。
“這孩子不怕我們,這就是緣分,是個當流氓的料。”
“滾你的蛋,老子的兒子要出國讀書,才不要做流氓。你們幾個也是當叔叔的,給我記著啊,帶我兒子玩可以,但是不許在我兒子面前罵髒話打人玩血腥暴力,他是未來的博士,博士後,堅決不能做流氓。你們要做出好榜樣。”
“切。”
沒人搭理他的一本正經,小孩子多好玩呀,大淘嘎嘎的叫喚,誰捏他的臉他都會笑。自己玩的很開心。
邢彪給孩子鋪上爽身粉,尿不濕一包,抱著左右走溜兒,搖晃著,哄孩子睡覺。
還真的讓邢彪給哄睡著了,低頭看著兒子睡沉的小臉,邢彪滿眼的慈愛。
其實,他爹就是大流氓,大混子,什麼缺德的事情都做,但是,他抱著孩子,就是一個最普通的父親。可以滿嘴的爸爸經,可以告訴你什麼牌子的奶粉好,可以告訴你那個尿不濕不會造成孩子紅屁屁,可以哼著不成曲兒的調,把孩子晃悠睡了。胸膛很厚,肩膀很寬,手臂很結實,構建一個結實的搖籃。
寶貝兒,睡吧。
邢彪把孩子保姆送回去,現在只能等蘇墨的身體康復了。再三叮囑保姆,一定要好好看孩子,務必把孩子當成自己的孫子看護。這可是他的半條命。
都安頓好了,邢彪又趕回醫院,蘇墨半靠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風景,哪里有一樹桃花,開的挺燦爛的。
“睡醒啦?傷口疼不疼?”
“醫生來過了,說傷口癒合的很好。天氣真好,花開的挺好看的,想去度假了。”

邢彪試了試水杯的溫度,把杯子端到蘇墨的嘴邊。坐在床邊,開始給蘇墨捏腿。
“那你就快點好,我們度假去。”
“怎麼也要住一個月的醫院。”
“這怕啥,我陪你呀。”
邢彪湊近蘇墨嘴邊,親了一口。
“媳婦兒,你趕快好了吧,我都多少天沒有抱你了,小彪子都想你了。”
蘇墨揪著他的脖子聞了聞。
“什麼味道?奶味?”
啊,完了,他去抱孩子沒換衣服。
“在樓下看見一個奶娃娃,小孩不怕我,非讓我抱,抱了一會估計沾上味道了。”
邢彪打著馬虎眼,轉手從包裏拿出一本康熙大字典。
“嘿嘿,媳婦兒,你隨便翻一頁,看那個字兒順眼,告訴我。”
“幹什麼?”
給孩子取名上戶口啊,孩子出生好幾天了,該上戶口咯,可是孩子的名字還是沒有想好。從刑小墨,到蘇小刑,他的水準也僅限於把他們兩口子的名字疊在一塊,給孩子取個名字。可是那個都不好聽,他認為他兒子應該有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獨一無二的好名字。
可就是想不出來呀,蘇墨有文化蘇墨來決定。
又不敢直接說,只好轉個圈。
“我找到一個算命大師,批字兒的,只要說出一個字兒,他就能算出往後我們的生活是否平順。你來找個字兒。”
“這些迷信你也信?”
蘇墨丟在一邊,他沒興趣玩這個遊戲。
“試試唄,來吧,媳婦兒,挑一個字兒啊。挑你順眼的。”
“多大人了還玩這個。”
蘇墨拿他沒辦法,隨手翻起字典,上下一掃,指著一個具字。
“就它了。”
邢彪伸腦袋一看,那臉耷拉下來,加上姓氏,孩子的名字夠犀利的啊,刑具,靠。
“不要,換一個。”
蘇墨又翻了一下,指著法字。
邢彪的臉都快青了,刑法,我靠,那可是親兒子啊,不是撿來的,不帶這麼玩小孩兒的。你見天的罰別人抄刑法,還讓小孩子叫這個名字,這孩子長大了該有多恨你啊。
“認真點。”
蘇墨憋著笑。
“昀。”
邢彪盯著字典看字解,昀,yun,日光的意思,多用於人名,紀曉嵐的大號就是紀昀。
加上姓氏,刑昀,叫白了就是幸運。
這個字兒好,兒子叫這個名字好,刑昀,幸運,可不是幸運的孩子嗎?他是小福星,帶著好運氣,他的降生,給蘇墨帶來好運,可以平安闖過生死關。他們家有這個小福星,也會越來越好。
“就這個字兒了。”
邢彪拍板決定,他們的大淘大號有了,刑昀。
還是蘇墨有文化呀,還是親爹啊,隨隨便便就給兒子取了一個好名字呀。
他們家的小福星,終於有名有姓了,邢彪買了一個長命金鎖,寫上兒子的名字,掛在兒子的脖子上。怎麼看怎麼招人喜歡。
蘇墨總覺得呼吸不順暢,深呼吸傷口疼得厲害,肋骨斷了,不能打石膏,只好這麼躺著靜養,肺部還有傷口需要慢慢癒合,醫生說,不能用太多止疼藥物,傷口不容易康復。
蘇墨白天人來人往的還能忍住,只是到了夜裏,傷口疼得厲害。怎麼躺著,都疼。
這段時間,邢彪都沒有回家睡過覺,一直跟著他在醫院。下不了床,邢彪倒了導尿袋裏的尿液,一天給他擦拭三遍身體,什麼都不要蘇墨動手,只要乖乖的躺著就行。知道蘇墨臉皮薄,小護士要給他擦拭導尿管的傷口,都不用護士來,都是他來做。吃的喝的都是親手喂,很多次醫生進來都可以看見邢彪在央求著蘇墨,好媳婦兒,好媳婦兒你再多吃一口,就一口。
醫生護士都覺得好笑,一個大男人做到這個份上真的挺不錯的了。
捏腿,捏腰,拉著他的胳膊活動,就怕蘇墨躺著不舒服。
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咬著牙撐著,他知道這是恢復必然經歷的時候。能忍住他就不會出聲,不想打擾邢彪休息。邢彪從蘇墨住院就沒有一天的囫圇覺,他也心疼邢彪,又要照顧他,又要管生意,好不容易睡著了,就讓他休息一會吧。
只是,好疼啊。
咬著牙嘗試自己靠起來一些,這樣呼吸也許就能順暢一點。
他一動,邢彪猛地就驚醒了。
他睡也睡不沉,支棱著耳朵,就怕蘇墨半夜有什麼需要。
扭亮床頭的小燈,邢彪摸了一下他的臉。
“怎麼了?難受?我去叫醫生?”
“有些疼,呼吸不太舒服,你把我扶起來一些。”
邢彪小心翼翼的扶著蘇墨的後背,墊上一個枕頭。
“都出汗了,疼得厲害吧,我讓醫生給你打一針,這麼疼著你更睡不好。”
臉都白了,燈光下幾乎透明,邢彪擦著他的汗,心疼的不知道怎麼才好。他特別痛恨自己,蘇墨疼的厲害,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一邊看著,這要是分擔一些疼痛,那該多好。
“不了,你睡吧。”
“睡不著了。”
邢彪打了一個呵欠。靠在蘇墨的枕邊。
“我們說說話。也許聊著天,你就能睡著了呢。”
雖然這個房間沒有第三個人,邢彪還是壓低聲音,夜晚總讓人性感迷人,壓低的聲音更好聽,蘇墨放鬆的靠在他身邊。
“新店想裝修成什麼樣子?可不能跟以前那樣亂七八糟的了。”
“走高級路線,你說的嘛,高端酒吧也很賺錢,我特意找了一個設計師,絕對把酒吧裝修的很優雅,有品位,我還找了兩三個國內一流的調酒師,那把酒瓶子耍的好看極了。對了,我還去藝校發廣告了。在角落裏買一架白色大鋼琴,那就更有品位。二十四小時營業,絕對賺錢。”
邢彪捏著蘇墨的胳膊,幫他放鬆。
“再有兩三個月就可以再開張了,你早點出院,挑個好日子我們就開張,身為第二個老闆,你也要出席開張剪綵的。崔勳給你半年假期,可不能都躺在醫院裏,那就虧本了。我們用兩個月修養,剩下四個月我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誰規定蜜月就要一個月,我們的蜜月可以四個月啊。”
蘇墨笑了,笑的有些大,咳嗽了出來。邢彪趕緊拍著他,那臉都皺巴到一塊去了。
“沒事吧,我還是去找醫生吧。”
“不用不用,我沒那麼疼了。”
“真的?”
“恩,聊聊天真的減輕了疼痛。”
深更半夜的,他睡不著,邢彪就開著小燈,跟他聊天哄他睡覺,蘇墨心裏暖和,把頭靠在他的懷裏。恩,父母給他找的男人真不錯,真心的不錯。
“要不,我給你讀刑法,你就能睡著了呢。”
“好啊。”
邢彪掐了自己一把,千萬千萬別睡了,刑法對於他,就比安眠藥還管用,他不能先一步睡了。
皺著眉頭讀這些生硬的法律,蘇墨閉上眼睛,他現在真覺得舒服不少,耳邊有他的心跳,還有他磕磕巴巴的讀書聲,蘇墨嘴角扯出一個淺笑。
恩,這些冰冷的法律條例,到他嘴裏,好聽多了。多了人情味呢。

第一百六十章 給丈母娘一驚喜
邢彪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砰,書掉在被子上,蘇墨覺得肩膀一沉,他也快睡著,被這重量壓得清醒了一些,扭頭一看,邢彪打呼嚕了。
哪有哄別人睡覺吧自己先哄睡著了的啊?

蘇墨哭笑不得,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睡吧睡吧,他是累壞了。
拿起刑法翻看幾頁,什麼也不如愛人的懷抱來的溫暖吸引人,丟開刑法,蘇墨跟他頭挨著頭,肩膀貼著肩膀,沉沉睡去。
邢彪是真的累壞了,這可不能怪他不疼媳婦兒。這些天,蘇墨睡了,她就趕緊跑回去看孩子,孩子睡了,他在跑回來陪蘇墨,任何工作他都沒管,他也沒那麼多精力管理了,好在各位兄弟很給力,都是處理好了再打個電話,通知他一聲。場子沒有一個歇業的。按部就班的運營著。
幾天功夫,邢彪眼窩都深陷了,頂著大黑眼圈。能不瘦嗎?來回的跑,一天不知道跑幾次,夜裏睡不好,白天更不能睡,再加上對他絕對有安眠作用的刑法,邢彪的呼嚕聲震天。
就這麼大聲的打呼嚕,蘇墨也不會醒。相反的,邢彪的呼嚕聲反倒成了他的催眠藥,睡在一起太久了,熟悉他的味道,熟悉他的身體,也熟悉他的呼嚕聲,好想睡在家裏一樣,很快他也睡著了。
等蘇大媽他們知道蘇墨受傷住院的是否,已經是蘇墨拆了線,在醫院住了快一個月了。
蘇大媽每天都給蘇墨打電話,蘇墨只是跟老太太說,好忙,走不開。
可偏偏有一天,蘇墨打電話的是否,護士進來,喊著,病人吃藥了。
這就穿幫了。
蘇大媽急急忙忙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邢彪做在一邊,正細心地給蘇墨剪指甲,剪了手指甲,抱著他的腳剪腳指甲呢。
拉著兒子這同哭啊,邢彪證明安慰也不成,老太太沒見過兒子下不了床幹什麼都要別人伺候,咳嗽打噴嚏都欄所有人緊張的時候,說什麼也不走了,就在這照顧兒子。
邢彪蘇墨都捨不得欄爹媽跟著操勞啊,他老媽的血壓也很高的,在一著急一上火,老太太在出點事兒,那就真的熱鬧了。
蘇墨看了一眼邢彪,邢彪收到媳婦兒的資訊,趕緊讓老太太回去。
邢彪眼睛一轉,扶著丈母娘的肩膀。壓低聲音商量。
“媽,我給你一些驚喜。”
“你就給我雲南白藥,我也心疼我兒子。你是怎麼照顧我兒子的啊,跟著你怎麼就出危險,你怎麼把我兒子捲進你們的事情裏啊。彪子,你說過對我兒子好的。”
邢彪聳拉著腦袋認錯,是他的錯,丈母娘罵得對。
“行啦行啦,彪子也不是故意的,這是出突然,好在咱們兒子沒事兒。快別哭了,趕緊回家燉些大骨頭湯,傷筋動骨的,要好好補補。
蘇大爺勸著。
“媽,我真的很想吃你做的大骨頭湯了。”
“我這就給你去做。”
邢彪吧丈母娘送出去。神秘兮兮的。
“真的,媽,驚喜。走走,我帶你去看看啊。”
蘇大媽是第一次怪罪邢彪,哦,我兒子在病床躺著呢,你這還一臉神秘,還驚喜,你吧我兒子放哪了啊?
邢彪是恨不得跟所有人分享他的寶貝兒大淘,這可是寶貝疙瘩大金蛋啊,要不是因為種種原因,早就辦了滿月酒了。
直接把丈母娘送到他給保姆租住的地方,打開門,裏便傳來女人的聲音,小孩的啼哭。
蘇大媽的眼眉都立起來了,好你個邢彪,不是個東西,我兒子病著呢,你再這養女人孩子?
邢彪屁顛屁顛的拉著蘇大媽往裏走。
“媽,你快看看,看看。”
“先生,你來啦,大淘剛吃飽了奶,歡騰著呢。”
保姆拎著髒掉的尿不濕出來,笑盈盈的。
屋子裏分暖和,大床上,大淘穿著一身純棉的印有小蘑菇小鴨子的衣服,伸胳膊撂腿,嘎嘎的叫喚。恩啊的喊著,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但是自己玩的倒是很開心。
快滿月了,大淘長得比一般嬰兒快,剛出生那會六斤八兩,這會都快十一斤了。臉也不再是皺巴巴的小猴子一樣,白嫩嫩的,大眼睛水汪汪,黑玉一樣的瞳孔,滴流轉。就是一樣,這孩子頭發不好。發黃。
太久沒有接觸小嬰兒了,蘇大媽一看這個白嫩嫩肉呼呼嘎嘎叫喚的小孩,一下就被吸引住了。
鼓鼻子鼓眼兒,腦門寬,下爸雙,大臉蛋,吧手丫子塞嘴裏,拿出來,小腳不停的蹬著床鋪。
肉肉的小手上有五個小窩窩,放在手心的小拳頭,欄人想含進嘴裏可勁的親。
粉白粉白的小孩,軟乎乎的小寶寶。怎麼看怎麼招人稀罕。
蘇大媽伸手抱起來,大淘揮著小胳膊,哇的一聲哭出來。聲音洪亮得很。
“今天他二十二天了,叫大淘,淘氣的淘。出生的是否,六斤八,現在快十一斤了。長得很快。嘴壯,吃得香,兩小時喂一次,稍微慢一點他就鬧騰,夜裏很乖,半夜一點醒一次,喂一次,他能睡到天亮。拉的粑粑臭死了,小雀兒呲尿呲老遠。”
邢彪獻寶一樣,捏著大淘的小手,小心的搖晃。大淘看他一眼,還是照哭不誤。
“挺會耍脾氣的,這臭小子這個脾氣有時候我也搞不懂,也不尿了,也不餓了,也睡醒了,他就哭,耍瘋,非要哭夠了,餓了,和一大罐奶粉,吃著吃著就睡著了。保姆阿姨說,小孩子這是氣不順,就是要哭一哭,哭哭還鍛煉他的肺活量呢。我只好抱著他走來走去,希望這小祖宗別哭了。”
“你看看,大淘像不像出了滿月的孩子,我估計一般的孩子都沒他個頭大。這胳膊腿的有力氣著呢。他還挑食,就習慣一種奶粉,換一個牌子的他就不喝。”
蘇大媽拍哄著大淘,大淘還是很給面子,邢彪哄不好,蘇大媽抱著,這孩子就打一個哈欠,不哭了,閉上眼睛要睡。
“媽,大淘出生的時候,正是蘇墨在手術臺上的時候。他們爺倆有緣,他生出來了,蘇墨也就平安了。”
“彪子,你老老實實的跟我說,這誰的孩子?”
邢彪拿過一個小被子,給大淘裹上,蘇大媽捨不得放下,就抱著大淘,欄孩子睡在她的懷裏。
“媽,你看大淘好不好看?我覺得我兒子是最帥的。”
二十幾天了,孩子的輪廓已經長出來,新生兒的浮腫消下去,眉眼越來越好看。
蘇大媽看著,蘇大爺也湊過來。
“這不是咱們蘇墨小時候嗎?你看你看,蘇墨小時候睡在你懷裏也喜歡用腦袋頂頂你的胸口。”
大淘覺得柔軟了,腦門蹭了蹭蘇大媽的胸口。
越看越像,邢彪沒見過蘇墨小時候,但爹媽的記得清楚,蘇墨小時候的摸樣啊。
“這孩子,是蘇墨的?”
蘇大媽難以置信的看著邢彪。怎麼就突然出現個孩子,沒有聽到蘇墨邢彪透露過一點啊,這孩子怎麼就出生了啊。
“誰的骨肉不重要,是我們倆的孩子。”
邢彪摸了一下大淘的小臉。
蘇大媽心裏有個譜了,話沒說透也知道,這個孩子眉眼跟蘇墨很像,絕對錯不了。
“蘇墨還在醫院,我是實在照顧不來了。媽,咋們娘倆分工吧,你照顧孩子,我去照顧蘇墨。”
他也是怕了蘇大媽看著蘇墨抹眼淚,本來蘇墨現在住院就住煩了,蘇大媽在看著吧嗒吧嗒掉眼淚,蘇墨炸毛死活要出院,那可咋整。
“我媳婦兒還不知道大淘呢,我要挑個好日子再告訴他,媽,你也保密啊。給他一個驚喜。”
“我帶大淘,我照顧我大孫子。哎喲,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孫子抱了,真好,看看我大孫子長的多俊。”
要說蘇大媽這輩子最大的遺憾,那就是蘇墨跟邢彪不能給他生個孫子抱,現在就不一樣了,大孫子在懷,小腦袋瓜蹭著,小嘴咕嚷著。睡婆婆嬌兒,睡著睡著笑了。怎麼看怎麼稀罕到不行。
蘇大媽都快哭了,緊緊抱著孩子。
“彪子,媽謝謝你,給我一個大孫子。”
邢彪做的真的讓他們家很感激,對蘇墨很好,還給他們家留後了。
“哎喲,媽,他也是我兒子呀。”
“你去忙,去吧去吧,我跟你爸會天天來的,茶館不開了,什麼也不幹了,什麼也不如我大孫子重要。”
哎,這就成啦。邢彪可算放心咯。說一句不好聽的話,他兩頭跑,不能天天在孩子這邊看著,保姆再好,他也怕有不周到的地方,磕著碰著這可咋整。老丈母娘搭把手,他的注意力就可以都在蘇墨身上了。
爺爺奶奶對孫子那是可著心眼的疼愛啊,現在什麼也不管了,就連大淘睡覺,蘇大媽蘇大爺的眼睛也離不開,死死的看著,眼都不帶眨的。
邢彪這才算抽出時間呢。全心全意照顧蘇墨,新店的事情他也開始接管。
還是忍不住,哪怕只有一個小時的空閒,他也跑去看孩子,吧唧吧唧親幾口,把孩子嚇得哇哇哭,讓蘇大媽打出來。
——————彪子辛苦啦,媽媽不在折騰你了,我知道我快把你整分裂了,沒事沒事,媽媽會給你額外的補償。

第一百六十一章 艾瑪,終於出院回家了
蘇墨的康復不是很順利,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又感冒了,咳嗽的身體蜷縮,肺部有開始感染,別說想抽煙了,邢彪都跟著戒煙,保證身上沒有一點煙味才敢靠近蘇墨,恐怕他還咳嗽。蘇墨迫切的想回家,在醫院住的他心煩意亂,用蘇墨的話說,聞到消毒水的味道我就噁心。那也不成,邢彪好說歹說,這麼哄,那麼安慰,硬按著蘇墨在醫院多住一些日子。
等蘇墨出院的時候,立夏了,整個春天都在醫院裏度過。
一聲都煩氣邢彪了,見天的跑到一聲辦公室去問,我媳婦兒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啊,他要注意肺部問題,其餘的還有什麼注意事項啊,飲食上要忌諱什麼,身體能回到以前嗎?可以動武嗎?三十七度五河三十七度二有什麼區別,這樣的提問要來醫院嗎?我們兩口子的性生活有妨礙嗎?

醫生哭笑不得,再三保證,你先生已經康復了,只要季節變換多注意,感冒格外注意就好了。
邢彪這才把他媳婦兒帶回家。
哎喲,這個亂啊,跟走人家一樣,塵土那麼老厚,衣服也堆在一塊。
“你怎麼能把家裏住成這樣?”
蘇墨伸手去拿丟在沙發裏的襯衫,邢彪趕緊搶過去。
“這幾個月我都沒回家,也就是回來拿個東西就走,不是住在醫院,就是住在店裏。我這就收拾。我吧你送到保全公司去,這麼大塵土對你肺不好。”
“早就沒事了,不用小心翼翼的,去拿拖把跟抹布,趕緊把家裏打掃趕緊了,網上怎麼睡呀。”
這麼髒亂的活兒可不能讓剛出院的病人做,邢彪皺了一下眉頭。
“媳婦兒,保全公司這段時間的賬目有些亂,你幫我看看去唄,我讓小結巴來接你。”
“反正我也出院了,崔勳給我半年假期呢,正好用這段時間把你這邊的事情都捋順了。不用他來接,我自己去吧。新店準備什麼樣子了我還沒看見過呢。”
蘇墨也在醫院憋得發瘋,好不容易出院了,就想這裏那裏的看看,拎著車鑰匙自己出去溜達,邢彪帶著大口罩系著圍裙開始打掃房間。
一邊拖地板一邊自我誇獎,哎,像我這麼好的爺們現在真的不好找了啊,讓媳婦兒出去逛大街,我打掃房間。媳婦兒啊,你該偷笑去吧。
蘇墨覺得自己就是小鳥,關了太長時間放出來了,看見什麼都新鮮,甚至等紅綠燈的是否,看見一個美女抱著一條小狗經過,他都覺得好玩。
醫院真不是人住的,巴掌大的地方,想出去曬太陽都要經過邢彪的同意,做不來撒嬌,那眼睛瞪他,邢彪就是不讓他出去,說什麼怕感冒。這幾個月住的啊,他像是從監獄出來的。
想去了律師樓,崔勳看見他,嗷的一聲撲上來。
“兄弟呀,你終於出院了,你不在這段時間,可把我累死啊,你什麼時候回來上班啊?”
說完這話吐了吐舌頭,趕緊往蘇墨背後看。
上次他去看蘇墨,隨口說了一句,你趕緊康復,那麼多工作等著你呢。他就讓邢彪丟出來了,列為拒絕來玩客人,不需單獨跟蘇墨見面。他還真幹得出來,搬把椅子守在門口,跟一條大藏獒一樣,所有他認為危險的客人,都不接待。
蘇墨勸也不行,就是不讓崔勳單獨進去。可憐的崔勳啊,吃了N次閉門羹啊。
他真怕了邢彪,怕邢彪聽見他說讓蘇墨上班這句話,自己拉著蘇墨說,走,不給這個奸商幹了,老子養你。
“邢彪欄我至少修養半年。”
崔勳點點頭,他也覺得蘇墨應該好好休養,本來人就不是多有肉的人,這麼一折騰,臉消瘦了,還蒼白得很,雖然精神頭不錯,但是看得出來,中氣不足。
畢竟傷得那麼嚴重,傷了元氣,肯定要修養。
“既然要修養,那裏跑這來幹什麼?”
“看看你呀。看著你們都忙,我很輕鬆,我就挺高興的。”
“你小子變壞了啊。幸災樂禍的呢。”
“我在家也沒什麼事情,雖然不能準備出庭接案子,但是寫寫起訴狀還是可以的。你有什麼不太忙的工作我來也可以。”
“可拉倒吧,你那口子能把所有工作摔在我腦袋上。你就安心養病吧。憋得慌那就出去轉轉,現在南方還不算太熱,你看你的臉色,都沒血色,吃點紅棗紅糖補補吧。”
“滾一邊去,你說的這些都是女人坐月子吃的。”
崔勳壞笑。
“哎,你那口子的新店這幾天開張,前幾天我問過那一帶的價格,你知道現在一間店面要多少錢嗎?你小子真是旺夫啊,邢彪現在淨身價超過億了,大款啊。大款的先生在我這上班,我是蓬蓽生輝啊。”
商業街已開發,馬上商鋪就被炒熱了,谷陽算是賺了一筆,從邢彪手上手上買走一間店面,賣給谷陽那價格邢彪都是賺的,這半年多過去之後,商鋪價格翻倍的漲,邢彪平地爆賺。
要不說蘇墨旺夫呢,娶到蘇墨,邢彪翻著倍的賺錢。
“邢彪就是把你供起來,也理所應當。”
蘇墨住院太久了,這些全都不知道,邢彪也不跟他說任何工作上的事情,就是怕他操心。
“怪不得他跟我說,開一家律師樓,讓我自己當老闆,就開在對面的樓層,跟你對著幹呢。”
“我求求你了,蘇墨,你回去管管你家藏獒,別拆我台好不好。”
“成啊,他新店開張,你多送點禮去。”
“真是一家子啊。胳膊肘自己就拐到他那邊去了。”
“你這話說對了,我們是一家子,我要把胳膊肘拐到你這就不對了。”
笑鬧著,崔勳勸他不要著急,就算是我著急也沒用,除非你爺們放你出來,要不然我是不敢讓你工作,該玩玩吧啊。不是沒度蜜月嗎?去度蜜月吧。
蘇墨站在社區外,看著綠化帶的柳樹,覺得,真的該出去轉轉了,他們從結婚到現在就沒有無事一身輕的時候。各種事情一再的發生,也該他們倆浪漫一次了吧。
“哎,媳婦兒,琢磨啥呢,趕緊上來吃飯了。”
邢彪的嗓門還真大,巴望著蘇墨怎麼還不回來,就看見媳婦兒看著一棵樹呆著呢,直接推開窗戶就吼。
這一嗓子吸引很多人的注目,蘇墨好氣好笑,怕別人不知到他們一樣啊。
邢彪是吧蘇墨當成豬一樣來喂,大補的東西,一直往蘇墨碗裏夾。
蘇墨夾起一個草根看看他。
“別告訴我這是人參。”
“你身體虛,多刺點好。這些我都是從張老頭那裏陶騰來的,老頭說補血益氣,你那天的血啊,嘩嘩嘩的流啊。嘩嘩的。”
“你說的那是自來水龍頭。嘩嘩的,早死八回了。”
“吃了吧啊,聽話。”
蘇墨拿他沒招,他現在覺得自己沒事了,站太久是回累,白天容易犯困,可他覺得一切正常啊,邢彪吧他當坐月子的女人欄他分無語。
吃飽喝足,慣性的去茶几上摸打火機,飯後一支煙啊。
邢彪幾大步就走過來,一把奪過蘇墨的打火機,煙盒,順著窗戶就撇出去。
“醫生說了讓你注意肺部。抽什麼煙啊。不許抽了。”
“我住了好幾個月的醫院,就想抽一根。”
“不許抽了,我也不抽了。咋們兩口子都不抽啊。你要跟我過一輩子呢,身體一定要好好的。我給你削一個梨吃,清熱潤肺。”
蘇墨抓狂,受不了了,他身體好了好了好了!知不知道讓一個煙民戒煙,這是個很痛苦的事情啊,還有沒辦法反駁,邢彪還真削了一個梨遞給他。
吃吧,不吃不行啊,不能對不起他的一片苦心,可是老子很想抽煙!
吃了大補的人參,補得蘇墨睡不著覺了。
洗了澡睡在大床上,舒服的歎口氣。
“還是家裏舒服。”
“可不是咋地,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醫院的床太小了,他們倆在床上睡覺,邢彪總怕把蘇墨給踹下去,家裏的大床多好,怎麼翻滾都成。
“睡了吧啊。”
還不夠九點呢,邢彪催著蘇墨睡覺,關了燈就把媳婦兒摟在懷裏,恩,還是家裏的沐浴露味道好聞,尤其是蘇墨洗完澡之後,沐浴露的味道從蘇墨的脖子發出味道,吸引的邢彪忍不住的深嗅。
蘇墨的頭髮有些長了,邢彪蹭呀蹭,鼻尖蹭著蘇墨的脖頸皮膚嘬一口,但是很規矩,手沒有亂摸,就是單純的親一口。
這不對啊,算算時間,他們有多久沒鑽被窩幹點啥了,出事兒到現在兩三個月了,在醫院裏邢彪伺候著,擦澡剪指甲,每天都擦兩三遍澡,目不斜視,也不胡鬧,最開始那一個月身體不能動,他不胡鬧理所應當,後一個月他身體無礙,他還什麼都不做,定多就是親親嘴兒,這就有些不像是這個流氓的風格了。
到家了,他還什麼都不做,這台詭異了。流氓不耍流氓了?怎麼可能,這不就跟一個無肉不歡的人要吃素一樣不可能嗎?
但是他還就這麼老實了。
難道,老流氓在他住院期間,跟別人鬼混了?這更不太可能,邢彪見天圍著他轉,他哪來的時間去外邊胡鬧,身上也沒有其他人的味道。
——————補償來了,我就說過啊,我稀罕老彪,雖然我虐他,但是也是他親媽啊。寶寶的初吻給我吧,好不好啊,老彪。舉牌子征男友,爭一個帥鍋陪我過七夕,喝個小酒拉拉小手打個啵兒,他親我一下,我就加更一次,他要是跟我結婚,老子豁出去了,把所有存稿一次性發出來,吼吼吼。別問我節操去哪里了。我是多恨嫁啊,媽蛋兒。七夕節不會還欄我打連連看吧,消滅一對是一對?

第一百六十二章 說鳥放出過沒有
“喂,你睡得著啊。”
“嗯哪。”
“我睡不著。”

“那,咱們說說話?”
“不要。”
“那,我給你倒杯牛奶?”
“不要。”
邢彪抓著腦袋。他沒招了。
“祖宗,那你要幹啥。”
蘇墨掀開被子坐起來,伸出腳丫子碰了碰小彪子。翹著下巴看著他。
“這麼老實?這鳥兒放出去過了吧。”
邢彪倆手一捂鳥。一臉的苦悶。
“放出個屁啊,誰敢啊,你還不扒了我的皮,好日子沒過夠呢,我怎麼敢戳你腫管子?啥都沒幹。你別鬧妖啊,你身體還沒好呢,我憋了好幾個月,我怕一折騰再把你累著,萬一發燒了,你的肺怎麼辦?我忍著呢。”
蘇墨撲哧一聲笑了。恩,這麼聽話啊。
用腳趾頭順著邢彪的手背滑動。
“大家都是男人,我知道憋的時間太長挺辛苦的,你要不要,,,”
眼睛一挑,那眼睛裏充滿誘惑的光芒,咬著嘴唇,腳趾頭逗著他。邢彪的腦袋瓜子就跟燒開的水壺一樣,嗚嗚的叫喚,這媳婦兒什麼時候學會這麼妖嬈了?他住院的時候是不是看了什麼東西啊。
他媳婦兒會幹出一些挑逗的事情,脫光了讓他回屋啊,每想起一次他就忍不住去擼一管。
設想一下,大床,暖黃的燈光,他媳婦兒誘惑的眼神,腳趾頭踩著他的小彪子。
小彪子早就興奮了,吃素太久了,擼一管打個飛機就沒有,被這麼伺候著,小彪子直接就把褲衩撐起來了。
人吧,不是牲口,不能這念想一上來就不管不顧。這可是親媳婦幾啊,過一輩子的,要慢慢用,六七十還要幹一炮呢,現在不能太折騰,折騰壞了可怎麼辦啊。
送到嘴邊的肉不吃,這要多大的忍耐力啊。
也怪自己,給他吃什麼人參啊,補大發了吧,直接讓他饑渴了。
明天起,把人參換成花旗參。
拉起蘇墨的腳,捏了捏,這手丫子就控制不住,摸著他的小腿,親吻蘇墨的腳踝。
蘇墨靠在床頭,慵懶的傲氣的看著他。他就像是後宮裏的王者,紛亂的大床,他冷冷的看著別人跪在身邊親吻他的腳。他的小腿兒。伺候的細緻周到。
邢彪滿心眼的就讓媳婦兒舒服。他舒服了就睡覺了。
順著膝蓋往上親吻,最嫩的那一塊皮膚上留下自己的吻痕,扯開小褲衩,一口含住小蘇蘇,蘇墨抬高頭,呻,吟一聲,也只有邢彪,讓他得到最刺傲的感覺。
身體發軟,倒在被子裏,邢彪往上摸索著蘇墨的心口,掭著胸前的小果子,把小蘇蘇深深吞進嘴裏,再吐出來,順著圓柱體親吻,往下含住蛋蛋兒,撕拉一下,聽到蘇墨更大聲的喘息,邢彪偷笑,按摩著他的促精穴,含住頂端,用舌頭的咯微粗糙表面去刺傲他。
那敏感的小東西也是太長時間沒有發洩過了,邢彪上下刺激,蘇墨很快就出來了。
腿部肌肉緊繃著,呼吸急促。
“快,快點。”
自從兩口子有了被窩裏這點事兒,蘇墨也不會刻意壓抑自己,想要什麼,想他怎麼弄,直接說。兩口子沒啥不好開口的。
邢彪加快速度,幾個深深吞咽,蘇墨就交貨了。
倒在被子裏大口小口的喘息,邢彪把子孫液塗在紙巾上。掀起被子把蘇墨包裹住。
“你趕緊睡吧啊。”
急急忙忙的跳下床,他還憋著呢,他憋的也渾身冒火啊,蘇墨不知道他交貨之後,眼神變得發散,轉一個眼睛就是風情萬種,臉色變得紅撲撲的,嘴唇殷紅,怎麼看怎麼跟個妖精一樣撩人,把人撩的亂七八糟。他看一眼都會血脈沸騰。
要是換做以前,早就嗷嗚一聲撲上去,撤掉小褲衩,直接幹了。
可現在蘇墨身體不行,他要忍住。
不管用啥辦法了,擼一管洗個冷水澡,怎麼都好,反正他不能多看蘇墨一眼。
蘇墨抬頭就瞟見他撅起來的小彪子,光著?直奔浴室。
“你去吧。”
蘇墨聲音慵懶。帶著一些氣喘。
“去了之後,這輩子你就別睡在我身邊。”
“啊?”
邢彪一隻腳都伸進浴室了,又趕緊縮回來。
“媳婦兒,我可都是為了你好啊,我萬一把你傷著了怎麼辦?”
“一輩子別做這種事兒,那我就什麼傷都不會有了。”
蘇墨淡淡的威脅,絕對讓邢彪嚇尿,一輩子?靠啊,幾個月他都忍不住,一輩子不碰?直接殺了他吧。
左右為難,蘇墨就盯著他看,來不來?老子放下身段邀請你了,你還給老子擰巴。那成,你忍得住你就擰巴。
邢彪剛才沒有把他的褲衩都脫下去,只是拉開了。
蘇墨在被子底下扭動身體,很輕易地就把小褲衩脫下來,砸向邢彪。
邢彪一把接住,媳婦兒的褲衩啊,沾了一點剛才的子孫液,包裹著他的屁屁。
“哼。”
蘇墨這一聲勾人的緊,邢彪丟開小褲衩,跑過來一個飛撲。
劈頭蓋臉的親吻,也不管親到哪了,掀開被子就鑽進去,嘬著臉蛋,啃著鼻子,在動脈上狠狠地吸允,把喉結上都親出印子。
蘇墨抱著他的脖子,肌膚貼近,閉著眼睛享受他的熱情親吻,被啃的疼了,可就是這種疼痛裏帶著蘇墨讓他血液沸騰,抬著頭,讓他親吻得更順利,揉著他的頭髮,抱著他的肩膀。
捧著他的臉,額頭頂著額頭,邢彪眼神裏噴火,側頭親吻上去,張大嘴恨不得把蘇墨整個吞進肚子。
他們這麼激烈的親吻,還是他帶著父母去遊玩的分別。真的是,太長時間沒有親熱了。
蘇墨也很激動,邢彪親吻著他的肩膀,蘇墨揉著他的頭髮,親著他的鬢角。不經歷生死沒不知道這份感情有多重。以前愛他,現在,是更愛他。愛這個粗糙的但是只有對自己很細膩的男人,愛他無奈的對自己喊這媳婦兒,愛他所做一切都是以自己為主。
深深擁抱,重重親吻,肌膚相貼,身體相互摩擦,讓彼此火熱的地方在一起磨蹭,還是不夠,好像還能更親密一步。
邢彪把床頭櫃的抽屜都拉掉了,蘇墨親吻著他的肩膀,咬著他胸前的小果子,邢彪急了嘛慌的就翻找潤滑劑。
蘇墨有些等不及,稍微用力的用牙齒咬他的小果子。
“哎喲,哎喲,媳婦兒,輕點輕點。”
蘇墨重重在他的胸口上咬了一口,就不,就不輕點,我喊輕點的時候你怎麼不聽啊,就咬你,就咬。
邢彪撈起蘇墨的腿,圍在他的腰上。
擠了一大坨潤滑劑淺淺的送進蘇墨的身體內,太長時間沒親熱了,蘇墨緊致極了。
其實邢彪憋得渾身冒火,他就點著了也不敢隨著性子來呀,啃著蘇墨的嘴唇,在鎖骨上來回的親,手指輕輕的移動。觀察蘇墨臉上的表情,他稍微皺眉頭,就會停下來,用力的親吻。
身體的敏感點一再被刺激,蘇墨忍得辛苦,小彪子頂著自己呢,早就迫不及待了,蘇墨感受得到。
睜開眼睛看見邢彪的汗就快滴落,額頭的青筋都蹦出來了,他忍得更辛苦。
蘇墨抬頭親了他一下,用腳後跟在邢彪的腰上來回滑動,這是一個無言的邀請。
“媳婦兒,你忍忍,我實在忍不住了。”
快憋死了。在不磕炮,他絕對會死。
手從蘇墨的胳膊下穿過去,摟住他的肩膀。這樣抱得更緊。
小彪子興奮極了,自動自發找到地方。緩慢地進入,蘇墨咬著嘴唇等待,畢竟不是天生應承的地方,再怎麼激烈,親熱,刺激,最開始還是會疼痛。
邢彪進去三分之一,停住,他使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可克制自己,蘇墨騰出一隻手,按著邢彪緊硼的屁,股。
“進,進來。”
邢彪咬著牙控制自己,慢慢地進入,不能莽撞,不能橫衝直撞。全部進去,蘇墨呻吟一聲,好滿,感覺身體被他填滿了,漲著,都能感覺得到他那裏的血管,能感受得到哪里的硬度。
邢彪淺淺的擺胯,扭腰,前後移動,離開一些,再撞進他體內,碾過敏感點,讓因為疼痛而有些萎靡的小蘇蘇再一次站立起來。
蘇墨沒有什麼不適應,邢彪一直觀察著他的表情,怕他難受,好在蘇墨徹底放鬆,接納起來完全不費力氣,隨著他的移動,短促的喘息,張著嘴,吟哦喘息隨著他的動作快慢而轉變,或長或短,或急或緩,被他摟著肩膀,深深的頂入,肩膀在被他扣著往下按壓身體,上下這麼一來,蘇墨的喘息就變調了,撥高,性感,嫵媚。

邢彪克制不住,離開,再狠狠進來,來回狠狠幾下,蘇墨張大嘴喘息,吟哦都發不出來,嘴唇有些乾燥,蘇墨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
這個動作讓邢彪沸騰,離開一下,再撞進來,親吻著他的嘴唇,用自己的唾液潤濕蘇墨的嘴唇,蘇墨抱著他的肩膀,加深親吻。
腰部挺動,進攻撞擊,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蘇墨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只有在他需要緩氣兒的時候,邢彪才會放開蘇墨的嘴唇,蘇墨趕緊趁這個機會大口呼吸,可沒有呼吸幾口,邢彪在一起親吻上來。
親昵,熱情,激烈,火熱。身體某一處被摩擦的火辣,可是感覺卻順著脊椎往上延伸,直到大腦頭皮,很刺激,刺激的蘇墨想大叫,手腳並用的抱著他,承受他一次比一次激烈的撞擊。

第一百六十三章 呲他老爹一臉童子尿
“媳婦兒,舒服吧?”
蘇墨捶了他一下,不要問他這種話他說不出口!
後背都磨蹭得快出火了,想逃離,想掙扎,可還是按著他的屁股,用力,我想讓你舒服些。這幾個月來你一直伺候我,我也想讓你舒服點。
邢彪嘿嘿一笑,絕對舒服啊,蘇墨都出來一回了。
他憋得時間太長了,小彪子還是熊教教氣昂昂的一點也不軟。
低頭在蘇墨的胸口嘬了一口。
“換個姿勢,讓你舒服些。”
蘇墨大腦當機,他說什麼都行,已經想不出他話裏的意思了,隨著他擺弄。
就著相連的姿勢,邢彪起身,把他的身體翻了一個個,小彪子碾過敏感點,蘇墨長長的呻吟一聲,這個太刺激了。
邢彪從背後擁抱住蘇墨,讓他跪趴在床,這個姿勢更好的迎接自己,蘇墨抓住床頭,邢彪的手跟他交疊在一塊。
後背貼著他的胸膛,就像一塊大毯子包裹著自己。
他都想把自己的球蛋一起進入蘇墨的身體,撞擊著他,讓他身體往前一聳一聳的,一手撐住蘇墨的腰,低頭親吻他的肩膀,親他脖子後面的皮膚。
“受,受不了了!”
蘇墨終於求繞了,他磨蹭的都快沒有知覺,太長時間了,他累了!也被刺激的太過了。
扭回頭,眼圈發紅地看著他,就這個委委屈屈的樣子讓人更受不了。邢彪本想著蘇墨身體不好,他要輕點。可以看這個表情,邢彪徹底牲口了,退到最後去,直接闖進來。來來回回下狠了折騰,咬著牙嘶吼。
“啊 啊,啊!”
蘇墨聲音一節比一節高,感受到一股熱浪噴濺到身體內,小蘇蘇再也忍不住,第三次交貨。
邢彪喘息著,還是湊到蘇墨的面前溫溫柔柔的親吻他。
“舒服吧。”
蘇墨覺得自己死了一回,攤手攤腳的趴在那,背上還有一個邢彪。
手腳都動彈不了了。
“恩?媳婦兒爽吧。”
一口一個親吻,愛不釋手蘇墨這身皮膚,愛不釋手他小死一回的神情。
蘇墨好不容易凝聚起一點力氣,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
“下去,壓死我了。”
邢彪嘿嘿的笑,吧唧又啃了一口。爽了,身體徹底爽快了。還是媳婦兒好啊。媳婦兒安慰自己的身心。
摟著膩味一會,趕緊放水讓蘇墨洗澡,蘇墨現在是隨他了,反正自己一點力都沒有。邢彪再三檢查,恩,腫了,但是沒有出血。按一下,蘇墨抬腳揣他,沒揣到,哎喲一聲。
他的腿被抬起來的有些高,有些肌肉疼。
邢彪趕緊給媳婦兒捏著肌肉。
“我讓你跟餓了仨月的野狼一樣折騰,我去把刑法給我抄一遍!”
“豈止仨月啊。你算算,咋們兩口子多久沒有鑽被窩磕炮了?我這都是輕的,以我的想法,你是絕對不能開口說一句話的。”
“那我該什麼樣啊。”
“爽暈過去了唄。”
“去你大爺的。”
獻媚的把媳婦兒擦乾淨塞進被窩。
“你睡覺,我給你捏腿兒。”
蘇墨沉沉睡去,邢彪這老流氓被喂得飽飽的。怎麼看媳婦兒都稀罕不夠,拉著蘇墨的手就親。
剛要脫衣服跟媳婦兒一塊睡,手機震動了。邢彪趕緊接電話。
“先生,大淘發燒了,你趕緊來看看吧。”
保姆打來電話,著急得很。蘇大媽蘇大爺白天在哪里看孩子,到晚上也就回去了。保姆身邊沒個人,絕對急壞了。
趕緊趕過去,保姆抱著孩子正等在門口呢。
“孩子怎麼樣啦?”
掀開小被子,大淘現在三四個月了,圓盤大臉,肉嘟嘟的可愛得很,可現在閉著眼睛咧咧的哭,小小聲地哭著,看的邢彪摘心摘肝的。
就怕這不會說話的孩子跟小動物生病,因為他們不會說話,不會說出哪里不舒服。大人只能幹著急。
“晚上有些拉稀,我帶著看了社區的醫生,醫生說貼肚臍兒就好,可誰知道半夜發燒了呢。”
趕緊去醫院啊,抱著孩子沖進急診室,隔著小被子都能感覺的到孩子的體溫,那小臉燒的通紅,嘴唇都幹了。邢彪貼著孩子的小,臉急得要死。
“兒子,寶貝兒,兒子!”
醫生給孩子量體溫,大淘抬了一下腿兒,邢彪的心咯?一下。
“我兒子不會蹬腿了吧啊。趕緊治療啊。”
保姆也顧不上這是雇主了,給了邢彪一巴掌。
“呸呸呸,胡說八道!”
醫生拿出溫度計一看,三十九度五。
“沒事沒事,小孩子體溫偏高,這溫度還算正常。打一針吧。”
那麼粗的針頭,邢彪看著膽戰心驚的,抱著孩子的手都開始哆嗦了,這孩子該多疼啊,嗷的一聲還不叫喚出來?不行,他不能讓這麼粗的針頭紮進兒子的身體。
“吃藥能快點嗎?你倒是換一個針頭啊,這孩子這麼小,能受的住嗎?”
“先生,這就是兒童專用的針劑。你把孩子抱好了,別讓他掙扎啊。”
邢彪被人砍過,被人揍過,他砍別人也幹過,多血腥的畫面他都不來眨眼的,可是,當針頭靠近大淘的屁,股的時候,邢彪實在看不下去,別過眼去。
可不是咋地,這一針下去,大淘哇的一聲就哭了。
邢彪差點也跟著哭了,兒子哭,他捨不得啊。
“先觀察兩個小時,燒退了你們就可以走了。”
邢彪抱著孩子坐著,孩子哭,大聲小聲地哭,邢彪就哦哦哦的哄著孩子來回的轉,在大廳裏來回的轉悠。大淘的哭聲減小,保姆摸摸孩子的額頭。
“恩,不是很熱了。”
邢彪的心才算放下一些。剛要坐下,大淘輪著小胳膊咧著嘴兒又開始咧咧的哭。邢彪趕緊站起來抱著大淘滿大廳的走溜兒。
這孩子還真是個小祖宗啊,抱著走來走去,不哭。只要邢彪一坐下,馬上哭。
邢彪只好抱著孩子來回的轉圈。
“兔崽子,跟你爸一樣就知道折騰我。”
親了一口大淘的小嘴兒,小孩吧唧吧唧嘴,睡沉了。
邢彪抱著孩子走了三個多小時,等他把孩子送回去的時候,天都亮了。倆胳膊都抬不起來。好在大淘退燒,睡沉。
大的是祖宗,小的也是祖宗。他遇上倆祖宗。
可這倆祖宗不管怎麼折騰他,他都甘之如飴。
琢磨著蘇墨不會太早起來,邢彪也沒著急趕回去,他放心不下兒子,一直守在孩子身邊。

小不說小孩子不會騙人,他們有世上最乾淨的靈魂,睡夢中的孩子就像天使。睡著睡著笑了,嘟囔著小嘴兒,小手丫子舉過頭頂,跟小日本投降一樣,偶爾伸一下腿兒,拍幾下馬上又睡了。
完全沒有在醫院裏要抱著走來走去的小惡魔樣子,乖巧的讓人忍不住去親吻。
孩子越長越像蘇墨,邢彪琢磨著,要是蘇墨看見了大淘,會是高興呢,還是感動呢,不可能把孩子丟到樓下去,這可是親兒子啊。
打了一針大淘睡得很好。掀開尿不濕看幾次,摸了摸沒有尿,在肉乎乎的屁蛋子上親了一下。他把所有柔情所有寵愛都給了他們爺倆。
也不去別處,坐在地板上看著孩子,越看越稀罕,越稀罕越想摸,拉著兒子的小手,愛不夠。
要是時間允許,沒有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可以這麼看著孩子一天,都不來挪窩的。他是最標準的好爸爸。
大淘睡到八點多,小腦袋左右搖晃一下,睜開眼睛睡醒了。
邢彪把臉湊到大淘面前。
“兒子。”
大淘懂啥呀,睡醒了心情好著呢,葡萄粒一樣大的眼睛看著邢彪,咧嘴笑了。
“哎喲,我的大兒子啊,我可稀罕死了。”
要不說兒子是自己的好呢,怎麼看怎麼喜歡,怎麼看怎麼俊,看看,我兒子,大眼珠子跟葡萄一樣,眼珠兒都比別人黑眸多,那小嘴兒,微微上翹,一看就是個愛笑的孩子,白淨,嫩的跟豆腐腦一樣,手大腳大,手大了抓寶啊,耳朵都跟小元寶一樣,肉肉圓圓的孩子,那麼天真的一笑,什麼煩心事都沒有了,心都軟了。
“老爸給你換尿布啊。換好了你就吃飯,小肚瓜都扁啦,昨天拉空了吧。”
揉了揉大淘的小肚子,撤下尿不濕就要給他換個新的。大淘心情好。沒穿小褲子,尿不濕撤掉之後,小胖腿來回的踢蹬,自己玩的嘎嘎的,恩啊的也不知道說啥,反正挺高興的。
邢彪順著小屁股摸了一下,抓著大淘的小腳丫子親了一口,肉乎乎的小腳小包子一樣。
隨著踢蹬,小雀兒一顫一顫的,邢彪吧唧一口親在孩子的小胖腿上。
“這麼有精神啊,這是病好了。”
還不等邢彪把臉抬起來,小雀兒撅起來就呲尿,這泡童子尿直接就沖著邢彪的臉來了。
躲閃不及,一大早邢彪就讓童子尿洗了臉。
“哎喲,到嘴了!”
趕緊撤也不成啊,這熱乎乎的一泡尿讓邢彪順著下巴滴答。
趕緊呸呸吐幾口,小王八蛋,還真往嘴裏呲啊,尿了他的襯衫,尿了他的褲子,現在有尿他一臉。
大淘笑的嘎嘎的,手舞足蹈,比剛才還高興。

第一百六十四章 親愛的,我們度蜜月去吧
“小王八羔子,敢對你老子幹這種事兒,別以為你小我不敢揍你啊,真打你啦。”
他的吼聲對大淘完全不管用,大淘伸腿踹他,還以為他老子跟他玩呢,笑聲更大了。
“兔崽子。”
邢彪哭笑不得,現在他都管不了這個孩子,長大了更別說,絕對吃的他死死地。
不行,要有爸爸的尊嚴,抬手把孩子抱過來就要給他一巴掌,也就說說,他捨得嗎?大巴掌高高抬起,還不等輕輕落下,蘇大媽拿著撥浪鼓就揍他。
“讓你打我孫子。”
大淘看見了連竄在蹦,笑的喲,都快抱不住了。這誰家孩子,看見他爹挨揍,還這麼歡實?
“媽,他還呲我一臉尿呢。”
“童子尿還敗火呢。”
得得,孩子沒長大呢,爺爺奶奶就開始維護上了。
“趕緊忙你的去啊,洗洗臉就去吧,我看著我大孫子,一天看不到我心裏就癢癢的晃。寶貝兒喲,奶奶給你泡奶粉啊,要不要吃米糊呀。”
行了,孩子奶奶來了,他可以撤了。
以前他在丈母娘面前很受歡迎的呀,怎麼到現在他地位下降了呢。別說他了,媳婦兒的地位也下降了,哎,這孩子算是奪去所有人的注意力了。
也奇怪了,為什麼丈母娘可以跟大淘一對一句的說話呀,大淘恩啊的叫喚,丈母娘就在一邊搭話兒,小崽子聊得更高興,小胳膊揮舞著,精神抖擻的。
說實在的真該換個房子,孩子爹媽都接過去,家裏那就熱鬧多了。
中午提著吃的回家去,蘇墨正燒水準備自己多點飯吃。邢彪湊過去在蘇墨的脖子上親了一口。
“乖,我做飯啊。你外邊歇會去。”
“後天新店開張,各種事情都準備好了?”
“嗯哪,都搞定了。來不少客人呢,我都安排好了,名單,開店的流程,都在書房呢。”
蘇墨就是操心的命,非要他覺得行了,才算通過。
面對面的吃飯,蘇墨把他畫出來的幾條跟邢彪商量,是不是要顛倒一下,來的客人位置要分開,政府機關的,商業的,黑道的,都要分開才好,要不然打起來了。
這樣那樣的,兩口子商量著也把想不周到的都辦齊全了。
開幕這天很熱鬧,邢彪找人設計的店面,內部裝修低調而奢華,沒有以前亂七八糟的紙醉金迷,很有品位,邢彪也穿著西裝打領帶,攜家屬致辭,感謝各位來賓,感謝各位好友,感謝我的先生,感謝我的家人。
蘇墨站在他背後淺笑著,對於這一票小弟而言,邢彪就是他們的支柱,蘇墨就是他們的精神領袖,出席各大重要場合,邢彪從沒有把蘇墨丟下過,大小節目也會帶著蘇墨和兄弟們歡聚。
蘇律師溫和,傲氣,但是不會冷漠,話不多,可跟他交談他會仔細聆聽,給予一些建議。他就站在那,有彪哥在,就有蘇律師在。
一起剪綵,一起答謝來賓,一起敬酒,邢彪跟人高談闊論,他就站在一邊抿著嘴淺笑。邢彪要是跟人拼酒,蘇墨看他喝的超過三杯,咳嗽一下,邢彪馬上就老實,不喝了不喝了,堅決不喝了。邢彪跟政府的人聊天,蘇墨就在一邊聽著,稍微有什麼不妥,他就拉一下邢彪。
來的人都看得出,邢彪對蘇墨的看重,雖然蘇律師沒多少話,可他在這,邢彪就精神抖擻。
人散了,熱熱鬧鬧的開幕式也結束了,開張這三天八折優惠,來往客人很多。本來這條商業街變成新一條不夜街,二十四小時營業,這樣一來,又進來喝酒的,又進來歇腳的,聽著高雅的音樂,喝著一杯酒,跟男友約會,也可以去包廂裏K歌,一過半夜十二點,這裏就是火爆專場了,那就隨著勁爆的音樂起舞吧。
沒有以前的霓虹燈閃爍,跟鄉村迪斯可一樣,帶了一些歐式的風格,標新立異,很多人被吸引都會進來看看。
這是一條商業街,門口的街道上還有提供休閒的座椅,蘇墨坐在那,晚上了,熱鬧依舊,他就靜靜地坐在這,看著新店,白燁九指兒在往裏熱情的招呼客人。
抿嘴笑了下,他們結婚了,一年多了,從最開始算下來,磕磕絆絆風風雨雨的也不老少,能有現在這個規模,真的很不容易。從見面到現在,他也沒想過他會愛上邢彪,更沒想過好好過一輩子,他以為跟邢彪雞飛狗跳,打來打去,吵得厲害,可日子一長了,心踏實了,日子也過順了,生活慢慢變好。一切都在往好的一方面發展。
真好呀,這就是生活啊,誰能一直往上攀爬,好事都是你一家的,你是太陽啊。總有吃苦受罪,才能顯示出順境裏的高興啊。
不管順境逆境,他們都手拉手的一起堅持著。
翹著腿,剛拿出一根煙來要吸,邢彪就跟長了千里眼一樣,快速的跑過來,一把搶過這根煙。瞪著他。
好吧,他也有不痛快的時候,就比如現在,他很想抽一根煙。他不想每次都偷偷躲起來抽煙。
“你答應我戒煙的。”
蘇墨抬起頭看他。
“你坐下,我抬頭看你我脖子疼。”
邢彪大咧咧的坐在他身邊,剛要把煙放嘴裏,順手丟到垃圾桶,他不能說嘴打嘴。伸手一隻手給蘇墨捏著脖頸。
“累不?我先把你送家去?”
蘇墨盯著這條街來來去去的人,看著他們的新店面。
經歷這麼多事情,他們兩個從相對到相愛,也不知道怎麼就愛的難捨難分了。沒用經歷熱情奔放的愛戀,直接進入老夫老夫的模式,好像在一起生活很多年。
“邢彪。”
“恩?”
“我們度蜜月去吧。”
徹底放鬆,讓他們都回復熱戀,好好的愛一次,蜜月一次。
眼神晶亮的看著邢彪。一臉的嚮往。
“好。”
邢彪愣都沒愣一下,直接說好,只要媳婦兒說想去的地方,只要媳婦兒想幹什麼,他就雙手支持。
蘇墨笑了。恩,他對自己的寵愛,自己都知道。
邢彪靠近蘇墨,閃亮的霓虹燈在蘇墨的眼裏發出燦爛的光。
“媳婦兒,你現在真好看。”

蘇墨輕笑出來,邢彪摸著蘇墨的臉,湊過去親吻,蘇墨什麼時候都好看,這個笑容讓他忍不住。湊過去跟蘇墨親吻在一起,溫溫柔柔的親吻。
別管是否在大街上,別管新店門口的小弟們連拍手在吹口哨,別管身邊來往的人的側目,我們是兩口子,領證的,合法的,誰管得著?
蘇墨也沒有推開他,抓著邢彪的領帶讓他靠的近一些,親吻的更深一些。
媳婦兒說度蜜月,那就去。回到家裏,蘇墨挑選地點,現在南方還不是很熱呢,去蘇杭二州,去烏鎮,去紹興,去麗江,去雲南,浪漫一次去。
蘇大媽蘇大爺絕對不去了,他們一門心思撲在孩子身上。第二天的中午,他們就到雲南了。
要的就是速度,想去那裏就不要前思後想,想去就去。
這次就是度蜜月,他們倆結婚一年多的度蜜月,電腦也不帶,任何工作不要提,什麼嚴肅問題也不要說,來這邊就是甜蜜的。
脫了西裝撤掉領帶,換上牛仔褲短袖體恤休閒板鞋,頭髮抓亂,手裏舉著一個單反,蘇墨就像大男孩一樣陽光帥氣。
媳婦兒就是好看,穿著西裝是精英,換了牛仔褲就是陽光男孩。邢彪拎著一個棒球帽給蘇墨扣上。
“別曬壞了。”
他們來的有些晚了,這邊天氣熱了,那也無損他們的好興致。
麗江就是一個讓人來了就不想走的地方,這裏的時間仿佛就是凝固的,古老的建築,納西族的風格,百年老樹,山花爛漫,小橋流水,遠處的玉龍雪山巍峨秀麗,古城裏穿著大花裙子的女店主,梳著蓬鬆的髮髻,懶洋洋的抱著一隻貓,懶洋洋的賺錢,懶洋洋的享受這裏的寧靜跟平和。這不愧是一個被上帝遺落在人間的天堂。
沒有急促的腳步,沒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慢慢地走著,手牽手的走在古城裏,就連空氣都是安靜的味道,身心都能放鬆。任何煩惱都不會有。
那些人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泡一壺普洱,吃一些點心,老貓都是慵懶的,小狗都是趴在地板上打盹的。也許有從大城市跑出來偷閒的人,也許是住在這裏的藝術家,甚至還有小店寫著,發呆免費。
蘇墨到這裏,笑的比什麼都好看。
邢彪什麼都安排好,沒有去什麼幾星級的酒店,就住在民俗客棧,四合院的模式,兩層樓高,院子很大,環繞著都是房子,木質結構,天井下還有木制搖椅,小茶桌,一隻大櫻花樹遮陰。院子裏也是小魚缸,還有不少花草,典型的納西族建築,據說這家客棧,是麗江古城陽光最好的客棧。
店主很熱情,提著他們的行李去二樓,踩在木質樓梯上,蠻新鮮的。
————七夕快樂。今天木有帥鍋約我約會,只好雙更了。媽蛋兒啊,這個七夕節啊,折騰死我了,昨天鬧騰急性胃炎,我吐了十幾次,脊椎也跟著湊熱鬧,差點沒折騰死。

第一百六十五章 蜜月就是要甜甜蜜蜜
店主很熱情,提著他們的行李去二樓,踩在木質樓梯上,蠻新鮮的。
“你們來得有些晚啦,要是三月來,我們這的七十年老櫻花樹開得特別燦爛,不過,現在風景也好,麗江,四季如春,哪個季節來,都能看到不一樣的美景。邢先生定的是蜜月套房,都給你們準備好了。”
純木地板,推開窗戶,能看見樓下彎彎曲曲的小路,還有牆角的各色花草,門外是木質的欄杆,他們的門口竟然還有一盆吊蘭,在二樓擺放著,葉子竟然垂在一樓了。怎麼看都是清新淡雅。田園的很,溫馨的很。
大床兩個並排的枕頭,店主介紹了一番,也離開了,邢彪抱住蘇墨,在耳邊親了一下。
“喜歡吧。”
蘇墨點點頭,就算不說很喜歡,也看得出來,蘇墨很高興。
“來這就是徹底放鬆的,累不累?不累我們下去轉轉?”
蘇墨心情好得不得了,一說下去轉轉,行李都不收拾了,拉著他就走。
“好想去發呆免費那裏發呆。”
“我們大老遠的來這就是發呆啊。”
他媳婦兒咋琢磨的呢。
青石板路,周圍還有不少商鋪,茶樓,沿河有不少茶館,蘇墨隨便鑽進去一家茶樓,納西族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音,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窗戶全都推開,下面就是小河,清澈見底看見不少錦鯉游來遊去。
邢彪要來一些點心,當地的小吃,給蘇墨倒了一杯茶。
難得的,蘇墨又小孩子的天真,抓著一把魚食兒趴在窗戶邊喂魚,盯著游來遊去的小魚,笑得開心。
邢彪手裏的相機就閒不住,哢嚓哢嚓的給媳婦兒拍照。
柳枝依依,風輕雲淡,魚兒戲水,他們兩口子就這麼悠閒的在茶樓喝茶,聊天,就算是不說話,還是一起看著風景跟人群。
靠在一起拍了一張照片,蘇墨嘲笑他的臉大,邢彪說媳婦兒你笑得好傻。
頭挨頭的靠在一起看照片,猛一抬頭的時候,邢彪在蘇墨嘴上親了一下,蘇墨笑了笑,就這麼溫馨的一幕,小河對面已經把他們收入相機。
你在沿河看風景,可別人已經把你當成風景。
多好的午後,曬著太陽,看見一對恩愛的人。
太陽懶懶的,曬的人都不想起來,生活在這裏的人好幸福啊,怪不得有人說,納西族的老人,很幸福,享受一輩子的好風景,曬一輩子懶洋洋的陽光。
“這裏適合養老。”
“適合繁華過盡之後,來這裏尋找心靈上的安靜。”
“我沒你那麼多詞兒描繪這裏,不過。”
邢彪笑著拉著蘇墨的手放在唇邊親吻。
“不管在哪,你喜歡的地方,我就喜歡。”
蘇墨笑著,跟他十指相扣。
“走,給朋友們買紀念品去。”
笑著一路跑下樓,在這個優美的地方,他們像是熱戀的情侶,手拉手的奔跑在青石板路。看見好風景,就拍一張照片,拜託路人給他們來合照,或摟抱在一起,或並肩站立,或親密頭挨著頭,這是蜜月啊,怎麼浪漫怎麼玩啊。
蘇墨丟開以前的克制,想親吻了,就湊過去勾勾手指,親在一起。想拉手了,他就在身邊,不想走了,他還背著自己呢。
這才是熱戀嘛。
就連買東西的店鋪,都是讓人哭笑不得的慵懶,老闆娘在搖椅上聽著輕音樂,看見客人來了,就懶洋洋地說著,喜歡什麼自己挑,錢放在門口的箱子裏就好。
就閉著眼睛坐在搖椅上晃晃悠悠的,身邊的小狗也是抬頭看了一眼,繼續趴著不動了。
這種跟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方式,讓人新鮮啊,不會拉著拽著推薦,也不會討價還價,價格就在那寫著,你認為值得你就買唄。
給兄弟們崔勳父母買了一些小禮物。邢彪看上一款銀飾,小孩子的銀項圈,帶著民族特色,正好給兒子買回去。
“這裏有什麼好吃的飯館啊。”
老闆娘給他們畫了一張圖。往左邊走就是有一家味道很好的三文魚臘排骨,經濟實惠。只是對於特色的粑粑酥油茶,蘇墨實在不愛吃。
在繞過一條巷子,就是酒吧街。都說不來麗江的酒吧,就不算真正體會麗江文化。吃飽了就當散步,溜溜達達的往酒吧街走。
這時候天暗下來,古城裏到處都掛滿燈籠。還有一串一串的紅燈籠,看著就喜慶,白天質樸的麗江古城,到了夜晚變得繁華。
各個商戶也都亮起了燈,古城沉浸在一片燈海裏,更加變得如夢似幻。
麗江是一個很容易豔遇的地方,把手裏的戀人拉緊了,要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被拐走了。難道會說他們兩個走到酒吧的路上,就已經有好幾個人來搭訕嗎?
帥哥,要不要去那邊跳舞。帥哥,去喝一杯吧。帥哥,,,
“都他媽的給老子滾蛋,他結婚了,他是我媳婦兒!”
邢彪虎著臉一嗓子讓好幾個美女倒退三舍。
蘇墨笑趴了,看著他這樣,傻乎乎的。
還不等笑夠了,一個打扮精緻的男人走過來,對著邢彪拋媚眼,靠。
蘇墨稍微揚高聲音。
“上次踹斷了五層木板,下次試試踹斷七層。肋骨算什麼,嘎巴一下踹折了。”
那個精緻的男人跟嘴裏塞了一個鴨蛋一樣,趕緊走。
哼,跟老子搶男人,你還不夠格!
“哎喲,媳婦兒,咋們可快點吧,誰在把你搶走了。”
沒有去鬧吧,那裏不適合他們,挑選了一個小酒吧,安靜為主。昏暗的燈光,很有情調,三三兩兩的坐在一塊,喝著啤酒,聽著臺上流浪歌手的原創音樂,還真是鬧中取靜。
舞池不大,有那麼幾對抱在一塊跳舞。歌聲輕緩,適合相愛的情侶在一起慢慢移動。
蘇墨也來了興趣,在一首歌起的時候,喝了一口啤酒,站起來對著邢彪伸出手。
“先生,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邢彪還真的尷尬了,他打架在行,這些跳舞啥的不在行啊。
“媳婦兒,我不會呀。”

“你讓我去找別人跳舞嗎?”
“那可不行。”
蘇墨一把拉住他的手拽起來。
“怕什麼,又不是跳倫巴探戈,有腳就會跳。”
把他拉進舞池,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摟住他的肩膀。
“親愛的,跟著我的腳步移動。”
沒有什麼講究的舞步,就是慢慢的晃悠著,什麼節奏也不需要,自己就是節奏。頭頂著頭,慢慢地移動著,在這個昏暗的環境裏,有歌聲,有愛人,有美酒,這就是天堂了。
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是能感受得到他在笑。親吻著他的額頭。寶貝兒,你高興,我就開心。
蘇墨把頭埋在他的肩膀,寬厚的肩膀,撐起這個家,給他所有依靠。這個男人,可以粗糙的去打架,可以掄著刀子去砍人,也會紮著圍裙給他做飯,更會陪著他在這裏享受浪漫。
感謝父母,給自己挑選了一個好男人。
也許他們結婚有千般萬般不情願,現在那就從新來一次,在愛一回。
臺上的歌手不知道唱了多少歌曲,舞池裏的人來來回回的換,他們就擁抱著,緩緩移動。不需要說話,情誼愛戀,都心知肚明。
獨佔一偶,享受著他們的浪漫柔情。
說不出多少你愛我我愛你我把你當心當肝的肉麻的話,反正我稀罕你,我愛你,不用說明了你也都知道。
蘇墨不得不稱讚一次邢彪了,這粗枝大葉的老流氓也會浪漫一把小資一回,他們的客棧在晚上更好看。四周的樓層,全部亮起了燈,明亮的燈光,照在實木的樓層上,折射出暖黃明亮的光,漂亮得很。
窗欄上掛著紅燈籠,特別有感覺。
邢彪看這並排的枕頭,笑了。他們可是蜜月期,夜夜鑽被窩幹點被窩裏的事兒也是理所應當的啊。
在外邊脫光了直接推開浴室的門。
“你大爺的,你鑽進來幹什麼。”
蘇墨吹乾淨頭上的泡沫,抬頭就看見小彪子熊姣姣的站著呢。
“給你搓背呀。”
邢彪說瞎話都不來眨眼呢,擠了不少沐浴露就開始給蘇墨抹。
“我洗乾淨了,你自己洗吧。”
“真乾淨了?那就再洗一遍。”
“你大爺的,你,你又耍流氓!”
蘇墨掙脫不了他,又讓他翻過身去,撐著牆壁,微微彎腰,塗抹後背。
還不知道他,他一撅?就知道他要幹啥,絕對要折騰他。
“媳婦兒,我好好的給你洗洗,讓你享受泰國浴。”
蘇墨差點笑噴了,泰國浴?他有三十八D的罩杯嗎?沒那個料他洗個毛的泰國浴啊。
邢彪把自己從頭到腳都塗上沐浴露,抱著蘇墨的後背,去磨蹭。沐浴露很光滑,這皮膚挨著皮膚,刺溜刺溜的,滑不溜丟的蹭著,蹭的蘇墨渾身冒火。
邢彪貼著蘇墨的鬢角親吻,小彪子也塗了沐浴露,卡在蘇墨的後邊,前前後後的模擬著某種動作,進進出出。手不老實,從蘇墨的小果子上摸來摸去,順著小腹滑下去,把小蘇蘇掂在手裏上下動,蘇墨撐著浴室的手就有些發軟。
——大家注意身體呀。七夕節,有情人的過情人節,沒情人的,咋們看文,抱一個,七夕快樂!

第一百六十六章 看誰才是真的力大腰強腎好
“洗,洗乾淨了,去,床上。”
既然逃不開,那就找一個讓自己舒服的方式吧。在浴室裏?這怎麼能行?
“不,媳婦兒,就在這,你聽。”
聽,聽什麼?
蘇墨只聽見自己的心跳快跳出來了。砰砰的響著,其餘的,咦?什麼聲音,壓一下自己的喘息,側著耳朵聽。隔壁傳來聲音,是床板的搖晃聲,還有女人的急促喘息聲,然後越來聲音越大。
蘇墨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這就是酒店的弊端,隔音不好。
“行了,別鬧了。”
人家兩口子辦事兒,他們倆支棱著耳朵聽?這什麼惡趣味啊。
“不行,他不讓我們好好睡覺,我也不讓他消停了。他把女人幹的吱哇亂叫,我也是男人中的男人!”
往前一擠,蘇墨的臉就貼著浴室的瓷磚了。
“喂,你別胡鬧啊,回臥室。”
蘇墨著急了,不會在這吧。
邢彪還真的就在這,借著沐浴露的潤滑,還就進去了,往前全部擠進去,蘇墨被這個姿勢弄得臉紅,站著身體微微前傾,這個老流氓就進來了。不會等回到床上再說啊。
邢彪親吻著蘇墨的肩膀,身體一動,蘇墨就被頂得往前移動,邢彪趕緊伸手捂住他的額頭,怕一激烈,蘇墨的腦袋再撞到瓷板上。
另一隻手扣著蘇墨的小腹,按著胯骨,往自己這邊用力,讓蘇墨全部迎接自己,佔有他到最深處。
每次都讓他弄得要死要活,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這麼大精力,蘇墨雙腳發軟,還是讓他撐著,抱高,蘇墨只剩腳尖點地了,這個姿勢讓他完全用不上力,只能全部迎接,邢彪重重頂進來,在蘇墨的耳邊親一下,這才離開。
蘇墨咬著牙不讓自己的聲音流出來,他沒那麼不要臉,跟邢彪一樣要跟隔壁比試一下誰更勇猛,他知道這裏隔音不好,他不能喊出來讓別人聽見了。
邢彪不同意呀,每撞進一下,都會在他敏感點上來回的碾磨一次。
‘媳婦兒,你喊出來唄,你喊出來我更有感覺,幹得更猛!“
”做,做你的!啊,你輕點!“
一旦張嘴了,這聲音就忍不住了。邢彪壞笑著。
”媳婦兒,用你的聲音蓋住那個騷娘們。讓隔壁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爺們!“
蘇墨恨不得給他幾巴掌,可撞擊讓他只能拉著邢彪的胳膊,想讓他把自己放開,他這樣子很不舒服,腳尖點地,隨著他的攻擊,他的身體就會前傾,就沒有著力點,他很累啊。
可邢彪以為這是媳婦兒讓他用力呢,往裏撞擊的力度變得再大一些。
”恩,恩恩!啊!“
蘇墨承受不住喊出來,隨即咬緊嘴唇,貼著牆壁的手指開始亂抓,太深了,他承受不住了。
邢彪怕他抓到瓷板的縫隙,把指甲掰壞了,趕緊拉著他的手。十指相扣。
”行了,行了,邢彪,真的,真的不行了!“
蘇墨真的撐不住了,開始求饒,邢彪咬著他的嘴唇,就稀罕他求饒的樣子,可憐巴巴的。感覺到他身體一縮,小蘇蘇先交貨了,邢彪這才交了貨。
再側耳聽聽,隔壁早就沒聲音了。
哼,跟老子比?你的小雀兒就是沒發育好,跟日本娘們的裙子一樣短,老子可是出了名的力大腰強腎好。
這一身的沐浴露,汗水,還有那啥,沖吧沖吧就乾淨了,蘇墨很想把他從窗戶丟下去,真的很想。
幸好邢彪沒有拼死了折磨自己,身體有些虛,蘇墨裹著被子躺下。
”你打算在這裏呆多久呀。“
”那就看你的啦,你什麼時候說玩夠了,那我們就進攻下一座城市。瀘沽湖,茶馬古道,香格里拉,隨你挑。我看你對這裏很感興趣,那我們就在城裏享受幾天的慵懶時光,徹底放鬆了再進行下一站。我打算帶你玩一個月,不著急。“
邢彪隨著媳婦兒的興趣來,喜歡?喜歡那就多呆一段時間。
”這裏讓人來了不想走了。“
”不想走我們就在這裏呆著。“
摟過來嘬一口。
”好想去玉龍雪山啊。“
蘇墨這話一說,邢彪馬上搖頭。
”那可不成,雪山,氣溫低,再把你凍著,這肺沒好呢,要悠著點啊。你就在這喂一個月的魚,那都成,就是不去玉龍雪山。沒聽到那些報導嗎?驢友都在這裏失蹤了,咱們不去啊。“
誰知道多少度啊,再把媳婦兒凍感冒了,那可咋整。

”你看,這裏好山好水的多了去了,要不,去香格里拉?“
這地方好,蘇墨馬上來了興致。
”去呀,咱們去呀。據說那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天堂?我的天堂就是跟你磕炮,射在你肚子裏。“
”你這流氓,怎麼就不會說點好聽的呢。“
風花雪月的事兒他非整出點流氓磕兒,給他一巴掌,讓他不懂得浪漫。
”好好好,去,感覺睡吧啊,折騰一天了。“
把媳婦兒摟在懷裏,拍了拍,去,只要你喜歡,哪都成。不就是天堂嗎?下地獄都成。
身為好爺們,就是把媳婦兒的所有要求都滿足了。
等蘇墨睡沉了,邢彪拎著手機進洗手間,壓低聲音問。
”孩子睡了嗎?今天鬧沒鬧啊?我爹媽現在還在呢?吃了多少奶呀,出門散步了嗎?竟然不用哄就會自己睡覺?我兒子真的長大了。“
他出來最不放心的就是大淘,想啊,這才一天,他就想的撓心撓肝的,真的好想帶著兒子一塊出來。不過,哪有度蜜月帶著孩子的,帶著孩子也不能這麼自在了。
”回去的時間啊,不一定呢,你有事就給白樺打電話,我不在家照顧好我兒子。“
白樺覺得自己很悲傷,彪哥說走就走,丟下一攤子事兒跟媳婦兒浪漫去了,他又要管生意,又要管孩子,邢彪下命令了,每天至少去看一次孩子。
等大淘長大了,一定拐大淘做他家姑爺。
前提是他有媳婦兒生孩子的話。
一陣微雨,蘇墨拉著邢彪打著一把傘走在青石板路上,行人更少了一些,爬牆虎茂盛的生長著,順著葉片往下滴著雨,不知道從哪里伸展出來的小花朵,大片的生長,粉色的花瓣被雨水一淋跟一位嬌羞的姑娘一樣,可愛得很。
漫無目的的走,也不管方向感,也不在乎風景,他們倆的世界就是這傘下,巴掌大的一塊,肩並著肩,手牽著手,慢悠悠的走著。
孩童興致上來了,跳上了水渠邊的高埂,窄窄的跟馬路牙子一樣,他就走上邊走。邢彪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給他舉著傘。幸好他比較高,傘舉過蘇墨的頭頂也不會踮著腳。
”下來,下雨呢再把你淋感冒了。“
玩得正高興呢他才不下去,就這麼走,有一種走鋼絲的感覺,往那邊一歪歪,他就掉進水裏,跟小魚兒作伴去。他知道邢彪不會讓他摔下去的,有恃無恐,就這麼走。
”感冒你就發燒,發燒你就住院,早就說了,肺部要多注意,你怎麼就不聽啊。下來。“
皺著眉頭凶巴巴的。
‘你怎麼這麼破壞氣氛啊。”
“你要不下來就是破壞我的好日子,給我下來。”
蘇墨氣呼呼的瞪他,這麼不浪漫。可是邢彪臉上有滴落的雨水,皺著眉頭,瞪著他,手舉著傘,整個人淋著雨,傘就在他頭頂上撐著。
他媽的,這不是讓他感動嗎?對他凶,可他所做的事情都是為自己好啊,看看衣服,都淋濕了,他還是舉著傘給自己撐著。
低頭笑了下,老流氓,他對自己的好,點點滴滴。
“下來,再不下來我把你扛下來。”
“鞋子濕了。”
他穿的帆布鞋,下雨不小,鞋面有些濕。
“拿著傘。”
邢彪把傘塞給他,背過身去,一拍肩膀,上來吧,媳婦兒。
蘇墨爬上去,手撐著傘,往他的那邊多移了一些,他不能感冒,邢彪也不能病了呀。
“把傘往後點,你自己別淋著。”
“你呢。”
“我又沒有肺部不好,身體強壯的跟牛犢子一樣,你可算我的祖宗呀,你要有個閃失,我都別活了。”
蘇墨捶了他肩膀一下,邢彪笑嘻嘻的。
長長的雨巷,青石板路上,一個大老爺們背著他的媳婦兒,撐著一把傘,慢悠悠的走著。
像一幅畫。美得讓人嚮往。
麗江古城真的不想走,跟一個懶貓一樣曬太陽會上癮的,來幾天而已,蘇墨就懶洋洋的,也不出門,就在陽臺上靠著木制搖椅喝著茶,眯著眼睛看天空,能坐一下午。
參觀了木府,在牆壁上留下自己的塗鴉,在廣場跟納西族的大爺大媽跳了拉手廣場舞,買了好多臘排骨直接郵寄回家。還給崔勳郵寄明信片,跟他得瑟一下他曬著太陽的慵懶照片,把崔勳氣得火冒三丈,律師了今年的福利就是去麗江。
這才依依不捨的去了香格里拉。傳說中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一直嚮往麗江的旅行,如果可以的話,明年開春,我希望去這裏旅行。

第一百六十七章傻媳婦兒,你跑哪去了
他們來到季節真的很不錯,普達措國家公園裏杜鵑暗花盛開,?紫嫣紅的杜鵑花把綠色草地都蓋住了,遠遠的看過去,跟一片紅雲一樣。
邢彪真的沒有想到,這裏比麗江古城的溫度要偏低,幸好他來的時候多帶了一件外套,趕緊給蘇墨穿上。
蘇墨到這裏就撒歡了,鮮花盛開,各種稀奇植物很多,蘇墨恨不得跑到花叢裏打滾,從沒有看見過他這麼興奮,歡呼一聲就跑下車,沖過去直接趴在草地上,舉著相機拍了一張藍天白雲。翻個身拍花草,看見邢彪靠近,又把他收錄在鏡頭裏。
邢彪沒那麼高興,海拔有些高了,蘇墨會不會呼吸困難啊。
蘇墨不管這個,看見遠處的湖泊,歡呼一聲就沖過去。
比城市裏的那些湖泊乾淨的不知道多少倍,湖邊的樹木高大漂亮。根本就不用選景色,直接拿著相機隨手拍,都是可以作為壁紙圖片。
普達措國家公園有最漂亮的湖泊濕地,有最珍稀的植物,保存的很好,生態環境很好。
倒在草地上蘇墨不起來了,所謂身心得到淨化,就是這個意思吧。
邢彪嚇慘了,剛才還跟小馬駒一樣奔跑,現在怎麼倒下不起來了啊。
“媳婦兒,媳婦兒,你是不是呼吸困難,要不咋們回去吧,這裏海拔太高了。”
跪在蘇墨身邊不放心的摸著他的臉。
“真漂亮。”
“媽呀,嚇死我了。”
這敗家媳婦兒,總是把自己的心懸起來。跟著他一塊並排躺在一起。
“死在這裏都願意啊。”
“可拉倒吧,別說這話啊。起來,我看那邊有馬匹,我們騎馬去。”
“累了。”
蘇墨不起來,海拔還是有些高,他的興奮勁頭過去之後,覺得這裏還是有些不適應,呼吸有些微的困難。
“我背著你。”
“就在這躺著吧。”
“地上涼,別躺地上。”
邢彪盤腿坐起來,把蘇墨摟在懷裏,坐在他的膝蓋上這樣就不擔心著涼了。
在最美的地方,跟最愛的人在一起看風景,蘇墨回頭就親了親他。
這個蜜月真的很浪漫呀。
感覺真好,等老了,翻起照片,還可以回憶,我們曾經在那裏度過最浪漫的時候,沒工作的煩惱,沒有生活的瑣碎,就是你跟我,享受著的一切。
就是吃的不咋地,蘇墨不太挑嘴,但是這裏真的沒什麼好吃的,烤土豆,烤玉米,土豆都沒有熟呢,現在特別想念邢彪做的飯,有些想念老媽包的餃子了。
“湊合著吃點,想吃好吃的也要等家去呀。”
“想吃餃子了。”
“要不,咋們回去?”
他心裏放不下兒子,回去吧,這都出來一個禮拜了。
“不想回去啊。”

蘇墨轉了一下眼睛,跟邢彪商量。
“聽說玉龍雪山可以滑雪啊。我們那邊是夏天,這裏看見雪,多新鮮,是吧。”
“你要是堅持要去滑雪,那我馬上訂機票,立馬回去。”
邢彪堅決不妥協,那個肺,身體健康的人還有高原反應呢,他能受得了嗎?不要以為他沒發現,蘇墨到這裏,海拔四千米,他就呼吸氣喘了,再到雪山,交待那了。
商量兩次,他都不同意。蘇墨乾脆不商量了。花海滿眼,蘇墨恨不得把這個美景帶回家。
慢慢玩,沒有安排太多的景點,一個普達措國家公園就讓蘇墨流連忘返了,別人都轉半天,他們倆玩了一天,臨走的時候還依依不捨呢。
到了旅館,邢彪趕緊給蘇墨吸上氧氣,他可怕蘇墨出點事情。
“明天看你身體情況,要是精神不錯,我們就去瀘沽湖,那裏有個特別奇怪的習俗,叫什麼阿夏,男不婚女不嫁,喜歡了就到女方家裏去住,多新鮮啊。聽說瀘沽湖的水也隨著太陽的轉移而變換顏色。還是傳說中的女兒國,好多好多漂亮的姑娘。你就不想去看看呀。”
“把你眼睛給我管好了,不許亂看。”
“我看你,我倒是怕哪個大姑娘把你給搶走了呢。”
蘇墨吸著氧氣哼了一聲。他雖然很想去瀘沽湖,但是他更想去滑雪。
玉龍雪山上有一米陽光,據說一米陽光照在相愛的兩個人身上,他們就能愛一輩子。
度蜜月不就是浪漫嗎?怎麼浪漫怎麼來呀。
管他什麼傳說,想玩就是要去。
淩晨四點,蘇墨偷偷的爬起來,躡手躡腳的穿衣服,躡手躡腳的開門,躡手躡腳的跑了。到了門外笑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哼哼,你不讓我去,我自己去,到時候看你找不到我,反正我都在雪山了,你不去也不行啊。
高高興興的直奔玉龍雪山。
邢彪翻身,習慣性的去摸,他只有把媳婦兒抱在懷裏睡得才踏實,閉著眼睛摸呀摸沒摸到。
“媳婦兒?”
迷迷瞪瞪的喊了一句,去尿尿了?
沒人搭理他,邢彪揉著頭髮坐起來,一看時間,臥槽,七點多了。
吧嗒吧嗒的滿房間找,人呢,哪去了?
“媳婦兒,幹嘛去了?”
一看背包,沒了,衣服,沒了。嗷嗷嗷,媳婦兒哪去了!
趕緊抓過手機還不等拔出來,電話打進來了。
“哎呦我的媽呀,媳婦兒,你哪去了。”
蘇墨聽不好意思的,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那個,你起來了。”
“你都不在我身邊睡覺了我還不起來嗎?哪呢,說話。”
“就是吧,我挺嚮往玉龍雪山的。那個然後呢,我就自己出來了。”
“臥槽,你自己跑玉龍雪山去了?你什麼身體不知打啊,那個海拔你受得了?你能痛快喘氣兒嗎啊,我不讓你去還不是怕你肺受不了。你還會自己偷偷跑啊,你幾歲了?”
邢彪大吼大叫,這媳婦兒真管不了了,轉眼自己就跑了,看都看不住啊,比孩子還要淘氣。大淘真不愧是他親兒子,爺倆一對淘氣。
“不是,那個,我是想跟你說,你趕緊過來吧,我迷路了。”
“啥?”
蘇墨特不好意思,真的,他在國外都不會迷路,可她在去玉龍雪山的路上迷路了。還迷得暈頭轉向找不到北了。真丟人啊,他怎麼會犯這個低級錯誤。
邢彪嗷的一嗓子就吼出來了。
“你你你,你在哪呀。不對,你要知道你在哪你就不迷路了,你怎麼迷路的呀。被壞人拐騙了?被坑了?沒事吧,有沒有高原反應啊。”
邢彪氣的,又氣又急,趕緊穿衣服,一路往下跑。
“我租了一輛車來,然後有一段路不太好走,司機說,很近了,讓我下去走過去。往左邊走,繞一下再往右,然後我就不知道方向了。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反正是去玉龍雪山的路。你趕緊過來吧,這裏氣溫好低,我沒穿羽絨服,凍死我了。”
蘇墨嘟嘟囔囔的,他真的很沒臉,覺得就沒這麼丟人過。
“哎,我說你啥好,找個避風的地方等著我。出來玩一趟我再把媳婦兒給整丟了,丟人現眼。”
“你就不會別說我了啊,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出現這種低級錯誤啊。”
“等著我,關鍵時候還是需要你老爺們吧。”
哭笑不得,趕緊跳上一輛車。
“去玉龍雪山,趕緊的啊,師傅,我著急。”
計程車司機還蠻善談的。
“這麼著急幹啥呀,都沒有開始接待客人呢,不著急啊。”
“我傻媳婦兒自己去雪山迷路了,我再不快點他再出危險可咋整。”
“哎呦,那可要快點了。先生新婚吧,這麼恩愛。”
“結婚一年多了,我媳婦兒說沒度過蜜月,來這裏玩。攤上個傻媳婦兒沒治兒啊。平時挺精明的一個人,咋就犯傻了呢。哎,關鍵時候還是老爺們管用。不讓他去他還去,這不,吃苦了吧。”
計程車司機笑著,看得出來,說著我那傻媳婦兒的時候,臉上有多幸福的笑。哎,這就是戀愛中的人呀。
看著感情就很好啊。
“這邊路不太好走嗎?”
“挺好走的,就是有一段要繞一圈,車開進去挺費勁,要客人自己下去走。現在客人慢慢多了,只要跟著他們走就可以到。好找得很。”
又打過電話讓蘇墨站在那別動啊,千萬別動,要不然找不到了。雪山挺大的,海拔還那麼高,他再出點事情可咋整。
蘇墨覺得自己好可笑啊,怎麼就迷路了呢。沒辦法,只好站在那裏等。
玉龍雪山就連夏天也就十幾度,越往上溫度越低,積雪常年不消融,但是半山腰上,可是鮮花燦爛,山頂的積雪,山下的鮮花,不得不感歎造物者的神奇啊。
在原地跳了幾下,他還是體虛,前段時間的重傷,讓他看起來恢復得不錯,傷了元氣。手腳冰涼,真的不應該逞強自己跑上來,海拔高了,他呼吸都是張著嘴。
------------七夕節都過得快樂不?聽說,牛郎織女熱的中暑了,今年的七夕取消了,還去過情人節啦?哈哈,不管咋招,收到玫瑰花巧克力的妹子漢子,可以得瑟一下啊。沒有情人的也沒關係,咋們一起過總攻節。十一月十一號,總攻節!總攻就是我,我就是流氓香!

第一百六十八章 蘇律師也不是樣樣精通
邢彪遠遠地看見媳婦兒在哪走來走去,磨蹭著胳膊,邢彪打開車門就往下跑。
“我的傻媳婦兒啊,我終於找到你了,你可嚇死我了。”
急了嘛慌的跑到蘇墨身邊,抖開羽絨服就把蘇墨裹上。
“快穿快穿,別凍壞了。”
拉鏈一直都拉到脖子上,帽子手套圍巾都給他裹上,摸著他的臉冰涼冰涼的。
“凍傻了吧。誰讓你自己亂跑啊。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呀。”
抓過手不停的呵氣,可是這樣還是冷,乾脆拉開毛衣,就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這麼來的快一些。
“你來得好快。”
“我再不來你都凍成冰塊了。走吧,車在一邊等著呢,我們回去。你在古城曬一個月的太陽都成。”
千萬別來這麼危險的地方了。
“你看,雪山就在眼前,你看山上是雪,山腰那邊就是花,多好著呀,離的很近,這大老遠得到這了再回去,太不划算了。我們上去玩吧。”
“不成。”
蘇墨抿了一下嘴。放在他肚皮上的手順著他小腹摸了一下。
“老彪。”
老彪,含義很深,老公,加,邢彪,就是老彪。這只有他們倆磕炮的時候,蘇墨一激動才會喊出來的名字邢彪懂呀,這是蘇墨跟他撒嬌呢。
媳婦兒一撒嬌,他骨頭就酥。
“走。”

個沒出息的熊玩意兒,你媳婦兒沒有叫你老公呢,你就妥協了。二韶不說就去啊,至少你威脅他嘬你一口啊。
太好哄了。
蘇墨心裏高興,搞定了吧。多簡單的事兒啊。
玉龍上真的很漂亮,有些景色簡直就是鬼斧神工。這時候正是杜鵑話盛開的時候,花開的都看不見枝葉,地上是皚皚白雪,白雪上是燦爛的杜鵑花,誰著見過雪地杜鵑花盛開?各種顏色的杜鵑花肆意盛開,大朵小朵的炫目。
邢彪是不捨得蘇墨在往上邊爬了,租了兩匹小馬,往上走。經過雲彩坪的時候,蘇墨指著那一片聖潔的就像沒有人打擾的地方笑著。
“據說這是殉情聖地,從這一起殉情的情侶,可以到第三國,幸福的生活。”
“我不殉情我也很幸福。”
“那我們就去一米陽光,在哪里接受老天的祝福,幸福一輩子。”
“那些個都好說,我說,你咋樣啊,你吸著氧氣,別說韶了,呼吸是不是不順暢啊。”
越來越往高走呢,蘇墨現在沒說一句話都要喘幾口。邢彪恨自己不爭氣,撒嬌叫了自己一聲就帶他上來。
“沒事。”
他比所有人吸氧都早,那些四五十歲一起上來的年紀大一些的都沒有吸氧呢,他現在就抱著氧氣開始吸了。
越往上,開始坐纜車,蘇墨的症狀有些加重,倒在他的懷裏,臉有些紅,邢彪給他抱著氧氣管,還是怕他呼吸不好。
“媳婦兒,你可別勉強啊。”
“突然的海拔升高了。我不回去,我還要滑雪呢。我都沒有滑雪過。”
“行,我會滑雪,我教你。”
“一米陽光,,,”
“不去了,太高了。媳婦兒,只要你好好的,咋們家就幸福著呢。”
蘇墨點頭,恩,他也不會折騰自己的身體,也是一個極限了,再往上他也怕高原反應太激烈,好好的一個蜜月,進醫院可不好。
這裏有世界上最長的滑場,人好多,到了地方,蘇墨狠狠吸了幾口氧氣,腦袋也不發脹了,滿眼都讓興奮代替。還有不少孩子上來玩呢,他可不能就在這裏光看著吧。來這裏就是為了滑雪享受刺激的。
邢彪還真的沒有誆他,換上了全套的滑雪裝備,戴上了風鏡,對著蘇墨來了一個飛吻。
“媳婦兒,看看你爺們的瀟灑身姿。”
蘇墨還真就不信他,他一個粗糙爺們,能會這種運動嗎?
邢彪屈膝身體往前傾瀉,順著滑雪道就下去了。蘇墨站起來看著他,保持身體平衡,他還真的特別瀟灑的一滑到底,還在最下面的學到哪打來一個轉,對著蘇墨揮揮手,哇喔的歡呼。
蘇墨對他挑起大拇指。
“我老家那邊也有這節日。東北嘛,冬天的雪老厚了,小時候也玩過。我教你。”
給他換上滑雪橇,把帶子系得緊緊的,拉著他的手往前走。
“學會走,就學會滑。身體的姿勢很重要,我們去蹭教練的指導。”
偷偷摸摸的跑到教練的背後,一批花錢學滑雪的人正在接受指導。
屁股撅起來,膝蓋並擾,腿要岔開一些,邢彪在一邊擺弄著蘇墨的各個部位,這樣,這樣,對,屁股撅起來。
蘇墨隨著他說的擺動作,他也想滑的很漂亮啊。
邢彪的抬起手在蘇差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媳婦兒,你屁股現在越來越翹了,好著極了。”
個流氓!他就不放過任何一個時候非禮他。多少人呢他還拍自己啊,耍流氓啊。
抬腳就端,可惜他忘了腳上還穿著滑雪橇呢。抬起一隻腳來他站立不穩,手舞足蹈的,嗷嗷嗷,棒嘰摔在雪地裏。
“邢彪,你大爺的。”
蘇墨扯著脖子罵他。
抓起一把雪就沖著這個老流氓丟過去。邢彪在一邊左躲右閃,笑瘋了。
哎喲哎喲,媳婦兒氣得火冒三丈,這樣子可愛極了,精神頭不錯嘛。
蘇墨真的不大會滑雪,看著人家剌溜一下就滑下去,他就特別羡慕。也學了七七八八,還有邢彪幫忙,應該,大概,能滑吧。
邢彪怕他媳婦兒掉個倒栽蔥,一直拉著他的手在雪地裏找感覺,其實在雪地裏走很累的,尤其是穿著這身滑雪服,還有笨拙的滑雪橇。
“我自己試試。”
“要不找個小矮坡?你看那邊的孩子玩得多開心啊,我們玩那個去好不?
蘇墨看過去,兩個小朋友坐在滑雪板上,後面大人一推,倆小孩就順著滑雪道滑下去,尖叫著笑著一直沖到底。
那兩小朋友,也就八九歲,天真爛漫。看起來也很好玩,但是,他是這些孩子年紀的倍數,他丟不起這個人跟孩子玩一樣的。
“你鬆開,我自己來。”
“我去下邊等你,你順著雪道滑下來,不要怕,我在下邊接著呢啊。記著姿勢,保持平衡。”
邢彪滑下去,對著蘇墨招手。
“媳婦兒你不要怕,你爺們在下邊保護你。”
邢彪這一嗓子讓很多人圍觀,喲,這誰家爺們啊,這麼體貼啊。蘇墨對他偶爾發二都習慣了。懶得搭理他傻乎乎的,他現在要全神貫注的準備滑雪,姿勢,對,姿勢要記得,動作要領要記得,他有功夫在身,這些運動應該難不倒他。滑雪杆一撐,蘇墨就從雪道上頭滑下去了。
玉龍雪山的滑雪場很大,滑雪場道很長,坡度還好,不是太陡峭。蘇墨滑下去,也沒覺得很難,彎著腰,弓著背,不玩什麼花活兒,順順利利的滑下去就好。
本來蘇墨滑的很好,邢彪眼巴巴地看著他,剛要稱讚一句,媳婦兒,你擱那那成,就沒有什麼能難住你的。
蘇墨也放鬆了,他都滑到一半了,非常平靜,感覺好極了。
可是滑雪場不單單就他一個人呀,他在滑雪還有不少人也在滑呀,有個滑雪的耍酷,不按著正常的滑雪場道滑下來,而是繞著S路往下滑,左邊右邊,來回的滑,一下就沖到蘇墨的面前,蘇墨猛地一驚,眼看這就跟這個人撞在一塊了。
速度加上下滑的力道,這撞在一塊他們倆還不摔斷了骨頭?蘇墨趕緊往旁邊一扭,他一個新手,著急麻黃的就把動作要領忘光了,那個人滑遠了,蘇墨再也站立不穩,那就壞菜了,一個倒栽蔥就紮進雪地裏,根本停不住,咕嚕咕嚕的卷著雪花就下來了。
邢彪嚇得趕緊往上跑,蘇墨英明神武一世,那就是人中龍風啊,一直都高高在上的人,傲視群倫的王上,跟一個雪球一樣滾下來。
什麼優雅什麼形象什麼裝B都他媽沒有了,頭暈眼花就下來了。
邢彪是從雪球裏把蘇墨刨出來的。
“媳婦兒,媳婦兒,你沒事吧啊,你腦袋呢。哎喲,我的媽呀,媳婦兒,你咋屁股朝上啊。不會摔傻了吧。”
聽他放屁呢,蘇墨被卷在雪堆裏,掉得四仰八叉的,滿脖子滿衣服全是雪,邢彪瞎啊,一直拽他的腿兒,就不拉他的手,可不就看不見蘇墨的腦袋嗎?
七手八腳的從雪堆裏掙扎出來,頭暈這是必須的,他不知道自己折了幾個跟頭,就是一股腦的摔下來。滑雪橇都摔丟了,可見剛才滾得多激烈。
他費老勁爬出來,大口大口的喘息。他媽的,看著挺簡單的運動,他怎麼就沒學會啊。
趕緊把他脖子上頭上的白雪拍掉,揉著蘇墨凍紅的臉。
“沒事吧,咋樣啊,真的傻了?”
“滾蛋。”
“沒事,會罵我呢。動動胳膊腿的,看看哪疼。那個孫子,老子饒不了他。”
捏捏這捏捏那,除了臉通紅,哪里都好好的。他甩了一個大跟頭,好像,不是那麼生氣?
“別瞎嚷嚷,這裏誰把誰碰了都不是故意的。”
蘇墨抓著邢彪的手站起來,雪還是蠻厚的,他就這麼翻滾,也就是頭暈眼花,胳膊腿的一點事兒沒有。
“挺好玩的。”
蘇墨看看滑雪道,一臉的興奮。
…………玩瘋了這倆貨啊。

第一百六十九章 蜜月也該結束了吧啊
“你看我姿勢沒有,很標準吧,要是沒這個意外我絕對滑的比你好,來的就是雪山,玩的就是雪,不甩幾個跟頭怎麼叫來雪山呢。”
蘇墨還是很想試試。
“哎,我的雪橇呢。”

“可拉倒吧啊,咱們不玩這個了,太危險,我帶你玩好玩的去。”
說什麼也不能讓媳婦兒滑雪了,再讓他來幾個倒栽蔥啊,別看著這次沒有摔疼,滑雪橇萬一折了,再把他傷了怎麼辦?
邢彪租了一個大輪胎,打了氣的內胎,他坐上去,讓蘇墨坐在他的腿上,往下滑。
誰說小孩子的遊戲他們不能玩啊,坐著大輪胎往下滑雪一樣刺激。
根本不用害怕摔倒啊,坐的穩穩當當的,他還摟著自己的腰呢,享受著風吹過來的淩厲痛快,快速地從上面滑下去。在平緩地方打轉。隨著速度尖叫,大笑。刺激啊。
媳婦兒喜歡,邢彪拖著大輪胎吭哧癟度的再拖上去,在坐著滑下來,蘇墨越玩越高興。有種感覺回到小時候,他那時候還小,好多小夥件在冰上,坐著滑冰車,背後的小朋友推著,快速的滑行。
要不說邢彪壞呢,他還記著把蘇墨衝撞了一下的那個人呢,陪著蘇墨滑雪,還四處踅摸那個人,看見那個人又準備滑雪,邢彪拖著大輪胎上去,據離他不遠的地方,拉著蘇墨坐下,看著那個人滑下去了,他們兩口子一擠眼的,也下去了。
那個人不是耍酷嗎?他滑雪得瑟的好像這個雪場都裝不下他了,左邊右邊的來回沖,邢彪故意靠近他,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看著那個人還是S路線劃過來,眼看著離他們也就不到一米的距離,就要繞道另一邊去,邢彪伸手抓了一把雪,沖著那個人的臉就砸過去。
也就趕巧了,這速度這反映的靈敏也就邢彪這個做慣壞事的人能幹得出來。那個人風鏡上突然多了一坨雪,反應不及,哇哇哇的亂叫著就往下沖。
滑雪道的最下邊,就是場道的盡頭是摞的高高的輪胎作為援沖,一般都不會到這裏,可這個人是耍帥嗎?速度很快,?不住車了,著急嘛慌的去弄眼睛,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沖著這些輪胎過去了。
哇的一聲慘叫,這個人就砰的一下撞在輪胎上。啪嘰掉在地上。捂著鳥蛋滿雪地裏打滾了。
“啊喲,我看著都疼。他的小鳥估計要斷了吧啊。”
嘖嘖嘖,他的人成大字型的貼在輪胎上,輪胎一個疊一個的,好巧不巧的,他的小鳥撞在兩個輪帶中間。不被卡一下,也要因為衝擊撞一下。
“趕緊跑。”
蘇墨可不想做了壞事還被抓,趕緊跑吧,這倆做壞事兒的屬黃花魚的,溜了。
要不說他們是一家的呢,壞事兒一擠眼的就幹出來了。
蘇墨笑的壞壞的,有時候幹壞事兒感覺很爽呀。
“玩也玩了,媳婦兒,咋們走吧。”
邢彪真的不希望媳婦兒一直在這,順著他玩了,那就走吧,現在特別希望蘇墨去麗江古城發呆去,至少那裏他不會呼吸困難。
“沒玩夠呢。”
“再不走人家找上咱們要咱們賠他小鳥可咋整啊,幹完壞事兒趕緊撂啊。”
想想也對,好多人把那個人圍上了,他們再不走追究起來就沒完了。這倆缺了大德的,還真的溜了。可憐那個人鳥被撞得,只能一瘸一拐哈巴著走。
可惜蘇墨到了麗江古城也不能去發呆,也不能去瀘詁湖看摩梭人的神秘,他這個身體真的是傷元氣了,到了客棧,第二天就開始發燒。
把邢彪嚇得一天也不敢耽誤,帶著媳婦兒回去,直接住進醫院。
哎,好好的浪漫的蜜月之旅,以進了醫院告終。
雪山的溫度他能受得了嗎?還別說一個倒栽蔥滾下山坡,脖子裏都是雪,還在半路上凍了一會,重感冒啊,蘇墨感歎,在玉龍雪山著羽絨服還覺得不暖和,在這邊熱的衣服都穿不住。這國家太大,有時候也蠻神奇的。
一次感冒,蘇墨住了半個月的醫院,這也不排除邢彪的刻意延長時間,非要蘇墨一點也不咳嗽了,才能出院。
“媳婦兒,你都成林黛玉了。”
這下蘇墨就實在討厭打針,也必須要在醫院吊水了,邢彪寸步不離的陪著,就怕針尖穿破血管,讓蘇墨更受罪。
出去玩蘇墨精神頭很好,在麗江放鬆,沒有壓力沒有負擔,吃好的玩好的,蘇墨都胖了一些,可這麼一折騰,那臉又小了。時不時的還咳嗽幾聲,邢彪心疼啊。
“你希望我跟他一樣的結局?”
“呸,胡說八道呢,我是想讓你趕緊好起來。”
“是你不讓我出院的啊。”
簡單的感冒,都沒有肺部感染,他住院多久了?蜜月都沒有玩盡興呢。
“麗江我沒有玩夠,本打算順著麗江到雲南的。”
“沒事兒,好了咱們再去。一家子都去。”
帶著丈母娘兒子,一家子都去,那就是度假了。還省去了他天天背著蘇墨打電話這事呢。
說起兒子,他兒子會坐著了,自己做著玩玩的很好,還長牙了呢,長了四顆小白牙,跟個大耗子一樣,好玩著呢。夏天了,熱了,大淘就穿一個小背心玩,小胳膊小腿兒,肉乎乎的露在外邊,跟個福娃一樣。
喜歡玩水,把他脫吧乾淨了丟在水盆,跟個鴨子一樣撲騰,笑的嘎嘎的。招人稀罕著呢。穿一件小紅兜兜兒出去玩,誰逗他他都笑,都誇他兒子長得好呢。
好不容易吊完水,蘇墨跟邢彪商量,去辦理出院吧,我真的想家了,在這我鬱悶得慌。
“鬱悶啊?你也會鬱悶啊。”
崔勳探望蘇墨,正巧聽見蘇墨說鬱悶,這讓他笑的張狂,提著一籃水果,站在門口那叫一個得瑟。
“讓你在麗江一玩玩一個月,讓你刺激我,你悠哉悠哉忘了時間去度蜜月,把我累翻了。在醫院住著吧啊,我不會給你公費醫療的。”
每一次著見他在搖椅上喝茶曬太陽,慵懶的跟老貓一樣,崔勳就羡慕的牙疼。哼哼,蘇墨,你也有今天,你也會鬱悶,不是你讓我鬱悶的時候了?
“你大爺的,跑這來刺激我媳婦兒啊。”
邢彪不愛聽了,崔勳哲不是擺明瞭欺負蘇墨嗎?那可不成啊,邢彪忽的站起來,拎著崔勳脖領子丟出去,死話不讓蘇墨去他那裏上班了。
崔勳在屋外都聽到邢彪喊著,不給他幹了。
崔勳可不能丟了這員大將啊,等蘇墨出院了,擺了一桌,邢彪這才哼著。本來我是要給我媳婦兒蓋律師樓的,看你這麼誠心的份上,再給我媳婦兒一個月假期,我就原諒你。
蘇大媽也天天去看蘇墨,蘇大媽早就想讓蘇墨自己帶孩子,孩子還是跟著自己的倆爸爸感情比較親啊,彪子一直遲遲不開口,蘇大媽著急呀,每天話到嘴邊了,又咽回去。看著兒子躺在病床上,翻看著書籍,時不時咳嗽一下,那臉色蒼白蒼白的,那手腕的骨頭都快支楞出來了,一場感冒雖然讓蘇墨的肺部沒有發炎,還是傷了元氣,蘇墨這個身體,讓他們更擔心。這孩子交給他,蘇墨也照顧不來呀。算了吧,別說了。
養著吧,他們養著大淘吧,等蘇墨身體徹底好了,真的強壯了,再說吧。
邢彪從張老頭那裏掏騰來藥方,蘇墨的身體要大補,好好的養。這個家還要蘇墨支撐呢,他有個三長兩短怎麼可以。就差把蘇墨塞在中湯子裏。
這一喝中藥,就是三四個月。
喝的蘇墨能吐了,邢彪變成營養師了,什麼該吃,什麼吃了對他身體好,什麼吃了清肺,都一清二楚。最誇張的,他知道吃梨對他身體好,就那種酸梨,一咬下去能冒酸水的那種酸梨,邢彪也不知道從哪弄來一筐。往那一擺,蘇墨看著牙齒都冒酸水。這種水果他真的吃不下去。
他吃不下去邢彪有辦法呀,今天蒸酸梨,明天糖拌酸梨,後天銀耳燉酸梨。
蘇墨為了能儘快把這些酸梨消滅了,拿著大塑膠袋往崔勳的辦公窒拿,你吃,都吃了我還謝謝你了。
崔勳就吃那種軟乎乎的酸梨。蘇墨看著就牙疼。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害喜了呢。”
“我害喜不太可能。你懷孕倒是有可能。前幾天我怎麼看見邢彪抱著一個孩子去打預防針啊。看他那樣真的是很喜歡那個小孩,虎頭虎腦的,大眼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親兒子呢。當時我一愣,我真以為你偷摸生了一個孩子呢。”
蘇墨皺了一下眉頭?
“看錯了吧。”
“沒有啊,你老媽還跟在身邊呢,給那個孩子擦嘴,拿吃的,看起來很喜歡這個孩子。”
這是怎麼回事?哪來的孩子?
…………有種你再跑預售呢,喜歡的去看看喲。封面挺好看的,等上了色,我拿出來秀秀,讓你們看看啊。

第一百七十章 我兒子會叫爬爬啦
大名刑昀,小名大淘,很快就一周歲了,如何認祖歸宗,這個問題,讓除了蘇墨以外的這家子人很頭疼。
  對於大淘,蘇墨是一無所知,這群人隱瞞的也好。白樺知道真相,以為邢彪不帶回去,是因為蘇墨的身體,畢竟這一年來,蘇墨進醫院的次數真的很多,人都瘦了不少,精神頭十定。邢彪都給媳婦兒下跪的主兒,絕對把媳婦兒當祖宗啊,捨不得媳婦兒太累,沒帶回去唄。也就沒問啥,也沒跟蘇墨說,畢竟這是他們兩口子的事兒。
  九指兒大嘴兒他們也知道這個孩子,但是他們以為這個孩子是彪哥的,蘇律師太強悍,彪哥不敢帶回去,在外邊偷著養,更沒人敢跟蘇律師說啊,那不是讓蘇律師跟彪哥打起來嗎?日子剛穩定沒幾天,誰也不會做這個壞人啊。破壞人家婚姻是罪孽。
  崔勳不知道這事兒,無意中提起,蘇墨也只是覺得奇怪。
  這一年,邢彪很忙,從蜜月回來之後,他又是忙著照顧自己,又是打理生意,有時候深更半夜還要出去,蘇墨也沒多想,生意做大了,人肯定特別忙。
  好在邢彪保證,每天都跟蘇墨吃一頓飯,摟著蘇墨睡覺。
  天天睡在自己身邊的人,能有什麼事情隱瞞自己的?他身上沒有那些妖嬈少爺的香水味,料想他也不敢幹出什麼。男人嘛,不都需要應酬,新店生意好,保全公司發展的不錯,成績斐然。蘇墨對他那是相當放心。
  邢彪忙什麼?兒子啊。
  生意上挺順當,新店很賺錢,各個兄弟在各個崗位都很給力,也有忙應酬的時候,但是他總要抽出兩三個小時陪兒子。
  蘇大媽說的,小孩子腦袋瓜可聰明了,他會記著你的味道,記著大人的臉,要讓他熟悉你,這可是親父子啊,可別把感情扔生分了,難道要小孩子長大了說,我爸爸從小就沒管過我。
  親爹蘇墨孩子都沒看見過,他這個親爸爸再不管不看,他兒子不要太可憐。
  深更半夜出去說有應酬,那絕對都是看孩子去了。

  他現在可是好爺們,煙酒適度,美色不占,大把賺錢,看護兒子。
  他可以學著愛情公窩那句經典臺詞了,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好男人邢彪。
  大淘真沒有對不起他爸給他取的這個名字,越來越淘氣。大淘餵養的好,三翻四坐,七拿八爬,這孩子都提前完成了,六個月滿床的爬,爬得飛快,一轉眼看不到,在地上了。大頭朝下掉下去,掉疼了也只是摸摸腦袋,繼續爬。
  滿屋子探險。
  耗子窟窿都讓著小崽子翻遍了,完全是破壞大王那一撥的,給他買一個電動玩具,大淘看幾眼,吭哧一口咬上去,腦袋掉了。
  邢彪仰天長嘯啊,真不愧是我兒子,破壞力真強。
  漲了六個牙齒,跟個小兔子一樣,逮什麼啃什麼,有時候竟然抱著桌子腿啃。每次都讓他吃的滾瓜溜圓啊,沒有一頓不給他飯吃啊。怎麼見什麼啃什麼。
  蘇大媽說,這不是蘇墨的孩子,我家蘇墨小時候很乖,絕對不是這個惡狼樣兒,這就是一個小狼崽子啊。
  邢彪摸著下巴琢磨,那天晚上,他也硬了,他先把蘇墨擼射了,他射了沒有?他的那啥跟蘇墨的那啥是不是混在一起了?所以,這個孩子算是把他們倆的優點缺點融合了?
  膽子賊大,夏天帶他去散步,樹上掉下的毛毛蟲,這孩子都敢去拿,拿了還不算,直接往嘴裏吃。
  但是就怕一樣,怕打針。只要一進醫院的大門,這孩子本來笑得持別歡騰,一下那臉就吧嗒落下來,死抱著脖子就不鬆手,掙扎蹦,給他打預防針,他要不跟著去,這預防針絕對打不了。哭得鼻子冒泡啊。由此斷定,這是蘇墨的種。
  身體很健壯,餵養得好,抱出去比一般的同齡孩子都大一圈,他說話還早,八個月就會萌話兒,爸爸這個詞兒時不時的蹦出來。
  邢彪永遠也不會忘了第一次大淘叫他爸爸。那次他能感動的哭。
  第一次叫爸爸這天,邢彪這輩子也忘不了。那是兩個月前,大淘八個月。
  把大淘放在肩膀上,拉著太淘的胳膊滿屋子轉悠,大淘笑的嘎嘎的,這個孩子估計真的是邢彪的吧,啥都敢幹,多高都不怕,這麼點的孩子,在他爸的脖子上,他還能一手抓著邢彪的頭髮,一手去購天花板上的氫氣球。
  肉乎乎的屁蛋子,在邢彪的脖子上嘰嘰的蹲坐,那倆小胖腿一直掙扎,想要站起來。
  “哎喲,哎喲。你爸我的脖子都快讓你這個小兔崽子坐斷了。這麼大勁呢啊,你咋這麼胖呢。”
  一個男人最帥的時候,就是把自己的孩子舉過頭頂,讓孩子騎大馬,跟孩子一起有說有笑的玩鬧。那會讓一個男人很偉大。
  一手撐著大淘的後背,怕他一高興的在閃過去,一手抓住孩子的小腳丫子。
  太淘一直都很會呲尿,跟爺爺奶奶玩,絕對不會尿在他們身上,可就是跟邢彪在一起,什麼地方他都敢尿。
  這不,童子尿順著邢彪的脖領子往下滴答。
  把邢彪氣的呀,伸手揪把大淘抓過來。
  “你個兔崽子不會賺錢呢倒是很會幫你爸爸花錢啊。這有報廢了一個襯衫,這可是你小爹給我買的啊。我可咋交代啊。”
  抓著他的小腳丫,啪的來那麼一下,大淘流著口水笑。
  “還笑,還笑。把你的小鳥用皮筋綁起來,看你還敢不敢漏水了。”
  裝作凶巴巴的抓著兒子的小胖腳丫往嘴裏塞。
  “吃掉啦,吃掉啦!”
  嗷嗚一口,塞進半個小腳丫,大淘這孩子看看他爸,抓起一個毛絨玩具就打邢彪。
  “爬爬。”
  估計吧,孩子說的是啪啪,打人發出的啪啪聲。
  但是在邢彪的耳朵裏就不是這個意思啦,爬爬?爸爸!
  天啊地啊,他兒子會叫爸爸了,第一聲爸爸送給自己了!
  這感覺,這感覺,沒法形容啊,他感覺血管就要被高興撐破了,留著口水的兒子咿咿呀呀的,丟下毛絨玩具,去找另外的玩具。根本不搭理邢彪一臉的震驚跟興奮。
  “媽!媽!”
  邢彪扯著脖子大吼,把蘇大媽嚇得趕緊進屋,怎麼了怎麼了,吼什麼呀。
  “媽,大淘叫我爸爸,他叫我爸爸!”
  邢彪興奮地語無倫次,手指頭都哆嗦了。
  “真的他叫我爸爸了,媽,我兒子叫我爸啊,我的媽呀,我我,我不知道咋說,我要喝幾杯!我要慶祝!”
  “真的啊,哎喲,我的乖孫這是長大啦。寶貝兒啊,來來,叫奶奶。”
  蘇大媽也是高興的很,伸手抱起大淘,這兔崽子流著哈喇子推著奶奶,去購那個喜洋洋。
  邢彪一把抱過來。
  “兒子,再叫一聲,再喊一聲。媽,我手機呢,趕緊錄音啊。我要存一輩子。”
  手忙腳亂的把手機準備好,蘇大媽和邢彪就跟期待奇跡馬上就要出現一樣,眼巴巴的盯著大淘。呼吸都屏住了。
  “叫呀,寶貝兒。”
  邢彪搖晃了一下大淘的小胸脯。
  大淘盯著他們娘倆。一句話也不說。
  恩,應該是需要多加引導。
  “跟爸爸說啊,爸爸。”
  大淘咬著手指頭還是不說話。
  “爸爸。”
  邢彪張大嘴,恐怕兒子看不到他的口型。
  “咦。”
  大淘終於有反應了,說了一句咦。
  “不是咦,你沒阿姨,是爸爸。爸爸!”
  “啊。”
  “兔崽子,叫爸爸!”
  邢彪聲音稍微提高,蘇大媽給了他一巴掌。再把孩子嚇住。
  大淘的反應直接就是圖了他一下口水,眯著眼晴,噗的吐了他老爸一下。
  “哎,你個小混球,讓你叫爸爸,你還吐我口水!欠揍啊。”
  “不叫就不叫吧啊,孩子還小啊。”
  蘇大媽笑了下,恩,他孫子好樣的,吼他罵他他都不來哭鬧的。
  大淘眼珠子被奶奶手裏的手機那吸引過去,伸手去抓,蘇大媽也給他了,大淘看了看,直接往嘴裏塞。
  “啊,我的手機啊,都是你的口水了,還怎麼用啊。”
  邢彪趕緊搶過手機,這孩子上輩子是不是餓死的,怎麼抓住啥往嘴裏吃啥。
  大淘火了,讓你搶我玩具,上去一把拍在邢彪臉上。
  蘇大媽哭笑不得,看著他們爺倆打架。這麼點就打,等兒子二十幾歲了這還不雞飛狗跳的啊。
  邢彪眼珠一轉,把皮夾子裏蘇墨的照片拿出來,他要讓孩子認人,這可是親爹,不認識他,蘇墨敢把這個還丟出去。
  “看見沒有,他是蘇墨,他也是……”
  指著照片還不等他說出來呢,他是爸爸這句話就讓大淘打斷了。
  “爬爬!”
  這是,父子天性,看到照片就能認得出這是他爸爸?
  蘇大媽跟邢彪都震驚了,天啊,大淘是天才啊,一眼就認出這是他爸啊。
  大淘抓過照片。
  “爬爬。”
  吐著口水又叫了一聲爬爬,然後把照片往嘴裏塞。
  “嗷嗷嗷,這不能吃啊,你把你爸給吃了,他扒了你的皮啊,你爸很凶啊。”
  趕緊搶奪下來,蘇墨的照片已經被咬去了一口,這崽子,是要把他爸爸給吞了嗎?誰家的熊孩子這麼氣人啊。

  ——寶寶登場,我喜歡肉乎乎的寶寶,別人家的我都喜歡。讓我玩不要讓我帶,就好。

第一百七十一章 媳婦兒,送你個生日驚喜
不過,邢彪來了靈感。
  “媽,大淘不能再沒身份跟個小三一樣活著了。”
  “說什麼屁話呢。感情這不是你兒子啊,什麼叫小三一樣的活著啊?”
  蘇大媽不愛聽了,他的寶貝兒乖孫跟小三能成比喻嗎?這麼不會說話,難怪大淘要拍他。
  “不是,不是,這孩子我要帶給蘇墨看。”
  “孩子出生都這麼久了,他都不知道,冷不丁的把孩子帶到他面前,你覺得蘇墨不追問你?”
  “問就問唄,蘇墨這段時間身體好了很多,那些滋補的東西發揮作用了。
  這次變天他都沒感冒呢。是時候把孩子接回家了。”
  廠早就該帶回家,哪有親爹不養兒子的?一想起我大孫子見不著他爸,我就心疼。”
  “在兩個月就是蘇墨的生日,我把大淘當生日禮物送給他。這兩個月,我就先看房子,挑一個大一些的房子住過去,你們老兩口也離不開孩子,保姆也要帶著,我們那裏太小了。不能經過蘇墨同意,他一定又說我得瑟。有倆錢燒的。先斬後奏再說。”
  男人幹事,不一定什麼都要通過媳婦兒同意,這事兒,他拍板了,就這麼定了。
  把照片放在大淘的床頭,讓孩子日看夜看,天天看,告訴他,這是你爸,你要記著。
  私底下他就忙開了,找房子,裝修。
  回家自然很晚,蘇墨已經連續三天自己回家做飯了,皺著眉頭坐在沙發上等,他要看看這老癟按子這幾天干什麼去了,怎麼這麼忙。
  他不是說過媳婦兒你安心上班吧,到家我就讓你吃上熱乎的飯菜。飯呢,菜呢,人呢?集體消失啊。
  這兩個月他比什麼時候都忙,到家洗吧洗吧就睡,還別說接自己下班,來個浪漫約會去吃個飯啥的,問白樺是不是店裏的生意有什麼麻煩,白樺做出一個數錢的動作告訴他,到年底等著分錢吧。大哥賺大發了。發大財了啊。
  那他幹嘛去了?
  邢彪到家一看,蘇墨坐的筆管條直,抱著肩膀,陰沉著臉,就這麼看著他。
  咋地了這是?
  湊過來要親一口蘇墨,蘇墨側頭躲開他。
  “說說吧,這麼晚了幹什麼去了?”
  “我在新店啊,這幾天客人超級多,還有南北城的那幾個老哥們過來,我陪他們去啦。”
  “放屁,白樺說,這兩天你很少去新店。”
  “個沒眼力見的笨蛋。”
  白樺,枉你聰明了,啥話都說呢,一句沒囑咐到,就把他給賣了。
  “警察局有這麼一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蘇墨嘎巴嘎巴的活動了一下手指,對著邢彪淺淺一笑。
  “你是說呢,還是不說呢。”
  “我說我說,你別嚇唬我啊,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在把我打一頓,冤不冤啊。”
  現在蘇墨就是祖宗,他就把蘇墨氣大了,把自己氣壞了。
  趕緊做到蘇墨身邊,討好的給蘇墨倒水。
  “你再來幾天不就生日了嗎?去年你生日的時候,事情好多沒顧得上。今天要好好給你過生日。我給你準備一份神秘大禮。”
  “生日禮物?”
  “嗯哪。可不咋地,我要對我媳婦兒好點啊。”
  “是什麼?”
  “是什麼我能告訴你嗎?那就不是驚喜啦。等著吧,反正也沒幾天了。”
  邢彪翹著腿,一臉的神秘。
  “很快就要完成了。你就期待著吧啊。”
  “大老爺們過什麼生日,到時候把爹媽接過來吃頓飯就好了。”
  “知道知道,這你就別操心了啊。咋們兩口子洗吧洗吧睡覺吧,可把我累死了。”
  “為了個生日累得夠嗆,你這不是自己找虐嗎?洗洗睡覺吧。”
  “媳婦兒。你給我洗澡唄。”
  膩味在蘇墨的肩膀撇嬌,蘇墨一胳膊肘頂開他。
  死去,還不知道他按什麼壞心眼,幾天了還折騰?明天不上班啊。
  邢彪在沙發裏笑,成績很好,大淘現在形成條件反射了,只要看見蘇墨的照片,就叫爬爬,因為叫爬爬給玩具。小東西真的比一般的小孩子強壯,現在都會自己扶著牆壁走兩步了。
  按著一般的情況,小孩子過生日前後兩個月都會走路,還有兩個月大淘才過生日,十個月就會走了,比他們先一步呢。這樣邢彪高興壞了。
  生日禮物?會是甘麼?在新店裏包場子集體大聯歡?帶著爹媽出去旅行?
  或者跟他度一個二人聚會?
  對於自己的生日蘇墨都沒有期待過,今年反倒很期待了。邢彪會給他準備什麼呢。
  神神秘秘的,反倒吊足了胃口。
  生日這天,邢彪偷摸的起來,去接孩子。
  蘇墨一起來沒看見邢彪,還以為他下樓買早飯,也沒在意,誰知道等他上班時間到了,還沒回來。
  “個老流氓,我生日就餓著我啊。回頭罵死他。”
  拎著西裝外套就要出門,這時候門鈴響了。
  “下次再不帶鑰匙出門,我就不讓你進門了。”
  蘇墨火大的打開門,絕對是他沒帶鑰匙。
  可是打開門之後,樓道裏一個人也沒有。咦?
  什麼情況?
  剛要關門,扭頭的一瞬間看見一個肉乎乎的圓圓的白嫩的小娃娃站在那,帶著一個醬紫的小帽子,穿著大紅的外套,裏邊穿著一件純白的小羊毛衫,印有卡通人物的小牛仔褲,一雙小運動鞋,雙手撐著牆壁,忽閃著大眼晴,看見蘇墨了,咧嘴笑了。
  “爬爬。”
  嫩嫩的小嗓子,叫著爬爬,一笑倆酒窩。就這麼盯著蘇墨。
  扶著牆壁,往前走兩步,腳下沒站穩,來了一個屁墩。
  蘇墨的心咯?一下,趕緊蹲下去把孩子抱起來。
  這孩子也不哭,蘇墨掐著他的腋下,讓他站起來,蹲著跟孩子平視。
  “爬爬。”
  這誰家的孩子啊,軟乎乎嫩嫩的,長得還很可愛,打扮的也很潮,帶著小帽子顯得很白嫩,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睫毛好長,那小酒窩讓人忍不住去親幾口。紅撲撲的小嘴怎麼看怎麼招人喜歡。
  蘇墨的愛心其實沒那麼多,他本身就走一個挺淡薄的人,對小孩子只停留在外星神物上,會哭會鬧會不講道理,哄都哄不好。
  可是,這個孩子卻讓他起心眼裏喜歡。長得好看,也很乖,揮了也不哭,爬爬,爬爬的叫著。
  “寶寶,你父母呢。”
  打扮的挺好,不像是被遺棄的孩子。
  左右看了看,一個人也沒有,不會是這個孩子自己爬上來的吧。這才多大呀。
  大淘伸手摸著蘇墨的臉,按著脖子要抱,他站的時間太久了。
  “你是誰家的孩子呀。那個粗心大意的爹媽把你丟在這的?真不靠譜,就是有太多像你爹媽這樣的人,才會發生很多兒童傷害事件。”
  蘇墨抱起孩子,大淘乖乖地趴在他的懷裏,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邢彪在拐角哪聽得一清二楚,拜託你媳婦兒,他可是咋們倆的兒子,我們倆在不靠譜,世上就沒有靠譜的人。
  “喂,這誰家的孩子啊。”
  蘇墨揚聲問了問,沒有人出來認領。
  蘇墨低頭看看懷裏的寶貝兒。
  “爬爬。”
  孩子對著他一咧嘴又笑了。
  蘇墨都被逗笑了,這孩子逮誰都叫爸爸啊。
  掐了一把孩子的小臉,在他胖胖的下巴頗用指尖抓了抓,和逗小狗一樣。
  “沒人要你呀,怎麼辦。我還是打電話報警吧。”
  伸手就去摸手機,還是報警吧卜交給員警去找,誰家爹媽這麼不負責,這麼可愛的孩子就能丟了。真該讓員警好好教育一下,他在給這對父母上上課,關於孩子被拐賣的案例,還有那些把孩子騙去打斷孩子腿腳去討飯的案例,還有把小孩子的器官賣掉的案例,還有那個偷車把孩子掐死丟在雪地裏的案例。
  都不是人幹的事兒,小孩子要有一對負責的監護人。
  完了,他報警,大淘才十個月就要進警察局成為被遺棄兒童了。那可是親兒子啊。
  邢彪一下就躥出來。
  “哎哎,這是咱們兒子,不是沒人要的啊。”
  蘇墨的手機吧嗒就掉地上了。
  瞪著眼睛看著邢彪,再看看懷裏的孩子,在看看邢彪。
  “咋倆的孩子啊,真的,不忽悠你。”
  蘇墨抱著肩膀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沙發裏,滿沙發爬的小孩,邢彪熟練的用勺子刮著蘋果泥,喂給孩子吃。
  這個東西,不對,這個孩子,到底是什麼回事兒。
  蘇墨陰沉著臉看著邢彪。
  邢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媳婦兒不說話用這種審問的眼神看他,盯得人汗毛都起來了,很想跟他嚎啕大哭,我七歲偷過地瓜,十歲掰過別人棒子,十五歲掀過女孩子裙子。從小到大的壞事都告訴他,不要再這麼看著了,怪嚇人的。
  “你收養的?怎麼沒有跟我說一聲。”
  “不是,親生的。”
  蘇墨的眉頭皺了一下,他從頭到尾,只有邢彪一個男人,他別說跟女人幹那啥了,除了禮貌性的握手,他都沒有跟女人貼邊過。那這個孩子絕對不是自己的。
  親生的?邢彪親生的吧啊。他不是只喜歡男人嗎?怎麼跟個女人整出孩子了?
  “多大了這個孩子。”
  “十個月零十天。”
  蘇墨眉頭緊皺,十個月的話,那就是說,這個孩子是他們結婚之後邢彪槁出來的。
  也就是說,這個孩子證明邢彪在他們結婚之後出軌了,還該跟一個女人槁大了肚子,生下來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吼吼吼,父子見面!偶也!

第一百七十二章 靠,給老子戴綠帽子啊
額頭的青筋都蹦出來了。蘇墨感覺自己頭頂才一個巨大的綠帽子。他信誓旦旦覺得邢彪不敢背著他幹什麼,邢彪還在他們結婚沒幾天的時候出軌了。
對,算算的話,那段時間他在考驗期,兩個人還沒有真正的身體接融,也就是說,那段時間,邢彪沒有憋住,出去票娼了,還留下崽子了。
男人最容忍不了什麼?自己的愛人出軌給自己戴綠帽子!這個大綠帽子在腦袋上,蘇墨的臉都氣青了。
刀呢,媽的,他要殺了這個老流氓!
一拍茶几站起來,抓過茶几上的水果沖著邢彪就丟過去。
“我殺了你這個老流氓!在外邊漂還把崽子給我帶家裏來?婚前協議上邊寫的清清楚楚,不接受非婚生子女,老子的話當屁放了你?整出這麼個玩意兒來這噁心我呢啊。我看你是不想過了,殺了你個老混蛋,讓你,他,媽的氣我!”
抬腳就把茶几踹翻了,掄起大巴掌沖著邢彪扇過去,他一巴掌把邢彪胡牆上扣都扣不下來。讓他,媽的幹出這種缺德帶冒煙噁心人不償命的事兒!
他媽,的,過生日這天搞出這種事兒,他們世仇啊!
“老子他,媽的剁了你!讓你管不住你的那個鳥,我切下來幫你管!”
邢彪慘叫一聲,嗷嗷嗷,他不是這個意思啊,他是想給蘇墨一個驚喜,不是在生日這天上演人間慘劇啊。
躲開水果攻擊,抱著大淘左躲古閃,再把孩子嚇著。
眼看這巴掌過來了,邢彪也豁出去了,雙子掐著大淘的胳肢窩,往前一送。
讓大淘跟蘇墨面對面。
大淘這孩子真膽大,他親爹都發火要殺人了,大淘還是捧著蘋果,對著蘇墨咧嘴笑,口水都下來了。
“爬爬!”
蘇墨著手,硬生生停下。他在火大,也不能打孩子啊。
完了吧完了吧,邢彪讓你玩,讓你自以為是說給蘇墨這個驚喜,掀桌子了吧,急眼了看你咋整。
蘇墨深呼吸,他很久沒有生氣到這種程度了。
“婚前協定在公證處公證過,具有法律效蓋。你他媽的給老子捲舖蓋滾犢子!”
“哎,不是你想的那樣啊,這是咋們倆的兒子,不是我跟別人磕炮整出來的,是咱們來的,咱們的。”
“糊弄誰呢你。”
蘇墨冷哼著。
“我跟你說過我不是雌雄同體,你問問那個國家的男人可以生孩子,你他,媽的天天睡在我身邊,我怎麼沒看到你懷孕啊,咱們倆的?你天賦異稟?肚子裏有個子宮?還是說你以前是個女人,做了變性手術成了男人。”
“你坐下,坐下,你別生氣,我跟你慢慢的說,你看看你氣的。”
伸手去拉蘇墨,蘇墨狠狠地甩開他。
“別他媽的碰我,老子嫌你噁心。“
“哎,這話就不對了啊。你咋就不聽我解釋呢,直接判了我死刑啊。你倒是讓我把話說完了啊。”
“編,現在你就可以編造故事了。最好規模宏偉一些,帶一些玄幻色彩。”
“我編個毛啊。”
邢彪也炸毛了,咋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呢。這同嗷嗷的發表,嚇死誰呀。
“這身是咋們倆的孩子,唯確的說,是你的兒子。”
“滾一邊去,老子就沒有碰過女人!”
這屎盆子要扣在他的頭上,蘇墨吼了出來。
“你還記得我們剛結婚沒多久的時候,又一次互相幫忙打飛機嗎?我熏了香,說是冶療失眠的,你很困,收腳無力那次,我就采了你的那啥,找了一個代理孕母,生下這個孩於。他出生那天,正好是你受傷上手木台那天,你身體一直都不好,我也沒敢帶回家咋們自己養孩子。咋爹媽跟保姆一直都幫忙帶小、孩。”
“什麼?我父母也知道?“
蘇墨震驚到難以置信,好像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椿,就他被蒙在鼓裏。
“你沒覺得這幾個月,你一打電話說要去父母那裏,爹媽都說來什麼呀,我們好忙。那就是在看孩子呢。”
蘇墨回想起來,對啊,從他住院開始,他父母看他的次數不是很多,就是擊了也是坐一會就走,忙的不亦樂乎,他還以為是茶館的聲音忙,自己手邊的事擠情也多,又是養身體,又是上班,也沒多想,誰知道,誰知道是在看孩子?
抓過電話打給父母。
“媽,邢彪帶個孩子說是我的,說你們也知道這事兒。”
“一大早就帶過去啦?哎,我還說看看孩子呢。“
蘇墨抓枉,這件事情他現在不知道怎麼反應處理,這來得太突然,從天而降的孩子,他前後不到五分鐘從邢彪出軌生了一個孩子,到這個孩子是他的,到所才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他消化不了這麼多消息。
“媽,這怎麼可能,我,我的孩子?這麼大?這怎麼可能啊。你們都知道了怎麼就隱瞞著我啊。“
“小墨,你自己看看那個孩子,是像你,還是像邢彪?我是你媽,我養的你我知道你小時候的任何樣子。你也別急眼,這是邢彪的一番好意,他隱瞞著你,也是因為你的身體。這些個月彪子不容易,你生病一次次住院,他都是來回跑,你睡著了,他就來看孩子。孩子睡了他在去照碩你。來回這麼折騰啊。從你上次受傷到現在,也就這兩個月身體好了些吧。我也著急讓你看孩子,這可是你兒子啊,我看著我大乖孫一天天長大,親爹的面都沒看到,我著急。”
蘇墨揪著頭髮,看著沙發上的孩子。

“你們口風也太緊了吧啊。”
“好吧,不緊點能成嗎?你在醫院吊水,感冒咳嗽,瘦得都成一把骨頭了,你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要自己帶?彪子還不是怕你累著?”
看像邢彪,邢彪哼了一聲,你也知道冤枉我了吧,我好心好意的,你還這麼冤狂我。哼。
蘇墨啞口無言。
邢彪趁機吼了一嗓子。
“媽,蘇墨欺負我,他不跟我過了,他要我捲舖蓋滾蛋!”
蘇大媽一聽急眼了。
“蘇墨啊,蘇墨你要幹啥啊。這爺們兒子的都有了你還要幹啥啊。”
“我沒,我沒有。邢彪,你大爺的給我閉嘴!”
趕緊掛上電話,完了,這次是自己沒有問清楚直接發飆了,這火氣發得才些不對勁,炸毛有些過分了。
看著孩子,看著邢彪,咬咬嘴唇。
邢彪也不會為難太久媳婦兒啊。這可是他親媳婦兒。千百年難得一見蘇墨受窘,一臉的不好意思。
“你,你怎麼想到要個孩子?”
“我覺得我對不起你啊。”
“說什麼鬼話呢。”
蘇墨皺了一下眉頭,他不喜歡聽邢彪說這話,什麼叫對不起?他們是兩口子,沒有誰對不起誰。
邢彪笑了下,抱著大淘坐到蘇墨身邊。
“咱媽是逼著你嫁給我的。當時我就想,這麼優秀的人嫁給一個流氓,真的委屈你了,怎麼對你好還是委屈你呀。我總覺得讓你自己挑選結婚物件,絕對比我強百倍。”
蘇墨抓著他的手,也許一開始覺得他們不般配,看不上他的黑道身份,不喜歡他是個流氓,可是接觸下來,覺得他挺好的,也就慢慢的愛上了。愛上了,哪還管什麼身份地位學歷啊,愛的是這個人,跟那些所謂的東西完全不搭邊。
“你又不是天生喜歡男人的,你們家就你一個袖生子,你跟我過一輩子你就後繼無人了,怎麼這也要給你留個後。咋們家雖然沒那麼多我,可是一番家業呢,也要人繼承啊。你兒子,我兒子,誰的骨血有什麼區別,我們是親兩口子,兒子也是咱們的親兒子啊。是誰的種,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咋們倆的兒子。”
蘇墨的心軟軟的,暖暖的,邢彪嬉皮笑臉地說這媳婦兒我真稀罕你,媳婦兒這輩子我就要你了。可他對自己的好,點點?滴,什麼都為自己考慮了。甚至他的後代,都是邢彪親自操辦的。
也許現在覺得工作忙,事情多,要不要孩子無所謂,五十幾歲了呢,六十幾歲了呢,他們倆會不會羡慕別人有孩子承歡膝下?所以,邢彪才提前幫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這個爺們,粗枝大葉,流氓無賴,可就一樣,對自己是真的好。
“孩子他媽你可以放心。我提前找好的代理孕女,讓他幫咱們生一個孩子,早就被送到國外去了。絕對不會回來跟咋們打官司要孩子。所以說,這個孩子,是咱們的。”
邢彪把大淘推到蘇墨的面前。
“我都想過了,你的脾氣,我的性格,你的學歷,我的身手,這要是融合在一塊,這孩子牛逼大發了。長大了可文可武,帶著大票兄弟做黑社會老大,還可以出國讀書,混黑社會的都是博士頭階,全市也沒有一個能比我們兒子牛,逼的。好吧,絕對是一優秀的人才。“
蘇墨哭笑不得。
“你就原諒我自作主張吧,別生氣了啊。”
蘇墨伸手摸摸大淘的手,肉呼呼的小子,五個小肉窩窩,軟軟的小小的。
…………哈哈,就說了蘇大律師會炸毛啊。


第一百七十三章 蘇墨把兒子嚇哭啦
“你要是不想咱們帶著,那就繼續讓保姆帶,住在外邊,我們倆定時去看他。但是我捨不得,你不知道,他很乖,真的,膽子大得很,摔疼了也不哭,什麼都吃,能一口氣吃兩個雞蛋羹,帶出去散步,很多人都誇他好看呢。夜裏睡覺也不吵鬧,半衣喂一次,他能睡到第二天天亮。現在會走路啦,跟個笨鴨子一樣。你是沒輕曆他翻身,他長得胖,翻身翻過去,自己翻不回來,憋得臉通紅,嘎嘎的叫喚。”
錯過十個月,他的兒子,他沒有陪在身邊,看他一點點長大,錯過很多。第一次尿床,第一生病,出生的第一次擁抱,突然出現就這麼大了。
不喜歡嗎?怎麼可能,父子天性,血濃於水,他一直不太喜歡小孩,不還是第一眼就喜歡這個小東西?
“他叫什麼?”
“小名大淘,大名刑昀。就你住院的時候,我不是讓你拿字典翻字嗎?還是你給取的名宇呢。刑昀,好聽吧。”
邢彪特驕傲的顯擺,他認為他家兒子比誰的名字都好聽。
蘇墨把大淘抱過來,放在膝蓋上,仔細地看。
這孩子的鼻子像邢彪,鼻子很挺,長大了會是個錯不了的帥哥。至於像自己,他真的沒看出啥來。倒是招人喜歡,這麼久了,就自己抱著個蘋果肯,一聲不出。
發現蘇墨看他,咧嘴就笑。
“爬爬。”
蘇墨撲聽一聲笑了,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兒子,等他知道的時候,兒子會叫爸爸了。
錯過太多,親生骨肉還能繼續丟這不管嗎?他也許是一個嚴厲的父親,但他絕對是一個好爸爸。
“領回家吧,咱們自己帶孩子。”
“哎喲,媳婦兒,我就等你這句話呢。我買了一個房子,比咱們住的大一些,保姆他們都住過去了,我們搬進去,兒子我們生活在一塊。”
蘇墨給了邢彪一巴掌。
“你究竟瞞著我多少事兒呢啊。”
“沒有啦,就這兩樣,這是送給你的生日驚喜呀。”
“驚有了,喜我沒看見。”
這頓火,氣得他都快殺人了。喜悅?沒看見。
“我白送你一個大胖兒子啊。這還不是喜啊。你看咱兒子,多招人稀罕啊。”
蘇墨抱起來,看了看笑了,恩,在他生日這天,兒子有了。立業成家有孩子,他齊全了。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真的很感謝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讓人感動的事情。
邢彪有些不好意思,抓抓頭髮。
“謝個屁咧,兩口子嘛。”
蘇墨一手抱著孩子,一手去拉邢彪,嘴唇貼近他。
“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啊啊,媳婦兒,你可別勾我啊,孩子還沒睡呢,我想跟你磕炮,孩子咋整?”
切!
蘇墨在他嘴唇上啃了一口,大淘看看他的 爹,有些不明白他們在幹啥。
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們。
邢彪伸胳脖就把蘇墨跟孩子摟抱在一塊,心滿意足了。
“我邢彪,人生圓滿,有愛人有子有事業,誰能比得上我幸福。”
這才是真正的六家團圓,愛人愛子都在,男人這六輩子,要的就是這個。我不在多,夠花就成。親人都在身邊,幸福安康,守著孩子等他長大,他這一輩子就啥都不缺。
我們是兩口子,跟那些家庭一樣,有愛人有孩子,我們也令發愁孩子的功課,也會帶著孩子去踢球,也會帶著全家老小去度假,也會跟愛人躺在一塊絮絮叨叨的說著,孩子有挑食了,爸媽血壓又高了,看看,這就是日子,柴米油鹽的,瑣碎但是充實。
他在父母那裏得不到親情,在蘇墨身上什麼都得到了呀。人這輩子,這樣也很好呀。
大淘猙紮著要爬起來,蘇墨掐著他的腋下讓他站在自己的膝蓋上。
大淘摟著蘇墨的脖子,丟開手裏的蘋果。
蘇墨湊近他親了親大淘的腦門,自己的兒子啊,從天而降的孩子,多新鮮啊,他轉眼就是爸爸了。
大淘湊過去,吭哧一口咬住蘇墨的嘴唇。
“哎喲。這個兔崽子!”
邢彪趕緊把孩子抱過來,在屁,股上打了一下。
“我媳婦兒是你能咬的?欠揍啊。”
可別小看這孩子的小白牙,他沒輕沒重,直接啃上去,咬住蘇墨的下嘴唇,直接把蘇墨的嘴唇咬腫了。

蘇墨摸了一下嘴唇,還挺疼的啊。
“這兔崽子見什麼啃什麼,桌子腿兒,門框,滿地爬著,抱著大腿也啃,吃的不老少啊,我沒餓著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屬耗子的,見啥都磨牙。”
“我看看,出血沒有啊。”
蘇墨拿開手,邢彪湊近了看看,波兒的一口親上去。
“好了不疼了啊。“
“邊去,耍流氓啊你。”
蘇墨一隻手拎過大淘。
“午飯不許吃了,再敢咬我,晚飯也別吃了。”
一臉嚴肅的看著大淘。
大淘這崽子膽賊大,邢彪大吼大叫他都不帕,笑的嘎嘎的。
可這孩子遇上剋星了,眨巴著眼睛看著蘇墨,他親爹,睫毛忽閃兩下,蘇墨陰沉著臉不來緩和的。
大淘哇的一聲就哭了,扭頭就往邢彪懷裏鑽,哭的鼻涕眼淚都下來了。
邢彪趕緊抱起來。
蘇墨最怕的就是小孩子哭啊,孩子一哭他就不知道要幹什麼了,他可是才當爹不到一個小時啊。
“哭啥哭啥啊,他要什麼?餓了?困了?尿了?”
蘇墨慌亂的詢問,邢彪抱著大淘滿地走。
“寶貝兒不哭了不哭了啊,乖啊,聽話啊。”
抓起一個小物件逗著孩子,大淘委屈百轉,哭的臉上都是淚水,可還是被這個新鮮玩意轉移了注意力,伸手去抓。
“咋們家還有牛奶呢,你去熱一杯牛奶。估計是餓了。”
蘇墨哦了一聲趕緊去熱牛奶,他是新爸爸,什麼都不懂,手忙腳亂的熱了牛奶。
這時候大淘也不哭了,玩著小玩意,小東西好哄,只要注意力已轉移,那什麼都忘了。
紅著眼睛笑著跟老爸玩。蘇墨端著牛奶走過來。
大淘本來玩得好好的,看見蘇墨出現,嗷的一聲站起來就撲向邢彪的懷裏,就跟被誰掐了一把一樣,嗷嗷的哭。
“哎,他怎麼又哭啦?”
蘇墨抓耳撓腮了,趕緊端著杯子繞到孩子的面前。
大淘看見他嚇得直鑽,往邢彪的懷裏鑽,一頭紮在邢彪的杯裏死活不抬頭了。
哭的喲,那叫一個委屈。
“得得,咱兒子被你嚇住了。從他出生他就沒怕過什麼,毛毛蟲都直接往嘴裏送的。他怕你。”
“怕你個蛋啊,我是他爸!”
邢彪哭笑不得,拍著兒子的小後背,嘴唇不停地貼著孩子的小脖子小臉蛋親。
“寶寶,寶寶乖啊,他是爸爸呀。”
大淘那管這個,照哭不誤,小腿兒蹬了幾下邢彪,表示自己的不滿。
“這也是個好事兒,咋們兩口子總要有一個鎮得住他的,要不然他長大了天不怕地不怕,什麼事兒都敢幹,那就管不過來了。你一瞪眼他就跟小雞子一樣,他也服你。“
明顯的,大淘不怕邢彪,怕蘇墨。
“那你讓他別哭了。”
“祖宗啊,你回屋去,別再這嚇唬他了,他就不哭了啊。”
“帶孩子真麻煩。他怕個鳥啊。”
大淘不怕鳥,怕蘇墨。
這一怕就怕到老,邢彪拍桌子大吼輪皮帶他都不怕,只要小爸一個眼神,他就乖順的很。
邢彪都準備好了,趕緊的搬家吧,家裏多個小主子,住在這就有些窄吧。
新房子離他們家不太遠,拓展空間,樓上樓下都買下來,然後中間打通,按了旋轉樓梯,這下成了複式結構,樓上樓下六七個房間,真的寬敞了。
如果可以改書名的話,現在應該叫做,邢彪快樂的生活。屁顛屁顛的張羅著搬家,好日子對他招手呢。
裝修還是跟以前住的差不多,蘇墨有些念舊的人,習慣了一種風格,他就不想換掉。不想推門進來跟進了別人家一樣。那就沒有家的感覺了。還有輕微的強迫症,東西擺在這就擺在這,換個地方他就覺得彆扭。
孩子在樓上,他們房間的旁邊,在旁邊是他的書房,那個臥榻邢彪給他換了一個更舒服的,樓下住著保姆,廚房大客廳。
樓下還有一個客房,方便蘇墨爹媽住進來。
把他們兩口子的結婚照,大淘的滿月照,都掛起來,五彩斑斕的,蘇墨對他的品味很無語,果然是東北人,東北農村都喜歡在牆壁上貼滿花花綠綠的年畫,花裏胡哨的。他們家現在也差不多了,看看那牆,貼的照片,蘇墨只能當做無視。
蘇墨學著做個好爸爸,就是吧,有些坎坷。其實他很努力的學習了,就比如現在,他陪兒子玩。
吃了晚飯,蘇墨按著管理想進書房忙工作,邢彪拉著他不讓他進去。
“陪兒子玩會兒,他一天都沒看到你了。”
蘇墨想想也對,他現在是爸爸,要對孩子負責。所以,拎著一本書,陪兒子玩。邢彪做在沙發上看著。
要說邢彪最喜歡啥時候?蘇墨跟他磕炮,蘇墨一早賴床,兒子撒歡,看著蘇墨看孩子。他覺得特別幸福。
………………偶也,小包子終於跟爸爸們生活在一塊了,我咋覺得,蘇墨不會是個合格的爹呢。

第一百七十四章 蘇墨當爹不合格
蘇墨喜歡看法律書籍,然後他把刑法變成了育兒寶典。研究著大淘,手裏捧著一本書,看一眼書,看看大淘。
這個畫面很詭異,邢彪都覺得蘇墨實在用冷暴力對付兒子的淘氣。看把那孩子嚇得,本來大淘挺歡騰的,現在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地上鋪著地毯呢,隨便小孩子怎麼爬都可以,把茶几挪走了,邊邊角角也用軟布包起來,怕的是掉倒碰傷了額頭。
保姆喂了大淘吃了五個大肚水餃,吃美了,保姆去刷碗做家務,孩子他們兩口子看著。
蘇墨沒有靠近大淘的時候,孩子自已看著腦殘動畫片喜洋洋,玩著手裏的玩具,時不時地笑的嘎嘎的。
看見邢彪過來,就抓著邢彪的腿站起來,還自己走兩步,棒嘰一下坐了一個屁堆兒,邢彪知道沒有摔疼他,也沒有急著扶他。
“大淘,站起來。”
大淘回頭看看邢彪,伸手要抱。
“爬爬,爬爬。”
邢彪拖著腮幫子笑,就不抱,自己爬起來吧。
大淘扭著身體轉過來,還是伸手要抱。蘇墨盤腿坐在地扳上,就坐在大淘的身邊。一聲不吭的捧著書籍研究孩子。
大淘楞乎乎的看著蘇墨,一聲也不吭了。也不動彈了,動畫片都不看了。
蘇墨看著書,上面說,孩子十個月的時候手指動作更加靈活,能準確地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指端摘起小物品,部分12個月的小兒用拇食指摘小丸時腕部已能離開桌面,與成人相似。他就盯著大淘的手腕。
大淘一動不動的,蘇墨皺了一下眉頭,這孩子是不是傻了?怎麼跟個小木偶一樣。
看一眼,不動。低頭看看書,再看一眼大淘,還是不動。
蘇墨伸手摸了摸大淘的小手,軟乎乎的,帶著肉窩窩。
大淘扁扁嘴,要哭。
“不許哭。”
大淘就把這一聲給吞回去了,把這個孩子噎得打咯,就是不敢哭。
邢彪拍著額頭,我的媽呀,有這麼帶孩子的嗎啊?這是虐待好不?這是親兒子啊。
蘇墨不是什麼都很優秀嗎?怎麼偏偏不會當爹啊。
“站起來。”
十個月的孩子聽得懂你這個?你讓站起來就站起來?你也太牛逼了吧啊。

邪彪都看不下去了。伸手去抱大淘,孩子就跟看見救星一樣。
蘇墨啪的一下打掉邢彪的手。
“書上說,要訓練孩子的自主能力,他不是學會走了嗎?要多加練習,你讓他自已走走。”
“白天在訓練也一樣啊。”
“他吃了那麼多,在不動,小兒肥胖症怎麼辦?刑昀,站起來。”
太淘實在忍不住了,他嚇壞了,這個人一直皺著眉頭吼他,他害怕啊,哇的一聲就買出來。
“爬爬,爬爬。”
一邊哭著一邊要邢彪抱,邢彪可是親爹啊,這孩子自己一手帶大的,看這麼可憐的哭,早就拉心拉肝的心疼了。伸手就去抱,蘇墨推開邢彪。
“別抱他,讓他自己站起來走過來。”
“你可拉倒吧,孩子哭這麼厲害你還指望他聽你的話?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親爹了。邊去,哪有你這麼帶孩子的啊。”
邢彪才不聽蘇墨的,兒子是他的他捨不得孩子哭得聲嘶力竭。
抱起來滿屋子走,哄著親著。
“你這麼做才是溺愛,孩子溺愛的話會養成不好的性格,反叛,囂張,不知道感恩。你應該鍛煉他的獨立性。書上說,,,”
“書上說的都是放屁。”
得了,兩口子也吵過架,大打出手也有過,這才跟孩子過幾天啊!吵得次數不知道多少回了,每次都是蘇墨完敗,邢彪特別鄙視的瞪他一眼,抱著孩子出去遛彎兒。
蘇墨覺得自己沒做錯,他信奉嚴厲,嚴厲才會教育出聽話懂禮數的孩子,三歲看大,五歲看老,正是孩子性格塑造期,必須要教他道理。
可為什麼他的理論站不住腳,每次他訓大淘,保姆都趕緊把孩子抱走,說什麼孩子太小。
哪里錯了?一切都很好呀。
邢彪也腦袋疼,蘇墨是個徹頭徹尾不合格的爸爸,這可咋整啊。
抱著孩子下去遛彎兒,乾脆跟丈母娘商量一下,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那是蘇墨跟孩子不是很親呢,他雖然是孩子的爸爸,也接受這個事實了,可是他還沒有訓練到你那種程度,你是手把手地看他長大的,他是突然接觸,他其實也相對孩子好,就是不知道怎麼喜歡。怎麼表達喜歡。你讓他跟孩子多接觸。”
“哎喲,我的媽耶,我在一邊盯著呢,他都能把孩子嚇哭。怎麼把孩子交給他啊。這我要不在眼前,他把孩子打一頓我都相信。”
“瞎說,我兒子又不是後爸,幹不出那事兒。多接觸呀,讓他也培養出父愛啊。”
“一早八點上班,孩子吃飯呢,他摸摸孩子臉走了。下午五點半下班,吃了飯,玩一會,他有時候還加班,孩子丟給保姆跟我,等他洗洗睡覺的時候,孩子都睡了。也只來得及在孩子頭上親一口。怎麼接觸。”
這就是他們現在的生活,蘇墨沒覺得有什麼改變,多個小孩他也沒啥區別,該工作工作,該加班加班。
“你把孩子丟給他看幾天。”
蘇大媽出了狠招。
“讓他帶著上班去,反正這段時間他也不開庭,帶著孩子在工作,一天天的在一塊,大淘也熟悉了蘇墨,也不嚇得哭了,他也熟悉大淘了,也就知道怎麼對孩子好了。”
“能成嗎啊。”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媽呀,這不是員警誘捕小偷。”
他丈母娘也不太靠譜。
“試試。”
好吧,試試,為了兒子,每次都把孩子嚇哭也不是個事兒啊,蘇墨現在比大灰狼好用,嚇唬孩子說外邊有大灰狼來,在哭就把你丟了喂狼。他們寶貝兒估計說一句,你小爸來了,絕對老實。
提前跟保拇打好招呼,把大淘哄睡了。
洗澡睡覺,蘇墨有些小鬱悶,邢彪一沾枕頭,他就靠過去。邢彪心裏好笑,兒子跟他不親,他也沒招了吧。
“其實我不是虐待他,我是教育他。”
“恩恩,知道,就是方法不對,沒事兒,媳婦兒,咋們兩口子,一個白臉一個黑臉,這孩子差不了。”
“真操心。”
邢彪親了親媳婦兒的腦門兒。
“行啦,睡吧啊,白天的工作晚上還跟咱們兒子打架玩,不累啊,。睡吧睡吧,有你爺們我呢,不用操心。”
也對,有邢彪呢,孩子差不哪去,不會少了什麼疼愛的。他大可放心。
一早起來,保姆就按著原計劃行事。
“先生,我家裏來電話了,讓我回去一次。”
“去吧,要不我送你去啊。”
“不用不用,這馬上就走了啊。”
保姆溜了。大淘坐在嬰兒車裏把面前的塑膠小飯碗摔得吧唧吧唧響。
邢彪舉著奶瓶子把孩子喂飽了。
蘇墨也沒在意,換衣服吃飯看報紙準備出門。邢彪偷摸的按同了自己的手機鈴聲,趕緊接通了。
“啊?保全公司出點事兒啊,行,我這就去啊。”
“怎麼了?”
“保全公司有人受傷了,我去看看啊。孩子你帶一下啊,保姆來了我就讓他去接孩子。”
邢彪急急忙忙的換鞋就要走。
蘇墨一看大淘,他帶孩子?開什麼國際玩笑。
“邢彪,這不行啊,我不會帶孩子。你帶走吧,要不你送我父母哪去?”
“爸媽今天出去短期旅遊了。我帶去保全公司,讓一群流氓看孩子?那咱們兒子還不成流氓了?你那好,都是精英,你帶過去熏熏他,長大了也是個大律師呢。”
摟過蘇墨吧唧親了一下,又揉揉兒子的腦袋。
“聽你小爸的話啊。”
開門跑了。
然後,房間安靜了。
蘇墨腦殼疼,看著大淘,這一天他要看達個小混球嗎?他還要不要上班了?怎麼事情都在這天啊,一個幫忙帶孩子的都沒有。這可咋整啊。
大淘也一聲不吭,爬爬走了,讓他沒靠山了。
蘇墨彎著腰,跟大淘面對面。
自己的兒子,自己的細胞分裂出來的寶貝兒,挺神奇的。
在大淘的腦門上輕輕彈了一個腦瓜奔兒。
“行,今天你跟著我。我帶你去律師樓。自從他們知道我有了你這個小混蛋,都吵著要看看呢。前提條件,你不許哭,不許鬧,不許大喊大叫,我工作的時候,你自己玩。”
這麼點大的小崽子知道個屁啊,你說的一切他都不懂。
蘇墨找了一個大包,奶粉,奶瓶,米糊,小餅乾,外套,水壺,小被子,玩具,都放進去。
身穿一身西裝,精英的打扮,胸口掛著一個背帶,把大淘放在背帶裏,左手拎著自己的公事包,右手拿著大淘的這些東西。進電梯。
這個奇形怪狀的打扮,一下吸引了電梯裏老老少少的矚目。
大淘也不怕生,小腦袋瓜扭來扭去,這個婆婆說一句好可愛啊,那個阿姨說一句好漂亮啊。
蘇墨淺笑著,恩,自己的兒子被人誇獎,自己真的很高興。
“這是要帶著去上班呀。樓下有一個全托的幼稚園,可以交給他們看孩子呀。”
一位媽媽建議。
蘇墨遲疑了一下,他不瞭解那家幼稚園的情況,他怕他兒子去了不安全。還是自己帶著吧。
“謝謝,我不需要,就是今天保姆清假了,才是我帶孩子。沒關係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養兒子是個難題
他們倆的車上都安裝了兒童座椅,大淘被安放在後座,嘴裏咬著一個奶嘴,瞪著眼睛看。
其實大淘真的比跟邢彪在一塊老實多了,如果邢彪開車,他絕對嗷嗷的叫,吸引老爸的注意力。但是跟蘇墨在一起他不敢。老實極了。
抱著孩子這個造型一出現在律師樓,崔勳驚呼出來就跑過來。
上去一把就把大淘從蘇墨的懷裏抱過來。
“哎喲哎喲,我的乖乖,你比上次我去看你還要壯實了,叔叔好想你呀。跟叔叔親一下。”
大淘離開蘇墨的懷抱就歡騰,崔勳一逗就笑。嘎嘎的笑,瞬間把律師樓內所有的女性都吸了過來了。
“哎,蘇律師的兒子呀,好可愛啊。多大啦。阿姨抱抱啊。”
大淘轉眼被一個美女報過去,一看見美女,大淘的奶嘴都掉了,摸著美女的臉,上去就是一口。
“兔崽子不許咬人。”
蘇墨怕大淘咬人家一口,誰知道這兔崽子在人家臉上吧嗒來了一個濕漉漉的親吻,靠在人家美女肩頭賣乖。
“好可愛啊。”
這個動作把所有女人的母愛引爆棚,太乖了,主動送親吻啊。小帥鍋的親吻誰不想要啊。
蘇墨有些火,熊孩子,我抱你你就咬我的嘴,看見美女了你就主動的親,真隨了你那流氓爸爸,現在就是小色狼啊。
刑小色狼又幹出一件驚天地的事情,大概這孩子沒有接受過母乳餵養,對女人的柔軟胸部有強烈的好奇心,跟他爸爸們不一樣啊,軟軟的。
這小色狼就下手了。
一手揪起美女胸口的小吊帶背心,另一隻手就伸進去摸了。
美女尖叫一聲。蘇墨也看見了,趕緊一把把大淘搶過來。他都覺得尷尬了

“對不起對不起,這孩子我沒管好,真抱歉。”
他都恨不得把大淘打一頓,有點出息行不行啊,這麼小你就知道非禮人家啊。
美女通紅著臉,孩子小,沒辦法,他也知道這不是故意的。
“這麼小就會對漂亮姑娘下手,長大了也是個萬人迷。”
崔勳打著圓場。
“這樣吧,今天我請你們到商業街的酒吧喝酒,就說記在邢彪的賬上,我會打電話過去的,算作賠禮道歉。”
“不用這樣啦,蘇律師,孩子嘛。沒事的。”
蘇墨拍了一下大淘的屁股。
“下次再胡來,真的打你了。”
大淘趴在他的肩膀咬著手指頭不出聲。
“你怎麼帶著孩子來啦。家裏沒人帶孩子?”
“都有事兒。我只好帶過來了。”
“你這麼辛苦幹啥,打個電話就不用來了。要不我把孩子帶出去?”
“不用,他跟著我就成。”
崔勳看著學步車裏的大淘,怎麼看怎麼招人喜歡,肉呼呼的小手放在嘴裏咬著,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寶貝兒,叔叔給你買零食去。”
“我都帶著呢,不用了。”
“哎,我也想有個兒子啊。你就讓我感受一下父愛吧。”
“那成,我兒子的奶粉少了,你去買一箱,要進口的。澳大利亞進口的奶粉。”
“靠!”
“別在我兒子面前說髒話。”
崔勳點了點蘇墨,蚊子腿上劈精肉的蘇墨,吃讓人不吐骨頭。
蘇墨把玩具小餅乾放在大淘面前。
“你乖乖的玩,不要吵,小爸要工作。”
大淘被新環境迷住了,蘇墨說什麼沒聽,大眼睛轉來轉去,一會看著角落裏的書架,一會看著那些盆栽,一會盯著蘇墨打電話,打字,也很乖,就轉著小腦袋左看右看。
蘇墨一忙起來就忘我,草擬一份起訴書呢,鍵盤的敲擊聲不停。皺著眉頭,看看螢幕,繼續敲擊鍵盤。
孩子啊,那個會老老實實地? 他能半個小時不折騰點動靜那就不錯了。把小餅乾都撲散到地上去,抓著小玩具嘎嘎的笑。
蘇墨抬頭看一眼,沒管,讓他玩吧。
玩著玩著,大淘就把玩具也丟到地上去。他拿不到了。
“啊!”
大淘啊了一聲,這是叫蘇墨呢。蘇墨沒搭理他。
“啊啊。”
拍著學步車繼續叫。
蘇墨還是沒管,他沒聽見,所有注意力都在電腦上呢。
大淘等了一會。
“爬爬。爬爬。”
蘇墨這才猛的抬頭。
“怎麼了?”
大淘繼續爬爬爬爬的叫,蘇墨趕緊站起來,把小玩具給孩子撿起來。
“別亂丟了。乖乖的玩。”
大淘繼續玩著,蘇墨又去工作了,一個段落寫完,剛要繼續,就聽見一聲啼哭,趕緊抬頭看,大淘喇著大嘴嚎上了。
“怎麼了怎麼了?你哭什麼呀,玩具不是在手呢嗎?”
太淘哪管他這個呀,眼淚刷刷的掉,蘇墨也心疼啊,趕緊包起來,學著邢彪的姿勢,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邢彪只要這麼一哄,孩子就不哭了。
“寶寶,寶寶聽話啊,爸爸在忙啊,讓你自己乖乖的玩,你哭什麼呀。別哭了。”
大淘繼續哭。哭的蘇墨心煩。
“我說別哭了。”
稍微用點大聲,孩子跟夾了尾巴一樣,剛才是大哭,現在是扯著脖子嚎。
蘇墨徹底沒招了。抱著大淘趁緊打電話,他要搬救兵!
“乖乖,不哭不哭啊。喂,邢彪,他怎麼老哭啊。”
“你打他了?怎麼哭的這麼淒慘啊?”
邢彪的心也揪起來了,聽見兒子的哭聲他都想哭啊。
“沒有,他突然就哭啊,我哄了十分鐘,他還是哭。”
“你看看他的尿不濕。是不是尿了不舒服。”
蘇墨趕緊去摸尿不濕。
“幹幹的。”
“你檢查一下他是不是有什麼紅腫的地方?他不小心磕到哪了吧。”
“他一直在我辦公室的地中間玩,沒有摔著。”
“哎喲,我的媽呀,我就說不成吧。看著孩子哭得。寶寶,兒子,別哭了啊。你陪他玩,做鬼臉逗他。”

“我不會。”
“個敗家媳婦兒,兒子你都不會哄!”
“他,媽,的我是他爸不走超人!我什麼都會要你幹什麼啊,你趕緊過來,把他弄走!”
“等會,等會,幾點了?”
“臥槽,你大爺的你問我幾點?帶孩子還管幾點啊。”
蘇墨徹底炸毛了,低頭看一看孩子哭的鼻涕眼淚的,他也心疼啊。他不知道怎麼讓孩子不哭,煩躁的要命。
“是不是九點半了?”
“九點四十。”
瞟了一眼時間。
邢彪一拍大腿。
“他餓了啊。”
“啊?還不到吃飯的時間呢。”
“你怎麼能用大人的飯點來要求孩子啊,你這個爹怎麼當的?我都不想說你了,孩子九點半必須要吃一餐,喝點奶粉,吃點小餅乾,或者給他整點雞蛋羹,怎麼都可以,你喂喂他吃飯。”
這倆大傻子,手忙腳亂急赤白臉,孩子哭鬧的這麼厲害,竟然不知道是孩子餓得。
大淘交給他們倆,能順利長大就很不錯了。
孩子的哭聲都把崔勳給整進來了,拎著一兜子零食快速跑進來。
蘇墨把孩子往他手一放。
“看一會,我去沖奶粉。”
蘇墨手忙腳亂的去沖奶粉,邢彪實在不放心,電話打過來。
“你用手腕的內側試試,是不是燙。別直接給他吃,再把舌頭燙了。”
“什麼溫度啊。”
“滴在你的手腕上,你不覺得燙,那就差不多了。你把奶瓶搖晃一下,把奶粉搖勻了。”
“稍微有些燙。”
“你搖晃一百下奶瓶,也就差不多了。”
蘇墨哦了一聲,崔勳抱著孩子滿地走圈,孩子嗷嗷的叫,哭,看見蘇墨拿著奶瓶,在哪里搖晃,大淘伸手就去要奶瓶。
“寶寶,爸爸數一百下,數完了就給你啊,讓你吃個夠啊。”
搖晃一下數一下,奶瓶就在孩子眼前飛舞,就不給他吃。
這很殘忍的啊,肚子餓的哇哇叫呢,飯就在眼前飛,害偏偏數數不給吃,小孩子喳的一下就大哭持哭,伸著小手要。
爬爬爬爬的叫,那個委屈呀,那眼淚啊,那買聲啊。
崔勳看不下去了。對著蘇墨大吼。
“你就不能數快點?你看把他哭得。”
“不行,邢彪說數一百下才能給他吃。”
“個死腦筋,你試試涼了沒有啊,數是死的,人是活的啊。”
啊?哦,對對對。
再試試溫度,差不多了,趕緊給大淘,這孩子自己捧著奶瓶咕咚咕咚的喝。
“邢彪個老犢子,他告訴我的一百下是假的。”
“總也不說你笨。”
包括崔勳,已經很很鄙視蘇墨了,就這樣的還想當爹?切!
大淘吃飽了,崔勳把孩子抱出去。
“你忙吧啊,我帶著孩子出去轉轉。”
崔勳也是個不靠譜的,這律師樓有一半是其他公司,來來往往的都是熟人,崔勳抱著孩子就串門子去了。二十樓的老總跟崔勳也是多年好友,一看他抱著個孩子上來很奇怪。趕緊問是誰家的。
崔勳特驕傲地說,我兒子。我在外邊小老婆給生的,趕緊給紅包。
對方還真的包了一個大紅包,大淘承襲了他小爹吃人不吐骨頭的性格,看見粉紅色毛爺爺就眼睛一亮,上去一把就給搶過來。搶了就要走,崔勳目的達到了,哈啦著我請你和周歲酒啊,抱著孩子趕緊走。
一層一層的找熟人要紅包,崔勳的臉皮也夠厚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 這誰家泥猴兒啊
等到中午飯的時候,邢彪打電話來叮囑蘇墨,你記得給孩子吃午飯,今天他的菜譜是米飯小半碗,紅燒魚,魚肉都要挑乾淨沒有刺了,菠菜蛋花湯。午飯之後他要睡一覺,你記得在他睡覺之前給他一瓶牛奶。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蘇墨掛斷電話之後正好看見崔勳帶著孩子回來了。大淘勝利凱旋,把倆肉呼呼的小爪子緊緊抓著一疊錢,抱在胸口,崔勳逗著他。
“給乾爹一張。”
大淘上去一口咬在崔勳的手背上。
“哎呦,你家這個是小土匪啊,只進不去,這些錢我好說歹說怎麼哄就是不給我。”
大淘還是跟蘇墨比較親,看見小爸,就把手裏的錢獻寶一樣給蘇墨。
“別人給的紅包,見面禮,不要白不要,正好用這些錢給孩子買奶粉。”
蘇墨哭笑不得,還真是不老少啊,足夠一年的奶粉錢了。
“小爸給你留著,這是寶寶轉到的第一筆錢。”
還真夠不要臉的,你給我就要,直接放進錢包。沒想到帶孩子上班還有意外收穫啊。
蘇墨沒有給孩子喂過飯,在家裏都是保姆或者邢彪做這些事情,他只要吃自己的,吃完了就走。邢彪是把孩子喂飽了,保姆抱走他在吃飯。
蘇墨回憶著邢彪的動作,記得他的囑咐,紅燒魚,米飯,蛋花湯,夾了一塊魚肉開始挑刺。
他真的不會做,大淘看見飯就饞,上去就用手抓,趕緊把盤子推遠一些。
“聽話,一會就吃。”
大淘等不及啊,盯著香噴噴的紅燒魚,嗷嗷的叫喚,我要吃要吃要吃。
蘇墨用筷子戳了戳魚肉,覺得沒刺了,直接用筷子夾起來用往孩子嘴裏送。
“哎哎,等會等會,你一邊使勁把筷子捅到孩子嗓子眼兒。”
崔勳都看不過去了,趕緊要來一個勺子,蘇墨挖了一大坨米飯一塊魚肉往孩子嘴裏送,崔勳歎氣。
“孩子嘴有多大啊,你也不怕他噎著,還有,我都看見那麼大的魚刺兒了,你就不會弄乾淨啊,再把他卡著。我懷疑你是個合格的爹嗎?你會當爹嗎?不會你把孩子給我成不。”
“帶孩子挺麻煩的。”
“你現在才知道啊。都是你家邢彪捨不得你累著,一直不讓你帶,現在知道了吧。”
蘇墨笑了笑,小孩子鼓囊鼓囊的嚼著飯,吞下去,嗷嗚一口,再繼續,跟個小耗子一樣。
“我們家,我主外,他主內。他說的有他在,孩子不用我管。”
崔勳忍不住翻白眼,邢彪你娶個什麼樣的媳婦兒啊,這麼不食人間煙火,典型生活白癡啊。這幸虧是個男的,要是個女的,早一個大休自貼在脛骨梁上,踹回家吧。
餵飯差不多了,大淘伸手去要勺子,蘇墨乾脆把碗也給他,自己吃吧,現在鍛煉他自己吃飯更省心。
蘇墨自己吃飯去了,隨意大淘怎麼玩,等他吃飽一看,大淘就連鼻尖,頭髮,胳膊,衣服,腿上哪哪都是大米飯,勺子早就不知道去哪了,正下手抓呢,抓一把,也不管有沒有米飯,直接往嘴裏塞。
額,髒的要死啊。這就是一個大米飯做的小孩啊,看看,紅燒魚的湯都順著衣服袖子往下滴滴答答的。
“直接丟到垃圾桶裏吧。”
不要了,丟了吧,髒死了。
自己家的小孩,不能丟啊,趕緊把他外套脫了,卷吧卷吧丟垃圾箱,不要了,彈了他一個腦瓜奔兒,媽蛋兒,看半天小孩,比他加班十天還累。

幸好吃跑了抱著奶瓶不鬧了,乖乖地躺在沙發上,蘇墨想起睡前讀物,隨手拿了一本國際法,開始讀。
大淘其實應該是邢彪的兒子吧,平時中午睡覺都要哄,鬧騰磨人,需要抱著走來走去,哄睡。可今天咬著奶瓶聽著他小爸爸的國際法,五分鐘不到,睡著了。
“哄孩子不是挺簡單的。”
蘇墨有些驕傲,給他蓋上小被子。睡吧睡吧啊,最好一睡睡到天黑,下班回家,那就省心了。
大淘還真的挺給蘇墨面子,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多,爬起來蘇墨塞給他一瓶奶,讓他自己醒神。
吃得好睡得好大淘死活不在學步車裏待著了,蘇墨乾脆把他抱出來,小孩子多運動對骨骼發育很好,反正也不髒,地板上爬吧。
奉勸各位女同胞啊,有了孩子完全別讓孩子他爸看孩子,完全不靠譜。
遇上蘇墨這樣的,更更不靠譜。他一忙,對著電腦研究資料檔的,什麼都忘了。
就把大淘放在地板上了,玩具餅乾都給他擺了一地,隨便玩,隨便爬,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只要不哭就成。
大淘開展了律師樓探險的重要任務。
這兔崽子嗖嗖嗖爬的飛快,爬到茶几邊,站起來,看見茶几上有水杯還有一些紙張,把水杯波拉島地板商,水漬蔓延,看了看,扶著茶几抬起一隻腳丫,吧唧吧唧的踩著水,這新鮮感讓大淘異常興奮,笑的嘎嘎的,還不停地拍手,一拍手,沒站穩,一個屁墩坐在水上,啃哧癟度的爬起來,把茶几上的紙張揉吧揉吧,嘶吧成一塊一塊的。很快,他的注意力就把牆角的綠色植物吸引過去了,爬過去就開始往下揪葉子。
助理送資料,推開門就看到大淘舉著小胖臉,跟個小狗一樣對著他流著口水笑。助理摸摸孩子的頭,門沒有關,繞過了小火車,躲開磨牙棒,這才和蘇墨交流。
大淘就趁這個時候,飛快地爬出了門。
今天的律師樓,沒有以往的嚴肅,變得異常歡樂。
一會就看見大淘扶著牆壁走幾步,經他面前的美女們蹲下去,吧唧一口親在孩子的腦門上,一個粉紅色的口紅印子留下來。得到美女香吻的邢小色狼笑的嘎嘎的,繼續探險。
一會坐在轉角處的地板上,偶爾過來一個人,差點把他踩著。
趕緊把他往一邊抱抱。摸摸頭,一個大紅色口紅印留在左邊臉上。
摸著美女的腿兒,把美女嚇得一哆嗦,低頭看見他了,抱起來在左邊臉上留下一個玫紅唇印,拿著雪餅讓他吃。
啃了一個雪餅,大淘扭搭著腰繼續探險。
在影印機邊看著,有人換了墨水匣,直接丟到垃圾桶,大淘直接奔著垃圾桶去,打翻了垃圾桶,玩著墨水匣,那倆手丫子黑得喲,摸哪哪黑,牆壁上一溜兒,全是他的小黑手印。
還有閑在的人陪他耍,反正快下班了,,嘴裏喊著奶糖,別人追他他就爬到飛快。就往桌子底下躲,跟著一群人玩躲貓貓,笑得滿辦公樓聽見他的聲音。
邢彪是真不放心,恨不得在蘇墨辦公室連一個監控,好看到蘇墨怎麼帶孩子的。丈母娘說放手吧,隨蘇墨去折騰,有個兩三天感情就培養出來了。
急得在地上來回走圈,跟度日如年一樣,好不容易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他也忍不下去了,提前接媳婦兒孩子下班。
別人假裝追大淘,大淘就順著走廊飛快地爬,砰地一聲,撞在別人小腿上,大淘坐起來,抬著小胖臉往上看。
“臥槽,這誰家泥猴啊。”
慘不忍睹啊,邢彪看了都傻眼了,什麼情況?這孩子是從垃圾桶裏爬出來的?
無數個唇印,什麼顏色的都有,從唇印上可以數的出他們律師樓有幾位美女。吃著奶糖呢,哈喇子都是乳白色的,腦門上一道漆黑的墨蹟,衣服是看不清楚什麼顏色了,渾身的塵土,滿臉的髒汙,褲子也濕了,鞋也丟了,手丫子黑黑的,坐在那對他叫爬爬。
蘇墨!你怎麼看孩子的啊?你讓他鑽垃圾桶了?你是不是他親爹啊。
邢彪的火氣騰地就上來了,一把抱起孩子,心疼的不知道怎麼才好。
“我要告狀,我要跟你奶奶說,你爸爸虐待你。長大了不要養他,這麼對待孩子,他是不是傻?”
抱著孩子推開蘇墨的門,蘇墨還在忙著呢,房間裏沒有吵鬧聲了他忙的很投入。
“蘇墨,看看你兒子,什麼樣了?”
把大淘往蘇墨的辦公桌上一放,大淘伸著手丫子去抱蘇墨,在他暗條紋的襯衫上留下倆手丫子印。
“啊?怎麼這樣啊。”
“問你啊,你怎麼看孩子的啊。有你這樣的嗎?往那一放就不管了。他丟了怎麼辦?是工作重要還是孩子重要?讓你跟孩子培養感情,你就放養啊。”
蘇墨真的理虧了,真的沒想到轉眼,他兒子跟個泥猴一樣,髒兮兮的,抱著大淘沒出聲。
“回家,你負責給孩子洗乾淨。”
氣呼呼的接過孩子,收拾收拾東西,走了。蘇墨知道邢彪生氣了,自從有了孩子,邢彪那看重的跟祖宗一樣,捨不得孩子吃一點苦頭,今天大淘真的是太慘不忍睹,絕對生氣。
前後腳趕到家,保姆一看孩子這個樣子,也嚇得都快尖叫了,趕緊放水要給孩子洗澡,邢彪不讓他弄。
“把孩子洗乾淨了。”
蘇墨拉了一下邢彪。
“我怕水太多把孩子淹死,你陪我洗。”
邢彪聽這話眼睛轉了一下。
“樓上的大浴室咱們三口子泡澡。”
“可以。”
邢彪的火氣,噗嗤一下就沒了,摟著蘇墨吧唧親了一口。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一家三口泡澡啦
“好媳婦兒,你去拿睡衣,我去放水。”
要說為什麼邢彪的火氣消失得這麼快,還是蘇墨有辦法,邢彪在樓上準備了一個大浴室,帶超級大浴池的那種,放滿水,兩口子泡澡,喝點小酒,幹點什麼,那多浪漫啊,對吧。兩口子泡在一起,抬頭抬腳就碰到對方,香豔刺激,在水裏磕炮,絕對爽。
可是,蘇墨不太喜歡,除非太累了,泡一個熱水澡。他還不知道邢彪那點鬼心眼,流氓念頭不要太明顯,樓下住著保姆,樓上有孩子,他們倆在這裏磕炮?丟人不?
今天為了讓邢彪別生氣了,豁出去了。
等他拿著睡衣去大浴室的時候,邢彪正給大淘洗澡呢。
他也怕蘇墨給孩子洗澡再把孩子嗆著,弄了一個盆,把大淘丟進去,洗洗小胸脯,摸一下小雀兒,大淘吧唧吧唧的玩水,高興得很。
蘇墨脫了直接泡在大浴池裏,溫熱的水舒服的他微微仰著脖子,笑了下,挺好,小日子過的很美,累了一天回到家裏,泡個熱水澡,吃個可口飯菜,看著自己愛的男人,虎背熊腰的一身硬朗卻蹲著給一個肉呼呼的娃娃洗澡,這畫面,柔和了剛毅,變得柔軟,好看得很。
小孩嘎嘎笑的歡樂聲,邢彪放輕聲音,軟軟的跟兒子聊天,撩撥水的聲音,糅合在一塊,就是幸福的聲音。
還不等蘇墨感慨完,就聽見邢彪說話變得荒唐了。
“你小爸不是你親爹,我是你親爸,你長大了不要養他了,他虐待你。你給老爸買煙打酒。兒子,你啥時候長大呀,你看看你的小雀兒,還沒我小手指頭大呢,男子漢鼻子要挺,這裏也要大,這才能睡馬子票鴨子,男人中的男人,爺們裏的純爺們。”
“夠了呀,孩子這麼小你胡說八大什麼啊。”
“你小爸就是老古板,不知道性教育從兒童抓起嗎?”
“你可拉倒吧,還教育呢,他今天直接伸手去摸人家女孩子的胸部。還是伸到衣服裏去摸,這才多點大,都是你教壞的。”
“哎喲,我兒子這麼出息啊。真不愧是我兒子。”
邢彪特驕傲,看著,我兒子,不到一周歲就會耍流氓了。
“就你每天胡說八道,要交給他正確的道德觀,這種事情不能做。”
“也對,兒子,你不能沉迷女人的胸部,摸過一個就滿足了。等你十幾歲,老爸就帶你混場子,你就知道女人是什麼滋味了。他們的大波兒要什麼尺寸都有,那麼大,那麼軟,那麼……”
蘇墨忍無可忍,撿起肥皂丟向他。
邢彪笑嘻嘻的把洗乾淨的寶貝兒抱起來,走向蘇墨。
接過兒子放在水裏,邢彪把蘇墨扯到自己的懷裏,靠在自己的胸口,蘇墨枕著他的胸口,大淘靠在他的胸口。
真好。
邢彪側頭親了親他的頭髮,摸著蘇墨的胳膊,大淘在蘇墨的身上玩水。
愛人,孩子,在一個浴池裏。相互依靠,相互依偎,親密,舒服。
“難為你了這一天。”
“手忙腳亂的,現在我知道你每天帶孩子有多辛苦。”
“就是讓你跟孩子多接觸,培養感情。知道怎麼對他。別太嚴厲了,他還這麼小。”
“恩,我知道。”
大淘抬著小胖臉對他倆爹笑,邢彪伸手就把大淘往這邊抱抱,滑不溜丟的孩子,把邢彪的腿當滑梯。
從膝蓋上坐著,咻的就滑下來,大淘愛上這個動作,好玩。

乾脆他爹面對面坐著,屈起膝蓋,大淘從這邊劃過去,再從另一邊滑過去,來來回回的玩。
蘇墨看著他們倆也鬧騰的高興,也抿著嘴笑。嗯,他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邢彪就喜歡看到蘇墨偶爾漏出來的笑容,溫和的很,抱著大淘湊過去在蘇墨嘴上親了一口。蘇墨也不躲閃,在大淘腦門親了一下,在他嘴角親了一下。
“媳婦兒,想磕炮了。”
“你就不能正經點啊。”
他媽的,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想法的親吻,他就整出黃色思想了。說這話的時候注意一下,還有孩子呢。
“正經不起來呀。”
邢彪伸出腳丫子在小蘇蘇上按了一下。
“我媳婦兒脫光了跟我一塊洗澡,我都想了很久了。”
蘇墨一腳把他踹到一邊去。把孩子抱過來,這就要起來不泡了。
邢彪乾脆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還是我媳婦兒屁股好看。”
蘇墨對他齜牙,最煩的就是他時不時地摸一下自己,也不管h誰在場。
“別對我拋媚眼,現在我自製力很小。”
都不想搭理他了,把大淘擦乾淨穿上衣服,自己的浴巾掉了,蘇墨彎腰就去撿。
邢彪的呼吸一下就急促了,呼啦一下就從浴池裏站起來,一身的水抱著蘇墨的腰就往後壓,翹起來的小彪子都找准位置了。
“喂,幹嘛呀。”
誰知道他意外奇襲呀,蘇墨懷裏還抱著孩子呢,他就上來胡鬧。
“你背著我彎腰了,我忍不住。”
“別鬧。”
“不。”
邢彪咬著蘇墨的耳朵。
“媳婦兒,三天沒磕炮了,我真忍不住了。”
“不吃飯了啊,孩子還在這呢。”
邢彪在蘇墨的肩膀狠狠親了一口。
“等我。”
隨便卷上一條浴巾,打開門就扯脖子喊保姆。把孩子往外一推,半遮半掩,不讓保姆看見他的小彪子把浴巾支撐起一個帳篷。
“帶著孩子先吃飯,不用等我們了。”
找急忙慌地關上門,保姆抱著孩子剛走到一半,就聽見浴室裏傳來一聲驚呼。
咦?那是蘇律師的驚呼?怎麼啦?
隔音其實挺好的,這聲驚呼那是因為邢彪猛地進來,蘇墨有些疼,沒有準備,才喊出來。這個老流氓,說要磕炮就不來慢一些的,抱著他進了浴池,面對面的就進去了。
死死的扣著浴池的邊緣,邢彪從下而上瘋狂進入,親他的脖子,啃他的鎖骨,按著腰往下用力,讓蘇墨迎接的更深。
緊致的地方總是讓他瘋狂,浴池裏的熱水正好熏得人人手腳發軟,蘇墨面對他的瘋狂,只能接受無力回應,這個姿勢他也回應不了。抱緊他的脖子,隨著她在水裏起起伏伏。一浴池的水,都被晃悠出去。
咬著牙讓聲音不要變大,他還要臉呢。邢彪不要了,退到最外邊猛地進入來來回回狠狠地進入,蘇墨徹底癱軟了,只能求饒,慢點,輕點,受不了了。
他也猜到一半,在一塊泡澡,邢彪跟他會幹點什麼,他以為看在孩子的份上他能克制一下,誰知道他乾脆把孩子推出去啊。
要說他們倆都是不合格的爹,真是不合格。
保姆剛吃完飯,邢彪就穿著浴袍下樓了,一臉的掩藏不住的喜悅。
“你帶著孩子遛彎去吧。”
拿了一個碗盛粥。
“蘇律師呢,不下來吃飯啦,我還給他準備他愛吃的菜了呢。”
“他看了一天孩子累著了,說沒什麼胃口,我給他弄點粥就成,你去吧,轉一圈就回來。”
保姆還是很老實,沒有往深處想。
那是累著了,但不是看孩子累得,而是邢彪折騰的。蘇墨攤手攤腳的躺在那,心裏把邢彪罵了一千遍,你大爺的,一次不行來兩次,你以為老子是充氣娃娃?哎呀,老腰啊,疼死了。
邢彪跟頭了蜂蜜的老熊一樣,高興地屁顛屁顛的,到家就磕炮,多爽啊。
哄著媳婦兒吃飯,親手餵飯。
“媳婦兒,你就安心上班吧,孩子交給我,我絕對照顧的很好。你是幹大事兒的,不能耽擱你工作不是,我媳婦兒可不能累壞了,工作好多,還看孩子,我可捨不得。”
個沒出息餓玩意兒,磕個炮,什麼都忘了,滿心眼裏都是疼媳婦兒,把昨天說的什麼培養父子感情的事兒,忘脖子後頭去了。
蘇墨樂的清閒,他真的不是帶孩子的好爸爸。
“那好,他馬上遛彎回來了,你去把他哄睡了。”
“成列,媳婦兒,這不用你操心啊。”
蓋蓋被子,遞給蘇墨一本書。
“你先休息,我馬上回來陪你睡。”
他想陪媳婦兒早點睡,那是不可能的,大淘真對得起他這個名字,淘氣起來,那絕對不可能睡覺。白天也睡的時間多了一些,遛彎回來八點多了,滿客廳的鬧騰呢。
“寶貝兒睡覺啊,爸爸哄你啊。”
抱著孩子上樓,大淘咿咿呀呀的跟邢彪嘮嗑,就是誰也聽不懂的嬰兒語。
脫乾淨了放小床上,大淘頂著被子滿床爬,邢彪抓過來,他還跟邢彪玩躲貓貓,忽左忽右,被抓住了尖叫著大笑,睡覺?那睡眠還在十萬八千里之外呢,興奮地兩眼放光,怎麼可能睡得著?
“睡覺,要不然爸爸生氣了。”
大淘根本不聽,往床沿爬,邢彪怕他摔了趕緊揪過來,按在枕頭上,大淘就連鯉魚打挺都學會了,肩膀被按著,腿兒,屁股腰都要翹起來,嗷嗷的叫著,非要爬起來。
九點啦,九點半了,邢彪特別想回去陪媳婦兒,可他兒子就是折騰。死活不睡覺也沒招啊。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一家仨帥哥
這爺倆吵架的聲音隔著一道牆都聽到了。蘇墨乾脆換睡衣過來看看,這都幾點了,大淘在就過了睡眠的時間。
大淘看見蘇墨笑的歡騰。蘇墨皺著眉頭,大淘趕緊撲倒邢彪的懷裏。
“看吧,你小爸比大灰狼還管用,看見你就毛愣了。”
“想辦法讓他趕緊睡覺。”
邢彪也很無奈,他很想抱著媳婦兒睡覺的。
蘇墨轉身出去,不到一分鐘拿來一本刑法,把邢彪推到一邊去,小被子給大淘蓋好。一手拍著他的胸脯,一邊隨意掀開一頁往下讀。
不帶任何起伏,平緩的朗讀,速度不快,音調也不高,熄滅了大燈,換成柔和的小壁燈,大淘有些怕黑的吭哧幾聲,蘇墨按著不讓他動,繼續乖乖地聽。
蘇墨一段沒念完,大淘睡了。
邢彪憋著笑,嗯,不愧是他兒子,這點隨他了。
蘇墨沒有站起來就走,而是給孩子捏捏胳膊捏捏腿,這樣有助於孩子長個,也讓他睡得更深,每天按摩半小時,他會很舒服。
蘇墨也是一個好爸爸,看看他看孩子的眼神,溫柔的滴水,動作輕緩,還在孩子的腦門親了一下。
邢彪摟著蘇墨的腰出去,有些嘟囔的說話。
“我要吃醋了,你對除我之外第二個男人這麼好。”
“我還對除你之外第三個男人很好。”
“誰?”
邢彪的臉吧唧就掉下來,誰啊,誰把他的地位又往後擠了?哪個不識相的,欠揍啊。

“我爸爸。”
就喜歡看邢彪吃癟,這樣子太帥了。
心情正好呀,不搭理邢彪在後邊抱怨,不帶你這樣的,你心裏應該只有我,我才是你爺們啊。
帶著笑容睡覺,就連夢裏都是好事兒。
蘇墨覺得早期教育很重要,孩子不能輸在起跑線上,他的兒子不能一事無成,不能平庸,要讀書,要成才,他對大淘寄予厚望,所以他下班就去購買兒童讀物,從畫著各種他認為呆呆傻傻的幼兒讀物走過,直接去兒童版四書五經,兒童版東周列國,寓言故事,帶有啟發性質的讀物,帶有彩色漫畫,可以吸引孩子的注意力,也隨便講故事,說了做人道理,也學了知識。抵制喜洋洋,拿東西只會讓人越來越傻,乾脆換了柯南,教兒童學英語。
大淘過幾天就滿一周歲了,直接接觸七八歲孩子的讀物。這孩子多命苦,說話還不太會呢,直接就開始學習力。
剝奪孩子的童年也不用這麼著急吧,你是親爹嗎?
邢彪哭笑不得,也地址蘇墨讓孩子坐在沙發上,他一本正經地給大淘讀四書五經。大淘能聽嗎?他的注意力也只有那些花花綠綠的圖畫?他搶過去,所謂的看書,沒有撕書快。
讓蘇墨別費這個勁了,等後年,大淘上了幼稚園,就比現在學習知識合適啊。
蘇墨冷冷丟來一句話,我不會讓我兒子當流氓,要有知識有頭腦。
邢彪閉嘴,得得得,他沒有說話立場,誰讓他讀書沒有蘇墨多呢。
其實大淘挺命苦的,別人小孩都會辦滿月酒,他沒有。別人小孩早就見到爹了,他也沒有。別人小孩都是怎麼寵怎麼來,他是看人撒嬌耍賴皮。
邢彪也覺得愧對兒子,都知道他有兒子,可見到的很少。也是讓手下這群人看看,他們未來的太子爺是誰了。
大淘一周歲生日,邢彪大擺筵席,東西南北城的龍頭老大都請來,手下這些兄弟,親朋好友,還有些挑釁味道的給東北老家郵寄一份請帖,我有兒子了,蘇墨的兒子,我後繼有人了,不用再惦記我的財產了。
他想得瑟一回,蘇墨不覺得這是個事兒,畢竟家裏有子,想讓更多人見識一下自己兒子有多可愛。
這個日子真的值得紀念,一年期,蘇墨就是這天出的事兒,生死難卜,這孩子又出生,邢彪上下跑,幸好他只愛的人跟兒子都平安無事,大喜的日子。
今天的主角,邢昀邢小帥鍋非常的帥,蘇墨親手打扮的,應該說這是他們一家三口的惡趣味。
家庭親子裝,一家三口大小三個爺們都穿西裝。
大淘很給力,一周歲的前幾天可以自己走路了,搖搖擺擺的跟個小鴨子一樣,但是可以走出五十幾米遠,可喜可賀啊。
邢彪跟蘇墨穿著同款西裝,黑色的小禮服,領子上壓著黑色綢緞作為裝飾,同款領帶夾,同款袖扣,真不愧是兩口子啊,皮鞋都是一個款式。
本兒帥!邢彪的彪悍兇猛被西裝收斂起來,變成強大的氣場,打遠走來帶著亞洲雄風。
蘇墨完全地精英樣子,淺笑著卻不容忽視。往那一站就讓人不由地尊重。
小帥哥啊,小帥哥黑色小禮服,黑絲小領結,頭髮還是新剪的貝克漢姆頭型,抓起來,刺刺兒的,搭配著倆小酒窩,兩隻小手被兩個爸爸一左一右的拉著,配合著小帥哥的速度,慢慢的順著紅地毯往裏走。看誰都笑,也不管耳邊鬧騰的音樂,那麼多圍觀的人,其中還有那麼多膀大腰圓的彪形大漢,他看誰都笑。小酒窩可愛得叫人想去親。
這三口子一出現,絕對吸引眼球。
這三個帥哥代表三種不同的帥氣啊,硬漢,精英,萌系。都讓人尖叫。
尤其是小帥哥,走路走不穩,東倒西歪的還不忘記抬著小胖臉對他們笑,跟一個小狗子一樣,笑容純真,像個小天使。
吧唧摔倒了,也不哭,邢彪大手掐住孩子的腋下,直接抱起了,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拉住蘇墨,這一家三口,不要太張揚啊,這不是刺激老光棍嗎?顯擺你家庭和睦啊,顯擺你兒子可愛啊。哼哼,得瑟,得瑟,還頻頻對來賓招手,你以為你是外國首腦下飛機啊。
看見你的後槽牙了。小舌頭都看見了。
哎喲,寶貝兒喲,真可愛,誰叫他,他就回頭去看,誰對他擺手,他就對誰拋飛吻。
這小東西現在就知道扮可愛有肉吃啊。
顯擺異常驕傲的抱著孩子發言,身邊站著蘇墨。一家三口,羨煞人眼啊。
“我們兩口子,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兒子,今天帶出來讓大夥看看,我兒子一周歲了,健康活潑,可愛聰明。等我跟我先生都退休了,我們兩口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在座的各位,都是他的叔叔伯伯,到時候,一定要搭把手幫襯一下。祝我兒子健康長大,平安一生。”
所有來賓舉杯,為小太子爺祝福,茁壯成長。
邢彪還沾了一點啤酒給孩子喝,大淘吧嗒吧嗒嘴,打了一個寒顫,這太苦了,沒有他的奶瓶好。
所有人都笑了,大廳裏坐滿了客人,所有人都以為大淘是邢彪的親兒子,看看這個疼愛勁兒。抱著孩子跟兄弟們交流爸爸經,我兒子挑嘴的很,我兒子太淘氣了,我兒子現在會說五個英語單詞了。什麼,你小閨女六個月了?要不要結成兒女琴家啊。
東城的文哥把大淘高高舉過頭頂,大淘也不害怕,就盯著他看,還笑了。
文哥喜歡得不得了。
“這孩子是個人物,長大了了不得。”
摸出一個紅包,在大淘眼前晃。
“親下叔叔,給紅包啊。”
大淘二話不說爬過去就親一口,一把搶過紅包。
九指兒來了興趣。
“也親叔叔一口。”
大淘盯著他看,沒有紅包,小脖子扭過去了,不親。
包括蘇墨在內都笑了,這小崽子心眼真多啊,見錢眼開,這時隨了誰啊。
絕對是隨了蘇墨啊,他小爸就是一個I蚊子腿上劈精肉的,精明的很。兒子也是一樣。
石爺姍姍來遲,他的到來讓很多人吃了一驚,不是說,石爺跟邢彪不對盤嗎?
石爺送上賀禮,看見邢彪懷裏抱著的孩子,笑了笑。
“石爺,真是蓬蓽生輝啊。”
“我來呢,一來是慶祝小侄兒周歲生日,二來,有個合作的事情,不知道邢老大是否有興趣。”
邢彪抱歉的笑笑。
“石爺,我財小利薄,跟您合作,那我真是高攀不起啊。再者說,合作的話,我還要考察一下人品啥的呢。”
石爺的臉一下就陰沉下來,東城文哥爆笑出來。很多道上的人都笑得不可遏止。
“對了對了,今天我兒子周歲生日,不說工作啊。石爺能來那是給我面子,大家喝酒!”
這一句話擋住了石爺所有的話,不談公事,那就沒必要留在這,看著邢彪抱著他兒子走來走去的敬酒,哼了一聲,說起來,邢彪在他們這些老大裏面真的是最幸福的,媳婦兒孩子都有了。
哼,弱點也暴露出來了,現在想抓邢彪的小辮子威脅他,太簡單了。
石爺手一揮走了。
當眾讓石爺下不來台,蘇墨皺了一下眉頭。邢彪喝了一口酒安慰他。
“沒事,怕他個雞毛,他不敢對我怎麼著,真的打起了,我絕對能吞了他的地盤。”
蘇墨也沒深究,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帥爆了這三口,一家三口親子裝什麼的,感覺好萌的說。

第一百七十九章 新鮮小流氓出爐
邢昀受到所有女性的喜愛,今天就是周歲酒,不要談什麼工作,也不要說任何關於地盤的問題,就是開懷暢飲逗孩子打屁聊天喝酒的時候。攜伴參加。
所以在場的女性朋友也不老少,這個小帥哥讓她們母愛爆棚,捏著他的臉,湊過去親親。
很顯然,大淘喜歡美女,讓爸爸們抱著跟叔叔們玩他有些不耐煩,扭著身體就要下去走,保姆趕緊帶到一邊去,這些美女太太夫人啥的都圍上來。大淘嘴裏咬著奶嘴,坐在椅子上看這些阿姨們嘰嘰喳喳的說話,小脖子扭過來扭過去,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阿姨們交流著,也想生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孩子啊,你看他都不怕生,也不怯場呢。我家的不行呢,人一多他就哭鬧。下次讓你爸爸帶著你跟小哥哥玩好不好啊。
大淘要往下挑,這個椅子還有些高度呢,一個美女抱他,他甚至都主動親親人家,沒給錢主動親呢。
這些夫人太太圍坐在一塊,大淘搖搖擺擺的走,他們看了幾眼隨後投入到聊天內容裏去。
大淘摸著椅子,在這些香水味圈裏轉來轉去,就是不走遠了。站累了就坐下,然後順著椅子縫隙爬到這群阿姨中間。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摸著人家腿兒就站起來了。站起來就站起來啊,一把掀起人家到膝蓋的裙子,手丫子就往上摸了。
大淘一周歲,長到七十五釐米,那小手丫兒順著雪白的腿兒摸裏邊去。
把阿姨嚇得尖叫啊。
這孩子怎麼又這個毛病啊,看見美女就要非禮一下?你才多大呀啊。哪有你這樣的。
這不是很丟人嗎?蘇墨尷尬又氣憤,第二次了,大庭廣眾之下非禮女性。
邢彪很會打圓場。
“你媳婦兒太漂亮啊,把我兒子都迷住了。”

你可拉倒吧,總也不說你兒子太流氓了,小小年紀什麼事兒都幹。
“邢昀,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給我過來。”
蘇墨咬著牙低吼。
大淘今天膽子大了,扭頭不搭理他小爹,直接趴在剛才被他非禮的美女阿姨腿上,被孩子摸一下就摸一下,都是當媽媽的人了,孩子膩在她懷裏,美女阿姨乾脆抱起了,摟著。
“這孩子跟我有緣,喜歡我呢。”
“真對不起。”
“小孩子他懂什麼,阿姨抱著喲。”
拍了拍,大淘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識的,腦袋靠在美女阿姨的肩膀,那只手就搭在人家的左邊那團肉乎乎的大饅頭上。
大概是大淘裝的很膩人,很乖,人家都沒有反應。
蘇墨覺得,這孩子不用長大,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流氓。這長大了可怎麼管呢,必須從現在嚴管。
看看他那小樣兒,咬著奶嘴,乖巧的靠在人家懷裏,摸著人家的大肉團,是不是地提一下小腿兒。
蘇墨腦殼疼,他這輩子遇到邢彪就經常頭疼,得,這爺倆會讓他頭疼一輩子了。
大淘嘴壯,喜歡吃海鮮,河裏的不行,送到嘴裏吧唧一口就能吐出來,邢彪說他兒子的嘴長得金貴,是個吃好東西的主兒。
蘇墨給大淘挖蟹肉,都趕不上他吃的,那小嘴巴拉巴拉的吃的很快,嗷嗚一大口,挖出來的蟹黃沒了,左邊一口蟹黃,右邊一口蟹棒,左右開弓,小嘴吃的鼓囊鼓囊的,小胖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高興的不是的晃動著小胖腿兒。
邢彪手快的剝了一碗蝦仁,推到蘇墨的手邊,一把就把孩子抱到自己的腿上。
“你趕緊吃了,就給這兔崽子剝蟹肉,你都沒吃飯呢,孩子我喂,你吃飯。”
大淘伸手去抓碗,要碗裏的蝦仁。
“寶寶,爸爸給你弄新的啊,別搶你小爸的飯,他餓著肚子呢。”
其實他們倆都沒吃飯呢,先是敬了一圈酒然後喂孩子,蘇墨端著酒杯喝了一口酒,抿著嘴笑著,邢彪不管啥時候,都把他放在第一位,哪怕是有孩子了,他也不會忽視自己。
邢彪吃飯也快,剝了一個蝦仁塞到兒子嘴裏,抓過碗自己吃幾口,再給孩子 一些飯。爺倆你一口我一口吃的很開心。
大淘抬著小胖脖子,看他爸爸吃飯,伸手就去抓他的嘴,邢彪塞給孩子一口飯,油乎乎的嘴親在兒子的臉上。
蘇墨笑著,他們的生活多美好啊。
崔勳湊過來在一邊一直的嘟囔。
“哎喲哎喲,看看這幸福的,蘇大律師家庭和睦孩子健康夫夫恩愛,羨煞人啊。”
“對啊,我很幸福。你眼紅啊。”
“我眼紅沒辦法呀,沒人對我這麼好呀。”
蘇墨抬著頭接受他的羡慕嫉妒,恩,我就是這麼幸福,就是這麼高興,你眼紅也沒有用。
人這輩子,求個啥。有人對你好唄。貼心貼意的好。不是整天大吼著我愛你,就是點點滴滴,不要抱怨我男人對我不好咋地,只要有一雙善於發現的眼睛,他就下去買包煙也會順便拿著找回的五毛錢給你買一根棒棒糖。
這就是愛你的表現。
這人一高興,就喜歡多喝幾杯,蘇墨看著邢彪喂孩子,他的酒杯就沒停。
三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到家吃飯,吧嗒一口菜,抿一口小酒,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媳婦兒,這就是平凡人的幸福。蘇墨很享受這個幸福。小酒沒停,一口一口的喝。
等孩子吃飽了,讓保姆帶到一邊去耍,邢彪看到自己的媳婦兒臉發紅了。
“發燒啦?”
摸了一把臉,蘇墨眼珠轉得有些慢了。對他一笑。
“臥槽,你喝多少啊,戒煙還沒有完全成功呢,你又開始酗酒。哪有你這麼遭禁身體的啊。”
一把搶下他的酒杯,蘇墨皺了一下眉頭。
“高興嘛。”
高興也不能這麼喝呀。還不等讓人端點醋過來,白樺就過來叫他,說有些遠道來的朋友要好好聊聊。
邢彪趕緊去,順手把酒喝掉。跟一邊的崔勳說,別讓他喝了啊。看著他點。
倒是不喝白酒了,他們倆改喝紅酒。蘇墨也只是稍微醉了那麼一些,沒有喝的很多,跟崔勳一邊聊天一邊喝酒,就有些多了。
吃著吃著,這群人就鬧上了,大淘就是玩具,也不知道是誰買了那麼一個玩具車,小孩子新鮮,伸手就要,偏不給他,這些人你丟給我,我丟給你,大淘急得哇哇叫,邢彪把兒子舉過頭頂,騎在他的脖子上,爺倆跟這群人去搶。
玩具拋過來拋過去。他們爺倆就跑來跑去,這個說,彪哥,你兒子騎在你脖子上,你這輩子都成不了嚴厲的爸爸。那個說,兒子奴啊。寶貝兒抓著你爸爸的頭髮,用力踩沒關係。
去你大爺的,不是你的頭髮你不疼是吧。
說這話的人手裏接到玩具,往高裏一伸胳膊,就是不讓大淘抓到。
邢彪脖子上騎著兒子呢,個頭也很高呀,湊近了,大淘頓了幾下屁墩兒,努力伸手去抓,還是抓不到。
“啥時候你長得跟叔叔一般高了,這玩具就歸你了。”
大淘也生氣了,嗷嗷的叫喚就是不給他,大淘乾脆鬆開邢彪的頭髮,倆手奔著這位叔叔的頭髮去了。也活該這哥們倒楣,你一個爺們你留的頭髮那麼長幹什麼,剪個板寸比啥不好,頭髮有些長,大淘的小爪子很有力氣,上去狠狠薅了倆把,這位叔叔嗷的一聲慘叫。
手一捂腦袋,玩具到手了。
鬆開小爪子,掉下幾根頭髮。高興地啃住玩具。笑得嘎嘎的。
所有人都笑了,這孩子長大了也不是個吃虧的。
蘇墨也笑了,為了兒子的下狠手,幹一杯。
為邢彪馱著兒子滿場地撒歡幹一杯,對孩子的疼愛他永遠比自己多。
這次宴會的主角,就是邢昀啊。
吃吃喝喝都結束了,就是抓周。
客人基本都走了,就剩下一些親戚朋友,把大淘放地上,面前擺了一個矮桌,蘇墨一直希望孩子讀書出國留學,什麼專業都好,人要有知識,有智者治人,無智者治人,他兒子怎麼也要讀完碩士讀博士,成為精英,人才。那桌子上擺著法律書籍,高等數學課本,大小仲馬的文集,每一本都厚的砸死人。
邢彪認為自己兒子必須要強壯,要由領導能力,要接管他這一攤呢。他的手下這些也要接管啊,西瓜刀絕對不能放上面,再把手割傷了,就用水果袋代替了。
蘇墨琢磨琢磨,他如果對這些不感興趣,做個精算師也不錯。電腦放上了。
邢彪琢磨琢磨,他們家要出個藝術家也不錯,畫板,玩具小提琴,也放上邊了。
要是個科學家呢,天文望遠鏡。
要是個醫生什麼的呢。哎,職業太多了,桌子放不下了。
推了推大淘,喜歡什麼就去拿什麼吧。
邢彪跟著什麼蹲在小桌子邊,盯著孩子會選擇什麼。雖然這個抓周有些迷信,但是寓意是好的。
大淘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走了幾步沒站穩,摔了一個屁墩,嗖嗖嗖的爬向小桌子,邢彪跟蘇墨的心臟都提起來了,目不轉睛的看著。
大淘上去抓住了電腦。
“喲,精算師的料。”
崔勳樂了。話還沒說完,大淘抓著電腦看了看,狠狠的揉摔在地上,還用腳踩了踩。
這是啥意思?不喜歡算數啊。
------------大淘就是個小萌寵,我是完全按著我侄子來寫啊。最喜歡我侄子趴我膝蓋上上甜美的叫姑姑。那心那,都軟掉了。

第一百八十章 蘇墨大人喝大了很撩人
“抓書,抓書。”
蘇墨在一邊提醒著。大淘也看見了書本,還真的伸手去拿,他的小胳膊小腿的能抓得住那麼厚的書嗎?乾脆趴在書本上。蘇墨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不錯,不愧是他的兒子。
只是,大淘用一種咬牙切齒的表情,張開嘴,用那幾個小牙而吭哧一口就啃上去,晃悠著小腦袋瓜兒咬,可見小崽子多用力,啃上去還不算,小胖手抓爛了書的封面,一頁一頁的往下撕。
有幾本算幾本,都給咬爛了,撕得一頁一頁的,還都給推到地上去。
邢彪樂壞了,蘇墨皺著眉頭,不可能呀,他兒子應該喜好讀書的啊。
“看著吧,絕對跟我一條心,絕對的。”
“當個黑老大?要不要這麼沒出息?”

大淘壓根就沒看水果刀,桌上的這些東西他似乎都不感興趣左看右看的,嗷嗷叫喚,發現桌子下面也堆了許多東西,那是來的客人送給大淘的一些禮物,籃球啊,遙控汽車 ,還有一副拳擊手套,大概是覺得男孩子就應該玩這些吧。
那手套是大紅色的,大淘三兩下就爬到手套那裏,拎過來來回的溜達,覺得這個不錯,又發現不遠處的玩具汽車,拖著這個紅色拳擊手套,去抓汽車,一屁股坐在書本上,腳下踩著電腦,嘴裏啃著望遠鏡。
然後所有人都納了悶,這大淘抓周,到底抓的是啥啊…怎麼哪樣都不放過?
蘇墨站起來拍拍褲子,這群人還研究呢,蘇墨倒了一杯酒喝下去。
“他那是喜歡各種玩具,哪個也不想放開。”
狗屁抓周啊,大淘就是喜歡玩具 ,哪個也不放開,抱著這個玩那個,都摟到身邊。至於他長大了想幹什麼,一點頭緒沒有。
這群人捏著大淘的臉,兔崽子啊,你長大了到底想幹什麼呀。
大淘聽這話,直接爬起來,走到一位只有六七歲小女孩的身邊,不知道是誰家的妹妹,拉著人家妹妹笑的嘎嘎的。
哦,長大了要當一個小色鬼啊!
都舉著孩子親一下抱一下,跟大淘玩,這小兔崽子不認生,好玩的很,逗他就笑,都稀罕不夠。
等孩子玩累了,昏昏欲睡的時候,蘇墨也喝的坐在那起不來了。行不氣的狠狠白了崔勳幾眼,個敗家玩意兒,讓你看著看著,你就這麼看著啊。崔勳也喝了不老少,早就借酒裝瘋摟著小結巴去咯。
讓保姆抱著孩子先上車,他再把蘇墨背上車,做男人不容易呀,媳婦兒喝大了還要他背,癱軟在座位上,俱是笑笑,不吵鬧,不耍酒瘋,笑笑就好了。這人克制,喝醉了也不會允許自己發現什麼醜態。
“讓你少喝點吧,你看著你這樣兒,傻乎乎。”
很少看見蘇墨說不出話來就知道傻笑的時候,他就在睡夢中還能背出法律條例呢。搖搖晃晃的坐在床沿,任由自己給他脫去衣服,頻繁的往後躺,邢彪趕緊把衣服都脫了。
“小的不省心,大的也添亂,今天怎麼這麼高興。”
“我現在,感激,感激我爸媽。”
“感激丈母娘幫你挑了一個好男人吧。”
邢彪笑嘻嘻的親了一口蘇墨,雖然沒有天黑呢,誰讓他喝多了,先休息一會吧。
“對。”
蘇墨很誠實的回答。這個答案讓邢彪出乎意料。他們笑鬧的時候,也說過這話,但是蘇墨一次也沒承認過“真的?”
蘇墨嗯了一聲。
“我沒到三十,該有的一切我都有了,孩子健康,愛人相伴,父母長壽,工作順心,如果當初沒有遇上你,後兩樣我會有,但我不會有那麼可愛的兒子。老彪,謝謝你啊。”
懶洋洋地跟他掰著手指頭算。
邢彪嘿嘿一笑,咬了一口蘇墨。
“咋們兩口子至於說這個嗎?這個世上,我的親人只有你哥大淘,我不對你們爺倆好,我對誰好?你們就是我的命啊。這些煽情的話咱們不說啊,趕緊睡覺。明天別去上班去了,醒醒酒。頭疼了別跟我鬧啊,我上了不讓你一直喝酒,你就不聽。頭暈嗎?噁心不,想吐不?”
也就喝醉了,蘇墨才能這麼可愛,什麼話都說。
蘇墨搖搖頭,邢彪趕緊摟著他的頭,別搖啦,本來頭不暈,這麼搖晃再把他搖吐了。
渾身上下脫得只剩一條小褲衩了,蘇墨笑著一把就把邢彪推倒在床。
伸腿就跨坐上去,坐在他的小肚子上。
咦?要有意外收穫嗎?
邢彪眼睛發亮的看著蘇墨。
“媳婦兒,你想幹啥,你想幹啥都成,我是你爺們。隨便你。”
“我挺想上了你的。”
蘇墨很老實的回答,拍了拍他的胸口。很滿意他的胸膛,抱起來很舒服,枕起來很好眠。
肩膀寬,可以撐起整個家。胸膛厚,夠他們爺倆依靠。手很大,給他溫暖。
啊?邢彪有些想抽自己嘴巴,讓你多嘴,想幹啥都成,這話說出去了,還不讓媳婦兒破了他的菊?
“但是。”
蘇墨笑了,帶個酒窩,跟大淘的很像。
“但是今天我想讓你高興。”
蘇墨伸手就去拉他的領帶,拉了一下沒有拉開,皺著眉頭用力一拉,領帶就被他丟到地板上,沒那個耐心去解他的扣子,直接用扯得。一下紐扣就飛濺,掉的哪兒都是。這些蘇墨都沒在意,上手就去拉他的皮帶。
拉鏈拉下來,蘇墨伸手就捂住他的小彪子,摸了一下,小彪子馬上精神抖擻。
“好大啊。”
草啊,隔著褲頭在小彪子上親了一口。
媽的媽的我的姥姥!血管要爆掉了!結婚這麼長時間,蘇墨啥時候做過這種事兒,先不說主動跨在自己腰上,就這一個動作,邢彪都覺得他快變成牲口了,真的很想掀翻蘇墨,直接捅進去。
抬著下巴哼了一聲,脖子上的情景都蹦出來了。
今天媳婦兒喝的不是就,喝的是羊腰子大補湯吧。
蘇墨醉的沒有很徹底,他滿心的高興,日子挺好,邢彪跟他一起創造的,也許在別人眼裏邢彪不咋地,可他就是看著好。他給自己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想讓她高興,讓她舒服,讓她也跟自己這麼快樂,兩口子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撤掉小褲衩,小包子站起來了,蘇墨壞心眼的彈了一下,邢彪嗷嗚一聲。 “疼,媳婦兒。”
蘇墨安慰的揉了揉,越揉越大了,揉的邢彪有些控制不住,蘇墨順著小包子親了幾口,不由自主的就把腿分開一下,曲起來,讓蘇墨進行得更順利。
“別咬,別咬,對,輕點,牙齒收起來。”
好爽,他媽的這滋味舒服透了,溫熱的口腔包裹著自己,舌頭還在上邊舔來舔去,還有偶爾傳來的嘖嘖水聲,邢彪覺得自己腰都軟了。有些生澀,是不是地牙齒就會刮倒小彪子,可偏偏就是這種疼痛裏的爽快,讓邢彪忍不住的上下挺腰,隨著他的吞咽,往上頂送著腰部。
再深點,對,媳婦兒,吞進去,全部進去。下邊,下邊的蛋兒也要,不要揉啊,老子快忍不住 了。
哎喲,爽翻了,那小舌頭溜滑的在頂端抿過,他腰都發顫了,恨不得摟著蘇墨的腦袋,可勁的往裏頂。
那可不行,這可是親媳婦兒,納米一通胡來,蘇墨幹踹死他。他也捨不得 蘇墨幹嘔啊。
硬硬的得不到發洩,蘇墨吐出來,喘口氣。他大爺的,他不做了。越來越硬,頂的他腮幫子疼。
邢彪伸手就把蘇墨按在身下,那褲頭直接就撤下去。
胡亂的在蘇墨的耳朵脖子上親吻。
“好媳婦兒,你真好。”
蘇墨的情緒也被他釣上來,接著他的肩膀縱容他。
伸手就拉開蘇墨一條腿,圍在自己的腰上,小彪子早就就位,濕噠噠的頭部蹭著蘇墨,蹭的蘇墨一身火氣。
“快點,受不了了。”
蘇墨嗯了一聲,他的胯骨磨蹭著自己,小彪子跟小蘇蘇在一塊前後磨蹭,胸口大面積被親吻,啃過鎖骨,啃著胸口,就是色媒人,體內那點酒精發揮熱量,讓她渾身都跟著火一樣。想要他,很想要。
指甲在他後背的肌肉裏陷進去,死扣著他。
“快啊。”
“媳婦兒,沒潤滑好呢。”
他何嘗不想趕緊的,可是他的身體只允許自己兩根手指啊。
“要,想要。”
聲音低低的,帶著些沙啞,偏偏就是撩撥的下巴五迷三道,眼神火辣辣,看著邢彪都長出兩把鉤子。
靠,今天蘇墨絕對吃了啥春藥,這不是要人命嘛。看看他紅紅的臉,看看他那柔情似水的眼睛,聽聽他這話,誰要忍得下去絕對陽痿早洩。
邢彪啃了一口蘇墨。
“忍著點。”
進入,緩慢地進入。
蘇墨憋著一口氣,他能感受到,自己是怎麼被他慢慢地撐開,撐到幾隻,多一分他都能撕裂一樣,那上邊的血管,那種粗大,那種熱度,直接頂進來。
在他肩膀用力抓著,下巴抬起來,吟哦出聲。
疼,好疼,但是,好爽。
------其實,蘇墨喝多了,很抖騷啊。


第一百八十一章 跟小爸玩躲貓貓
他碾過自己體內的敏感點,本來就燥熱的身體更加熱。血液都在燃燒。所以感覺都往下去,他緩慢地進入,緩慢地離開,稍微快了一些再次進來,撞進的更深,咬著嘴唇不敢出聲,怕得是自己一張嘴,心臟都被他頂出來。
身體由於他的撞擊大力往前挺了一下,又被他按著肩膀壓在他身下,承接他接下來的頂撞。進攻。
一下快過一下,每次都是又快又急,親吻沒有停止,胡亂的哪里都被他親著,後背被他抱著,感覺他被邢彪包裹在懷,呼吸都是他的氣息,粗喘著噴灑在自己的臉上,耳邊,腿都軟了,還被他摟起來架高,搭在他的肩膀,後腰懸在空中,方便他進入的更深。
被他親吻過後的地方又疼又熱,可是刺激讓她忍不住,抱著他的肩膀,酒精燒了他的神智,讓他只能遵循本能,快,用力,啊,受不了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能聽身體的。
結婚這麼久,什麼時候看見過媳婦兒這麼實誠過?要什麼都照直了說,怎麼舒服怎麼來。
爺們就要滿足媳婦兒的一切要求,加快速度,加大力道,款擺著胯骨在他體內打轉,讓蘇墨更興奮。
那個凸點一再被刺激,蘇墨忍耐不住,身體顫抖,就連腳趾頭都蜷縮起來,眼神發散,張大嘴發不出聲音,到了一個極致,蘇墨噴發。子孫液噴濺在小腹上。
邢彪摸著蘇墨的後背,幫他順著氣,親吻著他的臉,射出來會有幾分鐘的茫然,身體也會有那麼幾分鐘的痙攣,在移動,對他來說就是疼痛了。就算是自己沒射,他也忍耐著。
蘇墨眨了一下眼睛。
“媳婦兒,舒坦不?”
蘇墨看著他的嘴,腦子裏嗡嗡的,大腦皮層還在興奮狀態下。
伸手摟住邢彪的脖子,讓他們兩個靠的更近一些。
“還要。”
貼在他的耳邊,喃喃自語,還要。
還要?臥槽的,他媳婦兒今天真的是破天荒了啊。
可這一次蘇墨是真的累壞了。眼睛眨了眨顧不上一身的黏膩,酒精的作用,身體的疲憊,讓她很快入睡。
邢彪抬起頭看著蘇墨,寶貝兒媳婦兒啊,咋們兩口子說啥謝謝?你的就是我的啊,兒子使我們自己的,父母也是我們自己的。你給我一個家,我讓這個價越來越圓滿,這不是很正常嘛。
不過,是不是都給蘇墨賀電小酒,灌醉他,得到的福利大大的多。今天這頓酒喝得多美啊,美大發了,得到的驚喜個刺激讓她回味啊。結婚這麼久,蘇墨絕對沒有這麼誘人的要求過他繼續的,總是罵他臭流氓你還來啊。半推半就的,今天把自己喂得美美的,就稀罕媳婦兒這樣,大福利啊。
溫暖的被窩,軟綿綿的,很舒服,身體的疲憊讓他只想是躲在被子裏長睡不起,朦朧的聽見邢彪說,媳婦兒你睡吧,我給你請假了。他放任自己大睡,怎麼舒服怎麼睡,讓自己安心。
睜開安靜看了看,窗簾很厚,隔斷了陽光,蘇墨閉上眼睛,再次睡沉。
“爸爸。”
爸爸?誰呢。哦,對了,他是大淘的爸爸。睡的暈頭轉向 了,模糊地記起來他是大淘的爸爸,腦子裏浮現大淘的樣子,一笑倆酒窩,白嫩嫩的小肉包子,還是一個小色狼。
笑了下。沒有睜開眼睛,他以為自己在做夢。
“爸爸。”
一個柔軟的小手摸上自己的臉,夢裏有一片雲彩,碰著自己,柔軟得很。
“爸爸,爸爸!”
聲音帶了一些急促,蘇墨這才迷瞪的張開眼睛,床邊趴著大淘,努力地伸著手碰他,一邊伸手一邊喊著自己。小臉憋得有些紅,想爬上床,可他沒這麼有力氣呢。
蘇墨笑了,徹底清醒。
伸出手直接把大淘抱上來,放在被窩裏,揉了揉孩子毛格魯的腦袋瓜,親了親,一股奶香味,軟軟的額寶寶,最乾淨的天使。
大淘怎麼可能老實的在懷裏啊,小胖手拍了拍蘇墨的臉,湊過來親了一口。笑嘻嘻的坐著。
蘇墨乾脆也不躺了,靠在床頭,把兒子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被子圍住他…
大淘被小爸身上的痕跡吸引過去,小胖手點了點蘇墨脖子上的吻痕,摸著嘎嘎的笑。
“你大爸弄的。”
蘇墨知道孩子聽不懂,還是跟他說。扭了一下大淘的鼻子。
“你們爺倆一樣,都是小流氓。下次不許再掀女生裙子,摸女生那啥。你還小,人家不會揍你,等你稍微大那麼一點,你就等著被打哭吧。”
大淘扭著身體不在他身上玩,爬下去,滿床的爬。
“正好,我給你讀千字文。你乖乖地聽。”
伸手去拿床頭的書,這些給孩子開發智力的東西蘇墨早就準備好了,千字文好,最早啟蒙就用它了,,然後就是百家姓,四書五經,唐詩宋詞,他不指望孩子作詩作詞,但是必須要知道道理。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剛讀第一句,大淘就刺溜一下鑽到被子裏去,開始跟蘇墨玩起躲貓貓,吭哧吭哧爬出來,露了一下小胖臉,笑出小酒窩,嗖的一下再藏進去。
“出來,給你讀書呢,你聽著。”
伸手就去抓,大淘嗖嗖爬的飛快,一下就爬到被子深處,蘇墨直接掀開被子,大淘尖叫一聲,笑的直拍手,這個好玩,好玩,再來。
奔著被子又去了,蘇墨按著他不讓他動。
“小爸要生氣了,坐好了聽課。”
小孩子才不聽話了咧,扭著小身子就要跑,爺倆打起來了。蘇墨進步讓她跑,他非要跑,蘇墨沉著臉,大淘就尖叫。
邢彪剛上樓就聽到這動靜了,趕緊三步兩步竄上來,一把把孩子抱走。
“醒啦?”
“你把他放下,我要給他讀千字文。”
“醒啦那就起來吧,保姆做了粥呢。大淘也要去打疫苗,你自己在家吃點飯休息一下,我帶著孩子出去啊”
他就是救火的,調節這爺倆的矛盾。
在蘇墨腦門上親了一口,趕緊抱著孩子走。再不走,蘇墨不准有用什麼強硬手段了。
今天有些風,給孩子戴上帽子還是覺得有些冷。
趕緊去醫院,這孩子天生怕打針,估計也是對醫院有恐懼了,一聞到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就開始小臉緊繃,逗他也不小了,一看見穿白大褂的,嗷嗷的哭。
哄著騙著按著,這疫苗才打了。哭的喲,那叫一可憐喲,鼻涕眼淚糊了一臉,誰抱也不成,就摟著邢彪的脖子,發洩著自己的不滿意,小腳丫子是不是地踹一下。
邢彪哭笑不得,這孩子每個月都這麼鬧騰一次買了玩具也沒有哄得太子爺高興,人不大脾氣不小啊。
蘇墨請假在家也閒不住,看著新接手的一個案子,經濟糾紛。在沒有任何借條的情況下,怎麼把錢要回來。
大淘在家也只自己玩,沒有玩一會,抱著邢彪的脖子膩味著,有些老實。邢彪以為是孩子嚇住了,盡可能的逗著孩子,把孩子頂在頭頂,滿客廳的跑,把孩子放在腰上,讓他騎馬。
他也玩,但是興致沒有以前那麼高。
摸摸也不發燒,估計是鬧脾氣呢,睡一覺就好了,明天絕對把今天的事情都忘了。
早早的哄著睡下,蘇墨書桌上擺著邢彪的倒計時器,只讓他加班兩個小時,十點必須睡覺。
蘇墨皺著眉頭研究案子,突然抬起頭側著耳朵聽。
隔音這麼厚,他還是聽到了孩子的哭聲。
猛地站起來就往外跑,邢彪也在同時打開了臥室門跑出來,不約而同推開孩子的臥室。
-------最怕的就是不會說話的孩子,不能說話的小動物生病啊。

第一百八十二章 兒子慢慢長大
大淘沒有大聲哭鬧,睡著了,在睡夢裏吭哧,吭哧幾聲,扭著身體,踹翻了小被子。
這大概就是天性,就算是孩子沒有哭鬧,他們也能感應得到孩子在不舒服。
快步走到小床邊,一摸孩子的額頭,靠,燙手了。
邢彪拿過一個小被子把孩子裹起來,蘇墨也顧不上換鞋了,兩個人都是一身睡衣拖鞋往外跑。一個抱孩子,一個開車。
“估計是今天打針的時候,哭鬧的太大聲,嚇著了。今天天氣還不太好,這兩下一來,孩子發燒。”
“燒得厲害嗎?”
“沒那麼嚴重。你慢點開。”
說著慢點開,蘇墨的速度根本降不下來,直接踩到底,一路狂奔到醫院。
醫生一檢查,感冒。這段時間小孩感冒的很多,沒事,吊水很快就好。
兩瓶子藥水讓蘇墨心疼個半死,這麼小的孩子就吊這麼多,能不能不吊水啊。小孩子吊水太早不好,濫用抗生素更不好。

“這是病毒性的感冒,高燒是普遍現象,一旦高燒的時間長了,孩子就轉成大腦炎。”
“吊,趕緊的。”
邢彪也被這句話嚇哆嗦了,大腦炎,那還不傻了?
兒科還真都是孩子,就連床位都沒有。只好在吊水區抱著孩子吊水。
大淘一生病,就很磨人。抱著必須走來走去,坐下他就哭鬧。一哭就咳嗽。這兩個父親心疼啊,蘇墨抱著孩子慢慢的走,邢彪手裏舉著藥瓶跟著,大淘趴在蘇墨的肩膀,小胖手找不到血管,只好在腳上紮,蘇墨都不忍心看,小孩子生病太讓人心疼了。
邢彪又捨不得兒子,也捨不得蘇墨,抱著孩子走來走去很累的,大淘現在就有二十斤,他開刀做手術的底子弱,把藥瓶掛在一邊先,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到自己的懷裏,變成他抱著還走溜溜,蘇墨拎著藥瓶跟他走。
吊水區有不少人呢,也有小倆口,也有年長的,注意力都被這一家三口吸引過來,兩個大人穿一樣的睡衣,一樣的拖鞋,懷裏抱著一個娃娃,很顯然這是一家三口,看他們輕聲低語,看他們的默契,都挺羡慕的。
“把孩子給我吧。”
邢彪一抱就是一個小時,蘇墨怕他胳膊酸了。
“不用,你先歇會。”
“我不累。我抱著吧。”
“你底子也不咋地,小東西病了,你可別跟著著急上火也感冒了。”
蘇墨怕感冒啊,他的肺部也不太好呢。
好在藥水吊完了,兩口子長出一口氣,邢彪剛抱著孩子坐下,原本睡著了的大淘吭哧吭哧,扁扁嘴,要哭。
邢彪趕緊站起來,繼續走溜溜。小祖宗,可千萬別哭,那是要他們倆心疼死啊。
繞大圈,圍著醫院的大廳走來走去。他走走停停,大淘就睡得很沉,一旦坐下,他就哭。
原本橫著抱的,最後邢彪也豎著抱,讓孩子趴在自己的肩膀。蘇墨摸摸孩子的額頭。似乎體溫下去一些了。
換做他來抱著,邢彪的胳膊都木了,血液迴圈不太好,這小東西還挺沉,胳膊維持抱孩子的動作,伸不直了。咬著牙捶了捶胳膊。
變成蘇墨抱著孩子走。就這麼輪流換,蘇墨抱孩子半小時,邢彪抱著兩個小時。大淘的體溫下降的慢一些,他們倆也不敢離開醫院啊。萬一再飆升呢。
天亮的時候,體溫到了三十七度二,兩口子這才長出一口氣,哎喲,帶孩子真不容易啊。身為孩子的親爹媽,真的太不容易了。
“你別擔心。”
邢彪摸著孩子的頭髮,安慰蘇墨,蘇墨嘴上不說,臉上都看得出來,不錯眼珠的看著孩子。
“我聽爹媽說過,小孩子是病一次,聰明一點。咱們兒子病好了就成天才了。”
蘇墨笑了笑,給孩子蓋蓋小被子。
“天才不天才我不指望,笨點我會讓他先飛。就是薰陶也能把他熏出來。我就是希望孩子健康平安。”
他還沒有抱著孩子大晚上沖進醫院,擔心的守著孩子的經歷。
養孩子不容易,他第一次體驗到了。
“小感冒而已。他小那會,幾個月,發燒燒到四十度啊,嚇死我了。我都問醫生孩子是不是要沒了。那時候才最無助呢,抱著孩子走溜溜不說,還要觀察他,會不會燒得太大勁了,抽風。咱們兒子不省心,但是身體好,小感冒幾天就生龍活虎的。”
蘇墨有些抱歉。
“要是那時候,也跟現在一樣,我們倆一起抱著孩子治療,都能互相安慰。”
那時候邢彪身邊沒人,他就著急擔心心慌無助,也沒人跟他一起分擔啊。那時候他一個人抱著孩子在這裏等,他也心酸吧。
“這不都過去了?你要是捨不得孩子,你就把那些早期課本丟了,他這麼點兒,聽不懂千字啥文的。讓他玩唄,破壞唄,會破壞就會創造呢。”
小孩子不玩耍算什麼童年啊。他們兩口子永遠在孩子問題上吵架。
“這可不行,我教他文化你別管。再大點教他功夫的事情你搞定就好了。”
“行行行,咱兒子文武雙全,好事兒。啥都聽你的還不成。”
看吧,還是勸不動,蘇墨倔強起來,十頭牛拉不回來不玩妥協的。
孩子不會騙人,不會裝病,高興就高興,身體好了就會滿地爬。蘇墨也稍微放寬了管教,千字文百家姓,英語練習照常播放,小孩子正是學習的階段,蘇墨這個不會放鬆,但是他也會陪著孩子堆積木,坐在地板上看著寶寶滿屋子搞破壞。而不去嚴厲斥責了。
家裏不再那麼沒人氣兒,以前乾淨整潔,東西在哪就在那。現在看去吧,屋子裏那都是玩具,邢彪快把玩具城搬到家裏了,什麼玩具都有,犄角旮旯都是玩具了,汽車,玩偶,積木,蠟筆,書本,一?子坐在沙發上還能壓得一隻會叫的鴨子呱呱地叫呢。亂糟糟的客廳,生機勃勃的。
家裏多個小子什麼東西都顯得很多,就是給孩子洗衣服用的盆子都兩三個,擦臉的邢彪都搞的進口的。只要聽電視裏說,孩子的食品哪樣不好,他就趕緊去翻箱倒櫃的折騰,丟掉所有據說有添加劑的東西。也不知道從哪聽說來的,孩子的衣服不要白色的,說是影響孩子的身體氣場?迷信的說法他也相信。都是豔麗的色彩,把好好的一個小小子兒打扮的跟個小姑娘一樣。大朵大朵的鮮花做成的被子。頭髮長了也不剪,算命的說男孩當女孩養身體好,都想給孩子紮小辮子。被蘇墨嚴厲制止。從小教育孩子正確的性別觀,這是必須的。
邢彪疼愛孩子到了一個溺愛的地步,每天一進門,大喊著,兒子兒子爸爸回家了!快讓爸爸親一口。
出門都怕孩子累著,抱著背著脖子上馱著,一步也不走。要什麼東西叫一聲爸爸,多貴得多沒有用的都買回來。哪怕就是玩一個小時吧唧摔壞了也不會說你這孩子怎麼不好好玩呢,只會說,爸爸還給你買啊,摔吧,我兒子會破壞就會創造。
大淘會把玩具拆了,再組裝上,每次都剩下一堆的螺絲零件。還會用著推土機運著彩色石頭子兒,嘴裏模仿著推土機的聲音突突突的撅著小嘴玩一下午,也會跟著播放的英語磁帶時不時的蹦出一個英語單詞兒。心情好了,教他的唐詩他也會背那麼一兩句。
蘇墨不慣著他,惡意拆壞的東西,需要罰站。反正一天天的大了,說話也利索了,問他話也要回答。答不上來罰站。
搞的邢彪膽戰心驚,每次他都先回家,到家一看兒子把什麼東西破壞了,趕緊丟了,銷贓滅跡,反正玩具很多,蘇墨能記得過來嗎?關鍵是兒子不能被罰站啊,太他媽的可憐了,大人吃飯,他就站在牆角,非要他說爸爸我錯了,不敢了,才允許吃飯。蘇墨不是親爹,他是,他要護著孩子。
保姆請假的話,那就人仰馬翻了,邢彪帶去歌舞廳保全公司,那就跟一群流氓混在一起,回家就髒了嘴兒,什麼罵人的話都蹦出來了,也不知道跟誰學的,他媽的,他媽的,張嘴就說。
蘇墨狠狠地揍了他一頓,抓過來脫了褲子打屁股,哭了不成,叫親爹也不成,爺爺奶奶也不成,非要逼著他改了,下次再也不許罵人了,這才放過他。
那小屁股蛋子腫的撒,邢彪摸著就跟發麵饅頭一樣,數落著蘇墨,下次打孩子我就動手打你了,真打你 了,看你把我兒子打的。回頭看看,蘇墨不在,他才敢說這話,蘇墨在身後,他死也不敢說啊。
長了教訓,不跟著邢彪去流氓堆裏混 了,跟著蘇墨上班去。反正孩子不再是懵懂無知,說什麼他也明白一些,蘇墨給他一個本子一本書,寫生字。要不然就背書,下班之前在辦公室裏背誦五首唐詩。
邢盷死活不跟他小爹上班去了。
那就給爺爺奶奶,蘇大媽蘇大爺更是溺愛孩子,他們兩口子嚴厲禁止孩子吃肯德基麥當勞,但是大淘想吃呀,爺爺奶奶還不慣著他,隨便吃,怎麼吃都成。到家了半夜裏就鬧肚子,折騰的他們兩口子人仰馬翻,住了兩天醫院這才回到家。
其實蘇墨也是好爸爸,只是教育方式不一樣而已啊。

第一百八十三章 誰家熊孩子啊
日子,就這麼磕磕絆絆地過,人仰馬翻的,嬉笑打鬧的,為了孩子他們兩口子沒少指著對方鼻子大吼大叫,蘇墨吵不過邢彪的時候直接上手就揍。為了大淘,邢彪挨了不少打。氣得瞪眼睛,蘇墨揍得更狠。還漲脾氣了你啊,還敢跟我瞪眼啊。一拳打倒,一腳踹在他的後背上。
把邢彪氣得啊,我要不看在你身體不好,我要不看在你是我媳婦兒,你這麼削老子,老子直接拆了你喂魚!打不還手啊,還能咋招,這可是他媳婦兒,他不敢還手。
大淘就在嚴厲、溺愛,歪曲扭八的長大。
拜他小爹 的嚴厲管教,小淘從小說話就不會咬著舌尖大舌頭,蘇墨要求他吐字清晰,矯正了好久才改了他大舌頭的毛病。別人還在磕磕絆絆學英語的時候,大淘已經可以說出幾百個單詞了。別人在學著一二三四的時候,他已經在學做加減法。別人小孩吃了晚飯在家看喜洋洋,他跟著兩個爸爸出去跑步了。
其實這孩子沒有所謂的什麼智商高達一百六啊,神童啊,天才呀。就是他爸爸給管教的,蘇墨的話很簡單,笨鳥先飛,教育,從娃娃抓起。
邢彪一直覺得對不起孩子,別人孩子三歲的時候還在父母懷裏膩味撒嬌,他們家兒子已經開始學習一年了,所謂快樂童年,消失得太快了。
只要蘇墨不在眼前,邢彪絕對寵愛孩子,把兒子當成幾個月的娃娃疼愛。那時候大淘很幸福,很高興,很放肆的玩鬧。過分要求邢彪也不管,罵人他也不管,打架他也不管,只會站在一邊,給兒子搖旗?喊。打敗他,兒子!爸爸給你買遙控汽車!
有這樣當爹的嗎?不靠譜吧。
要是邢彪不在,只有蘇墨,那孩子乖得跟個小綿羊一樣,就連看著蘇墨的正眼都沒有。規規矩矩的。
蘇墨打孩子的次數有數,也不知道怎麼地,這孩子就是怕他。
他也不靠譜,哪有飯桌上吃著吃著就來一句,樂殊貴賤,禮別尊卑,上和下睦,夫唱婦隨的?大淘想了想馬上就接下去,外受傅訓,入奉母儀,諸如伯叔,猶子比兒,孔懷兄弟,同氣連枝。稚嫩的小嗓子字正腔圓,背著手搖頭晃腦的背誦,跟古代私塾裏的小學童一樣。
邢彪是聽得滿頭霧水,蘇墨點點頭,給孩子一個雞腿作為獎勵。給邢彪一個雞屁股,順便送一個白眼。
“沒文化太可怕,這是千字文,你要是想學,今晚我可以教教你。”
邢彪趕緊扒了幾口飯。
“我今天跟別人談生意,你們爺倆千萬別打起來啊。兒子,你小爸要是揍你,你就給大爸打電話。大爸去救你。”
“連你一塊揍。”
蘇墨哼了一聲。
大淘三歲啦 ,九月份就要上幼稚園了。用蘇墨的話來說,是看老的年紀,三歲看老,必須要嚴格管教。性格,品德,都要教育。
大淘對著邢彪伸手。
“爸爸,抱抱。”
“我的寶貝兒喲。”
邢彪最稀罕兒子伸著倆小胖手,嫩嫩地叫自己爸爸。摟過來在懷裏揉了揉,在兒子的小臉邊親了幾口。
“今天阿姨請假了,你跟小爸爸去律師樓,一定要聽話知道嗎?不然爸爸離得太遠,他揍你我也救不了你。”
大淘笑著,小胖手摸著邢彪的臉。

“爸爸,要乖喲,要好好上班喲。”
“來,親一口。”
撅著嘴跟兒子嘴對嘴的親,蘇墨都想用雞骨頭砸他。
摟過來在懷裏一通揉,鬍子茬把孩子親的嗷嗷的尖叫,大笑。小臉通紅。
又親了親蘇墨,這才上班。臨走前答應兒子買遙控汽車,要會發亮的,要會翻跟鬥的遙控汽車。
“把飯吃了,去拿自己的小背包,跟我上班。”
大淘趕緊執行命令,蘇墨看他吃完了把他抱下椅子,大淘拎著小背包,一手拿著他的新玩具,一隻大鱷魚。
剛出門口,大淘就撅著小嘴不願意走了。
“怎麼了?”
蘇墨蹲下去問他。把帽子給孩子戴好。
“爸爸,腿疼,你背我吧。”
“不行,自己走路。你長大了要自己走。”
“爸爸就會背我,爺爺也會背我。”
大淘琢磨了一下,覺得他小爸爸說的不對。
“爸爸爺爺都不在,你要不走,我走了。我走了之後你就找不到小爸爸了,被壞人拐走賣到深山去放羊,沒有雞腿吃,沒有玩具。”
蘇墨道理講明白了,站起來,伸出手。
“不想去放羊吧,那就跟小爸爸走吧。”
大淘理解不了什麼叫去放羊,聽起來挺可怕的樣子,顛顛的拉著蘇墨的手,走在小爸爸身邊。
“爸爸,為什麼要去放羊?”
“因為那裏很窮,什麼玩具都沒有,也沒有娛樂場,只好去放羊。”
“爸爸,是喜洋洋嗎?”
“差不多。”
“爸爸,會有灰太狼嗎?”
“會,會把你吃掉的大灰狼。”
“爸爸,去放羊是不是就不用背書寫字了?”
“放羊會成沒文化的小孩子。一個字也不認識。錢都不會算。”
大淘笑開了花,搖晃著蘇墨的手臂。
“爸爸,你讓我去放羊吧。”
蘇墨差點從電梯外摔倒電梯裏,這個熊孩子從哪得到這個結論啊。他怎麼琢磨的?本來是威脅他的話,他反倒成為希望了?
教育哪里出了問題啊?
“那我就不用寫字啊,還可以跟小羊玩。”
蘇墨真的深刻檢討,他哪里教育出了錯,怎麼教育這樣了。
“就算是見不到小爸爸?”
“對呀對呀。”
大淘興奮的點頭。
他媽的,敗家崽子熊孩子,就這麼不願意跟他在一塊?
蘇墨咬著牙。
“就算是見不到爺爺奶奶,大 爸爸?”
大淘撅起小嘴,眨巴著眼睛搖頭。
蘇墨扶了一下額頭,他的教育,他的教育啊,他媽的他的教育怎麼就這樣了?親兒子跟自己都不親,可他那也沒做錯啊。親爹比不上養父,他現在很嫉妒邢彪啊。
自我反省,蘇墨這一天都盯著大淘看,反思自己哪里做錯了。但是孩子不就是乖乖的,坐在那裏看書識字嗎?他小時候也這樣的啊,父母工作忙,他五六歲就開始自己看書閱讀,也不願意出去其他的小朋友玩,他認為自己的性格還不錯,怎麼就到了他兒子這裏就不成了呢。
他認為?他的性格要是有人說好,那個人絕對有毛病。傲氣不愛搭理人,生氣了那臉耷拉的跟長白山一樣,高興也只是抿抿嘴角。板著臉嚇哭小孩。嘴裏就沒有一句好話,氣死人不償命的那種。也就邢彪那種彪子,稀罕上了啥都不計較,才會說他媳婦兒性格好。
蘇墨沒遇上吐槽的呢,他還自以為自己脾氣好,好個球啊。
看把孩子嚇得,生字寫完了,也在小爸爸面前接受了檢查,也背了英文單詞,也畫了胡蘿蔔,這才怯生生的問。
“爸爸,我可以玩玩具嗎?”
“玩吧。”
蘇墨決定對兒子和氣一些。摸了摸大淘的頭髮,大淘笑著抱著大鱷魚就跑了。
蘇墨還是想不透自己怎麼跟兒子的關係生分,給邢彪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你要陪他玩,他就算是有很幼稚的想法,你也要陪他。別看孩子年紀小,感情豐富著呢,你對他好他都記著。哎,邊去,我跟我媳婦兒打電話呢。”
“你那邊怎麼鬧哄哄的?”
“保全公司接了一個大單,這群人興奮呢。中午我們聚餐,你帶著孩子過來吧。”
“不去了,你少喝點酒。”
“知道了媳婦兒,啵一個。”
“滾。”
蘇墨笑著罵他。
掛斷電話,蘇墨摸著下巴,恩,是該跟孩子培養感情了,別真的老了老了,自己兒子跟自己不親。
推門出去就看見大淘捋著小胳膊在玩水,這孩子一直都是胖乎乎的,比一般孩子長得大,三歲了跟五歲一樣高,大手大腳,袖子挽到胳膊肘,小胳膊跟個小藕段一樣好看。
蘇墨帶著大淘上班不新鮮了,這些工作人員也都習慣準備小餅乾,大淘一來就給他吃。如果不是邢彪堅決反對,估計這裏的結婚女性都成了大淘的乾媽。
邢彪說兩個爸爸足夠了,不需要任何女性做他的媽媽。
大淘玩,他們也都繞著走,閒暇了也會陪著大淘玩。
大淘就在路中間玩水,一個水盆,玩的地板上都是水。
蘇墨蹲在他身邊,捏了一下孩子肉乎乎的小脖子。大淘抬著小胖臉,笑著叫爸爸。
“玩什麼呢。”
“大鱷魚。”
這個玩具,昨天邢彪給孩子買的,安上電池會爬,會張嘴,會叫。這麼一個三十幾釐米長的東西就要三百多,蘇墨總認為孩子的玩具太貴,邢彪說,兒子就一個,可不給他最好的嘛,要不我們再要個閨女?
一個兒子都讓他們倆吵鬧,再來個閨女這家裏還有安靜的時候嗎?見天掐啊。
大淘說著大鱷魚,拎起來就直接給按到水盆了。
快的讓蘇墨來不及阻止!
那裏邊可有電路啊,泡水了還怎麼玩啊。

第一百八十四章 這孩子也是個土匪
“哎,你這個孩子,怎麼泡水裏啦。”
  蘇墨趕緊拎出來甩著水,完了吧,三百塊的東西玩一會就白瞎了。拆了電池在安裝上,就成死鱷魚了,不會動不會爬。
  “新買的玩具,又讓你給玩壞了。你這個小敗家東西,我跟你爺賺多少錢,也不夠你敗家。”
  蘇墨瞪著眼睛吼大淘。本來他還想跟孩子玩一會,這熊孩子直接搞破壞。
  大淘卻生生的看著蘇墨。
  小嘴撅起來。

  “但是,爸爸,大鱷魚不是在水裏遊的嗎?他為什麼不能在水裏游泳?”
  蘇墨被兒子噎個半死,對啊,鱷魚就是在水裏遊的,怎麼就不能泡水裏?
  崔勳這個缺了大德的笑的直不起腰。
  “蘇墨呀蘇墨,你在法庭上侃侃而談把對方律師辯的啞口無言,現在你也受敝敢吧,你也有被質問的一天啊。”
  太爽快了,青出於藍啊。
  讓你沒事拿話噎別人,這次也讓你吃癟。
  一把抱起大淘,崔勳吧唧親了一口。
  “乾爸給你買玩具去,這次咋們買恐龍。”
  “叔叔,我要兩個恐龍。”
  伸出肉乎乎的小胖手,五個小白嫩的手指頭分開。
  “你那是五個,這是兩個。”
  抓著小胖手按回去三個手指頭。
  大淘馬上把五個小手指頭伸到他的眼前。
  “要這麼多。叔叔,叔叔我好喜歡你,叔叔給我買這麼多吧,好不好?”
  這下輪到蘇墨笑噴了,他兒子有一個很好的優點,那句是嘴巴甜。有求於誰的時候那小嘴兒甜的,叔叔伯伯阿姨姑姑叫得可好聽了,我喜歡你我最最喜歡你,什麼話都往外說。實在不答應還會  主動送上一個大親親,眨巴著眼睛說著我最喜歡你,可憐兮兮的賣萌。
  誰都抵坑不了。
  讓你說我吃癟,我兒子幫我報復回來讓你荷包吐血。哼哼,裏外還是我們家賺了。
  買,必須買。
  崔勳抱著孩子屁顛屁顛的去買玩具。
  大淘真不愧是他們倆的種啊,還真的訛詐來五個大恐龍,順便一大兜子零食。好兒子,幹得漂亮。
  為了獎勵兒子這個報復成功,蘇墨下班帶著孩子沒有直接回樓上,而是帶著他在社區的操場玩。
  讓孩子撒歡,隨便玩,這樣接地氣兒,蘇墨也難得享受這麼悠閒的傍晚,解開領帶,看著兒子  抱著一隻大恐龍直奔那個穿  著粉色蓬蓬裙的小姑娘,歪著脖子,大淘對人家獻媚的笑。
  “妹妹。給你玩。”
  蘇墨哭笑不得,得,這麼小就會泡妞了。
  還真的泡到了,拉著小女孩的手走到一邊,一會跑歸著舉著兩瓶優酪乳跑過去,在妹妹臉上親了一下,把手裏的優酪乳給了妹妹。
  蘇墨一拍腦門,媽呀,這熊孩子跟誰學的?泡妞手段夠高啊。這都直接親上了。
  也高級了,小時候喜歡掀人家阿姨的裙子摸阿姨的胸,現在知道泡小妹了。
  可千萬別讓小妹妹的媽媽看見,找他家打架那就慘了。
  還真別說,這倆孩子玩的還挻高興,坐在那,吃著零食,玩著玩具,大淘也沒有很獨佔的把東西自己吃掉,大方的分給妹妹。
  蘇墨看著他們玩,覺得自己教育還成,至少沒有把孩子養成自私的性格。知道分享。
  邢彪也回家了,遠遠的就看見媳婦兒拖著腮幫子坐在操場上看孩子,他也乾脆走過來,陳著蘇墨不注意,在他臉上嘬了一口。
  “回來了?”
  “嗯哪。”
  “一身酒氣,中午喝多少?”
  “我聽媳婦兒的話,就幾瓶啤酒。”
  大咧咧的靠坐在椅子上,胳膊張開搭在椅背,好像把蘇墨環抱在懷裏一樣。
  “咱們兒子挻有出息的呀,泡小妹呢啊。”
  “你的基因不好。”
  蘇墨淡淡的否定好色這一點不是遺傳於他。
  邢彪大笑出來,恩,對,他們倆的兒子絕對是他基因不好。
  “他不自私知道分享這一點隨我了。”
  “你就直說,好的都是你的基因,壞的都是我的基因了。”
  “這必須的啊。”
  “還有比你更不講理的人嗎啊。”
  “有啊,你就是啊。”
  邢彪一把就把竊笑的蘇墨抱在懷裏,摟得緊緊的,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
  “敢這麼說你爺們?屁,股癢癢了吧,今晚幹暈你。”
  “滾蛋。”
  “咋們兩口子的蛋一塊滾啊,上下滾,貼著滾。”
  舌尖舔過蘇墨的耳鼓,那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正宗的老流氓,他就沒有一點正經的時候。什麼話都說啊。
  他還順著邢彪的話,真的想出那個畫面了,胯骨相貼,腰部以下都貼在一起,來回的磨蹭。
  他大爺的,搞得自己臉紅。
  “媳婦兒,結婚好多年了,你還跟結婚那是有一樣,羞澀的跟個小處男一樣。”
  “死開。老流氓,你就不會說點別的。”
  “說啥?媳婦兒,你屁股越來越緊翹了,媳婦兒你的腰身越來越好看了,我就喜歡你騎著我,今晚你騎我身上努力晃動你的小屁股?”
  蘇墨都想掐死他了。
  他們倆口子,結婚時間不短了,孩子都這麼大了對吧,所謂的幾年之癢完全沒有,結婚就跟前兩天才發生的事情一樣,日子過了這麼久,還是新鮮的。閉上眼睛睡覺之前都想著,明天他們家會發生什麼讓人期待的事情。這樣過日子,還有啥癢不癢的。
  就連床被間的這些事情,還是跟以前一樣,邢彪耍流氓,蘇墨半推半就。罵著他踹著他,滾一塊去。白天吵得再厲害,晚上邢彪一壓,幹的猛點,蘇墨也就老實了。邢彪肚子裏那口氣也就消失了,吵一次感情好一點,典型的床頭打架床尾和。
  大淘在中間起到了絕對性作用。沒有大淘,他們倆口子不會吵的火冒三丈,也不會有晚上的激情澎湃啊。
  他們倆口子在這嬉笑打鬧,兒子就忘了。
  就聽見一聲女孩的尖叫。他們倆趕緊抬頭看。
  小女孩一把搶過大淘手裏的玩具,搶過去還不算,伸手就去抓大淘。
  大淘也掄起小拳頭要打回去。
  “大淘,不要打妹妹!”
  蘇墨跳起來就往孩子那邊跑。大淘一聽到小爸爸的喊聲,馬上收了手。可是小丫頭沒收手啊,上去刷刷兩把,就把大淘的小臉給抓出六七道血印子。
  女孩的媽媽也往這邊跑。
  大淘一看見兩個爸爸,哇的一聲就哭了。玩具也不要了,沖著邢彪就撲過來。
  他委屈啊,他都聽話的不打妹妹了,為什麼他挨揍啊。
  邢彪趕緊把兒子抱起來,拍著哄著,大淘一頭紮在大爸爸的肩膀,嚎啕大哭。
  蘇墨趕緊檢查孩子的臉,那小丫頭片子下手夠狠的,兩把就給爬出七道血印子,脖子臉上,就連鼻尖都被抓破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家小孩脾氣大得很,我們一家都拿他沒辦法,這孩子都是咋們社區的一霸了,好多小朋友都讓她打哭過。”
  女孩的媽媽趕忙道歉,拉著小女孩讓他道歉。
  小女孩懷裏抱著大淘的玩具,倔強的抬著下巴,盯著蘇墨。
  “看把我家孩子抓的,我兒子那臉蛋光滑的跟個雞蛋一樣,這不是破了相嗎?長大娶不上媳婦兒可咋整。”
  邢彪粗聲粗氣的吼著,自己兒子被打,他心疼啊。
  “你家小妹妹還真的很厲害啊。”
  蘇墨笑了笑。

  “孩子嘛,打架難免。也是我們倆個沒有教育好,一直認為我家兒子還小沒學個一招半式的,明天起,孩子他爸,你教咱們兒子學功夫吧。妹妹,下次再跟小哥哥動手,小哥哥就會打你了喲。”
  小女孩往後縮了縮,蘇墨雖然笑著,眼神裏冷冷的。
  “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一個社區住著。我們先回去管教孩子了。”
  “萬一我兒子臉上落了疤,娶不上媳婦兒,就娶你閨女。”
  邢彪點了一下小女孩,凶巴巴的。
  拉著蘇墨轉身就走。
  大淘蹬了幾下小腿,氣的呼哧呼哧的。一邊哭一邊打嗝。
  “爸爸,我不娶她,他打人。”
  “你不會揍回去啊,你小爸還不是整天打我。明天開始學拳腳功夫,誰打你,你就往死了打他。反正你爸是黑社會,幫你擺平。實在擺不平還有你小爸,你小爸幫你打官司。”
  “沒你這樣教育孩子的。”
  蘇墨給孩子擦著鼻涕眼淚的,鼻尖都出血了。
  “你記著,下手下黑手,別讓別人看見你打他了。”
  得,他這個爸爸也是這麼教育孩子。
  大淘不明白,但是覺得聽爸爸話沒錯,點點頭。
  停了一會,哇的一聲又哭了。
  “爸爸,我的玩具啊。爸爸,你給我買新的玩具啊。”
  “買買買。”
  大淘抽泣一聲,可憐兮兮的喊著疼。要抱,要玩具,要好吃的。
  大淘覺得很丟人,也很委屈,哭哭啼啼的跟爸爸說,不是我打不過他,是爸爸不讓打,我討厭他,討厭他!
  氣的小腿兒一直踹,邢彪拿著棉花球給兒子上藥。
  “明天學功夫吧。”
  “太小了。這才三歲,小胳膊小腿兒的多嫩那,在扭傷了?”
  邢彪堅決反對,本來兒子就比其他小朋友學習的東西多,這麼點就學功夫啊。
  …………我覺得我侄子長大了,絕對會報復我,我把他的糗事寫出來了。我侄子就這樣,夏天的生活,他們三口回老家,我弟妹跟我說,我侄子讓一個小妹妹給打哭了,不是打不過,是因為聽了我弟妹的話,不能打妹妹。沒動手,讓那小女孩給撓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爺倆一起把別人開瓢了
  蘇墨拉著兒子的手笑笑。
  “大淘,想不想一腳把人踹翻?一拳下去就能把人打暈?”
  大淘不哭了,歪著脖子看這小爸爸。他聽不懂。
  “你看,要不要像小爸一樣利害啊。”
  他們的茶几是木頭做的,棱角分明,蘇墨讓兒子看好了,抬起左手成刀,下劈,砰的一下,一個角就齊刷刷的吹掉了。
  大淘都看傻了,跳下來看著小爸爸的手,再看看茶几的角,以前是畏懼蘇墨,現在完全是崇拜啊。
  “小爸爸,你比奧特曼還要厲害。”
  “你要不要也這麼厲害?”
  “要。”
  “明天跟著爸爸學習功夫好不好?下次那個妹妹在打你,你就可以這麼打他了。”
  “好。”
  乾脆的點頭。也不哭了也不鬧了,拉著蘇墨的手看呀看,也不纏著邢彪了,把蘇墨當成大英雄,爸爸你真棒,爸爸你了不起。
  蘇墨抬著下巴,恩,很有成就感。得到兒子的崇拜,心情很好。
  邢彪憋笑,蘇大律師,你的鬥志昂揚現在就是征服小孩子嘛,你一直都是桀驁不馴的啊。
  把小孩子的好奇心吸引起來,那就好辦多了,蘇墨每天都會交給兒子一些跳臺拳道的招數,小小的孩紙還有模有樣的穿上了跆拳道服,紮了一根白色的小帶子,客廳裏從此就多了孩子的哈哈哈聲。
  滿牆的腳印,那些毛絨玩具都讓他騎著揍,比起學習,他更喜歡練拳。
  整天大吼著,我要把你們打死!還讓邢彪拎著脖領子丟到沙發上,跳起來就包著邢彪大腿啃,邢彪也是高,腳北上坐著兒子,抱著他的小腿兒,邢彪還能往前走呢。要不然就  把邢彪的胳膊當單杠,抓緊了大爸爸的胳膊,邢彪滿客廳的轉圈,他就抓著不放,雙腳離地一起轉。邢彪也有力氣,坐在桌子上,大淘抱著他爸爸的腿,邢彪就這麼往上抬小腿,一起一伏的。滿屋子都是笑聲。
  效果倒是不錯,不在動不動就發燒啥的,練個拳踢個腿的,身體好了,吃的也多了,邢彪問過醫生,說著時候是小孩子長個的關鍵,鈣片骨頭湯牛奶啥的多吃。
  拳腳功夫長進多少嘛不好說,他的戰績是把他們社區的孩子挨個打哭,這讓蘇墨頭疼的要死,再次思考,他教育孩子學習拳腳功夫是不是個錯誤?
  倒是沒有在哭著回家,可天天把別家小朋友打哭也不是個事兒吧。邢彪倒 是很得意,至少他兒子不吃虧啊。
  剛下班進家門,就覺得氣氛怪怪的,邢彪跟兒子在玩,很正常,但是為什麼躲躲閃閃的?還不等問,就有人按門鈴。
  邢彪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大淘砰砰跑上樓了。
  蘇墨皺下眉頭,又幹什麼了?
  “媳婦兒,你上一天班怪累的,你去換身衣服洗個澡啥的,今天我讓阿姨做了你愛吃的飯啊。去吧去吧,我去開門。”
  不對,這裏邊有事兒。
  蘇墨推開邢彪,自己開門去。門一開,邢彪用火箭的速度竄上樓,推開兒子的門。
  “趕緊收拾東西,咋們爺倆去你奶奶家躲兩天。”
  大淘跟邢彪就忙活上了,玩具,課本,抓了兩件衣服,邢彪抱起兒子夾著包,就往樓下跑。
  完蛋操了,這次闖禍闖大發了,他們家最威嚴的那個絕對生吃了他們倆。再不跑,他們爺倆都能矣揍。
  配合得相當好,大淘摟著他爸的脖子,抱得緊緊的保證不會摔下去,跟個樹袋熊一樣,邢彪抓著外套小書包就跑。剛到樓下,就看見蘇墨站在門口,沙發上坐著爺倆,頭破血流的爺倆。蘇墨抱著肩膀冷冷的看著他們爺倆。堵在門口。
  那臉,已經面沉似水了,陰沉得嚇人。
  “啊,孩子奶奶打電話讓我們過去吃飯,我們先走了!”
  啥也別說了趕緊撒丫子X吧。
  直不愣登的就奔著門口去,蘇墨一動不動,堵在那。
  邢彪裝的很著急的樣子,抓過車鑰匙推了一下蘇墨。
  “孩兒他小爸,你趕緊招呼客人去吧。不用送我們了。”
  蘇墨抓過他的手反手就是一個擒拿,胳膊一扭邢彪就哎喲哎喲的慘叫,胳膊被扭到背後去了。
  “你兒子把人家兒子的腦袋打破了,這還不算,你個當爸爸的還把人家爸爸的腦袋打出一個窟窿?你們爺倆就想一走了之?給我站著,誰敢動一步,打斷你的腿。刑昀,給我滾下來!”
  蘇墨氣的啊,他要氣死了,刑昀這些天越來越倡狂了,覺得自己會幾招功夫就無法無天,天天跑出去打架,打哭就算了,賠禮道歉,今天還把人家腦袋打破了?邢彪這個二愣子東西,你不阻止還火上澆油加重情況?不知道這是故意傷害嗎?
  一開門看見胖爸爸帶著一個胖兒子,腦袋上都裹著紗布,說什麼要個說法。
  蘇墨那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往前一推邢彪,邢彪走不了了,大淘乖乖的出溜下來,跟邢彪站在一塊。
  “給我站到牆角,不許動,誰也不許動。”
  爺倆互相丟了一個慘了的眼神,貼邊站著。
  跑不了了。
  “蘇律師,你該管管你家孩子了,他怎麼可以這麼暴力啊。我家寶寶才六歲啊,很乖很聽話的,從來不打架的,你家小孩上來就把我兒子的頭打破啦,孩子這麼小,腦震盪怎麼辦?不聰明了怎麼辦?影響我兒子考大學讀博士怎麼辦?他會是一個偉大的科學家,你要負責的啊。”
  “靠,你兒子要是能當科學家,我兒子就是宇宙無敵天才。”
  邢彪哼了一聲,誰不說自己兒子好啊。
  蘇墨看了一眼大淘,三歲半的孩子,把六歲的孩子打哭了?他是該誇兒子功夫學得不錯呢,還是該罵他一頓呢。
  大淘以為是小爸爸詢問他呢,扯脖子就喊上了。

  “才不是我主動打他,是他搶我玩具。他把我推到一邊,我手邊就有一個石頭啊,然後,然後,,,”
  然後不下去了,小聲了。不用說也明白了。
  然後他們家暴力小子直接掄石頭給人家開瓢了。
  “其實我沒想打架的,本來咱們兒子下手狠,對吧,抱著小胖子我要去醫院,這男的跟我啵,推推搡搡的,罵咱們兒子是不是山裏來的,還把咋們兒子推個跟頭,一直質問我  怎麼教育的,這麼野蠻,暴力,長大了還不成少年犯咋的,我一生氣,我就揍了他一頓。”
  邢彪也辯解著,誰家孩子誰不護著啊,小孩子打架本來就沒打人的事兒,這兩家大人上手了就不是那麼個意思了。
  “蘇律師,你看到了,是他們爺倆這麼欺負我們的,我們爺倆什麼都沒幹。哎喲,我可憐的兒子喲,這流血流的喲,嘩嘩的,可憐死了,看看他的臉,蒼白蒼白的,這要影響我們身體健康的呀。我還要上班,我也不能誤工的啊,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報警了。”
  “報警我怕你啊,你怎麼不說你推了我兒子幾下呢,你看把我兒子胳膊摔得。”
  邢彪跟他對吼。扯過兒子讓蘇墨看,孩子胳膊肘都紫了。
  胖爸爸氣的點著邢彪。
  “怪不得你是黑社會頭子,這麼蠻不講理,你教育出來的孩子也是小黑社會,跟你一樣。”
  “臥槽,麻痹的老子打你打的輕啊!”
  邢彪走過去一把揪著這個胖子就要開揍。
  蘇墨狠狠推開邢彪。
  “邊去。”
  “他媽的他對咱們兒子胡說八道。”
  “我聽見了。我來解決。”
  邢彪哼了一聲,招手讓兒子過去,他們爺倆吃冰激淩去。
  “這位先生,你上醫院了吧,各種醫藥費的單子請給我,我會做出賠償的。雖然我家這爺倆做事莽撞,但是,小孩子打架大人最好不要插手管,你要是不三推四桑我兒子,孩子的爸爸也不會跟你起了糾紛。雖然我兒子沒有頭破血流的,還是摔了胳膊,我家也不會跟你要醫藥費了。我會賠償您兒子的醫藥費,營養費,您的誤工費。這樣行吧。”
  “那我兒子還嚇住了呢。你看他的臉色,你看看孩子的樣子,這怎麼能輕易地算了呢。萬一他的頭腦震盪了,萬一他做不了科學家了,萬一他,,,”
  蘇墨抬手阻止他的話,笑了笑。
  “你這是要我賠償他未來幾十年的損失費嗎?”
  “精神賠償啊。”
  蘇墨點點頭。
  “好吧,你要是報警就報警吧,達不成一致你就起訴,我是律師,我來起訴,你們家等著傳票就好。”
  靠,別說邢彪把這個人開瓢了,他都想抽這個人幾個大嘴巴子。
  “邢彪,帶著兒子去做傷害堅定。至少,他成年人打的一個三歲半小孩,你只是打他一個成年人,上了法庭,我先靠他一個毆打虐待兒童的罪名關幾年再說。”
  這個胖子一聽,咦?不對呀,他們爺倆頭破血流的,怎麼會有牢獄之災啊。
 蘇墨冷笑著。
  “第一,私了,我賠你醫療費誤工費營養費。第二,公事公辦,小孩子之間打架,你是大人,打得我兒子,一個三歲半兒童。孩子爸爸是毆打你了,那也是看你在打我們兒子才對你下的手。你就報警,我們也是情理之中。想好了再做決定。”
  這個人腦門子汗都下來了,裏外裏內他是沒招了。
  “掏錢掏錢,我們走了。不跟你們計較。”
  蘇墨拿錢包,邢彪咧嘴笑了。
  …………我家侄子下黑手,他小姨家的弟弟比他小二十天,我弟弟給他們倆買了個游泳池,還有兩個橡皮小鴨子,我家小兔崽子把小鴨子要壞了,給弟弟一棍子,那弟弟打的跳著腳哭。

第一百八十六章 爺倆一塊背刑法
“媳婦兒,你真能幹。”
蘇墨哼了一聲。
“客人走了我再收拾你們倆。”
得,秋後算賬。
蘇墨先攘外,再治內。胖爸爸帶著兒子走了。他們爺倆屬螃蟹的貼邊往門口溜,只要溜到門口,趕緊跑。
蘇墨轉身放錢包這會,邢彪夾著兒子就開門。
“站那,再動一下別怪我使用家庭暴力。”
蘇墨懶洋洋的丟來一句威脅,他們爺倆就定住了,一步都不敢動。開玩笑啊,敢跑?什麼敢不讓他們爺倆進家門。
打開公事包,拿出一本書,蘇墨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他們爺倆站到眼前不許坐下。派頭十足的審訊。
一看蘇墨手裏的書,邢彪腦瓜子仁都疼,他就不會來點別的,又把刑法拿出來了。
“邢昀小呢,字兒認不全,你三十好幾了,你給他讀。”
手一指,故意傷害這一條。
邢彪要說這輩子最怕啥,刑法。這東西治的他死死地。蘇墨還每次拿出來懲罰他。抄刑法那是家常便飯,背誦刑法那是小菜,偶爾的抽考刑法也要過關。他不是律師,他是一個流氓黑社會,他應該無視法律,現在倒好,他對法律倒背如流了。娶了一個律師,他近朱者赤也熟悉條文了。
接過刑法,邢彪撓撓頭發,磕磕絆絆的開始往下讀。
根據《刑法》第384條之規定,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過著管制。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眼中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大淘能聽得懂這個嗎?深澀難懂,別說一個孩子了,就連邢彪都不是很理解啊。
瞪著倆大眼睛,看著大爸爸,看看小爸爸。一臉的無辜。
“解釋給他聽。”
“他不懂你懂呀。你多大人了故意傷害?他要起訴你你就被關起來,關三年。你缺心眼啊,放著好日子不過你折騰,以為我是律師你就是萬能的?打的人家頭破血流的你還有理了?老闆做了這麼多年你還一身的流氓氣,不知道小孩子現在是學習的最好時候?好的習慣壞的習慣他都接觸得到,他把你當榜樣,你暴力動武,他就學你,長大了海關得過來嗎?還有你,膀大腰圓的你嚇唬幾下就好了,上手把人家開瓢,你這是輕的,造成殘疾呢,死了呢,無期死刑,我看你是不想過了是吧啊。”
蘇墨一拍桌子,嚇得大淘一哆嗦。
“我沒有,我就是一衝動的。”
“多大了你還跟十幾歲小年輕那麼衝動?”
“這脾氣就這擺著,你讓我再改,我也不可能打不還手啊。”
邢彪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下次,再動手之前,麻煩你想想,你兒子還小,不能失去爸爸。你的先生跟你結婚時間還短,不要讓他過早的孤身一人。想想你那群兄弟,不要讓他們要飯去。”
“聽你這話說的,好像我要死了一樣。”
“你進去判了無期跟死了一樣。”
“沒那麼嚴重,我一般不下死守,打不死的。我……”
蘇墨上去踹了他一腳。邢彪老實閉嘴了,媳婦兒真生氣了,他還是老實點吧。
“還有你,早就想管你了,從學了功夫之後,你打哭多少小朋友了?這麼點的孩子你就知道欺負人了,跟誰虛的這麼暴力?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以為自己成超人了,哪天你被人家打的鼻青臉腫的回家看你怎麼哭。”
“爸爸,他們打不過我。”
“學會頂嘴了?”
“爸爸,你說的不能受欺負啊。”
“那也沒讓你欺負人啊。”
“我沒欺負他們,是他們自己愛哭啊。”
“如果別人也把你打哭呢。”
“他們打不過我的呀。”
得,話題繞回來了。
“如果有一天有人打你了呢。”
“爸爸會幫我報仇的呀。”
大淘高高興興的抱著邢彪的大腿。
“小爸爸,爸爸很厲害的,小爸爸也很厲害,所以不會有人打哭我呀。”

跟一個孩子你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講,蘇墨氣得頭疼,現在他好希望這個孩子是個二十幾歲的大小夥子,聽得進去道理。而不是懵懂無知。
“邢彪,故意傷害這一章,你抄一遍。邢昀,你把這一段給我背會了,要不然,不許吃零食,不許看電視,我會抽考你。哪一天不會背,你就站在牆腳一小時。再把小朋友打哭了找到家裏,你就站兩個小時。”
“孩子這麼小,你罰他幹什麼呀。再把腿站成羅圈腿。”
邢彪心疼啊,他抄刑法那是太普通的失去了,可是這個懲罰對孩子來說太嚴厲了吧。
“他小,他小他知道欺負人。你是他爸你還知道助紂為虐呢。麻溜站一邊,趕緊的接受懲罰,要不然晚飯都別吃了。”
蘇墨放下命令轉身上樓換衣服,上到一半的時候,猛地轉身看他們倆,是不是筆管條直的站著。邢彪跟大淘貼著牆站立看著他,蘇墨這才放心上去了。
看蘇墨轉完了,爺倆亦?子坐地板上,艾瑪,他們家這個主子爺真的惹不起啊。
“爸爸,小爸爸生氣了。”
“是啊,我沒招了,哄不順你小爸爸,咱們爺倆就要受罰。你去給你爺爺奶奶打個電話,就說你小爸爸罰你不許吃飯,你肚子餓了。讓你爺爺奶奶懲罰他。”
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時候趕緊搬救兵啊。
等蘇墨下來的時候,邢彪正在教兒子背誦故意傷害這一段,孩子語句不通順,也無法理解這其中的意思,磕磕絆絆的,邢彪讀一句,孩子說半句忘半句,耐心的讀了好幾次,大淘才能說完整了,讓他把剛才的話重複幾遍,不會了。
就這個樣子讓他把故意傷害罪這一章都背下來,估計這孩子能餓死了。
蘇墨開著電腦辦公,順便盯著他們爺倆。不給他們長點教訓,永遠都會闖禍。
有人敲門,邢彪眼睛一亮,老頭老太太來得好快啊。
打開門一看,白樺站在門口呢。
爺倆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了失望。
“幹什麼那,彪哥,我把保全公司的財務表拿過來了,你看看啊。”
說著給邢彪拿過來,直接遞給蘇墨,這些年一直都是蘇墨管理這一塊的。跟蘇墨面對面的坐下,好奇的看著這爺倆,站在牆邊,手裏舉著刑法,苦大仇深的結結巴巴的讀書呢。
“怎麼啦他們?”
“接受懲罰。爺倆一起闖禍,我今天讓他們把故意傷害罪這一塊記到腦子裏去,下次就不會再這麼莽撞的闖禍了。”
自從有了大淘,邢彪就是一個好爹,那把兒子見天頂在腦瓜之上,小祖宗一樣的供著,寵著,這些年,生意穩定了,穩步上升,蘇墨也很少去他的公司歌舞廳啥的,那群人都以為蘇律師淡出了管理,蘇律師跟彪哥一起創下的天下,打拼出來的這片家業,就隱居幕後,不再插手管理。有了兒子,當爹的都會疼愛兒子,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太子爺就是彪哥的命,那重視程度絕對超過蘇律師。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碼子事兒。
誰當家做主,誰是彪哥的命,顯而易見啊。
“在這吃飯吧。很快就吃晚飯了。”
“成,反正我今天就自己。”
白樺蹲在孩子的面前,大淘委屈的叫了一聲白叔。
“不背了,白叔帶你吃飯去。”
“不行,小爸爸發火了。不能不聽話。”
大淘還就不敢動彈一步。白樺捏捏孩子的小胖臉,這孩子的小嘴撅得跟個小魚兒一樣。看一眼蘇墨,大淘趴在白樺的耳邊。
“爸爸說,爺爺奶奶來了,小爸爸就不會罰我了。”
“小東西你幹啥了,把你爸爸氣這樣?”
“我就打破一個小朋友的頭。”
“幹得漂亮。好兒子!”
“白樺,你今天還想在這吃飯吧。那就過來研究一下財務報表,不要打擾他們爺倆背書。邢昀,你最好快點背,不然今天就餓肚子。”
白樺摸摸鼻子,他也拿蘇律師沒招,揉了揉大淘的頭。這時候大門砰砰的響,白樺跟大淘擠了一下眼睛,救兵來了。
蘇墨還奇怪呢,今天怎麼這麼多客人,門一開,蘇大媽就沖過來了,直奔大淘。
“我的乖孫啊。你小爸爸就不是親爹,哪有這麼懲罰孩子的啊。跟奶奶走。不跟他過了。”
蘇墨腦殼疼,今天真熱鬧。
大淘嘴巴甜,摟著奶奶的脖子甜甜的叫著,奶奶,我好餓,奶奶,小爸爸在懲罰我,奶奶,大淘要做乖孩子,奶奶,大淘好想好想你。
這話一說,蘇大媽吧唧吧唧親了孫子好幾口。
“來,跟奶奶走。”
“媽,我管孩子你別在一邊站著,這會讓他覺得自己有靠山,更加不聽話。”
“才幾歲呀你就這麼虐待他,你小時候我是這樣罰你的?他做錯事你跟他講道理,你體罰他算什麼事兒啊。”
“我是在跟他講道理,既然道理他不懂,那我就讓他把這條法規記到腦子裏去。”
狠狠地瞪了一眼邢彪,絕對是他出的餿主意,把老太太他們給請過來了。邢彪望著天花板不跟他對視,死也不承認,要不然他就不是抄一段故意傷害罪這麼簡單的了。
------------教育孩子的時候,長輩都要邊去,這才起到教育的目的,因為孩子認為我有靠山,那做錯事他也不知道悔改。

第一百八十七章 送兒子上學是個難題
“行了行了,就到這吧啊,該吃飯吃飯,反正事情都過去了,這篇先過去。以後再說。”
白樺打圓場。蘇大媽拉著孩子的手要往飯桌邊帶。
“奶奶喂你吃飯啊,大淘要多吃點啊。”
蘇墨上去把大淘扯過來,規矩定在這了就不許動。說那辦哪。
推到牆角。
“會背了嗎?”
“爸爸,我不會。好難,我餓了,爸爸,我要吃飯。”
“起開,哪有你這樣的啊。”
蘇大媽急眼了,去推蘇墨,邢彪趕緊拉著丈母娘。
“媽,我媳婦兒不會真的懲罰孩子的,你老先消消火啊。媳婦兒,差不多行了。”
“罪犯沒有話語權,邊呆著去。”
邢彪自己給自己一個小嘴巴子,他讓蘇墨燒雞大窩脖了。
“知道錯了嗎?”
“我不該打小朋友。爸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大淘都快哭了,爺爺奶奶叔叔爸爸都在一邊,可是小爸爸還是陰沉著臉不饒了他,他害怕小爸爸。這時候才知道做錯了。
“下次再打架,你主動動手打架,就站在這不許動,不許吃飯,不許看電視。爺爺奶奶誰求情也沒有用,我不說原諒你,你就在這接受懲罰。”
蘇墨陰著臉,大淘吧嗒吧嗒掉眼淚。
“不許哭。”
“爸爸,我真的錯了。”
伸手要去抱小爸爸,以為撒嬌就管用。蘇墨按著他的小肩膀不讓他抱自己。
“再站十分鐘。我就原諒你。站好了。”
大淘一邊掉眼淚一邊站的好好的,蘇大媽捂著心臟哎喲哎喲的,抽了幾下蘇墨,就沒看見過這樣的。邢彪也無能為力啊。白樺更沒辦法說話,蘇墨水的面子也不給。
蘇墨招呼著他們吃飯,誰能吃的進去啊,孩子還貼邊站著呢,幾個大人可憐巴巴的看著孩子,蘇墨淡定的吃飯夾菜。
桌子上擺著邢彪給他的倒計時器,十分鐘,少一秒也不成。邢彪都想自己抽自己,他沒事閑的蛋疼買的這個東西,就不能作弊。
大淘哭了一會也不哭了,眼珠子滴流轉盯著飯桌。所有人的眼睛盯著那個倒計時器,十分鐘一到,邢彪沖過去就把孩子抱過來,心疼的喲,揉著親著,什麼絕對是後爹,絕對是。
還真別說,多站一會還是很有成績的,大淘自己用勺子吃飯,不用別人喂,自己還能吃一碗飯。比每天吃的都多。
蘇墨眼睛都不抬。
“下次我教育孩子,你們任何人都不要開口,我是孩子的爸爸,我知道什麼事情對他好,我也不會虐待他。你們在場,你讓他覺得有依仗,日後就不好管教了。其實就算你們在場求情也沒用。因為我誰的面子也不給。過兩個月就上幼稚園了,我給他報的是雙語幼稚園,還是多學習比較好。”
蘇大媽很想做個醫學鑒定,看看這孩子是不是蘇墨的。絕對不是蘇墨的,他就是後爹。親爹沒他這麼對待孩子的。
“爸爸,我不想上學。”

蘇墨前天宣佈孩子要讀幼稚園,第三天的一早,就帶著孩子去學校。
大淘七點就起來了,哼哼唧唧的,他沒睡飽呢。
邢彪心疼的什麼似的,抱著孩子不撒手。
“拉倒吧啊,過一年,再過一年。”
“錢我都交了。”
“就當支援國家教育事業了。別逼著孩子上學了啊。太小。”
“他蓋上幼稚園小班,到年紀了。”
“他在家裏學的少啊,英語,畫畫,你還逼著他讀刑法,還練功夫,他才多大啊。”
“爸爸,我要去放羊。”
他還記著放養這個事兒呢,上學等於看不見爸爸,放羊也等於看不見爸爸,那還不如放羊呢。
“我們倆工作都忙,保姆阿姨現在也追不上他了,每次阿姨帶著他下去轉彎,他都到處跑。關在家裏吧,我害怕他養成自閉的毛病,現在樓層太高,小孩子豆子啊家裏關著都怕生,還是送到幼稚園去接觸一些小朋友比較好。”
蘇墨上去要把大淘抱下來,邢彪趕緊走到一邊去。
“我看著,我看著還不成?”
“跟一群流氓帶著?我害怕孩子學壞呢。”
“不要去,不要去。”
大淘抱著他爸爸的脖子,就是不去。邢彪摸著兒子頭髮哄著。
“不去不去啊。今天週五,你這麼著急幹什麼啊,就是是送去幼稚園,還不是熟悉一下就休週末,下禮拜再說吧。你不是說今天開庭嗎?還不趕緊的去,時間快來不及了。”
蘇墨一個遲疑,邢彪趕緊抓住機會不放。
“今天我帶兒子玩。你就放心吧啊。”
也對,上一天學就雙休日,沒適應呢,他的逆反心理會更大。
一看時間真的來不及了,摸摸兒子的頭髮,大淘都不搭理什麼,邢彪湊過去親了他一口。
“去吧,媳婦兒,家裏不用你操心了。”
什麼趕緊出門,門一關,大淘才扭過身來。
“爸爸,我不要小爸爸了。”
“瞎說,你小沒良心的,你小爸爸對你多好,你還不要他?讓他聽見這話多傷心啊。他雖然罵你,凶你,還不是讓你更好。我沒大出息,你要跟你小爸爸學,要做科學家,人才。”
“奧特曼。”
“對。”
孩子嘀嘀咕咕的笑著,小爸爸是個大英雄,可以砍斷桌子。
“我還是帶著你去熟悉一下幼稚園吧,你小爸爸是打定主意把你送去了,又哭又鬧的,他又操心你。兒子,幼稚園有小朋友,可以陪你玩,還有美女老師,還有好多玩具。”
邢彪還是怕蘇墨太累,拉著兒子出門,他們家附近有一家幼稚園,把車停在門口,拉著兒子往裏走。
大淘躲在爸爸的腿邊往裏看,有小朋友在做體操呢,大淘瞪著眼睛不出聲。
“你看,小朋友們玩得多好呀。”
“爸爸,走吧,爸爸走吧。”
大淘就是不喜歡,拉著邢彪的手往外走。
邢彪沒辦法,他以為先熟悉一下,大淘就會好呢,來十分鐘就要走。還真是自己的兒子啊,他小時候上課就是搗亂去的,兒子是徹底厭煩上學。
這有了孩子,操心的就多了。不愛上學,就是個大問題。
從有了孩子之後,總覺得時間過得好快,轉眼間,那麼個小東西長大了,撅著小嘴趴在車座上,一臉的不高興。
他們兩口子操心的也多了,忙碌的也多了,急急火火 過日子,充實,緊湊,還來不及思考人生呢,兒子大了。
摸摸孩子的臉,算了,不愛上學就不愛上線吧,什麼真的要是懲罰小孩,他就,他就抱著兒子離家出走,雖然不管用。那也出去躲幾天。
帶著兒子去了保全公司,邢彪走在前邊,兒子走在他後邊,看著爸爸跟叔叔伯伯們打招呼,他也不出聲,抬著小胖臉看著,這個摸摸她的頭,那個抱起來馱著跑幾圈,大淘覺得還是在大爸爸這裏最好玩。
沒有那麼多限制,隨便怎麼玩都成。就算是跑到大門口,還有人陪他蹲地上看螞蟻呢。
一個客戶走過來,叫著邢總,站在那說話,大淘歪著脖子聽著。
等到了爸爸的辦公室,大淘費勁的爬上了椅子。
“爸爸,我叫邢昀。”
“對。怎麼啦。”
“那,我也是邢總。”
挺著小胸脯,覺得這個稱呼好新鮮。
邢彪扭了一下兒子的鼻子,他兒子這麼點大就種地當老闆了啊。也是平時跟他說的吧,這裏是你的,你長大了都是你的。
“對,邢總。”
大淘高興了,把邢彪拉到一邊去,他坐在那個高高的老闆椅上,還四仰八叉的攤手攤腳,學長邢彪的樣子。
要不怎麼說,孩子要言傳身教,在他學東西最快的時候,大人的一舉一動對他來說都是模仿的物件。這個坐沒坐樣,蘇墨敲打過邢彪好幾次,這不還是讓孩子學去了?
自己在老闆椅上玩得高興,小結巴送來報表,彪哥在沙發上辦公呢。
“大淘,不跟叔叔玩嗎?叔叔給你帶了小汽車。”
大淘七手八腳的坐直了。小臉特別嚴肅。
“叫我邢總。”
“哎喲,這麼點就知道當老闆啊。那行,小老闆,跟我們下去巡視吧。”
九指兒緊隨其後,也被這句稚嫩的邢總竇曉樂,抱過來跟夾著各個包一樣夾著大淘,出去玩了。
“喂,別在他面前說髒話啊。要不然他學去了又挨揍。”
遠遠地傳來一句放心吧,帶著小邢總出去玩。保全公司現在也做大了,招募很多人,大部分是從監獄裏出來的。九指兒帶著孩子到了鍛煉室,大淘就喜歡來這裏玩,好多人在打架,還會大哭,九指兒做大淘的陪練。
其實大淘把小朋友打哭,不是因為他學了跆拳道,而是在邢彪這裏跟這群叔叔伯伯學了功夫,這個教他怎麼出拳,那個教他怎麼抬腿,小東西正經功夫沒學會,街頭打架的功夫會了。所以,他大家下黑手,哪疼打哪,一打架他就贏。
------------這麼一群流氓帶小孩,我的大淘啊,你可要直溜溜的長大,成為你小爸這麼出色的人,要不然學了你大爸爸,你小爹能削死你啊。他下手可狠,想不想背刑法?不想?不想那就別學著當小流氓啊。

第一百八十八章 想晚一年上學不可能
這群人們也覺得好玩,小孩子瞪著大眼睛在這玩,也不哭,摔疼了也自己爬起來。誰都願意帶他玩。還有人給他特意調了一個小沙袋,隨他打啊 踹啊,九指兒這個神偷兒,真是把開鎖的辦法都告訴他了。怎麼打開抽屜鎖,很簡單。
這是沒讓蘇墨知道,讓蘇墨知道絕對跑到九指兒他們家找他算賬去,我兒子是要好好讀書的,不是為了當小偷兒的。
邢彪放養孩子,不哭不鬧就行,也沒管。
他們的兒子,在看不見的地方,被這群壞叔叔,往斜裏教育了。
跟著大爸爸一天,絕對比跟著小爸爸好,手裏舉著叔叔給買的玩具,邢彪還是要他熟悉一下幼稚園,剛到門口,正好趕上幼稚園下課了,一群娃 娃被父母帶出來。
大淘趴在車上看。
“你看,他們下課了,他們的爸爸媽媽會帶著去吃好吃的,他們都很開心,上幼稚園真的不是可怕的事情。”
大淘指著車窗外,那個穿著粉紅色小裙子的女娃娃。
“爸爸,他也是上學的嗎?”
“是吧。”
背著小書包呢,應該是。
大淘哦了一聲,沒說別的。
蘇墨洗了澡出來,看見邢彪也推門進來了。
“睡了?”

“哄睡了。”
邢彪接過蘇墨的毛巾給他擦頭髮,試圖商量著別讓兒子太早的上學去。
“我今天帶他去熟悉幼稚園了,剛到那裏沒有五分鐘就要走。他這樣上學,一定哭。在哭出個好歹來,病了,可咋整。”
“都要經過這一關的。熟悉幾天就好了。”
掀開被子坐進去,隨手拿起一本書。
“哎,頭髮還濕著呢,小心頭疼了啊。我給你吹吹。”
“累了,懶得弄。”
“是是是,我給你弄,我伺候你。”
蘇墨笑笑,他是被邢彪嬌慣壞了,說一句累了,邢彪就把他當祖宗供著。嗡嗡的吹風機響,他的手指在頭髮裏穿梭,蘇墨就趴在他的膝蓋上昏昏 欲睡。
“媳婦兒啊,商量一下晚一年吧,大點了也懂事兒了啊。”
“明年還哭呢?不如今年讓他熟悉了。哭幾天就不哭了,你沒發現他在家裏管得都自閉了?自己玩自己的,不會跟小朋友玩,這是樓房的後遺症 ,本來就是獨生子,家裏小霸王,你不讓他熟悉環境學會跟小朋友交流,往後怎麼辦?我當年上學也哭,你上學沒哭啊,哭就哭唄,過幾天他就 會跟你說,在學校裏玩了什麼,小朋友多可愛,老師多好了。”
“你就不心疼他。”
蘇墨給他一巴掌,自己兒子自己不心疼啊。
“你也不心疼我。”
蘇墨盤腿坐在他面前,瞪著他。
“再說一句沒良心的話,今天你就給我滾到樓下睡沙發去。”
邢彪嘟嘟囔囔的,蹭著蘇墨。
“兒子哭了我心疼,你無動於衷,你可不就不心疼我嗎?還有,這禮拜你一直加班,我們兩口子都沒來得及磕炮,你也不心疼我憋得難受啊。”
動手解開蘇墨的睡衣扣子。
“滾邊去,你個老流氓。”
臉有些紅,老流氓,為了磕炮什麼藉口都有。
“我不,我就蹭著你,媳婦兒,兒子睡了,保姆也睡了,我們兩口子磕炮吧。”
月黑風高適合幹點什麼,終於兒子早睡,不用加班,關起門來磕炮最合適不過了。
睡衣直接甩到一邊去,上去就把蘇墨壓在身下。
“你,給我,給我起開。”
“別鬧,說了別鬧,老實點,磕炮呢。”
邢彪按著蘇墨推著他肩膀的手,壓在枕頭邊,嘴對嘴的嘬了一口。嘿嘿的壞笑。
“媳婦兒,咱們都結婚這麼久了,你還害羞個啥,有哪個地方不是我摸過親過的?小蘇蘇我都親過沒數遍了,你看他都硬了。”
“閉嘴!”
蘇墨臉紅,他還是對付不了邢彪的耍流氓。
“好好,閉嘴,咱們磕炮,你把屁,股,抬一下,我給你脫褲衩兒。”
蘇墨就不,脾氣上來了,你讓我抬我就抬啊,憑什麼你折騰我還要配合你啊。就不,就不。
“媳婦兒,媳婦兒,我都硬了,不鬧,不鬧啊。”
在蘇墨的脖子上親吻啃咬,蘇墨一手撐著床鋪身體半靠在床上,側著脖子讓他親吻,邢彪的氣息很熱,吹襲在自己的耳邊,熱熱的麻麻的,結婚 這麼久,他們在大床上翻滾磕炮多少次,每一次都跟第一次一樣,他會緊張,害羞,又裝腔作勢的故作鎮靜,可都會讓邢彪把他逗得亂七八糟, 什麼都忘了。
鎖骨被他舔過,順著鎖骨往下親吻胸口的小果子,邢彪一手樓著蘇墨的腰,稍微抬起他的腰,小褲權很順利的就脫下去,順手丟到床腳,很好, 光溜溜的了。在他曲起來的膝蓋上親了一口,抬頭看著他笑。
“媳婦兒,你穿啥都好看,最好看的就是啥都不穿。”
蘇墨羞得抓起一個枕頭就掄他,邢彪趁這個功夫把他壓倒,撈起一條腿兒圍在自己的腰上。
“我們兩口子啥姿勢都用過,我最喜歡的還是面對面的幹你。可以看到你的臉,你不知道你射出來的時候,臉紅紅的樣手多好看,你,,,”
“要做就做哪來這麼多廢話,再多說一句你就給我滾犢子!”
每次到被窩裏他的流氓嗑就多得要命,非要把他惹急眼了才會閉嘴。
邢彪的惡趣味,論起吵架,他吵不過蘇墓,吵得不可開交只有自己起的憋火得分,只有在被窩裏,他才能大展雄風,就喜歡看蘇墨被他惹急眼了 紅著臉羞澀的發火。越發火他幹的越起勁,在蘇墨身上受得氣,再找補回來。
不覺得這樣的蘇墨很可愛嘛,裝到底,還不是讓他戳破了?說著不要不行,到最後樓著自己脖手不撒手的還是他。什麼姿勢都配合,興奮了激動 了他在自己身上扭腰擺胯上下運動,那簡直美翻了。
“喂,套子。”
蘇墨在他的親吻裏回神,感覺得到他的手指在自己體內進進出出,潤滑劑已經讓他鬆軟,可以隨時進去。
小彪手在就急不可待的等著呢。
“隔著一層塑膠布有個毛的感覺,我就喜歡留在你體內。”
邢彪嘬了一口蘇墨,他們兩口手一盒保險套可以用半年,還剩幾個,有一次被大淘棧到了當氣球吹起來,抓著滿屋裏跑,保姆臉紅的看著大淘玩 保險套氣球,不敢說話,讓蘇墨發現了也是尷尬的要命。用了一盒彩色氣球才換回來這個保險套氣球。
蘇墨從那之後就把保險套藏在床頭櫃的最裏邊,不能讓孩手找到。
扶著小彪子緩緩地進入。邢彪壞笑著。
“媳婦兒,咱們兒子太孤單了,你再給我生個閨女。兒女雙全,我這輩子也圓滿了。”
蘇墨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抬腳就要踹他,可惜,忘記現在什麼處境,他一抬腿,小彪子本來還是緩慢進入,一下全部進去了。
蘇墨吃痛,脖頸揚起,頸部線條優美得很,邢彪舒服的哼哼。張老頭給的藥膏是個好東西,讓蘇墨的這裏一直都很緊致,裹著他總跟小號套子一 樣,熱乎乎的,緊緊地,媽的,舒坦。
淺淺的前後移動,給他適應自己的時間,盯著蘇墨的臉看,眉頭漸漸鬆開,咬著的嘴唇慢慢張開,邢彪這才稍微加大力氣撞擊,退出三分之一, 進入,從敏感的凸點碾過,蘇墨的聲音就出來了,最直接的表達自己的感覺。
臉上漸慚浮現紅暈,邢彪知道蘇墨這是舒服了,稍微起身,懸在他的身體上邊,大手扣住蘇墨的腰,抓過枕頭墊在下邊,擺出一個更方便他進入 ,進入的更深的姿勢,加快速度。
蘇墨本想問他門關了嗎?畢竟隔壁住著兒子,不能一激動的忘乎所以。可在一連串的撞擊裏,什麼都忘了。只剩下感官,刺激有火熱,讓他只能 隨著本能發出聲音。忽高忽低,因為他的撞擊快慢深淺變化。
蘇墨不知道,他激動的時候,身體時會浮現淡淡的粉色,就連肩膀胸口都是潮紅的,被親吻腫了的嘴唇會發幹,他不自覺的舔吻一下嘴唇,會得 到邢彪眸色發深的更兇猛的撞擊,就連胸膛上的小果子都是挺立的,邢彪忍受不住去碰觸,大手摩擦著他的胸膛,從眉毛額頭往下憐愛地撫摸, 大拇指反復地摩擦蘇墨的嘴唇,滑到耳際,順著動脈往下,反復地在肩膀碰觸,再摸到他胸前的小果子,蘇墨的手搭上他的手背,隨著他的動作 ,一起碰觸自己的身體。
邢彪動作激烈,力氣大得像是把蘇墨頂出去。蘇墨抱著他的肩膀,沉浸在這越來越刺激的感覺裏,感覺自己就像被大浪推高的小船,一下一上, 一再被拋高。
徹底燃爆,身體微微抽搐,癱軟在他懷裏。
邢彪粗喘著親吻他。蘇墨緩了半天,這口氣才稍微均勻,所在他的懷裏,身體的殘餘感覺讓他異常敏感,邢彪溫溫柔柔的親吻他的身體都能哆嗦 幾下。
“真的累了。”
蘇墨軟軟的撒嬌,他知道自己身體,再來一次的話他絕對癱軟要睡好久。
邢彪還沒滿足呢,他可是憋了一個禮拜啊。沒說說,只是親吻蘇墨的身體,鼻尖蹭著蘇墨的肩膀,希塑能把蘇墨逗得五迷三道,再來一次。
----留言好少啊,我畫圈圈,好委屈捏,留言那去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爸爸,要去幼稚園看妹妹
蘇墨倒在被褥裏,側躺著不管他了。他加班打官司,管教他們家小混蛋,這一天天的累得要死。說什麼也不配合了。
“媳婦兒,媳婦兒?”
蘇墨哼了一聲,算是回應,昏昏沉沉的還想著,恩,要去洗澡的。
“媳婦兒,再來磕一炮,就一炮。”
哼都沒有一聲了。蘇墨進入淺眠、
“媳婦兒,你不說話那就是答應了哦。”
邢彪竊笑,繼續親親這,摸摸那。
房門沒關的太緊,隔著門就聽見哎喲一下,砰地一聲。主臥室裏這才徹底安靜了。到底發生了啥啊。嘿嘿。
蘇墨氣呼呼地瞪著他,邢彪屁,股著地,在床腳呢。七手八腳的站起來。
“去睡沙發!”
“我不鬧了不鬧了,咱們兩口手睡覺啊。乖,快躺下,再把你凍著。”
他被蘇墨中踹下床了,這麼丟人的事他才不說呢。

爬上去鑽被窩,把蘇墨樓到杯裏。
“都說了我累了你還胡鬧。”
“這次不鬧了啊,媳婦兒,我不是想要你麼,要不你讓我在你裏邊擱著。”
蘇墨狠狠推他一下。邢彪嘿嘿的笑。把被子給他蓋好了。
“明天週末,你多睡會。”
“再吵我我就讓你睡一個月的沙發。”
邢彪怕了媳婦兒,不敢了。主臥室終於徹底安靜了啊。
兩口子睡得跟倆勺子一樣,摟得緊緊的。大淘不敢去搖蘇墨的肩膀,搖晃著邢彪的肩膀。
“爸爸,爸爸。”
“恩?”
邢彪猛地驚醒,一看是兒子,呻,吟一聲。週末嘛,都沒什麼事兒,想摟著蘇墨多睡一會,誰承想這小兔崽子這麼早起的爬起來啊。
“兒子,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啊。”
“爸爸,你帶我去哪個幼稚園吧。”
“今天週末,人家不上課。別鬧了啊,乖,去樓下吃飯去,自己看電視玩。我跟你小爸爸再睡一會。”
“爸爸,起來啦,爸爸!”
孩子不聽他的呀,用力的搖晃,邢彪還摟著蘇墨呢,這麼一搖晃,蘇墨迷瞪的睜開眼睛,伸手就把孩子摟過來,拍了拍。
“做噩夢啦?爸爸在啊,別怕。”
誰說蘇墨不疼愛孩子啊,他五迷三道的時候是個慈父。摟在懷裏就是摟著寶貝兒。
一家三口睡在一個被窩多好啊,這樣的週末多好啊。可就是小祖宗不配合。推搡開蘇墨的懷抱,就要往上爬。
“咦,爸爸,你露小雞雞了。”
被窩裏爸爸什麼都沒穿,這個讓大淘很好奇,掀開被子就要往裏鑽。
誰家的熊孩子啊,蘇墨跟邢彪磕炮之後累壞了,也沒穿衣服直接睡了,他們兩口子也喜歡這種睡眠,果睡才助於睡眠啊。誰承想小孩子會發現。
蘇墨的臉一下就紅了,什麼睡意都沒了。撈過大淘直接丟給邢彪。
“找你爸去。”
大淘撲騰著,笑的嘎嘎的,鑽到邢彪這邊。
“爸爸,你露屁屁了,你羞羞臉。”
按著眼角對著邢彪做鬼臉。
“小祖宗,你趕緊出去玩吧啊,我跟你小爸沒睡醒呢。聽話,爸爸給你買挖土機。”
蘇墨推開邢彪,抓過被子蒙住腦袋,繼續睡。這個不靠譜的爹,累壞了就知道睡。
邢彪只好靠著床頭,把兒子放在被子外。他跟他媳婦兒的果體不能讓孩子看去啊。
“我兒子最乖了,去,外邊玩。”
“不嘛,不嘛,爸爸,你起來啊,陪我去啊,爸爸,爸爸!”
“週末不上課,你不是討厭幼稚園嗎?”
“我要去,爸爸,求你了,爸爸,好爸爸!”
“週一再去,週一我再帶你去好不好。”
他還想摟著蘇墨睡會呢,一個禮拜都沒有幾天能摟著蘇墨睡懶覺,難得都沒事兒,多睡會。
“不,不嘛。”
大淘咧著嘴開始假哭,肉肉的小胖手在眼睛那 鼓,眼淚沒有一滴,嗓門倒是不小,吼吼的嚎。
蘇墨猛地坐起來,一腳踹在邢彪的屁,股上。把邢彪踹的哎喲一聲,上半身就往床沿歪,趕緊扶住了床頭櫃,要不然他就摔下去了。
“帶著駭手去,趕緊去。一分鐘也別耽誤。”
這禮拜他為了昨天的官司加班兩天,好不容易修個週末,邢彪還析騰他,他嚴重睡眠不足,孩手還哭。來火氣了,直接開踹。
得得得,媳婦兒惹不起,大祖宗小祖宗他都惹不起。
把被子給蘇墨蓋好。你睡,我帶兒子。
打著呵欠去開車,奇怪了,他怎麼不排斥幼稚園了啊。
週末不上課,幼稚園就只有一個園長,他們爺倆來參觀,笑著跟邢彪介紹,我們是雙語幼稚園,培養孩子的英語口語能力,我們還有興趣班,我 們的老師都很好,安裝攝像頭,確保孩子不會受到體罰,得到監督。
大淘繞了一圈,都沒有人。
“爸爸,妹妹呢。”
什麼妹妹?邢彪有些懵圈。
“這裏的小妹妹很多喲,他們都很乖。但是今天是週末,要等後天才來上課呢。”
園長解釋著。大淘哦了一聲,顯得有些失望,抱著邢彪的腿不出聲了。
一整天也不高興,撅著嘴自己玩。蘇墨看看邢彪,邢彪也是不明白呀。難道是要生病嗎?孩子大概都這樣,白天蔫蔫的,晚上容易生病。
蘇墨乾脆把孩子留在他們的床上。如果半夜發燒的話,可以第一時間發現。
大淘很快就在弟子規的朗誦裏睡著了,蘇墨摸摸孩子的頭髮,親了親。
他們兩口子一左一右,中間睡著個孩子,燈光溫和,邢彪側躺著,看著他生命裏最重要的兩個人,他這世上最親的人,就是他眼睛裏的這兩個。
缺一不可。
“我抱回去吧。你昨天都沒睡好”
“就在這睡吧。”
蘇墨壓低聲音,邢彪趕緊脫了衣服,給他們爺倆拉拉被子,側著頭隔著孩子看著蘇墨。
“媳婦兒,這時候真好,咱們一家三口睡一被窩。”
伸胳膊把他生命裏最重要的爺倆摟住,這才叫幸輻啊。
就算是他爹媽不要他,知道他有兒子了也沒有來看過一眼,又怎麼了,他跟老家斷了關係,只有眼前這爺倆在身邊,什麼都不缺。
蘇墨拍拍他胳膊,好了別感慨了,睡吧。
孩子睡覺淘氣得很,本來是面對著蘇墨睡著的,一會就睡平了,蘇墨剛要睡,砰地一聲,肚子上多了一條腿兒,砸的蘇墨悶哼,這兔崽子吃什麼 了,這一腳怎麼這麼有勁啊。
把孩子的腿從自己身上拿開,還不等躺好,翻身啪的一下,那小拳頭差點砸在他鼻子上。
這還有法睡嗎?這一晚上的折騰。
邢彪小心的抱著孩手要送回去,蘇墨拉著他不讓,怕孩子夜裏發燒。邢彪只好把孩子放到床邊,他睡在中間,左邊胳膊給蘇墨,右邊摟著兒子別 摔下去。
就算是孩子睡得拳打腳踢,也有他當著呢,不會影響蘇墨。
蘇墨縮在他的懷裏睡,嘴角一個輕笑,恩,這麼睡很好,反正邢彪皮糙肉厚的,打幾下就打記下吧。
討了一個親吻。
夜安靜了,呼吸平順了,蘇墨很快睡著,邢彪睡之前還接著爺倆,睡著了身體遵循本能,翻身就把兒子丟到一邊去了,直接把媳婦兒摟住了。
這倆不靠譜的爹,摟一塊睡得打呼嚕。也多虧了他們兩口子手摟得緊,騰出一大塊地方隨著孩子折騰。
如果有攝像頭的話,那就好玩了。大淘就連睡覺都沒老實過,本來對著他爸的,然後一腳踹在邢彪的腰上,橫過去睡了。然後翻個身,也不知道 怎麼就抱住了邢彪的小腿兒,這睡姿好呀,邢彪樓著蘇墨,腿上睡這一個肉乎乎的小娃娃,一家三口睡得流哈喇子。孩子有翻身,腦袋到了床沿 。這個姿勢睡了半宿,快天亮的時候,邢彪聽見砰地一聲,趕緊坐起來。怎麼回事?
大淘揉著眼睛從地板上爬起來。
邢彪腦袋裏這才有個印象,哦,對,兒手跟他們睡呢。
怎麼睡到地上去了?
“爸爸。”
“寶貝兒乖,上來睡覺。”

“尿泡。”
邢彪趕緊抱著兒子去撒尿,趁著還沒睜開眼睛呢,趕緊塞到被窩。他跟蘇墨真的不合格,兒子睡到地上去了還不知道呢,按理說呢,他比蘇墨更 靠譜一些,還會帶著兒子尿跑去,你看看蘇墨,還摟著枕頭睡得死沉死沉的呢。
睡吧睡吧,寶貝兒,離天亮還不到三個小時了。
蘇墨都好奇,過了一個週末,兒子怎麼這麼積極的上學呢。
乖乖地坐在車上,背著小書包。
“大淘,上學要乖,不要欺負小朋友。不要哭哦。”
“哦。”
“爸爸,我要吃薯片。”
“帶了,在袋子裏。還有玩具也拿了,記得跟小朋友分享。”
第一天上學,很隆重,邢彪蘇墨一起送他,小書包,手提袋,塞滿了零食,邢彪陳著蘇墨不注意,還在孩子的書包裏塞了五根王中王。一個雞腿 。
“餓了就吃。”
孩子點頭。他們來得早,站在門口,蘇墨跟大淘的班主任聊天,孩子淘氣,老師多費心了。
-----每個小朋友上學第一天,估計都是哭著去的。我侄子上學一年了,我弟妹前段時間打電話說,咱兒子終於上學不哭了!可喜可賀啊! 那小混球,都是他老媽在前面走,他自己拖著書包,假哭,一路哭到幼稚園,也不用哄他,哭就哭,反正看見老師馬上就不哭了。

第一百九十章 邢彪你有點出息成不成
老師挺和善的,要拉著大淘進去做,大淘甩掉老師的手,摟著邢彪的腿不走。
蘇墨知道,那個孩子第一天上學不是哭著喊著鬧著啊,大淘這個樣子太正常了,他離開他們兩個不超三小時,身邊一直有人陪,這突然離開爸爸,阿姨,絕對不適應。
蹲下去,給孩子整理衣服。
“大淘聽話,你今天不是很積極地來上學嗎?”
“爸爸不要走”
摟著蘇墨的脖子,他捨不得爸爸,這個環境對他來說太陌生。
“寶寶,你是大小夥子,男子漢啊。”
“不要走。”
摟著兩個爸爸,膩味著,難得他這麼粘人,粘著兩個爸爸,這一家三口,邢彪半跪在兒子面前,蘇墨蹲著,兒子一手摟一個脖子,親密的很。
來送孩子上課的家長都笑了,多好的一家三口啊。
“下午爸爸就接你來了,給你買小火車好不好。”
“那我還要小飛機。”
小土匪,趁機打劫。
“好,還帶你吃蛋糕。”
“還要冰激淩。”
夠了啊,還要呢。
“行,寶寶好好上學,長大了成才呀,像爸爸這麼好,大英雄啊。”
邢彪也是難捨難分,只要兒子不哭,說什麼都成。
蘇墨往下拉了一下兒子的小胳膊,大淘摟著就不放。蘇墨也知道兒子是在害怕,拍著後背,親他的小臉。
“要聽話,大淘最棒了,我兒子最好了。”
大淘撅著小嘴鬆開爸爸們。那小模樣,眉頭皺著,小嘴撅著,一臉的委屈,好笑又心疼。
蘇墨親了親,邢彪親了親,拉著他的手囑咐他,不要哭,很快就能看見爸爸了。
大淘這才跟著老師往裏走,一邊走一邊回頭,那樣子就跟被拐賣的孩子一樣,眼神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的爸爸們。
“不行,我受不了。兒子,這學咱們不上了。爸爸養你一輩子。”
邢彪這個沒出息的首先受不了了,眼看著兒子一步步離開,歪著脖子看他,巴望著爸爸抱一下的樣子,戳了邢彪的心頭肉,就好像兒子永遠回不來一樣,說什麼也捨不得了。一天看不到兒子啊,現在才八點啊,要到下午五點才能看到孩子,多少個小時,多少分鐘啊。
直接就往裏跑,蘇墨狠狠地拽住他的袖子,幹嘛呀,生離死別啊,搞得太悲壯了吧啊。他這一鬧孩子還不跟鬧啊。
“你給我老實呆著。”
“我受不了,你看看他那樣子,那被帶走的可憐樣子,我的心啊,我的寶貝兒啊。”
“有點出息。”
跟他都丟不起這個人,人家都是笑著送孩子上學,他可好,玩起煽情,他這是要哭一場啊,頂天立地的爺們,至於的嗎?
“晚一年在上幼稚園吧,直接上小學得了。要不請家教在家讀書?”
“你可拉倒吧,他二十歲我還想送出國呢,你還不哭死啊。是不是個爺們啊你。”
“他出國我移民,我跟著去,我捨不得我兒子。”
剛說完,轉彎看不見爸爸們的大淘終於哭了,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媽喲,心疼死我了,我兒子哭了啊。臥槽!”
邢彪什麼也顧不上了,甩開蘇墨的胳膊就追進去。
“寶寶,寶寶!”
他一叫寶寶,大淘聽見了,甩開老師的胳膊就跑出來,撲進邢彪的懷裏抱著脖子就哭。
邢彪就跟失而復得一樣啊,摟著孩子就差抹眼淚了,蘇墨頭疼,不怕頑劣的孩子,就怕溺愛的父母。可算見識到了,真沒出息,看看那個樣兒,比上刑場差不了多少。
再這麼玩溫情手段,他們爺倆准會上演一出十八裏相送,說不準直接把孩子帶回去了。
關鍵時候還需要黑臉。
蘇墨臉一沉,走到他們爺倆面前。
“刑昀,下來。上學去。邢彪,你去公司,別在這墨蹟了。”
大淘扭著脖子不看他,邢彪也不撒手。
“你怎麼這麼狠心,你看看他哭的。你就捨得?”
蘇墨上去就把刑昀撕下來,往門口一放,扯著邢彪不讓他動。
“進去。”
“爸爸,爸爸。”
撕心裂肺的叫爸爸啊,邢彪的老心受不了啊,他一動蘇墨就扣著他的脈門,捏著不放啊。
“快進去。”
大淘求助無門,爸爸冷著臉讓他只能抽泣,眼淚大滴小滴的。
蘇墨跟兒子對峙,盯著他,大淘哭得都快打嗝了,蘇墨硬著心腸就不抱一下,大淘也不動,你看我我看你的。
這時候一個媽媽騎著電動車送來一個穿粉紅裙子的小女生,梳著兩條小辮子,大眼睛,背著一個唐老鴨的小書包,可愛的跟個小蘋果一樣。她一出現,大淘的眼睛就看過去了,小女生對她媽媽揮揮手,一跳一跳的就往裏走。
大淘的眼淚馬上就停了,小女生走到大淘身邊,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手帕。細聲細氣的,給大淘擦眼淚。
“小弟弟不要哭哦。”
大淘就這麼等著,也不哭了也不鬧了。
小女生拉起大淘的手。
“走吧。”
甜甜美美的笑了一下,這個傻小子嗯了一聲,重重點頭,跟他爸爸們再見都不說了,直接進去了。
不哭不鬧,乾脆的拉著小女生進去了!
兩個粉嫩嫩的小娃娃,可愛的純真的娃娃,手牽手。
蘇墨是徹底對他兒子無語了,哄著勸著威脅恐嚇啥都不管用,看見美女他就聽話。

邢彪的老心再一次受到打擊,他不如一個小娃娃的魅力大,兒子被小女生搶走了。
邢彪上午給幼稚園老師打了十次電話,詢問兒子情況,哭沒哭呀,吃東西沒有呀,有沒有更小朋友玩啊,打架沒有?受傷了嗎?
搞的幼稚園老師都哭笑不得了,有家長不放心的,就沒這麼操心的。孩子下午四點四十下課,收拾東西出幼稚園基本上都是五點,邢彪在公司什麼也不幹,就看著時間,下午三點他就坐不住了,跑到幼稚園門口去守著,幼稚園平時是關著大門的,不讓家長進去,怕的是孩子一看到家長就會大哭大鬧。邢彪又一次體會了手抓著鐵門,伸脖子往裏看的經歷。怎麼有一種進了監獄的感覺呢。
蘇墨也不放心,看他說的強硬呢,他比邢彪稍微晚了一個小時,也早早來到幼稚園等待。
“咱們家附近有沒有下午三點就放學的幼稚園啊。”
邢彪還是不死心,想減少一些孩子在幼稚園的時間。
“這裏的教育是最好的,師資也很雄厚。你別搗亂。孩子上學是正經事兒。”
“今天哭了一次。”
邢彪瞪著蘇墨,哭了一次啊,他在家哭都要人哄得,在這裏哭誰哄啊。
“他還吃了三根王中王一個雞腿,中午吃了半碗米飯,我就說你,孩子不能隨便吃零食,影響三餐。你偷偷給他塞這麼多吃的,午飯吃得少吧。”
蘇墨也沒少打電話。
“我那不是怕他餓壞了嗎?”
“在家撒潑要喂,在這還不是自己吃飯?都是在家慣得,寵的沒樣了,他一說不吃飯你就追著喂。養成的壞習慣。提早入學挺好的,至少學會自立了。明天讓他自己穿鞋,系鞋帶,你別幫忙。”
“你這話就不對了,就連你的鞋子都是我系鞋帶,憑啥兒子的鞋帶要自己系?”
靠啊,蘇墨想掐死他,來接孩子的父母不老少,他能不能別這麼大聲的說,我幫你系鞋帶。看看,多少人驚訝的看著他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白癡,鞋帶都不會自己系。
秀恩愛啊,大庭廣眾的,這些親密的小事兒回家說好不好?丟給他一個白眼,臉發紅。
邢彪嘟嘟囔囔的,你對孩子太嚴格,慈父慈父,你都不知道怎麼寫吧。你要是哪天大雪地兒的逼著孩子托的就穿小褲衩去跑步,我都不驚訝,虎爸就是你。
蘇墨腦殼疼,跟他無法交流,溺愛,溺愛對孩子不好不知道啊。怎麼教育都不知道,不奇怪他只上學上到小學畢業。估計兒子讓他這麼教育,幼稚園畢業都難。
下課鈴一打,邢彪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嗖的就站直了,伸著脖子往裏看。
門一打開,這群背著書包的孩子跟脫韁的小野馬一樣往外跑,大呼小叫的伸著小胳膊沖。
大淘跑得快,一看見他爸爸們在門口,大叫著爸爸爸爸就跑過來,邢彪蹲下去一把抄起兒子,狠狠地親了幾口。哎喲,想死了,寶貝兒喲,你可想死爸爸了。
順手就讓兒子騎在肩頭,把兒子頂在脖子上,蘇墨笑著摸摸孩子的小手。
“幼稚園好玩吧。”
“我跟玉玉一個班,玉玉還是我同桌,玉玉還給我吃棒棒糖。爸爸,我要跟玉玉結婚。”
玉玉?誰?兒子上學第一天就有好朋友了?
順著兒子看過去的方向看,就是上午那個粉紅色裙子的小女孩,對著大淘擺手再見,大淘在邢彪的脖子上頓屁股,連喊在叫。手舞足蹈的,邢彪跟蘇墨趕緊扶著他,再一激動的摔下來。
“玉玉,玉玉再見!”
還拋飛吻呢。
邢彪跟蘇墨哭笑不得,他們兒子比他們倆都有出息,上學第一天泡了一個小女朋友。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不就美女嗎?爸爸給你找
嘰嘰喳喳的跟他的爸爸們說,老師教了什麼,老師教他們唱歌,教他們做操,每個人一條花被被,還會哄他們睡覺。玉玉跟的小床就在他旁邊,玉玉他一起畫畫。張嘴閉嘴的玉玉。
邢彪跟蘇墨商量,要不要我們去玉玉家提親?
你可拉倒吧,靠點譜吧啊。
上學第一天,大淘得到不少玩具,答應給他買的他都得到了,蛋糕還讓爸爸給他留著,他明天要帶給玉玉吃。抱著新玩具小火車,大淘往樓上跑,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扭著小腳丫子,嫩嫩的笑著。
“爸爸,我可以把玉玉帶回家嗎?”
“可以。”
笑的酒窩都出來了,飛快地又跑下來,抱著爸爸們一個人一個大大的親親。
看起來,上學對他還有挺大的誘惑,一個玉玉讓他心甘情願的上學了。
兩口子好笑啊,孩子啊,純真又可愛,喜歡高興特別簡單,笑的永遠讓人覺得春暖花開的。
第二天賴床,不起來。蘇墨不慣著他把他抱起來穿衣服。大淘吭哧吭哧的,咧著嘴哭。
“爸爸,我不要上學。”
“玉玉會等著你上學的呀。”
大淘一下就不哭了,變得很積極。蘇墨哼了一聲,跟邢彪一個德行,總有一個七寸,讓人捏著。邢彪是一提起刑法,馬上就老實。這孩子是一提起玉玉,馬上積極。
今天上學去,大淘帶了不少玩具,說是要跟玉玉玩。只要他不哭鬧,帶多少都可以。
上學的風波因為那個小女孩平安度過,這讓他們兩個鬆口氣。
邢彪也習慣了上班之前把兒子送到幼稚園,得到一個親親兒子去上學,他去公司。電話也不打得那麼多了,到時候下班,他有時間他就接孩子,他沒時間蘇墨接孩子。
都以為大淘熟悉了幼稚園,也接受了小朋友。聽老師說,孩子挺好的,雖然也打架,但是不會惡意欺負人。也淘氣不午睡啊,做操時間不去操場啊,總體來說也不錯。小孩子嘛,很正常。
誰承想,邢彪接孩子回家,大淘抱著書包揉著眼睛哭著讓老師送出來的。
邢彪趕緊把孩子抱起來,大淘趴在爸爸的肩頭嚎啕大哭。
“玉玉沒了,玉玉沒了!”
老師笑著拍拍孩子的後背。
“玉玉跟她父母搬到別處去了,不在這裏上學了,大淘就難過了好久。你看這小樣子,哭得多難受啊。”
“不就是個玉玉嗎?你長大了要多少個女孩子沒有啊。爸爸店裏那麼多美女呢,隨便你挑啊。我跟你小爸退休了之後,那些生意都是你的,那些美女也是你的啊。”
幼稚園老師皺了一下眉頭。
“大淘爸爸,不要教育孩子這個思想,這是不對的。”
邢彪哦了一聲,可算是找到一個跟蘇墨思想差不多的人,這麼死板呢。他跟蘇墨就這麼一個兒子,酒吧歌舞廳的都是兒子的,那裏的人也是兒子的啊。這有啥不對的。算了,他們思想太死板。
抱著孩子往車裏走。
“寶寶,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不就是一個女孩子嘛。世上女孩子多了去了,這有什麼呀。去了紅的來綠的,去了綠的來粉的。美女要多少有多少,可一樣,媳婦兒必須一個。你要繼承你老爸我的優良傳統,就對媳婦兒死心塌地的,你看我,我對你小爸多好。你沒結婚的時候可以玩,這麼大你也可以泡妞,結婚了就要一心一意了。懂嗎?”
他懂個屁啊,大淘還在哭呢,踢了幾下腿兒表示不滿。
“這麼沒出息呢啊,大小夥子哭個蛋,眼淚收了。”
“爸爸,我要玉玉。”
“等回去了我跟你小爸商量一下,給你生個妹妹,就叫玉玉好不好?”
“我要玉玉,不要妹妹。”
“咦,這個方法不錯啊。我再找個代理孕母,這次用我的拿啥養個閨女,不同父同母,完全可以給你當媳婦兒啊。長大了呢,你們要是互相喜歡,就結婚,要是不喜歡,嫁掉也可以。這個方法真不錯。有兒子繼承家業,有閨女當貼心小棉襖,這事兒真的該跟你小爸商量一下。”
邢彪胡說八道覺得還真不錯,大淘不同意啊。哭的稀裏嘩啦的,抹著眼淚就差撒潑打滾了。
“爸爸,你不要讓玉玉走,你把她帶回家,爸爸,我要玉玉。”
“這不行,人家閨女我不能搶回來。乖啊,聽話,不鬧了,爸爸帶你去遊樂園好不好?”
“不好!”
大吼一聲,小胖手揉著眼睛,鼓的那小臉跟個小花貓一樣。
“我要玉玉!我不要上學,我要玉玉!”
“這麼沒出息呢,不就一個女孩子嘛,爸爸店裏要多少有多少啊。寶寶,爸爸帶你去找美女好不好?”
大淘不哭了,從小胖手指縫裏往外偷摸的看著問他爸爸。
“美女?玉玉?”
“對,美女。”
“要。”
得,還是一個小色鬼,一說美女就不哭了。

邢彪給兒子擦乾淨臉。給蘇墨打電話。
“孩子一直哭,我帶他轉轉啊。”
“哭什麼?挨打了?”
“玉玉轉學了,他這跟我鬧呢。沒事兒。”
“沒出息的兔崽子。”
邢彪點頭,恩,是夠沒出息的,為個小丫頭哭的稀裏嘩啦的。擦乾淨了,帶著孩子先去吃了一頓好吃的,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帶著兒子直接去了步行街那邊的酒吧。
邢彪這些年生意做得很大,蘇墨幫他轉來的店面現在賺錢賺大發了,日進鬥金不能說,但是已經成為本市一等娛樂場所。
樓上都讓他買下來,三家店鋪打通了,成為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成為不夜城的標誌。
白天這裏喝個咖啡談個生意歇歇腳的,來往的客人很多,一到下午六點一樓舞池開放,一到半夜十二點之後,午夜場那就更熱鬧了。
蘇墨逼著他把少爺小姐的請走,這裏是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人賣銀票娼,但是還有不少推銷酒品的,不要跳舞的。就連服務員都挑俊美漂亮的。吸引人嘛。
蘇墨給他制定的規矩,賺錢也要有底線,不滿十八歲的不能進,萬一員警臨檢那就麻煩了。搖頭丸吸粉兒的也不要在這裏進行。擦邊球可以打,千萬別犯法,要不然他不好撈人。
邢彪聽蘇墨的,這些他都嚴格規定,至於在這裏會發生一些事情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推銷酒品的也有被帶走的,廁所裏不單單是尿尿的地方,樓上的包廂不經過同意也別貿然進去。
畢竟是這種場子,有些東西存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唄。
門口大牌子上寫著未滿十八歲不能進入,可他們的大老闆還是大老大擺的牽著一個娃娃往裏走。
對於小太子爺,門口的這些保安都認識啊,小太子瞪著大眼睛一臉興奮的跟著爸爸,讓他們都好笑。
“怎麼帶著孩子來啦。”
小江一直都在這裏工作,不過升職了,是歌舞廳的經理,負責管理者的一切。看到大淘小江忍不住逗他。
“邢總,你來幹什麼呀。”
“視察工作。邢總是在參觀自己的產業,見識一下手下群臣。”
邢彪笑著,兒子跟別人說,叫我邢總,這個笑話讓手下人都笑翻了。
大淘沒來過這裏,他去過保全公司,跟著叔叔們打拳,玩鬧,這裏很熱鬧,燈光音響交織成一個夢幻的環境,熱鬧眩目,他的眼睛不夠用了,玉玉是誰他都忘了,滿眼都是好玩。
小腦瓜轉來轉去的,看著頭頂的燈光。
“今天一直哭,非要一個小姑娘。我沒辦法帶過來哄他玩。”
“這裏不太合適吧。”
小薑看看舞池裏甩著頭髮晃著脖子跳舞的小年輕,大淘今年三歲半,這裏真的不合適他來。
“我兒子什麼陣勢都要見識一下,他小爸就是管得緊,什麼地方該去不該去的都要管,我是個黑社會,我的場子都是孩子的,他就應該提前熟悉瞭解這種地方,日後接受的話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兒子,這裏好玩不?”
“好玩。”
大淘指著頭頂的燈。
“爸爸,那個一直轉呀轉。”
小江也不說別的了,教育孩子的方式不同,有人是琴棋書畫,有人就是提前接觸生活。仔細琢磨一下邢彪的方式也對,從小就瞭解場子,長大了也不會排斥。
“走,爸爸帶你看他們跳舞去。”
正好有一桌客人走了,是個卡座,面對著舞池,地方挺大的,沙發圍繞,服務員快速收拾出來,邢彪把兒子頂在頭頂走過去,人多,再把孩子擠著。
邢彪知道蘇墨不太喜歡他來這裏,一個是有小江,好吧,蘇大律師也會吃醋,雖然表現得不明顯。第二個這裏真的是太亂了,尤其到了半夜之後,這裏亂的跟群魔亂舞一樣。
所以他來了,還帶著小太子爺,這讓好多人都驚訝呀,白樺九指兒他們得到消息就跑來了。
環繞的大沙發就他們爺倆,小江送上來不少孩子能吃的東西,沒陪在身邊。這爺倆,大淘懷裏抱著果汁,坐在沙發上,小腿懸空,隨著勁爆的音樂還會抖幾下,高興了站在沙發上跳來跳去。什麼傷心難過呀,早就忘脖子後頭去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太子爺上臺表演三隻熊
  大淘今天穿的也很適合混夜店,穿著一件大紅色的長袖小T恤,一件藍色牛仔褲,運動鞋,抱著果汁瓶子隨著音樂扭屁,股的樣子讓人覺得好笑。
  爺們嘛,消遣娛樂的地方就該是這裏,看看那麼多失戀的,大多數選擇在就把歌舞廳胡鬧,發洩一翻,然後就好了。
  所以邢彪就把兒子帶到這來了,他不是要美女嗎?這裏好多的呀。
  邢彪拎著酒瓶子看孩子,看著兒子笑的嘎嘎的,手舞足蹈,他就高興的喝一口酒。
  挨個叫了叔叔,這群人也是好久沒聚聚了,正好在一塊喝酒。
  “失戀啦?這好辦呀。”
  一打聽為什麼今天好興致跑到這,還帶著孩子,知道原因這群人笑慘了,臭小子丁點大,他還會失戀。九指兒壞呀,把大淘摟到懷裏。
  “九叔叔給你介紹一群美女陪你玩。”
  “比玉玉還好嗎?”
  “好得多,還可以摸呢。等著,九叔幫你叫來。”
  “你可拉倒吧啊,想摟著美女喝酒就算了,何必說為了我兒子?我兒子太小,背不了這個名頭。兒子,去,吃點水果。”
  大淘哦了一聲,抓了一個蘋果開始啃,九指兒吧,好色,這個休閒的時候就應該叫些美女來助助興啊,對著領班打了一個響指,一會功夫來了七八個美女  ,穿得清涼,打扮得妖冶,扭著小細腰就過來了。每個人一坐下就開始笑著陪酒。
  邢彪往旁邊做做,他可不敢個女人太近了,身上沾了香水味道,蘇墨能扒了他的皮。
  “去,把小太子爺陪好了,今晚有賞。讓他高興,陪他玩,不許哭啊。”
  九指兒這句話話所有人都笑了,大淘身邊的一個美女伸手揪捏了一下大淘的臉蛋。
  “寶貝兒,姐姐親親你好不好。”
  “不好。”
  大淘直接撲向邢彪,這些人身上的味道太難聞了。他不喜歡。
  “爸爸,不好玩,他們不好玩。”
  “你們一群混蛋。”
  邢彪把兒子摟住。
  “我兒子才幾歲你們就教育他泡妞,再給我帶壞了,賠得起嗎啊。”
  “男人嘛,誰不泡馬子啊,這算個啥。大淘,喜歡嗎?你可以摸摸他啊。”
  大淘的小腦袋榨在邢彪的懷裏不動彈。他覺得不好玩了。
  “你們玩你們的,別逗我兒子了。”
  邢彪親親兒子的頭髮,大淘的眼睛被舞池裏來回閃爍的燈光吸引去,勁爆的音樂,來回閃爍的燈光,似乎那麼多人跳舞的地方很好玩啊。
  “爸爸,我去哪里玩。”
  小手指了一下舞池,一臉的嚮往。
  “你太小,他們亂鬧,再把你給踩扁了,乖啊,在這玩一會咱們就回家。”
  “他們的抽筋舞,我也會。老師教過我們,我跳得比她好看。真的,爸爸,我給你跳吧。”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來了興趣,大淘在學校裏學了什麼呀,都很想知道。九指兒白樺站起來拉著大淘往舞池裏走。
  “來來,跳給叔叔看,我們保護你。”
  大淘蹦蹦的就上去了。
  夜店開張了三四年,第一次迎接了一個不滿十歲的小朋友,他們的舞池一直都是群魔亂舞,瘋狂而熱情,白樺九指兒把客人都趕回座位,這個時候的舞臺  ,是小太子爺的。  
  包括這些客人都來了興趣,這不是幼稚園,怎麼上來一個小朋友啊。小朋友這是要表演嗎?天真的孩子總讓人心裏舒服。還是一個小帥哥呢,也不怯場,  就算是好多人看著他,他還能笑出小酒窩。
  “接下來呢,是我們小太子爺的表演時間。寶貝兒,告訴叔叔,音樂是要喜洋洋啊,還是要花園寶寶啊。”
  白樺跪坐在地上,拉著孩子的小肉手,這孩子不怕生正好。
  大淘稚嫩的小嗓音大聲地說,三隻熊。
  現場一片爆笑,大淘撅著小嘴,看著他們。

  “笑什麼笑,我兒子,今年三歲半,你們三歲半那會還在撒尿和泥呢,我兒子就敢登臺表演了。寶貝兒,爸爸在這呢,表演給爸爸看啊。”
  邢彪不幹了,站起來一聲吼,讓現場安靜。幹嘛,笑個毛啊,把我兒子在這嚇住。其實大淘很勇敢啊,這個時間夜店裏好幾百號人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  在他身上,都不會怯場,也不哭,多好啊。單憑這一點,他兒子就是與眾不同。有出息!
  對著兒子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九指兒跟白樺閃到一邊去,燈光師也很給力,所有燈光都關了,聚光燈把舞池照得亮亮的,話筒就在地上放著,形成一個小小的舞臺。
  大淘對爸爸甜甜地笑著。
  站在舞臺中間,用稚嫩的脆生生的洪亮的小嗓子,扯著脖子開唱。一邊唱一邊跳舞。
  三隻熊,
  三隻熊生活在一家。
  大爸爸,小爸爸,淘寶寶。
  大爸爸高高的。
  小爸爸洶洶的。
  淘寶寶最可愛,
  每天,每天都在長高。
  抬著一隻小腿兒在舞臺上蹦蹦跳跳,聲音洪亮,每個角落都能聽見孩子清脆的歌聲,也許不在調上,也許跟那些大歌星比起來,稚嫩的可笑,可是,從孩  子的歌聲裏,能聽出幸福。
  這就是他們的生活,大爸爸小爸爸淘氣的寶寶,一家三口幸福而又溫馨,也許瑣碎,也許兵荒馬亂,也因為教育問題吵得不可開交,可這就是日子啊,他  們一家三口幸福而又美滿的生活啊。
  孩子小,他不懂為什麼別人家有媽媽他有兩個爸爸,可爸爸們給他雙倍的父愛,他比任何一個小孩子都幸福。歌聲裏就能聽出來。
  天真的孩子,可愛的孩子,在舞臺上蹦蹦跳跳,扯著脖子大唱。在邢彪的耳朵裏,都是天籟。
  來自天堂的聲音,大概就是他兒子的歌聲。
  七手八腳的拿出手機,大淘又從頭唱了一遍,邢彪完整的錄音,他要給蘇墨聽,他要當成這輩子最珍貴的禮物保存。
  他們兩個疼愛兒子,兒子也是這麼愛他們。
  印證了他的想法,有個孩子,他們生活更圓滿,更幸福。
  兒子唱了兩遍,站在舞臺上,歪著脖子看著爸爸。
  “爸爸,掌聲呢。”
  他在幼稚園唱完歌,老師們都會給他掌聲的呀。
  邢彪帶頭鼓掌,現場隨即掌聲雷動,大淘紅了臉,對著舞臺四周行禮,行王子禮。可愛到爆。
  哎喲,好想揉到懷裏狠狠地親幾口啊。
  邢彪沖上去,把兒子舉起來放在肩膀,對著四周大吼著。
  “我邢彪的兒子,我唯一的繼承人,我最驕傲的寶貝兒!為我兒子喝彩!”
  尖叫,頓著啤酒瓶子,叫好,口哨,讓現場火爆。
  “我兒子表現得好,今天所有消費算我的。”
  一激動的,邢彪直接免單了。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高興呀。
  孩子還以為是因為他表現得好,他們才會這麼高興的,還一直對舞臺下的人拋飛吻,這招來不少女性的喜愛,也頻頻對小帥哥拋飛吻。
  一個人盯著在舞臺上高興地轉圈,摟著孩子笑的邢彪,冷哼一聲,眼睛看向那被高高舉起來的孩子,盯著看了幾分鐘這久。悄無聲息地走了。
  蘇墨一為邢彪帶著孩子出去轉一圈,就回來呢。他不會喝酒開車了吧,絕對不會,還有孩子呢。有什麼事情嗎?趕緊打電話給白樺,白樺正好去一個安靜  點的地方,接到了這個電話。
  “彪哥啊,我們玩呢啊。大淘也在呀。”
  蘇墨耳朵靈敏,他隱約聽到了特別勁爆的音樂,就是那種在歌舞廳才會有的曲目,低音炮環繞。
  “在哪里呢。”
  “夜店,就咋們的的歌舞廳啊。來好一會了。”
  蘇墨的火氣一下就升起來了。邢彪你大爺的,孩子那麼小你就帶他去不三不四的地方玩啊,你怎麼教育的,打定主意教育出一個小流氓是不是?你是黑社  會,就讓兒子也去混街頭嗎?就沒想過合適不合適?那地方是小孩子能去的嗎?
  直接殺到歌舞廳,他來的時候晚了一些。過了小太子他唱歌跳舞引爆全場的時候。
  他來到了大廳,就看見最大的卡座那,圍坐著一群人,都是他那些哥們弟兄,在一起說話聊天呢,大笑著看起來很高興,其他人身邊還有小姐陪著,邢彪  離他們有三個座位遠,邢彪這些年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始終保持距離,就算是出去喝酒,喝醉了回家,除了酒味,沒有香水味道。恪守本分,再胡鬧也不  會招惹別人。
  這一點是蘇墨最放心的,不胡鬧就好,不然扒了他的皮。
  但是,這一群大老爺們在這喝酒,孩子呢。
  他把孩子看哪去了?有這麼當爹的嗎啊,這麼不靠譜,兒子都看丟了?
  人多,蘇墨眯著眼睛找,從舞池裏看過去刷的一下就把眼睛盯在舞池,一群人在舞池裏扭腰擺胯跳著勁歌熱舞,瘋狂異常。他們可愛的兒子,邢昀也在其  中,就在舞池的邊緣,學著旁邊的跳舞的人,在那晃腦袋瓜兒。
  圓圓的大頭晃著,晃得不激烈,但是這麼點的孩子跟一群大人在那跳舞,還搖頭兒,蘇墨直接就炸了。
  ----我教我侄子唱歌,兩隻老虎跑得快,兩隻都是公的,真奇怪。

第一百九十三章 說這個家誰說了算
草你一戶口本的邢彪,你大爺的你就運麼看孩子的啊,你讓這麼大的孩子搖頭兒熱舞?你也不怕那麼脆弱的勁椎要斷了?小孩直晃腦袋會把腦花兒晃散
  ,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嗎?他要傻了怎麼辦?
蘇墨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邢彪踹在那,狠狠的痛扁他一頓。
這麼大的人了,一點靠譜的事兒就沒幹過,帶著一個三歲半的孩子逛夜店泡小姐搖頭兒,殺了他的心都有。
直接走到DJ那裏,DJ還在搖頭晃腦的打碟。
  蘇墨不經常來夜店,他就算是來也是直接上樓上,查賬目開會,不接觸這些人,只接觸高層管理,服務員啊,新來的工作人員都不認識他。
蘇墨伸手就把他推到一邊。
“哎,你幹嘛。”
DJ嚇了一跳,看見蘇墨去關音響的按鈕,伸手就去阻攔,蘇墨火冒三丈呢,反手就把這個人的胳膊抓住,一推,抬腳就把DJ從高臺的打碟機邊踹下去。 隨手就關掉音樂。
熱辣的舞池,瞬間就一點聲音沒有了。上一秋還扭腰擺胯的人們都停下來。
哎,怎麼回事啊。
蘇墨對準話筒。
“開燈!”
嚴厲的聲音讓燈光師本能的聽話,打開所有燈光。邢彪猛地站起來看見高臺上的蘇墨,一抖落手,完了完了,蘇墨怎麼來了?
完了,兒子先得開心他們澇瞌,把時間給忘了。
蘇墨追來了。
蘇墨站在高高的DJ台,瞪著邢彪。
“小爸爸!”
大淘高高興興的喊了一聲,對著蘇墨跑過去。
“還站在那幹什麼?回去!”
蘇墨抱住跑過來的孩子,大步往外走,邢彪從驚嚇裏回神,嗷嗷嗷,蘇墨殺過來了,蘇墨抓個現行,蘇墨生氣了,蘇墨的臉耷拉的跟長白山一樣,蘇墨絕  對整死他嗷嗷嗷。
“媳婦兒,媳婦兒,你聽我說呀,我就帶著孩子來玩,我一高興的,我,,,”
邢彪的吵吵把火聲音讓所才人都愣了,咦?他不是老闆嗎?剛才銀牛逼的感覺啊,怎麼這個統共沒說幾句話的人一出現,跟耗子見了貓一樣啊。
快速的出現,快速的消失,啥情況啊。
九指兒對著DJ一打響指,繼續啊,他們家庭矛盾不能影響大家的熱情。
音樂再次響起來,客人們繼續嗨皮,DJ揉著屁,股問著小江。
“那是誰呀,運麼囂張啊,”
小江笑了下。

“他?蘇律師,把咋們老闆制的服帖的人。”
不經常見面的蘇大律師,似乎,威嚴更甚從前啊。
要不說這群人壞呢,九指兒白樺大嘴四瘸子幾個人紮堆,下注賭。
“你們猜,蘇律師怎麼懲罰彪哥?”
  “睡沙發。”
四瘸子這話讓人集體鄙視。太輕了,蘇律師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懲罰。
“睡一個月的沙發,靠,你們以為我傻呀。至少一個月。”
大嘴兒搖搖頭。
“我估計被趕出家門。”
九指兒摸著下巴。
“抄書。”
白嘩哼哼了幾聲。
“下跪。”
  這個詞兒讓他們驚悚了,不會吧啊,這麼勁爆?
“我不信。”
“不信賭一百抉錢。我賭他下跪。”
白樺隨手掏出一百抉。
“我賭二百不可能。”
大嘴兒他們三個都不太相信,不可能這麼兇殘吧。小江正好經過,淡定的掏出五百抉錢,跟白樺放在一抉。
“蘇律師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彪哥這次慘了,就跟他說不能帶著孩子來這裏,他還說沒事兒。哼,蘇律師今天生氣火大發了,你沒看彪哥嚇得那樣?  ”
小江這話贊同,對呀,蘇律師一共兩句話,就讓彪哥變了臉色。
幾個缺了大德帶冒煙的混蛋們,舉杯,乾杯。
“為蘇律師懲罰彪哥,乾杯!”
到家了,蘇墨把孩子丟給保姆,洗個熱水澡先哄孩子睡覺,他們兩口子進書房。
  蘇墨氣的扯松了領帶,一拍桌子,邢彪哆嗦一下,可憐他膀大腰圓頂天立地的一個爺們,讓蘇墨嚇得跟小雞子一樣。
“邢彪,你長沒長腦子,你肩膀抗的是個肉球?放那好看的?你兒子幾歲?他是幼兒,不是成年人,就算是成年人,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能帶他去嗎?有  那個父親是鼓勵兒子泡吧泡馬子的?哪里的音樂多少分貝?哪里的環境多亂,有多少細菌?還有人在裏邊做些骯髒的事情,你讓孩子撞見了會不會影響他  的身心發育?對他的身體,心裏都沒有好處的事情,你就胡鬧啊。是不是非要教育出一個小流氓你才高興?不想讓他出人頭地成才是吧。以為你養著他現
  在打拼家業,他就可以安心做個富二代,胡作非為都可以是吧?”
“我沒有,他不是哭啊,我就想哄他別哭了,那裏熱鬧,以為帶過去讓人開心一下啊。”
“那個孩子小時候不哭?他一哭鬧你就滿足他各種不合理的要求,你這是
  溺愛。你會害慘他。”
“我也是捨不得,小小的孩子哭的稀裏嘩啦的,太可憐了。”
“啊喲,你還知道他是小孩啊。你知道他在那裏搖頭晃腦的跳舞嗎?孩子的頸椎多脆弱?他一個不當很可能脖子就掉了。那就死了!你怎麼看孩子的?”
“我錯了,我看他玩得好好的就沒管,跟白樺他們說話去了,就轉眼的工夫,你就來了。”
邢彪蹭到蘇墨身邊,拉一下蘇墨的手,抬著幾分討好。
“下不為例。”
“孩子的脖子斷了,你還想有下次?”
“不會那麼嚴重啦,我看著呢。你是沒看到,咱們兒子唱歌跳舞的多好,真的,我給你看。”
說著就要掏手機,給他看大淘的精彩表演。
蘇墨一拍桌子。
“不知道反省的東西,做錯事了還在這跟我狡辯,孩子讓你看著遲早出事兒。”
“我再也不帶他去夜店胡鬧了,媳婦兒,你消消火,你看你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下次不會啦。”
  “知不知道小孩子的骨頭很嫩,一個不小心就會脫臼,他還在那跟著別人搖頭兒?就算是他脖子不會有事兒,但是你不覺得讓那麼點的孩子跟那群妖精跳  舞很詭異嗎?穿的一個比一個少,摸腰蹭腿跳三貼,一跳跳舞一邊做緊挑逗的事情,小孩子學去了,他什麼都幹得出來。這麼小就用這些東西污染他,你  真幹得出來啊。還說讓孩子出國讀書,當科學家博士,黃賭毒博士?耍流氓科學家?”
邢彪挺委屈的,他就是帶孩子玩了一會。
“他知道啥呀,那麼小。睡醒了什麼都忘了。”
  “跟著你孩子學不到一點好處。”
蘇墨氣的死瞪他一眼。
“一個星期不許靠近孩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胡鬧。”
蘇墨歎口氣。
  “正好我要出差,參加一個律師協會的會議。議程不是很滿,哪里的環境空氣都很好,我帶著保姆跟孩子過去。你這邊生意挺多的,就別去了。”
本打算他自己去的,但是今天這事一出,他覺得他要是不在家,邢彪不准把孩子帶哪去。不盯著絕對不行。今天帶著孩子去夜店,明天就敢帶著孩子搓
  澡洗桑拿。
“不行。”
  邢彪的眼珠子瞪得溜圓。一天看不見孩子他都想的抓耳撓腮,別說一個星期了。他絕對想的撓牆。
“你罰我抄刑法,抄一本都成,就是不能不讓我靠近兒子。”
邢彪扯著蘇墨的手求饒。
“真的知道錯了,我也不敢了。你出差我也跟著去。生意怎麼了,有啥比你們爺倆重要的?我要去。”
  “哼,這是懲罰,罰的就是你胡鬧。你以為這是家庭度假啊,都去?想得 美你。就不帶你去。老實在家呆著吧。”
要不說蘇墨狠呢,這個教訓張在這,看你還敢不敢再胡來。當爹的不靠譜,有他這樣的嗎啊。給他點刻骨銘心的懲罰,他也就知道啥不能幹了。
“你前腳走,我後腳就跟。哼,我去看我兒子,我們倆又不是打離婚,就算是打離婚我也有權利看孩子呀,憑啥不讓我看孩子?你這麼做不對。”
蘇墨哼了一聲。他有本事讓邢彪摸不到他的蹤跡,跟著去?滿大街的找去吧。
“我是孩子他爸,我是這個家的大家長,你說話不算,不聽你那個,我還就去了。去定了!”
邢彪跟蘇墨對上了,我就去,怎麼著,你還能把我打回來?是你兒子也是我兒子,憑啥不讓看啊。沒跟兒子分開這麼久過。不對,跟蘇墨也沒與分開這
  麼久過。等著眼珠子跟蘇墨叫板。
蘇墨一聽他這話,眉毛一挑。
“這個家,誰當家作主?誰說了算?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媳婦兒,絕對是你呀。”
邢彪趕緊轉變口氣,一臉的獻媚,向他們家大主子表明自己的忠心耿耿。
“媳婦兒,我不會謀朝篡位的,你永遠都是咋們家的一把手。你的話就是聖旨,祖宗啊,我求你了,你就讓我跟著去吧。你把兒子保姆都帶走了家裏就我  一個,我就跟沒人要的小狗一樣啊,太可憐了。沒得吃沒得睡,冷冰冰的家裏,一想起來我就覺得淒慘啊。我會想你想兒子啊,這懲罰太嚴重了,你就開  恩吧。”
蘇墨繃著笑,就喜歡看他吃癟,哼,讓他剛才耀武揚戚的。
  ----該,讓你得瑟,耍威風。

第一百九十四章 換種辦法收拾媳婦兒
“媳婦兒,你開會絕對沒時間帶孩子,我帶著孩子去接你,然後我們三口休閒度假。我們三口都沒一起出去玩過呢,就這麼定了啊。”
“我不同意。你這個人屬耗子的,不給你點教訓,你落爪就忘。不能改,這七天你自己在家呆著吧。想兒子?想著,想的你肝疼肺疼,你就知道教訓了。”
邢彪一看,他哀求沒用。眼珠子瞪起來。
“媳婦兒不打上房揭瓦,我慣得你啊。”
蘇墨把袖子挽起來。

“有本事你就跟我打一架啊,你敢嗎你。”
不敢。他們倆交手的話,只有自己挨揍的分,他下不去手。
邢彪眼珠子一轉,玩賴了。撲通一聲就坐地板上了,摟著蘇墨的腿,死活不撒手了。大腦袋貼著他的腿,搖晃著蘇墨。
“媳婦兒啊,你不能這麼對我啊,我可是你親老爺們,我們結婚登記生活好些年了,除了你跟兒子,我誰都沒有啊,你把我的命帶走吧,沒有你跟兒子的生活,就是地獄啊。我寧可死了也不能失去你們啊。這日子一天也沒發過。媳婦兒,好媳婦兒,親媳婦兒,我的祖宗!”
跟個農村的傻娘們一樣,光嚎不帶掉眼淚的。
“喂,不要把鼻涕擦在我的褲子上。”
蘇墨抖落著腿,往前走一步,邢彪的身體就讓他拖著蹭一點,不要以為沒看見,邢彪這個小心眼的摸了一下鼻子就往他褲子上抹,誰讓你不帶我去,我就報廢你的褲子。
“帶我去。必須的。”
“看你這個樣兒。傻了吧唧。”
蘇墨那他真沒招了,靠在書桌邊,邢彪一看有門兒,乾脆抱住他兩條腿,抬著頭對蘇墨傻笑。
“媳婦兒,我好好伺候伺候你,給你擼一管,算賠罪。我給你擼射了,咱們磕炮,你就答應我去了啊。”
“滾!”
蘇墨臉紅了,他這是什麼賠罪啊,他自己爽翻了好不好?
“我們鑽被窩一起滾啊。”
上手就把蘇墨的褲扣給解開,拉鏈拉下來,扯著褲腳就給拽下來,不管蘇墨怎麼推他搡他,邢彪控制著他的腿呢,能有啥反擊的。一不注意,小蘇蘇就被他含進嘴裏了。
“你個,流氓!”
膝蓋發軟,邢彪就喜歡看他臉發紅的樣子,深深幾個吞咽,到最深處,舌尖繞著小蘇蘇,舔上邊的血管。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他們明明吵得不可開交啊。
蘇墨都有些回想不起來,怎麼變這樣咯,低頭看見邢彪半跪在自己的腳邊,扶著自己的腰,在胯骨間,大腦袋起起伏伏,小蘇蘇被他吞進去吐出來,仔細伺候著。
臉上的紅暈的一直蔓延到襯衫裏。男人享受著征服與被征服,總被他幾句話弄個大紅臉,可還是被他細緻的照顧。這時候,誰征服得誰,誰又是被征服的?什麼都不重要,享受現在的感覺才最重要。
夜深了,兩口子關起門來幹點什麼很正常啊。
手抓著大辦公桌的桌沿,支撐著自己,暴怒之後的刺激,讓身體很敏感,邢彪是賣力氣討好媳婦兒了,更細緻更溫柔地逗弄著小蘇蘇,小蘇蘇很快就交貨。
邢彪把這子孫液送進蘇墨的身體裏,直接壓倒他,在辦公桌上。
“媳婦兒,射了哦,這次出差我去定了。”
在他嘴角親了一口,兩根手指輕緩移動著,蘇墨大口喘息,他們兩個還真的沒有在書房幹過壞事,這讓他以後還怎麼在這裏辦公啊。
“回,回臥室!”
“不,媳婦兒,你不知道吧,每次你在這加班認真嚴肅的,我都特別想把你按在桌子上,好好的幹一回。”
三根手指進去,蘇墨連有些發白,潤滑的不夠,推著邢彪的肩頭。
“你皺著眉頭,把手放在嘴邊的樣子,總讓我憋得慌,媳婦兒,你咋能這麼好看呢,一舉一動都好看,眨巴眼兒都好看,迷死我。”
邢彪騰出一隻手把自己的褲子胡亂的拉開拉鏈,他也等不及了啊。褲衩只扯下來一點,小彪子早就硬邦邦的了,等不及的鑽出褲衩。
在蘇墨的脖頸上嘬出一個印子,
“媳婦兒,忍忍,下次我絕對在書房放一管潤滑劑的。”
“你大爺的!”
能不能別這麼不要臉啊,他還想在書房幹幾次這種壞事兒?
還不等他罵完,邢彪就慢慢地頂進來,身體被他填滿,慢慢地填滿,他還沒有完全放縱,這個混蛋就往裏闖,夾雜著疼痛,讓蘇墨揚高脖子長長的吟哦一聲,後背躺著平滑的辦公桌面,自己的電腦就在旁邊,電話手機也在一邊擺著,蘇墨覺得有些難以接受。往後他在這裏工作,會不會看到桌子就想起,自己怎麼在上邊躺著,跟他幹磕炮的事兒的畫面啊。
邢彪對他的走神很不滿意,往上一頂,徹底全部都進去了。蘇墨發出急促的喘息,在他後背錘了一下,這才發現,他們兩個衣服都沒脫呢,直接就這麼磕炮。這個等不及的流氓,他就不會挑選一個好地方?就不會等等?
辦公說很光滑的,他一用力,蘇墨感覺自己往前滑動,怕自己被他頂下辦公桌,趕緊伸手抓住頭頂的桌沿。很好,他往後看見這個辦公桌想不到工作了,只想到今天的胡鬧。
邢彪親吻著他的脖子,嘿嘿的笑著。
“媳婦兒,你下麵的小嘴嘬著我不放,一動一動的,想要了吧。”
“去死!"
蘇墨大怒,那臉紅的跟啥似的。
“恩,死你身上。”
“一個月,一個月不許見我,不許見孩子!”
蘇墨咬牙切齒的大吼,他媽的邢彪個老流氓,每次都在磕炮的時候說些流氓話,搞得他不知所措。
“今天不幹暈你你就不會松嘴!”
邢彪一聽火了,撈起蘇墨的腿在他的腰上環繞,邢彪就這個姿勢開始發狠攻擊。
天花板在晃動,電腦也前後擺動,蘇墨氣得想咬死他。扣著他的肩膀想支撐起腰,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一口,讓他個丫挺的拼死了折騰自己,剛要支撐一點,就被他直接在敏感點上來回的磨蹭,腰一軟,倒在那起不來。
瞪著他,邢彪親吻他的眼皮,嘟囔著,媳婦兒,你不知道你現在眼睛水潤潤的,好看得很,像是跟我拋媚眼呢。得到的是他更快速地撞擊。
啊,他媽的,就不會輕一些啊,腰啊。不行,他要給邢彪制定一條規矩,除非週末,不許整天纏著他磕炮,明天要怎麼上班啊,他的腰絕對會僵硬的。
在他肩膀錘打,反倒像是撒嬌。
“腰,疼,慢,慢點。”
蘇墨斷斷續續的,急喘,在邢彪的耳朵裏反倒成了撒嬌。媳婦兒撒嬌的次數太少了。直接讓這老流氓跟打了雞血一樣,扣著蘇墨的屁屁,恨不得把他的倆蛋兒一塊頂進去。
抓著桌沿的手都發白了,蘇墨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承接他。等他明天,等他緩過這口氣,他要讓邢彪跪鍵盤不來打字兒的。
白樺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們兩口子吵架也該有個結果了,直接打電話給蘇墨。彪哥是死鴨子嘴硬那波的,就算是抓住他給蘇大律師下跪,他也不承認。不如套套蘇大律師的話。
手機一響,蘇墨渾身都哆嗦了,嚇得,有一種偷情被別人撞見的慌亂。他一哆嗦,邢彪悶哼一聲。
“媳婦兒,你差點夾斷我的小彪子。”
“關機,關機!”
蘇墨喊著趕緊關機,誰的電話也不要接。
誰這麼沒有眼力見兒,不知道磕炮呢啊。邢彪拿過蘇墨的手機,一看白樺的號碼。直接接通了。他找自己的媳婦兒有啥事兒啊。
蘇墨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很想直接踹死邢彪,他們倆衣服沒脫乾淨在辦公桌上幹這種事,他還敢接電話?被人聽到了真的不要臉了啊。
“幹啥。”
邢彪腰部沒停,在蘇墨身體裏淺淺移動著。氣息有些喘。
“有話說有屁放,趕緊的。”
白樺手機邊圍著一群伸著耳朵的人?,這可關係著他們的賭注。
所有人都有些奇怪,彪哥在呼哧呼哧的喘氣兒?
“我找蘇律師有事兒。”
“他沒空。有事兒跟我說。”
“彪哥,你幹啥呢,爬樓梯啊,呼哧帶喘的?”
“要你管,有事沒有,不說算了啊。”
沒事兒閑的蛋疼打聽他幹啥,正經嗑趕緊說。磕炮進行一半,這也就是白樺,換一個人的電話他都不接。蘇墨捂著嘴呼吸更粗重了,眼淚都快讓他逗出來,濕潤著眼睛迷離的看著他,倔強的想清醒,可又停止不了感覺。被他頂的一聳一聳的,襯衫沒有都脫下去,襪子還有一直在腳上呢,褲衩還在一條腿上掛著,小蘇蘇翹得有模有樣,頭部濕潤,就連胸口都紅了,粉嫩嫩的,這樣子的蘇墨誰能抵擋的了啊。
“不是不是,彪哥,是不是蘇律師罰你爬樓梯啊,你看看你喘的?”
白樺壞笑,九指兒爆笑出來。
“哈哈,你們都沒猜對,蘇律師沒有讓彪哥下跪,是在爬樓梯!我贏了!”
大嘴兒給了九指兒一巴掌。
“屁咧,你賭得是抄書。不是體力活。你照輸。”
邢彪一聽這話,就知道這群缺的帶冒煙的是在賭蘇墨怎麼罰他?
————壞蛋老彪,老流氓!


第一百九十五章 跪下,頂書
都賭他下跪了?草,他在這群兄弟眼裏就是這麼慫啊,讓媳婦兒治的死死的?不行,他要挽回自己的名譽。
“想知道我們在幹什麼?”
邢彪拿著手機壓在蘇墨的身上,蘇墨眼睛裏都是慌亂了,不會吧,邢彪不會這麼不要臉吧。這種事情怎麼可以讓別人知道?
“媳婦兒,出個聲,讓他們知道我們在幹什麼。”
蘇墨給了他一拳,咬緊嘴唇不說話,死也不說。一個聲音都發出來。
邢彪壞笑著,退到最後,猛地進入,碾過敏感點,蘇墨吧嘴唇咬的都快出血了,就是不出聲。邢彪退到最後再來一下,每一下都好像把蘇墨的心臟頂出來,身體大力往前移動,肩膀都讓他一頂的直接劃到桌子下面,邢彪一隻手控治蘇墨,往回拉,在他猛地闖進來的時候,下拉蘇墨,上下一結合,深度讓蘇墨眼前發黑,太深了。
蘇墨的聲音就這麼被撞出來。
“恩,哈!”
婉轉,嫵媚,帶著隱忍的欲望。
電話那頭的幾個人徹底呆掉了,這人聲音,是那個嚴肅刻板不芶言笑的蘇律師發出來的?比女人更嫵媚啊。撩人兒啊,聽一聲骨頭就發麻啊。
“我們兩口子幹什麼知道了吧,你們都沒猜到,所有賭注,明天都給我。”
邢彪掛斷手機,摟著蘇墨的肩膀火力全開。
媳婦兒好媳婦兒,你一聲酥掉骨頭的喊聲,賺來不少零花錢呀。
要不說他媳婦兒是個寶呢。嘿嘿,電話掛斷了,沒人打擾他們。
辦公桌都要移動了,桌上的筆筒都被搖晃道桌子下去,蘇墨在他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丟人現眼了,估計他不敢再見到那些兄弟啦。
這群人下巴碎了一地,媽蛋兒,他們兩口子,在磕炮!蘇律師氣的葫蘆一樣,竟然沒有懲罰彪哥,還跟彪哥磕炮?
彪哥,你好牛逼啊,牛逼大發了,馴妻有術啊!崇拜!
他們知道了開頭,沒有猜到結尾。
等蘇墨哆嗦著腿從桌子上被扶下去的時候,蘇墨扶著腰幾步摔坐在睡榻上,身後某個被使用過度的地方被壓,疼得他悶哼一聲,倒在上邊,大口小口的喘氣兒。
邢彪在擦桌子,他們兩口子一起噴灑的液體沾滿了桌子,點點白灼在紅木桌上異常的顯眼。邢彪一邊擦桌子一邊對蘇墨笑。
“媳婦兒,你說,你要是個女的,估計咋們兩口子會給打大淘生一連串的弟弟妹妹了。”
睡榻上的蘇墨好看得很,那叫啥,叫啥來著,哦,侍兒扶起嬌無力,就是被幹的多了,無力的樣子,臉蛋通紅,胸口起伏著,汗水把頭髮打濕了,嘴唇腫著,脖子頂著自己留下的印子,咋看咋好看。
“給我拿兩本最厚的書,最厚的。”
“看啥書咧,我抱著你洗澡去啊。”
邢彪在蘇墨嘴邊親了一口。伸手就要抱蘇墨,蘇墨推了他一下。
“趕緊的別他媽的囉嗦。”
邢彪哦了一聲,滿書架的尋找,最厚的書啊,跳了兩本都是鳥語的原版書,書封面估計是木頭的,咋這麼重啊,掂在手裏少說有五六斤。
蘇墨拿著睡榻邊的毯子把自己圍起來,側坐著,他腰疼,他的那個地方也疼。邢彪這個老流氓可勁折騰他。
邢彪蹲在蘇墨的身邊,不知道媳婦兒要幹啥。
蘇墨接過書,直接放在他的腦袋上,頂著兩本書,足有十斤的書,頂著。
“跪下,頂書。書掉下來,你就頂一個晚上,不掉下來,你就把刑法的第一百五十頁到二百頁背熟,在回臥室睡覺。你大爺的老流氓,這幾天你就拼死了折騰我,不給你點教訓你就無法無天了。上一個錯誤你還沒解決呢,你又開始犯錯。面子都讓你丟乾淨了,這讓我怎麼見人啊。你大爺的就在這給我跪著,敢動彈一步,敢把書掉了,敢刑法背不順,休想回臥室!”
炸毛了吧,生氣了吧,瞪著眼睛處罰你了吧,活該,剛才你爽了,現在有你苦頭吃。
“媳婦兒啊!”
邢彪伸手去拉蘇墨,腦瓜頂的書本一搖晃,嚇得邢彪趕緊用手扶住。
他媳婦兒現在越來越會處罰人了,這不是典型的不讓他睡覺嗎?五十頁的內容背熟了?他會溜溜兒跪一晚上吧啊。
“讓你折騰我,害得我丟人,跪著吧!”
蘇墨撐著腰站起來,他媽的老流氓,折騰的自己現在腿還發抖呢,一走就有東西滴落,蘇墨的頭皮都發麻了。抬腳踹他,讓你欺負人,踹死你。
邢彪順手把蘇墨腳上的剩下的襪子脫了,在腳踝上親了一口,跟個大狗一樣看著蘇墨。
“媳婦兒,我給你洗澡幫你按摩,你饒了我吧。”
“美得你,給我跪著!”
邢彪嗷唔一聲,媳婦兒啊,我可是你親老爺們啊。
“哎喲,我的腰啊。”
蘇墨嘟囔著去洗澡。留下邢彪自己在書房頂著書,拿著刑法,背誦。哎,他要是娶一個不識數的媳婦兒多好,至少不會罰他背書啊。
邢彪跪到天亮,真的乖乖地跪到天亮。其實他中途有偷偷摸摸的去爬上蘇墨的床,讓蘇墨一腳給踹下去了,就跪在床腳,頂書。天亮了,蘇墨這口氣才算平復,哼了一聲,邢彪得到特赦。
邢彪吃了早飯還真的去收賭資。開玩笑啊,他把媳婦兒的面子都丟了,跪了一晚上,這賭資必須要啊。
白樺對他刮目相看啊,彪哥,你牛逼呀,一直都是蘇律師罰你,現在風水輪流轉,轉到你這了啊,沒受罰還把媳婦兒教訓的老老實實的,你真是個爺們,純爺們,杠杠的。
邢彪驕傲,純爺們,必須的。
摸著酸疼的膝蓋,撐著面子。這些兩口子背地裏的事兒還是不要說了。
蘇墨氣的都不想搭理邢彪,這貨臉皮超級厚,屁顛屁顛的跟著蘇墨帶著兒子保姆,一起出差去。
在他看來,這就是一有三口的郊遊。
蘇墨是律師協會的人,一般律師很容易走仕途,進入司法機關,或者成為某位政客身邊的人,蘇墨也接受到很多政客的邀請,但是蘇墨沒有接受。邢彪是黑道,他在走仕途,兩個人的立場就會有些對立。
他眼邢彪說過工作的事情,邢彪支援他的一切決定,他要走仕途也沒問題,只是官場爾虞我詐,操心勞力。他現在也是正經商人,雖然手下一大群人,但是都有正經工作,他按時納稅,安排出獄人員,成為本市的十佳企業家。黑道的事情他也管,但是不會在涉及違法勾當,家裏的夫人管教得嚴,違法的不能幹。
但是蘇墨的想法挺簡單的,他不求大富大貴,做高官,他們兩口子就這麼生活,邢彪的公司一切關於法律問題他都管,賬目他也管,管理是邢彪。他只提供意見。他在做自己的律師,接一些棘手的案子,賺律師費,等他們五十幾歲了,刑昀也畢業獨當一面,把所有事情交給刑昀,他們兩個退休,安度晚年,伺候年邁父母,給兒子把把關,出出招。這日子,不是很好嘛。
等他們七老八十了,刑昀那時候也娶妻生子成熟了,那他們兩個就真的安度晚年,什麼也不管,兩個老頭子,養條狗,溜溜彎,出去度度假,跟老哥們們一起打個牌喝個小酒。
挺好的計畫,他們兩口子也都喜歡。
蘇墨這兩年官司一場一場贏得漂亮,律師協會的副會長呢,這個會議是他們省的律師協會發起來的,關於一些法律的健全提案。為期七天,每天商討兩小時。所以時間很寬鬆。
上午蘇墨參加會議去,邢彪抱著兒子帶著保姆就在市區轉轉,閒散的很,中午去接蘇墨吃個飯,下午他們三口子就開始玩。
蘇墨不慣著孩子,三歲半快四歲了,體重五十斤,稍微有些超重,很沉啊。大小夥子了都,出來玩就要自己走,不能抱著背著。
邢彪捨不得,大淘也知道,跟小爸爸撒嬌沒用,懶得走了,就會拉著大爸爸的衣襟撒嬌,爸爸,我腿疼。
邢彪就背著兒子。
這邊風景不錯,空氣也好,大淘抓著一個氣球在小路上跑,他們兩口子手拉手的跟著。邢彪手裏的相機就沒停過,對準兒子,哢嚓哢嚓的拍個不停。
這小子真淘氣啊,吃了兩烤腸,喝了一瓶優酪乳,就有了勁頭,邢彪拍出來的照片都是孩子的背影,這孩子跑得太快了。每次都要喊一句,兒子,回頭。大淘就會回頭,傻乎乎的笑著,伸著兩根胖乎乎的小手指頭,做出耶的手勢,兔崽子還會擺姿勢呢。
邢彪沖上去把兒子從背後高高的抱起來,大淘尖叫著大笑,爺倆轉圈著玩。
蘇墨走進他們,拿著手帕給孩子擦頭上的汗水,邢彪手裏拿著水壺,讓孩子喝水。
兩口子相視一笑,保姆快速的按動相機快門,一張其樂融融的照片就有啦。父慈子笑,夫夫恩愛,整個照片裏都是滿滿的溫馨。
發現保姆在拍照,邢彪乾脆把孩子抱起來,跟蘇墨站在一起,叫保姆趕緊拍,他們三口要照全家福。
多幸福的一家三口呀,虎頭虎腦的小孩子,恩愛的兩口子,看著照片都讓人羡慕呢。

第一百九十六章 抽出一個下下簽
邢彪回頭整理相機覺得他們家所有牆壁上該掛滿照片咯,看看這些,哪一張都讓人愛不釋手。
有大淘舉著吃的送到蘇墨的嘴裏,他親吻兒子的臉蛋的照片。
有大淘摟著他們倆口子的脖子,笑得眼睛都沒了的照片。
也有他們兩口子坐在長條椅上休息,蘇墨稍微靠著他,慈愛的看著不遠處的孩子。他啄吻蘇墨額頭的照片。
邢彪滿意的歎息啊,這才是幸福的一家人啊。
這才是度假啊,一家都來就對了。

“等下次你有假期了,我們帶上父母,還出去玩,多
玩幾天,拍好多好多照片,好不好。”
蘇墨點頭,恩,他也希望帶著父母全家人出去玩。
邢彪摟著蘇墨躺在床頭,異常的滿足。
“媳婦兒啊,我覺得現在我特幸福,要啥我有啥,最主要的我有媳婦兒有兒子。你是我的命,兒子是我的根,我就是那保護傘,我伸著胳膊保護你們爺倆,不讓你們爺倆吃苦受罪。你在呢,我就有活下去的念想,兒子呢那就傳承我倆的脾氣秉性。我們三口子就這麼生活。我們守著孩子慢慢長大,孩子大了,我們也老了。到時候啊,就不操心他了。退休之後好好陪你。”
“好好的煽情幹什麼。”
蘇墨靠著他的胸口。抿著嘴笑。
是啊,邢彪就是那大傘,保護這個家的安穩,風吹雨打都不會擾亂家的平靜。他抱著孩子躲在傘底下,安穩踏實。邢彪懷抱很厚,肩膀很寬,胳膊很結實,這麼一摟,這個家就安穩。
“我知足,知足常樂啊,我高興。”
知足好,他也知足,有了邢彪,他真的很幸福。
不貪心多風光,不貪富貴權勢,只要這家好好地,三口子高高興興的,就算關起門來因為孩子他們吵翻天,那都是小事兒。
睡覺前想想自己用有的還在,那就沒白活這一天。
一起守護這個家,一起疼愛兒子,互相照顧彼此。這樣的生活平凡,卻幸福。
故意的抿了一下嘴唇捶了他一下。
“你少氣著我一些,我比你更幸福。今天剛出會議大樓,你抱著兒子過來就要親我,你就不會給我留點面子? “切,三口子親熱一下有啥呀。”
“那麼多人呢。”
“那行,明天我們爺倆接你的時候,我不親你,這總可以了吧。
哼,這還差不多,一起開會的有好幾個是五十幾歲的人,每次看見他們一家三口你親我親你的畫面都跟吞了一個雞蛋一樣。多大年紀了,再把他們嚇得心臟病發。
邢彪嘿嘿的笑。翻身就把蘇墨壓住。
”明天不親,今天讓我親個夠。“
”喂,你別胡鬧。“
就不能好好的在一塊說個話啊,每次他都能扯到這事兒上來,推搡著他,不管她怎麼左躲右閃,總能讓邢彪親到,總是輕易的把他睡衣扣子解開。他幹這事兒太上手了吧。
剛要踹他,腿都讓他拉著往旁邊一扯,褲衩差一點被他拖下去的時候,門響了。
”爸爸,爸爸!“
孩子敲門了,蘇墨一腳就把邢彪踹下去。
”開門去。“
趕緊把他解開的扣子系好,在孩子面前,不能什麼事情都幹。邢彪嘟囔著,保姆幹什麼呢,這麼不負責任,怎麼沒把孩子哄睡著啊。還是讓兒子進來。
大淘嘿嘿的笑,七手八腳的爬到小爸爸身邊,蘇墨一摸孩子的腳有些涼,趕緊把被子給他圍上。
”怎麼不睡覺呀。“
”睡不著,爸爸,講故事。”
蘇墨讓兒子鑽進被窩,講故事啊,好啊。邢彪就喜歡看蘇墨哄孩子。側躺著一邊哄孩子,一邊看著蘇墨。
蘇墨想了想。
“孔子周遊列國的時候……”
“你可拉倒吧,這麼不好聽的故事誰要聽啊。給孩子講點童話故事。”
邢彪忍不住吐槽,蘇墨就不能像個正常父親,給孩子說個小紅帽的故事?書架上一拍的格林童話,他就不給孩子說,不是說法律故事,就是孔孟之道,哪天給孩子講起佛經道德經都不稀奇。啊,對了,道德經講了。他疼了個開頭睡到天亮。
“我沒童話故事,童話故事都是騙人的,哪來那麼多王子公主的 ?”
“得得得,我就不該指望你。我說。”
蘇墨聳肩,好吧,聽你能說出啥來。
大淘眼睛明亮,瞪著大爸爸,小爸爸的故事永遠不好聽。
“話說這天天蓬元帥豬八戒,在天庭裏看見嫦娥跳舞之後,起了色心,就想耍流氓,偷看嫦娥姑娘洗澡,他……”
蘇墨伸手就捂住他的嘴,他更不像話,孩子的睡前故事還要教育孩子耍流氓啊。
“爸爸,豬八戒看見什麼了?”
“什麼都沒看見,直接被玉帝踹下天庭,投生小豬了。這個故事教育你,壞事不能做,幹了就壞事要被懲罰,雖然沒有玉帝,但是有員警,要接受制裁。抓起來不能吃零食不能看電視,不能看到爸爸們。”
蘇墨趕緊結束這個話題。
“寶寶,爸爸給你講一個白雪公主的故事。”
咦?還真是小看了蘇墨啊,他原來也看過格林童話呀。
“一個公主,因為自己太懦弱,被欺負,差點死掉。又因為貪吃,被下了巫術。這個公主好吃懶做,沒本事,才會被欺負。寶寶,你記者,人要有本事,有才能,那就誰也不怕,誰也不敢欺負你。”
切,他三句話離不開教育。
“陌生人給你的東西,不能吃。咱們不能隨隨便便欺負人,但是誰要欺負你,那就開揍。
”爸爸,這個股市不好聽。“
大淘哪個故事都不喜歡,蘇墨看看時間,這科過了孩子睡覺的時間了。
”媳婦兒,趕緊把孩子哄睡了,咋們倆口子幹點被我裏的事兒。“
邢彪也等著那。蘇墨白了他一眼,今晚胡鬧,明天他一早還要去開會呢。
翻騰出今天的法律提案書,打開,用它不帶感情他的聲音讀法律條文。
五分鐘不到,那爺倆一起打呼嚕。邢彪胳膊上枕著兒子,另一隻手摟著孩子,孩子睡得臉紅撲撲的,跟他爸爸頭挨頭的睡。
搞定了吧,一條法律,就能把他們爺倆都搞定。
拿出手機拍了一張他們爺倆一起睡覺,作為手機屏保,嗯,這好看多了。
只是,這爺倆睡覺,打著把式睡啊,小兔崽子就不用說了,能睡一圈,邢彪是滿床轉,兒子怎麼翻身,他就跟著怎麼翻,這床還不是家裏的超級大號的那種,蘇墨沒辦法,被這爺倆擠到地上去了。幸好現在還不冷。
邢彪老毛病犯了,迷迷糊糊的就找媳婦兒,伸手一摸,咦,媳婦兒啥時候變小了。
迷瞪著看了一眼,哦,兒子。那媳婦兒哪去了啊。扭亮燈一看,蘇墨在地板上呢,邢彪趕緊跑下去,把蘇墨抱起來。
“睡地上你再感冒了,不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啊。你睡這,我睡地上。”
蘇墨也困了,在他懷裏蹭了蹭,還不等邢彪睡下呢,兔崽子就橫過去睡了,一腳踹在蘇墨的腰上,把蘇墨踹的哎呦一下。
這不行啊,這孩子太淘氣了。邢彪乾脆把他的大衣給孩子蓋上,被子鋪在地上一般,他們倆口子蓋著一半,被子小一些也沒關係,摟得緊一些,凍不著。
今後一定要先把孩子哄睡了,他們倆口子才能睡。要不能太折騰人了。
“我還說呢,要不要給大淘生個妹妹,這一關兔崽子就這麼折騰人,等大淘十五六歲了再說二胎的事兒吧。”
還二胎呢,他想的可夠遠的,一個孩子就好了,第二個孩子啊,呵,等睡醒了再研究這個問題。
大淘玩瘋了,玉玉走了他就不高興,這次他爸爸們帶他也是散心,哄他玩,怎麼玩都可以。最後一天的會議也就做個簡短的結束詞,就算徹底結束了。
據說附近有一個香火鼎盛的廟開廟會,三口子殺到廟會,人山人海,怕丟了誰,邢彪頂著兒子,摟著蘇墨,這可是他丟不起的寶貝兒。
蘇墨是無神論者,但是他還是畢恭畢敬的上香,跪下磕頭,求佛祖保佑,他的家人平安順意。
大淘也有模有樣的學著爸爸們磕頭,主持在一邊看著覺得孩子可愛,摸摸大淘的頭,邢彪捐了不少香火錢。
“這孩子一看就是有福之相。”
“我兒子絕對有福氣啊。”
這必須得,他們倆口子給兒子賺錢呢,就算兒子是個草包,他們倆口子也確保他一生衣食無憂。再者說了,有蘇墨這種嚴格的教育,能不出席嗎?那就對不起蘇墨的苦心一片。
大淘淘氣,看見新鮮好玩的搖卦桶,呱嗒呱嗒的搖晃起來,還就吧嗒一下跳出一支卦簽。
“喲,我兒子無師自通,什麼都會啊。爸爸看看,是什麼呀。”
邢彪撿起來,蘇墨抱著孩子跟大師說話,隨便一看,下下簽。
邢彪的臉吧嗒一下就落下來。

“怎麼了?”
蘇墨看著邢彪臉色不好看。
“沒啥,走了,帶著兒子咋們下山吃糖葫蘆去。”
邢彪打著馬虎眼,順手就把這只卦放回去。這東西不用相信,隨手的東西。
------------我投訴了瀟湘客服,但是,瀟湘一直都是包庇抄襲的,至今沒有給我回復。那個賤人,就是抄襲咱們田遠的,他說完全不相似,推出一個擋箭牌,把責任推給擋箭牌了。真夠不要臉的。滾出作者界,滾粗我們的耽美界,不要讓那種抄襲拼接出來的東西傷害我們的男男愛!

第一百九十七章 躲在暗處的眼睛
蘇墨也沒追問,邢彪一把抱起兒子,扛在肩頭。
“寶寶,吃過帶餡的糖葫蘆嗎?”
蘇墨好笑,還有這種新鮮的東西啊。那可要趕緊去嘗嘗。
邢彪心裏做了一個疙瘩,總覺得這個下下簽揮之不去。懶得搭理了,帶著興奮孩子吃好吃的去。
這下就連蘇墨都覺得新鮮了,一串糖葫蘆,足足二十顆最大的山楂,中間破開裝滿了紅豆餡兒,冰糖裹著,沾滿芝麻。大淘要兩隻手扶著,才能咬。
邢彪把竹簽子把孩子的嗓子紮了,他舉著讓孩子吃,大淘被蘇墨教育的好,不吃獨食。第一口東西總要給小爸爸吃,蘇墨也新鮮啊,平時他是不吃零食的,也忍不住吃了一個,酸甜可口,越嚼越香。咬了一半,把另一半塞到邢彪的嘴裏,大淘捏著一個山楂跟小狗一樣的舔著吃。
一家三口在大石頭邊,吃一串山楂糖葫蘆,你一口我一口的,笑的比什麼都歡騰。
邢彪心裏哼了一聲,我們一家三口這麼好,生活的這麼幸福,那個下下簽算個毛啊。
那廟裏的小和尚真的不會做生意,去那裏拜佛搖簽的人,要是都搖到上上簽,絕對心情好,捐出來的香火錢也會很多,你說說幹嘛把下下簽放進去啊。
也是,自己胡思亂想了,兒子健康,媳婦兒工作順利,他呢生意不錯,父母身體也好,哪里都很好,一個下下簽不會影響他的。
拉著兒子的手在山路上橫衝直撞,蘇墨在後邊追,跑,還跑,回家不帶你們兩個啦,等等我啊。
蘇墨畢竟還是受過重傷,他那個肺啊,跑的時間一長,他就呼哧帶喘的,走吧,不要你們倆了,算是跟不上他們的速度,這爺倆屬兔子的,上山路還能跑得那麼快。
爺倆跑瘋夠了,又跑回來,大淘腦袋上頂著一個柳條邊的小帽子,笑的臉紅撲撲的,用不完的精力,小孩子都是小宇宙啊,他一爆發,大人的體力比不上。
邢彪蹲在蘇墨身邊,遞給他一瓶水。
“咋的咧,跑不動啦。”
“累死我了,歇會。”
“繞過這個山坡,就是後山,我們從後山下去,回酒店收拾行李,今晚就走。”
蘇墨搖頭,他可走不動了。
“你呀,身體還不如咱們兒子呢。大淘,我背著爸爸,你要拉著爸爸的手不要鬆開啊。”
邢彪背過身去,蘇墨有些不好意思,孩子小,可以背著,他一個大人還要背啊。
“上來吧啊,再耽誤下去再誤了飛機。走了走了。你也沒背著你走。”
抓著蘇墨的手搭在肩膀上,一托蘇墨的屁股,直接背起來。
大淘蹦蹦跳跳的拉著爸爸的手。
舉著一把不知名的小野花,大聲的唱歌。
仔細一聽,經過的人都笑了,大淘不知道跟誰學來的的豬八戒背媳婦而的調子,哼哼唧唧唱這個曲兒呢。
蘇墨覺得他都沒臉了,丟乾淨了。邢彪臉皮厚,完全不覺得有啥,還在一邊指揮兒子,唱個三隻熊。
再回到幼稚園,大淘也不再低落了,雖然玉玉走了,但是他又找到新的小朋友跟他玩了。
就是每天一早起,他就吭哧,賴床這個毛病不知道跟誰學的,七點鐘起床,他總是睡不醒的樣子,揉著眼睛吭吭哧哧的說著,爸爸,我不想上學。
他們倆口子也養成習慣了,不哄,吭哧就吭哧。
吃了飯給他拿著書包,爸爸在前邊走,他就在後背踢踢嗒嗒的跟著,一邊走一邊嘟囔,爸爸,我不要上學。還是乖乖地爬上車,小臉貼著車窗玻璃,撅著嘴一路上不說話。
到了幼稚園門口,也不會主動的親爸爸,要抱著主動親親他,他才會吸溜著鼻子,耷拉著腦袋到幼稚園門口,看見小朋友,這才高興。
每天都上演一出,吭哧癟度的嘟囔著我不要上學,還要上學的戲碼。
他們倆口子哭笑不得,眼睛沒睜開就嘟囔著不要上學。週末也不例外,訓練到他嘟囔完了,自己拎著書包到門口,看著爸爸們不動彈,再抱著大腿問,今天不上學嗎?
不是不喜歡上學?那怎麼還這麼積極啊。至於一早的吭哧,估計是習慣了。
他們倆口子接送孩子分開,誰送的,另一個下午就吧孩子接回來。大部分時間蘇墨接孩子都很少,他有時候挺忙的。邢彪要是出去喝酒,晚飯不在家吃,大淘就會有模有樣的給爸爸打電話,你要是回家太晚,我跟小爸爸就不要你了哦。小爸爸說,你要喝醉了,就讓你睡在沙發上。爸爸,小爸爸好凶,你別氣著他,不然小爸爸又要罰你了。
看看,邢彪又多了一個人管他呢。媳婦兒孩子都下命令了,邢彪也不敢喝得多啊,除非推不開的應酬,不然他不出去。
“小爸爸,你給我買一包口香糖,我就自己上學。”
大淘吃飽了自己穿好外套,站在蘇墨面前邀功。
哎呦,今天長大了?不再吭哧這上學了?
邢彪呼嚕一下兒子的毛兒。
“寶寶,這麼乖呀。”
“老師說,就要父親節了,好寶寶要聽話,聽爸爸的話。”
大淘抬著小下巴一臉的驕傲。
“孩子都這樣啊,在家怎麼教育都不聽父母的,上學就聽老師的。老師要說屁是香的,他也說好香好香。”
上學很久了,哪天不是吭哧著上學?老師一句話說聽爸爸的話,他馬上就乖。老師的地位比他們兩個爸爸還要高嗎?
“這說明你兒子已經懂得道理了,老師教育的很好。你別滿嘴的髒話,孩子再髒了嘴。”
邢彪親了親兒子。
“口香糖爸爸給你買。但是你自己不能去上學,太遠了。爸爸回去送你。以後每天上學也不許再吭哧癟度的說不上學了。”
“爸爸,過幾天,我們幼稚園要開父親節演唱會,你跟小爸爸要來。”
“好。”
他們兩口子過父親節,想著就美,除了國家大小節日之外,又多了一個父親節,兒子給過。我有兒子給我過節,你有嗎?你有嗎?羡慕嫉妒恨去吧。
“爸爸,我們老師說,還要上臺跟家長演節目。”
蘇墨哦了一聲,趕緊收拾自己的東西。
“讓你大爸爸陪你去,小爸爸沒空。”
他可以去看孩子演節目,但是絕對不會上臺表演,那不是他幹的事兒。
“小爸爸,老師說……”
蘇墨拎著外套親了親孩子,親親邢彪。
“媳婦兒,一家三口演個節目挺好的,你別不參加呀,多熱鬧啊。”
‘啊,我好忙啊,這個事過幾天再說吧。“
他不要上臺表演,他會丟人,他可以在法庭侃侃而談,絕對在幼稚園小禮堂演不了節目,為了防止被他們爺倆說服,趕緊跑。
爺倆看著碰的一聲關上的門,大淘撅著嘴。
”爸爸是個膽小鬼。“
”他害羞。“
邢彪憋著笑,蘇墨臉皮薄著呢,拉著兒子的手。他們也該上學啦。
”寶寶要表演什麼節目啊。“
”唱歌。“
”那就唱三隻熊好不好。給爸爸唱一遍。“
大淘站在副駕駛上,扶著車座,扯著嗓子大吼。
孩子唱歌沒個曲調的,就是聲音洪亮,吼得一張笑臉都紅了,滿車廂都是孩子的童聲,震得邢彪耳朵嗡嗡的,還是給兒子打著拍子。
大淘唱高興了,從家裏到幼稚園這一路,扯著脖子吼了好幾首歌,拍拍兒子的小屁股。

"兔崽子。"
兒子都拐彎了,邢彪才站起身,兒子,他所有的希望。看著就高興。
看遍所有孩子都不如自己家孩子號,也是,刺蝟還說自己兒子毛光水滑呢對吧。
自己兒子比一般同齡小朋友要高十釐米左右,要壯實的多,不會動不動就生病,開朗,活潑,會畫畫,會唱歌,會練幾下跆拳道,還會背刑法呢,誰家孩子會背?他兒子絕對牛逼啊,對吧。
上車離開,沒有看到車後邊有個人躲躲閃閃的看著。直接開車走了。
邢彪晚上跟兄弟們一塊喝酒,蘇墨接到電話,提前去接孩子。
大淘蹦蹦跳跳的撲到小爸爸懷裏,蘇墨揉了揉孩子肉呼呼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喜歡,他跟邢彪一樣,把所有的希望,所有疼愛都給了孩子。
轉了附近的超市,買了一些東西,大淘拉著爸爸,一邊走一邊吃冰塊,蘇墨時不時的給他擦擦嘴,回來的路上聽著兒子搖頭晃腦的給他背唐詩。
等他們上了樓,社區門口一個人才收了望遠鏡。
沒有下手的機會,觀察好幾天了,孩子身邊永遠有他們兩個人,接送從來不落單,哪怕是沒有時間,還會有邢彪身邊的好幾個貼心的兄弟來接孩子,保姆都不會單獨來,身邊必須有一個強壯的男人跟著。
邢彪的保護很嚴密,他知道自己什麼身份,淡出黑道,以前也有結怨的,怕孩子出事,他們兩口子格外的小心,絕對不會讓父母保姆單獨來接孩子,就怕出事。
幼稚園也有保安,到了上學的時間,大門時緊關的,不讓任何人靠近。
完全無死角的保護,現在他們兩口子,最大的心願,就是還在能健康平安長大。
所以,跟蹤了好久,一個下手機會都沒有。
------------我一直認為,所謂的移花接木,抄襲,剽竊,就跟最沒品的嫖客一樣,沒錢你別出來嫖啊,沒這個金剛鑽你攬什麼瓷器活?寫不出來,你就抄襲,美其名曰借鑒,借你妹的借,長了一個倭瓜腦袋,非要把自己當成魚翅燕窩,真是抬舉自己。作者這兩個字,他都不配!我也不生氣了,公道自在人心,讀者的眼睛是雪亮的。只要她別再把耽美文,篡改成言情就行。搞清楚這時兩個男人相愛,爺們的愛情!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一家子過父親節
邢彪回來的晚,但是也遵守了蘇墨的門禁時間,必須十二點之前回來,要不然別回來了。
喝醉到沒有,這些年蘇墨管得緊,他的胃不好,嚴禁他喝醉。喝的暈的乎
的,讓人送回來的。推開門就看到爺倆在客廳裏聽寫英語。
十點多了,明天週末,孩子不想睡,也就沒催著他去休息。多玩一會吧。
保姆睡了,他們爺倆都換了睡衣,蘇墨一身淺藍格子的睡衣,大淘穿著印有小蘑菇小鴨子的睡衣,跪坐在茶几邊,小小的胖乎乎的手,捏著鉛筆,小胖臉認真的很,低著頭,露出一截肉乎乎的小脖子。
“回來了?吃飯了嗎?廚房有粥,我給你熱一碗。”
蘇墨抬頭看到邢彪回來,拍了拍兒子的小後背。
“寶寶,乖乖的寫。”
“哦。”
接過邢彪的外套,推開他撅過來的嘴,不要親了,孩子在呢。
“還是我媳婦兒好。”
邢彪打了一個酒嗝。走到沙發坐在兒子身邊。
“爸爸。”
大淘抬頭對爸爸不笑了一下,露出兩個小酒窩,燈光下寶寶的臉白嫩嫩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跟兩個大葡萄粒兒一樣,睫毛長長的,怎麼看怎麼招人喜歡。
邢彪伸手捏了捏孩子的小脖子。
“寶寶,不寫了啊,爸爸抱抱。”
大淘小脖子被捏著,嘀嘀咕咕的笑著。
“不行,小爸爸說,不學會一門外語,被鬼佬罵了也不知道很丟人的。”
“誰敢罵你,爸爸不廢了他。”
一把抱起兒子,在懷裏揉著,下巴往兒子的小臉蛋,小脖子上狠狠的揉,刺刺癢癢的,大淘尖叫著在他爸爸懷裏翻騰,在抓著孩子鼓鼓的小肚皮,大淘又笑又叫在沙發上跟邢彪滾成一團,爺倆鬧開了花。
蘇墨端著粥出來就看見他們爺倆鬧得都滾到地板上去了。孩子的睡衣都揉亂了,肉乎乎的小肩膀都露出來了。
“別一直鬧騰孩子,他神經太興奮,睡不好覺。”
把孩子抱到一邊。
“你把粥喝了。上樓洗洗,一會我們爺倆就聽寫完了。”
“別寫啦,孩子的手指頭那麼嫩,他太早拿筆,傷了手指頭怎麼辦?就到這吧,好好的週末,讓孩子好好的玩玩。”
大淘眨巴著眼晴看著小爸爸。
蘇墨摸摸孩子的頭髮。也是,他平時對孩子太苛刻了。別人家孩子還不能背全幾首唐詩,他們家兒子外語已經很順溜了。
“行,玩會吧。把本子收起來吧。”
大淘歡呼一聲,小孩子只要不寫作業,那就高興壞了。吧嗒親了親蘇墨。抱著本子往樓上跑。
“別在樓梯上跑,小心摔了。”
大淘跑到樓上,吧嗒吧嗒又跑下來。
“爸爸,我可以看動畫片嗎?”
“可以,一會下來爸爸們陪你看。”
邢彪身體一軟,大腦袋就枕在蘇墨的腿上。
“喝了多少?”
蘇墨摸了摸他的頭,沒有發燒,臉有些紅。
“不到八兩。”
“下次少喝點。有沒有胃疼?”
“我小彪子疼,想你想的。”
抬頭對著蘇墨笑,一翻身就把臉埋在蘇墨的小腹,那手就老實,往下扯著蘇墨的睡褲。蘇墨一巴掌打落它的爪子。
一會小孩子就下來了,胡鬧什麼啊。
“父親節幼稚園的表演你就參加吧。”
“我什麼都不會,我去看孩子表演就好。上臺不行。”
“有啥呀,跟孩子演個節目多簡單的事兒。”
大淘吧嗒吧嗒又跑下來,三口子橫在沙發上,蘇墨坐著,膝蓋上躺著邢彪,大淘直接就窩到邢彪的懷裏,枕著爸爸的胳膊,三口子一起看名偵探柯南。
蘇墨摸摸邢彪,摸摸大淘,扯過小毯子給他們爺倆蓋上。
“寶寶,跟你小爸爸說,咱們一家三口上臺表演節目。”
大淘小胖狗一樣抬著臉看著小爸爸。
“爸爸,老師說了,每一個小朋友都要跟爸爸媽媽表演節目的。”
“爸爸看著你表演。”
“但是老師說,要一家人都表演呀。”
“媳婦兒,孩子沒個媽,他就該有雙倍的父愛,一家三口才是完整的,你說就我們爺倆上去表演,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孩子缺爹少媽呢,是個不健全的家庭。咋們家不比誰家都幸福?咱兒子雖然沒有媽,但是兩個爸爸的疼愛些任何孩子都多。你不能讓孩子讓別人議論是單親家庭吧。那對孩子的成長有影響。”
親了親兒子。
“如果有人問起寶寶,你為什麼沒有媽媽呀,寶寶就驕傲的跟他們說,我有兩個爸爸,你們有嗎?”
“好的呀。”
大淘點頭答應。
“媳婦兒,讓別人看看,大淘兩個爸爸有多好。”
蘇墨沒辦法,他有時候說不過邢彪。
“好吧,那就挑一個簡單的節目吧。”
“就三隻熊,兒子長的三隻熊絕對好聽。”

“好好好,隨你。”
大淘掀開小被子跳起來歡呼,偶也偶也,他要帶著爸爸們參加父親節的表演了。
蘇墨跟幼稚園老師詳細瞭解一下,父親節那天的安排。
先舉行小合唱,然後就是各個小朋友跟家長一起表演節目,然後再做遊戲,親子遊戲,希望各位家長騰出一天的時間來參加喲,會有獎品的喲。彩色蠟筆一套!
大淘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為了彩色蠟筆,拼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大淘從來沒有玩具呢。
為了父親節的表演,邢彪特意搜刮來一家三口親子裝,淺藍色牛仔褲,白色印有大嘴猴的體恤衫,三定白色棒球帽,就連鞋子都是一樣的款式。
這麼穿才是一家子,一看衣服就知道他們是三口之家。多麼顯眼的打扮啊。
穿貫了西裝換這身衣服,蘇墨有些不適應,站在大鏡子前,大淘擺著鬼臉,邢彪摟著他的肩膀,咧嘴笑著,蘇墨覺得也蠻好的,雖然幼稚一些,但是,顯得年輕。
來來,拍照留念,兩口子靠的近一些,兒子做著鬼臉,這個照片可以掛在他們家樓梯口的牆壁上,多好看呀。
手背疊手背,大淘胖乎乎的小爪子放在最上邊,肉肉的小窩窩的手嫩嫩的跟個小饅頭一樣。加油加油加油,拿下第一名!出發!
幼稚園的小朋友聚在一起,那就是災難啊,這個喊了,那個叫了,推推搡搡,打打鬧鬧。
幼稚園今天為了父親節的表演,開放了。好多家長都來了,這麼多人擠在一塊,那就亂哄哄的,有的小朋友偎在父母懷裏撇嬌,家長們還交流,本來門口有個老師負責管理進出的人的,當時來的人太多,人手不夠,也就跑到後邊去幫忙。
幼稚園大門開著,那就隨便進出了。
好不容易老師把孩子們哄到一起,唱歌。小合唱,世上只有媽媽好。
大淘膩味在邢彪的懷裏不上臺,腦袋一直往邢彪的懷裏鑽。
“小朋友都等著你呢,怎麼不去唱歌呀。”
邢彪親親孩子,哄著他。剛才還很開心的啊。
“他們唱世上只有媽媽好,為什麼不唱爸爸好。我不要去。”
蘇墨摸摸孩子的頭。對趕過來哄大淘上去表演的老師抱歉的笑笑。
“不去就不去吧。這首歌對我們家是不太合適。”
“我兒子說的對,幹嘛就只有媽媽好,爸爸不好嗎?這不是不讓我兒子上臺表演嗎?”
邢彪虎著臉不高興,這真不怪他們家孩子鬧彆扭。
老師也有些抱歉。他考慮的不周了。
“真抱歉,我沒想到這。”
“父親節就該唱給爸爸的歌,又不是母親節對吧。”
“過一會我們讓大淘單獨表演個節目吧。”
“寶寶,過一會你上去給他們表演一首英文歌曲,爸爸不是教過你嗎?”
蘇墨也覺得有必要讓這些人對自己的兒子刮目相看,大淘點點頭。
“鈴兒響叮噹!”
輪到大淘上臺表演了,大淘背著手,挺胸抬頭的站在那,話筒都不要用,扯著脖子唱著鈴兒響叮噹,邢彪帶頭給兒子鼓掌,蘇墨也覺得自己教育的很好,聽聽旁邊的人再說呢,這麼小就會唱英文歌,真不錯呀。蘇墨臉上有光,他自信他教育小孩子是廣流的,雖然沒有母親這個角色出現在孩子身邊,可他們的兒子最優秀。脾氣秉性道德思想身體狀況學識問題,都是最好的。
他們兩口子站起來給兒子鼓掌,寶貝兒喲,你站在臺上,就是給你兩個爸爸長臉呢。
大淘聽到掌聲,更高興了,往前站了幾步,站在舞臺邊,撅著小屁,股,伸著小脖子,用比剛才更大的聲音唱歌,這次換成兩隻老虎了,二聲比一聲高,臉都憋紅了,還用力大吼著。話筒都沒這個效果,滿屋子都是孩子的歌聲。
台下的家長們笑了,這孩子太招人喜歡了。
輪到一家一家去表演,別人家表演爸爸媽媽和做得很好,唱的也好聽,甚至還有一家三口彈琴唱歌的呢。
蘇墨又大了退堂鼓,他真的沒有表演過,還是讓那爺倆抱上舞臺,兒子的經典曲目,三隻熊。

第一百九十九章 邢彪,兒子丟了
兒子在一邊蹦蹦跳跳的唱著,大爸爸高高的,邢彪就鼓著胸膛站得直直的,還做了幾個顯示自己肌肉的姿勢,高高的壯壯的大爸爸。
小爸爸凶凶的,蘇墨抓了抓頭髮,難道讓他要板著臉嗎?他也只能尷尬的站在那,臉都快紅了。台下一片哄笑聲,蘇墨的臉更紅了。這可比他上法庭打官司難多了。
淘寶寶慢慢再長高,大淘連竄在蹦的跳著。
這是幼稚園裏最簡單的節目,那個小爸爸就跟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什麼都沒做!
但是孩子高興了,爸爸們跟自己一起上臺了呀。
躲藏在暗處,有一雙兇狠的眼睛看著舞臺上的這三口。
至於接下去的遊戲環節,那就太小意思了,一家三口表演三人兩足,他們吃香的很,孩子在中間,小胖腿跟兩個爸爸的左右腳綁在一塊,一聲令下,在起跑線上的各個家庭都往前走,配合不好,好多人都摔了。他們家乾脆的很,蘇墨邢彪乾脆把孩子架起來,他們兩口子喊著一二一二,就這麼跑到終點,大淘笑的嘎嘎的,在兩個爸爸中間蕩秋千好好玩啊。
至於運水果,那更不成問題,孩子懷裏抱著一個大柚子,爸爸抱過來,接力方式把孩子運到終點,他們倆扛起孩子就跑,比一般女性快得多啊,大淘還很有力氣,一口氣報兩個大柚子,被邢彪扛著,在讓蘇墨接過去抱著跑。最短時間內運水果最多。
拔河比賽那就小菜一碟,他們兩個往那一站,誰也拉不動。
大淘高興地繞著操場跑,其他小朋友特別羡慕大淘,什麼遊戲都能贏。
大淘叉著小腰,驕傲的得瑟。
“我有兩個超人一樣的好爸爸,你們沒有。”
蘇墨看著兒子抬著下巴的樣子,越看越像邢彪。
“看他那樣兒,得瑟的跟個小孔雀一樣。”
邢彪遞給他一瓶水。
“咱們兒子值得這麼得瑟。因為他的爸爸們,神勇無敵。”
看看,出來玩就是好吧,蘇墨年輕了好幾歲,一直在笑著,參與各種遊戲,給他們父子加油,跟小朋友玩,就是心情好啊。
蘇墨笑著,恩,他以為會很無聊,但是真的參加之後,雖然很幼稚,但是很刺激。看著他抱著兒子橫衝直撞,兒子歡天喜地的連蹦再跳,拿到獎品的時候,把兒子高高舉過頭頂,他就覺得高興。
雖然沒有母親這個角色,他們一家三口,快樂不比誰家少。甚至更多。
“休息一會吧。把兒子叫過來,我們去那邊的小草場坐一會,估計孩子也餓了。阿姨給咱們帶了野炊籃子呢。”
連蹦再跳的玩了好半天,也該歇一會了。
“大淘,過來喝水。”
“爸爸,我要尿泡,一會就來。”
廁所就在一樓裏,他們兩口子看著大淘跟一個小男孩跑進樓,站在樹下等著,進進出出這麼多大人呢,他們兩口子沒跟著進去。
邢彪給蘇墨扇了扇。
“熱不熱?”
“沒事。”
“多休息一會吧。鬧騰一上午了,中午我們帶著孩子啃骨頭去。”
“好。”
邢彪把蘇墨樓過來,往身上靠靠,這樣他就舒服點。蘇墨看看時間,皺了一下眉頭。
“孩子進去五分鐘了。”
“拉臭臭啊。”
“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別再不小心掉到馬桶裏去。”
“那是你幹的事兒,我兒子不會這麼笨的。”
“回家再收拾你。”
蘇墨抬著下巴哼他,他敢,給他個膽子他也不敢。
邢彪晃晃悠悠的往一樓洗手間走,小朋友沖跑過來,撞到他的腿上,大笑著喊一聲超人叔叔就跑了,邢彪走到洗手間。
“寶寶,大淘,幹嘛呢,掉進廁所啦。”
洗手間裏有三四個寶寶,都不是他們家大淘,邢彪真的以為大淘在拉臭臭,推開門,沒有,再推開一個還沒有。六七個門都推開了,大淘根本就不在。

邢彪的臉一下就陰沉下來,再從頭到尾找一遍,把尿尿的幾個小孩子都抱過來看,不是,都不是他兒子。
孩子呢。上個洗手間就沒了?
汗毛立起來了,沖出去直奔蘇墨,蘇墨站在樹蔭下,盯著樓口來來往往的人,他們爺倆怎麼還不出來啊。
看見邢彪臉色發白的沖出來,蘇墨趕緊迎上去。
“孩子呢。”
“你看見大淘跑出來嗎?”
蘇墨的臉一下刷白,沒有,他看得很仔細,孩子根本就沒出來。
“別慌,別慌,也許跑上樓去玩了。他們教室就在樓上。”
轉身就往樓上跑,每一個教室,每一個樓層,他們都仔細尋找,轉角旮旯都找了一個遍,門口邊樓梯小隔間。
大淘,寶寶,兒子,你在哪呀,邢彪蘇墨大喊著,小孩子進進出出,看見一個穿牛仔褲白體恤的小男孩在前邊跑,蘇墨松了一口氣,趕緊快走幾步抓住小孩子的肩膀。
“爸爸不是說了不要亂跑嗎?”
把小孩子抱過來一看,不是,不是大淘。
蘇墨的臉蒼白無血,鬆開手,那個孩子後退幾步跑了。
邢彪從樓上跑下來。
熄婦兒,我去操場看看。你別急,千萬別急。”
他說著別急,腳步都亂了,往下跑都不是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幾大步沖下去,直奔熱鬧的操場。
蘇墨抓著窗戶,深呼吸,冷靜,冷靜,他不能慌。
他跟邢彪的職業得罪很多人,他勝訴之後,也有人威脅他,但是他都嗤之以鼻,沒在意過。邢彪道上也有仇人,他們兩口子看管的很嚴,如果是被綁架,會是誰?
狠狠抓了一下頭髮,看不見孩子,所有不好的念頭都冒出來。不對,也許就是孩子看見什麼好玩的跑去玩了,他還是個孩子,面對新鮮事物把爸爸的話都忘了很正常。
但是,會去哪里?樓裏沒有,各個教室都找了還是沒有。他盯著樓梯口的,孩子沒跑出來過。難道有後門?沒有啊。
冷靜,再想想,別慌,再想想。盯著樓下,操場上邢彪奔跑的身影。
孩子離開他們視線不過五分鐘,他快四歲了,跑的速度很快,兩個爸爸叮囑過他,不要跟陌生人走,不要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大淘調皮但是還很聽話,這是在幼稚園,來來往往好多人,如果有誰把孩子帶走,肯定會有人看到。大淘不會輕易跟誰走,也就是說,那個人會是抱著掙扎的孩子走的,大淘會買鬧,一定會有人注意得到。
對了,那個小朋友呢,跟大淘一起去洗手間的小孩呢。
怎麼沒有看見、?
蘇墨趕緊轉身繼續尋找,絕對有某個角落沒有找到。
從樓下在往樓上,他觀察著那裏容易隱藏一個孩子,跑到二樓,一個專門堆放孩子玩具的房間,裏邊的布娃娃毛絨玩具,小汽車之類的擺放著,毛絨玩具有幾個超級大的熊寶寶,堆靠在一塊。蘇墨手有些哆嗦。慢慢地靠近。
他希望掀開這裏,會看見兩個臭小子對他大笑,爸爸,捉迷藏啊,我再跟你玩捉迷藏。
他也怕,推開這裏,什麼都不會有。
老天保佑,他的兒子平安無事。只是虛驚一場。
邢彪往樓上奔跑,從門口跑過去,看到屋子裏的蘇墨,又跑進來。
“找到了嗎?”
蘇墨背對著他,聲音幾乎絕望。
“彪子,兒子,兒子,被綁架了。”
身體搖晃一下,邢彪一把扶住他,順著他的眼睛看過去,那隊毛絨玩具下,是一個被捆起來的小朋友,昏迷著躺在那。就是跟大淘一塊進洗手間的那個小朋友。
縮在地上,小手小腳被膠帶捆綁著,昏迷著。
有這個孩子,卻不見他們的兒子。
邢彪的心跌落,抱緊蘇墨,貼著他的額頭親吻。
抓過手機。
“白樺,大淘出事了,趕緊找人滿城搜索!”
白樺推搡開屋裏的人,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外跑,邢彪手下所有人都第一時間行動起來,拉網式搜索。
蘇墨一直以為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爸爸,他跟邢彪比起來,他對孩子的疼愛不如邢彪多,他天太忙碌,沒多少時間陪伴孩子,他以為他不夠愛孩子。可現在對他來說,晴天霹靂!
他冷靜驕傲,他可以清晰的分析任何事情,可現在,他腦子裏一片空白,孩子丟了,沒了,被綁架了,會挨打,也許會被,殺。
手腳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如果不是邢彪撐著他,他能倒下。
感覺自己掉到一個無底洞,下墜,下墜。
“蘇墨,撐著,這時候不能側下去。”
邢彪晃了一下蘇墨,不能側下去,孩子還需要他們去找。
現在要問清一些情況,蘇墨咬著嘴唇點頭,是的,他不能慌,他慌了孩子更沒希望了。
邢彪趕緊去吧那個孩子抱過來,這時候已經有小朋友尖叫著跑出去,一會就進來好多人,被捆綁的小孩子父母尖叫著沖過來,七手八腳的解開看孩子身上的繩子,幼稚園的老師醫生都跑過來,給孩子檢查。

第二百章 是朱文綁走大淘
孩子一醒,蘇墨就沖上去,搖晃著孩子的胳膊。
“小朋友,我兒子呢,大淘呢,你們一起上廁所啊,他呢。”
小孩子嚇得哇的一聲哭出來,孩子的父母沖上去撕扯蘇墨,他的樣子嚇住孩子了,捏著小孩的胳膊用力,那個孩子大喊著媽媽。
邢彪頂開那對夫妻,把小孩子從蘇墨手裏救下。
“蘇墨,冷靜下。寶寶,寶寶不哭啊,告訴叔叔,大淘呢。乖,別哭。”
蘇墨瘋了一樣,誰都會害怕。
小孩子打著咯。
“一個壞人,一個壞人沖進來,我跟淘淘在,在尿泡,他進來就把我跟淘淘抱住了,他用一塊白布捂住我們倆的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淘淘去哪了。
被迷暈帶走的,所以孩子沒有吵鬧。沒有引起一點動靜。
“是個什麼樣的人。多高?什麼樣子?”
“他很臭,他長了好多鬍子,他好凶!”
蘇墨跳起來就往外沖,邢彪趕緊追出去,幼稚園也亂成一團了,邢彪一邊跑一邊對追上來的老師大吼。
“封園,不要讓任何一個人出去!守住大門!”
大門關上了,所有家長都開始瘋狂地尋找自己的孩子,抱著孩子都嚇壞了,老師們也是站在大門口,不讓任何人出去。蘇墨跟邢彪腳前腳後往大門口的保安處跑。
保安搖頭。
“沒有這麼一個人,我在這守著沒看到。小朋友的家長我們大概都知道,有陌生人進來我們會看到的。沒有這麼一個人出去。”
“有沒有監控?”
“有的有的。”
保安趕緊調出監控,長了好多鬍子,很臭,那就說明這個人穿著打扮很邋遢,蘇墨被邢彪按在椅子上,手掌下蘇墨的肩膀是哆嗦的,邢彪心疼孩子,有心疼蘇墨,這幾分鐘的事情,對他來說,打擊太大了。
他故作鎮靜,可只有自己能感受得到,蘇墨現在慌成什麼樣子。
半小時內的視頻沒有出現那個人,蘇墨有些不知所措看著邢彪。
“從今天一開園開始放,我估計他是趁亂混進來的。”
“不應該呀,門口一直有人啊。”
說著還是放到今早一開園,有一段時間,表演前的一小時,家長來的很多,門口的老師被叫走了,大門口沒有人把守,一股腦的進來好些個家長,蘇墨大叫一聲。
“停下。”
邢彪湊過去,在人群裏,有一個身穿黑色外套,滿臉鬍子的人混在其中,一起進了幼稚園。
放大,蘇墨跟邢彪用力辨認。

“朱文?”
蘇墨喃喃的說出一個名字。
是的,朱文,那個把他撞了之後,瘋狂逃竄的朱文,白樺跟他說過,朱文的車子停到火車道,等他們追上去的時候,朱文已經跑了。
從那之後邢彪沒有放棄尋找,可一直沒有音訊。他就像消失了一樣。再加上這些年,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朱文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邢彪也囑咐過手下人,只要發現他,抓了帶到面前,他要為蘇墨報仇。
真的沒想到,他竟然混進人群,竟然綁架走了大淘,就在他們眼皮底下,綁架了大淘。
邢彪自己給自己一個嘴巴,媽的,他疏忽大意,竟然到現在釀成這個大禍,他們的兒子現在下落不明。
白樺帶著人沖過來,一看到蘇墨跟邢彪的臉,就知道,出大事兒了。
“全城搜索朱文,我要殺了他!”
揉了一下蘇墨的臉。蘇墨現在精神有些恍惚、
“你回家等消息,朱文這個人窮瘋了,他綁架大淘只有一個目的,要錢,你回家等電話,他要多少你都給他。只要不傷害孩子,怎麼都行。我現在帶人去找。爸媽那裏不要說,這個消息先按住。”
蘇墨點點頭,臉蒼白無血,眼睛裏都是殺氣。
“你別急。”
邢彪扣住蘇墨的後脖頸,按到自己的懷裏。
“有我呢,不會有事的。”
鬆開蘇墨,轉身跟著白樺一起走,一邊走一邊打電話。讓小結巴趕緊去他家,陪著蘇墨,他不擔心蘇墨想不開,他怕的是朱文來個電話,讓他一個人秘密去送錢,出危險。小結巴在,那就多了一個守著蘇墨的人。有什麼事情小結巴可以通知他一聲。
有我呢,不會有事兒,這一句話,蘇墨六神無主的心終於平復一些,對,有邢彪呢,邢彪絕對會救出孩子。
深呼吸,蘇墨異常冷靜,他覺得自已就跟分裂一樣,腦子裏想著,兒子被綁架了,不停地想著那些報到,孩子被打,被虐待,被捆著手腳,也許會撕票,會死。每一個想法他都能哆嗦,嚇得他手腳冰冷。
可他還在告訴自己,不能亂,現在不能亂了陣腳,他強迫自己開車回去,強迫自己不要倒下去,冷靜,冷靜,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盤,他媽的他要冷靜他就不是個人,他兒子丟了!丟了!
差一點撞到樹上,蘇墨才知道自己恍神,咬著牙,他撐著,趴在方向盤上,深呼吸,他倒下去,邢彪更招架不開。
回家,他等著朱文,只要找到他,他要朱文直接判死刑!他就走後門,他就用盡一切手段,他要槍斃了這個混蛋!
小結巴都不知道怎麼安慰蘇墨,蘇律師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不說,盯著手機,開著電腦。冷靜的不像是他兒子丟了。
動了動身體,蘇墨打電話給邢彪。
“有消息了嗎?”
“我給其他幾個老大打過電話,幫忙一起尋找。”
“我報警了。提前備案,出什麼事情,警察局有案底。”
“你在家裏那也不要去,有我呢,你撐住了。有什麼動靜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要自己犯傻知道嗎?”
“知道。”
他不會犯傻的,他很有耐心。
邢彪摸了一把臉。難道,這就是孩子在廟裏,搖晃出來的那個下下簽所說的事情嗎?
“九指兒,你去查本市所有出租房,那種很便宜不需要身份證就可以租到的房子。大嘴兒,你繞著本市所有廢棄的工地去轉。四瘸子,守攤,今天所有場子不營業,注意安全,有可疑人靠近直接按住。白樺,你去郊外。把所有兄弟都召集出來,必須儘快找到孩子。”
邢彪開車去了電視臺,砸了大筆錢,登尋人啟事,大淘的照片朱文的照片輪番滾動播出,只要有人提供有效線索,百萬賞賜。
亂了,城裏,大街小巷很多混混地痞流氓都開始尋找,穿大街過小巷,幾是看見鬍子拉碴的人都會被抓過來看看。
邢彪的手機就沒有停過,電視臺的尋人啟事已播出,很多電話都打過來,有人說城西看見一個鬍子拉碴的人啊,他拉著一個孩子呢。邢彪直奔城西,那只是一個流氓浪漢。
雖後又趕到城東,還是不是。
時間一分分的過,邢彪的眉頭越皺越緊。
蘇墨晃了一下杯子沒水了,小結巴趕緊去給他拿水。保姆在廚房裏哭。小結巴趕緊哄著。
“阿姨,你別哭,不會有事兒的。”
“哪個天殺的把孩子搶走啊,這個時間,這個時間大淘該吃飯了呀,孩子不禁餓的,大淘到時間不吃飯會哭啊。”
蘇墨聽得一清二楚,他不敢去看時間,他怕多一分鐘孩子就多一份危險,他知道孩子到什麼時間就該幹什麼。中午十二點必須吃飯,一點必須午休。這是多年的習慣。
可現在呢,時間到了,孩子還沒有消息。
蘇墨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砸出去。把臉埋在手心。
寶寶,寶寶。
小結巴趕緊對著阿姨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可別再火上澆油了,蘇律師現在快瘋了。
拍了一下蘇墨的肩膀,把水遞給他。他摸著蘇律師的肩膀顫抖著,他以為,蘇律師在哭。
蘇墨抬起頭,臉上幹幹的。
“蘇律師,沒事吧。”
“沒事。我相信邪彪能解決這件事。阿姨,你準備飯吧,用不了晚上,寶寶就能回來,你別擔心。”
阿姨答應一聲,所有人都希望,天黑了孩子就能找到。
九指兒快把出租屋翻遍了,沒有這個人。去房屋仲介找資料,片區派出所也沒有這個人登記再案。
大嘴兒帶著人把建築工地,廢棄的工地都翻了,還是沒有。
邢彪不停接到電話,他把懸賞提升到五百萬,只要有效線索,不用抓,不需要驚動任何人,他絕對會把錢付了。
警察局也在找人,所有人,幾乎著一座城市的人,都在找。
阿姨給蘇墨煮了粥,飯碗放在哪,蘇墨一動不動。阿姨眼圈發紅,今早上,他們還高高興興的一家三口出去參加父親節啊。
滿牆的照片,都是他們三口子。大淘一點點長大,那麼小的孩子,長成健康的活潑的孩子,蹦蹦跳跳的,滿屋子的笑聲,怎麼眨眼工夫就丟了呢。
這本來就是讓人羡慕的一家三口啊。
手機突然想起,小結巴七手八腳的準備錄音,蘇墨深呼吸。
“喂。”
“蘇大律師,著急了吧。”
電話裏傳來冷硬的笑聲。

第二百零一章 不惜一切換兒子
“朱文,等你好久了,你到底要多少錢。只要你說個數,我馬上把錢給你,前提是你讓我聽一下我兒子的聲音。”
“蘇律師,這是邢彪的兒子,你幹嘛這麼著急啊,他在外頭跟女人生的孩子你何必要回去呢。他兒子死了,你應該大快人心才對啊。你不是很強悍嗎?就連邢彪給你戴綠帽子你都接著啊。”
“我只要聽到孩子的聲音,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多少錢都行。”
“哈哈,蘇律師,也有你著急的時候啊,當初你們設計陷害我,就沒想到這一天吧。老天饒我一命,我從你們手裏逃出來了,隱姓埋名這麼多年,我也該拿回我的東西,早就觀察你們很久了,讓我有這個機會。現在你別想著,幾百萬能打發我。我要全部,全部,你簽財產讓渡書給我,放棄現在所有的股份,公司,我要看到具有法律效益的讓渡書,我才會把孩子給你。”
“可以,我馬上去辦理這件事情。”
“邢彪真有本事啊,你這麼維護他的孩子。”
“你讓我聽聽孩子的聲音。”
朱文哼了一聲,蘇墨聽到腳步聲,一會電話那頭傳來朱文的咒?。
“兔崽子,說話。”
“壞蛋!大壞蛋!”
大淘稚嫩的小嗓子喊著。
“我讓我超人爸爸們殺了你,你是大壞蛋!”
“哎,臥槽,兔崽子,敢咬我!”
電話那頭傳來朱文的吼叫聲,砰的一下,大淘啊喲一聲,沒有哭。
“朱文,臥槽你媽的你別動孩子一根汗毛!”
蘇墨拍著茶几站起來,他聽得清清楚楚,絕對是大淘咬了他一口,朱文把孩子推倒在地。

心都懸起來,大淘在怎麼淘氣,他跟邢彪都不打孩子,那也是嬌生慣養的寶寶,打一下誰都心疼得要死。朱文恨不得把他們兩個弄死,在下手狠毒,把孩子打壞了。
這一聲怒吼,大淘耳朵很尖聽到了,扯著脖子大吼著,。
“爸爸,爸爸,這裏好臭啊,爸爸,那個壞蛋竟然睡在垃圾裏邊,他髒死了,爸爸,爸爸我餓了,爸爸我要回家!”
大淘吼著吼著哭了,孩子太小,膽子再大,他還是不到四歲的娃娃。
蘇墨抓著沙發,控制自己別激動,寶寶,他又聽到寶寶叫他爸爸了。
就像是寶貝失而復得,隔著一個電話,他恨不得從電話裏鑽過去,把孩子抱在懷裏狠狠親。
“寶寶乖,寶寶爸爸一會就去救你。”
朱文呸了一口。走遠一些。
“朱文,我們兩個手裏現在公司一個,桑拿管一個,夜店一個,這些我都給你。我馬上就去辦理財產讓渡書,我們兩個還有一些積蓄,只要你保證,電話掛斷之後,不會打罵孩子一下,給他點吃的,我給你千萬。只要你把孩子還給我,我答應你,我跟邢彪帶著孩子父母遠走高飛,再也不踏進這個城市一步。如果,你傷害孩子一根毫毛,我蘇墨發誓,一命抵一命,大不了魚死網破,我也要弄死你。”
“孩子在我手上,你還想威脅我嗎?”
“你可以試試看,你不讓我一家好過,我不會讓你好過,邢彪不會讓你活。”
朱文停頓了一下。他沒想到,手裏握有最有利的籌碼,還被蘇墨反過來威脅。
“就按你說的辦,我要你全部財產。下午五點之前,我要看到財產讓渡書。”
“成交。”
電話毫不猶豫地掛斷,小結巴看著沙發已經讓蘇墨抓破,蘇律師不是跟其他人那樣哭哭啼啼的六神無主,這件事情,反倒他主宰著進度。
蘇墨上樓去書房,公司的所有檔各種手續都在樓上。
一邊走一邊給邢彪打電話。
“朱文打來電話,要全部財產。”
“給他,只要孩子平安無事。”
“孩子還好,沒有哭鬧。我把他的電話錄音發給你聽,我這就去準備東西。你儘快找朱文的地點。這次,弄死他,不能讓他再出來禍害我們一家。”
“好,我們兩口子兩路兩個方案,你去準備材料,按著他說的辦,這是保守方案,最後用這些東西換回孩子。我繼續尋找,找到了,弄死他。救出孩子。
“好。”
蘇墨手裏拿著手續下樓,小結巴拉著他。急得都結巴了。
“蘇,蘇律師,真的換啊,這可不是小數啊,這麼龐大,龐大的財產啊。”
“我們兩個的意見一致,只要能換回孩子,多少都值得。再者說。”
蘇墨穿上外套,冷冷的一笑。
“他有命開口要,他沒命拿去花。”
蘇墨去辦手續,邢彪在車上反復聽著這個錄音,大淘哭著喊著,爸爸,我要回家,邢彪心都快碎了。
倒回去再聽一遍,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寶寶說,爸爸,他好臭啊,他都睡在垃圾裏。
朱文說,他盯著他們好久了,那就是說他回到這個城市很久,他的查找一直都沒有停,為什麼朱文能躲過他的查找呢,街上混子那麼多,他的人進進出出的怎麼就沒注意到他呢?他很臭,說明他生活環境不好,睡在垃圾裏?
他靠什麼生活?沒錢,還在被查找的情況下?乞討?流浪漢?或者,撿破爛?
窮瘋了什麼都幹得出來,他孩子老婆棄他而去,他沒有經濟來源,又不會什麼手藝,怎麼活?那也就只有這兩條路。怪不得九指兒查找出租屋沒有消息。建築工地也沒有。他沒出城,他還在這個城市裏,躲在某個髒亂的環境。
電話又一次有人打進來。
“那個,那個,賞錢是真的嗎?”
“是的,只要提供有效線索,我絕對會馬上簽支票給你。”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啊,我看見,我們這有一個人抱著一個孩子進來了。
邢彪屏住呼吸。
“您在哪里?”
“城北的垃圾場啊,就是護城河那邊,有一個大垃圾場,我們都在這邊掏垃圾,你也知道,這垃圾裏能有啥好的呀,我們生活都挺不容易的,有時候我們都還要到處撿破爛才能生活,賣幾個礦泉水瓶子維持啊。那個先生啊,你還是給我現金吧,我還沒看過那麼多錢呢,我,,”
“只要我確定這個消息,我送你一套房子外加五百萬獎金。”
對上了,大淘說,他睡在垃圾裏,好臭啊。城北的護城河邊垃圾場就非常準確。
打電話告訴蘇墨。
“孩子有下落了,城北垃圾場,我這就趕過去。”
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就像福音一樣。
“你不用著急了,我很快就把孩子救出來。”
“我也去。你等我,馬上我就到。”
蘇墨抓起剛辦完的手續,開車沖過去,邢彪著急萬分的等待著,蘇墨看到他二話不說趕緊帶人去。
天這時候已經黑了,蘇墨著急地抓著邢彪的手,邢彪拍拍他。
“別急,只要有下落就好辦。沒事的,沒事的。”
有了個下落,他們鬆口氣,迫不及待的想馬上見到孩子。
“彪子,如果朱文真的逼著我們拿出讓渡書,這裏可是你打拼了十幾年的產業。”
蘇墨捏著皮包,一個孩子,十幾年的產業,他白手起家刀口舔血積累的財富。
“這算個毛啊,什麼都不如孩子重要。不就是錢嗎?他就要我這條命,我也要把孩子換回來。”
邪彪一把摟住他。
“媳婦兒,我什麼都能丟了,就不能丟了你跟孩子。”
蘇墨靠在他的肩膀點頭,這次這件事情,邪彪指揮著,他六神無主了,都是邢彪在安慰著,查找著,他就是一座山,撐起這個家,撐起自己所有的冷靜。有他在,不會有事的,這句話,他說得出做得到。
城北垃圾場,政府都不會治理,這裏靠近護城河,所謂的護城河,就是一條臭氣熏天的河道,常年被垃圾堆砌,河水已經黑色了,這裏聚集很多的流浪漢,平困戶,靠著掏垃圾生活的人,一靠近這裏三裏,就能聞到惡臭的味道,生活垃圾堆在一起,臭死人。
天黑了,這裏更是亂的很,根本就沒有下腳的地方,一座垃圾山挨著一組垃圾山,有一個人站在路口張望著。
邢彪跟蘇墨趕緊下車。
“我看見那個人啦,他出來買東西,我看得很清楚啊。本想在靠近的,可是那個人很凶啊。我們也是分片啊,都有地盤,個人掏個人的垃圾去賣錢。生活的都挺不容易的。”
耶彪拿出皮夾子把所有現金都給他。
“剩下的我一會給你。”
這個人眉開眼笑。
“你們順著這條路走啊,繞過去兩個垃圾堆就有一個簡單的棚子,那就是。
邢彪跟蘇墨州要進去,白樺下車帶著二三十個小弟,手裏拎著棍子,砍山刀。
“彪哥,我們一塊去。”
“你們站在外邊,把這一帶圍起來,如果他要跑,打死再說。”
白樺點頭,帶著人把這幾座垃圾山圍住,那個指路的人嚇得縮了。
邢彪拉著蘇墨的手,蘇墨手裏拿著他的皮包,這裏裝著辦完的手續,如果事情不好,他們會散盡家財,換回孩子。

第二百零二章 一板磚拍死你
深一腳淺一腳,沒有燈光,蘇墨一個踉蹌,摔在那,隨手一摸,是丟棄的一些鋼筋頭,差一他就摔在這些尖銳的東西上了。
邢彪趕緊把他扶起來。搖了搖頭說著沒事,邢彪扶著他的腰往前走。
繞過垃圾推,果然是一個棚子,裏邊有些微弱的燈光,棚子使用很簡單的三合扳搭建起來的,上邊蓋著一些塑膠布,破破爛爛的東西圍著,天氣漸熱了,這裏發出食物腐敗的惡臭。
再遠一些,就是護城河。河水的臭氣跟這個臭氣結合在一塊,叫人作嘔。
就是這了。
蘇墨剛要往前走,邢彪拉了他一下,他走在前邊,不讓蘇墨在前邊走,誰知道裏邊有什麼,朱文窮瘋了什麼都幹得出來。

推開門,朱文正坐在孩子的面前,孩子被捆著,小手小腳的被繩子勒著,等著大眼睛,驚慌的看著朱文。
朱文面前擺著匕首,幾瓶酒.門一推開,層的一下抓過匕首對準大淘的脖子。 蘇墨往前沖,邢彪一把拉住他。
“別過來,過來我紮死他!”
聲嘶力竭一樣嘶吼,朱文的手哆嗦著,匕首刀口鋒利,在孩子嫩嫩的皮膚上劃開一道口子。
大淘嚇得大哭,終於看見爸爸們了,哇的一聲就哭出來, 扭著身體就要跑。
“爸爸,爸爸!”
“朱文,別傷害孩子,有什麼是對我來!”
蘇墨眼眶都紅了,那麼小的孩子,那麼鋒利的匕首,隨便一用力,孩子就會死在面前。
“噓,噓,寶寶乖,乖,不鬧,爸爸很快就帶你回家。
邢彪哄著孩子,孩子一哭一鬧,朱文就會暴躁,他的手一哆嗦孩子就會有生命危險。
大淘哽咽著,看著邢彪,眼淚一雙一對的往下掉。寶寶很聽話,不再掙扎,那就減少傷害了。
蘇墨覺得他快窒息了,他看著孩子,他實在受不了了。孩子脖子上出血了。看了一眼邢彪,邢彪拿過蘇墨手裏的皮包,往前走。
“站住,不許過來!”
邢彪站在那,抬起手裏的皮包。
“你要得到讓渡書,我給你帶來了。你把孩子放了,這東西歸你。我給你送過去,我什麼都放棄,只要我兒子。”
“我聽你放屁呢,你他媽的那點鬼心恩我都明白。你想過來把我打死了帶走你兒子,沒那麼容易。”
朱文冷笑著,昏暗的燈光下,朱文的笑容猙獰。刀尖在孩子的脖子上來回的晃。
“這麼快你就找到我了,我知道你肯定有埋伏。邢彪,沒那麼容易的,你當初抓著我閨女威脅我,現在風水輪流轉,也輪到你了吧。”
“你他媽的還差點把我媳婦兒撞死呢。”
邢彪吼了出來。
“好好好,我不跟你說以前,就說現在,你他媽的到底要什麼,錢我給你帶來了,讓渡書我也給你搞來了,你倒是把我兒子放了啊。”
“我不相信你!”
邢彪抓抓頭髮。
“那是我親兒子,我他媽的在牲口,我也不能不管我兒子。”
把皮包裏的讓渡書拿出來,搖了搖。
“看見了嗎?酒吧夜店的財產轉讓書,桑拿館的,保金公司的,都他媽的在公證處公證了,只要你簽字就是你的。我什麼都給你,你把兒子給我。”
“你別過來。邢彪,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也沒想過殺了孩子,我只要我應該得到的。我圖財,不想把事情做絕了,我的條件是你帶著孩子遠走,我接管這些生意。這可是說好的。”
“今天我們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就走。”
“讓你的人撤退,別以為我傻,我知道你肯定把我包圍了。”
邢彪掏出手機。
“白樺,帶人撤。”
白樺停頓一秒,下了撤退的命令。
朱文臉上有了喜悅。
“你把包丟過來。”
“你把我兒子放了!”
邢彪抓著手裏的包。
“你把包丟過來,帶著人從我這裏滾蛋,明天你在高速口等我,我要親眼看著你帶著你的家人滾蛋,我再把孩子送給你。他現在可是我的保命符,我不會這麼輕易的還給你。”
“朱文,你他媽的出爾反爾,你說過看見讓渡書,就會把孩子還給我們!” 蘇墨沒想到朱文會這樣決定。
“老子就出爾反爾了,你有招嗎?你兒子可在我手上!”
朱文盯著他們兩口子,匕首的尖在孩子的動脈上放著,一用力,嫩嫩的小脖子上出現血滴。
大淘哇的一聲就哭了,他疼,他害怕。
“爸爸,爸爸!爸爸我害怕!”
邢彪按著蘇墨不讓他動。
“好好好,我把讓渡書丟給你。你也記著你的話,明早七點,我在高速路口等你,我帶著父母媳婦兒遠走,你把孩子給我送來。你把匕首挪開,別把我兒子嚇著。”
邢彪把這些檔塞回包。
“我警告你別胡來。匕首不長眼睛!”
戒備的看著邢彪,邢彪舉手示意,他絕對會聽話。
“寶寶,爸爸明早帶你回家,你乖點,不要哭,千萬別鬧,知道嗎?睡一覺明天就能看到爸爸了。”
“媽的,丟過來,別廢話。”
“爸爸,爸爸,我要回家!”
“寶寶聽話啊,聽話!”
邢彪看這孩子,安慰,語氣溫柔,疼哄,手一縮,抓緊手裏的包,沖著朱文的腦袋狠狠砸去。
他利用的是朱文的不耐煩,他的鬆懈,以為他真的穩操勝券,可以威脅到他們兩口子。
以為自己的注意力都在安哄孩子身上,卻沒想到過自己突然襲擊。
就是簡單的公事包,裏邊一些資料,可在下車的時候,邢彪在裏放了一塊板磚。
狠狠砸過去,朱文沒想到皮包直接沖他飛過來,嚇得一縮頭。
邢彪趁此機會,跟步上前,一腳踹在朱文的下巴上,把他踹出去兩米遠,順手抱起孩子。
蘇墨隨後趕到身邊,邢彪把孩子直接塞給蘇墨。
“出去!”
蘇墨抱著孩子轉身就跑,他怕朱文換過手來再抓孩子。
抱著孩子就往外跑,跑出這個棚子,蘇墨腳步都不敢停頓,出了門口大喊著,白樺,白樺!
白樺根本就沒有動,他一直守在週邊,沒有撤退,只是躲在暗處,聽到蘇墨的呼喊聲,跑出來。
蘇墨把大淘塞到他懷裏。
“帶孩子回去。”
轉身往棚子裏跑,邢彪還在棚子裏跟朱文搏鬥,他要去幫忙。
邢彪解開襯衫幾顆扣子。
朱文滿地亂爬,看著邢彪有些不敢直視。他就像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一樣,嚇得朱文哆嗦。
“四年了吧,你當時開車把我媳婦兒撞了,差點把他弄死,那時候我就想了,他媽的抓到你,老子剮了你。今天你還用我兒子威脅我,那就別怪老子了。你這種人渣,不弄死你還會找我們兩口子麻煩。”
從得到消息孩子是這個混蛋抓走的,邢彪的血液就沸騰,他克制自己不要太血腥,他在慢慢的淡出黑道了,他不再是二十歲那個熱血的瘋狂的混子,他不想殺人。
可這種人不殺不行,大淘那麼小,被綁架,脖子上被割了兩道傷口,蘇墨差點崩潰,這一天,從兒子消失,到現在,他跟蘇墨的心差點碎了。他好不容易完整的家都差點沒了。這個仇他必須要報,新仇舊恨,他看到朱文,就想殺人。殺了他,殺了以絕後患,他們的日子就會太平了。
他從來都不是寬宏大量的人,也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對於敵人,只有一個字,殺。
十八歲來到這個城市,二十歲揚名立萬,他手上有人命,什麼事情沒幹過?也就是跟蘇墨結婚之後,他才不在那麼殺伐,安穩生活。
也許他在蘇墨面前被欺負的被人指青是妻奴,只也有人說結婚之後就像變個人,不是哪個道上的邢老大了。他結婚了,只想跟蘇墨好好生活。所以順著蘇墨,違法亂紀的事情很少幹,他就是覺得這種生活來之不易,他不能讓蘇墨跟他操心。
可是,他骨子裏還是那個黑老大,背會了刑法,他暴怒的時候,最習慣的還是黑道手段。
嗜血因數隱藏起來不代表消失,殺伐,從沒有心慈手軟過。
朱文被他步步緊逼,倒退,在地上摸索著,摸到了匕首的刀柄,抓過來揮刀就砍,邢彪一偏頭躲開,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子上去就是一拳,朱文被他揍得飛出去,砰的一下摔在地上,滿嘴的鮮血。
還不等他緩過來,邢彪上去就是一腳,踹段他的肋骨,都能聽見肋骨斷裂的聲音,朱文慘叫出來,邢彪踩著他的肋骨咬著牙往下用力。用力的踩,他不是把蘇墨撞的肋骨紮進肺部嗎?他要朱文的肋骨直接紮進心臟,直接死在這!

朱文慘叫著,想要翻滾,可身體被邢彪踩著,移動不了,只能追打著邢彪的腳踝。
“放了我,放了我!”
“你他媽的用我兒子威脅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放手?”
腳尖用力一碾,朱文的胸膛都被他踩下去,慘叫,哀嚎,邢彪毫不手軟。摸到皮包,那裏是一塊板磚。抓過來,對著他的腦袋就拍卞去。
“讓你媽的對我家人下手,老子他媽的弄死你!”
一板磚拍下去,抬起來再拍下去,朱文的腦袋很快就被砸得頭破血流,鮮血順著鼻子眼睛流下來。
——老彪雄起!老彪純爺們!大混子一面終於露出來了!

第二百零三章 什麼?朱文死了
“夠了!”
蘇墨闖進來,就看見邢彪按著朱文用板磚猛拍。上去拉住邢彪的手。
“彪子,彪子,好了,孩子救出來了,這種人丟給員警吧。”
“我要殺了他!”
邢彪揮開蘇墨,他今天一定要殺了這個雜碎。揮動板磚,再來一下。朱文慘叫。
蘇墨趕緊搶過皮包,不在意上面的鮮血弄髒了他的手。
“彪子,你殺了他就會坐牢,你想想孩子跟我,你坐牢了我跟孩子怎麼辦?好了,好了。”
伸出手摸著邢彪的後背,他感覺得到,邢彪渾身的肌肉都在緊繃,身上的殺氣濃重,那是一種必須把仇人置之死地的殺氣。
邢彪也發過火,瞪著眼睛皺著眉頭大吼大叫,可從來就沒有一身殺戮的決絕。
要他死,必須死!
“彪子,我會告他的,我絕對讓他判死刑,相信我。我們回家吧,孩子哭鬧著找你呢。”
邢彪一動不動,盯著朱文,朱文哆嗦著。
“不要殺我,不要!
“大淘脖子上的傷口挺嚴重的,我們送孩子去醫院。”
蘇墨拉起邢彪,邢彪僵硬著一臉的憤憤不平,站起來、點著朱文的腦袋。
“等著被抓吧,等著挨槍子兒吧。這次,你死定了。想跟我鬥,你他媽的只有死路一條。”
“我通知員警過來抓他了。”
蘇墨拽著邢彪出去。臨走之前看到朱文掙扎著靠在牆壁上。
“這次你逃不掉了。我會告到你槍立決。”
他必須死,死在誰的手裏都可以。
邢彪跟蘇墨除了這個棚子,兩個人的心同時放下來,幸好,幸好平安無事。
孩子平安,朱文也會被抓走。這個雜碎,終於除掉了。
朱文吐出滿嘴的鮮血,捂著肋骨哈哈大笑出來。
“他媽的,早晚是一個死,老子臨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不讓我好,我也不讓你好。”
他跑不掉的,員警很快就回來,他還被包圍著,蘇墨的手段他知道,他綁架殺人,絕對死刑。死在邢彪手裏,死在員警的槍口下,都是一個死。他一無所有,孩子老婆幾年前徹底離他而去,他在這個垃圾場裏卑微的活著,本想大賺一筆,還落這個下場。
誰害的?邢彪。
佔有他的財產,弄得他生不如死,都是邢彪害的。
他一無所有,爛命一條,左右一個死,他什麼都不怕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就是要死,也不讓邢彪稱心如意。
匕首冒著寒光,朱文咬著牙撐著站起來,抓過匕首,搖晃著出門,看見剛走不遠的邢彪跟蘇墨,朱文凝聚最後一些力氣,追殺出去。
蘇墨勸著邢彪,好了,孩子平安無事就是天大的好事,你別生氣了,朱文活不過兩個月的。
邢彪哼了一聲,他還是心裏不舒服,還是想親手殺了他。
蘇墨笑了下,回頭要跟他說,不想要好日子啦,就看見朱文在幾步外,舉著匕首就砍過來。
“小心!”
蘇墨驚呼一聲,回身就到了邢彪的背後,抬起一腳揣在朱文的胸口,朱文腳下一踉蹌,跌倒在垃圾山上。
匕首扒拉一下掉在地上,朱文跌在哪,不動了。
邢彪嚇得魂都快飛了,他沒想到一秒不到的時間,蘇墨已經擋在他背後,差一點點,被匕首傷到。
一把抱住蘇墨,上下碰觸。
“怎麼樣怎麼樣,傷到沒有啊。”
“沒事,他沒碰到我一點。”
“你傻呀,他攻擊的是我,你跑我背後當刀子,你有個好歹怎麼辦?你該先跑啊。”
“你怕我受傷,我也怕你掛彩啊。”
他們的擔心是一樣的。絕對做不到先跑這一說啊。
邢彪狠狠地抱住蘇墨,遇上這樣的媳婦兒,他只想說自己祖墳上冒青煙了。他不說愛自己,可做出來的事情都是為了自己好。
“我的傻媳婦兒啊。”
“我報警了,員警很快就到,他被你打的快半身不遂了,也跑不遠。我們先帶著孩子去醫院吧。”
邢彪嗯了一聲,蘇墨想去看看朱文什麼情況。邢彪拉著他不讓他去。
“絕對被打暈過去了,看他幹嘛,走了。看兒子去。”
這裏沒有路燈,沒有照明設備,蘇墨跟邢彪也就沒去看朱文,直接離開。
白樺懷裏抱著大淘,拼命地哄,這可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孩子啊。看把孩子嚇得。白樺恨不得把朱文一刀一刀的剮了。
邢彪抱過孩子親了一口。大淘可算看到親人了,抱著邢彪的脖子嚎啕大哭。哭的蘇墨心酸。
“白樺,帶著人把這裏守住了,不要讓朱文跑了,一會員警就到了。我們先帶著孩子去看醫生。”
“恩,去吧,孩子嚇壞了,好好的哄哄啊。”
三口人上車,直接去醫院。
孩子包著邢彪不撒手,蘇墨給他檢查了脖子,兩道傷口,都是匕首劃傷的,深的那道傷口一直流血,不敢耽誤,抱著孩子坐在急診室裏。
急診醫生小心翼翼的給孩子縫合傷口。邢彪鼻子發酸,不停的親著寶寶的小臉。這才多點大啊,脖子上就有了傷疤。
“住院吧,孩子發燒了。”
醫生一量體溫,三十八度多,孩子受驚過度,肯定會發燒。
蘇墨趕緊打電話給保姆,孩子就出來了,讓保姆帶著一此孩子的日用品玩具什麼的過來,保姆欣喜若狂。
大淘在邢彪的懷裏睡了,兩口子抱著孩子去病房,剛把孩子放在床鋪上,大淘瞬間就驚醒,咧著嘴就哭,抱著邪彪的脖子,哭的他們兩口子摘心摘肝的。
趕緊抱起來,來回的走動,搖晃著他。不停的親吻他的小臉,額頭,大淘這才沉沉睡去。不敢再放在床輔上了,只有爸爸們的懷抱最安全,那就抱著吧。
小臉蒼白蒼白的,半天多沒看見,他們都覺得孩子瘦了。蘇墨更是拉著孩子不放,摸著涼涼的小手,眼睛都不敢眨。親了一次,親了一次,這才確定,自己的寶貝兒,重新回到他們的懷抱。
好像那張綁架,就是噩夢一樣,夢醒了,最珍貴的寶寶還在懷裏。、
“你別擔心。”
邢彪親了一下蘇墨的額頭,蘇墨的臉色也很難看,三口子縮在兩個座位上,依靠的緊緊的,缺一不可。
“要是孩子一直睡不好,這件事情影響他太大的話,我們去找一個好的心裏醫生,不是有催眠的嗎?讓他把孩子這段不好的記憶封蓋住。”
“就怕他嚇得膽小弱懦了,畢竟他這麼小。”
“我們兩個人一起教育他呢。孩子沒見到血,不會嚇壞的,再者說,是我們倆的兒子,他不會是個慫包軟蛋的。”
蘇墨點頭。靠在他的肩膀,身手拍著孩子。心被填滿。

這才是一家子,山一樣的邢彪,調皮鬼兒子,都在他的懷裏。
缺一不可。
“睡一下,你也嚇壞了。”
“不,陪著你守著兒子。”
相視一笑,親親小祖宗的臉蛋,親親大祖宗的嘴角。
邢彪的手機瘋狂地響起來,蘇墨幫忙接通。
“彪哥,快跑!”
白樺著急的聲音喘過來。
“他媽的朱文死了,員警現在去抓你了。”
“什麼?”
蘇墨吼出來,這不可能,他們離開的時候,朱文還背後偷襲啊,邢彪沒有打死他啊。雖然給他幾板磚,可是那沒要他的命啊。
“他被串糖葫蘆了,員警本來去帶他走,可是發現他死在垃圾山邊,他的心臟那裏紮了一根鐵筋。對穿兒。彪哥,快跑,快點跑!”
自樺的手機突然斷了,一個員警按著白樺。
“通風報信,帶走。”
白樺被塞上警車。
心急怒焚,彪哥,你在不跑就來不及了,員警去抓人了,這個朱文真他媽的缺的帶冒煙,死了就死了,他媽的怎麼不等幾天?彪哥你也是,怎麼打死他了呢。這不是惹麻煩嗎?
“他的心臟被鐵筋穿透了,是我那一腳,把他踹到垃圾山邊。”
沒有死在屋裏,邢彪那幾下痛揍沒有給他致命的傷口,致命的是他那一腳。
也就是說,他才是殺人兇手,邢彪不是。
他真的沒想到,那一腳,會這麼巧,真的就把朱文給弄死了。
邢彪把大淘放到蘇墨的懷裏。摟著蘇墨親了親。
“媳婦兒,你怎麼這麼傻呢,你一個隻會讀書的書呆子,你會什麼功夫啊。你當時走在我身後,朱文攻擊你,我回身給他一腳,把他踹出去,他也倒了血黴,讓鐵筋紮透他心臟了。當時沒有燈光,我們兩口子又擔心孩子,就沒有管他,抱著孩子上醫院。不知道他死了。”
“不是你,是,,,”
“閉嘴。”
邢彪瞪著眼吼了一句。捏著蘇墨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
“記清楚了,就算是員警問你口供,你就按著我的話來說,一個字不能差,是我踹的,跟你無關。一直都是我在行兇,我打得他,我是防衛過當,跟你無關。”
“挺爽的,他死在員警的槍口下,我總覺得不過癮,死在我腳下,我也算報仇雪恨了。”
邢彪笑了幾聲,臉上沒有什麼苦大仇深,氣急敗壞。反而一臉的笑容,摸著蘇墨的臉。
——我越來越喜歡老彪,這爺們就是好老公,草,愛上他了!

第二百零四章 敢掉貓尿老子跟你離婚
他坐過牢,他知道監獄裏什麼環境,先不說那裏蘇墨受不受得了,單單蘇墨什麼身份?律師界的權威,他是最有名的律師,他功成名就,有身份有地位,金牌律師,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要是被抓起來,前途都毀了。
那個環境,看守所,監獄,都有獄霸,欺負新去的犯人,還會受到獄警的刁難,吃的也不好,沒有自由。
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讓蘇墨去呢。
吃苦受罪的事情,還是他來,他一直都是個混子,是個流氓,進監獄不是一次了,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要的,媳婦兒一直都好好的,清清白白的。
就算是他折進去,他要保護蘇墨,不受牽連。
“媳婦兒,這下外邊的事情靠你了。我相信我媳婦兒有這個本事把我儘快弄出去。”
蘇墨瞪著他,邢彪,用他保自己平安無事。
“你要是敢說錯了,說是你踹的,老子跟你離婚!”
邢彪狠狠地捏了一下蘇墨。
“給我記到腦子裏去。”
蘇墨眼睛一眨。眼淚下來了。
“行了,哭個雞毛。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孩子。”
走廊傳來腳步聲,邢彪一把把蘇墨摟在懷裏。
“媳婦兒,我給你留了一筆錢,存摺我放在書房書架的被面了。那筆錢足夠你帶著孩子生活無憂 。”
門被推開,員警站在門口。
邢彪推開蘇墨,摸摸孩子的臉。
“敢掉一滴貓尿,老子寫休書。”
員警推開門,邢彪站起來。
“邢彪嗎?我們懷疑你涉嫌殺人,請你跟我們到警察局走一趟。”
“殺人?沒有啊。我兒子被綁匪劫持,我剛才救孩子去了。”
邢彪故意裝傻,蘇墨站起來要說話,邢彪按著他不許他動。
“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好,我跟我們去一趟。但是別驚擾我兒子。孩子剛睡著。”
一位員警走過來,拿著手銬,邢彪剛要把手伸過去,蘇墨猛的擋在邢彪的面前。
“你們有逮捕證嗎?沒有證據怎麼能隨便抓人?”
“媳婦兒,看好孩子。”
邢彪推開蘇墨,他越少摻合進來越好,主動走到員警面前。員警還是給他戴上手銬。
推了一下邢彪,蘇墨把孩子放在床上就過來拉扯,去他的冷靜,去他的理智,邢彪要被帶走了,涉嫌殺人,證據確鑿的話他會被判刑,他不能讓他們帶走邢彪。
“放開他!”
眼睛都紅了,蘇墨瘋了一樣往上沖,一把推搡開一個員警,拉著邢彪往後退,他不會讓他們帶走邢彪的,絕對不能帶走。
知法犯法怎麼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邢彪進去。
“幹什麼。你再鬧就是妨礙公務了。”
員警上來去拉攫邢彪,蘇墨伸手一拳,直接打向員警的面門。誰也沒想到蘇墨突然出手,員警被打翻在地。門口的員警一看這陣陣勢,呼啦一下上來好幾個,邢彪用肩膀撞開他們,把蘇墨擋在背後。
“別胡鬧。蘇墨。”
狠狠瞪了蘇墨一眼,鬧什麼,兩口子都進去了,那真的徹底沒救了。不知道這時候需要冷靜啊。
“警官,我跟你們走。別傷害我媳婦兒。”
蘇墨還要往前,邢彪頭也不回的提前走了,他不回頭,他怕看見蘇墨的眼睛,他怕自己看見蘇墨的眼淚。
誰也沒想到事情演變成這樣,既然事情發生了,那就保全一個。不管如何,他要保護蘇墨平安無事。
再不走,蘇墨一激動的把實話說出來,那就沒辦法扭轉了。
大淘在病床上大哭,蘇墨顧不上孩子,一直追著員警往樓下跑,眼睜睜的看著邢彪進了警車,他在想靠近,員警攔著他不讓他前進一步,他只能站在一邊看著,看著他坐上警車。
“邢彪!”
“媳婦兒,看好家照顧好孩子跟你自己。用不了幾天我就能回來,別擔心。”
車門子關上之前,邢彪對著蘇墨笑著,擺擺手,輕鬆的笑著,安慰著蘇墨,就像去外地出差,很快就回來。
他笑著,不沮喪,不傷心,也不會咒?。
他能做的,就是看著邢彪被帶走。
他想打飛這些員警,他想把邢彪救出來,他想帶著邢彪一起遠走高飛。

可他保能這麼看著,克制著自己不要衝動,不要莽撞,眼睜睜的,被帶走了。
天塌了。
警車消失在街道上,蘇墨再也找不到警車的後尾燈,只覺得天塌地陷。
結婚這麼多年,他出差過,邢彪也有時候不在家,他們吵過鬧過,就連孩子被綁架,他都沒有這麼無助過。
孩子被綁架,他有邢彪在身邊,他相信邢彪能救出孩子,他就是那座山,穩穩地讓自己依靠。可當他被帶走,山塌了,他的支柱沒了。
從沒有過的慌亂無助,蘇墨站在大街上,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死死地瞪著警車離開的方向。
他被帶走了,故意殺人罪罪名成立的話,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甚至死刑。就算是防衛過當罪,他也會受到刑罰。
好不會是一天兩天,生意怎麼辦?地盤呢。他們家呢,又怎麼辦?自己呢,又該怎麼救他出來?
腦子裏亂糟糟的,就像墜入到迷霧中,蘇墨甚至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走。
大淘跑出來,抱著蘇墨的腿,嚎啕大哭。
蘇墨打了一個機靈,抱起孩子。
“爸爸,我要爸爸。小爸爸,我要爸爸!”
孩子的童言稚語,讓蘇墨再也控制不住,抱著孩子,腦袋紮在孩子的小脖子上,眼淚下來了。
他沒哭過,很多年都沒哭過了,邢彪被帶走,他在再也承受不住抱著孩子默默的掉眼淚。
他們三口在一起才是家,沒了誰都不完整。孩子要邢彪,他也要邢彪。
沒有他在家,這個家的支柱就沒了,他沒了先生,沒了愛人,孩子沒有父親,他的地盤沒有主人,公司沒老闆,一切都亂了。
如果被判刑,所有的幸福快樂,一瞬間,都沒了。
“小爸爸,小爸爸你別哭,咱們把爸爸帶回家。”
大淘伸著肉乎乎的小胖手擦著蘇墨臉上的眼淚,自己哭花了一張小臉,還抽泣著安慰蘇墨。
蘇墨深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緒,就連孩子都不如,他驚慌失措六神無主,事情都等著他去辦呢,他在這裏沒用的哭泣。
太沒用了,他被邢彪嬌慣壞了,一直把他當成靠山,靠山出事,他卻只能沒用的哭泣。
“咱們打跑那些壞人,帶回爸爸。”
蘇墨親了親兒子的額頭。
“寶寶,這段時間跟奶奶住,不要淘好不好?小爸爸去救爸爸。”
“我也去。”
“乖,你乖乖地不淘,爸爸很快就回家了。”
“很快是多久?”
蘇墨抱緊大淘,看著街道。
“你睡醒了爸爸就能回來。”
最快的時間,他一定要把邢彪平安無事的救出來。不管用什麼辦法。
邢彪用自己換了自己的平安無事,那他就豁出去,哪怕散盡家財,也要救出邢彪。
冷靜,必須冷靜。
帶上保姆,孩子,回家先收拾東西,把孩子送到父母那裏。
九指兒電話打瘋了,一個又一個的催促著蘇墨。
“白樺被帶走了,彪哥進去了,現在怎麼辦,蘇律師,你敢緊來保全公司,所有兄弟等著你呢。”
蘇墨也沒有多解釋,只跟父母說一句,邢彪最近出點事兒,我照顧不過來,先幫我帶帶孩子,不用去幼稚園,讓他別離開你們的視線。
趕緊趕到保全公司,大會議室裏,所有高層都在,各個場子的管理大小頭目都來了,焦急萬分的議論著,有人壓低聲音說著,完了,彪哥殺人了,估計出來難,接下去怎麼辦啊。也有人喊著,朱文那個王八犢子死得好,一次一次的給咱們惹多少事兒。
九指兒大嘴兒抽著煙,皺著眉頭,是啊,彪哥進去了,涉嫌殺人,這事兒該怎麼辦?
朱文綁架彪哥孩子,彪哥盛怒之下殺人太正常了,換成誰,都是控制不住殺人,但是,這個結果,就難已預測了。
蘇墨急匆匆趕到保全公司,剛下車,谷陽就開車趕過來,一直很少有表情的谷陽一臉的著急。
“白樺被抓了?怎麼回事?”
“谷先生,我手邊事情很多,不少兄弟等著我開會呢。能不能麻煩你,保釋出白樺。”
“好。我這就去。蘇律師,我們也朋友一場,需要我幫助的話說一聲。”
蘇墨再三感謝,他不是生意場的人,有很多生意上的問題難免要請教谷陽。白樺還被關著呢,先救出一個再說。
蘇墨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呼吸,一身的沉穩,沒有任何的慌亂六神無主。
大步走進大會議室,推開門,所有人的眼光都看過來。
手下人一窩而上,圍著蘇默不停地詢問。
怎麼回事?彪哥真的殺人了嗎?真的殺人的話要怎麼辦呀,那我們這些人怎麼辦?場子呢。
員警會怎麼對待彪哥,蘇律師你看一下步怎麼走啊,能有什麼辦法把彪哥弄出來嗎?
他怎麼那麼傻啊,當時怎麼不跑,跑了就好了。
———————媽呀,還真的都叫我後媽了。其實我真的是親媽呀。

第二百零五章 一個人鎮全局
所有人都急切地問著,他們也慌了,老大被抓進去,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蘇墨推開這些人坐在總裁的位子上。看了一眼這些人,沒說話。
所有嘰嘰喳喳的聲音慢慢地消失,蘇墨就是一個沉穩的砣,鎮住了這杆上下搖擺不定的稱。
邢彪是他們的老大,蘇墨就是精神領袖,他不常出現,卻是沉穩如山。不言不語,身上的淡定已經讓這些人穩住了神。
慌亂,不知所措,群龍無首,在看到蘇墨的時候,只有安心跟臣服。就像臣服于邢彪一樣,臣服蘇墨。
“都坐下吧。”
大會議室裏安靜極了。蘇墨掃過每一個人,他知道,邢彪不在,他必須要撐起來,穩住大局。他要是慌了,這些人就會跟著亂,什麼都鎮壓不住,那糟心的事情會層出不窮。
他不能亂一點,哪怕是表情,他都要穩住。
“事情各位也知道了。我跟我先生邢彪的孩子被綁架,今晚我們去學校,朱文的死我們兩個不知道,他背後偷襲,我們只是踹了他一下,也是他該死,直接穿透心臟。這只是一個意外,就算是按著法律追究,也是防衛過當罪,我也有辦法把他救出來。所以,各位不要慌張,各執其職,把自己的那一攤守好,等邢彪出來。”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我掌管一切事物,大小事情務必經過我的同意審批,都是多年的兄弟,我跟邢彪都相信,各位兄弟不會在這個時間各自分散。現在是咱們的難處,但是我相信,這不會時間長,很快難處就會過去,我們兄弟齊心,標著膀子把眼前的難處走過去,年底的時候,我會提高各位的分紅。”
“有人想這個時候離開,那就請便,我這裏不養不能共患難的人。但是,記著一點,從我這裏走,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我會徹底嚴查他是否貪污公司財產,如果貪污了一毛錢,那我會報警,告他念汙罪不算,還會按著黑道規矩,抄他全家,滅他滿門。不要以為我說的只是威脅,有膽子的那就試試看。”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打了一個機靈,蘇律師,下手會比邢彪還狠。
靜默,沒有人開口,沒有人敢離開。
蘇墨緩了一口氣。
“我會儘快把他營救出來。現在麻煩各位,把手裏的攤子守好。這個時候,會有人趁亂打劫,如果有其他地盤的人來我們的地方搗亂,不要客氣,打了再說。不要把邢彪辛苦打拼的地盤讓別人吞噬掉。有什麼事情告訴我一聲,我會主持大局的。”
轉頭看向九指兒大嘴他們。
“哥幾個這些天要辛苦了,加強安保工作,夜店那裏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注意不要有鬧事兒的,有鬧事的帶出去揍。所有場子,正常營業,小結巴,內部帳目管理好。氖經手的大筆金額都要有我的簽字才能算數。邢彪不在,更需要你們撐起來。”
“蘇律師放心,我們跟著彪哥這麼多年,大風大浪的都經歷過,不會隨便被打垮的。”
九指兒帶頭表態。
四瘸子點了一根煙,敲了敲桌子。
“誰要是敢對蘇律師陽奉陰違不尊重,那就不要怪我們哥們不客氣,打斷腿那是輕的,小命保不保得住還是另說。”
這幾個人才是邢彪的核心,只要他們力挺蘇墨,那就不會有人敢興起風浪。
蘇墨笑了笑。
“我蘇墨把話放在這,這次風浪過去之後,年底各位的分紅,提升百分之三十。”

恩威並施,才能穩住大局。
“好了,你們也別胡亂猜測,該幹什麼幹什麼吧。”
這些人第一次真正體會到,蘇律師是怎麼強悍的一個人,雖然很少參與幫派內的事情,但是,他在,主心骨就在,不亂,安排的調理有序。穩了軍心,也震懾住糟亂得人心。
會議時間不長,蘇墨宣佈散會,不再跟剛才那樣議論紛紛。該幹什麼都知道,回去等彪哥回來。
蘇墨拉住九指兒,叫了小江留下。
“小江一個人撐著夜店,有些不安全。現在分成四城,雖然跟其他的老大關係不錯,但是還是要提防著那個石爺,他一直跟邢彪有恩怨。這時候也要小心不要牆倒眾人推。有人尋訊滋事小江一個人處理不來,多派些兄弟去夜店助陣。小江,這個敏感時期,你要注意檢查,不要有什麼搖頭丸吸毒賣淫嫖娼的出現,我怕會有人舉報,再查封了邢彪的場子。會有人借題發揮的,趁亂打劫,千萬別給他們留下把柄。”
小江重重點頭。他這麼多年來,佩服蘇律師,他也理解了,為什麼邢彪會對蘇律師一往情深,疼受有加,蘇律師,不是柔弱的人,關鍵時候,他強悍的叫人折服。
“蘇律師放心,場子我們打理著,不會出事兒的,關鍵就是彪哥,你一定要儘早的把他弄出來。”
“我知道,辛苦各位了。”
“都是兄弟,蘇律師別說兩家話。”
邢彪的親生兄弟是那種貨色,跟他一起打拼的兄弟才是生死之交。患難見真心,是不是兄弟,這時候才看的出來。
蘇墨趕到警察局,正好看谷陽保釋出白樺。
“他怎麼不跑啊。”
白樺一臉的挫敗。
“跑的話,不是他也是他了。”
蘇墨這句話讓白樺啞口無言,也是,跑了那罪名就更大了。
“白樺,我把孩子放我父母那了,我怕還會出事,你多照顧一些。保全公司的單子最近不要接大單,人手不夠出紕漏更不好。”
“嗯,我會打理好的。”
“你先回去休息吧。”
白樺欲言又止。還是拍拍蘇墨的肩膀。
“這段時間你會很忙,你就一心一意的救彪哥就成,其餘的有我們幾個呢。法律上的事情我們都不懂,只能靠你了。你別著急上火,沒啥大不了的。誰沒坐過牢啊。他就算是判了,出來之後還是我們的老大。”
“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我有辦法讓他無罪釋放,我打了那麼多場官司,我就不能把他揮出來嗎?太小看我了吧。”
“行,這時候還能有這個心態,不愧是蘇律師。”
谷陽帶走白樺,蘇墨直接進了警察局,詢問,是否能保釋。
員警搖搖頭。
“他不能保釋,這要警方找出確實證據,才能定罪。對了,你能跟我們談談當時是什麼一個情況嗎?”
要怎麼說?按著邢彪教他的說嗎?這個時候,他能怎麼辦?
他的口供直接影響著邢彪的性質,故意殺人,防衛過當,這可是兩個概念。
他承認是自己出腳踹翻的朱文,那他被抓,邢彪被放出去。邢彪捨不得他吃苦受罪,他又怎麼捨得邢彪在裏邊蹲拘留啊。
剛巧他坐在審訊室外的大廳裏,員警詢問著當時的情況,他琢磨著怎麼回答,就看到邢彪帶著手銬走過來。
“媳婦兒!”
蘇墨猛地站起來,看見他一臉的笑容,那心就放下了一些。趕緊走到他面前,一個員警攔住他。
“怎麼樣啊,有沒有被打?他們文膽執法了嗎?”
一邊的員警哼了一聲,他以為所有員警都只會刑訊逼供嗎?
“沒有,啥事都沒有,媳婦兒,我老實交代了過程,你就把當時咱們兩口子遇到危險,你嚇得快昏過去的經過說說,別不好意思,沒有人笑話你嚇得暈過去的。”
“喂,不要串供。”
“什麼呀,然哄我媳婦兒呢,他臉皮薄,這事不好意思,不敢說。媳婦兒,你實話實說唄,不就是軟在我懷裏嗎?這有啥啊。”
蘇墨不是傻子,他聽出邢彪話裏的意思,當時他嚇得腳軟了,跟他無關。他就是這麼交代的。如果兩個人的口供差了,那他們倆都會被關起來,調查清楚之後才能放其中一個出去,他們倆都進來了,外邊就真的天下大亂了。
咬咬嘴唇,他也只能按著邢彪的話往下說。至少,他要把邢彪的一片產業保下。
他知道呈堂證供的重要性,口供就是最重要的證據。
“朱文綁架了我跟我先生的孩子,我們報警了,派出所有案底的。
當時他開價很高,我們也答應給他錢的,我先生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對我跟孩子非常重視,當時解救孩子的時候,動武了,我兒子被捆綁著,被朱文用匕首威脅,脖子上的傷口很嚴重,我先生一激動就把朱文打了一頓,但是他只是給朱文幾拳,那也是在爭奪孩子的過程中,難免的打鬥,朱文揮著匕首要殺孩子,我先生一著急,就抓起一塊板磚拍下去,這才把孩子救出來,救出孩子我們抱著孩子就跑。
誰知道,朱文喪心病狂,我跟我先生速度很快的奔跑,還是讓他追上來,他喊著要殺了我們,匕首就砍下來了,我先生情急之下,抬腳就踹,把他踹飛,但是沒有照明,我們就知道抱著孩子趕緊走,就沒有檢查是什麼情況。
直到看到員警,我跟先生才知道出大事了。我先生不是故意殺人,我們結婚有孩子生活得很幸福,我是一名律師,他就跟我一起學法律,他脾氣是不好但是他很理智,他知道殺人犯法,就算是朱文差點殺了我們的兒子,他也沒有起殺念,我們只想救出孩子再報警抓他。誰承想朱文不依不饒,也怪他點背,他的死亡我們都不知道,不是故意殺人,只是防衛,他保護我跟孩子,才踹人的,但那是人在危險情況下的本能反應。”
————————老彪子疼媳婦兒,疼到骨頭裏去了。那是真愛啊。

第二百零六章 為了撈邢彪啥都豁出去
關於防衛過當罪,刑法典第二十條第二款規定,應該減輕或者免除懲罰。根據司法實踐,對防衛過當行為裁量減輕或者免除處罰時,應綜合考慮一下情況:
(1)防衛行為的起因;
(2)防衛所保護利益的性質;
(3)防衛過當所明顯超過限度的程度及造成危害的輕重;
(4)防衛人主觀上的罪過形式及當時的處境;
(5)造成防衛過當的原因
蘇墨熟悉這個規定,他只要把起因說得嚴重一些,打鬥過程中的無法預知性,就可以量刑,他在上下疏通,邢彪很有可能就會無罪釋放。
“他真的不是殺人,我們都不知道朱文怎麼會死。”
“當時有證人嗎?證明死者先動的手?”
蘇墨低著頭轉了一下眼睛。
“當時黑燈瞎火,我似乎聽見一聲尖叫。”
“也就是說你當時沒有看到證人了?你跟罪犯嫌疑人的關係讓我們沒辦法知道是否你說的是真的。你們是直系親屬,按照規定,你的供詞不能作為證據。如果可以的話,把那位證人找出來證明你的話就好了。”
“我當時就聽見尖叫聲,沒看見人。”
“那就麻煩了。”
蘇墨沒說話,員警又詢問了一些問題,蘇墨保守的回答。
“那就這樣,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我會再通知你的。”
蘇墨點頭,不再追問其他問題,起身就走,出了警察局,直奔護城河邊得獎垃圾場,他要給邢彪找個證人。
垃圾場死人了,現場已經拉起警戒線,蘇墨躲開員警,去找提供線索的人。
這個人早就嚇壞了,他沒想到會出人命啊,員警詢問的時候,他跑了,躲了起來,畢竟這個人死了大部分原因在他。他怕也被員警抓起來。
邢彪的手機在他手裏,蘇墨給他打個電話。
“我把錢給你,你出來一下吧。”
提供線索的錢,這個人以為錢不會給他了,大老闆帶著孩子走了,他手下兇神惡煞的他也沒敢上去要,突然接到這個電話,那可是一筆鉅款,趕緊出現。
蘇墨抽著煙,手裏拿著一張支票。
“我還要求你幫我一件事。”
假口供就假口供了,只要他這裏一口咬定了他看見朱文先殺他們,那邢彪就能無罪釋放。
“你去警察局一趟,就說你見到了事情的經過,你看見朱文綁架我兒子,給我們提供線索我們才找到朱文,看見他舉著匕首要殺我們,才會被踹開。只要你說了這些話,我在五百萬之後,再給你一百萬。外加一處房產,你這麼大年紀,也沒有工作吧,我還可以給你一份輕鬆的工作,就算是不工作,這些錢足夠你養老了。”
“我,我就要那五百萬,我不去警察局,萬一再把我關起來怎麼辦?”
“不會的,你只是提供線索,員警還會表揚你協助破案呢。你也是實話實說啊。”
“真的?”
“我是律師,我知道程式,你沒有犯錯,員警為什麼抓你。這樣,只要你實話實說,去給我先生當個證人,我多給你三百萬。”

“行!”
蘇墨點點頭,把支票遞給他。
“事成之後,全部付清。”
這上面只有一部分定金,但是後邊的零已經叫他眉開眼笑了。
“我這就去警察局作證。”
蘇墨抿了一下嘴,很好,一切都順著自己的設想進行。
盯著他進了警察局,這個人也乾脆,蘇墨怎麼教他的,他怎麼說,還出示了手機號碼,告訴員警什麼時候給邢彪打的電話,證明他說的都是真的。
邢彪蹲過局子,說實在的他對警察局有些怵頭,每年,他都安置一批出獄人員,到他那裏上班,既然出來了那就不要走老路,還是外邊的空氣呼吸著痛快。
手裏拿著他自己的日用品,被員警帶到看守所,員警打開門,邢彪走進去。
“這是新來的,你們老實點。”
員警指了指一邊的小床。告訴那是他的地方。鐵門再次關上,邢彪就掃了一眼屋裏這些人,有一個膀大腰圓的靠坐著,三四個人站在一邊,瞪著眼睛看他。
邢彪沒在意,雖然他敏感到這些人身上的敵意,抱著自己的被子去小床,被子放上去,先委屈幾天吧,他相信蘇墨有絕對的本事把他撈出去。
“喂,去睡那邊。”
邢彪眼睛都不抬,一?子坐在他的位置上,過了這麼多年,看守所監獄裏出現的這種恃強淩弱還是沒有改變。
那個人指的是一個靠近馬桶的床鋪,看守所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新進來的,都要被收拾。
“呦呵,還挺倔啊,沒看見我們老大在這嗎?滾邊去!”
“老大?老子混的時候,他穿開襠褲撒尿和泥呢。”
邢彪哼了一聲,不把這幾個人放在眼裏。
“媽個逼的,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會守規矩!”
三四個人上來掄著拳頭就要揍,邢彪抓過最前頭那個人的脖領子,一手就打掉他兩顆牙,回身一腳,踹翻一個。那個坐著的老大眼睛一眯,站起來。
有了這個人的加入,第三個人跟打了雞血一樣,從後面撲上來,胳膊一勒,就把邢彪的脖子給勒住,坐著的人沖過來一手打在邢彪的嘴角。
草!
打了一輩子雁讓雁咬了一口,邢彪不想惹事,出去要緊。今天欺負他頭上了。
抓過背後那個人的肩膀,肩膀用力,直接就把他從頭上掀翻過去,啪嘰一下摔在地上,邢彪抬起一腳踹在他肋骨上,隨後抓起桌上的一個水杯,砸向那個被稱作老大的人,動作快速下手狠,那個人被打翻在地,邢彪騎著他掄著拳頭揍。鼻口竄血,聽到員警的腳步聲,邢彪這才停手。
穩穩地坐在床鋪上,員警來的時候,只看見地上翻滾的那個人一臉血。
“怎麼回事啊。誰幹的?”
挨揍的這幾個人都不敢出聲,這就是一場教訓跟征服,看誰的拳頭硬。打贏的那個,才是老大。
地上這個人被帶走,驚詫地按著他們幾個,都老實點,別沒事找事。
員警一走,這幾個人馬上規矩的叫著老大。
邢彪哼著,這幾個人都收拾不了他就別混了。
蘇墨很累,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卻一點睡意都沒有,有什麼辦法,能讓邢彪快點出來呢,不能保釋,只能等員警這邊調查結束,提起公訴,擇日開庭,然後他再做辯護律師,法庭宣佈當庭釋放,才能徹底出來。
程式是這麼走的,他現在是乾著急沒有什麼有效辦法。
給崔勳打電話,他目前沒辦法工作,他的注意力必須都在邢彪的生意上,邢彪不在的時間,他要把這一攤守住。
崔勳也是沒什麼能幫忙的,乾著急。
“我們疏通一下吧,動用一下關係,雙保險最好。”
“我在想,有什麼人可以用得上。”
“高院的法官,審判長,他們可都用得上。不管開停審理邢彪的法官是誰,他們加壓,那就好辦的多。”
蘇墨嗯了一聲,崔勳說得對,這些年來他經營的人脈也不少,提著東西直接去了省廳老法官的家裏,雖然退休了,他曾經是他大學時候的教授,是他的導師。
雖然退休在家,但是威嚴還在,老法官一直都很器重蘇墨,蘇墨有些委屈地說,我是真的為難了,這個官司我先生吃的很虧,防衛過當,當時誰都會有爆發力,沒想到這麼嚴重。老法官馬上就給他們市的法院打電話,如果案子走了司法程式,一定要照顧一下,我這個學生啊我當兒子看呢。
這一句話就管大事了。
蘇墨提著東西去看守所看邢彪,案子進入調查階段,他要在看守所裏呆到開庭。
大包小包的,他知道那個地方什麼都缺,煙,吃的,用的,蘇墨恨不得搬空了超市,蘇大媽還給邢彪帶了一床被子,掉著眼淚跟蘇墨說,早點把他弄出來,這家不像家的,好好的怎麼會這樣啊。
蘇墨著急的等著,盯著窗戶看,怎麼還不來啊。
門口邢彪的身影一晃,蘇墨騰地一下站起來,他們兩口子真的沒想過有一天,會在這地方見面。
邢彪一看見蘇墨,咧著嘴笑了。
頭髮剪短了,青瓜片的頭,瘦了一些,穿著看守所的衣服,手上戴著手銬,腳上穿一雙布鞋,踩扁了後腳跟,趿拉著走。
跟以前身穿西裝的樣子,相差太遠。
嘴角有一塊青的,蘇墨一眼就看到了。
“誰打的?”
“新進去的都會被老人欺負一頓,靠,他們以為老子是吃素的啊,我提防著還讓他們幾個人圍攻了一下,不過放心,媳婦兒,你爺們雄風不減當年,老子一個人打暈四個,都讓我打老實了。”
“員警都不管?怎麼工作的?我要投訴他!”
蘇墨的火氣一下就竄到腦門之上,他真的沒想過會這麼黑暗。
“哎哎,媳婦兒,時間有限,你還跟我說亂七八糟的啊。我饞煙了,坐我跟前兒,讓我看看你,好幾天沒看到你了可想死我了。”
蘇墨七手八腳的點了一根煙給他遞到嘴邊,邢彪手上還有手銬呢,大咧咧的往後一靠,咬著煙,深吸一口,眯著眼睛,雙手夾走煙,對著蘇墨笑著。
..........有種你再跑。

第二百零七章 幕後黑手慢慢浮出來
“媳婦兒,沒睡好吧,看你那黑眼圈。沒啥事兒,你別著急上火的。吃飯沒?別餓著肚子啊,這兩天天氣不好,你記著別感冒了。咱兒子呢,傷口好了嗎?哭沒哭啊,最近一段時間不太平,不去上學了啊,你別對他太凶。爹媽知道了吧,跟爹媽說沒啥事兒,過幾天就出去了。公司的事兒你要多操心了。那個兔崽子不服你,你就讓白樺給我打,打到他服了為止。”
蘇墨眼睛都不眨的看著他,到這時候了,他還反過來安慰自己呢,說這個爺們不夠爺們,還怎麼著才算爺們?
邢彪湊近蘇墨,蘇墨伸手拉住他的手,邢彪笑了下,摸摸他的臉。
“瘦了不少,我不在家都不知道照顧自己。”
“那你早點出來,你照顧我。”
磨蹭著他的手心,繾眷的看著他。眷戀癡迷。
“你把我慣壞了,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怎麼生活了。”
“你記著啊,現在你掉一斤膘,等我到家就讓你長兩斤。好好吃飯,別胡思亂想的。這有啥呀,又不是沒蹲過局子,那時候我蹲局子,還沒人看我呢,不也過去了嗎?媳婦兒,我什麼也不擔心,就擔心你。”
“恩,我不會讓你操心的。孩子我送爸媽那去了,白樺派人暗中保護了,脖子上的傷口好了,就是有兩道粉紅色的傷疤,今天還抱著我說要找你呢。還問我大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小兔崽子沒有白稀罕,有人心。”
“他等你回來給他買碰碰車。”
“買,買三個,咱們三口子一起開著來回碰著玩,跟打麻將碰胡一樣。”
“爸媽挺擔心你的,讓我給你帶不少吃的用的。裏邊被子夠不夠暖?有人欺負你你就報警,別讓自己吃虧了。飯吃的不順口沒事,我給你帶肉來了。用不了幾天我就把你弄出去。我問了,調查結束,人證物證都對咱們有利,我也找了人,有我給你做辯護律師,絕對勝訴。”
“我媳婦兒那誰能比得了,牛逼大發了,別人都說贏不了的案子我媳婦兒就能打贏,我這點事兒算個球,絕對沒啥。”
蘇墨笑了笑。
“恩,別人我都能撈的出去,你撈不出去,我就砸了招牌了。公司的事兒你也別操心,我管著呢,都按部就班的工作著,九指兒白樺他們都幫忙管理,一切都很好。只等你出來,我移權給你,就輕鬆了。”
“就說了外邊有你,出不了事兒。我這你也放心,沒人敢欺負我,都打服了。”
邢彪拉著蘇墨的手。
“就是怕你上火,多吃多睡,放寬心,沒啥大不了的。”
蘇墨拉著他的手,就算是他這些天失眠嚴重也不會說不來讓邢彪操心。

“時間到了。”
員警進來催促,蘇墨抓緊他的手就是不鬆開,他們好多天沒見面,只有五分鐘的時間說說話,他從來不知道,兩口子說個話還要被管制。下次再見面也許在庭上,又要好多天。
邢彪站起來,蘇墨抬著頭看著他,咬著嘴唇依依不捨。
“彪子。”
“媳婦兒,把自己照顧好。”
“好了,到時間了,走吧。”
邢彪雙手抓過蘇墨的衣服,扯過來,在他嘴上用力的親了一口。快速又果決的親了一下。
蘇墨伸手就去摟他,想狠狠地親他,想擁抱他,可是員警上來就拉開邢彪。
“這可是看守所,不是你麼秀恩愛的地方。”
邢彪笑著對蘇墨擺擺手。
“媳婦兒,別讓我操心你。”
短暫的見面,五分鐘,話沒說完,擁抱沒有,親吻太倉促,就這麼被帶走了。
蘇墨盯著他的背影看,一直到看不見,狠狠捶了一下見面室的桌子。他痛恨這裏,他恨不得沖上去吧邢彪帶走。儘快,必須儘快,把他帶回家。
蘇大媽看著蘇墨回來了,趕緊迎上去。
“怎麼樣啊,彪子沒事吧。”
“挺好的,瘦了一些,精神頭還是不錯。大淘呢。”
“你屋裏睡覺呢。哎,肯定吃苦頭了,那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好端端的怎麼出這麼多事兒啊。”
“等他出來之後,就讓他金盆洗手吧。小墨,你勸勸他,不該幹的咱們不幹,這太危險了。”
蘇大媽絮絮叨叨的,蘇墨推開門看看,大淘睡得很香,他也累極的坐下,蘇大媽給他端飯去,這幾天,蘇墨東奔西走,一天能吃上一頓飯就不錯了。這事兒鬧的,所有人都不安生。
“這些年他的生意都很正經,亂七八糟的從不參與,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後,更是本分,就是有人主動找上門。沒事,媽,你放心吧,不會出大事兒的。”
蘇大媽唉聲歎氣的。
“大淘也是啊,玩著玩著問我,大爸爸什麼時候來,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了。這孩子絕對嚇著了,吃飯都不香,睡覺也會做噩夢。我的乖孫啊,我找了一個神婆,他會叫魂,我打算帶著孩子去叫叫魂。”
“行。”
他是不相信這個,但是父母相信,圖個安心吧。
剛端起飯碗要吃一口粥,就聽見屋子裏,大淘尖叫著,爸爸,爸爸!
蘇墨丟下碗筷就往屋裏跑,推開門就看見孩子滿床打滾,閉著眼睛一腦門子的汗,蘇墨趕緊把孩子抱住,這也是他最不放心的,說著沒事,孩子太小還是嚇住,白天玩的還好,一旦睡覺就做噩夢。
“寶寶,爸爸在!”
親著孩子的腦門,大淘睜開眼睛抱著蘇墨就哭。蘇墨現在焦頭爛額的,趕緊哄,摟過來親著拍著。
“爸爸在這呢,乖啊,寶寶最乖了,不哭了不哭了。”
“我要大爸爸,我要爸爸!”
蘇墨心疼,驚慌失措的時候,孩子尋找的人就是最有力的靠山,雖然是自己的孩子,但是邢彪在孩子的心裏,比親生父親還要重要。這就是他的親兒子。
“大爸爸出門了,他說給你買超人的呀,你哭了爸爸就不給你買了。乖,不哭了,大淘是個男子漢,不是說長大了跟大爸爸一樣嗎?你看過大爸爸哭嗎?”
大淘摟著蘇墨的脖子掉眼淚。
“我要大爸爸打跑壞人。”
“恩,等大爸爸回來了,他幫你打跑所有的壞人。你乖,他很快就會回來。聽奶奶的話知道嗎?大爸爸最喜歡大淘開開心心的,掉眼淚他會心疼的。”
大淘小手抹了抹眼淚。
“大淘不哭,爸爸快點回來。爸爸,我想他了。”
蘇墨抱緊孩子,他也想邢彪,雖然上午才看見他,可是見面的時間太短了。
“大爸爸是超人,是奧特曼,打跑壞蛋的奧特曼。”
笑了笑,揉著孩子肉乎乎的小身體,是啊,他就是超人,是最有利的靠山,必須早點回來。
蘇大媽擦著眼淚。
“彪子對孩子親,這家裏不能沒有他。”
缺一不可,沒有誰都不是一個家。邢彪的存在,大於一切。
拍著孩子哄著,大淘沉沉的誰在蘇墨的懷裏,蘇墨不敢放下,他怕大淘再做噩夢。可是手機響了,蘇大媽接過孩子摟著。
“蘇律師,你來保全公司一趟,有些事情跟你說。”
白樺的電話讓蘇墨有些緊張,是什麼事情?
這些年,平分這座城市的四個老大相安無事,邢彪跟東城老大文哥關係不錯,一起喝酒打牌的,跟南城的石爺有過過節,打過一場架,也有過糾紛,不陰不晴的關係。
蘇墨看著小結巴送上來的賬目才知道,邢彪這一年在研究房地產開發,房價是絕對下不來,房地產開發絕對賺錢。沒聽他說過這事兒啊。
“就是有一塊地,彪哥看上了就買下來,今年打算做這個專案。只是這塊地跟南城石爺那邊接壤了。彪哥一直遲遲未動。”
白樺給蘇墨解釋。
“南城石爺想參一腳,彪哥說考慮,沒答應。這塊地是彪哥買的,石爺看見肉肥了就想咬一口啊。才不給他啃呢。”
蘇墨點點頭,對,石爺是想趁火打劫吧。
“彪哥的意思是拖著他,谷陽說要跟著彪哥一期開發,走谷陽的名頭,他就可以跟石爺說,他把地賣給谷陽了,跟他無關。石爺就不能分一杯羹了。谷陽也同意,要是沒這事兒,他們就快簽合同了,明年開順就動工。”
這樣一來,石爺那裏說不出什麼,他跟谷陽分成,錢也賺了。就是這件事情一出,這事兒只好停下。
“最近幾天夜店太平嗎?”
“還行,有幾波鬧事兒的,覺得老大被抓了群龍無首,就來這裏胡鬧,被打出去了。”
一切都還太平,蘇墨點了一根煙,小結巴皺著眉頭。
“彪哥說,不讓你多抽煙。”
“對,你這些天煙癮挺勤的,彪哥不在,你可不能病了,那可怎麼辦,別抽了。”
蘇墨有些咬牙,邢彪不在,可他這群手下幫忙盯著他呢。
“對一個煙民來說,就是你們抽煙我看著。行啦。他不在家,還不讓我多抽一根,平時他管得我嚴得很,偶爾放縱一下。”
“哼哼,彪哥過幾天開庭,當庭釋放的話,我們就告狀,說你一天抽一包,看你怎麼辦。”
蘇墨只好掐掉煙,瞪了他們幾眼。
..........幕後黑手慢慢浮現出來了啊。蘇大律師,你可要小心啊。我還是喜歡彪子,這爺們揍是好老公人選啊。

第二百零八章 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五天后開庭,終於我可以喘口氣了。”
  “彪哥可以當庭釋放吧。”
  小結巴一臉的希望。
  “必須的放,咱們的蘇律師,那就是神,牛逼得很,差不了絕對能當庭釋放。”
  “證據我都收集好了,接著防衛過當罪審判,他絕對可以當庭釋放。”
  蘇墨信心滿滿。
  “彪哥放出來之後,我們就去海鮮樓大吃一頓!所有人都去,給彪哥去去晦氣。”
  只是一個小挫折而已,這沒什麼啊。白樺手機響了,小結巴跟蘇墨聊天,大淘怎麼樣了啊。
  “石爺,難的您老人家還記得我的電話呢。”
  白樺一個眼色,蘇墨皺了一下眉頭,這時候他打電話幹什麼。
  “白樺啊,我聽說,邢彪進去啦。”

  “這算個啥呀,過幾天彪哥就出來了,不麻煩石爺親自打電話過問。真是麻煩您惦記著了。”
  “出來?這麼快啊。”
  石爺有些意外。
  “對呀,蘇律師親自做彪哥的辯護律師,這點雞毛蒜皮的事兒還叫個事兒啊。那不是太容易啊。五天之後開庭,百分之九十九的,彪哥可以當庭釋放。石爺,等彪哥出來了,我讓他親自給您打電話,感謝您的關心慰問啊。”
  石爺遲疑了一下。
  “那塊地,邢彪有什麼想法啊。”
  “喲,那我哪知道啊,那可是彪哥經手的。”
  “他就沒說過什麼時候破土動工,怎麼開發?”
  “這我可真不知道。”
  “你們現在群龍無首,白樺,跟誰幹都是幹,過來跟我幹吧。我給你的待遇,絕對比邢彪給你的好。怎麼樣,我也是愛才的人,總覺得你跟著邢彪幹,屈才。來我這邊,我給你一個店面,自己當家做主去。只要你按時交我份子錢,剩下賺多少,都是你的。”
  蘇墨哼了一聲,這是趁火打劫的。以為邢彪倒了,就散攤子了。
  “誰說群龍無首啊,蘇律師撐起來一切,蘇律師在這,跟彪哥在這一樣,我們都聽蘇律師差遣,所有事情都穩步進行呢。只等彪哥出來,一切照舊啊。彪哥進去了對我們沒啥大影響。還有啊,我跟著彪哥多少年了,彼此習慣脾氣了,他對我那不是一般二般的好,他有難,我再走了,那是人幹的事兒嗎?多謝您老人家抬愛啊。我就不去您那了。”
  “還真是心死塌地。”
  “人嘛,都要講良心。”
  “哼。”
  白樺笑了笑。
  “石爺,您老人家還有事兒啊,我這有小弟來跟我說點事兒,您老,先忙著啊。”
  “邢彪殺人進去了,就這麼簡單的出來?真的快出來了?”
  石爺有些不確定,再三詢問著。
  “這還有假嗎?必須的呀。我們蘇律師那是誰,金牌律師,牛逼得很。”  “哼,還真是討了一個好媳婦兒。他祖墳冒青煙了。”
  電話直接掛斷。百花虛假的笑臉一下就消失了,揉了揉臉。
  “他媽的,跟這個老狐狸打馬虎眼真他媽累。”
  “他問這麼仔細幹什麼?這裏絕對有事兒。邢彪拖著他不說那塊地的事兒,他這是著急了。都小心點,別讓這老狐狸抓住什麼把柄,背後下刀子。這老狐狸什麼混蛋陰險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跟他交過手,蘇墨知道這個人的虛偽跟陰險。
  白樺點頭,這種陰險的小人,不小心點,絕對會吃虧。
  小江提起十二分警戒,自從邢彪進去了,他的夜店就是最容易出事兒的地方,白樺每晚都親自帶著人在這裏坐鎮,一旦有衝突,都會提著後脖領子丟到外頭去。
  買酒女又順便賣身的,服務生也有順便賣的,這些交易都被取締,也不在午夜場了,到了十二點就關門,可是,再小心,還是出事兒了。
  本來一切照常營業,白樺也盯著呢,誰知道群魔亂舞的舞池裏發生械鬥。
  原因很簡單,跳舞的人群裏,有一個穿得很騷包的小姑娘,熱情奔放的跳舞,她男朋友正跟他跳舞的時候,一個人插了一腳,一把拉過這個女孩要跳三貼,女孩一個大嘴巴子輪上去,那個男的跳起來就把女孩打翻在地。
  舞池裏尖叫聲一片,女孩的男友一看不幹了,上去就抓著插一腳的男的就揍。誰他媽的知道這個男的從背後拿出一把匕首,不管不顧的論起來。
  客人四散奔逃,小江也嚇得趕緊疏散客人,白樺丟了煙就往上沖。
  到跟前一看,這男的絕對吸粉兒了,眼神癲狂,傻笑著,輪著匕首胡亂的砍。
  白樺一邊咒?開門的,怎麼什麼樣的人都放進來,這不是惹事兒嗎?上去就要搶奪下匕首,誰曾想,這吸了粉兒的人爆發力驚人。
  白樺身形虛晃一下躲開他的匕首,伸手去抓他的手腕,這個人匕首交到左手,回身一個回刺,白樺被他逼得趕緊鬆開手。
  “哈哈,誰他媽的敢過來,老子殺了他。殺了他!”
  馬勒戈壁的!還沒人敢在他面前得瑟,白樺順手擒起一個啤酒瓶子,他決定把這啤酒瓶死砸在這個混蛋的腦袋上,打暈了丟到後巷裏去,狠狠痛扁一頓,讓他媽的來這裏鬧事兒。
  就這時候,員警呼啦一下闖進來。
  “臨檢!”
  白樺一抖落手,完蛋了,麻痹的這貨這不是添亂嗎?本來挺小的一件事情,趕出去就成了,怎麼就把員警招來了?
  趕緊放下酒瓶子,員警沖過來一看,那個人還在舞池裏傻笑,揮著匕首。  幹員警的一片就知道這人有問題。
  “請出示你的身份證!”
  這人拿著匕首跟員警對峙,有個員警繞到他背後,上去一腳就把他踹趴在地,手銬一帶,這個人撕心裂肺的喊著。
  “我是冤枉的,他們給我提供的粉兒,這是我第一次吸!”
  小江白樺的臉都白了,這擺明瞭就是栽贓嫁禍,員警呼啦上來就把白樺小江控制住。
  “搜!”
  竟然在樓上邢彪的辦公室裏找到兩包毒品,塑膠袋裝著,足有五十克,這下誰也說不清了。
  白樺小江被帶走,蘇墨聽到這個消息急忙忙趕到警察局,別說保釋了,就連探視都不行。
  大嘴兒都急瘋了,全都亂套了,圍著蘇墨轉圈。
  “那絕對不會是他們藏得,彪哥也不玩這個,這東西在賺錢彪哥也不碰。是,你們結婚之前,這東西場子裏有,但是你們結婚之後,小姐跟毒品一起消失在咱們地盤,彪哥說了,賺錢得道很多,不能犯法,他不能放這好日子不過幹這種事兒。”
  蘇墨沒說話,腦子裏瞬間就想到法律條例,藏匿,運送超過五十克毒品,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以上甚至死刑。
  草,誰他媽的這麼缺德,扣的帽子也太大了。
  這明擺著是給邢彪下絆子,在他辦公室搜出來的,罪名都指向他。
  “蘇律師,你趕緊想想辦法啊,這麼多毒品,夠咱們吃不完兜著走的。”
  “調監控,查這個被帶走的人是誰的手下,誰他媽這麼陰險的想害我們。”
  蘇墨一拍桌子,氣的要死,這個關鍵的時候,出這種事情,真的太棘手了。
  還就這麼湊巧,邢彪辦公室那一層的監控就在這個時間壞了。
  所有事情都指明,這就是一場人為地嫁禍。九指兒整天在道上混,他接觸的人多,盯著視頻裏這個人看。皺著眉頭一聲不吭。
  “大嘴兒,你看這人眼熟不?”
  “我他媽的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哪來的這麼個地痞,害得我們麻爪。”
  “我在石爺哪里看見過他。”
  蘇墨猛地抬頭看著九指兒。
  “沒錯,就是在石爺那裏。彪哥有一次帶著咱們去看那塊地,正好石爺也去了,他前呼後擁的帶了不少人,我記得有他在。”
  “也就是說,這是石爺的栽贓嫁禍。”
  蘇墨全明白了,為什麼這個人被抓的時候大喊一聲,為什麼今天石爺再三確認邢彪是否能出來,他是等不及想要那塊地,邢彪不給他,他就出了損招,只要把邢彪關押的時間再長一些,那他認為這裏就會亂作一團,群龍無首的時候,他可以趁火打劫。
  “就算是我們確定他是石爺的人也沒辦法作為證據,讓員警把那個老混蛋抓起來。”
  蘇墨深呼吸,不能亂,這時候不能亂了。冤有頭債有主,只要照著是誰嫁禍他們的,那就要報復了,他不是吃虧的主兒,禮尚往來他也要讓那個老王八蛋吃不了兜著走。
  “九指兒,既然他不仁,那就別怪咋們不義了。”
  “蘇律師,有用的上我的地方你就說吧。”
  “所有人都有黑賬,這東西會藏得很隱蔽。他家大業大的,見不得光的比咋們多。”
  事情到這地步,只能刷陰險,陰險誰都會,不要以為只有他會背後給人一刀。
  “恩,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九指兒笑笑。
  “我可是道上的神偷,絕對不會失手,老子把他家的耗子窟窿也給翻一遍。”
  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舒服,看誰更狠。
  ________咋整,我有想開新坑了,但是,這個月事情挺多的,我要校隊有種你試試的稿子,還要寫老彪。老彪啊,我是你親媽,我不會虐待你的,你跟妹子們說說,我對你好不好,器大活好我把你寫的龍精虎猛的,雖然虐你,但是,你媳婦兒盯著我呢,我不敢下毒手啊。

第二百零九章 給媳婦兒找保鏢

  九指兒連夜走了,蘇墨交代四瘸子大嘴兒看好家,夜店被查封了,身為店主,他必須要去警察局接受調查。
  一口咬定,他們是被嫁禍的,沒有這種東西,他們的店裏乾淨的很,任何違法的事情都沒有。小江和白樺的口供一樣,那個人他們都沒有接觸,有證人可以證明,他們夜店裏的包括一個服務員都跟他沒接觸。他吸毒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更沒有人提供毒品。
  把所有人都問了一遍,說的跟他們兩一樣。
  小江跟白樺被關押了二十四小時,所有證據顯示他們沒有參與販毒,蘇墨找了關係,市警察局的一位人事主任,曾經蘇墨幫過他的小忙,這才把他們倆保釋出來。蘇墨再三感謝,其實他曾經幫的忙很小,就是一些法律諮詢的問題。
  人事主任看著左右無人,推著蘇墨到了角落。
  “上級下達命令,掃黑除惡行為開始了。你讓你的店別在參與打架械鬥之類的違法事情,風頭很緊。”
  蘇墨皺緊眉頭。
“掃黑除惡?”
“恩,東北那裏出現一位黑老大私藏槍械的惡性事件,所以這次行動力度很大。”
  怎麼事情都趕一塊了?掃黑險惡,邢彪就是典型的黑老大,他就在打擊範圍之內。
  果不其然,夜店搜查出毒品這件事,馬上影響到邢彪,第二天下午就被提審,毒品是從他的抽屜裏找到的,五克左右,按這規定來說,他可以槍斃了。
  “我不碰這東西。”
  邢彪坐在小小的椅子上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這椅子上有一個隔板,他身形高大,鎖在這裏很擠吧。
  “我先生是一名律師,他痛恨這種骯髒的交易,我從來就不碰。”
  “那這東西怎麼從你抽屜裏搜出來的?”
  “你可以驗指紋啊。你看看上面有沒有我的指紋?”
  邢彪有些不耐煩。
  “我傻逼呀,腦袋讓門框擠幾下啊,我把這東西放在我抽屜裏?他媽的要是老子幹的,我早找個隱蔽地方了好不?我辦公室不上鎖,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換成錢這東西也值不老少呢,二百多一克,跟黃金差不多,你把這些放明面上?”
  “還有,我答應我先生不幹這種缺德帶冒煙的事兒,我場子裏就連小姐都沒有,不信你搜去。”
  “你手下有人做這種交易嗎?”
  “沒影的事兒,他們都老實本分。警官,我是一個孩子的父親,我知道人要積德,是,我是一個混黑道的,但是你可以查我呀,這些年我幹了什麼,是不是按時納稅,接納刑滿釋放人員減少社會壓力?也許你們覺得我說話是極力證明自己清白,我就是想跟你們說,我家庭很幸福,我幹嘛放這好日子不過幹這種事兒,我沒必要啊,錢?老子錢多的是,就算現在不做生意,就揮霍也夠我兒子揮霍一輩子呢。我就是老實本分的生意人,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兒都不幹,你們這麼冤枉我,我先生會對你們提起訴訟的,告你們誣陷。”
  員警被噎住了,把這包毒品交到刑偵,做鑒定,就像邢彪說的,如果是我的,那上面會有我的指紋。
  “我可以見家裏人吧。”
  員警盯著他點點頭。
  “那行,我給你個電話,你跟他說我想見他了。讓他趕緊來一趟。”
  邢彪沒有叫員警打電話給蘇墨,也沒交白樺大嘴兒他們,而是叫來了東城的文哥。
  外邊絕對亂套了,從他的辦公室裏搜出毒品,他怎麼也脫不了關係,沒有確鑿證據證明自己清白,他就出不去,他不出去,外邊群狼四起,情況險峻,蘇墨一個不懂的黑道事情的律師,絕對會慌亂招架不開,他要幫一把,讓蘇墨有個幫手。
  文哥跟他多年朋友了,接到員警電話馬上趕過來。
  邢彪接過他的煙。
  “咱們兄弟不說分外的話,我不在外邊,你幫一下我媳婦兒。”
  “你的地盤現在很好,蘇律師管理的井井有條。夜店被查封了,其餘的店面還在照常營業。”
  “我怕他被人擠兌,挖坑陷害他。我媳婦兒那脾氣,也火爆的很,一激動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石爺那個老王八蛋絕對會趁火打劫,他要是讓石爺擠兌,你幫一把。”
  “放心吧,我會的。”
  文哥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真的說起來這事兒還怨我,當初咱們設計拉低價格,讓朱文低價賣掉股份這事兒,還是石爺跟我套話套出去的,絕對是這個老王八蛋找的朱文,讓朱文懷恨在心,一再對你下手。沖這個我也要搭把手,幫你一下。”
  “臥槽,總算知道是誰洩密了。我還說當時他怎麼知道的。”
  “那老王八蛋跑我地盤來打牌,打牌的時候不經意的就套了出去。當時喝的也有點多,就沒在意,這些年也就忘了,誰知道這朱文死咬著你不放啊。”
  邢彪拿著煙頭就砸他。
  “把我媳婦兒保護好了,老子跟那老王八蛋有仇,他在給我媳婦兒下毒手,我出去了我媳婦兒有個三長兩短的,老子都沒法活。”
  “好好,我這就派人保護他。”
  不管裏頭外頭的,都不省心,這估計是他們兩口子最大的難關了。
  九指兒一直沒消息,都兩天了,一個電話也沒有,也不見人影。白樺趕到保全公司,現在,他要把邢彪的這個公司保住,所有攝像頭都換新的,門口加強了安保,桑拿館也是嚴加防範。
  蘇墨不讓小結巴上班了,小結巴不會功夫,打起來他吃虧,他手裏還有一些秘密賬目,這些東西更嚴密,崔勳直接把小結巴接到他那裏去,小江跟著白樺,有白樺四瘸子保護著,小江也不會出事兒。
  夠亂的了,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出事。
  小結巴的賬目至關重要,明說了,誰不偷稅?尤其是娛樂場所的稅收更是高的嚇人,對外做的賬目那是一樣,內部賬目又是一樣。這東西要是落到別人的手裏,邢彪真的出不來了。
  就算是崔勳,小結巴也不會讓他知道。
  小結巴偷偷摸摸的給蘇墨打電話。
  “蘇律師,我手裏的賬怎麼辦?”
  “我去取,我去崔勳的家裏。”
  這賬目只有邢彪蘇墨小結巴知道,其他人知道有內部賬,但誰也沒看過。看這個也沒用啊,每年邢彪給他們的分紅很可觀,這東西不用看,他們也看不懂。
  蘇墨拿了賬目就走,天晚了,大淘一到晚上就愛哭,他要先回去看看孩子,一天都在外邊跑,兒子也不放心。
  拒絕了崔勳讓他留下吃飯的好意,拿著東西往樓下走,他的車沒有停到地下車庫,只是停在崔勳樓下了,按了一下遙控,快步走到車邊,拉了一下車門子,沒有開。
  蘇墨又按了一下遙控,還是沒有開,警戒心瞬間就起來。
  轉身就要往回走,非常時期,他必須格外小心。他的車原裝進口,不可能會遙控失靈,絕對有問題,他趕緊回崔勳那裏,手裏的東西至關重要,丟了小命也不能丟了這個,這可關係著邢彪的生命安全。
  轉身的瞬間,背後生風,蘇墨趕緊一縮頭,躲開一個棍子的襲擊。
  抬腳一踹,把掄著棍子要給他第二下的人踹翻在地。
  草,他把所有人都安置好了,可單獨漏掉自己。
  他沒想到自己會遇上偷襲,趁著他落單的時候,給他暗算!
  黑燈瞎火的,他一個幫手都沒有,蘇墨趕緊跑,沒跑兩步,從四周出現好幾個人,手裏拎著明晃晃的砍山刀,棍子,邪笑著靠近他。
  他也是攻擊目標,邢彪出不來判了刑,他在死的不明不白,那邢彪的生意,地盤,就會被哄搶。
  這可是一塊肥肉,好多錢,石爺算准了這一步,下死手了。
  蘇墨後退一步,他被包圍了。
  捏緊手裏的皮包,這裏裝著邢彪的生家性命,死活也不能讓這群人給搶走。
  來了八個人,把他圍住,那個被他踹翻在地的人呸了一口,站在他的對面。
  “蘇律師,聽說你身手不錯啊。”
  “誰派你們來的?”
  “那不重要,蘇律師,一直很想會會你。終於有這個機會了。看你這次怎麼跑,哼,查了翅膀你也飛不出去,兄弟們,上!”
  砍山刀一舉,沖著蘇墨就招呼過來,敵眾我寡,蘇墨狠狠踹了一下自己的車,警報一響,希望吸引來一些人的主意,可以幫忙報警。
  忽的往左突圍,閃身躲開砍山刀的攻擊,抓住這個人的手腕,往下用力一扭,手腕骨被拗斷的清脆聲音,還有慘叫一起傳出來,蘇墨搶過他手的砍山刀,回身就是一個攔腰砍背,不讓他活,他也不會手軟。
  靠近他的人被蘇墨這一刀砍到,順著肩膀往下,一道血口子出現。
  回身又是一輪,兩米內的敵手趕緊後退,都怕被吹到,這位律師下手也夠狠的。
  還不等蘇墨再交進攻,一輛SUV快速地開過來,車還沒有停穩,從車上跳下三四個人,手裏也舉著西瓜刀,沖著襲擊蘇墨的這群人下手。
  直接攔截下襲擊,稱保護的姿勢,把蘇墨護在中間。
  一看來了幫手,這群人撒丫子就跑。
  ___________老彪,純爺們,杠杠的,不管咋招,都把媳婦兒保護的這麼好,老彪,我愛你!

第二百一十章 邢彪給媳婦兒留了後路

從遇到襲擊,到這群人逃走,不過五分鐘。蘇墨有些蒙圈,誰幫忙了?
東城文哥叼著煙走下來。點著那群雜碎逃走的方向。
“馬勒戈壁的,那群老王八蛋還真他媽下毒手。沒事吧。”
蘇墨也認識文哥,真的挺感謝他出手。要是今天他幫忙,估計今天他會掛彩,事情就危險的多了。
“謝謝文哥出手幫忙。”
“哎,是你爺們讓我來的。他怕你受傷,幸好老子來得及時,他千叮嚀萬囑咐我再把這事兒辦砸了,你爺們出來了能吃了我。”
蘇墨吃了一驚,他不是在裏邊管著呢嗎?還能把他密密實實的保護起來啊。他擔心著邢彪,邢彪也是想盡辦法幫他,這樣的爺們,讓人心疼,也讓他心裏暖呼呼的。
“他怕你受傷啊。其他的事情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一句話,你需要人手打雜,我哪有人,你需要錢,我也可以借你。這幾個人我留給你,他們就負責你的安全。”
文哥拍拍蘇墨的肩膀。
“哥們一場,我跟彪子都是好兄弟,他一定會出來的,你別著急上火。又是你說話。”
蘇墨點點頭,這些道上的人,講義氣。
文哥還真的把他手下這四個人給蘇墨留下來了,只要蘇墨出門,他們就跟著。寸步不離。
蘇墨長出一口氣,幸好他手裏的賬目沒丟,也記下這份恩情,等邢彪出來了,再去好好答謝人家。
白樺聽到這件事情自責的很,蘇律師把所有人都安排好,他卻沒想到這一點,讓蘇墨身處危險。
石爺這老王八犢子是真的下黑手了,白樺加派人手保護蘇墨的父母跟孩子,這可是彪哥跟蘇律師的命根子,一點差池都不能有啊。
蘇墨也專心準備邢彪的開庭,他有信心只要開庭就把邢彪就出來。
可是離開庭還差兩天,法院來了通知,不開庭了,開庭時間另行通知。
蘇墨的眉頭皺得死死的,這是怎麼回事?
趕緊去法院走了一趟,法庭的答復是,邢彪被人舉報,是黑社會頭目,參與指揮很多次惡性事件,昨天警察局接到的匿名舉報資料,舉報資料有五釐米那麼厚,打架,鬥毆,惡意勒索,收取保護費,使用暴力強佔土地,侵佔他人財產。毒品來源不清。
每一項都讓邢彪吃不了兜著走,並且,舉報材料上說的很清楚,時間地點人物經過,都非常明確。最遠的一次惡性事件,追溯到十幾年前。
如果警察局調查的結果跟這些舉報材料一致,邢彪別說出來了,無期徒刑就是輕的,正趕上掃黑除惡這個風口浪尖,邢彪挨槍子兒都不新鮮。
電話一個接著一個,蘇律師,保全公司被封了,桑拿管被查了。
相關人員都被員警帶走了。
怎麼辦?
蘇墨只覺得天旋地轉,完了,徹底的,完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指控邢彪的罪名都那麼嚴重,證據那麼全,他該怎麼往外搭救邢彪?
這一刀,真的紮在心臟上了,讓他有些回天乏術。
他會被判刑,會被關一輩子,他的生意,場子所有的一切現在都被凍結了。
他手下的那些兄弟也被抓了。
怎麼辦?他也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辦,蘇墨癱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抓著頭髮。渾身顫抖著。
他以為,只是一件小事,真的沒想到演變到這種地步。
姓石的那個老王八蛋試著把人往死路上逼啊,這老王八犢子不得好死。
他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捂著臉,眼淚下來了。
彪子,彪子,怎麼辦?生意丟了地盤丟了都可以,可是,我只要你回來。
你不在我身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足有一小時,蘇墨把手放下,眼睛通紅著,姓石的那個老犢子絕對不能這麼輕饒了,就算是拼死一搏,魚死網破,他也要把這個老王八蛋弄死,要他的烏龜腦袋,作賠償。
不會這麼簡單的,沒這麼容易被打敗,他是蘇墨。邢彪的先生,他們是兩口子,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老爺們這麼不清不楚的被陷害。
眼前這個虧,他吞了,等他緩過這口氣,他要殺人!
邢彪的帳戶被凍結,蘇墨趕去銀行查了一下,還有多少資金可以支配。沒想到,邢彪凍結的資金幾十萬,這不可能啊,他們現在有這個生意,規模他帳戶上不可能就這麼點錢,查了自己的帳戶,也不多。
猛地想起邢彪說的話,在書房書架後面,有一張存摺。
大概是邢彪早就料到會有今天,他們明帳上沒多少錢,就算是被凍結,也不會傷了元氣。給蘇墨留了後路了。在海外給他開的帳戶,大部分的錢都轉到這個上面了。
打開一看,蘇墨倒抽一口冷氣。邢彪什麼時候給自己準備了這麼多?這幾年,邢彪賺了這麼多?
存摺上還有一張紙條。
“媳婦兒,這是以防萬一的前,拿著錢帶著孩子走,趕緊走!”
邢彪知道,他是黑社會,就算是這些年違法亂紀的事情幹的很少,但是,他怕有一天被抓起來,多少黑道牛逼哄哄的老大都被抓,前有車後有轍,他怕自己判個無期,蘇墨跟孩子活不下去。
他不讓蘇墨插手管理太多道上的事情,怕蘇墨陷在裏邊都捋不乾淨,員警抓到他的把柄,把蘇墨也辦了怎麼辦?賬目自己管理,其餘的人員調配,生意,不跟蘇墨說。就算廚師,蘇墨也是一問三不知。永遠清白著。
他也怕自己進去了,蘇墨跟孩子生活不好。從有了大淘,邢彪就開始轉移財產了。
以防萬一,沒有他想的那些困難更好,這筆錢也是他們兩口子的,放在哪不一樣啊。如果真出事了,舍一個保全兩個。
帶著孩子走,遠走高飛,不要管他了。他們父子倆好,拿自己做什麼犧牲都值得。
爺們,頂天立地,就是要給家裏撐起一片天。最後的最後,他也要撐起來,保護蘇墨跟兒子。
蘇墨的眼淚就這麼下來了,盯著他簡單的幾句話,眼淚吧嗒吧嗒的。
“可惡的老流氓,你以為老子就是背信棄義的人?當初你不替我被抓,至於現在被人陷害嗎?你以為我就貪圖你這兩毛錢?生活這麼久,你就這麼琢磨我的?白瞎了跟你過好幾年,老子什麼樣的人你都不知道,老子對你的感情你也不知道。傻逼玩意兒,腦袋讓門框擠了,告訴你,不可能,老子不是沒良心的混蛋,你讓我走我就走,沒門。看你出來了我怎麼收拾你,跪下,跪鍵盤,頂刑法,把所有書都頂腦袋上,我看你個熊玩意兒怎麼趕我走。”
是不是當初的決定是錯的,他要是進去接受審訊,就不會連累到邢彪。
這個混蛋,流氓,他就想一個人撐下一切?不可能,樹倒猢猻散,大難臨頭各自飛,不能有著這樣的節目,他就判無期,也守著他。
蘇墨把這張紙團起來,丟到垃圾桶。把眼淚擦掉。
“我還就不信了,我把別人撈的出來,我就不能把你救出來?別小看人。”
邢彪坐在床上抽煙,眯著眼睛,看不出喜怒。
他被員警審訊好幾次了,以前是問他毒品哪來的。從昨天開始,問的就是這些年幹過什麼,對某年某月的事件作何解釋,各種指控。
員警說暫不開庭,接到舉報材料,他必須要老實交代。
邢彪笑了下,覺得自己這年做的一切都非常正確,把蘇墨保護的滴水不漏,真的沒錯。他知道常在河邊走總有濕鞋的時候,他對這一天不驚訝,他這些年也被逼著熟悉法律,他知道自己犯的事兒,想出去有些難,真的判了,十年二十年,甚至無期,或者死刑。
他不後悔,當初發家就是這麼起來的,那時候做的缺德事兒很多。欠下的該他還了。至少他發達了,小有成就的時候,遇上了蘇墨,跟他媳婦兒結婚幸福生活好些年。
就算是死了,他也不怨。
事情這擺著呢,他的下場就這樣了。
他蹲一輩子大獄的話,蘇墨怎麼辦?他才三十出頭,那麼好的人,本來就不是個彎的,硬讓自己掰彎的,他能擁有蘇墨這些年,燒高香了。
也是該放手的時候,他放手,蘇墨帶著孩子離開。跟他徹底脫離關係,遇上一個好的,結婚吧。
歪歪曲曲的寫著離婚協議書。被他打服了的小弟湊過來看。
“大哥,你要跟嫂子離婚啊。那可不行啊,出去了你連一個媳婦兒都沒,家都沒了。”
“還是說,大嫂哭著喊著要跟你離婚啊,現在這女人,靠不住,我前腳進來,後腳他就跟我分手。”
“大哥,你可別寫這個。”
“混蛋,老子媳婦兒好著呢,我覺得出不去了,我要讓我媳婦兒活的再好一些。你們懂個屁啊。”
“至少以後被判了刑,月月的還有人可以來看你呀,這要是多少年每人來看望,真的生不如死啊。”
“你們不懂,別嚇噗嗤。”
邢彪在離婚協議書上寫,感情不和?嗤笑了下,他媽的,他們兩口子感情不和,那世上就沒有感情好的兩口子了。哎,歸根到底,緣分太淺,他福薄,不能跟蘇墨白頭到老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敢離婚?倆大嘴巴打醒你
看守所的員警叫著邢彪,出來,有人探望你。
邢彪知道,絕對是蘇墨來了,蘇墨三天兩頭的過來看他,哪怕只有五分鐘,看一眼,心裏踏實。

踩著布鞋,懶懶散散的往外走。
蘇墨看見他笑了,把手裏的吃的退給他。
“大淘今天學了一首新兒歌,說一定要唱給你聽呢。白樺他們我保釋出去了,你也別擔心,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絕口不會提起那張紙條,等一切事情結束了,他們兩個在說說什麼叫做帶著孩子遠走高飛。
邢彪抽了一口煙,從口袋裏拿出他新寫好的離婚協議書。
推到蘇墨面前。
“簽字,該幹嘛幹嘛去。不用你管我了,趕緊走。”
不看蘇墨一眼,他怕自己看了捨不得。
蘇墨看見他那兩個破字兒寫出來的離婚協議書,笑了下。
“什麼意思?”
“不想過了,我要跟你離婚,帶著你兒子走遠點。”
“你在裏邊關傻了吧。什麼話都說。把這個撕了,我當沒看見。”
邢彪抓抓頭髮,丟開煙頭,忽的一下就站起來,指著蘇墨的鼻子大吼。
“老子跟你過夠了,懶得看見你了,懂了吧。你以為我不想離婚啊,他媽的老子喝幾瓶酒你都要管,沒有你不管的事兒。慣著你你給我蹬鼻子上臉,滾蛋,別出現在我面前。看見你我心煩,離婚,趁早的離!老子什麼都不要,都歸你,滾,滾得遠遠地。”
蘇墨看著邢彪大吼大叫,一聲不吭。
邢彪氣得呼哧呼哧的,盯著他看,蘇墨慢條斯理的站起來。整了一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說完了?不吼了?”
邢彪哼了一聲。
蘇墨掄起巴掌,動作非常快,一巴掌沖著邢彪的臉打過去,瞬間邢彪的左臉就腫起來。蘇墨不解恨,反手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打的邢彪嘴皮破了。
“喂,幹嘛呢。”
員警一看事情不好沖過來按著蘇墨,按著邢彪。蘇墨甩開員警的控制。
氣的手指頭顫抖,點著邢彪的鼻子。
“離不離婚是我說了算,老子不提離婚,你敢說一個字兒試試看,他媽的等你出來我弄死你。在裏邊給我好好的反省,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用你的豬腦子琢磨一下。想出來跟我過日子,就他媽的老實點,別逼著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抓過離婚協議書,撕吧撕吧丟到邢彪的臉上。
“下次再讓我看見這東西,我就按著你脖子讓你給我吞下去。”
邢彪等著眼珠子看蘇墨,臉疼,心疼,蘇墨憤怒的樣子看著他,他看見裏邊的哀傷,對於離婚,他們兩個誰又捨得呢。他這是保護蘇墨的一種方式,可蘇墨打定主意不走。
“媳婦兒,你幹嘛跟著我吃苦啊。”
“老子願意你管得著?你說結婚,那就結婚,你說離婚就這麼簡單的離婚?沒那麼簡單。你個流氓,混蛋,他媽的老子跟你過這麼多年,你以為我就是一個貪圖富貴的?滾出來老子跟你過一輩子,讓你用一輩子的時間看看老子是什麼樣的人。”
“我要判了無期呢,媳婦兒,一輩子出不去,你可怎麼辦?”
邢彪眼眶發潮,蘇墨怎麼就不理解自己一片苦心?這會拖累他一輩子。
“不管你判幾年,我都在家等著你回來。”
“你幹嘛這麼傻,你那些書都讀哪兒去了?”
“邢彪,咱們是兩口子,有了兒子才是一家子,缺一不可。”
蘇墨忍著鼻酸,拉著他的手。
“我會有辦法的,你別灰心,對於所有指控審訊,你該怎麼說自己明白吧,我在外邊想辦法,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怕什麼,早點回家,我跟兒子在家等你。”
“彪子,別讓我一個人,身邊沒有你,我走到哪都孤單”
蘇墨驕傲,從不低頭,可今天,他有些哀求,看著邢彪,這時候是兩口子往一塊想的時候,千萬不要推開誰。
邢彪鼻子紅了,眼眶紅了,一把抱住蘇墨。
“媳婦兒,我的傻媳婦兒。”
蘇墨抱著他的後背,克制自己不要掉眼淚,不是個娘們,這時候沒必要哭。
側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讓其他人都聽不見。
“九指兒去找姓石的的罪證,員警問你什麼,你都把姓石的拉扯上。”
邢彪在他肩窩蹭了蹭。
“嗯。”
蘇墨推來他,哼了一聲。
“給老子老實點,別胡思亂想。”
“哎,我聽媳婦兒的。”
紅著眼眶,咧著大嘴笑,我媳婦兒,我媳婦兒從來就不會退縮,不管順境逆境,他都在我身邊。我的福氣,娶到這麼好的人。
針對邢彪的各項指控,蘇墨都要提出有力的反駁證據,才能把邢彪撈出來。
罪名有些多,甚至還有一些莫須有的,蘇墨一看這份舉報邢彪的資料,有些好笑,按照上邊所說,邢彪可以槍斃十次了。
崔勳把手裏的案子都轉給別人,跟著蘇墨一起找證據,把上面的所有質控都反駁掉,單靠蘇墨自己,指控這麼多,他忙不過來。
有了崔勳的幫忙,蘇墨可以喘口氣,分頭查找人證,物證,哪怕是用錢封口,也不讓他以前得罪的人這個時候跳出來指證邢彪。
收取保護費這一條,大嘴兒四瘸子去辦,找到以前他們地盤的店家,返還了以前保護費的金額,只要開庭那天,他們去說一句,是我們雇請的他們,保護我們店面的平安。這項指控就不成立。只要能擺平一條指控,花多少錢都行。
使用暴力打擊報復,這個有些難辦,蘇墨看著這個指控的事件,總覺得上面所說的,楊明那麼熟悉,又不知道在哪見過。白樺看著這個案子,忽的想起來。
“啊,這不是那個我們半夜抄他家的人嗎?”
抄家?他們什麼時候幹過這種事情?
“幾年前的事兒了,還記得不,你給一個女的打遺產官司,還跑去石爺那裏瞭解情況,差點出事兒,那天晚上,彪哥帶著我們幾個就抄家去了,把這個癟犢子打出本市。怎麼又跑出來了。”
蘇墨也想起來了,是啊,事情過了這麼久,他怎麼又出來了。
“你們真的抄家?”
“誰讓他偷襲你啊,彪哥一生氣就把他打出去了。這絕對是姓石的那個老犢子鼓動的,這個人擺不平,拿錢也擺不平,當年姓石的跟他關係不錯,他要給彪哥下絆子,絕對咬著不放。”
“我真服了你們,什麼事都敢做。”
看著案宗上,楊明出了物證,被打的醫生鑒定。這就難辦了。
“這都是輕的,彪哥說,誰讓他對你下手,懂你一根汗毛,就打斷他一條腿。”
蘇墨捏了捏頭。這個流氓,總是給自己不輕易的感動。
崔勳皺著眉頭。這些天來的調查,也總結出一些問題。
“這麼多指控邢彪的案子裏,沒有證據的很多,也就是說,能擺平的很多,只要死無對證,沒有證據,法院也判不了刑。最棘手的,兩個,一個就是這個使用暴力打擊報復,一個就是十幾年前的暴力侵佔他人財產。”
“十幾年前的這個是姓石的親自恐高邢彪的。”
“都是姓石的幹的,他媽的,老子想端了他的窩”
“現在不能端,等待合適機會,絕對不會放過那個老王八蛋。”
一個一個的慢慢收拾,不著急,日子長著呢,讓他們不好過的人,一個也不讓他好過。
“話說,九指兒去了幾天?”
“四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去那一帶打聽過,姓石的沒有秘密處決人,不過這幾天歡騰的多。他以為他要心想事成了。”
蘇墨也有些擔心了,九指兒去的時間太長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不會出事兒吧。
正想著呢,手機響了,蘇墨一看號碼,姓石的打來的。
他要穩住,這個時候不能亂。
“蘇律師你好呀。”
“怎麼能好呢,我先生還在看守所呢。”

“哎喲,亂套了吧,有什麼幫得上忙的你說話啊。”
“多謝石爺惦記。你還有什麼事情嗎?我手裏事情比較多,你看你……”
蘇墨裝出一副著急的樣子。
“哎,是這樣的,花去不少錢了吧,財產也凍結了,手裏沒多少錢了吧,想把他撈出來,沒錢可不行啊,這樣,我聽說邢彪有一塊地你賣給我,價錢好商量。”
“地?哦,那塊地我準備競拍,誰出的價格高我給誰,目前為止,已經有幾家跟我談判了。”
“給我也一樣啊,我會給你一個公平的價格,都是老朋友了。”
“真不好意思,廣告我打出去了,價錢還都很滿意,石爺有想法,可以參加競拍。時間地點我告訴你,價格差不多的話,我會給你的。就這樣了。”
蘇墨掛斷電話,對他們一挑眉頭。
“他要那塊地,我偏不給他。”
“蘇律師,這老王八犢子這麼陷害彪哥,你想好怎麼對付他了?”
“目的只有一個,邢彪出來之後,把他的地盤吞併了。”
這個,有些難啊,白樺有些沒信心,但是蘇律師似乎信心滿滿,不管他做什麼,支持到底。

第二百一十二章 九指兒帶回好消息
“到時候彪哥就牛逼大發了,四個老大平分這座城市,到時候彪哥就是最大的老大的老大了。”
“哎,先別說以後,眼前怎麼辦?”
蘇墨盯著卷宗。
“等九指兒帶來的消息。我去找商瑩,希望他還留著當時楊明威威脅他的電話錄音。他告邢彪暴力報復,我就告他威脅恐嚇。” “不讓邢彪出來,我就讓他進去。”
商瑩一直都很感激蘇墨,蘇墨還記得當時他打這個官司很憋氣,明明什麼證據都準備好了,楊明來了個當庭撤訴,沒打官司呢,他就贏了。
找上商瑩,商瑩很隆重的接待了蘇墨。蘇墨說明來意,商瑩一笑。
“我這些年一直怕楊明找上我,所以他的電話錄音我都留著呢,作為證據保存。”
蘇墨眼睛一亮,天無絕人之路,時隔這麼多年,還真讓他找到了證據。
“商小姐,我想拜託你,他控告我先生暴力驅趕,我能不能請求你報警他威脅恐嚇,這樣一來,我就可以用此來要求他撤訴。當年的事情,如果沒有我先生的幫忙,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官司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贏了。”
“這個沒問題,蘇律師,我起訴,不管怎麼說,當年也是你們幫了我,幫我守住這片家業。我會起訴的。”“這案子不用你管,所有事情我來負責。”
商瑩點頭,他相信蘇律師,絕對可以搞定這件事。蘇墨馬上作為商瑩的律師報警。
第二天楊明被員警帶走,蘇墨也趕到警察局做口供,說那年那月,他被人圍追堵截,當時他是當事人的律師,受到威脅恐嚇。
楊明沒想到蘇墨回來這一招啊,他也是前幾天才敢來這個城市,石爺說有錢大家賺,他入股開發房地產,不過他要幫忙幫忙剷除一些絆腳石。
一直戰戰兢兢的在外地,回來沒幾天就被抓。
被關押審訊二十四小時被保釋出去,除了警察局門口就看見蘇墨靠在車邊等他。
楊明咬牙切齒,沖著蘇墨就撲過去,伸手就是一拳,蘇墨微微偏頭,躲開他的襲擊。
“警察局門口你毆打證人,想進去你就來,我不會還手。”
已經有員警往這邊看了,楊明收回拳頭,憤恨的看著蘇墨。
“上車,我有事跟你商量。”
楊明探腦袋往裏看看,沒有發現埋伏的人,這才上了車,蘇墨點了一根煙。
“威脅恐嚇,證據確鑿,人證物證都有了,你會被判五到十五年,你接下去十五年都會在監獄裏度過,你的老婆情人,你的產業,都沒了,你要想這個結果的話,很簡單的。”
“你,你到底想幹嘛。”
楊明對這個高深莫測的蘇墨有些畏懼,如果不是石爺跟他說,刑彪被抓了,他才不會來。
“你撤訴,質控刑彪報復你這個案子,只要你撤訴,我也撤訴。就說是私下達成和解,不想再追究。”
“這不可能,他把我打得那麼慘,害得我丟了財產,怎麼可能這麼麼放過他。”
“那好,你明天等著被抓吧。“
蘇墨完全不在乎,打開車門,讓他滾下去。
“到時候你記著,不是我把你送到監獄,而是,姓石的,親手把你送到監獄的。”
楊明哼了一聲。
“誰把誰送到監獄還不一定,刑彪到時候總要受到制裁,他把我打得那麼慘,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他只不過是生氣堵截我,可真正受益的,不是他”
“你這話什麼意思?”
“當年,邢彪怎麼找到你的住處的?你藏得那麼隱蔽,邢彪可以絲毫不差的半夜摸到你的家,你就不奇怪嗎?姓石的提供的你的位址,他的目的就是私吞當年你們一起合作的一個開發案。被人賣了你還給他賣命呢。有你這樣的傻子,也該著姓石的發財。”
楊明猶豫了,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蘇墨抿了一下嘴,很好,都按著他所設想的進行。
“這些年,姓石的把你玩的團團轉,你被驅趕之後,姓石的賺了不少,他用你的前期投資賺錢,然後獨吞。他把你完了你還這麼死心塌地,你腦子進水了吧。”
斜著眼睛看著楊明。
“你以為他這次利用你,控告邢彪是為了什麼?接著你的手,除掉他,你真以為他能跟你一起聯手做生意?別太天真了,如果按著他的設想來,邢彪進去了,但我不會放過你,我會派人追殺你,你死了逃了,還是一無所有,姓石的又大賺一筆。”
“就算是我不追殺你,但是員警那裏有你的案底了,你被控告被關進去,十五年之後,你出來算個屁啊。你就是被捲進來的工具而已,何必記著那點仇恨,把你自己的一輩子打進去”
蘇墨的口才一直都很好,在庭上侃侃而談,能用這張嘴政府很多人,扭轉大局。勸服楊命,很簡單。
“只要你不控告邢彪,我也不會控告你,從今以後,你隨便進出這座城市,怎麼賺錢都可以。怎麼樣。那條路比較好,你自己想,都是聰明人,別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楊明狠狠吞了一口口水。
什麼都沒說,下車進了警察局,蘇墨叼著煙笑了。
老流氓,為了你,老子可算是什麼陰損招數都用出來了,都這樣了你還跟老子離婚?出來之後先打你一頓再說。
九指兒回來了,餓得眼珠子發藍,丟給蘇墨一個U盤,端著面碗開始吃飯。
“我在他們家天花板上趴了五天,差點餓死我。草。”
九指兒吃到第三碗面了,又去拿第四碗。
“你這老王八蛋這幾天可是得意得很,在他們家大擺筵席,還在客廳裏開果體派對,草,老子在天花板上看著他們一屋子的男男女女浪叫,差點沒憋死我。”
“這事兒一結束了,我就給你找個女朋友。”
蘇墨手忙腳亂的趕緊把U盤連接到電腦。
九指兒端著飯碗走到電腦後面。
“我接了一個針孔攝像頭,他們這些天的交易,說話內弄我都錄下來了,他們家我也翻了三遍,保險櫃不好開,我花了點時間打開的。”
“謝謝你了。”
“彪哥就是我們的親大哥,他出事兒我們都不會袖手旁觀的。自家兄弟不說這個,你趕緊看看有什麼可以用的。”
九指兒擺擺手,白樺錘了他一拳,所有人臉上都露出喜悅,九指兒帶回來的東西絕對有價值。
“行啊你,老小子,這麼多年不敢偷偷摸摸的事兒了,一出馬好漢不減當年勇。”
“我當年可是神偷,跟了彪哥才有了溫飽,學的手藝不會這麼荒廢掉。”
視頻裏,石爺囂張得很,是書房,裏面坐滿了人,石爺很?瑟的大笑著,滿面紅光的說著,這次,刑彪徹底完蛋了,他不跟我合作,那就讓他徹底垮掉,跟我鬥,沒他的好兒。
那些舉報材料夠他蹲好些年的大獄的,趁這個機會,吞了他的地盤,占了他的財產,看他還怎麼跟我牛逼,當年從我手裏搶過去的,我再搶回來。
“我當年可是神偷,跟了彪哥才有了溫飽,學的手藝不會這麼荒廢掉。”
視頻裏,石爺囂張得很,是書房,裏面坐滿了人,石爺很?瑟的大笑著,滿面紅光的說著,這次,刑彪徹底完蛋了,他不跟我合作,那就讓他徹底垮掉,跟我鬥,沒他的好兒。
那些舉報材料夠他蹲好些年的大獄的,趁這個機會,吞了他的地盤,占了他的財產,看他還怎麼跟我牛逼,當年從我手裏搶過去的,我在搶回來。
那些人應和著,石爺有本事,石爺才是真正的老大。

還有石爺秘密的叫了幾個人,讓他們去襲擊蘇墨,最好是打死,不打死也要弄殘了他。
蘇墨在本子上記下一筆,指使他人暗殺。證據確鑿,他也可以指控石爺了。
一屋子的人在光著身體浪叫,蘇墨又給他記下一筆,聚眾淫亂。
他在書房懲治手下人,把人打的頭破血流,他自己動手,用一個水晶煙灰缸把那個人開了瓢。蘇墨又給他添了一筆,暴力手段兇殘,傷人致死。
哼,他也讓石爺吃不了兜著走。
連夜研究著九指兒帶回來的黑賬,這老犢子膽子也夠大的啊,走私毒品,賣淫嫖娼,什麼違法的事情都幹,就連拐賣人口都有。 “我說了能吞併這老王八蛋的地盤,絕對不是空話,有這些證據,那老東西絕對被槍斃。”
白樺九指兒歡呼出來。耶,太好了,彪哥有救了。 蘇墨終於露出這些天第一個笑容。摸著這些材料,心放下一半。真的是太好了,他們一家子又可以團聚了。
邢彪在看到蘇墨的時候,蘇墨眼睛都紅了,幾天不看到你你就這個德行,睡覺沒有?身體熬得住嗎?我不在你身邊你就這麼折騰的?
邢彪一看他這樣就火了,拍著桌子大吼,他知道蘇墨操心,但是他不能禍害自己身體啊,看看他那樣子,大風一吹都能摔倒。
蘇墨抿著嘴笑,上去就把邢彪抱住了。
“唉,撒嬌也不行,趕緊回去睡覺去。別他媽的我出去了你再掛了。”
“你大爺的,你就說不出好話來。”
“我這不是心疼你嘛。”
邢彪親了一下蘇墨的臉。
“祖宗,你千萬千萬別倒下,你要把自己照顧好了。”
“員警提審你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
蘇墨抱著他,壓低聲音問者。
“ 敲詐勒索,我就說這事姓石的指使我的。暴力驅趕,也是姓石的跟我商量的,各取所需,至於使用暴力強佔他人財產,我就說那是當年,我跟姓石的賭約。誰贏了誰佔有地盤。”
蘇墨在他嘴上用力親了一下,幹得漂亮。
------我都說了我是親媽,不會虐很久啦,沒有蘇大律師搞定不了的,這奏是個人才呀,有這樣的媳婦兒,那絕對牛逼哄哄啊。老彪你走了狗屎運,有個好媳婦兒。

第二百一十三章 開庭審邢彪
員警都過去了,沒法看,這探監室成了他們兩口子秀恩愛的地方 了。
正好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如果員警再提審你,你就說,坦白從寬,你要交代一些事情,爭取寬大處理。”
在別人眼裏,他們是難捨難分恩恩愛愛,其實蘇墨跟邢彪交換著情報。
“說他走私販毒,組織賣淫嫖娼,順便拐賣人口,他的夜總會有一些小姐會被他逼著賣淫,使用毒品控制小姐,逃走的小姐會被他賣到外地去,使用非法手段強佔土地,性質很惡劣。”
“你怎知道的這些?”
“我有證據,你這麼說,開庭的話,會按著你交代的有價值的線索給你減刑,我再給你找找關係,絕對不會有事兒。”“”“” “還是我媳婦兒有招。 ”
“你該感謝你手下有那幾個好兄弟。”
邢彪咧著嘴笑了。摸摸蘇墨的臉。
“他們沒有人指揮者,也抓亂,我媳婦兒就是天生的領導者。” “別跟我拍馬屁,該怎麼辦知道了吧。”
“嗯,懂。”
蘇墨整理一下他的衣服領子,皺了一下眉頭。
“這衣服真難看,出來之後,把這衣服燒了。怎麼看怎麼膈應人。”
“媳婦兒,你多休息,別太累了。你看看你,眼珠子裏都是血絲了。”
“嗯,研究了三天的東西。”
蘇墨看著他笑著。
“你早點出來,我也省心了,真是各司其職,你的這攤,我撐起來有些難。”
“我出去之後,你就別上班了,我養你。”
“養我?不是跟我打離婚的時候了?哼,出去再跟你算賬。”
“媳婦兒,我錯了,我出之後給您跪一晚上的。”
他也是腦子抽了,說起離婚。也是媳婦兒這麼能幹,他應該相信蘇墨,而不是說,離婚啊。傻逼了吧。
“大淘一直吵著見你。這次我來的匆忙,沒帶他。下次吧,下次我帶他來看看你。”
“別了,這地方不是啥好地方,再把孩子嚇著,別讓他來。好點沒有啊,半夜還會不會做噩夢?”
“半夜我摟著他,睡的好了。沒事,你別擔心他。”
“你呀,照顧好自己。身體底子不好,可別病了。”
蘇墨點點頭,只要邢彪出來,那他就徹底放心了。
邢彪被提審,媳婦兒怎麼教的他就怎麼說。
爭取寬大處理,我坦白交代,提供一些有利的線索。我有證據證明,石爺到底幹了什麼。就在我的家裏,你們可以跟我先生要,那是我先生秘密保存的證據。
正在掃黑除惡的風口浪尖,他爆出來的可都是最有利的線索,蘇墨送上的視頻,這些黑賬。
下午,石爺就被包圍 了,刑警都出動了,石爺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就直接被帶走。
蘇墨特意開車去看,遠遠地看著石爺被壓送上警車,蘇墨笑的嗆了一口煙。
楊明從暗處接近蘇墨。
“你說的,我已經撤銷了對邢彪的指控,你不能再告我。”
“我這個人說話算話,你撤銷指控,我也撤銷了對你的指控,從今以後,你可以自由活動,但是只有一點,憋屈騷擾商瑩,跟他爭奪財產。”
楊明不置可否,走了。
真是大快人心啊,姓石的,你哥老癟犢子,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讓你指控邢彪,你以為這一次一定扳倒邢彪吧,沒想到,背後捅一刀這種事情,誰都會幹。他媽的,你陷害邢彪,我就會陷害你。
我蘇墨的男人,不是隨便誰都呢鞥欺負的。
蘇墨心裏有底了,現在只等調查結束,對邢彪的案子開庭審理。
回到家裏,大淘撲過來。
還是小孩子,恢復的很快,雖然那場綁架讓孩子哭了好些天,但是最近這些天,玩的很好,不用上學,就在家裏跟爺爺奶奶玩,吃什麼都可以,炸雞腿可以隨便吃,就是沒有爸爸,這不高興。
“小爸爸,爸爸呢。”
“出差了呀。”
“為什麼還不回來呀。”
“很快就回來了,不著急喲。”
蘇大媽眼睛一亮,看著蘇墨。
“真的很快就回來了呀。”
“嗯,很快。”
“哎喲,謝天謝地啊,我就說這人好不會受屈的。”
“可拉倒吧,他受屈,你是沒看見指證他的案宗有多厚,這是按下去 了,安不下去,夠他判個無期的。真氣死人,他當年可真的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那不是以前嘛,這些年他不就是專心做生意,其他的不幹了。他出來之後,你好好教育他,別再嗚嗚喳喳,咱們就是小老百姓,違法的事情不能做。”
“嗯,知道。大淘,給爸爸背一次九九乘法口訣,前幾天教你的。”
大淘眨巴眨巴眼睛。
“忘了。”
蘇墨氣的揉了揉太陽穴。
“這爺倆沒一個讓人省心的,一放鬆管教,就會幹點事兒氣得你肝疼。去拿你的書包,把這個抄三遍。”

“我不要。”
“你要成笨蛋嗎?數學學不好,你怎麼算賬?”
“大爸爸說,取個好媳婦兒,是什麼都有了。我要娶媳婦兒。”
大淘歡呼著跑去沙發,在沙發上蹦。娶媳婦兒,娶媳婦兒!
“等他出來,我要好好跟邢彪談談。這混蛋在教壞孩子!”
蘇墨咬牙切齒,邢彪,看你把孩子教育的,有你這樣的爸嗎。
蘇大媽笑的前俯後仰,這些天了,他們家終於有笑聲了。
邢彪的案子很快就開庭了,蘇墨準備充足,說什麼他也要把邢彪弄出來,上下都疏通了,他甚至給高院的人送禮了,沒辦法,雖然這種手段他不齒,關鍵時候,人重要。
邢彪帶著手銬出現在被告席上,九指兒白樺他們都站起來了,扒著欄杆,算算快有一個月的世界沒見到邢彪了,都有些激動,不停地大叫著,彪哥,彪哥。
庭警鎮壓著,都坐下,坐下。
庭警咧著嘴對他們揮揮手,蘇墨看了一眼白樺,白樺趕緊拉著這些兄弟坐下。
對著媳婦兒丟來一個飛吻,蘇墨今天穿了一件律師袍,一本正經嚴肅的很,根本就是無視邢彪,不管他幹什麼,都不搭理他,低著頭整理手邊的檔。
其實這次開庭,真的是陣容強大,崔勳做蘇墨的住手,跟著一起出庭,本市律師界最著名的的兩個金牌律師,給邢彪辯護。甚至都吸引一些律師界的人來觀摩。
白樺他們一直知道蘇律師手腕很高,這段時間,蘇律師力挽狂瀾,把事態壓制住了,不再繼續惡化,所有人員都安置的很好,衷心的佩服他,也明白為什麼邢彪對蘇律師專寵,疼惜,因為蘇律師真的很棒,不是那種軟弱的人,強悍,冷靜。
可真的見識到蘇律師最精彩的時候,還是在法庭上。
對於提出的每一項指控,蘇律師都是毫不畏懼。
站在法庭上,侃侃而談。
條理清晰,口齒伶俐。
敲詐勒索,收取保護費,以前的商家店戶出庭作證,那是他們心甘情願交付的費用,雇請邢彪等人,保護店鋪安全,那段時間總會遭遇小偷,雇請了邢彪之後,小偷被抓到了,也不會再有地痞流氓搗亂,他們的點名安穩,生意很好。
蘇墨揚了揚手裏的證據。
“這裏是十幾年前,雇請被告作為保鏢的店戶證詞,一共一百家,每一家店主都已經提供了證詞,並且按了手印,所謂的敲詐勒索,所要保護費,那是惡意強加咋被告身上的罪名,實際上,他們只是提供保護。這是被告保全公司的前身。只不過十幾年前,保全業沒有現在這麼健全,才會有這個罪名。這上面的證詞很完整全面,請法官調查審核。”
九指兒吞了口口水,壓低聲音問白樺。
“這都十幾年前的事了,蘇律師還真的一家店鋪一家店鋪的搜集證據啊。”
“你以為呢,為了這個證據,蘇律師差點跑斷腿,返還大筆保護費不說,挨家挨戶的去求人家,出證詞。有的店家都不做生意了,他就到人家家裏去,還不容易才湊齊的這份證據。他對彪哥,那是真的下了功夫。”
“真牛逼,蘇律師呀真的是愛彪哥啊。換做誰,這份辛苦也付不出。”
十幾年了,什麼都變了,蘇墨真的下了苦功夫才收集來的證據啊。
“有的人不想出證詞,蘇律師就求著,那麼驕傲的人,低三下四的說小話兒,真的難為他 。”
“關於使用暴力打擊報復,這也是事出有因,可以帶證人上庭。”
楊明還真的出庭了。
“其實這是石爺說的,他說只要狠狠教訓一下蘇律師,我的官司就能打贏。我就提供新了石爺的話,想對蘇律師下毒手。沒想到,邢彪反倒把我打了一頓。這都是石爺兩頭挑撥,他才是最大的陰謀者,我跟邢彪都是受害者。”
絕對要幫著蘇墨說話,他不想被指控,再者說了,石爺被抓了,他要想進出這座城市,繼續自己的生意,那只有把邢彪討好了。
所以罪名都推到石爺頭上。
“邢彪也是受小人蠱惑,他這是防衛過當,而不是使用暴力打擊報復。”
庭上的法官們交頭接耳,小聲的討論著。
四瘸子差點笑噴 了,那是正經的抄家,蘇律師這是顛倒黑白呀,防衛過當都出來了。
-----吼吼,蘇大律師,加油!所有人的希望都壓在你的身上了!老媽看好你!

第二百一十四章 顛倒黑白蘇大律師
“還有,朱文的死亡。”
  蘇墨揚起了手上的屍檢報告。
  “上邊說,鐵筋從背後紮到前胸,當時,朱文綁架邢彪的孩子,邢彪雖然氣急,但他還有法律意識,只是把孩子搶救趕緊逃走,誰承想,朱文不依不饒,想來一個魚死網破,我有證人可以證明,當時是朱文主動攻擊的邢彪,邢彪出於自我保護,抬起一腳踹過去,朱文自己失足摔倒跌在鐵筋上,朱文的死,跟邢彪一點關係都沒有,只能說是他自己的不小心,自己害死了自己。請求法庭傳證人。”
  法官點點頭。那個提供消息的人戰戰兢兢的上了法庭。
  蘇墨看著他,眼神平靜,這個人清了一下喉嚨。蘇墨怎麼教他的,他記得很清楚。這些話他已經跟員警說過一遍了。
  “我真的看見那個人要殺人,他們就是回身一腳,其餘的啥都沒幹就趕緊跑了。”
  “蘇律師這是從哪找來這麼多的證人?”
  “我不知道,反正針對彪哥的指控,他都有證人。”
  “人證物證都很全啊。”
  “你以為蘇律師說,把彪哥撈出來,是說說而已?他準備的充足著呢。”
  “我咋覺得,蘇律師現在好帥呢。”
  “必須的。”
  “邢彪所觸犯的不是故意殺人,而是防衛過當,根據刑法第二十條第二款現定,正當防衛明顯超過必要限度造成重太損害的,應當負刑事責任,但是應當減輕或免除處罰。對於防衛行為雖然造成不應有的重大損害,但客觀事實能夠證明防衛人主觀上確實不具有故意,也不具有過失,而是由於不能抗拒或者不能預見的原因引起的,屬於意外事件,不應負刑事責任。”
  “朱文綁架兒童,敲詐勒索財產,關鍵時候,邢彪救下兒童,逃跑的時候,為了避免孩子受到傷害才進行的還擊,這不可預知,也是情急之下,按著法律現定,他不應該負刑事責任。”
  “涉嫌毒品交易這一條,毒品雖然是在邢彪辦公室裏找到的,但是上面沒有邢彪的指紋,雖然監控攝像頭那個時間壞了,但這是人為破壞,這裏有員警的審訊筆錄,證明那個在夜店裏鬧事的人,是石爺的手下,拿了錢受了唆使採取栽贓嫁禍,所以,毒品交易這一條,證據不足,也不能成為審判邢彪的理由。”
  桌上針對邢彪的指控案宗,一個一個減少,蘇墨都針對這進行反駁。
  崔勳悄悄對他挑起大拇指。
  蘇墨抿了一下嘴角。看了一眼邢彪,邢彪從頭到尾,一直盯著他看,我媳婦兒,我媳婦兒打官司穿律師袍最好看,他現在神采飛揚,正在努力的幫著自己,他真的娶了一個好媳婦兒。帶著笑,就盯著蘇墨呢。
  蘇墨白了他一眼,拿起最後一個指控,使用暴力侵佔他人財產。
  “關於這件事,當事人之一,已經被關押,無法出庭,只好找來當年的評判者。”
  就連白樺他們都吃驚了,東城文哥竟然上來作證,蘇律師你也太牛,逼了吧啊,竟然把黑老大也給整來了?一般這些人都是繞著法院警察局的走啊。
  “當年,我是見證人,邢彪跟石爺打賭,誰贏了誰就讓出地盤。石爺被打斷腿,願賭服輸,讓出一部分地盤給邢彪,這不是什麼暴力侵佔他人財產,這是很正常的黑道法則。”
  蘇墨接下去。
  “每一寸土地都是國家的,他們私下分配地盤是不對。邢彪跟石爺一樣,都觸及了法律,但是,邢彪提供了很多有用的線索,幫助警方破會很多大案要案,根據刑法現定,坦白從寬,提供有價值線索的,都會給與寬大處理。希望審判長,看在邢彪有重大立功表現上,酌情量刑。”
  蘇墨做著最後陳述。
  “十幾年前,一個身無長處的窮小子來到這個城市,他受盡欺辱,憑著自己的一雙手打了天下,他沒幹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他只是憑著拳頭吃飯。
  一步步走到現在,有了自己的產業公司,有人眼紅他的成績,才會給他下絆子,誣陷他,他所做的只是自我防衛,奔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處世態度,生存。
  誰承想村大招風,他一再避讓,還是被逼到絕處,這是社會體系的一種不完善,是法律的一些不健全導致。如果當時有福利機構,給他一份工作,他也不會被人說是敲詐勒索。如果,員警機關可以快速的找到他的孩子,他也不用自己去救孩子。如果輯毒部門打擊毒品的力度在強大一些,把所有癮君子,販毒走私的路線通通封殺,我浹浹大國也不會有幾千萬人口吸毒。
  這麼一個按時繳稅,接納出獄人員,減輕社會負擔的有志商人,為什麼就一再被誣陷,被傷害?掃黑除惡應該是掃蕩真正的黑社會,類似于石爺那種人,他才是真正的社會敗類,五毒俱全的人,那樣的人才該被抓,邢彪行事作風強硬,才會被慣於黑社會的頭銜,真的把所有指控他的材料認真研究,不難發現,他只是一個積極樂觀向上,有愛心,有能力的人。
  書讀的少,難免有些事情會偏激,但是他積極熟悉法律條文,知道什麼不能做,所以,他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自我防衛過當,一種保護而已,人在遇到生死難關的時候,總會保命要緊,這是本能反應,他還有重大立功表現,所以我認為,被告邢彪,應該當庭釋放。換他一個清白,把真正的壞人抓起來繩之於法,換社會一片朗朗晴空。”
  白樺站起來帶頭鼓掌,九指兒四瘸子他們也站起來,吹著口哨鼓掌。
  按著蘇律師這麼說,邢彪就是一個無辜又可恰,積極有樂觀,四有好人。
  媽蛋兒啊,蘇律師顛倒黑白的功夫太牛了。他們跟著邢彪混了這麼久,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流氓混子,可在蘇律師嘴裏那就是個大好人。
  難道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的原因嗎?
  法庭休庭,等合議庭商量之後,在下達判決書。
  等所有審判人員退場了,白樺跳過來就要擁抱蘇墨。
  “蘇律師,你就是神啊。臥槽,我給你跪了,你太牛逼了。”
  蘇墨淺笑著坐下,拉了拉律師袍,出汗了。
  “喝口水喝口水,蘇律師,我給你捏捏肩膀吧。”

  九指兒遞給蘇墨一瓶水,真的要把蘇墨當祖宗供起來了,太神了,這嘴怎麼就這麼能說呢,瞎掰的話,他就能說的情深意動,嘖嘖,人才呀。
  蘇墨捏著水瓶子,手指有些顫抖。
  “怎麼啦,大律師,剛才不是還很鎮定的人侃侃而談嗎?怎麼就哆嗦上了?”
  崔勳看得出來,蘇墨很緊張,就算是休庭,他的緊張沒有消失呢。
  “這是我達輩子最緊張的一次開庭,第一次上庭的時候,我都沒有這麼緊張過。這關係著他的命運,我要使出十二分小心,斟酌著詞語,保證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有力量。一點也不能放鬆。”
  蘇墨有些不好意思,所有人都看見他鎮定自若,可誰知道他其實心裏也是慌亂,他真的害怕那句話那個證據不足,讓邢彪蹲上幾年。
  肥大的律師袍看不到,他自己知道,其實他的後背都濕了,長達三小時的辯論,他的後背一直都在冒汗。最難打的官司,最棘手的官司,最讓他膽戰心驚的官司,就是現在這一場。
  擦了擦額頭的汗,崔勳快笑抽了。
  “你也有今天,你也有緊張的出汗的時候,看看你那慫樣,至於嗎啊。”
  怎麼不至於,事情不關係到你頭上的時候,總覺得這有啥呀,可真的降臨了,他不是神,他不能憑這一句話扭轉一個人的命運,只能憑著能力。
  那是邢彪,他的先生,愛人,孩子的爸爸,絕對不能丟下的人。
  “我去洗手間。”
  “哈哈,說你沒出息,你還真的沒出息了,這都嚇尿了。”
  崔勳朵著腳拍著桌子大笑,蘇墨懶得搭理他,拿著手機去了洗手間,確定洗手間裏沒人了,給省高院的人,他送了重禮的人打電話。幫忙說一下情,合議庭正在商量對於邢彪的罪名是否成立,他一個電話,就可以幫了邢彪。
  什麼辦法都用上了,合法的,不合法的,只要人出來,他就違背道德良知,違背了律師的行為現範,也必須要這麼做了。
  休庭的時間很長,他們出了法庭,到外邊抽煙去。蘇墨不停地看表,過去一個小時了,怎麼還不宣佈再次開庭。
  煙抽了一根又一根,所有人都著急了。崔勳安慰著蘇墨,按著你在庭上的表現,出事的證據,邢彪不會有太大的事情,你別這麼擔心了,抽了塊一包煙了。
  不行,聽不到最後的宣判,他的心放不下來。
  “這次比以前的每次休庭時間都長。”
  “恩,快三個小時了。”
  蘇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他幾乎是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
  ——蘇大律師,我給你跪了,顛倒黑白沒有比你更拿手的了,為了撈你老爺們,啥話都敢說呀,那是一個可憐的無助的人嗎?他都是用拳頭打出來的呀。老彪,你可有福氣,你媳婦兒對你真不錯呀。我再跳一個良辰吉日,準備開新坑了。開新坑,開新坑。我就是作死的節奏啊,還不夠我忙的呢。

第二百一十五章 媳婦兒,我背你回家
蘇大媽打來電話,問這情況,蘇墨安慰著他。
  “沒出結果呢。”
  “我給菩薩上香了,菩薩會保佑他的。”
  “對,媽,你放心吧。”
  “哎,我給彪子準備吃的去,在裏邊吃不到啥,我給他包餃子。”
  大淘搶過電話,嫩嫩的小嗓子傳過來。
  “小爸爸,大爸爸今天回家,你讓他別忘了我的奧持曼。”
  蘇墨笑著答應,所有人都在等待邢彪。他今天一定會回家的。
  休庭三個半小時,宣佈審判,所有人的神經都蹦了起來,蘇墨沉著臉,站得直直的,沒有人看見,他的律師袍下,手已經攥得緊緊的,關節都快泛白了。
  “經合議庭室議,判決如下,被告邢彪,雖然販賣毒品指控不實,但是,名下公司必須要嚴格徹查,配合員警機關開展掃除毒品,掃清黃賭毒。朱文一案,雖事出有因,但正當防衛過當,念在救子心切,不追究其刑事責任,但要賠付朱文家屬十萬元,作為精神撫恤費。使用暴力打擊報復,隨手他人教唆挑撥,也有報復事實發生,給與對方醫藥費精神損失費五萬元。使用暴力手段侵佔他人財產,念在邢彪有重太立功表現,功過相抵,但不得在從事黑道生意,解散手下人員,從事正當工作。邢彪交付十五萬元先關款項,當庭釋放。”
  嗷!
  當庭釋放這四個字一出,蘇墨扶著桌子坐下,所有力氣都消失了。這些天來,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白樺九指兒跳起來歡呼,直接就從座位上跳下去,翻過了圍欄,直接撲向被告席上的邢彪。
  現場一片歡呼聲,這群人們歡呼雀躍,敲著桌子大吼著,狠狠地把邢彪包住,手銬一解開,九指兒白樺他們乾脆把邢彪抬起來,往高拋。
  馬勒戈壁的,這一個月都不是人活的日子了,上火著急,嘴上的大燎泡一個一個的,尿尿都他媽的是黃色的,恐怕有個好歹。
  今天,當庭釋放,這就是福音,太好了,好大發了!好出彩了!
  花倆錢咋的,只要人沒事比啥都強,大哥啊,你終於出來了,終於可以帶著我們繼續稱王稱霸了!
  “哎哎哎,把我放下,哎!”
  邢彪這老體格子,讓這群人拋上去,接住,再拋上去,邢彪也高興啊,但是,他最想擁抱的,不是這群兄弟,而是自己的媳婦兒啊。
  “啊,對對對,蘇律師才是大功臣啊。”
  蘇墨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笑著看著他們,心裏有些酸澀,終於,他的努力沒有白費,敲開了那一百多戶人家的門,求爺爺一樣求著他們寫下證詞,吃了閉門羹,開車跑了好久,低三下四的去送禮,這些委屈他都值得了。邢彪出來了,把所有艱難都抵擋過去。
  真好,他學以致用,真的把他的案子給翻了個個,把他給撈出來了。
  真好,他的家,還是很完整。
  這段時間的煎熬,終於過去了。他們家,終於恢復了正常。
  緊張,擔心,焦慮都過去之後,支撐他的這股子倔強消失了,他也累了,一個月,他也不好過,坐在這起不來了。
  九指兒他們高興地都快抽筋了,圍著蘇墨都想跳一段舞,這就是他們的蘇律師,牛逼大發了。
  邢彪走到蘇墨的身邊,捧著蘇墨的臉,仔仔細細的看著。
  蘇墨抬起手摸著他的臉,瘦了,這一個月,折騰的他也瘦了好多。
  “媳婦兒,我的好媳婦兒。”
  邢彪眷戀癡迷,恨不得一口把蘇墨吞了。他的寶兒啊,他的祖宗,真沒想到,蘇墨可以辦到。他要是沒有蘇墨,估計能挨槍子兒。他愣是給扭轉了。他媳婦兒,神了。
  “喂,邢彪,你真娶了一個寶貝,啊,蘇墨為了你可真的是下了苦功夫,你還不趕緊謝謝他。”
  崔勳起哄架秧子。
  邢彪在蘇墨嘴上用力的親了一口,狠狠地親了一口。
  “走,回家!”
  拉著蘇墨的手,走了,回家了。
  白樺他們幾個在前邊帶路,一邊走一邊大笑著,今天一定要叫十個小姐,十個少爺,到夜店去,好好的喝一頓。
  蘇墨踉蹌一下,快走幾步,想要跟上他的腳步。
  “咋的了?”
  邢彪趕緊扶住蘇墨。
  “他嚇尿了。”
  崔勳在一邊抱著資料啥的跟著。
  “嚇得出了一身汗,不停上廁所。現在嚇得腳軟了。其實他沒那麼強悍,他也害怕著呢。”
  “我這是緊張。”
  邢彪摸著蘇墨的手,還是冰涼的,心疼的邢彪心裏發酸,這就是親媳婦幾啊,換做誰,也不會為他拼到這一步。他看著鎮定,那都是裝的,其實他早就慌了神。
  蹲下去,一拍肩膀。
  “媳婦兒,我背你。”
  “喲喲,秀恩愛那,那我可要快點走,要不然閃瞎人眼。”
  崔勳快走幾步,跟上了九指兒他們,商量著晚上怎麼去嗨皮慶祝。
  蘇墨爬上他的後背,邢彪往上顛了一下,困住他的腿,穩穩的背著他。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媳婦兒,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你可以放心了。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我都不幹,我就守著你跟兒子,我們三口子好好的過日子。媳婦兒,委屈你了,這個月,你瘦了快有十斤了,我知道那都是為了我。我不會再給你惹事兒,我出來了我就好好的,我對你好一輩子。”
  結實的肩膀,寬厚的胸膛,趴在他的後背上,踏實。
  蘇墨樓著他的脖子,笑出來。
  “是我的福氣,跟你結婚。沒有你,我真的死了。”

  “那你還跟我離婚呢。”
  蘇墨不會忘了這個茬兒,他絕對要好好的治一下邢彪。
  “我那不是腦子抽了嗎?咱們回家去,這輩子我都不離開你。”
  “說的比唱的好聽。”
  蘇墨在他的脖子動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恨不得能咬出血。
  “讓你在我焦頭爛額的時候還跟我離婚,今天晚上咱們把這事兒好好說道說道。”
  “哎喲,好媳婦兒啊,你可饒了我吧啊。”
  蘇墨舔了舔他的留下的印子。
  “只要你出來,付出多少都值得。天大的好事兒。”
  去家裏看兒子,看父母,這個月都跟著操心了,那群哥們兄弟按脖子抱腰去消遣了,晚上他們在一塊大喝一頓。好好慶祝一下。
  邢彪想兒子,想得不行,上次看見孩子還是兒子在醫院裏呢。
  蘇墨打開父母家的門,呀要進去。蘇大媽端著一盆水,蘇大爺端著一個炭火盆就跑過來。
  “站那,不許進來。”
  咋?蹲過局子,丈母娘這是不要他了?
  誰知道蘇大媽一盆水沖著邢彪劈頭蓋臉的潑下來。
  “瘟神退去!”
  邢彪吧唧吧唧嘴,咋還有香火灰的味道呢。徹底濕透了,褲頭都能擰出水來。丈母娘啊,你這是用洗衣服的大盆潑我的水吧啊。不是潑水節,你老人家怎麼好這麼玩啊。
  蘇大爺指揮著邢彪。
  “把你身上那身衣服脫了,從這裏跨過去。在進屋。”
  “爸,我脫了外衣可就剩一褲頭了。”
  “那也要脫。”
  蘇大爺一本正經,嚴肅的很,邢彪很為難的看著媳婦兒,咋整?我老臉老皮的也還想要呢,不會真的要我在樓梯口果奔吧,記得隔壁鄰居可是有一個大齡未婚女。
  “彪子,這是去黴運,只要這麼做了,咋們日子就一天比一天好,好事幾都是咱們的。”
  蘇大媽這麼說,等著邢彪,大有你不脫我們可就幫忙了。
  蘇墨拍拍他的胳膊。
  “你聽爹媽的吧,我給你去拿浴巾。”
  他爹媽也是好意。邢彪知道丈母娘這是對他好,蘇墨拿著浴巾出來,給他裹上,然後邢彪在彆彆扭扭的把褲子上衣都脫了,他一直很流氓,可是在流氓也不會在丈母娘面前脫得就利一褲衩。
  這個老流氓害羞了,老人不管他還不害羞,讓邢彪跨過炭火盆,再用棍子挑著衣服,丟到炭火盆裏燒掉。一邊少一邊嘟囔著,保佑我兒子們平安無事,保佑我孫子健康長大。
  “兒子呢?”
  邢彪進屋就找孩子,說著兒子呢,大淘就從裏屋跑出來,小胳膊裏都是吃的,大喊著爸爸,就沖過來。
  他能抱多少東西呀,把這些蝦條著片優酪乳往邢彪懷裏一放,抱著邢彪的大腿,小胖臉抬著,大眼晴跟葡萄粒兒一樣忽閃忽閃的。
  “爸爸,給你吃!”
  “哎喲,我的寶貝兒喲。”
  邢彪的心柔軟了,一把抱起兒子,樓在懷裏狠狠的揉著,熟悉的奶香,肉乎乎的小身子,可愛的小臉,沒什麼比這更能安慰人了。
  在小胖腮幫子上狠狠親了幾口。
  看一眼,再抱緊了,幸好,我的大小倆祖宗都好得很。
  “爸爸,爸爸,小爸爸說,你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那裏沒飯吃,我把我的東西給你吃。”
  “大淘,下來,讓爸爸穿褲子。”
  蘇墨手裏拿著邢彪的衣服,他還光著那,只有腰上一個浴巾。
  “不嘛不嘛,我要大爸爸!”
  “好兒子,美白心疼你。讓爸爸看看,我的寶寶胖了沒有呀。”
  ——吼吼 蘇大律師你好牛逼,就說了我是親媽呀,看看,這不是沒事嗎?趕緊說我是親媽,後媽的心早就退下了,親媽佔領高地!我要表揚,我要誇獎!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一十六章慶祝老大回歸

第二百一十六章慶祝老大回歸

蘇墨伸手把大淘抱下來,把褲子塞給刑彪。
“乖,一會跟大爸爸說,你學了什麼,把乘法口訣背給爸爸聽。”
“你讓孩子跟我親熱一會。”
大淘掙脫了蘇墨的手,撲上去又抱著邢彪。
“去洗洗澡,換身永服,媽包了餃子,咋們吃飯了。大淘,不許鬧。”
低頭就看見大淘包著邢彪往上竄,跟個崩豆兒一樣,恨不得挑起來保住邪彪的腰,掛在他身上。
好不容易大爸爸回家了,靠山來了,大淘才不管小爸爸的管教,往上竄,跳著,抓著,爸爸抱,爸爸!
腳下一個小搗蛋的,邢彪就是想去洗澡也不行啊,州要低頭跟兒子商量,爸爸去洗澡再跟你玩好不好,誰承想兒子的小胖手一抓,他的浴巾就掉了。
邢彪就只穿一條褲頭站在客廳了,正巧蘇大媽進來。
“臥糟!走光了!”
七手八腳的把浴巾拉起來,老臉都紅了。真不好意思啊。
蘇大媽淡定的多,擺擺手。直接去廚房。
“啥我沒看見過啊。 趕緊的換換衣服吃飯啦。”
丈母娘您老最威武,老流氓邢彪到你面前都臉紅了。
親了一口兒子趕緊鑽進浴室,大淘就是一個跟屁蟲,趴在浴室門上往裏望著。
“爸爸,我的奧持曼呢,爸爸,我的玩具呢。”
可算知道為什麼大淘這麼粘著邢彪為什麼了,這熊孩乎要玩具。
有了大爸爸,果斷拋棄小爸爸,邢彪穿好了衣服坐在沙發上,大淘就往他爸爸的膝蓋上爬,邢彪抱過來,抬起他的小腦袋瓜,摸了摸額肉乎乎的小脖子上那兩道淺淺的傷疤。
摸得大淘嘎嘎的笑,樓著邢彪的脖子不放手。
“ 想爸爸嗎?”
“想”
大淘指了指自己的心。
“這裏想。”
蘇墨笑了,兔崽子,嘴巴甜著呢,只要有求於人,他那小嘴跟抹了蜜一樣。
果然邢彪很受用,摸摸孩子柔軟的頭髮,抱著親著。
“爸爸,小爸爸說,你會給我買玩具的呀。”
“買,明天咱們就去玩具城,你喜歡什麼那什麼。”
大淘在邢彪臉上用力親了幾口。乖乖的靠在邢彪的懷裏。開始告狀。
這免崽子要抱委屈啊。
“爸爸,你不在家,小爸爸打我。他還罵我。還不給我買車車。”
蘇墨的臉一下就落下來了,不就是逼著他乘法口訣嗎?這兔崽子覺得有靠山了沒人敢管他了吧。

伸手就要去拉大淘,大淘尖叫著往邢彪懷裏鑽。
“這走親兒子,幹嘛呀。”
“讓他訴苦抱委屈胡說八道,讓他背個乘法口訣,他一個月也沒好好背。罰站了半小時才背下來。”
“爸爸說,娶個好媳婦兒,就好啦,我要娶媳婦兒!”
“對,你爸我就是娶了個好媳婦兒!”
爺倆頭頂頭的玩成一團,把孩子按在懷裏去抓他的癢癢肉,大淘大呼小叫的叫著爸爸。
說起這個,蘇墨一本正經,把鬧得快滾到地板上去的爺倆抓過來。
“邢彪,你的教育有問題,不能再灌輸他依靠別人的思想,他要獨立,他,,,”
“媽,我好餓啊!”
死活不聽他的教訓,邢彪夾著孩子去廚房,今天這個日子值得慶祝,不要聽他說教。
等著瞧,老流氓!蘇墨咬牙切齒。
蘇大媽看著邢彪懷裏抱著孫子,跟蘇大爺幹一杯酒,蘇墨給大淘喂了一個餃子,兩口子相視一笑。蘇大媽抹眼淚了。
“媽,,,”
“我這是高興,高興。想都不敢想,咋們一家子還能這麼吃飯。”
“媽,我讓你們跟著操心了。”
他從自己父母身上的不到這種溫暖,在丈母娘身上得到了,他真的當成親媽,才些愧疚,他出事兒,這個家裏所有人都跟著操心。
“我們都好說,那些事情我們也不懂,就是我家小墨啊,這一個多月真受老罪了,最開始那幾天,都不著家,回來的時候.親一下孩子倒頭就睡,嗓子都啞了,眼睛都紅了,一個電話過來,不管他睡了幾個小時,他馬上就走。彪子,為了小墨,為了孩子,你可別在做什麼事兒了。男人成家立業了,就要為這個家多想想,我把小墨給你,不是讓他跟你吃苦的,你們倆好好的。”
“媽,你別說這個了。”
邢彪舉著酒杯。
“ 爸媽,我真的特別感謝你們,當初促成我們的婚事。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他跟我吃苦受罪操心,就沒讓他安生過。我從今以後,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都不幹,我不惹事兒,我跟蘇墨好好過日子。我感謝你們二老教育處這麼好的人,還把他給了我,能娶到他,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我一定會好好對他的。 ”
看著蘇墨,邢彪眼圈發紅。
“媳婦兒,這條命都是你的。你跟孩子就是我的一切。”
“行了,沒有過不去的坎兒。這不都過去了嗎?吃飯吧。”
邢彪喝掉這杯酒,抓著蘇墨的手不鬆開。
這次事情真的是把他們家鬧得人仰馬翻,但是過去了,好日子就在前頭呢。
大淘看看奶奶,看看爸爸,抓過邢彪面前的酒杯,就往嘴裏例。雖然喝掉了酒,還有那麼一滴兩滴的。大淘辣的那臉都皺巴到一塊了。
吐著舌頭拼命的扇。
這個小模樣緩解了桌上的情緒,蘇墨趕緊的給他灌了一口優酪乳,吞了一個餃子。
“不好豁。”
扁扁嘴委屈的了,舌頭都麻了,大著舌頭說話,讓一家人笑噴了。
雨過天晴,壞的都走啦,就只有好的了。白樺他們早就按耐不住了,說什麼晚上都要出去好好嗨皮一下。
判決書已下達,邢彪所有的場子都開始正常運轉,銀行帳戶也被解凍。
身為老大,就要出現啊,出去跟兄弟們熱鬧一下,證明胡漢三又回來啦。
雖然很想回家,但是這個時候還是要出去露個面。
白樺咋咋呼呼的。
“帶上蘇律師,蘇律師必須來,必須的!”
蘇墨笑了,去唄,跟這群人胡鬧一下,好好放鬆。
白樺特意包了一個飯店.所有手下的人都叫來了,小弟主管各個場子的負責人,門口都拉了禮炮,就連樂隊都請來了。
他們兩口子已出現在飯店門口,這群人就瘋了,嗚嗷喊叫的沖上來,禮炮一打,彩條亂飛,奏著歡樂頌,他們兩口子就被這麼熱情的迎接著。
所有人都大喊著,彪哥,蘇律師,甚至還有缺心眼的再喊,一統江湖,千秋萬代。尼瑪,絕對武陝小說看多了。
邢彪摸著下巴回味啊。
“媳婦兒,我覺得跟你又結了一次婚。”
紅氈地毯,禮炮齊鳴,彩條飛舞,這就是結婚的場面。
“你們家結婚是晚上啊。”
“對呀,咋們兩口子在結婚就是二婚,二婚結婚就是在晚上啊。”
蘇墨都不想搭理他,這熊玩意兒缺心眼。
簇擁著他們進了飯店,蘇墨覺得,邢彪說的還算靠諳,白樺這個抽風的,真的佈置得跟結婚一樣。桌子上鋪著大紅的桌布,還有一個小禮堂,燈泡閃爍的人頭疼。
燕語鶯聲,花紅柳綠啊,白樺他們估計為為了慶祝,什麼人都找來了,一個一個笑的跟朵花兒一樣。
白樺三兩步竄到話筒邊,敲了敲話筒,這個大禮堂瞬間就安靜了。
“今天,是咱們彪哥的大喜日子。”
蘇墨想笑,恩,還是跟結婚差不多。
“彪哥能出來都虧了蘇律師,蘇律師真的太牛了,他就是我偶像啊,這些天來,蘇律師的才智能力你們也都看到了,彪哥不在,他把所有事情承擔下來了,牛逼,今天舌戰群儒,硬是把彪哥撈出來,更牛逼,他就是一牛人,所以今天,不單單慶祝彪哥重獲新生,更要隆重表揚咱們的蘇律師,蘇律師,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的頭號老大,比彪哥更大的老大,我們以你馬首是瞻!”
白樺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高呼一聲。
“蘇老大!”
蘇墨有些驚訝,抿著嘴笑了下,他真的沒想到他能收復這群人。這樣人都是邢彪一手帶出來的,跟他關係感情都很好,對他尊重也是因為邢彪的面子,今天,是徹底臣服啊。
邢彪帶頭鼓掌,必須的啊,他媳婦兒能有這個成績,他臉上有光。
“我媳婦兒,就是這麼牛啊。”
在所有人眼裏,估計蘇墨就跟神一樣的存在了。
蘇墨才些不好意思,站在話筒邊。身邊邢彪給他助陣。
“邢彪出來之後,生意上的任何事特我都不管了,不管是我還是邢彪,大家都是兄弟,既然是兄弟,那就其利斷金,一起賺錢,同甘苦共患難,這才是兄弟。我感謝各位在我這一個月期間給與我的幫助,謝謝你們支持我的工作,還請各位一直這麼支援邢彪。”
邢彪樓著蘇墨笑著。
“我媳婦兒話不多,感謝的話不太會說。他就是這麼有才,我特別慶倖當初我媳婦兒能嫁給我啊。這是個寶兒啊。大家千萬別惹他,別給他甩臉子啥的,我都惹不起的主子爺,你們也都小心點,惹了他,我不會饒了誰,他也會報復。”
蘇墨給了他一手肘,台下的人大笑出來。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一十七章 蘇大律師秋後算帳啦

第二百一十七章蘇大律師秋後算賬啦

“不過呢,我跟我媳婦兒都很感謝各位,沒有拆臺,沒有離我而去,這就是兄弟,為了咱們的哥們感情,乾杯。”
舉著杯子一起喝一杯酒,出事了才最見人心,不管是怕被報復還是真的不想走,手下的主管大小兄弟都沒有走這讓人很高興。
今天就是為了狂歡的,就是一杯一杯的灌,拎著酒瓶子跑到邢彪的身邊,幹一杯,說一句彪哥大難不死必才後福,從今以後就是你發財的日子,絕對發財,發大財。
邢彪也不斷的敬酒,這段時間得到誰的幫助多一些,蘇墨都跟他說了,拍著九指兒的肩膀,感歎,夠意思。
如果沒有白樺九指兒他們的幫忙,蘇墨會更艱難。邢彪都明白,這群人沒有白交,夠意思。這個哥幾個做一塊一杯一杯的喝,感歎這一個月來的不容易,也覺得今天這種跟兄弟們做一塊喝酒太難得。
也才不少人來跟蘇墨打招呼,蘇律師,往後還要多關照,有任何法律問題可以找你吧,要是彪哥發火罵人我們也可以跟你告狀吧。
邢彪火了,都給老子滾犢子,少招惹我媳婦兒,他工作一大堆呢,不許煩他,在把我媳婦兒累壞了。

爆笑出來,彪哥你這是維護嗎?護的也太緊了吧。
邢彪樓著蘇墨的肩膀吼著。
“麻痹的,你有這麼個寶貝兒你不保護的好點嗎?他可是我的鎮命之寶。”
把這群人笑的啊,有鎮店之寶,有鎮宅之獸,這又來了一個鎮命的。琢磨,可不咋地,這就是一個吉樣瑞獸啊,彪哥要是皇帝征戰沙場.蘇律師就是第一相,穩固政權。
夫夫聯手,所向披靡啊。
開心嘛就要好好的喝酒,小姐少爺也加入進來,摟著這群人的肩膀勸酒,邢彪跟蘇墨身邊是一個小姐少爺都不敢來,又不是作死,誰敢去啊。
喝道十點多,白樺他們都喝蒙了,還有不少人摟著小姐出去磕炮了。
蘇墨還惦記著孩子,邢彪也覺得該回家了,跟兄弟們聚會狂歡之後,就是他們兩口子的時間了,好好的說說話啥的。
就跟白樺說了一聲,提前先走了。
白樺胳膊一招呼,走,夜店狂歡,繼續啊。
上了車,邢彪覺得自己吐出來的空氣都有酒精了。蘇墨也喝了一些,但是沒有喝醉呢。
邢彪笑了下,拉住蘇墨的手。
“我媳婦兒真能幹。”
“我許諾了,今年的分紅翻倍,你記著,必須滿足這一點。”
“知道啦。他們幾個我會額外給些紅包的。”
蘇墨嗯了一聲,靠在車座上醒酒。喝的他頭疼。
邢彪蹭過來,吧塔一下親了蘇墨一口。
“媳婦兒,頭疼?我給你揉揉。”
“媳婦兒你真好。”
蘇墨冷笑一聲,推開邢彪,斜著眼睛看著他。
“外邊的事情都幹完了,咋們也該算算帳了。到家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的行事作風就是先攘外,再按內。外邊的應酬他都應付了,那關起門來就是他們倆了。
邢彪打了一個寒戰,他最怕的就是蘇墨陰陽怪氣的說話,准沒他的好兒。
“我啥都沒幹。”
蘇墨點了一根煙,邢彪抓著頭髮琢磨,他今天啥都沒幹,喝酒也不多啊,沒說錯話呀,今天媳婦兒一天都很高興呀,那算個屁的帳啊。
回到家裏,保姆喜氣洋洋的,這個家裏終於正常了,恢復到以前的樣子了。
“大淘睡覺啦。”
蘇墨點點頭,讓保姆也去休息,邢彪趕緊去放水,他先提前表現好點,也許蘇墨就一高興的不懲罰他了呢,雖然他很蒙圈,要罰他什麼?
家裏熟悉的擺設,熟悉的味道,讓邢彪心情好得很,看著他們那張大床,並排的枕頭,邢彪覺得這就是天堂,看守所太他媽的坑了,那小鋪床鋪,伸不開腿都。
那好也不如家裏好。
蘇墨也不吵也不鬧,碰的一聲關上了浴室的門,邢彪抓耳撓腮的在外邊,他的想法很簡單,想進去跟媳婦兒一塊洗澡,這一個多月了,兩口子該親熱親熱啊。 誰知道蘇墨這麼冷淡。
拉拉門鎖,還鎖上了,邢彪嘟嚷著,我是你爺們,你還仿色狼一樣防著我幹啥。
蘇墨擦著頭髮出來,邢彪巴巴的等著,還想這也許他媳婦兒就襄著一條浴巾出來呢,誰承想長袖睡衣最後一顆扣子都扣得很緊。
對他一努嘴,邢彪老老實實的去洗澡。
浴室裏有媳婦兒的味道,幻想著,就剛才,媳婦兒站在這裏,脫得溜光,洗大腿洗小腹,洗了胳膊洗屁,股,他就有些激動,小彪子早就雄赳赳的站起來了。嘿嘿,洗乾淨了跟媳加兒磕炮去,一個多月沒磕炮了,憋得慌呢,把自己當土豆洗吧洗吧出來,就穿了一條小褲頭,水都沒擦幹呢。
蘇墨斜靠在床頭,手裏舉著一本婚姻法,邢彪一個飛撲就趴在床上,樓著蘇墨的腰深呼吸一口氣,還是媳婦兒的味道好聞,還是媳婦兒抱起來最舒服。
蹭了蹭,一腦袋紮在蘇墨的小腹上不動了。真好,回到家摟著自己的媳婦兒,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了。
這就叫幸輻啊。
蘇墨推了推邢彪的肩膀。
“起來,把這一段念一遍。”
什麼啊,邢彪撐著胳膊接過蘇墨手裏的書。吭吭哧哧的讀出來。
雙方自願離婚的,准予離婚。雙方必須到婚姻登記機關申靖離婚。婚姻登記機關查明雙方確實是自願並對子女和財產問題已有適當處理時,發給離婚證。
一方要求離婚的,可由才關部門進行調解或直接向人民法院提出離婚訴訟。人民法院審理離婚案件,應當進行調解;如感情確已破裂,調解無效,應准予離婚。
完蛋操了,他知道蘇墨跟他算那筆帳了,那倆大嘴巴不是結束,而是留下隱患,什麼事情都解決了,蘇墨跟他算這筆賬了。
蘇墨懶懶散散的看著他,邢彪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不是說要離婚嗎?行,離吧,你同意,我現在也同意。去,寫一個協議書,咱們把財產紛紛,兒子歸誰,離了吧。”
“我不寫,我不離。”
“你在看守所的時候不是很堅持嗎?”
“媳婦兒,我那個啥,我那時候不是怕連累你嗎?你還給我倆大嘴巴子呢,直接把我打醒了。我那時候說的渾話,你別往心裏去,這茬兒我這輩子都不提了,死活我不跟你離婚。”
“不離?晚了,你當時說出這話就說明你有這個想法,過夠了不過,老子不纏著你。”
蘇墨一拍床鋪,嗷的一嗓子吼出來。
完了完了,媳婦兒發飆了。
邢彪趕緊去摟蘇墨,蘇墨狠狠把他推開,這口氣憋了很久了,氣得要死,一想到那個時候他拿著離婚協議書逼著自己離婚,蘇墨就恨不得抽死他。
“我是見財眼開的?我是那種可以共富貴不能共艱難的?老子跟你過了這麼多年,你他媽的就想我是到了難處棄你而去的?我人品就這麼下作?你姥姥的邢彪,這事兒沒玩,我哪點對不起你啊,啊,老子在外邊折騰愁得轉圈,你他媽的跟老子離婚?離,我讓你離!”
掄起枕頭就抽他,邢彪乖乖的等著被打了兩下。
“我不是怕連累你啊,我要是判個無期,死刑,你咋整?還不是跟沒有爺們一樣?不如我放手讓你走,也許你能遇上個好的呢。”
“去你大爺的,這世上除了你,誰能受得了我這個脾氣。你想讓孩子沒了爹,我跟別人結婚了有個後爹後媽的虐待孩子?真不是你兒子啊,你真捨得啊。”
“誰他媽的敢虐待我兒子,我弄死他!”
邢彪吼得比蘇墨更大聲。
蘇墨憋者笑,臉上一點也不帶出來,雖然他心裏笑開了花。老流氓,不問到裉(krn)節上,他不會說實話。
“那你覺得,我跟別人結婚,跟被人脫光了睡一塊,你能受得了?”
邢彪的臉一下就沉下來,他媳婦兒,在他身下翻騰身體,吟哦婉轉,大張身體的樣子,只能他看!任何一個人看見了,戳瞎他的眼,捏爆他的蛋兒,打算他第三條腿。
“不能。”
“那你還跟我離。”
邢彪氣呼呼的。
“我那不是沒招了嗎?我怎麼都好說,你們爺倆好了才行,就算是我槍斃了,你們爺倆生活不會受到影響啊。那時候太絕望了,以為真的完了,那我就不能把你牽扯進來,你清清白白的就不會被審訊,也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我要是死了,你把我忘了,重新開始。”
蘇墨哼了一聲。
“腦袋讓門框擠了吧,這麼傻逼的想法都有,你覺得你特別高尚吧。”
“喂,你也理解我一下好不好啊,我所做的都是為你好啊。”
————就說了蘇大律師饒不了他,背一段婚姻法,
沒有大嘴巴子扇你,沒才罰你跪下唱征服就不錯了。哼哼,蘇律師你也敢挑戰,蘇墨呀,讓他跪螞蟻,不會跑,還不會死的。玩死他個老混蛋。千萬別說是我教你的呀,要不然他會扁我的。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一十八章換個方法收拾媳婦兒
第二百一十八章換個方法收拾媳婦兒
“看著我眼睛。”
邢彪盯著蘇墨的眼晴看。
蘇墨瞪著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邢彪,你把我這話記心裏去。我知道你的想法是為了我跟孩子好,但是,你記著,咱們三口,缺一不可。離開誰都不會幸福。我跟孩子不會捨棄你,不管多艱難,你必須都在我們身邊。哪怕是要飯去,也是三口一起。你要是為了我們好,你就跟我們爺倆好好過日子,孩子不能沒有你,我更不能沒有你。邢彪,你是這個家的支柱,你不在,我感覺天都塌了,別發生這種事情了,也別離開我們爺倆了。”

蘇墨眼圈有些發紅,抓著邢彪的手。
“老彪,我愛你。我們是兩口子,出什麼事情一起承擔,不要把我推開。
邢彪抬頭看了一下天花扳,把眼淚逼回去。他一直都知道蘇墨愛自己,他一直以為他們就算是離婚,也是蘇墨離開他。沒有想到過,蘇墨近乎哀求的求著他,別推開我。
愛到極致,不離不棄。
蘇墨那麼好,一直都很好,好的讓他愛不釋手。
“恩,一起承擔。”
邢彪笑著,把蘇墨抱在懷裏,他保護蘇墨,蘇墨也在用他的方式包容著自己。
誰說的樹倒糊孫散?誰又說什麼大難臨頭各自飛?那是沒有愛的這麼深,他們很少說我愛你,但是,感情就這麼牢固,堅不可破,牢不可摧,任何風吹雨打,他們兩口子抱成一團,成一座牢固的城,守護著兒子慢慢長大,他們慢慢變老。
“下次我再說離婚我就是你孫子。”
邢彪發出毒誓。
蘇墨噗的一聲就笑出來,不錯,兒子都有兒子了。
“記住你的話。”
蘇墨推開他,邢彪趕緊把這個婚姻法丟到一邊去,姥姥的,這東西真慎得慌。
“媳婦兒,不生氣了吧,不生氣了咱們睡覺吧。”
雨過天睛啦,媳婦兒他也哄好了,那就睡覺吧,磕炮磕炮啊。
蘇墨冷豔高傲的哼一聲,還不知道他那點小九九。
“話說開了,我也原諒你了,不過,懲罰是必須的。”
伸出腳踹了他一下。
“為了給你加深印象,知道什麼不能做,去,滾下去跪床頭,頭上頂著這本婚姻法,到天亮。”
啊,到天亮啊,現在才十二點啊,到天亮還有六個小時呢。
撲上去抱著蘇墨的腿。
“媳婦兒啊,我在看守所裏住的那叫豬狗不如啊,那床很小,伸不開腿啊,我都睡不好,你看你看,我的黑眼圈,你別虐待我了,讓我睡大床吧。”
“不行,跪不跪?”
“不跪。”
“行,我跟兒子睡覺去,一個月,跟兒子睡一個月。”
蘇墨說著就抱著枕頭下了床。邢彪趕緊跳下去,攔著他不讓去,開玩笑啊,一個月沒跟媳婦兒磕炮,完了再一個月不進媳婦兒的身,憋死咋整?
蘇墨抬著下巴看他。一點也不妥協。
“我服了你了,我怎麼娶了你這個敗家媳婦兒。”
“你反悔也可以,我現在同意你離,,,”
“我跪。”
靠,邢彪真的那蘇墨一點辦法都沒有,穿個小褲衩直豎豎的跪在床頭,賭氣囔囔的。
哼,玩不死你!
蘇墨彎著腰整理被子,拍松枕頭。
“不給你點教訓不成,以為我好說話啊,哼,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好好折騰折騰你。”
邢彪跪坐在自己的腳上,看著蘇墨彎腰撅?的整理被子,摸摸下巴。
是不是個爺們?必須的。
媳婦兒管不了?那怎麼可能。
是個爺們就要把媳婦兒管住了,媳婦兒的話都聽了,那叫啥了,妻奴!他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他是戶主,他說了算。
打出來的媳婦兒活出來的面,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不聽話?打!
打媳婦兒不是用拳頭,而是用身體上某一個條狀物。
得出這個結論,邢彪站起來一下就把蘇墨撲倒在床,蘇墨沒想到啊,猛的眼前一花,人就讓邢彪按在床上了。
揮著胳膊蹬著腿兒,還是沒辦法把邢彪推搡下去。
“喂,幹嘛你!”
“幹你!一個月不管你了,你給我逞威風,看我不幹的你哭爹喊娘的,幹暈你!”
在蘇墨耳朵上咬了一口,伸出一隻手就把他的兩個手腕抓住,按在床上,另一隻手就去扯蘇墨的睡褲,褲衩跟睡褲一下就讓他扯到膝蓋上,提起蘇墨的腰,讓他跪趴在床上。
“流泯你!”
“爺們跟媳婦兒之間磕炮,那叫增進感情,什麼叫流氓啊。聽話,屁,股撅起來。”
“臥槽你別胡來!我還生氣呢。”
“生個雞毛的氣,磕一炮,啥火都沒有了。聽話。”
睡衣因為他們的掙扎,扣子解開了,露出他半個肩膀,邢彪在他的肩膀啃了一口,他的好脫呀,一條褲頭三兩下就脫掉了,手在蘇墨的屁股上摸了摸。
“媳婦兒,你都瘦了,屁股上的肉都少了。”
蘇墨的臉一下就紅了,手腕被他抓著,跪趴在那,他的掙扎也只是搖晃身體,腰部跟屁股一起扭。
“媳婦兒,你小屁股搖晃的正好看,過一會也這麼搖啊,那就帶勁了。”
邢彪嘿嘿的笑著,把他的睡衣推到肩膀上,在他的脊椎上親了一口。
“滾蛋!”
“我的蛋沒了,你的性福也就沒了。”
邢彪一個親吻接著一個親吻,順著脊柱往下親吻,蘇墨讓他按著,肩膀著床,腦袋貼在被子上,膝蓋曲起來,腰部跟屁股懸空,就這麼讓他隨便胡鬧了。
屁股小了不說,腰也細了,邢彪不捨得親了再親,在他的腰側留下一個有一個印子。
“媳婦兒,我一定好好養你,把你養胖一些。”
又從哪得來的這句話,蘇墨回頭看著他,邢彪滿眼心疼的摸著他的腰。
“這麼瘦,我手一掐,還不給你掐斷了?”
臥糟,你大爺的,你以為老子是紙糊的?
“要不要跟我打一場,確定我身體健康?”
邢彪白了他一眼。
“你就不能老實點跟我磕炮,非要破壞這個氣氛,趴好了!”
你大爺!他還不滿意了,老子撅著?讓你幹,你還不滿意個毛線啊。
邢彪親親蘇墨的腰,順著脊椎來的親吻,蘇墨喘息發重,他的腰,跟屁股連接的那一塊,一直都是他最敏感的地方,邢彪知道那裏,咬一口,親一下,舌尖在舔舔,濕意讓蘇墨的膝蓋發軟,氣息噴灑在那塊皮膚,他感覺被電擊一樣,穿透全身,咬著嘴唇才發不出奇怪的聲音。
在這一塊皮膚上,邢彪已經親出六七個紫紅色的吻痕,鬆開蘇墨的手腕,蘇墨抓著床單,感受得到邢彪直楞起來的小彪子,在自己的腿,間,來回的摩擦,小彪子硬邦邦的,從身後穿過去,順著,會,陰,磨蹭到他的蛋兒,在往前一頂,順著他的小蘇蘇移動。
蘇墨的喘息聲更大了,抓著床單的手反白,努力的讓自己清醒,不被他的挑,逗迷惑。
邢彪順著脊椎往上親吻,撤掉他的睡衣,在肩膀上啃咬著,伸手去拉床頭櫃,他們的潤滑劑就在那呢。摸出一管趕緊擠出來一些,手指就這麼送進蘇墨的身體,淺淺的進入,一個多月沒做了,他激動的很,可他更怕傷到了蘇墨,就算是憋的他渾身肌肉緊繃,也是淺淺的移動,尋找到他身體裏的凸點,按壓下去。
“恩!”
蘇墨的聲音就這麼發出來,膝蓋真的軟掉了,如果不是他在提著自己的腰,絕對會趴了。
酥麻感從身後直接到了頭皮,四肢,就連手指都不由自主的哆嗦,身體輕微的搖晃,就說了那,他媳婦兒的屁股晃動起來真的很好看。在上面親了一下。
邢彪很快就送進兩根手指,在他的敏感點,兩根指頭按了一下,在稍微夾起來那麼一點。
“啊!”
蘇墨的眼睛都瞪大了,疼,又麻又疼,這感覺比上一次還要激烈,他的小、蘇蘇都忍不住往外流水,這刺激比以前大,讓他手足無措。

邢彪伸手模了他一下,順著小蘇蘇從下往上摸了一下,食指在頂端碾磨,蘇墨直接就噴出來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忍不住,一個碰觸他就噴灑,都有些沒臉了,怎麼就經不住他的這些小逗弄啊。
邢彪壞笑著。
“媳婦兒,是不是這段時間太累了,有些早洩啊。不過沒關係,咱們找張老頭開幾副藥,調一下。”
“滾你的蛋。”
蘇墨把臉紮在被子裏,真的出不來了。
邢彪親了親蘇墨的耳朵。
“媳婦兒,我不早洩咱兩口子的性福就沒影響。”
“去死!”
還說,還說,說的他更不好意思。
邢彪嘿嘿的笑著,扶著蘇墨的臀肉,小彪子在就等不起了,緩慢地進入。
滿足的歎息,真舒服,包裹的他緊緊地,裏邊還一縮一縮的,就跟一張小嘴咬著他一樣,害得他忍不住離開一些,再次進入。
緩慢的運動,他要等蘇墨舒服一些,不在這麼緊繃。
畢竟是一個多月沒做了。
…………老彪,你也就這點能耐,有本事你跟蘇墨對吼,老子就不跪,再敢讓我跪,休了你!有本事你敢,我賭一百塊,我看你敢不敢。切。妻奴。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一十九章一炮兒更恩愛
第二百一十九章一炮兒更恩愛
動作很慢,慢的能讓他感受到上邊的血管。
深深的頂入,深的能讓他以為頂到了他的盡頭。
很熱,燙著了他的內部。
很硬,撐開了身體,到了極限,好想再多那麼一點點,他就能撕裂了一樣。
邢彪抓著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每一下進入,他都會親吻蘇墨的肩膀,後頸。
蘇墨皺著的眉頭舒展開,喘息很沉,邢彪退到最後,猛地進入,從敏感點上磨蹭過,停留在深處,一個親吻留在蘇墨的肩膀。
“啊!”
蘇墨忍不住叫出來,用力抓著他的手。
好聽,媳婦兒的聲音就是這麼好聽。
邢彪忍不住,太開大合,球蛋拍擊著蘇墨的身休,在屋子裏發出快速的啪啪聲,或深或淺,蘇墨的喘息就會變調,聲音也隨著他的進入忽高忽低。
邢彪親了親他,支起身休,倆手握住蘇墨的腰,就說了他的腰細了,看吧,倆手一摟,差一點點就能摟的過來了。
告訴自己別太用力,真的掐斷了可咋整。
可真的到了興頭上,理智就是他媽的放屁呢,不管不顧了都。
扣著他的腰,前後進入,就跟加了電動馬達一樣,快速的進攻,蘇墨的身體往前一拱一拱的,肩膀跟臉摩擦著柔軟的杯子,因為他的撞擊磨蹭的覺得臉疼。
一陣狂風暴雨,快速的進攻之後,蘇墨喊叫出來。
“慢,慢點,受不了了!”
渾身都沒力氣了,跪趴著他都想直接趴在床上,膝蓋軟掉了,胡亂的撕著床單,自己的小蘇蘇也一下一下的磨蹭著床單,讓他身體異常敏感。
邢彪咬著牙往裏再深深頂入,蘇墨尖叫出來,肩膀後背都紅了,哆嗦著身體。平復身體裏那控制不住的感覺。
邢彪再次緩慢的移動,離開,再進入,晃動著腰部,碾壓著他的敏感點,在他那裏來回的轉圈,蘇墨就連腳趾頭都縮起來,眼神都散了。
“老彪,老彪。”
叫著邢彪,他難受,燥熱逼得他忍到極限了,伸出手胡亂的抓著,邢彪抓過他的手親了親,按在他的臉邊,低下頭去親吻他的臉。
“怎麼了?”
“受不了了。”
蘇墨軟軟的嘟囔著,受不了了,他真的忍不了了。
邢彪愛戀的親了親,蘇墨乾脆趴下去,他真的支撐不住了。
邢彪還是提起了蘇墨的腰,蘇墨的搖晃著頭,鬢角都濕了。咬著嘴唇,可憐兮兮的看著邢彪。邢彪把他的手放在床頭,讓他抓著床頭。
“乖。”
乖個屁啊,就會在床上折騰自己。
抓緊了床頭,邢彪揍著蘇墨的臀肉,掰開,挺腰,再次進攻。這次在也沒有停止,也不會緩慢的叫人頭皮發麻,低著頭看著,看著自己如何進出他的身體。
離開,進入,他每一下都能讓蘇墨喊叫出來。抬頭看見蘇墨塌著腰,抬著頭,抓著床頭,跪在前邊,腰身後背呈現一道美麗的弧線,身體都是淡淡的粉了,隨著他的強有力地進入,臀肉會顫抖,他一手摸著蘇墨的臀肉,一手往前摸,指尖劃過他的腰身,蘇墨哆嗦了,扣住他的肩膀。
用力。
感覺自己就像一匹騎著一匹烈馬,在大草原上馳騁,而蘇墨,就是那匹馬。
騎著他,身休裏湧現所未有的征服感。
驕傲的永遠抬著頭的蘇墨,如今臣服在他的身下,隨著自己的動作,減叫出聲。
叫著老彪,老彪,說什麼已經不重要了,被邢彪逼瘋,滿嘴的胡言亂語,快一些,慢一些,受不了了,邢彪咬著牙進攻。
理智早就沒了,就剩下身體裏的感覺。
等邢彪悶哼一聲停留在他身體深處,一股熱流刺激的蘇墨再次噴發。
房間裏的聲音終於平靜了,空氣裏都是剛才激烈運動的味道。
邢彪趴在蘇墨的身上,腦袋壓在他的肩窩,炙熱的呼吸都噴在蘇墨的脖子上。
蘇墨喘了半天,這口氣才算喘過來。
邢彪親了親蘇墨的肩膀,小心翼翼的離開蘇墨的身休,他一離開,一股白濁就隨著流出。
低頭在他屁股上咬了一口,蘇墨哼了一下,他現在手腳無力,雖然很想給他一腳。
扶著他的腰把蘇墨翻過身,這才發現,床單上,蘇墨剛才噴灑了不少,濕了一片了都。
看,能把男人幹的一再噴灑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爺們。尤其是他的媳婦兒,爺們裏的爺們,牛逼大發得很,他更牛逼。
這麼一想,邢彪牛逼哄哄的覺得自己無人能敵,放了一缸水,把蘇墨抱進去洗澡。
回頭趕緊把床單被子都換了。
蘇墨不至於手腳無力沒辦法自理,清洗乾淨自己,站在鏡子前,一看自己的腰。
“邢彪,你大爺的!”
他腰上兩個紫色的手印,看得一清二楚,剛才這個流氓到底用了多大力氣掐著自己啊。他是要瘋了啊。關了他一個月,他都跟餓了三個月的狼一樣,見著肉撒不了嘴。
裹著一條浴巾出來,邢彪上去打橫抱起蘇墨。
“媳婦兒,睡一覺啊。”
“你大爺的你看看我的腰,作死啊你,有你這樣的嗎?”
“那是我媳婦兒太好看了。”
皮厚的親了蘇墨一口,剛要塞進被窩,發現蘇墨的腳丫子還都是水呢,把蘇墨腰間的浴巾一扯,拉過媳婦兒的腳,一根腳趾頭一根腳指頭的擦乾淨。
在他膝蓋上親了一下,這才塞進被子。
蘇墨覺得邪彪有親吻饑渴症,他跟自己在一塊,不是親這裏就是親那裏。
也是真的累了,這段時間誰都沒有休息好,事情過去了,人也放鬆了,邢彪胳膊一摟,蘇墨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枕著他的胸口。
“休兩天,再決定要不要去上班。”
蘇墨戳了戳邢彪的胸口,滿足的歎息,真好,他就在自己身邊呢。

“有個事兒,你抓緊辦。”
“啥。”
貼著蘇墨的腦門說話,一張嘴就像親吻一樣。
“姓石的現在垮了,正是把他的地盤據為己有的好時機。那個老犢子害得咱們差點家破人亡的,也不能這麼便宜了他。過段時間,姓石的開庭受審,我要爭取做受害者的律師,把那老犢子告到槍斃。他手下的場子,地盤,正是亂的時候,趁這個亂,搶過來。”
“放心吧,我今天跟白樺他們合計這個事兒了,我也跟東城文哥通過電話,我們倆平分姓石的的地盤。”
都不是好欺負的,姓石的以為能把邢彪絆倒,沒想到被反撲吧。欠下的都是要還,也該那個老犢子自食惡果了。
把所有事情串聯起來,朱文為什麼知道大淘的存在?絕對是姓石的通風報信,他這招借刀殺人很完美,破綻就是,他低估了蘇墨,也低估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人在做天在看,缺的帶冒煙的事情不能做,做了必然會受到懲罰。
邢彪很多決定不會跟蘇墨說,他一直覺得不能把蘇墨牽扯進來。蘇墨也不會多問,不管是自己還是邢彪,目的只有一個,讓兒子健康長大,他們相守白頭。
所以他相信邢彪,支持他的任何一個決定,除了離婚!
“文哥還算不錯,你們合作也挺好。但是還是那句話,防人之心不可無。
蘇墨累了,說話的聲音也小了許多,邢彪扯過被子給他蓋得密密實實的。
“我操心就行了,你睡吧。”
“不管你你就惹事兒,真怕了你,你說說,怎麼就有你這個牽腸掛肚的讓人頭疼的貨啊。”
聲音越來越低,蘇墨抱怨著,閉上眼睛。
“還就放不開,想揍你,又捨不得。”
“我有兩個兒子,一個是你,一個是大淘。”
邢彪憋著笑,親了親蘇墨的嘴角,是啊,倆大兒子,他有時候也這麼覺得。
蘇墨鼻尖蹭了蹭他的肩膀。
“我寵著你們倆,挺好的。”
呼吸平穩了,睡沉了,邢彪把蘇墨抱緊,恩,他有一個強大的媳婦兒,這是他的幸福。
伏小做低,低眉順眼,跟媳婦兒示弱沒啥丟人的,他支撐這個家,蘇墨包容著一切。
娶了一個好媳婦兒,比啥都強。
這也是他們兩口子經歷磨難之後,睡得最安穩的一晚,他以為他可以摟著蘇墨睡到第二天中午呢,可別忘了家裏還有一個小魔星。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邢彪感覺有人推他,猛地抬頭驚醒,一看天還沒亮呢。
回頭看見大淘眼巴巴地看著自己,邢彪伸胳膊就要把孩子抱進被窩。
“爸爸,尿泡。”
咦?以前不都是自己去尿泡的嗎?這次怎麼要叫別人陪著啊。
邢彪批了一件睡袍起來,對著兒子做噤聲的手勢。
“噓,不要吵醒小爸爸。”
蘇墨側躺著,露著肩膀,邢彪趕緊把被子給他拉好,大淘拉著邢彪的手去洗手間。
“怎麼叫爸爸陪你啊。”
大淘抬著臉看他。
“好黑,害怕。”
也許是朱文那個混蛋把孩子嚇出後遺症了,邢彪揉了揉兒子的頭,大淘伸頭縮腦的看著洗手間,黑黑的,他害怕,抱著邢彪的腿不撒手。
邢彪開了燈,站在門口,大淘這才敢進去。
…………一炮泯恩仇,典型的床頭打架床尾和,老彪,小彪子很給力哇,把你媳婦兒治的服服帖帖的。
第二百二十章開始打一場翻身仗
他們家設計的還是不夠好,馬桶對大淘來說有些不方便,揪著小雀兒往裏呲尿,呲到一半,尿到馬桶邊了,停下,走幾步轉個圈換個地方,在呲尿,然後再換個地方,在呲。
邢彪笑的肩膀都熱抖動了,馬桶一圈,都是兒子尿的。
終於尿完了,把小褲衩拉上來,顛顛的去拉著邢彪的手。
“沒洗手呢。”
“不髒呀。”
“剛才揪著小雀兒怎麼不髒啊,乖,去洗手。”
“但是,爸爸也會摸小爸爸的小雀兒啊,為什麼你都不洗手呀。”
大淘歪著脖子,一臉的天真。
靠靠靠,誰家的熊孩子啊,他怎麼啥都知道啊。我列個大操,這要是讓蘇墨聽見了,他們爺倆又要挨揍了。
趕緊扯著大淘去洗爪兒。
“你個熊孩子,你啥時候看見的,沒看見不許瞎說。讓你小爸爸知道了還不揍你。”
“我看見啦,那次我去找小爸爸問單詞,看見你們兩個抱在一起的呀。”
大淘開始玩水,大半夜的他精神不錯,小胖手拍的吧唧吧唧的。
靠,下次跟蘇墨在一塊親熱的時候,絕對要鎖門,家裏有小孩,他正是學習吸收知識的時候,大人怎麼做,他就學,兒子真的要成流氓了,蘇墨會罵死他。
“你看錯了。乖寶貝兒,洗完手去睡覺啊。”
大淘哦了聲。到自己房間門口,不進去,抱著邢彪可憐兮兮的。
“爸爸,我害怕,爸爸,我跟你睡。”
兒子無敵的睡姿他知道,三口子睡一張床,總是把他們兩口子擠到邊邊去。但是兒子的要求不能不滿足。
抱起來回臥室,大淘趴在爸爸的肩膀乖得很。
“爸爸,我好想你哦,我以為你不要淘淘了。”
“寶貝兒,爸爸怎麼會把兒子丟了呢,乖啊,爸爸摟著你。”
他把兒子摟到中間,想按著大淘的胳膊腿,這樣就不會踹醒了蘇墨。
大淘掙扎著爬起來,搖晃蘇墨。
邢彪七手八腳的把兒子摟過來,幹嘛呀,都折騰醒了?
“小爸爸,小爸爸,你去別處睡,我要跟爸爸睡。”
蘇墨迷迷糊糊地,看見邢彪捂著大淘的嘴。
“不許叫醒爸爸,不是說過嗎?”
大淘嗚嗚的。掰開邢彪的手大叫著。
“我害怕,我要爸爸!”
蘇墨坐起來去摸睡衣。
“你別堵著他的嘴,睡吧,我換地方。”
打著呵欠歪歪斜斜的就出去了,推開兒子的門,他真的是困了,看見兒子的單人床,倒頭就睡。
邢彪在孩子的後背拍了一下,這敗家崽子,哪有把他爸給驅趕走的啊。
大淘笑嘿嘿的躺好了,邢彪沒辦法,趕緊摟著兒子哄,哼哼著寶寶快睡覺,大淘枕著他爹的胳膊睡著了。
邢彪躡手躡腳的下去,推開兒子的門,看見蘇墨睡得被子都沒蓋,趕緊過去,把他摟在懷裏。
蘇墨抓著他的胳膊,眼睛都睜不開了。
“睡了?”
“恩,睡吧。”
兒子沒有爸爸哄會害怕,媳婦兒沒有他陪著,睡不沉。

這就是一家之主的重要性。
一早保姆推開門叫大淘起來,要準備上學啦,推開門就嚇了一跳,兩口子四條腿纏著,邢彪的手伸進蘇墨的睡衣裏,蘇墨的手摟著他的腰,姿勢親密的睡得西裏呼嚕的。
咦,一晚上的時間,怎麼就變了?也虧的他們兩口子抱得緊,要不然孩子的小單人床,他們兩個這個身高體重的,早就睡地板上去了。
邢彪先醒了,保姆都有些臉紅了,他們兩口子感情好,從睡覺姿勢看得出來了。
“大淘一個多月沒上學了,昨天蘇律師說,今天大淘要上學。”
“哦,我去送。”
邢彪小心的把蘇墨放在枕頭上,保姆趕緊下樓去準備,邢彪回到臥室就看見他們的寶貝兒子橫著睡呢,摟著小肚皮,舉著手,小肚子一鼓一鼓的,跟個小青蛙翻過來一樣,可愛得很。
連哄再騙的把兒子弄醒了,放在桌子邊吃飯。
這孩子吧,玩野了,一個多月不上課了,他都忘記幼稚園的好了,蹬著小腿兒一臉的耍賴。
“我不去,不去!”
“不去就成小傻子兒,你想讓你小爸爸揍你屁股啊,聽話,吃飯就去上學。”
大淘扭搭著小身板撅著嘴。
“學校有壞人。”
“爸爸打死壞人了。”
“真的嗎?”
“爸爸這段時間沒陪你,就是去打壞人,你不是說爸爸是超人嗎?壞人死啦。爸爸才回來的呀。”
大淘抓抓脖子,不知道用什麼理由不去上學了。
“爸爸你喂我吃飯好不好呀。”
邢彪看看樓上,自從兒子一歲半開始,蘇墨就不再允許給大淘餵飯,更不允許追著孩子餵飯,不吃?挑食?餓著,沒有零食沒有牛奶,不到吃飯的時間沒有飯吃,下一頓你就知道吃飯的必要性了。
大淘就這麼被餓出來了,自己吃飯。
估計是這段時間,蘇墨沒時間管孩子,爹媽一味的溺愛,有把大淘慣出毛病來了。
確定蘇墨還在睡,邢彪趕緊端著碗給孩子餵飯。
“快吃,不然你小爸爸知道了削咱爺倆。”
這孩子嘴壯啊,那麼大的鴨蛋黃,一口就吞進去,估計也是怕蘇墨的原因,爺倆五分鐘就吃完了飯。
把孩子噎的直伸脖,嘴裏還有飯呢,就被拉著出家門。
親手把孩子交給老師,邢彪去了園長那裏。
“麻煩你們幼稚園的老師,把我兒子看的緊密一些,這個孩子除了我跟我先生,不要交給任何人帶走。到時間我們都沒來的話,拜託老師給我們兩個打個電話,多看著孩子一些。我好不容易把孩子全須全尾的找回來了,你們一定要小心看管。”
園長重重點頭,上次大淘在幼稚園裏失蹤,這真的把所有老師都嚇壞了。加強保護,各家都這麼一個孩子,出一點閃失,那就大發了。
邢彪去了保全公司,所有生意今天開張,門口放著鞭炮,八點零八分一道,邢彪帶著手下人拜關老爺,點炮,慶祝。
“這邊的生意,大嘴兒你先照顧著,其餘的人,跟我出去搶地盤。麻痹的,姓石的地盤咱們給搶過來,報仇雪恨。”
手下人一片歡呼,這些年太平日子過得順,很久沒有跟老大一塊搶地盤了。
姓石的那個老犢子氣數盡了,他的地盤群龍無首,正是好機會。
跟東城文哥打了一聲招呼,兩方的人一起上。
邢彪開車在前,後邊拉了好幾車的人,咬著煙,邢彪覺得血液都在沸騰,如果姓石的不給自己下絆子,平分就平分,相安無事。可是這個虧他不吃。喊打喊殺的時代好多年了,他以為這些年他身體裏的暴力血液已經被安撫,就想著好好過日子,守著自己的攤兒,可真的再一次回歸爭搶地頭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回到了二十歲,還是那麼激憤。
直接開車到了姓石的那個奢華的大酒店,這裏是他的大本營,車隊開到這裏,白樺九指兒他們頭上戴了頭盔,除了眼睛,頭部被保護起來,也沒人認得出他們,拎著棍子就下去了。
邢彪叼著煙,坐在車裏,看著大酒店裏的人,發現一群人攻擊進來,有人嚇得撒丫子就跑,有人開始關大門,白樺一棍子打碎門口的玻璃門,九指兒帶著人直接殺進去,有些人拎著武器開始抵抗,回擊,九指兒白樺都不是吃素的,手下這群人進行猛烈還擊、
棍子齊刷刷往上招呼,很快那群抵抗的人被打翻在地。
慘叫聲不斷的傳來,姓石的手裏打手很多,不可能就這麼幾個,邢彪看了一眼後車鏡,果然,一些逃走的人叫來不少幫手,正大步跑過來。
邢彪按通了九指兒的手機,九指兒接到信號。
“風緊,撤!”
原本還是勝利在望,這群人一聽這一嗓子,丟下被他們群毆的人,趕緊往外跑。
那群支援得到了,他們也上車,飛快的離開這裏。
被圍攻的人扯著脖子大吼,他們跑了!
可支援的人只來得及追著車子跑幾步,眼看著他們車轉彎消失。
隨後,幾輛警車開過來,跳下不少員警,看見滿地的狼藉,不少人頭破血流,還有一群人手裏拎著棍子砍山刀,員警馬上控制現場。
“聚眾鬥毆,全部帶走!”
“喂,不是鬥毆啊,是別人打我們,推我幹什麼。靠!”
這群混子大吼著,跟員警對峙。
“怎麼這還要襲警啊,我管你們誰打誰,我們來就看見你們手持管制類道具,就沖這個也要進去說道說道,趕緊走!”
很快好多輛警車都來了,員警把這群人都押送上車。
邢彪站在遠處,拿著望遠鏡看著,嘴上帶著壞笑。
白樺推了一下邢彪的肩膀。
“彪哥,你夠鬼的啊。這也算陷害吧啊。”
“我答應我媳婦兒,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但是地盤要搶過來。這裏有聚眾鬥毆的,裏邊倒著好幾個呢,正好員警來看見一群人手裏拎著棍子,雙方械鬥,員警就會這麼理解,把他們全部抓走,就算是瞭解案情,也需要幾個小時,那就是我們進攻的好時候。”
…………絕地大反攻呀,也該老彪揚眉吐氣,好好懲罰這個混蛋了,就是他害的這兩口子吃了不少苦啊。
第二百二十一章懲治石爺奪財產
邢彪放下望遠鏡,點了一根煙。
“誰看見我的人在這裏打架了?員警沒看見,那就不是我指揮人幹的。他們手裏有兇器,栽贓嫁禍的事兒,誰都會幹。”
“我設的局,我報的警,據說這老東西還有一個兒子,我跟他兒子談談去,我也該去會會這老東西了。員警一走,你們就進去,佔領這裏。”
邢彪帶著九指兒上車,把這裏交給白樺,姓石的把他查的底掉,他也早就摸清了姓石的底細,這老東西的兒子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姓石的心狠手辣,賊奸溜滑,可他兒子除了吃喝嫖賭什麼都不會,邢彪知道有這麼一個貨,直接去了姓石的兒子小窩。
九指兒那是神偷啊,防盜門很簡單的就給撬了,邢彪大跨步進去,他兒子估計剛起來,房門猛地被打開闖進兩個人嚇得媽呀一聲。
邢彪一把薅住他的脖子,就跟拎著一小雞崽子一樣,抓著脖領子揪到眼前。
“小子,你爸爸被抓,你很久沒去看過了吧,走吧,跟我去看看你爸爸。”
“我不去,邢彪,我爸對不起你,你別吵我撒氣啊,這跟我沒關係!”
道上的都知道邢彪,他一出現,這小子就知道為什麼了。
嚇得都哆嗦了,他怕邢彪真的把他做了。
“這麼不孝順呢,走吧,我教教你什麼叫做孝子賢孫!”
不走?邢彪跟拖死狗一樣拖著他走,九指兒手指間一個刀尖,頂著他的腰。笑得燦爛。
“聽彪哥的話,不要然我會不小心把你的腎紮出一個窟窿。”
嚇得他只能老實聽話,邢彪扯著他的胳膊到看守所,我們探視石爺。這是他兒子。
姓石的沒想到看望他的竟然是邢彪,還有他那個不成才的兒子,嚇得大叫一聲撲過來。
這小子剛要大吼大叫,九指兒的刀尖用力,都能感覺得到刀尖刺破皮膚。
“安靜點,不要說話。”
這小子嚇得眼淚汪汪的,不敢出聲。
“邢彪,你他媽的想要幹什麼?”
邢彪笑著,把他兒子按在座位上。
“石爺,真是好久不見,我估計,這次見面之後,也就是生死相隔了吧。你就這麼死了,財產不分分嗎?你還想帶到棺材裏去啊,我把你兒子帶過來,讓他聽聽你的遺言。”

邢彪側了一個身,九指兒對他笑笑,摟住刀尖,讓他看得清楚點,他兒子現在在他的手上。
“邢彪,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兒子什麼都不懂。”
“草,我兒子懂什麼?那麼點的孩子你他媽的都下得去手,你怎麼對我兒子,我就怎麼對你兒子。”
邢彪一下就火了,要不是附近有員警,他真的很想把姓石的揪過來,打得他鼻口噴血。
姓石的臉都白了,邢彪這是報復,要他付出代價。兒子在不成才,也是他兒子,他不能看著兒子讓人家捅死吧。
“你到底想幹什麼,畫個道。”
邢彪冷哼一聲,現在他主導著一切。大氣淡定得很。
“石爺家大業大,就是比我地盤大,你那裏我一直都很想要,你的產業,你的場子,反正你也出不來了,這些東西,你留給你兒子的話,到最後還是我的。不如這麼辦,你直接把你的地盤都給我,我保證,我不傷害你兒子。”
“要是我不給呢。”
那是他這麼多年積累的,兒子總要,地盤場子他也捨不得,就跟身上的肉一樣,割下去,疼。
邢彪整了一下衣領,站起來。
“那只好搶了。刀棍無眼,誰死誰殘了,那就不要怪我。”
轉身揪著那小子要走。
“小子,不是我不放過你,是你爹不愛你呀。”
“爸爸,爸爸!”
這小子都知道他出了看守所的門會是什麼下場,被打一頓,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偏癱都有可能。翹了也不新鮮。現在就他的只有親爹了。
姓石的一捶桌子。他兒子哭嚎著,讓他無計可施。
“邢彪,你說話算數?”
“道上混的講究道義,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無恥卑鄙?我的仇人只有你,跟你兒子沒關係,不過,你讓我不痛快,你在裏邊我沒辦法弄死你,那我只好對你兒子下手,父債子償。”
咬著牙盯著他,他會報仇,這段時間的屈辱,他都要報復回來。
石爺打了一個寒戰,邢彪眼睛裏的肅殺,讓他知道,如果他不照做,他兒子,死的絕對淒慘。
“好,我賣給你,但是你要記著,別對我兒子下手。他不是道上混的,放他一馬。”
邢彪笑了笑,拿出一疊協議書。
“別說買賣,是讓渡,你自願的把所有產業讓渡給我,作為照顧你兒子的代價。簽字吧,我把材料都準備好了。只要你簽下這份財產轉讓書,你兒子平安,我得錢。”
財產轉讓?那就是說,他親手把錢大把送給邢彪?
“你別欺人太甚!”
邢彪這是明搶,搶到手什麼辦法都用了。
“如果我媳婦兒不把我撈出去,是不是我們倆的位置就要換一換,你也會這麼逼迫我呢。這叫啥,我媳婦兒說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對,我媳婦兒就這麼說的。你咋害我的,我就回報給你。簽吧,你沒得選擇,你也不想在那個河溝子裏發現你兒子腐爛的屍體吧。”
石爺氣的咬牙,可偏偏一點辦法都沒有。
“爸,你救救我,我不要死啊。”
他有一個沒出息的兒子,要是稍微強悍那麼一點,也把這份家業守住了。偏偏就是一驚嚇,都尿褲子的貨。
不簽行嗎?
他爭搶一輩子,到頭來還不是一無所有,至少兒子是活的啊。他們家還要留個種。
“你不要傷害我兒子。”
“你簽了我就不傷害他,這麼個慫包軟蛋,我懶得下手。”
石爺刷刷的簽了財產轉讓書,簽名蓋章。大勢已去,他現在什麼都沒了。
邢彪笑了笑,看著這份財產轉讓書,折疊起來放在口袋,拍了拍,很好,他爭搶地盤,合情合理還合法。
拍了拍石爺的肩膀。
“老東西,你也有今天。跟老子鬥了十幾年,你還是栽在老子手上。”
大笑著,就著他兒子出去,姓石的差點吐血,可又無計可施。他是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怎麼帶出來的再怎麼帶回去,把他丟到地板上,邢彪冷笑著。
“不要有什麼想造反的念頭,我要的只是你爹名下的產業,你的東西老子不要。但是你要有一點想反撲我的話,殺了你就跟碾死一個螞蟻那麼簡單。縮著尾巴做人,你會長命的。懂吧?”
這小子拼命點頭,驚慌失措的看著邢彪。恐怕邢彪真的下手弄死他。
邢彪跟九指兒一點頭,打開門往外走,這小子長出一口氣,以為自己的小命保住了,誰承想汗都沒擦,一個匕首冒著寒光飛過來。
慘叫一聲,他全身僵硬了、。
邢彪大笑著,看著他那個慫樣,笑的不可遏制,那個熊貨,眼珠子直了,匕首從他脖子上擦過去,只覺得一疼,伸手一摸,出血了。
嗷的一聲大叫出來。
“我被割喉了,我要死了,我流血啦!”
“我兒子脖子也讓你爹的人給劃了一道,我也讓你留一道傷疤,這叫禮尚往來。”
這才轉身下樓。
他答應老丈人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了,看看,他那一點違法了?他做的都合情合理啊。
這就拿著這份財產轉讓書去公證處,打官司告狀,他合法,誰都沒招。
這是跟蘇墨學來的法律知識。娶了律師,就這點好,熟悉法律,知道怎麼鑽空子。
蘇律師親手教育出來的。那一遍遍的抄刑法,不白抄,有效。
邢彪站在姓石的大酒店門口,身後跟著他的兄弟,歪叼著煙,抱著胳膊,看著這個奢華的大酒店,拽拽的站在那,白樺好像回到十幾年前,信任,崇拜,誓死追隨。
“佔領這裏,從這一刻起,這就是我們的天下。”
兄弟們振臂高呼,邢彪大步往裏走,械鬥的被抓了,服務員經理哆嗦著不敢出面,有人不自量力拎著棍子出來,想把邢彪給阻攔住。
“站住!再往前走我不客氣了!”
邢彪根本不聽這個人的警告,順手就從白樺手裏拿過一個棒球棍,在對方揮著棍子砸過來的時候,反的一擋,棍子跟棒球棍交手,棍子被震飛,邢彪跟上一步,揮起手裏的棒球棍,沖著他的腦袋砸過去。
那人慘叫一聲,躲閃不了,閉著眼睛等頭破血流。
邢彪哼了一聲,棍子偏移,一下砸在他的肩膀上。隨後一腳踹在他心口,踹出去,清道!
攔路的一個也不留!看誰敢再上前阻攔他的腳步。
這一下,所有躲在櫃子後邊的人都不敢出來炸毛炸刺兒,看著邢彪上樓到石爺的辦公室,門口已經被邢彪的人把手,關大門,誰也不許進,更不許出。
這老東西真夠享受的,這椅子就是進口純皮還帶按摩功效的啊,邢彪做上去試了試,不錯,他回頭也給蘇墨弄倆,一個放他的律師樓,一個放書房,蘇墨整天坐在電腦前,要注意頸椎病啥的。
…………老彪,幹得漂亮!爺們你帥爆了!愛你!
第二百二十二章 讓你襲擊我媳婦兒,打死!
翹起腳,搭在大辦公桌上,叼著煙,這個樣子真的符合了黑老大。坐沒坐相,讓蘇墨看見了還會罵他。
白樺靠著窗戶站著,九指兒靠著辦公桌,對手下點點頭,一會著酒店的所有人都被提溜進來。
“你們的老大完了,從今天起我接管這裏。你們呢,跟隨我,待遇福利照舊,不跟我,請便。”
這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邢彪佔據這裏,跟隨他有個好嗎?還不要說他們其中有人參與了對邢彪陷害的計畫,留在這裏被慢慢折磨?
也有入道晚的,有一種不怕死的膽子,你說跟你就跟你?老大被抓,這個亂哄哄的時候,正是自立門戶的好時機。
他們混黑道的時候,大勢已定,爭搶廝殺的時代已經過去,邢彪的名聲在外,卻沒人知道他到底有多狠。
馬上就有人站出來。
“彪哥,我們不知道這裏啥事兒,但我們跟著石爺好些年了,俗話說好狗不識二主,石爺不在,那我們也不混了。對不住。我退出。”
邢彪坐直了身體點點頭。挖了挖耳朵。
“話我放在這,誰要走就請便,不過……”
慢慢地走到這個人的面前,盯著他看了看。

揮手就是一拳,迅雷不及掩耳,那人大吃一驚趕緊還手,邢彪抓住他胳膊把手一扭,到了他背後,抬起腳踹他膝蓋窩,這人一招就被邢彪踹得跪在地上。
邢彪抓起桌上的水晶煙灰缸,對著他腦袋就砸過去。
一聲慘叫,這人倒在地上。腦袋上鮮血順著臉往下滴滴答答地流。
在場所有人尖叫出來。
邢彪抬腳把他踹到一邊去。
“暗殺我媳婦兒,別以為你能一走了之。”
文哥把所有事情告訴他,當時他趕到的時候,蘇墨正在受到圍攻,每個人都輪著砍山刀,那是蘇墨有功夫,文哥的人趕到的也快,蘇墨沒出什麼事兒,但是,這仇他記下了。調了監控查找這些人。
終於讓他找到了,還想跑?
“打斷他雙腿,丟到臭水溝裏去。他媽的敢報警,我殺了你全家。”
白樺帶著幾個人下去執行這個命令,五分鐘後,一聲慘叫傳過來,這群人嚇得哆嗦了。
“誰還要走嗎?”
誰敢走?不要命了?他說放你們走,那就是威脅的話,誰敢走腿被打斷。
殺雞儆猴,這一下就把這群人給震懾住了,他下手更狠。
房間裏一點聲音都沒有,都縮著肩膀低著頭不敢說話。
邢彪等了一會,沒人出聲,嗯了一聲。
“不走就行,這酒店的經理呢,管事的都留下,其餘的都出去吧,把你們的電話都留下,什麼時候開張,你們就回來工作。”
九指兒負責這樣工作,經理哆哆嗦嗦的,嚇得都快尿了。
邢彪揚了揚手裏的文件。
“這裏歸我了,我就是這的老闆,我會派一個經理過來管理,你就負責給經理幫忙,待遇我不會虧待你,他給你多少,我給你加百分之二十的薪水,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當家了你就別再惦記著姓石的,對我忠心耿耿,我待你如兄弟。每個月的賬目清晰,每個月的二號,交賬本,內賬外賬都要清楚,貪污虧空私占財產,別怪我下手狠。”
“彪哥,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上道,下去吧。招呼著服務員把這裏打掃乾淨。儘快營業。還有,遣散小姐少爺,不許有吸毒的事情,賣淫嫖娼的也不能有。”
“是。”
邢彪翹起腳,很想仰天長嘯,媽的,打了一個翻身仗,搶地盤還是他媽的這麼爽。
這一切都是自己的了,擴充地盤,收服不少人,奪了大筆財產。
爽快!
文哥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邢彪得瑟地哼著小曲兒,那腳丫子還在搖著。得意洋洋的。
“行啊你,我來之前你就把這給占了。”
邢彪招呼著他坐下,把手裏的文件給他看看。
文哥一看,眼珠子都亮了,拍了拍邢彪的肩膀。
“你這是把姓石的老窩給抄了,夠牛逼的。”
“這樣,我就要這家酒店,這一帶的控制權,他其餘的雜七雜八的產業都歸你。”
文哥有些疑惑。
“你這麼大方幹什麼?”
“我感謝你啊,那段錄影我看了,你要是趕到得晚一會,我媳婦兒絕對出事。那是我的命啊,他出點事兒,先不說我不能出來,有現在的成績,我在裏邊絕對死的心都有。你把我媳婦兒保護得很好,還派了幾個保鏢保護著他,讓姓石的無計可施。”
邢彪笑著把幾處小規模的店面材料推給文哥。
“那不是你求到我頭上了嗎?再者說了,要不是我說漏嘴,這事兒也不會有啊。”
“你別跟我墨蹟了,對不起我的我都一一報復回來,對得起我的,我絕對不會讓他吃虧。說了平分,我們倆的地盤跟姓石的搭邊兒,分著管制也很好。我媳婦兒說了,錢不在多,夠花就行。我要把時間空出來陪我媳婦兒兒子。就這麼定了啊。”
這就是江湖兒女的義氣,難處有人拉一把,那就懂得報恩。
文哥錘了邢彪的肩膀一下,收下這份謝禮。
“有機會把蘇律師叫出來一起喝酒。”
“成。”
蘇墨打電話他去接孩子了,邢彪回家的時候都半夜了。
親了親蘇墨的臉。
“幹什麼去了,衣服上都有血。”
點了點他的白襯衫,衣襟上有那麼幾滴鮮血。
“搶地盤了。”
“搶到手了?要不要我幫忙抓他一些小辮子威脅他?”
對於仇人,蘇墨特別躍躍欲試,很想在法庭上作為反方律師,把姓石的送到槍口上去。
“那必須得搶到手啊,這點小事不用我媳婦兒出面。兒子呢?”
“睡了。蹦到九點多,滿屋子的瘋跑,我一段刑法就把他搞定了。”
蘇墨有些得意,他哄兒子睡覺的方法絕對好使。
“我去看看兒子,回來有事跟你商量。”
“洗澡去,一身血腥味再把孩子嚇住。”
邢彪嗯了一聲,嘿嘿的笑著,洗完澡親了親兒子,這小子是不是又長高了?睡衣都短了,露著小胖腳踝,握在手裏捏了捏,親親兒子的小腳丫子。留了一盞小燈,兒子怕黑。
蘇墨準備上班了,崔勳跟他嚎叫,你不會真的去開律師樓吧,你趕緊上班吧,我手邊指名要你負責的案子都推了十幾個了。他準備接下一個經濟糾紛的案子,正看商業法呢。
邢彪爬上床,就趴到他的膝蓋上。
“媳婦兒,你還記得姓石的那個規模超大的酒店吧,現在是我的了,你說,我派誰去管理?”
蘇墨摸著他的頭髮,順著頭皮按摩到肩膀。
他也沒什麼好人選。
“要不,明天開個會,問問。”
“那你也參加吧。”
“你不是不希望我插手你道上的事情嗎?”
“我媳婦兒眼睛毒啊,那看人一個准。”
“我怎麼不知道。”
“眼前就一個例子呀。”
邢彪爬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子。
“你看,你選了我吧,我就是最好的老爺們吧,你跟著我也很幸福吧。”
蘇墨看了看他,拉起被子把眼睛蓋住。
“我那時眼睛瞎了。”
邢彪一聽火了,鑽進被子逼著蘇墨承認,他眼光很好,挑選的爺們是最好的。
被窩裏鬧成一團,一會睡衣飛出來了,一會褲衩丟到地上了。
邢彪用自己的器大活好腎強證明自己就是爺們中的爺們!
只不過這爺們也有搞定不了的事情,今天晚上又被兒子搖晃醒了,陪兒子去尿泡,回頭兒子跟爸爸睡,小爸爸睡別處,這有些頭疼啊。
後半夜,大淘就要摟著邢彪睡,蘇墨讓邢彪按著不去別處睡了,等他們兩口子第二天睡醒的時候,兒子到地板上去了。
被子斜著一半到了地上,讓大淘裹著呢,蘇墨睡冷了,縮在邢彪的懷裏。邢彪壓著他。
這一家三口的睡姿,都不咋地啊。
會議室裏,手下這群人都在,蘇墨跟邢彪坐在主位,打量著這群兄弟。

“白樺去不了,保全公司的事情他要管。”
白樺聳聳肩。
小結巴縮著肩膀,這孩子一直膽小,讓他管那裏,他還不被欺負了?
大嘴兒也搖頭,他也不想去,四瘸子揉著腿,裝得很像。
小江還要管理夜店這一攤,心有餘力不足,所有人的眼光落在九指兒身上。
蘇墨跟邢彪點了點頭。
“我偷東西在行,這事兒我不在行啊。”
“別謙虛了,兄弟,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不是,我沒當過經理。那群人不服我怎麼辦?”
“跟我混了這麼多年,你還制服不了不聽話的嗎?再者說了,那一片我跟文哥分了,有事兄弟們趕不過去,文哥會幫你出頭,你帶著人去,重要位置都是咱們自己的人,誰掉歪按著規矩打了再說。主要是你非常合適,眼珠子滴溜轉,那個副總有什麼想隱瞞我的,你也能察覺。”
九指兒也沒招了,這事兒也就定下來。不過他抓著蘇墨,蘇律師,沒事的時候你也去那邊轉轉,你就是辟邪的,冷著臉往那一走,他們絕對毛楞了。
………………老彪子,你好帥,就是要這麼幹,誰欺負你媳婦兒,削死他沒商量!


第二百二十三章 得,兩口子又吵起來了
蘇墨答應他,不管什麼法律問題,他都會管。如果邢彪電話打不通,就給他打電話,出事了他回去主持大局。
所有生意都步上正軌,邢彪跟蘇墨終於長出一口氣,壞事都過去啦,好事絕對源源不斷。
只不過,他們兩口子又吵起來了。
就因為大淘的教育問題,這個話題他們永遠吵個不停。
大淘沒事就喜歡畫畫,所謂的畫畫,那就是胡亂塗鴉,要不說熊孩子呢,他管你貴重不貴重的,什麼都拿來玩。
打翻過水杯,泡了蘇墨的電腦。蘇墨氣得追著大淘打,大淘那小胖腿跑得飛快,還以為他小爸爸跟他玩呢,邢彪趕緊救兒子,給蘇墨換了新電腦,才算完事兒。
邢彪把大淘接回家,就下廚房了,他要給蘇墨做飯吃,蘇墨昨天嘟囔了一句,想吃你做的飯了,這點要求算個啥,他挽袖子就下廚房。
大淘在客廳玩呢,一會跑進廚房,邢彪給他一個小番茄吃,一會跑回客廳看動畫片,邢彪拿著鏟子看了幾眼大淘,乖乖地趴在茶几上畫畫,也就沒管。繼續做飯。
大淘玩了一會就跑上樓,推開小爸爸的書房,抬著小臉看著,小爸爸有一面大書櫃,半面牆那麼大,密密麻麻地擺了好多的書,大淘看看手裏的水彩筆,笑著跑過去拿出幾本。
“畫個大恐龍。”
婚姻法上就多了一隻一隻四不像,翻了幾頁,畫了七八種顏色的所謂的恐龍。
歪著小脖子看看,覺得不好看,刷的一下就撕扯了幾頁。
覺得這本書不好看,又去拿別的書,但凡他夠得著的,都被丟在地板上,有圖畫的他都給扯下來。沒圖畫的,他都給配上了圖。不好看都撕掉了。
玩了一會,覺得沒意思,看見牆了,拿著筆就在牆上畫。
聽見大爸爸叫著。
“大淘,小爸爸回家啦。”
大淘高高興興地從樓上跑下來,剩兩節臺階,就開始跳。
“小爸爸!”
蘇墨趕緊接住孩子,捏捏孩子的小臉。
“胖得我都快抱不住了。幹什麼了今天?”
“畫畫!”
大淘扭搭著爬下來,拿著本子遞給蘇墨。
“小爸爸,給我畫一隻貓。”
蘇墨有些為難,畫畫他就不在行過,也不能無視兒子渴望的大眼睛,只好不去書房,摟著兒子在茶几上畫貓。
事實證明,蘇律師不是樣樣精通啊,那貓畫得,傻了吧唧,比他兒子畫的好看不了多少。
邢彪一看就笑噴了,蘇墨丟來一個白眼,邢彪進趕緊離開。
“我做飯,做飯啊。”
大淘很滿意,左看右看。
“小爸爸,再給我畫一隻大老虎,嗷嗚一聲吃掉壞蛋!”
張著五個小胖手指頭,鼓著小胖腮幫子,做出大老虎的樣子。
揉了揉兒子的頭髮,寶貝兒喲,你可真是讓當爹的愛到心坎裏去,這麼可愛呢。
不過,大老虎怎麼畫?
“老虎有一道道的花紋,就連尾巴上都是,黃黑色的皮毛。”
蘇墨用黃色的水彩筆在剛才畫的大貓身上塗了老虎,再用黑色的畫出波浪線。
“老虎”
覺得很逼真了,雖然很難看。
“小爸爸騙人,這不是老虎,這是怪獸。”
“是呀,你把圖畫書找出來,看看一模一樣的。”
蘇墨狡辯,孩子不認賬啊,死活不依,我要老虎,我就要老虎,邢彪趕緊過來救場,一看這畫,笑得差點抽過去。
那尾巴是打著卷上去的,跟小豬尾巴一樣,耳朵一大一小,眼睛還是斜楞的,黃不拉幾,身上還一道一道波浪線,難怪兒子不依不饒。這是老虎嗎?大貓都不算。
大淘摟著邢彪的脖子。
“爸爸我要老虎。”
蘇墨為難地抓著頭髮,他的畫畫水準也就這樣了。
邢彪親了親兒子。
“看著啊,爸爸給你畫出來。”
邢彪拿著畫筆在蘇墨畫出來的怪獸頭上,寫了一個王字。
“行啦。老虎。”
這就行啦?這不是騙小孩嗎?還以為他畫出一個真正的老虎來呢,但是兒子高興了呀,拿著這張醜老虎滿屋子跑,塗了脫水還給貼牆上了。
邢彪很得瑟的挺胸抬頭。看看,還是你爺們我會哄孩子吧。蘇墨狠狠地切他。這點出息,你也就能哄孩子不哭。
拿著公事包上樓上,換衣服。
本來他打算吃了晚飯再去書房,經過書房門口的時候,看見門沒有關緊,想順手關上,隨便的瞟了一眼。
大吃一驚,猛地推開門。
他的書,那麼多的法律書籍都丟在地上,東一張西一張的廢紙,滿地板都是,不要告訴他那是從他書上撕下來的,書房的地板上水嗒嗒的,那些植物底下好多的水,牆壁上都是水彩筆的顏色,趕緊把書撿起來,隨便一翻,除了一個一個的圖案,就是缺頁。
還有幾本國外原版的法律書籍泡了水,拎起來水滴滴答答的。
“刑昀!”
蘇墨咬著牙吼了一嗓子。
“刑昀,你給我滾上來!”
除非處罰大淘,蘇墨從來不會連名帶姓地叫孩子,這一嗓子滿樓都是蘇墨的聲音,嚇得大淘嗖的一下摟住邢彪的脖子,條件反射,連名帶姓地叫他,他就要受罰了。
條件反射的不單單有大淘,還有邢彪啊。把兒子抱緊了。
“你又幹啥了?把你小爸氣這樣?”
大淘搖頭。
“我要去奶奶家。”

來不及了,他們爺倆跑不了了,蘇墨在樓上看著他們。
“都給我滾上來!”
爺倆嚇得哆嗦,蘇大魔頭發飆了。今晚不太好過啊。
抱著孩子上樓去,蘇墨指了一下書房這個狼藉的樣子。
“刑昀,我警告過你吧,不許進我的書房。你怎麼跑進來的?進來就進來,怎麼就把我的書都給撕了?還泡了水,皮癢了是不是?上次我沒打你你就給我作啊。”
邢彪一看這樣的書房,就知道他兒子怎麼破壞的,拍了一下大淘的屁股。
“兔崽子,怎麼這麼能霍霍啊,這不是讓你小爸生氣嘛。”
“我在畫畫。”
大淘扁扁嘴,委屈得很。
“畫個屁,畫畫樓下不行嗎?非要跑我書房來?上次還泡了我的電腦,那裏邊有我多少重要文件啊。越來越淘氣,不管教你不行。給我下來!”
蘇墨開始挽袖子。
“今天不好好教育你不行了。”
大淘死抱著邢彪,就不撒手,小爸臉都青了,氣的,他要是被小爸抓住,絕對揍他。
“爸爸!”
大淘嗷得一聲嚎出來,邢彪趕緊抱著兒子躲開蘇墨的手。
“行啦行啦,不就幾本書嘛,明天我給你買新的。孩子小,有這個興趣,玩就玩了唄,下次不進書房了。兒子,下次別拿你小爸的東西玩啊,那很重要。”
“不揍他一頓他就記不住。”
蘇墨不依不饒,非要揍大淘,邢彪怎麼能讓他抓住孩子啊。
“多大點事兒啊。大淘,說對不起。”
大淘嚇得縮在邢彪懷裏抽抽嗒嗒的。
“小爸,對,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要員警幹什麼?邢彪,你給我滾一邊去。他做這件事就是你慣的,越來越放肆了。”
“孩子小啊。”
“別總拿這個理由說事兒,沒用,現在不教育長大了他還沒辦法管了。什麼該做不該做必須讓他明白!”
“這也是他興趣,小孩子有興趣就要培養,不就幾本書嘛,我給你買新的。”
“還有好多原版呢,都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
“那孩子暑假了,咱們出國再去買,全家都去,當做度假。”
“你就護著他,那你能護一輩子?三歲看大,五歲看老,你把他慣的驕奢淫逸,無法無天,長大了他就成不了才。”
“平凡的那麼多,非要逼著他成什麼才?平安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邢彪也瞪眼了,聽他吼得,把孩子嚇成什麼樣子了?縮在懷裏都不敢動。
“你護著他,他就以為你能擺平一切,長大了讓他什麼都幹得出來,殺人放火闖禍,不給他一個底線,他就不知道深淺。”
“不就撕掉你幾本書,你幹嘛不依不饒的?非要打一頓?我今天還就不讓你打,你愛咋咋地。”
大淘哭都不敢大聲,小小的人都嚇得哆嗦了,邢彪摟著兒子親親他的腦門,轉身抱著孩子就走。
“我教育我兒子,有你什麼事兒啊,那是我親兒子,不關你的事!”
蘇墨這話一說,就後悔了。他親兒子?看起來邢彪才是親爹,照顧,疼愛,他都不如邢彪多。邢彪為了給他留個種,什麼辦法都用上了。他這麼說,就是沒良心。
氣急了,話趕話,就到這了。
後悔,抱歉,愧疚。讓他覺得特別對不起邢彪。
邢彪猛地回身盯著蘇墨。氣的攥拳頭。
“我要不看在你是我媳婦兒的份上,今天我錘死你。蘇墨,你個白眼兒狼。我告訴你,大淘是我的親兒子,他兩個爸爸,他跟我姓。再說一句跟我沒關係,我他媽的非揍你不可。”
抱著孩子下樓,懶得搭理蘇墨。
………………哎,蘇律師,你也是嘴欠,什麼都說,這不是明擺著吵架嗎?你兒子?你說說,誰更像親爹啊。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大律師你犯錯了知道不
蘇墨趕緊追了幾步。
“老彪,老彪。”
邢彪打定主意不搭理他,蘇墨怎麼喊他都不管用。
蘇墨後悔了,追在他們爺倆身後,大淘不敢看他,邢彪也不搭理他,拿著碗喂兒子吃飯,蘇墨也不敢說,讓他自己吃。大淘縮手縮腳的,吃了一碗飯,抱著邢彪的腿不撒手。
邢彪就跟兒子說話,哄著兒子多吃點,蘇墨說什麼他也不搭理。
咬著筷子,蘇墨有些手足無措,過了這麼多年,邢彪還真的是第一次跟他鬧脾氣。耷拉著臉跟長白山一樣,眼皮子都不挑,看都不看他。不管他說什麼都不回應。
這老流氓真的生氣了,生氣起來,也怪嚇人。也是,一句,我兒子不用你管。夠傷人。
吵了這麼多次,這次,最嚴重。
蘇墨想著晚上了好好認個錯,哄哄他,話趕緊的事兒,他不是這麼想的,他知道邢彪疼愛孩子,視如己出那就是小的,那真的當成心頭肉來愛。
把話都準備好了,他等著邢彪。
大淘絕對不會放手啊,大爸爸才是保護神,有大爸爸在,他就不會挨揍。邢彪看著兒子都不瘋跑了,也不鬧了,知道是嚇住了,摟著兒子躺在小床上輕拍著他的胸口。
“小爸爸那是生氣,他不捨得打你。你不要害怕,但是明天跟小爸爸承認錯誤,說你下次不敢了。”
“他罵我。”
扁扁嘴,委屈的很。
“好凶,我害怕。”
“誰讓你做壞事啊,那些書很貴的,下次別進小爸爸的書房啊。記住我這一點,小爸爸的東西你都別碰,他工作很重要,東西壞了他要再去花時間尋找,很費事的。記住了?”
“嗯,不敢再去了,要不然會挨揍的。”
一想起小爸的臉,大淘嚇得打哆嗦,摟著邢彪的脖子。
“爸爸跟我睡。”
“跟你睡,你小爸爸不教育不行,讓他滿嘴胡咧咧。要說該揍,他最該揍。晾著他,也給他長點教訓。睡吧,爸爸摟著你,今晚你不用去大臥室叫爸爸陪你尿泡了。”
蘇墨也讓他慣壞了,不管不行,多傷人的話他就說,欠管。就不回去,就不搭理他,讓他傲氣,這下也讓他麻爪兒。
爺倆還就睡一塊了。
蘇墨左等右等邢彪也不回屋,乾脆把孩子撕壞的書也粘起來,等他把能修復的修復了,一看時間,後半夜了。
哪去了?幹嘛呢,還不睡覺啊。
推開孩子的房門,看見邢彪跟大淘頭挨頭的睡,邢彪睡得打呼嚕,大淘枕著他爸的胳膊,睡得流口水。
蘇墨氣的咬牙,行,邢彪,你小子行,長能耐了,吵一架你還要分房睡?那就分吧,有本事你跟孩子誰一輩子,別進屋!
不就說錯話了嗎?至於跟他較勁嗎?那就較勁吧,分床睡,我要請你回屋睡,我就跟你一個姓。
只不過蘇墨忘記一件事情,按著古代的一些習俗來說,嫁給你,就要冠上夫姓,也就是說,蘇墨應該叫邢蘇氏。
關門回屋,自己睡大臥室。
氣呼呼的把自己摔在床上,你有本事出去睡,你有本事別回來!
自己睡一張超大的雙人床,還舒服呢,怎麼睡都成,橫著豎著斜著,打著滾睡也沒影響。
他這麼想的,可不代表他真的能睡著,以前總覺得他擠著自己,不管怎麼翻身,他總是抱著,夏天熱他也抱著,煩得要死。可真的讓他一個人睡了,竟然睡不著了。
難道自己抖M?
呸,抖你妹啊,自己睡更寬敞。沒呼嚕聲更清淨,沒人擠著更舒服,睡覺!
睡不著也硬睡。

翻來覆去,等它真的睡著的時候,天都亮了。
邢彪跟兒子吃了早點,蘇墨還沒起來呢,邢彪上樓去看看,別是病了吧,推開門往裏瞅瞅,蘇墨呼吸均勻,睡得很好。
這個沒良心的,昨天吵那樣他還睡得這麼香,服了。
算了算了,也是這段時間他累著了,睡吧。
讓保姆把飯準備好,什麼時候起了再吃。別去打擾他。拉著兒子上學去。
等蘇墨猛的驚醒的時候,上午十點多了。著急麻黃的跑下樓,保姆跟他說孩子上學去啦,邢先生讓你吃了飯再去上班。
蘇墨笑了笑,邢彪跟他怎麼吵架,都會把他照顧得很好,大老爺們家家的,嘴上不認輸,細節上還是周到的。彆扭,溫柔。
算啦,兩口子哪有隔夜仇,超過了就過了,大不了他低頭說點軟化。邢彪吃軟不吃硬,低個頭也就哄好了,再者說本來就是他不對啊。
他昨天的脾氣也是太大了,幾本書而已,泡就泡了,重新買吧。讓國外的同學給他郵寄一份新的,這事也解決了,把孩子嚇那樣,他也不對,下班去接孩子,然後給大淘買點禮物,哄了大的哄小的,就說了他倆大兒子。
給邢彪打電話。
“我下班接孩子。”
邢彪大爺一樣,冷冷的恩了一聲。
“那我今晚應酬,晚點回去。”
直接就掛上電話。
蘇墨的話還在嘴裏呢,他就把電話掛上了,蘇墨有些難以置信,真給他膽子了啊,這麼牛逼了?
還生氣呢,蘇墨摸著下巴琢磨,今晚他是不是要約著邢彪去大浴室洗澡,然後,咳,那老流氓會喜歡這個賠罪方式的吧。
邢彪在那邊暗爽,偶也!他也可以拿了蘇墨一把,哼哼,他的夫綱大振!心情好,好打發了。好的不能再好了,大手一揮,今天我請你們喝奶茶。
“蘇墨,有個案子,開會研究下。”
蘇墨看了一下時間,離接孩子還早,收拾東西去開會。
誰知道這個案子有些棘手,就連律師樓的律師都分成兩派,吵得不可開交。
兩個律師在法庭上唇槍舌戰那叫精彩,十來個律師一起各抒己見,引經據典,越吵越厲害,那些比菜市場還要熱鬧。
什麼不參與他們的辯論,但聽他們的觀點還是頻頻點頭,記下每一條有力的論點。
這一開會,都五點了。還沒有結束的可能,什麼聽得也很起勁。不經意的一看時間,完了,兒子放學了。他還在這呢,說好了他去接孩子的呀。
趕緊收拾東西。
“我去接孩子,你們繼續。”
“蘇律師,你別走,你先表個態,我們雙發哪個論點好,打官司能贏?”
一個女律師較真兒啦,拖著蘇墨不能走,什麼看著崔勳,崔勳也覺得好玩,很少吵得這麼激烈了,有一種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的感覺,這麼吵,是不是提升業務水準啊。
另一方律師業站起來拉著蘇墨不能走,什麼心裏叫苦,這可咋整,他想走走不了啊。
只好先把自己的助理叫進來。
“你去把我兒子接回家,直接送到保姆手上。”
邢彪今天應酬,他說接孩子的,走不開只好麻煩助理了。助理趕緊去接大淘。
蘇墨開始發表自己的意思。
所有小朋友都被接走了,大淘跟沒人要一樣,坐在門口,背著小書包,大眼睛看看左邊,看看右邊,吸吸鼻子,可憐兮兮的縮成一個小胖團子。
兩個爸爸跟他說過,除非他們來接,不許自己走,不許跟陌生人走。
他要等爸爸們來接他。只是還是不來,他肚子都餓了。
幼稚園的看門的也不敢放開閘門,大門口關得死死的,上次事件可是讓他們都嚇壞了。大淘是重點看護對象。看門的兩個人四隻眼睛看著大淘,恐怕眨眼了這孩子就丟了。
老師送走其他小朋友,看著大淘坐在門裏,可憐的讓人心疼,也搬著一個小板凳坐在大淘身邊。
“爸爸很快就來了。淘淘再等一會哦。”
除非那對夫夫,大淘不能讓任何人接走,這是邢彪對園長說的話。
大淘不說話,就瞪著大眼睛看著,那小眼神兒,跟沒人要的小狗一樣,老師揉揉他的頭髮。
“淘淘,咱們來畫畫吧。”
大淘哦了一聲,翻出自己的小本子,趴在小板凳上畫畫。
助理著急的趕到幼稚園,這可是蘇律師的兒子,蘇律師下達命令就跟軍令一樣,必須馬上執行。隔著柵欄門,就看見大淘在畫畫,助理松了一口氣。
拍著柵欄門叫著。
“大淘,跟阿姨回家啦。”
老師不認識蘇墨的助理,站起來警惕地看著她。
“你是誰?你不是大淘的爸爸。”
“拐賣人口的吧啊。”
看大門的蹦出這句話,嚇得老師一把抱住大淘。
“你趕緊走,不然我們報警了。”
看大門的也站在孩子周圍,充滿敵意的看著助理。
“趕緊走,拐賣兒童到幼稚園了,快走!”
“我不是,我不是拐賣人口的,我是蘇律師的助理啊,大淘,你經常去律師樓,你認識阿姨的對不對,是你小爸爸讓我來接你的啊,大淘,跟阿姨走吧。我送你回家。”
大淘眨巴著眼睛看著她,助理急得渾身都冒汗了,好不央央的扣上一個拐賣兒童的罪名,睡不著急啊。
“我爸爸說,不讓我跟別人走。”
他昨天就把小爸爸氣壞了,今天更要聽話,要不然大爸爸都生氣的話,挨揍就沒靠山了。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二十五章 這次爺倆離家出走了
“對,邢先生說了,除非他跟蘇律師來接孩子,任何人都不能把孩子帶走,現在拐騙小孩的都是熟人,我們付不起這個責任,不能讓你帶走。”
老師也抱著大淘,不讓帶走。
看門的乾脆拿出電話。
“走不走你,再不走真的報警了?都什麼人啊,冒充熟人拐走小孩,你良心讓狗吃了啊。什麼思想道德!”
“我真的不是拐小孩,不信我給你打電話。”
助理七手八腳的拿出電話打給蘇墨,誰承想開會的時候,蘇墨手機靜音。
打了沒人接,這把助理急了,借不到孩子他不能交差,但是人家就不放人,不得不說這幼稚園的安全意識太高了。
“把孩子讓我帶走吧,要不然我交不了差。”
助理這句話讓老師神經都提起來了,交差?交什麼差?是不是非要拐走一個小孩才算交差啊。
“報警報警!”
老師大叫著,看大門的正好看見一輛110巡邏車停在路邊,估計是員警去買水,兩個員警剛開車門要走。
“拐騙小孩兒啊,員警幫忙啊,這人都喪心病狂到幼稚園來抓小孩啊!”
這一嗓子讓經過的很多人都聽到了,拐騙小孩?人販子?草,打死!
“哎哎,你別喊啊,把員警找來我怎麼辦?”
助理急得亂叫,果然路人都圍上來了,七嘴八舌的點著她罵著,可恥的人販子,把小孩拐走,太缺德了。抓住槍斃!

越不讓喊,看門的喊得越大聲,員警同志,這有壞人,抓壞人啊,員警也聽到了,趕緊過來。
所有人的手都指著助理。
“她,她拐賣兒童!”
小助理憋得臉紅脖子粗,眼淚都快下來了。
“我真的不是,我就是來接小孩的,是他爸爸讓我來接的。”
“他胡說,孩子爸爸說了,除了孩子兩個爸爸,誰接也不行!”
“跟我們到警察局走一趟。”
員警上來就推搡著助理,往警車那邊帶。小助理不去啊,她接孩子還接出刑事案件了,這罪名也太大了吧。
但不走,員警可不客氣,手銬都拿出來了,那小助理哇的一聲就哭了。
現場一片混亂,人圍了一層一層的。人販子還有臉哭,真不要臉。
邢彪說應酬,誰跟他應酬啊,他把事情忙完了,開車回家,蘇墨說他接孩子,邢彪也沒著急回來,慢悠悠的開車經過幼稚園門口,就看見好多人圍在這。
邢彪嚇了一跳,幼稚園出事了?怎麼員警也在這?大淘回家沒有?
著急的打電話回家,保姆說沒回來,蘇律師也沒回家呢。
邢彪一下就麻爪兒了,草,不會是他兒子出事了吧啊,他跟蘇墨再也受不了兒子出什麼事兒啊。
快步跑過來,看大門的眼尖,一下就看見邢彪了。
“孩子爸爸來了,還說你不是拐賣兒童的,人家爸爸來得晚一會,你就利用這個空隙拐走小孩,你這人心思也太歹毒了。”
邢彪擠進人群,就聽見旁邊的人說,拐賣小孩的。下的手腳發麻。不會啊,不會吧,他兒子呢。
“員警同志,我是孩子爸爸,我兒子,我兒子,怎麼了?”
邢彪聲音都哆嗦了,千萬千萬,不要說他的寶貝兒啊。
“那個女的試圖拐走小孩,還在孩子機靈,老師負責,沒放他進來。”
“邢先生,是我啊。”
助理看見邢彪都跟看見救星一樣,哭著就過來了。
“是蘇律師讓我來接孩子,蘇律師開會呢走不開,誰知道鬧成這樣啊。”
邢彪經常去律師樓,都認識她。
“啥也別說,我兒子呢。”
老師抱著孩子躲在大門後邊,一看見邢彪來了,趕緊抱著孩子出來。
大淘看見爸爸,眼睛放光,終於來接他了。伸著小手要爸爸抱。
“爸爸,爸爸!”
邢彪趕緊走過去把兒子抱住,狠狠的抱著,摸到兒子胖乎乎的小後背,聽到兒子稚嫩的小嗓子叫著自己,邢彪那顆心才算放下。
媽喲,嚇死個人了,他的命根子啊,草,這要有個三長兩短的,他也活不下去了。
“邢先生,你趕緊跟員警解釋一下,我真的不是拐賣小孩的。蘇律師吩咐我接小孩,他知道的。”
邢彪沉著臉,給蘇墨打電話,蘇墨手機還是打不通,直接打了崔勳電話。
“把手機給蘇墨。”
崔勳愣了一下,邢彪的聲音聽著就很凶,怎麼了?
遞給蘇墨,蘇墨也是一頭霧水。
“喂。”
“你讓你的助理來接的孩子?”
“對,我走不開開會呢,我讓助理把孩子送到家裏,怎麼了?”
邢彪的火氣蹭的一下躥到了腦門。
“蘇墨,你大爺的,上次兒子被綁架的教訓你給忘了吧啊,還把孩子交給陌生人?非要把兒子的小命玩丟了你就長記性了?是不是不想要孩子?成,我們爺倆不要你了!愛咋咋地!”
直接掛斷電話。忙,一直忙,兒子不陪,孩子不接,你忙了就讓兒子置身危險啊。行,忙去吧。
“員警同志,真是麻煩你了,鬧了一個小誤會,他是我先生的助理,接到我先生的命令才來的。也是幼稚園負責警惕性高,沒事沒事,都是自己人。”
邢彪陪著笑臉,員警看見孩子父親都這麼說了,也就不再追究。
“孩子小需要接送,當家長的就要多少注意,現在拐賣人口的多少啊,沒看電視上說,把小孩拐走,打殘廢了去要飯嗎?那就毀了。下次注意一點,到點接孩子,真出點什麼事兒,哭都找不到調。”
邢彪是是是的答應著,員警走了,小助理也走了。
再三感謝老師,幼稚園,真的多虧他們了。
“爸爸,你的手機在叫。”
一直響一直響,邢彪就是不接。大淘咬著手指頭提醒爸爸。
“不接,是你那個不負責任的小爸打來的,越來越不像話了,都沒他這樣當爹的。走,咱們爺倆去你奶奶家住。”
蘇墨越來越過分了,必須要好好教育一下。
帶著孩子回家,收拾了一個包,大淘對於去奶奶家格外的高興,保姆有些懵圈,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怎麼又吵起來了?還玩離家出走?
也就腳前腳後的,邢彪帶著兒子出了社區,蘇墨的車從另一個門口進社區。
邢彪對著他說的話讓他有些聽不懂?讓助理接孩子怎麼就不行了?怎麼發展到拐賣上頭去了?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打過去,邢彪不接。
他助理回去就開始哭,怨恨的很,一邊哭一邊把經歷說了一遍。前因後果都說了,蘇墨一拍腦袋。
他把這個茬兒給忘了,他跟邢彪說好的,孩子必須親自接送,不能假手別人。
好了,真的鬧出這麼一出鬧劇,覺得特別對不起助理,也知道邢彪真的火了。
趕緊回家。
急急忙忙的進門,保姆都來一個怨恨的眼神。
“回孩子爺爺奶奶那去了,哎,你們啊,年輕啊,吵嘴也有個度,天天吵傷感情。”
這人,怎麼一生氣就離家出走住丈母娘家?一點出息都沒有。
“快去把那爺倆哄回來吧,兩口子沒有隔夜仇。”
怎麼著也是他做錯了,雖然明知道他回去哄那爺倆,邢彪絕對拿他一把,爹媽也會數落他,那也要去啊。
姥姥的,他驕傲的生活了三十年,他們結婚之後他一直高高在上,這下可好,邢彪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上次邢彪離家出走,是他威脅恐嚇給帶回來的,這次,他要低三下四了。
邢彪進門就開始告狀,蘇墨昨天還要大孩子呢,蘇墨還說他不是我兒子,不用我管,媽,你說說他多沒良心,我們倆這麼多年了他都不知道看重我。我對孩子咋樣,那也是我親兒子啊,他說這話,我就跟大蘿蔔丟在酸菜缸裏一樣,心都酸了。畢竟不是我兒子,人家是親爹,指著我鼻子說我,我也沒招啊。媽呀,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還有今天,他把孩子丟給陌生人來接,他不是親爹嗎?有這樣的親爹嗎?萬一是個壞人,大淘沒了那不是摘我心肝?行,他打孩子,不要我,我們爺倆不跟他過了,我們走。
媽呀,從今天起,我就是您親兒子,讓他自己瀟灑去吧。哼!
蘇大媽的火氣也上來了,摟著大淘,叫著乖孫。
不要你那缺心眼的爹了,他讀書讀傻了。寶貝兒這麼乖,是要打的嗎?他敢再打你一下,奶奶揍他。
大淘眨巴著眼珠子。
“奶奶也不要打小爸爸,很疼。”
邢彪也捨不得啦。
“媽,他身體底子不好,他請我們爺倆回去,你可別打他。”
出息樣兒吧。蘇大媽拿出雞毛撣子,在手上顛了顛,邢彪覺得吧,今天蘇墨不來,估計也是個好事兒。要不,他們爺倆回去?
不行,不能回去,要給蘇墨點教訓。
不過,丈母娘要是那雞毛撣子抽蘇墨,他維護吧。畢竟這是親媳婦兒。有時候缺心眼也是親媳婦兒啊。
  第二百二十六章好好哄哄老爺們吧

蘇墨推開門,看見兒子跑來跑去,邢彪一看見他,哼了一聲,扭身不看他。
  “大淘,過來小爸抱。”
  大淘搜的一下跑到沙發後邊躲起來了,伸著小腦袋,露著倆大眼晴,卻生生的看著他。
  蘇墨受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鐵板橋,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了。
  “你來爹媽這裏怎麼不打個電話。”
  脫了外套走到邢彪身邊。邢彪看都不看他。
  “哼。”
  靠,你大爺的又玩這套,哼個雞毛。按著以前早一巴掌削過去,讓你哼。
  今天他理虧,下不去手。
  兩個鐵板橋了,蘇墨還沒招。
  卷了卷袖子,直接去廚房。
  “爸,我媽呢?”
  蘇大爺往外端菜,蘇墨要接過去,蘇大爺錯了一個身,眼珠子都不抬一下,也不搭理他。
  得得,他估計把家裏人都得罪了。
  轉身看見蘇大媽出來,手裏拎著雞毛撣子。
  “媽!”
  蘇大媽眼眉一立,拿著雞毛撣子抽了一下沙發。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雞毛撣子抽在沙發上聲音很響啊,這要抽身上,絕對起一道紅印子。
  太淘嚇得躲到爸爸懷裏,邢彪也小心地躲到攻擊範圍外,丈母娘急眼了,母老虎發威啊。
  “蘇墨,你長這麼大我沒揍過你吧,你成年很久了是不是想讓我打你一頓?”
  “我沒有,媽,你消消火。”
  “沒有?昨天說什麼話了?大淘是你兒子,跟邢彪沒關係?這麼缺德的話你也說?他給你留的種,還錯了?就為了你現在指著他鼻子說不是他兒子?你在醫院住院,邢彪來回跑,自己把孩子養到十個多月,才帶到你面前。他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孩子拉扯大,你把兒子奪走了?有沒有良心?什麼都可著你,好的都給你,你還擠兌他?孩子大了,你呢,加班,上班,出差,他支持你他帶孩子,你還說這麼沒人心的話?這麼多的書,你讀狗肚子去了?狼心狗肺啊你。”
  “我那不是話趕話,說了我就後悔了。”
  蘇墨有些小聲,這可是他難得一見的理虧啊。
  邢彪看著咋就這麼爽呢,哼,你也有今天,你也有挨訓的時候。不是你訓得我跟三孫子一樣啊,長教訓不?看你還敢不敢瞎說八道。
  “這種話不許再說了,大淘是你兒子,也是他親兒子。”
  “我知道了。”
  “不就幾本書嘛,你兔崽子小時候撕掉我的備課本,我打過你嗎?這麼小的孩子你就實行體罰?小的你就捨得打,那大的我也捨得,再有打孩子的情況,我就揍你!別以為你大了我揍不動了,看見這雞毛撣子沒?我給你留著,那天我抽你一頓,你就老實了。”
  蘇墨很無語,他這麼大了,還要挨揍嗎?
  “你說說你今天幹的事兒,大淘有個閃失看你咋整。蘇墨,邢彪對你咋樣你不知道啊,這個家能恢復多難,你不知道啊,這麼大了,你可長點心吧。”
  “我知道他對我好。”
  “那還不認個錯。”
  “我不接受!”
  喲呵,邢彪還是小老媽坐飛艇,抖起來了啊。牛逼大發了啊,還想傲氣的抬著下巴殼,玩一次被欺負的小媳婦兒回娘家,讓老爺們三請四請才回家的戲碼啊,他是不是什麼電視劇看多了?烙下的毛病?
  看他那得瑟的樣兒,抬著下巴,拽的二五八萬的,他的理了,得理就不讓人了。
  “差不多行了啊。拿什麼橋。”
  蘇大媽白了邢彪一眼。
  “你也是,吵什麼吵,他脾氣火爆,你就不會讓讓他,非要拿話擠兌他?
  他也是有嘴無心,你還就當真,大老爺們家家的,心眼小的跟針鼻兒一樣,出息啊。”
  這可真是親媽啊,各五十大板,都給打了。
  “大淘,在撕掉你爸爸的書,奶奶先揍你。有些書都絕版了,再胡鬧也不能去爸爸的書房知不知道。”
  奶奶都發話了,大淘乖乖的站直了給蘇墨道歉。
  “小爸爸,對不起。”
  “過日子沒有筷子磕不到碗的,不依不饒的幹啥,差不多行了。趕緊把事兒解決了,過來吃飯。”
  蘇大媽把雞毛撣子丟到一邊去,推了一下蘇墨,該服軟服軟,認個錯沒啥大不了的。
  老兩口抱著大淘去吃飯了,把他們兩口子留在客廳。
  邢彪看了一眼蘇墨,哼,一?子坐下,他委屈著呢。必須好好哄他。
  蘇墨抓抓頭髮,他會罵人,很會罵,他一真都是對邢彪耀武揚威的,說一不二,邢彪敢跟他吼一嗓子,絕對挨揍。這些年都這麼過來的,到現在他不會哄人了。
  應該是從一開始都不會哄,都是邢彪慣得。
  把媳婦兒寵上天,就是這個結果啊。
  蘇墨挨著邢彪坐下,邢彪往旁邊挪了挪,保持距離,他還是受虐小媳婦兒呢,他委屈著呢。
  蘇墨又往他那邊坐坐,邢彪又挪了挪,蘇墨又靠近坐了坐,邢彪乾脆坐到沙發那頭去了,蘇墨也來了倔脾氣,追到底,非要挨著他坐。
  “你別擠我了,再擠我就掉地上了。”
  他現在就半拉屁股挨著沙發呢。再擠一下他就掉下去了。
  蘇墨噗的一下就笑了,個老流氓,總會讓人好氣好笑。
  “笑什麼笑,我生氣呢。”
  邢彪繼續驕傲的抬著頭,扭著脖子不看他。
  “行啦,別生氣了,我錯了,不該讓助理接孩子,也不該說那話。”
  沒誠意,哼,他做錯事都是跪下去頂書,要不就是抄刑法。輪到蘇墨做錯事,就一句行啦我錯了?太簡單了吧。
  就不回頭,就不高興,就沒哄好呢。
  蘇墨歪著脖子看看他,喲呵,邢彪還是不理人。
  得得得,他哄。
  伸手碰了碰邢彪的手,邢彪咻的一下就把手放到膝蓋上,不讓他摸。
  蘇墨拿出一根煙,點上再送到他的嘴裏。
  “抽根煙,算賠罪了。”
  邢彪叼著煙嘴兒,說話不清楚。
  “別以為這麼簡單就算了。這事兒沒完,你傷害我了,你說兒子是你的不是我的,不讓我管,我受傷了,這句話紮我的心。”
  “大淘是你的,你也看得出來,孩子跟你很親。是誰的不重要,是咱們倆的啊。我再也不會說這種話了。我真的錯了,他不做太過分的事情,我也不揍他了。我哪做的不對你給我指出來,別跟我摳氣了。”
  邢彪賞臉的回頭看了一眼蘇墨。
  “不許再說他不是我兒子的話。”
  “不說,再也不說了。”
  蘇墨趕緊答應,趁著他有軟化的痕跡,趕緊的趁熱打鐵。
  邢彪琢磨琢磨,還是有些火氣呢。又把脖子扭過去。
  “這又怎麼啦?有話你說啊,你跟我嘔著幹啥。”
  “一點教訓都不長,說好了除了咱們倆誰也不能接孩子。你可好,工作一忙就忘了,你就不能抽出時間多陪陪孩子?見天忙啊。我跟你說吧,孩子丟了,你就當國家元首,也無法彌補這個創傷。孩重子要還是工作重要?好不容易咱們三口子才安穩,你就放這好日子不過,都不想想,當初兒子被綁架,咱們急啥樣,這麼不長教訓呢。”
  “我也是開會,一時著急沒多想。”
  “你就不長教訓。你當爹不合格,你還說我,你才最不靠譜。那是兒子,親兒子,咱倆的命,你怎麼就這麼不重視啊。”
  “下次不會了,不管多忙,都要親自接孩子。”

  邢彪氣呼呼的哼他。
  “嘴上說的好聽,到時候不准啥樣,一忙起來眼殊子都紅了,蘇墨啊,咱不是說好了嗎?孩子平安健康長大,咱們倆守著孩子守著爹媽,安穩過日子,你咋就不知道珍惜呢。”
  “這日子來得不容易,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屬耗子的啊,撂爪就忘。”
  蘇墨有些著急,抓著邢彪的手搖頭。
  “我沒忘,今天就是一個失誤,我真的大意了,真的不會再有下一次。”
  邢彪斜著眼睛看著他,真的嗎?
  蘇墨重重點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跟他十指相扣。
  “我知道珍惜,誰是我生命裏最不能缺少的人,我知道。父母,孩子,你,我一個也不能丟下。邢彪,我愛你們。你們是我最重要的人。”
  “少玩煽情,我不吃這套。”
  邢彪還是覺得不太夠。
  蘇墨伸脖子看看父母,都在吃飯呢,沒工夫搭理他們倆。
  靠近邢彪,快速的親了他一口。
  “回去我們兩口子在大浴池泡澡,好不好。”
  靠在他的肩窩,那手在邢彪的腿上來回的磨蹭,過這麼多年了,邢彪身上哪里最敏感他都知道,就在膝蓋的上方,來回的磨蹭,邢彪果然眼睛顏色變深。
  一手扣住蘇墨的脖子,狠狠地嘬了一口他。
  “回去幹暈你,看你還敢惹我不。”
  “老流氓,誰怕誰。”
  挑釁的笑了一下,邢彪的手就不老實,伸到蘇墨的背後,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屁股。
  ————聽說,你要娶老子,實體書預售開始啦。

  第二百二十七章割地賠款哄老彪
“喂,你們倆,不吃飯啊。膩味啥,當著孩子的面呢。”
  蘇大媽敲了敲碗,他們兩口子趕緊站起來,手拉手的去吃飯。
  看吧,兩口子吵架講究技巧,哄人什麼的,方法用對了,增進兩口子的感情。
  大淘看見蘇墨坐在他對面,把這孩子嚇得一口湯就噎住了。
  邢彪白了一眼蘇墨,趕緊給兒子拍起著小胸脯。
  “小爸爸,我不是故意撕壞你的書,我再也不敢去你書房了。”
  蘇墨也是覺得他過分了,看把孩子嚇得,咬著碗邊,抬著眼睛看他。可憐兮兮的。
  “小爸爸也做錯了,不該揍你。乖乖的,只要你聽話,爸爸不打你。”
  “不許再去了,再搗亂淘氣,你小爸爸揍你誰也不攔著。”
  大淘看看小爸爸,看看奶奶,覺得奶奶說的對,呆呆的哦了一聲。
  蘇墨揉了揉孩子的頭髮。
  “吃飽飯,爸爸給你買玩具去。”
  “好呀好呀。”
  蘇墨跟父母保證,他不在欺負邢彪,也不打孩子,蘇大媽這才讓他們三口走。
  這場離家出走,也差不多行了,邢彪惦記著回去,蘇墨的賠禮呢,說好了在大浴室裏泡澡。拎著兒子的小書包,今天收拾的包裹都沒打開呢,直接帶回去。
  “爸爸,你不是說,我們跟奶奶過嗎?”
  大淘捨不得走,沒玩夠呢。關鍵是在奶奶這裏就不用去幼稚園了吧。
  “但是小爸爸求我們回家呀,我們要給小爸爸一個面子。”
  “那我要跟奶奶住。”
  “大淘,不想要玩具了嗎?”
  大淘歪著脖子想了想,要玩具。
  一個小屁孩子還不容易搞定啊,蘇墨給兒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買小火車,可以轉圈的那種。有高架橋,好不好。”
  “要。”
  “那我們走吧,去玩具城。”
  大淘也不怕蘇墨了,屁顛屁顛的跟著爸爸們下樓去。蘇大媽蘇大爺搖頭歎息,哎,這一家子啊。就不讓人省心。
  也是好久沒有陪著兒子出來玩,轉了玩縣城,給他買了兩三個玩具,還買了畫板。圖畫書,臨摹帖,看圖識字,中文拼音,到最後邢彪拉著蘇墨不讓他再買了,估計,讓蘇墨買下去,大學課程都能搬上來。
  玩具城外,正好是一個小夜市,各種香氣傳來,還有不少小攤子賣著各種新鮮的小東西。
  左右沒什麼事情,三口子乾脆也不急著回家。
  大淘深深吸了一口氣,好香呀。
  “爸爸,要吃那個。”
  邢彪一看,孩子指著羊肉串,看了一眼蘇墨,蘇墨不允許孩子亂吃零食。
  今天就破個例吧。
  買了三串,三口子一人一串,一邊吃一邊往前走,人多了,邢彪乾脆把孩子放在肩膀上扛著,買了蘇墨愛吃的糖炒栗子,兒子手裏舉著棉花糖,看見賣金魚的,大淘吵著要魚魚,又買了幾條小金魚。
  看見賣倉鼠的,大淘又要買,這個可不行,孩子太小,下手沒個輕重,再一用力的把小老鼠捏死了。
  從街這頭,到那頭,大淘掇開歡了,一會要寵物兔,一會要買小鸚鵡,咬了一個冰激淩,吃了一個羊肉串,又要了一個草每的糖葫蘆,又在抓娃娃機那裏,要海綿寶寶,邢彪給兒子抓了一個花園寶寶。也把大淘騙過去了。
  然後三口子到了街心小公園,一個很舒服的秋千那休息。
  是長條椅掛靠背做成的秋千,估計是方便小年輕談情說愛,他們三口子也坐在上面了。
  蘇墨懷裏抱著大淘,邢彪坐在一邊,剝栗子。
  秋千晃晃悠悠的,他們三口就在上面晃悠著。
  剝一個栗子塞到兒子嘴裏,在剝一個塞到蘇墨嘴裏,爺倆一起嚼著,吞下去,笑的一樣好看。
  “好吃。”
  邢彪親親蘇墨,親親兒子。這就是他這輩子全部的幸福,愛人常伴,兒子平安健康,這就是幸福美滿的人生啊。
  秋千晃丫晃的,地上一堆栗子皮了,大淘吃著吃著也不吵了,蘇墨剛要脫外套給孩子蓋上,邢彪已經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了,把兒子抱過去裹住。
  “你穿著衣服,天氣涼你別凍感冒了。”
  蘇墨笑著靠在他的肩膀,恩,很幸福。
  如果邢彪不記仇,那更幸福。
  蘇墨以為把邪彪哄好了,他都跟自己回家了啊。把兒子放在小床上,親了親,邢彪靠在門上,對著蘇墨吹口哨。
  吹什麼流氓哨,再把孩子吵醒了?邢彪手裏拿著浴巾呢。
  “說好了的大浴室泡澡啊。”
  他就不能把這個茬兒給忘了?靠,看他那個壞樣兒,拽拽的。還對他挑挑眉頭,還真把自己當成周潤發了。
  剛關上門,邢彪就撲過來,一把摟住蘇墨的腰往大浴室走。
  “你就不能把這個事兒給忘了?”
  “忘了?怎麼可能,一直以來都是你教訓我,也有我占理的時候,這日子值得慶祝,我要每年拿出來慶祝一下。”
  靠,老流氓還沒完了。
  關門落鎖,直接就把蘇墨推到牆上去親吻,兩口子床頭吵架床位和,蘇墨也知道自己這是哄著他,沒有推拒,主動樓上他脖子,側著頭,跟他仔細地親吻。

  直接頂開他的牙齒,舌尖舔過他的上顧,纏繞住蘇墨的舌尖,吞咽著他的唾液,掃過他的牙齒。
  扯開他的襯衫,直接把手伸進去,大面的磨蹭著他的後背,另一隻手順著蘇墨的腰往下,哼了一聲,他的皮帶很討厭,攔住路了,要不然可以直接把手伸進去。
  蘇墨稍微推開他一些,微微喘著氣,額頭貼著額頭,鼻尖蹭著鼻尖,偶爾輕啄一下。
  伸手解開邢彪的襯衫扣子,從上而下,一粒一粒的解著。
  邢彪呼吸變得粗重,低頭在蘇墨的脖子上啃了一口,有些著急的解開蘇墨的皮帶,把手直接伸進去。在他的小蘇蘇上捏了一下。
  “硬了。”
  哼了一聲,蘇墨用力一些推開他,大浴室水都放好了,邢彪估計想浪漫一把,還在浴池邊放了酒瓶子呢。
  拖鞋甩到一邊去,一邊走一邊自己脫,襯衫,褲子,被著邢彪,把褲衩也脫了。
  邢彪就這麼看著,覺得自己鼻血快流出未了,他們在床上顛彎倒鳳磕炮胡鬧沒少幹,脫掉蘇墨睡衣一直都讓他樂此不疲,不覺的從床上把衣服一件一件丟出去很有感覺嗎?但是蘇墨主動脫掉衣服的時候很少,害羞呀。
  看著他喜歡的人一件一件的脫,最愛的身子一點一點的呈現在自己的面前,邢彪就想捏鼻子,怕飆鼻血。
  蘇墨脫光了,走進水裏,溫熱的水讓他很舒服,把胳膊架在浴池邊,微微後仰著脖子,一副大爺享受的模樣,讓邢彪趕緊狗腿的跑過去。褲衩一扒,小彪子精神抖擻的。
  “不許下來。”
  蘇墨在他伸腳要下來的時候,來這麼一句,懶洋洋的命令著,讓邢彪趕緊把腳丫子縮回去。
  “倒酒。”
  靠,真成主子爺了,使喚老爺們跟使喚長工一樣,邢彪趕緊倒了杯酒。
  別人泡澡玩浪漫,都是喝紅酒。他們喝二鍋頭,還有一碟花生米呢。
  蘇墨捏著小白瓷杯子,抿了一口酒,覺得胃裏暖了,再喝一口,身上有些微的發熱。
  “媳婦兒,我給你捏捏肩膀啊。”
  跪在蘇墨的背後,就開始捏肩膀。蘇墨抿著嘴笑,他是讓邢彪慣壞的,無理取鬧,耍小性子。明明是他賠罪,到最後反倒成了邢彪伺候他。
  一看媳婦兒心情不錯,邢彪往前推了推蘇墨。
  他方太小,你往前挪點。”
  蘇墨往前挪了挪,邢彪壞笑著,就這麼蔫了吧唧的也滑進水裏,在蘇墨的脖頸上嘬了一口,蘇墨笑了笑,安心的往後靠去,就算不用看,他也知道有一個懷抱摟著他。
  邢彪坐下了,讓蘇墨坐在他的腿上,小彪子硬邦邦的戳著蘇墨,蘇墨還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把酒杯往他面前一送。
  “倒酒啊。”
  “少喝點唄。”
  “不。”
  行,媳婦兒說喝咋就倒,小白瓷杯也就能裝一兩酒,倒滿了蘇墨拿著酒杯一口喝進去,轉身,跨坐在邢彪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低頭就把嘴唇貼到邢彪的嘴上。
  熱辣辣的二鍋頭就這麼滑到自己的嘴裏,邢彪樓著他的腰,品嘗著美酒,也品嘗著蘇墨的舌頭。
  咬著他的嘴唇,一些二鍋頭順著貼合的嘴唇流下來,邢彪順著他的脖子在往上舔回去,再一次咬住他的嘴唇,二鍋頭濃郁的酒香,讓邢彪親不夠,能把蘇墨吞進去一樣,按著他的脖子不停地親吻,吻紅了,腫了,蘇墨輕推他的肩膀,這才放開他。
  磨蹭著蘇墨的腰線。
  “好喝。”
  蘇墨笑著,順著他濕漉漉的頭髮。
  “這下高興了吧。”
  “恩,還不夠,要不咱們兩口子再喝點?”
  切,他是想喝酒,還是想這麼親嘴啊。蘇墨跨坐在他身上呢,膝蓋支起來,胸膛靠近他,邢彪低頭親了親蘇墨的鎖骨,肩膀,兩隻手在蘇墨的臀肉上來回的揉捏。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二十八章為毛受罰的永遠是老彪
他那裏的肉都很少,身材不錯,腰細腿長的,就是這裏翹,總讓他愛不釋手。揉著捏著,不由自主的挺動了一下腰,讓他的小彪子去磨蹭蘇墨的身後那裏。
蘇墨就不讓他碰到,親吻邢彪的臉,耳畔,脖子,親吻清淺,就跟羽毛一樣撩撥著邢彪,親一下就離開,尋找下一個位置,很滿意的聽到邢彪的喘息變得粗重。手下的肌肉都繃起來了,感覺得到他的脖頸都僵硬了,親一下他的皮膚,熱熱的,動脈血管都鼓起來,一直都是他咬自己,蘇墨舔了一下他的動脈血管,張嘴就啃了一口,咬出一個圓圓的牙印,恩,也給他嘬出一圈的領帶。
邢彪悶哼一聲,手指就伸進蘇墨的身體裏,淺淺的移動。蘇墨扭了一下腰,這個混蛋一口氣進入兩根手指,微微有些疼。
下嘴的力度就變大了,肩膀也咬一口。邢彪的臉蹭著蘇墨的肩膀,在蘇墨看他的時候,著急的去尋找他的嘴唇。
怎麼也親不夠,蘇墨被他眼睛裏的炙熱所迷惑,親吻在一起,身體被他撐開,三根手指頂進去,按摩著他的內壁,在敏感點上反復的戳,恩恩的聲音也讓他堵在嘴裏。
蘇墨有些激動,小蘇蘇翹著,戳著他的小腹,蘇墨大力的擁抱著邢彪,手在他背後不停的抓著,邢彪甚至在那一塊上用力按了一下,蘇墨掙脫開他的親吻,仰起頭叫了一聲,身體都在哆嗦。
邢彪親了親他的脖頸,他知道蘇墨準備好了,這才收回手指,扶著蘇墨的腰讓他慢慢的坐下。
咬著嘴唇,緩慢地吞進他,停在中間的時候,蘇墨的頭抵住他的肩膀喘息,邢彪鼓勵的親親他的耳朵,揉著他的腰,他們倆口來這個姿勢的時候,蘇墨總是迎接不了,放不開,畢竟不是天生應承的地方,他也會疼。
邢彪不催促,也不是用蠻力,這可是他親媳婦兒,弄壞了下次就不能用了。
蘇墨喘口氣,乾脆一鼓作氣的全部吞進去。
“恩!”
尾音上翹,聽得邢彪心裏跟放了一百隻貓,四百個小爪子撓著他的心尖一樣,癢癢的,忍不住,往上挺了一下腰,蘇墨被這一下頂的身體上移,又落下,似乎進入的更深了。
一口咬在他的肩膀,老流氓,就不會多等一會。
“誰讓你撩閑兒,我忍不住。”
邢彪理直氣壯的很,蘇墨白了他一眼。
“好媳婦兒,動動。”
撐著他的肩膀,小幅度的上下起伏,等身體全部適應了,膝蓋這才能全部支撐起自己。
他離開的時候,邢彪會往下退,等他進入的時候,邢彪在按著他的腰往下用力,讓進入的深度,更深。
每一下進出都會帶進一些水,似乎又讓他頂出去。
大浴池裏的水波蕩漾,嘩嘩的作響,可見他們動作有所激烈,蘇墨借著水的浮力,上下起伏不會很吃力。
邢彪按著他狠狠地挺近幾下,又快又狠,進入的很深,快的蘇墨呼吸都跟不上,幾下而已,蘇墨的眼淚就快讓他逼出來,不是想哭,而是生理上的眼淚,壓著嗓子喊著慢點慢點,邢彪這才像是解渴了一眼,放緩動作,進入的不在兇猛。
蘇墨被他幹的沒了力氣,靠在他的肩膀喘息。
邢彪忍耐的快爆了,拍了一下蘇墨的屁蛋子。
“快動。”
很想給他一拳,可著上不上下不下的吊著,蘇墨也不好受,起伏的動作變大,胸膛磨蹭著他的胸膛,蹭的邢彪渾身冒火,不斷地吮吸著他胸前的小果子,又紅又腫不說,他還用牙齒叼起來,輕輕噬咬。
手也沒停,揉著蘇墨翹起來的小蘇蘇,順著上下擼動,指尖捏過蛋蛋,再用食指碾過頭部。
蘇墨被前後這麼夾攻,很快就忍不住了,膝蓋一軟再也沒有力氣,邢彪往前挪動,把蘇墨定在浴池的邊緣,跪坐起來,拉開蘇墨的腿。
蘇墨怕自己上半身掉進水裏,趕緊抓緊了浴池的邊緣。
邢彪親了他一個嘴兒,快速的動著腰部。
只要不逗著蘇墨玩,他就跟一隻野獸一樣,征服者。
頂的蘇墨後背不停的撞到浴池的邊緣,身體被他按著動不了,只能迎接他一下又一下的頂弄,速度很快,撞擊的他的喘息破碎,所有吟哦都在嘴裏,發出來的聲音都變成了,恩,啊,輕點,受不了了。
抓著浴池的手關節都發白,水灑出去,他就懸在自己的頭的上方,眼神兇狠,可就盯著自己。
都是自己,他的世界,他的生活,他的眼睛,都是自己。
蘇墨哆嗦的抱住他的肩膀,喘息著在他的耳邊,小聲的叫著老彪,可憐兮兮,除了叫老彪,不知道說什麼,婉轉好聽,聽得邢彪控制不住。
悶哼一聲,一股熱流留在蘇墨的身體深處。
蘇墨哆嗦著,水面飄起一股白濁。
每次磕完炮,邢彪都對蘇墨愛不釋手,那麼強悍的人,跟一個小貓一樣縮在自己的懷裏,讓他又愛又憐。
緩慢的動了幾下,蘇墨都快哭了。
“不來了,不來了。”
後背疼,身體也疼,酸軟無力,他還來?在他懷裏掙扎著,水花四濺。
“乖,不來了,聽話。”

輕輕地離開他的身體,親吻著蘇墨的鬢角,把手指探進去,慢慢地把裏面自己留下的子孫液弄出來,有些紅腫,蘇墨哆嗦了一下,不吭聲,渾身都紅了。
“疼了?”
壓低聲音問了一句,帶著滿足和驕傲。
“你混蛋。”
抽了一下鼻子,混蛋,就會折騰自己。
邢彪傻笑著,把媳婦抱出去,再好好沖洗一翻,渾身沒有力氣的蘇墨跟小貓差不多,隨便他弄,擦乾淨直接塞被窩。
“去把浴室打掃乾淨,不然別睡覺。”
本想跟媳婦兒好好膩味,這麼一句,讓邢彪屁顛屁顛的去打掃浴室。只要讓他的小彪子吃飽了,幹啥都成。
什麼都弄好了,兒子都看了,這才回來,蘇墨趴著呢,他就半壓在蘇墨的身上,親了親他微涼的皮膚,抓過被子蓋好。
“你給我讀一段刑法。”
邢彪哦了一聲,他最腦殼疼的東西,為了哄媳婦兒只要去讀,蘇墨眯著眼睛昏昏欲睡,邢彪故意跳過一段,儘快的讀完了他們倆口子好睡覺啊。
“少讀一段,第二百六十頁到三百頁,一個字一個字的讀完了。”
得,他就蒙騙不了蘇墨,漏掉一段他都能猜的出來。不過,他都會背了,怎麼還要聽這個啊。
“我明天買一套金瓶梅,那書讀著老帶勁了。”
比這枯燥的刑法好多了。
“你敢接,我就讓你把這套書再抄一遍。”
孟彪猛地做起來,盤著腿,一臉的嚴肅。
“媳婦,我想起點事兒。”
“啥。”
翻個身看著他,大半夜的不睡覺他又做什麼。
“你看啊,一直以來你罰我,不是跪牆角,就是抄刑法,要不就是跪著頂書,其實我犯的錯誤都是輕易可以原諒的,你都下那麼大的力度罰我,你這兩天辦的事兒,按理說,也應該比這個還嚴重,是不是也跪下頂書,抄刑法抄一百頁,正著背倒著背都要背全了呢,證明法律的公平性啊。”
蘇墨眯了一下眼睛,喲呵,老流氓在這跟他要公平啊,他還要人權啊。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就是咱家的一家之主,你做錯了也該接受相同的懲罰。媳婦兒,你是選擇抄書,還是選擇跪下頂書?”
邢彪一臉的興奮激動,哇哦,終於可以用蘇墨的辦法懲罰蘇墨了,沒有什麼比這更爽了啊。
也吃了回憋吧,也讓她享受下懲罰者的驕傲霸氣吧。
蘇墨坐起來,托著下巴跟邢彪面對面。
“想看我出醜?”
“不不,我是維持咱們家的公平。”
聽聽,說的多冠冕堂皇的。
蘇墨伸出一腳,踹在邢彪的膝蓋上,踹的邢彪哎喲一聲,一個踉蹌,差點從床上翻下去。
“跟老子要公平?給我滾下去跪著頂書。”
“不是,是你犯錯了啊。為什麼被懲罰的還是我?”
蘇墨居高臨下的瞪著他,陰沉著臉哼了一聲。
“為什麼,就因為我當家做主,我說了算。”
邢彪捶著床板要不要這麼一黨獨裁啊,怎麼會這樣啊,媽蛋兒,他做錯沒做錯,為什麼受罰的都是他!
善後的還是他,蘇墨起床晚了, 急急忙忙的換衣服剛到樓梯口,就看見邢彪跟兒子坐在飯桌邊吃飯,爺倆說話呢,聊天的內容還是他。
蘇墨故意沒下去,躲在樓上,聽他們說什麼。
“爸爸,你喂我吃。”
大淘又開始耍賴了,邢彪這次沒慣著他,還把勺子收起來了,筷子塞到兒子手裏。
“都快四歲了,吃飯還要人喂,永遠也長不大。兒子,你小爸爸說的沒錯,自己事情自己做,什麼都指著爸爸,爸爸們老了呢,你別怪你小爸爸教育你,罵你啊,揍你啊,那是因為你有時候太調皮了。你說說這段時間你幹了多少壞事。”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二十九章 兒子,你小爸就是你老媽
大淘七叉八叉的吃飯,一根麵條也夾不到嘴裏,想下手抓,邢彪在他手心拍了一下,大淘撅嘴,繼續用筷子吃飯。
“我說對不起了。”
“說對不起沒用,有用的是你往後改了,別再任性了。真的惹急眼了,誰都不好使,求救也不行。”
大淘哦了一聲。
“你小爸爸也很愛你。”
“他罵我,還,還很凶啊。”
“那是你太淘氣了,你生病的時候,小爸爸總是抱著你呢。他就是不說。他嚴肅那也是希望你成才,爸爸們都很愛你。你往後要對小爸爸好一點,要聽話,小爸爸身體不好,你總氣著他,他病了呢。”
“病了會不會死?”
“死了就永遠也看不到小爸爸了,你還會氣著他嗎?”
大淘搖頭,眼睛裏都快有眼淚了。
“我會乖,會挺小爸爸的話,我不要小爸爸死。”
“那你該怎麼做?”
“不再做惹小爸爸生氣的事情,要愛小爸爸。”
邢彪摸摸兒子的頭髮,很好。
蘇墨笑了下,一直怪邢彪太溺愛孩子,估計邢彪是琢磨著,他小時候吃苦受罪的,兒子就要好好的愛護,愛的過了頭,就這樣了。及時糾正,疼愛孩子,不能溺愛,不然教育不好,邢彪這就幫他教育呢。
下樓,大淘特主動的給爸爸拿筷子,跑到蘇墨的身邊,點著小腳親了一下小爸爸。
“小爸爸,我很愛你啊。”
哎喲,還真的有效啊,終於兒子也跟自己親密了,他也脫離了後爸的名頭了。
邢彪也長出一口氣,艾瑪,要家庭和睦,太費勁了。
第二天蘇墨親自去接孩子,提前了一個小時呢,大淘高高興興的跑出來,抱著小爸爸的脖子。
“大淘,喜歡畫畫嗎?”
“喜歡。”
蘇墨笑著拍了拍兒子的小後背。
“那咱們報一個畫畫班好不好?你看,那些,牆上貼著小朋友的畫,是不是很漂亮?每個經過的人都能看見,還會誇獎一句,這小朋友好乖好有才呀,你是不是也想被人誇啊,想不想把畫貼在這?”
大淘歪著脖子。
“大淘也要被人誇獎是個好孩子。”
“那我們去報繪畫班。”
“哦。”
爸爸說,要聽小爸爸的話,不能惹小爸爸生氣。
蘇墨揉揉孩子的頭,小孩子有個興趣愛好就培養,不是喜歡畫畫嗎?這下隨便他畫,每個星期也就多加五堂課,明年的話,可以學琴,後年的話,就上小學了,奧數什麼的也可以教了。
他這個想法沒跟邢彪說,估計說起來,他們倆還會吵,邢彪一直喜歡孩子放養,怎麼玩都不過分,孩子就是玩啊,有一個快樂童年。蘇墨就主張學這個那個,典型的中國父母思想,不能輸在起跑線上。
最好十八般武藝都會。
報了繪畫班,看見隔壁小朋友的學書法,蘇墨回頭就帶了孩子買小狼毫必宣紙。
還真別說,大淘挺爭氣的,他能用拿著勺子的方式抓著毛筆,畫大黑圈,你讓他懸腕,他能會嗎?畫個圈就不錯了,蘇墨覺得這就是陶冶情操的東西,寫不了王羲之,追不上柳宗元,至少他能寫出一筆好字,字如其人,字好,人品也差不了。
邢彪看著兒子用毛筆劃大貓,一拍大腿。

“不錯,毛筆版的抽象畫,比那個畢卡索還要牛逼。”
大淘覺得好玩呀,拿著毛筆到處畫,他們的牆壁上,除了水彩筆劃,又多了毛筆劃,白樺他們進屋就看著花花綠綠的牆壁,哭笑不得。
什麼裝修的精緻、奢華、舒適、什麼裝修風格都沒有了,只有一屋子的小孩子的畫。
成績還是不錯的,至少一個學期之後,大淘畫的我幸福的一家,被掛在展示欄裏。
這是他們三口子一起合作的結果,小孩子對幸福理解不透,邢彪教育他。
“跟著爸爸高興嗎?小爸爸也在,咱們三口子一起玩,高興嗎?”
“小爸爸不發火,高興。”
邢彪看了一眼在看報紙的蘇墨,幸好沒聽見。
“幸福啊,就是高興,你想想,爸爸們帶你去玩,多好呀。你就畫兩個爸爸跟你,那就是幸福的一家。”
大淘高興地點頭,上去就畫一個超級大的圓圈,小嘴嘟囔著。
“大爸爸高高的,壯壯的,這是爸爸的頭。”
小胖手捏著一根蠟筆,怎麼看都跟小肉包子一樣,邢彪摸著孩子的後背,就算兒子把它畫的跟外星人一樣,也高興。
大淘看一眼邢彪,畫一隻眼睛,再看一眼,再畫一隻耳朵,一隻眼大一隻眼小,嘴巴歪著,頭重腳輕。
又畫了一個小人,自己嘀嘀咕咕的笑著。
“這是我,拉著爸爸。”
又畫了一個棗核腦袋,細長細長的身體。
“這是小爸爸。”
邢彪戳了一下蘇墨,讓他過來看,兩口子圍著大淘,參加意見,畫個抬眼,畫幾朵小花兒,把你最喜歡的車車也畫上。
這個全家仨大帥哥就長了九根頭髮的畫就完成了。
受到老師的表揚。
寒假之前,貼在展示欄裏,幼稚園暑假之前舉辦了一個小型展示會,每個小朋友都會得到獎賞,也讓家長們參加。
關於孩子這一個學期的表現,老師會做一個總結。
家長都要參加,大概所有小朋友都參加了各種才藝班,女孩子大多在學跳舞,在班會上,跟著音樂蹦蹦跳跳的,穿著小公主裙,很可愛,也會害羞,跳完了就會躲到媽媽的懷裏,年輕的媽媽都會狠狠的親親孩子。
大淘摟著邢彪的脖子,看著,眨巴眨巴眼睛。
臺上有一個年輕的媽媽陪著孩子跳舞,得到激烈的掌聲。
大淘還是沒出聲,瞪著眼睛看。
“怎麼了,兒子?”
蔫蔫的,邢彪親了親兒子的頭,沒覺得發燒啊。
“爸爸,為什麼他們有媽媽呢?”
蘇墨跟邢彪頓了一下,怕什麼來什麼,他跟蘇墨一開始都很擔心,孩子會要媽媽,以為孩子一直沒問,就沒事呢。
“寶寶,你看,他們家裏,有爸爸媽媽,但是,咱們家裏有兩個爸爸,你就能得到雙倍的父愛啊。他們應該羡慕你,有兩個爸爸,而不是應該羡慕他,有媽媽。”
大淘哦了一聲。
“媽媽是什麼呀?”
“你小爸就是你媽。你小爸比超人奧特曼還要有本事,當爹當媽的料。”
邢彪張嘴就胡說了,蘇墨瞪了他一眼,把大淘抱過來。
“媽媽就是生你的人,但是,你是我跟大爸爸的孩子,所以咱家沒有媽媽這個角色。”
沒有?大淘想了想,掰著小手指算,家裏就兩個女的。
“奶奶不是媽媽,阿姨也不是媽媽。家裏就兩個女的。”
“對啊,所以說,大淘是小爸生的。”
“那,小爸爸,我是你生的,你從哪里生的我呀。”
“肚臍兒。”
邢彪插嘴,大淘一下就新鮮了,掀開自己的衣服摳肚臍兒。
“這麼小啊。”
“你不糊弄孩子不行啊。”
“我那糊弄他,我這是實話實說,寶寶,爸爸跟你說啊,你出生的時候,那麼點,點點大,跟一條小蟲子一樣,當時你小爸爸把你生下來,我以為哪來的小蟲子呀,仔細一看,是一條小青龍,然後,你一個月之後就成了一個小娃娃了。寶寶是小青龍,那些小朋友都比不上你。他們是媽媽生的,生下來就是小孩子,你是小爸生的,獨一無二呢。世上就只有一個寶寶,所以,寶寶最珍貴,誰也比不上,咱們不羡慕他們啊。”
越來越扯,他就不能靠譜一點啊。
“哇,是不是跟七龍珠裏,那條龍一樣?”
“是呀。”
“那,那我是不是很厲害?”
“對呀,不厲害怎麼會把畫掛在展覽欄上,不厲害老師怎麼誇你,不厲害怎麼考試考了一百分啊。我兒子最棒了。”
大淘眉飛色舞的,圍著他們倆口子轉圈。哦哦哦,我是一條小青龍,小青龍!
“這麼騙孩子怎麼行?他長大一些還是會問的。”
“到時就說抽獎抽來的。”
蘇墨白了他一眼,他就不能說點正常的理由?
“他現在小呢,說著故事可以騙他,長大了騙不了了怎麼辦?早晚都要告訴他。”
“不說。”
邢彪看著孩子高興的樣子,捏著蘇墨的手。
“培養他的自信,不讓孩子被欺負,讓他就算沒有媽媽也驕傲的長大,這是我們該做的。我不允許任何人搶走我們的孩子。就算是要說,等他十幾歲了再說,那時候,他有理智,跟我們感情深,有沒有母親這個角色對他沒什麼影響。他只有兩個爸爸,不需要任何女人來做他的媽媽。”
蘇墨知道,這也是為什麼,有女同事玩笑這提議,我做大淘的乾媽吧,邢彪激烈反對的原因,兒子不需要媽媽,有兩個爸爸足夠。這是他們倆唯一的孩子,是他們倆的,跟那個代理孕母沒關係,孩子都這麼大了,打理孕母早就不知道去哪了。大淘姓邢,邢彪的兒子,蘇墨的骨血,這就足夠了。
第二百三十章 代理孕母出現
就讓大淘這麼認為吧,小爸就是媽媽。蘇墨也不反駁,也不想解釋給孩子聽,孩子太小了不明白。等他真的想知道,懂事了,知道父親們的重要性了,再跟他說,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他出生就是在兩個爸爸的氛圍裏,長在爸爸們的疼愛下,會視做理所應當,他們家就是這種模式,母親角色不需要。到時候把事情告訴他,他也會一聳肩,說一句,我有兩個爸爸,足夠了,不需要母親。
大淘跟小朋友玩在一起,驕傲的挺著小胸脯說,我是小青龍,我從小爸的肚臍眼裏生出來的,我有兩個超級無敵的爸爸,你沒有,你家不如我家好。
兩個孩子就開始算,我家有什麼,你家有什麼,大淘的玩具戰勝了那個小朋友,把那個小朋友羡慕的呀,好想要兩個爸爸呀,有兩個爸爸給買玩具,多好多啊。
充分滿足了大淘的小虛榮心。
媽媽是什麼,這個問題,也讓孩子丟到脖子後頭去了,總是驕傲地說自己是一條小青龍,大人們也沒深究,以為是孩子看了什麼動畫片。
放寒假了,大淘就一天天在家玩,邢彪跟蘇墨計畫著,要不過年的時候,咱們全家帶著爹媽去海南三亞,都沒有一起出去過,以前是他們兩口子出去玩,然後三口子短期旅行,帶著爹媽孩子一起出去,那多好呀。
蘇墨也同意,那行,過年放假就走。過了十五再回來,錯開高峰期,好好的玩。
要不要給孩子找個補習老師?邢彪死活不同意,不行,他平時學的就夠多的了,我兒子不能做了書呆子,你該幹嘛幹嘛去,別打他寒暑假的主意,我帶著兒子,大不了帶他去工地,不用你管。
好吧,蘇墨打消這個念頭,小孩子就讓他玩吧。
大淘從車上爬下來,他還背著手,挺著小胸脯,鼻子上帶著爸爸的一個大墨鏡,大的都到鼻子那了,也要帶著,穿著小牛仔褲,一件大紅色的羽絨服,戴著一頂白帽子,、雄雅赳赳的就走到保全公司。
邢彪手裏拿著兒子的書包,今天蘇墨下命令了,每天抄寫十個單詞,每個單詞寫十遍。還有寒假功課呢。
憋著笑看著兒子拽拽的小模樣,看看,他那是沒有小尾巴,要不然翹到天上去了。得瑟的樣兒吧。
有人走過來,叫了一聲彪哥,然後笑著捏一下大淘的小胖腮幫子。
邢總好啊。
這小兔崽子還嗯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坐在大辦公椅上轉悠,跟小結巴玩的開心著呢,白樺進來親了一口大淘。

“想白叔沒有?”
“想啦。”
白樺塞給孩子一包零食,看了一眼邢彪。
這是有事兒啊,邢彪叮囑小結巴跟孩子玩,別出去啊。跟著白樺進了他的辦公室。
白樺點了一根煙,有些為難的看著邢彪。
“咋的了?有話直說,吭吃癟肚的。”
“那女人回來了。”
“誰?”
邢彪不記得欠了哪個女人的風流債。
“生大淘的那個女人。”
白樺憋了半天還是照直了說,這事兒隱瞞不得。
“她回來就回來唄,當初簽訂了協議,當初說的很明確,她只是代理孕母,我兒子跟她沒關係。要不是現在科技不發達,男人還不能生孩子,我要她有個球用。別搭理她。”
“我當初找的人’聯繫到的他。這女人通過聯繫人找到我說他在國外的
課程完成了回國工作’就想看看這個孩子。”
“不可能。”
邢彪煩躁的丟了煙。
“當初說好的,該怎麼辦怎麼辦,這孩子跟她沒關係,她看誰?想看自己生一個去。大淘是我跟蘇墨的兒子,她算老幾要看我兒子,我害怕她把我兒子拐走呢,你就告訴那個女的,她想看孩子不可能的事兒,別逼著我出招弄走他。逼得她一輩子回不了國。”
“這好嗎?畢竟他是大淘的生母。”
“生母怎麼了?我花錢了。該付的錢我都付了,一點關係跟她都沒有。我告訴你啊,你少在中間做這個傳話筒,裏外鬧不著好。你還敢跟我說這事兒,我他媽的削你信不信。”
邢彪火了,一拍桌子指著白樺的鼻子。
“這麼多年的兄弟,你也看著我兒子長大的,你覺得我們兩口子能舍掉這個孩子?那是我們兩口子的命。”
“我知道,我就是告訴你一聲。你看你還急眼了,我是大淘的叔叔,我還能讓這孩子離開我們咋地?”
邢彪氣的皺著眉頭。
“你讓那個女的死遠點,想動用暴力跟我搶兒子,我他媽的滅了她。她要想告我,蘇墨也毀滅了她。有法想去沒法死去。別在這跟我唧唧歪歪的。老子不吃這套,就不讓她看,哭鬧小心我抽她。”
那行。”
白樺去打電話告訴中間人,不可能讓那個女人見孩子,當初協議怎麼寫的怎麼執行,最好不要違背協議,要不然,別管他們不客氣了。
邢彪這才滿意,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看見大淘趴在桌子上,伸著小手去抓小結巴,小結巴雙手樓著他,倆人笑的嘎嘎的。
“結巴叔,我小爸脖子上也有這個。”
倆人鬧騰的歡,小結巴的毛衣領子被扯歪了,露出脖子上的幾個吻痕。
大淘小胖手摸著小結巴的脖子,笑嘻嘻的拍了拍。
得,這一句話,信息量好大。
小結巴臉都紅了,昨天幹啥了,不用猜都知道。也笑出來,原來,蘇律師的脖子上也有呀。一臉嚴肅的蘇墨,脖子上盯著吻痕,上庭打官司,那畫面,很搞笑啊。
邢彪扯著臉皮笑了下,小結巴抱著大淘走過來。
“彪哥你怎麼啦?”
邢彪抱過兒子,抓了兒子的小肚子一下,大淘尖叫著大笑,跟個樹袋熊一樣,抱著他呢。
“沒啥,你去忙吧。”
小結巴哦了一聲,屋裏就只有爺倆了,大淘跪在爸爸的膝蓋上,撅著小嘴歪著脖子。
“爸爸不高興嗎?”
都說小孩子心明眼亮,他能輕易地看得出大人的心情,就算是什麼都不說,他們也能感覺得到。
“高興,我兒子陪著我呢,怎麼會不高興呢。”
邢彪用自己的腦袋碰了一下兒子的腦門,笑著胡嚕了兒子的軟毛。
“小爸爸說,騙人不是好孩子。”
大淘伸手抱住邢彪的脖子,小胖手拍著他的後背。
綠哦,乖哦。”
邢彪撲啡一聲笑了,他的寶貝兒喲,就是這麼招人喜歡。
“來,親爸爸一下。”
大淘乖乖的把肉嘟嘟的小嘴留在邢彪的臉上,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邢彪。
“寶寶,喜歡爸爸嗎?”
“喜歡。”
“小爸爸喜歡嗎?”
大淘一秒也不停頓。重重點頭。
“喜歡!”
“好兒子。”
邢彪高興了,兒子天真的小臉乾淨的笑容,總讓他忘記所有煩心事。一把薅過來,抓著他的小肚子,大淘嬰兒肥,小肚子鼓鼓的,跟個小青蛙一樣,可好玩了,都是癢癢肉,樓在懷裏抓他,大淘又笑又叫,大喊著爸爸,爸爸,笑聲都傳到辦公室外去,所有經過的人都笑了下,他們的彪哥又欺負兒子呢。
笑得臉都紅了,縮在邢彪的懷裏一動不動。邢彪抱著孩子親了親。
“寶貝兒,你是爸爸們的命啊,爸爸們不能離開你。誰也不能把你搶走,豁出命去,也也要把你留在我們身邊。寶寶,爸爸希望你平安長大,任何亂七八糟的事兒都不能出現在你身邊。”
大淘打了一個小呵欠。
“不懂。”
他太小了,什麼也聽不懂。
邢彪笑笑,把兒子抱緊。
“聽不懂沒關係,好兒子長大了你就明白了。”
不就是一個生母嗎?他花錢把她肚子買下了,早就說好的,協議也簽了,怎麼就又回來?好不央央的怎麼又要見兒子?她還想借著大淘生母的身份,想幹點什麼?還想從他們身邊帶走孩子?怎麼可能,對孩子的重視,他們兩口子,全家人,都圍著孩子轉,想帶走大淘?他能讓那女人徹底消失了,邢彪看著遠處,眼睛裏都是肅殺。
希望這個女人不要過分,戳了他們兩口子的腫管子。
午飯邢彪喂著兒子吃。
“寶寶多吃點。”
大淘哦了一聲,揉了揉小肚子,跪在椅子上,扶著桌子,把嘴裏的這口飯吞進去,嗷嗚一口有吃下去。
邢彪的心那,軟的跟夢裏的雲彩一樣。眼珠子裏都是慈愛的目光,看著大淘跟看著心頭肉一樣。
這就是有子萬事足?
看著兒子鼓著小腮幫子嚼著,油嘟嘟的小嘴巴,他飯都不吃了,看著就能看飽。
這一天,大淘不管是跟誰玩,邢彪都在一邊看著,睡覺他抱著,好像一眼看不到他就心慌意亂一樣。只有看在眼裏,他才踏實。
看自己的寶貝兒子多好,健康活潑,還有才,淘氣,但是聽話,告訴他什乓不能做,他就不會做。長得也好,白嫩的娃娃,帶著小帽子在整個公司來回瘋跑,撞到誰,還會甜甜地笑著叫叔叔,哥哥。這群糙老爺們也讓太子爺給逗笑了,捏一下臉,揉揉頭。
這麼可愛的兒子是他們兩口子的,誰他媽的想搶走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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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刑老三又跑上門
帶著兒子剛要下班,正往門口走,有人就跑進來。
“彪哥,有個女的吵著要見你,他非說要見兒子!”

麻痹草,這個敗家老娘們是要作死啊,靠,還真他媽的找到這來了?
把孩子推給小結巴。
“去,帶著孩子屋裏玩會兒。我先解決點事情。”
小結巴趕緊帶著孩子走開,邢彪叼著煙站在門口,好幾個人擋在門口,不讓那個女人過來,跟他推推搡搡的,這裏沒你兒子,想見彪哥,你要預約,你誰呀你,我們彪哥是你說見就見的?
四年沒見了,當初那個代理孕母啥模樣,邢彪早就忘了,要不是仔細辨認,還真不知道這女的就是代理孕母。
看見邢彪出來了,那樣小弟也站在一邊,這女人撲上來要抓邢彪的胳膊,邢彪後退一步,皺著眉頭。
“屋裏來,別在外頭吵鬧,老子要臉呢。”
小結巴帶著孩子在樓上,邢彪隨便推開一樓的一個房間。讓那個女人進來。
代理孕母看見邢彪就開始哭。
“邢先生,求求你讓我看看孩子吧。”
邢彪抽了一口煙。努力壓下自己的火氣。
“我當時跟你怎麼說的,你協議怎麼簽的?沒錢了吧,跑這跟我要錢?”
“我不是,我沒這麼想。”
女人哭出來,四年不見這女人似乎打扮得很成熟了。眼淚都把妝哭花了,看得挺恐怖的。
“當初我答應你不見孩子的,但是,那畢竟是我的孩子啊,我想他,我回國了,我就想多看他幾眼,我真的不想把孩子從你手上搶過來,我就是想看看。”
“說過把這孩子跟你無關,你看個毛啊看。錢你拿了,現在反悔了?屁用沒有。趁早滾蛋,下次再到我公司門口胡鬧,別怪我抽你。滾!”
“我放棄國外的工作,就是想回來看看孩子呀。”
女人哭喊出來。
“那是你的事兒,你愛在哪工作就在哪工作,別他媽的給我兒子扣上。我警告你啊,別再我這起膩,打官司老子奉陪,還在這吵鬧,老子把你抓起來賣到泰國當妓女信不信?好日子你過夠了,老子成全你。趁早滾犢子,逼老子動手我可不在乎你是個女的。”
女人一聽這話就往邢彪身上沖,抓著邢彪不放手。
“你是孩子的爸爸,我是孩子的媽媽,你怎麼就這麼狠心不讓我看一眼啊。”
邢彪把她撕扯開,抬手就要給她一個大嘴巴子,想把她扇一邊去。可是男人不能動手打女人,邢彪抓住女人的脖領子狠狠一推,搡到地上,點著她鼻子吼著。
“麻痹的給老子滾犢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你有一腿。操蛋玩意兒,別把你自己當成個人物,你他媽的就是老子花錢買個肚子,再出現在我面前,老子殺了你。”
“當初你對我很好的啊。”
女人跌坐在地上哭泣,有些難以置信邢彪會這麼罵她。
邢彪差點一口煙把自己嗆死。
“你瞎呀,要不是看在你肚子裏有我兒子,我管你是誰?”
他什麼都沒幹,這敗家老娘們從哪得出來的結論,對她很好?
打開門揪著這女人的脖領子給推搡出去。
“把她給我弄走,下次她再跑到公司門口大吵大鬧,套麻袋打一頓,丟到河裏去。給臉不要的玩意兒。”
小弟們呼啦往上一沖,扯起這女人拖走。
邢彪氣的呼哧呼哧的,草。
碰的一聲踹翻一張椅子,馬勒戈壁的,敗家老娘們。
門又打開。
“滾蛋!”
邢彪全身噴火,誰這個時候招惹他,邢彪絕對弄死誰。
“怎麼了?氣這樣?”
“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他們拖著一個女人出去了,怎麼了?”
邢彪喘口氣,回頭看著蘇墨。
“媳婦兒,你來啦。”
“不想笑就別笑,臉都扭曲了,再把孩子嚇住。”
蘇墨走過去,揉了揉邢彪的臉。
“氣這樣?”
“回去再跟你說你,咋來了?”
“明天你的車不是要保養嗎?我想乾脆把車停在這,明天讓誰給你送到店裏去。我接你們爺倆回家。”
“那行,咱們回家了。”
“你,真沒事吧。”
渾身還冒著火氣呢,很少看他氣這樣。
“沒啥。”
嘬了一口蘇墨,抱著兒子回家,那個女人早就不知道被拖到哪去了。
蘇墨開著車,看見邢彪跟兒子坐在後座,大淘撅著屁股,趴在邢彪的膝蓋上,邢彪摸著兒子的頭髮,爺倆一對一答得玩得很高興,蘇墨抿著嘴笑了,小兔崽子撇嬌呢,不准又要什麼玩具,賣乖的本事到很強。
果然經過玩具城,非要買玩具,蘇墨皺了一下眉頭。
“大淘,前兩天新買的玩具,今天不買了。”
大淘一撅嘴,搖晃著邢彪的胳膊。
“爸爸~”
拖長了尾音,撒嬌。邢彪二話不說,抱著兒子讓蘇墨停車,蘇墨沒辦法,大淘都是讓邢彪慣壞的。平時這兔崽子買一樣就行,今天抱著三四個玩具車不撇手,蘇墨剛要教育他,只能拿一個喲,可是邢彪付錢去了。
蘇墨覺得真的有必要跟邢彪好好說一下這個教育問題,這麼嬌慣孩子不行。
大淘這兔崽子高興了,甜甜的說著爸爸,我最愛你,小爸爸,我最喜歡你。
搞的倆人哭笑不得,還沒轍,哪家的熊孩子啊。猴精猴精的。
兩個爸爸拉著孩子的小手,邢彪給兒子抱著玩具,大淘蹦蹦跳跳的,兩口子幹胳一用力,左右卡住孩子的小胳膊,把大淘架起來,大淘就在兩個爸爸的胳膊上打秋千,來回的悠噠,大淘笑的嘎嘎的,走了那麼遠把孩子放下,大淘又仰著脖子要求,蕩秋千,蕩秋千。
沒辦法,又掐住他的胳膊。
要不說呢,兩個爸爸就比一個爸爸有力氣,媽媽也可以這麼做,但是媽媽的休力小。他們兩口子可以把孩子這架著這一直玩到家裏。
大淘空蹬著小腿兒,腳不沾地,還緊倒騰小腿,這個好玩。
進了電梯也不要被放下,就要這麼進家門,剛出了電梯,就看見他們家門口站著一個人。背著一個行李包,靠在門上抽著煙。
邢彪把孩子推給蘇墨,蘇墨抱起孩子走在他的身後。
“啊,二哥,你回來了。”
邢彪跟蘇墨都愣住了,怎麼會?刑老三這些年之後怎麼又冒出來了啊。
他不是回老家了嗎?四年來沒有任何電話,他怎麼跑來的?
刑老三顛顛跑到邢彪身邊。
“二哥,挺想你的,這些年工作忙,沒來得及看你,你,你跟蘇律師還好吧啊。”
看了一眼背後的蘇墨,也看見那個孩子了。
舔著臉笑著。
“你們爺倆先回去。”
邢彪早就對他的老家親戚死心了,這麼多年沒聯繫,以為斷了。誰承想他又跑來?
一點熱情都沒有,甚至,是厭惡。沒有讓他進家門的意思。
“你怎麼跑來的?”
“我跟別人打聽來的,二哥,你搬家也沒告訴我們一聲,我費了老鼻子勁才找到這,可是保姆不給我開門。”

保姆的警惕性很高,絕對不會給陌生人開門,就說不認識他,就不給開。
“你有事兒?”
邢彪心情很不好,怎麼今天讓他憋火的人都出現了?
“我大老遠來的,飯都沒吃呢,二哥,你讓我家去唄。我也我也看看小侄子。”
“有事你就在這說吧。”
皺著眉頭,他是一點聯繫都不想有了,他們來絕對跟吸血鬼一樣來坑錢的。
刑老三七手八腳的打開包,拿出一個也就十塊錢的玩具。
“我這是給小侄子的見面禮。二哥,我是來看小孩的。上回你往家裏郵寄了一份請柬,說是給孩子慶祝周歲生日,我那時候忙,沒有來。這不,經過這裏,看看你們。”
邢彪靠在牆上哼了一聲。
“行了,別拿這個當理由,你有事說事兒,沒事我回去了。”
轉身就要走,他不傻,他知道不會這麼簡單。
刑老三趕緊去拉邢彪的胳膊,走了可不成啊,他還有重要的事兒要說呢。
“二哥,我跟你回家說唄。”
”可拉倒吧,再到我家去把我家鬧個雞犬不寧?話說明白了,我家,不許你們來。一步都不許你們踏入。怎麼著,四年前從我身上訛走錢花光了吧,沒錢了就想起我來了?我沒錢,有錢也不給你。那是我媳婦兒跟我兒子的。
邢彪冷笑著,上次他長教訓了。
“不是,不是。”
刑老三趕緊擺手。
“不要錢?那行,我倒要聽聽你要幹啥,說吧。”
刑老三抓了抓頭髮。
“上次我們回家吧,媽就把錢給我們分了。”
“等會,那是你媽,不是我媽。”
“那個,就是我媽分給我點錢,我就做點小買賣,賺了點錢,然後我就買股票了,誰知道被套住了啊,二哥,我十幾萬塊錢都套在裏邊了,我交了一個女朋友,本想著用這錢賺一筆,我買房結婚的,這錢套住了,我也沒招了。我女朋友大肚子了,媽,不是,我媽那裏也沒錢了,大哥也不借我,我女朋友家裏催的急,我實在沒咒念了,我就想起你了。二哥,你拉我一把唄,我不要別的,我把股票給你,你給我當初投資的錢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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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第二百三十二章咱們兩口子是王八看綠豆嗎

形彪哼了哼,他早就給邢老三料想在前頭,這兔崽子一撅?就知道他拉什麼屎,他們是缺錢了就會找自己。看吧,他說著交換,那個傻逼才去換,套牢的股票誰要啊,只是要錢的一個好名頭而已。
說出去他是來賣股票的,而不是直接要錢的。
“我不炒股,我也不需要你的股票。我沒錢,你有招呢你就想,別把注意打在我頭上,十幾萬?夠我兒子上大學了都。就這事兒吧?那行了,你回去吧。”
“二哥,我不要你錢,我跟你換,換還不成嗎?”
“不成。老子不換。”
“你那麼有錢,你給我點,你也有兒子了,我孩子也在肚子裏呢,我不能讓我兒子就這麼溜掉啊。那也是個生命兒,二哥,你看在孩子的份上。”
形彪走到家門口,看著他。
“有本事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那就有本事承擔。我不是擦屁股的,你自己犯錯關係不到我。”
“還有,別拿我兒子說事兒,我是個好爸爸,但我不是你的提款機。想從我這要錢,一毛都沒有。趁早滾回去想轍。”
邢老三追過來,形彪碰的一聲關上門。差點撞掉邢老三的鼻子。
砰砰的砸著門。
“二哥,你別這樣對我啊,你就心裏有火,那也是咱媽幹出來的事兒,不管我的事兒啊,你出來咱們好好談談唄,不是,二哥,你讓我進門,我大老遠來的,總不能你們家門口都進不去吧。”
形彪直接打通了物業的電話。
“我家門口有個人胡亂攀親戚,打擾我們家正常生活了,把他弄走。”
蘇墨端了一杯水遞給形彪。
“他怎麼又來了?”
“要錢。草,老子就是提款機。”
蘇墨笑了下。看他那個氣呼呼的樣子,對老家這群人,他很無語。
“你跟他說,你的錢,在我的名下,你讓他來找我,看我不罵死他。”
“再給你添堵。算了,晾他幾天,能搭理他,阿姨,別給他開門啊。”
保姆點頭,他不開門。
“兒子呢?”
“有一個單詞寫錯了,我讓他重新去寫。你不跟我說說,你下午氣那樣為了什麼?”
形彪頓了一下,門口的叫喊沒了,物業上來帶走了吧,打開門看看,果然沒人了。形彪這才長出一口氣。
“那個代理孕母找上門,說要見孩子,讓我罵走了。我發現了,今天噁心的人都出現了。今天就不該出門。”
“不是有協議嗎?他怎麼又回來了?”
形彪想了想,捏著蘇墨的手。
“我發誓我當初背著你看過他幾次,那時候你不知道有大淘啊,我帶她做過產檢,也給他送過營養品,當時你做手術,他就在樓下生孩子,我陪著她等待生產,她誤以為我對他有那個意思,我覺得他回來,是想借著孩子上位做我老婆。所以他回來了,非要見孩子,我怕他把咱們兒子拐走。”
蘇墨一把甩開他的手,眯著眼睛看著形彪。
“是啊,他以為你是孩子的親爹,他是親媽,再來個孩子,那就是完美的一家三口。”
“我真的沒幹啥,我心思一直都在你身上,誰也不能取代你呀。”
“我把他罵走了,這老娘們真不要臉,誰知道他回冒出來噁心咱們。你來那會我剛吵完,不依不饒的非要見,我都不敢去想,玩意大淘喜歡他,萬一他跟咱們競爭撫養權,萬一他把咱兒子帶走,麻痹的我都想殺人。”
形彪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蘇墨的臉陰沉著。
“跟我搶孩子?他膽子肥了。”
孩子是他們倆的,誰搶也不行。
“你有個準備,我把當初跟他簽的 協議書你拿著研究,他要起訴,你就往死了整他。他跟我糾纏不休,一個老娘們號對付,嚇唬嚇唬他,嚇得他滾出國,這事兒也就搞定了。”
蘇墨嗯了一聲,看了一眼形彪,形彪趕緊摟住他,怎麼了這是?扁著嘴,可憐兮兮的。
“乖啊,兒子是咱們的,誰也搶不走啊。不管用啥辦法,絕對搶不走。沒事,有你爺們我呢,大不了我把他灌了水泥,駐在地基裏,我讓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靠。”
蘇墨靠在他懷裏。
“以前吧,你平安無事那我就踏實,現在,兒子就是最重要的。生活這樣很好,怎麼就非要有這些人來打擾我們平靜的生活呢。”
“誰也搶不走咱們的好日子,都是些人渣,好解決。跟咱們兩口子鬥,他們還不夠格。文鬥武鬥都不怕他,沒啥啊。別著急。”
大淘舉著寫好的單子跑出來,高興的喊著。
“爸爸,快看!”
什麼把兒子抱過來,也不去看是否寫對了,親了親他。
“乖,玩吧。”
快樂又單純的孩子,他們倆的全部希望,誰也奪不走。
就這麼靠在沙發上看著兒子,推著小貨車裝五彩石頭子兒,把客廳裏那那撒的都是石頭子兒,也不會阻攔。
兩口子晚上商量,那個女人明告訴他,再來胡鬧,他們就報警,想去打官司那就去起訴,想看孩子沒門,把所有壞心眼都收起來。
蘇墨用了一個晚上研究那份協定,這份協定得到過公證,那就不怕他,只是到時候,他會在法庭哭訴,身為母親見不到 自己的孩子,求法官同情。蘇墨跟形彪的意見一致,大淘不需要母親,一面也不讓他見。
那就攻擊他遠走他鄉,沒有盡到義務,沒資格見孩子。
蘇墨皺著眉頭,就連夢裏都不安穩,猛地從形彪的懷裏驚醒,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咋的了?”
形彪趕緊扭亮燈,看見蘇墨渾身的汗,衣服都濕了,趕緊報過來,親他的額頭。
“做噩夢啦,乖啊,這麼大人了還讓噩夢嚇這樣。”
蘇墨腰一軟,趴在他懷裏。夢裏的場景太真實了,他看見大淘跟一個女人走了,形彪還在遠處,那個女人拉著 形彪,他們三個人笑得很開心,他就孤孤單單的,撕心裂肺的看著他被拋棄。
“好了好了啊。沒事了,我摟著你呢。”
形彪抓過杯子蓋在蘇墨身上。
“你去把孩子抱過來,咱們三口睡。”
形彪大概也知道蘇墨做什麼噩夢了。
“媳婦兒,大淘是咱們的,誰也搶不走,你別把自己的神經繃得太緊,吃睡不安的,你在病了。沒啥大不了的啊。”
蘇墨點點頭,他知道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女人蹦也是白費,可他就忍不住緊張。前幾天孩子還在要著媽媽。這女人就出現了,怎麼就這麼巧。難道這是母子相同?狗屁,他跟形彪才是孩子的爸爸,管那個人的什麼事兒。
形彪把大淘抱過來,這孩子睡得死沉死沉的,抱過來都不知道。
兩口子側躺著,一左一右看著兒子,這才安心。
蘇墨拉著孩子的手這才睡著。
雖然他第二天醒來,是從地板上。
他們兩口子成功地讓大淘踹下床了,這兔崽子睡相很不好,橫著睡,他們兩口子一左一右,都睡地板上呢。
沒辦法又把孩子順過來,他們兩個在爬回去。哭笑不得啊,捏著孩子的鼻子,兔崽子,長了一個霸道的脾氣。
“他鼻子像我。嘴巴像你,大眼睛也像我。”
形彪小聲的嘟囔。
“屁咧,孩子的眼睛像我,你那眼,小的跟綠豆一樣。”
蘇墨摸著孩子的臉蛋吐槽他。
形彪一聽樂了。支起上半身。
“媳婦兒,你聽過那句話沒有。”
“啥。”
“王八看綠豆對眼兒了。我是綠豆眼,你是啥。”
蘇墨伸手一巴掌。
“去你大爺的給我滾蛋!”
“別鬧,再把孩子吵醒了。”
“今年我們全家出去旅行,你不許去,不帶你去。”
“哼,我不會悄悄的跟著呀。”
大淘吭呲一聲,兩口子同時噤聲了,別吵著孩子,反正今天都晚了,乾脆不上班了,就在家裏陪兒子。
大眼睛忽閃一下,眨巴眨巴,小手舉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睡衣一下就縱上去,露出小肚皮。
一咕嚕就爬起來了,眼睛都沒睜利索呢,先笑了,倆小酒窩,怎麼看怎麼招人稀罕。
“爸爸!”
“哎喲我的寶貝兒喲,讓爸爸親一口。”
形彪就稀罕兒子這個睡眼惺忪的樣子,摟過來吧唧吧唧親了好幾口,親生的胡茬紮在孩子嫩嫩的小脖子上,大淘鎖著小脖子嘎嘎的笑,蘇墨像是確定自己的寶貝兒暗號一樣,摸摸孩子的小屁股。
大淘撲上來包著蘇墨的脖子親了幾口。蘇墨笑著揉揉他的小腦袋。
膩味在小爸的懷裏,大淘就不老實了,伸手去扣蘇墨的肚臍兒。
“爸爸,這裏還會有個小妹妹嗎?”
“不會,就你一個寶貝兒。”
“小爸,我就是從這裏出來的呀,我出來的時候,多大呀,這麼大嗎?”
小胖手一筆劃,大拇指跟食指一捏的距離。他堅信不疑,他是從小爸的肚臍兒裏生出來的。
“恩,是的。是一個肉呼呼的小青龍哦。”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三十三章邢老三找上門被羞辱

“那,小爸,你再生一個的話,還是小青龍嗎?”
“這我不知道。你去問你大爸爸。再生一個的話,你大爸爸生。”
“大爸爸,會是什麼呀。”
形彪捉摸著,如果二胎的話,他希望是個閨女。閨女是貼心小棉襖,兒子是貼心小棉褲。
“會是一直小鳥。”
大淘一下就來興趣了。
“是綠毛鸚鵡嗎?”
大淘轉身就去扣形彪的肚臍兒。
“爸爸,我要綠毛鸚鵡。會叫的那種。”
“你爸爸肚臍眼神氣的很,別說綠毛鸚鵡了,白毛的烏雞都能生的出來。”
蘇墨憋著壞笑,形彪狠狠瞪了他一眼,哪有你這樣的,我的肚子又不是機器貓胸前的口袋,要啥有啥。
“行啦,起來吃飯,咱們今天去你奶奶家,跟你奶奶說,過年我們去三亞,看大海,吃海鮮。”
“歐耶!”
成功轉移了兒子的好奇,蹦蹦跳跳著去刷牙洗臉。
“要不,咱們明天就去吧。躲開這兩個犢子。”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咱玩都要解決的。你弟弟那裏好辦,別搭理他,他也就滾蛋了。那個女人再鬧就報警。接著咱們計畫的來。把事情都解決了,咱們玩個痛快。”
“成,聽我媳婦兒的。“
吃了飯,大淘最喜歡去奶奶家,高高興興的去開門,門一打開,邢老三就要往裏擠。
蘇墨一把抱起孩子,要關門。
“蘇律師,蘇律師,你倒是讓我跟我二哥說句話呀,我在這等了一晚上了。”
“上次沒說清楚嗎?要錢自己賺,他沒有。”
“蘇律師,你幫我說句話,多少事那麼個意思,我媳婦兒也大著肚子呢,你至少讓我有奶粉錢吧。”
“小爸,要去奶奶家。”
“乖,去找你爸爸。”
邢老三一腳門裏一腳門外,往裏硬擠,一臉的哀求。
“蘇律師,我二哥最聽你的,你幫我說句話。”
“他沒錢。他的錢都投資了。”
形彪一把把蘇墨推到背後去,虎著臉看著邢老三。
“你但凡有點骨氣,你也不至於跟個要飯的一樣追著我。”
“二哥,又不多,十幾萬,你手指縫花剩下的就夠我吃飯的。你就幫我一次。”
“沒有,這麼跟你說吧,我們家我媳婦兒管賬,我要零花錢都要經過他同意。你要過日子,我們也要生活,老弟,我真的不是你的提款機,也不是那冤大頭,該幹嘛幹嘛去,你要在堵著我家門口,那我就報警。到時候別怪我沒有兄弟感情。哦,對了,我跟你本來就沒有兄弟情。”
形彪懷裏抱著兒子,護著蘇墨,根本就不搭理追在身後的邢老三,他的任何話都不想聽。

邢老三根本追不上他們耳朵腳步,很快人家三口上車離開,他追在後頭跑了一段,還是被甩掉,重重的踹了一下樹。
都卡在蘇墨那呢,就像他老媽說的,蘇墨不點頭給,形彪就不會給。求形彪一點用處都沒有,只有求蘇墨。
小結巴打來的電話,那個女人又在咱們公司門口呢。
“弄走他,別他媽的因為這個敗家娘們,害得我不能上班去。”

把大淘放在父母家裏,也不帶回去了,這裏很隱蔽,那個女人不至於追到這裏來。今天也不回去了, 在父母家住下。
等他們兩口子把這些討厭的人解決了再說。
邢老三在他們樓下等了一天,也沒有等到他們回來。
蘇墨第三天剛上班,助理就告訴他有客人,蘇墨一看,邢老三找到他上班的地方了。
他們的功夫蘇墨領教過,很膩人,跟膩蟲一樣,膩的人心煩,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的。可這次他不會再跟上一次那麼心軟了。
蘇墨低著頭處理公事,不搭理 邢老三,邢老三搓著手坐在辦公室裏,有些不知所措。一會助理進來讓蘇墨簽字,一會蘇墨打電話,一會出去開會,乾脆就不回來了,直接道下午三點多,蘇墨在回來,他還在辦公室裏。
邢老三不是不羡慕蘇墨,年紀差不多,蘇墨現在是處處比他好,相比之下,他跟要飯的真的差不多少。
“蘇律師,你別晾著我,給我句准話呀。”
蘇墨有些好笑了,還真是下苦功夫了啊,等了他將近一天,蘇墨點了一根煙,看著他。
“要多少?”
邢老三眼睛一亮,這事有門。
“我給你十五萬的股票,你給我十五萬塊錢就成。”
“十五萬哪夠啊,我給你五十萬。”
邢老三拼命點頭。
蘇墨哼了一聲。
“胃口真不小,越多越好?我們兩口子把所有財產都給你最好了吧。可惜了,他現在財產轉讓,所有財產給了兒子跟我,我也把我那份財產給了孩子,我們倆死了,我兒子還要生活啊,為了讓我們的孩子生活無憂,一分錢都不能亂花。十五萬沒有,一塊五有,你要嗎?”
摸出兩個硬幣,往桌子上一丟。
“早就不來往了,沒錢的時候就想起他?我真奇怪你的腦袋怎麼長的。很慶倖,我們倆就一個孩子,不管怎麼偏心疼愛,就這一個孩子,發生不了你二哥那種虐待的事情。我也很慶倖,孩子是我們倆在撫養,教育出來的孩子知道分享,知道自尊自愛,調皮淘氣,但本性很好。沒有沾染你們老家這種自私自利的下列人品。”
邢老三的臉都青了,蘇墨的話句句帶刺兒,諷刺的他幾乎無地自容。
“我們倆都沒錢,你就摟著你的股票吧,也許過個一兩年,國內股票再來一次牛市呢。那時候你也就賺大發了。好走不送。”
“蘇墨,你說話太過分了。”
蘇墨笑出聲。
“是我過分,還是你們做的過分?我還就過分了,怎麼了?”
往後一仰,翹起二郎腿。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你以為是人不如你?有你後悔的時候。”
“我期待你成功。”
邢老三拍了一下桌子,氣的呼哧呼哧的。
“你別得意,你有啥,別以為現在你卡著不給我,到最後你得到所有財產,到最後那孩子還不是我二哥的?所有財產也是我二哥的,我二哥要是老了死了,錢還是我們老邢家的,我侄子得到一切,你啥也得不到,別看你現在蹦得還,有你哭的時候。”
鄙視的看了一眼蘇墨,扭頭就走。
蘇墨冷哼著。
“孩子都是說老子的種,管你們家什麼事兒?再者說了,那老流氓腿一蹬,他身邊還不是我陪著?到最後,才是有你們哭的時候。”
邢老三氣瘋了,蘇墨一直都很可惡,上次從他這受的氣,今天又在他這裏得到羞辱,就不相信,他二哥不顧及兄弟情,一分沒有?
偷偷塞給他一些就夠他的,蘇墨是最摳門的,最蠻橫無理的,這樣的人有他吃苦頭的時候。
還記得上次形彪帶他們參觀過保全公司,邢老三不死心,再去保全公司找形彪。
到了門口,三四個小弟驅趕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哭喊著,我要看孩子,我要見形彪。
一個小弟不耐煩了,這娘們鬧了一天了,影響他們好多生意,形彪站在樓上煩得要命,給樓下的白樺打了電話,把他給我打走,倆大嘴巴子扇老實她!
白樺也是皺著眉頭,對著小弟一使眼色,這老娘們不揍不老實,這不是給人添堵嗎?
小弟得到白樺的信號。狠狠一推這女人。
“再不走我揍你了。”
“我 是孩子媽媽,我要見孩子,你讓形彪出來,我要跟他談!”
小弟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一巴掌把他打倒在地。
“麻痹的滾蛋,再來,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女人嚇得縮著,哭都不敢掉眼淚了,小弟往上一湊,抬手還要來一巴掌,那女人嚇得趕緊起來跑了。
麻痹草的,想著不打女人,他也不想幹這種缺德的事兒,誰知道這老娘們不依不饒,怎麼勸都不行,只好動手了。
白樺上樓,看見邢彪靠著窗戶望下看呢。
“彪哥,他天天來也不是個事兒,給你也造成不好的影響。今天本來有客戶上門的,這敗家女人一鬧騰,都嚇走了。”
“他要起訴,我媳婦兒準備好了。他還來,我就揍他。”
“彪哥,我估計,這女人也是要錢。你當初給他的錢在國外留學山的早就花光了,他來鬧也是為這事兒,要不,你給他點?”
邢彪踹了一下桌子。
“馬勒戈壁的,他缺錢就跟我鬧,我就給?那我兒子活到八十,我還管他一輩子?不給,慣的他毛病,見一次打一次,拖到小巷子去揍,我看他還敢來?”
琢磨琢磨也是這個事兒,這次開了口兒,那女人得到甜頭,還不月月來?跟女人大姨媽一樣到時間就領生活費?
“下次我來揍,准保沒人看見,還打到他老實為止。”
容忍他一兩天,覺得是個女人,打他幹什麼。可這女人不會見好就收啊。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邢老三摸著下巴,這女人說,他是孩子的母親,他要見邢彪。也就是說,這女人是他二哥以前睡過的咯,蘇墨跟他二哥結婚之後,把孩子接到家裏去的?也就是說,這女人,他二哥,跟那個孩子,是一家子?沒蘇墨什麼事兒。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三十四章倆不要臉的合作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倆不要臉的合作了
一切都在蘇墨那裏呢,蘇墨不讓孩子的媽跟孩子見面,所以,這女人就會哭鬧。親媽都看不到兒子,多可憐呀。蘇墨也夠可惡的,專橫霸道到這種地步,卡了邢彪的錢,還卡著人家母子不見面。
不可饒恕。
他跟這女人,有共同的敵人,換句話說,那他們就是朋友,完全可以聯合起來,對付蘇墨。
只要讓蘇墨吃癟,要錢有錢,要人有人。
代理孕母捂著臉一邊哭一邊走,她沒想過會挨揍,這一巴掌打得她膽怯了,覺得她真的不該來。
代理受孕那九個月,邢彪跟她見面的次數雖然少,但是邢彪這個男人還算溫柔細緻,陪她產檢,送來各種補品,樓下散步的時候,還會有人問,那個經常給你送東西的是不是你老公呀。女人嘛,懷孕的時候神經很脆弱,邢彪那些陪伴,讓她覺得真像一個小妻子,丈夫不經常回來而已,對她肚子裏的孩子還那麼好,那絕對是親爹的表現,這讓她堅信不疑,肚子裏的孩子絕對是邢彪的。
陪她產檢,陪她生產,坐月子雖然人沒有出現,但是送上不少補身體的東西,被保姆照顧得很好,她出國還額外送給他一筆錢。
女人總是生活在幻想裏,她幻想著邢彪對她有感情,至少看在孩子的面上。
多好啊,她是孩子的媽媽,邢彪是孩子的爸爸,她回國看孩子,跟邢彪多接觸,那麼……
所以她不依不饒的來,也想見孩子,四年了,那個孩子長什麼樣?出生她就沒看見過,畢竟懷胎十月。
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被罵,被驅趕,還讓人甩了一個大嘴巴。
幻想破滅了,她覺得他不該來,邢彪就是一個流氓。沒有任何感情。
一開始她就會錯意,協議寫發的很好,她來也是自取其辱。
哭著往前走,決定今晚就離開這裏。
邢老三追了上去。
“小姐,小姐,這位小姐,咱們可以談談嗎?”

代理孕母嚇得一縮脖子。
“我不是壞人,我是邢彪的弟弟,說起來,你是我侄子的母親,你還是我真正的二嫂呢。”
“你,你想幹什麼?”
邢老三笑的很懇切。
“小姐,你不是想見孩子嗎?你知道為什麼你看不到孩子跟我二哥嗎?其實不是我二哥的事兒,是蘇墨的問題。”
“蘇墨?是誰?”
邢老三左看右看,沒有人跟著他們。
“小姐,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個地方慢慢的說。”
代理孕母將信將疑,被他拉到一個小茶館兒。
“我二哥,結婚娶了一個男的,就是蘇墨,這個人很壞,橫行霸道,把我二哥管的很嚴,錢也管得很緊。你知道為什麼你看不見孩子嗎?那是他怕你看到孩子把孩子搶走,所以他們才不讓你看。”
“我沒想搶走,我就是想看看。畢竟,我沒結婚,帶著一個孩子不太好。”
代理孕母有些著急。
“那你看過那個孩子嗎?”
“就幾眼,蘇墨保護的很緊,不讓任何人看。”
“那孩子,好不好?”
“挺好的,長得也不錯,有我的腰這麼高,虎頭虎腦的。長得跟你很像,也像我二哥。那孩子是你跟我二哥的吧,照理說,你們才是一家三口啊。”
邢老三一捶桌子。
“我二哥要是跟你結婚,那才是天經地義,要那個蘇墨有個毛用。”
咬牙切齒,如果沒有蘇墨,至少他跟邢彪要錢就不會這麼難。
代理孕母低下頭,沒說話。
邢老三一看這樣,眼睛轉了轉。
“二嫂,其實,你喜歡我二哥吧?”
代理孕母的臉一下就紅了。
“都是那個蘇墨,沒有他,你們一家三口多好。孩子是親的,夫妻也團聚了。”
邢老三添油加醋的,壓低聲音靠近代理孕母。
“想見孩子,只有掃清了蘇墨這個障礙。只要他不在了,你跟我二哥就夫妻團聚,母子見面。怎麼樣,跟我合作吧?”
“為什麼?你的仇人,也是那個蘇墨?”
代理孕母猛地抬頭,這個人靠近他,不會這麼簡單吧。
“我二哥答應給我一筆錢,蘇墨死活不同意,羞辱我,說的很難聽,我也是個人啊,他自視甚高,覺得沒人比得上他,罵人都不吐核兒,我二哥拿他也沒辦法啊。快把我氣死了。”
“那,你的意思是,把蘇墨弄走?讓邢彪跟他離婚?他們能離婚嗎?”
邢老三摸摸下巴,這個,很難,二哥對蘇墨言聽計從,幾年前就見識過那種重要性,離婚?不太可能啊。
“他們離婚我二哥要是娶你最好了,但是,你覺得可能嗎?”
代理孕母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著,摸摸臉,還火辣辣的疼呢,都腫了,邢彪對他有一點憐惜,也不會讓他的手下打她吧?這幾天也看得出來,邢彪看見他跟看著仇人一樣,結婚?她不敢嫁,她怕邢彪的拳頭。
“我知道我這個要求無理取鬧,當初協議好的,孩子生下來就跟我沒有一點關係。但是,我就是想看看。確定他好不好,畢竟是從我身上掉下的肉啊。”
“你別哭啊,看看那行啊,我也知道你單身撫養孩子不方便,你萬一結婚了,男方知道你帶個孩子也會有困難,但是你知道嗎?我二哥,有錢,那,賊有錢,他把所有財產都給了孩子跟蘇墨,你是孩子的母親,你應該分一半的財產啊,按著繼承法上來說,你也是第一順序繼承人啊,我二哥的錢,該分你一半。”
代理孕母哭都不哭了,瞪著眼睛一臉的驚訝。
“這麼多?不太可能吧,當初我簽的協議是,跟我毫無關係啊。”
“法律還能大得過骨血啊,這可是血親,血親啊。這樣,我們合作,你去告蘇墨,就告他強行阻攔不讓你見親生孩子,你跟邢彪雖然沒有結婚證,但是有事實婚姻,孩子就是證據,你跟邢彪是親兩口子,生的孩子,你有權力要邢彪一半的家產,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有證據的。孩子就算驗親子鑒定,你是親媽,我二哥是親爸,這就是事實婚姻。一告一個准,准贏,到時候,二一添作五,我們對半分。”
代理孕母遲疑著,她覺得不太靠譜,這能行嗎?
“你也老大不小了,上班能有多少積蓄啊,你知道我二哥有多少錢嗎?四年前他就好幾千萬啊,這幾年他又發跡了,就算他沒有發達了,好幾千萬啊,你分一半,那也就三千多萬,我們對半分,都發財了。你就是一輩子不上班,就一個月買名包,那個LV的,愛馬仕的,也能讓你過上好日子啊。你想想,有這筆錢,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那好男人,隨你挑。”
邢老三眼睛都紅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大支票,砸在他的腦袋上。
哼,蘇墨不給他十五萬,這下讓他大吐血,他不是律師嗎?不是所常勝將軍嗎?不是說沒打輸過官司嗎?那成,就讓他在這一場官司上輸個鼻青臉腫,那孩子是邢彪的,跟蘇墨沒關係,人家親媽要贍養費,見孩子,天經地義。
蘇墨就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不是他的孩子他喜歡個什麼勁兒?不是他的錢他維護個什麼勁兒?
說了不讓蘇墨好過,那,他就要見證蘇墨哭都找不到調。
一千五百萬啊,買房,買別墅,買十套都行。他發達了,發財了,發大發了。
一塊五,十五萬,一千五百萬,邢老三的眼睛紅了,恨不得能吃人,似乎那麼多錢都堆在自己眼皮底下。
興奮的手都開始發抖,就要成大款了。
“二嫂,人不重要,錢財重要啊,我二哥那樣的,你就是結婚了,也保不齊他會出去包小三,孩子算什麼,只要你有錢,就會有男朋友,生多少都行。告他把,告蘇墨,告完蘇墨告我二哥,就說你是孩子的親生母親,我二哥的情婦,你落魄了沒錢,我二哥不管你,你想要孩子,他們也不給你。法律都會保護弱者的,再者說法律上你也站得住腳啊。這是一場穩贏的官司。”
“只要你告他,我就給你找律師,我幫你找個好律師,穩贏啊。別遲疑了,誰嫌棄錢扎手啊。那是錢,錢啊。”
有錢,什麼都能辦得到,工作不用找,她下半輩子可以生活無憂。
這人哪,想讓錢眯了眼,這就是一個罪惡的根源,為了錢,殺人放火,為了錢,背叛至親。
俗話說錢就是王八蛋,可就是缺不了。
錢讓人發瘋,眼睛發紅,血液沸騰。
代理孕母摸了一下臉,這一巴掌,不會白挨。
“好,我告他。”
“事成之後,我們五五分賬,就這麼說定了。”
“好。”
邢老三的嘴都快咧開了,好像錢就在眼前飛。
“合作愉快。”
代理孕母跟他提前慶祝,事成之後各拿一半,就這麼定了。
這人不要臉到一個極致,做出來的事情,叫人噁心。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三十五章爸爸,不要不要我
第二百三十五章爸爸,不要不要我
邢老三消失了,那個女人也走了,一天,兩天,清淨了。
蘇墨以為是他把邢老三罵走的,邢彪以為那一巴掌奏效了。把兒子接回家,兩口子長出一口氣。馬勒戈壁的,人渣都他媽的走了。
他們的日子終於清淨了啊。
三口子趴在地板上,搜索著海南三亞的各種旅遊,各種美食,拿個本子記下來,到時候就去吃。
大淘就挑那些花花綠綠的顏色鮮豔的圖片,小胖手指頭一戳電腦螢幕。
“爸爸,要這個。”
兒子說了那必須的記下來,蘇墨對潛水挺感興趣的。
“我們去潛水把,看起來蠻好玩的。”
“到時候咱們租一輛遊艇,出海釣魚去。”
“我要挖小螃蟹!”
大淘參與意見,爬起來去找自己的杯子,報給爸爸們看。
“要養在這裏,小螃蟹。”
“好。”

大淘看看自己的水杯子,趴在邢彪的膝蓋上,抬著小胖臉賣萌。
“爸爸,什麼時候去啊?”
“再等半個月。”
“杯子空的呀,爸爸,現在讓小螃蟹住在這裏好不好?”
“要不,我去菜市場買幾隻河蟹給你玩?”
“好呀好呀,我要小螃蟹。”
“那行,穿衣服,咱們三口子買菜去。媳婦兒,想吃蝦了吧,買點蝦爬子回來吃。”
“扎手。”
“我給你剝殼啊。”
這下蘇墨也高興了,成,三口子穿了外套還沒開門呢,就有人敲門。邢彪讓蘇墨給兒子戴帽子手套,他去開門,會不會是邢老三又跑回來了?
門口站著兩個人,胸口別著胸章,一看邢彪就認識,那是法院的胸章。
“蘇墨住在這兒嗎?我們是區法院的工作人員。”
“有事兒?”
邢彪真的美多想,以為是法院的人跟蘇墨有什麼案子之類的問題,蘇墨一個月能進法院三次,打官司,很正常啊。
蘇墨拉著孩子過來,邢彪對他一努嘴,蹲下去給兒子把羽絨服的拉鏈拉上。
“蘇墨,這裏有你一份傳票,有人控告你霸道專橫,阻攔親生母子見面。”
啥?
蘇墨打了這麼多年的官司,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成了被告,讓人給告了。
法院的人還真拿出一份傳票,遞給蘇墨。順手又拿出一份遞給邢彪。
“邢彪,起訴蘇墨的人,也控告你,你們是事實夫妻,你霸佔孩子不讓他們見面,不給孩子母親生活費。雖然是兩個起訴,但是,原告是一個人,經審議,兩案合併一案,請在開庭日,準時參加。”
法院的人走了,邢彪氣的抓汽車鑰匙就走。
“幹嘛去?”
“我把那個女人抓過來,撕爛她的嘴,讓她到處胡咧咧,還他媽的告你,告我,膽子真不小啊,我打死她!”
蘇墨按著邢彪。
“別去了,找他沒用。”
“我讓那個敗家老娘們撤訴!不撤訴揍死她!”
“她既然敢起訴,那就是豁出去了。行了,我巴不得她起訴。”
“這女人作死呢,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就不知道我的厲害,還跟我要生活費,還告你橫行專制,阻攔他們母子見面?她能不能要點臉?死了也不怕爛舌頭,什麼逼話都往外冒,前幾天我就該抽死他,我就不該對她心軟!”
甩開蘇墨的胳膊,就要走,媽了個操蛋兒的玩意兒,這女人想錢想瘋了。什麼理由都用上啊。
對大淘一使眼色,大淘嗖的一下抱住邢彪的腿,這就是最好的鎮物兒,邢彪再氣得火冒三丈,也不敢拔腿就走。
“爸爸,我害怕,你別生氣。”
大淘可憐巴巴的,邢彪哼了一聲,把這口火氣咽下去,別嚇著兒子,抱起大淘親了親,坐在沙發上。
蘇墨揉揉兒子的頭髮,不錯,小東西很有眼色。
“他最開始找你胡鬧的時候,我就想起訴她。沒想到還不等我起草起訴書呢,那女的就消失了。你看她告咱倆的藉口,除掉跟孩子見面這一條,關鍵的她就是要錢,事實夫妻?哼,真敢用詞兒,沒有肉體接觸,算個毛的事實夫妻?我跟你有結婚證,她當時只是代理孕母,現在法律不健全,代理孕母一行不受保護,當時你們的協議是經過公證的,也就是說這是一筆交易,你情我願的,我要告她違反協定。她起訴就起訴,不怕她,別生氣,正好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蘇墨看著傳票有些好笑。
“我打官司好些年了,第一次做被告,蠻新鮮的。身為被告還做辯護律師,也挺累的啊。”
“你還笑。”
邢彪氣哼哼的。
“有啥不笑的?她見錢眼開了,你在她眼裏就是一塊大金子,閃閃發光,能訛詐出一些就夠她衣食無憂的。”
“我他媽的還是鑽石咧。”
“你看,她上邊說,你們是事實夫妻,你霸佔孩子不許他們母子見面,不管她,不給她生活費,她是認定了她跟你是兩口子了。沒我啥事兒。”
“大淘是你親兒子這事兒,就我跟爹媽白樺知道,其餘的誰都不知道。不奇怪她這麼想。”
大淘眨巴眨巴眼睛。
“爸爸,你不要我了嗎?你不是所我是你們兩個的寶寶嗎?”
邢彪自己給自己一個嘴巴,讓自己胡說,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事兒,把孩子嚇住了吧。
大淘眼淚汪汪的,抱著邢彪的脖子。
“爸爸,爸爸不要不要我,我不要玩具了,我要爸爸!”
邢彪那心酸疼酸疼的,兒子不是白養,在他心裏,大爸爸小爸爸都是親爸爸。是誰的兒子不重要,重要的事他要兩個爸爸。
“寶寶,寶寶是爸爸們的兒子呀,爸爸怎麼會不要你呢,爸爸跟小爸爸說事兒呢,乖啊,不哭不哭。”
跟蘇墨使了一個眼色,蘇墨趕緊把這些東西都收起來,鬧得再厲害,他們兩口子打造一個安穩快樂的世界,保證兒子健康平安的長大。
大淘揣著小腿,趴在邢彪的肩膀就不鬆手,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爸爸跟小爸爸結婚之後,就有你啦,你是爸爸們的小寶寶啊,你看爸爸們都很愛你對吧,寶寶是最幸福的小孩呀,乖乖,你是爸爸的心肝兒,咱們三口要生活一輩子呢。”
抱著大淘滿屋的轉圈,一邊走一邊拿著好話哄他。
蘇墨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大淘見到,怎麼打官司也不讓孩子出面。
“寶寶,不是去買小螃蟹嗎?走吧,我們買小螃蟹,買跳跳蝦,喜歡小兔子嗎?再買幾隻小兔子好不好?”
大淘哭的鼻子都紅了,睫毛都濕了。蘇墨也心疼的要死,在孩子面前說話一定要注意。
“還要還要小鳥。”
“好呀,不哭了,擦擦臉,外邊風大,再把臉哭皴了,小帥哥就不帥了,就沒有女生喜歡了。”
怎麼玩,就不要自己走,就要邢彪抱著,要不就趴在蘇墨的懷裏,就像是怕爸爸們不要他一樣,揪著衣領子,他們兩口子心疼,這事兒鬧的,把兒子嚇壞了,他們倆饒不了那個敗家老娘們。
晚上纏著爸爸們要一起睡,這孩子不安呢,他們也心疼,好言好語的哄著,蘇墨也不跟他講孔子周遊列國,也不跟他說案例,還真像模像樣的講了睡前故事,王子愛上騎士的故事。
趁著孩子睡著了,蘇墨拿了一根針,邢彪捏著兒子的小手,心疼得要死。不停地跟蘇墨說你輕點,別把兒子弄疼了。蘇墨當了一回容嬤嬤,刺了一下兒子的白嫩嫩手指頭,收集了幾滴鮮血。
大淘睡夢裏咧著小嘴哭,邢彪趕緊親著他的額頭,叫著寶寶。
第二天直奔醫學鑒定中心,做親子鑒定,證明大淘是他的孩子,跟邢彪一點關係沒有。
真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成為被告。跟法院申請,事關未成年兒童,不能公開開庭,要保護未成年人的人身安全,名譽,心裏,這一次開庭,小廳裏只有法官,書記員,原告被告,雙方律師。
任何一個圍觀的人都不許有。
只不過,在原告席上,邢彪看到了邢老三,正擺著手對他笑呢,一臉的志得意滿。
蘇墨也有些奇怪,他不是走了嗎?怎麼會摻和進這件事情?
“蘇律師,沒想到吧,我說過有你後悔的時候,報應來得很快啊,你以為你能勝訴嗎?就算你是常勝將軍,可這個官司,沒你什麼事兒,你不覺得憤怒尷尬嗎?孩子是我二哥的,財產也是我二哥的,我二哥跟他地下情人打官司,你阻攔算什麼事兒?你算啥人啊,你站在這?我要是你早就跟他離婚了,或者站在一邊看戲,你還屁顛屁顛的來打官司,你是下賤呢,還是沒男人會死呢,還是說,我二哥財大氣粗,你為了我二哥的錢,什麼委屈都能吞下去呢?這人哪,為了錢,再驕傲也還是要折腰?別把自己說的多清高,你也就是這種貨色。”
話音未落,邢彪上去一拳,直接把邢老三打翻在地,順著嘴角往下流血。
“不要臉的混賬東西,找個旮旯你死了算了,你再說一句不好聽的話,麻痹的我不管你是誰,直接弄死你。”
——————老彪,幹得漂亮,狠狠地扁他!他個太陽的,讓他不要臉!淘淘,抱抱,乖哦。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三十六章揍你沒商量
“二哥,咱媽說的對,你就是給騙了,這人什麼樣你沒看清楚啊!”
刑老三指著蘇墨大吼,邢彪撲上去抓著他的脖領子就一個背摔,抓起一把椅子就要掄過去。
蘇墨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行了,再打下去法警就來了。”
“這癟犢子吃屎了,滿嘴噴糞!”

蘇墨搶下他手裏的椅子,放在一邊。
“坐下,這次讓他看清楚,我到底是怎麼把你騙到手,還讓你死心塌地的跟著我的。”
邢彪甩開蘇墨的手,看著刑老三,恨不得吃了他。
蘇墨把他拉到一邊去,按在椅子上,看了一眼那個哆嗦的代理孕母,哼了一聲。
“是該讓你知道,邢彪的人,錢,都是姓蘇,不會再姓刑。”
刑老三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爬起來,有些畏懼邢彪,跟著蘇墨瞪眼。
“兒子就是這個女人的肚子裏生出來的?”
“恩,敗家老娘們,給臉不要!”
蘇墨拍拍邢彪的後背,讓他消消火。
“幸好兒子是咱們倆的,長得像咱們,沒有一處隨他,不然,咱兒子就長遭禁了。”
“那必須的啊,脾氣秉性也沒有一處隨這個娘們,要不然也毀了。”
蘇墨拿出手機,跟邢彪坐在一起,翻看著他們平時給兒子拍的照片,很快,邢彪的火氣就消了,沒有什麼比兒子甜美的笑臉更能治癒的,火冒三丈也瞬間熄火,比救火隊員還管用。
代理孕母扶著刑老三坐下,很想去看看他們的手機,邢彪已經笑了,跟蘇墨說著,你看他那倆酒窩,你看他笑得眼睛都沒了。
看得出,他們真的很疼愛孩子。
代理孕母伸著脖子想看,又不敢過去。
“蘇墨以為把孩子當成他親生的,就是他的了。還不是看在我二哥的錢的份上,你也別羡慕,只要這產官司贏了,你就說每個星期見一次面,感情自然就培養出來了。”
代理孕母點點頭。
很快開庭,作為原告,代理孕母陳述自己的起訴理由,看了一眼邢彪,蘇墨,哆嗦一下,還是按著刑老三叫他的話。
“我在四年前生了一個孩子,生下就沒讓我看一眼,把我送出國。四年來我思子心切,一點關於孩子的消息都沒有。我回來之後找過蘇墨,邢彪,要看孩子,可是,蘇墨阻攔著我不讓看,對我言辭羞辱,還說這輩子都不讓我看一眼,法官,我是孩子的母親啊,我看看孩子違法嗎?”
代理孕母聲淚俱下,法官問著蘇墨。
“被告方有什麼說的嗎?”
蘇墨站起來,看著代理孕母。
“你找過我?言辭羞辱過你?那我問你,什麼時間,什麼地點,有證據證明你找過我嗎?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我跟你第一次見面吧,你這是污蔑,惡意誹謗。沒有證據證明的話,我要控告你誹謗。
這四年,我們一家沒有搬過家,如果你想見孩子,為什麼四年來一次面都沒出現過?你在國外四年,出去學習,你跟三個男人交朋友,參加大小舞會,社交很廣泛,生活得也很好,絲毫沒有你所說的思子心切茶飯不思啊。”
代理孕母被質問的啞口無言。
蘇墨揚了揚手裏的證據。
“法官,我這裏有他在國外生活的所有記錄。從他回國之後的日子裏,這段時間,我有證據證明,我跟她從沒有私下見過面,這裏有我上班進出公司的攝像記錄,我回家的時候,社區門口的攝像機錄。如果她見過我,就請她拿出證據,證明。沒有證據,那就說明,他是在撒謊。”
最後一句擲地有聲,眼神如刀的射向代理孕母。
“原告,你有證據嗎?”
代理孕母搖搖頭。
蘇墨嘴角提了一下。
“惡意阻攔他們母子見面,這對我的控告就是誹謗。我會提出訴訟的。”
刑老三抓耳撓腮,真的沒想到,蘇墨會這麼輕易的反駁。
“我有證據,邢彪阻攔我見孩子,他還打了我一頓,我有檢驗報告。”
代理孕母遞交一份醫生鑒定,左臉軟組織紅腫,牙齦腫,牙齒鬆動。
“關於這個,當時 ,這個女人看見被告,就是邢彪抱著孩子去停車場,他當時就沖上來撕扯,這個孩子前段時間遭遇綁架,身為父親,情急之下,為了保護孩子才做出的過激反應,對此造成損失,我們給予賠償。”
“原告方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代理孕母擦著眼淚。
“我那時為了學業,不得不做了代理孕母,邢彪給我一筆錢,我才出國留學。但是孩子畢竟是我的呀,是我跟邢彪的孩子,我跟邢彪也算夫妻,雖然沒有結婚證,但是我們共同生育一個孩子,這是事實,我現在想見孩子,他還阻止我不讓我見。我生活困難,身為丈夫,他也該管我呀,孩子都有了,他不能把我丟在一邊。他現在有合法配偶,我也不想參與到他們的正常生活中去,就想得到自己的那一部分,四年前,我們是夫妻,要公平的分配財產,他欠我的要給我。根據婚姻法,他應該付我贍養費,財產平分,也就是,我,我要他財產的一半。孩子可以給他,我也可以忍著思念不見面,但是,我要的帶我該得到的那部分。”
邢彪啪的一拍桌子站起來,沖著代理孕母就沖上來。
“我給你媽個大頭鬼,當初協議寫的好好的,你跑這跟我對半分財產?打死你個不要臉的貨!”
巴掌論起來,這一巴掌下去,絕對把代理孕母搭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蘇墨手疾眼快一把就把他抱住,法警也沖進來,左右按住邢彪。
代理孕母尖叫一聲,嚇得縮到桌子下麵去。
“夫妻?你別讓我睡不著覺了,老子媳婦兒就一個,就是他,你算個雞毛你跟我挨邊?要不要臉?老子操過你嗎?碰過你嗎?你不要臉往我身上倒貼,我還嫌棄你噁心!老子從頭至尾就是個彎的,看到女人老子噁心,跟你睡覺,老子硬不起來!”
邢彪甩開法警,還要往上沖,員警都被甩了一個踉蹌,蘇墨趕緊拉住他。
“兒子要緊。”
“你聽他胡說八道!”
蘇墨捏著他的虎口。
“不想看到兒子怎麼徹底成為咱們倆的?”
邢彪憤憤不平,看著蘇墨的眼睛,不再衝動。
“被告,你要在妨礙法庭秩序,就出去!”
“抱歉,我激動了。”
邢彪回到座位上,氣得臉上的肌肉都在蹦,攥著拳頭,恨不得捶死那個代理孕母,控制著火氣,等出了法庭,等這事兒完結了,他絕對揪著這女的扇一百個嘴巴。打得他嘴斜眼歪。
“庭審繼續,被告,控制情緒,保持安靜。”
法官把小錘子追得砰砰響,剛才這一出,把所有人都嚇著了,邢彪就跟老虎一樣撲上來要吃人。
“所謂事實夫妻,是指生活在一起,雖然沒有結婚證,但是共同生活過,用夫妻的方式生活的人。他們當時是協議,試管嬰兒,原告方收錢,貢獻卵子,肚子,體外受精,形成胚胎之後,在植入原告方體內。”
這裏有一份協議,還有當時做試管嬰兒的資料。證明當時,雙方在公開透明自願的情況下,原告方接受了這場交易。我國的法律還不太健全,雖然同性婚姻合法話,但是催生的代理孕母這一行沒有明確法律規定。這只是一場交易,我們要孩子,她要錢,協議經過公證處公證,具有法律效益,上面寫得很清楚,懷孕期間,我們負擔所有營養費,生活費,孩子出生以後,支付所有款項,孩子歸我們,她沒有資格來見孩子。孩子跟她也再無瓜葛。
她簽的字,按的指紋,現在,她來見孩子本身就是違背協議,我們讓她見,那是看在人情道義,不讓見,也是情理之中。根據協定所寫,他們只是雇主跟雇員的關係,形成不了夫妻關係,所以,不存在平分財產的情況。”
“簽訂協定的時候,身邊有公證人,可以證明,沒有逼迫威脅他。是在她心甘情願的情況下。”
蘇墨看著刑老三,冷笑出來。
“法官,原告方要求平分被告邢彪的財產,那也是無稽之談。她所說的,她跟邢彪共同生育一個孩子,這不成立。那個孩子,不是邢彪的,是我的。”
“這裏有一份親子鑒定書,可以證明,孩子是我的。”
刑老三一下就呆住了,代理孕母也驚呆了。
那個孩子,是蘇墨的?
“我跟我先生,哦,就是他。”
邢彪指了指蘇墨。
“我們兩口子感情一直很好,所以,商量著生育一個孩子,這就是我們兩口子的感情,想著生一個他的孩子,然後過幾年,再生一個我的。當時呢,我先生工作忙,雖然知道有代理孕母這件事,但是沒有出面,所有事情都是我在打理,也不知道這個老娘們,咋捉摸的,就認定是我的種,其實孩子是誰的不重要,是我們兩口子的,我們生活得很好,孩子健康活潑,雖然我們兩個大男人照顧,但是小孩子好得很。我們兩口子都視為己出,誰的種就那麼重要啊,到頭來還不是叫我們兩個人爸爸。”
——搶走大淘?扁死!哼哼,那可是寶貝兒,誰敢動一下試試看。有種你再跑二十一號發書,喜歡的去關注我的新浪微博吧。寒梅墨香a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三十七章兒子誰也搶不走
刑老三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這,到頭來,沒有一樣東西,一分鐘屬於老邢家,都是老蘇家的。
就連孩子,都是他們家的。
邢彪這是鐵了心一毛錢也不給他們,死心塌地的就跟著蘇墨了。
“這場官司很可笑,他們都沒有找過孩子的真正父親是誰。我沒見過她,不可能是事實夫妻。邢彪雖然照顧過她,也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要邢彪的錢,憑什麼要?她要我的錢?我為什麼給?不給我一個合法的理由,我不會出一分錢。”
邢彪一攤手。

“當初支付的費用我給了,感謝她生個孩子,我還特意多給幾萬呢。她出國的手續都是我辦好的。這女人翻過來咬我一口,真不知道怎麼琢磨的,是錢都能要?”
邢彪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紙。遞上去。
“這是我的遺囑。”
蘇墨愣了一下,遺囑?他這個年紀他立遺囑?惡狠狠的瞪他一眼,邢彪選擇無視。
“我半年前就立好了遺囑,上面說的很清楚,我所有財產,蘇墨的兒子我的養子占百分之六十,蘇墨占百分之三十,剩下百分之十,給我手下所有員工平分。如果孩子未成年,蘇墨代理孩子的財產直至成年。他分我的財產,我戶頭上一毛都沒有,分吧,我有一屁股兩肋骨饑荒,他要?給你,我欠銀行不少錢呢,算算你承擔多少。”
對於邢彪的遺囑,蘇墨一點也不知道,他真沒想到邢彪會有這個東西,什麼時候找律師弄得?怎麼一點口風都沒有露?
“孩子,這兩天情緒不好,這女人一直在胡鬧,孩子太小,以為我們不要他了,抱著我們兩口子哭,白天哭夜裏發燒,太小了,經不起折騰。我懇請法官,不要讓這個女人再去吵鬧了,給孩子留下陰影,影響他的身心健康。他是孩子的母親不假,可當初是她不要的孩子,月子結束馬上就走了,就像我媳婦兒說的,她要是想見孩子,這些年沒人攔著她,她怎麼不從國外回來見呢,她本來就不想要孩子,就是要錢。用孩子作為威脅,法官,這樣的母親,跟拐賣人口的有什麼區別?請求法官,不要讓她再來騷擾我們。”
法官左右商量。宣佈休庭。
完了。刑老三跟代理孕母臉色發白,他們以為完全把握的這一場官司,以為從邢彪這裏分區幾千萬的美夢,全都破碎了。
邢彪哼著看著刑老三。
“兔崽子,你不就惦記著我的財產嗎?是不是我死了,你還要跑來找我兒子要錢?我提前把這條路給你封死了,都是我兒子的,都是蘇墨的,你們,一分也得不到。做你的春秋大花夢吧,一樁樁事兒,你們把我逼到這一步,還想拿錢?想得可真美。”
“還有你,敗家老娘們,耗子給貓當三陪你要錢不要命啊,我的錢是你分的?也不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說的比唱的好聽,什麼你是孩子的媽,你有權利看孩子,我還怕你把我兒子拐走呢。我警告你,從今以後,你再敢出現在我們面前,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上次扇你一個嘴巴,下次打斷你的胳膊,再來,打斷你的腿。別忘了,老子是個黑社會。”
“自作聰明,只是讓你們更加難看。”
邢彪深呼吸,克制自己不要動手。
“老三,話我給你擱這,這次我不打斷你的腿,下次你就沒這麼幸運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的好事兒,她是你竄的的吧。這次我饒了你,別讓我再看見你,不然到時候別怪我。欠你們的,我還了。四年前話說的都很清楚,我不稀罕你們來。任何一個,不管是你還是爹媽,都不要再出現。否則休怪我翻臉。我不是你兄弟,我也沒你們這群家人,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會把骨灰送到東北,說什麼落葉歸根。”
那遠滾哪去,一個也別出現,看著心煩。
刑老三的臉青一陣哄一陣,狠狠推了一下代理孕母。
“你當時怎麼沒有弄清楚誰是孩子的爸爸?”
“這誰知道啊。”
如果不是懷孕期間接觸邢彪,她都不知道孩子的養父是誰。
“這可怎麼辦?告沒告成,還搞了一身騷。”
“我就說不行,他那麼厲害,不會這麼輕易得到手。”
“都怪你。”
他們倆吵成一團,內訌了。邢彪笑出聲,狗咬狗一嘴毛,咬去吧,都不是什麼好貨。
很快就宣佈結果。
“交易成立,雙方在公平透明的情況下交易,雙方應按照協定執行。雖然孩子是原告方的親生孩子,但是,原告方沒有盡到撫養教育的職責,按著協議規定,視為主動放棄撫養權。所以,孩子還歸被告方撫養。平分財產,證據不足,事實不成立,孩子還小,不能驚擾孩子,雙方自行商量,被告方是否允許原告方看望。被告方賠償原告方醫藥費,伍佰元。”
法官宣佈完審判結果,邢彪一把抱住蘇墨,那嘴咧的大大的。
“媳婦兒,媳婦兒,咱們贏啦,兒子還是咱們的啊。”
這場官司,蘇墨是最滿意的,他的寶貝兒兒子,還是他們的,沒有人能搶走。
長出一口氣啊,雖然這個結果,他差不多能預知到,但是真的聽到宣判書的時候,心情還是激動的很。
狠狠抱住邢彪,恩,正好,兒子還是咱們的。
邢彪看著癱軟在一邊的代理孕母。
“我不同意你看孩子,所以你不許出現在我們面前。”
抓過蘇墨資料夾的那份親子鑒定書,在刑老三的眼前晃了晃。
“我在告訴你一句,如果,我們再要一個孩子的話,那也不會是我的種,我們會到孤兒院領養一個。老邢家的骨血,在我這,斷了。我不允許我的孩子,有你們的自私。真叫人噁心,跟你們留著一樣的血,真噁心。”
當著刑老三的面,把這份親子鑒定書撕掉。
“那就是我的兒子,我把所有東西都給他,我心甘情願,就算是他不是我的親兒子,我也都給他。”
蘇墨拍著他的後背,好了,別再說老家的事情了,不是都過去了,他不是老刑家的人,他是蘇墨的人。
“回家了,說好了帶著兒子去遊樂園的。”
邢彪嗯了一聲,都過去了,他們只有好多好日子。
拉著蘇墨剛要轉身,代理孕母猛地叫住他們。
“你們別走。”
“怎麼滴,還想在打官司?成,十五日之內你上訴,老子陪你打。”
代理孕母搖搖頭,眼睛裏都是眼淚。
“能不能,讓我看一眼,就看一眼孩子。”
“不行。”
邢彪吼出來,一眼都不許看。孩子不需要母親,這女人不能出現。
“我遠遠地看一眼也不行嗎?我不帶走他,我也不會說我是他的媽媽,我知道,我沒資格,但是,我就是想看看。”
“你不是他媽,我兒子不需要母親,他從小就生活在兩個爸爸的家庭裏,他長大了也不允許尋找你。他是我們倆的。”
邢彪怕的是,孩子長大了,跟這個女人聯繫上,這女人再說點亂七八糟的,那兒子會不會怨恨他們這時候剝奪母愛呢?如果這個女人有母愛的話。
任何失去兒子的可能性,他都不能讓這種可能性存在。
“我保證不找他,我就看一眼,我當初回來就是這個想法。是,是那個人攢的我,我才告你們的,其實,我沒有想打這場官司,我也養不起孩子,看一眼我安心。”
“做夢去吧。現在說得好聽了。”
邢彪推著蘇墨要走,蘇墨看到這個女人哭得大淚小淚的,微微歎口氣。
拿出手機,找到一張照片,大淘在玩,手裏舉著一個小汽車,對爸爸們笑著呢。
把手機往她面前一送。
“他很健康,很淘氣,很可愛。”
女人瞪大眼睛要接蘇墨的手機,蘇墨快速的收回來。
“行了,圓了你這個念想,今後不許再出現。”
淚眼朦朧的,沒有看得太清楚,但是她看到一個男孩,笑彎了眼睛,胖乎乎的小臉,肉呼呼的小手,穿的時尚,笑得開心。
就像蘇墨說的,健康可愛。
是個好孩子。
邢彪摟著蘇墨,一臉的喜色。
“媳婦兒,我覺得,我的決定都是對的。你看,當初咱們第一次見面,我就決定要娶你,一見鍾情那是文人的話,我就稀罕你,一衝動結婚了,看,我有好日子吧,我娶了一個好媳婦兒吧。當初,我決定要一個你的孩子,這決定也很正確,要不然,我一自私的留個自己的種,那就打不完的官司吵不完的架,見天爭財產,這老娘們還能分一筆錢去。我這人書讀得不多那是因為當時家庭不好,我覺得我要是跟你一樣讀書,我就能成預言家。要不就是科學家。”
邢彪沾沾自喜,越來越覺得他什麼決定都是對的。
——好帥,這兩口子帥呆了。媽媽的,死就死了,我想作踐自己,把自己累死拉到啊,過了中秋節,開新坑!拼了!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三十八章蘇律師援助檢察院

“你說我咋這聰明呢,你都不佩服我?”
“沒啥好佩服的。”
“你找了一個好爺們啊,我都替你高興。”
“我眼光一直不錯。”
“你誇我一句不行啊。”
蘇墨把車鑰匙給他,去給你兒子買金魚。今天吵著鬧著要。這一句話讓邢彪屁顛屁顛的趕緊走,商量著買什麼名貴品種的魚啊,銀龍?鸚鵡魚?最 後蘇墨決定,就買一塊五兩條的,買一群,他們的兒子是個殺手,就算是 掐死了也不會心疼。
第二天這個女人就走了,拎著行李再次走了。邢彪派人盯著他呢,回頭告訴蘇墨,這女人有出國了。蘇墨哦了一聲,走了好,走了踏實。
刑老三哭都找不到調,沒有搞到一分錢不說,所有訴訟費還是他出的,請律師的錢也是他出的,他把回頭火車票錢都花了,口袋裏不足五十塊錢了 ,買車栗都不夠了。

邢彪不見他,蘇墨更是不可能接他電話,刑老三被逼無奈,只好在火車站乞討要飯,被轟了很多次,好不容易湊齊了火車票。
抹著眼淚回去了,發誓這輩子再也不來。
這事兒沒敢跟爹媽說,要不然蘇大媽絕對瘋了。白樺就問了一句,官司贏了?邪彪點頭,兒子還是跟以前蹦蹦跳跳的,他們三口還是吵吵鬧鬧的, 那就是大獲金勝。
也對,有蘇律師這麼牛逼的人,能不贏嗎?
邢彪關起門來跟媳婦兒商量,年底紅包的問題,蘇墨忙了幾天,年底了,他要把這一年的賬目弄清。
“我答應給他們提升年終獎的,今年事情多,也多虧了他們,我不管你具體給多少,我把賬目算好,你自己分配。”
邢彪嗯了一聲,躺在躺椅上沒個形象,翹高腿,削水果。
“做好,兒子看見了又要學你。坐沒坐相的。”
“在家就是放鬆的。”
去核,都插好了牙籤送到蘇墨的面前。
撿起一片自己吃了剩下一半嘴對嘴的送到蘇墨嘴裏。趁機占蘇墨便宜。
“對了,媳婦兒,姓石的這幾天開庭。我聽說,他兒子下了血本往外撈他爸,爭取把槍立決拖成死緩。”
邢彪拎起刑法,看一眼就覺得滿眼繞蚊香。趕緊放下。
“證據不是挺多的嗎?”
邢彪做了一個數錢的手勢。
“用錢砸唄。這個社會,有錢能使磨推鬼。總有撬開的縫隙。”
蘇墨敲著桌子,皺著眉頭。
“沒有下達槍決的判罰,變成死緩,表現好一些,風頭過了再送一些錢,就會變成無期,他要再有點本事,無期變成二十年,這也不新鮮。”
“麻痹的挺氣人的,我不能讓那老王八犢子舒服了,我手底下不是有不少蹲過大獄的嗎?他們在裏邊也有認識的人,我說了,誰要在裏頭找點那老 王八犢子一些不舒服,給他點苦頭吃,只要出來,我就給他一份正經工作 。據說效果不錯,我聽說,把那老頭子擠到馬桶那去睡了,鹹菜窩窩頭都 吃不到,那老犢子沒了手下給他撐場面,也就是一個死老頭,值得他雙眼 發白,愣是沒招。時不時的蒙上被子狠狠揍他一頓。大快人心那。”
姓石的老王八害的他差點家破人亡,這點教訓太小兒科了。
“要是把他撈出來,那總覺得心裏這口氣咽不下去。”
蘇墨點了一根煙,笑了笑。
“我不會讓他改判死緩的。”
邢彪立馬來了精神,趴在躺椅上看著蘇墨。
“媳婦兒,你有啥好招?”
“我決定做一次好事,做一次法律援助律師,不要錢做好事兒去。”
“哎,媳婦兒,你是想親自做律師,把那個老東西送到槍口下邊?”
“哼,他做了這麼多缺德的事情,我不能輕易饒了他。勝者為王,這一戰,我們贏了,那就別怪咱們刷點陰謀詭計,好好報復回來。”
“成,咋們兩口子分頭行動,你來光明正大的,我這邊囑咐他們下手狠點。”
兩口子合夥整一個,那不是玩一樣啊。
蘇墨把賬目推到一邊去,他記得當時記了不少石爺的罪行,這下可派上用場了,研究到十二點多,邢彪也不覺得這些法律書藉他看著頭疼了,蘇墨 研究罪名,他就在一邊幫著找條例,根據幾條几款,情節嚴重的怎麼判罰 。
蘇墨覺得邢彪完全勝任助理,那麼多刑法也不是白抄的,關鍵時候用上了吧。
隨口就能背的出來。很快一份材料就準備好。
第二天,蘇墨帶著這份材料就去了檢察院,蘇墨跟檢察院打過不少交道,也從檢察院手裏搶過人,蘇墨名頭響亮,金牌律師,在庭上把小檢察官噎 的說不出話,幸好交手機會不多,但大多數人都知道他。
蘇墨直接找上了檢察院的檢察長。
“我來沒有別的意思,最近不是有一個法律援助的活動嗎?我們律師樓也想進一些綿薄之力,所以,我就來幫個忙,聽說最近要審判黑道老大石爺 的案子,我想跟著檢察官一起參與這個案子,就算我不能做這個案子的律 師,但是我可以幫忙找一些材料啊,做個助理律師什麼的。不知道,檢察 長願不願意接受我的毛遂自薦。”
蘇墨很真誠,完全就是一個正直律師的形象。
“我已經把手裏的案子都推給別人了,就想專門幫忙,我不會收一份律師費的,掃黑除惡,人人有責,還社會一片安定。這種敗類,不除不已平民 憤。”
這可是蘇墨,律師費都是按著小時計算的。他打官司可以說是十戰九勝。
檢察長沒有什麼理由不接受。
馬上站起來拉著蘇墨的手,一臉的感謝。
“謝謝,真是太謝謝了,聽說這次,對方出動了五個人的律師團,我們本來也想出動多個檢察官的,但是案子太多了,人手不夠啊,檢察院是個清 水衙門,說是國家公務員,但是待遇不太好,現在的年輕人都踏實不下來 ,正好蘇律師來幫忙,那可算解決我們一個大問題了。我馬上讓負責這個 案子的檢察官來,你們商量去吧。”
蘇墨微笑著,掩藏自己心裏的高興,哼哼,只要讓他插手這個案子,那,石爺的死期也就到了。
檢察官小楊二十幾歲,看見蘇墨那都快尖叫了。
“蘇律師,我們是一個學校的,我是你的學弟,我上學那時候,經常聽到老師提起你,我也看過你的畢業論文,跟你合作我太高興了。”
法學系也就那麼大,就說了,律師圈其實很小,是教授也有可能是庭上的法官,法官們是同學師兄弟,律師們就是同門師兄,繞來繞去,幾乎都能 攀得上關係。蘇墨都遇上過,跟他大學同學在一個庭上打官司的時候。
“我是你的助手,這幾天還要需要你多照顧。”
“不不不,我做你的助手,學長,我跟你沒法比,我才工作兩年,讓我跟五個人的律師團唇槍舌戰,那我是找死呢,我上廳緊張,我做你的助手, 你負責這個案子的辯護律師。我要多跟你學習。”
蘇墨挑了一下眉頭,這也可以啊,他以為他只要準備材料,適時地提醒,挑重點重大的罪名猛烈攻擊,石爺就出不來了,沒想到送給他這麼個機會 ,真的是親手把那老犢子送到槍口下去。
蘇墨特意請小楊吃飯,他把九指兒找來的密帳,U盤拿出來在研究,寫起訴資料,小楊看著蘇墨這幾天準備好的資料都有些眼暈,他們兩個人抱著 ,都有些吃力呢。
在檢察院裏加班,邢彪還拍著胸脯說,你加班吧,孩子我看著,太晚了我去接你。
第一次,邢彪對蘇墨加班表示支持。
那邊他也沒有手軟,石爺沒有被審判呢,還在看守所裏,讓手下故意犯了點打架鬥毆的事情進去,跟石爺關在一個屋裏,半夜把那老犢子的胳膊給 扭脫向了,下巴也給他摘了,疼得他喊不能喊,胳膊扭曲著,疼了一晚上 ,天亮再給他按上。
把他的飯扣倒馬桶裏去,再次上一泡尿,吃啊,窩窩頭還在上面飄著呢,吃啊。
麻痹的,出來混都要還吧,也是這老犢子要償還簽下的孽的時候了。
牆側眾人推,蘇墨說要找證人指正姓石的,邢彪馬上就讓九指兒解決這事兒,九指兒二話不說就把他管理的酒店的經理給提來了,那些手下一個個 的也都交了口供,姓石的作惡多端,用毒品控制小姐賣銀,這一條就夠他 判死刑的。
蘇墨也間接打聽到是哪家律師樓給姓石的出面做辯護律師,讓崔勳去找哪家律師樓的老闆吃個飯什麼的透露點消息,說這個案子他接管了,那邊律 師樓的老闆臉都青了。
開庭的日子,座無虛席,邢彪早來了,他又缺心眼的舉著一捧玫瑰花,這是為了蘇墨勝利準備的。
蘇墨跟著檢察院的人一進來,邢彪站起來就揮舞著玫瑰大喊。
“蘇墨,蘇墨!蘇墨我愛你,蘇墨加油!”
不少人側目,他們沒有來錯地方吧,這不是什麼選秀節目的現場吧,就連律師都有腦殘粉了?
看他那個熱情勁兒,比粉絲看見偶像還要瘋狂。
蘇墨白了他一眼,靠,玫瑰花瓣都掉下來了。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三十九章就說了要報復嘛

白樺他們裝作不認識邢彪,別看彪哥有時候英明神武,純黑道大哥級人物,發傻犯二的時候慘不忍睹。
哎,精明的蘇律師,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二了吧唧傻乎乎的男人啊。他們怎麼就跟著這個男人,一混混了這麼多年,還都死心塌地的呢。
這是個未解之謎啊。
“學長,怪不得你是老師教授們誇獎的物件,我工作這兩年,都沒看見過粉絲,你看那個人,對狂熱啊。”
蘇墨把所有資料放下,揉揉胳膊,還挺沉的。
“那是我的先生。”
小楊差點嚇得沒坐穩。
“先,先生?”
“是的,結婚四五年,兒子都快四歲了。我每次開庭,他要有時間都會來看,也會這麼腦殘的舉著玫瑰花。”
聽他這麼說像是很無奈,但是嘴角的笑容是掩藏不住的。
傻爺們,傻得那麼可愛。

小楊看看蘇墨,看看那搖著玫瑰花的男人,呵呵,呵呵的乾笑幾聲。
姓石的那個扶不起來的阿斗兒子,也坐在看臺上,邢彪換了幾個位置,換到他身邊,一拍他肩膀,把他嚇得一哆嗦。
“哎,小子,我們打個賭唄。”
“賭,賭什麼?”
看見邢彪他就害怕,還忘不了邢彪拎著他的脖領子去威脅的畫面呢。
“我們賭你爸的審判結果,他要不是死刑,我把你爸爸的財產還給你,他要是死刑,你把你手裏的房子,錢,都給我。”
“我,我不賭,我,,,”
“年輕人這麼沒有魄力呢,玩就玩大的啊。賭一把。”
邢彪相信蘇墨,絕對能把姓石的送到槍口下,但是,似乎這個小兔崽子有些不安份,他手裏有錢,就往外撈他爸,他往後要是想搶回地盤呢。那就 把他手裏的錢轉個圈的弄到手啊。
兒子脖子上那兩道淺淺的傷疤,他看一會就心疼一會,這父債子償,情債肉償,老犢子死了,小犢子也不能太逍遙了啊。
“我給我爸找律師,撈他,也算進了孝道,生死有命,不管結果如何,我明天就搬走了,再也不來這裏了。”
看了邢彪一眼。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絕對不會跟你作對。”
邢彪摸摸鼻子,這小子到知道自保。算了,就當積德行善。
已經有工作人員進來,宣佈肅靜,準備開庭。石爺整個人都脫了相了,蘇墨看過他,以前囂張跋扈,威風凜凜的,現在頭髮白了,臉色發青,灰白 的眼睛無神的耷拉著腦袋,站在審判席上,弓腰駝背,就像遲暮的老人, 一點威風八面的樣子都沒有了。
邢彪很想抽一根煙,忍住了。他那時候,二十?這一晃都十幾年了,年輕氣盛,石爺那時候是鼎盛時期,手下場子多,出出入入的好多小弟圍著, 他那時候就是一個小癟三,打架不要命的小混混,硬生生打出名頭,從事 業手裏搶奪地盤。
他崛起了,日漸強大,這老頭也到盡頭了。
“你的時代早就結束了。”
邢彪嘟囔著,他會儘快把手裏的場子轉型,手續齊金,經營正常項目,繼續混下去,也許,石爺的現在,就是這群道上老大的明天。
他還想跟蘇墨一起變老呢,可不能跟他一樣。
對方果然五個律師,小楊宣讀起訴書,這就拉開戰幕。
用毒品控制女性賣銀,對方律師說這是栽贓陷害,從事小姐這一行的人都是自願的,他們也是自己吸毒,當事人一點也不知情。
蘇墨反駁,帶當事人,帶夜店經理,出庭質證。
夜店經理看了一眼石爺,又看看坐在看臺上的邢彪。
“有女孩不願意,石爺就讓領班給他們注射毒品,也有被拐賣來的,性子烈性的,也會遭到石爺手下論奸,逼迫他們接客,年紀大一些,身體染病 的,都被送走,我見過他讓人把這些女孩子送到偏遠山區去賣掉。”
蘇墨接下去。
“當事人拐賣人口販賣婦女,性質極其惡劣,無惡不作,酒店內的小姐大多數都不是自願,有不少是進城打工的少女,就被他拐騙過來。”
“但是被告已經交代了毒品的來源,有重大立功表現,請法庭給與寬大處理。”
“雖有重大立功表現,但是交易毒品在五十克以上,判處死刑或無期,被告這些年來販賣的毒品遠不止這個數目,應該從重處理。”
“手下養不少打手,橫行霸道,壟斷地方的娛樂業,只要有人開相同的娛樂場所就會遭到打砸,威脅恐嚇。逼迫對方開不下去,手下人肆意生事, 在被告人的授權下,組織地下黑拳,開設賭場,欺詐客人錢財,敲詐勒索 斂財,強行佔有土地,派殺手攻擊對手,有舉報的就會遭到報復。十年前 他曾經為了搶佔生意,打死人,威脅家屬不的報警,給了一筆安葬費這才 算了事。聚眾霪亂,不堪入目。私藏密帳,不找章納稅,是典型的黑惡勢 力團夥,影響極其嚴重,造成當地居民恐慌,這種人,必須得到應有的懲 罰,不該看在他所謂的坦白之首上寬大處理。”
對方律師頻頻跟蘇墨唇槍舌戰。
“你有證據嗎?指責被告下手唆使手下打死人,有證據嗎?”
蘇墨揚了揚手裏的檔案夾。
“人證在庭外,口供在這裏,連同他一起被抓進去打手已經交代,當時是他指使的。”
對方另一名律師抓住這一點。
“也只是說他指使,教唆,而不是親自下手,教唆罪最重也只是五到十年。”
“情節極其惡劣,受益人也是被告,被告有目的有組織的指使行兇,是主謀。他犯的是謀殺罪。”
這一下,對方律師都被堵回去了。
沒有人想出什麼論點來反駁。邢彪很想站起來叫好,就跟京劇那樣,喝彩!
這下,蘇墨主導大局了,哪怕對方五個律師,他也主導這次審判走向,侃侃而談,資料充足,證據全面,人證物證,不管多久的案子,他都能找到 證人出庭質證。
石爺盯著蘇墨,眼睛裏發出毒光,石爺的兒子臉越來越白,就算是他出動了五個律師,這場官司也是必輸無疑。
“被告唆使朱文,綁架勒索兒童,我有確鑿證據證明。”
蘇墨送上九指兒的U盤。
“這裏有他們聚眾霪亂的畫面,有集體吸毒的畫面,也有設計陷害別人的證據,誣告邢彪出具非法不是的指控,就為了牟取他人財產。”
小楊聽到這話,猛地回頭看向看臺上的邢彪,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蘇墨會參與對石爺的審判,他這是報仇來了。
當時,也是蘇墨的律師,檢察院提氣對邢彪的訴訟,蘇墨絕地大反攻,把邢彪撈出去了,無罪當庭釋放。繞了一個大圈,是這個石爺幹的好事兒, 蘇律師這是報仇來了。
邢彪在看臺上笑著,得意洋洋。
看見沒有,我媳婦兒,幫我報仇呢。
到最後,就是蘇墨一個人的舞臺了,跟對他的指控,對方五個人都沒有反駁的餘力。
這場廳辯,持續了四個小時,沒有中途休庭,一直持續到下午,擇日宣判。
形式一面倒,法官宣佈休庭,擇日審判的時候,看臺上已經響起掌聲,其實不用聽結果,結果就知道了。
邢彪把玫瑰花送到蘇墨的手上。
“媳婦兒,你棒極了。”
蘇墨在法庭上的樣當最好看,邢彪知道蘇墨各種神情,不管是慵懶的靠著,對孩于的慈愛,跟他耍脾氣瞪眼睛,還是磕炮之後的誘人,最發光出彩 的,就是在庭上。口齒清晰淩厲,聲音不高,但不帶一點溫度,不急不緩 的進行辯護。神情專注,自信。
他就像是一個舞者,再大舞臺上獨舞,獨領風騷。
蘇墨接過玫瑰花,把手邊的案宗推給邢彪。
“抱著,太重了。”
“餓不餓啊。”
“你說呢。”
“我來的時候燉了冰糖雪梨,回去潤潤嗓子,啊喲,我媳婦兒這小嗓子喲,可值老鼻子錢了。媳婦兒,你咋這麼有才呢。”
跟伺候左右的小太監一樣,圍著蘇墨轉。
石爺被法警待下去,剛走到門口,石爺掙開法警,撲過來。
“邢彪,你讓我死,沒那麼容易,你占了我的財產,蘇墨還要治我於死地,我饒不了你們,絕對饒不了你們!”
邪彪把蘇墨推到身後去,石爺就跟瘋狗一樣,撲上來,法警很快就控制住他,這麼一個老頭子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幾次都甩開法警,雙眼通紅的 往上沖!
“欺人太甚啊,你們欺人太甚,死了下地獄!我告訴你們,就算是我死,我也不會放過你們!你們不得好死!”
“自己作孽自己當,你喪盡天良幹了這麼多缺的帶冒煙的事兒,這就是報應!”
從外頭沖進來幾個員警,一起上,把石爺撲倒在地,手拷扣著,都拿出電棍,想把它電暈。
現場一片混亂,石爺的兒子大叫著往上撲,被員警一把攔下。
檢察院的人也站在一邊,邢彪護著蘇墨,冷冷的看著石爺,就像是一個困獸,嘶吼著。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四十章 槍斃了石爺大快人心呀
“爸!爸,你別鬧了,你們把我爸爸放開。”
石爺的兒子掙扎著,員警把他按在椅子上。
“再搗亂把你一起抓了。”
“兒子,你記著,是他們把我害死的,你幫爸爸報仇!殺了他們全家,殺了他們!”
邢彪的臉陰沉著,眼睛裏冒出凶光,只要石爺的兒子點頭,他今天就下手,先下手為強,殺了這個兔崽子。免得提心吊膽的,怕家人受到威脅。
“爸!認命吧!”
他就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吃喝玩樂在行,殺人放火不在行。他也怕了邢彪,真是不敢。

“孬種,他們把咱們家搶光了,還把我害死,你什麼都不敢做!孬種!”
法警架著石爺往外走。石爺掙扎,蹦跳,扭著頭嘶吼。
“邢彪,我詛咒你,詛咒你斷子絕孫!”
邢彪看著石爺被帶走,送上了警車,再一次送到看守所裏。轉頭看著石爺的兒子被放開,如果,石爺的兒子有一點點的小動作,他就不客氣了。
石爺的兒子抹著眼淚開始哭,偷瞄一眼邢彪,嚇得哆嗦。連滾帶爬的走了。
小楊擔憂的看著蘇墨。
“不會有什麼報復吧。蘇律師,你一定要小心啊。”
“不會,有我呢,我媳婦兒跟兒子絕對不會有事,多謝你啊。”
邢彪摟著蘇墨,拍拍他的後輩。蘇墨整個人的肌肉都緊繃著呢,氣的。
“他說這個詛咒還真的靈驗了,我沒自己的親生兒子,可不就是斷子絕孫嗎?”
“大淘是你的兒子。”
“是是是,我知道,咱們倆的兒子。你放心啊,他說那話也就是痛快痛快嘴兒,狗屁用沒有。回家,咱們吃飯去。”
蘇墨把玫瑰花塞到邢彪的懷裏。
“他媽的,這個虧我不吃。他詛咒我,我讓他少活幾天。”
轉身就去停車場。
“哎,幹嘛去啊,咱回家了,你還沒吃飯哪。”
邢彪追在後邊,蘇墨冷著臉,渾身冒著火氣,他這是幹啥啊。
“死刑跟槍立決,我要他槍立決。”
讓他媽的胡說八道,絕對不放過他。
“你回家看孩子去,我晚上就回來了。”
蘇墨一腳油門車就飛出去。
邢彪氣得拍大腿,這個敗家媳婦兒,他脾氣上來都不讓人把話說完,轉眼看不見車影了。
蘇墨直接去找他的教授,大學老師,老庭長,把這些老一輩請出來,開飯局,美其名曰是向他們了,孝敬他們,在酒席上,把今天的官司說了一下,這些老前輩可都是弟子無數,出類拔萃的學生後輩都在本市的重要崗位工作,馬上在酒席上給他們的弟子學生打電話,高等法院的,市里高官,讓他們格外關注一下這個案子。
掃黑除惡的時候,這就是一個典型的案例,必須要嚴格審判。
蘇墨端著酒杯挨個數,多謝老師這些年的照顧,多謝他們的幫忙。
一杯一杯的喝酒,掩藏他嘴角的微笑。
他不是什麼好人,他睚眥必報,他很小心眼,對不起他的他都要報復回來,想盡辦法的報仇,這就是他的性子,就連邢彪惹他,他還報復呢,還別說其他人了。
這群老頭子還挺能喝,等把他們喝麻了,蘇墨也快喝倒了。
邢彪給蘇墨打了好幾次電話,問他幹什麼呢,蘇墨淡淡的一句喝酒呢,就把他打發了,邢彪不放心啊,他怕蘇墨喝大了。又怕耽誤蘇墨的事兒,就躲在車裏等著。
看著蘇墨把這群教授老前輩啥的送走,轉身腳步有些不穩,邢彪趕緊下去把他扶住。一股酒氣啊。
“怎麼喝這麼多?”
蘇墨很少在外喝多,就算是一起跟兄弟們吃飯,他也是小酌,喝醉酒的節目很少,今天腳步都不穩了。
“這頓酒,喝得值。”
“以前不讓我喝多了,現在可好,看看你,酒鬼了。”
蘇墨靠在他的懷裏,笑著,打了一個酒嗝。
“事情辦成了,明後天開庭,那老東西沒幾天好活了。”
哎喲,媳婦兒這頓酒喝得,還能預知審判結果啊。
“行了啊,咱們回家了。”
連哄帶扶著,把蘇墨塞上車,這樣也做不了副駕駛了,乾脆讓他躺在後車座先睡吧。這一覺,蘇墨就睡得人事不知了,不知道邢彪把他抱回家,擦了身體灌了幾口蜂蜜水。
大淘撅著嘴,等著他們倆。
“都不陪我,都這麼臭。”
“乖啊,寶寶,等我跟你小爸把最近的事情忙完了,咱們就出去玩,陪你好好玩啊。回去睡覺吧。”
大淘這才不撅嘴了。
捏了一把蘇墨的臉。
“你們爺倆啊,就是我祖宗。”
大小倆祖宗,這個哄那個陪,哪個也不能落下啊。
看著蘇墨喝醉自後發紅的臉,邢彪那顆心哪,軟的什麼似的,吧唧吧唧親了幾口。
但是邢彪沒有陪著蘇墨誰在臥室,而是拿著手機進了書房。
“怎麼樣,姓石的他兒子有什麼動靜嗎?”
石爺在法庭上那猩紅的眼睛,讓邢彪提高警惕,石爺不死心,他以為他把錢交出去,邢彪不會再一直追究他,判個死緩,到最後弄成無期,他這條老命也就抱住了,蘇墨咄咄逼人,寸步不讓,石爺徹底瘋了,他那個扶不起來的兒子是沒有多大的本事,但是,他怕,怕再出一點意外。兒子,媳婦兒,誰也不能出點閃失。
所以,他在蘇墨開車去喝酒的時候,已經把手下的人調了過來,丈母娘那裏也保護起來,他的樓下,也有小弟把手。白樺一直在那人樓下監視。
“到現在還沒有睡下,樓上的燈光一直亮著。沒有可疑的人進出。”
“姓石的不死,這警戒心就不能鬆懈。”
“我知道,我看著呢,不會出事兒,二十四小時輪流監視呢。”
邢彪在保險櫃裏拿出一把槍,打開保險,睡在客廳,他營造一個安穩的環境,讓他的家人都踏實安睡,他就跟守護神一樣,保護這個家。
也許是那個阿斗兒子真的是個慫包軟蛋,一點動靜都沒有。邢彪在天亮之後,抹了一把臉,把槍藏起來。系上圍裙做早飯。
他覺得吧,自己就是一個全天下最好的男人,玩的了槍,當得了丈夫,提著刀能去砍人,拿著菜刀能做飯。
快速的打雞蛋,哼著小曲兒,蘇墨啊,你是多有福氣啊,有我這個老爺們,你咋就不謝天謝地謝菩薩的感激呢,你說你動不動就罰我,咋就這麼不知足啊。
這話他也就敢自己嘟囔,有本事在蘇墨面前說,看蘇墨踹不踹他。
還真別說,這頓酒喝得還真管用,第二天檢察院的小楊就打來電話,蘇墨還宿醉未醒呢,就特別興奮的通知蘇墨,明天開庭。
蘇墨哦了一聲,沒多大的喜悅,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再次開庭,這就是宣判了,幾乎道上的人都來了,都想看看,這個當年叱吒風雲的石爺,落個什麼下場。審判庭裏鴉雀無聲,邢彪看著石爺的兒子,這小子臉色蒼白眼睛通紅,瞄一眼蘇墨,低下頭。
邢彪握緊拳頭,這崽子不會想對蘇墨下手吧。
“經調查,販賣毒品,組織賣淫,敲詐勒索,欺行霸市,陷害他人,石大平犯罪證據充足,雖有重大立功表現,但情節特別嚴重,性質特別惡劣,數罪並罰,執行死刑,立即執行。”
看臺上有人歡呼,有人大叫不會吧,有人吼著該,就應該這樣。嘈雜聲響成一片。
蘇墨抿了一下嘴,恩,他喜歡這個結果。
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他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喝幾杯。
石爺的兒子跌坐在座位上,五個律師組成的律師團,愣是沒有把他爸爸判成死緩,立即執行死刑!
石爺差點癱軟在地,被法警扶住。死了,這次,真的要見閻王爺了。
憤恨的看著蘇墨,他嘴角帶著笑,把所有案宗推給身邊的人,走向看臺,邢彪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全場,最開心的就是他們。那刺眼的幸福洋溢,那可惡的甜蜜。
死刑犯被執行之前都有那麼一個小時,跟家屬見面。
石爺的兒子給他爸爸送來衣服,一邊哭著一邊給他換。
石爺一動不動的。
“兒子,你是爸爸的兒子嗎?”
“爸,算了吧,我真的不行,我做不來。”
他一聽就知道他爸爸要幹什麼。
石爺眼睛通紅,拉著他兒子笑著。

“你就忍心讓你爸爸死不瞑目?你一輩子吃喝玩樂,沒幹過一件大事,殺父之仇你都沒膽子報復嗎?”
“昨天夜裏,我拿著一把槍,看了一晚上,我不敢,爸爸,我真的不敢,我還不到三十啊,我要殺人了,我也要走這條路。”
石爺的兒子哆嗦著,石爺咬著牙看著他不爭氣的兒子,怎麼就有這麼個窩囊貨,殺父之仇他就一點膽量都沒有。
“殺了蘇墨,只要殺了他,邢彪也就完了。殺人的辦法多少種啊,你殺了他之後趕緊跑,去越南,去緬甸,隨便你去哪,我就死在他手上,你就看著我死嗎?”
等著眼睛看著他兒子,那小子抱著頭縮到一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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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四十一章 誰怕個慫包尋仇啊
“我要走,我已經收拾東西了,我再也不回來了,別逼我,爸,你讓我走得乾淨點,不要這麼逼我,我真的不敢。”
“孬種,你媽當年跟別人生的你這個孬種吧,我兒子就不該是你這個德行,我要死了,多一半就死在你這個孬種上。你哪怕強悍一點點,我至於讓別人搶走所有的地盤所有的錢嗎?”
石爺上去踹了他兒子幾腳,那小子縮在角落裏,抱著腦袋哭。
“馬勒戈壁的,死就死,誰怕誰,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石爺被帶走,一顆子彈結束他的一生。
誰也不知道誰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叱吒風雲又如何,心思狡詐又如何,最後,還不是一死嗎?
這群跟著邢彪混了幾十年的哥們聚在一塊喝酒,小江騰出一個卡座給他們。
“這都十幾年了,我跟彪哥混的時候,彪哥手下就我們幾個人,四瘸子的腿沒被打瘸呢,九指兒還是一個小偷呢,我們硬生生的跟石爺搶場子,那時候他真的很牛逼啊,比彪哥現在還牛逼,他也是闖蕩江湖多少年的了,就這麼,翹了。”
白樺喝了一口酒,有些唏噓。
“這就說明一件事。”
蘇墨今天喝果汁。
他一說話,所有人都看著他。
“趁早改行洗白,這條路走不通。多少黑社會頭目陷進去槍決,趕上風口浪尖誰也弄不出來。”
“那是他沒有像你這麼好的媳婦兒幫忙。”
邢彪這一句話讓幾個人笑出來,對,按著邢彪的檢舉材料,判個無期綽綽有餘,還不是讓蘇墨給扭轉了。
“缺德的事情少做,比什麼都好。賣淫嫖娼,販賣毒品,這些絕對不能有。”
“賣淫嫖娼?怎麼可能有啊,這場子裏有小姐少爺,你回家還不撓死我。”
白樺拍著桌子大笑,彪哥這是承認他是個妻奴了嗎?
蘇墨塞給他一杯酒,喝酒嘟嘴,不要什麼話都往外說,讓別人聽到,還以為他是一個潑辣彪悍的貨呢。這多有損他的形象啊。
小江送上啤酒,一邊開瓶一邊笑著。
“是該清理乾淨,前幾天有幾個想掛在咱們這裏賣的來找我商量這事兒,我拒絕了,他們幾個剛好走到門口,看見彪哥,上去就發騷。彪哥還跟他們說話了。”
“臥槽,你大爺的小江,兔崽子活膩歪了,還想打小報告啊。”
邢彪一拍桌子,蘇墨從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狠狠瞪他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轉頭看著小江,蘇墨挺欣賞他的,除了最開始他暗戀邢彪那點事兒,這小江還真的不錯。
“這麼多年了,小江就沒個伴兒?”
“不會還在暗戀我吧。我兒子都有了,我媳婦兒在這呢,你說好可小心點。”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
小江笑著。
“一個人自由得多,至少不會成為妻奴。”
“草,說誰呢你,指桑?槐啊。”
這頓酒喝得全體擠兌他呀,邢彪有些氣悶,和著蘇墨在他們心裏就成了最不能惹的,都站在蘇墨那一邊,揭他老底兒,他回去了蘇墨絕對收拾他。
“妻奴也不錯啊,有蘇律師這樣的媳婦兒管著,何愁不發家!我也要這樣的媳婦兒,我心甘情願當妻奴!”
“為妻奴乾杯!”
什麼時候,蘇墨的地位這麼高了。尊重,敬畏更甚從前。不過這也是好事兒。
今天都高興,喝得有些多,難怪大淘鄙視他的兩個爸爸,今天這個喝多了,明天那個一身酒氣的。
散場的時候都快半夜了,蘇墨扶著邢彪的肩膀,回家去。
這時候街上的車都少了,邢彪摸著蘇墨的大腿,嘰嘰咕咕的商量,媳婦兒,咱們回家磕炮去唄。
“再借酒裝瘋耍流氓,收拾你啊。”
邢彪馬上就老實了。
夜店裏他們家不是很遠,蘇墨惦記著家裏的兒子呢,速度有些快,剛離開夜店不太遠,前車輪?的一下爆了。蘇墨趕緊穩住方向盤,緩慢的停在路邊。
邢彪聽到這一聲響,趕緊坐直了身體。這個季節,不會很容易爆胎啊。
“我前幾天做的保養,怎麼會爆胎。”
蘇墨嘟囔一句要下車,邢彪一把拉住他。
“車上呆著,我去看看。”
邢彪的臉陰沉著,總覺得有些不太正常。石爺死了,可他兒子還沒死呢。
推開門下車,吩咐蘇墨把車門都鎖上。
繞著車子走了一圈,右前方的輪胎爆掉了,扁扁的,邢彪踹了一下車?轆蹲下找著,是不是紮胎了?不至於的啊,現在的輪胎都是真空的,他們出門的時候還是好的。
蘇墨拖著下巴,白樺今天去了谷陽那裏,要不然正好跟他一塊回家了。要下車玻璃。
“我打電話叫拖車。”
邢彪點了點頭,眼睛四處看著,沒發現什麼異常,公路上車輛不多,計程車也沒看見,他們兩口子咋回去?打電話找個人送一下?
蘇墨低著頭翻手機叫拖車的,邢彪點了一根煙看著輪胎,誰也沒看到一輛車飛快地開過了,刷的一下停在邢彪的身邊,跳下一個人,手裏拿著一個東西頂在邢彪的腰上。
“別動!”
蘇墨回頭就看見石爺的兒子,眼睛等得很大,面目有些猙獰的站在邢彪的背後。
邢彪一動不動,他感覺的到,腰上有東西頂著,按著他的直覺,這是一把槍。
“放開他!”
蘇墨推車門就要下車,邢彪一腳把車們踹上,頂著車門不讓他下來。
“你爸爸死了,這不怨我們。你當初也說過,不管結果如何,你都要走的。我要是想斬盡殺絕的話,你也活不成,我相信你不會跟我作對,才會讓你走。你可別自尋死路。”
“我,我知道我弄不死你,但是,你們怎麼就不能放他一條生路,死緩,哪怕多活幾天也成啊,怎麼就非要讓他死!”
石爺的兒子哭了,手哆嗦著。
“我找了那麼多律師,要是當時你們不參與這件事,我爸爸也能多活幾天,都怪他,都怪他。”
槍口對準蘇墨,蘇墨看見黑乎乎的槍口,冷汗都下來了,如果他開槍,他們的車不是防彈玻璃,邢彪可以肉人,身上開個窟窿,怎麼辦?
邢彪一動,石爺的兒子的槍口調轉對準邢彪。
邢彪的心臟嚇得都快跳出來了,他真怕石爺兒子剛才開槍,那蘇墨就完了。故意動了一下,把注意力引到他的身上。
“都逼我,都逼我幹什麼,殺父之仇要我報,你們當初怎麼就不放他一馬!”
石爺兒子哭喊著,邢彪感受的到,槍口哆嗦的厲害。
那就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讓他殺人,報仇,他沒這個膽子,別人沒有害怕的時候,他先承受不住了。
蘇墨摸著車座底下,他車座下麵有一把藏刀,那是防身用的。當初還是邢彪給他放的,邢彪說以防萬一,一直在車座下,他慢慢的摸到了刀柄,小心翼翼的不引起石爺兒子的注意力。抓住藏刀,看著邢彪。
只要邢彪一錯身快速地閃開,他絕對沖下去,手起刀落砍了石爺兒子。他們倆個配合的一直很好。就不信兩個人打不過一個,就算是有槍又怕什麼。

邢彪隔著車窗玻璃對他搖頭。
石爺兒子目標是蘇墨,他出來,再把這崽子激化了,槍口對準蘇墨,麻痹的那就蝦米了。
蘇墨一瞪眼,邢彪的眼睛瞪得比他還大,不讓你出來就不許出來。
蘇墨也不敢爬到副駕駛打開車門,那動靜太大,這小子瘋了。
僵持著,邢彪背對著他。石爺的兒子抹了一把眼淚,蘇墨覺得他教育孩子要有方向,至少兒子要很勇敢。不能成為一個慫包軟蛋,一個大老爺們哭哭啼啼的,太難看。
“我什麼都不想做,我就想好好活著,你跟我爸的交易我不管,我知道我自己的斤兩,我幹不出什麼大事兒,但是,我是他兒子啊,我不能忘了我爸那雙眼睛,放我一條生路,我不想死。都怪你們,你們要不是逼人太甚,我爸也不會怨恨,也不會逼著我幹這事兒。”
石爺兒子嘶吼著,叫囂著。
“出來混的都要還,你爸爸的事情,就算不是我媳婦兒做律師,他也難逃一死。這也不怪我們,今天這事兒,哪說哪了,我們不會報復你,你別做傻事,趕緊走,我就當沒看過你,離開這裏,過你的日子去。”
“我爸看著我呢。”
“他逼你走絕路你也要做?”
邢彪爆喝一聲,轉過身來,石爺兒子嚇得哆嗦一下。
“你你你,你別動,我我會開槍的。”
“你會開槍嗎?保險都沒拉開,你會嗎?你知道打在哪里人會死嗎?有本事你來啊,你開槍,就算是你打死我,我媳婦兒還在車上,他絕對不會饒了你,我遺囑立下了,我死了我媳婦兒掌管一切,他會追殺你,就算是員警找不到你,他也饒不了你,東躲西藏鑽耗子窟窿他也把你掏出來,一刀刀剮了你信不信?”
石爺兒子後退一步,蘇墨趁機刷的一下拿出藏到,明晃晃的刀刃五十釐米長,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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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魚姐的幫忙,才有這個禮物的呀,本來想送兩個玩具香蕉的,你們懂的哦,香蕉嘛,就是男人的那個啥嘛,就代表著兩個男人那個啥嘛。哈哈,但是有了結婚證,我們一直覺得更好呀,婚姻的證明,對吧。沖著禮物,去看看唄。
第二百四十二章彪子背著媳婦兒藏錢啊

邢彪頂著車門子,不讓他下來,蘇墨轉身去開副駕駛的車門。
石爺兒子嚇得眼神都快散了,那把刀開刃了,砍在身上他會死的,她就是開槍,也不保證一口氣殺掉他們兩個。
“開槍啊,殺了我呀,朝著我心臟來,你報仇了,你跟你爸也很快見面了,你有膽子你就來。”
邢彪往前一步,石爺兒子後退兩步。
“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嗎?我媳婦兒吃人不吐骨頭,你敢殺了我,他會把你,你的情人,一個一個的,都殺了,給我陪葬。你就算是僥倖現在逃脫,但你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在逃亡,你會感謝我媳婦兒殺了你的,結束你耗子一樣的日子。你想被追殺,你就來,來!”
邢彪吼著,指著自己的心臟,石爺的兒子臉上都是冷汗,臉都青了,哆嗦的跟篩糠一樣,就是扣動不了扳機。
“你開槍試試看,老子剁了你!”
蘇墨從副駕駛下來就吼出來。
石爺兒子看著蘇墨,就這麼一分神,邢彪抬手就是一記手刀,沖著石爺兒子手腕砍下去。
他慘叫一聲,手槍落地,邢彪接在手裏,翻轉一下就對準了他的腦袋。
“砰!”
最少發出來一個開槍的聲音,石爺兒子一哆嗦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了。
蘇墨有些無語,就這耗子膽,還想暗殺?
邢彪把手槍丟到車裏,石爺兒子嚎啕大哭。他真的很無能,什麼都幹不了。好不容易設了一個局,鼓起勇氣,還是下不去手。
“媳婦兒,上床去。”
蘇墨哦了一聲,慢吞吞的,他怕石爺的兒子再來一個絕地反攻。
邢彪蹲下去,點了一根煙塞到他嘴裏。
“我只跟你爸爸有仇,跟你無關。你爸的死也怨不上我們,你爸逼你殺人,那是把你往絕路上帶,你不到三十吧,往後多少年呢,你就想躲躲藏藏的一輩子?該幹嘛幹嘛去,過你的日子,清明啥的多給你爸燒點紙,這也算盡孝道了。別傻了吧唧的,你沒這個膽子,也下不去手。過你的吧,我不會計較今天這事兒,也不會追殺你的。從這個城市走吧。”
“我對不起我爸。”
“你那個缺了大德的爸爸,還管他幹啥啊,死都死了,你還想陪他死啊,那成,媳婦兒,打電話報警,持槍殺人,也是個死刑吧。”
石爺兒子抽泣著趕緊看著邢彪。
“行了行了啊,我們就當沒發生過,你也別惦記這事兒了,這輩子,都別想這事兒,再敢來暗殺我們,你老子對你不客氣,趁早滾蛋,不想被抓不想死,那就滾。”
邢彪站起了踹了他一腳,石爺兒子哭著不動彈。
邢彪火大了。麻痹這小子不死心。
“刀,老子砍他幾下再送警察局,就說防衛過當。”
石爺兒子連滾帶爬的站起來,沖著自己的車跑去。
“喂,你小子別再長這個膽子了啊,老子監視著你,你一有什麼壞心眼,老子提前做了你。”
石爺兒子聽這話嚇得趕緊上車跑了。
邢彪打電話給九指兒,盯著這崽子去,看他幹什麼。
蘇墨拉著邢彪的手,後怕,這是膽小懦弱,要是真的是個愣頭青,邢彪就死定了。
“放虎歸山行嗎?”
“那就是一個慫包,你沒看見他那樣?這小子從小到大就沒幹過一件叫響的事兒,打架就沒贏過,就知道哭。吃喝玩樂的主兒,饒他一命吧,他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你沒事吧。”
“沒事兒,嚇壞了吧,媳婦兒。”
說實在的蘇墨嚇住了,尤其是最開始,他的槍口對準邢彪的腰的時候。
邢彪把蘇墨摟過來,摸摸頭髮親了親。
“親親毛,嚇不著。乖哈。”
蘇墨拍了他一下,靠在他懷裏出了一口氣。
“媽的,明天我給你換車,要一個防彈的,這我就安心了,槍戰一傷不了你。”
“少折騰點吧,趁早把手下場子都洗白了,缺德的事兒少幹。安安穩穩的比什麼都好。
”哎,我聽你的。“
蘇墨看見後座那把槍,有些為難。
”這東西怎麼處理?“
”咋們留著,防身用。“
”改明兒我帶你去練習場練射擊,如果出什麼大事而了,可以拿著槍保命。“
拳腳功夫他不擔心,還是希望蘇墨自保的功夫多一些,不管遇上什麼困難危險,他都能全身而退。
九指兒兩個小時之後打來電話,石爺兒子連夜跑了,什麼行李都帶著跑了。
邢彪這顆心才算徹底放下,石爺徹底剷除,一個大石頭放下了。
蘇墨突然覺得,他真的不瞭解他的家,回到家裏,邢彪把他藏的槍拿出來,蘇墨瞪了眼倒吸了一口冷氣。什麼時候,他們家裏竟然藏這個東西?
他的書房,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保險櫃,還隱藏的他都不知道?
他在這個房子裏住了四年多,這個書房,他天天進,從左到右有多少步他都知道,就是不知道這裏有隱藏的保險櫃。
”你別瞪眼珠子啊,這是為了防身。“
邢彪拿著棉布擦槍,沙漠之鷹,擦得瓦亮,那眼神跟看小老婆一樣。
”你什麼什麼時候安的保險櫃,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蘇墨看著他屋裏的那顆高大的盆栽,一直都是邢彪負責打理,澆澆水啊,修修枝啊,沒事大淘扯掉幾根樹葉淘氣啊,他都沒在意過。誰知道這盆盆栽後面,有一個暗格。
邢彪挪開了半人高的花盆,掀開那裝修的瓷板,就是保險箱,裏面不是很大,兩把槍,幾梭子彈,甚至還有金條?草,這老犢子到底藏了多少東西?
邢彪把搶來的這把槍也拿過來擦拭,一臉的不在乎。
”咱們搬家之前,我都安置好了。“
他買的這個房子,親手裝修的,蘇墨住的就是現成的。犄角旮旯有什麼,蘇墨不知道。

”私藏槍支,你這是作死啊。“
”誰家沒有這些東西,我藏得隱蔽,不會有人發現的。萬一有人半夜闖進咋們家,這就是保命的傢伙。不能丟。“
蘇墨按了一下額角,誰他媽說邢彪不是一個黑道老大他跟誰急眼,有正常人家會有槍嗎?還不是一把。
”咋們家的門鎖估計沒幾個人能打得開,不至於要這些東西。萬一被員警查出來……“
”不會啦,你在這書房待了這麼久,都沒發現,我隱藏的一直都很好。“
邢彪很驕傲的說著。
”我要想藏什麼東西,你絕對找不到。“
這一句話,讓蘇墨皺了一下眉頭。
”你在家裏,藏了多少東西?“
邢彪自己抽了自己一個嘴巴,讓你多嘴。
一看他這樣,蘇墨一下就站起來,圍著書房轉。邢彪這貨絕對隱瞞著他藏東西了。
”哎,啥都沒有,真的,我就藏了這兩把槍,其餘的啥都沒藏。“
邢彪跳起來攔著蘇墨,可千萬別起疑心,要不讓他蝦米了。
蘇墨狠狠一把推開他,這麼著急,此地無銀三百兩。白了他一眼,眼睛嗖的一下看向自己的書櫃,他有一些買來的書籍,抱怨過有一些走眼了,是盜版的,有很多錯別字,他就把這些書放在一邊,一直都沒有動過。
直接去那些盜版書那,邢彪一拍大腿,草,完了。
蘇墨隨便拿出一本書,翻了幾頁沒什麼,摸摸書皮,覺得有些不對勁,反正是盜版書,蘇墨乾脆一下扯掉書皮,一疊嘎嘎新的毛爺爺調出來。
蘇墨一數,兩千。
邢彪的腦袋耷拉下來了。
”好你個老流氓,敢背著我藏私房錢了。“
他們兩人的錢放在一起,邢彪每個月的工資啊,用來養家,蘇墨的就存起來,年底分紅啥的,直接有一筆總數,轉入海外帳戶,作為存款。
蘇墨也不太限制他花錢,男人誰不應酬?喝個酒跟朋友聚聚什麼的的,他們兄弟一起喝酒,都是邢彪花錢,他是大哥他出錢理所應當,但是邢彪一喝酒就容易喝多,蘇墨挺擔心他的胃,畢竟有過胃出血。沒辦法只好控制他的零用錢,每個月就給你這麼多,抽煙喝酒的都在這裏,買菜大事小情的另說。
誰知道這老流氓竟然藏私房錢?留著幹什麼?喝酒去啊,不要身體了?
抓著錢想砸向他的臉,一琢磨砸過去這錢又到他的手裏了。捏緊了,指尖戳著邢彪的腦袋,氣得牙疼。
”我是留著喝酒的,那幾個混蛋每次喝酒都讓我掏錢,一個月和三四回就不夠了。我就留下一點。“
”還有木有?“
”沒了,真的沒了。“
”信你才有鬼。“
不值得相信,蘇墨蹲下去抬頭看著他的大書桌,果然,在書桌的最裏邊,一個信封貼在哪,不刻意尋找,絕對找不到,拿出來一看,又是兩千。
”你的皮給我繃緊了。“
邢彪苦大仇深,蝦米了,死定了,估計他今天要跪螞蟻,不會跑還不能死啊。
蘇墨覺得哪里都不對勁了,這都不是他的家了。
------------你再跑的實體書陸陸續續到手了啊,都說不錯呢,我的心呀,才算放下了。這就有保證了,證明品質不錯,花錢值得。嘿嘿,好期待啊,第一本書拿在手裏會是什麼感覺呢。估計特別興奮。

第二百四十三章完了,蘇墨離家出走了

書房找了一圈沒有,去了樓下,走下樓梯,覺得不對勁,他們的扶手是木質的,原色花紋很好看,旋轉著上去,總有接頭的地方,蘇墨走下幾步又回到第一臺階,扶手這裏是一個很短的接頭,蘇墨看到接縫有些大,用力往下一拔,果然啊,這中間也掏空了,卷著一疊錢。
這筆數目大,五六千呢。
邢彪就收拾東西,他覺得他還是去丈母娘家住幾天比較好,家庭暴力啥的,他扛不住。
蘇墨繞著客廳走,把沙發摸了一個遍,電視後頭他都找了,沒有?不可能啊,目光投到兒子那堆玩具上,大淘不喜歡毛絨玩具,買了幾個大熊,多啦A夢,都堆放在客廳角落裏,蘇墨摸著這些毛絨玩具,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直接撕扯開,這下,一萬塊錢掉出來了。
邢彪在樓上伸頭縮腦,他會不會死在蘇墨的手上?
蘇墨對他勾勾手,邢彪搖搖頭,不下去。
慣得他,都不聽話了,做錯事兒還不敢下來了?蘇墨點點頭,好樣的,還知道反抗了。行,你不下來,老子上去,關起門來拿皮鞭抽死你。
他往樓上走,邢彪就麻爪了。他們住的樓層高,推開窗戶往下看,他跳下去絕對死的透透的,但是背著媳婦兒藏錢,這罪名更大啊。這可咋整啊。
蘇墨進屋,關門,邢彪躲在牆角。拉著窗簾當隱身衣,心裏說著,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給我滾出來!“
”媳婦兒,大晚上的,不鬧了啊。洗洗睡吧。“
”行啊你,你個混蛋,當初結婚的時候,你跟我說過不背著我藏錢,這麼多現金,你是要幹什麼?你還有小金庫啊?“
”我能幹什麼呀。“
”喝酒?抽煙?養小三?“
”我又不是活膩味了,我養小三,你還不把我拆扒塞高壓鍋裏燉著吃了?我就是這幾個月,請客吃飯。“
”放屁,這錢不是這幾個月藏的。你說,是不是從我們搬進了你就藏錢了?“
糊弄誰呢,這些錢有些因為時間太長了還有些返潮,尤其是藏在樓梯扶手那裏的幾千塊錢,都被蟲子咬了。
幾個月?幾個月有這樣的嗎?
指著邢彪的鼻子大吼。
”不是。“
邢彪狡辯著。
“我就這兩個月幹的事兒。”
“邢彪,老子跟你過了四五年,你他媽的就不給我一句實話!”
“不是,媳婦兒,我藏起我錯了,你對我怎麼懲罰都成。你別生氣了。”
“說實話,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邢彪跟受氣小媳婦而一樣玩著窗簾,扭起來,再放開,嘟囔一下嘴。坦白吧,不坦白,他今天活不過去了。蘇墨絕對整死他。
氣的臉都白了,坦白從寬。
“那先說話,你別生氣,你看你氣的。”
“說!”
邢彪抓抓頭髮。
“就是吧,那個吧,我們結婚那天,我就開始藏點,那時候則們家不是很有錢,我就想著有點現金拿起來用著方便,也是窮命腦袋,覺得錢在手裏踏實,拿起來就走啊。然後跟哥們喝酒啥的,我也不用跟你要,慢慢地就養成這個習慣了。”
蘇墨氣的都哆嗦了,跟他同床共枕這麼多年,這老犢子一直跟他兩個心眼。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剛結婚那會,感情不深,覺得我隨時會跟你離婚,分你一半財產,你偷摸的藏起,就能讓我少得到一些?”
邢彪頓了一秒。
“不是,絕對不是,我那時候就是想跟你好好過日子,絕對沒想過離婚!”
“沒想過你幹嘛停頓一秒?說你心坎去了吧啊。”
“我承認,一開始咱們結婚那會,別人跟我說過,要我防著你點,但是咋們倆口子結婚之後感情很快就變好了啊。我絕對沒想過跟你離婚。就算離婚,我把財產都給你啊。不怕分我一半財產。”
“邢彪,老子當時結婚時覺得你很可惡,但從來沒想過離婚,老子什麼樣的人,你不知啊,你他媽的還這麼琢磨算計我?”
蘇墨點著他的鼻子。
“我跟你過這麼久,你還防著我?”
“我防著你幹啥啊,啥不是你的?你別胡思亂想,老子對你啥樣不知道嗎?別說那曲著良心的話。”
邢彪吼了一嗓子,蘇墨一拍床墊。

“你再吼一句試試。”
邢彪摸摸鼻子走過來摟著蘇墨。
“媳婦兒,你別瞎想,我從來就沒有跟你起過歪心眼,兩口子就是勁往一處使,標著膀子過日子這樣才能發家,你看,咋們家現在不是很好嘛。我遺囑都立好了,啥都是你的,你還覺得我隱瞞你啊。我年輕那會手裏沒多少錢,打架鬥毆的有那麼幾毛錢存在銀行裏我不踏實,用起來也麻煩,所以我都藏在出租屋裏,這就成習慣了,日子好過了,這毛病也沒改,這不就延續下來了。啥叫防著你啊,哪個男人沒有小金庫。有小金庫不代表不愛你。”
“老子就沒有。”
蘇墨橫著脖子吼他。一把甩開邢彪。
“我就是窮怕了。這也是為了防意外的。真出啥事兒了,這錢拿起來就用啊。你想,如果咋們家財產被凍結,房子也沒了,這錢拿出來還可以租房,不至於睡大馬路。人都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咋們家讓你管理的井井有條,不會落到那份上,可你又限制我的零花錢,沒招了我,只好這麼藏錢。”
邢彪小聲地坦白,蘇墨氣壞了,他只有這麼哄著。
蘇墨橫了他一眼,這幾年感情不是假的,邢彪對他啥樣他心知肚明,就是生氣,好端端的你藏什麼錢。這不是把兩口子往生分上走嗎?這個家,家裏的存款,都是他們的,怎麼就非要藏?
邢彪對他眨巴眼睛。
“媳婦兒,你別生氣了,我把這錢都給你。你就當撿來的意外之財。”
跟他生氣,這貨想辦法也給你弄得沒氣了。無奈又憋屈。
“老子限制你零花錢,還不是為了讓你少喝點?多大歲數了,見天喝喝喝,一喝酒喝醉,酒精肝,血壓血脂,還有你那個胃,再出血一次,你就要做胃切手術,你想一輩子都要喝粥過日子啊。”
“我改,我改還不成嗎?別生氣了哦,我保證從今以後,再也不喝大酒了。我聽你的話,我戒酒是不可能的,但我保證少喝,不讓你擔心我身體。兒子還小呢,我不能早早死了,把你們爺倆都在這世上,你們可咋活啊。”
“你就逗貧啊,你要每次喝酒控制在五兩以內,我就再也不追究你私藏小金庫。”
“真的?啊喲,還是我媳婦兒好。”
吧唧一口親在蘇墨臉上,哎喲我的媽呀,蘇墨這終於陰轉多雲了,不再雷聲閃電的怪嚇人的。
滿天烏雲散了吧啊,別再生氣了,大半夜的,睡覺才是主要事兒。吵什麼啊,這不是讓感情不和嗎?
“我保證我不喝大了,聽你的,媳婦兒,饒了我這回唄。”
蘇墨那手肘頂了他一下。
“滾,洗澡去看著你我就心煩。”
“錢你就留著,買幾身好衣服,我看你西裝少了,置辦幾身衣服。槍,槍就留下吧。”
“留下吧,一旦交出去,帶來的影響會更大,別輕易露出來,孩子淘氣,滿翻,貓旮旯狗旮旯的都給您鼓動出來,你藏好了,別讓孩子看見,他再拿出去玩,出危險也不好。”
“哎,成咧。”
“還有,重要的一點,不許用這東西行兇。不管出什麼難解決的事情,都不許用槍殺人。那是判死刑的。”
邢彪脾氣暴躁,急眼了什麼都幹得出來。
“嗯哪,我不會路出去的。”
蘇墨長出一口氣,今天氣得他要死了。
“那我洗澡去啦。媳婦兒,我給你搓背啊。”
“滾蛋吧你。”
蘇墨懶得搭理他,邢彪哼著小曲兒,去拿睡衣。
蘇墨看著邢彪,總覺得邢彪興奮得有些太過頭,眯著眼睛。
“你老實交代,還有沒有了?”
“沒啦。我對燈發誓,都讓你翻出來了。真的。”
邢彪一本正經舉著手發誓。
蘇墨點點頭,邢彪進浴室洗澡了。
站起來為這床轉了一圈,掀開床墊子,他們的床是特製的,有大抽屜,一些不用的被褥可以放在裏邊,蘇墨總覺得不會這麼簡單。果然,打開大抽屜,在被子第一層,又翻出一個信封。
掀開床罩,又摸出幾百塊。
加上他先翻出來的,好幾萬了這就。
剛才對他信誓旦旦的說,絕對沒有了,那這是什麼。
蘇墨氣的喲,他再一次感覺到被騙了。抓著這些錢,一把推開浴室的門。
“你個老王八蛋,騙人騙到我頭上了啊,不是說沒有了嗎?床板下的是什麼?騙我,處處隱瞞我,一句實誠話都沒有,好樣的你,跟你藏的小金庫過吧,這個家,沒法呆了!”
不管邢彪正渾身沐浴露的沫兒,把這錢甩在他臉上,轉身打開臥室的門就走。
------------哈哈哈,老彪,完了吧,讓你背著媳婦兒藏錢,活該你被收拾。蘇墨,虐他,讓他不老實!
  第二百四十四章帶著兒子去哄媳婦兒
“哎,哎,蘇墨,媳婦兒!”
  邢彪抓了一個浴巾就往外跑,匆忙的裹著身體,就看到蘇墨抓過他的車鑰匙,開門走了。
  碰的一聲巨響,門關上了。
  邢彪趕緊打開門去追,媽的,大半夜的媳婦兒離家出走,他不追能行嗎?
  “你聽我解釋啊,我把床底下這個忘了,媳婦兒,我真的忘了,你別生氣啊,你家來,大半夜的你去哪啊。”
  追到電梯,蘇墨狠狠地哼他一聲,還不等他鑽進電梯呢,電梯門關了。
  邢彪趕緊狂按按鍵,低頭一看,不成,他沒穿鞋,腦袋上還有泡沫,身上就一件浴巾,他這個打扮跑下去,絕對被當神經病抓起來。
  媳婦兒不追也不成啊。
  趕緊往家裏跑,他要換衣服。
  保姆阿姨站在門口看著他歎氣。
  “吵什麼呀,這次怎麼是蘇律師離家出走啊。”
  對啊,以前都是邢彪帶著孩子離家出走,咋就換人了呢。
  “哎,跟我撒嬌呢。”
  “可別吵吵了,都多麼大的人了,每天把吵架當飯吃。”
  邢彪嗯嗯嗯的答應,趕緊上樓換衣服,一邊換衣服一邊打電話。
  “媽呀,蘇墨家去了嗎?是回家了吧啊。”
  他們現在住的離丈母娘家裏不太遠,開車很快就到。
  蘇大媽迷迷瞪瞪的。
  “沒呀。沒回來啊。”
  “啊,這大半夜的他去哪了?”
  “你們又幹啥了?”
  “我氣著他了,他一生氣走了。媽,他回去了你給我打個電話唄,我先去他公司看看。”
  蘇大媽氣的數落著邢彪,你就不會不氣著他?你們倆吵架上癮啊,就沒一個消停時候?正說著呢,電話裏傳來砰地一聲關門聲。
  “小墨,你們倆又怎麼吵起來了?”
  “那熊玩意兒打電話了?告訴他,他這次不坦白交代,老子跟他沒完!”
  “蘇墨,你聽我解釋啊,哎,哎,你掛我電話幹什麼啊。”
  還不等邢彪跟蘇墨對上話,蘇墨抓過他老媽的電話掛斷,直接扯掉電話線。
  蝦米了,這可咋整。邢彪皺著眉頭。
  蘇大媽好氣又好笑,他們兩口子這是玩上癮了,離家出走輪流啊,以前幾次都是邢彪,蘇墨把邢彪打出家門,這次變成蘇墨走。這到底是誰占理啊。
  “從我們結婚開始,他就私藏小金庫。我翻找出來了,我問他還有嗎?這混蛋拍著胸脯說沒有了,又讓我給翻出不老少,他就一句實話都沒有。欠管。”
  “不就小金庫嗎?誰沒有啊。”
  蘇大爺打了一個呵欠,覺得蘇墨有些得理不讓人了。
  “什麼?你個老東西,你也有小金庫?”

  蘇大媽眼晴一瞪,蘇大爺趕緊跑回臥室,說禿嚕嘴了。
  老兩口回臥室吵架去了。
  蘇墨也被氣笑了,回頭想想也對啊,憑啥是他出來,他應該把邢彪打一頓,把他趕出去啊。一生氣就出來了。不行,他要給邢彪立點現矩,讓他不敢再有藏錢的壞習慣。
  家裏隱藏太多秘密了,邢彪真是屬耗子的,總給他自己留後路啊。
  幸好住的不是平房,要是住在平房,那天家裏讓他發現密道,哪也不新鮮。
  個熊玩意兒,看著憨厚老實,花花心思還不老少。
  邢彪反倒不急著去丈母娘家了,蘇墨平安到家,他也放心了。至於把媳婦兒怎麼哄好,這是個難題。
  摸著下巴琢磨,痛改前非這是必須的,但是哄他要講究策略,他這麼去,那就是找揍呢。
  他要一個幫手。
  兒子就是最好的幫手。
  把大淘搖晃醒了。
  “寶寶,你陪著爸爸去找小爸爸。”
  “小爸爸呢。”
  “去奶奶家啦。起來,小爸爸有些生氣,你幫著爸爸哄哄他,哄回來,爸爸給你買十輛小汽車。”
  大淘掭掭眼睛。
  “你為什麼惹小爸,他發火很可怕啊。”
  “所以你幫著爸爸,進去你嘴甜點,多幫爸爸說點好話,抱著他大腿,求他回家。”
  大淘想了想,搖搖頭。
  “我怕小爸爸也把我罵了。”
  “十輛小汽車哦。要不要。”
  “那,那,我還要五個奧特曼。”
  “成。”
  大淘痛快的穿衣服,為了玩具。
  “記得啊,嘴巴甜,抱著他大腿,哀求他回家。”
  “記住了。爸爸,那你幹什麼呀,萬一小爸爸凶我,你可要救我。”
  “咱們爺倆一起把你小爸爸求回家。”
  太淘哦了一聲,可憐他們爺倆,大半夜的還要打車去奶奶家,進門就聽見老頭老太太在吵架呢,哎喲,今天是吵架的日子嗎?怎麼都在吵?
  蘇墨坐在餐桌前吃宵夜呢。瞄了他們爺倆一眼,繼續吃。
  邢彪站在門口推了六下大淘,大淘明白是咋回事,張著小手丫子,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一下趴在蘇墨的腿上。
  “小爸爸,我好想你哦,今天都沒看到你,我好想好想你。”
  蘇墨扭了他的臉一下。
  “你巴不得我不回家給你佈置作業吧。”
  “不是不是,小爸爸不在家,大淘可想了你了,都沒人給我講故事,爸爸講的故事不好聽。”
  邢彪搓著手嘿嘿的笑。
  “我給他講水滸,就講武二郎砍死西門慶那段。”
  蘇墨狠狠瞪他一眼,少不看水滸,老不看三國,這是有講的,這麼點大的孩子就要聽那麼血腥的故事,長大了怎麼得了。
  “我不是沒你有文化嗎?咱回家吧,回家你給孩子講睡前故事。”
  蘇墨把大淘抱到椅子上,把自己的棍鈍分給他吃。懶得搭理邢彪。
  “小爸爸,我要你喂。”
  “自己吃。”
  “不嘛,不嘛。”
  “我聽保姆阿姨說,大淘今天晚飯沒吃多。”
  “為什麼不吃飯?”
  “想小爸爸呀。”
  要不說孩子就是潤滑劑滅火器,大淘這一句話,蘇墨馬上就有笑模樣了,這孩子的小嘴兒巴巴的可甜了。讓他覺得這兒子真的沒有白喜歡,不管真假吧,反正他喜歡聽。
  摸摸孩子的頭髮,馬上端起碗來餵飯。
  邢彪蹭到蘇墨的身邊。眼睛不眨的看著蘇墨格外有好耐心的給兒子餵飯。
  小口小口的,兒子嗷嗚一口吃掉,咕囔著小腮幫子。
  “今天咱們喝了不少,我胃裏也空空的,媳婦兒,家裏還有餛飩嗎?我也吃一碗唄。”
  “你不是有錢嗎?吃什麼不行?”
  “外頭就是做山珍海味,也不如你煮的速凍餛飩好吃。”
  “別他媽的在我這獻殷勤,沒用。”
  “哎喲,喝多了,胃有些疼,這有胃病的人就是不禁餓,好疼。”
  蘇墨氣的一摔碗。
  “現在知道疼了?疼死你活該,喝酒啊,往死了喝。”
  邢彪捂著肚子把腦袋頂在蘇墨的肩膀上,哼哼唧唧的。
  “媳婦兒,我好疼啊”,“裝,你就裝!”
  “我好餓啊,餓死我了。”
  蘇墨氣的咬牙,也沒辦法,他那個胃金貴,上次胃出血嚇死人,胃病都靠養,時常不短的就犯一回。
  把自己的碗推給他。
  “吃了。作,你就一直作啊,什麼時候做出胃穿孔,切了整個胃,我看你怎麼折騰。”
  邢彪一聽這話,高興,兩口子吵架就這樣,吵吵把火的,都能聽出他關心自己來。真的要到了吵架都懶得吵了,那就真的走到盡頭了。
  蘇墨火他,生氣,還是沒有放鬆對他的關心照顧,這說明啥,感情深。
  “胃疼,我拿不穩筷子。”
  “給我死去,還想讓我喂你啊。”
  恩,他是有這個想法的,但是蘇墨眼珠子瞪得溜圓,他要點頭,蘇墨敢把這一碗餛飩扣他腦袋上。
  “老頭老太太吵什麼呢?”
  丈母娘的聲音一下比一下高,吵得厲害,這是咋的了。
  “私藏小金庫的問題。”
  邢彪一聽趕緊把腦袋埋進飯碗,他不挑事兒。
  “小爸爸,咱們回家吧。我都困了。”
  “回家去吧。”
  “我住了多少年的家,處處有秘密,我生活這麼多年的人,他還有歪心眼。你跟我說說,這事怎麼辦?”
  “我錯啦,就這點秘密,你還不依不饒的。我不就是想藏點私房錢抽煙喝酒啥的方便,有時候兒子要什麼玩縣,你還限制著不給他買,他打滾撒潑的哭,我只好買啊。零花錢就那麼多,東扯西扯的就少了。我保證再也不瞞著你了。”
  蘇墨看著邢彪,邢彪趕緊做出一副很聽話的模樣。
  “你實話家說,你最開始藏私房錢,是不是想,萬一哪天我們離婚了,你可以少給我一部分?”
  這是蘇墨最生氣的,邢彪當時停頓了一秒,那一秒他是不是在琢磨怎麼對付他。

  “我不否認,最開始咋們結婚的時候,有人說讓我提防你。可事實證明,他們說的都是屁話,咋們兩口子不是過得很好。”
  蘇墨還瞪著眼。邢彪拉著他的手,歎氣。
  “媳婦兒,這麼多年我對你啥樣你不知道啊,你在懷疑我那真的白瞎我這份心了。”
  “誰他媽的這麼缺德,挑撥我們的關係。他們以為我就沖著你的錢去的?
  哼,老子非要跟你過處一輩子,讓那些看好戲的都瞪瞎了,都等不到。”
  “對,熬死他們。”
  邢彪湊過去樓樓蘇墨的肩膀,百般討好。
  “不生氣了哦,咱回吧。”
  大淘抱著蘇墨的左腿。
  “小爸爸,回家吧。”

  第二百四十五章可把媳婦兒哄家去了
蘇墨心軟,他就是一時生氣,話說開了,爹媽那吵起來了,他覺得藏私房錢這事兒也不是很嚴重,似乎很多男人都這樣。包括他爸。
  “不是我不給你零花錢,你需要什麼出個聲,幹嘛藏錢,跟小偷一樣。”
  “我保證少喝酒,我保證少給大淘買玩具。”
  大淘歪著小脖子,玩具少買?為什麼呀。
  “爸爸,你答應給我買十個小汽車五個奧持曼的。”
  蘇墨撐著腦袋,他們兩個因為孩子的玩具吵了多少次。
  “噓,噓。”
  邢彪拼命給兒子做手勢,別說啊,說了蘇墨一瞪眼還是買不了。
  “騙人。”
  大淘生氣了,不搭理邢彪,抱著蘇墨的腿撒嬌,小腦袋蹭著小爸爸的膝蓋。
  “小爸爸,我要小車車。”
  “媳婦兒,回家吧啊。”
  “不行。”
  “為什麼呀啊,我都說要改了,你怎麼還擰巴啊。”
  邢彪嗷的一嗓子吼出來,蘇墨一拍桌子。
  “個敗家玩意兒,你還學會跟我吼叫了。給你膽子了是吧,明天你還要罵人揍我啊。”
  邢彪棒嘰一下跪在蘇墨的腳邊,兒子抱左大腿,他抱右大腿,蹭著蘇墨。
  “好媳婦兒,你跟我回家吧。家裏不能沒有你啊。”
  蘇墨哭笑不得,熊貨,他也就這一招。
  “真不要臉,你就不會換一招?”
  “別逼我打滾放潑。反正你不回我就不走,咱們三口子擠在你那個單人床上,絕對壓趴了。”
  你狠,賤到無敵了。
  蘇墨踹了他一下。
  “爹媽吵那麼厲害,我怎麼回去?”
  邢彪增的就站起來,推著兒子。
  “去,哄哄爺爺奶奶。”
  大淘就是一個萬能的,推門去了爺爺奶奶的房間,笑的天真可愛,就聽到蘇大媽吼了一句,老東西,你要把錢給誰。
  大淘嫩嫩的說,給我呀,奶奶,爺爺說,我是他的小寶貝兒,要啥給啥。
  我要錢錢,買奧持曼。
  蘇大媽就算是火冒三丈,看見孫子也就消火了,叫著我的乖孫,你爺爺才幾毛錢,奶奶給你買。
  邢彪這邊就開始收拾東西,碗筷刷乾淨了,提著蘇墨的外套等待主子爺穿衣回家。
  行啦,滿天烏雲真的散了,邢彪以為蘇墨就這麼稀不稀兩把泥的算了,這離家出走都回來了,對吧,媳婦兒到家了那還追究啥。
  可他真的忘了,蘇墨是個什麼樣的性子。
  大半夜的折騰,大淘早就熬不住了,趴在邢彪的懷裏睡著了,送回房間,就看到蘇墨進了陽臺,哪里有洗衣機,保姆阿姨洗東西的那套工具都在那裏。
  “衣服髒了?你那套西裝要乾洗,脫下來明天我送乾洗店。”
  邢彪沒在意,脫了外衣換睡衣,就看見蘇墨拿了一個搓衣板進來。
  往地上一丟,邢彪瞬間覺得,他膝蓋疼。
  蘇墨對他笑得持別熱情,特別好看。
  “我心裏還是堵著一口氣,你說咋們倆過這麼長的日子了,你咋背著我藏錢呢,怎麼想我也想不通,雖然原涼你,但是,家規不整不行,為了避免你下次犯同樣的錯誤,只好給你上堂教育課。”
  這是新的搓衣板,保姆阿婊前天讓他買的,大淘的衣服髒啊,整天淘氣,都不知道在哪滾得,洗衣機都洗不掉,阿姨乾脆手洗。
  如果蘇墨沒有擋在門口,邢彪敢竄出去逃跑,他已經預見他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了。
  “媳婦兒,不是都過去了嗎?你這是,這是幹嘛呀。”
  也許,今天回來就不太明智,也許他們應該在丈母娘家裏住到他徹底消火。
  蘇墨踢了一下洗衣板,提到他的面前。
  “現在是淩晨三點,離天亮呢,也就還有三四個小時,天亮了,你的懲罰也就結束了,跪直了,不許趴下。”
  “不是,以前不都是背刑法嗎?”
  他寧可背刑法,也不要跪搓板。這東西一棱一棱的,疼啊。
  “也可以呀,今天不背刑法,背民法通則,治安管理條例,婚姻法,這三個背不下來不許睡覺。你挑,哪個。”
  蘇墨把床頭那最厚的幾本拿過來,每一本都能砸暈人。
  邢彪撅著個大嘴,能栓兩頭騾子,他敢瞪眼嗎?他敢特爺們的吼一嗓子,老子就不跪,愛咋咋地,那是不想過了。
  真不容易啊,娶了這麼一個敗家媳婦兒,他要被欺負一輩子啊。
  欺負了還不能有怨言,懲罰你,你就要遵守。
  偷摸的想把枕頭扯下來墊在膝蓋上都不行,那倆大眼珠子,跟倆大燈泡一樣,賊拉亮,偷摸的小動作一點也不敢整。
  往哪一跪,白了蘇墨兩眼,跪到天亮?他膝蓋絕對紫了。不就藏兩毛錢嗎?至於這麼不依不饒的?
  蘇墨翹著腿,看著他,憋著笑,他就心裏不痛快,我不痛快,我自然不能讓你高興了。你不痛快那我就痛快了。
  什麼理論這是,這就是典型的欺負人。
  欺負自己的爺們,就是這麼理直氣壯啊。
  “怎麼著,還不服啊。”
  “服,敢不服嘛我,你是咱們家的戶主,你說話算。”
  看開些,媳婦兒也就對他這麼囂張任性,是他的榮幸唄。在外頭冷得嚇人,也就到家這麼放肆啊。
  看他那得瑟的小樣兒,跪就跪唄,媳婦兒高興就成了。
  邢彪扯著脖子吼。
  “就這樣被你征服,斬斷我所有退路!”
  蘇墨一下憋不住了,笑趴了。
  個不要臉的混蛋東西,能不能別這麼搞笑。邢彪一看蘇墨笑趴了,趕緊湊過來按著蘇墨要親嘴。

  “好媳婦兒,咋不鬧了啊,我都承認錯啦,私房錢絕對不會再有了,你也別生氣了,這口氣順了吧。”
  “滾蛋,我這口氣沒順呢。”
  “啊,你還想聽啊,那我給你唱。”
  張大嘴又要喊,蘇墨一把捂住他的嘴。
  “再把孩子吵醒了。”
  邢彪笑嘻嘻的舔了下他的手心,順著蘇墨的膝蓋往上爬,把蘇墨按在床上。
  “磕一炮敗火,兩口子吵架,床頭吵床位和。”
  “滾。”
  蘇墨這聲滾也變得沒那麼有力度了,躲閃著他的親吻!邢彪捏著他下巴就要親,讓你躲,親上去就不來鬆開的,手直接伸進他的襯衫裏邊,蘇墨本來推他,可他一捏自己的腰,蘇墨就發軟,給他肩膀兩下,直接樓住了。
  臉皮厚,會耍賴,這個爺們讓他哭笑不得,又讓他割捨不下。按緊了才知道多愛他。
  生氣他怎麼不跟自己說實話,話說開了也就沒什麼隔夜仇。真是那句話,床頭吵架床尾和,兩口子吵吵不怕,怕的是連吵架都懶得吵,那感情才到盡頭了呢。
  邢彪往下拉扯蘇墨的褲子,想好好的磕炮,明天別上班了,正好休息呢,反正到年底了。
  誰知道剛去拿潤滑劑,蘇墨衣服半拖半就,門口就有小孩子的哭聲。
  蘇墨一把推開邢彪。
  邢彪躺在床上,有孩子真不方便,磕炮都不自在了。
  趕緊穿好衣服,去開門,大淘一邊哭一邊敲門,喊著爸爸。
  “寶寶怎麼了?”
  大淘一把抱住蘇墨的腿,小臉上都是眼淚。
  “爸爸,爸爸不要吵架。”
  “爸爸沒吵架,鬧著玩呢,乖啊,回去睡覺。”
  “我不要,我要跟你們睡。我看著你們,不許吵架。”
  蘇墨也捨不得兒子哭這樣,就怪邢彪,引才那一嗓子把孩子嚇哭了吧。
  抱進來,邢彪趕緊拉著被子把自己蓋住,小彪子還支楞著呢,把孩子放在枕頭上,大淘親親爸爸,親親小爸爸,拉著他們的手,睡了。
  邢彪看著蘇墨拍著兒子,有些羡慕嫉妒恨。從兒子身上爬過去,嚇得蘇墨拍他,他在一不小心壓在兒子身上,這膀大腰圓的,把孩子壓斷骨頭。
  邢彪爬過來就壓在蘇墨身上。
  “媳婦兒,我們兩口子去兒子房裏睡。”
  “幾點了你還折騰。”
  “小彪子還站著呢,磕一炮啊。”
  蘇墨一腳把他踹下去,你個色魘,大淫賊,滿腦子就這東西。
  “給我抄刑法去。”
  “你不是都原涼我了嗎?幹嘛還罰我。”
  邢彪不樂意了,沒完啦。
  蘇墨靠在床頭翹著下巴,一副帝王駕到的拽樣。
  “我讓你抄你必須抄,有意見?駁回。去不去你。”
  你個敗家媳婦兒,也就你,也就你,你就欺我吧,換一個人你看誰這麼容忍你。
  邢彪對刑法恨之入骨,他媽的誰大半夜的不按著媳婦兒睡覺要抄這個東西。憤憤不平,每寫一筆力度都能穿透紙。
  現在他抄刑法練到一種境界,就是基本不用看書,默寫都沒問題。
  白樺看著邢彪的黑眼困問他幹啥去了,邢彪原原本本的告訴他,蘇墨昨天炸毛了,因為私房錢的問題。
  白樺縮縮脖子,小聲的問著。
  “他沒說讓你多個心眼,是誰說的?”
  “沒問。睡得挺好。”
  他懶得寫刑法了,回臥室看了一眼,那爺倆睡得很嗨皮,蘇墨抱著他的枕頭,大淘踹著他爸爸的腰,可香了。
  媽呀,幸好沒問,白樺心有餘悸,要不然他絕對被蘇律師整死。這話就遠了,還是第一次看到蘇律師那會,他跟邢彪無意說一句,不是沖著你的錢跟你結婚的吧,留個心眼唄。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四十六章 私房錢大用處
邢彪伸了一個懶腰。
“其實吧,我媳婦兒看著挺精明的人,其實他沒有那麼聰明。他只翻出我私房錢的一半,我還有其他私房錢呢,他沒找到。”
偷笑著,特別的驕傲,白樺瞪著眼睛看他。
“你真不怕死啊。”
“我有招,我把所有私房錢都用信封裝起來,上面寫著,媳婦兒,這是給你買皮鞋的錢,這是給你換手機的錢,這是給你換電腦的錢。他就那天找到了,也不會生氣。”
“高。”
“必須的,我跟微博那裏學來的。”
白樺都懶得搭理他了,這種糊弄女人的招數他都用,蘇律師知道了絕對饒不了他。
可不咋地,邢彪本打算用昨天蘇墨翻出來的私房錢,給媳婦兒買衣服去了,這不快過年了嘛,乾脆大採購去啊。
可他一到家,蘇墨一邊給兒子削水果,一邊看電視,茶几上擺了兩個信封,上面寫著,給媳婦兒買西裝的錢。
他一坐下就看見了,蘇墨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沒發火。
“這是我給你的驚喜啊,你找到啦。”
邢彪嬉皮笑臉的,蘇墨哼了一聲。
“不錯嘛。我都不知道平時你送我的驚喜都是用錢說話。”
“這不是你一直不大喜歡買衣服啊,正好找出來了,咱們逛街去啊。你看你來回那幾件西裝倒騰著穿。你就給我龍袍穿上我也是個流氓,穿不出那感覺,西裝還是你穿著好看。我要讓我媳婦兒最帥,穿得好看。”
蘇墨在穿戴上一直都不太在意,你準備了我就穿,不會有沒衣服穿的時候。打開衣櫃,經常蹦出幾件新西裝。
邢彪對蘇墨那是杠杠的,蘇墨的西裝有的都有上萬,他可以穿二十塊錢的襯衫,蘇墨一雙皮鞋好幾千,他就穿十五塊錢的布鞋,還踩扁了鞋跟。
要不是崔勳嘖嘖嘖的酸不拉幾的告訴他,這條領帶限量版啊,這皮鞋純手工的呀。蘇墨都不會知道。
怪不得有人說,律師有錢,動動嘴皮子就來錢,看看人家,開好車穿名牌,手錶都幾十萬。
蘇墨擦擦手,把蘋果切成小塊,讓兒子吃。
“衣服夠穿,不用買,幹嘛呀,打扮得跟大花孔雀一樣。”
邢彪脖子一橫,裝大款。
“我掙錢幹嘛的,就是給你花的。”
蘇墨瞟了一眼信封。閒散的拿花都他一句。
“用來藏私房錢的。”
“這是給你準備的驚喜,絕對不是私房錢,走吧,快過年了,也該添置幾件新衣服。兒子對不對啊。”
大淘一聽這話,趕緊去穿鞋。
“我要有奧特曼的衣服。”
“等會。”
蘇墨把信封裏的錢拿出來,當著邢彪的面,塞到抱枕裏。拍了拍。
“我也有私房錢,就在這裏。”
讓你丫的藏私房錢,你會藏我也會,只不過你是背著我,我是光明正大。
“丟了你就給我補上。”

邢彪摸摸腦袋,他媳婦兒這個性子啊,小心眼愛彆扭,他覺得自己非常的強悍,這麼個脾氣,換一個人也受不了。這要是和女人結婚,三天半絕對離了,也就是他呀,也就是他這個人所不能忍的啊。
要不說他們兩口子是天生一對呢。
邢彪再一次向蘇墨證明,土大款是怎麼敗家的。
蘇墨覺得跟他出來逛街,就是找氣生,西裝款式差不多,顏色也差不多,他愣是要那個什麼國際大品牌,多花出去一倍的錢。
“那一套也不錯,還沒這麼貴。”
“那不行,不是牌子貨,不夠檔次,這衣服,國外進口的。洋牌子。”
“洋牌子糊弄的就是你這種傻子,讓這些衣服裝進集裝箱在大西洋上轉一圈就翻一倍價格,胡弄死你。錢多燒的?放下,不要這個。”
蘇墨這話讓售貨員的臉色發青。
“我是不懂這個,我就知道給你最好的。穿得好看就成。”
拿起一套銀灰色的。
“媳婦兒,試試看。”
“太招搖,這顏色不能上庭,上班也不莊重。”
邢彪不管蘇墨的拒絕,把衣服塞他懷裏就推到試衣間。在關上門的時候,對蘇墨眨眼。壞笑著。
“穿給我看,然後我再一件一件的扒光。”
蘇墨的臉一下就紅了。
“流氓。”
“快去,穿上我看看,今晚就傳給我看。”
你大爺的,就沒有比他更好色的,好端端的西裝他也往那方面想。實在沒辦法他,只好穿上。
有一種人駕奴西裝,能把西裝的味道全部穿出來,肩寬,腰細,三顆紐扣收腰,顯得腰身很好看,銀灰色這顏色顯得臉色很白皙,文質彬彬,又帶著一種清冷傲氣,板著臉不笑,這個顏色顯得他更冷,更貴氣。
邢彪蹲下去給他整理褲腳。站得遠幾步,上下打量著。
“就這個了。”
緊扣的扣子顯得蘇墨工整板正,特別想把他按在書房的紫紅色書桌上,就穿這身西裝,讓那臉上湧現紅暈,扣子解開,半穿半遮的扶著他的肩膀說不要了。
絕對撩人。
看他那樣兒,左眼色迷迷,右眼迷迷色,就知道沒安好心。蘇墨感覺脫下來,拉著大淘走了。
“不要。”
“哎哎,等等我啊。”
邢彪感覺付款,說啥今晚也讓蘇墨穿上,他一件一件的脫掉。
小孩子的衣服更好看,尤其是小姑娘的,這樣那樣的小裙子,各種頭花髮卡,掛著蕾絲邊的小鞋子,邢彪摸著毛料的小格子裙,嘖嘖的。
“媳婦兒,你說,咱兒子要是個小閨女多好,這麼多好看的衣服,天天把閨女打扮得跟小公主一樣。那句話不是說,每個男人都要有一個女兒,人生才會圓滿。兒女雙全啊。”
蘇墨讓服務員包上一件牛仔外套,上面印著喜洋洋。這是兒子堅持要到,很懷疑大淘的審美。
“說起這個,你想沒想過,再要一個孩子,你的孩子。兒子的話也很好,閨女也不錯。咱們家,你一個孩子,我一個孩子。”
他也不能太自私了吧,邢彪給他留了個種,那邢彪呢,他會不會到老了也想著,我要是有一個自己的親生孩子就好了。
“再者說,兩個孩子也有個伴兒,就用老辦法,代理孕母給你生一個。”
邢彪笑笑。摟著蘇墨的肩膀。
“不要,如果你覺得一個孩子大淘孤單,那就再要一個,還是你的。我怕我生個孩子遺傳了老家那邊的自私自利,到時候,孩子都大了,崽子再跟大淘搶東西,那崽子我是掐死啊,還是不管啊,那不是給咱們兩口子找事兒嗎?我早就說過,我不需要任何親人,我只要你就夠了。”
“大淘也是我親兒子呀,沒差的。是不是啊,大淘,等爸爸走了,你給爸爸打酒喝不。”
“買豬頭肉,大酒喝。”
邢彪高興了,抱著兒子放在脖子上。
蘇墨歎口氣,邢彪最顧及的就是不想讓大淘受委屈,他把孩子當成親兒子,不,比親的還要親。
歸根到底,是他對自己的重視,他愛自己,無時無刻。
低頭笑了下,老流氓,粗枝大葉的,心思細的很。
追上去,邢彪跟兒子逗貧,爸爸還要吃稻香村的果子,你記得也給爸爸買啊。你小爸爸限制我喝酒抽煙,你記得等爸爸老了,你偷偷的給我偷渡一些,別讓你小爸爸知道。
“走,給你買衣服去。”
“啊?我?不需要。我衣服多的是。”
“走吧。”
這爺們心裏最重要的是自己,第二重要的是兒子,七七八八他都放在心裏,可偏偏就沒有把自己放在前頭,給父母買了衣服禮物,給他也買了衣服,兒子的也有,就沒有他自己的。
蘇墨拉著他,往男裝走。
蘇墨認真的挑選著邢彪的衣服,似乎,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特意給邢彪挑衣服,也怪他,整天說著忙呀忙,三口子一起逛街的時間都沒有,需要什麼,走在哪里就買了,或者跟他說一句,邢彪就提回家。
度過好幾個新年,就是沒有給他挑衣服的事情。
拿過一件羊毛衫貼在他的身前比劃兩下,搖搖頭,去換另一個顏色。
邢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長這麼大,過年的時候有新衣服穿,還是頭一回。”
蘇墨看著他。覺得自己這個先生做得太失職。邢彪對他這麼好,他竟然把這種小事都忽略了。
“小時候,我穿剩的,出來混了,過年啥的也就沒這心思。日子好過了衣服倒是總有新的,可就是特意為過年添置新衣沒有過。”
那句童謠怎麼唱的,臘月二十七,穿新衣。
這麼大人了,雖然不計較這個,但是,這是一份心意。
蘇墨摸著他的肩膀。心裏發酸。
“對不起,結婚這麼多年,我竟然沒給你買過什麼東西。”
“你跟我過一輩子,這就最好啦。媳婦兒,我對你們爺倆好這就成。你們高興,我就開心。”
所有人都覺得,這麼一個流氓,沒學歷又粗野,配不上他。可是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他對自己好,點點滴滴都看得出來。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四十七章 發紅包啦
你看,自己不高興,他也不高興,哄著自己高興。
自己發火,他不管對錯先道歉了。
自己生病,他不眠不休的貼身照顧。
加班晚,他做飯帶孩子,還去接他。
出危險有困難,他一直擋在自己面前。
這麼好,好的讓他覺得自己愛的不夠。
就只這麼一個粗糙的漢子,給自己最踏實的生活,最好的幸福。
不管是不是在孩子面前,也不管臘月二十幾了商場裏多少人,蘇墨低頭親吻他的嘴唇。
沒關係,以前沒人疼你,不是有我嗎?自己爺們自己疼,你怎麼對我好,我就加倍對你好。
“每一年,我都給你挑新衣服。”
“哎。”
邢彪捏了捏蘇墨的手,高高興興的,他有媳婦兒疼呢。蘇墨拿過一件衣服塞到他懷裏。

“去試穿。”
蘇墨似乎打定主意把他這些年來欠缺的都補給邢彪,他也決定當一回敗家的土大款,一件一件的換,一件一件的試穿,從西裝到休閒服,從襪子到內褲,什麼都買,邢彪到最後叫苦連天。
“麻痹的我不試了,我脫了穿穿了脫,這都有四五十件了,隨便買就成了。”
“窮命腦袋,沒有新衣服的時候你哀怨,跟個娘們一樣唧唧歪歪,覺得不給你買特委屈一樣。我這個你買了,你還抱怨,去試穿。”
蘇墨臉一沉,又是三套。邢彪都抓狂了,個敗家媳婦兒,你這是要把商場包圓兒啊,敗家也有個尺度好不好啊。賺錢不容易,你這麼花,一個月的錢都沒了。
對大淘擠眼兒,大淘捂著肚子撅著嘴。
“小爸爸,我好餓。”
兒子拯救了邢彪,蘇墨這種瘋狂終於得到制止。
難得蘇墨同意帶著兒子去吃肯德基,平時這種東西蘇墨都禁止的,大淘特別嗨皮的吃得滿手都是番茄醬,邢彪看著蘇墨面前那一動不動的漢堡,知道他是不愛吃這個。
說著出去抽根煙,特意找著粥鋪,給蘇墨買吃的。
一碗熱騰騰的糯米粥擺在那,蘇墨笑了笑。大淘跪起來,拿著手裏的勁爆雞米花往邢彪嘴裏送。
“爸爸,我孝順你,你吃。”
小爸爸也得到同樣的待遇,舉著漢堡送到蘇墨的嘴邊。
“小爸爸,我也喂你吃。”
兔崽子,狠狠擼了擼他腦袋的毛。就說了這兒子沒有白養。
“這都年底了,分紅也該派發了。”
“嗯哪,我心裏有數。那些管理啥的就按著我們說的辦,只有那些小弟,給二百塊錢壓歲?”
“你自己決定吧。這我不管。”
“那你定酒樓,過年了一起吃一頓,也算是公司的年底聚餐。”
“好。”
邢彪嘿嘿的笑著。
“媳婦兒,我長這麼大都沒有壓歲錢呢,你是不是也要給我啊。”
“你看哪家三十好幾的大老爺們舔著臉要壓歲錢的,你有臉要?”
“剛才可是你跟我說,你要對我很好的。”
“你不是藏了那麼多私房錢嘛,我當做不知道,隨便你了。”
“那你用紅信封包給我,我記得咱爹媽第一次給我紅包,都讓你給打劫了。”
“你可真記仇。”
“一二百也是你的心意啊,多我不嫌多,少我也不嫌棄少啊。”
蘇墨被他纏得煩了,哪有三十好幾的人還爭著要壓歲錢的。
“行,我給你。”
邢彪算計著,他要把壓歲錢存起來,放在一個盒子裏,多好呀,他也有媳婦兒給的紅包了。不過,他絕對不知道,蘇墨現在的想法,明天他去銀行,換一百塊錢一塊的,裝進信封裏,讓他要。
邢彪半夜起來,悄磨嘰嘰的,蘇墨睡著了,他就去找自己的私房錢,除去被蘇墨翻出來的,他還有呢。
要說蘇墨有時候真的太不精明了,每天換鞋的鞋櫃他都沒發現,邢彪藏得也夠隱蔽的,小心地挪開鞋櫃,翻出一張卡,這上面也有不少錢呢,他用的是白樺的名義存的,蘇墨沒發現。
第二天邢彪撥通了一個官方號碼。
“喂,是戴瑞客服嗎?我要訂一對戒指啊,男款的,都是男款的,我知道,這種戒指男人一輩子只能訂購一次,我跟我媳婦兒結婚了,我要給我媳婦兒一個驚喜啊。我這就轉賬,我要最新款的那對兒。”
戴瑞珠寶,男人憑著身份證一輩子只能購買一次,戴瑞代表著一生,唯一,真愛,他存私房錢為了啥,時不時地給蘇墨點驚喜,也為了能有錢喝酒抽煙給兒子買玩具。
結婚的時候,太倉促,也沒想到這,昨天偶爾聽到小結巴說了一句,他就動心了。一生唯一的真愛,那就是蘇墨,這輩子絕對不會再買第二個戒指給別人。只有這樣的戒指,才能配得上蘇墨。
一對戒面上鑲嵌了很多碎鑽的戒指,蘇墨帶上,絕對好看。
戒指到手了,邢彪怎麼看怎麼喜歡,藏在抽屜裏,他這個要當做新年禮物,送給蘇墨。
蘇墨對他的好,他都記著呢,他想辦法對他更好,感情就會更深,什麼這個癢,那個刺撓的,都不會有。
邢彪生意做大發了,都有董事會咯。這都年底,先分紅,然後再去度假。
帶著爹媽兒子去海南過年去!
邢彪的大小生意蘇墨不參與,除非有合約,法律上的問題,蘇墨才會出面,但是威嚴在這呢,年底召開董事會,邢彪帶著蘇墨參加。
這頭,所有生意場的管理都要出席,蘇墨跟邢彪並肩走著,經過的人都要先叫一聲蘇律師,在招呼彪哥。
態度那是截然相反,蘇律師攪得畢恭畢敬,彪哥就跟平時一樣。
蘇墨冷著臉,微微點頭,邢彪稍微慢了一步,看著媳婦兒挺拔的背影,有沒有一種酷帥狂霸拽的總裁感覺?這就是氣勢,鎮得住大局。牛逼啊。
看得出來,蘇墨也很享受這種感覺,威嚴,氣勢逼人,就算是心裏很高興,臉上還裝得很淡定冷峻。
就說了他媳婦兒是一個特別能裝的。
會議室裏,原本這群人肆無忌憚的開著玩笑,一看蘇墨進來了,馬上就安靜下來。乖順的叫著蘇律師,彪哥。
邢彪想起媳婦兒第二種好處了,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情,他手下這群人總有把想好對勁兒的介紹進來的,想走個後門啥的。他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也不好拒絕,但是那些沒有能力的他也很棘手,他這不養閒人,完全可以交給蘇墨啊,就說一句,我管不了,人事問題我媳婦兒說了算,他要點頭了就能進。
蘇墨那裏沒幾個人敢去,這不,就給撅了回去嘛。
是個好辦法,回頭跟蘇墨打個招呼。
“這一年,出了不少事兒,也都逢凶化吉,都說大難臨頭的時候最見真心,各位兄弟都沒有舍我離去,我很感動。一年了,大傢伙都挺辛苦的,明年,還請各位兄弟再接再厲。”
邢彪的話讓所有人拍著胸脯說話。
“彪哥放心,跟著你這麼多年,交情在這了,絕對不會拆你的台。”
“彪哥說這話就分外了,一家兄弟嘛。”
“跟著彪哥才最明智啊。”
這群人大笑出聲。
“都說一個好漢三個幫,我絕對不會虧待大家。賺錢一起花啊。”
越聽越跟水波梁山差不多了,宋江上臺那會,是不是也說了這種話?這是董事會,不是聚賢廳分贓大會。
蘇墨用鋼筆敲了敲桌面,這是他在律師樓開會的習慣,代表著他要說話了。
包括邢彪都收聲,不笑了,專心聽。
“年底這段時間,要加強治安管理,尤其是夜店,九指兒,你那邊遇上什麼麻煩沒有?”
九指兒搖頭。
“那就好,九指兒格外的注意安全,那一帶畢竟不太熟悉。小江,你要是回家過年的話,你提前找好接替工作的,年底,小偷小摸的,吸毒的都會很猖獗,員警的臨檢力度也會很大,生意回復剛上了正規,一切都要小心。”
蘇墨笑了下。
“正經事說完了,那就說說這個紅包吧。”
蘇墨笑了,邢彪拉著椅子靠近蘇墨,一把摟住蘇墨的肩膀。
“我媳婦兒說,年底紅包加分量,這紅包的厚度,是他直接決定的啊。別說你們了,就連我,都要靠他賞口飯吃呢。媳婦兒啊,所有人都有紅包,我的呢。”
“你的養家,用在家庭開支上了。”
“不會吧,你每個月就給我一千塊錢當零花,年底也不給我點獎勵啥的?我是那最便宜的農民工啊,你不能欺負我這個鄉下人吧。”
所有人爆笑出來,蘇律師憋著笑擠兌邢彪,他們彪哥做著苦大仇深的樣子,這才像是開分紅大會啊。
“你的錢養家,我的錢給兒子當學費,說好的。”
“我操心費力啊,怎麼也要給我點。”
“操心費力?我怎麼不知道。”
“白天我要看孩子,晚上我還在你身上賣力,我……”
蘇墨拿著檔案夾論他,臉都紅了,這個流氓,這麼多人呢他就胡說八道。

第二百四十八章 喝大了又作死啊
白樺敲著桌子大吼,九指兒吹著色狼哨,不少人起哄架秧子,彪哥你在賣力你也爽啊。
跟一群流氓在一起,蘇墨覺得他的臉皮還是太薄了。
邢彪摟著蘇墨的肩膀拍桌子叫板,老子器大活好腰強,有本事你也一夜七次,把你媳婦兒幹暈!
蘇墨狠狠掐他,行啦別說了,這種事能說得出來嗎?
笑過鬧過,蘇墨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檔案袋,那麼高的一摞。不是信封呢。
上面寫著名字,邢彪親自拿著檔案袋送到手下人的手裏,拍著肩膀說一句好兄弟,讓所有人受寵若驚。
邢彪大風大浪經歷過不少,很多次危險也有過,沒有一個兄弟離開他,說明邢彪會做人,很會團結人心。雖然看似太隆重,但是,這就是讓人願意跟他一輩子。
不是因為他的錢跟著他幹,而是因為這個人。不擺架子,不耍威風,平易近人。
所有人打開檔案袋,大吃一驚,紅包比以前豐厚,這是正常的,但是,股份怎麼還有他們的。
邢彪坐在蘇墨的椅子邊上,摟著他的肩膀笑著。
“現在生意大了,以前啊,夜店,保全公司,加在一起也沒多少。你們跟著我這麼多年也沒點自己的產業,這不是新開發一塊地嗎?我跟谷陽合作,我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我就拿出一部分股份分給你們,有錢大家賺,我說過的。”
看了一眼他們,邢彪有些感觸。
“我邢彪,親兄弟三人,但是跟我生死之交的手足,也就只有你們。他們背後捅我刀子,我再難處,是你們幫我撐起來的。都是大老爺們,我也沒多少感謝的話,就這意思,我吃肉,你們也不能餓著。”
這群大老爺們有些動容,白樺九指兒他們跟著邢彪混了十幾年了,這都是過命的兄弟。說再多的感謝,也不如互相幫個忙。
“不過呢,你們別謝我,謝我媳婦兒。”
邢彪摸了一把鼻子,直接就把蘇墨推出去了。
“這個大嫂很在乎你們呀,這幾天跟我商量這個紅包的問題,他只極力主張多一些多一些,他把我那份都給你們啦。我估計我下一年的零花錢還是一千,吃頓飯都沒了,你們記得請我吃飯喝酒啊。”
“謝謝大嫂!”
會議室裏這一句話能掀翻房頂。
艾瑪,好像叫大嫂,這不是區服在蘇律師的威嚴下不敢叫嗎?大哥都這麼說了,吼一嗓子。
蘇墨沉著臉,翹著二郎腿,嚴肅的看著這群人。
邢彪小心的捅了一下蘇墨的手臂,咋的了,這麼不禁逗啊,他陰沉的臉,會嚇壞這群人的啊。
蘇墨拿出一根煙,九指兒趕緊狗腿的給點上。
“本打算今天海鮮樓全體聚餐的,叫我大嫂?取消,換成路邊攤兩塊五一碗的面,一人一碗吧。”
這一句話,屋裏的人哀嚎遍野啊,蘇律師你也太摳門咧,不帶你這樣的啊。
蘇墨笑著看著這群人,就算是江湖義氣,一群糙爺們,他們也很可愛啊。
能取消海鮮樓嗎?早就定好了,邢彪跟一群人喝酒,這一次,蘇墨沒有阻止他,喝吧,難得今天這麼高興,只不過他不喝,他要開車帶著邢彪回家呢。
其實,給這群兄弟的股份是明的,白樺九指兒他們幾個,每個人私下又有一筆紅包,當初沒有他們幾個幫忙,邢彪不能這麼快出來。
邢彪喝多了,轉圈找媳婦兒,站在椅子上大吼著,媳婦兒!
蘇墨覺得很丟人,這個習慣怎麼就不能改改啊。
攙扶著邢彪在一邊醒酒,邢彪拉著蘇墨的手嘿嘿的笑。
“媳婦兒,你說,我幸福不?媳婦兒,兒子,兄弟,愛情親情友情我都有,誰有我幸福?”
“是是是,你幸福,要不要喝杯果汁?”
蘇墨扶著杯子,邢彪皺著眉頭不喝。
“我要你陪著我。”
“我不是在你身邊嗎?”
“一輩子,糟老頭子了,你也在我身邊。”
“要不然我去哪?”
邢彪聽這話高興了,一把拉下蘇墨,坐在他的腿上,按到了就是一個親吻。
都是一群流氓,這些人一看來了助興節目,馬上圍觀,也有喝大了的,攜眷參加的不甘示弱,親吻起來。
滿嘴的酒氣,蘇墨臉皮再厚也不能當眾表演啊,捶打著他的肩膀,只換來這個蠻牛得更用力親吻,按著他的脖子,摟著他的腰,死活不撒手。
親的嘴都發麻了,舌頭都木了,這貨才終於放開他,蘇墨臉紅了,嘴唇也腫了,白了他一眼,可眼睛裏跟兜著一汪水兒一樣好看,邢彪就犯了色狼病嘍。
“媳婦兒,你勾的我都硬了。”
喝醉的人,說話就沒有小聲地時候。
麻痹的附近的圍觀的人都聽見了。
蘇墨很想扇他一個大嘴巴子,讓你胡說!
“邢彪,喝點貓尿你就胡說八道,給我滾蛋!”
狠狠的推了他一下,想從他腿上離開。還不等他走呢,老流氓不管不顧了,喝大了耍酒瘋,也可以說他借酒裝瘋,也不管蘇墨穿著西裝打領帶呢,唰的一下就把蘇墨的襯衫給扯出來,扯出來不說,直接刷的一下給扯開了,紐扣都濺出去了。
怪就怪蘇墨今天穿了那套銀灰色的西裝,對他的誘惑太大了。
馬上上演限制級,一口就親吻上蘇墨的鎖骨。
“哎哎,彪哥,彪哥,隔壁就是酒店,你去那呀。”
白樺趕緊拉著,在膽肥了也不能當眾表演。邢彪甩開白樺的手,拉著蘇墨就不撒開。
蘇墨真急眼了。
七手八腳從邢彪身上離開,襯衫是沒辦法再穿好了,扣子都沒了。
“邢彪,你個混蛋,今晚別回家了!”
“那可不行啊,蘇律師,他不回家,再讓誰給帶走了,讓那個人給辦了,那可咋整啊。”
“他回家,我不回!我不跟個流氓在一起!老流氓,欠收拾,給點顏色他就燦爛,不殺殺他的威風,他就不知道要臉!”
現場多少兄弟呢,他在這群人的心裏估計什麼形象都沒有了,蘇墨是又羞又生氣,他就沒丟過這麼大的人,比上庭打官司,侃侃而談的時候,所有人發現褲子拉鏈沒拉上,更尷尬。
這群人笑著叫好,彪哥你喝的是虎鞭酒吧,咋這麼大勁兒啊,都不等回屋,蘇律師生氣啦,趕緊哄哄啊。
蘇墨的臉越來越紅,氣不過狠狠踹了邢彪一腳,想走。
白樺一使眼色,蘇律師走了,彪哥怎麼辦?他們誰帶走都不像話。
這群人們也知道,一個比一個撩得快,剛才還喊著不醉不歸啊,喝到天亮啊的人們,都跑了,白樺帶頭跑的。
根本不給蘇墨反映的機會,等他回過神,就剩服務員了。
還有那個喝多了趴在桌子上打呼嚕的混蛋流氓。
一群缺德帶冒煙的玩意兒。外加一個流氓。不管吧,丟在這不行啊。
蘇墨架起了邢彪,回家,就跟卸口袋一樣把他甩上車。邢彪的腦袋磕在車門之上,哎喲一聲,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一看蘇墨在開車,馬上臭不要臉的又貼上去。
“媳婦兒,回家,回家磕炮!”
蘇墨狠狠一把把他搡到一邊去,邢彪的腦袋砰的一下又撞上了車門子,又給磕一包。
“媳婦兒,你不稀罕我了。咱媽,咱媽說,你,你不能欺負我。”
蘇墨差點把方向盤拗斷,如果不是太晚了,他很想把邢彪丟給父母,去吧,去陪爹媽,家裏不要你了。
邢彪揉揉腦袋,笑嘻嘻的又回來了,伸手去拉蘇墨。
“媳婦兒,你摸,硬了。硬邦邦的了,你,你找個沒人的地方,咱們,咱們磕一炮再回去。”
眼珠子四處踅摸,指了一條小巷。
“就那,就那,開進去,磕炮!”
蘇墨咬著牙不搭理他,腦子裏已經把邢彪五馬分屍千刀萬刮了,喝點貓尿他就耍酒瘋,以前控制著他喝酒,他偷摸的喝,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天高興,行,你喝醉了無所謂,添毛病了啊,結婚這麼多年還不知道你喝多了就喜歡磕炮?還喜歡當眾表演限制級?
他今天喝的酒裏,有什麼成分,讓他亢,奮?

磕炮?我看你是磕藥了。欠收拾。
又把他推搡到一邊去,撞得他滿頭包最好,讓他胡說八道!
好不容易到家了,邢彪壓在蘇墨的肩膀,壓的蘇墨走路都有些艱難,一邊走他還不老實,趁著蘇墨攙扶著他的時候,捏一把蘇墨的屁股,摸摸他的腰,再摟過來嘬一口。
蘇墨一句話不說,電梯裏就聽到邢彪一個人嘟囔著,媳婦兒,你屁,股很好看,媳婦兒,好想幹你啊,媳婦兒,怎麼還不到家,我都忍不住了。媳婦兒,親個嘴兒,親個嘴兒。
進了家門,把邢彪摔在沙發上,揉了揉肩膀,關起門來,他要收拾這個老流氓了。
摔得邢彪哎喲一聲,動靜很大,保姆跟大淘從樓上跑下來,怎麼啦?
邢彪還在那伸著手拉著蘇墨,媳婦兒,磕炮,媳婦兒,脫衣服,脫啊,我都脫了。
大淘這時候???的下樓,邢彪的流氓話還沒停呢,讓孩子聽到什麼怎麼辦?

第二百四十九章 懲罰老彪又有新招數
“媳婦兒,脫褲子,磕炮!”
邢彪嗷的一嗓子吼出來,蘇墨手疾眼快,一下劈在他的後頸之上,邢彪華麗的兩眼一翻,暈死過去了。
“小爸爸,你欺負大爸爸,我告訴奶奶!”
大淘撅著嘴,目睹了小爸爸行兇。
蘇墨一把摟住大淘。
“哎喲,喝多了吧,我去煮點解酒茶。”
“阿姨,不用管他,你去睡吧。大淘,走了,跟小爸上樓,爸爸給你講故事。”
“爸爸怎麼辦?”
“讓他醉生夢死。”
蘇墨咬著牙,保姆也不敢說什麼,看著蘇墨上樓了,趕緊給邢彪一條毯子,大淘說是在聽故事,一會問一句,爸爸會不會感冒?一回來一句,爸爸怎麼辦?
好不容易把大淘哄睡了。
蘇墨下樓,站在客廳看著睡死過去的邢彪,這混蛋呼嚕聲震天,歪著脖子,沙發還是不能裝得下他,一條腿耷拉在地上,一條腿翹在沙發背上,睡相很豪放,毯子也掉在地上了。
這麼睡一晚,肌肉絕對疼死。
那蘇墨也不會把他弄上樓。
這流氓喝點酒就跟妖精一樣,現了原形,不給他點教訓,臉面怎麼找回來?
兒子在學畫畫,什麼筆都有,蠟筆水彩筆鉛筆,還有魔術筆,就是那種寫上字,不掉色的那種。
蘇墨拿著一個黑顏色的魔術筆,站在邢彪身邊哼哼的冷笑,笑的睡夢中的邢彪,打了一個哆嗦。
第二天一大早,保姆打著呵欠起來準備早飯,剛到客廳,保姆阿姨尖叫出來。
邢彪睡得四仰八叉,腦袋上半身在沙發上,腿在茶几上,這不算什麼,保姆阿姨歲數也不小了,什麼陣勢沒看過,男人的果體,也不新鮮。
所以,邢彪穿著襪子,身上只有一條小褲頭,也不是讓保姆尖叫的原因。
至於什麼原因……
邢彪讓這聲尖叫給刺激醒了,打了一個機靈猛地坐起來,啪嘰一下又摔回去。
“哎喲我操,我的腰!”
在沙發上睡一晚,他那個彪悍的睡姿,腰疼的他直不起腰不說,脖子都歪了,落枕了唄。
腦袋疼得要命,媽的,喝多了,昨天真的是喝大了,那群混蛋合夥灌他。到最後喝了幾瓶都不知道了。
捂著腦袋哼哼。半睜開眼睛看見他的茂盛腿毛了。
完蛋草,他怎麼光著呢,沒穿褲子啊。
一看保姆捂著嘴尖叫,邢彪這個一直不要臉的也有些害羞了。趕緊把毯子卷上,披在肩膀,抓著兩個角,把毯子當漢服穿。
“阿姨啊,估計我昨天喝大了,把衣服脫了,嚇著你了吧。”
“不,不是。”
阿姨的眼睛直了,盯著邢彪的臉看。
“我上去了啊。早飯不吃了。”
裹著毯子邢彪打著呵欠搖搖晃晃的上樓,歪著脖子呢,一動就卡巴卡巴響,一手扶著老腰,一手抓著毯子。
上樓去了。
阿姨看著邢彪的背影。
“媽喲,這可怎麼見人啊。”
昨天回來不這樣啊,大淘也寫不出這麼多字兒啊,誰幹的,不用說了吧。嘖嘖,蘇律師,下手夠狠的。
邢彪剛要推開門進去,門鎖了。
“媳婦兒啊,開門。”
蘇墨沒搭理他,門也沒開,邢彪困得要死,以為蘇墨還睡著呢,打了一個呵欠。
“我找兒子睡覺去啊。”
推開兒子的門,大淘不在屋裏,哦,也許大淘跟他小爸去睡了,邢彪一頭紮在枕頭上,心裏想著,補個覺,然後他要去桑拿館,蒸一蒸,找個師傅給他捏捏,脖子喲,動一下就疼,都連軸轉了,回頭身子跟著一起轉。
蘇墨生氣了吧,絕對的,要不然也不會把他丟在沙發上。等他睡醒了,再去好好承認錯誤,好好哄哄。
想著呢,睡著了,打呼嚕了。
這一覺睡得舒服,等他徹底清醒了,伸了一個懶腰,頭也不疼了,腰疼也緩解一些,脖子還是不大得勁。
抓過手錶看看,都下午啦。
沒人叫他起來,估計是媳婦兒下的命令,別吵醒他。好媳婦兒。
剛要起來,門推開一條縫兒,大淘的小腦袋瓜伸進來,悄磨嘰嘰的看著他。
邢彪一下就樂了,兒子可愛啊,那小模樣,跟個小狗似的。
“兒子,來。”
大淘眼睛馬上就笑彎了,小白牙一呲,酒窩露出來,顛顛的跑過來,趴在床邊,軟乎乎的小手摸著邢彪的臉,摸了又摸。
“爸爸,你醒啦。”
“寶貝兒,幹什麼呢。”
“看電視呀,我在看朵拉。”
“你小爸呢。”
“小爸在書房呀。”
邢彪摟過兒子要親親,大淘笑著推開他。
“爸爸,磕炮,是什麼意思呀。”
邢彪的眉頭一下就皺緊了。誰呀,誰這麼缺德,教小孩子這種黃色的東西。
“那聽來的?”
“昨天呀,你說的呀,你說,你說磕炮,然後,小爸爸就把你打暈了。”
大淘摸摸他的脖子。
“就這,啪的一下,你就死啦。”
靠啊,怪不得他脖子疼,他以為落枕了,原來是蘇墨給他砍的?下手咋就這麼狠呢,他可是親老爺們啊。
“爸爸,什麼意思呀。”
“就是放炮的意思。”
邢彪起來,他要跟蘇墨談談去,對親老爺們,不能下手這麼狠,萬一錯手了,他就翹了。

大淘拉著他不讓他起來。撅著小嘴。
“爸爸,我也要畫,你躺好了,我要畫。”
畫?畫什麼?邢彪以為兒子要畫畫,要他陪著畫,也沒在意,大淘找出自己的大紅色水彩筆,趴在大爸爸的身邊,笑的嘎嘎的。
“我要畫一隻小烏龜!”
大紅色水彩筆就奔著邢彪的腦門去了。嚇得邢彪趕緊一縮頭。在腦門畫烏龜?那他還敢出門嗎?
“不許再爸爸臉上畫畫。”
“但是,但是,你臉上有字啊,你身上也沒地方可以畫畫了呀。”
大淘一臉的委屈。他上樓好幾次了,就是為了確定爸爸睡醒了沒有?他早就想在爸爸額頭畫一個小烏龜了。
什麼?
臉上有字?身上沒地方了?
刷的一下解開毯子,低頭一看!我列個大擦擦擦啊,這誰他媽幹的缺德事兒啊,他的胸口上,胳膊上,腿上,都寫了字,邢彪是個大流氓,超級大混蛋,沒皮沒臉,色鬼!
寫的字兒,密密麻麻的,肚皮上都是,都分不出來,寫的啥,拉開褲衩看看,靠,他的小彪子也被塗黑了,蛋蛋一左一右寫了歪曲扭八的兩個字兒,流氓!
跳起來就往浴室跑,他的身體又不是寫字板啊,怎麼就寫了這麼多字兒啊。
不行,他要洗掉,說好了過幾天去海南度假的,他這一身的流氓混蛋不要臉,怎麼穿泳褲下水?他的小彪子也被塗黑了,他怎麼跟媳婦兒磕炮啊。
浴室裏有一面鏡子,他經過的時候,覺得不對勁,趕緊回來看看。
他的臉上,一左一右的臉頰上,用大黑字寫著,變態!
字體很大,從眼眶朝下到下巴,就這倆字兒,難怪兒子說,你臉上沒地方啦。
這兩大字兒的變態都沾滿了!
胳膊胸口脖子一直到褲衩裏邊,都是密密麻麻的不要臉大流氓之類的話,翻過去看看後背,也是密密麻麻的臭流氓死變態暴漏狂!
邢彪看這鏡子裏,那純爺們的臉上,被標上的變態。
嗷的一嗓子吼出來。
“蘇墨!老子殺了你啊啊啊啊!”
特別有穿透力,蘇墨在書房端著杯子喝了一口茶,掩藏住了嘴角的壞笑,哼,你讓我當眾丟臉,我就讓你沒臉。
抓過一把大刷子,吭哧吭哧的刷,刷了肚皮刷大腿,刷了胳膊刷後背,香皂都用去一塊了,沖乾淨泡沫一看,剛才什麼樣現在還什麼樣,一點顏色消下去的痕跡都沒有。
把臉搓得都掉皮了,哎喲喂,那臉,本來就不跟蘇墨那麼白,現在都紅了,跟蘿蔔一個色兒,洗面乳下去一罐子了,變態倆字還在上頭張著呢。
小彪子很可憐,黑裏亮,黝黑黝黑的,從上到下塗得很均勻,蛋蛋上那兩字流氓,也洗不掉。
這地方嬌氣啊,他不敢用力搓啊,再搓腫了,那就成黑色胡蘿蔔了,還是新鮮水靈的大胡蘿蔔。
邢彪腦瓜頂上燃起熊熊大火,他把自己都泡水發了,一個字兒也不掉。
扯過一條浴巾裹吧裹吧就踹開了蘇墨的書房門。
那拳頭,嘎?嘎?的響,換個人他這一拳頭早就掄過去了。
蘇墨只是淡淡的掀了掀眼皮,看他一眼,不笑也不有其餘的表情。
邢彪刷的一下解開浴巾,蹦到蘇墨的面前。
“你看你幹的好事!”
“你就知道是我幹的?”
“咋們家除了你誰敢”
蘇墨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看著他。
“我幹的,又怎麼了?”
“你讓我怎麼出去見人啊,我慣得你啊,讓你無法無天了,騎我脖頸子拉屎!”
邢彪揮著拳頭,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媳婦兒的面子上,他真的很想動手。你看看他那個處變不驚的樣子,氣不氣人。
“昨天你讓我丟人,今天我就讓你見不得人。”
啊?
邢彪頓了一下,抓抓腦袋。
“我幹什麼了?”
蘇墨哼了一聲。現在玩失憶?晚了。
第二百五十章 老彪,很鬱悶
“那你也不能在我臉上寫字兒啊,我都洗不掉,真沒辦法出門了。”
“你還想著怎麼出門?我都沒辦法出現在你那些兄弟面前。老實在家給我閉門思過。”
“這可怎麼辦啊。”
“涼拌。”
蘇墨瞪眼,死活不告訴他,這種魔術筆,三天之後自動消失字體,這三天就老實在家裏貓著吧,讓他氣人。
“那你看看這。”
指了一下小彪子,挺了挺腰。
“黑了吧唧的成啥了,跟煙熏過火的臘腸一樣,這讓我怎麼磕炮啊,我有陰影啊,我都不敢吃臘腸了,你太氣人了,蘇墨,今天我非收拾你不可。”
“磕炮?你什麼時候變成正常顏色再說吧。”
邢彪左右尋找,他要找東西把這個敗家媳婦兒打一頓,欠收拾,一定要打他一頓。
抓過廢紙簍裏的一張紙,團吧團吧咂向蘇墨。
“我要跟你分居!”
吼出一句以為最有力度的話。這話以前打死他都不敢說。
“隨便,家裏屋子不夠的話,你可以去住酒店。信用卡我給你放兜裏了,只要你敢出門,你就去。”
蘇墨閒散的丟來一句,滿不在乎,真的,反正現在丟人的不是他。你問問,邢彪敢出門嗎?他敢嗎?
他還真不敢出門,他臉上還寫著變態倆字兒呢,他臉皮再厚也不敢出去被全城的人嘲笑。
“這日子沒法過了,我怎麼娶了你。”
“想離婚啊,行,來來,算算財產,我馬上起訴。”
邢彪這口氣憋在肚子裏,他不能離,但是他很生氣。又沒辦法。
蘇墨打定主意他一點招都沒有,吃的他死死地,就為了看他笑話。
蘇墨上下打量著他,真不錯,他的胸膛上,後背上,就連肩膀那裏都讓他寫滿了字,腿上不太好寫,他小腿上的腿毛很多,不上色。小彪子烏黑烏黑的,估計是害羞了,不敢翹起來,耷拉著垂頭喪氣的,最搞笑的,蛋蛋上倆字流氓,跟他臉上的倆字兒變態相得益彰。太好看了。
腸子快笑得打結了,他還憋著。
邢彪眉毛都立起來了,氣的呼哧呼哧的跟老牛一樣,乾瞪眼沒招。
“省省吧,幸好有眼眶,不然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誰害的?我是你老爺們,你就這麼玩我啊。”
蘇墨理直氣壯。
“不玩你玩誰?我有這權利玩你。”
邢彪徹底服了,他媳婦兒,絕對吃人不吐骨頭,玩死人不償命的。
“行行行,媳婦兒天生就是為了折騰爺們的。我受著,誰讓我是你老爺們。”
他投降了,這敗家媳婦兒克他一輩子,永遠拿他沒招。
彎腰把浴巾撿起來。
“那我能不能問問,親愛的媳婦兒,我這些字兒,什麼時候能消下去啊,我總不能一輩子都不出屋吧。”

“等著吧。我不生氣了它就消了。”
“合著是你這個妖精給使得法術啊,你啥時候成妖精了,尾巴呢?”
邢彪讓蘇墨氣樂了。
“咱們可說好了出去度假的,我手下也有不少事兒呢,我這樣出不了門,事兒辦不了,你去辦啊。”
“我不管,隨便。”
“我可真是娶了一個祖宗。”
大淘推開門。書房是他禁地,他不敢再跑來。
“爸爸,你陪我畫畫。”
邢彪哦了一聲,剛要把浴巾裹上,他背對著大淘呢,大淘就跟發現新大陸一樣,哇的一下就笑了,也不管小爸爸說不許他進書房,跑進來戳了戳邢彪的屁蛋子。
“小烏龜!”
啥?
蘇墨再也忍不住了,爆笑出來。他們家浴室的鏡子,也只能看見後背,看不見腰部以下,所以呢,邢彪不知道,其實,他的後背上有字兒不算,蘇墨在他屁蛋子上一左一右畫了兩個烏龜。
昨天本來是生氣,拿著魔術筆在他身上寫,混蛋流氓不要臉,寫著寫著就來了興趣,小彪子他很細緻的塗黑了,讓這個壞東西沒事就折騰自己。邢彪抓了抓臉翻了個身,正好方便他繼續做壞事,就在屁蛋子上畫了烏龜。
大淘一下就把褲子脫了,甩著小鳥兒就跑到蘇墨的身邊。
“爸爸,你給我畫小象。”
揪著自己的小鳥。特別嚴肅。
“這是小象鼻子。”
蘇墨笑得快到桌子底下去了,他可算明白了,他們家兒子也是一個小二貨。
邢彪大吼著,這日子沒法過了。又跑進浴室,開始用搓澡巾,狠搓屁股。他不能頂著倆個烏龜吧。
從白樺那裏得知,他昨天當眾扒了蘇墨的衣服,難怪蘇墨這麼生氣。但是,他的自尊心,受到極大的傷害。
一個大老爺們是不會天天照鏡子,臭美的,但是也要臉啊。
不管誰叫他出去,他都不出去,窩在臥室裏,兒子也不陪了,飯也不想吃了,蘇墨叫他也不搭理了,單方面的冷戰,開始了。
他覺得自己就是林黛玉附體,太尼瑪的傷感了,他生氣鬱悶還沒招,照一遍鏡子,那些字兒還在,拉開褲頭看看,小彪子也還是黑色的。
已經兩天了,他身上的字就是消不下去,泡了一下午水,就是把自己泡成發麵大饅頭,還是下不去。
很鬱悶,很糾結,萬一一輩子就這樣了,他的幸福啊。
蘇墨就不告訴他,讓他喝點貓尿就胡鬧,發愁去吧,發昏不等於該死,他還能作出抑鬱症來啊。就他那個跟電線杆子一樣粗的神經,那心跟高速公路那麼寬,還能抑鬱了?
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他不是不出門嗎?他就帶著大淘下去散步,打球,在外邊吃飯,玩得很晚再回家。
邢彪更衰怨了。蘇墨不愛他了,兒子也不陪他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蘇墨把手邊的事情收拾好,做了一個總結,崔勳那裏也給他年假了,跟父母打過招呼,去海南過年,讓父母收拾東西做準備,明天去接他們。
哄著兒子睡了,蘇墨拖出行李箱,開始往裏丟衣服。
邢彪衰怨的看看蘇墨,半死不拉活的。
“你要幹嘛。”
哎喲,哎喲,難得嘿,這兩天,刑大老爺終於說話了。
蘇墨心裏好笑,他兩天他異常高興,對兒子的笑容也多了。都是因為邢彪啊。你不高興我就高興。
這是兩口子嘛?
這就不笑,裝到底。
“你不是喊這日子沒法過了嗎?那我乾脆帶著兒子走。”
邢彪看著天花板,皺著眉頭,臉上那倆大字兒變態還是很清晰。
照例說,蘇墨這麼刺激他,邢彪應該跳起來,傻笑著叫媳婦兒,摟被窩裏磕一炮。死皮賴臉地說,帶我一起啊。可今天,他就瞪著倆大眼珠子,一動不動的。
蘇墨沒辦法,他也心疼邢彪,玩歸玩,懲罰也有了,讓他半死不活的幹啥。坐到他身邊揪了下他的鼻子。
“還傷春悲秋哪,至於嗎?大老爺們家家的。”
邢彪傲嬌上了,不說話。
“起來,跟我收拾東西,明天的飛機去海南。”
“我不去。”
“說好了的呀,都去,幹嘛不去。”
“這樣能出門嗎?”
邢彪指了一下自己的臉。
“我到海南怎麼換泳褲?一脫褲子渾身的字兒不說,屁股上還倆王八。”
蘇墨實在笑得不行了,這老爺們炸毛了,他現在要順毛擼,不然真的火大發了。
親了親他的額頭。
“行了,明天我保准你能出門。”
“我不戴面具出門,兒子那個豬八戒的面具我才不要。”
“哪來那麼多廢話呢。我說能出門絕對行,趕緊的收拾東西,明早趕飛機呢。”
邢彪翻個身不動了,我鬱悶我心情不好別搭理我。擺出這一架子,蘇墨拍了他一下,隨他了。
這有孩子出門,帶的東西就比較多,還別說出去時間很長,年頭去,過了十五再回來。正好過一個完美的農曆新年。
蘇墨收拾到半夜,兒子的玩具衣服之類的兩箱子。他們倆的衣服倒是沒有那麼多,大不 了到那邊再去買。
邢彪迷瞪的睡了,天快亮的時候去洗手間,剛打了一個呵欠掏出小彪子要放水,咦,不對呀。
小彪子不是黑色的了,這一下把他所有的睡意都打散了,趕緊仔細地看看,果然不是跟熏過火的臘腸一個色兒了,看了一眼肚皮,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兒也沒了。
嗷嗷嗷,不會吧,真的消失了!
趕緊跑到鏡子前,看自己的後背,也沒有字兒啦。
天哪地呀,謝謝所有大神啊,他終於恢復正常了,蘇墨的惡作劇終於過去了。
咋有一種蛻變的感覺呢,邢彪高興地在鏡子前手舞足蹈,翻過來翻過去的看,研究自己的身體,小彪子甩了甩,還是這個顏色的最好看。
屁股蛋子呢?那上面還有烏龜嗎?
急匆匆地跑回去,搖晃著蘇墨。
“媳婦兒媳婦兒,你起來看看,趕緊的。”
“什麼啊。”
蘇墨睡得迷迷糊糊的,剛睜開眼睛,邢彪背過去,唰啦一下就把褲衩脫下去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沖著海南,出發
蘇墨一睜眼就看見一個大屁股在眼前搖晃。嚇得立馬清醒,抬手就一巴掌,給他蓋在屁股上。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在這玩裸奔啊。”
“那倆王八呢,還有沒有啊。”
“什麼?切,早沒了。”
蘇墨推開他,躺回去。
“那是魔術筆,畫上三天准會自動消失,你傻唄,不會上網自己查查,還在家裏貓了三天玩鬱悶。就你這智商,說出去都丟人,進水了吧,白鬱悶了吧。”

邢彪恍然大悟,蘇墨啊,你這個妖精,你就這麼玩人啊。生生把人憋得快成神經病了。
回身撲向蘇墨,那體格子往蘇墨身上一砸,砸得蘇墨差點喘不上這口氣兒了。
“壞蛋,玩我你高興是不是?”
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邢彪滿血復活了,艾瑪,這兩天過得都他吃不下睡不香啊。終於高興了。
“可不嘛,看你不高興我就特別高興。”
蘇墨笑著戳戳他的臉。傻子,腦子都不來轉彎的,怎麼欺負他,他除了無奈自己生悶氣,也沒別的招。
就說了嘛,所謂結婚就讓折騰你一輩子。這日子不折騰,那就不好玩了。
“幾點的飛機?”
“早八點。行拉,這下心裏踏實了吧。趕緊睡,還能睡,三個小時。”
七點不到起來,趕去機場,時間挺急的呢。
邢彪壞笑著,說好了小彪子顏色恢復了,就磕炮的。
他一般制服不了蘇墨,但是,在被窩裏,那就是他的天下。
鑽進去,一會蘇墨就急著叫出來。
“混蛋,你幹嘛。”
“幹你!”
乾脆俐落倆字兒,幹你,讓你玩我,我也要好好地玩你。褲衩丟出來了,被子一蒙,床板過了一會開始晃動,蘇墨蒙在褲子裏的聲音壓抑,在被窩裏這聲音變得更大聲。刺激得小彪子精神抖擻。
邢彪用被子把蘇墨卷住,不讓他逃走,也掙扎不了,只能迎接他一下又一下的攻擊。
蘇墨最後求饒了,眼淚都快下來了,折騰到五六點,等邢彪終於把被子放開,蘇墨覺得他的腿都不是自己的,貼在床鋪上,都沒辦法合攏了。
這下,變得不能穿泳褲下水的人,就是蘇墨了。
脖子上大面積的吻痕,肩膀,肋骨上都有,腰都讓他按青了,這混蛋還在腿的內側最嫩的那塊皮膚上嘬出一個印子,穿泳褲的話,剛好露出來。
一家子歡天喜地的上飛機,哦,不,除了蘇墨之外的一家子高興地上飛機,蘇墨情緒不高,坐在那皺了一下眉頭,踹了一下邢彪。
邢彪可是跟 打了雞血一樣,撒著歡的跟兒子玩,跟老丈母娘說話。
既然出來玩,那就是享受的,包了頭等艙,邢彪把座位往後放躺,讓蘇墨休息,他折騰得很,折騰完就洗澡,叫兒子,這不,精神能好嗎?
蘇墨也睡不沉,耳邊總有聲音,兒子的笑聲,邢彪刻意壓低的說話聲,媽媽的絮絮叨叨,結合在一起,很好聽。
玩了一下嘴角,感覺臉上被親了一口。
“噓,噓,小爸累啦 ,讓他睡覺吧。”
脆生生的小嗓子,讓蘇墨再也睡不下,兒子很貼心。
四口子圍著一個小孩子,大淘還很乖,讓唱歌就唱歌,讓背唐詩就背唐詩,背串了吐了吐舌頭,趴在奶奶的懷裏看著小爸爸,怕小爸爸罰他。
邢彪捅了捅蘇墨,別懲罰小孩,出來玩的,就是要高興的。蘇墨也不是那麼煞風景。摸摸兒子的腦袋算是過去了。
從北方直飛南方,下了飛機,他們都覺得像是穿越了一樣,大淘叫著熱,趕緊換衣服。
回到夏季了,換上人字拖,一家子直奔大海。
蘇墨在後便陪著父母,邢彪把沙灘褲一脫,兒子鼓著小肚子穿著海綿寶寶的小褲衩,邢彪就跟所有傻乎乎的人一樣,揮舞著手臂,連竄帶蹦的往大海裏跑。
一邊跑一邊喊,大海,我來了!
大淘也是學著邢彪的姿勢,踩著浪花就往下跑。大海,我也來了!
海水沒過了腰,邢彪往水裏一竄,艾瑪,真舒服啊,難怪一到過年北方人就往這邊跑,二十幾度的海水,舒服透了。
“大淘!”
蘇墨眨眼看不到孩子了,邢彪也聽見了,他就顧著自己跑,兒子似乎也跟著他呢。
趕緊往回看,到他腰部的水,兒子沒頂沉底兒了,跟個小青蛙一樣,在水裏撲騰呢。
嚇得趕緊把兒子抓上來,胳膊粗,一摟就抱起來,大淘呸呸呸的吐。
“爸爸,海水不好喝!”
“趕緊吐。”
想抓著兒子的腿兒搖晃幾下,大淘還是覺得新鮮,扭著小身子就要下水。邢彪可不敢讓兒子這麼下去了,蘇墨在岸邊都瞪眼了,趕緊抱著兒子上岸,蘇墨狠狠地給了他一腳。
就沒辦過一點靠譜的事兒。剛到這就差點把兒子淹死。
邢彪嘿嘿的笑,大淘反倒是一點驚嚇也沒有,拖著爺爺奶奶要下水。
“媳婦兒,你把褲子脫了,咱們下水唄。”
到了海邊蘇墨還穿著亞麻料的長褲,長袖上衣,把扣子擠得很緊。
蘇墨瞪了他一眼,他剛才在洗手間看了自己的身體,肚子上胸口有好幾個吻痕。
“要玩你自己玩。”
邢彪上來就要解開蘇墨的衣領子,推搡他也不成,兩顆紐扣一解開,邢彪得意地笑了。知道為啥蘇墨不下水了。
一把扛起兒子。
“走,爸爸給你買游泳圈去。”
蘇大媽笑著坐在沙灘椅上,看著邢彪就穿著一條泳褲,扛著一個肉乎乎的娃娃,就想笑。
“他對孩子比你對孩子親。”
蘇墨酸不拉幾的哼了一聲。
“是啊,兒子對他也比對我親呢。”
“誰讓你動不動就懲罰小孩了。”
“小樹不修不直溜。孩子驕縱怎麼行。我也看過別人家的小孩,也發現很多不學無術的富二代,我一直很慶倖,我的教育沒有錯。”
蘇大媽端起一杯椰子汁。
“那就不要吃醋。”
蘇墨被噎回去了,好吧,他對孩子稍微有那麼一點嚴格。不親,不親起碼尊重他,也一樣。
大淘吧,讓他們餵養的很好,小肚子腆著,大號游泳圈怕兒子撲騰丟了,還出危險,小號的游泳圈剛好卡在兒子肚子上。
不用手扶著,就不用掉下去。
一個奶黃色的小鴨子,大淘很喜歡,有鴨子頭,還有鴨屁股呢,套在他身上,這就不怕再淹水啦。
爺倆在下水,邢彪一個猛子紮下去,大淘轉圈找爸爸,沒影了,人呢。
轉了一圈又一圈,邢彪從水下捏了兒子的小屁股一下,大淘尖叫著,猛地從水裏出來,嘩啦一下淋了兒子一身水,大淘拼命往邢彪頭上潑水。
爺倆笑得歡實。
蘇大爺也按耐不住,下去陪那爺倆玩,祖孫三個一起戲水。
蘇大媽接過蘇墨遞給他的果汁,看見蘇墨抿著嘴笑著,一直看著水裏的邢彪跟兒子。
眼神溫和,模樣放鬆。
“小墨。”
蘇墨回頭看著媽媽。
“你不怪媽媽吧,當初,我逼著你嫁給邢彪。”
“說什麼呢,怎麼會。”
“一開始啊,我做的是有些過分,下套設計你,逼著你回來。邢彪出事兒的時候,看你那麼辛苦著急上火的,我就特別自責,如果當時我沒這麼做,你也不會跟他吃這份苦。不嫁給他,你就會自己挑選一個你喜歡的人結婚,是不是會更幸福呢,我一直這麼想。幸好他平安無事,真要判幾年,那我就害了你一輩子。”
他們娘倆, 麼多年沒這麼推心置腹地說過話,這些壓在心裏的話,都沒說過。
當初,蘇大媽的做法讓蘇墨很反感,一直覺得這老太太跟邢彪是不是有什麼交易,沒有,什麼都沒有,抵觸過,也有火,但畢竟是母親。生活得好了,他們兩口子感情慢慢地好了,也把這茬忘了,每次看到邢彪跟大淘在一起,他 就覺得,其實,媽媽這個決定,是對的。
給他一個疼愛自己的好男人,一個活潑的兒子。

蘇大媽拉著蘇墨的手。
“接觸過之後,我知道邢彪這個人直率重情義,他對誰好那就好一輩子,你又是個沉默的性子,我只好設計逼迫你了,慢慢過日子感情就有了。別怪媽媽,當時的決定。小墨,媽媽就你這麼一個孩子,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希望你幸福快樂。”
三十好幾了,跟邢彪結婚也好些年了,摸著心說,日子酸甜苦辣,大起大落。但是很幸福。
“你脾氣倔強,不懂得拐彎兒,從小到大沒給我們惹過事兒,就知道讀書,上學,認真不苟言笑,尖銳犀利。隨著你的話,三十五之前是不會談戀愛吧,也許我們會催你,你也覺得差不多了找個人算了。我跟你爸就想著你有個人照顧,不強求你磨平性子。你啊,這麼強硬的脾氣,做不來哄人伏小做低的事情。所以媽媽設計你,你別怪媽媽當時的決定。”
第二百五十二章踩著夕陽浪漫下
蘇墨笑著摟了按媽媽的肩膀。
“咋們娘倆有什麼怪的,當時我要堅決不答應,你也那我沒辦法啊。接觸幾次我也覺得他挺有意思的。這不就結婚了,兒子都這麼大了。這個混蛋氣的舞舞喳喳的,也不敢動我一根頭髮。反倒是我沒事兒總想辦法氣他,看他大吼大叫又沒辦法,也挺好玩的。”
看著邢彪站在兒子身邊,看著大淘跟七八個小朋友玩球。大淘拿到球的時候,邢彪會大吼一聲幹得漂亮兒子!蘇墨笑得更大了。
“媽,我生活的挺好。”
娘倆笑著。在看耶彪的時候,就看見他跟一個男人吵起來了。小孩子在一起玩啊,誰知道來了一個黑胖的小男孩,一看就比這些孩子大,從大淘手裏搶過球就要跑。大淘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嗎?撲上去就咬人家,小黑小子兒就跟大淘打起來了。邢彪一看兒子上手了,他也就忍不住去幫忙。人家小黑小子兒的爸爸也加入進來。
這不,吵起來了。
蘇墨好氣好笑,他就不能消停會啊。到哪都找人吵架。
“他不給我惹事兒我就更好了。”
有打架的地方就有他,他就是一個移動惹事精。
“邢彪,帶兒子回來,老媽肚子餓了。”
邢彪哦了一聲,點了點小黑小子兒爸爸的鼻子。
“好好管管你家孩子,這麼霸道蠻橫,也不知道隨你們家誰。”
隨誰了還要你管啊,真是的,這不是多管閒事兒嗎?拽著兒子往岸邊走,大淘這個人熊孩子還對人家做鬼臉呢。
繞著海鮮市場走了一圈,邪彪讓爸媽去挑海鮮。老人嘛,都覺得好花錢,一百塊錢才買三個螃蟹,太貴了吧,還不要說那些海膽啊,海參之類的。
邢彪跟土大款一樣,手一揮。
吃,想吃啥吃啥,咱有錢!
蘇墨拉著兒子站在一邊裝不認識他,他是伸著脖子讓人狠狠宰呢。
一聽他這話,小商販們來興趣了。
“先生,來三亞就要吃當地的持產啊,我們這什麼魚都有,要說最好吃的就是深海魚,這深海魚裏最出名的就是石斑魚。你看看,各種石斑魚都有。”
外邊擺著幾條死掉的石斑魚,玻璃缸裏的石斑魚也有些小,游來遊去的,他說著各種石斑魚都有,好幾個玻璃缸裏都空了。
大淘戳了戳死魚,撅著嘴。
“死的。”
“老闆沒有再大一些的石斑魚嗎?要大一些的。”
一家老小的都要吃個痛快呀。
“那可不常見了,冬天我們這邊是禁魚期。”
“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找到活的大一些的星斑?”
水產店老闆摸摸下巴。
“那就要麻煩一些了,今年溫度高,一般都是五月到十一月份是釣石斑魚的最好季節,這也看運氣啦,運氣好的話可以釣得上來。租一條遊艇,順便去玩,海釣石斑魚啊,也可以的。”
邢彪點頭。
“行,媳婦兒,反正也要出海,咋們就租一條遊艇釣魚去。”
蘇墨也同意了,只好稱了一些海膽啊,蝦啊之類的。
拿著這些海鮮找了一家飯館,讓他們來做,吃的會更美味。
大淘就是個小吃貨,他們兩口子給孩子剝吃蟹肉都供不上,嗷嗚一口,嗷嗚一口的,吃飽了就去淘氣。蘇大媽吃了幾口歎口氣。
邢彪趕緊給丈母娘加了一些菜。
“要花不少錢啊。”
“媽,旅遊就是燒錢,怕啥啊,吃吧吃吧。”
蘇大媽把剩下的話吞進肚子,咋就覺得不如在家裏吃飯舒坦呢。
父母畢竟年紀大了,吃了飯就回酒店裏休息,大淘這個小人精精神抖擻的。非要出去玩。
海上的落日美得叫人迷醉,沙灘上的人已經很少了,夕陽餘暉照在百畝椰林長廊,遠處就是大海,風裏有些海水的味道。海水被照得金燦燦的,邢彪拉著蘇墨,兩口子慢悠悠的走著,大淘在前邊跑,一會鑽到高大的挪子村邊,跟爸爸們玩躲貓貓,一會跑到他們面前,擠在爸爸們的中間,一手牽一個,玩蕩秋千。
海風吹亂頭髮,蘇墨恬靜又淡然,看著海上的太陽慢慢降下去,明天的天氣一定會很好。
邢彪撥了撥他的頭髮。
“冷不?”
雖然二十幾度小風也是嗖嗖的。
不等蘇墨說話,邪彪已經按著他的肩膀靠在他的懷裏了。
“我來這還沒接觸過海水呢。”
“白天再下去玩水,現在溫度低了,我怕你感冒了。”
大淘在遠處叫著爸爸。
“爸爸,我要抓小螃蟹。”
傻小子,這時候抓什麼螃蟹?不過邢彪給他買了一個小水桶,一個小鏟子,沖著沙灘就跑過去。
“你別踩水。”
“等我回去的時候,崔勳問我好不好玩?我說我只看大海沒接觸到嗎?沒事兒,你就愛操心。”
甩掉人字拖,邢彪把鞋放在顯眼點的地方,嘟囔著,那褲子別弄濕了啊,我把褲腳給你卷起來。還真的蹲下去,把蘇墨的褲子卷到膝蓋。
扶著邢彪的肩膀,蘇墨想起今天老媽的話,你會怨恨媽媽逼迫你嫁給他嗎?如果媽媽現在在身邊,他一定馬上驕傲地說,我不後悔嫁給他。
兒子在前邊蹦蹦跳跳,小胖腳丫子才在海水裏,吧唧吧唧的,一直歡呼雀躍。
蘇墨故意椎開邢彪,三十好幾了還是來了興趣,跳起來踩到水裏,濺起水花,邢彪一抹臉,夠有技術的啊,都到他臉上了。
蘇墨就抱著肩膀一臉驕傲的看著他,邢彪卷卷袖子,撲上去。
蘇墨飛起一腳撩起不少水,又把邢彪弄了一身濕,看著他撲上來,猛的跑開。
“越活越回去了你啊,跟兒子一樣會玩啊。看我怎麼收拾你。”
怕被他抱起來丟到水裏去啊,蘇墨扭身就去找兒子,希望兒子能幫忙,邢彪腳步大,一下就從後邊樓住蘇墨的腰,腰上一緊,直接就把他抱起來,轉了一困。蘇墨大笑出來。
“老彪,老彪!”
抓著邢彪的胳膊不敢掙扎,怕的是一下就掉水裏。
“叫老公!”
“滾!”
邢彪一用力就抱著蘇墨轉了三四圈,蘇墨雙腳離地景色變換的飛快,感覺他要鬆手,趕緊大叫一聲。
“你敢!”
邢彪還真的敢,長膽子了,回身就把他丟下去,蘇墨感覺自己下墜,還不等疼痛傳來,腰跟後腦勺就讓人護住。慢慢的被他放倒。
躺在柔軟乾鬆的沙子上,還殘留著白天的溫度呢,躺上去舒服得很。
就說了他不敢真的把自己摔了。
哼了一聲,嘴角的笑容可是掩藏不住,邢彪懸在他的頭上,胳膊大腿的碰著,抬手摸摸蘇墨的臉,眉眼都是笑。
“嘴硬,就不會叫聲好聽的。”
“誰讓你的名字本來就很二,你就是古代一種暗器,鏢!傻彪!”
邢彪一瞪眼,他還來勁了啊,張嘴就去咬,讓你不說好聽的,咬你!

蘇墨側頭親了他嘴角一下,推了推他。
“行了。”
沙灘上沒有遊客了,可是有他們兒子啊。
邢彪哼了一聲,低頭要個深吻,蘇墨躲著他,要站起來,邢彪緊摟著不放手,蹭呀蹭,就把推蹭到蘇墨的腿中間。蹭著就出火。
蘇墨感覺得到這老流氓又要犯渾,都半軟不硬的頂著自己呢。
“兒子還在呢。”
“爸爸,挖小螃蟹,我都找不到!”
大淘很應景的喊了一聲,邢彪親了親蘇墨。
“來了。”
跑到兒子身邊,拿著小鏟子就幫忙。
蘇墨盤腿坐在沙灘上,點了一根煙,眯著眼睛看著,太陽慢慢落下去了,沙灘上慢慢變黑,他們爺倆還是興致勃勃的。
邢彪估計是耗子轉世,用一把塑膠鏟子,竟然挖了一個大坑,跟土撥鼠一樣,沙子紛飛,坑越來越大,都快有他腰那麼深了,他還挖呢。
大淘撅著屁股伸著脖子找。
“你是想把自己種在沙子裏啊。”
爺倆不搭理他。
“你換個地方挖,你一根筋啊,瞎子栓驢,你就認准那塊地兒啊。”
“別吵。”
邢彪吼他一嗓子。
“大淘,小螃蟹明早會很多,現在他們都回家吃飯去了。明天我們在來挖
好不好。”
“不行,就要。”
熊爹帶著一個熊孩子,都是死心眼。蘇墨覺得他把這盒煙都抽完了,那倆
傻子也挖不到。
還真讓他想錯了,大淘尖叫著跳起來,邢彪也從沙子坑裏跑出來,爺倆彎
著腰就開始滿沙灘的抓,濺起水花也不管。
邢彪喊著,這裏這裏,那,跑那去了。
大淘一個飛撲,小肚皮擦著沙子接那,小胖手一捂,小心翼翼的抓起來。
邢彪趕緊拿過小水桶。
爺倆渾身都是沙子,頭髮裏,臉上,身上,那那都是,笑的跟挖到黃金一樣,拽拽的就過來了。
看,小螃蟹。
蘇墨爆笑出來,這倆泥猴啊。
今天收穫還是很豐富的,大淘捧著小魚缸,獻寶,又漂亮的小寄居蟹,還有點點大的小螃蟹,還有不少貝殼,也不知道是不是活的,小海螺小扇貝的,裝的滿滿的。
看著小寄居蟹漂亮的殼,大淘手舞足蹈。

第二百五十三章小爸,海水不好喝吧
邢彪拿出一條很漂亮的游泳褲,這是他給蘇墨持意準備的,跟他的是一樣的款式,在他眼裏,這就是情侶褲。
“媳婦兒,下水啊,換上這條游泳褲。”
他們都來三四天了,蘇墨還沒下過水呢,腳丫子玩水不算。
就連丈母娘都下水洗過海澡了,蘇墨一直穿著長褲,靠在沙灘椅上看書曬太陽。
“身上印子沒消呢。不去。”
“消了,我昨天看過了。”
蘇墨頓了一下。
“那也懶得去。我看書。”
“到這你還看書,這有個毛看的啊。走走,下水,換上讓我看看,我覺我媳婦兒穿泳褲,那絕對帥。”
“你陪兒子玩就行了。”
“兒子都會狗刨了,你就不下去看看啊。”
“幹嘛非拉我去啊。”
蘇墨瞪著眼,邢彪摸摸腦袋,誰來大海不是下水啊,他就這麼不想去?為毛啊。
“媳婦兒,你該不是不會游泳吧。”
這一句話讓蘇墨臉皮有些發熱。
“就是不會游泳,怎麼地。”
邢彪沒想到啊,他萬能無敵的媳婦兒,居然不會游泳?也有你不會的事兒啊。
直接就笑翻了,太驕傲了,他是浪裏小白條,蘇墨就是旱鴨子,兒子都不如啊。
蘇墨惱羞成怒,踹他一下。笑的太大聲了你!
“你多虧得慌啊,不會游泳,你跑來這幹啥啊。”
“還不是你說要來。”
邢彪趕緊揉揉下巴,不笑了不笑了,在笑媳婦兒估計會揍他。
“特別簡單,我教你啊,有你爺們我,絕對不會沉底兒的。”
也不管蘇墨說著我不,我這樣挺好,還是讓他扯進更衣室,七手八腳的就把泳褲給他換上了。
就這麼被扯到海水裏,邢彪扶著他的腰,抱著他的胸口。
“來,手臂伸開,劃水,腳也蹬水。”
邢彪隨著他的話活動,伸展手臂,利水,腳也不要閑著。
“挺好的,姿勢很正確。我放開一手,你就這麼動,別怕,你爺們在一邊呢。”
蘇墨感到他的一手離開了他的胸口,有些慌,身體下潛一點,馬上又浮上來了,手腳並用的劃拉著。邢彪對這媳婦兒挑起大拇指。
“我媳婦兒,學什麼都快。”
蘇墨喘口氣,覺得挺新鮮,這也不難嘛。
“你把手都放開,我試試。”
邢彪把倆手都放開了,不停地說著,媳婦兒,你用力劃,用力。
蘇墨很聽話,用力劃,劃著劃著,沉底兒了。
把邢彪嚇得喲,伸手就把蘇墨給提上來,大口的咳嗽啊,咳得肺都快出來了,他很聽話的用力劃,怎麼就沉底兒了啊。
拍著媳婦兒的後背,他本來肺就不好,在嗆進水怎麼辦。
大淘趴在游泳圈裏撲騰著小胖腿,在蘇墨的身邊游來遊去。
那小臉笑的一臉純真。
“小爸,海水不好喝吧,他別苦。”
誰家的熊孩子啊,這麼氣人呢。伸手去抓大淘,決定抓住了先揍一頓,大淘往旁邊一遊,對著蘇墨吐舌頭。
抓不到抓不到!有本事你遊過來!
“兔崽子!”

“行啦,別跟孩子較勁了。上岸去吧,別學了,再把你淹個好歹的。”
“不行,那兔崽子都會狗刨,我也要學會。”
蘇墨還真較上勁了,推開邢彪,拼命劃水。
還真別說,邢彪真學會游泳了,真不愧是親爺倆,狗刨姿勢都一樣。
一大一小在水裏撲騰的歡,狗刨就狗刨吧,至少不沉底兒了。這就讓蘇墨很有成就感,站在沙灘上手一揮。今天學會狗刨,明天就能學會蝶泳,蛙泳,等回家了他就找一家游泳館,辦個年卡,他就會高臺跳水。
邢彪不發表意見,估計,難,這輩子他都學不會。
充分證明,人無完人,無敵的蘇大律師,也不是金才啊。
大淘估計隨了邢彪,還是說小孩子喜歡玩水呢,在海灘上玩不夠,在酒店裏還要玩,非要在室內游泳池裏放鴨子,他洗澡的那些小黃鴨撒了一池子,他就在那裏撲騰。泡的小手丫子都褶皺了,還不願意上岸呢。好哄歹哄,告訴他這幾天會一直游泳,他才撅著嘴去休息。鬧騰一天了,小孩子睡得早。
蘇墨睡不著了,現在可真的是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推開窗戶就能看見不遠處的大海,陽臺上擺滿了鮮花,住的舒服,他就是換個地方睡不好。
邢彪本來是哄著蘇墨的,哄著哄著,這個不靠譜的先睡了。蘇墨迷了一會,遠處海浪拍擊礁石發出聲音,蘇墨翻了幾個身,邢彪摸著被子把他裹上,哼哼嘰嘰的說著媳婦兒好好睡啊,你爺們在這呢。
蘇墨揪了他鼻子一下,乾脆穿著睡袍去陽臺抽煙。
天快亮了,大概今天不會有日出了吧,雲彩有些厚,都看不見星星。
邢彪拿著毯子過來,把蘇墨裹住順便摟到懷裏,鼻尖在他的鼻子上蹭了蹭。
“又睡不著了?”
“有點。”
放心的靠後,枕在他的胸膛,還是這裏最舒服。
“你呀,就是心事重,來玩就要好好玩,你腦瓜子裏總是工作,怎麼能睡得著?”
打了一個呵欠,昏昏沉沉的靠著蘇墨,摟著他的腰。
“去睡吧。”
“不了,你睡不好我也睡不著。”
他這是放屁呢,蘇墨在這都呆了兩個多小時了,是誰睡得嘻裏哈啦打呼嚕啊。蹭著他的臉,稍微清醒一點。
“今天我們去海角天涯,行程不緊,下午去都可以,乾脆看日出吧。”
“估計不會有日出,你看烏雲這麼厚。”
“這樣,咋們賭一把,要是有日出呢,你就沖著太陽的方向L吼一嗓子,你就喊,老公,我愛你!要是沒有日出,我喊一句,媳婦兒,我愛你,咋樣。”
“你可拉倒吧,裏外我吃虧。”
老公?誰是老公?他才不會喊這種話。
“那我要輸了我喊,老公我愛你。”
這個可以有,蘇墨來了興趣。整天聽他媳婦兒媳婦兒的,以前也排斥過,到最後都麻木了。那個男人不想被人喊老公啊。他也想聽啊。
“不許反悔。”
“絕對不會。不過。”
邢彪用腰頂了一下蘇墨,細細地啃著他的脖子。
“離日出還有一段時間呢,你看你都凍冰涼了,我們兩口子,幹點讓身休熱起來的事兒啊。”
麻痹這就是一個流氓!一流的大流氓,看日出呢,他還像這種帶顏色的事兒,他們還在陽臺啊,對面樓有人起得早,絕對會發現他們吧。
“你少發,情。”
捅了他一拐子,邢彪很乾脆,直接撩開蘇墨的毯子,那睡袍太簡單了,手一伸就直接進去了,一把扯掉蘇墨的小褲衩,抓住小蘇蘇開始捏鼓。
重點被他抓著呢,蘇墨是反抗無能,太拇指在頂端來回的磨蹭,脖子也落在他的口中,氣息炙熱,他的腳發軟,手扣著他的手腕,想拉開他,反側像是跟著他一起在睡袍下動作,擼動著。
邪彪認為,蘇墨失眠就是不累,白天看看書,在躺椅上躺著,兒子有父母跟他照顧,他眯一覺,閉目養神,夜裏才睡不好,只有讓他身體疲倦了,那睡的絕對好。
身體疲倦,就這個點子好。磕炮,包治百病。
天濛濛亮,四周安靜的只聽見浪潮聲,他們倆就在陽臺上,睡袍沒有脫下去,溫度有些低,邢彪怕他著涼了,只是撩起睡袍的後面,讓蘇墨的手撐著陽臺,微微彎腰。
蘇墨這輩子都沒這麼瘋狂過!他不敢想,自己一個嚴肅認真的人,會跟邢彪在陽臺上胡鬧,很有可能對面樓層的人也醒了,會發現他們倆。
這麼丟人的事情,為什麼他會隱隱有些興奮?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難道跟著流氓過日子時間久了,他也往流氓發展了嗎?
死也不承認啊,他可是高尚純潔的人,趕緊把臉埋在胳膊彎裏,臉色發紅,耳朵發燙,只不過,這個姿勢,讓他的屁股翹得更高了。
邢彪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媳婦兒,這時候你琢磨啥呢,專心點。”
要不是他按著自己的腰,蘇墨絕對跑了,他真丟不起這個人。邢彪控制著他呢,腰部緩慢的往前頂,因為緊張,蘇墨放不開,不能在大床那麼放鬆,怎麼著都隨他。不管怎麼親他,吻他,揉著他的身體,他都緊張。
可偏偏是這種緊張,邪彪覺得快被夾斷了,夾得他緊緊地,裏邊一直在縮,就跟小嘴一樣往裏吸著他。
邪彪發出一聲悶哼,媽的,真爽。
又疼又爽,退出去一些,再進入,擦著敏感點磨蹭,蘇墨趕緊捂住嘴,一聲驚呼才沒有發出來。
越是這種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越刺激。
隱忍下,所有感覺更加敏感,清晰的感覺得到他的進出,摩擦著腸壁,感受那份炙熱,清晰的紋路,血管的怒張,甚至他頭部的濕潤,都能感覺得到,一下一下,緩慢的進出,偏偏順著脊椎穿到大腦皮層。
  第二百五十四章老公,我愛你
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漏在外面的皮膚有些涼,可身體發熱,這一冷一熱的,蘇墨支撐不住,腳發軟往下倒,邢彪掐著他的腰,幫著他站立。
  “咬得好緊,捨不得我離開呢。”
  邢彪的流氓囔多著呢,他就喜歡這個時候都弄蘇墨,看著他通紅的耳朵,咬著嘴唇不發出聲音,眼神緩慢的瞪他,他就來勁。
  “你,你快點。”
  快點做完,不要再說什麼話了。天快亮了,真等早起的人發現他們,他馬上回去不在這呆了,沒臉了都。
  “受不了了?”
  邢彪咬著他的耳朵,喘息著問。
  蘇墨胡亂的點頭,他受不了了,太刺激了,被人發現的緊張讓他受不了。
  邢彪笑著,他享受在床榻間征服蘇墨的感覺,那麼清冷的人,傲氣的人,在自己身下,輾轉承歡,喘息呻,吟,求饒哭泣,都因為他。
  平時怎麼寵著慣著,都心甘情願,萬般風情,只有這時候最迷人。
  加快速度,每一下頂入,蘇墨的身體就往前移,腦袋就沖著花盆去,邢彪趕緊伸手捂住他的額頭,怕自己失控做得狠了,他在撞到頭。
  手指穿梭在他的頭髮裏,蘇墨被他抬高了頭,邢彪啃咬著他的脖頸,腰部用力,蘇墨就差咬自己的手背,控制聲音了。
  又快又急,感覺自己就是那只小船,在大海上被浪花推高,一再的推高。
  蘇墨眼前發花,他的氣息包裹著自己,濃重的喘息就在耳邊,在這個天微亮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激烈歡愛,也只有他,能讓自己如此瘋狂。什麼事都敢做。
  回頭有些困難,身體被他頂得一下一下挪動。
  無意識的抓著他放在自己腰間的那條手臂,刺激到一定程度,蘇墨只想跟他更親密。
  “老彪,親我。”
  邢彪用力一記深頂,蘇墨的聲音就這麼出去了,從咽喉裏發出來的嗯哪,撩的邢彪青筋都蹦出來。
  湊上去親吻著蘇墨,變換著角度戳刺著他的敏感點,一聲控制不住,那接下去的聲音都忍不住了,邢彪親著他,把他所有的吟哦喘息都親到嘴裏,沒出口就破碎了的聲音,更加撩人。
  這時候烏雲散盡,海平面上,霞光萬丈,瞬間蘇墨的臉就清晰的出現在邢彪的眼前,眼神發散,張著嘴,讓他強烈的進攻,有些發不出聲音。
  初晨的陽光照在蘇墨的臉上,蘇墨身體一哆嗦,白灼噴在邢彪的手心。
  身體劇烈緊縮,邢彪很快也交了貨。留在他的身體最深處。
  邢彪呼了一聲,把毯子給蘇墨裹好了,人生啊,真他媽的爽,一大早,跟媳婦兒磕炮迎來日出,多浪漫。
  迎著朝霞親一口蘇墨,蘇墨眯著眼睛看著海上的太陽,真漂亮,海上的日出,真的太美了。背靠著自己的愛人,迎接新的一天,這就是他們的浪漫。
  “媳婦兒,我賭贏啦,你趕緊的對著太陽喊一句,我愛你,老公。”

  蘇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較軟的能趴下。
  “你讓我說什麼。”
  “我愛你,老公啊。”
  蘇墨嗯了一聲。
  “我聽到了,老婆。”
  邢彪啊了一聲,又上當了,又讓蘇墨給耍了一回。晃著他的肩膀不依不饒。
  “不行,這是你要對我說的話,你說啊,願賭服輸,趕緊說,不說我還把你幹一回。”
  蘇墨腳一軟就往地下出溜兒,邢彪趕緊一把按住他的腰。
  “好累。”
  蘇墨又使出老招,靠在他的懷裏軟軟的撇嬌。
  “沒力氣了,也困了。”
  蹭了一下他的胸口,邢彪二話不說,抱起蘇墨就往屋裏走,至於喊一句,老公我愛你,誰喊都一樣,他喊了不代表蘇墨就是上面那個。
  這下蘇墨睡踏實了,嘴角帶著笑,恩,叫邢彪老婆,其實挺好聽的啊。
  捏捏蘇墨的臉,小壞蛋,就會戲弄人,不過,戲弄他也高興。
  心甘情願讓蘇墨戲弄一輩子。
  下午蘇墨精神好了很多,三亞最著名的,天涯海角,也不落俗套的,一家五口在海角天涯的大石頭邊照了全家福。
  五口子笑的開心得很,就連蘇墨都露著淺淡的微笑,還不要說邢彪大胳膊一張,把這幾口子好像都要樓在懷裏一樣,大淘笑的眼晴都快沒了,小手拉著爺爺奶奶,這才是真正的全家福呢。
  其實這裏就這乓一塊大石頭,沒啥好看的,蘇大媽是見廟就拜,那個高一百零八米的菩薩,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蘇墨跪在蒲團上,虔誠的磕頭,上香。
  求菩薩,願父母身康體健長命百歲,願小兒健康成長有所作為,願他們夫夫,和睦美滿共白頭。
  蘇墨磕頭,邢彪也磕頭,大淘左看右看,也磕頭。
  “爸爸,要說什麼?”
  “說你的願望。”
  大淘哦了一聲,?的一下磕了一個頭。
  “我要好多玩具,我不要上學,我要吃好吃的。”
  個沒出息的兔崽子,蘇墨狠狠揉了揉他的腦袋、邢彪拽著兒子去外邊玩,讓兒子去捐香火錢,功德箱,放生箱,他們兩口子最大的希望就是兒于平安健康,讓佛祖偏愛一些太淘吧。金剛台,觀音廣場,好大呀,繞的大淘都不想走了,邢彪沒辦法只好背著。
  要不說海南三亞好玩的地方多呢,去了植物園,參觀了蘭花館,蘇大媽非要買花,買買買,大不了抱著蘭花上飛機。丈母娘這點要求算啥啊。
  椰林斜歪著伸張,沙灘潔白,海水碧藍,抱著一個椰子,蘇墨帶著大墨鏡,在沙灘椅上享受著這裏的好風景。
  海水清澈的都能看見沙子,很多穿著沙灘裙的美女走來走去,大淘跟幾個小朋友在玩沙子,父母躲在陰涼處聊天,蘇墨淺笑著看著這一切。
  沙灘,美女,冰啤酒,椰子汁,組合在一起,這就是天堂啊。掃視了一困,恩,風景真不錯。
  真舒服,怪不得北方的人都喜歡來這邊度假,這裏悠閒得很。適合全家老小來。
  他跟邢彪去過麗江,那是適合小情侶度蜜月的,海南就適合全家出遊。
  兒子玩的跟個沙人一樣,邢彪拿著一杯冰涼的椰汁過來,貼了一下蘇墨的臉。
  把他拉坐在身邊,一起看著兒子跟小朋友們玩。
  不過,邢彪的眼晴很快就送兒子身上,轉移到走來走去的美女身上了。
  “三十四D。”
  “三十二A。”
  “媳婦兒,三十四D的你看咋樣啊。”
  蘇墨嘴角有些抽搐,拿過他剛喝完的椰子就丟向邢彪。
  “你管人家什麼樣幹什麼,還盯著人家看,是不是想讓他們按著你暴揍一頓?怎麼不會管好眼睛呢。”
  “吃醋了?媳婦兒,你絕對吃醋了。”
  邢彪興高采烈地,追著問,吃醋了吧,是吧,是吧。
  “我只是不想跟你丟人,讓他們扇你一耳光罵你一句臭流氓,我是幫你打官司啊,還是再給你一腳啊。”
  邢彪哼了一聲。
  “想讓你吃醋太難了。你到是說吃醋,讓我得瑟一下呀。”
  “白癡你。”
  就為了讓自己吃醋,他就故意盯著人家姑娘胸部看?要不要這麼猥瑣?
  “他們身材不行。”
  邢彪撇撇嘴,眼神很快就到了蘇墨身上。
  “那些女人,胸再大,臉盤兒再亮,也不行。我看了好久,那個三十四的盯著看你好久了,他絕對對你有意思。”
  蘇墨懶得搭理他了,邢彪有時候太蠻不講理。他都不知道那個大胸妹是誰。
  “媳婦兒,全沙灘最帥的男人就是我,你看我就行了,任何美女都不要看啊。”
  “你別倒打一耙,剛才是你盯著人家看,不是我。管好你的眼晴,除了我跟兒子,誰你也別看。亂看的話,回去了你給我跪下頂書抄刑法,就抄流氓罪那段。”
  誰吃醋,心裏都清楚。
  邢彪怕蘇墨看美女,蘇墨又怎麼會不在意邢彪研究人家美女的胸部呢。
  這倆愛情裏的白癡啊,有時候真的好白癡啊。
  其實吧,他們倆還真是天造的一對,不靠譜的時候真不靠譜。
  把兒子抓過來,可憐的大淘呀,打著檢查一下兒子水性的幌子,開始玩兒子。
  幸好蘇大媽蘇大爺不在跟前兒,要不然,一人一個大巴掌蓋在脊骨梁上。
  本來兒子玩得好好的,跟一群小朋友玩沙雕呢,碼了好長的長城,那那都是沙子,邢彪突然來了興趣,跟蘇墨眨了一下眼睛,就把兒子叫到面前。
  “玩得跟泥猴一樣,洗洗吧。”
  “這不是泥,這是沙子,我是一隻小螃蟹。”
  “小螃蟹也要洗澡。”
  大淘一把抱住邢彪的大長腿。
  “爸爸,我們去游泳吧。”
  邢彪穿了一件特性感的黑色泳褲,這也是為什麼蘇墨吃醋的原因,泳褲前面鼓囊一大塊,肌肉漂亮x人魚線性感,比他黑一些,水珠汗水順著胸膛往下滑,那些比基尼美女的眼神能吃了他。自己家的肉,不讓任何一個人看,誰承想這流氓還觀察別人的胸,蘇墨吃醋了吧,給警告了吧。

  第二百五十五章兩口子合夥玩兒子
一個絕對的硬漢,腿上多了一個穿嫩黃色海綿寶寶的泳褲的小娃娃,更吸引人。
  邢彪拿起一邊的充氣泳墊,他買的是超大型的,本來是給蘇墨準備的,蘇墨躺在上面,他可以在水裏推著蘇墨走。這下成為兒子的玩具了。
  邢彪把這個泳墊丟到淺水區,水只到他的膝蓋,也不擔心蘇墨會嗆水了。
  蘇墨也來興趣了,把亞麻料的長褲脫了,他的泳褲也終於派上用場。一家三口仁個泳裝美男下水啦。
  那水也就到了大淘的胸口,小兔崽子吭哧癟肚的要往泳墊上爬,他可能爬的上去嘛,海浪一波一波的,憋得臉通紅,好不容易一條小胖腿掛在泳墊上了,邢彪這不靠譜的爹乾脆手一扯,泳墊被扯到一邊去,大淘砰的一下掉進水裏。邢彪叉著腰狂笑,有浮力,不擔心會把孩子掉疼了,頂多喝一口海水。看他那小笨樣兒,跟個小烏龜一樣。
  這孩子就一樣,不氣不餒,也不會哭,爬不上去就在爬,嘿咻嘿咻的爬了一半自己掉下來了。轉頭撲向蘇墨。
  “小爸爸,我要上去。”
  蘇墨把兒子抱起來放在泳墊上,大淘高興了,學著小爸爸的樣子,小兔崽子翹著二郎腿,肚皮朝上曬太陽,那小胳膊還枕在腦袋下,小腳丫子還來回的動,跟個小公子哥一樣。得瑟的還哼哼著兒歌呢。
  蘇墨跟邢彪一擠眼,兩口子抓住泳墊的兩頭,喊著一二三,直接掀翻了泳墊。

  大淘直接就扣在水裏了。
  這兩個缺的帶冒煙的笑死了,尤其是大淘從水裏浮上來,軟毛貼在額頭上,特迷茫的小樣兒更讓人覺得可樂。
  邢彪一把摟過兒子,對著泳墊就丟過去,這孩子估計是從小嚇大的,完全不害怕啊,丟到泳墊上,屁股打滑,邢彪力氣過猛,從這頭就出溜到另一頭,跟打水漂一樣,兒子就飛過去了,蘇墨抱住兒子,放到泳墊上,還不等孩子笑呢,兩口子扯著泳墊就在水裏快跑。
  大淘真的是他們倆的親兒子啊,抓著泳墊的角,就算跟做魔毯一樣,在水皮兒上飛,爸爸們跑得飛快,他都不會嚇得哇哇大哭。
  反倒是興奮的嘎嘎叫。
  “再快點,再快點!”
  兩口子同時停住腳步,由於慣性,大淘就在泳墊上翻了幾個跟頭,撲通一聲又掉下水了。
  跟個肉丸子一樣,咕嚕咕嚕就滾下去了。邢彪快笑岔氣兒了,滿沙灘都是他們的笑聲了。
  千萬別讓爸爸帶孩子,真的不靠譜啊,這也是孩子命大,膽肥,要不然早就哭了。
  大淘撲騰的抓住蘇墨。
  “兒子,咱們去把你爸爸丟下水。”
  要不說上陣父子兵呢,這爺倆撲向邢彪,大淘對著他爸的小腿吭哧一口,邢彪嗷的一聲叫出來,抬起一條腿就跳,他兒子今天沒吃飯呀,怎麼咬他啊。
  蘇墨在背後狠狠一推,邢彪金雞獨立的姿勢站不住,大張著手臂,劃拉著,碰的一聲掉在水裏。
  大淘嗷的一聲就按住他的脖子,小胳膊小腿的困住他爸爸的胸口,邢彪一手托著兒子的屁股剛站起來,蘇墨從後面撲上去,摟住他的脖子,爺倆掛在他的身上。
  邢彪啊,身上背著他這輩子最重要的爺倆呢。一手托著兒子屁股,一手背到身後,抱著蘇墨的屁股,在水裏轉困。
  大淘尖叫著,聲音大的能震聾了邢彪的耳朵。
  “爸爸,再快一些,要飛起來了。”
  “好馬,快跑!”蘇墨給了邢彪一巴掌,當做快馬加鞭。
  邢彪就在水裏狂奔。嗷嗷的叫著狂奔。
  兒子的叫聲,蘇墨的笑聲,邢彪的狂呼。這一帶的遊客都把眼光投到他們的身上。哎喲,好幸福的一家子呀。
  掉在水裏,海水喝了好幾口,邢彪猛地抱起蘇墨的腰,抱起來丟到水裏去,抱著兒子也丟到蘇墨身邊去,完了他一個飛撲,沖著那爺倆撲過去,這爺倆趕緊躲,濺起好大一片水花。
  轉眼看不到邢彪了,蘇墨站在水裏四下尋找,他那去了?
  猛的覺得水下有個毛個嚕的東西擦著他的太腿往上頂,還來不及尖叫,身體猛地就被頂高,邢彪一手抓著兒子,一手扶著他的膝蓋。
  浮出水面才知道,他跨坐在邢彪的脖頸上,邢彪站在齊腰深的水裏,扛著他呢。
  大淘就跟個小胖猴子一樣,順著大爸爸的胳膊往上爬,爬到了爸爸的胸口,還真的直起腰來,抓著小爸爸的手繼續往上爬,得,幸虧了邢彪身大力不虧,這腰扳子把這爺倆都給頂起來了。
  “疊羅漢!”
  大淘興高采烈的,他比誰站的都高,攀在小爸爸的肩膀,踩著大爸爸的脖子。
  蘇墨沒有這個記憶,他小的時候,是否也這樣騎在爸爸的脖子上,不知道了,可現在他騎在邢彪的脖子上,膝蓋被他扶著,被他頂在頭頂,無限寵愛。
  蘇墨從沒有過的高興,被人高高舉過頭頂,他這麼大了,還享受到了。
  抓到他們的泳墊,蘇墨先把兒子放在上邊,邢彪側身把他也放在上面,趴在墊子上,蘇墨一把按住邢彪的脖子。
  “頂著兩個祖宗的感覺好不好?”
  “爽爆了。”
  蘇墨笑得魅惑。
  “甜蜜的負擔。”
  “是痛苦的折磨,你那兩個蛋蹭著我脖子,我恨不得腦袋能扭一百八十度,直接把他含在嘴裏。”
  邢彪壞笑著,如果不是兒子在這,他絕對把蘇墨扯到水裏,狠狠地親幾口。
  “流氓。”
  罵著他流氓,還是湊過去咬了一口他的下巴,嘴對嘴的親上去。
  邢彪直接樓住蘇墨的腰,就往身上貼,大淘七手八腳的撲上來。撅著小嘴。
  “我也要親親。”
  蘇墨喘息著推開邢彪,這老流氓跟他親吻,都跟吃人一樣,那舌頭掃蕩著口腔,不給他喘氣的時候,一親吻就渾身冒火。
  親了親兒子,邢彪也親了寶貝的小嘴。兩口子又對啄了一下。
  “躺好了,媳婦兒,樓著點兒子,我們往水裏走走。”
  泳墊上,這爺倆很愜意,蘇墨翹著二郎腿,眯著眼睛,胳膊枕在頭下,大淘看了一眼蘇墨,也跟小爸爸並排躺在一起,顯示翹起另一隻腿,看看小爸爸,換成另一隻腿,也翹起來,也枕著小胳膊。
  邢彪往水深的地方走,一邊推著這倆祖宗,一邊踢水。看著這爺倆曬肚皮,他就無聲的笑。
  恩,很好,日子真的很舒坦,這一家三口彎的多好,這才是度假啊。
  邢彪還惦記著那五年零以上的石斑魚,說什麼都要讓丈母娘他們吃到。租了一條遊艇,他們今晚不回來了,帶著一家子出海。釣魚。
  蘇墨看看天。
  “今天天氣不太好。預告說有雨。要不,明天再去吧。”
  邢彪往遊艇上鼓動漁具。
  “沒事兒,冬天這裏沒多大降雨。咋們還是遊艇呢。明天晚上咋們回來,後天去海洋世界,大後天還要去那個張藝謀拍非誠勿擾的地方,大大後天老媽說去植物園,都安排好啦。”
  也是,他們溜達著玩,行程表都計畫好了,來一次至少大小景點都玩了。
  開船的小夥子笑著。
  “今天氣溫有些悶熱,正好釣魚呢。”
  好吧,蘇墨也上了船,邢彪根著大淘,這孩子這幾天玩瘋了,第一次坐遊艇,開心地跳,速度很快,怕他一個不小心掉水裏去,死死地拉著他。
  這一開就到了深海,遼闊的水面,烏雲卷集著,風浪比平時大一些,蘇大媽準備吃的,邢彪扛著魚竿,一臉的得瑟。
  “媽,你等著啊,我給你釣魚,你做魚湯。”
  遊艇上什麼都有,蘇大媽估計早有準備,蔥薑蒜都備齊了,切好了,眼巴巴的等著邢彪釣魚。
  開遊艇的小哥說這一帶魚很多,深海釣魚不能用一根魚鉤,蘇墨還是第一次看見一條魚線上有三四個魚鉤的釣竿呢。用一些小魚做魚餌,丟到海裏去。
  大淘也要玩,邢彪怕他掉下去,哄著兒子,你拿著桶,幫爸爸收魚。
  蘇墨眼睛不眨的看著魚竿,他就不相信能一次性掉上好幾條魚,小哥湊過來“現在季節不是很對,要是來年五月,那下勾,過一會一扯就是好多魚啊。深海魚好吃,味道鮮美,營養高呢,好多汪船都會出海,一早起來去碼頭買海鮮,那收穫大了。有好多奇怪的魚種。”
  蘇墨眼看著魚漂下沉,趕緊拍著邢彪。
  “快快!”
  大淘抱著小水桶眼巴巴地看,邢彪,雙手用力,往回收線。
  “靠,還挺沉。絕對大傢伙。”
  蘇墨轉身就去找魚兜兒,小哥在一邊幫著邢彪,不要緊著收線,他們會拼命掙扎的,力氣大得很,一不小心扯斷了就跑了啊。
  松松緊緊來回扯,慢慢收線。
  勝利品浮出水面,兩條足有三十釐米的魚被釣上來。
  好大的魚啊,這一魚竿收穫好豐盛啊。
  ————這倆不靠譜的爹啊!不帶這麼玩兒子的。
第二百五十六章好大一條石斑魚
大淘高興地在甲板跳,邢彪一腳踩著欄杆,往後用力,蘇墨趕緊伸胳膊用魚兜兒去兜魚。他也沒釣過魚,都說吃魚不如釣魚樂,他可算體驗出來了,勝利果實啊,看著魚跳出水面,那心裏高興壞了。
半個身體都探出去,努力伸胳膊去抓。
“你給我回來!”
邢彪吼著,這可是深海區,他一個隻會狗刨的還一直往外探身體,就不怕掉下去。
蘇墨正高興的去抓魚呢,邢彪這一嗓子,嚇得他腳下一滑,眼看著就要往水裏栽,邢彪掉了魚竿也不管魚了,撲上去就抓住蘇墨的褲腰帶,一用力就給他甩到甲板上。
小哥趁著魚竿沒掉下去呢,一把抓住。用力,兩條魚被甩上甲板。

“傻了你,不會水還一直往前湊。”
邢彪瞪著眼睛,嚇死他了,穿個夾腳拖鞋,甲板上還有水,他還那個懸空的姿勢,心臟差點嚇出來。
“連小孩子都不如,往前湊活啥。老實兒呆著。”
蘇墨哼了一聲,掭了掭手肘,邢彪趕緊拉過來看。
“沒掉疼吧。”
“先生,看,這麼大的馬蛟魚,今天就吃香煎馬鮫魚,可好吃了。”
“吃啥都成。”
邢彪看都不看那釣上來的魚,卷起蘇墨的袖子,看著手肘,紅了,沒腫,給他掭了掭。
“活動一下,看看扭著沒。”
“沒事,大驚小怪的。”
“你呀你呀,你就嚇唬我吧。”
這心才算放下,小哥去收拾馬鮫魚,蘇大媽躍躍欲試,這麼大的馬鮫魚,絕對好吃。眉開眼笑的跟蘇墨說,我看舌尖上的中國啦,那裏介紹香煎馬鮫魚看著就嘴讒,今天我試試看。
大淘摸著馬鮫魚,馬鮫魚一張嘴一張嘴的,大淘覺得新鮮了,跟摸小貓一樣摸著魚,搞的渾身都是魚腥味。
“爸爸,咋們養著他行嗎?買一個那麼那麼大的魚缸,養著他們好嗎?”
“養著他們的話,咋們今天就要餓肚子啦。”
“那還是吃了吧。”
大淘追著奶奶,一會,從廚房就傳來香氣,大淘摸著肚子。撅著小嘴說餓了。其實就是嘴饞了。
蘇墨也覺得好玩了,非要試試看,邢彪把蘇墨圍在胳膊中間,這樣他護的緊緊的,就不會摔下去了。
蘇墨的運氣沒有邢彪那麼好,人家一會就釣上了魚,蘇墨等了半小時也沒有。不耐煩的把魚杆提起來看看,沒有,再丟進去,提起來。
邢彪肯了蘇墨脖子一口。
“傻媳婦兒,釣魚要有耐心,這麼一會提起來看看,什麼都釣不到。”
“好慢啊。”
“多浪漫呀。”
邢彪嘿嘿的笑了。
浪漫?蘇墨轉頭看著他。浪漫啥,烏雲越來越低了,從下邊傳來煎魚的味道,水面上除了他們的船,都沒別人,這也叫浪漫?
“你把手伸開。”
“我抓著魚竿呢。”
邢彪乾脆把魚竿卡在欄杆上。把蘇墨的手臂,拉開,伸直。
他從後邊把蘇墨的要抱緊。
“看,這姿勢,像不像泰克尼克號的傑瑞跟肉絲兒。”
一臉的陶醉,覺得他現在就是在那個泰坎尼克號上。
“我謝謝你了,傑瑞是兒子看的貓和老鼠裏的老鼠,泰坎尼克號的叫傑克。那也不是肉絲兒,叫柔絲好嘛。”
真是浪謹不到點子上,跟兒子一起看動畫片看傻了吧!切。腦子裏有個畫面,美麗的柔絲,背後是那個小老鼠,打了一個冷戰,太搞了。
跟蘇墨過日子,你就別想有浪漫的時候。
雖然不是碧水藍天,烏雲堆積,不是豪華大遊輪,是一條遊艇,那也好歹是倆相愛的人吧。
邢彪撅著嘴在一邊懶得搭理蘇墨,小哥穿上了潛水服,邢彪看這個新鮮,也跟著小哥換上潛水服一起下水了。
大淘一看爸爸穿這身衣服也蹦 著要玩,抓過他的小游泳圈,就要往下跳,蘇墨一把抓住孩子。
“等著,爸爸給你抓一隻海星玩啊。”
大淘扒著欄杆,努力往下看著。
水底的世界漂亮多姿,如果不是蘇墨游泳技術太差,他也想帶著蘇墨下來看看,這裏沒有潛水區那麼多色彩斑斕的珊瑚,熱帶魚,下潛的距離有些深,加上今天陰天,光線不是很好,但是還是看見了在海裏生活的一些東西,小哥挎著一個魚簍兒,水底下有不少貝類,海參都是那麼大個儒動著,往前爬。
邢彪看上一個有他巴掌大小的海螺,拖著重重的殼,走漂亮的白色殼,上面還有旋轉的螺紋,螺口是珍殊白的荷葉花紋,十幾釐米高。這個東西他兒子絕對喜歡。
一把抓住。塞在魚簍。
一直飄來飄去的小海星也讓他當成勝利品,抓到。
小哥的魚簍都快滿了,他還挖了好幾個大鮑魚呢。
浮出水面,拿著手裏的海螺顯擺。
“兒子,你看!”
“哇!”
大淘也不管距離邢彪多遠,就伸著小胳膊去要,邢彪趕緊給兒子送過來。
“爸爸,這是什麼呀。”
“我們當地叫海牛牛,裏邊的肉很好吃。”
“爸爸,我們養著他好不好。”
蘇墨綁著邢彪脫掉身上的潛水服。
“估計咱們家,就成海底世界了,什麼都要養著。”
“喜歡就養著唄。哎,媳婦兒,魚呢,你釣上來沒有。”
“沒有。”
蘇墨覺得這次來海南玩,就是讓他出醜的,根本就沒有一樣是他能做好的,他都這麼久了,別說魚,蝦米都沒有。
看他那賭氣囔囔的樣兒,邢彪呼嚕一下媳婦兒的頭髮。
“釣不上來那就等等,好飯不怕晚。等著,我去拿啤酒,咋們兩口子在船頭喝酒釣魚。”
還不等去拿沙灘椅,天上飄起細雨。
“快,屋裏去,別感冒了。”
“我的魚竿!”
蘇墨想起來他的魚竿還在那掛著呢,趕緊跑,邢彪追在他身後,忍不住吼他。
“甲板都是水,你跑啥,再掉了。我去拿!”
蘇墨抓住魚竿猛地往上一提,他以為釣不上來魚,誰知道一提,魚竿一下就被押彎了,邢彪抓住魚竿,幫著一起提起來,這時候雨越下越大,很快兩個人身上都淋濕了。
七手八腳的抓住魚,邢彪一看。嘴都笑歪了。
“哎呦媽呀,媳婦兒,你真有才啊,這麼大的石斑魚,你都釣得上來!牛逼大發了啊!”
石斑魚?蘇墨一看,果然啊,紅紅的一條石斑魚,拎在手裏五六斤重。
“這麼大?真是運氣好啊,現在就算使用網捕撈也很少見啦,還不是魚期呢。真了不起。”
小哥也對蘇墨挑起大拇指,蘇墨一下就笑了,臉上的表情驕做又得意,哼哼,看見沒有,釣一群馬鮫魚也不如這各魚珍貴,我比你還要有才。
邢彪也對媳婦兒挑起大拇指,恩,絕對的。
蘇大媽的手藝那絕對不是蓋的,香煎馬鯨魚,清蒸石斑魚,清蒸海鮮,螃蟹各種貝類就用海水一煮的,原汁原味,鮮美的味道那是在陸地上絕對吃不到的,湯頭濃,貝類鮮嫩,帶著些甜,大淘這個小吃貨自己就吃掉一個石斑魚的魚尾巴。
喝點酒,吃點海鮮,氣溫有些涼,看著窗外的雨,屋內鬧哄哄的熱熱鬧鬧的,蘇墨跟邢彪笑著,幹了一杯白酒。
雨勢沒有見小,起風了遊艇搖晃著,邢彪有些擔心,不會有什麼颱風的吧。
“以前這邊冬天也會有,但是近幾年很少見了。沒有接到颱風預告,只是降雨。我們這沒有冬天,但是這個月份下雨也不會很大,放心吧。”
遊艇搖搖晃晃,晃得大淘有些頭暈,外頭下雨了也沒辦法出去玩,蘇大媽摟著孫子去休息。
今天起得有些早,邢彪也摟著蘇墨回到他們的小艙室去休息,一張床也不是很大,轉身都有些費勁,畢竟這不是大油輪啊。蘇墨側躺著,邢彪從背後摟住他。
他們的小房間有窗戶,可以看見遠處的海面上,雨水落在水面上,雨聲,浪濤聲,烏雲越來越黑,越來越低,水面的風浪變大,遊艇搖晃的更劇烈一些,風浪卷起來,拍擊聲更大了。

“這像是世界末日,咋們看過那個電影吧,海水上漲,龍捲風,颱風,拼命地下雨。”
“琢磨什麼那,沒那事兒啊。眯一會。”
蘇墨躺平了,推了推邢彪。
“哎,你說,不會有世界末日吧。”
“放心吧。”
邢彪動了動身體,大半個身體壓在蘇墨的身上,低頭親了親蘇墨的脖子。
“天塌不下來,天塌了,我撐著天。”
喲,真不錯啊,這老流氓這句話好聽。剛要抬手摸摸他的後背,算是給他獎勵。
“壓著你啊。”
蘇墨給他一巴掌,三句話脫離不了本行,就會耍流氓。邢彪嘿嘿的笑著,解開蘇墨的襯衫扣子,把手伸進去。
“隔壁可是爹媽跟孩子。”
“媳婦兒,你也看過電影啊,那電影上不都這麼演,遊輪,比基尼美女,帥哥,然後,磕炮。咋們倆大帥哥呢,不磕炮對不起這個電影設計。”
第二百五十七章大淘掉水裏了
“聽你胡說八道。”
“別動,還動!”
乾脆翻身壓在蘇墨身上,昨天都沒來一炮,說是早起放過他了,這搖晃的遊艇多有感覺啊,試試在這上面磕炮絕對有滋味兒。
伸手就去解開蘇墨的褲子,蘇墨很後悔,他怎麼穿亞麻的長褲,這樣的褲子沒有皮帶,是抽繩的,他一拉繩子開了,手就貼著小腹滑進去,一下就握住了他。
蘇墨用膝蓋頂他,正好讓邢彪掰開他的腿兒,擠進去。
要親蘇墨的嘴,蘇墨扭著頭不讓他親,這個流氓,就不會分場合啊,邢彪不管這個,不給親就不給親,給幹就成。他還真的是一個活脫脫的流氓,竟然拿出潤滑劑,他這東西都會隨身攜帶! ,
不顧蘇墨瞪太的眼,擠進去,不管結婚多久,一個禮拜至少磕上三次炮,蘇墨的身體永遠都很緊,需要小心擴張,逗弄。
“恩!”
蘇墨抓緊了床單,他的進入讓他忍不住發出聲音。
邢彪緩慢地進入,爬在蘇墨的耳邊笑著。
“噓,小聲點,隔音不是很好哦。”
“我操你大爺!那你不會不弄啊,滾,滾出去!”
“磕炮增進兩口子感情,沒有幾年的癢癢。腿呢,環在我腰上。”
這被風浪推得搖晃的遊艇,變得更搖晃了,邢彪發現隨著搖晃的方向前後進攻,很省力,但是進入的更深,左沖右撞的刺激著蘇墨,蘇墨很快就眼角發紅,咬著嘴唇,壓抑著聲音,但是偶爾因為他碾過敏感點,那喘息就溢出來,悶哼著,更撩人。
邢彪按著蘇墨的腰狠狠地撞擊,被逼到忍無可忍,蘇墨乾脆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混蛋!流氓!
他的最厚那本法律書籍沒有帶過來,要不然讓這個混蛋一定跪在船頭,頂書。
邢彪爽翻了,媽的,在船上磕炮,就是爽,翻來覆去的好多姿勢,蘇墨跪趴在被子裏,腦袋頂著枕頭,身後是這個老流氓的撞擊,他也只能咬著枕頭,隔壁就是爹媽啊,甚至還能聽見大淘的童言稚語,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十七八歲的小男生,偷偷摸摸的跟喜歡的人幹這種事情。
隱秘,偷摸,但是,刺激。
精神高度緊張,但是身體極度敏感,似乎真的比在酒店裏更熱辣。
就連他的親吻,都能讓他體內憋火。
最後的撞擊,蘇墨乾脆把腦袋埋在枕頭裏,壓抑不住的聲音這才發出來。
等他感覺一股熱流闖進身休深處,身體再也沒有力氣,軟在床上,大口喘息,邢彪壓在他的後背,蹭著蘇墨的臉,耳鬢廝磨。
外邊風浪小了,淅淅瀝瀝的還在下著雨。
邢彪乾脆靠坐在床頭,拿著被子卷著蘇墨抱在腿上,點了一根煙,送到蘇墨嘴邊,讓他抽一口緩緩。
枕著邢彪的肩膀,覺得這就是地久天長了。
抬頭,啃了一下他的下巴,邢彪丟開煙,溫溫柔柔的親吻著他。
風風雨雨的,他們經歷不少,但是,你一直都在,真的很好。
哪怕這就是世界末日,他也不用擔心恐懼,愛人在身邊,父母也在,這就挺圓滿的。
安靜的環境,似乎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心跳。呼吸都是一樣的空氣,心跳都是一個頻率。
願和你,共白頭,度餘生。
烏雲沒有減少,雨水變小,淅淅瀝瀝的下著,小孩子實在屋裏呆不多久的。
吵著鬧著要出去,蘇墨跟邢彪無奈的一笑,趕緊穿好衣服,爹媽年紀大了,大淘就是一個小磨人精,絕對制服不了他。看孩子的重任還是回到他們的身上。
“你歇著,我去。”
邢彪啃了一口媳婦兒,出門,正好把大淘按住,這小子就跟小炮彈一樣,橫衝直撞的。
“爸爸,看,牛牛。”
這個海螺,算是讓小混蛋高興了,走到哪里都要捧著,大概是聽了小哥的話,就把這個海螺叫做牛牛。
“回家咱們就用一個大魚缸養起來,放在你的床頭好不好。”
“好呀好呀,爸爸,他會跑的,我讓他跑給你看。”
邢彪打著一把傘,讓大淘自己玩,蘇墨也穿了衣服靠在一邊看著。
大淘吧海螺放在甲板上,甲板上有水,海螺過了一會就一點一點的往前挪。大淘蹲在海螺邊,海螺往前挪一點,他就往前挪一點,邢彪給兒子打著傘,也往前挪一點。
蘇墨笑出聲,三個傻東西。可偏偏就是溫馨的很。
邢彪是真的疼愛兒子,看他那眼神,盯著兒子看都不來眨眼睛的。
大淘過一會抬著小胖臉,叫一聲爸爸。
他就哎一聲,摸摸兒子的頭。
蘇大媽追出來。
“寶貝兒,把衣服穿上。”
大淘蹬蹬的跑到奶奶身邊,穿上了外套,喝了一杯牛奶,小手捏著一個餅乾,先送到奶奶嘴邊,非要奶奶吃一口,他才吃。
邢彪走到蘇墨身邊,把他嘴邊的煙搶下來,自己抽,蘇墨抽煙一直受到限制。
“看見沒有,誰也沒有咱兒子懂事兒。”
“那是,我教育出來的孩子,能錯的了嗎?”
喲喲,蘇墨也得瑟上了,邢彪看著兒子,大淘吃了餅乾,回頭看見海螺都爬到甲板邊了。
“呀,跑啦。”
大淘轉身就跑過來,小孩子動作很快,他沒有大人的身體反應那麼靈活。
邢彪跟蘇墨臉色一變。
“不要跑!”
“小心掉了!”
爸爸們的警告還是沒有讓大淘?住腳步,眼看著海螺啪的一下掉進大海,大淘伸著小胳膊就去抓,腳下一滑,整個人就撲到欄杆上,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由於慣性,大淘腦袋朝下,砰的一下從欄杆裏甩出去,咚的一下掉進水裏。
“兒子!”
邢彪跟蘇墨同時往前跑,撲倒欄杆那,蘇墨就要往下跳,邢彪一把椎開蘇墨。
“你別去!”
轉眼邢彪躍入水裏。
風浪變大,海浪搖晃著遊艇,大淘那麼小的孩子在水浪裏撲騰,一下被淹沒,一下露出小腦袋。
邢彪快速的劃水,風浪變急,雨勢變大,兒子浮浮沉沉的,邢彪趕到孩子身邊,一把抓住孩子的脖子,一隻手托著孩子,讓他的頭浮出水面。

蘇墨也要往下跳,蘇大媽抓著蘇墨不讓他去。蘇墨不會水,他下去也是幫不了忙。
“邢彪!大淘!”
蘇墨臉都白了,痛恨自己怎麼就只學會了狗刨,這時候他都不能跳下去幫忙。
風浪讓邢彪前進一步都很困難,浪頭湧過來,他往高托舉孩子,不讓孩子嗆水。可他就被嗆一下。
小哥快速的跳下去,邢彪抱著孩子,一隻手往回劃,浪頭的沖勁讓他們爺倆前進不得。
小哥游到邢彪的身邊,常年在海邊的人,水性要比邢彪好,拖著大淘往回游,邢彪在一邊扶著孩子的身體,儘量多一些浮出水邊。
好不容易刮到遊艇邊,蘇墨跑過去接孩子,把孩子送上來,小哥上了船。
蘇太媽摟著孫子就哭,孩子只是嗆了一下水,嚇住了,沒有被淹著,抓著奶奶哭嚎出來。
孩子的哭聲,讓蘇墨放心了,沒事,孩子沒事。
那邢彪趕緊上來啊。
海上的天氣,是所有人都預測不到的,剛把七手八腳的把孩子弄上來,蘇墨伸手去拉邢彪。
邢彪也伸著手想借力用力爬上來,這時候一個浪頭沖著邢彪打過來,遊艇被衝擊的往上一起,邢彪的頭瞬間被淹沒,拿手就要抓到蘇墨的手了,一下就被撞開。
蘇墨抓緊扶手站穩身體,再找邢彪,沒有了。
世界末日不會來,他的天塌了!
這感覺,比他在看守所裏更為強烈,眼看著他就被浪頭吞噬。
蘇墨想也不想,抓過綁在一邊的游泳圈,直接跳進水裏。
“小墨!”
蘇大媽尖叫著,撲倒欄杆上,看見蘇墨抓著游泳圈,往前遊。
他不會游泳啊,他剛學會的也只是狗刨啊。
他不能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看著他消失!
就算是死,他也要跟邢彪死一塊!
不管他會不會游泳,他看見邢彪在水裏掙扎,他就奮力遊過去。
邢彪沒多少力氣了,一個浪頭潑過來,海水嗆進肺裏,這個浪頭很猛,讓他被打入水裏,有瞬間的昏迷,浮出水面狠狠的咳嗽著,可他發現,離遊艇很遠了。
緩口氣,他踢騰著水,緩口氣,他遊回去。
水面一個浪頭一個浪頭的撲打過來,很快在水面上他看見蘇墨了。
這個傻蛋,傻死他算了,不會游泳他下來幹什麼!
眼看著一個浪頭撲向他,蘇墨被吞沒了,邢彪嚇得趕緊往他那裏遊,他可只會狗刨啊,他的肺也不好。
嚇得手腳冰冷,拼命往他那裏游,很快蘇墨趴在游泳圈上吐了一口水,看見邢彪往他這邊來,他就跟身體裏注入神力一樣,拼命劃過去。
邢彪一把抓住蘇墨的手,那懸在嗓子眼的心才算放回肚子。
抬手摸了摸蘇墨的臉,雨水,海水,蒼白的臉,通紅的眼睛,邢彪的心疼得要死。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五十八章大過年的又感冒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大過年的又感冒了
“彪子。”
蘇墨笑了,抓著他的手不放開。抓住了,他沒事。謝天謝地。
不會水還下來,就算是冒著被淹死的危險還要救他,他就不怕,一起淹死嗎?
情到深處,那就是無悔。
死在一起,也是無怨無悔。
邢彪按住蘇墨的脖子,狠狠地親了他一口。
把游泳圈給蘇墨套在身上。在後推著蘇墨往前游,小哥也跳下來,在前頭接應。
把蘇墨推上去,蘇墨轉身抓著邢彪,不管在大的風浪,他這次也要抓住他。
蘇大媽都快嚇得跪在地上了,一手摟這孫子,一手摸摸蘇墨,摸摸邢彪。
“咱們回家去,回家去,不在這呆著了。回家。”
游泳圈一丟,蘇墨狠狠的抱住邢彪。
他嚇得渾身冰冷,只有抱著這個高大的身體,心裏才踏實。
邢彪跪在地上,親著蘇墨的臉,摟過丈母娘跟孩子,謝天上所有主神,謝菩薩,讓他們一家有驚無險。
“快進屋換衣服,這天氣,有風有浪的,別感冒了。”
蘇大爺扶起老婆子,一家子互相攙扶著進去。每個人的心跳都亂了,大淘咳嗽著,躲在奶奶懷裏哭。蘇大媽抱著孩子去換衣服。
邢彪扶著蘇墨,蘇墨的腳都軟了,嚇得。
把他放在床鋪上,七手八腳的扒蘇墨的衣服脫了。一摸到他冰冷的身體。
“我去燒水。你要喝些熱水,要不然真感冒了。”
轉身要走,蘇墨猛地從背後抱住他。心有餘悸,差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這趟旅行,就出了人命,他們的家就差點毀了。
他最愛的男人,差一點點就死在眼前。
想都不敢想,剛才那個大浪頭打過來的時候,邢彪失去行蹤,他的心跳都是停止的。
“沒事了,媳婦兒,這不活蹦亂跳的嗎?你快把衣服脫了,感冒你就高燒,引起肺炎怎麼辦。聽話啊。”
愛的越深,越捨不得,越脆弱。怕任何一種失去他的可能性。
邢彪都懂,知道蘇墨惶恐不安為什麼。轉過身把他的衣服都脫了,毛巾擦乾淨他的身體,趕緊抱起來塞到被窩。
“就一會,一會我就回來。”
親了親蘇墨的嘴,蘇墨這才讓他離開。
蘇墨眼睛都不眨的看著門口,邢彪氣人的時候真的很氣人,氣得他肝疼,氣得他恨不得給他一頓好打,可真的到了關鍵時候,這男人,他捨不得。就算是劃了個傷口,他也心疼的半死。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有如此炙熱濃烈的愛情,會這麼愛一個人。
愛到可以為他去死。
小哥早就燒上水了,邢彪也知道,這次事伴,讓一家子都嚇壞了。
“開回去吧。回岸。”
別在這了,大人小孩的也是太危險,小哥趕緊發動遊艇往回走。
蘇墨找出丈母娘做菜用的姜,切成絲,好在還有糖,放在一起熬,放在兩個杯子裏,端到丈母娘那裏一杯,趕緊給孩子喝下去,別真的感冒了。
另一杯端回屋,蘇墨原本無神的眼睛,再看到他的時候瞬間就亮了。
蒼白的臉也有些生氣。
邢彪端著杯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剩了一半送到蘇墨的嘴邊。
“乖,喝了,溫度正好,下邊還有糖,不會很辣。”
“你快換衣服。”
邢彪脫下濕漉漉的衣服,拿過毛巾隨便擦了擦,摸摸蘇墨的頭髮,趕緊給他擦幹。
“嚇著了吧,沒事啊。咱們這就回去。”
“回家吧,我對這地方有陰影了。咱們還是回家過年吧。”
“行,你說咋著就咋著。”
本打算在這玩到正月十五,這事兒一出,誰也沒心情了。
蘇墨喝掉最後一口姜湯,邢彪摸模他的身體,還是冰冷的,趕緊鑽到被子裏,揉搓著他的身體。

蘇墨從那次車禍之後,季節一變他就感冒,這麼一大杯姜湯下去,他都有些發熱了,蘇墨怎麼一點溫度都沒緩過來,還是身體底子虛。
搓著他的前胸後背,把他的雙腳夾在他的腿裏,冰冷的腳心貼著自己的腿,恨不得直接送到溫熱的水裏泡泡。
“大淘呢,沒事吧。”
“沒事,咱媽說就是喝了幾口水,吐出來了,嚇著了,我去的時候哭聲小了,你聽,現在沒動靜了。”
蘇墨這顆心啊,才算是徹底放下來。
“傻死你,不會水你跳什麼呀,我沒事,你在出點事兒可咋整啊。”
“萬一你出點事呢。”
“放心吧,有你們爺倆呢,我不會死的。”
蘇墨枕著他的胸口,把手放在他的心口,一聲一聲有力的心跳,蘇墨這才長長的長出一口氣。
“往後摸著自己的底再來,別太衝動了。”
邢彪就怕蘇墨有時候不顧一切的瘋狂。根本不會前思後想。
“那你保證,這輩子,你跟我過到老,別動不動的就出點事兒嚇唬我。”
“哎,我發誓,絕對不會再嚇唬你了。”
再來一次估計蘇墨敢跟他一塊死去。說啥也不能這樣啊。
蘇大媽說什麼也不在這了,回家去,這裏太危險,剛回到酒店,就開始收拾行李,連夜趕回去。
蘇墨上飛機就開始打蔫,大淘也是被嚇壞了,縮在奶奶的懷裏小臉蒼白著,邢彪自責的要死,怎麼就沒看住這爺倆,看樣子是都要病了。
直接去的醫院,今天可是臘月二十九了,在一天就過年,他們一家子就往醫院跑。
大淘感冒,打了一針也就睡了。
蘇墨高燒迅速竄起來,燒的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靠在邢彪的懷裏,跟泥一樣,燒的那麼厲害,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還是死死拉著邢彪的手。
幾瓶子的藥水下去,蘇墨體溫到三十八度,低燒了,整個人都冰冷著,讓父母抱著孩子先回去。蘇墨也掙扎著要下地。
“你住一晚,我陪著你呢。”
“明天過年,這日子不能在醫院裏。”
邢彪按著蘇墨不讓他動。扯過被子蓋在他身上,笑著親親他。
“我跟保拇阿姨說了,明天咋們家要熱熱鬧鬧的,阿姨找了保潔收拾家,老媽說明天去菜市場買菜,等你出院了咋們就吃餃子過除夕。爹媽住咱們家,其實一家子在哪過年都好,只要團團圓圓的,那就高興。你今天要把體溫降下去,要不然趕不上吃餃子了。”
病房裏有暖氣,摸一把蘇墨的手,還是冰冷的,身體底子虛啊。
蘇墨頭暈的要命,縮在被子裏昏昏沉沉的睡。邢彪去找主治醫生,肺部沒問題吧,有沒有感染?
醫生說著目前沒有,白細胞有些多,但沒有高的兇險。明天再驗血看看。
邢彪快速的回到家裏,取了他們的厚被子回來,兩床被子給蘇墨蓋上。
蘇大媽實在不放心蘇墨的身體,追著邢彪問,沒事吧,能出院嗎?咱們一家子好不容易過個團圓年,可別在醫院裏呀。
邢彪安慰著,說著沒事沒事,但是他也沒底,這次連驚在嚇得。
“媳婦兒,趕緊好起來啊,咱媽包的可是純豬肉餡兒的餃子,好吃得很。你要再不趕緊退燒,就吃不上啦。”
“不管明天退不退燒,我都要回家吃餃子。”
才不要被他讒著,過年一家子圍著桌子,吃一鍋熱氣騰騰的餃子,那才是過年。還記得他們倆最開始見面的時候說的話,都不想過年的時候自己煮一盤速凍餃子。那多淒慘。
“你別打擾我,我專心退燒。”
嘟囔著閉上眼睛,邢彪親著他的額頭,媳婦兒啊,有你才有這一大家子,過年沒有你在桌子邊,那就不是過年,所以必須得趕緊退燒。
蘇墨沉沉的睡著,邪彪小心的把體溫計拿出來看看,三十八度。皺著眉頭,拿著藥用酒精擦拭蘇墨的手心腳心,過半個小時,在量一下體溫,三十七度八。邢彪的眉頭稍微鬆開一些。這後半夜就沒有閑著,物理降溫,快天亮的時候,這個寶貝兒大祖宗體溫終於退到三十七度五,邢彪長出一口氣。
艾瑪,從今以後他的日子又多了一項,蘇墨的身體,必須列為一等重要。
拉著他的手反復的摸著,這麼多藥水輸入身體裏,他的胳膊都是冰冷的。
抬起手看了看,耶?結婚戒指呢,只留下淡淡的一圈白色痕跡,難道是在海裏撲騰的時候,掉下去的。
算了,正好他有先見之明,買了戴瑞,本打算讓他一左一右兩隻手都戴上呢,這下好了,騰地方了。
又做了一次血液檢查,白細胞高一點點,但不會有肺炎的危險,蘇墨說什麼也不呆在醫院了,結果都不等了,就要回家。
成年人感冒,總不會康復的那麼快,燒退了,但是還是留下後遺症,懶洋洋的,不像小孩子,好了就好了,活蹦亂跳,他們兩口一到家,大淘就跟小炮彈一樣沖過來。蘇墨抱了抱兒子就放開,他把自己感冒沒好呢,在傳染給兒子。

聽說,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五十九章老丈人送了十全大補酒
第二百五十九章老丈人送了十全大補酒
大淘倒是不在意,抱著邢彪的大腿撒嬌。
“爸爸,別人家都貼窗花,咋們家也貼吧。”
邢彪是疼兒子疼到底,不讓蘇墨出屋,就在春聯上塗膠水,大淘這兔崽子屬猴子的,七手八腳的就爬上邢彪的肩膀,騎在他的脖子上,蘇墨把春聯遞給兒子,這兔崽子就這麼貼春聯。
左邊右邊,上一點,行啦,一般齊,挺好的。蘇墨拍拍兒子的屁股,大淘高興地手舞足蹈。
社區裏有人在放鞭炮,家罩熱鬧的很,蘇墨靠坐在沙發上,眯著眼睛看著兒子跑來跑去,邢彪一會進廚房,洗乾淨水果拿出來,爸爸在看新聞,媽媽在朵肉。
這日子,真好。
“媳婦兒,吃塊柚子,去去火。看你,嘴唇都燒得起皮了。”
蘇墨昏沉沉的,轉眼睛都有些慢,平時犀利的眼睛,現在沒了那層冰冷,變得水汪汪的。
慢悠悠的轉過眼睛看著邢彪,邢彪手裏的柚子吧嗒就掉了,直勾勾的盯著蘇墨。吞了一口口水。
“不想吃,想喝水。”
邢彪哦了一聲,瞟著老丈人,老丈人拿起桌上的報紙.正看呢。邢彪快速的坐到蘇墨的身邊,捏著蘇墨的下巴就啃上去。
“滾!”
蘇墨狠狠推開他,毛病!父母面前他還親,不要臉了?
“我的媽呀,媳婦兒,你這是發燒啊,還是發騷啊,你這樣兒,我忍不住啊。”
邢彪實在忍不住,慢悠悠的轉過頭.眼神慢悠悠的飛過來,跟拋媚眼一樣,屋子裏暖和,他臉色不錯.就因為臉色不錯.跟飛了桃花一樣,麻痹好看極了。
清冷傲氣的蘇墨啊,啥時候這麼風情萬種了?
“滾你的蛋.你大爺的。”
蘇墨忍不住踹他,流氓話他就不會不說?
蘇大爺咳嗽一聲,抖了一下報紙。
“蘇墨,大淘正是學東西的時候,別動不動的就說髒話。”
“哦。”
蘇墨狠狠瞪了他一眼,這不瞪還好說,一瞪眼,邢彪覺得他被勾引了。
反正老丈人還在看報紙.兒子在廚房吃東西,丈母娘也在廚房呢,邢彪就忍不住了,蹭著蹭著,吧唧又一口。
蘇大爺咳咳,咳嗽兩聲。
蘇墨戳著他的腦門,讓他收斂點。
邢彪才不管這個呢,那手丫子就順著蘇墨的腿往上摸,蘇墨不敢在罵人了,掰他的手,邢彪乾脆一把捏了一下蘇墨的小蘇蘇。
“咳咳咳。”
蘇大爺用撕心梨肺的咳嗽聲咳嗽著。
蘇大媽咻的一下就從廚房鑽出來。
“老頭子你也感冒啦?今天吃點藥啊。”
邢彪憋著笑,他知道老丈人這是為啥一直咳嗽.提醒他們倆別鬧的太過火了。乾脆拉著蘇墨站起來。
“頭暈吧,那是沒有好徹底呢,走了,上去休息一會。”

還不知道他拉著自已上樓幹什麼?蘇墨推他,自己上樓去。邢彪屁顛屁顛的跟著。
蘇大爺看到他們倆上樓了,這才把報紙放下,端著茶杯喝水。
倆兔崽子,當他死的呀,這麼明目張膽的親熱,都不會背一下人。他舉著報紙覺得手很酸啊,剛要放下就看見邢彪親他兒子,趕緊又提起來。
哎,老頭子承認自已老了,他看見姑爺親兒子的時候.兒子雖然生氣,可是嘴角有笑容。
對著樓上哼了一聲,便宜你了兔崽子,我兒子跟你了,不給我兒子幸福,老頭饒不了你。
邢彪進屋就把蘇墨包住.在脖子上狠狠親了一口。
“媳婦兒,你真好看。”
“把咱爹嚇住了,絕對的。”
“誰沒年輕過,他跟咱媽年輕那會,絕對比我們還親熱。”
“滾.胡說八道。”
蘇墨笑著推開他,掀開被子鑽進去.邪彪給他捏著腿,捏著捏著就不老實,整個人都趴在蘇墨的身上.撅著嘴要親。
“別鬧,我感冒呢,再把你傳染了。”
挪開脖子不讓他親,邢彪還是親著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耳朵喃喃細語,鼻尖蹭著他的脖頸。
“有人說,把感冒傳染給別人,你的感冒就好了。你傳染給我吧.我看著你這麼病怏怏的怪難受的。”
“難道你感冒我看著就舒服?”
蘇墨咳嗽了一下,坐起來,伸手去摸抽屜裏的煙。
邢彪手疾眼快的往他嘴裏塞了一顆糖。
“這是兒子要吃的大白兔,好吃吧。”
就不讓他抽煙嗎?什麼招他都用。
“還別說,媳婦兒,你發燒的樣子特別好看,那眼睛跟一兜水兒一樣,千嬌百媚的。”
“胡說八道。”
揪了他的鼻子一下,千嬌百媚那是形容女人呢。
“真的,跟發騷一樣,讓我忍不住.你摸,都硬了。”
“我看你是發情了,春天都沒到你就像交配,二八月鬧貓狗,沒到日子你就鬧啊。”
“你勾的。”
邢彪說得理直氣壯,上去就解褲子。
“反正距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呢,磕炮。”
“滾.老子病著呢。”
“他們說人要發燒了,腸溫升高,幹起來會更舒服,試試,試試。”
蘇墨一腳就把他踹下去,試你大爺的試,幹一炮他絕對睡到明天天亮,別說吃飯了,外邊就算是放開天雷他也不會醒。這個臭流氓隨時隨地就會發情,不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呀。不知道家裏有誰啊。
“你給我等著,看我晚上怎麼幹你。”
邢彪搖著屁股爬起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有三百天被踹下床。
蘇墨哼了一聲側躺著要休息。邢彪還要往上爬,蘇大媽在樓下叫他。
“彪子,沒醋了,去買一瓶醋。”
邢彪脆生的答應,揉了揉蘇墨的頭髮讓他休息。趕緊下去。
蘇大爺看著邢彪活蹦亂跳的,再看看樓上,門關著呢,兒子沒下來。
蘇大爺歎口氣,把蘇大媽拉到一邊去,小小聲的開口。
“給兒子好好的補補,年紀輕輕的別動不動就病了,這體格可不行啊。”
“那我再熬點骨頭湯。”
“那是斷胳膊斷腿才吃的,不知道現在中醫館還有沒有人,給兒子買點牛鞭羊鞭啥的補補腎。”
蘇大媽扭著蘇大爺的耳朵就開始大吼。
“個老東西,瞎捉摸什麼那,這麼大歲數還有花花腸子。”
邢彪一看趕緊拉著,這是咋的了,老丈人怎麼又吵起來了。
“老不正經的,整天蔫了咕唧的,你還有這心思啊。兒子們的事情你少管。
“你也不看看咱兒子,病病歪歪的,那體格子跟塑膠的一樣,能行嗎?”
邢彪趕緊推著老丈人往外走。
“走走,爸,跟我出去買東西啊,咋的了這是,吵吵啥呀,大過年的。”
“你媽就不疼小墨,要不是我看著她生的小墨,我都懷疑這孩子是拾來的。”
蘇大媽輪著勺子出來,邪彪嚇得趕緊拉著老丈人往外走。他終於明白了,蘇墨會暴力絕對遺傳他無敵神勇的丈母娘。
蘇天爺背著手一臉嚴肅的看著邢彪.看的邢彪有些毛楞。
“我記得有一個中醫館的,那個張老頭,醫術挺好的那個。”
“對,咋的了。”
“去他那裏,我有事兒找他。”
邢彪哦了一聲,大過年的對吧,去了也不能空手啊,提著果子匣子兩瓶酒,張老頭就一個人,兒子不在身邊,希望老頭子沒有去他兒子那裏過年,什麼都變了,張老頭那裏沒變,還是一進屋滿屋的草藥味道。
邢彪不知道老丈人要幹啥,蘇大爺跟張老頭年紀差不多,老哥倆到一邊去嘮嗑。一會張老頭就準備了一個大瓶子,透明的,吩咐邢彪去買幾瓶正宗的二鍋頭。
張老頭就往大瓶子裏抓藥,看的邢彪一愣一愣的,四瓶二鍋頭放進去,那些藥材就被泡住了。
“冬蟲夏草,鹿茸,紫須參,杜仲,何首烏,這些東西泡上一個月,每天睡前一小杯,保證氣血充足,補腎壯陽。”
邢彪咧著嘴笑了。
“哎喲,爸爸,你可真是我親爹。其實我們兩口子夜生活挺好的。不用給我補。補大發了,我怕蘇墨天天腰疼啊。”
蘇大爺狠狠白了他一眼。
“這是給我兒子的。你在補?那還有我兒子的好嗎?就知道胡鬧,也不看看我兒子那身體,無精打采的看著我都心疼。”
邢彪去撓牆,還是親爹啊,他就是沒人要的啊。
“吃倆羊腰子就成。”
“這藥酒還安神,睡前一杯不僅補腎壯陽,睡得也會很好。酒勁被這些中藥吸收了,也不會醉,你們倆都喝點,挺好的。”
這個行,他們倆都喝點,被窩裏磕炮會更激烈。
蘇大爺抱著不讓邢彪拿。
“這是我兒子的。”
得,這就是親爹。
回去跟蘇墨訴苦,裝小媳婦兒委屈百轉的,爸爸不心疼我,爸爸惱我了,爸爸沒把我當親兒子,蘇墨是哭笑不得.他都遇上了什麼家人啊。都關心到被窩裏的事兒了。
第二百六十章爸爸們,給壓歲錢

“誰讓你胡鬧,老爺子絕對發現你親我了。”
“我親自己媳婦兒怎麼了?”
“行啦,不就是藥酒嗎?也是老爺子對咋們的心意,你喝我喝不都一樣。看看效果。”
“我覺得我沒必要,你看,我每次都能幹的你求饒,我要是再喝,我怕你暈死在床上。”
他就是典型的器大活好腎強腰猛,不需要這些東西來滋補。
蘇墨披上羊毛衫下床。

“我喝,我把身體補得強壯,我來幹的對你哭爹喊娘。”
啊?
老丈人,你送的什麼禮物啊,這不是讓我徹底失去地位嗎?唯一能克制住蘇墨的就是在被窩裏啊,他要翻身農奴把歌唱,哪還有自己什麼事兒啊。
在老家那裏有個習俗,就是過年到初五,就一定要把家裏所有的燈都打開,亮堂,熱鬧。
站在視窗看著家家戶戶的燈光,邢彪深呼吸,笑了。
“以前啊,總覺得這個城市挺大的,過你的時候,我把燈都關著,就坐在窗臺上,看著別人家裏,那麼熱鬧,我心裏就空蕩蕩的。現在我也有家了,家裏熱熱鬧鬧的,吃啥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家裏舒坦。覺得自己不是漂泊的了,紮根了。”
“今天是主題懷舊嗎?”
蘇墨靠在他的肩頭,笑著。
“往後每一年,咋們家都這麼過,慢慢地多人口,兒子會帶著女朋友來,咱們會有孫子,那子孫滿堂的,才是最幸福的。”
“到時候跟爹媽這麼大歲數了。”
回頭看看爹媽,老頭等著晚春,老太太招呼著孫子去洗手,是呀,到他們這個歲數了,他們還在一起,子孫滿堂,上有父母,他們是最幸福的。
“你從小欠缺什麼,我就給你什麼。父母我分給你,兒子也分給你,我有什麼就給你什麼,世界再大,你身邊也有我。不管貧窮還是富有,或是多少年,我都在你身邊。”
邢彪伸著胳膊把他摟抱在懷裏。
“媳婦兒,一直欠你一句,謝謝你。”
謝謝你給我這麼多幸福。
出事兒的時候你極力維護我,困難的時候你幫助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漂泊的人,有了蘇墨,他才紮了根,生了芽,偌大的城市,他不再孤單。
蘇墨推了他一把。
“今天不玩煽情啊。我可告訴你,大過年的不許哭,三十好幾了再掉貓尿,你兒子會笑你一輩子。”
“那你給我紅包不,媳婦兒,我是真沒錢了,我錢包裏就剩幾個硬幣了。剛才兒子還纏著我要買煙花。”
蘇墨閑閒散散的哼了一聲。
“在咱們大衣櫃裏,你那不穿的大衣口袋,不是還有幾千塊錢的私房錢嘛。跟我哭窮?沒用。”
靠,蘇墨最近在讀福爾摩斯,他變得精明了,他把翻出邢彪私房錢當做一種尋寶探險,那倆大眼珠子跟探照燈一樣,此處踅摸。
就說了他們兩口子玩不了多少煽情浪漫,三句話一過,准能把話題整歪了。
大淘扒著窗沿往外看,看見社區裏有孩子在玩煙火棒。
“爸爸,我也要玩。”
“兒子,爸爸沒錢。”
大淘特聰明,一下抱住蘇墨的腿。
“小爸爸,我要壓歲錢。”
“壓歲錢我給你存著娶媳婦兒。”
“不嘛,小爸爸,我要放煙花。”
蘇大媽擦著手。
“去放煙花吧,咱們這有這個習俗,誰家煙花放得越好看,來年越心想事成。”
“我怎麼不知道,媽,你就慣著孩子吧,要什麼給什麼,長大了再養一個驕奢淫逸的性子。”
“咋地,不行啊,前幾年不放煙花,孩子小你怕崩了手,大了你還不讓他玩。”
蘇墨是徹底沒招了,來年開春,他就請家教,教育小孩子的小學課程,再這麼玩下去不准啥樣了。
邢彪把大淘裹得跟一個球一樣,這才抱著兒子去樓下,邢彪具備一個溺愛孩子的爸爸所有品質,抱著兒子,隨著走路,小孩子身體一顛一顛的,爺倆不知道說什麼,大淘親了親他,邢彪笑的得意又自豪。
邢彪不讓孩子跟蘇墨靠近,他這個土大款的性子又發作了,兒子愛著,那就買。半人高的煙花啊,他是一個一個的搬,一口氣放三個。
煙花在天空中綻放,大淘高興地連蹦帶跳,蘇墨抬著頭看著美麗的煙花,笑了。
嗯,他們家的煙花最好看,來拿絕對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兒子手裏拿著煙花棒圍著爸爸們繞來繞去,一根接著一根,蘇墨看著邢彪跟兒子笑鬧在一起,其實幸福很簡單,哪怕是這麼看著這倆混球胡鬧,拿著煙火棒去嚇唬小姑娘,也覺得幸福。
快吃餃子了,黑夜上空綻放一個又一個燦爛的煙花,邢彪抱著兒子跟蘇墨一起抬頭看著,蘇墨嘴角帶著微笑,邢彪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角,大淘也學著爸爸,親了親小爸爸的臉,親親爸爸的鼻子。
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摟住蘇墨,邢彪吼出來。
“老子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這是典型的秀恩愛啊,燥熱羡慕嫉妒恨啊。
“回家吃餃子啦!”
蘇大媽推開窗戶喊著他們,三口子你追我趕的往電梯跑。
熱氣騰騰的餃子出鍋啦,大蔥豬肉餡兒,一口咬下去,肉嫩餡兒鮮。
給蘇大爺倒酒,一家子舉杯乾杯,祝明年全家人身體健康!
餃子酒餃子酒,蘇大爺吃口餃子,喝口酒,大淘扒著桌子也去抓酒杯,蘇大爺抱過兒子,用筷子尖沾了一點,大淘的嘴咧的跟瓢一樣,一家子大笑出來。
邢彪給蘇墨倒了一杯酒,舉著杯子笑看著他。
“我喝一年酒,我也沒跟我媳婦兒幹過一杯。媳婦兒,喝點啊。”
蘇墨搖晃著酒杯。
“喝酒之前要說點啥,你要對我說點什麼。”
邢彪抓了抓頭髮。吭吃癟肚的,他跟別人喝酒吧,那就一套一套的,吃好喝好啊,哥們感情深一口悶啊,但是跟蘇墨他要說點啥。
蘇墨說了,今天不玩煽情,謝謝你呀,或者我愛你呀,這些的話都是煽情的。不能吃著飯把一家子整哭了。
那就說點別的。
“媳婦兒,祝你新一年工作順利,身體健康。多賺錢。”
蘇墨點點頭,這話聽著實際。
跟邢彪碰了一下,就要喝。
“你多賺錢了,那就別再翻我小金庫克扣我零花錢了。”
要不是爹媽在場,蘇墨這杯酒絕對沖他腦袋飛出去。
“再嘰歪一句,明年開始,零花錢少五百。”
邢彪敢怒不敢言,一下幹了杯裏的酒,蚊子腿也是肉啊,五百塊錢夠他半個月抽煙了,可不能再少了。
蘇大媽給他們夾著餃子。
“看今年誰有福氣,吃到硬幣。”
大淘一口就把餃子塞嘴裏,可把蘇大媽嚇著了,再把孩子噎著。
讓孩子吐出來,慢點吃,大淘咕囔著嘴就不吐,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嚼著飯,一會不動了,邢彪趕緊讓兒子張嘴,拿出一個五毛錢出來。
“我有福氣。”
大淘拿著這五毛錢得瑟的很。
是呀,誰也沒有他有福氣,兩個爸爸的疼愛,雙倍父愛,雖然沒有母親這個角色參與,但是他得到的愛,比任何小朋友都多。
吃吃喝喝,吃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氣氛,雖然春晚讓人忍不住吐槽,可還是讓小品相聲逗得前仰後合,邢彪跟蘇墨喝酒,每次就倒那麼一小口,兩口子幹一杯,對視笑一下,跟父母說幾句閒話,桌子底下,兩個人膝蓋碰著膝蓋,親密的很。
大淘等所有人吃完飯,坐在沙發上吃水果,這兔崽子就開始行動了。
吧嘰一下跪在爺爺奶奶面前。
“爺爺奶奶過年好。恭喜發財。”
磕了一個頭,小手丫子朝上,白嫩嫩的小手心,搭配一個小胖臉,不用說就知道要啥。
蘇墨踹了一下邢彪。
“你教這臭小子這麼要紅包的?”

“不是。他無師自通,他這個愛財的毛病是遺傳你了。”
爺爺奶奶自然很爽快,抱著他親了幾口,厚厚的壓歲錢大紅包就到了他的手裏。
大淘往自己的口袋裏塞,塞不進去,乾脆就拉開鬆緊帶的褲子,把紅包別在腰間,挪了一下膝蓋,碰碰的給兩個爸爸磕頭。
“爸爸恭喜發財。”
還真是隨了蘇墨,錢串子。
邢彪捅了一下蘇墨,你是大家長,你掌管財政大權,你給。
蘇墨嘟囔著,這兔崽子跟誰學的,沒人叫他過年這天磕頭要壓歲錢呀。還是包了一個紅包給他。
大淘撅著嘴。
“兩個爸爸都要。”
錢串子!絕對錢串子!邢彪沒辦法,上樓去翻自己的私房錢,他存點私房錢容易嗎?讓媳婦兒洗劫了,又讓兒子打劫了。
大淘這才高興了,拿著四個紅包,都不知道往哪里藏了。
“大淘,爸爸給你拿著,好不好。”
“不好,我自己拿著。”
“你這麼點大,小豆丁一樣,你會花錢嗎?再丟了。”
大淘打開自己的小書包,把錢放進去。
“我存錢娶媳婦兒。”
得,這句話他倒是記得很清楚。
邢彪摸摸下巴,把兒子拉到面前。
“明天爸爸帶你去拜年,你看見叔叔了,就跪下磕頭要紅包說吉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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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兒子貼心了哦

“有你這樣的嗎?”
蘇墨特別鄙視的看了邢彪一眼。
“你傻了吧,白樺他們都沒有孩子,趁著他們沒孩子呢帶著兒子去賺壓歲錢,那咱們就是賺的。等他們結婚有孩子了,他給咱們兒子,咱們也要給他,一來一往的就是平局了。不趁這幾年賺,什麼時候賺?大方點的話,兒子上大學的錢都有了。”
“他是你親兒子啊,這麼愛財如命絕對不是隨了我,隨你了。你把那兩毛錢串成串兒,系在肋骨上吧。”
邢彪眼珠子一瞪。
“總也不說我存了四五年的私房錢都讓你翻走了。”
能不能夠了,孩子就是他們倆的結合體,還真是一家三口,摳搜的都。
但是大淘還是比較有人心的,一家子圍在一起看春晚,嘻嘻哈哈的笑著,聽到蘇墨時不時的咳嗽一聲,大淘特別乖巧的去飲水機案例倒來一杯水,乖巧的端到蘇墨的手邊。
一笑倆酒窩,大眼睛都是彎的跟月牙一樣,小胖臉跟小狗一樣。
“小爸爸喝水。”
哎喲哎喲,看看嘿,小兔崽子真的長大成人了啊,真是長一歲懂事兒了,都知道關心人了。
可把蘇墨欣慰的呀,這就是他新年收到的最大的禮物了。兒子知道給他倒水,剛才是不是給的紅包不夠多啊,都想著給兒子追加零花錢了。
“看看,我兒子,長大了。成材了!”
邢彪那叫一個驕傲,哎喲媽呀,真不容易呀,這兔崽子也知道關心人了。一直以來兔崽子都跟蘇墨不是很親密,對蘇墨總是畏懼,今天竟然主動倒了一杯水,心裏那個美。高興,得瑟!
摸著兒子的頭髮,愛到不行,乾脆抱過來。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教育太嚴格了,把孩子嚇住,可他也不會跟邢彪那樣,把兒子舉腦袋上,兒子這樣,寶貝兒那樣,一直感覺跟自己不親,他也吃醋,也有些小不平衡。誰承想兒子這麼關心自己。
圓滿了,那心那,也軟得不得了。骨肉關著呢,兒子自然跟自己錯不了呀。
“大淘今天真乖。”
“我長大啦。”
大淘笑嘻嘻的爬起來,跪在沙發上,摟著蘇墨的脖子親了一口。
“小爸爸,我最愛你了。”
蘇墨的心,跟那草莓蛋捲一樣,一碰就能酥掉。
第一次,兒子這麼念著自己,平時都是這麼粘著邢彪,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貼心啊。
摸著兒子的軟毛,大淘跟個小狗一樣掛在他的懷裏。
“兒子,今天吃糖了啊,這麼乖。”
“小爸爸病了,我不怕小爸爸死掉。”
“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刮去。不許胡說啊,兒子。”
邢彪拍了一下大淘的後背,啥都說。大過年的說這個。
大淘搖搖頭,抬著頭看著蘇墨。
“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我有兩個爸爸,小爸爸要是死掉的話,那我就只有一個爸爸了,那我就少了一個爸爸愛我了呀,那就變成沒人要的呀,我不要小爸爸死掉,我要兩個爸爸。”
邢彪笑了,摸摸孩子的頭髮。
“在他心裏,兩個爸爸是他的全部。跟別的小孩心裏的爸爸媽媽一樣重要,缺一不可,雖然我媳婦兒嚴厲一些,但是在大淘心裏,重要這呢。”
誰說孩子跟蘇墨不親啊,小東西是憋在心裏呢,到了關鍵時候,他認為關鍵的時候,就表現出來了。
“我看過啦,小爸爸躺在被窩裏,看著好痛哦,小爸爸,奶奶說,親親蛋蛋,痛痛散散。”
跪在蘇墨的身邊,吧唧吧唧的親了蘇墨好幾口。
“小爸爸,有沒有不痛?”
“有。”
蘇墨笑著跟兒子額頭碰而他,他這次發燒燒的值,兒子這麼關心自己呢。
“耶,大淘是最管用的,大淘是寶貝兒!”
大淘在沙發上跳來跳去,蘇墨覺得,這個新年,過得真好,至少他知道,自己在兒子心裏的分量,他也不會再羡慕嫉妒邢彪,兒子只跟他親熱了。
真是那句話,兒子是他們倆的,孩子的世界就只有兩個爸爸。他們是彼此的一切。
“哎喲,兒子不愛大爸爸了,都不親我。”
得,那貨吃醋了,撅著嘴非要兒子親。大淘啃了邢彪幾口,去親奶奶,爺爺,蘇墨笑得異常開心。
來自寶貝的親吻,最讓他貼心。
看什麼都順眼了,靠在邢彪的肩膀,滿屋子的笑聲。
“兒子也愛你呢。”
“嗯。”
“那就快點好起來,別讓孩子也跟著擔心。”
“嗯。”
邢彪側頭,親了一下蘇墨的額頭,順便試試溫度,稍微有些熱。鬧騰這麼一天了,都沒有高燒,邢彪的心才算放下一些。
小孩子到時間就犯困,老頭老太太也沒有熬夜的習慣。
邢彪不放心,摸了蘇墨很多次額頭,就怕他反復發燒,好在蘇墨身體抵抗力還不錯,雖然昨天燒的快到四十度了,今天沒有竄起來。手拉手的往樓上走。
父母在樓下的房間睡著,推開門看看兒子,小兔崽子也睡得很沉,小肚子一鼓一鼓的,跟個小青蛙一樣,相視一笑。
沒有什麼比所有親人都在身邊,愛人在旁更幸福的了。

熟悉彼此的存在,就像熟悉空氣跟水一樣,沒了他,不行。
邢彪笑著,他活了三十幾年,只有今年過的最好,穿著蘇墨給他買的新衣服,跟老丈人喝酒,陪兒子放煙花,吃著熱騰騰的餃子,等夜晚的時候,拉著媳婦兒的手回房。
折騰一天了,蘇墨有些累,邢彪放水拿睡衣。
“水溫不是很熱,我怕你在裏邊頭暈,洗洗就出來吧。”
伺候蘇墨,很習慣,等蘇墨穿著睡衣出來的時候,床頭擺著溫水跟感冒藥。
“你試試體溫表,溫度還高的話,還是去打一瓶吊水。”
“不發燒了。”
“量一下體溫,我好放心。”
蘇墨沒辦法,誰大過年的去醫院呀,為了讓他安心,一邊翻著書,一邊夾著體溫表。
邢彪趁這個時間趕緊去洗澡,三分鐘不到就拉開門要出來,蘇墨頭也不抬就聽到浴室的門響了。
“洗乾淨點,把自己當土豆子洗吧洗吧就出來,講不講衛生,越活越回去了。”
邢彪處處聽媳婦兒的,又洗了第二次,一邊洗一邊唱歌,蘇墨好笑,歪在床頭聽他跑調的歌聲,估計他是那英的腦殘粉,就連洗澡都在唱,就這樣被你征服,斬斷所有退路。
蘇墨憋著笑,他不禁要想一下,是不是自己摧殘的邢彪太厲害了,這老流氓是在用歌聲宣洩著壓抑吧。
帶著水汽就出來了,浴巾松垮垮的裹在腰間,好像他一走就能掉了。
叉著腰喝了一杯水,其實,這老流氓身材不錯,肌肉很結實,屁股也很漂亮,腰也沒有贅肉,那倆大長腿,性感極了,這浴巾裹得很低,人魚線清晰的很,都漏毛了,蘇墨咳嗽了一聲,低下眼,結婚這麼多年,這男人幾乎跟他夜夜相擁,熟悉他的每一寸皮膚,可這麼看著,他覺得還是有些口幹。
邢彪趕緊把水遞給他,順便拿出溫度計。
一看體溫表,三十七度五,那眉毛就扭起來了,眉頭扭成一個疙瘩。
“低燒啊,穿衣服,咱去醫院。”
“真沒事,就是感冒後遺症,今天我都吃了一碗餃子呢,不去醫院,這不是讓爹媽操心嗎?大過年的,明天再說。”
“那就再吃點退燒的,能受得了嗎?剛吃了感冒藥。”
蘇墨點頭,沒事,只要不去醫院,怎麼都好說。
看著蘇墨吞下藥,邢彪摸著他的手,嘬著牙花子。
“你說說,年紀輕輕的,可別成了藥罐子。”
“胡說八道,上了來,咱睡了。”
蘇墨把手裏的書送到床頭櫃,突然覺得不對勁了。
“哎,我戒指呢。”
蘇墨一下就跳起來了,這東西可不能丟啊,這可是他們的結婚戒指。翻著枕頭被子就開始找。
“你別坐著了,幫我找戒指。”
轉頭就要下樓,是不是落在客廳了啊。邢彪一把摟住他的腰。
“昨天就丟了,估計是在水裏的時候掉了。”
“拿東西丟了多不好啊,不行,把你戒指給我,明天我去珠寶店再定一堆一模一樣的。”
蘇墨有些鬱悶。
“我還以為要戴一輩子呢,怎麼就丟了。太可惜了。”
再怎麼也不是原來的了,這可是他們的婚戒。戴上那一天,就沒想過摘下來,這下可好,丟了。
“丟了就丟了。”
“我聽你這話,咋就不擔心呢,這可是咱們的婚戒。”
邢彪站起來從抽屜裏拿出他定制的那套戒指。藍絲絨的盒子,黑色的底,一對一模一樣的鑲嵌著碎鑽的戒指,出現在蘇墨的面前。
“那個,先說好了啊,別生氣。這是我用私房錢買的。我聽說,這個珠寶公司的戒指有意義,我就特意定了一對,給你換換。”
蘇墨看到了盒子上的標誌,DR兩個字母,他知道這個牌子的戒指,只有男人能買,憑著身份證,只能買一次。代表著唯一,真愛,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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